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楼主,我是一个90后,对军事感兴趣,我经常想,如果抗日战争完全由伟大的毛主席指挥,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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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尽管我不是一个历史学家或熟识历史的人,但我仍然就您的提问做一个简单的回答
二战中的日军战斗力强大与否要看和谁对比,和1943年以后全面动员的美军比较,日军无论是陆军还是海军在总体上都是相差较远的,这主要是综合国力的全面差距,有的历史学家认为,日本输在战略战术上,是愚蠢的战略和落后的战术造成一场场败仗,其实他们只看到了硬币的一面,而没有看到全局。
任何国家的军队的战略战术都是基于国家整体力量规划的,在工业时代,国家力量就是工业基础实力。有人认为日军坚持使用38(99)步枪,而不发展自动武器是其战术保守所致,其实,这是因为日本没有那么多的资源,无法承受自动武器对弹药及枪支本身的消耗,单就步枪自身来说,38枪是最适合亚洲人使用的,日本为了达到精准的要求,甚至开发出独一无二的6.5毫米子弹,舍去简单套用7.9毫米体系,其细致程度可见一斑。
二战前的日本军队是一支高度工业化时代的专业军队,这一点可以从吃饭这件简单的日常生活看出来,日军对伙食高度重视,部队长直接管理日常后勤事务,绝不容许出现克扣分量,食物中毒,营养不足这些现象。
侵华战争之前,日本陆军就建立了完备的后勤伙食供应制度和体系,一本1937年颁发的后勤条列书规定了陆军饮食体系:
一 主食:精米饭+麦饭(为防止维生素缺乏),什锦饭(蔬菜,鱼肉,猪肉,牛肉,鸡蛋混合),甘薯饭,豆饭,西式面包,支那馒头(中国馒头加入鸡蛋,奶粉和食糖)
二 汤类:味增汤,肉汤,鱼汤,豆腐汤,杂烩汤
三 煮食:关东煮,北海鱼煮,长崎牛肉煮,小仓煮,西式牛肉煮等
四 各种烧烤类食物,包括烤肉,烤鱼等
五 油煎类食物 主要是把鱼或者肉裹着面粉下油锅炸,吃的时候再配上洗净的蔬菜和各种调味酱
六 凉菜(和菜)就是各种蔬菜洗净后加入调料生拌
七 腌制菜 就是各种咸菜,和日本特有的梅子干
八 尝物 就是甜食 主要有奶糖,奶油,奶粉组成,值得一提的是我们现在吃的奶糖就是日本森永制果在二战前发明的,一颗奶糖的质量抵得上一杯牛奶
九 特别食 就是给病号吃的营养饭,这里面的主食是加入梅子干煮的精米饭,以增加病号食欲
十 饮料 包括朝日啤酒,威士忌,酸牛奶,甜酒
以上食物除了新鲜制品外基本都有罐头食品,这里面日本森永和明治乳业是主承包商,罐头主要供应部队在野外和作战条件下食用
有一点要说明的是,日军高度重视战地食品卫生,部队绝不会在战场上就地取食,每一个步兵都携带由高蛋白,高糖,高油制作的”前进食“,就是极端情况下的野战口粮,对无法携带的食水,部队都有饮水净化机,比如最著名的由731部队发明的”石井滤水器“,它可以把小便过滤成干净的水。
我还想多说一句,那就是端着步枪抓鸡的景象只会在”横店影视城“出现,任何一支正规的陆军部队出现这种情况,其部队长都会上军事法庭。
我在这里写这么多,不是想为日军张目,而是想说明,中国军人在抗日战场上是在多么艰苦的条件下和一支现代工业时代军队在作战,战争的得失的确取决于战略战术,但根本的还是物质条件的比拼,离开这一点,即使疯狂如”神风敢死队“的二战后期日军,都是无法逃脱失败的命运的。
@特意注册来发围观 407楼 2014-03-30 22:50:00
从你的作品就可以看出你很博学,佩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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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的支持。
卡塞纳高地是阿富汗这个山鹰之国地形地貌最具有特点的地区,到处是山谷和地洞,其中一些地洞又通过隐伏在山体里的天然通道紧密连接在一起,苏联人在这个危险的地区抛下上百架米-8的残骸和数千名伞兵的生命,所收获的不过是游击队从地表潜伏到地洞中罢了。其后的美军改变了战术,通过譬如“炸弹子母”这样的巨型常规炸弹摧毁坚固的可见堡垒,并使用小队深入其中的海豹突击队员侦察并标识可能的有价值目标,再由“捕食者”穿过群山的缝隙,对准其中发射“海尔法”导弹,这些战术的后果是塔利班分子隐藏得更深,更分散。基地组织在一些天然山洞中储备物质,设立指挥部和军火库,并把那些大型的洞穴改建成可供长期据守的“塞拉”(要塞群)。克森建立的迷你核弹工厂就建在其中一处从外表上看不出任何特殊的“塞拉”里。
全身包裹在普什图长袍中的货郎拉着驮着货物袋的毛驴在山道中艰难地行走,嘴里不断发出“喝喝”的声音,大概是抗议行走的艰辛,毛驴走三步停一步,还不断向撂着后蹄子,弄得碎小的山石不住滚落。
“站住,不要再动一下“不知从什么地方凭空钻出几名塔利班装扮的黑衣人,手中的步枪正指着货郎和他的毛驴。
“真主赐福给您们,勇敢地战士“货郎右手抚胸,低着头恭敬地说
“卡部,搜他“一个长满络腮胡须的男子对一个显得年轻的塔利班下令,说得是带有口音的阿拉伯语。
在步枪的威迫下,货郎举起双手,面带微笑,脸上的疤痕却不住抽动。
那个年轻的塔利班从腋下开始,很仔细地摸索,看得出这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手,就在他的手要靠近货郎大腿内侧的时候,一直毕恭毕敬的被搜查人,突然大声尖叫起来,接着用混合着普什图口音的阿拉伯语说
“不准碰我的睾丸,只有我的妻子可以碰,同性的触碰是有违教义的恶行。“
“哈哈哈哈“几个塔利班爆发出一阵笑声
年轻的搜身者有些脸红了,但似乎没有放弃的意思。
“我还没有饥渴到需要男孩来安抚的地步“货郎继续大声发表自己的抗议
这个粗俗的玩笑达到了目的,一个包着黑色头巾,挥舞着手枪的男子对自己的伙伴摆摆手,用缓慢但清楚的普什图语对货郎说
“前面没人需要你的货物,快走开“
他的语气和神态不容货郎分辨,普什图人只好重新牵着毛驴顺着来路返回,在确信没人看到自己的地方,他用手摸了摸自己左面大腿的内侧,一把德国制造的西格绍尔手枪巧妙地隐藏在很容易拔出的地方。
货郎并没有走远,他绕到对面的一座小山脚下,把一个驮袋伏在肩膀上,另外几个装着百货的袋子留在毛驴的背上,接着他轻轻地拍拍驴子的屁股,口中发出声音,示意毛驴走开,然后他俯下身子,小心地向山上爬去。
十多分钟后,货郎已经趴在小山顶上一块岩石的背后,现在他已经不再需要货物的掩护了,如果不巧被人发现,他就会大声求助,表现出一个弄丢货物和牲畜的可怜货郎是如何的焦急,必须想尽方法找回自己仅有的财产。
