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娘进城记

  @剑熙 201楼 2013-05-26 01:55:00
  呵呵,老少娘们。。挺会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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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少爷们儿正常?O(∩_∩)O~,这叫粗话细用。
  @才如莫年 201楼 2013-05-25 16:01:29
  更更更更更更更更更更更更更更更更更更更更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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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如莫年美女,最近有点点忙,也在理顺后面的思路,过去这两天,马上就认认真真地更了。还望海涵,会想你的哟!!O(∩_∩)O~
  二流子握着我的手很紧很紧,密密匝匝地疼痛从手心穿到了骨髓里。每走一步,膝盖就疼痛地像是要断掉,如今也能体会美人鱼公主跳舞时那种走在刀尖上般的疼痛。
  可是他不会体会,即使我告诉他自己手脚很疼,想来他也只是无谓地挑挑眉,似乎不干痛痒,所以倒不如忍着不说来的更让人愉快一些。
  “你叫什么名字?”他懵头来上一句。
  “元元。”我说。
  “来北京打工的?”他四周来来回回地观望,像是寻找什么。
  见他如此,我也漫不经心地应着。
  忽然间,他一下子加重我腰间的力度,把我搂的很紧很紧。我和他贴的很近,几乎呼吸相闻。我整个脸刷的就红了,惊恐地看着他,心想他也有点忒犯浑了吧?于是使劲地推他,可是他力气很大,怎么都挣脱不开。
  我正想着要不要给他一巴掌的时候,忽觉胳膊被人使劲拉开来去,脸上啪的一声,热辣辣地疼!我趔趄了两步,扶住了身后的红柱,这才算没有摔倒在地。捂着脸定睛看去,那个一开始弹钢琴的许畅,正眼睛冒火地看着我。
  “你干什么!”二流子神经反射似的冲许畅大吼。
  “孙可然你这个混蛋!你是不是未免饥不择食了一点!你连这种瘸腿的奇葩也收了?”她气势汹汹地质问着二流子。
  大家都停下了舞步,整个把我们仨围了一圈。神态各异,多半是看个热闹。
  “你凭什么打她?你有什么资格打我的女人?”二流子质问她,他那种激愤不平的样子,让我迷惑又疑惑,可又觉得很不相干。
  可是这脸上火辣辣的痛觉,却是真的。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挨打,开始有些晕,好一阵才渐渐清醒过来。可是一清醒起来,痛意反而更深,丝丝缕缕,直到骨头缝里。
  原来扇人脸,是最能让对方感受到痛苦的一件事。
  我站在那身姿婀娜、光彩逼人的女孩子身后,忽觉得自己在她面前低到尘埃里去,眼前只剩下了黑暗。
  @都市榆木 206楼 2013-05-28 21:24:22
  咋不见了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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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姑娘最近比较忙呃,没有存稿,只能抽点时间了。O(∩_∩)O~
  “你是不是还是生我的气,才找这样的来气我!我告诉你,我才不上你的当!”许畅虽身着一身典雅旗袍,却完全一副泼妇的模样。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也不过是如此。
  “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她!她比你强上一百倍!一千倍!”二流子指着许畅,很是叫嚣着喊,“你比她差远了!”
  许畅气的脸都白了,拿二流子没办法,回身伸手又往我脸上招呼过来了,“你这个贱人!”我本是在一旁看着的,以为前巴掌是一个女孩表达愤怒极限行为,也没料想她回手还要打我第二巴掌。眼见着她的手掌即将来到眼前,我贴到柱边,却再也没机会闪躲,只好闭上眼睛承受。
  不过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到那一声脆响。缓缓睁开眼来,却是张雨帆抓着许畅的手腕,“今天大家来这里聚聚,你不要太过分了!”他的声音冷冷的,眼神笃定的不容取任何人反抗,映衬的整个人格外具有男人的魅力。
  此时此刻,我心里却有种复杂的意味。到现在这种地步,我终于明白了,自己今天原来接了一出戏。在这出戏里,我根本没有任何发言权;在出戏里,我完全不需卖力表现自己有多棒多好;在这出戏里,一切的一切都与真实的情感无关。
  其实我是羡慕他们的,他们可以为了表达情感肆意胡为,随心所欲,不顾一切地疯狂,而我似乎从来都不曾这样活过。我的爱情,一直澄明如同一潭湖水,平静地激不起一丝涟漪。我和亮子,似乎从来都没有吵过架,红过脸,如今到了现在,全身尚且困难,也无多余的气力去吵了。
  “雨帆哥,你说她比我强吗?”许畅几乎是梨花带雨,精致的妆容都哭花了。
  我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只当是在看一场偶像剧。但是听到许畅如此问,心中却是微微一动,抬眼对上了张雨帆的眼睛,他的冷若寒星般的眼眸里涌动一种莫名地情绪。
  “原汁原味的女孩,更是强些。”他缓缓说。
  原汁原味?呵,我轻摇着头,有些哭笑不得,难道我是一道菜吗。
  “孙可然!我们分手!我告诉你,你别后悔!”许畅见无人替她说话,情绪失控地甩出这几句,捂着脸跑出去了。
  “放心,我不会后悔的!”孙可然挑着眉头说,冲着许畅的背影做着拜拜的手势。
  主持人维持着秩序,大家都渐渐地散开了。
  孙可然也手插着裤兜,冲张雨帆说了一句,“我爸那里反正同意了,我这关也过了,你的事算是成了。”说完促狭地冲着我们摆摆手,离开。
  有钱人的恋爱,总是萌生出一些离奇而浮躁的不真实。你来我去之间,如同电视剧一般地戏剧性,或许是富足的生活给与他们太多爱情的幻想。总是以为爱情就是一场游戏一场梦,轰轰烈烈潇潇洒洒才不枉为爱过一场,游戏人生游戏爱情也不失为一种乐趣,而我这种人,也注定只能是被游戏者。
  第十章
  转机——我们这一生中,或许得过无数个no,也或许无数次的遇人不淑,又或者无数次的郁郁不得志,可是我们仍是在期盼、等候、挣扎。
  我们等待着的,就这样一个,在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情境、合适的年岁里,或者是一个yes,或是一个合适的时机,或者是一个合适的人。

  音乐继续响着,大家依旧是翩翩而舞,刚才发生的一切如同一缕烟尘,风一吹就很快地消散掉了。
  我和张雨帆伫立在舞池中央,任人来人往。绚烂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变换着色彩。
  “你交给我的活结束了吗?”我问他。
  张雨帆点点头,“可然他年轻不懂事,想甩人家又怕拖泥带水,虽然觉得这样虽然并不妥当,但是鉴于商业利益,加上人情难为,我也只好陪太子玩票。本来是想找个漂亮女孩子的,可是漂亮女孩背景好的又不好找,差的又不起作用,背景好的又不够漂亮也难请得来,所以……”
  “所以你反其道而行之,找了一个极品和奇葩。”我说,如果是演戏,他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剧本?莫不是在他的眼中,演这个极品奇葩,我根本是无需彩排的吧。
  他听我如此说,脸色为之一变,“事情本来很简单,我也没有料到,有些事情的确超出我的掌控之外。”
  “张董,你不用解释,我明白了。”我忽地笑起来,“这本来就是我的分内之事啊。”是的,那些曲折不该是我关心的内容,我关注的只是,做完工,挣到钱就好。
  至于其他,我又何须多想呢?
  齐鲁会馆外,他递给我一个纸包,“这是你应得的!”
  我打开来看,厚厚的一沓,“太多了!”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一片,心里却是异样的暖和。
  “不多,”他淡淡地说,似乎心情也是不错,“比起孙可然带给我的利益。”
  我摘下手套,发现手面上竟是血淋淋一片,上午包扎的伤口原本已经结伽,晚上一摔,又开始流脓血了,看起来有些恐怖与让人胃部不适。我眉头一皱,赶紧背后身去,飞快点出十张,把剩下的递给他,“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约定是多少金额,但是我们的交易是一千块!”看他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为难,“一跟头,一个巴掌就得了一千块,挺值的!”我笑呵呵地冲他解释说。
  @才如莫年 216楼 2013-05-30 12:24:50
  有人拿你的痛处开玩笑,如果你生气,别人会说你开不起玩笑,于是你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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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我发现你好厉害啊,真心懂我。亲一个,O(∩_∩)O~
  @才如莫年 219楼 2013-05-30 13:43:11
  白娘子故意下雨骗许仙的伞,祝英台十八相送时装疯卖傻调戏梁兄,七仙女挡住了董永的去路,牛郎臣之女洗澡拿走她的衣裳.........这些故事告诉我们:伟大爱情的开始,总归得有一个先耍流氓。呜呜呜呜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以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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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巧不成书嘛,可能耍耍流氓更欢乐?两个人之间必须得有一个放低自己,才能接近另外一个呀。O(∩_∩)O~
  他捏着那包钱,脸部的线条开始僵硬,眼神越发地深邃,“我奇怪你就没有尊严吗?”
