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心相悦情窦开 为见红颜欲离家
姐弟二人酣斗良久,就见轩辕笑天突然将身形跃至一旁,言道:“表姐功力深厚,我不是对手,以后定当向表姐求教。”他自以为说上这几句客气话,不扫表姐颜面,她脸上有光,必然罢手。岂知但凡娇生惯养之子女,因凡事有求必应,无人敢违其心,久而久之恃宠骄横,稍有不顺,便纠缠不休。
“咱们还未分胜负,怎能不比?”南宫芙蓉不依不饶道。其之所以不肯罢休,乃是心骄气傲,找同龄人比武,因功力稍强,一般人不是其对手,即使有功力比她高者,也怕其纠缠不休,便佯装不敌。时间长了就养成了目空无人,自以为是的个性。轩辕笑天不知其中缘故,南宫玉蓉知道要坏事,赶紧过来相劝。南宫芙蓉一甩手道:“今天我们非分出输赢不可。”
看其语气不善,旁边有聪明之人赶紧跑去请轩辕无敌。轩辕笑天听到此话,心中也不免动了肝火,此女不可理喻,不杀杀她之傲气,定不知天高地厚。随即言道:“表姐既然非分高下,那小弟也只有奉陪到底了。”
不消多说,二人又斗在一处,此次对决与方才不同。轩辕笑天真气涌动,已使出了真功夫,但见其一招快似一招,招招有破空之声。南宫芙蓉越打越心惊,暗自后悔,刚才应借势下坡,省的自己丢丑,这下可好,要丢大人了,心中慌乱,招式越发使得不堪。没出十个回合,就见轩辕笑天屈指一弹,精钢剑应声而断。
轩辕笑天扯步,言道:“承让了”。南宫芙蓉怔怔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正在这时,一声爽朗的笑声传到耳边,“哈哈……还是我孙子技高一筹。”
二人赶紧给众人施礼,各自站到父母身后。轩辕飞霜笑道:“乖女儿,现在知道自己的两下子不行了吧,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后可不要骄傲自满了啊!”南宫芙蓉脸色一红,晃着其衣袖娇嗔道:“娘,人家吃了亏,你还说人家。”
轩辕笑天见其撒娇,心中不禁一乐,相由心生,脸上也自然带出。南宫芙蓉一回头正见其偷笑,杏眼圆翻怒道:“哼,你折断了我的剑,你要来陪。”
轩辕笑天笑嘻嘻的道:“我的好姐姐你别生气了,我求爷爷给你一把好剑就是了。”
轩辕无敌没好气的道:“你长大了,倒会做人情了,你以为你爷爷是开铁匠铺的吗。”
闻听此言,众人不觉暗自偷笑,轩辕笑天挠了挠头,道:“爷爷,我这不是为了哄表姐开心嘛,一不小心就把你老人家给抬出来了。”
轩辕无敌道:“你倒是会哄小妮子开心,一不小心却把你爷爷给卖了。”
众人听了再也忍不住,顿时哄堂大笑。笑罢,轩辕无敌指着南宫芙蓉与玉蓉,道:“回头给你们每人一把剑。”
轩辕笑天见爷爷没说给自己,便上前谄媚道:“爷爷,那我的剑呢?”
轩辕无敌喝了一口老酒,笑道:“你的那把已经替你送出去了,等我重开炉火,再为你打造一把。”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大笑。其实轩辕笑天对兵器也不十分在意,在轩辕无敌传功之时已经讲过,武功练到极致,身体就是最好的兵器。轩辕笑天深以为戒,向爷爷讨剑只是少年心性。南宫芙蓉听了,不以为意,外公既然经常自己打造兵器,那剑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不要也罢。轩辕飞霜见女儿脸上显出不乐之色,随即言道:“你外公送出的剑岂是凡品,还不快去谢谢他。”
二女听了赶紧上前,口中称谢。轩辕无敌把手一摆,随后又讲了一段高深的武理。众人听得不住点头,可说是获益匪浅。最后有几位长辈指点了后辈武功不足之处,日近午时方才作罢。饭后,轩辕无敌给了南宫姐妹每人一把宝剑,观看之下,只见其中一把蓝光闪闪如东海之水,另一把则绿光乍现似南山之玉。皆是夺人的二目,逼人的寒气,一看便知不是凡品。二女各挑一把来试,全都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心中欢喜非常,再次谢过轩辕无敌。
自此之后,南宫姐妹经常来找轩辕笑天,美其名曰研讨武艺,其实每次都是前来斗嘴。武功不及对方,自然要在嘴上讨些便宜。于此,南宫芙蓉可谓毫不含糊,轩辕笑天不甘示弱,据理力争,反唇相讥,偶尔也被说的哑口无言。这时南宫芙蓉会揪着其耳朵说教一番,嫣然以长辈自居。看到对方垂头丧气的模样,南宫芙蓉才觉得出了胸中闷气。见二人如此,南宫玉蓉也时常笑的是合不拢嘴。
百花谷中轩辕笑天无同龄人,唯一年岁相近者,则是有六岁之距的二叔家的堂弟,因此尽管有时郁闷,但和年龄相仿者在一起,心中还是感到无比快乐。轩辕笑天也是乐观豁达之人,还时不时说几句玩笑之言,逗得南宫姐妹开心不已,而南宫芙蓉在外公家也不敢过分胡闹,和百花谷的人相处的也倒算融洽。正道是:自小未有童年趣,忽有玩伴至近前。
时光转瞬而逝,年关已过。这一日,轩辕笑天到后花园中赏花,见南宫玉蓉满面愁容,闷闷不乐,独自坐在凉亭之中,双眼望着桃花怔怔发呆。随即上前问道:“玉蓉妹妹,有什么不开心之事,可否对我说之?”看对方还是沉默不语,又问道:“你莫非是想家了?”南宫玉蓉还是默不作声。
轩辕笑天急道:“到底怎么了?”