卡塞纳高地是阿富汗这个山鹰之国地形地貌最具有特点的地区,到处是山谷和地洞,其中一些地洞又通过隐伏在山体里的天然通道紧密连接在一起,苏联人在这个危险的地区抛下上百架米-8的残骸和数千名伞兵的生命,所收获的不过是游击队从地表潜伏到地洞中罢了。其后的美军改变了战术,通过譬如“炸弹子母”这样的巨型常规炸弹摧毁坚固的可见堡垒,并使用小队深入其中的海豹突击队员侦察并标识可能的有价值目标,再由“捕食者”穿过群山的缝隙,对准其中发射“海尔法”导弹,这些战术的后果是塔利班分子隐藏得更深,更分散。基地组织在一些天然山洞中储备物质,设立指挥部和军火库,并把那些大型的洞穴改建成可供长期据守的“塞拉”(要塞群)。克森建立的迷你核弹工厂就建在其中一处从外表上看不出任何特殊的“塞拉”里。
全身包裹在普什图长袍中的货郎拉着驮着货物袋的毛驴在山道中艰难地行走,嘴里不断发出“喝喝”的声音,大概是抗议行走的艰辛,毛驴走三步停一步,还不断向撂着后蹄子,弄得碎小的山石不住滚落。
“站住,不要再动一下“不知从什么地方凭空钻出几名塔利班装扮的黑衣人,手中的步枪正指着货郎和他的毛驴。
“真主赐福给您们,勇敢地战士“货郎右手抚胸,低着头恭敬地说
“卡部,搜他“一个长满络腮胡须的男子对一个显得年轻的塔利班下令,说得是带有口音的阿拉伯语。
在步枪的威迫下,货郎举起双手,面带微笑,脸上的疤痕却不住抽动。
那个年轻的塔利班从腋下开始,很仔细地摸索,看得出这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手,就在他的手要靠近货郎大腿内侧的时候,一直毕恭毕敬的被搜查人,突然大声尖叫起来,接着用混合着普什图口音的阿拉伯语说
“不准碰我的睾丸,只有我的妻子可以碰,同性的触碰是有违教义的恶行。“
“哈哈哈哈“几个塔利班爆发出一阵笑声
年轻的搜身者有些脸红了,但似乎没有放弃的意思。
“我还没有饥渴到需要男孩来安抚的地步“货郎继续大声发表自己的抗议
这个粗俗的玩笑达到了目的,一个包着黑色头巾,挥舞着手枪的男子对自己的伙伴摆摆手,用缓慢但清楚的普什图语对货郎说
“前面没人需要你的货物,快走开“
他的语气和神态不容货郎分辨,普什图人只好重新牵着毛驴顺着来路返回,在确信没人看到自己的地方,他用手摸了摸自己左面大腿的内侧,一把德国制造的西格绍尔手枪巧妙地隐藏在很容易拔出的地方。
货郎并没有走远,他绕到对面的一座小山脚下,把一个驮袋伏在肩膀上,另外几个装着百货的袋子留在毛驴的背上,接着他轻轻地拍拍驴子的屁股,口中发出声音,示意毛驴走开,然后他俯下身子,小心地向山上爬去。
十多分钟后,货郎已经趴在小山顶上一块岩石的背后,现在他已经不再需要货物的掩护了,如果不巧被人发现,他就会大声求助,表现出一个弄丢货物和牲畜的可怜货郎是如何的焦急,必须想尽方法找回自己仅有的财产。
一台尼康D60相机装着长变焦镜头,镜头的前面蒙着薄薄的一层女性丝袜,这种廉价,怪异的摄影组合会让任何一名职业摄影师或是摄影爱好者不禁发笑,但是杨。克里斯托弗。霍洛维茨知道这是最适合山地的侦察设备,D60价格低廉,但这意味着这种塑料加合金的相机小巧,轻便,带有防抖功能的变焦镜头可以拍摄几百米外的细小物体,镜头前的丝袜可以很好的防止太阳光的反射。
借助相机的取景器“基顿“侦察队长的双眼觉察出对面山岗上有一处正在使用的“赛拉”,它可能是某个塔利班指挥官的临时基地,也可能是基地组织的一处物质仓库,但是,有一个问题值得继续观察下去,是这个塞拉的伪装做得太细致了,不管是塔利班还是基地部队都不喜欢做这样细致的工作,他们认为既然真主给予这儿天然的地形伪装,那就不需要再费心劳神于此。
中午快要到了,赛拉里走出三三两两的人群,这些人高矮各异,但是从相貌上很容易看出,基本都是阿富汗本地人,不过他们的穿着与这个贫瘠的山区是如此的不协调----清一色连身防静电工作服,这些人在外面的时间不超过5分钟,就被几名持枪的塔利班驱赶回塞拉内部。
“真像纳粹的死亡V2工厂”侦察队长自言自语道
他没有移动或者下山,一连几小时趴伏在岩石的背后,通过相机观察对面,并不时按下快门,拍下有趣的画面,就在霍洛维茨决定吃一点东西的时候,一个瘦瘦高高的人出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人,看得出是一个头目,尽管见多识广,霍洛维茨还是被这个人苍白的面容所震惊,似乎像从古堡中钻出来的吸血鬼,阴森可怕,而又充满病容。
侦察队长用相机记录下这个吸血鬼的面部特写,然后,完全隐伏到岩石的背面,把SD卡从相机里拿出来,插进一个方盒子里,盒子的一端连接着摆在高处的伞状微型天线,按动盒子上按钮,一个指示灯由红色转换成不断跳跃的绿色,几分钟后跳跃停止,他立刻把装置和天线折叠收进摆在地上的驮袋中,自己躲进一个可供藏身的洞穴里,因为山区严寒的夜晚就要降临了。
信息顺着天线传送到地球上方500公里轨道的卫星转发器上,再由卫星上的另外一架微波天线传送到更高轨道的通信卫星上,然后又顺着这颗埃尔塔公司制造的大型通信卫星的转发器传送到加利利海岸悬崖上的地面接收站,经过简短处理后,上百兆数据被拆分成几十万个数据包进入接收站地下管道里的光导纤维,以每秒30万公里的速度来到旅程的终点----特拉维夫 本。古里安广场边的一栋三层楼房----摩萨德通信处的信息分类接收处理中心,整个过程花去了不到15秒钟,又过了十几分钟,兰利中情局威廉.卡斯特局长面前的戴尔显示器闪动着一个信息窗口,提示百忙中的局长,重要的加密情报请他阅读。
威廉.卡斯特仔细阅读了自己面前显示器上的信息,几分钟后他深吸一口气,抓起电话对着听筒用他那带有鼻音的语调说:
“马上召集美杜莎会议”
当天晚些时候,在这栋建筑的地下十米处,一间空间局促,装修充满上世纪60年代风格的房间里,威廉.卡斯特局长,主管核情报的冯。施里希副局长,行动与侦察处长比利.斯图尔特座在那几张有几十年历史的橡木椅子上,每个人都若有所思,低头不语,他们在等待“美杜莎”会议召集的核专家来解答心中的谜题。
厚重的大门被再次推开,两个穿着呢子衬衣,打着花领带的人在一名内勤的引导下匆匆忙忙地走入这间中情局最隐秘的空间----“危机对策研究室“,他们显然是在毫无准备地情况下被召集来的,其中一个肥胖的秃顶中年人脖子上的顶戴都因为时间紧迫而打得歪歪斜斜,汗水从鼻尖渗出来,从任何一个方面都不会有人能看出,这是美国核弹头设计最权威的专家,劳伦斯利弗莫尔的主任设计师----查尔斯。贝格曼。
“您好,博士,这么急找您们来这儿,我十分抱歉“卡斯特局长主动走过来和查尔斯。贝格曼及他的助手握手
“哦,这没什么,只是耽误了我吃一块非常棒的牛排“贝格曼博士握手很有力,一点也不像知识分子做派。
“局里的牛排和冰激凌都很棒“卡斯特微笑着回应
查尔斯。贝格曼找了一把椅子座下来,他在等待正题开场,中情局不会只是请他来吃牛排。
“我们有些技术上的问题想咨询您,博士“冯。施里希发出他的德国口音
几张照片被递到贝格曼面前,那是用长焦镜头从远处拍摄的,不过画面质量很好,细节很丰富。
贝格曼盯着照片看了几分钟,肥胖的身体轻轻靠到椅背上,从身上拿出一个黑色烟斗,自顾自的装填烟丝,点燃烟斗,不一会儿他整个身躯都隐伏在兰色的烟雾中。
“一个隐蔽得很好的山洞工厂,是伊朗还是巴基斯坦的?“
“是阿富汗,博士“
“哦,这怎么可能“博士很吃惊,差点弄熄烟斗
“我们也吃惊,现在的问题是这是一个什么等级的工厂,是燃料工厂还是分离工厂,或者是其它的“卡斯特有点厌恶烟雾,他一边开大空调送风量,一边说道
“是弹头组装厂“博士说
“什么?“
“我很肯定,只能是组装厂,不会是核燃料厂或是分离工厂“
“您断定“
“非常肯定,这个工厂隐蔽不错,但是没有充足的电力供应,而处理核燃料是非常费电的工艺”
“从何说起?”
