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大家好热情啊好热情啊好热情~~~~~~~~~~
激动的手舞足蹈的小神婆继续来发啦~~
从车里空调环境来到炎热的夏阳底下,我被热得头晕脑胀,遂一头钻进老店里。
店堂很大很明亮,店里好热闹。而且,那司机大叔没夸张,这家店真得很有名,因为我一下就看见一堆人,热热闹闹挤在一起,占了老店大半壁江山,一个头戴明黄色太阳帽皮肤黝黑的姑娘摇着手里的小旗子正扯着嗓子做着介绍,“……这家店,已经一百四十一年了,当年乾隆爷下江南,每次都要到这里来点几个点心,边吃边赞,直说皇宫御厨也做不出这么好吃的点心……”
我忍不住想,141年前是什么朝代,是乾隆爷的王朝么?
我选了个空座,坐下,等了一阵没人理我。看来服务生们都很忙,我决定自己为自己服务。菜单就夹在桌面铺的玻璃板下,我支起下巴浏览起来。
点心的名字都起的很好听,很诗意,很古色古香,就是不知道说的是啥,比如说,‘千层雪’、‘银丝卷万花’、‘叶黄留香’……看完后,我一头雾水。
好在小旗子姑娘开始做起食物介绍来,我留神听,然后选了几样。选好后,我扬手招服务生,手举到半酸,终于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我。
点完了餐,我有些不放心的问服务小妹,“要等多久?”
小妹笑吟吟的,一张口就是一个‘一哟’,看来这词在H市使用频率颇高,人人都爱这么表示感叹,“现在正是饭点,小姐您瞧,大堂都满了,包厢也满了,你至少要等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在我能容忍的范围内,我遂道了谢。
服务小妹临走前给我端来一壶凉茶,甜甜苦苦的,味道不错。我边喝边四下打量,看看老店里头,看看窗户外头。没什么花头好看,我目光重新落回桌面,琢磨起点心名字来。上百种点心,上百个雅名,现代的人哪有这个心思这个耐心?没准真是经过了一百多年积攒下来的。
可惜我不是个雅人,琢磨了一阵就丧失了兴趣,然后注意到菜单的右下角有一个地图,某某路、某某巷,显示着老店的方位,接着我看见一个地名,‘老胡同’,根据显示就在老店背面。
我正想着这名字挺有趣,忽而心里‘咯噔’一下,想起我给胡婆打电话时的对话来。
胡婆说,“那地方在老胡同,你到那就知道了,胡同里就一个宅子。”
“哎?”我追问,“啥老胡同?”
胡婆解释,“没名字的老胡同!”
我明白的点了点头,“噢,没名字老胡同啊!这名字挺有趣的嘛!”
胡婆咯吱咯吱的笑了,“可不是嘛!老地方老名字……”
看来是我自作聪明的误解了胡婆的话,胡婆跟我说的地方,就是‘老胡同’!幸好幸好,走了点弯路还是让我绕回来了……
我心情大好。耐下性子等点心上了桌,慢慢品尝。
胡婆介绍的生意,大都相当不错,事少钱多,比如说看个风水选个址,调个布局镇个尸等等等,这个也差不多。
据胡婆介绍,H市有个有钱人——很有钱很有钱很有钱的人——的祖传老宅文革时期被收了,被改做红卫兵临时办公室,于是里头颇发生了点造孽的事情,冤死了几个专家学者文人等。
文革结束后,老宅便被政府收归国有,该有钱人花了金钱走了关系终于把老宅给要了回来。本打算将老宅装修一下后自己住,结果宅子里聚集了许多阴魂不散之客,装修队吓跑了好几批。有钱人无奈,找到胡婆。
“我现在正忙,哎,”胡婆如是惋惜,“木子,大仙照顾你呢,跟我说这事你来做正合适。要不我也舍不得,再忙也得抽出空来,不说别的,就这酬金就丰厚得很呐!”
我见钱眼开,“多丰厚?”
“十两金!”胡婆道,“预付定金5两,事成后再付剩下的5两!怎么样,木子,胡婆照顾你吧,这么豪爽的客户可不多见!”
胡婆说的对,现在拿黄金来付酬金的客户可真稀罕……
我乃大俗人,爱的就是那些或金灿灿或银灿灿的阿堵物。
地方已经找到,其他就容易办多了!和跟人打交道比起来,我更擅长和鬼打交道……
优哉游哉,吃几口点心,喝一口凉茶,瞄一瞄街景,一坐就到了下午两点。又塞了一个糯米团子后,我的胃已经涨到了极限,于是将剩下的点心全部打包留作晚餐。金子还没到手,我现在得节约点。
太阳隐了下去,天阴了许多。我瞅瞅天色,有些后悔单买得太早。
夏天的雨说来就来,我刚跨出老店店门,瓢泼大雨就当头浇下,将我堵在老店门外宽不足一米古色古香的遮阳走廊里。我拎着饭盒背着包袱紧紧贴着青砖墙,还是挡不住雨雾飞进来,沾湿了一身。
落雨如珠,大颗大颗的砸在柏油路上,渐渐的漂了一层,看来这条路的下水道系统做的不够好。很快,雨滴便成串成线,如银色的丝线将天地连接在一起,落在地上激起水花,漾开如朵朵涟漪,像是……
落在湖面上一般……
我百无聊赖,呆呆看景。忽而醒悟过来,暗骂了一句,嚓咧,谁给我下了套?好本事,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带进了一个幻境……
湖就在我跟前几米处,一道青石板路直通小小码头。烟雨一色,看不见湖边。
眼前,雨还在下着……
落在亭顶,噼里啪啦,脆响不绝;落在泥里,倏地钻入,如针一般;落在树上,似无数只手,摇着,拽着,生生让树显出些婀娜多姿来……
落在湖里,圈圈涟漪荡开,大小不一,彼此穿插。
抬头,看见微翘的檐口,一根一根木椽漆成红色,四角朱红柱子落在雕刻成莲花座式样的绿金色的柱础上,天花正中央是一个藻井,金线描着‘卍’,四周绕着十二地支图。这是一个小小的重檐攒尖顶的亭子。一棵老树长在亭子外头,枯瘦的树枝伸了一小段进来,接近黑色的树皮冒出点点嫩绿的树芽。
我的目光沿着湖边逡视,但见树绿花红春景无边。
忽然‘吱呀’摇橹声响起,一只乌篷小船钻出雨雾摇曳而来,款款停在码头。
斗笠蓑衣的船家用竹篙抵着船,跟着便是好洪亮的一声吆喝,“到岸了,姑娘!”
