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堆的堆 回复日期:2009-11-09 22:35:36
我回来了。。。
存了几天的货就楞个点唆。。。
吊起吊起的,点都不安逸得。。。
明天加群,不准踢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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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哪的话哈!欢迎欢迎!
更新来了......
44老万!老万!
包间门开,那人坑坑洼洼的烂脸上堆满了笑意。“三娃!弹娃!”
三娃叫了起来:“老万!”
弹娃跳着也叫了起来:“老万!”
瞬间,三个大男人像恋人一般紧紧拥抱在了一起。还是三角恋,你抱着我,我拥着他,他揽着你。
三娃突然觉得时空交错,一下子就回到了十多年前的沙河边,老菜市场。三娃在当邱二小工打瞌睡卖海椒面;弹娃在做“钳工”摸包包遭人发觉了还要动刀儿;老万更烫装藏民把狗骨头化了妆充虎骨卖......
弹娃哭得像鬼叫,鬼叫的怨妇:“你说嘛,好多年了?连一个电话都莫球得,想死兄弟咯!唔唔唔.....老子还以为你,你遭洗白球了的,唔唔唔.....”
三娃眼圈红红的:“是嘛是嘛,有八年时间了哟!零一年你把人弄到起了,那晚黑你跑的时候给我们说几个月就回来。妈哟,一去就是八年,八年啊!日本鬼子都打跑球了。”
老万也笑不出来,喉咙管哽起哽起的:“说这些干啥子哟!都是好兄弟哈.....快上席,席上坐席上坐。服务员!上热菜!”
接起.....
桌子很大,三个人坐得很不自在,就像在隔海相望。
“坐近点坐近点!”老万招呼大家:“反正这儿只有我们三个,想咋个坐就咋个坐!挨起坐嘛才亲热才像以前三。你们记得到不?十多年前你我几个进馆子,包包头又莫得钱只敢点一个菜。老板娘弯酸我们,就把我们三个安排跟一大群民工拼桌子吃。妈哟,又是夏天那个汗臭还有脚臭.....老子一辈子都记得到!所以,老子就在那个时候发誓:以后绝不跟哪个拼桌吃饭!要吃也是老子一个人吃一大桌子!”
人家高档酒楼上菜就是快,还在谈话功夫就大盘小盘雕花盘,一一艺术品般陈列开来。好多菜三娃和弹娃连看都没看过,名字都叫球不出来,只晓得肯定贵。你想嘛,那么大个盘子装那么一滴滴点儿菜,边边上还围你妈一圈花瓣瓣,肯定跟肥块块汪起的民工大锅盒饭有本质的区别三。
老鬼这时很适时的离开了:“你们慢慢吃,我在包间门口,有事请叫我。”
老万点头,转头又对三娃说:“你们见过他了嘛。老鬼,我的司机兼保镖。”
“老万,你港哦!还有保镖咯!你难道现在是道上的人哇?”弹娃显得很兴奋。
老万笑:“弹娃,你娃都做了二十几年的黑社会梦了,还没醒啊?球钱莫得,还要去借水钱。人家水娃些到处找你,你娃咋不敢露面呢?”
弹娃不好意思的笑了:“呵呵呵,哪个喊老子是江湖儿女嘛,豪爽……所以就控制不住球了。”
“爬爬爬!自己手造痒还要打大牌。龟儿子裤儿都输光球了,还学别个黑社会的跑路。能跑哪儿去嘛?还不是只有跑到乡坝头去偷红苕扳包谷,简直是你妈的土匪棒老二!你要不要脸嘛?”
三娃骂得痛快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忙问老万:“老万,弹娃还有我的事都是你捡的角子吗?”
接起......
老万没有回答,只是用大手扭开了五粮液瓶盖,三个高脚杯都满上了。“来!今天我们一醉方休。”
老万端起酒杯一口就是半杯。弹娃举起杯子也不迟疑一口,干了。三娃哪敢跟着这两个酒大汉儿哦,只有两手拿起杯子像灌中药般抿了一口。妈哟,再贵的酒还不是一样,还是辣口!
“不得行不得行,你娃又踩假水!喝,喝哦!”弹娃抢过酒杯硬给三娃按住猛灌了一大口。三娃辣得舌头伸的老长,像个白无常。弹娃脸黑发红笑得火爆恐怖,活生生的黑无常。老万的脸有点像碎石路,凹凸不平又斑斑点点。哪怕是二两酒下肚那张清水脸仍旧没有半点血色,那气色跟鬼差不多,泛幽绿色。
作者:骨小麽 回复日期:2009-11-10 20:49:23
老万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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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没专心看哈,前面有交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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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万比三娃他们年长几岁,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十多年前,也是那个菜市场,三娃当小工,弹娃摸包包,而老万在卖假药。那个年月是三娃他们最快活的日子,三人经常聚在一起打电子游戏还是街机,喝酒喝最便宜的老白干连啤酒也很奢侈,打架,专找看不顺眼的,不为什么就为发泄。
七八年前,老万不再卖假药了改给别人要帐的了。有次要帐别人不给,老万毛了把人打残了,一屁股跑到云南从此了无音讯。
“他,他还好吗?”三娃还沉浸在无限的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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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起......
