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戈一击去青楼 声名远播遍九州
轩辕笑天栽赃于高仁,高仁岂能罢休,因此也要来个礼尚往来,打定主意,易容改装之后,便来到了牡丹楼。
老鸨见又有客,忙陪笑道:“公子,我看你面生的紧,不像我们这里的常客。”
高仁不冷不热的道:“大年初一头一回,自然是面生。”
“公子,你可真算来对了地方,我们这里的姑娘啊,个个水灵,身材苗条,有四大头牌,八大金钗,十二支花……”
说话之间,二人已来到一楼大堂。高仁见厅内冷冷清清,心中得意,于此正好方便自己行事,免得大费周折。缘来此时天色已晚,姑娘们都已睡下,而牡丹楼的打手看左右无事,也已去逍遥快活。
老鸨见对方不言语,征求道:“要不老身把姑娘们喊出来,给公子过过目。”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看你就不错。”高仁压着嗓子道。
“呦,公子说笑了,老身年老珠黄,哪能伺候的了您。”老鸨说完,就要喊姑娘们接客。
高仁一把抓住老鸨的手腕,说道:“别言语,叫唤要你的命。”
老鸨只觉这一只手,如铁爪钢钩相似,直痛的呲牙咧嘴,额头冒汗,吓得是浑身发颤,抖动不已。
“知道我是谁吗?”高仁放开老鸨的手问道。
老鸨摇头道:“大爷你不说,老身怎能知道。”
“废话”高仁怒道。
人多有通病,问别人不知道之事,别人不知,而说了几句话,就说别人废话,岂不知说别人废话,自己也说的是废话。
看老鸨瑟瑟发抖,高仁又和颜悦色道:“那就告诉你,我是谁,我乃滇南人士,姓古名笑天,知道我是作何的吗?”
老鸨不敢多说,摇了摇头。
“竟然不知道我是谁,该杀。”高仁恐吓道。
老鸨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哀求道:“大爷,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孩童,中间还有这么一大家子人,伸手跟我要饭吃,你就饶了我这可怜人吧。”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定是被吓傻了。”高仁心中发笑,随即沉声道:“不杀你也可以,但必须交出财物,方可保命。”
“不知大爷需要多少银两?”老鸨苦着脸道。其心中虽有不舍,但也顾不得许多,只好自我安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有命在,还怕不来钱。”
“那你说,你这条狗命,值多少钱?”高仁嘴上如此说,心中却想,“这些人都是舍命不舍财的主,做得过分,反而闹出人命。”
老鸨见对方让自己开价,沉思片刻,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一布包,道:“大爷,这几天生意不好,赚的全在这里了,以前赚的全在钱庄存着呢,现在也取不了,你看……”
高仁拿在手里垫了垫,道:“我也不是图你钱财。”
老鸨听了心中一喜,眉梢一挑说道:“那这钱?”
“这钱我先收着。”
老鸨一听顿时垂头丧气。
高仁嘿嘿一笑,道:“我也只是借你之口传扬我事。”
老鸨一听,精神一振,忙道:“大爷需要何事传扬?”
“世人皆不知我,说我是什么采花大盗,被人所误解,其实我是性情中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我这种风流才子,竟然有个别女子毫无情趣,破坏我的雅致,你说她们该杀不该杀?”高仁故作感慨一番,对老鸨问道。
“原来这人就是采花大盗,越看越不像好人,难怪有许多好姑娘坏在他的手里,幸亏我年纪大,不然还不知道他如何折磨我。”老鸨胡思乱想,笑脸相迎道:“大爷长的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好比人中之龙凤,貌似潘安,美若宋玉。我若晚生二十年,也必和大爷成其好事,共赴巫山,成为人间一佳话!”
