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傲世行

  聆听妙音人心躁 刀压脖项诉前情
  有道是:隔墙须有耳,窗外岂无人。男子非是一般之人,在亢奋之时,对外界事物一无所觉,一切归于沉静,灵识复归,警兆顿生,突觉窗外有人。人之本能所使,不免喊了一嗓子,但喊完依然后悔,“若是神不知鬼不觉,杀了此人,可以绝后患,省得给老子捣乱。不过吓跑贼人也好,省得败坏了老子的兴致。”
  男子正胡思乱想之际,耳轮中就听‘啪’的一声,窗子已被掌力震开,接着一前一后,跳进两条人影。正是:掀翻孤兔窝中草,惊起鸳鸯出浪花。顿时吓得王氏大叫一声,把被子往上一拽,抖作一团。男子则撩被子,披衣服,一气合成,无丝毫慌乱,看动作敏捷,身手矫健,显然是一好手。男子收拾利索,跳下床来喊道:“你是什么人,竟来打扰老子的好事?”
  来者非别,正是轩辕笑天和东方如玉。二人均是青春年少之时,对男女之事,都有好奇之心,定要探知个明白方才罢休,故此在窗外已有多时。轩辕笑天神识探出犹如亲见一般,虽功力深厚,也不免心烦意乱。东方如玉功力稍差,听的是面色绯红,情不自已,一颗春心暗动,呼吸已显急促。不知何时,东方如玉已偎依在轩辕笑天怀中,四只手掌已紧握一起,等房内之声平息良久,二人才发觉姿势暧昧,不免有些尴尬。东方如玉从对方怀抱挣脱出来,动静已是稍大,立时被房中男子察觉。
  轩辕笑天见房中男子已收拾妥当,嘿嘿笑道:“你杀了王二,阎王爷让我来收你。”
  “他娘的,你胡说八道什么,让我先收了你再说。”男子说完就是一掌,轩辕笑天随即还了一拳,拳掌相交,内力澎湃,真气激荡,屋中桌椅皆碎。轩辕笑天岿然不动,而男子已是仰面栽倒,不醒人事,功力高下立见分晓。王氏虽是吓得瑟瑟发抖,见男子倒在地上不知死活,勇气顿生,也不顾廉耻,甩掉被子,光着身子跳下床来,摇晃着男子身子,哭喊道:“郎君,你怎么了?”
  轩辕笑天见妇人赤身裸体,赶紧背过身形。妇人喊了半天,看地上男子也无动静,突然站起,冲着轩辕笑天张牙舞爪,拳打脚踢,声嘶力竭的叫喊:“哪来的野贼,你把我郎君打死了,你还我男人。”
  此举弄得轩辕笑天顿时手足无措,无意间一回头,就看见东方如玉在掩嘴偷笑,不由得气道:“你还呆着干嘛,还不过来帮忙。”
  “天哥,你这采花大盗也有如此不堪的时候,真是笑死人了,哈哈……”东方如玉笑罢,走到妇人近前,“贱人,嚎叫什么?”冲着王氏脸上就是两巴掌。
  妇人顿时双眼发呆,头脑发懵,过了片刻,方自回过神来,蹲下身子嚎啕大哭,“男人没了,我也不活了。”
  轩辕笑天冲着东方如玉一挑大拇指,“如玉真有你的,这样也行。”
  “天哥,女人身子好看吗?要不你再多看会儿。”声音之中说不出酸涩。
  “嘿嘿,如玉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轩辕笑天说完又偷瞄了两眼。
  “唉!男人都是一个德性!”
  闻听牢骚之言,轩辕笑天顿时尴尬不已,干笑了两声,走到男子面前,蹲下身子,渡了一股真气过去。东方如玉则扯过女人衣物,拽起王氏,妇人也顾不得许多,胡乱穿戴一气,算是有了遮羞之物。
  此时,男子悠悠醒转过来,眨了眨眼,“我这是在哪儿,莫不是死了吗?”
