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风云乍起]退隐江湖生变故 武林纷争伤元气
寒风瑟瑟,琼花乱舞,放眼望去,天地之间尽是白茫。如此天气,官道之上也难见走卒,而此时却有一行千余人的车仗缓缓行进在茫茫大山之中。人无语声,马不嘶鸣,偌大的空间除了北风呼啸声,便是人马行进声。气氛是如此压抑,以至于天空也显得异常灰暗。
队伍行了半晌,来至一处山谷,打头的中年汉子突然勒住坐骑,厉声喝道:“何方鼠辈,敢阻我去路?”但听其声,音若洪钟,声震四野,好似空中打了一道惊雷。“轩辕哲难得你为帝多年,功力竟然精进如斯,令人佩服之至。”随着话音,左右山梁上各出现一哨人马。拢目观瞧,其中男女老少皆有,其穿着各不相同,兵器也奇形怪状,密密麻麻足有五百人之多。与此同时,轩辕哲身旁也聚起十余人,余者也迅速摆好阵形,静观其变。
“我道是谁在大呼小叫,原来是中州大侠吴子晟。”轩辕哲扫视片刻,又朗声说道:“天池二老、昆仑七子、江南九剑都在。诸位既然来了,何不下来叙话。”“我等站在此处和你说话也是一样,何必废那力气。”但见说话之人白发苍苍,年逾古稀,正是吴子晟。轩辕哲笑了笑道:“那诸位岂不白来一趟?”“嘿嘿……,我等所为何来,又岂能白来,你来看。”吴子晟做了一个手势,就见左右山梁上瞬间站出千余名军士。但见其皆身穿铠甲,手持弓弩,虎视眈眈向山谷下望来。
“魏元德,你端的好手段!我不把皇位传给本家却反而传你,本以为你是贤德之人,能为民谋福祉,可你却见利忘义,恩将仇报,让人情何以堪!”轩辕哲喃喃自语,而后又放声言道:“吴子晟、二老、七子、九剑,尔等功力卓绝,已身处武道巅峰,理应顺天道闭门修行才是,何必与那泛泛之辈搅在一起!荣华富贵不过过眼云烟,尔等又何必贪恋红尘来管世间俗事!”
“轩辕哲,这就是你痴傻之处。自古道:正邪不两立。你却反其道而行之,娶那魔女萧紫烟为妻,这岂能不招来杀身之祸!匡扶正义,乃武者之本分。我等本已不理世事,可身处江湖又焉能置身事外。乾元帝乃是贤德之人,为天下苍生着想,不顾生前身后之名,大义灭亲,着实令人敬佩!”吴子晟又扫视轩辕哲等人片刻,冷笑道:“事已至此,尔等是自作了断,还是有我等相助?”
轩辕哲朗声笑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吴子晟,你说此话,岂不太早了些!”吴子晟也笑道:“少要逞匹夫之勇,在你之下能有一战之力者不过魔女、四彪、八猛,余者不过是随从、家眷,其武功低微,不足为虑。况且我等已占地利之优,尔等之中能抵挡得住铺天盖地雕翎的能有几人?即便尔等强者冲上来,又焉能对付得了我等多人。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等绝不乱杀无辜,只要尔等能自行了断,那无关紧要之人可自行离去。轩辕哲,我等也不急在这一时,可先等上片刻,容尔等商讨过后再做答复。”
吴子晟话音刚落,八猛之一的郑无胤开口言道:“主上,事已至此,拼了便是。”轩辕哲把手一摆道:“无胤,你还是这般心急,生死关头岂能莽撞行事。”本欲请战者,此时也不便开口,皆望向轩辕哲,等待其做决断。
轩辕哲看向年轻貌美的萧紫烟,笑吟吟着道:“看来咱今日是凶多吉少,不知令尊大人听闻你香消此处,将作何感想。”萧紫烟秀眉扬起,嘻嘻笑道:“夫君,你对家父不尊,他听到你陨落此处心中定然欢喜无比,而伤心的莫过于远在百花谷的老爷子。”轩辕哲哈哈笑道:“但愿老萧能带着水酒来看你我。”萧紫烟也娇笑道:“这天寒地冻的,老爷子来的时候可得穿暖和些,千万别冻着。”……
二人旁若无人般说笑,身旁之人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吴子晟冷哼一声,道:“轩辕哲,你还有闲心打情骂俏,难道还想生离此地不成?”轩辕哲抬头回应道:“那是当然,我已料定此行并非一帆风顺,因此早已放出消息。”吴子晟笑道:“恐怕你是痴心妄想。”轩辕哲眉头一皱道:“何出此言?”“你所仰仗者,不过魔教,还有轩辕峥及其狐朋狗友。实话对你说之,魔教已是内乱,哪有功夫来管你,轩辕峥此刻也已自顾不暇,即便他能安然无恙,远水又岂能解了近渴。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吴子晟言毕,萧紫烟立即言道:“魔教戮力同心,岂能内乱。”
“哈哈……,你不嫁给轩辕哲或许魔教会依然如故,可惜你却执迷不悟非要坏了规矩,难道魔教之人能一直无动于衷?即便萧若寒是魔教教主又怎样,其上不是还有六大长老、十大护法。现在萧若寒恐怕也自身难保,又焉能来救你。”闻听吴子晟之言,萧紫烟顿时沉默不语。轩辕哲旋即问道:“家父武功盖世,岂是一般人可比,谁能将其羁绊?”