高仁见老鸨越说越恶心,摆了摆手道:“打住,我这里有一副自画像,你可裱起,对世人宣扬我的风流雅致,传颂我的不世美名。”
“这恬不知耻的采花大盗,真是无耻至极,还风流雅致,不世美名,明天就到官府告你去。”老鸨心中咒骂,口中不敢带出,献媚道:“大爷的风流我一定让世人皆知,您的雅致就像高山一样让人仰望,您的美名一定传颂千秋万代。”
高仁听得发渗,赶忙将自画像递给老鸨,转眼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老鸨摸了摸头上的冷汗打开一看,乐的是前仰后合,就见这自画像,画的是四分像人,六分像鬼,旁边还提一首歪诗:才子佳人共婵娟,世人皆传我美名,若问世间谁风流,莫数华夏古笑天。
落款写着:滇南古笑天,乙未年,九月十七日夜。
次日,又有一件大事从衡阳城传出,采花大盗换了口味,专找老鸨下手。吓得妓院的老鸨们每日提心吊胆。又有人看到画像和那一日吃白食的年轻人相似,推断出是同一人。这些人是懊悔不已,恨自己少生两条腿,如果跑快一点,逮到采花大盗,自己不就扬名立万,何必还在这里默默无闻,为世人所不知。
世人便是如此,有时为求名利不择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岂不知只是臭名远播,为世人所不齿,成为一段笑谈。或许当时名利双收,但对其亲近之人伤害甚莫大焉,名利之后或许自省,但已于事无补矣。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几日,衡阳城之事已传遍江湖,但所传之事已与原先大不相同。高仁与古笑天之名也已名满华夏,声震宇内。不过,二人名声却大不相同,高仁侠名远播,古笑天声名狼藉。正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衡阳城中已是风吹草动,草木皆兵。为富不仁之辈整日提心吊胆,家有漂亮女儿者则整日闭门不出。弄得人心恐惧,惶惶不可终日。
各地豪杰蜂拥而至,纷至踏来。仰慕高仁侠名欲求一见,恨古笑天臭名欲杀之而后快。一时间衡阳城热闹非凡,繁华之甚更比往昔。
衡山剑派,掌门李牧然大发雷霆,不断咆哮,桌子拍得震天响,茶壶也摔了十来把,弄得房内一片狼籍。
“他娘的,这高仁欺人太甚,简直没把衡山派放在眼内,在我眼皮子底下作案。把我衡山派置于何地。”“想我接掌衡山以来,附近州县太平无事,贼人惧我衡山之名已销声匿迹。他娘的,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古笑天,把衡阳搞得乌烟瘴气。”
李牧然发了一通脾气,喊道:“来人啊。”
此时门人弟子在房外诚惶诚恐,战战兢兢已有半日,听到掌门喊人,推推搡搡走进房内皆参拜掌门。
李牧然一摆手,叫道:“查,一定要查出这古笑天的底细,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敢来我衡山地界捣乱。他娘的,这二人也太狂妄至极,还留书作画,简直目中无人。”
衡阳城。
王家老店,高仁正幸灾乐祸。“嘿嘿,臭小子,怎么样,想跟你高大爷斗,你还差着远呢。我现在无事可做,闷得慌,正好碰到这小子找点乐子。最好还得来把火,让这小子知道我的厉害。”
张家客栈,轩辕笑天正愁眉苦脸。“这老贼比我做的还绝,不愧名为高仁,确实阴损缺德,我自愧不如。”“我刚出道就麻烦缠身,以后在江湖走动还得藏头露面,易容改装,如果此事让家人和南宫家知道,家人了解我,相信我不会做出此事,如果让玉蓉妹妹知道,必伤心不已,以后也许不会理我了。唉!”
轩辕笑天垂头丧气,叹了一回气,又是精神一振,豪兴顿起,自腹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男儿生于天地间,受点些许挫折在所难免,如这等小事就把我击倒,我也不叫轩辕笑天。”过了半晌,又是一阵自悔,“钱财乃身外之物,何必斤斤计较。也是自己少年心性,赌一时之气,得罪高仁,惹出如此大的动静。唉!自己也是太过孟浪了!”自责之后,又是喃喃自语道:“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我还是离开此为妙。”
轩辕笑天打定主意,随即收拾行装,准备趁黑夜出离衡阳城。此正是:惹祸上身不为惧,抽身事外是良策。
欲知后事如何,……
未出衡阳遇故人 乔装改扮入益阳
轩辕笑天和高仁为一己之私,弄得衡阳城人心惶惶,已惹怒了衡山派,二人惹火烧身则是迟早之事。
有道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轩辕笑天满腹忧愁,而此时衡阳城百里以外一家客栈内,一男子则狂笑不已。
“人的名树的影,没想到,还有人冒我名号。”“刘员外家小姐长的貌美如花,我是垂涎已久,奈何不得其便,今日武林人士聚集衡阳城,无人注意这偏僻之地,我正好我借机行此好事。嘿嘿……”男子舔了舔嘴边的口水,又是一阵狂笑。
古语云: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子时,衡阳城中,轩辕笑天刚拐过一条街道,就见前面一条人影鬼鬼祟祟,潜行隐踪,好似准备出城,突觉此人甚是眼熟,不觉心中一动,神识一扫此人已无所遁形,正是高仁。轩辕笑天未加思索,飞身形跳到其面前。就见这高仁也不慌张,好似在此地专门相候一般。
二人对视片刻,高仁突然高喊道:“快来人啊,采花大盗在此!”
