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8我在公墓看大门——一个临时工的亲身经历

  别嫌弃撸主更新慢啊……因为撸主不是专业写东西的,所以是真的比较慢,大家见谅。不过咱是不会弃坑的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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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山之后,我和罗娜又上车而行。这时候旁边已经没有其他人,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寻问。

  罗娜也不再遮遮掩掩,把这前前后后,包括她自己的事情和盘托出,甚至透露了很多个人隐私。到了此时我心中的疑窦才算大致解开,同时也对这个神秘的女人有了更深的了解。

  原来罗娜也是外乡来的,家里虽然环境一般,但却是不折不扣的书香门第。大学毕业后,她来到这座城市打拼,运气不错,认识了一个自己创业起家的年轻广告公司老板。两人热恋后不久便结婚了,郎才女貌,当时被很多人羡慕。可是好景不长,结婚当年那男的被查出肾衰竭,不到一年人就没了。

  虽然老公留下了一笔可观的财产,但这件事对罗娜的打击很大,消沉了好久后才接受第二段感情。对方比上一个更牛,是某知名跨国公司驻本市机构的财务总监,虽然年纪稍大,但却是个很有生活情趣的人。他们很快结了婚,并且准备移民,然而仅仅几个月后,这男人在飞往国外公干时发生了空难……

  刚刚得到的幸福被瞬间击碎,罗娜当时差点儿垮了,也就是从那时起,坊间开始传出了“天生克夫”、“扫把星”之类的闲言闲语。
  大约又过了一年,在一次朋友聚会上,她遇到了第三任老公。这次的男主角不是什么商界精英、企业高管,而是本市机关的一位正处级干部。虽然个人资产上无法与前两位比肩,但年富力强,能力也不错,未来不可限量。更难得的是,此人十分随和,从不打官腔。罗娜本以为能安心过上官太太的日子,可就在当年年底,那位处长在下乡检查工作时车子发生严重侧翻,当场死亡。

  打这以后,身边的朋友很多都有意无意的开始疏远她,像生怕沾到晦气似的,连罗娜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天生克夫了。

  就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第四个人——也就前些天下葬的那个骨灰盒的主人出现了。关于他的身份已经无需赘述,而且他的命运也和以上三位如出一辙,但对罗娜当初却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因为她这段堪称甜蜜的婚姻差不多坚持三年,一直平安无事。正当她以为幸福真的降临,而亲朋好友也逐渐对她改变看法的时候,蹊跷的事情却发生了。
  从几个月前开始,原本开朗风趣的老公突然变得沉默寡言起来,还经常一个人关起门来发脾气,怎么劝也没用。就在上个月,他竟然离家出走,音信全无,几天后被人发现伏尸在城区的一条僻静小巷内。因为他身上并没有伤痕,所以警方至今连死因都查不出来。

  事情讲到这里,我开始觉得“女人克夫”这种说法并不能单纯的去说对与错。就像这几位老兄,假如罗娜没有刻意隐瞒的话,那么几乎可以肯定这些男人的死和她不存在任何关系。可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死去,由其是最后这位简直称得上离奇的死法,难道仅仅是巧合吗?

  罗娜说到这里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索性把车子停在路边,伏在方向盘上抽泣了起来。

  我叹了口气,安慰了她几句。心里却忽然产生了新的疑问,当寡妇的滋味儿既然不好受,你干嘛还非要嫁了一次又一次呢?又不是缺钱需要男人养。

  罗娜哭了好一阵,才擦干眼泪再次发动车子,同时继续着前面的话。而她接下来所说的也正回答了我刚才的疑问。

  原来她在很多年前就找人算过命,批语中有一条便是“立身需有靠”,意思是说她必须得结婚嫁人,否则这辈子不但无法安身立命,还会灾祸连连,有性命之忧。

  然而经过几次丧夫之痛后,她也对此产生了怀疑,尤其是最近这一次。
  不久前,她在朋友介绍下找到了明一法师,希望重新替自己算一算。结果那尼姑仍然得出了同样的结论。所不同的是,她认为问题的关键并不是因为罗娜“克夫”,只是与那些人八字不合,命格相冲,而罗娜自己的本命佛——“大日如来”又极为强势,所以灾祸都被几个丈夫挡去了。如果早一点设法破解的话,应该就不会有那么多人间惨剧了。