  “尊严又不值钱。”我抬着头看向他,笑眯眯地涎着脸,“以后有这样的事情,还希望首先想到我!”
  “你是不是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他说。
  “嗯,嗯,差不多吧。”我很快地点点头。
  没脸没皮,天下无敌。何况,对于一个缺钱的人来说,尊严和面子是最没用的东西。
  “甚至出卖自己?”他问。
  他语气中那种鄙薄的意味是显而易见的,我只觉心中无端地刺痛了一下,原本微微扬起的嘴角只余下了尴尬,缓缓回转过身来,低声答道,“现在还没到那份上,如果真的到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是怎样。”人都是逼出来的,有些事情虽不是我所愿,可是残酷的现实却把我的一举一动死死套牢,似乎永远都挣脱不开。
  这几年来,在我的肩上,一直被一种东西压着,压得呼吸都难得自由。眼前似乎总是有什么东西遮着,看什么都不轻松。我迫切地期待如释重负的那一天,也迫切地渴望着守着云开见月明的一天,可是总是遥遥地那么憧憬着,光明的那一天似乎总是遥不可及。
  正是不甘于自己的青春耗在这样漫无边际的等待里,所以才怀着希望来到北京寻找。正是不甘于认了命运,所以才怀着期待来北京问缘。
  来之前,我心里为自己规划了一副美丽的蓝图,来了才发现蓝图只能天上有。来之前,我心里准备了无数个衣锦还乡的结局,来了才发现还乡容易,衣锦难求。这一段时间的境遇与预期太远太远,远到我都有些怀疑自己了。
  我一步步往前走着,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只觉周围的一切不过延绵不绝的重复,永无止境。又是一片璀璨的星空,我抬起头,眼泪顺着眼角却不其然淌了下来。亮子哥,你还好吗?一切可都安好?
  有时很想化为这样一片天空,一轮皓月,寥寥疏星,时空亘古不变,闲情俯瞰人生。那是多么美好的一个状态呢!
  “元元!”忽听得背后有人呼唤,我用手背抹抹眼泪回转过身来,却是他。
  “你在叫我吗?”我微弯着腰,用手指着自己,看向黑色轿车里的他。
  他没有说话,转动方向盘把车子停在路边,往我这里走过来。“还有事?”我有些诧异,瞬间警觉了起来,心想着今晚的活还没有完?还是他觉得钱给多了?我下意识地摸摸口袋里的钱,有些不安。
  “你都走了两条街了,到底要去哪里?”他问。
  “你一直在追我?”我不知为什么笑起来。
  “不是。只是也是顺路而已。”他被我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弄的有些不自然,很快转了思路,“你不会又要去地下通道睡吧?都已经有钱了。”
  “有钱也不能乱花啊!”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心想着钱是我的,这人还倒是替人算计。我来了北京又不是来旅游的,这里住的那么贵,像我这样的打工者,除了地下通道,还能去哪?只是想到昨天那番遭遇,又有些心有余悸。到了现在我也实在不知该去哪了,要是现在天明该多好,我就可以直接找住宿了,那种租地下室的那种,可是现在去哪找呢。
  “你这种人是不是有自虐倾向?还是神经不正常?”他脸色微愠,声调也有些高起来,“挣钱是干什么?只是攒着让人偷得吗?何必把自己弄得这么可怜兮兮,好像这个世界亏欠了你什么似的!”
  后来我通过天长日久的了解,我才知道他平时几乎是话寥寥的人,也难得会动气。正如雪辰所说,是很闷很无趣的一个人,他能一下子骂人这么多句,实属罕见了。
  我的眼泪瞬间哗哗地流下来,想要去止住,可是却总也流个不停。我是不想在他面前丢脸的,也不会轻易哭,可是这回无论如何也止不住了。
  “哭能解决问题吗?”他的声音还是冷冷的。
  哪能怎样?我心想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哩,连点同情心都没有。我想回嘴,可是发不出声来,最后哭的一哽抽气的,肩头也是一起一伏,完全没相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拉着我的胳膊,往车的方向拽,“跟我来!”
  “干嘛,去哪?”我问。
  “你还担心我会害你吗?”他瞪了我一眼,一副完全不容人反抗的神色,我就噤声了。我心里当然相信,他是不会害我的。他这样的人,对于我这样的人,避之不及,何来会自寻麻烦呢。
  对于有钱人,我从不敢抱期望攀附,可对于有钱人抛来的橄榄枝,我更不会刻意拒绝。
  @都市榆木 223楼 2013-05-30 22:07:44
  傻姑娘这一忙,果然才思泉涌,慢慢拜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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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_∩)O~,哪里哪里,我是反复思量,反复思量,反复思量,反复思量,其实越来越谨慎的一个过程。O(∩_∩)O~
  他驱车载我到了一个高档的小区,我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暗地里记下了街道名称和门号。坐上电梯,他按了18层,我只是愣愣地跟在后面。
  进了房间,等到他打开灯的时候,我再次被震撼了。房间完全是复古的装修风格,一切都是驼色和黑色系,一桌一椅都是传统的样式。客厅一排黑漆锃亮的书架,玻璃窗内都是金闪闪成套的书籍,《史记》《资治通鉴》什么的都有,书架中央橱窗里是一套完整的笔墨纸砚,看起来价值不菲,书架一侧斜挂着一把宝剑,黑底金色双龙戏珠嵌身,那颗珠子是一颗大大的红宝石,在昼亮的灯光照耀下,熠熠生光。阳台处一盆盆的各式小型盆栽,修剪的井井有条,给整个屋子增添了不少生气。
  在外面看,这栋大楼完全是现代化的做派,可是没有想到里面的装修竟然别有洞天。他不仅是偏爱中式的宴会风格,而且家里也是古色古香。真是让人有些不可思议!
  他进了一个房间,不一会儿拿着两件衣服出来,“先去洗个澡。没有多余的睡衣,你先穿这个,都是新的。”
  我看看他,又看看这衣服,有些迟疑。
  “你如果戒备心很重的话,就不会去地下通道睡觉!”他皱着眉头,说话的语气很是不友善,“这会子倒不识好人心!”他有些气急败坏,扔下衣服就往一间屋子走去,“随你。”
  “不是,不是。我是觉得太麻烦你了!”我赶紧解释,“我去,我去。哪个是洗澡间?”
  他停住脚步,指指右手边一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我不由得叹息了一声,从沙发上捡起那件白色t恤和同色沙滩裤,往洗澡间走去。由于手脚有伤,加上心里紧张,也只是草草冲洗了一下。他的衣服很大,裤子腰带很松,我紧紧松紧带才能不掉。上衣差不多都能当裙子了,而原本半截的裤子也已然成了七分裤,松松垮垮的,看起来很是滑稽。
  踏出门来,他已经坐在沙发边,黒木茶几上一个药箱,一个葫芦状的陶瓷小壶已经打开了。看到这些东西,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同时也有些感动,原来他还记着我手上有伤呢。
  @才如莫年 226楼 2013-05-31 13:33:53
  介是要擦出火花来了吗?我闻到了JQ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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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的,O(∩_∩)O~男女相处或许总有点暧昧吧,但是他们若能在一起,得有多难?元元可不是随便的人,男主也不是傻帽呀。都精明着呢。O(∩_∩)O~
  @才如莫年 226楼 2013-05-31 13:33:53
  介是要擦出火花来了吗?我闻到了JQ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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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紫儿 227楼 2013-05-31 18:52:28
  不会的,O(∩_∩)O~男女相处或许总有点暧昧吧,但是他们若能在一起,得有多难?元元可不是随便的人,男主也不是傻帽呀。都精明着呢。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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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如莫年 228楼 2013-05-31 18:57:35
  .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只要有爱神马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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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嗯,可能吧。只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看元元如何逆袭吧!O(∩_∩)O~,这一段很难写,生怕拿错了分寸,把人带沟里去。O(∩_∩)O~
  “过来。”他说。
  我讪讪地走过去,坐在一侧,注意力立刻就被药箱里这些瓶瓶罐罐吸引了。注射器,各种液状的药瓶,各种西药片,中药草包,很是齐全,完全都可以开个急诊室了。
  “伸手!”他命令道。
  我连忙说,“我自己就行。”见他无应,只得乖乖地伸出手来。经过热水的冲刷,手面上鲜红一片,有一块还掉了一块皮,看起来实在有些恐怖。
  他拿起药膏,瞥了我的手一眼,“年纪轻轻的,哪来的这么多茧子?”