南宫玉蓉忽然转身伏在轩辕笑天肩头啜泣不已,顿时把他弄得双手无措。过了一会,轩辕笑天好似恍然大悟,恨恨的道:“一定是魔女表姐惹你生气了,我这就找她去。”
闻听此言,南宫玉蓉止住哭泣,扑哧一笑,轻轻锤了轩辕笑天一下。“不是姐姐,是你。”
此举顿时弄得轩辕笑天莫名其妙,女人的心小孩的脸,怎么说变就变,刚才还哭现在又笑,我又没招惹她,怎么怪到我的头上来了,真是搞不懂。
常言道:不如意事常八九,能对人言无二三。缘来,自那一日姐弟比武,南宫玉蓉见轩辕笑天武功高强,心生佩服,日后见其谈吐文雅,心中更是敬仰,又见其相貌不俗,仪表堂堂,便生爱慕之心。轩辕笑天平日间读书、习武,心思单纯,即使南宫姐妹到来,也拿其当家人一般,哪能知道女儿家的心事。
沉闷片刻,南宫玉蓉道:“你怎么叫姐姐‘魔女’?”“表姐平日间喜怒无常,欢乐时如百鸟齐鸣,暴怒时似猛虎下山,还时不时揪我耳朵,不是魔女是什么。”轩辕笑天说着话还禁不住笑了起来,南宫玉蓉也是开怀一笑,一片乌云就此散去。
“笑天哥,你真好。”南宫玉蓉脸色绯红,就此跑开。轩辕笑天不知所云,心中疑惑,想不通到底为何,在花园中站了一会,觉得无趣,便来找母亲说知此事。龙彩云闻听之后,哈哈笑道:“我的宝贝儿子,你读书把脑子读坏了,这是桃花运来了。”轩辕笑天恍然大悟,弄了个大红脸,心道:“早知如此,就不告诉母亲了。”
自此在人前,轩辕笑天和南宫玉蓉皆是躲躲闪闪,不知所措,若是双方正面相碰时,还彼此脸红。如此过了半月,轩辕笑天来见向祖父母请安。叙了一会闲话,轩辕无敌忽然没头没脑的道:“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做事应当干净利索,不可拖泥带水,有些事何必扭扭捏捏,行与不行,一定要对人家说个明白,所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顿了一会又面有喜色,继续言道:“你奶奶当年号称江湖第一美人,心骄气傲,还不是你爷爷出马,没三两下就到手了。”
老太太呸了一口,道:“老不知羞的。”轩辕无敌顿时哈哈大笑。随后老太太对轩辕笑天道:“女儿家面皮薄,你不可辜负人家的心意,也不可伤了人家的心。”轩辕笑天心中暗自揣摩,爷爷倒是模棱两可,奶奶却直截了当,这不是非得让我同意不可嘛,玉蓉妹妹人确实不错,可比表姐强多了。其心中自然也是对南宫玉蓉喜欢的不得了,而自从听了祖父母的话后,对南宫玉蓉也不再躲闪,口中常以玉儿妹妹呼之。为此南宫芙蓉经常打趣,时常闹得二人大红脸,当有机会单独相处时,则有着说不完的话,……
@小月月真好 105楼 2013-12-13 10:14:27
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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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尽的言。
但凡男女感情便是如此,一旦打开情感的大门,就连脚下的尘埃也变得圣洁有光,生活亦变的甜美欢畅,就好似架雄鹰翱翔于天空,骑马儿奔驰于草原,扬小船破浪于大海,令人欢乐无比,舒畅淋漓。何况轩辕笑天和南宫玉蓉正值青春年少,情感懵懂,一旦皆有好感,则是互相吸引。
时光飞逝,半年已过,南宫博言向岳父母辞行,老太太舍不得女儿,又苦留了半月。俗话说,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定好的日期已到,南宫博言又来辞行,老太太乃是通情达理之人,心中虽是万般不舍,嘴上却也欣然应允,喝过践行酒,送女儿、女婿到的谷外,母女则是抱头痛哭。轩辕笑天也向南宫姐妹道别,“表姐,玉儿妹妹,我以后一定去看你们。”南宫芙蓉笑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玉儿妹妹也!”话一出口,弄得轩辕笑天尴尬不已,南宫玉蓉羞涩无比。南宫芙蓉娇笑两声,又道:“开玩笑的表弟,你以后可一定要到我们家做客,我下次比武一定不会输给你。”轩辕笑天点头应过,就此两家人洒泪而别。
自南宫玉蓉走后,轩辕笑天时常精神恍惚,练武也心不在焉,真是挨一日似有半夏,过一日如隔三秋。这一日对轩辕无敌言道:“爷爷,我要到江湖上历练一番。”
“你那点鬼心眼,我还不清楚吗。”轩辕无敌道,“男子汉应该拿得起放得下,要想见她必须功达先天之境,否则免谈。”
看轩辕笑天怏怏而去,轩辕无敌喃喃自语道:“我也是为你好,江湖之中人心险恶,功达先天方有应变之力。”
轩辕笑天为了见到心上人,修炼更加勤奋。转眼半年已过,这日轩辕笑天正在打坐,突觉头顶百会穴,脚底涌泉穴皆一热,各有一股天地精气滚滚而来,赶紧运转无极功慢慢吸收这股精气,不一会儿,丹田已有涨感,而后停止吸收精气,功行三周天,只觉院中,一草一木了然于胸,人员走动如在眼前,方圆十丈之内景物无不在其脑海之中。玄功练完,轩辕笑天站起身形,哈哈笑道:“我已练到先天之境,看这次爷爷还有何话说。”“那你还不快过来。”此时脑海中突有一声音响起,轩辕笑天顿生恐惧之心,正胡思乱想之时,声音又响起,“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
轩辕笑天已听出是爷爷的声音,不禁释怀,随即想到,他老人家功参造化,也不知何等境界,用神识传音岂不正常。
在书房之中,轩辕无敌教训道:“修炼永无止境,不可因一时小有成就,便可沾沾自喜,进入先天只是有问鼎天道的资格,你则是刚进入修炼之门,以后的道路还很长,愈是往后,修炼愈加艰辛。要脚踏实地,戒急戒躁,到时必有所成。天道渺茫,有很多人在先天初境止步不前,便是因为心中已有杂念。”
“爷爷,那修炼到什么境界,方可进入天界?”