  罗娜这才释然,只是要想找到一个八字相合的人并不容易,毕竟缘分的事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后来下葬的时候没想到又出了那档子事儿,幸亏老O及时出手化险为夷。罗娜在感谢之余竟突发奇想,竟觉得我们这些在公墓干活的人天天和死人打交道,说不定百无禁忌,没准儿还真能找到一个跟自己八字相合的人作依靠。
  罗娜告诉我她并没有开玩笑,而且毫不讳言自己的首选就是老O。一来这个人的外形高大威猛,很符合她的品味,无形中加了不少印象分。二来老O在墓地露的那一手确实让她大为震撼,如果有这样一个“懂行”的人在身边,应该就不会再出现意外了。

  可谁知这个人始终油盐不进,罗娜连接近的机会都没有,搞得她进退两难,于是只好请我帮忙打听一下老O的出生日期,想让明一法师先看看跟她合不合,然后再作打算。却没想到结果是两人不光八字不合,而且简直像中药里的“十八反”一样水火不容。

  说到这里,事情已经大致清楚,只剩下关于我的问题了,罗娜究竟是怎么知道我出生日期的呢?难道她专门找人调查过了?

  提起这件事,她竟然打起了哑谜,拿出手机翻开一张图片递了过来。

  我接在手里一看,就是前几天传给她的那张体检登记表照片,上面老O的出生年月日非常清楚,没想到我当时随便一拍的效果还不错,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罗娜还是没有解释,只让我再仔细看看。

  我把照片拉到最大,又盯着看了半天,这才发现在右上角的位置露出了另一张表格的小半边儿,并且还能看出部分的个人信息,其中就包括出生日期,而上面登记的名字赫然竟是我!

  (未完待续!嘿嘿)
  说实话,面对这样一个漂亮女人的表白,没有任何感觉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对方把自己的伤心事都毫无保留的向我坦白,更显得诚意十足。可我们先前毕竟是不同层次的人,实在不知道除了所谓的八字相合外,还有什么人生交集,这样的两个人真的可以发展感情吗?

  对于我的担心,罗娜倒显得很坦然,反正明一法师的话她是深信不疑的,至于感情,慢慢培养就是了。而且她似乎对我很满意的样子,还说我如果好好打扮一下还是挺拿得出手的,倒是有点儿介意自己的年龄。

  我听她的口气,大有这辈子认定我的意思,顿感受宠若惊,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从天而降的缘分。

  一路随便聊了些闲话,进入市区后,罗娜便问我住在什么地方。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愕然看着她。

  罗娜说,大师的话这么快就忘了?你现在的房子不能住,既然要搬家,还不赶紧回去收拾一下东西。

  我这才记起那尼姑让我迁居的事情,虽然罗娜一口应承下来,却没想到这么快。当下告诉了她地址,我们便直接趋车前往,没多久就来到我租住的那片老小区。

  下车之后,罗娜看着满地触目惊心的脏乱差眉头大皱,说这里环境这么差,就算方位没问题也不能再住了。

  我笑了笑,心想大姐你可真是少奶奶命,这还叫个事儿啊?你要是天天在到处都是破烂和蜘蛛网的楼道里走,不发疯才怪。
  我叹了口气,就转身朝楼上走,罗娜说在下面等我,并没有跟着来。我暗自庆幸,让她看到咱那狗窝一样的小屋,还不知道会怎么说呢。

  到家后,我麻利的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和随身物品,然后拿上已经陪伴了咱好几年的PSP3000,没作停留就下了楼。

  罗娜见我只拿了一个小背包,倒也没觉得奇怪,微微一笑,便招呼我上车。

  一路向南而行,途中我问她要带我去哪儿,她却又开始卖起关子,说到地方就知道了。

  车子不久来到了本市著名的滨湖风景区,我不禁有些吃惊,这一带要么是临水别墅,要么是豪华社区,总之是富人聚集的地方,罗娜说帮我安排的住处不会就在这里吧?