我好奇心顿起,紧紧盯着船蓬口的竹篾挂帘。只见一只纤纤素手伸了四根指头出来,搭着帘边一掀,接着一柄青黄色油纸伞探出帘端,尚未完全露出便被撑了开来,将帘中人挡了个结实。伞面清清爽爽,简单墨笔描着几枝杨柳,还有两只燕子,拖着剪刀似的尾巴。
伞被转了一个圈,旋即便要立起。眼看着就可以看见伞中人模样,我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
“哎,好大的雨呢!”忽然一只手从旁伸出,拽住了我的胳膊,“别探头看了,会淋病的!”
我讶然转头。只见一个老太太,穿着一身绵绸宽松衣裤,手里挽着只竹篮子,满脸担心的样子,跟着再道,“别急,夏天雨下的大是大,但是时间短,很快就会停的!”
我转回头,眼前一派车水马龙。刚巧一辆小车速度不减的压过一个水坑,溅起一片黄白的泥水,惹来路人咒骂。
幻境消失了……
我还是站在老点心店外的遮阳廊里,不知什么时候我边上多了个跟我一样避雨的老太太。我心情有些复杂,再看了老太太一眼,她将手中的竹篮往我跟前一递,笑着问,“小姐,刚煮好的茶叶蛋,要不要?一块钱一个!”
“呃,”此时的我肚子里撑得只想吐点什么出来才好,于是忙摇头,边扬了扬手里的饭盒,“这还有没吃完的点心呢,谢了……”
雨稀拉了很多,看来老太太说的对,很快就会雨过天晴。见我对茶叶蛋不感兴趣,老太太挽着竹篮向其他躲雨的人兜售去了。一对情侣模样的人买了两个,剥了壳吃着,男的一口就包了下去,女的小口小口的咬着。
凉风吹过一阵,雨停了。我离开老店,循着记忆中简陋的地图,踩着满街水绕到老店后头,果真见到一个窄窄的小巷子。
巷口贴着块铁牌,蓝底黑字三个字,老胡同。我往里看去,是个死胡同,不深,也就十几米模样。胡同右侧贴着老点心店,青砖砌了个满,左侧在靠内三分之一处开着张八字门。确实如胡婆描述的那般,这个胡同里就这么一户。
迈步进了小巷子,暗赞一句,好阴凉。
因为阴,所以凉……
大门满涂黑漆,大概刚被雨洗过,光斩的照的出人影。门做双扇,各镶着只衔着铜环的兽头,估计是用的少,已经生出了不少绿色铜锈。右边兽头上头还贴着张纸,已经被风吹雨打得掉色卷边了。我先伸出两根指头,在铜环上比划了一下,选到铜锈比较少的地方,捏起,敲了敲。
叮当金属撞击声响,不知能传进宅子几许深处。
松了铜环,顺手将那边卷起来的、已经湿透了的纸条挑开来瞅了一瞅。我纯粹是好奇,却在看见纸条上的字、尤其是落款时,忍不住面部肌肉轻轻抽搐。
字条上书:木子,你怎么不告而别?见到字条速速和我联系,号码没变!
落款是:霞!
魏大小姐可真是神通广大,竟然把寻人启事贴到了这里!让我怎么能不油然生敬……
等了阵,无人前来应门,我再敲了两下。
还是无人。
怎么办?我琢磨了一下,决定去找个地方给胡婆打电话,顺便也向霞问候一声。我知道号码不会变,她的手机全球漫游,着实为中国电信的发展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转身准备离开时,却看见巷口匆匆奔进来一个人,一个中等个子的中年男子。见到我,立时面露喜色,打老远就招呼起来,“这位……是木大师吧……”
我冲他点了点头,本想说点场面话,一张口来了句,“你的车,没事了?”我认出来了,这人就是我坐出租车游湖时看见的那个倒霉的跟公交车相撞的大奔车主。
听我此言,来人色转愕然,“一哟,您怎么知道的?”
“撞了辆公交车是吧?公交车司机穿着白色和褐色相间的条纹衫是吧?”我微笑,在他愕然之色变成敬仰之前续道,“我刚好路过。”
“这……”看来我的答案超出他的意料,他呆立原地。
我上前迎了一步,“你好,叫我木子吧,不要叫大师了,折寿的……”
“啊?”他又惊讶起来,“真的么?”
“假的。”我笑了几声,然后指了指门上的字条,“这个,是你贴的?”
他老实点头,然后陪着小心的说,“一哟,这个……没冒犯木大……呃,你吧……这个,是胡婆大师,呃,胡婆,跟我说的,我就照做了……”
“没事,没事!”我答,将字条撕了下来,然后让在一边等他开门。
等了一会没动静,我看了他一眼,正对上对方疑惑的眼神。
“你要我看的是这个宅子么?”我索性直接问,见他点头如捣蒜便跟着再问,“不带我进去看看?”