“先天可分九重,三大境。为初境,中境,高境。也可叫做小成,中成,大成。三个重天为一个境界。元神已生,剑气出体,可为中成,到了大成便可元神出窍,虚空取物,到了九重天即可御空飞行,在人间被尊为武圣,已有半脚踏进天界之门,可随时武破虚空而去,肉身成圣,成就战神之体。武功修至大成之人,已很少在世间走动,此时则是潜心修炼,以其求天道,得永生。”轩辕无敌又从抽屉内拿出一本书页泛黄的古书道:“这是历代老祖武破虚空,或逝去之前留下的成名武学,你可回去自行观看,等看完可入江湖历练。”
接古书在手,只见上面有“轩辕宝鉴”,古色古香的四个大字,轩辕笑天喜不自禁,拜别轩辕无敌,回自己房中研读。翻阅宝书,但见其内武功招式,化装易容,阴阳八卦,轻功毒术,机关消息……,是包罗万象,无所不容。大体读过之后,轩辕笑天捡自己有兴趣的练成,已过一年有余,此时已经十八岁,则生的器宇轩昂,玉树临风,俨然一美男子。
这日清晨,轩辕笑天收拾行装来向家人道别,将其送至谷外,轩辕无敌言道:“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江湖凶险,不可不防……”轩辕承智也叮嘱一番,母亲和奶奶掉着眼泪,拉着他的手道:“孩子啊,在家千般好,出门一日难。你一人出门在外要学会照顾自己,如果有委屈之时可回家……”眼见日上三竿,轩辕无敌摆了摆手,轩辕笑天给长辈各磕了三个响头,就此洒泪而别。此正是:子女长成终要走,父母心中总难舍。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路经削山遇三杰 肺腑掏心话长短
轩辕笑天未曾出过家门,一旦离家好似出笼之鸟,入水之鱼,心情说不出的愉悦。到了哪里都感到稀奇,不管见了何事都觉得古怪。逢人一打听,才知自己所住之地乃是滇南,且自华夏开国至今,一直沿袭旧名。如此过了三五日,才慢慢适应了外面的大千世界,也知道了一些人情世故。而其出谷正是炎炎夏日,在家之时,还不觉怎样,出来之后,才知原来还有如此天气。
且走且看,轩辕笑天不知不觉间已来到黔中,这日,到得一座山前,已是正午,金乌当空,骄阳似火。其虽神功有成,可避寒署,心情也不免烦躁。见此山巍峨耸立,险峻异常,古木参天,林叶茂密,便来到密林歇息一番。此时一阵清风拂面,胸中舒畅,心情也豁然开朗。想到往昔被困家中,豪气顿生,情不自禁哈哈大笑道:“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我终于逍遥自在了。”音若洪钟,声震四野,惊起一片鸟儿从头顶飞过。突觉一物落在头顶,用手一摸微有热感,伸手一看满手污秽。暗自惭愧,我神识已达十丈开外,鸟粪到了头顶才知,也太麻痹大意了,如果是敌人暗器,焉有我的命在。
“他娘的,你倒是自在了,我可不自在,竟敢打扰大爷的好觉。”轩辕笑天正暗暗自责之时,就听不远处有声音叫道。话音刚落,就见从前面树上跳下一黑脸大汉,此人生的浓眉大眼,身材甚是魁梧,也就二十来岁正睡眼惺忪打量自己。轩辕笑天顿时无语。
大汉见对方穿着不俗,生的眉清目秀,肤色白净,背后又有一包裹,心想定是读书之人,不然就是哪家公子哥儿出来游玩。又见其呆呆发愣,随即眼珠一转,心道:“莫不是被刚才我一吼吓傻了,何不再吓唬他一番,也好出出心中的恶气。”
“过路的,留下买路财,如若不然你来看……”大汉说着话,自顾自的练了一趟拳。
轩辕笑天感知大汉功力也就在炼精化气阶段,心有轻视,就这功夫还出来劫道,唬人还行。其功力深厚,见识亦高,一般功夫入得了其眼。而其有心逗弄大汉一番,装作害怕之样,身体发颤,声音发抖道:“英雄啊!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童,你就可怜可怜小人吧。”
大汉心中一乐,只感觉对方说辞和说书唱戏的台词相似,转念一想,这小子年纪轻轻哪来的八十岁的老母,嗷嗷待哺的孩童,这不是成心戏耍人,油嘴滑舌定不是好人。“小子,你是不是成心的?”
轩辕笑天笑道:“这不是为了配合你才说的嘛。”
大汉气道:“那你说应该怎样。”
轩辕笑天道:“要换做是我,上来抢了便是,还说那么多废话干嘛。”
“好,那我就直接抢了。”大汉伸手抓向轩辕笑天的包裹。
轩辕笑天佯装摔倒,手指已借机点在大汉腰间。看着站立不动的大汉,故作惊讶,一脸茫然道:“英雄啊!你怎么不动了,莫不是病了。”沉默片刻,好似若有所悟道:“定是要送钱给我,要我自己来取,哎,真是苍天开眼啊!让我碰到如此行侠仗义的英雄,疾苦救世的豪杰,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说完此话,随即向大汉怀中掏去。当看到手中只有几两的散碎银子,轩辕笑天摇头叹息道:“好汉,你怎如此小气,就这点小钱还故作大方,也好意思送人,还不够给孩子买尿布的呢!”
此时,大汉直气的青筋暴跳,吹胡瞪眼,苦于穴道被点无法言语,直憋的脸色通红,面如猪肝。
“怎么不说话了,你也觉得不好意思了,脸还红了。不过这钱虽少了点,也是好汉爷的一片心意,我怎能推却,只好笑纳了。”轩辕笑天心中虽是大乐,但表面还装模作样,不住的摇头,嘴里还啧啧有声。见逗得大汉已差不多,也不好把事做绝,随手在大汉腰间一拂。“好汉,既然把钱送出去了,也别总伸着手不是。”
“小子,你他娘的欺人太甚,大爷跟你拼了。”大汉见自己已能行动自如,吼叫着,就是一拳。轩辕笑天针锋相对也是一拳,虽然只使三分力,也把大汉痛得呲牙咧嘴。
看对方不是善茬,大汉转身撒腿就跑,嘴里喊道:“小子,有种你等着,我喊人去。”轩辕笑天心中一动,原来此人还有同伙,我倒要见识见识。
见对方紧随其后,大汉心中害怕,越发没命的逃窜。正是,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同时其嘴里还不住的喊着:“打劫了,要杀人了……”
“快跑啊,要追上了。”轩辕笑天嘴上在呼喊着,心中也直乐,“追你还不简单,不是为了要见识一下江湖人物,早逮到你了,还容你大呼大叫。”
二人一前一后跑到山顶,但见有两人正站在一座茅屋前,上首一白衣人,下首一黑衣人。穿白衣者,年不过而立,中等身材,生的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面如冠玉,丰神俊朗一表的人才。穿黑衣者,身材高大,面如黑炭,一脸的络腮胡子,好似火燎的金刚,烟熏的太岁,面貌甚是凶恶,此人看去虽是威猛,但年龄也不过二十五六岁。
“大哥,二哥不好了,有强人来了。”大汉随即上气不接下气的把事情经过简单讲述一遍。
“朋友,得饶人处且饶人,多个冤家多堵墙。你即已得理,何必把事情做绝。”白衣人走到轩辕笑天近前,开口言道,黑衣人也走上前来,虽未开口,但也横眉冷对。
“二位英雄误会了,我初入江湖想结交一下五湖四海的豪杰。来到贵宝地,路遇令弟,见其甚是可爱,便开了一个小玩笑。有不对之处还请三位见谅,在这里我向三位赔礼了。”轩辕笑天说着话双手抱拳,一躬扫地。
三人见此,将信将疑,白衣人沉思一会,道:“敢问少侠高姓大名,家乡何处,路到何方?”