黑夜已是万籁俱寂,此声犹如晴天霹雳般在古城中响起,过不多时,已是点上万家灯火。
轩辕笑天看高仁是大喊大叫,顿时火撞顶梁门,用尽全力奔着对方就是一拳。等拳劲发出依然后悔,“我和他无冤无仇,只不过是玩笑开大了些,何必伤人性命。”想到此处,功力不觉收回大半。
高仁往旁边一闪身,“小子,你难道要我老命不成,不过本性还不算坏。”言毕,转身就走,嘴里还不住的喊着:“快来人啊,救命啊,采花大盗要杀人了,救命啊!”声音高亢,响遍半个衡阳城,气的轩辕笑天在后面抬腿便追。
两人一前一后在衡阳城飞奔。轩辕笑天恨不能给高仁两巴掌,但自己无论怎么用力,相距总差一箭之地,心中依然明白,对方比自己功力高过一筹,有心不追,但一口气却咽不下去。
此时衡阳城大街之上,已是灯火通明,人喊马嘶。
轩辕笑天正在进退两难之际,就见前面的高仁奔着城墙而去,毫不犹豫,紧跟其后,等跳上城墙过了护城河,对方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轩辕笑天在城外转了大半夜,也没发现高仁的踪迹,不觉垂头丧气。
冷秋,古道。
一老者正缓步而行,但见其衣物已经稍显破旧,身背包裹,手中拿一酒葫芦,看背影说不出的落寞,头发已斑白,脸上写满沧桑,看情形好似及第不中的秀才。
红日西坠,守门军兵正要关城门,看见老儒走来,不觉暗暗摇头,“读书有何用,考取不了功名,还不和这老秀才一样,蹉跎半生,还不如我等快活,守的一日城门,便有一日酒喝,人生岂不快哉,还是古人说得好啊,‘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哈哈……”
世人便是如此,如果有人觉得自己不幸,当看到有比他还不幸之人时,他的心中也就得到了最大的平衡和安慰。
老儒走到城门口,抬头看了看城楼,嘶哑着嗓子,叨念道:“益阳城,唉!走了大半个月终于到地方了,我魂牵梦绕的益阳城啊,终于见到你了,就是在这里作古,也不虚此生了,到了这儿,也终于可以瞑目了!”
“他娘的,你这酸秀才嘀咕什么,还不快进城,再磨蹭老子关门了,你就在城外呆一夜吧,”军士骂完,作势要关城门。
老儒紧走几步,冲着军士打着哈哈道:“军爷,老朽这就进城,人老了不免感慨一番,还请几位爷台勿怪。”
此时老儒心中早已开怀不已,“还是轩辕宝鉴中的易容术高明啊!真乃行走江湖必备之技,要是声音装的再像一点那就更完美无缺了。”不消多说,老儒正是仪容乔装的轩辕笑天。人慢腾腾的进了益阳城,也就走了十来步,就见路边一小乞丐向自己走来,但见其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也就十五六岁年纪,因满脸污垢,容貌也看不真切,但一双眼睛却清澈明亮,透着千分的精灵,万分的古怪。轩辕笑天不觉皱眉,看其脚步稳健必有武功,暗展神识,感知对方功力已达一流。小乞丐虽然掩饰的很好,又岂能瞒得过轩辕笑天的眼睛。已被人看的透彻,还犹自未觉,但听其沙哑着声音,喊道:“老先生,你可怜可怜我吧!我已好几天没吃饭了。”
“还和我演戏。”轩辕笑天暗自好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唉,天下可怜之人怎如此之多!”口中言语着,手则在怀中左掏右掏,而后拿出一锭银子,慢吞吞递给小丐。
“我人已朽木,要些银两也无用,留着棺材本就行了。”轩辕笑天嘴上虽说的可怜,心中却洋洋得意,“这可是最小的了,我身上带的可多是值钱的货,散碎银子还是为了使得方便,随手从那狗官那里拿来的。”
军士关上城门,正好看见老秀才给叫花子银子,白花花能有十来两,不禁后悔,早知道这老家伙有钱,讹他几两也好打几斤好酒,给翠花楼的胭脂买件首饰也显得我大方,省的每次去她都说我小气。
小丐大方地道:“老先生,现在也到晚上了,不如我请你吃饭去吧。”
轩辕笑天心道:“这小子倒会做好人,拿着我的钱请我吃饭,脸上也不见红。”
旁边有人见了摇头不已。“摇什么头,没见过别人请客吗?”小丐立刻吼道。
“我倒要看看你耍什么鬼把戏。”轩辕笑天想到这里,随即应道:“好吧,正好老朽也有些饿了,那咱们上哪里去呢?”