“噢~”他恍然,然后搓着手说,“不着急,不着急……”
他是不着急,但一想到那些金子我就有点儿着急。
“先吃个饭,歇息会,”他解释,“一般我们都这么安排……”
“一般?”我忽略了我肚子已经饱得不能再饱的现实,转而抓住另一个重点。
“这是我家主人的意思,”他点点头,“不妨直说了,我家主人请了不少大师来看过,那个……呃,都是这么安排的……”边说他边让了我一下,然后转头朝外走,步伐比来得时候还显得匆匆,好似着急离去。
我看了看宅门,此时日头正烈,阴气最弱,是查探地形的有利时机,但是我还是转身跟上。到了别人的地头,自然要多一点儿服从意识。客随主便是一般的人情世故,我懂的。
巷口停着辆大奔,式样和我见过的那辆一样,但完好无损。
他摸出钥匙按了一下,奔驰车‘啾啾’叫了两下,然后打开车后座的门等候在一边。我道了谢钻进车,在等到他坐进驾驶座的时候问了一声,“车这么快就修好了?”
“哪能呢,”他回道,“这辆是备用的。”发动车子的时候跟着解释了一下,“胡婆大师跟我说,这几天应该你就能到,所以我每天都来蹲守。今天倒霉,撞了车,来晚了些,幸好你还没走,否则还真不知道上哪找你去。”
我坐在后座,看着他熟练的操控车辆,熟练的拐弯,突然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的。哪儿有意思呢?不好形容,打个比方说,他到现在都没有做自我介绍……
他不说,我也不问,偏头看窗外风景。不一会,车停在一家酒店外头。
很气派的酒店,挂着五颗小星星。
进门时穿着礼服的门童殷勤的帮我们把门拉开,‘大奔’——就这么称呼一下他吧,人嘛,总得有个名字不是?——率先走了进去。
门童是个很帅很干净的小伙子,但看着我的眼神有点儿奇怪。几步之后,我听见后头有人低声的问,“又来了一个?”
门童轻答,“嗯……”
他们议论的是我么?不及思索,我跟在‘大奔’身后进入大堂。他脚步不停直奔电梯厅,刚好一台电梯抵达楼层,叮一下缓缓拉开了门。
‘大奔’有风度的扶门候着,等我先进了电梯才举步跨入,按了最顶层的按钮。在电梯运行的时候‘大奔’道,“我家主人包了这里的总统套房供大师休息,凡是酒店里的任何消费,您直接刷门卡。”
我点头,然后注意到他用的一个统称,‘大师’。
“这家酒店离宅子不远,刚才我们来的时候走的是大路,有点儿绕,要是从小路走,也就十分钟的样子。”‘大奔’继续道,“大师,呃,木子,你觉得什么时候方便去看宅子了,直接去就行,那里的门没有锁,一推就开。”
我再点了点头,看来他就打算把我撂这儿就不管了。
“您离开的时候把门卡交给酒店前台就好。”说完这句,电梯到了。
总统套房的门正对着电梯厅,‘大奔’从兜里掏出门卡插入卡槽,绿灯闪了闪,门开了。
之后‘大奔’再无废话,向我道别后便即离去。看着总统套房豪华的装修我忍住了先问他要5两黄金的预付金的想法,人家连总统套房都舍得租下,没道理赖我区区几两金子……
我得大度点,别显得太那啥了……
打定注意,我舒舒服服的扑进主卧里那张绵软大床。舒服够了以后抬头,看见床头柜上摆着一只锦盒,打开来一看,连声啧啧倒抽一口凉气。5块小金锭整整齐齐的码在盒里,闪着耀眼的光。
“胡婆啊胡婆,”我双手捧着盒子喃喃自语,“你果然没骗我啊,人家果然是个很有钱很有钱很有钱的人啊~~~”黄金时价168一克,5两黄金就是8万4千块,人家随随便便就搁在酒店客房里……
唉……我叹气,然后捡起一块金锭,送进嘴里啃了一口,满意的看着牙印微笑起来。
握着沉甸甸的欧式复古话筒我拨通了霞的电话,大概是隔得太远的缘故,霞的声音有延迟。看来通话效果跟电话高级与否没有关联。
我先问,“你回美国了么?”
她答,“你怎么不……哎,对,我回来了……”
我再问,“我怎么不什么啊?”
她答,“刚回没几天……你怎么不跟我说一下就走了?”
换做我答,“反正你也开学了,我们也有好长时间见不到了,有啥好说的。”
霞听见我上半句,先回了个,“还没开学呢……”然后听见我下半句,声调高了一度,埋怨起来,“分别时和朋友说再见是礼节啊神婆!”
“再见?”我立刻觉得自己占着理,“我说了呀!你不是派了人到木屋去接我的么?我让他带了问候给你,你没收到?”
听筒里安静下来,我只听见电流声,忍不住‘喂’了两下,刚以为电话断了准备放下听筒时,霞开口了,“什么问候?什么派了人?我没派!”
“唵?”我惊讶。
霞继续快语,“我刚回家就被我爸给关起来了,不准我外出,不准我见朋友,也不准我打电话!我被关了三天,连浩宇也没见到!”
“唵?还想着浩宇呢,你爸不就是防着他么!”我笑了起来,笑完后我发觉我弄错了重点。重点是,去木屋接我的人不是霞派的人,那是谁呢?来者自报的可是霞的家门,中岳实业不是么?这还真有点奇怪。
但是霞开始追问我小村庙里后来发生的事情了,我草草应付,不想跟她说细节。霞对我的态度很不满意,叨叨埋怨几句,然后带着点威胁的语气跟我说,“再过三个月我就回来了!”
“书读完了?”我问,“毕业了?”
“没,”霞答,“接下来的学年主要是实习,我在S市找了个单位,这次会待半年呢!”
我刚准备来句,‘那不错啊,离我现在这地方挺近的’,突觉这话说了没意义,3个月后我能在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挂了电话后我还是觉得肚子涨得厉害,遂爬到床上仰天躺着,一边摸着肚皮消食,一边想着什么时候去探宅子比较合适。想着想着,陷入梦乡。
在梦里也不忘摸肚皮,祖奶奶奇怪的问,“你怎么了呀?”