  东方如玉扑哧一笑,“哼,你又活过来了。”
  “他娘的,我跟你拼了。”男子回过神来,正看到轩辕笑天,怒不可遏,就要站起身,可是使了半天劲就是动弹不得。
  王氏看见男人醒了,顿时跑过去,坐在地上,抱着男子的头喜极而泣。
  轩辕笑天细看躺在地上的男子,就见其顶多不惑之年,眼窝深陷,脸色蜡黄,一看就是酒色所致,眼角虽稍有皱纹,相貌却依然英俊,脸上虽写着沧桑,却更显成熟之美。
  看罢,轩辕笑天开口问道:“你是何人,王二是如何死的?”
  “哼,要杀要剐随你的便,皱一下眉头,爷爷也不算是好汉。”
  “说话倒是硬气,那我使上一些手段,看你还是否嘴硬。”轩辕笑天随即攥住男子的手腕,真气立时注入对方体内。男子开始之时,还无甚感觉,没过片刻,这股诡异真气已走五脏,过六腑,在体内乱窜,犹如万蚁噬骨,疼痛难当,额头已有冷汗滴下,实在已是忍不过,只得央求道:“大侠,饶命啊,我说就是了。”
  “如玉,找纸笔记下来。”
  男子乃是岳阳吴义的长子吴有德,其生性风流浮浪,常出入于杨柳风月之中,勾栏花苑之地,乃是嘲风弄月之人,拾翠寻香之辈。这日来到益阳,就见一国色天香女子,眉梢轻挑,秋波四顾,脸现忧容,打扮得花枝招展,正独自在街上行走。吴有德用积年拈花惹草,寻花问柳的贼眼一瞧,便知这妇人是那水性杨花,狂蜂浪蝶之辈,随即上前言语挑逗。
  妇人正是王二之妻,正值大好年华,欲望颇强,索求无度,而家中男人则生性木讷,不懂风情,不谐男女之事,欲求不满,天长日久已有懊恼之心。水性从来是女流,背夫常与外人偷。妇人为了满足一己私欲,便经常找一些不三不四之人偷情。可这些男人虽然相貌不凡,但大都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之人,银蜡枪头,徒有其表无有其实之辈,故此终日闷闷不乐,抑郁寡欢。妇人乃是偷汉子的能手,坏家风的领袖,见一英俊成熟男子上前,心中依然欢喜。
  吴有德看到美貌妇人,已是神魂荡漾,淫心顿起。王氏望见风流男子,不觉春心浮动,荡意暗生。二人眉来眼去,勾搭成奸,都有相见恨晚之意。
  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妇人虽然口风甚紧,事情也做得绝密,但世上无有不透风之墙,妇人败德之事已传入其夫耳中。王二虽是老实,对于败坏门风之事,又焉能忍过,因此夫妻经常打骂,搞得家中鸡飞狗跳,乌烟瘴气,使得四邻不得安宁。
  俗话说: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二人终日吵闹,妇人已有歹念,无奈不得其便。
  王氏以前找的姘头,皆是胆小怕事之人,推三阻四之辈,和妇人行苟且之事上可,若是杀人那是溜之大吉,及至后来皆对妇人敬而远之。王氏对此是咬牙切齿,无有他法,邪念只得隐忍作罢。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王氏见吴有德是江湖中人,恶念复又重起。欲求生快活,须下死工夫。吴有德为博妇人欢颜,痛快答应。二人一拍即合,设下毒计,预置王二于死地。
  这日申时,奸夫淫妇正在床上欢娱,被回家的王二逮了个正着。王二也合该倒霉,吵嚷着要去报官,王氏便给吴有德使了个眼色,吴有德则飞脚正踢在王二的心窝。王二乃是普通人,那受得了这一脚,顿时气绝身亡,呜呼哀哉。王二一死,吴有德赶紧到衙门打点,王氏则忙着发丧。
  吴有德和王氏自以为无事,不成想却碰到了爱管闲事之人。等二人把前情往事诉说完毕,轩辕笑天随即取过供词,让其画押签字。