  我愣了一下,左手面上确实有一些,右手指节处也有。其实我的手指原本很长,也很白皙,在兴江小学教书的时候,同事姗姗老是嫉妒我的手漂亮呢,她常说手就是女人的第二张脸,手的漂亮与否可是大问题呢。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的双手就变成了这幅模样,他若是不说,我自己都不曾意识到。“可能是刷盘子刷的。”我想想说。
  “你还刷过盘子?”他用棉棒挑出一点黄色的药膏,给我上到手上,太疼了,棉棒一碰,我神经反射似的躲开。
  “很疼么?”他疑惑地瞟了我一眼。
  “不疼,不疼。”我嘿嘿尴尬一笑。
  “哦。”他点点头,继续给我上药,一下轻一下又重,疼得我那个呲牙咧嘴。
  “刷过盘子?”他悠悠然的语调,和我聊着天。
  “嗯。”我倒抽着凉气点头应话。这个人太忒不会怜香惜玉了吧?还不如酒店那位姐姐来的温柔。他抹药的那动作架势,看起来专业的真像是个医生,可是水平实在不敢恭维。
  “干的怎样?”他问,我还没说,他却忽地一笑,“可想而知。要不然也不会落得这般模样。”
  没了工作很好笑吗?简直是幸灾乐祸,铁石心肠,落井下石,没有人性。
  很快,他很是专业地给我缠好了绷带,两只手鼓鼓的,像是大白馒头,外人不知情况,还以为我的双手是咋了呢。“膝盖上自己上药吧?”他抹了一下额角,我才注意到他的额头上竟是细细密密一层汗,这屋里空调一直开着,温度适宜偏冷,他这个人还真是奇怪。
  “哦。”我应着用短短露出一截的手指头去捏棉棒,又用另一只手去夹药瓶,手指的力度有限,比在纸上练毛笔字还费劲。
  见我如此艰难,他微微叹息了一声,“还是我来吧。”
  “哎!不用,不用!”我赶紧拒绝,可是来不及了。他拿起棉棒,弯腰就开始很认真地给我的膝盖上抹药。呃,我的膝盖差点疼的无处可躲,差点就缩到沙发里面去了,疼不在他身上,他是不知道啊!正在我极尽各种词汇腹诽时,他突然冒出来一句,“我可以为你提供一份工作。”
  我的眼睛一下子亮闪闪的,腿上所有的疼痛都似乎没了感觉,兴致勃勃地问他,“是白领吗?”
  他撇撇嘴,把绷带给我缠好系好,“保洁员。一个月三千,只管吃,不管住。”
  我哦了一声,他那么大个董事长,怎么这么小气?可是再想这工作虽不是白领,只是体力活但工资倒是不错,忽地想起顶要紧的一件事,“打扫厕所吗?”
  “你说呢?”他白了我一眼,收拾好药膏和绷带,往一间房间走去,留给我一个很是闲然自得的背影。
  @都市榆木 231楼 2013-05-31 20:03:13
  傻姑娘对扫厕所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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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都是命啊,从开始就注定了这命运。这工作并非傻姑娘心中所期待( ⊙ o ⊙ )啊!
  拽什么!哼!在你眼里我就是只能干这个嘛!真是一件糗事能记恨万年,我原来自从一来北京就注定与厕所有缘……不过我还是立刻高兴了起来,俗话说失之东隅,得知桑榆,昨天一无所有,现在倒得了一个工资高的工作!一个月三千,已经很高很高啦。再想想万华酒店那里的工作环境,嗯,也是不错的。嘿嘿
  见他迟迟没有出来,我开始四处溜达,这房间装修的典雅细致,韵味十足,四处洋溢着一种让人安静下来的气味。一般只有老人家才会爱好这些古典的东西,没想到张雨帆这样的人,品味可真是不同寻常啊。
  生活在这样的屋子里,应该挺美的吧?我真的好羡慕能有这样生活的人,如此想着,心里渐渐地有了计较……
  右手边墙面上贴着一张巨幅山水画,层云袅绕,新日初升,一派活色的气象。我隐约看到画幅上亮光一闪,启明星?再定睛看去,却再也不见。难道是我花了眼?
  盯着画卷,我百思不得其解,郁郁地回转过身来,眼前一道光芒闪过,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待到我睁开眼睛,却是书架侧那柄长剑上的宝石反射的光。
  我满心欢喜地迈步过去,细细打量,好漂亮的一把古剑啊!剑身刻工很细,龙鳞龙须亦是分明,红闪闪的大宝石真是让人眼馋。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去,还未摸到剑上红宝石,“你在干什么!”他突然出现,厉声喝道。
  我吓了一跳,浑身哆嗦了一下,待回过身来赶紧解释,“只是——看看。”
  “这个屋子的东西,你别乱动!去,去那个房间呆着!一晚上不准出来!明早赶紧走!”
  原来他是要好心收留我一晚的,可是却被他这一吼,我突觉的怪怪的,有点收留阿猫阿狗的感觉,想要感激,可是真是难以感激。
  “那个,你这里缺保姆吗?”我把自己刚才的想法说了出来,以前李素梅跟我说,北京做保姆赚钱特别多,这里环境这么好,屋子有这么大,若是能够也做保姆,既能赚钱,不也省去的住宿的费用?这是我的小算盘,只是说出来的时机似乎不对。
  “我告诉你,我这里什么都不缺,更不缺保姆!给你一份工作是看你可怜,你要是得寸进尺可就不好玩了!”他虽是淡淡的语气,可是那种傲慢真是气人,却让人又无可奈何。
  我其实该知道这个结果的,但是还是想问问而已。
  这就是我,我就是元元。
  进了他指的那间房,打灯,关门。眼前一片宽敞澄明,统一的复古装修风格,松软的楠木大床,梦幻般的帘帐,古风古韵的化妆镜,气派大方的衣柜,内侧还有一个大大的卫生间。后来我知道,他的这套房子原本是两套,是一套三居和一套两居,在中央打通了隔墙,连成了一体。我现在所居的这间正是两居室里主卧,环境很是不错。
  飘窗很大,不到半米高,坐在上面尚有余地。更带劲的是,身处18层,北京的夜景一览无余,让人心情非常之好。
  最让我高兴的是,终于摆脱了他的视线。有那人在,真是一切都难自由。他一说话,就把人搞得紧张兮兮,他说什么来着,让我别出去?
  在这样好的屋子里,只嫌一夜太短,关上一辈子,我还愿意呢。
  我弃了拖鞋,在软软的大床上滚来滚去,被褥很干净,有股暖暖的阳光的味道。我觉得自己又开始做梦了,最近的梦境太多,有些顾及不暇,而且好梦是接连不断。
  只是,每当做好梦的时候,我总是害怕时间的溜走,害怕好梦不长,害怕十二点钟的到来,灰姑娘的水晶鞋终究会遗失。害怕自己一脚踩空,又摔回到了最狼狈的模样。
  第十一章梦陨
  回复第235楼,@艾紫儿

  第十一章梦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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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亮子哥哥,看到这些真实,真心受到震动。有时,真实是让人不敢去碰触的东西。因为那些人,就这样真实的存在与承受。他们所承受的是文字根本无法去展现的一种痛,也不是单薄的文字能够表现的痛。

  
  @三叠弓 237楼 2013-06-01 06:27:08
  祝你的心六一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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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_∩)O~六一快乐!天天顽皮快乐!
