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烂眼名叫三娃-一个成都小混混的奋斗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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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像钓鱼,但三娃却完全莫得白发渔樵江渚上的闲趣。有的只是近忧加远虑:鱼不上钩等得心焦,鱼要真咬钩了又会生出许多意想不到的问题…..三娃开始失眠,就像小时候春游前晚越想早点睡越球睡不着。只有半夜爬起来看电视,妈卖批满脑壳的丰胸壮阳广告。还想睡个铲铲哦?
  狗日的楚枫也是,不晓得是吃饱了嘛还是太狡猾了一连好多天根本就莫得咬钩的迹象。越等下去三娃心头越没底,营业额的差距是一天比一天大,楚枫的面目也是一天比一天狰狞。三娃憋得难受只有不定时不间断的去骚扰刘老大。遭逼急了的刘老大哇哇扯怪叫:“锤子!那个瓜娃子就是不上钩老子能有啥子法?你虾子是不是要逼老子去搞绑架嘛?”
  三娃无语。妈哟,原来做一件坏事那么折磨人哦!
  一转眼一个月的期限只剩下了五天,楚枫依旧没有咬钩,连闻都没闻一哈。虽然三娃和龙婉箐还有一帮姐妹都尽了全力但营业额的差距始终在十万上下。也就是说,即使这五天楚枫不做业绩要想追上至少每天都要保证有三万的营业额。三娃很清楚,一天能达到一万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是三倍?屁儿挣翻泡都不可能!刚刚又传来了致命坏消息:楚枫已经签下了一单几十人的团购接待业务,而且就在这两天安排接洽。
  “结果其实很明显…..虽然还没到最后期限也不该说这些丧气话,但是我的确泄气了。”龙婉箐看着坐到沙发上像死狗一样的三娃语气中充满了无奈:“我反正已经无能为力了,而今之计只有找老万。可惜,我帮你打过电话,老万很长时间都是关机。”
  三娃笑得很僵硬:“我已经做好了下课的准备,认赌服输嘛,只能证明我莫得能力再帮得了老万。”这一段大部分时间三娃都赖在龙婉箐的办公室头鬼混,他早厌烦了每天面对楚枫时的怒目相向剑拔弩张。一旦想放弃,三娃感到了全所未有的松活。
  可龙婉箐并不想就此放弃:“我真搞不懂此刻的老万在想啥子?他真的想让这场无聊的比赛呈一边倒?”
  对于龙婉箐,三娃是有愧疚的。确实,起码有四分之三的业务都是她巴心巴肝一手一脚甚至是赔笑交际软磨硬泡找来的。这么久来,她几乎每天只能睡四五个小时,都是在办公室沙发上凑合咪一会儿。除了拿换洗衣物龙婉箐根本就没有自己的私人时间,这种忘我劲头恐怕连身强力壮的男人都吃不消。但倔强的龙婉箐却是硬生生挺了过来。比赛输赢三娃可以不在乎,可是好强的龙婉箐能否接受?
  想球不明白三娃只有日白:“其实只要我下课了,你才能过得上性生活。这段时间那么辛苦,你看嘛脸上的骚子子都窜出来好多。我郑重的给你说:该耍得朋友咯。”
  “照你的话来说,你就是典型的人家说黄天坝你在扯鸡巴大!都好大的人了,还是莫得正经。”女人的颜面跟男人的面子是划等号的更容不得半点塌谑,也怪不得龙婉箐会一反常态爆粗口。不过,她还是下意识迅速摸镜子仔细查看了哈引以为傲的颜面。
  “真的,这一盘我绝对是正经的。”三娃起身径直走到龙婉箐面前,头突兀的凑得很近完全能嗅到龙婉箐的呼吸:“你,真的没有考虑过?”
  四目相对,退无可退。龙婉箐垂眼掩鼻,脸上却现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考虑啥子?”
  这个时候三娃居然开始操普通话整朗诵;:“这是一封迟来的告白,许多年以来我一直都在逃避,不敢面对你多情的关怀,今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向你表达 我的爱。。。。。。”
  龙婉箐极力想掩盖住尴尬一把推开三娃喷着热气的臭嘴,低声骂:“无聊!下一步你是不是还要开唱啦?”
  三娃顽强的再度凑上去,嘴巴愈发肉麻起来:“不!我不仅要唱还要天天只唱给你听。箐箐,我可以摸到胸口相当负责的说:通过这段时间的深刻接触,对不起我已经爱上了你。我就鼓起勇气问你一句:你未嫁我未娶能不能在一起?”
  “少骗人,你无所谓我还怕你家金屋肥娇又来砸车呢。”
  三娃立刻变作了苦大仇深状,甚至放肆的握住了龙婉箐的手:“我是有苦难言哇,这个完全是我老爸子封建迫害的结果,更何况我跟三妹啥子事都没发生过,只要你同意我把啥子都留给三妹然后跟你去,去私奔……”
  “够了,三娃玩笑开过了哈!”
  三娃不依不饶又开始了咆哮:“我没有开玩笑!你真的没有感受到我的感情吗?我为啥子爱给你开玩笑?就是想看到你笑,只要你一笑,我才能感受到自己存在的价值。我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亲你,狠狠地亲你!”
  龙婉箐完全不敢看三娃,被握着的手也开始微微的颤动起来。三娃强忍笑吼完那一段琼瑶嬢嬢处学来的肉麻对白却察觉到龙婉箐的反抗没那么激烈了,看似躲闪又离得不远,莫非内心头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经验告诉三娃:女人一入戏,男人就有戏。难道这个鬼女子对自己真的动了情?管你妈哟,嘴是试金石手是金刚钻不去试又咋个晓得。三娃突然脸红筋涨的向龙婉箐啃过去,嘴里还唱起来了:“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
  龙婉箐慌乱的闭上眼睛,连声气也变得无助起来:“三…….娃,不……”
  可惜,真的可惜。如果没有大长今……
  电话是刘老大打来的,这个闪尿筋的死扁嘴!缓过神来的龙婉箐迅速躲过三娃魔爪逃到了沙发上。喘着粗气的三娃迫切的接通电话:“鱼上钩啦?”