“汇贤楼的菜不错,不过有点贵,万香楼的烤肉一绝,这点钱也不够……”小丐一口气说了十几家酒楼,最后又摇了摇头道:“我还是请你随便吃点吧。”
轩辕笑天听小丐开始念叨心中窃喜,后来对方又说‘随便’顿时泄气,只好点了点头道:“那你头前带路吧。”
小丐在前面走了一阵,回头一瞧,不见老秀才,等回来再找,就见他正扶着墙大喘气,不由自主的言道:“老先生,你的身体倒真是可以啊!”
轩辕笑天摆了摆手,喘着粗气道:“老了,老了,不中用了。唉!”
“那老先生高寿啊?”
“老朽虚度六十七了。”
“那咱们慢慢走就是了。”
轩辕笑天道:“还有多远啊,别饭没吃上,人先累死了。”
小丐道:“不远了,你看那不就是嘛。”
说话之间,二人已磨磨蹭蹭来到酒楼,进的里面,食客齐刷刷向这边望来,酒保赶紧过来,吼道:“讨饭的,你走错地方了。”
小丐从怀中掏出银子道:“那我走错地方了吗?”
酒保顿时满面笑容道:“小的有眼不识金香玉,大人不记小人过,您二位里边请。”
“狗眼看人低。”小丐骂道。
二人挑了一张桌子坐下,小丐把银子往桌上一摆叫道:“有好吃的赶紧上,有好酒给这位老先生拿上一壶。”“老先生你贵姓啊?”
“老朽免贵姓古,名怀,你叫我老古就行了,那小兄弟你呢?”轩辕笑天道。
小丐扑哧一笑,略一犹豫道:“那我叫你老古董好了,我复姓东方,名如玉。”
轩辕笑天顿时笑道:“好好地男人怎么取了个女人名字。”
“哼,不理你了。”东方如玉一甩手道。
轩辕笑天也不以为意,此时酒楼内,划拳行令之声不绝于耳,也有江湖人士谈论这几日发生的大事,无非就是侠盗高仁与采花大盗古笑天。东方如玉倒是听得津津有味,闻听高仁之名眉飞色舞,有跃跃欲试之态,当听到采花大盗之时紧皱眉头,暗自咬牙切齿。轩辕笑天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道:“这小子倒不像是坏人。”这时有人说道:“听说采花大盗又做下一案,衡阳刘家庄,刘员外之女被坏了名节,已含恨自杀了。”
此正是:世间几许不平事,都付时人话长短。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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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楼之内,食客划拳行令,谈天说地。此时正有人言及采花大盗之事,东方如玉闻听之下,顿时一拍桌子,道:“可恨,逮到此人定将他碎尸万段。”
有道是:平生不做皱眉事,世上应无切齿人。东方如玉慷慨激昂,引得食客一片附和之声,轩辕笑天也已暗自打定主意,要为民间除此一害。
晚饭已毕,二人出的酒楼,东方如玉道:“老古董,你可有住处?”
轩辕笑天摇头道:“老朽刚来益阳,哪有寻得住处。”
“我倒知道有一客栈,价钱很是公道,不过你可得给我付上店钱。”东方如玉大言不惭的道。
“这就给讹上了,说的倒是挺痛快,这小子的脸真是比城墙还厚!”轩辕笑天暗自诽谤,口中言道:“好吧,那咱就要一间大点的房间。”
东方如玉脸色一红道:“我不喜欢和人同睡,咱们还是各睡各的吧。”
轩辕笑天也没怀疑其他,随即言道:“既然小兄弟不乐意,那老朽开两间房就是了。”
丁家老店,轩辕笑天回到房中,盘腿坐在床上,功行三周天,展开神识感知周遭并无异状,随即倒头安歇。
东方如玉古怪机灵,总是有各种理由缠着轩辕笑天,使得其无法推辞,如此四五天,两人依然混熟。
这一日,轩辕笑天来敲东方如玉房门,见无人应答,随即将门推开,但见一女子正坐在梳妆台前,紧皱眉头,手托香腮,正盯着镜子发呆,女子也就二八年华,生的是花容月貌,国色天香。轩辕笑天不敢多看,赶紧退出,带上房门,心中犹自狂跳不已,“这可如何是好,怎能擅闯女子闺房,难道是那东方如玉不声不响走了,那正好,我也清静清静。”
“老古董,你进来吧,我是小玉。”轩辕笑天正胡思乱想之时,房内女子依然开口,但听其声音清脆婉转,如莺歌燕语一般说不出的好听,哪还有沙哑之声。
轩辕笑天顿时恍然大悟,东方如玉是个女子,随即重新推开房门,就见她站在房内,已焕然一新,头戴珠花,身着白色衣裙,腰肢袅娜,犹如杨柳轻盈,花貌艳丽好似芙蓉出水,美艳不可方物。
看了半晌,轩辕笑天叹道:“莫非嫦娥离月殿,还是神女到庭前,真乃人间绝色也!”