  有时想着这个世界究竟有没有公平,小的时候会答,有。大了之后,答案却总是否定的。小的时候以为大了就能怎样怎样,大了之后才发现自己实在能力有限。有限到能求得自保,已是困难。
  躺在着软软的床上,一时间思绪万千。不知为什么,我还是相信公平正义总是有的,公平自在人心,只要相信,就会有。曾经那般艰难,现在的我苦尽甘来,不也有机会美美地享受一回了吗?
  既然能享受,也就好好享受,活在当下,才是正理。我眯着眼睛,嘴角里溢出了笑,连梦都渐渐地美妙起来。
  “叮叮咚咚叮——”我睡得迷迷糊糊,忽听得枕边手机铃声响起,微睁开眼,眼前漆黑一片。到底是哪个讨厌鬼在扰我清梦?
  “喂?”我懒懒地问。
  听筒那边是长久地沉默,我等了好一会儿,有些不耐烦地说,“不说挂了。”
  那边依旧是沉默,我勉强睁眼看了一眼手机,是亮子哥,时间已是凌晨。自从来北京,都是我打给他的,一般都是周末晚上八九点钟,平时只是发发短信联系。
  今天是周六,莫非我没有打给他,他生气了?
  “亮子哥?”我轻声唤他。
  随着这一声的喊出,听筒里传来嘤嘤地一阵低泣声,一种压抑而委屈的哭声,一种难受却无法排解的难言之痛声。
  那年春节后返校,也就是亮子哥高三的下半学期。左腿开始剧烈疼痛。上课的时候注意力在老师讲课上,感觉疼得还轻些。一下课,就会感觉很疼。他只能和同桌玩耍打斗,转移注意力。最痛苦的是晚上,宿舍的同学都睡着了,他疼得恨不得打滚,但是必须忍着,不敢出声,怕影响到其它同学睡觉。疼了一段时间后,他实在是忍不下去就和家里说了,并且决定坚持到高考完再去医院就诊。
  @繁易 241楼 2013-06-01 10:58:53
  小池
  --山寨者:人之初性本骗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老繁立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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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繁需减肥,莫要压弯小荷,O(∩_∩)O~
  高考完,去县人民医院检查,骨科确诊为腰椎间盘突出,按照腰椎间盘突出住院治疗一个月左右,病情没有缓解,反而加剧。
  转去一家大医院A,确诊为鸭蛋大小的一个骶骨动脉瘤样骨囊肿。切除囊肿时,应该把囊肿侵蚀的骨头全部切掉,植入人造骨头。但是那种人造骨头太贵,普通老百姓根本买不起,而且,医院对这种骨肿瘤的认识尚浅,不知道,肿瘤不彻底切除的严重后果。医院考虑到他年轻,生命力旺盛,指望他自己能康复,只切除了大部分肿瘤。当时手术完后,他感觉很好,腿不疼了,又能走能跑了。与此同时,山东某大学的通知书也来到他手中。他感觉厄运已经过去,美好的生活马上就要开始。在大学办理了病假休学手续后,他满怀希望在家休养。
  2008年,眼看快要到休学结束,入学的日子了。左腿又开始剧烈疼痛。去A医院复诊,发现囊肿又长到一年前的样子了,医生们怀疑是不是弄错了,囊肿长得应该不这么快,但是最后还是确诊为骶骨动脉瘤样骨囊肿。这次手术难度极大,A医院不敢再给他手术。他转去了B医院。这是他家里心目中最大的医院。在B医院骨科,医生们都说做不了这个手术。就在他家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一个叫魏成的医生,自告奋勇说他可以做。大家欢欣雀跃,终于遇见了救星。
  知道这次手术成功率很低,他和弟弟曾善一起,瞒着所有人,和红十字会签了器官捐献协议。手术后,他昏迷不醒,手术病历上写着:手术顺利。三天后,他醒了,好一些以后又回家休养。曾善帮他去大学又办了休学手续。这次恢复一段时间后,左腿是瘸的。
  2009年,终于可以迈进梦寐以求的大学校门。
  2010年,冬天,感觉腿又有点沉。在学校学习期间多次反复发高烧,都是在大学校医院用几天左氧氟沙星就可以退烧。
  2010年底,情况开始变重,不得不再次休学。
  2011年,春天,去到B医院复查,发现囊肿又有活动。魏成说,手术是不可能做了,只能通过放疗控制肿瘤生长。于是这年暑假,他在B医院肿瘤研究所,做了三个星期的盆腔放疗。
  2011年冬天,感觉双肾异样。但是寻遍全国各大医院,名医,无果,后来家中资金都已耗尽,只能就家休养。
  然后,我就来到了北京打工,寻找生机。
  亮子哥从来都不曾在我面前哭过,哪怕最难的时候,08年那次手术,他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过来看着我也是笑着的。他说,看见你真好。那个时候,所有在场的人都喜极而泣。
  亮子哥是多么优秀的一个人,他家庭原本条件不错,又是全村第一个本科生,对待亲戚邻里也都是那么好,就像是一个王子,人人慕之。即使在他最辉煌的年岁里,他也不曾低看我一眼,鼓励我念书,考学。后来我退学教书,他还经常指导我,教我英文,和我聊起外面的花花大世界。
  他在我心中,从小就是最棒的一个人,成绩优秀,气质超群,和小朋友们玩在一起,也是鹤立鸡群。小时候,暗恋他的女孩子可多了。即使得了病,他还是那么阳光坚强,积极配合,努力地找寻恢复健康最佳的方式。他的忍耐,乐观,那种不悲不闵不怨天尤人的态度,倒让深陷不幸的他横生出来一种别样的人格魅力。
  要不是他得了病,对于他,我几乎高攀不上。真的。在他最艰难的那段岁月里,我也只能趁人之危,趁虚而入了。当时追他,也是费了很大的周折,他总是拒绝我,那种狠绝让我一度心寒。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说,怕耽误我的前程,他这个病太难太难治好了,或者说根本没有救了,能活一天是一天。活着都已成为一种奢望,何来给我幸福?
  我有时想着目前的确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坐以待毙,等着,等着,很可能是厄运的某个东西在未来的某一天会降临。但是我不甘心,也不能够相信,我一直觉得可以的,上帝不会这般狠心,舍弃了我的亮子哥哥。所以我还是要坚持和他在一起,他还年轻,生命不可以就这样轻易陨落。
  可爱情,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重病,也不是只要努力就可以治好,我们只能竭尽全力,尽力而为。
  自始至终,我都相信,亮子哥一定会好起来,我一定要救他。
  “亮子哥,你怎么了?”我的声音瞬间有些嘶哑,哽咽着难说出话来。“说话啊,别让我着急啊。”
  “元元,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了绝望的气息,“我是不是不该活着?”
  “亮子哥,你说什么呢!”我的心如同被什么重击了一下,忽觉得呼吸钝痛,我不明白,那么阳光乐观的他为什么会变的如此消极呢。
  我趿拉着拖鞋,走到飘窗边坐下,外面夜景正好,我却再无心情去看,或者说我什么都看不到了,一切都消散不见,只剩下了无尽的思绪。
  亮子哥,一直是我不敢去轻易提及的一个人物。他是这样活生生地让人揪心而无力而为的一个人物。他是这样一个一旦想起,不得不小心谨慎,生恐碰碎的人物。可是他就这样出现在了我的生命中,不可规避的一个人物。
  “前两天我去找当年给我做手术的主刀医生魏成了解当年的病情,他看见我很诧异地说,‘你怎么还活着’”说到这里,亮子几乎是泣不成声,“我还找了当年他的助手医生,他偷偷跟我说,当年那场手术不是意外,而是一场医疗事故。那次手术,魏成发现切开后的状况和他自己想的大不一样,就慌了,只切了一部分肿瘤,就想匆忙缝合结束手术,却不小心把一根大动脉切断,当时情况十分危急,就从我的大腿上截下一截血管接上,又塞了很多止血的东西,然后缝合结束了手术。他的一‘不小心’,差点就要了我的命……”
  我也知道,也是那次手术后,亮子哥的左腿就瘸了。
  听筒那边的亮子哥已经哭成一片,我的眼泪也哗哗地流了下来。还当年那位医生说,这场手术,亮子哥能醒过来可真是奇迹。
  我们当时是那么的欢欣雀跃,盛赞医生们的妙手回春。我还力主给那位主刀医生送了锦旗表示感激,他救活了我的爱人,我的心里对他充满拳拳的敬意。
  可是为什么,突然之间,是非黑白,全部就颠倒了呢?我满心感谢的人,竟然变成了一个刽子手,一个欺骗患者的衣冠禽兽!想来那些病例,手术顺利的记录都是假的,只有这个大骗子是真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真相总是那么残忍!为什么亮子哥的不幸竟然沾染如此不堪的内幕!为什么美好总是被现实打翻!