“分离,先生们,高速分离机需要巨量电力,要想得到钚或者铀,至少要一个串联的分离机,哦,对了,就是一千台机器连接在一起工作”
“用柴油发电机呢?”
“哈哈”博士发出一阵笑声
“不可能,分离工厂需要至少一座大型电厂”
“那组装厂呢?”
“这个就对了,柴油机就能应付,必要的时候大型UPS也可以,其实在实验室里有时我们就这么干”
@大河滩的虫 416楼 2014-03-31 21:36:53
先顶再看,这两天出去跑了个马,没时间看,今天补上,看楼主回答的这么专业,这是学识渊博,我这水平跟楼主也对不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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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太客气了,小说就是娱乐,您喜欢就是我的成功
“博士,您能估计出弹头可能的威力吗?”卡斯特不喜欢烟斗散发出的烟雾,他在一个比较远的角落发出自己的问题
贝格曼博士使劲吸了几下烟斗,暗红色的火光隐约可见,过了一会儿,他说:
“这个很难精确推断,缺乏必要的信息,像设计结构图或者核装药类型什么的,不过,我可以大概给出范围”
“核弹头,或者核炸弹之类的,在本质上分为3类,
第一类是最普通的原子弹,就是在广岛和长崎投下的那种,威力在10万顿之内,因为效率底下,从50年代起我们和俄国人都不再发展。
第二类 可以称为增强型原子弹,在钚核心的基础上增加一个氚气源,用氚增强中子分裂效应,这类威力可以达到50万顿,伊朗,北朝鲜和萨达姆发展的就是这样的设计。
第三类 是两级反应体系,第一级是钚核心装药,用以引发核分裂反应,然后依靠能量转换设计把核分裂的能量在极短的时间,呃,大概在百分之一毫秒内导入二级反应体,一般是氚,这样,可以引发核聚变效应,通俗说就是氢弹。这种设计如果做得好,威力可以达到1000万顿或更大,俄国人60年代搞过1亿顿的设计“
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在跟随贝格曼的声音,他的科普刚结束,冯。施里希就立刻发问:
“脏弹呢?可能吗?”
博士肥胖的身躯换了一个姿势,把脸转向这位主管核设施的副局长,稍稍停顿一下,继续说:
“我认为可能性不大,脏弹是极其粗糙的东西,很原始,本质上,呃”他一边说一边拿出一个便笺本,用随身携带的圆珠笔在本子上画草图。
“你看,你只要有些核废料,不管是钴元素还是其它什么,只要是半衰期比较长的就可以,装在这个铅制的罐子里,外面布放普通的炸药,只要是威力不太大的就能用,一般用工业炸药就行,然后套一个钢制外壳,用普通撞击或者定时引信起爆,轰,结束了”
他把草图推给副局长,脸上带着微笑。
“脏弹威力如何?”副局长继续追问
“哈哈哈,威力,那要看上帝的安排,不过我怀疑上帝会做这种安排”
“什么意思,博士?”
“核废料被释放以后要以烟雾的形式释放到大气中,让敌人引入肺部,引发放射性疾病,所以能传递到什么方向,传递多远,完全取决于大气对流之类的,再说,这种武器起效时间慢,一般24小时,用在战场上意义不大,现在没有国家这样设计武器,当年萨达姆干过,但是试验不理想,效果还不如毒气,所以这个独裁者最终放弃了”
“但,我们面对的可能是恐怖组织之类的,博士”卡斯特局长加入讨论
“那也不会,从你们的照片看,这儿,这儿,还有这儿”他肥大粗短的手指在照片上指指点点。
“那些是空调排风口,我觉得是电熔炉的排气装置”
“那是做什么样用的,博士”
“处理钚元素废料的,重新熔炼再利用”
“为什么如此?”
博士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中情局的高官,有点不耐烦地补充说:
“钚很不容易得到,先生们,要省着点用”
卡斯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贝格曼旁边,用缓慢低沉的语气说:
“您倾向是普通原子弹还是增强型原子弹呢?”
博士把烟斗从嘴里拿下来,看着局长的脸说:
“这是钚弹,很可能采用了增强设计,甚至是氢弹设计,不过,我没法肯定,但他们一定要有很懂行的专家,真正的科学家,这种人不是自学成才的恐怖分子,或者某个天才少年,一定要参加过真实设计,有深厚理论基础,这种人不多,我建议你们找找”
“最后一个问题,博士”卡斯特局长继续发问
“那玩意的成品有多大?多长时间可以生产完成?怎么使用?”
“你们问题太多了,我可没有占卜的水晶球”博士大声抗议
“请回答我们,这关系很多人的性命,很多无辜平民的生命”
博士没有说话,他在便笺本上罗列出算式,不要计算器,但几乎以无间隔的频率写出计算结果,似乎大脑就是他的高速计算器。
过了几分钟,他又重新叼上已经完全熄灭的烟斗,用教科书的语气说:
“大小取决于工业和设计,如果在无法试验的情况下,我估算这个东西大小不会超过一台老式的“通用电器”冰箱,甚至更小。使用上应该用飞机或者船舶,也可以用汽车运输,总之你可以带着这种东西在美国只有旅行,而不引起注意。至于时间,如果有现成的钚装药和氚,再有机床和工程师,最多半年,就能弄出来“
“机床?很难搞到?“副局长好奇地问
“十多年前是的,现在,不难。“博士的副手接过话题
“这些不是管制品?“
“您无法管制为了制造汽车引擎采购的数字机床,那些东西的精密度和核弹内部不相上下。“
“所有的设备,包括软件,都可以是民用目的采购“博士说
“您有什么建议,博士“
“建议?冲进工厂,炸掉它,要不,现在就在全国准备掩体和救护医院“
博士蓝色的眼睛盯着中情局一众高官说。
中情局的高官们不再需要为阿富汗深山中的这个小小核工厂费心劳神了,就在他们坐在兰利地下十米深处的“危机对策研究室”里和科学家讨论可能采取的措施的时候,蝴蝶的一对翅膀已经有力的挥动起来。
杨。克里斯托弗,霍洛维茨在吃下一块巧克力和能量棒混合的晚餐之后,躲进白天就已经选定的过夜山洞里,把全身紧紧裹在他显得肮脏的普什图长袍中以抵御山区晚间的阵阵寒意。
他是被一阵含糊的枪声从睡梦中惊醒的,接着是爆炸声和汽油燃烧发出的噼啪声,侦察队长立刻拿起尼康相机,借助变焦镜头的最长焦段,他在取景器里看到令他震惊的一幕,几个持枪的大汉在近距离扫射跪在地上的几十个男子,从火光中隐约看见他们身上穿着的连身工作服,重重隐蔽的工厂发出阵阵火光,夹杂在火光中的是沉闷的爆炸声
“这些人在撤退,正在销毁一切无法带着的东西,包括生命”霍洛维茨在心里对自己说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他看见刚才行凶的十多名大汉抬着几个不太大的木质条箱,簇拥着一个拄着拐杖的人顺着山道,走进不远处的一道峡谷。
霍洛维茨立刻展开伞状天线,接通卫星线路,在一阵静电杂音之后,他听到有规律的“滴滴”声从终端里传来,当“滴滴”声消失的时候,一盏绿色的指示灯常亮起来,这表示加密通信线路已经接通,载波信号正在准备发送
“鹰巢,鹰巢,鹰眼呼叫,铁匠已回家,请求观察者上路,坐标方格正在上传”
几分钟后,中情局长被从睡梦中叫醒,他穿着睡衣给德国的美军中央司令部打去紧急电话,协调无人机和供撤退使用的运输工具。
拉姆斯坦因空军基地空军基地内的无人机联队开始紧急调度坐标方格附近值班的“捕食者”去窥探撤离的“铁匠们”的行踪,必须要尽快完成调度作业,否则坐标点就会失去绝大部分意义。