东方如玉脸色一红道:“老古董,你是至诚君子,我不想骗你,我本是江湖儿女,世家子弟,因逃婚至此,扮作乞丐,昨日我发现家族标记,看来此地不宜久留,我还得到别处去躲避,故此今日以真面目示之。”
轩辕笑天一听,好奇之心顿起,也不等人让座,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东方小姐,可有为难之事,不妨相告,老朽也许可开解一番。”
“你一个读书人,听了也是无用,知道了,也是平添烦恼。”
“东方小姐,话可不能这么说。常言道:数语拨开君子路,片言提醒梦中人。老朽也许能给你出点主意。”
“唉!告诉你也无妨。”
有道是:眉搭三簧锁,腹内一片愁。东方如玉沉思良久说道:“杭州府有两大世家,一个是东方家,另一个是左家,两方势若水火,不能两立。我就来自东方家,而我家本为大世家,但传至我爷爷已大不如从前,而左家却相反,本为江湖三流势力,却迅速崛起,俨然称为一流世家。常言道:覆巢之下无完卵。人势大,我势微,怎能不受气于人。而左家欲灭我东方家已久,自家祖去世,其更是变本加厉。”东方如玉理了理秀发,脸色阴沉地继续说道:“不知哪个缺德鬼给左家出了个馊主意,来我家提亲,言道:我左家愿和你家永结百年之好,公子左胜也非一般之人,头脑非常,语出惊人,还不时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之事,你家姑娘若嫁入我家,可享一世的荣华。我父亲本来不想答应,但左家势大没办法,为了家族只得答应。我也本想认命,但后来私下一打听,才知道要嫁给什么人。”
沉默片刻,东方如玉忽然抬起头问道:“老古董,你猜那左胜是什么人?”
“头脑非常,肯定是聪明人了。”
“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东方如玉笑了一下,随即又恨恨地道:“原来他是一个傻子。”
闻听此言,轩辕笑天顿时哈哈大笑。东方如玉气的上前锤了他一下,等捶上却依然后悔,“我乃练武之人,这老秀才弱不禁风,别给捶坏了。”等定下心一看,老秀才却没事人一般,犹自未觉,再一想刚才其笑声洪亮,哪有老态龙钟之态,疑心顿起。
轩辕笑天见东方如玉两眼狐疑的望着自己,心中暗叫不好,露出马脚了。
“你是什么人?”东方如玉犹豫着问道。
轩辕笑天打着哈哈道:“东方小姐,你不是明知故问嘛,我当然是好人了。”
“这老家伙能言善辩,不说实话,待我诈他一下。”东方如玉想到这里,随即说道:“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还装模作样,我看你不像好人,常听人说,采花大盗行踪不定,容貌变幻莫测,你说不定就是他。”
“这女人怎么变化这么快,一会儿功夫,一顶大帽子就扣在了头上。”轩辕笑天心中虽如此想,嘴上却不敢怠慢,“我真冤啊!听你一说,我死的心都有。”
“那你为何藏头伪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东方如玉质问道。
“你不也是扮作乞丐,来掩人耳目,还来说我。给你看过真面目又如何,你还能把我怎样。”轩辕笑天暗自嘀咕,嘴上言道:“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情非得已不得不如此。”
东方如玉就见一年轻男子突然之间出现在自己面前,顿时手足无措,一颗芳心是跳动不已,定了定神,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轩辕笑天。”轩辕笑天自报名号之后,将衡阳城之事诉说一遍。
东方如玉闻听之下,也不顾淑女形象,前仰后合,一阵大笑,指着轩辕笑天叫道:“原来你真的是采花大盗,哈哈……”
轩辕笑天怒道:“我也是被人冤枉的,你既然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缘由,还这样说,真是不可理喻。”
“女人本来如此嘛,我好久没这样开心过了,正好拿你开开心,别这样小气嘛。”东方如玉脸含笑意的说着话,还上前拽了拽轩辕笑天的袖子。
女人撒娇,男人虽气的直翻白眼,但却无可奈何。
“既然咱们把话都说清楚了,你我也该各走各的了。”轩辕笑天把手一摆道。
东方如玉眼珠一转道:“你要是敢独自跑路,我就把你的行踪相貌透露出去。”
轩辕笑天哈哈大笑道:“我易容术无双,功力也非一般人可比,不捉住采花大盗,洗刷我的冤屈,我也不会以真面目示人,人海茫茫到哪里找我去。”
“天哥,你功力高不惧任何人,可我武功不高,若被家人找到,必然逼着我嫁入左家,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嘛。”东方如玉一脸乞求之色。
轩辕笑天打趣道:“小姐,你可别和我套近乎,也别和我演戏,这一套不好使,你要嫁人是好事啊,与我何干。”
“好,姓轩辕的,这可是你逼我的。”东方如玉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突然翻转对着自己小腹便刺。
轩辕笑天大吃一惊,身行快似闪电,夺下匕首,道:“东方小姐,我不单独走就是了。”
东方如玉娇笑道:“还是天哥好,舍不得人家死,其实我也舍不得死,人家跟你开玩笑的。”
“原来你是耍我的。”轩辕笑天勃然大怒,抬腿便走。
东方如玉见人动了真怒,一拽其袖子,不顾女儿家的羞涩,扑在其怀中,眼泪汪汪,低声细语道:“天哥,你要走了,我可怎么办?”