  一位医生,质疑自己手下的病人,你怎么还活着?这究竟是对谁的羞辱?为什么还要活着,为什么还要活这么久?我能想象得到亮子哥面对着那位医生的口不择言时的愤怒与委屈。
  我崩溃了,世界观也颠覆了。
  这几年来,亮子哥从一个青春朝气的大学生,变为终日四处求医,行动不便的患者。从那高高地位置上落下来,所有的苦痛只有自己扛。他还说,等到病好了,他还要继续上大学,将来还要考研究生,读博士。他是为自己筹划了多么美好的一个未来,可是这个未来似乎永远都来不了了。
  “亮子哥——”我实在是想不出词来安慰他,教他去压制住内心的痛苦,接受忍受这个憋屈的事实。“不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我说。
  听筒那边又是一阵长久地沉默,最后只剩了嘟嘟的忙音,我回拨过去,却是关机。
  我抬起头,抹去眼角的泪水。抱着膝呆呆地望着窗外的华光璀璨,再也了无睡意。
  看着天明,启明星渐渐地亮起来。想起那夜和亮子哥快乐聊天的情景,那般幸福与美丽,即使我遭遇了那么倒霉痛苦的事情,可是一和他聊聊天,一切都瞬间地好起来。他是那么有魔力那么好的人。可是这个世道,好人怎么会没有好报呢。
  亮子哥,启明星又出来了,你还是看不到吗?
  第十一章回乡
  @繁易 250楼 2013-06-01 21:21:01
  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
  --山寨者:人之初性本骗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老繁顶贴忙。
  -----------------------------
  《赠汪伦》
  李白乘舟将欲行,
  忽闻岸上踏歌声。
  桃花潭水深千尺,
  不及老繁来顶贴。

  效仿一个。
  @都市榆木 252楼 2013-06-01 21:43:46
  看到傻姑娘的启明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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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有相信,启明星会慢慢点亮的,O(∩_∩)O~
  @野夫独舞 255楼 2013-06-01 22:36:28
  楼主文字诙谐幽默-------先养起来再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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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傻姑娘见礼了!多谢多谢。O(∩_∩)O~
  早早地,我坐在沙发上等候。六点钟,他的房门开了,见我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吃了一惊,“你在干什么?”
  “张董,我家人生病了,得先回山东一趟。”我面无表情地说。
  他睁着惺忪的眼睛,摆摆手,“那就回吧。”
  “可是你答应的我的工作——”我小心地看着他,“是准的吧?”
  他一身休闲的浅灰色运动衣,看起来像是去做晨练,走到一侧的茶几倒了一杯水,悠悠然坐下来。“你怕我诓你不成?”
  “嗯。”我点点头,“我怕自己一回来,然后你会不记得我了。”
  他喝了一口水,放下茶杯。挑眉看我,“那你想怎样?”
  “我想能不能签个合同,我才能安心。”我说。
  他皱皱眉,“这个都是人事处办的,我这里没有。”
  我想了想,“要不然你给我写个承诺书也行。”
  他思忖了一会儿,看看我,痛快地说,“行。”
  找来纸笔,他问,“怎么写?”
  “首先是雇佣合同书,万华酒店雇佣元元为保洁员,月工资3000,管吃不管住。雇佣期限,”我想了一下,“半年吧。最后您在签上字,按个手印。”
  他很是顺从地写了这些话,只是到了按手印的环节,他说没有印泥。
  “有红墨水之类的吗?”我问他,以前我也签过合同都是按手印的,有了独一无二手印才能不是造假啊。
  他耸耸肩,“黑墨倒是不少,唯独没有红色的。”
  “那也凑合按个吧。”我说,“在这里对吗?”我指指书架上橱窗里的金闪闪的墨盒。
  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一脸平静的我,思量了一会儿,“去那个房间把砚台拿来吧。”
  我有些疑惑地看看他,又看看他指的房间,踌躇着迈步走了过去。推门而进,屋子一派文墨气象,面积很大,一个画着寒梅的屏风隔成内外两间。
  @lvyaohui520 257楼 2013-06-02 00:08:49
  "三人行"超级群209109639欢迎大家加入(未满26岁者谢绝加入).本着"三人行,必有我师"的宗旨,打造一个工作,学习,生活的交流平台,闲聊中增长知识。群员互通有无,交流知识,增长经验,达到提高个人能力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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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尴尬的年龄。
  @繁易 250楼 2013-06-01 21:21:01
  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
  --山寨者:人之初性本骗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老繁顶贴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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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紫儿 253楼 2013-06-01 21:47:19
  《赠汪伦》
  李白乘舟将欲行,
  忽闻岸上踏歌声。
  桃花潭水深千尺,
  不及老繁来顶贴。
  效仿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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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易 260楼 2013-06-02 14:24:54
  抄袭老繁,严重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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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_∩)O哈哈~,全中国所有古诗绝句都是你的。都是你的。O(∩_∩)O~
  内侧有个大大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台苹果笔记本电脑,一侧是一排书架,一侧安置了一个小桌,上置一台台式机。旁边矮几上,一盆不知名的花儿,红艳艳的正在怒放。外间,对着也是一个大大的金丝楠木书桌,上置笔墨纸砚,铺展着雪白的宣纸,似乎时刻恭候着主人的到来。
  我来到书桌前,端起那个黄褐色的玉质砚台,手心一片冰凉。张雨帆给我缠的绷带简直太碍事了,夜里的时候就卸去一大半,只留了一块护住大鱼际这一块比较严重的区域。如今拿上这砚台,滑滑凉凉,就像是服了一剂极好的膏药,很是熨帖舒服。
  我把砚台小心端好,递到他的眼前。他就着砚台边溅起墨汁的区域,沾了一点,在那页纸上按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食指印。
  他用纸巾擦擦手指,把那页合同递到我的眼前,“这样OK?”
  看着这页保证书,我悬着的一颗心,算是落到了地上,回乡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我接过那页纸,冲他摆摆手,很是淡然地说,“再见。”然后自顾自地往门边走去。
  “等等!”忽听得背后他喊了一句。
  我回转过身来,疑惑地看着他。
  “我的绷带呢?”他紧盯着我的手,神色难明地问。
  我心中一紧,开始心虚起来,“那个,那个——”
  “是不是扔了?”他忽地严肃起来。
  “没有,没有。”我连忙从兜里掏出那叠的整整齐齐的绷带,“这个,不可以带走吗?”