阿富汗山梁上隐伏的侦察队长也在耳机中收到给他的指示,是英语指示,直接来自阿富汗美军设立在巴格拉姆空军基地内的指挥部。
“鹰眼,我是鹰巢,出租车已经出发,请在路边等待上车”
霍洛维茨把装备一样样折叠好,收进那个大大的驮袋里,走下山丘,找到一处比较平整的空地,然后找来一些石头,把它们摆放成一个大大的圆形,在圆形中间的空地用随身携带的一瓶红色喷剂划出一个大大的“H”。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金色的阳光让霍洛维茨的双眼有些刺痛的感觉,他用力眨了眨眼睛以缓解不适,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嗡嗡的声音从太阳升起的方向传来,疲劳的侦察队长显出笑容,他的“出租车”来了。
一架“黑鹰”直升机渐渐接近空地,它的驾驶员有点疑惑,接到的命令是来接一位撤离的侦察队员,可是在预订标记的下方只有一个不断挥手的普什图山地部落人,不过,标记正确就可以,驾驶员带着满心疑惑把直升机降落在空地中央,这个普什图人低着头向飞机跑来,右面的肩膀上挂着一个山区人常用的驮袋。
“是霍洛维茨上尉吗?”一个被固定带绑在右舷,手持M-21战术狙击步枪的上士问这个部落人
“是的,以色列特种侦察部队,杨。克里斯托弗。霍洛维茨”
“欢迎登机,上尉,狙击手坚定有力的左手紧紧拉住侦察队长伸过来的臂膀”
@刘晓和 427楼 2014-04-01 20:34:05
不要理某些人,他们是羡慕嫉妒恨!继续努力,我们支持你,继续更新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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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支持,我会写点与众不同的东西呈现给喜欢的朋友。
在这个狭窄,密闭,见不到光亮的狭小空间内,时间已经丧失作为度量单位存在的意义,“弘口洋介”蜷曲在这个黑暗空间的一角,仅有的外来刺激就是小隔门“嘎吱”的声响,那是食物送来的声音,两片面包,小半杯水,他在默默的计数,到现在为止,“嘎吱”声已经响过7次了,初次之外,世界完全寂静,无声。
“这家伙怎么样了?哀求过吗?”高桥广之助已经是第3次光临这个小小的禁闭所了,这对于像他这样的高级参谋来说,是很不同寻常的。
“大人,这个支那猪没有发出任何异常的声音”监控人员回答
“是吗,很好,明天安排最后一次测试”
就在他转身离去的时候,突然左右开弓,两记清脆的耳光击在监控员的脸上,随即大步走出房间,空气中高桥最后的话语震动着每个人的耳膜
“不准再侮辱武士,要尊重他”
“乌尼莫克“呼啸着冲进特别监狱的院子里,司机老杨和随车战士发现这里已经面目全非,东边的警卫宿舍完全坍塌,一段飞机尾部的残骸以近乎直角的方式插入这栋小楼里,黑色的烟雾伴随着仍在燃烧的火焰直冲天空,几十米外的犯人监舍外观还保持完整,但是原本厚厚的砖墙上出现一个足有一米直径的大洞,几段似乎属于飞机起落架的零部件扭曲着躺在旁边,上面黑色的橡胶轮胎因为高温的缘故已融化成黑色的半固态液体。
“快救人,有飞机落在这儿了“司机老杨跳下驾驶室,毫不犹豫地冲进警卫宿舍内,坍塌的房舍内弥漫着人肉被大火炙烤的气味,战士脸色煞白,不住呕吐。
“你愣着干嘛,去犯人那里看看,别死在里面“老杨大声提醒彻底发晕的警卫战士,自己则返身回到”乌尼莫克“越野车里找出小型呼吸器和强光电源,再次进入宿舍楼内搜索可能的幸存者。在小楼最边缘的一个房间里,老杨看见主管通信的技师面朝下趴在地下,呕吐物弥漫在他的嘴边,把他翻转过来,觉得脖子上的大动脉似乎还在跳动。
“好像还活着“老杨一边说一边把通信技师扛在肩膀上,以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把一息尚存的年轻人转移到车子宽大的后座上,除下自己的呼吸器,开大氧气输送量,把面罩放在被浓烟熏得黝黑的脸上,自己稍微喘口气,又从车上的救护包里取出供急救注射的“肾上腺素”,“啪”的一声把快速注射器插进幸存者的大腿内侧。做完这一切,老杨又拿起急救包朝监房的方向跑去,他要看看犯人是否需要救护。
“不好了,犯人不见了”老杨还没跑出10米,警卫战士就跌跌爬爬地向他走过来,脸上写满惊恐和不安。
“你全找过了?是不是压在什么地方了?”
“不会,房间就巴掌大,里面除了落下几片天花板,什么对没有,连个人毛都没看见”警卫战士大声辩解。
“糟糕,不会是跑出去了吧,那要赶快报告”
“我看没什么关系,这大沙漠,什么装备都没有,哪里还能活”战士就沙漠中的生存常识发表着自己的见解
老杨想想觉得警卫战士的话很有道理,决定再到坍塌的宿舍找找有没有幸存的同志,但是他们忘记了,在这种紧急状况下应该紧急和基地汇报后再决定行动,而不是自作主张。
半个小时后,托着疲惫的身躯,司机老杨和警卫战士回到沙漠越野车巨大,宽敞的驾驶室里,这时候幸存的通信技师已经大有好转,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手脚也能轻微的活动,看来是死里逃生了。
“该告诉家里了,让他们派人来收拾残局,最好来架飞机把这走运的家伙带走”老杨指着通信技师说
“要多来人,到附近找找犯人”
“你瞎说什么呢,这大沙漠里上哪儿找人,找到也是尸体”老杨在沙漠多年,见多识广。
说归说,做归做,老杨还是打开车载电台的开关,调出预先存储的基地频率,准备发出自己的求援信号。
耳机里除了静电的“沙沙”声,什么也无法听到。
如果能够乘坐航天器到达200公里高度的低轨道太空,你一定会被自己看到的景象所震惊,一片黄色的烟云笼罩在中国西部地区上空,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移动,起先只是一小块,然后像滚雪球一般越积越多,大约几个地球小时之后,大半个西部都笼罩在黄灰色的浓雾中。人类有气象记录以来,威力最大,波及范围最广的一次大沙暴在广袤的大西北形成,并一点一滴地像东部扩散,侵蚀。成千上万的沙尘颗粒在空气中互相碰撞,相互摩擦,渐渐编织出一副巨大的静电屏蔽层,在这个时段,这个地区,人类的历史倒退回马可尼发明无线电的那个夜晚之前。
“怎么搞得,全是干扰“司机老杨用力按住电台上的增益调节按钮,平时如果碰到干扰或者是信号太弱,收信不清楚的情况,只要按动两次就可以恢复如常,可是现在,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按下多少次这个小小的橡胶按钮。
“是不是天线有问题?“警卫战士问,他也学习过电台操作技术。
“你爬到车顶看看,是不是天线没有完全伸出来“老杨对小战士说
年轻的战士对老杨暗自吐了一下舌头,有点不情愿的顺着可以打开的天窗爬到车顶上查看天线基座。他的眼睛还没有找到基座,就被另一副奇特的景象吸引住了,西边的天空完全变成黄土的颜色,太阳似乎已经不复存在,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似乎有隐隐约约的触电感,他赶紧对驾驶室里的老杨喊:
“老杨,快来看,那是什么鬼东西?“
不耐烦的司机顺着战士的声音,把头伸向西方,突然,他猛地一把将战士拉回驾驶室中,像发疯似的关闭窗户,发动柴油机,“轰轰“的声音立刻在耳边响起来。