我把中午的点心给祖奶奶描述了一下,馋得她老人家不行,还没听完就捂着耳朵遁走。
一觉到了傍晚,醒来后,终于觉得胃里空了许多。
外头还没有全黑,晚霞在天边残留了几丝。我站在落地窗朝外看景色,发觉这里视角真好,将老城区一览无余。
老城区就是老城区,周遭已经夜灯初明,老城区里还是一片黑暗。
我想找到老胡同的宅子,鼓着眼睛看了一气未果,遂作罢。
离开主卧来到外厅,我的包袱就搁在这里,穿过厅门来到客厅,我的饭盒放在了沙发区的茶几上,我将饭盒端起,来到餐厅,抽开一张高背椅,正儿八经的坐了下来,打开食盒,开始啃食起点心。态度虔诚的好似自己真的化身总统,正在参加国宴一般。
啃了两口突然想,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就是我这德性了吧……
八点多的样子,我离开了酒店。途径大堂时按照‘大奔’的吩咐将门卡交给前台接待,前台面带职业性礼貌温柔的笑双手接过。我多嘴问了一句,“回来的时候,是不是直接报房号就可以给我门卡?”
前台面露惊讶,“小姐您还会回来么?”
这话说的,办完了事我不得回来洗个澡么?锦盒还留在这里呢,我怎么可能不回来?
忽而我明白过来,问前台道,“是不是以前住这间房的人,来一次就再没回来过了?”
前台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噢~”虽然不明白其中缘由,但我觉得有点儿蹊跷。
“当然,小姐如果您回来的话,直接报房号就可以拿到门卡。”前台迅速恢复过来。
我道谢,转身离开。
@我是谁wlh123 2012-3-10 16:05:00
楼主的第二个故事里,像那样凄惨的案件在我们这里真实上演过,哎。。。难道真如楼主所言,爱情是自私的!?
想问问小神婆如果一个人知道自己的前生和来世,那活着还会觉得快乐吗?还有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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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关于爱情这个玩意,小神婆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写第二个故事的时候,恰好小神婆有一个朋友就陷入类似的境况,小神婆花了好久时间跟她沟通,想劝她迷途知返,但未遂,后来是男方自己醒悟过来,把事情了结了。朋友后来痛苦了好久,于是把小神婆当垃圾桶。聊天时,小神婆发现她总觉得自己说的做的全都是为了对方好,从来不考虑对方是否能接受,自己做着玫瑰色的梦不愿意醒,也不肯让对方醒。在百劝未果的时候,小神婆只好放弃。
放弃后自己也反省了一下,是不是我以为在为她好,其实在她看来根本不是?我们犯了同样的错误啊。。。
上面这段废话可以用一句话来总结,爱情是个神马玩意儿哟~~~为什么人人的解读都不同?(耳熟吧?哈哈,写在故事里了。。。)
至于自私还是无私,小神婆觉得有一个通用的评判标准:有没有伤害其他人?如果有,还坚持下去,就是自私的,如果没有,就可以算是无私吧。。。
关于前世今生,假如有可能,小神婆会坚定的选择:我不要放弃前世记忆啊啊啊啊!!!好的坏的都不要放弃!!!任何事的发生都是有意义的,即便是件坏事,不被烫一下,怎么知道火的危险呢?
今天就到这,下次大概得是三天后,欢迎大家继续来捧场~
看到这么多留言好开心好高兴好兴奋好舒爽~天天用舒爽生活好舒爽~
小神婆正在敲字,呜呜,才敲了2000个,离自己定的目标至少还有6000~~~~~我滚了滚了滚了~~~
那谁, 还那谁谁,加那谁谁谁谁,以及谁谁谁谁谁,小神婆回头来给您请安~
@元宝YYU 2012-3-11 22:03:00
还要好久
希望手术前能看到更新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3g.tianya.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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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独来摸一把~~抱一下~~我们一起努力~~
外头有些凉意,毕竟午后那一场雨将夏阳威力逼退不少。空气湿漉漉的,混着泥土和城市生活的味道。我想起幻境里那片雨景来,那儿的空气比现在的清新多了,丝毫没有工业污染,烟雨飘渺似一幅泼墨山水。
街上很热闹,到处可见遛弯的人,或单只,或一双,或成群结队。
我站在阴影中看了一阵街景,聆听着那些欢声笑语总是能让我心情无比愉悦。然后取了张符出来,折成一只鸭子。松开手后施了咒,鸭子扇着翅膀飞起来。
这是逐阴符,哪里阴气重它便往哪里去。
我跟着鸭子进入了地形复杂的老城区地界,它飞得很是欢快,引着我穿街过巷。我忍不住自赞一下最近手工活儿又有不少长进,瞧这鸭子飞得四平八稳的,显然是两翼均匀且重心稳定。
没过多久,我再度站在了老胡同的胡同口。
隔街就是那家生意红火的百年老小吃店,但热闹一丝一毫都没传到这里。
鸭子倏地飞到我头顶,绕飞一圈后扑入老胡同中。我没有立刻跟上,而是在胡同口静静站了会。这里阴气太重,连一侧大路上高高挑起的路灯灯光都照不进来。灯洒下的光圈在这里被黑暗截断,只剩了半个圆铺在路面上。
我抬头,见银月如盘斜挂东方,洒下一地如洗月华。
时辰还不错……跟着掏包袱取出根檀香,点燃,插入老胡同侧墙一道缝隙里,青烟袅袅中,念咒封了五官中的口和鼻。
口鼻乃活人阳气外泄之处,封了之后,再借咒语辅助,施法者便呈半阴之态,可以最大程度的不去惊扰老胡同里面的阴灵。我此来目的是探查,不想马上就大动干戈。
从下午在此感受到的阴灵的强弱程度来说,这里可以算是个‘煞地’了。祖奶奶一语中畿,不知她哪来这么强的预言能力,可能是那些鬼差被她老人家刻意巴结,因此漏了些消息。自然而然的,我想起前段时间被我得罪了的朱婆,我答应了祖奶奶烧些时尚杂志去赔罪,一直都忘记了。
我迈步进入老胡同,霎时身处黑暗。一阵阴风刮过,黑暗中响起若干‘嚓嚓’之声。我驻足细听,声音却消失了……
于是我再往里走了几步。
两点淡薄幽幽青光亮起,在我身前不远处。那是两盏白灯笼,挑挂在老宅大门两侧,被阴风吹得摇晃不定。
‘嚓嚓’声再起,我循声看去,原来是一页纸片,被风卷着吹着擦地而飞。渐渐接近,在经过脚下时被我一下踩住。
弯腰拾起,展开来一瞧,满幅毛笔字,像是一篇文章。起头一行字比正文的字大了不少,着墨更浓,因而显得黑了许多。这应该是标题吧,我猜,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默读着:
“炮轰资产阶级余孽兼文化流氓唐永康——我的一张大字报!”