  他看着我手上的白色纱布,脸倏地红了,没有答话,闪身进了他自己的卧室。
  我讪讪地思量了好一会儿,不知是放下,还是拿走。他昨天给我包的很厚,外面这些层纱布实在是浪费。心想着以后还能再用到,就放到自己口袋里了,没想到……唉
  他这么个有钱人,连这个都舍不得给我吗?都说越有钱越鸡毛,真是小气到家,最后还是搁下了。
  行李被小偷偷了,回家倒也没了什么负担。在去公交车站的路上看见一家店有卖北京烤鸭的,四十块一只,一咬牙买了两只,就坐公交去北京站买票,登上了回家的火车。K45,这列车从北京站11点多发车,到德州得有四点钟,到了火车站,我还得坐上汽车在花上一个多小时才能真正地到家。
  来北京,一晃都近两个月了。看着窗外电线杆子,护栏上的图案层层地后退,我有种恍然做了一个梦的感觉。拿出那页保证书,我看到‘张雨帆’三个字,才能确定,我这里真正地活过。
  周围是几个年轻的小伙子,也有外出打工的,也有在外上学回家的,他们聊着天,我静静地听着,并没有参与其中。
  他们偶尔奇怪的眼光扫来,我也不以为意,没有回应。我就像是一个怪咖,孤独地倚在窗边,双目迷茫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其实的其实,我似乎什么景致都不曾记住,也听不得发动机的轰鸣之声,还有那车轮咔咔碾过铁轨的频率。
  到了沧州,他们下了车。外面站台上接人的,拖行李箱的,一派匆匆之色。过了沧州,马上就是德州的地界。不知为什么,我的心渐渐地开始不安起来。近乡情更怯,我的心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将面临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场景。
  出了火车站,我沿着那条熟悉的道路很快地到了德州汽车站,票也好买,车是流水车。车子一发动起来,离家就越来越近了。
  到了大约是五点多钟,我从县城汽车站转了个三轮车,终于到了村头了。
  放眼望去,村庄外一片葱绿。麦子早就割了,玉米长的正旺。有些种的早的,都结了小玉米棒,再过一段时间,就能收了。
  我拎着两只塑料袋,一步步地迈过去。熟悉的街道,村落,树木。远远地赞美诗的歌声缓缓传来,我心里一暖,加快了脚步。原来今天是礼拜天啊!
  “礼拜”两个字对于我来说是具有特殊意义的两个字。我的大脑被动地被这两个字深深植入和影响,这应该就成了一辈子的事。
  小时候,当那群小土孩都不知圣诞为何物的时候,我们家却年年都在大张旗鼓的过圣诞节了。
  我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渴望着这一天的到来,欢喜着这一天的到来。因为不仅有好吃的,还有热闹可以看了。
  
  其实我想,二十几年前,那个时候,大家都是很土的。即使在大城市里,也不见得很多人会过圣诞节。而我自小如此过节,有时想想,或许我小的时候,还是中国最洋气的小孩。
  我家自从太奶奶开始就是我们那的家庭聚会点,一般周日上午大家去大教堂,下午就会来我家聚会。信奉基督,自然圣诞节和复活节是最重要的两个节日,当然圣诞节更是重中之重了。
  每年圣诞将至,成箱的饼干,成包的糖果,还有海量的花生坚果,堆满了那间漆黑的小屋子。这些东西都是大家奉献的钱买的,节前是不允许打开包装的。等圣诞节那天来临时,家里来了很多人,很多老太太都是带着小孩来。
  大部分人呢,都先在外面做礼拜。而里屋则会来上几个中年妇女,把那些东西从小黑屋里搬出来,拿出装备好的礼袋,每个袋里装些花生、糖果和饼干,一份份地装好,用簸箕盛着,得有五六十份吧?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知道,肯定装不了全部的东西,肯定会剩下很多。
  那剩下的给谁吃呢?当然是留给这家的孩子了。这家的孩子有谁呢?当然是我和元心了。呵
  其实,我那么地高兴,那么地欢喜,那么地渴望看到这一天的到来,等到真的拿到那些东西,弟弟会扑上去大吃一通,我却几乎一点都不动。除了给亮子,姗姗几个小伙伴送些,全部拿到班上去分给同学吃,圣诞节是在每年12月25号,这个时候离春节吃好东西还早,之前也没有什么节日。大家熬到这个节骨眼,几乎是最馋的时候。那个一哄而抢啊,反正是都特别爱吃。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小的时候特别急切地想要把自己拥有的好东西让别人也看到,吃到,享受到。
  小的时候,真的特别地喜欢送给人家东西,记得中学毕业的时候,我给很多同学送了一幅字,用的家里最好的宣纸和一支笔牌墨汁,让爷爷写给同学的祝福的话。我就像是派送一样,无论亲疏远近,一人一张,还特别花心思地每一张上都写上他们的名字,大家都欢喜的不行,还以为是我写的,佩服的不行,我只能傻呵呵地跟他们解释原委,或者干脆不解释,光是得意了。那个时候的我太傻太单纯了,单纯到,只是把心中所想,心中所给的拿出来,毫无保留地分给大家。
  (现在想想,真的有点对不起爷爷,让他老人家替我受累,我自己在那沾光。)
  我不知道自己做这些目的何在,同学吃完拿完就拍拍屁股走了。我傻,大家也都呆。吃完,拿完,也不会多想什么,顶多对你印象深刻些,全无其它厉害复杂关系。
  如今回想起来,没有我那么傻的,傻到看着别人高兴,自己就跟吃了蜜一样甜,傻到花费了那么多的心力只是为了一句,谢谢。
  其实现在的我也是一样,有了好的事情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有了难过的事情,不好的事情,打死也不说。
  现在离圣诞还早,但是每个星期礼拜都是严格地做的,每一次来的人都还不少。
  大红铁角门敞开着,上面瓷砖上写着‘爱人如己’,两侧是一副对联,是爷爷书写的。角门过道里,满当当都是车子,三轮车,电动车,自行车。
  我绕过这些车子,往北屋走去。奶奶一眼看到了我,拉开了绿色纱窗门,“元元回来了吗!”
  我赶紧走过去,点点头,“嗯,回来了。”
  教会不算大,是县城允许的,还颁发了资质证书,牧师也是教堂轮班制,我瞅了一眼,今天来讲道的是那位刘牧师,在教堂里,是最好的牧师了。
  正屋前面是一个长长的回廊,用玻璃窗封死后,隔成了一道狭长的小屋。再往里才是正屋外间,奶奶作为教会的守会人,一般都坐在回廊里,支应着屋里有喝水的,上厕所的。来我们家的做礼拜的一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她们大多行动不便,以前在家的时候,我有时还要搀扶着她们去上厕所。
  我穿过回廊,走进里屋,十来岁的胖胖小表弟在那磕着瓜子看电视。见我回来,一脸的喜色。“姐,你咋回来了?”
  “怎么,我不能回来啊?”我无所顾忌地白了他一眼,扔下那两只烤鸭,一屁股躺在床上。说是床,其实是炕,砖头垒的,躺在上面又踏实又舒服,是一种放下一切的轻松,无所顾忌的轻松,是内心真正的轻松。
  “姐,这是北京烤鸭嘛?”小表弟很是天真的问我。
  “你不认字吗!”我没好气地说。“不是上五年级了嘛!”我歪倒在床上,懒得和他说话。小表弟见我不搭理他,自个在那看北京烤鸭的包装,看来看去,就扔下继续看电视,一边看一边絮叨,“咱晚上吃嘛?啊?元元姐姐,要是吃的话,我晚上就不走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我骂了一句,实在不耐烦,从床上坐起来,走到外面回廊。终究是躲不过去的,索性现在就去看看,可是一想到可能遇到的场景,我又有些畏惧了。
  “元元,站那干嘛!做个礼拜吧,牧师正讲道呢。”奶奶招呼着我。
  奶奶以前就经常鼓励我信基督,她不识字,经常也会让我帮忙抄写一些赞美诗歌曲,一遍遍地教她认读,最后熟读成诵。她也能和其它老太太一起唱赞美诗了,我也记得一些赞美诗篇。
  我走过去,搬了一个马扎坐在门口,拿起奶奶递过来的《圣经》,旁边一位老太太报了一个章节给我,我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以前我也试过,牧师说完什么福音哪一节,老太太们很快地都翻到了,可是我却找不到。我瞅了一眼人家的圣经,和我并不是一个版本,再寻一个同版本的,翻呀翻,翻得一心乱。
  @不随风走的泥土 271楼 2013-06-02 23:47:09
  看了文章,支持,并送去问候。
  -----------------------------
  多谢,多谢不随风走的泥土。改日回访,嘿嘿O(∩_∩)O~
  @不随风走的泥土 273楼 2013-06-03 00:28:51
  呵呵,甭客气,写得真不错。
  -----------------------------
  谢谢鼓励,有动力了!O(∩_∩)O~
  @才如莫年 277楼 2013-06-03 10:46:44
  幸福的人都是相同的,不幸的人却各有各的不幸。
  -----------------------------
  有时候,真的很难讲什么公平的,有的人运气是太差了,真的难以去想象他所受的痛苦。所以要学会珍惜。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索性直接听吧。刘牧师今天在讲如何爱人。刘牧师讲起道来,绘声绘色,善于用实例服人。对于文化层次比较低的农村老太太来说,是很受欢迎的。
  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
  神创造天地万物和你,目的是要你经历他的爱和丰盛的生命。
  耶稣说,我来了是要叫人得生命,并且得的更丰盛。
  丰盛的生命?什么才是丰盛的生命?亮子哥那样的生命算是什么呢?为什么大多数人没有经历过丰盛的生命呢?