软玉入怀,一颗铁石心肠依然融化。正所谓,温柔乡英雄冢,英雄难过美人关。轩辕笑天只觉一股处子幽香直击鼻孔,赶忙收摄心神,此时已是心乱如麻,南宫玉蓉的声音犹自耳畔,那婀娜多姿的身影犹在眼前,觉得对不住她,但美人入怀,又不舍推出,恨不得天长日久也是如此。东方如玉只觉面前的男子胸膛宽阔,……
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犹如一座高山,是那样挺拔,好似一片海水,那样宽容,如果一生一世都是这样那该多好。岂知,一颗感情的种子已在各自的心中萌芽,一见钟情便是如此。
两人默然良久,方才分开,不觉都已是脸红。
“东方小姐,屋里太闷,我出去透透气。”轩辕笑天也不等对方回应,径自出门而去。
此正是:男子左右两徘徊,女人已将真心抛。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闲逛偶遇蹊跷事 旧人一去新人笑
但凡男女感情潜移默化,他在不知不觉间已走进你的心扉,而自己还浑然未觉,当突然之间顿悟,方才明白那是爱情。温香入怀,轩辕笑天进退两难,靠人肩头,东方如玉怦然心动。轩辕笑天回到房内呆坐于床,心中思绪万千,烦乱如麻,一回儿是南宫玉蓉温柔之姿,一回儿又是东方如玉娇羞之态。东方如玉闷坐房中,怔怔出神。虽然男女双方心中皆有对方身影,但却未曾表露,轩辕笑天因南宫玉蓉之事不知如何开口,而东方如玉虽平日活泼大方,但涉及感情也不知如何是好。
东方如玉实在无聊,来到走廊,推开轩辕笑天房门,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鼓鼓的道:“怎么对我不理不睬的,难道我还吃了你不成。”
“我不是练功练得紧嘛,功夫不练好,怎能保护的了你。你如果被抢回家去,不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东方如玉扑哧一笑道:“油嘴滑舌的,算你会说话。”沉默片刻,又出言相询道:“天哥,你教我易容术好不好?”
“东方小姐要学,笑天焉有不教之理。”轩辕笑天道。
竖日,午时已过,益阳城大街之上,出现了一对中年男女,这对男女有说有笑,好似夫妻,正是轩辕笑天和东方如玉。
穿过三条街道,就听前面吹吹打打,好似还有妇女的嚎叫之声。二人喜欢热闹,来到近前,四周皆有百姓围观,挤进人群,一看原来是有人正在出殡。
东方如玉拉着轩辕笑天的手道:“天哥,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咱们走吧。”轩辕笑天也觉无趣,正要走开,无意间扫了一眼披麻戴孝之人,就见这人是个女子,面若桃花,眉目含春,略施粉黛,正值花信年华,身穿孝衣说不出的风流之态。
要知女子若是身着一身白衣,必能衬托出此女魅力容颜,亦能显出此女高贵典雅之气。俗语云:要想俏一身孝。便是如此。
而此时妇人正在干嚎:“我的汉子啊!你这个短命鬼呀!扔下我就走了唉!我一个人可怎么活吆!……”哭得可谓是有声有色。
但凡妇人哭有三样,有泪有声谓之哭,有泪无声谓之泣,无泪有声谓之号。轩辕笑天听得妇人嚎叫,又见其不时用手帕擦拭双眼,有惺惺之态,心中便是一动,随即对旁边老者问道:“大叔,死者多大年纪?”