轩辕笑天随口答道:“鄙人复姓轩辕名为笑天,家在滇南,这次外出是到江湖中历练一番。那还请问,三位好汉尊姓大名?”
“我乃邓天杰,蒙江湖朋友抬爱送了一绰号‘玉面神剑’,这是我结拜二弟宋人杰,这是我结拜的三弟吴英杰。”白衣人说着话一指黑衣人,又一指黑大汉。
四人互相见礼,客套一番,而后邓天杰道:“既然少侠要闯荡江湖,不才武功虽低微但也练过几年,咱们何不走上几招以助雅兴。”
轩辕笑天应道:“既然邓大哥有如此想法,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双方各道一“请”字,而后摆开架势。邓天杰起初见轩辕笑天年轻,便有小觑之心,可后来动上手才看出,对方虽用江湖中寻常的招式,但其中却有独到之处,一招一式绝不拖泥带水,招招见血,步步封喉,绝非寻常江湖人物可比,小觑之心渐去,凝重之色渐重,不觉已使出全力,但对方依然挥洒自如,毫无吃力之色。
“常言道,‘凡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古人诚不欺我,此子年纪尚青便有如此功力,绝非等闲之辈,看来我不是其对手。”邓天杰想到此处,虚晃一招跳出圈外,言道:“少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功力,邓某甚是佩服,不知老弟功夫是何人所受,又到了何等境界。”
轩辕笑天傲然道:“我的功夫乃是家传,功力只不过先天初境。”
三杰一听,不仅倒吸一口凉气,难怪我等不是其对手,缘来人家功力已达先天,这怎能去比。邓天杰沉默片刻道:“滇南百花谷有一轩辕家族,武功皆高深莫测,却极少在江湖中走动,不知少侠可与此有关?”
轩辕笑天笑道:“我家就在百花谷。”
闻听此言,三杰皆是默然不语,俗话说:名师出高徒,强将无弱兵。生在名门望族,焉能愁武功不成。
少顷,邓天杰道:“少侠,既已到此何不坐下一叙。”
四人坐定之后,轩辕笑天道:“邓大哥,可否告知小弟江湖之中有何名门大派?”
邓天杰疑问道:“难道少侠离家之时长辈不曾说起江湖名门大派之事?”
“我离家之时,因一时高兴,未曾问起。”其实轩辕笑天在离家之时也曾……
问过,当时轩辕无敌言道,多是些欺世盗名之辈,道貌岸然之徒何足挂齿。以后你定自知,何必多问。当时自讨无趣,也不便多问,故此见了三杰才又问起。
“势力最大的剑派要数五岳,此外还有昆仑、武当等道门,少林、普陀等佛门。……”邓天杰知无不言,详解一番,最后言道:“武者,炼气化神阶段可称一流高手,功力达炼神还虚可谓超一流,先天之境便可开宗立派。”
说话之间已是暮色西沉,三杰便摆开晚宴招待轩辕笑天,四人把酒言欢,喝的畅快淋漓,语言甚是投机。当夜无话,次日清晨,轩辕笑天起床,就见三杰站于院中,正窃窃私语。见轩辕笑天出的房来,三杰纳头便拜。
“三位仁兄何以行此大礼?”轩辕笑天茫然不知其故。
三人有些抹不开面,低头不语,最后还是吴英杰道:“我等三人想拜少侠为师。”
轩辕笑天笑道:“三位仁兄别开玩笑了。我武功未成,怎可教授他人,尔等还是另寻名师为好。”
“人云,能者为师。少侠武功高强,自然可以做我等的师傅,如果少侠不答应,我等三人便长跪不起。”宋人杰说完,低头不语。
轩辕笑天伸手来扶,三人就是跪地不起。无法只好用上内力,但拽起了这个却跪下了那个。这下把轩辕笑天弄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我以后若在江湖立足,必要有自己的势力,此地山势险峻,何不作为我的根基。”思量片刻,轩辕笑天道:“我可以教尔等几手粗浅功夫,但不是师徒,尔等可称我为‘公子’。”
三杰点头应下,轩辕笑天就此住下,不觉已是月余。
这一日,轩辕笑天道:“邓兄,你也非江湖无名之辈,人正壮年,正是出人头地之时,为何在此隐居?”
邓天杰口打唉声道:“隐居此地也并非我等所愿,乃事出无奈,被人所逼至此。”
轩辕笑天疑惑道:“何人能有如此本领,逼得邓兄落拓荒山,可否对小弟言明?”
“我本不想说知此事,既然公子问起便说之。”邓天杰转头又对宋人杰道:“二弟,应先由你来讲。”
随后三人便一一道来,轩辕笑天不听则可,一听之下只气的三尸神暴跳,七窍孔生烟。
此正是:不提往事万事休,但闻详情生事端。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往事回首惹人怒 传授武学言事理
华夏此时有一名言:为人不识真仁义,走遍天下也枉然;也有北贾南吴之说,说的是武林中岳阳吴义,和镇守幽州的贾仁。虽然二人名字特别,但为人豪爽武功且高更有仁义之举。
这日午时已过,吴义正在花园赏花,有家人禀报道:“大门外有兄妹二人仰慕老爷的威名,路经此地特来拜会。”
“既然有人慕名前来,还不快请。”吴义说完便来到会客厅。
少刻,进来男女二人,只见二人容貌大不相同,男的身材魁梧,面似锅底灰,生的甚是凶恶,也就二十来岁。女孩二八年华,生的却貌美如花,体态风流,美艳不可方物,二人在此一站已形成鲜明对比。吴义看到此处,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已暗生鬼胎。
“武学后进宋人杰久闻吴大侠侠义无双,威名远扬,路经此地特携舍妹前来拜见。”大汉首先抱拳拱手,又指着女孩对吴义说道:“这是舍妹宋美娘。”
“久仰,久仰。我素闻二兄妹贤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吴义也还了一礼。
宋人杰已是一流武者,兄妹二人平日行侠仗义,在江湖中也小有名气。分宾主落座之后,双方谈了些江湖趣闻,各自的一些侠义之事,言语甚是投机。暮色西沉已是傍晚,家人摆上晚宴隆重招待二人。宋美娘虽是女流之辈,但为人也甚是豪爽,双方把酒言欢,无话不谈。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吴义对宋美娘说道:“不知小妹可许配人家?”