  我的猜想很快变成了现实,几分钟后,罗娜将车子开进了一处叫“水岸名邸”的高档楼盘,来到位于后排的一栋小高层前面。

  下车之后,她带我坐电梯上了11楼顶层,然后拿出钥匙打开了位于左手边的那扇户门。

  进了门,只见这房子装修的相当气派,面积估计有一百五十个平方左右,而且到处都收拾的整洁干净,不像是长时间没人打理的出租房。

  我有些好奇的问罗娜,这里是什么地方?

  没想到她竟然回答,当然是我家喽。

  我浑身一震,顿时面红耳赤,小心脏也忍不住狂跳起来。

  罗娜见我这副模样,“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然后告诉我别紧张,她虽然打定主意要跟我在一起,但也不至于婚前就同居。这里只是她名下的一处房产而已,平时没人住,只是每个月都会请钟点工来打扫两次。
  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但与此同时心里竟然有些失望,不禁暗骂自己龌龊。

  罗娜领着我熟悉了一下房间,然后又留了把钥匙。此时已是中午,我和她在小区附近的餐馆吃了顿午饭。这次我硬是没让罗娜花钱,好歹咱也是个男爷们儿,不然实在太丢人了。

  饭后我们又聊了好久,竟发现慢慢有些谈得来了。直到下午四点多,罗娜才起身准备离开,临走时把明一赠送的菩提子念珠塞在我手里,再三叮嘱天黑前别忘记了把它挂在门上,然后说明天一早来接我上班。

  送她走后,偌大的屋子只剩下我一个人,立刻变得冷清了,百无聊赖之下便到书房打开电脑上了会儿网。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正想着怎么解决晚饭问题,却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响起门铃声。

  我心里顿时一紧,不知道是罗娜又回来了,还是那个缠人的“脏东西”跟到了这里。于是赶紧把念珠攥在手中,走到门边大声问来人是谁?
  没想到外面的人竟然回答道,您好,XX斋的,您的晚餐送到了,请接收。

  我凑上前从门镜向外望去,只见门口果然站着一个餐馆服务生模样的人,但却不敢确定他到底是人是鬼,又或者是个骗子,于是警惕的说,你送错了吧,我没有订过东西。

  门外那人先是一愣,又核对了一遍地址说没错,然后告诉我是位小姐下午的时候订好的,让他们直接送到这里来。

  我一听才明白原来是罗娜替我叫的晚饭,这女人想的还真是周到啊。于是疑心尽去,开门将东西接了进来。打发走那伙计,我赶紧关上房门,在门套上方贴了个万能贴,然后找了条细绳把念珠挂在勾子上,这才算安了心,到底那尼姑的招术灵不灵就看今晚了。

  一切搞定之后,我打开食盒,只见里面是三菜一汤,荤素搭配,色香味儿俱全,不由得食指大动,当下一通风卷残云。

  吃饱喝足后,我到浴室简单冲了个澡。刚换好衣服,罗娜的电话就来了,问我晚饭好不好吃,房子住得是不是习惯,腻乎了半天才算完。
  我挂断电话,来到卧室往床上一躺,眼睛盯着天花板开始出神。其实熬了这么些天,应该一沾枕头就着,可是现在我却半点儿睡意都没有,这一天下来感觉把过去的一切全都颠倒过来了,什么心理准备都没有,尤其是罗娜这件事。

  提起她,我实在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女人既漂亮又很体贴,何况还是个富婆,和她在一起肯定能让我少奋斗N年。按理说,以咱的条件的确没什么可装清高的,毕竟面子这玩意儿当不了饭吃。