  听着听着,我忽地心情阴郁了起来,合上圣经,小声对奶奶说,“我出去一下,回来再跟着大家做祷告吧。”
  奶奶点头应允,我推开纱窗门,轻轻回手关上,快步往门外走去。走到大门口边,想起来什么,又回身走了进来。依旧是重复一番小心翼翼地过程,尽量不影响到大家做礼拜。进了里屋,小表弟仍旧是在看电视,我拿起一只烤鸭就走。
  “元元姐姐,你干嘛?要吃烤鸭吗?”他欢喜地看着我。
  “吃你个头啊!”我朝他圆圆的小脑袋上使劲敲了一下,眼见着他伸出肉手来打我,我赶紧推门而出。
  亮子哥住在邻村,但是他住在村边,离得也比较近。不到一刻钟,我就走到他家门口。
  亮子婶在门口扇着蒲扇消暑,远远地看见我就站了起来,“元元,你可回来啦!亮子这两天不吃不喝的,老是闹情绪!可着急死个人!”
  “嗯,婶子,你别着急,我去看看。这个,给你们带回来的。”我说。
  我把烤鸭递给婶子,亮子婶很是不好意思,“你说这是咋说的来!去趟北京这么不容易,还想着我们。”
  “婶子,就是去趟不容易才给你们带啊!”我笑眯眯地说,亮子婶双手接了过来,引我进去。
  农村最常见的红瓦房四合院,南北西东都是房间,院子红砖铺地,中央一块两米见方的大青石,平时婶子洗衣服常把水盆放在上面,晚上的时候一家人还可以围着青石乘凉。北面一棵很高的脆枣树,结了不少青枣,一串串的,很是喜人。亮子哥的弟弟曾善说院中一棵树不吉利,去年在枣树旁边又栽了一棵葡萄树,还搭了一个小小的葡萄架子,结了很小的绿葡萄,看起来就酸。
  亮子哥的房间是在东边的北屋,门半掩着,进门冲鼻的一股呛味。屋子很空,除了一张简易的木头床,就剩了一个四腿桌。亮子哥朝里侧躺着,头发好久没有修理,已经有三四寸长,乱糟糟,油腻腻的。
  “亮子哥?”我轻轻迈步过去,小声唤他。
  听到我的声音,他的身躯震动了一下。他一下子拉上了被子,蒙上了头,声音迅急地说道,“你别过来!别过来!”
  我一见他情绪激动起来,停住了脚步,连连说,“好、好、好,我不过去,你别着急!”
  他平时素来是个爱整洁的人,即使一天的时间多半是在床上,也是收拾的干干净净,偶然让我撞见他如此模样,他肯定是不好意思了。
  “亮子哥,婶子说你好几天都不吃不喝的,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我站在离他的床两米远的地方,望着床上缩成一团的他,心里很是难受。
  他没有答话,依旧是蒙着被子。我继续接着说,“亮子哥,我去了北京这么久,你难道不想看看我吗?”
  他还是不为所动。我看着实在不行,就走过去,去掀他的被子,这么热的天,这样捂着肯定是要中暑的啊。“亮子哥,亮子哥,不要这样子,难道你还怕我看吗?这些我都不在意的。”
  他死命地抓着被子角,情绪激动起来,“你快走!我不想见你!你赶紧走!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痛苦,我有多么倒霉,我有多么背!你们都不懂,你们都不知道!”他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隐隐地,声音带出了哭腔,沙哑而悲苦。
  “你若是心里不痛快,想要杀他宰他,我替你去报仇!你干嘛要这样作践自己啊!”我的眼泪瞬间滚落下来,“这——又不是你的错。”
  见他很久没有反应,我采取迂回战术,上前一步轻声和他商量。
  “亮子哥,你不要不理我,不要这样对我好吗?来,咱下床吃点饭?”
  深夜,晚安。*^O^*
  
  @三叠弓 283楼 2013-06-04 06:13:45
  语言情味十足,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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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_∩)O~,多谢三叠弓哦。
  我试着再去掀他的被子,可是他依旧是拽着死死的,“你走!你走!”他忽地从被子里伸出手来使劲推了我一下,我原本是侧站在床前,本就重心不稳。他一推,我趔趄了一下,膝盖顶在了一侧的衣橱上。一阵刺痛从膝盖传来,我低头一看,缠绷带已结伽的部位,血丝渗了出来。
  “亮子——哥!”我扶着衣橱,哇一声就哭了,他是那么温柔体贴的一个人,以前连玩游戏敲脑崩都是轻到虚无,又何曾对我这般粗鲁过?
  婶子听见了里面的动静,一下子推门进来,“咋啦,这是?”
  床上的他依旧是捂着被子,不为所动,宛若这世上所有人所有话他都无动于衷了。我再也承受不住了,冲向门口,避过婶子的阻挡,拼命地往外跑去。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回去的,只觉得天地一片灰暗,眼前隔着一层雾看世界总不明晰,泪水不断地沿着脸颊滑下。
  我曾是大家公认的最有阳光活力的女孩子,可是我现在真的担心自己在这样长期煎熬与压抑下,有一天会崩溃掉。
  亮子哥,我究竟要用多少阳光才能驱除你心里的阴霾?
  我知道你平时看起来虽是那么坚强,内心也是愁苦的。可是最难的时候,我们不都熬过来了吗?为什么你现在变了一副模样,你知道你这副样子,让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蓦的,一种无助的感觉渐渐地袭上心头,绵延散播开来,整个人的生气一点点地涣散了。
  地面有一段是土路,坑坑洼洼。膝盖上伤口裂开,丝丝缕缕地疼,我不得不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着,走着。
  我完全失掉了力量,失掉了灵魂,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地行走着。
  “元元!”忽听得一声,我缓缓抬起眼睛,刘牧师骑着电动车过来了,来到我近旁,停了车子。“好久没见你了,我听你奶奶说,你去北京打工了?”他笑着问我,见我脸色不对,“你怎么了,这是?”
  “刘牧师,我——”我无助地看着他,“你说我遇到了麻烦,上帝会帮助我吗?”
  “当然了,只要你虔心地祷告,诚心信服主,主会帮助你的!”他说。
  @都市榆木 288楼 2013-06-04 21:13:55
  有了主的保佑,傻姑娘的写作动力,果如神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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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_∩)O~我该说什么呢?愿上帝与我们同在,阿门!呵呵
  第十二章相见
  @艾紫儿 286楼 2013-06-04 20:22:33
  我知道你平时看起来虽是那么坚强,内心也是愁苦的。可是最难的时候,我们不都熬过来了吗?为什么你现在变了一副模样,你知道你这副样子,让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蓦的,一种无助的感觉渐渐地袭上心头,绵延散播开来,整个人的生气一点点地涣散了。
  地面有一段是土路,坑坑洼洼。膝盖上伤口裂开,丝丝缕缕地疼,我不得不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着,走着。
  我完全失掉了力量,失掉了灵魂,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地行走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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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如莫年 292楼 2013-06-05 18:19:15
  这让我想起了一段话“为什么在灾难面前上帝永远都斗不过魔鬼?”
  -----------------------------
  是啊,上帝也一直存在,魔鬼一直存在。彼此都消失不了啊。O(∩_∩)O~
  我苦涩一笑,随即心念一动,一个想法就冒了出来,“刘牧师,我想受洗,做一名真正的基督徒,可以吗?”
  他一张脸上顿时挤满了笑容,“好啊!我当然非常欢迎你加入我们众多兄弟姊妹中来,我们正是缺少你这样有年轻文化的传播主的福音!”
  我微微扯了扯嘴角,“那就太好了。”
  以前刘牧师就劝我加入基督徒的队伍,我其实一直犹犹豫豫地,存有疑虑,觉得自己不能跟那群老太太一样迷信。可是我现在是深刻地体会到了,一个人到了最无助的时候,会自愿地寻求一点依靠和帮助的。
  “但是呢,你得经过考验才行。”他补充了一句。
  “考验?”我疑惑地问,想要上帝帮忙还需要考试吗?
