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北鬼事(说一说福建北部一个小山村儿时的故事)

  闽北鬼事之归乡已经完整更完,谢谢大家。
  
  短信里发现,又遗漏了一段。大家稍等,我整理编辑下,完整发全文。
  
  闽北鬼事之归乡————在浦城县偏西北方向,靠近浙江龙泉有一小山村,曾经发生过这么一个故事,我不知道那时候我是不是出生了,因为这故事已经无法追溯到具体年代。但从故事里的人们生活的环境来看,应该是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过去了。在这个叫青草塘的小山村,有一户人家,所谓一户人家,其实也不过是一对六十多岁的老夫妇而已。
  这对老夫妇,独自居住在离青草塘还有十几里远的一处山坡之上。山坡下那条宽不过两米的黄泥小道,便是通往青春塘村的唯一道路,如果这也算是路的话。哪怕就是这么一条小道,也常常因为山体塌方而经常变成断头路。也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俩老人多次拒绝在乡里工作的儿子请求。依然在这个只有左右两个房间,外加一个堂厅厨房的破旧老屋里生活。万般无奈之下,老人的儿子只好每隔十天半月,顺着这条十几里路的山间小道,骑自行车给俩老人送些生活用品。
  老伯姓牛,这里我们便称之为牛老伯吧,牛伯的老伴姓林,同样称之为林婆婆好了,既表示尊敬,也方便我叙述,两老人常年生活在这山里,喝的是山里的山泉水,吃的是屋后自己种植的蔬菜。这种原生态的生活方式,再加上山区良好的清新空气。虽然年近七十,身体状况都很是不错。平时白天的时候,牛伯通常都坐在门前的空地上,把砍下的毛竹用蔑刀削成细细薄薄的竹条,然后编织成簸箕,箩筐或鸡笼,然后趁着墟日(闽北乡镇以前每五天一次的集日)挑到乡里去卖,一般一个月去一次。倒不是因为去乡里,要经过几十里的崎岖不平的山路+乡道。而是因为慢工细活,一个月的劳动成果,也只够卖一次。同样也是慢工出细活的原因,牛伯编制的竹制品。在乡里墟市上,很得乡民喜爱和认可。
  牛伯在家编制竹制品的时候,林婆婆通常会背着锄头,提着簸箕,到屋后的后山里挖挖竹笋,或是割一些猪草,再到山腰的几片菜地里摘些蔬菜,通常一忙也是大半天的,男织女耕的田园生活,倒也平静中多了许多安逸。只是有一年的秋天,牛伯的儿子,照例一大早给父母送些生活用品过来。林婆婆到山腰摘菜去了,准备中午给儿子做顿饭吃了再走。
  