  刚问完三娃又迷糊了,那个楚瓜娃子明明还坐在隔壁子办公室的嘛?
  “不是不是。”电话那头更迫切:“你搞紧赶到白果林小区来,还有件更重要的事。”
  “到底是啥事嘛,你说…..”三娃还在犯迷糊。
  “锤子,电话头说球不清楚,你搞紧来我等你!”
  足足愣了一分钟,三娃决定走,飞快的走。
  “你到哪儿去?”龙婉箐问。
  三娃一脸坏笑:“我去给你端份冒菜,你脸上的骚子子那么严重的就只有以毒攻毒了。”走出门口,三娃转头看到龙婉箐惊魂未定愈发透红的脸才觉得玩笑开得过头了。为表歉意只有献诗一首:“不要迷恋哥,哥的选择有很多,很多…..”
  当然,在三娃的字典里如果老湿是老师那么打油诗也是诗。只是,如果面对的是程菲三娃还敢不敢这么大胆这么有掌控力的表白。
  于是在电梯头陷入沉思的三娃又给自己献诗一首:炮友好找,真爱少。假戏容易,真作难。

  当三娃打的赶到白果林小区时,刘老大已经喝下两瓶二锅头。就蹲在树子底下,花生壳壳、烟锅巴、鼻脓口水吐了你妈一地。一环卫大姐正在从祖宗十八代逐一恶毒数落,刘老大只能像复读机般用瓜婆娘三个字不间断反击。
  对于白果林,三娃曾经是熟悉的。那二年生,在白果林的百寿路上是一水的按摩店,只在夜晚开放的按摩店。在那些流连夜店(夜晚的按摩店)的夜晚,三娃也有过不愉快或者是惊心动魄的回忆。那一次,三娃与按摩女事后因为态度问题再延伸到嫖资纠纷。三娃遭三个大汉堵在了房间头,有人举起了弹簧刀。三娃只有打电话求助弹娃。弹娃是跑步冲刺而来的,后面还跟着老万。事情发生的很突然,弹娃还没来得及自报家门,老万就已经开始捅人。当第三个大汉倒下,老万还想捅按摩女。还是弹娃一把抱起老万就往外拖。三娃还清楚的记得:寒夜里,三个疯狂奔逃的兄弟居然和声唱起了《海阔天空》…….
  从此以后,心有余悸的三娃再也没有流连过百寿路夜店。故地重游,回忆却不能解决问题。因为此刻人已经越围越多,愤怒又无所事事的人群都在声讨这个醉酒的流浪汉,有人甚至提议报警找收容所。三娃不得不解围了,他拉起一脸牛板筋的刘老大低声耳语:“身为一个特务,不!是一个特工咋个能意气用事喃?走,小心暴露身份。”
  于是打着酒嗝的刘老大跟着三娃飞快的拨开人群一溜烟跑球了。跑得远了刘老大还不忘回头问候环卫大姐:“老子不是有任务在身,现在就睡了你这个瓜婆娘!”
  为避免刘老大再次破坏卫生环境,三娃只有在附近找了个茶铺角落坐下。“说嘛,到底啥子重要事?”
  等喘匀了气,刘老大点上一杆烟吞云吐雾一番才又缓缓说道:“老子守了十多天了,脚都箍麻了。你说,狗真的改得了吃屎吗?”
  “肯定不会三。除非1那条狗死了,2那泡屎有问题,3狗又发现了另一泡屎。”此话一出三娃又觉得把这样比喻麻大姐有些对不住人家。
  刘老大倒是入戏很深满不在乎:“那泡屎绝对没问题!我是吃过的,我绝对相信玉芬的吸引力。”
  “那么,只有可能是狗又发现了另一泡屎?”
  "老子当初也是这么推测的。正因为有了这个推测老子觉得不能够再守株待兔了,要主动出击!就在前几天我觉得再也等不起了就派了两个小弟娃去贴身跟踪那个瓜娃子,不跟不晓得还真有了发现。”
  “真的发现了另一泡屎?”
  刘老大点头:“前头两天楚枫的起居都是两点一线,不是上班就是回家睡觉相当有规律。就在昨晚黑深夜,他来到前面那个小区六楼上一待就是三个小时到凌晨才开车离开。你想哈,那么晚了能干啥子?我也很想晓得小区头到底住的是哪个,但又不敢贸然闯进去怕打草惊蛇。所以只有等,等那个人出来。锤子,从昨晚黑一直等到给你打电话那阵终于等到这泡屎下楼了。”
  “锤子搞得那么神秘,无非又是个砂轮厂女工嘛。”
  刘老大笑,笑得很诡异:“不,这泡屎我认识你也认识,呵呵你还吃过。”
  三娃脑壳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有这么一个人。
  “你还记不记得倒我们第一次见面?犀浦西华大学门口,那个短头发的女娃娃?后头遭你虾子捡了个冷宝带回成都的。你不是说还给她试过钟,味道好不好嘛?”
  “白珊珊???”三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往事如剑,直插心里面。三娃用屁股也想不明白白珊珊居然会和楚瓜娃子扯上关系。妈哟,硬是人生如戏天天都在演连续剧嗦!
  刘老大递上一杆烟让三娃定神:“的确是她,千真万确!与其在这儿闷起还不如上楼去问个究竟。我晓得,你和她熟。有这种离奇的事情发生肯定哪个都不好受。上不上去还是你决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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