“久在江湖漂泊,尚待闺中,未曾许人。”宋美娘脸色微红道。
“那我们结成亲家若何?”吴义笑道。
宋人杰忙问道:“不知是吴家那位公子?”
“我有三子,长子有德,次子有智,三子有信,长子与次子均有妻室,三子尚幼,年仅十岁。”吴义随即闭口不语。
“那是何人?”宋人杰追问道。
吴义犹豫片刻,语言吞吐道:“老夫虽已过知命之年,但体格健壮犹如壮年,现已寡居多年,和令妹结为百年之好你看如何?”
兄妹虽容貌有别,但秉性相同,宋美娘性情刚烈不下其兄,不听便罢闻听此言直气的柳眉倒竖杏眼圆翻,挺身站起一拍桌案,指着吴义大骂道:“我兄妹闻尔侠名,这才前来,没想到你是这样无耻之徒,尔已暮年,我正如花,年龄相差甚异,你怎能说出此等无耻之话。”
宋人杰一拉宋美娘的手,对吴义道:“既然事已至此,我兄妹二人告退。”
“老夫酒量浅薄,刚才胡言乱语,贤兄妹请勿见怪。”吴义脸红项粗,说完之后,一躬扫地。
宋人杰看对方赔礼,也拱手说道:“舍妹年轻不懂事理,语言有不当之处还请大侠见谅。既然天色已晚就不打扰老侠客休息了。”
吴义再三挽留,兄妹二人执意要走,又说了些道歉之言,就这样双方不欢而散。
常言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又言“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吴义乃是道貌岸然之辈,虚情假意之徒,是真正的伪君子。经此事已恼羞成怒,必杀兄妹二人以图后快。
兄妹二人生性豁达,也不把此事放在心头,这一日出了岳阳城,便来到十里外一处密林歇脚。可刚进树林,一群蒙面人已从树上跳下,将二人团团围住。
宋人杰赶忙道:“诸位好汉,这是何意?平日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明言。我若有不对之处定向各位赔礼道歉。”
蒙面人也不答话,上来就使出杀招,欲置兄妹于死地。二人武功虽强,但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更何况这些杀手也非等闲之辈,没多久一声惨呼,宋美娘已倒在血泊之中。宋人杰一见妹妹倒下,不知死活,更是拼命,奈何心中焦急,招式越发使得不堪,一不留神被一黑衣人一脚踢在腿上,就此倒地,另一黑衣人上前脚踩其胸,用剑指着其哽嗓咽喉。众黑衣人见宋人杰似案板之肉,如网中之鱼,依然放心。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虽有侠名,但万不该惹怒我家主人。你死到临头,也不能让你做糊涂鬼,我们乃是岳阳吴府之人。”其中一好似头领模样的人冷声说完,随即一摆手。黑衣人挺剑欲刺,宋人杰认命闭目待死。
正在这危机关头,就听‘啪’的一声,宝剑应声而断。宋人杰睁眼观看,只见一人身着白衣正背对着自己,艰难站起身形,来到白衣人身旁,就见其生的面如冠玉,两点寒星正怒视着那群黑衣人。
双方僵持片刻,白衣人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杀人,难道天下没了王法不成。”
黑衣头领用手点指白衣人,问道:“你是何人,竟来多管闲事。”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人称‘玉面神剑’,邓天杰便是在下。”
有道是,人的名树的影,邓天杰一报字号,这群黑衣人想就此离去,但心有不甘。要知邓天杰已是超一流高手,而这群黑衣人功力最高者不过一流,功力相差悬殊,自然不能相比,但又使命难违,故此才犹豫不决。
对峙片刻,黑衣头领抱拳说道:“邓大侠,我们乃是江湖恩怨,你何必趟这趟浑水,还是明哲保身为好。若是我家主人发怒,大侠虽功力高强,也不免身首异处,到时悔之晚矣,还请三思才是。”
听得威胁之言,邓天杰冷笑道:“天下人管天下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侠之本色,如若不然,练武何用。”
“此子年轻,许是浪得虚名之辈,何况我等人多,难道还怕他不成。”黑衣首领暗自思量之后,言道:“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你执意要多管闲事,那就得罪了。”
众黑衣人顿时围了上来,邓天杰则怡然不惧。
双方动手,没三五回合,就躺下五六个黑衣人,余者见势不妙撒腿就跑。邓天杰不了解此中缘由,不便追赶。待向宋人杰了解详情,就见其正抱着妹妹呼喊,宋美娘悠悠醒转过来,半挣杏目,轻启朱唇,拽着兄长之手,声音微弱,时断时续呻吟着道:“哥哥,吴家势大,可千万不要给我报仇,以免枉送性命,可恨啊,可恨……”
宋美娘一命呜呼,就此气绝。可叹一代女侠正直二八大好年华,因一言惹出杀身大祸,香消玉殒,实为不值。
有道是:祸从口出患从口入,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如得罪一君子,这人当时也许气恼,过后必自省,如得罪一小人,此人当时也许笑脸相迎,过后必恼恨于胸,为自己惹来无穷后患。
世间万般哀苦事,除非生离与死别。宋人杰见妹妹撒手人寰,心如刀绞,意似油煎,哭的是死去活来。邓天杰苦劝良久,宋人杰才止住哀声。
人死亦不能复生,二人只好埋葬了宋美娘。而后宋人杰叙说了此事的经过,邓天杰闻听之下,只气的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心说,“好一个仁义大侠,为了一件小事便草菅人命,可看出吴义平时必是虚伪之人,为了博取侠名,定然使了非常手段。”
邓天杰思量片刻,言道:“老弟,你看此事怎样处之?”