  看着白纸黑字,吴有德垂头丧气道:“大侠,我只求你放过小人一命,你若留下名姓,我定会报答你的大恩。”
  王氏啼啼哭哭道:“我和王二这几年还不如和吴哥几日快活,吴哥也非其他男人相比,已使我欲罢不能,我也只求大侠饶过妾身一条贱命,来生做牛做马好报答您的大德大德。”
  轩辕笑天听罢,嘿嘿笑道:“告诉尔等名姓也无妨,我乃古笑天。”
  吴有德听对方报了名号,心中已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莫非此人要杀我灭口不成?”慌忙求饶道:“饶命啊,大侠,你就放过小人一条烂命吧。”
  “杀你如探囊取物一般,你这条狗命还不值得我出手。”轩辕笑天冷冷的道。
  吴有德听了是喜出望外,心中窃喜,“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今日侮辱……
  于我,明日我定取尔的性命。古笑天,古笑天……”思绪片刻,突然恍然大悟道:“原来大侠就是那偷香的高手,窃玉的能人,你真乃我辈之典范,世代之楷模。我对你是仰慕已久,可惜你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是无缘得见。没想到今日我是有幸见到大侠真容,实乃三生有幸,也不枉活此一生。……”
  吴有德阿谀奉承,说的是肉麻无耻之极。轩辕笑天听的是眉头暗皱,心中发寒。东方如玉在一旁听的是银牙紧咬,浑身发冷。王氏听的是心中发痒,秋波乱转,不住的给轩辕笑天抛媚眼。
  最后轩辕笑天实在听不下去,摆了摆手,让对方打住话头。吴有德擦了擦嘴角的唾沫,道:“大侠,你在衡阳城留书作画,可是一个年轻人,今日为何是中年人?能不能让小人一睹大侠之真容?”
  “这有何不可。”轩辕笑天往脸上一抹,露出庐山真面目。
  沉默片刻,轩辕笑天笑嘻嘻的道:“郎才女貌,才子佳人,自古传为佳话。郎情妾意,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偷香窃玉也必有另一番情趣,背夫偷人也定有另一番滋味,啊!”
  人正讲得兴起,突觉脚面一痛,不由自主,‘啊’了一声,就见东方如玉杏眼圆翻,朱唇紧闭,双腮微鼓,脸色发青,双手叉腰。见女人生气,轩辕笑天随即话锋一转,脸色一沉,接着言道:“不过,你二人为求一己私欲,便草菅人命,实属不该,我也不能放过你二人,要把你们送至官府,有他们来处置。”
  此正是:今日撒下钩和网,待要钓出是与非。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路遇不平拔刀助 欲擒故纵图大业
  吴有德闻听对方要把自己送到官府,顿时面成土色,叫道:“咱们是一丘之貉,你何必把事做绝?”王氏也哭喊道:“大侠,你就放过奴家吧,我愿意终日服侍您,共度春宵,岂不美哉。”
  轩辕笑天哈哈大笑道:“虎为兽中王,岂可与犬比。”
  东方泛白,益阳知府李清,睁开双眼,就见床头上有一刀插的书信,直吓得是魂不附体,有小妾哆嗦着打开书信。只见其上写着:今有奸夫淫妇已在大堂之上,你可秉公处理,若是尔敢徇私枉法,半夜定取你脑袋。
  李清看完书信,依然明白,这是借刀杀人之计,不敢怠慢,上的大堂,就见堂下绑着一男一女,有衙役在旁边守着,仔细一看原来是给自己送过礼的吴有德,心中好生为难,既怕得罪自己的衣食父母,又怕自己的脑袋搬家。
  聪明人能够八面玲珑,官位做得更稳,活的也更潇洒。只见李清把牙一咬,将心一横,一拍惊堂木,喊道:“堂下何人,所犯何事?”