“你说王二啊,唉!还不到三十就没了。年轻人,你不是本地人吧?”
“大叔,我们刚来益阳,对本地还不熟,那王二是怎么死的?”
老者摇了摇头,默然不语。轩辕笑天待要再问,老者忽然说道:“年轻人,多知无益啊!”此时旁边有一汉子插嘴道:“还不是找了个漂亮媳妇,自从两人在一起总是打打闹闹,也没消停过,可怜那王二平日里健壮如牛,到头来却死的不明不白。”
“那官府怎么说?”轩辕笑天问道。
汉子道:“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这王二又是单门独户,现在谁还多管那些闲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旁边有一秀才模样的人说道:“人心不古啊!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有一黑面汉子叹道:“自古红颜多祸水,女人俊俏是一害!”
“那你可看好你婆娘,省的给你带上绿帽子,半夜三更,丢了性命,做了冤死鬼。”旁边有人接口道。
“他娘的,怎么说话呢,我那婆娘,母夜叉的样,到哪里我都放心。”黑面汉回头一看是一黄脸汉子,继续言道:“他娘的,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张五老弟啊,嘿嘿,你倒是要小心你那婆娘,要不然见了阎王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哼,我家那母老虎,我不放心谁放心,李七哥,我倒是看你婆娘挺好的。”
听二人之言,围观之人一阵大笑。
“你们都觉得对方的婆娘好,何不换换?”
又是引来一片哄笑之声。
“他娘的,这是谁这么缺德?”“狗日的,谁出这种搜主意?”张五和李七回头一看,有三四十口子人,也不知道是谁喊得。
这时旁边有一抱孩子的妇女揪着秀才的耳朵,骂道:“死鬼,在这里发什么牢骚,还不回家看孩子去,老娘找你半天了,原来躲到这里看人家小媳妇哭汉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有一留山羊胡的老者捋着胡子,说道:“言语无忌,小心祸从口出啊!”也不知其说的是这对夫妇,还是众人谈论之事。
抱孩子的妇女白了老者一眼,揪着秀才挤出人群。秀才还不住的感慨,“人心不古啊!……”
众人一阵吵闹之后,看时辰已差不多,有街坊邻居帮忙抬着棺材,随即出城掩埋,丧事也就在欢笑与哀乐声中草草结束。
东方如玉拉着轩辕笑天走出人群,气鼓鼓的道:“小色狼,你盯着人家寡妇看个没完,是不是瞧上人家了?”
“她哪有如玉妹子漂亮,我是看她不像好人。”
“小色狼,你还挺会掩饰的呢,看够了,还说人家不像好人。”东方如玉扑哧一笑道。“这妇人哭泣,非出自真心,假惺惺犹如逢场作戏一般,故我断定此女非是好人。”轩辕笑天解释道。
“天哥,你是不是多心了。”
“要知心腹事,但听背后言。今晚咱们就去探听一番。”轩辕笑天道。
死者王二家,本该是一片凄凉之色,但此时却是另一番景象,白帆已扯下,屋内红烛高燃。浴室内雾气缭绕,歌声轻佻,浴盆内鲜花漂浮,则站一裸妇,但见其乌云披肩,肤色白嫩,光滑如缎,前胸高耸,臀部微翘,虽已是人妇,但身材依然曼妙,无一丝垒肉,此时,柔荑正不断撩起浴液在玉体上来回滑动,且朱唇轻启,轻歌漫语,还不时自恋一番,正是王氏沐浴香薰。
须臾,沐浴已毕。王氏头戴银钗,耳着金环,浓妆艳抹,身穿红缎长裙,款步走出,而后进的厨房,不一刻,酒菜已满桌。
有道是: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王氏坐于桌边,眼盯红烛,面呈焦急之色,不时起身在房内走动一番。初更时分,房门轻响,王氏顿时面露喜色,快步打开房门,就见一壮年男子站在门外,两人未语,先搂抱在一起。
“宝贝,想我没?我可是想死我的小心肝了。”男子语言轻浮,满嘴淫词。
“郎君,你坏,奴家都等了你半日了,怎么才来,酒菜都凉了,还不快进房。”王氏言词轻佻,一片荡意,原来二人是一对偷奸的野鸳鸯。
世上若全贞洁女,哪来人间轻狂男,人间如无轻薄男,世上哪有放荡女。俗语:篱牢犬不入,便是如此。
两人淫词荡语亲热一番,方才进房,男子坐在桌边喝了一口酒,夹起一口菜尝了尝,赞道:“宝贝,真是好手艺,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若是长久如此那该多好啊!”