噫,多么具有时代特色的语言!我心里暗暗感叹,正要读正文时,忽而异响再起,这次不是‘嚓嚓’声,而是‘唰唰’声。
一个佝偻身影出现在斜侧,背对着我。他头戴一顶滑稽的纸质高帽手拿一柄长条扫把,正在扫街。动作很慢,边扫边咳嗽,急时,一手捂着嘴,咳得腰也直不起来。
忽然一只手伸了出来,替扫地人敲背顺气。咳声减缓后,扫地人抬头,用沙哑的声音向对方道了个谢,那只手便缩了回去。跟着一个身穿中山装的中年男子模样的人,哦,不,是鬼,踱出黑暗,他用悲悯的眼神看了扫地人一眼,偷偷叹了一气,然后经过我身边迈上老宅子门前台阶直接穿门而入。
扫地人继续扫着地,我好奇走了过去,因为就在刚才他抬头时我看见他胸前好似挂着个牌子,上面写着几个字。
他又开始咳嗽起来,我于是伸手虚握成拳,学之前那中山装男人轻轻替他敲背。刚敲得一下,扫地人忽地抬头看我,满脸皱纹,眼珠子浑浊得辨不清眼黑与眼白。
我立时停了手,看他这样大反应,难道感觉到我不是他的同类了么?跟着我看清他胸前牌子上的字,“批倒臭老九唐永康,XXXXXX万岁!”
原来他就是‘唐永康’……
这个叫唐永康的鬼没有再做更多有敌意的动作,他只是低头拖着扫把朝老胡同深处走去,口中嘟囔了一句,“又,咳咳,来了……咳,一个……”声音尚未完全消失,鬼影就已经不见。
又来了一个……这话真是耳熟……
我转身来到老宅子门前,伸手轻推,门果然没有上锁,一推便开。
当门就是个照壁,简简单单一堵白墙而已,落在青灰色的石雕须弥座上,壁上两侧各开着一个扇形镂花窗。一头被墙堵住,另一头由一条青砖路引着拐向里面的正宅大院。那堵着的一头还有个花槽,被翘边小青瓦所围,当中种着株植物,半人多高,只剩了枯干的茎,看不出来究竟是什么。
这照壁看起来很是简陋,应是后来所建,多半是重新装修时未完成的结果。我没有深虑,草草扫过,然后沿着青砖路而行。
一炷香的时间转眼就过,到时我封阳诀就会失效,阳气外泄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绕过照壁,便来到一个小小的四方天井。
两侧是耳房,原本是大户人家下人居所或储藏杂物之地。当中应属正房,居中开着总宽三米左右的门,一共四扇,都是木制花格门。
门下三级台阶,由整块青石铺成。
我对耳房没兴趣,直接朝正屋走去。踏上石阶第二节的时候,向左右望了一望。耳房两侧没有和正房相连,而是各留着一个窄小通道,不知道通往何方。看来这个宅子里别有乾坤,只怕比我想象的范围还要大。
微迟疑了一下,还是继续迈了几步,来到正房紧闭的门扇前。
花格门也是新做的,但是没有完成,只涂着底层清漆。格里、框边,积着厚厚的一层灰。灰印有些凌乱,或深或浅的残留着不少指纹,看来这里不缺拜访者,大概都是之前那些大师们留下的。
依旧不费力气便推开了门,‘吱呀’门轴转动声空幽响起,似是惊动了沉睡已久的时光,有灰尘在一道光线中雀跃飞舞。光线来自于一面八卦镜,它被镶嵌在门楣正中央。
我正好奇黑暗的屋内这面镜子哪里借来的光,竟然能射出一道下来正落在我脚边?旋即发现镜子前面另有玄机……
那是一个铜雕,似一种动物,细长的尾巴,尖尖的嘴半张,含着一颗拇指大小的明珠。发光的就是那颗珠子,被八卦镜反照着,落下明亮的一道光,同时亦将兽头形状描摹在地上,只是由于拉得很长而变了形。
夜明珠……有钱人……
只是,再有钱也不能这样乱花呀,这个布局完全不合风水之说……
我摇了摇头。
房内简单摆放着几样家具,一张八仙桌,两侧各放着只太师椅,堂前另有椅子三对,想向而摆,每张椅子之间都有个四方高脚小几。八仙桌靠着墙,墙上是一幅对联夹着中间一幅画。画乃苍松一株,立于山巅,看着像是黄山迎客松。对联对仗工整,含义一览无余,无非是欢迎客人自远方来,宾主尽欢而已。
这里是接待外客的厅堂,若是没猜错,墙后则是往内院的通道,两侧则应该是卧房。
我只猜对了一半。东侧是卧房,摆着床、衣柜等家什。西侧则是一间书房,有书架和书桌,书桌上放着文房四宝,书架上还摆着不少书。
我站在书房门口,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看一看,忽而风声掠过我身边,转头看去,是刚才在大门外替唐永康敲背的那个中山装男人。
男人手中捧着一本红色封面的书,对着我森森一笑,一字一顿的问,“你、也、是、来、背、书、的、么?”