吴子晟淡淡地道:“轩辕峥的死敌,邪尊余万寿。”闻听此言,轩辕哲稍事一愣,又立马言道:“余万寿乃是心骄气傲之人,何况正如你所言‘正邪不两立’,他岂能任尔等摆布。”吴子晟若无其事道:“为了共同的利益,敌人也可变成朋友。也不妨告诉你,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轩辕峥与余万寿生死较量,到最后不管谁能存活下去,我等也不会让其逍遥自在。”轩辕哲喃喃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尔等打得好算盘。”
“哈哈……,确实好主意,可惜尔等的算盘要落空了。”“哈哈……,敌人也可变成朋友。不错,正适合咱俩。”人随话至,但见有两老者从正前方漫天飞雪中踏空而来,身形之快,犹如流星,又好似闪电,眨眼已分别来至左右山梁。而来着非别,正是轩辕峥和余万寿。紧随其后,又有几十名武者接踵而至,其正是百花谷的人马。正道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轩辕哲等人顿时喜出望外,吴子晟等人则好不尴尬。
余万寿嘿嘿笑道:“吴老儿,你没想到吧,其实你找我之时,我已看出你心怀不轨,之所以答应你便是将计就计,好给轩辕老家伙通风报信。幸好来的不晚,要不然我不就白费力气!”吴子晟冷哼一声道:“那又怎样,即便你和他们联手也于事无补,不过是枉送性命而已,我劝你还是不要管这闲事为好。”余万寿冷笑道:“余某虽走邪道却平生最恨小人,你竟然算计到我头上,我焉能袖手旁观。”
“好,你既然不识抬举,咱手底下见真章。”吴子晟随即朗声说道:“诸位,身为侠者,除魔卫道乃是我等之责,事不宜迟迟则生变,此时还不动手等待何时。儿郎们,开弓……”“啊……”吴子晟言犹未了,军中统领已被余万寿斩杀。此举本可震慑敌手,可军士皆是精挑细选过的死士,难见成效。霎时,箭如飞蝗,势如破竹,向山谷射去。一方动,八方动,山梁上,轩辕峥和余万寿等人专找军士下手,而吴子晟等人又焉能甘心让其得逞,皆上前围攻;山谷中,轩辕哲等强者边拨打雕翎,边向山梁上冲去,而那些随从皆用盾牌护住家眷。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惨呼之声纷纷传出。
“他娘的,这里好不热闹!某家来晚一步,恕罪,恕罪!”随着话音,有百多人呼啸而至,瞬间已加入战团。只见带头的中年汉子边杀边喊道:“乖女儿啊,这鬼天气,差点让你老子迷了路径!幸好来得及时,要不然你可真得撒手人寰了!”