“杀妹之仇不共戴天,不杀此贼难消我心头之恨。”宋人杰狠狠地道。
邓天杰久见江湖风浪,乃是一聪明之人,沉吟片刻,言道:“此事要从长计议,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到名门大派说知此事,请他们主持公道。”
宋人杰听得此言,暗自揣摩,我现在去报仇,无异于以卵击石,去了也是送死,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请武林人士主持公道也是情非得已。思索良久,唉声叹气道:“一切听大哥吩咐就是。”
二人首先赶奔南岳衡山派,岂知见了主事之人,但听其说道:“吴义乃是仁义大侠,侠名广播,为人所敬仰,尔等嫉妒其为人,欲破坏其名誉,也就是到了我衡山以礼相待,到了别处早就被乱棍轰出。”
二人无法只得告退,又赶向别处,半路竟有杀手出现,死战方才得脱。谁知到了别处也是处处碰壁,也有个别世家对二人也算客气,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现在吴家势大,非一般……
人可比,尔等不若找个隐蔽之所,等待时机,以图良策。”
数语拨开君子路,片言提醒梦中人。别无他法,二人也只有出此下策,随即向南而去,只因南方多山,易于躲藏。而在路上也不时有杀手出没,最后终于摆脱出来,来到黔中削山。之所以有其名,便是此山山势险峻,犹若刀削。二人在山中正碰到打猎的少年吴英杰,三人言语投机,又因名中皆带一杰子,故此便结拜为兄弟。三杰在山上勤修武义不觉已五年,这一日天热,吴英杰到山下密林之中纳凉,这才引得轩辕笑天来相会。
轩辕笑天听其往事,不觉气炸了连肝肺,挫碎了口中牙,怒道:“不杀此僚,难还江湖清净,我定灭此贼报尔等之仇。”
三杰跪下道:“公子能为我等报仇,我等感激不尽,但吴义势大必从长计议。”
轩辕笑天扶起三杰,随即根据其不同体质又传了轩辕宝鉴中的功法,而后言道:“你等要勤加修炼,如若碰到合适之人可将功法传出,以壮大实力。但切记学有所成不可乱杀无辜,不可将功法传于歹人之手,否则千里之外也必取尔等之命。”
须知武功一途,无捷径可言。一则看个人资质,二要有适合自己的功法,三则需勤奋。惟有资质和功法最为重要,否则即使勤奋,如想练成上等武功也好比登天,好似管中窥豹只见一斑。反之即使资质上佳功法独特,而不勤奋也练不成上乘武功,犹如守宝山而不取。三杰这几年虽勤练不卓,功力虽有些许寸进,但总体进步不大。故此轩辕笑天才根据三人不同体质,传轩辕宝鉴中的不同功法。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两月已过,已是秋高气爽,两月时间三杰功力突飞猛进,各自突破已是迟早之事。轩辕笑天也是刻苦修炼,功力已达先天二重,便对三杰言说要走,三杰执意相随。轩辕笑天肃然道:“削山是我等根基,尔等要守好基业,为以后在江湖中立足打下基础。”而后,布置了一座虚天阵,此阵可谓百变莫测,有鬼斧神工之妙,为轩辕宝鉴之阵法,无人领路进不得此山,传了出入之法,随即道别。此正是:天下宴席无不散,送君千里终须别。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琼浆玉液使人醉 刨根问底起风波
轩辕笑天一路上饥餐渴饮,晓行夜宿,过了些杨柳古道,见了些自然风光。在路上行程非止一日,逢州过县,涉水登山,这一日近午来到衡阳城。衡阳武道成风,常有江湖人士出没。
古城街道整洁,绿树成荫,房屋错落有致。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流涌动,叫卖声不绝于耳。因是午时,香气四溢,轩辕笑天不觉食指大动,来到一座酒楼,名为‘闻香’,楼有两层,踏梯而上,来到二楼靠窗座位。这时伙计上前擦抹桌案,看其穿着不俗,便陪笑道:“客官,你想要些什么酒饭?”
“捡你们拿手菜来上四五个就行。有什么好酒?”轩辕笑天有此一问,皆是受轩辕无敌的感染,对菜不讲究,却对酒情有独钟。
店小二一口气说了几十种酒,最后问道:“客官,那你要什么酒?”
“这些酒香气有余,但烈性不足,有没有即香又烈的酒?”轩辕笑天问道。
店小二一呲牙,暗自嘀咕,这主还挺能挑的,看他斯文模样,也不一定有多少酒量,待我吓他一下。随即言道:“即香又烈的酒倒是有,乃是本店的招牌,根据古法酿造,名为‘三日醉’,又名‘出门倒’初喝口感极好,但后劲极大。一年之中也卖不了几回,一般人闻而生畏,只有一些酒量奇高者,慕名而来,最后也是未能出的此门。”
“那么多废话干嘛,还不快拿上一坛。”
“好嘞,客官你稍等片刻。”店小二说完直奔后厨,嘴里还不住的嘟囔道:“等你出不了门,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轩辕笑天听了也不以为意,爷爷的酒我也偷喝过,那酒醇香四溢,好似琼楼玉液,才叫好呢。想着不觉口水直流,咋了咂嘴叹道:“至今回味无穷啊!”