  “我现在就考考你,看你合不合格,你先背个主祷文吧。”他素来行事利索,这次也是说考就考。
  主祷文?我听过太多次了,开口就念,嘴巴却像是打了结,第一句是啥来?“那个什么,什么……”我皱着眉头,‘什么’了半天,见刘牧师脸色开始有些阴沉,于是解释着说,“我以前都记得很熟来,只是突然忘了。”
  他撇撇嘴吧,想了想,开口道,“再给你个机会,唱首赞美诗吧!”
  “嗯,我唱首哈利路亚。”我说,以前给奶奶抄过不少,这首比较熟悉,“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我念了n个哈利路亚后发觉,自己脑子真的短路了。觉得熟悉,实际还是不熟悉,除了前几句‘哈利路亚’,后面词都悲剧了。
  “刘牧师,我特别想受洗,你就让我过了吧。”我开始心虚地耍赖,如果他是考官,就不能让我这个学生走个后门?
  “不行啊,如果诚心信主也得有资格才行。过两天教堂组织一个学习班,你要不来学习一下,多聆听一下主的话语?”他颇为深思熟虑地说,“这个学习班也不是一般人就能参与的!你要好好珍惜哦。”
  “我过几天还得回北京呢。”我哀求着刘牧师,“刘牧师,就让我受洗了吧?我现在的确需要上帝的帮助。要不你等我一下,我回去找出圣经来,两分钟就背过主祷文了,也能唱赞美诗了……”
  “这个不行吧?元元,你这样目的性太强是不好的。”刘牧师说。
  “刘牧师,我真的遇上麻烦了。你就让我做基督徒吧。”我继续请求他。以前这个刘牧师来我们家,我可从来都是端茶倒水好生伺候,有几次他在我们家吃饭,还是我炒的菜呢。到了用着他的时候,就不能让我行个方便?
  “元元,你遇上麻烦,我一定会为你祷告的,把你的心愿传递给上帝,请求他来帮助你的。”刘牧师说,“等你资历够了,再受洗也不迟啊。”
  “刘牧师,就让我受洗吧……”我继续请求着,用手指勾住他的后车座,心想,嗨!不答应就不让你走了。
  ……
  “刘牧师,就给我一个特例吧。”我气而不馁。
  “刘牧师……”我发挥了自己软磨硬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功力。 “咦?元元,这后车座坏了,可别夹着你的手!我家里有点急事,先走了啊!”刘牧师巧妙地把我缠着纱布的手从车座上移开,冲我眯眼笑笑,骑上电动车就一溜烟跑了。
  我的手落了空,就这样空落落地悬在半空里。我原本升腾地起来的一颗心,渐渐地降低降低,最后终究落到了尘埃里。原来,上帝那里都不讲情面的。

  回到家中,我直接奔了南屋,这是我的房间。我原本是住西屋的,只是夏天太热,挪到了南屋里。水泥地面,内外两间,外间是厨房,里屋就是我的房间。一张大床,一个木桌,还有一个矮几,空无他物。虽是简陋些,夏天倒是很凉快舒适。
  妈妈正在外间烧菜,一看见我,眼睛一亮,“你奶奶说你回来了,也不见个人影,这是去哪了?”
  “出去了一趟,很累。妈,我先睡会儿觉。”说完,我就进屋扑倒在床上。门外传来妈妈的声音,“饭就要做熟了,别睡着啊。”
  @繁易 296楼 2013-06-06 01:06:20
  塞下曲·林暗草惊风
  --山寨者:人之初性本骗
  林暗草惊风,老繁夜引弓。
  平明寻帖子,没在舞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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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O(∩_∩)O~
  我翻转了一下身子,抱着被角,眼睛空瞪着白色的墙面,脑中一片空然。
  我不再悲伤,只是不知接下来该怎样办。选择和亮子哥在一起,我不是没有仔细考虑过的。当初家人那么极力反对我们在一起,我确实像是喝了迷魂药一样地对他死心塌地,就是觉得他那么好,那么好!任何人的意见都听不进去,或者说无法去理解,只觉得心里的他和现实里的那个他都是那么好,并且固执地以为,他生了病,这是上帝给自己进入他人生的机会,并且执拗地以为,自己会是把暂时受困的王子解救出来的那个人!一想到此生追到了这样一个人,就觉得特别的骄傲与自豪。面对着那些喜欢亮子哥的小女生们,我总是把头抬得很高,很高。
  可是现实的残酷总是让人难以预计。那时的我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以为生了病进医院就能治好,从没想过进了医院,也有可能治坏的可能。那时的我把未来想的太美好,以为一切的苦难都只是暂时的,可是亮子哥一病就是好几年,目前虽然稳定,但是仅是能够走动,干些轻活,稍重一点他都难以承受的住。他回来休养时,状况好的时候,也去做过工,可是都不长久,病情反复发作,最后也只能在家养着。
  每天面对着这样的他,我虽是开心着的,心里也是承受了很多的压力与无奈,渐渐地开始不敢去想未来。
  去北京我不能说是一种短暂的逃避,而是我不想就这样坐以待毙。希望和生机不是守在家中等出来的,而是去找寻与试探的。虽然亮子哥的病情,几乎所有的名医都无能为力,但是和我不甘心放弃,真的不甘心就此认命。
  我的亮子哥,那么好的一个人,定是好人有好报。我不会轻言放弃,只要不放弃,一切就有希望,对的,就有希望的……
  迷迷糊糊地,听见一个聒噪的声音在耳边,“元元姐姐,快起来吃饭!”
  “起来吃饭!叫你吃饭了!”
  “吃饭!”
  屁股上还挨了几掌。
  我猛地转过身来,伸手打了他一下,没好气地嘟囔,“别吵了!烦死了!我不吃了。”
  模糊中,一个小小的身影跑了出去。
  昏昏沉沉地刚入梦乡,“元元啊,快点起来!”有一个女声出现。
  “妈,我不吃了,怪困的。你们吃吧?”我眯着眼睛,冲着声音来源小声说,正打算继续睡去,“你亮子婶叫你过去吃饭,你不去我给回了哈?”
  什么?我一个激灵坐起来,由于坐起来的速度极快,有些头晕,“妈,你说的嘛?”
  “你亮子婶打电话过来让你过去吃饭,说是给你接风。”妈妈问,“你去不去?”
  去亮子哥家里吃饭?想起下午弄的那个大疙瘩,实在是——“妈,我去。”
  “他家一叫,你就着急了!也不知他家有啥好的!曾亮这孩子好几年都这样病怏怏的,跟着他以后能有好处?”妈妈见我脸色开始发黑,很快地转移了话题,“烤鸭我拆了,给你留着些回来吃。”
  “不用了,你们吃了就是了。”我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边找鞋穿。
  妈妈把落到一侧的鞋子给我放到脚前,“不行,我得你和元心留些,要不然全让震震给吃了。刚才我刚端上去,一回身拿干粮的功夫,两个鸭腿就没了,你说这孩子可真是不拿自个当外人哈?上咱这来也不知道客气客气。长辈们还没动筷,他就先吃上了。毕竟是人家的孩子,我又不能说嘛,说狠了吧,他回家去学舌,让你姑父还以为我这个做妗子的小气……”
  “哎呀,妈,他还小嘛,就是小孩子,别当一回事就行啦。”我穿上鞋子,走到屋外洗脸盆边,洗洗脸,又到里屋拿起木梳梳梳头。
  “不小了,都上五年级了还小!这么没大没小的,上咱家来也就算了,上别人家去还不得让人家笑话?你姑跟你姑父也不知道管管他,这个样下去成啥样。”
  “哎呀,你走的这段日子不清心啊,你爸爸前一阵子工地上停工,最近也没啥活干,整天要么出去打打牌,要么窝在家里,这一家子吃喝费用又大!愁死个人。还有你弟弟元心这混小子,说啥要复习高考,交上钱也不去上课,这会子也不知野哪去了……”
  在我的耳朵要爆炸前,我赶紧整理好一切,推门而出,“妈,我走了哈。吃完饭,我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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