“爹爹,你来的正是时候。女儿听说教内大乱,正担心你呢,看到你没事就好。”萧紫烟抑制不住的兴奋。萧若寒朗声笑道:“还是女儿懂得关心老子。小哲子,你见到岳父老泰山也不打声招呼,成何体统。”轩辕哲徒手杀了一名武者之后,呵呵笑道:“老萧,别来无恙啊!我还以为你现在正焦头烂额,来不了了呢。”萧若寒应道:“倒是有人挑事,却被我三言两语打发了!”轩辕哲疑问道:“你这粗人,能用什么言语摆平事端?”萧若寒哈哈笑道:“还不是学你,我对他们说,你们要觉得我这教主不合适,我可退位让贤,他们顿时没了脾气。”轩辕哲称赞道:“高,实在是高!”二人谈笑风生之间已手刃十余人。
杀声震天,剑气激荡,鲜血飞溅,人在哀嚎,马在嘶鸣,尸横遍野,悲凉之气弥漫于空。争斗场景,触目惊心。双方杀得天昏地暗,争斗多时,声音渐止,随着轩辕峥斩杀吴子晟,争战方息。死者心有不甘,含恨而去,而生者在庆幸之余,也难免黯然神伤。败者垂头丧气,胜者也无欢颜。此战,吴子晟一方武者全军覆没,轩辕哲一方也损失惨重。武林之中,高手几乎消亡殆尽。
“回去告诉魏元德,让他洗净脖项,等我取他狗命来祭奠亡灵。”轩辕哲冲面前侥幸存活的十余名军士厉声喝道。眼望对方仓皇离去的背影,萧紫烟自语道:“难道退隐江湖错了吗?”“事无对错,错在人心!”轩辕哲环顾仅存的百余人喃喃道。
轩辕峥轻叹一声:“人生烟云过,道义当为先。”余万寿也叹息一声:“欲望蒙人心,纷争几时休?”二人相视一笑,余万寿眼光逐渐黯淡下来,“老伙计,我先行一步,来生再相会。”“老友,何必着急,我和你同去。”二人言毕,双双栽倒在地。轩辕哲和萧若寒紧忙上前查看,人已五脏俱裂,只是单凭先天之气勉强支撑而已,此时已是气绝身亡。即便轩辕哲见惯生死,也禁不住眼泪直流。未过多时,其神色恢复过来,“老萧,此战伤亡极大,咱们人手不够,尸身完好的带走,余者就地火化,各自运回好生安葬,你看可好?”“唉!别无他法,就依你之见。”
忙了半晌,方收拾停当,轩辕哲和萧若寒相互辞行之后,各带着人手奔向东西,随着车马行进声,两方渐渐消失在冰天雪地之中。此后不久,魏元德暴毙身亡,而轩辕哲也完全退隐江湖。神州沧海桑田,江湖英雄辈出,朝代兴衰更迭。轩辕家隐居百花谷千年之久,出了一好动之人,这才又重出江湖。此人名无敌,生性豪爽,做事不拘泥于小节,为此交上许多朋友,也结下了不少冤家。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寒风瑟瑟,琼花乱舞,放眼望去,天地之间尽是白茫。如此天气,官道之上也难见走卒,而此时却有一行千余人的车仗缓缓行进在茫茫大山之中。人无语声,马不嘶鸣,偌大的空间除了北风呼啸声,便是人马行进声。气氛是如此压抑,以至于天空也显得异常灰暗。
队伍行了半晌,来至一处山谷,打头的中年汉子突然勒住坐骑,厉声喝道:“何方鼠辈,敢阻我去路?”但听其声,音若洪钟,声震四野,好似空中打了一道惊雷。“轩辕哲难得你为帝多年,功力竟然精进如斯,令人佩服之至。”随着话音,左右山梁上各出现一哨人马。拢目观瞧,其中男女老少皆有,其穿着各不相同,兵器也奇形怪状,密密麻麻足有五百人之多。与此同时,轩辕哲身旁也聚起十余人,余者也迅速摆好阵形,静观其变。
“我道是谁在大呼小叫,原来是中州大侠吴子晟。”轩辕哲扫视片刻,又朗声说道:“天池二老、昆仑七子、江南九剑都在。诸位既然来了,何不下来叙话。”“我等站在此处和你说话也是一样,何必废那力气。”但见说话之人白发苍苍,年逾古稀,正是吴子晟。轩辕哲笑了笑道:“那诸位岂不白来一趟?”“嘿嘿……,我等所为何来,又岂能白来,你来看。”吴子晟做了一个手势,就见左右山梁上瞬间站出千余名军士。但见其皆身穿铠甲,手持弓弩,虎视眈眈向山谷下望来。
“魏元德,你端的好手段!我不把皇位传给本家却反而传你,本以为你是贤德之人,能为民谋福祉,可你却见利忘义,恩将仇报,让人情何以堪!”轩辕哲喃喃自语,而后又放声言道:“吴子晟、二老、七子、九剑,尔等功力卓绝,已身处武道巅峰,理应顺天道闭门修行才是,何必与那泛泛之辈搅在一起!荣华富贵不过过眼云烟,尔等又何必贪恋红尘来管世间俗事!”