“你弄什么幺蛾子啊?“战士不满意地说
“大沙暴。沙漠中的魔鬼,最多十分钟,找不到避风的地方,咱们谁也甭想活”他的声音充满惊恐和不安。
可是向什么地方行驶能找到避风地点,司机完全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一处安全地就是现在变成残垣断壁的特别监狱。
“快,快,地下,地下,指挥部”不知何时清醒的通信技师发出微弱的声音。
“你说什么?”老杨顾不得重伤的技师,用力摇动他的身体。
“监控室地下”技师的声音轻微对还算能听明白
对,监控室,老杨拍了一下脑袋,抓起小战士就向坍塌的宿舍跑去,在他的记忆中,监控室和通信室在建筑的一南一北两侧。
“还有他呢”小战士指着技师
“笨蛋,先找到地下室再说”老杨斜了他一眼。
地下室的位置覆盖着瓦砾,老杨和小战士发疯一样清理大大小小的碎石,就在双手全部出血,开始丧失希望的时候,小战士一声惊呼,他的眼睛映入一段楼梯。
“是地下室”老杨喉咙一阵发甜,血从嘴角漫出来。
十多分钟后,两人浑身发抖地坐在地下指挥室的塑料椅子上,通信技师躺在铺满尘灰的会议桌上。连接地下世界也地面空间的小门被牢牢封住,所有的空隙都塞满了能找到的塑料布。从车上取下的应急灯发出混合着暗黄色的白色光芒,他们不知道要等多久,此刻,等待是唯一的选择。
同样面临大沙漠魔鬼的还有此时踩着积沙艰难跋涉的特别囚犯,弘口洋介。
@特意注册来发围观 432楼 2014-04-02 13:49:59
回复第430楼(作者: @静静的河1979 于 2014-04-02 10:57)
在这个狭窄,密闭,见不到光亮的狭小空间内,时间已经丧失作为度量单位存在的意义,“弘口洋介”蜷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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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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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朋友
@孤独勇者79 436楼 2014-04-02 18:24:09
楼主啊,我是为你好,不要误会啊,中国人不喜欢你整的什么科学啊,原理啊,谁能弄明白啊,写点地下党杀国民党,解放军杀国民党啥的,大家都爱看不是,实在不行耽美啥的,小姑娘爱看,你这类型的就外国大鼻子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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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好意提醒,我也注意到文章爱看的人确实不多,但是也有不少朋友喜欢,只要有人爱读,我就要认真,高质量的完成小说。
弘口洋介对西部沙漠的脾气是比较熟悉的,这几年作为“和玉川调查社”的海外行动员,几乎每年都要有一半的时间,携带便携式GPS测量仪和专用绘图设备来到这个多民族杂居,充满异域风情的神奇土地。这个一心成为现代武士的日本在华遗孤后代,并不觉得那些可怕的风沙和像怪兽般狰狞的大沙海是一种体力和脑力的双重折磨,反而认为那是种可遇而不可求的磨练,“像平安时代的武士一样生活”是他经常挂在嘴边的话,也确实是他行动的指南。眼前的这片大沙漠他曾经在没有向导和补给的情况下独立穿越过两次,几乎每次都是和死神共走的恐怖之旅。他从内心深处看不起那些国家地理或是探索频道的职业冒险家,觉得屁股后面跟着补给车甚至是专业救护员的沙漠探险,简直和穿越主题游乐公园一般,“这些白皮猪不比支那猪强多少”弘口对自己的日本同志这样评论。
在太阳神的垂怜下,当他从失事飞机中找到定位设备和地图后,在最初的狂喜过去以后,他决定舍去宽广笔直,不会迷失方向的沙漠公路不走,而跟随两千多年前冒死穿过丝绸之路的商队脚步,从万年积沙上穿过死亡之海,对于这个选择,弘口是有充分自信的,手上的GPS是石油勘探对经常使用的沙漠特制型号,不但有严实的橡胶密封条保护脆弱的芯片和电路,还特别配备着容量巨大的锂电池,只要不一直开机,用上个把礼拜绝对没有问题。飞机上的地图是小比例尺详图,上面的标识很清晰,他只要每隔两个小时用GPS参照地图确定方位,迷失方向几乎是不可能的。背包里的袋装水是专为高温高蒸发地区设计的专用包装,就算放在太阳下直射也很少会有水分逃逸到空气中,而这样1升包装的水袋,他有6个,节省点应给足够他生存,唯一使他担心的是高能压缩饼干太少了,只有4块,正常情况下这最多是两顿标准定量,不过,作为一个严格律己的武士,他能够把生理需要降到最低限度。
饮完第一袋水,吃下第一块饼干之后的半小时,弘口洋介觉得皮肤上有隐隐的刺痛感,抬眼向四面望去,西边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土黄色,太阳似乎从来不曾存在过,温度开始快速下降,这在沙漠中的白天几乎像天方夜谭般不真实。
“大沙暴,可怕的沙漠魔鬼“弘口口中喃喃自语,他突然觉得大和神的保佑正在离他而去,如果没有避风的地方,死亡将不可避免。
“弘口洋介”在数到第8次“嘎吱”声时被突然射入狭小黑暗空间内的光线换晕了眼睛,在迷迷糊糊中,几个大汉把他拿出禁闭室,拖回到那间高挂着明治天皇御像的会客室。
他的闻到水的气息和食物的香味,对于连续8天处于绝对饥饿状态的人来说,这简直是从天堂传来的邀请。
“告诉我们,你为谁工作?你到底是谁?”声音很轻柔,似有似无
“我,我,我不明白”“弘口洋介”的声音非常轻微,简直和蚊虫发出的震动没有区别。
对于任何伪装者来说,突然被揭穿身份,首先是手足无措,接着极力否认,特别是长时间饥饿,意识迷糊的人,抵抗外来精神控制的能力更低,往往会突然崩溃,彻底投降。“吉本会”下属的东竹精神疗养所的专家多年来都在研究如何在精神上控制人,如何使意志坚强的勇士像小白兔一般驯服。“弘口洋介”所经历的一切是组织内最有效的审问技术----“梅方法”,浅野田一始终不喜欢肉体折磨,他认为那是没有教养,也是易于对付的,因为肉体的疼痛最终会让受刑人麻木,这样他最后会称为尸体,但是审讯人也不会有任何有价值的收获。但是,一旦被审讯人的精神崩溃,那就如同进入宝库,审讯者可以任意拿去他感兴趣的一切。
“我不明白”不是承认,也不是否认,而是迷茫的回答,真正感到莫大冤屈的人,会始终重复这没有意义的短语。这意味着,他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真的毫不知情。
无论诱惑的声音如何变化,回答只是似有似无的“我,不明白”。
不知道什么时候,“弘口洋介”感觉到床垫的柔软,嘴里不断有清泉流淌,意志不再含糊,他看见自己躺在一间淡雅的房间里,有点像医院病房,转过头来,才看到一名长相清秀,穿着护士制服的女孩在用吸管给他喂水,一阵贪婪的允吸之后,他的视力逐渐恢复敏锐,这里的切是病房。
“先生,你身体极度虚弱,需要休”护士的嗓音也很甜美,但发出的言语是清晰的东京地方口音,是日语。
“我在什么地方?”
