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平行世界的错位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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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适致毕业生:功不唐捐
  原载1932年7月3日《独立评论》第7号

  这一两个星期里,各地的大学都有毕业的班次,都有得多的毕业生离开学校去开始他们的成人事业。

  学生的生活是一种享有特殊优待的生活,不劣稚一点,不脸吵闹闹,社会都能纵容他们,不肯严格的要他们负行为的责任。现在他们要撑起自己的肩膀来挑他们自己的担子了。在这个国难最紧急的年头,他们的担子真不轻!我们祝他们的成功,同时也不忍不依据自己的经验,赠他们几句送行的赠言,–-虽未必是救命毫毛,也许做个防身的锦囊罢!

  你们毕业之后,可走的路不出这几条:绝少数的人还可以在国内或国外的研究院继续做学术研究;少数的人可以寻着相当的职业;此外还有做官,办党,革命三条路;此外就是在家享福或者失业亲居了。

  走其余几条路的人,都不能没有堕落的危险。堕落的方式很多,总括起来,约有这两大类:

  第一是容易抛弃学生时代求知识的欲望。你们到了实际社会里,往往学非所用,往往所学全无用处,往往可认完全用不着学问,而一样可认胡乱混饭吃,混官吃。在这种环境里即使向来抱有求知识学问的人,也不免心灰意懒,把求知的欲望渐渐冷淡下去。况且学问是要有相当的设备的;书籍,实验室,师友的切磋指导,闲暇的工夫,都不是一个平常要糊口养家的人的能容易办到的。没有做学问的环境,又谁能怪我们抛弃学问呢?

  第二是容易抛弃学生时代理想的人生的追求。少年人初次和冷酷的社会接触,容易感觉理想与事实相去太远,容易发生悲观和失望。多年怀抱的人生理想,改造的热诚,奋斗的勇气,到此时候,好像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渺小的个人在那强烈的社会炉火里,往往经不起长时期的烤炼就熔化了,一点高尚的理想不久就幻灭了。抱着改造社会的梦想而来,往往是弃甲抛兵而走,或者做了恶势的俘虏。你在那牢狱里,回想那少年气壮时代的种种理想主义,好像都成了自误误人的迷梦!从此以后,你就甘心放弃理想人生的追求,甘心做现在社会的顺民了。要防御这两方面的堕落,一面要保持我们求知识的欲望,一面要保持我们对人生的追求。

  有什么好方法子呢?依我个人的观察和经验,有三种防身的药方是值得一试的。

  第一个方子只有一句话:“总得时时寻一两个值得研究的问题!”问题是知识学问的老祖宗;古往今来一切知识的产生与积聚,都是因为要解答问题,–要解答实用上的困难和理论上的疑难。所谓“为知识而求知识”,其实也只是一种好奇心追求某种问题的解答,不过因为那种问题的性质不必是直接应用的,人们就觉得这是无所谓的求知识了。

  我们出学校之后,离开了做学问的环境,如果没有一二个值得解答的问题在脑子里盘旋,就很难保持求学问的热心。可是,如果你有了一个真有趣的问题逗你去想他,天天引诱你去解决他,天天对你挑衅你无可奈何他,–-这时候,你就会同恋爱一个女子发了疯一样,坐也坐不下,睡也睡不安,没工夫也得偷出工夫去陪她,没钱也得缩衣节食去巴结她。没有书,你自会变卖家私去买书;没有仪器,你自会典押衣物去置办仪器;没有师友,你自会不远千里去寻师访友。你只要有疑难问题来逼你时时用脑子,你自然会保持发展你对学问的兴趣,即使在最贫乏的知识中,你也会慢慢的聚起一个小图书馆来,或者设置起一所小试验室来。所以我说,第一要寻问题。脑子里没有问题之日,就是你知识生活寿终正寝之时!古人说,“待文王而兴者,凡民也。若夫豪杰之士,虽无文王犹兴。”试想伽利略 (GALIEO)和牛顿(NEWTON)有多少藏书?有多少仪器?他们不过是有问题而己。有了问题而后他们自会造出仪器来解决他们的问题。没有问题的人们,关在图书馆里也不会用书,锁在试验室里也不会有什么发现。

  第二个方子也只有一句话:“总得多发展一点非职业的兴趣”,离开学校之后,大家总是寻个吃饭的职业。可是你寻得的职业未必就是你所学的,未必是你所心喜的,或者是你所学的而和你性情不相近的。在这种情况之下,工作往往成了苦工,就感觉不到兴趣了。为糊口而做那种非“性之所近而力之所能勉”的工作,就很难保持求知的兴趣和生活的理想主义。最好的救济方法只有多多发展职业以外的正当兴趣与活动。