“轩辕哲,这就是你痴傻之处。自古道:正邪不两立。你却反其道而行之,娶那魔女萧紫烟为妻,这岂能不招来杀身之祸!匡扶正义,乃武者之本分。我等本已不理世事,可身处江湖又焉能置身事外。乾元帝乃是贤德之人,为天下苍生着想,不顾生前身后之名,大义灭亲,着实令人敬佩!”吴子晟又扫视轩辕哲等人片刻,冷笑道:“事已至此,尔等是自作了断,还是有我等相助?”
轩辕哲朗声笑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吴子晟,你说此话,岂不太早了些!”吴子晟也笑道:“少要逞匹夫之勇,在你之下能有一战之力者不过魔女、四彪、八猛,余者不过是随从、家眷,其武功低微,不足为虑。况且我等已占地利之优,尔等之中能抵挡得住铺天盖地雕翎的能有几人?即便尔等强者冲上来,又焉能对付得了我等多人。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等绝不乱杀无辜,只要尔等能自行了断,那无关紧要之人可自行离去。轩辕哲,我等也不急在这一时,可先等上片刻,容尔等商讨过后再做答复。”
吴子晟话音刚落,八猛之一的郑无胤开口言道:“主上,事已至此,拼了便是。”轩辕哲把手一摆道:“无胤,你还是这般心急,生死关头岂能莽撞行事。”本欲请战者,此时也不便开口,皆望向轩辕哲,等待其做决断。
轩辕哲看向年轻貌美的萧紫烟,笑吟吟着道:“看来咱今日是凶多吉少,不知令尊大人听闻你香消此处,将作何感想。”萧紫烟秀眉扬起,嘻嘻笑道:“夫君,你对家父不尊,他听到你陨落此处心中定然欢喜无比,而伤心的莫过于远在百花谷的老爷子。”轩辕哲哈哈笑道:“但愿老萧能带着水酒来看你我。”萧紫烟也娇笑道:“这天寒地冻的,老爷子来的时候可得穿暖和些,千万别冻着。”……
二人旁若无人般说笑,身旁之人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吴子晟冷哼一声,道:“轩辕哲,你还有闲心打情骂俏,难道还想生离此地不成?”轩辕哲抬头回应道:“那是当然,我已料定此行并非一帆风顺,因此早已放出消息。”吴子晟笑道:“恐怕你是痴心妄想。”轩辕哲眉头一皱道:“何出此言?”“你所仰仗者,不过魔教,还有轩辕峥及其狐朋狗友。实话对你说之,魔教已是内乱,哪有功夫来管你,轩辕峥此刻也已自顾不暇,即便他能安然无恙,远水又岂能解了近渴。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吴子晟言毕,萧紫烟立即言道:“魔教戮力同心,岂能内乱。”
“哈哈……,你不嫁给轩辕哲或许魔教会依然如故,可惜你却执迷不悟非要坏了规矩,难道魔教之人能一直无动于衷?即便萧若寒是魔教教主又怎样,其上不是还有六大长老、十大护法。现在萧若寒恐怕也自身难保,又焉能来救你。”闻听吴子晟之言,萧紫烟顿时沉默不语。轩辕哲旋即问道:“家父武功盖世,岂是一般人可比,谁能将其羁绊?”