须臾,店小二提着一坛酒,拿几样小菜过来,“客官,你慢用,菜马上就到。”
轩辕笑天拍开封泥,一闻酒香扑鼻,斟上一碗,看此酒略有粘稠,颜色微黄,喝了一口,只觉入喉圆润柔滑,微有甜涩。暗自赞叹,真乃琼浆玉液,如果回家定捎回几坛给爷爷。没过多久,酒楼客满,菜也已上齐,开怀畅饮,片刻之间酒坛已见底。“再来一坛。”轩辕笑天对店小二喊道。此时人酒兴微发,豪气顿生,禁不住长吟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因其声音极高,顿时引得满楼的食客回头张望,就见一位老者离座而起,对轩辕笑天抱拳,道:“独乐乐不如与人乐乐,你我俱是一人,何不共饮一杯。”说完此话,也不等人答言,立即对店小二喊道:“把我这桌移到对面去,我要和小哥共饮。”
轩辕笑天定睛观看,就见此人中等身材,年过花甲,半白的头发,稍显稀疏,一字眉,小眼睛,高鼻梁,唇下有两撇鼠须,颜色发灰,皱纹堆垒,长的是其貌不扬。
等店小二重新排摆桌案,轩辕笑天一看这老者的盘子,底已朝天,半碗汤水中只剩几个菜叶,只好又要了几样菜,不一时,酒菜上齐,老者也不客气,抡开腮帮子,掂起后槽牙,风卷残云一顿猛吃。嘴中还不住的念叨,“这鸡炸的不错,外酥里嫩,我爱吃。”“这鱼炖的还行,肉烂骨软,正合我的口味。”
轩辕笑天心道:“这主还是自来熟。”
不一会,饭菜已无,酒坛也空,满桌杯盘狼藉。就见老者打着饱嗝,抹了抹嘴言道:“小伙子你也赶紧吃,要不然饭菜凉了,就失去了原有的味道。”
轩辕笑天笑道:“只要你老人家吃好就行。”
“将就着吧,只吃了半饱,不过常言说的好啊,饭不可过饱,不利于消化,我还想多活两年呢。唉!人生苦短啊!”老者叹完气一摸口袋,故作惊讶,道:“小伙子啊,今天这顿饭本来我要请你,可惜呀,出门走得急,忘带钱了。”
“出门遇上吃白食的了。”轩辕笑天暗自诽谤,对老者的评价不觉又低了一筹。“今天就算我请客了。”
老者把眼一瞪,说道:“请就请吧,怎么还算是,小伙子,年纪轻轻怎么如此不痛快。我像你这个年龄早已结交天下朋友,挥金如土,经常高朋满座。唉!老了,老了……”
老者一顿自怨自艾,轩辕笑天不敢多言,忙岔开话题道:“老前辈你贵姓啊?”
“什么前辈不前辈的,老夫姓高,单名一个仁字,以后你喊我高大爷就是了。”
轩辕笑天心道:“这位确实是一高人啊!”
“小伙子,我看你不像本地人,你这是上哪儿啊?”
轩辕笑天看这主贼眉鼠眼,不像好人,心中已有主意。随口言道:“我是滇南人士,姓古名笑天,初入江湖,还请前辈多多指教。”
“小古啊,年轻人就应该多闯荡一番,也不虚此生。后生可畏啊!哪像我,想闯荡,精力也不够了,唉!老了,土埋头顶了,不中用了……”高仁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等对方唠叨完,轩辕笑天问道:“前辈可知江湖中最近有何事件?”
“也没什么大事,不过要说事呢,也有一两件。”
见对方说了一半没有下文,轩辕笑天催促道:“还请前辈见告。”
却听高仁自顾而言他道:“钱是好东西啊,手头紧了什么也办不了……”
“些许小钱不成敬意,还请前辈笑纳。”轩辕笑天忙从包裹中掏出一块银子。
“钱虽少了点,不过也够我老人家买包茶了。”高仁将银子接在手中,垫了垫,自语之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也不再开口。
轩辕笑天看对方不说话,继续催促道:“还请前辈接着说。”
“刚才我说哪儿了,人老了,腿脚不利索,头脑也不灵活了。”
轩辕笑天气的差点吐血,这老家伙,忒不地道,骗吃骗喝不说,还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只好耐着性子道:“刚才前辈讲到,江湖中有一两件大事。”
“你算是问对人了,别人有可能不知,可什么事情也瞒不过我老人家的眼睛。”高仁洋洋自得道,“这第一件呢,也算是一件旧事,江湖中出了一个采花大盗,两年间,已不知坏了多少女子的贞洁,而玷污女子之时,必先折辱一番,且花样百出,若稍有不从便先奸后杀,手段之恶闻所未闻,现场观之惨不忍睹。采花大盗又极其狡猾,作案之时黑布蒙头,只露两眼,故无人知其容貌。做完案后必留一枝花在现场,这花根据季节所留,时令不同,花也不同。”
轩辕笑天听见采花大盗之事,兴趣渐浓,便追问道:“那现在怎样了,可将采花大盗绳之以法?”
“唉!官府洒下海普公文,武林遍传英雄帖。可惜人海茫茫,到哪里去找,最后还是得到一个不是线索的线索。”高仁说完喝了一口茶,又是一阵无语。
“这老家伙,不去说书唱戏倒是可惜了。”轩辕笑天心中焦急,又催促道:“前辈,到底是什么线索?”
“小伙子,你得容我把茶喝完了再说。杯子空了,也不给我老人家斟满。”
轩辕笑天忙给高仁倒了茶水,自己也倒上一杯,端在手中,就听高仁接着言道:“采花大盗自以为高明,未留下蛛丝马迹,任何人皆无迹可寻,但百密必有一疏。世人哪有做的天衣无缝之事,世上也无完美无缺之理。经过官府和江湖人士的不懈追查,最终断定此采花大盗乃是壮年男子。”
‘噗’轩辕笑天忍不住,一口茶水正喷在高仁脸上。
高仁用手摸了摸脸叫道:“小子,你怎么回事,没事喷什么水玩,害的我老人家满脸都是。”
“刚才听前辈所说,我想,人老不讲筋骨为能,上了年纪的人也做不了此事,因此心中发笑,忍不住喷了你老人家一脸,还请前辈不要见怪。”轩辕笑天打着哈哈道。
“怎么,上了年纪就不能作案了吗,老年人也有七情六欲,老年人做起事来也照样雄风不减当年。”高仁怪叫道。
“哗,哈哈……”这次高仁说话有些大了,引得满楼的食客一阵怪笑。有人喊道:“老爷子还不服老,看来宝刀未老,雄风依旧……”……
也有人叫道:“我看这老爷子体格健壮,很有可能是那采花大盗。”
此正是:狂风引得风浪起,风波皆为人造成。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乍失钱财心中恼 各展其才闹衡阳
自古至今,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如对一事物产生兴趣,必刨根问底,直至有结果方才罢休,这不知是人类之幸还是人类之悲。
轩辕笑天再三追问高仁,引得闻香楼中起了轩然大波,食客之中,有人言说高仁像那采花大盗。高仁听得心惊肉跳,赶紧冲四方一抱拳,涨红着脸干笑道:“各位豪杰,说笑了,小老儿身子骨单薄,万不可能是那采花大盗。”
此言一出,引得众食客又是哄堂大笑。少刻,风波平息,高仁低声说道:“你小子竟然惹得我老人家丢人现眼,你说该如何处置?”