  一个人应该有他的职业,也应该有他非职业的玩艺儿,可以叫做业余活动。往往他的业余活动比他的职业还更重要,因为一个人成就怎样,往往靠他怎样利用他的闲暇时间。他用他的闲暇来打麻将,他就成了个赌徒;你用你的闲暇来做社会服务,你也许成个社会改革者;或者你用你的闲暇去研究历史,你也许成个史学家。你的闲暇往往定你的终身。英国十九世纪的两个哲人,弥儿(J.S.MILL)终身做东印度公司的秘书,然而他的业余工作使他在哲学上,经济学上,政治思想史上都占一个很高的位置;斯宾塞(SPENCER)是一个测量工程师,然而他的业余工作使他成为前世纪晚期世界思想界的一个重镇。古来成大学问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不善用他的闲暇时间的。特别在这个组织不健全的中国社会,职业不容易适合我们的性情,我们要想生活不苦痛不堕落,只有多方发展。

  有了这种心爱的玩艺,你就做六个钟头抹桌子工作也不会感觉烦闷了,因为你知道,抹了六个钟的桌子之后,你可以回家做你的化学研究,或画完你的大幅山水,或写你的小说戏曲,或继续你的历史考据,或做你的社会改革事业。你有了这种称心如意的活动,生活就不枯寂了,精神也就不会烦闷了。

  第三个方法也只有一句话:“你得有一点信心。”我们生当这个不幸的时代,眼中所见,耳中所闻,无非是叫我们悲观失望的。特别是在这个年头毕业的你们,眼见自己的国家民族沉沦到这步田地,眼看世界只是强权的世界,望极天边好像看不见一线的光明–在这个年头不发狂自杀,已算是万幸了,怎么还能够保持一点内心的镇定和理想的信任呢?我要对你们说:这时候正是我们要培养我们的信心的时候!只要我们有信心,我们还有救。

  古人说:“信心(FAITH)可以移山。” 又说:“只要工夫深,生铁磨成绣花针。”你不信吗?当拿破仑的军队征服普鲁士,占据柏林的时候,有一位教授叫做费希特(FICHTE)的,天天在讲堂劝他的国人要有信心,要信仰他们的民族是有世界的特殊使命的,是必定要复兴的。费希特死的时候,谁也不能预料德意志统一帝国何时可以实现。然而不满五十年,新的统一的德意志帝国居然实现了。

  一个国家的强弱盛衰,都不是偶然的,都不能逃出因果的铁律的。我们今日所受的苦痛和耻辱,都只是过去种种恶因种下的恶果。我们要收获将来的善果,必须努力种现在新因。一粒一粒的种,必有满仓满屋的收,这是我们今日应有的信心。我们要深信:今日的失败,都由于过去的不努力。我们要深信:今日的努力,必定有将来的大收成。

  佛典里有一句话:“福不唐捐。”唐捐就是白白的丢了。我们也应该说:“功不唐捐!”没有一点努力是会白白的丢了的。在我们看不见想不到的时候,在我们看不见的方向,你瞧!你下的种子早已生根发叶开花结果了!你不信吗?法国被普鲁士打败之后,割了两省地,赔了五十万万法朗的赔款。这时候有一位刻苦的科学家巴斯德(PASTEUR)终日埋头在他的化学试验室里做他的化学试验和微菌学研究。他是一个最爱国的人然而他深信只有科学可以救国。他用一生的精力证明了三个科学问题:(1)每一种发酵作用都是由于一种微菌的发展;(2)每一种传染病都是一种微菌在生物体内的发展;(3)传染病的微菌,在特殊的培养之下可以减轻毒力,使他们从病菌变成防病的药苗。

  这三个问题在表面上似乎都和救国大事业没有多大关系。然而从第一个问题的证明,巴斯德定出做醋酿酒的新法,使全国的酒醋业每年减除极大的损失。从第二个问题的证明巴斯德教全国的蚕丝业怎样选种防病,教全国的畜牧农家怎样防止牛羊瘟疫,又教全世界怎样注重消毒以减少外科手术的死亡率。从第三个问题的证明,巴斯德发明了牲畜的脾热瘟的疗治药苗,每年替法国农家减除了二千万法朗的大损失;又发明了疯狗咬毒的治疗法,救济了无数的生命。所以英国的科学家赫胥黎 (HUXLEY)在皇家学会里称颂巴斯德的功绩道:“法国给了德国五十万万法朗的赔款,巴斯德先生一个人研究科学的成就足够还清这一笔赔款了。” 巴斯德对于科学有绝大的信心,所以他在国家蒙奇辱大难的时候,终不肯抛弃他的显微镜与试验室。他绝不想他有显微镜底下能偿还五十万万法朗的赔款,然而在他看不见想不到的时候,他已收获了科学救国的奇迹了。

  朋友们,在你最悲观失望的时候,那正是你必须鼓起坚强的信心的时候。你要深信:天下没有白费的努力。成功不必在我,而功力必不唐捐。

  
  @吻不过三更 2015-01-09 17:08:47
  前来看望宝木 兄弟 了。今天周五,明天、后天如何安排?
  下班看看小说,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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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双休日一般是在家带孩子,洗衣服和做饭,当然自己每天毛笔字、跑步、健身、读书、写东西的功课也是坚持的,一般是每天五点半起床,所以节假日上天涯就不多了,呵呵