  父子俩坐在门前,牛伯继续埋头编织着他那如同工艺品般的竹制品,他儿子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一边给削削竹片,或递递蔑条。打打下手,父子俩话也不多,倒不是父子俩感情上有啥隔阂,而是因为质朴的农家人特性,一直就是更善于行动上来表达自己的所思所想。而不是在语言上。不知不觉,已经快到中午时间,牛婆婆还没有回来,从家里到山腰的那几片菜地,一个来回,通常也不过是半个时辰。可牛婆婆这一去,竟然两个多小时还没回来,牛伯心里有些不安,放下手中活计,站起来想去看看。牛伯的儿子也站了起来说:爸,还是我去看看吧。
  爸,爸!快过来!我妈出事了!牛伯站了起来,回头向屋后通往山腰菜地的山坡望去。只见儿子背着老伴,一边急切的呼叫,一边踉踉跄跄的从坡上往家后门走下来。牛伯赶紧迎上前去,从儿子身后搀扶着,也没来得及问个怎么回事,父子俩把还在哎呦哎呦呻吟着的牛婆婆,抬到了屋里的床上。这才发现,牛婆婆的额头上有一些血迹,还好看起来并不太严重,至少意识很清醒。也能说话。儿子转身从厨房里用木盆打来热水,牛伯用毛巾惉着热水,轻轻的擦拭着牛婆婆额头上的血渍。这是怎么回事呀?擦拭干净之后,把热毛巾敷在老伴额头上。牛伯开口问了。
  虽然时不时还在哎呦哎呦叫疼,但牛婆婆好歹也把刚在菜地里发生的事向父子俩说了个清楚。原来,在菜地里,她弯腰摘辣椒的时候。听到边上一丛半人多高的草丛里,有异样的响动,以为是山上的野兔子。因为这几片菜地也种有萝卜,野兔经常来菜地里乱拱。在那片草丛,以前她也曾经用竹笼抓过几只野兔。她举起锄头,走到草丛边上,用锄柄扒拉了几下,这下可好,草丛里响声更大了,还发出呲呲声!不好!这是蛇呀!还没等牛婆做出反应。草丛里钻出一条足有小手腕般大小的蟒蛇!牛婆心里一慌,脚下一滑。便从坡上滚了下去。摔到了几米远的一根毛竹上,额头也撞出血来。想站起来,却发现腰也扭了,完全使不上劲。只能躺那呻吟。而那条蟒蛇,早已没有了踪影。
  听完牛婆婆的诉说,父子俩都庆幸还好没出大事,牛伯继续留在屋里照顾着老伴,儿子到厨房做饭去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刚把饭菜摆放到饭桌上的牛伯的儿子。忽然听到屋内老父亲大声的呼叫,老太婆,老太婆!他赶紧丢下碗筷,冲入屋内,跑到床前一看,刚才还好好的老母亲已经是面色青紫,紧闭双眼,呼吸急促了!来不及多想,牛伯儿子跑到专门堆放农具的杂物间里,扛起手推车(板车)的车轱辘,跑到屋外,把靠在矮土墙边上的车架子放了下来,与车轱辘套好,又赶紧跑回屋里,找了一条厚厚的棉被,裹在老母亲身上,背出房间,平放在了板车上。也没顾上关门,父子俩一个拉一个推。顺着那只有两米宽的黄土山道,便往山下的青草村而去。
  
  一个小时之后,牛伯父子俩拉着林婆婆已经来到了青草塘村,来不及歇一歇,擦一把汗,到村里找了一辆拖拉机,把林婆婆抬上拖拉机斗,突突突又直奔富岭乡而去。半小时之后到了乡里,已经是快下午三点了。赶上一辆龙泉往浦城的省际班车,往浦城县医院去了。下午四点左右,牛伯一家已经在县医院的急诊楼里了。说也奇怪,经过这一番折腾,林婆婆身体状况看起来倒好了很多。呼吸平缓,脸色也好看了一些。只是医生说了,得留院观察大半个月才行。牛伯父子俩一番商量之后,决定牛伯暂时留在医院里照顾林婆婆,牛伯的儿子马上回乡里去取钱,交急症费住院费。顺带着回老屋一趟。给牛伯和林婆婆带些换洗衣服。

  牛伯的儿子来到城东上青岭,搭上一辆运木头的小四轮,赶回富岭乡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在家里吃晚饭时,和媳妇说起母亲住院的事,这媳妇倒也孝顺,转身就进了房间,从衣柜上面的木箱子底下翻出来一个花手帕,里面是这几年来,家里的全部积蓄。那个年代,民风淳朴,路不拾遗。农村人很少把钱存银行。都是以现金形式存放家里。牛伯的儿子从媳妇手里接过那包钱,小心揣入兜里。一夜无事,第二天一大早,他便起床洗了一把脸,也没来得及吃口饭,就出门匆匆而去。因为他还得搭车去青草塘,取回放在村里的板车,然后还需拉车步行十几里,到父亲的老屋拿衣物(自行车还在老屋里。)

  牛伯儿子那天从一开始,就很不顺利,搭上的往青草塘的拖拉机,在路上竟然连续莫名其妙熄火好几次。一路停停走走,到青草塘村时,竟然已经是中午一点多了。急匆匆赶到放板车的晒谷坪,拉起车才走几步,发现很是吃力,竟然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回头检查一遍,才发现,两个车胎都瘪了,很是无奈,心想等过几天再拉吧,得抓紧时间回老屋收拾东西,父母都还在等自己交住院费呢。于是干脆放下板车。直奔村南那条通往老屋的黄土山道而去。