“您在山中迷失方向,身体受到很大伤害,这里是东京帝国大学附属医院的特别病房,是您的朋友送您来的,您睡了整整两天”
护士放下水杯,按下床头的呼叫器,一名穿着白色制服的医生走进病房,用听诊器仔细地听诊,过了一会儿,才开口:
“很好,您身体素质不错,会很快恢复的”说完转身离开病房。
病房门再次打开的时候,一个矮小,干瘪的老头出现在“弘口”的病床前,老头大概70岁左右,全身罩在洁白的医生袍服中,跟随他的医生,护士都与之保持一段适度的距离,神态极为谦恭。
“你好,我是这家医院的首席外科教授,财前进三,现在给你做检查”
说完,干瘪的双手,熟练地揭开被子,在腹部一寸一寸的摸索,当那双切开过不知多少肚腹的手接触到“弘口杨介”右下腹的时候,教授低下头,眼睛在双手的配合下,像高精度CT机似的,缓慢而仔细地扫描。
@吴凯歌 440楼 2014-04-03 13:25:52
楼主,你可以发到铁血读书或超大军事论坛上,那里军迷多,你的小说写得很棒,人气绝对会很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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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的提议,我在这里贴下第一段文字,那就意味着我会认真贴完最后结尾,至少是初稿,以感谢所有支持的天涯网友,谢谢。
@静静的河1979 441楼 2014-04-03 13:28:07
弘口洋介对西部沙漠的脾气是比较熟悉的,这几年作为“和玉川调查社”的海外行动员,几乎每年都要有一半的时间,携带便携式GPS测量仪和专用绘图设备来到这个多民族杂居,充满异域风情的神奇土地。这个一心成为现代武士的日本在华遗孤后代,并不觉得那些可怕的风沙和像怪兽般狰狞的大沙海是一种体力和脑力的双重折磨,反而认为那是种可遇而不可求的磨练,“像平安时代的武士一样生活”是他经常挂在嘴边的话,也确实是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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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教师一枚 443楼 2014-04-03 14:37:49
地图应该为大比例尺详图,比例尺越大表示的范围越小,内容越详细,反之,比例尺越小,表示的范围越大,内容越简略。楼主你懂了吗?初中地理知识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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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提醒,确实搞错了,以后改正。
任何人,哪怕是意志最坚定的武士在死亡之海的大沙暴面前都是渺小而不足道的,当魔鬼的脚步向你走来的时候,尽快招到可以避风的建筑物是唯一的活路,但是,这举目四望,除了沙子就是沙子的万年荒寂之地,又会有什么建筑物呢?找到它和找到四十大盗的宝藏一样无望。
既然没有希望,那还不如平静地等待死亡,弘口看到大约几十米处有一座山丘,不需要看清楚,他已经认出那是这片大沙漠中成千上万个沙丘中的一员,等沙暴过后,沙丘将不复存在,这里的地形会彻底改变,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能坐在沙丘上,面朝太阳升起的祖国----日本,将是他----弘口洋介最好的归宿之地。
离沙丘顶部只有几米了,弘口洋介开始寻找东方,突然之间,他感觉到自己强有力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握住似的,在沙丘之下,靠近东南方向,几座连接在一起的“沙漠房”刺激着他的视觉神经。
他努力眨了眨眼睛,把手挡在额头,几秒钟后,他终于确定那不是大沙漠的玩笑----“海市蜃楼“,武士终于可以延续生命,”九死报国“了。
矮小,干瘪的财前教授整整进行了20分钟的腹部检查,其细致程度甚至超过联合脏器移植病人的术前检查,终于老教授收回他操刀多年的灵巧双手,站直身体,神情严肃又带有几分异样神色,对着病床上的“弘口洋介“正式地鞠躬行礼,用很和蔼的语气说
“没有麻醉药动这样的腹部阑尾手术对于我这样的医生来说都是很困难的,您不是医生,居然自己对着镜子完成了手术,真是了不起,我的老师曾经给山本五十六陆军元帅做过不用麻醉药的阑尾手术,他一直很敬佩元帅惊人的意志,今天看到您这样年轻人的勇敢举止“
他停顿一下,回过头用严厉的目光扫视那些跟在身后半米的医生,护士,提高声调对他们说:
“这才是我日本国今日之精神,你们这些被美国生活腐蚀的家伙,应该感到深深地羞耻“
一番训诫后,老头再次对着“弘口“鞠躬,并请他安心在帝国大学附属医院养病。
眼前这几座连接在一起的“沙漠房”看起来被废弃很久了,大沙漠有几千种杀死生命的方法,当也有一种独特的技能----让死亡的生命和物体保存几乎是永恒的时间。弘口洋介认出这几栋建筑是带有苏联风格的沙漠保障基地,他在哈萨克斯坦靠近拜科努尔航天发射场附近曾经见过,主要是存放物质和供早期工程技术人员在主体建筑完工前居住,办公,这种房子虽然外表丑陋,但是考虑到了沙漠中所有极端的天气影响,房屋基础极其牢固。
他几乎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闯进这神奇的沙漠方舟中。以自己对沙漠的认识,弘口选择了其中顺风向的一间“沙漠房”,房间里出人意料的干净,黄沙只是浅浅地覆盖在水泥地面上,空空的四壁上只留下用红色油漆刷在墙壁上的标语,虽然大部已经斑驳脱落,但弘口还是辨认出标语的内容
“不负党中央重托,献身一号工程建设”
“典型的支那标语”疲惫的幸存者嘀咕了一句,就去检查依然完好的苏式玻璃窗,这下他才发现,窗户的玻璃至少有4层,虽然最外面已经被沙漠的痕迹彻底侵蚀,但是都没有破碎,窗户上安装的黄铜铰链依然能够活动,当年工程质量的优良可见一斑。
“看来可以避一避,沙暴不会持续太长的时间“弘口蹲坐在房间中顺风的角落里,缓缓闭上眼睛。
“弘口洋介“觉得自己好多了,经过7天的修养,年轻强壮的肌体又一次迸发出生命的活力,他谢绝了护士的搀扶和轮椅的帮助,以只比正常人稍慢的步伐独自下楼,来到医院的花园里,在他身后不到10米,两个穿着随意的中年人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聪明的”弘口“装作毫无察觉。
花园的中心是刚刚完成没多久的“乃木希典“铜像,和真人一般高大的乃木男爵面朝北方,双手伫立在明治天皇亲自赐予的菊花军刀那精致的刀柄上,眼睛里的目光仿佛还在注视着高喊”万岁“冲向201高地的敢死队员。
“很威武,不是吗?“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身和服的高桥广之助站在”弘口“身旁。
“嗯,是您?“弘口杨介”的眼睛里有点迷惑和不安。
“乃木男爵很英勇,也很无畏,他把自己的儿子和几万大和男儿送到俄军的机枪口和地雷阵中,用他们年轻的血肉之躯换来了旅顺战役的胜利,皇国战胜俄国,成为世界一强”高桥继续说
“但是,男爵也很愚蠢,樱花的飘落虽然美丽,但是武士绝不能毫无意义地送死”
高桥的话让弘口觉得摸不着头脑,搞不清这个高级参谋想表达什么。
“前面的事情很对不起,希望你能理解,毕竟组织的秘密不能冒任何泄露的风险”
“您的意思是说?”弘口终于开始搞明白事情的奥妙
“你通过考验了,现在你已经是”吉本会“的同志了”说完他拿出一枚精致的菊花徽章,递给弘口。
“这是组织的徽章,记住,我们是代表皇室,太阳神的后代在行使自己的义务,从此以后,你是真正的武士了,你会有机会成为后代故事中的”宫本武藏“,请珍惜”说完,高桥郑重地行礼,鞠躬。
“你好好修养,很快组织就会需要你”说完他踏着木屐,发出“塔塔”的声音,向花园外一辆没有任何标记的轿车走去。
更正,山本五十六是海军元帅,系事后追授,刚才打错成陆军,在此更正。
拄着拐杖在贴身护卫扶持下的克森艰难地行走在山谷小道中,马努克带领着20多名携带着AK-74R短突击步枪的战士紧紧护卫着四个普普通通的木条箱,这种箱子是走私犯们用来运送阿富汗生鸦片的惯常包装,从这个山地之国运出的“神奇果实”,在白沙瓦重新包装后再送到巴基斯坦大大小小的加工作坊中,有的作坊世代相传,其历史可以追溯到19世纪英国人统治印度时期,那时候还没有巴基斯坦这个国家,开设在加尔各答的英国贸易公司公开收购加工好的褐色熟鸦片,把他们包装在上好的印度棉花纸里,再打上东印度公司的商标,装船运往遥远的中华帝国,在那片沉睡的土地上,印度烟土有的时候比白银还要受欢迎,地位几乎等同于硬通货。