  “大人,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吴有德啊。”吴有德高声叫道。
  “废话少说,本府看你不老实,不给你苦头吃,你是不说实话,来人啊,大刑伺候。”“慢着,大人,我招就是了。”吴有德慌忙喊道。
  此案审完,李清把二人问成死罪,秋后问斩。
  午时已过,轩辕笑天和东方如玉方才各自起床,打了个照面,一看对方皆是眼圈发黑,眼珠泛红,方才明白都未曾睡好。缘来二人自知道了男女之事,心中都已起了波澜,辗转反侧,孤枕难眠,思绪良久,都未曾睡下。二人吃罢午饭,乔装一番,走上街头,去打探消息。
  吴有德案子已在街头巷尾传出,众百姓拍手称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狼狈为奸的二人终于绳之以法。武林人士却是想法各异,有人摇头叹息,为了一个淫荡女子杀人,替吴有德感到不值。也有人为大侠吴义惋惜,生的如此败德儿子,对吴有德则是嗤之以鼻。也有个别之人对吴有德是双手赞成,一怒为红颜,不愧为风流情种。不过这个别人却在一片斥责声中,掩面抱头鼠窜而去。
  轩辕笑天听了众武林人士的言论,摇头叹道:“火不够大,得再加把薪,把此事搞得大一些才好。”
  两人转过几条街道,看天色已晚,正准备回客栈。就听前面有呐喊助威之音,还隐约有兵器撞击之声。等挤过人群,就见四个武林中人正在打斗,其中有三名壮汉嘴中说着一些不堪入耳之话语,手中的兵刃也不时在一年轻人身上来一下,但却不伤其要害,一看便知,是在羞辱对方。此时年轻人已气的脸色通红,浑身伤痕累累,奈何不是其对手。
  轩辕笑天自语道:“这益阳城怪事可真多,三个强者欺侮一个弱者,也不怕别人耻笑。围观之人也真够可以的,年轻人都狼狈不堪,眼看要有生命危险,还在喝彩,这帮人真像饿狼一样,见到鲜血愈发兴奋。唉!”
  其实,世上之人,落井下石之辈比比皆是。若是见到即将发生悲剧,便推波助澜。如果看到悲惨之事,轰然叫好,认为还不够精彩,还应该比这更惨才好。还有更甚者借机生财,还美其名曰‘生财有道’,这便是人心的阴暗之面。如果有一天自己成了悲剧的主角,看不到同情之心,那心中会是怎样。只顾眼前,不为以后着想,这便是人性的可悲之处。
  轩辕笑天正在感叹,就觉东方如玉神色不对,但见其瞪着双眼,牙咬嘴唇,手握宝剑,浑身发抖,好像与其中之人有深仇大恨。轩辕笑天握住东方如玉的手,以示安慰。东方如玉情绪稍稳,声音有些哽咽的道:“那年轻人便是我哥哥。”
  轩辕笑天点了点头,喊了一嗓子,“住手”,接着纵身一跃,跳入战团。
  济人须济急时无,求人须求大丈夫。东方如玉看到哥哥浑身是伤,虽暂无生命危险,但亲情所致,心中依然慌乱,本想上前,但理智又告诉自己,上去也是无济于事,还有可能使事情更加恶化,因此才要求助于轩辕笑天。
  三壮汉见有人多管闲事,便停止攻击,年轻人方才长出一口气,但见其已是满头大汗,直喘粗气。
  为首的壮汉道:“朋友莫非要打抱不平,你可知我们是何人?可知杭州左家?”