  十几里的山道,到老屋也已经是三点多了。还没进屋,牛伯儿子就听到了屋后猪圈里,那只一整天滴水未进的老母猪嗷嗷叫得都快断气了。他走进堂前,把还放在桌上的,昨天中午一家人都还没来得及吃一口的饭菜,全都倒进猪圈的猪槽里了。转身进了屋里,翻箱倒柜的找了一些父母的衣服,塞进一只白色的尿素袋里。就在这时,屋顶传来噼里啪啦的的雨点声,接着还有轰隆隆的雷声。走到门口一看,才四点多钟,屋外已然漆黑一片,狂风伴着雷电,还有倾盆大雨。牛伯儿子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这么大的雨,那十几里长的黄泥山路,一定早已泥泞不堪。别说骑车,就是步行也是寸步难行啊。

  顾不上许多了,就算走路,今天也得赶到城里。牛伯儿子回到屋里,把装满衣物的尿素袋外面,又套上一层塑料农膜。披上父亲的棕麻蓑衣戴上斗笠。扛起尿素袋,还没走出屋子,就听到堂前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接着是他的母亲,林婆婆的声音传来,儿啊,不用去了,娘已经回来了。话音未落,林婆婆已经走进屋里,从还呆若木鸡站在那里的儿子肩上,取下袋子。妈,你没事了?爸呢?你一个人回来的吗?才反应过来的牛伯儿子,赶紧问她。
  
  你爸在青草塘修板车呢,我先回来了,惦记着老母猪一天没吃食了。怕是要饿死了呢。牛伯儿子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了。板车轮胎坏了的事,他是亲眼看到的,母亲应该没有骗他。妈,猪我已经喂过了,您赶紧到床上歇歇吧。没事,没事,妈不累,林婆婆从尿素袋里,取出衣服放在床上。然后又一件一件叠好,重新放回衣柜里,一边放,一边念叨着,都用不上了,都用不上了…牛伯儿子也没细想。母亲平安回来,他心里一颗大石头也终究落了地。心里也是轻松了许多。

  妈,您一定是饿了吧,我给您做饭去。也没等母亲回应,他走出房间,就往厨房去了。在昏黄的灯光下,坐在灶台边,用火钳夹了一大把枯树枝,往炉灶里塞了进去,顺手从灶门边放火柴的小屉里取出一盒火柴,嗤嗤一划。一团温暖的亮光闪起。啊~趄,牛伯儿子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浑身一个激灵。整个人也似乎突然清醒了。不对!不对!这么大的雨,那么泥泞的十几里的山路。母亲是怎么回来的?而且身上干干净净,一滴雨水都没有。为什么父亲会没有回来?这么大雨,他会一个人冒雨找人修车,而放心让刚从医院回来的母亲,独自冒雨走十几里的山路回家吗?

  想到这里,他疯了似的跑出厨房,往房间里奔去,进了房间,顿时傻眼了,林婆婆,他的母亲不见了,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觉!不!不是幻觉,那只白色的尿素袋还在床上,里面已经空空如也。敞开的衣柜里,整整齐齐的叠放着那些他原本已经塞在尿素袋子里的衣服。妈!妈!心知不好的林伯儿子大声哀嚎着。一头冲入雨中。这时候,外面的雨也小了很多,天色也不象刚才那样,漆黑一片了。但他才跑出几十米远就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他已经无法再往前一步了。整条山道,已经被塌方的山体完全的掩埋。


  浑身湿透的牛伯儿子,站在雨里,满脸都是泪水。他已经明白,如果不是刚才母亲回来,阻止了他的出行,他早已和面前的这条黄泥山道一起,被活埋在了深深的塌方山体下面了。母亲冒着这么大雨归乡来救了他一命,只是此刻的他,更多的是悲伤和绝望,不仅是因为这被掩埋的山道,完全断绝了他回城救母的道路。而是因为刚才发生的这诡异一幕,明白无误的告诉他,母亲怕是凶多吉少了。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他的判断。就在他回老屋收拾东西的这一晚,林婆在医院突发脑溢血,抢救无效离世了。这个故事是真实发生的。我也相信大家看完故事,也都会有自己的理解和判断。只是,更重要的是我想告诉朋友们,亲情是世界上最无私最伟大的。请珍惜家人,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亲人。
  
  闽北鬼事之怨念————因为故事篇幅可能会很长,所以和之前的鬼眼和最后一户人家一样。这是一个随时可能留下一个大坑,随时可能太监了的故事。想看这篇故事的朋友们,请自带梯子或绳子,随时准备自行爬出深坑逃生为好。
  说到这里,想起了我最喜欢的一位天涯资深作者蛇从革蛇哥的一句话:凭什么你们大家都能太监,我就不能太监?不行,我也要太监一回!
  再说了,楼里也有朋友三天两头调侃我是周末太监专业户,或是间歇性太监。想到这里,咬咬牙,不管了,我也要任性一回。我要做好太监一次的准备。
  