我一愣,跟着摇头。
“背一背吧……”男人的嘴机械的一张一合,边将手中的书递了上来。我瞄了一眼,红色绒面封壳上印着五个烫金字,XXX语录。
我连话都不能说,又怎么能背书呢?于是对着男人那殷切且阴森的脸又摇了摇头。
男人桀桀笑起来,边笑边道,“不背书,怎么改造自己的思想?不背书,怎么融入革命的洪流?不背书,怎么……怎么能活下去……”
我冷眼旁观,暗想,难道此人是因为记性太差,背不出这本语录才丧的命?在那个年代,这的确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笑声突止,男人猛然转身,双手捧着书朝书房内走去,边走边点头哈腰,“哎,主任,我来了,我来背书了……我,今天能背一整篇……”说着,来到书桌旁,将手中的书往桌上一放。翻开,手指点着书中某处讨好的冲着书桌那头空空的椅子笑着,笑得谄媚而可怜。稍后他便连连点头,如小鸡啄米,“好好,好,那我就开始了……”好像真有什么‘主任’坐在椅子里,给他下达了背书的命令似的。
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忍不住支起耳朵想听听他到底会背出什么来。
可是他突然愣了,嘴张着,张得还不小,半晌后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哭着哭着跪在地上,然后用很大的力气磕头,边磕边哭诉,“我,我真有好好背书啊,我,我,一紧张就忘记了啊……”
我目光追着他的身影,此时恰好再度落在书架上,这才发现原来满满一架子都是这本书。
我很想问他为什么不去投胎,为什么要留在这里,是因为书没背完?没背完就没背完,投个胎转个世,没准就能换个聪明脑子,再怎么着也比苦守在这里好得多。
此时他不再用力的磕头了,身体还蜷成一团匍匐着趴在地上,却将头转了过来,一直转过180度,眼睛死死盯着我。头在地上敲了那么久,已经满额满脸都是血,淅淅沥沥的滴在地上,流在身上。
他的脸上仍有哭容,嘴咧开着,血流进了嘴里,染红了一嘴白牙。他咕嘟咕嘟的大口吞着自己的血,似是呛到,猛然咳嗽几声,咳的血沫子溅出嘴角。
我袖着手,只是在一旁看着。
他于是又露出笑容来,殷勤的邀道,“来吧,背书吧……”
背书,背书,我连家传的经书都背不全,哪来空闲背其他的书?文曲星光没照着,我生就不是读书人……
哎!看来这里没什么其他蹊跷地方,我决定再往宅子里头走走看看。
转身离开书房时,还能听见那人阴森森的念叨,“来,背完了书,就能离开了……来吧……”
沿着通道离开这个看来像是待客的厅,我站在一道走廊里。
走廊环绕着中央的庭院,庭院里头种着花树若干,只是都枯死了。走廊东西两侧都是乌檐砖墙,隔几步便安着借景漏花窗。正北方则是栋两层高的小楼。
这里比之前那个小四方天井可大了许多。
我快步穿越庭院,来到楼前入口。此门较之前那扇稍窄、也稍低了些。我寻思着,这里便是这个大宅子的第二进了,为何还没看见主屋呢?难道里面还有三进?
古人居所比之我们现代人的,可讲究太多了,尤其是有钱人的。一般三进都是小意思,五进勉强是小康,七进以上才算富户。
这个宅子既然是那个还没露面的‘很有钱很有钱很有钱的人’的祖屋,那么有个五进也不足为奇。于是我有些犯愁,五进的大宅子,我一晚上可探查不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楼门前格外有一片空地,走廊至此便扩展成一个亭子,亭中是一张圆形石桌。忽而有个奇怪声音从石桌后头传来,“咕噜噜”的,我探头,看见一个陀螺。
这个陀螺的个头比我见过的可要大了许多,转得正欢,一团白光晃着眼。忽有一根鞭子抽了下来,发出‘啪’一声脆响,正打在陀螺底端,于是它便转得更急起来。
循着鞭子,我看见一个孩子,一个穿的很富贵的小男孩。一件剪裁得体的米色羊皮坎肩罩在宝蓝色绸缎小马褂外,头戴一顶金线细绣虎头帽。他停了鞭,抬头看着我,乌溜溜的眼睛又大又圆,嘴一咧露出两粒兔牙,可爱一副笑模样。
我偏头看了看小男孩身后,瞧见了一根辫子,又细又长,辫梢微卷翘。不由暗想,哟,清朝留下的,瞧辫子式样,还是清朝中期的遗物。死了那么久怎么不去投胎?还牵着挂着什么呢?难道是误入歧途找不着投胎的路?
小男孩朝我走了两步,手一伸,稚气绵糯的说,“姐姐,给我……”
我好奇扬眉,他找我要什么?
小男孩换掌为指,指着我的头续说,“你的头……”
我不能说话,只好在肚子里叽咕:嘁!真会要!我就这么一个头,给了你我怎么办?
小男孩咯咯笑起来,可爱的脸庞霎时邪恶了几分。
跟着,陀螺旋转发出的‘咕噜噜’声变凌乱了,原来是因为没有鞭子的继续抽打便转的越来越慢。它转着,扭着,撞到了桌角,骨碌一下滚到我的脚边。
我低头,眨也不眨的看着‘陀螺’,待它两只黑窟窿眼朝向我时,抬头看了小男孩站立之处。他已经消失,于是我再看了‘陀螺’一眼。
这是一颗人的头骨……
头顶心处已经磨损得厉害,看来那个小鬼是真的想要我的头,来替代它的玩具。
我忍不住朝小男孩消失的地方挥了挥拳头,这个孩子太坏了,等下不管怎样我都要把它送到阎王爷那里去接受再教育!