  “无名家族,也不配让我知道,识相的赶紧滚,要不然等我发了脾气,想走可没那么容易。”话语之中说不出的狂妄。
  “他娘的,既然你不识抬举,先废了你再说。”三壮汉听了是火撞顶梁门,欲置轩辕笑天于死地。
  “那我也不客气了。”
  但见轩辕笑天晃身形,穿梭于三人之间,犹如蝴蝶飞入花丛之中,姿势极其优美。不消片刻,三个壮汉已躺在地上,嗷嗷乱叫,其丹田已是被废,武功皆失。
  平日东方如玉言说左家仗势欺人,欺男霸女,简直无恶不作,恃强凌辱,鱼肉乡里,可谓为祸一方,轩辕笑天听得已是气愤填膺。要知,士可杀不可辱,今日又见左家之人对东方如玉之兄欺辱,已动真怒,故此废了三人的武功。
  过了多半时,三壮汉才缓过劲来,恨恨道:“你够狠,左家不会饶了你,定要讨回公道,有种,你留下姓名。”
  轩辕笑天冷笑道:“我三月之内,定会拜访左家,到时我的名字,尔等就会知道。”
  正是:冲天豪气世间无,万古堪称大丈夫。
  “好,我们等着,你若不来,我们定灭东方家,咱们走。”三人互相搀扶着,离开了益阳。
  这时,年轻人才缓过劲来,对轩辕笑天抱拳道:“小弟东方明,多谢大侠仗义相助,可否告知名号,来日定报大侠之大恩大德。”话语之中,说不出的感激。
  轩辕笑天哈哈一笑,对东方明摆了摆手,冲着四周的人群怒喊道:“不怕死的,可以留下来,继续看热闹。”
  有几个武者见对方言语不敬,顿时火冒三丈,挽胳膊,撸大腿,看样子要动手。轩辕笑天随即上前,给了每人几个嘴巴。这几人也没看到对方如何出手,已是眼冒金星,鲜血顺着嘴角直流,顿时捂着腮帮子,撒腿就跑。吓得围观之人呼啦一声,如潮水一般退开,不过其还是不死心,站在远处,遥遥张望。
  东方如玉来到东方明身边,悄悄说了几句话,而后三人是扬长而去。
  日近黄昏。
  翡翠楼已是高朋满座,雅间内,东方明脸色暗淡,正在陈述往事,“如玉,自你离家,左家听到消息,便派出人手要抓你回去,同时也要挟父亲派人协助,父亲无法,也怕左家对你不利,也派了些人跟随。我便是和左空他们同行,平日里他们冷嘲热讽,我装作不知也就罢了,没想今日他们侮我东方家,还辱及先人,我实在气不过才和他们动手,多亏笑天老弟相救,不然为兄也许见不到你了。”
  事已至此,究其缘由,左家之所以能任意妄为,则是有六位先天高手坐镇,且与官府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正所谓,黑白相混便是污,不正结合则为歪。东方家能任人欺凌,则是势不如人,且平日间自命清高,少朋无友,即便有朋友一二看到其自身难保,也是躲在一边。‘人到困境无朋友,水无源头自然干’,正是此理。武林中也多是明哲保身之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人,无甚好处,又岂能去管他人闲事,而侠者之中,武功低者绝不会自不量力,去管自己无能为力之事,武功高者又多已遁出世外,少理红尘之事。有道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故此东方与左家才有今日之局。
  东方明讲完前情,东方如玉问道:“天哥,你为何要放走左家之人,就不怕其报复吗?”
  轩辕笑天道:“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三人武功皆失,如果结怨太多,在回左家途中,必心惊胆战,也许还没到家就死在路上,不比我亲手杀了的好。”
  “天哥,没想到你外表斯文,内心却如此阴险狡诈。”东方如玉嘻嘻笑道。
  轩辕笑天无语,瞪了东方如玉一眼。
  “天哥,你真小气,人家是开玩……
  笑的。”东方如玉撒娇之后,接着问道:“那你为何又定下三月之期?”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现在左家高手无数,我只有做出突破才有胜算,否则自找无趣。正所谓,欲要成其事,必先立其志。要想有所成就,必须给自己定下目标,有了压力必有动力,才会进步,因此我才定下三月之期。”
  三人推杯换盏,开怀畅饮,言语甚是投机,闲谈之间轩辕笑天对东方明言说了吴有德之事。
  三更时分,已是万籁俱静,正是夜行人出没之时。
  益阳大牢之内,牢头和五名狱卒正在打瞌睡,一黑衣人突然闪身入内,其动作极快,不一刻,狱卒皆被点上穴道,而手中之刀也已架在了牢头的脖项之上。“吴有德关在哪里?”