21世纪的人类社会,鸦片极其附属产品最为毒品犯罪被严厉打击,但是,那是属于警察管理的刑事犯罪,美国人和他们庞大的侦察网络认为这是“正常行为”而不加干预,不会有任何一名“捕食者”操作员对行进在山谷中,抬着鸦片运输箱的走私队伍感兴趣,在片土地上,犯罪成为恐怖行为的最佳掩体。
但是,今天,在卡塞拉山区这条通外巴基斯坦边界的狭长山谷中,因为杨。克里斯托弗。霍洛维茨上尉上传的坐标方格,一架“捕食者”的活塞引擎以最经济的方式燃烧着航空煤油,几千公里外的德国拉姆斯泰因空军基地,“扬基”区域中最大的D号维护车间的第21工作区内,艾米丽.多尔顿用光标打开自己面前显示器中四个独立窗口中的一个,从现在开始,“查理”控制组将操作走私队伍头顶2500米高空中的,呼号为“爱斯基摩人”的捕食者无人机,它是刚刚紧急从“阿尔法”坐标格的一次捕杀任务中转换到现在的任务空域中的,大概是因为不久前弄丢了一次跟踪目标,多尔顿军士申请将此次跟踪标记为“特别优先”任务,这样,查理小组的几名成员就可以把注意力都集中到“爱斯基摩人”镜头中所看到的景象之中。
克森在时间上有充分的余地,他们穿越这条狭长的山谷后,将会在通往白沙瓦的公路上搭乘一辆货车和一辆装饰着五彩花带和歌舞明星照片的长途客车,当然,货物会被妥当地安放在30多名从阿富汗返回白沙瓦的平民中间,美国人不会对这种行驶在两国间的长途大巴感兴趣,每天对会有几百辆在外形上完全一致的客车穿梭于两个邻国之间。到达白沙瓦之后,他的日本朋友会安排一辆拥有合法身份的货车,从边界城市直接开外最大的港口城市----卡拉奇,港口中停泊的上百艘货船或者客船中的一艘将把经过改头换面的木箱送到一处绝对安全的地方,等待着最终踏上摧毁撒旦魔鬼的征程。
沙漠中的沙暴像脱缰的野马,在顷刻之间就可以摧毁一切挡在面前的事物,让上万平方公里的地形地貌发生根本的改变,它的恐怖已经超出人类恐惧的极限。
弘口洋介并不知道沙暴是什么时候结束它惊人威力的展示,他在大自然施展魔力的时候,做了很惊人的事情----长久以来第一次进入舒适,安逸的梦乡,在梦里他不叫弘口洋介,也不生活在东京或是京都,而是在上海狭窄的弄堂里和几个孩子做着游戏,嘴里哼唱着歌谣,不对,这不是日语,是,是,尽然是支那语,那些孩子也不是整洁的日本孩子,是肮脏的支那小孩,他想喊叫,想说那不是真的,突然,狂风大作,那些弄堂啊,小孩啊,都在天空中飘荡。
“啊”弘口一阵大叫,睁开眼睛,“沙漠房”以外的景色完全改变了,那座巨大的沙丘消失无踪,逆风向的建筑被风沙掩埋起大半,令人难于置信的是避难的这间“沙漠房”几乎没有受到任何波及,他收拾好行囊,走出屋子,抬眼四望,天空碧蓝如洗,似乎大沙暴从来没有到来过。打开GPS的电源开关,只半分钟就成功接收到4颗定位星发射的微波信号,屏幕上显示出当前的经纬度坐标,误差不超过10米,拿出缺了一角的地图,确定自己的方位,然后把罗盘放在平铺开的地图上的当前地点,几分钟后弘口发出满意的口哨声。沙暴能改变地形地貌,但是无法改变卫星信号,也不能改变地磁的方位,特别囚犯又开始踏上自己的逃亡之旅。
弘口洋介并不知道,就在半小时前,几支搜索队伍已经在沿着可能逃离的方向,反向包抄而来,几架边防部队的直升机也顺着扇形在几十米高度,超低空搜寻他的踪迹,但是茫茫沙海,想找到一个受过训练,有意避开人群的个体目标,又谈何容易。
以色列 特拉维夫
本-古里安广场是这座现代化都市里一座风格独特的城市景观,和一般的人物纪念地不一样的是,这里没有以色列开国元勋本-古里安的雕像,也没有与次有关的画像或是纪念石,只有几座造型独特的喷泉和围绕着喷泉修葺的美丽花园,喷泉中的水不但给人带来阵阵凉意,也通过一系列复杂的管道系统为美丽的玫瑰花丛提供充足的水分。一本形似打开乐谱的黑色雕塑静静耸立在花园的中心,上面用26钟语言刻写着以色列国歌《希望》的歌词和歌谱,穿过栽满各种玫瑰花的园林,是由2栋3层灰色楼房组成的建筑群落,少年男女们在建筑前的碎石小道上骑山地车,玩滑板,享受着地中海微微潮湿的空气。
小楼虽然外观毫不起眼,但任何情报界人士都不会轻视这里,因为大名鼎鼎的“摩萨德”总部就在楼里办公,丛这里发出的指令,曾经无数次拯救困境中的以色列,也帮助过海湾战争中的美军轻易打败萨达姆的军队。
摩西。伊萨克将军是摩萨德的现任局长,这位参加过1982年以来几乎每一场涉及以色列战争的老国防军,在眼前这间装修朴素,空间有点局促的局长办公室里不断徘徊,汗水丛以色列人惯常的短袖衬衫上不断渗出,手中握着的一张纸条被将军看了又看,似乎短短的几行字迹中隐藏着巨大的宝藏。
将军抓起办公桌上的汽水一饮而尽,把纸条仔细折叠好收进上衣口袋中,没有告之任何人,就独自驾驶自己上下班的私人轿车,一溜烟似的开出大门,右转驶上特拉维夫----耶路撒冷高速公路。
2小时以后,将军已经看到伊萨克清真寺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金色屋顶,穿过繁华的现代新城区,时间的隧道一瞬间倒退回中世纪,各种掺杂着欧亚大陆风格的建筑“长“在狭窄道路的两侧。转过几个弯,开过古老的石桥,轿车开上蜿蜒起伏的山道,十多分钟后,带着一身汗水的摩萨德局长不顾欣赏“赫兹尔”山的风景,径直走进鲜花掩映的以色列“圣地“----”国家公墓“。
一位带着犹太小帽的干瘦老头坐在公墓小径的扶手长椅上,口中似乎念念有词。摩萨德局长似乎不想打扰老人的沉思,在几米外静静地站着,老头觉察到访客的存在,主动转过头,招手示意将军过去。
“你好,雅可夫老头“摩萨德局长带着尊重而诙谐的语调和老人打招呼。
“我来看望家人们,人老了,总想和他们多说说话“雅可夫。爱森斯坦站起身体,走向不远处刻着名字的石头墙壁。
“我的父亲1937年搭乘“回归锡安山”组织的移民轮船从波兰来到巴勒斯坦,起先在加加利附近的“基布兹”农场当农业工人,并且在那里和我的母亲结婚,1940年加入“哈加纳”成为一名不脱产的士兵,先后在叙利亚,埃及和德国非洲军团打过战,1943年回到巴勒斯坦,成为新成立的“伊沙克”组织内的情报侦察员,他靠自己的语言能力和天赋,打入阿拉伯人内部,获得了很多情报,靠着这些情报我们的犹太定居点有几次及时避免了叙利亚土匪的武装袭击,我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1947年10月,那时,以色列将独立建国的消息在整个巴勒斯坦流传,阿拉伯人和英国人互相勾结,妄图让独立提案胎死腹中,父亲要再次打入阿拉伯联盟内部获取情报,再后来,家人再也没见过他,直到1968年据说在埃及一处无名山谷中找到他的尸骨,并移葬到这里“
雅可夫一面讲述,一面轻轻拂拭着纪念墙壁上父亲的名字。
“您的父亲是摩萨德创始人之一,他的名字是以色列情报人员的骄傲“作为摩萨德局长,伊萨克当然知道这段历史,但他从没有听雅可夫老头亲口说过。
“呵呵,骄傲,我不认为他会这样想,也许他只想为我的姐姐复仇“雅可夫用手拂拭着另一块墓墙。
“我姐姐死的时候只有3岁,1940年在定居点的幼儿园里,被一伙阿拉伯土匪活活烧死在屋子里,100米外就是英军的检查站,几十名英国军人只是睁大眼睛看着,没有制止暴行“老人诉说着,眼泪一点点流出来。
“他们不会白白死去的,复仇女神永远跟随这些恶人“摩西。伊萨克说
“对,对,你们就是犹太民族的复仇女神“雅可夫微微一笑
“你不在特拉维夫,到这里来不会仅仅想听老头子絮絮叨叨的吧?“老人狡黠地笑着
“哈哈,没什么能漫过您的直觉“将军说完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
老头戴上老花镜仔细端详着这张用英文写成的纸条,上面用手写体清楚地写着:
“请派人来黎巴嫩,有你们美国朋友关心的“产品”目录,“巴黎饭店“转角一号邮筒”
“您怎么看”伊萨克问老头
注释:哈加纳,这个词在希伯来语中是自卫的意识,这是犹太人在巴勒斯坦早期的军事组织,其成员大都是不脱产的农业工人
基布兹,就是联合农庄,一种带有社会主义性质的农业产业组织
伊沙克,哈加纳最早期的情报组织,也是现代以色列摩萨德的前身。
本段文字通过雅可夫的回忆,追溯了犹太移民在巴勒斯坦早期的旅程和阿拉伯土匪的暴行,以及英国殖民者唯恐天下不乱的历史行为。
向早期以色列建国者致敬,他们的行为让人无比敬佩。
“这纸条从哪里来的?是原件吗?”老头问浑身冒汗的摩萨德局长
“是原始文件,说道它的来历吗,有点意思”
“哦,是外交渠道还是其它的?”