  管厝乡李下村的王贰苟,最近这些天,总是精神恍惚,疑神疑鬼。自从偷偷填平了自家屋后一起那座旧坟之后,他就开始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了。
  无论走到哪里,总觉得身后似乎有人跟着他。特别是夜晚四周很安静的时候,走在回家的村道上,他甚至都感觉能听到身后有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一路同行。停下脚步,回头张望的时候。脚步声也消失了。
  王贰苟觉得,这都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一定和那座旧坟有关系。自己挖了别人的坟,怕是被鬼盯上了。想到这里,心里不禁阵阵发冷,在李下村或管厝乡的其他山村。这类因为动了别人的坟,而招惹了鬼上身或报复的事件,也是时有发生的。


  
  贰苟在李下村,原本也算是一富户,据说祖上曾经是乾隆年间的一位三品文官,虽说到了他这一代,中间已经不知道隔了多少辈。但好歹也留下一些字画和器物。用现在人们的话说,这都是文物。卖了就是钱。
  也的确是卖了就是钱,贰苟也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去做了。村里人们并不知道他卖光祖宗留下的东西,到底挣了多少钱。只知道贰苟拆了老屋,在旧地基上盖起了一栋三层小楼房。还买了一辆摩托车,每天进进出出都是开着它,哪怕就是去百八十米之外的杂货店买瓶酒,买包烟。
  倒不是贰苟在炫富,而是因为他的懒。村里人也同样了解这一点。如果不是因为懒,也不至于把老祖宗留下的东西都卖光。还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偷偷在背后骂他败家子。并断言不需要太久,这新盖的楼房也会被他败光。

  贰苟在李下村,原本也算是一富户,据说祖上曾经是乾隆年间的一位三品文官,虽说到了他这一代,中间已经不知道隔了多少辈。但好歹也留下一些字画和器物。用现在人们的话说,这都是文物。卖了就是钱。
  也的确是卖了就是钱,贰苟也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去做了。村里人们并不知道他卖光祖宗留下的东西,到底挣了多少钱。只知道贰苟拆了老屋,在旧地基上盖起了一栋三层小楼房。还买了一辆摩托车,每天进进出出都是开着它,哪怕就是去百八十米之外的杂货店买瓶酒,买包烟。
  倒不是贰苟在炫富,而是因为他的懒。村里人也同样了解这一点。如果不是因为懒,也不至于把老祖宗留下的东西都卖光。还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偷偷在背后骂他败家子。并断言不需要太久,这新盖的楼房也会被他败光。






  
  贰苟在李下村,原本也算是一富户,据说祖上曾经是乾隆年间的一位三品文官,虽说到了他这一代,中间已经不知道隔了多少辈。但好歹也留下一些字画和器物。用现在人们的话说,这都是文物。卖了就是钱。
  也的确是卖了就是钱,贰苟也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去做了。村里人们并不知道他卖光祖宗留下的东西,到底挣了多少钱。只知道贰苟拆了老屋,在旧地基上盖起了一栋三层小楼房。还买了一辆摩托车,每天进进出出都是开着它,哪怕就是去百八十米之外的杂货店买瓶酒,买包烟。
  倒不是贰苟在炫富,而是因为他的懒。村里人也同样了解这一点。如果不是因为懒,也不至于把老祖宗留下的东西都卖光。还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偷偷在背后骂他败家子。并断言不需要太久,这新盖的楼房也会被他败光。
  
  如果是一般人的思维定式,父母都不在了。祖宗留下的财产也都变现了。房子也盖上了,那就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呗。三十啷当年纪还未成家立业的,在闽北农村,都属于二流子这一称号的涵盖范围。
  但贰苟不这么想,因为他不是常人,他不但懒,还嗜赌如命。觉得自己一个人开心就好,没必要娶个媳妇来束缚自己。事实上,也没有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他。因为他不是常人,又懒又赌。一个不娶,一个不嫁。这两方面一平衡。贰苟也就注定是没爹没妈的单身狗了。还好他不在意这些,因为他过得很快乐。至少,他觉得自己过得很自由自在。
  