表示完愤怒后我回身,打量着面前这个小楼。
它上下共两层,除了一层中央的入口大门外,其他墙体被花格窗开了个满,青瓦重檐歇山顶,看模样是个特为观景而设的楼阁。这阁应该也是后世作品,从屋顶式样来说就已经逾制了,搁万恶的封建社会,判你个满门抄斩是给你面子……我现在身处的这个庭院寒酸得可以,实在配不上这么宏伟的观景阁,那么,楼阁的那一侧一定有一个更大的景园。
我开始犹豫,我不确定是否应该继续探下去……
能建个这么豪华气派的观景阁的宅子,真不能简单用一个‘大’来形容。我起先只道这顶多是个五进的豪宅,但看这气势,七进甚至更多都有可能!这样的宅子,多能有三、五十个大小天井,数百间房,白天来绕没准都能迷路,更别说这样黑灯瞎火的晚上……
而且之前胡婆给我的情报也不准确,刚才就冒出一个清朝的小鬼,作乱的又何止文革时的那些冤魂而已?看来,我得跟这家宅子的主人好好谈谈,单靠一个简单的道场是无法消去这些怨气的。
我越想越没底气,退意立生。
不过退出去之前,我还是决定进楼阁看一看。既来之,则看之……
其实还是好奇心作祟,不知道那个景园会是个什么模样。反正绕一圈就走不会耽误多少功夫,现在香燃了差不多一多半的样子,时间应该是够的。
转身抬脚之前,忽听身后又响起那阵‘咕噜噜’之音。我回头一看,那骷髅头又飞快转了起来,且越转越逼近了我。我也不跟它客气,上前大脚一开。只见夜色中骷髅头划着白光飞走,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发出噼里啪啦一连串响。
我想冷笑一声以示轻蔑之意,但苦于口鼻被封,嗤不出气来,遂作罢。
跨进楼阁,便是一个花厅。
每侧各设仅容一人行走的楼梯,看走势,楼梯应呈L型。我没有直接上楼,而是先推开两侧厢房之门分别瞄了一眼。
两间房的摆设都是一般模样,居中一个圆桌,围着四只圆凳,墙角还放着三角形的角桌,每张角桌上另有装饰用的琉璃花瓶。窗格开得极为通透,窗台高不过腰,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回到花厅,沿着楼梯拾级而上。
我刻意放轻了脚步,但体重还是压得木搭的楼梯咯吱咯吱响个不停。
不是没练过轻功,但练得不怎么好。据祖奶奶说,我的那些祖宗们,练得好的,地上铺满鸡蛋后,可以踩着蛋打完一套拳,蛋全部完好无损。我呢,嗨,踩一个碎一个没跑儿……
我觉得我练功不够勤快固然勉强可能大概差不多或许算是原因,但绝对不是唯一的原因!现在东西的质量哪能跟以前比?包括鸡蛋!
祖奶奶拿我没办法,只好唠叨几句,“那你至少可以考虑减减肥吧?啊?你是我带过的天师里头最胖的你知道么?”
闻言我但笑不语,慢悠悠抽过来一面穿衣镜搁在祖奶奶跟前。老太太勃然大怒,猛敲凿栗,“我都死了成百上千年了你跟我比?”
于是我只能含冤抱头鼠窜……
唉,在这一连串听着极其危险的咯吱声中,我得说,祖奶奶有时候说的话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小心翼翼踏上最后一级踏步,张目四望,这里的空间相当空阔。整个儿被两个楼梯分成了三段,两头的较大,中间较小。
那中间较小的地方亦放了张圆桌,带着四只圆凳,和底下厢房相似。东西两头的家具则更为简单,只是靠窗摆着一线长凳。纵墙上窗户全开,窗台比一层的又低了不少,坐在靠窗的凳子上刚好能将胳膊放在上面,舒适又自在。
我在东头随意坐了下来,正朝着内园之景,然后将手放在窗台上撑起了头。我放弃了之前逛园子的想法,决定在这里看看就好,看完就回去,总统套房还在等着我……
我之前的猜想一点儿也没错,这个内园比外面那个只是单调的铺着花砖种着树的外园可要精致不少。
园当中是一个很大的池,池边并不规则,曲曲绕绕,是古时候有钱人爱玩的造园手法。
靠近我坐着的池角,种着一片面积颇大的荷花。眼下正是花期,支支青莲摇曳而立,莲叶翩翩,美滴狠。荷花的对角是座假山,面积看着也不小,高高低低起起伏伏,似乎还有景道穿插其间。假山与荷花相夹成不规则的角度,面积较大的钝角那块则设了座舫。
舫亦称不系舟,三面依着水,求的就是一个临渊掬景之妙。我兴起了些游玩心思,于是放弃了之前要放弃逛园子的想法。
起身准备下楼,便见与我此时所坐之地遥遥相对的西侧房内不知何时多出来一个人。
鬼差大人……
他随意靠窗而站,双手背在身后。清幽一袭墨影,玉树临风得很。他真是好兴致,竟然在这里看景。
我一边惊讶为何在此地见到他,一边绕过楼梯向他走去,先送上灿烂笑容一个,走近后双手抱拳,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口和鼻,摇摇头双手一摊。我的意思是解释我现在无法说话,希望他能理解。
不知他是否理解,只是冷冰冰的看了我一眼,目光中无惊无喜。
我心中有些愤愤,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我们这都是第三回见了,难道不该露出个笑脸来招呼一下?旋即再想,地府里呆久了人大概都是这样的面瘫,我应该大人有大量,别跟小鬼多计较……想到这里我猛一阵后悔心虚,偷偷瞄了他一眼。
我忘记了,这个鬼差有通神之能,他能听见我的思想!
