作者:烟斗老客 时间:2012-11-14 16:07:11 签到~~~~~~~~
耿老下午好!
刚回到办公室,过来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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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坚持下去,就是胜利
2012.11.15.更新
徐虎一听,又吃了一惊,真是又激动又高兴,再次握着高亮的手,热情地说:“哎呀,想不到是你来啦,好极了,好极了!唉,我成天忙得饭都顾不上吃,哪一天不盼着调个新主任来呀!好,咱俩嘛,我看,怪合脾气的,锣鼓家伙一定能打到一块去。”
高亮笑了笑说:“老徐,前天我在局里看了看产量报表,最近,咱矿的生产不错嘛!”
“哎呀,差远了,差远了!咱们的工作还做得很不够啊,不过——有一说一,俺哪一天不是忙的脚 底板子不沾地呀!唉,好不容易才总算抓住了重点,抓住了关键,抓住了节骨眼儿,啊,咱楼上谈吧!”
高亮点了点头,却又笑了笑,没有即刻动身。他看身边的调度员正忙着,非常关心。此刻的调度员正左手拿着一个电话听筒,右肩和向右歪着的头夹着另一个听筒,右手拿着笔,在调度记录上沙沙地记着,嘴里还在不听地说话:“采煤一,……噢,又是溜子事故!你们刨煤机再担搁两小时,咱这个班就要砸锅了……喂!接4号井下口……梅矿长?!你又到了井下啦?噢,井口车皮窝脖了……对,得找机电科,再把推车器问题催一催……啊,叫大柱跑一趟:谁知他上哪去了……再找别人去?……好,好,一定叫他们尽快解决!”
高亮听到这些,心里边打起了个热浪头,副局长周明的话又在耳边响起:“老高,别怪我把重担子推给你,新桥矿矿大人多,潜力很大,可是,问题也不少……”便转身问徐虎道:“老徐,你也是刚从井下上来的吗?”
“不,老高,井上这一摊子就够我忙的了。我只能忙里偷闲地下几个井,唉,现在咱抓工作要突出政治,抓路线,抓思想,抓人头,可得接受文化大革命的教训,不能光顾低头拉车,不顾抬头看路了!不过,也有一些同志,像刚才梅山矿长同志,唉,还是成天产量产量的,人都叫他‘产量报表’了!哈哈,你知道吗,那人,真是个炭迷!我常跟他讲,要多学习,要突出政治,要紧跟形势,今天少出点炭,明天还能补上去,问题不大,一天不学习,人可就要犯大错误了,唉,总是对牛弹琴!”徐虎说着,又摇了摇头说,“他呀,问题看不远,尽抓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务!”
“不过,我看老梅这个人怪有意思呢——老徐,咱们也下井去转一圈好不好?”
“好,好!我正想下井去呢。”
徐虎连忙回答,可那心里却实在摸不透,这位新主任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是的,1948年淮海战役期间,他来过咱矿,可是,只停留了三天,相互还不大了解,谁知道是什么脾气?哪种爱好?处事是认真还是随和?待人是严厉还是宽厚?唉,还不知道周明交些什么底儿给他呢!
整个社会不太平,各个学派的代表人物在民间慢慢形成了自己的著作,议论政治讨论时事,激扬文字,这就是著名的百家争鸣。这是中国文化史上非常非常辉煌的一页。
2012.11.16.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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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高亮也不休息一下,便和徐虎一起,换好了工作服,并肩向井口走去。这时的大井口,正是一片繁忙,左右两个罐笼,一起一落,咣咣当当的车皮撞击声接连不断,一个罐笼往上提矸石,一个罐笼往下送车皮。红绿灯闪闪烁烁,电铃声叮叮当当。忽然,高亮皱起了眉头:啊,这井口倒车现在还是依靠人工哇——看,几个身强力壮的倒车工,正站在井口铁道两边,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摩拳擦掌,一会儿瞅着井口,一会儿瞅着徐徐向上移动的钢丝绳,等着那即将到来的装满煤炭或矸石的重车。只听得“咣”的一声,罐笼上来了,看吧,这些倒车工可忙坏了:前面的两个人,抓住车角,弯腰撅腚,拉开架势,使劲地把重车朝外拽;对面两个人,两手扒着大井的钢架,每人伸出一条腿来,用力地蹬着重车,一个人喊道:“喂——架——啦!”四个人齐喊:“嗨唷!”猛地一拉,那重车才慢吞吞地迈着官步,从罐笼里走出来——嗨!活像侍候老太爷一个样!