很快,三娃和弹娃这两个“黑白无常”开始把注意力转向了那些垂涎欲滴又叫不出名字的佳肴来。管你妈哟,先夹到碗头整,管它好不好吃,反正这辈子也难球得吃到。
弹娃的吃相相当狼狈,流汤滴水翻江倒海,嘴巴都包不住了还莾起是的说:“如果,再.....再上个炖肘子就,就圆满咯!”
三娃夹起一块黑黄黑黄的东西嚼起来,妈哟啥东西哦,好有嚼劲牙齿都嚼痛球了。
“这个是鲍鱼,九头的,嚼劲足不要哽到了。”老万没动筷子,只是一个劲的给两人介绍菜品:“这家酒楼的粤菜做的比较资格,这个龙虾刺身味道鲜,都尝一下嘛。”
弹娃抓起一片龙虾就塞到嘴头:“呸!锤子,是生的啊!这个啥子龙虾嘛就是我们小时候在田坝头经常抓来耍的嘛!这个都上桌子了,硬是搞球不懂了。”
老万懒得跟他说,只是摇了摇头。
“老万,你咋不吃呢?”三娃好奇的问道。
“哦,我在等我的菜,我只吃那个。”
“哟,啥子好东西嘛?”三娃疑惑的再问。
“上来你们就晓得了,来!喝酒喝酒,大口的哈!”
三个人的杯子再次碰到了一起,三娃再次捏起鼻子灌中药。
这时老鬼进来了手里拿着两条烟还是中华:“老板,您要的烟。”
老万接过烟一人一条分发给了弹娃和三娃:“你们不晓得,我戒烟了。人家送的,你们拿去抽。”
“其实,我这次回成都都好几个月了。”老万又说:“一直都没来找你们是因为我还有些事没办完,不便来找你们。不过,你们两个的行踪我可是一清二楚的哈!”
“所以,你帮我们两个把事情解决了。”三娃心头萦绕很久的疑团总算解开了。
“当时,我太忙了没办法抽身,就叫四哥来解决这些小事情,”
“你认得到四哥啊?”弹娃眼中充满了崇敬之情:“他是我们东门上的超哥哟!”
老万又把三个人杯中的酒一一满上:“准确的说是合作关系,说白了就是你用得着我,我帮得到你。这些道上的狠角色说实话没啥裹头,但是要喊他们找个人弄个哪个解决点地下纠纷又太莫得问题了。这叫,人尽其用。”
接起......
天仙般的服务员小妹端着菜上来了......三娃很感兴趣,伸起脑壳想看一哈到底是啥菜,老万还只吃这个?莫非是清蒸熊猫,炝炒恐龙蛋?
一看就失望:妈哟,就是糖醋排骨嗦?成都哪家大大小小的馆子做不出来嘛?还跑到那么高档的酒楼来吃这个!搞球不懂。
老万不要他搞懂,夹起咖啡色的排骨就往嘴头送。连到骨头一起吃,像个大型啮齿类动物嚼得咔咔嚓嚓,弄得满嘴都是血。还混着血硬把骨头渣渣咽进了肚子头。
三娃被这恐怖的吃法惊呆了:“吔,你硬是吃人魔王,吃人不吐衣裳!”
老万边擦嘴上的血迹边转头看了一眼三娃。三娃当时就觉得老万的眼神怪怪的冷冷的一点都不熟悉了。“老万,你我那么多年了。以前我还从没看你这样吃过哦?”
老万放下筷子喝了一口酒才说道:“这是我八年前,逃亡的路上养成的。现在也改不了了。”
“这几年,你肯定吃了不少苦!”三娃的话似乎捅开了老万隐藏很深的伤口。
老万皮笑肉不笑:“开头不适应,想死的心都有。后来就习惯了无球所谓了。你们不晓得,我跑那会儿球钱莫得成天饭都吃不饱,有时候还要捡渣滓喝潲水!妈卖批,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有一盘,老子饿昏了也混球了。就拿到弹娃送我的那把弹簧刀冲进一家小馆子去,对到他们吼:老子不抢钱,老子要白吃!”
想起往事,老万有点不堪回首,猛然干下杯中酒,许久才又缓缓说道:“当时,他们都遭老子吓到了,老板还有买主些都跑球了。当时管球不到那么多了,整嘛!其实也就剩点糖醋排骨渣渣了。我把它伙到剩饭,黑起屁儿吃了一顿饱的。那个排骨渣渣真的很好吃!老子当时就发誓一旦挣到钱了要把这个糖醋排骨吃巴适吃反胃吃厌烦!哪晓得,这一吃好多年反而上瘾了。这些年我走哪去都要点这个菜,真的!不把自己嚼痛了嚼流血了还觉得不过瘾!牙龈一刺痛,我就想起当年吃排骨拌饭时的兴奋劲儿,死都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