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平行世界的错位传奇

  如今,人们开始突然对我们的大脑倍感兴趣,他们把我的同类放入一个特制的餐桌里,桌面只露一个小洞,尺寸正好能卡住我同伴的头颅,人类的智慧之光闪耀着圣洁的光辉,又一种新奇的吃法登上大雅之堂,五体投地!
  去年,我有幸看过一个水族法师的死,他挣扎着被关进桌子,又挣扎着被卡住头颅,只有眼睛露在外面,他也许看到了我,我隐约听到他的声音从桌子那边传过来,好像在喊我的名字,声音我没有听清楚,可我当时清楚地看到,现在也清楚地记得,他在哭,他在哭,他在哭……
  突然,一个人用一柄大木锤狠狠敲向他的头,他的头好像扁了许多,他似乎昏了过去,接着另一个人迅速而熟练地用一把锋利的小刀绕着他的头转了一圈,那个使锤的人趁机抓住他的头发使劲一拉……
  那水族法师的头盖骨被掀了起来,使刀的人又迅速用大勺把烧沸的热油,浇入水族法师的脑子里,周围的食客纷纷迅速抄起面前的小勺开始舀食我们的脑浆,神的脑浆!
  他们口中由衷发出赞叹:“快吃,快吃,趁着新鲜,看!眼睛还在眨呢!还有声音呢!吃了这道菜,真是不惘此生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当时我清楚地看到,现在也清楚地记得,是的,那水族法师的眼睛确实在眨,就像天国星空最远处的星星……
  当时我清楚地听到,现在也清楚地记得,他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过来——“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那天,我和云幽没有如同五十年前刚见到类似场面那般害怕,我们只是都哭湿了手里的毛巾。
  泪水有的时候真的是止不住的啊,
  我听到流泪的声音。
  人!是卑贱的!
  神,却是悲哀的。
  那天之后,云幽便经常问我这个问题,我却习惯性地遭遇我的记忆……
  ……
  偶尔看到一份人类的报纸,题目是《百姓卫士昨日逝世 人民公仆一路走好》,我仔细望过去,终于看清楚了内容,原来全国衙役总督死了,鉴于其对国家作出的巨大贡献,王室给予他国葬的待遇。
  出殡那天,数以万计的百姓夹道痛哭,人民群众自发组织各种哀悼活动,场面极其感人。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那个人终于死了,很多年前的那一幕又浮现在我的眼前。
  是的,就是那个总督,报纸上有他的巨幅照片,错不了的,还有这些年他的“丰功伟绩”——不断破获杀人要案,群众的守护神,百姓的忠诚卫士。
  呵呵?……
  我笑着摇了摇头,
  他们是那么多疑而猜忌,
  却又是这么单纯而轻信。
  阿雨告诉我,人不应该是懦弱的;
  可是刚强的阿山却因为仇恨毁了自己;
  阿中可能最该死,但又有哪个人不是贪婪的呢?
  也许每个人都是该死的吧,为了各自不同的弱点。
  有时候我会感到奇怪,为什么像总督这样的人反而长寿呢?而如阿雨那样的弱者却往往短命?我百思不得其解,便祈祷人死后会有另一个世界,能给这诸多不平一个公平的答案,可是我自己就是神,我就来自天国,人间本来便是地狱,那个审判又能在哪儿呢?
  人都有轻信的一面,就像人都会懦弱、贪婪和仇恨,可是每个人却因不同的原因而死,这便是宿命的选择。
  如果无知的人类能听懂我的故事,也许他们会向善一些,也许他们会躲开宿命的冷枪,但这谁又说得清呢?
  ……
  总督在密室中很不爽地折磨死了阿山,最终阿山也没有让总督得到某种满足,也许他们的心灵在某处是相通的吧,彼此都知道对方最想要的是什么。
  总督让卫兵料理现场,最后一把火毁了阿山的家——那纯白色的房子还有那红色的宫殿。
  我应该承认自己是幸运的,我是总督从那里带着走的唯一两件东西之一,另一件是阿山身上的一小节骨头。
  我不知道总督为什么要带走我,我只看到他冲着我自言自语地说:“你都看到了,你都看到了,呵呵,只有你看到了,只有你看到了。”
  总督带我回他的官邸,房子好大好大,却几乎没有什么摆设,多年之后报纸上的“两袖清风”也许说的是事实,因为我可以以一个神的身份作证,总督确实没有贪过什么财。
  是的,他的兴趣显然不在“银石”上,他也许是我见过的仅有的两个不爱“银石”的人了。
  当“银石”不能满足人类内心最大的渴求时,“银石”也许真的什么都不是了,至少不如阿山的这一小节骨头对总督的意义重大。
  总督打开密室,又一个地下的宫殿,依然血一样的红。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又一个精美的柜子,那里?……全是……人骨,切割成同样的长度,上面仔细地刻着骨头主人的姓名,还有一些日期和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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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明:

  这个帖子的目的是为了在天涯立起一块儿朋友们互相交流的留言板,我的所有文字(以前写的小说、现在的小说、未来的文字)都将贴到这一个帖子里面,并且不与任何网站签约,为的是和大家自由自在地一路走去,这里欢迎朋友们分享一切东西(特别是兄弟姐妹们每天的喜怒哀乐)。这个帖子没有主题,唯一的主题就是希望朋友们因为这里而快乐;这个帖子没有时限,唯一的时限就看涯叔什么时候退休了。天涯不倒,我们不散!天涯倒了,咱也不散!呵呵。

  另:《人鱼》修改版从第151页开始,改的比较慢,我写东西挺慢的,没想到改的更慢,平时工作也挺忙,呵呵,兄弟姐妹们见谅。不过以后争取只要有时间,每天都更新一点,我一直相信聚沙成塔,水滴石穿,呵呵。
  @aijia0532 34642楼 2013-11-05 13:18:57
  哦,中午,不是中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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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aijia好认真,认真地可爱,今天忙了些,但心情一如既往,希望人鱼家族的兄弟姐妹们都平安吉祥!
  @357002388 34661楼 2013-11-05 16:41:18
  下班回家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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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勤劳的小亚,好好休息休息吧,天气转凉,多加衣,好好保重哦!
  人!是卑贱的!
  神,却是悲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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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影烟 34650楼 2013-11-05 15:31:40
  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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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鱼就是人啊,谢谢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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