吴子晟淡淡地道:“轩辕峥的死敌,邪尊余万寿。”闻听此言,轩辕哲稍事一愣,又立马言道:“余万寿乃是心骄气傲之人,何况正如你所言‘正邪不两立’,他岂能任尔等摆布。”吴子晟若无其事道:“为了共同的利益,敌人也可变成朋友。也不妨告诉你,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轩辕峥与余万寿生死较量,到最后不管谁能存活下去,我等也不会让其逍遥自在。”轩辕哲喃喃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尔等打得好算盘。”
“哈哈……,确实好主意,可惜尔等的算盘要落空了。”“哈哈……,敌人也可变成朋友。不错,正适合咱俩。”人随话至,但见有两老者从正前方漫天飞雪中踏空而来,身形之快,犹如流星,又好似闪电,眨眼已分别来至左右山梁。而来着非别,正是轩辕峥和余万寿。紧随其后,又有几十名武者接踵而至,其正是百花谷的人马。正道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轩辕哲等人顿时喜出望外,吴子晟等人则好不尴尬。
余万寿嘿嘿笑道:“吴老儿,你没想到吧,其实你找我之时,我已看出你心怀不轨,之所以答应你便是将计就计,好给轩辕老家伙通风报信。幸好来的不晚,要不然我不就白费力气!”吴子晟冷哼一声道:“那又怎样,即便你和他们联手也于事无补,不过是枉送性命而已,我劝你还是不要管这闲事为好。”余万寿冷笑道:“余某虽走邪道却平生最恨小人,你竟然算计到我头上,我焉能袖手旁观。”
“好,你既然不识抬举,咱手底下见真章。”吴子晟随即朗声说道:“诸位,身为侠者,除魔卫道乃是我等之责,事不宜迟迟则生变,此时还不动手等待何时。儿郎们,开弓……”“啊……”吴子晟言犹未了,军中统领已被余万寿斩杀。此举本可震慑敌手,可军士皆是精挑细选过的死士,难见成效。霎时,箭如飞蝗,势如破竹,向山谷射去。一方动,八方动,山梁上,轩辕峥和余万寿等人专找军士下手,而吴子晟等人又焉能甘心让其得逞,皆上前围攻;山谷中,轩辕哲等强者边拨打雕翎,边向山梁上冲去,而那些随从皆用盾牌护住家眷。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惨呼之声纷纷传出。
“他娘的,这里好不热闹!某家来晚一步,恕罪,恕罪!”随着话音,有百多人呼啸而至,瞬间已加入战团。只见带头的中年汉子边杀边喊道:“乖女儿啊,这鬼天气,差点让你老子迷了路径!幸好来得及时,要不然你可真得撒手人寰了!”
“爹爹,你来的正是时候。女儿听说教内大乱,正担心你呢,看到你没事就好。”萧紫烟抑制不住的兴奋。萧若寒朗声笑道:“还是女儿懂得关心老子。小哲子,你见到岳父老泰山也不打声招呼,成何体统。”轩辕哲徒手杀了一名武者之后,呵呵笑道:“老萧,别来无恙啊!我还以为你现在正焦头烂额,来不了了呢。”萧若寒应道:“倒是有人挑事,却被我三言两语打发了!”轩辕哲疑问道:“你这粗人,能用什么言语摆平事端?”萧若寒哈哈笑道:“还不是学你,我对他们说,你们要觉得我这教主不合适,我可退位让贤,他们顿时没了脾气。”轩辕哲称赞道:“高,实在是高!”二人谈笑风生之间已手刃十余人。
杀声震天,剑气激荡,鲜血飞溅,人在哀嚎,马在嘶鸣,尸横遍野,悲凉之气弥漫于空。争斗场景,触目惊心。双方杀得天昏地暗,争斗多时,声音渐止,随着轩辕峥斩杀吴子晟,争战方息。死者心有不甘,含恨而去,而生者在庆幸之余,也难免黯然神伤。败者垂头丧气,胜者也无欢颜。此战,吴子晟一方武者全军覆没,轩辕哲一方也损失惨重。武林之中,高手几乎消亡殆尽。
“回去告诉魏元德,让他洗净脖项,等我取他狗命来祭奠亡灵。”轩辕哲冲面前侥幸存活的十余名军士厉声喝道。眼望对方仓皇离去的背影,萧紫烟自语道:“难道退隐江湖错了吗?”“事无对错,错在人心!”轩辕哲环顾仅存的百余人喃喃道。
轩辕峥轻叹一声:“人生烟云过,道义当为先。”余万寿也叹息一声:“欲望蒙人心,纷争几时休?”二人相视一笑,余万寿眼光逐渐黯淡下来,“老伙计,我先行一步,来生再相会。”“老友,何必着急,我和你同去。”二人言毕,双双栽倒在地。轩辕哲和萧若寒紧忙上前查看,人已五脏俱裂,只是单凭先天之气勉强支撑而已,此时已是气绝身亡。即便轩辕哲见惯生死,也禁不住眼泪直流。未过多时,其神色恢复过来,“老萧,此战伤亡极大,咱们人手不够,尸身完好的带走,余者就地火化,各自运回好生安葬,你看可好?”“唉!别无他法,就依你之见。”
忙了半晌,方收拾停当,轩辕哲和萧若寒相互辞行之后,各带着人手奔向东西,随着车马行进声,两方渐渐消失在冰天雪地之中。此后不久,魏元德暴毙身亡,而轩辕哲也完全退隐江湖。神州沧海桑田,江湖英雄辈出,朝代兴衰更迭。轩辕家隐居百花谷千年之久,出了一好动之人,这才又重出江湖。此人名无敌,生性豪爽,做事不拘泥于小节,为此交上许多朋友,也结下了不少冤家。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