  我冷冷地回盯过去,子庄显然吃了一惊,他嘴角的笑在那一刹凝固。
  楠佳仿佛木偶般依偎在子庄怀里,目光呆滞,好像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我没有动,也没把杯子向子庄掷去,我都奇怪于自己的剧变,我竟然懂得如果现在发作一定会打乱荼芥的计划,我应该在荼芥与子庄两败俱伤之后动手!
  我只是担心马上要端上来的圣酒。
  子庄要求在第二盛典上与在场的群臣享用圣酒,以示对楠佳的爱。
  圣酒是用无望山的山泉酿成的,只有像今天这样的大典中才能享用。
  荼芥计划在圣酒中下毒,因为几乎没有人会去怀疑圣酒。品尝圣酒本身便是天国的无上荣耀,当虚荣心正被满足时,人往往是戒备最为松邂的时候,神也不例外。
  不知怎的,我还是不由地担心楠佳,甚至是柳杨,我担心她们会喝下那毒酒。
  我已经分不清爱情到底是什么了,我现在没有一个亲人,如果这天堂中还有我牵挂的人的话,也许就是楠佳和柳杨吧。
  在我所谓剧变的一刹那,我预感到我也许彻底失去了爱情,但这还是不能让我了却对这两个唯一还想着我的人的惦念。
  马上,子庄和楠佳,还有柳杨,还有所有人就要喝下那“圣酒”了,连我面前也有半碗。
  在我胡思乱想之时,子庄与楠佳已结为了夫妻,他们行完大礼,要与在场的所有人一齐饮圣酒以示庆贺。
  我曾以为一对男女成为夫妻是件很难的事,
  我曾以为一个人篡夺王位是件很难很难的事,
  我也曾以为失去一个与你相爱的人就像找到一个与你相爱的人一样,是件很难很难很难的事。
  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那样简单!
  ……
  我曾以为我会在深深的矛盾中煎熬,一面想让子庄他们喝下毒酒,一面不想楠佳和柳杨受到伤害。
  我以为我会左右犹豫以致极为痛苦,可现在我知道那同样不难,甚至极为容易,我眼看着楠佳,柳杨,子庄……所有人喝下那毒酒,心中竟十分平静。
  看来每个人都能让血变冷,
  只要他们学会仇恨和嫉妒。
  ……
  他们饮下了荼芥阴谋设下的“圣酒”,我却偷偷把酒吐在了地上,这一刻让我自己都很吃惊。
  我似乎肯定是真的变了。
  ……
  众人酒后一阵高歌,场面热闹极了。
  我注意到荼芥偷偷溜出去一趟,而后面带难以察觉的不测微笑小心地溜了进来。
  荼芥端起酒杯,起身来到子庄面前。
  大殿里的说笑声顿止,仿佛事导演过的一般,大家看着天国的第二号人物与第一号人物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对立站着,一句话都没有,刚刚还热闹纷攘的海如今突然冷冻成一道锋利的冰河。
  荼芥的微笑碎裂了,被狂笑胀得粉碎。
  哈哈哈……
  静得出奇的大殿被荼芥一个人的狂笑声划出一道道刺耳的摩擦声。
  良久,荼芥顿住笑声:“子庄,你还真是冷静得出奇阿!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这个满腹阴谋的家伙如今似乎什么都得到了,我还真觉得老天不太公平呢!你抢走了那个废物的王位,还抢走了那个废物的女人,看来如今强盗的日子都还过得不错啊……”
  大殿一下子冷寂下来,仿佛空气在一瞬间被冻结成一幅诡异的油画。
  子庄冷冷的:“您的话听起来好像是一个强盗在对另一个强盗抱怨着什么,那么,即然如此不公,您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呢?”
  荼芥又是一阵狂笑:“说实话我都不得不佩服你小子!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能装得很镇定,长话短说吧,今天就到这里了,这大殿中每个人都喝下了我事先预备的毒洒,要是不想痛苦地死去,只有两个办法,一是赶快自我了断,另一个是投降然后领取我的解药。在我这只杯子落地之前希望大家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荼芥高举起手中的酒杯,众人一片惊慌。
  “其实,还有一个更简单的办法,也许您真的老了,所以事先想不到,那就是将解药先放入毒酒中,与你从尘莫湖带来的剧毒中和,那样,可能事情会更简单些,我还没说我今天要做的第三件事,呵呵,那就是铲除你这个……叛徒。你可以自我了断,也可让我动手,在我杯子落地之前,希望你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子庄缓缓把酒杯举过头顶,众人渐渐平静下来。
  荼芥的瞳孔渐渐收缩,脸上慢慢结了一层淡淡的霜,他与子庄就这样又冷冷对峙了片刻。
  而后,两只精致的水晶坏同时摔在了地上,那声音在死一般静的大殿里仿佛平地响起了一个炸雷。
  就在同时,殿外一片大乱,无数兵刃的撞击声和惨叫声,应该是荼芥的人与子庄的部队开始交手了,大家都在等大殿中的一个信号,一个冰晶破碎的声音。
  子庄远比我想象中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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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零一面镜子——埃姆朗·萨罗希

  我越是逃离
  却越是靠近你
  我越是背过脸
  却越是看见你

  我是一座孤岛
  处在相思之水中
  四面八方
  隔绝我通向你

  一千零一面镜子
  转映着你的容颜
  我从你开始
  我在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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