“那你把奴家娶回家就是了,到时可做那长久夫妻,何必做这露水夫妻,整日偷偷摸摸,提心吊胆。”妇人语声美而媚,三分埋怨,七分撒娇。
男子正兴高采烈,听得此言,犹如冷水泼头,顿时面沉似水,把酒杯一放,低下头颅,半晌无语。
王氏娇笑道:“郎君,看把你吓得,奴家是说笑的,你就是要娶,奴家还不应呢。”
“那是为何?”男子抬起头问道。
“奴家可看不惯你家那几只母老虎,咱们这样偷偷摸摸何等刺激,何必去你家受气。”
闻听此言,男子哈哈大笑。“还是宝贝说得对,这样多风流快活,无拘无束,何等潇洒。正道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言毕举起酒杯,王氏陪着干了一杯酒。
世间男女之事不过如此,男女两情相悦也就罢了,男女欲图一时欢娱,亦无所谓,最怕者便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男人因贪恋女色,当时甜言蜜语,柔情暖意,时间久了必有厌烦之态,定会一走了之;女人若及时醒悟也还罢了,若执迷不悟,必做出非常之事,伤己伤人岂不可怜。女人若图男人钱财,当时定会百般献媚,殷勤温柔,到无利可图之时,定会恶语中……
伤;男人若是看开也无事,若看不破时,也必做出非常之事,害人害己岂不可悲。世间男女看得开时太少,执迷不悟者太多,故此人间多有悲剧发生。
有道是:三杯花作合,两盏色媒人。王氏喝了几杯,已面色绯红,秋波一转,眉间含情,目中带春,“郎君,奴家不胜酒力,就先安歇了。”说着站起身形。
男子把王氏往怀中一带,妇人就势坐在男子腿上,两人并肩叠股坐在一处。“宝贝,我喂你一口菜。”妇人故作娇羞,轻张檀口,醉眼乜斜,男子早已是心猿意马。
正是:烛下观美人,光照妇人颜。百媚俱已生,妖娆意无边。
秋波暗自转,比花花谢语。朱唇轻启时,比玉玉生香。
皓齿已微露,春意意盎然。丁香半吐露,风韵犹自显。
男子看妇人风情万种,就势把嘴一伸,两人接嘴捉舌,搂抱在一处。不过片刻,男子已按耐不住,妇人也已体软骨酥,随即将王氏抱起,飞快上床,撤掉其外衣,隔内衣,用禄山之爪揉弄妇人之胸。不一刻,王氏已娇喘连连,哀求道:“好人,你快点吧,奴家受不了了。”男子嘿嘿笑道:“好宝贝,等不及了吗,我这就来喂你。”说完顺势解掉妇人内衣,脱掉自己衣物。两人一丝不挂,赤身裸体相对,颠鸾倒凤,如鱼似水,一副活宫图瞬间展现眼前。
都说匹配姻缘谐,谁知偷情滋味美。男子舒畅呐喊,气喘嘘嘘之声,女子莺歌燕语,宛转悠扬之音,男女媾合之响声抑扬顿挫,已奏成了人间靡靡之乐。半个时辰,男子一声低沉虎啸,妇人一阵高亢啼鸣,云收雨住。
定了定神,王氏迷离着双眼,挠着男子的胸膛,道:“郎君,你真好,每次都花样百出,把奴家搞得神魂颠倒,云里雾里不知所以,好似乘风欲去,魂飞天外一般。”声音妩媚,带着满足。
“只要能满足你这只小馋猫,哥哥卖些力气又何妨。”
“郎君,你每次来找奴家,都要搞几回方才作罢,既然你如此说,奴家又有些想了,咱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男子本来喜笑颜开,听的妇人之言顿时面如土色,一脸无奈的道:“好宝贝,我有些累了,咱们先歇息一晚,明日再让你尽兴可好?”
“不,奴家现在就要。”妇人语成娇态,一脸坚决。
呆了半晌,看男子沉默不语,王氏面呈疑惑,用手捶其肩头,嗔怒道:“你说,是不是在外面又有人了?”
“宝贝,自从有了你这美貌如花的娇娘,那些庸脂俗粉,野花杂草,我怎么还能看在眼里,既然小心肝不满足,待我休息片刻再来便是。”男子慌忙应付道。
其实男子已在勾栏之中厮混了一日,精力已有所不济,故此推诿。如果说了实话,女人必会醋意大发,不依不饶。女人有时候是需要哄得,她其实明知道你在骗她,若是哄她,她心中也必定高兴。
两人一阵无语,男子却突然喊道:“他娘的,是谁?”
此正是: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