  牢头此时已是体若筛糠,声音颤抖着道:“大爷饶命啊!小人干这份差事也不容易。”“废话少说,快带我去。”黑衣人不耐烦的打断了牢头的话语。
  “大风大浪都走过来了,没想到,在益阳这小地方却翻了船。……”吴有德正在感慨,听到脚步之声,抬眼观看,只见牢头带着黑衣人而来。
  牢头哆嗦着双手打开牢门,吴有德心中疑惑,黑衣人则开口道:“吴兄,听闻你落难此处,小弟特来搭救,此处不是讲话之所,咱们出去再说。”
  “大恩不言谢,我还有一红颜知己在这牢房之中,还烦请恩公相救。”
  黑衣人心中冷笑,“自己都朝不保夕,还想着女人。”
  古道之上,东方明正驾着马车向岳阳缓缓行进,车中自然是坐着吴有德和王氏。而与之相同方向也走着一对男女,但见男人脸上有道长刀疤,连鬓的络腮胡子,一脸的凶相,身材也甚是魁梧,女子却是生的花容月貌,美若天仙,其正是轩辕笑天和东方如玉。女孩皆有爱美之心,有轩辕笑天这样的先天高手在身边,东方如玉不愿再隐藏行踪,故此露出真容。
  二人走在路上已是引来了不少议论之声,“骏马却驮痴汉走,美妻常伴拙夫眠。”有一书生摇头晃脑的叹道。
  有一对中年夫妻从对面而来,男的生的白净斯文,身材适中,女的却是容貌丑陋,个子矮小,一身的肥肉。“好汉无好妻,赖汉占花枝。”男子自语道,不过声音却大了些,正被妇人听到。
  “哼,难道我不美吗?”胖女人揪着男子的耳朵怒吼道。
  中年男子马上面带笑脸,谄媚道:“娘子生的国色天香,无人可及,能娶到夫人这样的美人,为夫真是三生有幸啊!”
  胖女人掐了掐男子的脸说道:“算你会说话,老娘嫁到你们家,是你的福分,你家也不知哪辈子烧了高香,让你娶到我这样温柔贤惠的媳妇,可惜我命苦啊!让我嫁给你这样的男人。……”
  胖女人滔滔不绝讲得吐沫横飞,引得路人大笑不止。
  男人已是羞得无地自容,只得加快脚步,哀求道:“我的好夫人,快点吧,岳父大人还等咱们回家呢。”
  此时,有单骑从轩辕笑天身旁经过,马上之人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接着便勒住缰绳,调转马头,折返至二人近前,嘿嘿笑道:“喂,我说你这丑汉,从哪里抢来的美貌小娇娘,还不从实招来。小娘子你也别怕,有委屈尽管讲来,一切有哥哥做主。”
  但见其生的是獐头鼠目,形象猥琐,腰间还挂着口宝剑。轩辕笑天笑了两声,东方如玉则言道:“这位大哥,你真是好人啊!我确实有点委屈,就是走路有些累了,你能不能借马给我骑骑?”语言中带着娇媚,男子听的是骨软筋酥。
  轩辕笑天不愿多生是非,一扯东方如玉道:“如玉,别胡闹,赶路要紧。”
  骑马的汉子一看顿时来气,“怎么着,还想胁迫小娘子,今天这闲事大爷管定了。”说着话就是一马鞭。轩辕笑天一皱眉,伸手抓住鞭子,往怀中一带,马上汉子已是受不住,顿时跌下马来。轩辕笑天随即上前,一脚踩在汉子前胸,而后弯下腰向其怀中一掏,钱袋已到了自己手中,“耽误我赶路,先收点利息。”随后又解下汉子的宝剑,自语道:“这种废铜烂铁,还好意思挂在腰上,丢人现眼。”曲食指向剑身一弹,宝剑应声而断。骑马的汉子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呆若木鸡。
  轩辕笑天冲东方如玉一挥手,两人是跳上汉子的马,扬长而去,路上行人看的则是目瞪口呆。
  嫉妒是多数人之通病,看人有而我无,而生不愤之心,便诽谤,中伤他人。更有甚者起贪婪之心,而付出行动,把人有据为己有,为世人所不齿。还有人偷鸡不成却反噬一把米,成为时人之笑柄。何苦有哉!此正是:嫉妒之心惹事端,祸不临头不悔悟。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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