  不过就像前面所说的那样,罗娜和我之间的关系总有种不实际的感觉,正如现在所呆的这栋房子,即使再过一年半载我也很难把它和“家”这个字联系起来。对我来说它更像是梦中免费住进的豪华宾馆,梦醒后就得自动Checkout了。老实说,我很怕成为“第五个”挂掉的人,更怕“梦”醒的那天自己会连现在都不如。

  想来想去,心情烦燥,困意更无,于是干脆打开电视消磨时间。然而正当我拿着遥控器换台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右手好像有点儿不大对劲。
  嘿嘿,未完待续——
  木有比赛的日子真可怕=。=
  想来想去,心情烦燥,困意更无,于是干脆打开电视消磨时间。然而正当我拿着遥控器换台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右手好像有点儿不大对劲。

  我丢下遥控器,翻开手掌一看,只见掌心上有一块泛红的斑块儿。再仔细看去,我发现这斑块儿竟然是个非常规则的正圆形,而且越往中心红色就越浓!

  我暗叫奇怪,这是怎么搞得?难道我刚才摸过掉颜色的玩意儿,还是按着什么圆的东西在掌心上留下了印记?可是细想起来,洗完澡后除了接过罗娜的电话外,我什么也没碰过啊。

  过了半天,那斑块丝毫没有消退的迹象,用左手在右手手掌上猛搓了几下,结果还是一样!

  我再也坐不住了,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冲进卫生间,滴了一大团洗手液,然后对着水管子又冲又搓,折腾了好半天,然而那片红色的斑块非但没有被洗掉,反而愈加清晰鲜红起来,简直就像血一样!
  我盯着右手上血红的掌印,浑身汗毛直竖。

  这尼玛倒底是什么玩意儿?难道那个“脏东西”已经进了屋子,还“上”了我的身?

  一想到这一层,我心里不由得大骇,赶紧拔腿跑到门口,只见那串菩提子念珠仍然好好的挂在大门正上方,没有任何异状。

  这下我更害怕了,忍不住问候了一下明一的老母,这该死的尼姑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敢情也是个大忽悠,拿串破珠子就把我耍了。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那尼姑既然能把我的事情猜个八九不离十,何苦要在这上头玩心眼儿呢?而且她从始至终都没有要过一分钱,也谈不上骗啊。

  思来想去没有半分头绪,我只好又回到卧室,靠在床上对着手心的红掌印发呆。

  过了一会儿,我干脆关掉电视,只留床头的一盏小台灯,然后闭上眼睛躺好,有心要试一试今天晚上是否也像平时在家那样。

  然而我躺了好久,那种被人掐住脖子,甚至重物加身的感觉却始终没有出现。又过了一会儿,困意上涌,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我的身体的确已经很累,这一觉当真是又沉又香,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竟突然开始做起梦来。
  梦里是个漆黑的寒夜,目力所及的地方全被淡淡的薄雾笼罩着,而我自己正站在一片荒郊野地中,四下里半个人影也没有。

  不知是这个梦本该如此,还是主观意识使然,“我”开始迈着步子向远处深渊一般的黑暗中走去。这种感觉像极了上次在那条小巷的遭遇,只不过这里根本无需什么“鬼打墙”,只要稍微转转身就分不清原来的方向了。没过多久,我已经彻底迷失在这片黑暗中了。

  虽然是在梦里,但我仍然怕得要死,情急之下竟想起了老O,可他现在绝对不可能来救我。

  与此同时,我突然发现四周的薄雾开始转浓,并且渐渐由白色变成了红色……

  无边的红雾犹如怪物的血盆大口,正准备将我囫囵吞掉。

  忽然,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阵细小的响动,窸窸窣窣的,听不清到底是什么声音,但在漆黑而又寂静的夜色中却显得格外刺耳。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赶紧侧耳细听这声音的来源,同时瞪大眼睛警惕着四周。可是弥漫的红雾越来越浓,很快能见度就只剩下身旁两米的范围,而那声响却不断向我靠近,到最后就像在耳边发出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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