“前辈,刚才弄湿了你的衣服,真是过意不去,这点银两你拿去买点酒喝,暖暖身子,小心着凉了。”轩辕笑天赶忙又拿出一块银子,嘴上虽说着客气话,心中却直骂,“今天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这老家伙还真能讹人,敲人钱财也讲得头头是道。”
“这傻小子,还挺喜欢做冤大头的。”高仁心中欢喜,手上接过银子,满面春风道:“年轻,有礼貌,孺子可教也。”
高仁喝了一口茶水之后,接着道:“采花大盗之事不说也罢,还有一事,就是将要发生的,岳阳大侠吴义要在十月二十,也就是一个月之后,举行六十大寿,因此邀请了江湖上的一些朋友到场。”
轩辕笑天听完,心中一动,“我要看看这吴义是怎样的人,定要揭穿这个伪君子。”
眼看午时已过,高仁离座而起,拍了拍轩辕笑天的肩头,神态自若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小伙子咱们后会有期。”
轩辕笑天坐了片刻,喊住店小二道:“伙计,结账。”
“好嘞,客官你一共十两银子。”店小二说完,等着对方掏银子。
“不多,不多。”轩辕笑天嘴上说着,伸手去拿包裹,一伸手却掏了个空,回头一看,傻了,包裹踪迹不见。顿时急道:“伙计,你可看到我的包裹了吗?”
“人多手杂,哪能看到。”
“必是这高仁所为,我怎可如此大意,他深藏不露,看来也非等闲之辈。”轩辕笑天寻思片刻,随即红着脸问道:“小二哥,能否宽限几日?”
店小二把脸一沉,言道:“本店小本生意,概不赊账。如果没钱,那咱官府说话。”
“这可如何是好,哎!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轩辕笑天打定主意,伸手推开窗子,言道:“小二哥,我给你拿银子去。”
店小二见对方越窗而出,大叫道:“了不得了,有人吃白食了,快逮住他啊!……”
闻听此言,有好事之人随即去追赶,见人跑得快,便喊道:“逮住他,别让他跑了,让他掏银子。”一听有银子掏,街上之人放下手中的物事,也加入追赶人群。
“抓强盗啊!……”“抓贼啊!……”“抓杀人犯啊!……”还有更缺德之人喊道:“前面的是禽兽不如的采花大盗,抓住他啊!……”
轩辕笑天见自己的罪名越来越重,赶紧运转无极功,施展神魔步,眨眼之间已消失在众人眼前。
残阳,废园。
古树下一青年正闭目养神,喃喃自语。
“好你个老不死的,竟然搞得我如此狼狈,我一定要给你点颜色看看,要不然你也不知铁是怎么打的,钢是怎么炼的。”
“我也来点绝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就这么办。”
子时,三更。一条人影从废园中跳出,看年龄约有花甲,直奔知府衙门。
竖日,早起的衙役就见知府老爷帽子歪斜,袍服不整,倒背双手正高坐大堂。其实知府已在椅子上坐了一夜,嗓子也已喊哑,直到天明方才作罢,手脚更不用说,早已麻木。
“怪事年年有,大人自从上任,日头不到三杆不上堂,今日却卯时坐堂,莫非的得了失心疯。”衙役心中恐惧,正胡思乱想,耳边就听知府哑着嗓子骂道:“狗才,愣着干什么,还不将我扶起来。”
衙役身体发颤,哆哆嗦嗦走近前去一看,就见人之手脚则捆绑在椅子上,心中偷笑,精神大定。
知府恢复自由之身,活动一下手脚,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放在桌上,叫骂道:“挨千刀的老贼,欺人太甚,不抓住你,我誓不罢休。”
衙役扫眼一看,纸上有一画像,还有字迹,随口言道:“大人,你从那里得来的墨宝。”
知府气的踹了衙役一脚,怒道:“你这狗才,看清楚了,这是盗贼所留。”
衙役拿起细看,就见纸上画着一贼眉鼠眼的老者,可谓,神情并茂,惟妙惟肖,旁边有字,写着:我本江湖逍遥客,路过衡阳府门前,听闻知府不仗义,特取钱财散黎民。下有落款: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侠盗,高仁,乙未年,九月十六日子时。
“老爷,您可看清了盗贼的模样?”衙役心中大乐,嘴上却不敢直说。
“老贼正是画像之人,化成灰我也认得。”
其实,知府当时心中恐惧,又加天黑,灯光不甚明也没看仔细,听声音是老者。不好明说,又有画像,故此断定是一人。
“敢问大人失了多少钱物?”
“唉!可怜我多年积蓄,已所剩无几。”知府哭丧着脸道。
“老爷,只要人无事,钱还不是伸手就来。”衙役宽慰道。
过了片刻,知府怒不可赦道:“撒下公文,张贴此画像,通缉此人。他娘的,不抓此老贼,绝不罢休。”
衙役回一‘是’字,撒腿跑出门去,跑出百步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直至上气不接下气,方才罢休。
这一日,有一大事件从衡阳城传出,有人打劫知府,还留书作画,简直狂妄无边。
树林内,轩辕笑天想着自己的恶作剧,又想象高仁以后定会像过街老鼠一般,忍不住一阵阵狂笑。
一家偏僻的客店内,高仁正愁眉苦脸,在房中不住的来回踱步,还不时顿足捶胸,破口大骂。“他娘的,是哪个混账诬陷我,逮到他定扒皮抽筋。”“这也忒损了,简直是缺德带冒烟。”......骂了半日,有些累了,坐在椅上喝了口茶水,又哀叹不已。“这可如何是好,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啊!”“这还怎么有脸在江湖立足,怎么见我那些老友。”“不行,得把告示取下来。”“江湖中知道我行踪的不多,我刚来衡阳城,就发生此等事,扪心自问,没做过多少亏心事,怎么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沉思半晌,忽然若有所悟道:“定是昨日午时那臭小子,没想到还是扮猪吃老虎之辈。哼,看我如可收拾你,和我老人家斗,你毛还嫩着点。嘿嘿……”
高仁在客店挨到亥时,乔装改扮。少刻,一年轻人已出现在房内,看神情有五分和轩辕笑天相似。这年轻人照了照镜子,摇头叹道道:“也只能如此了,谁让我的易容术没学到家呢。”说完又在纸上写写画画,直到一摞纸用完才满意的点点头。
“臭小子,你也要扬名立万了。哈哈……”
牡丹楼,衡阳城最大的妓院。
老鸨满面赔笑的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嘴里喊着:“大爷,以后常来啊,小红可等着你呢。”见客人走远,正要关门,这时却见一年轻人踱着方步由远而近。
此正是:这边送走财神爷,那儿来了索命鬼。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