鬼差没有跟我计较,他转过身,继续怔然望着窗外。
怔然……我真想不到有朝一日我会用这么个表示‘惆怅’意思的词来形容他……
此时的鬼差,不再那样的冰冷毫无表情,他的目光泫然而亮,竟然含着某种感情……
咿~虽然明白人鬼殊途,彼此敬而远之是为上策。但我实在按捺不住我的好奇心,循着他的视线看去,映入眼帘的,是那座舫。
舫头不知何时出现一个身影。
我不确定鬼差看的是舫还是舫上的人,于是收回视线准备再确认一下。只这么短短片刻,他就已经走了。
我愣一下便尽情腹诽起来,连个招呼也没打,真是没礼貌呀……
起脚下楼,楼阁外是连廊。我沿着连廊而行,直朝舫行去。不知道那个人,呃,那只鬼,还在不在。时间剩的不多了,我打算看它一眼就撤。
登上与岸相连的平桥,踏上尾舱,低头钻入中舱,眼前出现四级踏步,只要踏上去便到舫头了……
我举足噔噔噔踏上三级,在准备跨第四级的时候却被一样东西吸引住了视线,忍不住停了下来。
那是一把伞,晾在出口一侧。
青黄色的油纸伞,伞面还是湿的,滴滴答答往下滴着水,底下汇出一条涓涓细流,蜿蜒流进舫底的池。不知是否为沾了水之故,那几枝杨柳越发鲜嫩起来。
饶是我总在祖奶奶面前自夸定力过人,此时也惊了……
随着午间那场滂沱大雨而来的,真的是幻境么?之前被卖茶叶蛋老太太所惊,没看见伞中人模样,想不到她这样轻易便再度出现。
抬头,一个女子的背影落入我的视线。着一身古装,素青罗裙加身,裙角以大红丝线绣着朵重瓣莲花。头挽云髻,发端插着只白玉簪。玉质很润泽,暗泛水光,质地上乘。耳边各垂一枚小小的、与发簪同质的玉环,随着动作,在颈侧轻轻摆动。
微风拂起她的发,飘起几丝,很有几分缱绻难舍的味道。
总之一句话,这个背影,很美……
我极想上前看一看她的脸,却在看见另一样东西时再度一惊……
我的鸭子,正乖乖趴在那女子身边,似在同她一起欣赏眼前无边风景。
累shi了累shi了~~~写文和修文时间一样多~~
今天到这,下次更新又要过几天了~~~
PS,明天来和各位打招呼,今天撑不住了~~~
多谢谢谢
捞~~~
现在是勾搭时间~~~
先做个预告,下次发文时间是3月17日,要是小神婆没病没灾还能喘气的话~~~
作者:七尺巨乳 回复日期:2012-3-10 8:12:00 盖下楼,好文章让更多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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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帮小神婆盖楼!
PS,你这马甲挺好的,不知道天涯尺度肿么样,小神婆曾略有涉猎什么锦缎啊骆冰啊白洁啊,啊,岛上的神文阿宾此时还躺在小神婆的桌面上……嘎~写个小黄文啥的想过没机会实践一下,颇为遗憾滴说~~~
PSS,你换个啥么马甲?来吧来吧,也许一个名字就是一个故事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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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捂着心脏说不疼 回复日期:2012-3-10 8:49:00 小神婆 我来了 继续顶 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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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么么么么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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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胖墩儿 回复日期:2012-3-10 11:24:00
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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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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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回复作者:向阳眼 回复日期:2012-3-10 12:26:00
楼主加油…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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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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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回复作者:奈何桥旁又是谁 回复日期:2012-3-10 13:23:00
我还要看,我还要看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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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着呢敲着呢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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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上帝宠爱胖子颜 回复日期:2012-3-10 16:16:00
等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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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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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忠厚老实的狼 回复日期:2012-3-11 6:19:00
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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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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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知谁与共 回复日期:2012-3-11 8:16:00
写的很好,顶下,听说光看不顶掉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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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顶了再顶是不是人品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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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回复作者:小小小梧桐 回复日期:2012-3-11 10:00:00
很好看很好看的文,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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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谢谢很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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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是谁wlh123 回复日期:2012-3-11 15:16:00 从楼主的故事里学到不少东西,谢谢啊,要是能有楼主这样的朋友该多幸福呀!好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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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呀,楼主有点害羞鸟,这个评价好高好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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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回复作者:忧郁老鼠2010 回复日期:2012-3-11 19:18:00
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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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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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请继续装B 回复日期:2012-3-12 0:26:00
记号。楼主快更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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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一直在努力从来没放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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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回复作者:取个叼名真难 回复日期:2012-3-12 5:51:00 小神婆,你去哪了,要三天才来啊,我会很想很想很想你的,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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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惦记着想着恨着咒骂着都是件幸福的事情,勇敢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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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回复作者:我想我是爱疯了 回复日期:2012-3-12 8:46:00
哭死,没了
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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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一抱来个抱一抱,欢迎多来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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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情空心已伤 回复日期:2012-3-12 12:27:00
木子抬头看看天,脸突然红了,只见天上彩云编织成了几个大字(想知道吗,俺偏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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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想知道,说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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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回复作者:qxxwwc 回复日期:2012-3-12 12:53:00
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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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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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回复作者:wmmggtmgmg 回复日期:2012-3-12 22:23:00
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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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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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奈何桥旁又是谁 回复日期:2012-3-13 9:56:00
肿么还么啊,等啊等啊,来包话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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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子花生王老吉小板凳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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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udiemeng2011 回复日期:2012-3-13 11:25:00
写得真好
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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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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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回复作者:qxxwwc 回复日期:2012-3-13 11:28:00
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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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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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红藕香断 回复日期:2012-3-13 11:46:00
小神婆加油啊,我可是为了你才注册的天涯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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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蒸滴馍?啊~~~好感动呀~~~
冒泡了就表潜啦,涯叔是个萌受啊,菊花随便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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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倔强的小鸡ABC 回复日期:2012-3-13 14:40:00
歇歇呵呵
小神婆,这文,真实有几分啊
喜欢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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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听小神婆唱歌:裤子里的屎,说是就是不是也是,裤子里的屎,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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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piratesvi 回复日期:2012-3-13 20:54:00
稀饭稀饭啊
神婆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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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嗯嗯,小神婆好喜欢被人催的赶脚哦,啥也不说捏,蜡烛鞭子绳子都端上来吧~~~~
@昆仑书童 2012-3-11 20:12:00
这个要顶!好久没有读到如此好文了!不过开篇所提经文不是《金刚经》,应该是《般若 波罗 蜜多心 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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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夸奖多谢捉虫,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