  也正是因为这个赌字,贰苟在他新盖的三层小楼房里还没住满一年,就不得不从里面搬了出来。
  因为这房子被他抵了欠下的赌债。村里人都说,贰苟是被仙阳镇里的几个带黑社会性质职业赌徒下了套,用闽北人话说,就是被人杀猪了。
  老人们的断言没有错,最后的这些家产也被他败光了。
  风光不在了,现在首要解决的自然就是吃住的问题了。
  显然是没有能力再盖一座房子了,哪怕就是花万把块钱,盖个简陋的土木结构的民房。也掏不出这笔钱了。
  客家人的淳朴善良,在这里又有体现。村里一个叫蔡叔的村民,把自己的位于村后山杉树林下的几间旧房。腾出来让贰苟暂时安度下来。
  
  吃饭了,先直播到这里,大家放心看。我体力不好,短时间内还挖不出大坑。呵呵,再次谢谢大家的热情支持。很是感激。
  
  虽说父母都不在了,但贰苟大伯,也就是他去世父亲的大哥知道此事以后。在咬牙切齿痛骂不孝子孙的同时。看到他沦落到如此惨境,也是心里不免有怜悯之心。
  于是这大伯便让其在上海开建材市场的儿子,也就是贰苟的堂哥拿出一笔钱,干脆把那老房子,连同边上的一亩多大的鱼塘一并买下。交到了贰苟手里,只是希望他能洗心革面,踏踏实实的从头再来。为了防止他再变卖房子和鱼塘用于赌博。他大伯和堂哥,把买卖契约放在自己手里。并没有交给贰苟,也算是留了一手。
  也许真的是年龄大了,也许也是因为自己也明白了,这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贰苟也真的就象变了一个人。把房子好好修缮了一番,哪也不去。在家里专心养鱼种菜了。
  
  有一天,贰苟在清理老屋后墙后面的杂草杂树的时候,竟然发现了一座旧坟。
  这旧坟就位于老屋后墙的斜坡上。离房子直线距离不足二十米。
  如果不是他清除了这一人多高的杂树杂草,是真的很难发现的。
  从旧坟墓门的那块长满青苔的大理石板,以及已经分辨不出字体的墓志铭来看,这应该是一处有近百年,甚至上百年的古墓。
  坟墓完全被一人多高的杂树野草淹没。也恰好说明了,这应该是一处无主坟,因为显然没有人在清明时节来这祭拜扫墓。要不没可能杂草都能长到一人多高。
  想到这里,贰苟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悸动。
  
  当天晚上,吃完饭躺在破旧的木板床上,贰苟是辗转反侧,一夜难免。
  房间里的黑泥地面上,已经满是他抽完的一块二一包的劣等沉香香烟的烟蒂。现在他也只抽得起这一块多钱的香烟了。
  想起以前那风光无比,被人羡慕仰视的故去。忽然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
  想起今天白天,在屋后无意发现的这坐旧坟,这处古墓。想起以前被自己卖掉的,家里祖宗留下的那些字画,那些瓶瓶罐罐。动辄成千上万的价格。甚至平时当烟灰缸的一个破碟子,也卖了两千块钱。心里更是波澜起伏。
  贰苟骨子里的赌徒天性显然是难以泯灭的。
  这处古墓的意外发现,也直接导致了他这一夜的难免。因为他很清楚,既然是古墓,多多少少总有些陪葬物品。哪怕只是破铜烂铁,或是破罐烂瓶,也总是能值几个钱的。

  
  第二天一早,一夜没合眼的贰苟,带着两只黑眼圈起床。煮了半锅粥,就着一碟霉腌菜和一盘萝卜,糊弄了肚子。就关门出去了。
  他想了一夜,决定不放过这次机会。说不准,这可能是他咸鱼大翻身的机会。
  再说了,这古墓四周的野草杂树,都已被他清理干净。只要是在这山坡上砍柴割猪草的村民,都是很容易发现这古墓的。
  虽说他已经把砍掉的杂树和杂草都覆盖在了古墓上面。但保不准就不会被人发现。自己不抓紧动手,可能就被人先下手了。到时候自己想哭怕是都没眼泪了。
  边走边想着这些,越想越着急,脚下的步子也更显得仓促了。
  那么,贰苟这是要去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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