高亮看了,很是感慨:这井口倒车,直接影响着矿井提升运输的快慢,影响矿井上下车皮的周转,影响采掘第一线的生产。这大井口,是矿井的咽喉要道,生产发展了,提升量加大了,这倒车还是依靠人工,那怎么行呢?咱们国家的好多地方早就用上推车器了,可这新桥矿为什么这么落后呢?现在,要“学大庆,夺高产”,像这样光靠体力硬拼,怎么能迈开步子大跃进呢?高亮想问问徐虎,转脸一看,徐虎不见了,只听得一位大个子推车工愤愤地说:“发展生产,发展生产,还是用秦始皇他老奶奶的办法,怎么发展生产?”
另一个年岁大点的推车工说:“老金,别发牢骚了,干吧!”
大个子老金瞅了一眼走过来的高亮,提高了嗓音说:“干,谁说不干啦?我是气咱捧着金碗讨饭!”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高亮忙走过来,帮着老金倒车,一边向他打听“捧着金碗讨饭”的事由来。老金望了望这位热情的陌生人,毫无顾忌地说开了:还是文化大革命刚开始的那一年,新桥矿就大搞技术革新,在龙州矿山机械厂的帮助下,试制成了井口推车器,那家伙可好使呢,信号工闸把一按,轰隆隆,轰隆隆,趴在地上的推车器就伸出大手,不慌不忙地把两个空车皮推进了罐笼,同时也就顶走了两个重车。但是,前些日子,这推车器出了毛病,眼看要影响生产了,炭迷矿长急得直跳,影响一小时就是好几百吨炭呀!和徐虎一碰头,徐虎说“修,修,修,咱得抓紧修!”
到战国时代由于有学在民间的前提而社会又剧烈地动荡,前面我们讲过战国时代就是争雄嘛,你打我我打你,
2012.11.17.更新
那大柱是分管机电、运输这些辅助部门的生产组副组长,这时却嘟哝个脸对大家说:“什么推车器不推车器,关键是思想!有什么武器打什么仗是了!只要路线端正,两只手也照样干!”炭迷矿长考虑这推车器构造复杂,怕咱矿机电科摆布不了,想请龙州矿山机械厂派人来维修。徐虎说:“不行,咱得自力更生,不能伸手向上,坚决修好它!”结果,十几天过去了,那推车器也没修好!工人们当然是一天也不能等的,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嘛!推车器坏了,用人工推,照样走勾出炭。讲到这里,老金提高了声调说:“同志,你说说,好条件,不利用,好机器,睡大觉,吭嗤赖歪拼体力,这不是捧着金碗讨饭吗?”
“老金!”忽然,徐虎不知从那走了出来,“你啊,又犯自由主义老毛病了,满嘴的舌头,就是话多!”
“怎么,徐主任,我是砍瞎乎吗?这事儿前前后后,我记得清清楚楚,说得不对吗?”
徐虎皱了皱眉头,正考虑如何回答,忽然,有个粗嗓门从旁边的小屋里传了出来:“狗记千,猫记万,老鼠只记一大片!你老金记得啥呀!你把推车器弄坏了,还怨矿领导干嘛呀?!”
同时,从小屋里跳出一个人来,身穿一套新工作服,年约三十,大高个子,方脸,微胖,口阔鼻宽,他冲着老金发了一通火,随即又转身朝高亮极其亲热地喊了声:“高主任!”
高亮一听,不觉一愣:哦,这个人,我没见过面呀,怎么知道我姓高?他这么考虑着,那人已经朝他走来,自己说开了:“高主任,您抓工作真细,真有魄力哇!嘻嘻,我们可把您给盼来了。哦,对了,我叫梅柱,梅花的‘梅’。擎天柱的‘柱’,大伙儿叫我‘大柱’。同志们推选我当了矿革委会委员,领导培养我担任了矿生产组副组长。其实,我的水平还不够高,往后,您得多多帮助。刚才嘛,这位老金师傅反映的情况很好,不过,有些情况不大确实——”
“我,我哪一点不实,你大柱一定要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大个子老金一听说向他了解情况的是新来的矿革委会主任,劲头儿更大了,他打断了大柱的话,寸步不让地说,“你大柱是管辅助的生产组副组长,这井口推车器,你就要负主要责任!”
大柱翻着白眼,瞪着老金正要发作,“当”地一声信号铃响了,徐虎连忙大声说:“走勾了,金师傅——老高,咱们进罐吧!”
“不,”高亮摆了摆手说,“井口推车器,这个问题得尽快解决——现在倒不忙追究责任,可是解决问题却刻不容缓,这个,关键是机电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