无论是美国人还是以前的苏联人,英国人还是摩萨德自己,经常会从外交邮件中收到各种各样附带有趣信息的外交邮件,通常情况这有可能是国外反间谍机关的一次试探行为,但也可能是某个意图叛变的外交人员在冒险传递信息。
“是一个在韩国出席商务活动的英国商人,赫尔克。托布里斯先生,他是英国BAE防务系统公司地面分部的销售人员,在釜山参加韩国国防部举行的坦克火控系统的投标会,这纸条装在一封正式商业信函里从门缝塞进了房间”伊萨克解释道
“为什么找上他,这个英国人是我们的海外特勤吗?”
“不,不,不,他不是犹太人,但他的妻子是”
“有意思,这个人的政治倾向如何?”
“哦,他倒是坚定的犹太复国主义者,经常陪伴妻子参加我们英国大使馆举行的国庆日活动”摩萨德局长挥了挥手,这是他对政治观念相同人褒扬的习惯动作。
实际上,赫尔克。托布里斯确实是全身心地热爱以色列,同情犹太人,他和妻子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有以色列国籍,并且此时此刻都在国防军的空军服役,儿子还是内格夫沙漠中“沙鹰”战斗机中队里的F-16I飞行员。
“这个英国先生是如何处理信封的?”老头子对此很有兴趣
“哦,很简单,很直接,因为信封上写着”请交以色列大使馆或领事馆“,所以一回到伦敦,他连家都没回,就直接来到”特拉法尔加“大道的以色列大使馆”伊萨克将军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诉说
有一点将军没有详细说明的是,托布里斯先生的邮件在以色列住英国大使馆引起很大麻烦,使馆里的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封毫无特色的邮件,也不知道该转交到何处,最后使馆中的摩萨德安全人员在经过仔细检查,排除邮件炸弹和生化袭击的可能性后,直接通过外交邮袋送到特拉维夫,一从本-古里安国际机场出来,就被运到总部的技术检验处,,一名专门处理此类问题的专家在一间负压安全室内用镊子把纸条取出,最终确认这的切是一张传递信息的纸条后,才被送到局长办公室。
“这不像专业情报人员的作为,有点,怎么说呢?像电影里的情节”摩萨德局长表达自己的看法
“确实如此,那你想如何处理这件事情?”老头问自己的学生
“我不想理会,这有可能是巴勒斯坦人暗杀我们的情报专员所布置的陷阱”
“有可能,但是,韩国,这不是阿拉伯人习惯活动的地方,从纸条的字迹看,也不是英语国家人所书写的,虽然这个人的英文手写体很漂亮”雅可夫挥动纸条说
“派一个机敏的年轻人去,最好在黎巴嫩待过,但没有参加过直接行动”老头给出最后的建议。
10多个小时过去了,几支沿着不同方向反向搜索的边防和武警支队都回报没有找到任何目标,沙漠公路上截获的“疑似人物”也被证明不是特别囚犯,夜晚就要降临了,由于边防直升机没有配备夜视装置,飞行员也没有夜间飞行的经验,所以在第一缕黑夜降临的时候,大漠上空就不再听到发动机喧闹的噪音。搜索队伍要求就地宿营,待天亮后再向沙漠内部深入。
搜索“特别囚犯”的指挥部设在这个西部县城“丝路方舟”宾馆的最高两层,这是方圆数千公里之内海拔最高的地方,临时架设在屋顶的无线电天线可以在最大的设计距离上和前方搜索队伍联络。沙漠公路的终点延伸到县城内的一个边界检查站,现在这里布满荷枪实弹的武警官兵,每一辆达到的车辆都被仔细地搜查,特别囚犯的特写照片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司机一一出示,他们被要求回忆是否搭载或者看见过照片上的人。
所有的努力都像落在太平洋中的石头,毫无波澜,毫无声息。当地协助搜索的武警边防支队领导纷纷建议停止搜索,他们的理由很充分,也很有说服力,几小时前的沙暴虽然时间短暂,但是极其狂暴,连地处沙漠外围边缘的县城都受到很大影响,一个身体状况不好,没有食水和向导的囚犯,不可能在沙漠中找到正确方向,即使起点是正确无误的,当可怕沙暴来临的时候,也被大自然的魔鬼所吞没了。
“不行,绝对不行”下午从石城紧急飞到西部边城的崔勇怒吼着,双手用力捶打着放在桌子上的地图,这个对“面纱计划”负有直接行动责任的中年人显然不同意这种看法。
“已经和失事飞机所属的航空公司联系过了,他们搭载的是油田勘探工程师,随身携带有压缩食品和沙漠水袋,还有完备的GPS及罗盘,沙漠避寒服,我们必须假设囚犯获取了这些资源”崔勇向武警边防支队的领导解释
“不是说这家伙脑子坏了吗?有这些资源又有什么用处”一个佩戴着中校警衔的男子说。
“一直在给他治疗,最好的药品和专家,有苏醒恢复的可能”
“即使是正常人也不可能逃脱大沙暴的魔掌,今天的沙暴是几十年来最疯狂的一次,没有坚固的避风建筑或是地窖,不可能不被掩埋”说话的是县长,一位在此地工作十多年的内地人。
“除了沙漠公路沿途的道路养护站之外,还有没有可以避风的建筑?”崔勇问
回答他的是沉默的摇头,其实这个问题有些多余,最详细的军用大比列地图就铺在桌子上,用红色水笔画起来的沙漠地带中,除了黄色,还是黄色。
“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避风“一段带有浓郁民族口音的普通话从房间的一个角落里传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坐在角落里的老人,他个子不高,戴着一定黑色的羊绒帽子,花白的山羊胡很整洁。
崔勇认出这是进进出出,给大家端来奶茶和各种民族食品的宾馆茶房,一位70多岁高龄的少数民族老人。
“您知道有可以避风的地方?“崔勇边问边走到老人身边
“啊,是的,托福安拉的庇佑,我的脑子还能记得那些事情“老人说着用手指指自己的额头。
“那是我年轻的时候,曾经给北京来的大知识分子和俄国人运送过给养,就在沙漠中,有很大,很大的房子,领导告诉我,他们来找油,可以燃烧的油 “老人的的山羊胡随着话音不断摆动,显得很风趣。
“哦,那房子造的结实吗?“
“很牢固,能避风,肯定能“老人斩钉截铁地说
崔勇不等老人说完,就飞快跑道桌边,一把抄起地图,在地毯上铺开,请老人指点方位。可惜,这位维吾尔老汉虽然记得那些建筑的样式,却不会看地图,跟不懂怎样描述方位,任凭崔勇怎样说都不行,一名维吾尔族武警参谋用本民族语言向老汉解释了半天,结果也是对牛弹琴。
“从那里到玉素普清真寺,骆驼要转几个弯,饮几次水?“一名有点上年纪的本地人武部干事突然开口问
“啊,两个弯,饮一次水“老人很块回答
这位哈萨克族人武干事走到崔勇身边,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地图,食指点着一个地名说
“这里,从老头说得建筑出发,遇到的第一座城镇就是这里----塔里塔尔镇,修建不久的新城“
所有的部署立刻调整,1支从喀什出发来此增援武警机动中队立刻搭乘陆航特种团的直升机奔赴县城西边70多公里外的塔里塔尔新城,这个团的飞行员配有红外夜视设备,是专为夜间人员及物质运输而准备的。其它在沙漠中的武警边防支队立刻转到当年的石油勘探点,并以此为圆心,按扇形展开搜索。
巴基斯坦 白沙瓦地区
克森又想呕吐了,可怕的淋巴癌一点一滴地向身体内部扩散,他的肌体已经开始出现发烧,黑视的现象,这意味着生命不会超过4个月,或者更短一点,但是,这没什么,这位勇敢的圣战者会在那之前就要一种惊天动地的力量摧毁大撒旦,同时也把自己谦卑的灵魂交给安拉,一定可以进入铺满鲜花的天堂,一定是这样,想到这里,他苍白的脸色甚至泛出一丝红晕。
克森和2名保镖坐在白色的丰田越野车中,以不到60公里的速度行驶在阿富汗通往巴基斯坦白沙瓦城的“国际公路“上,跟在他们后面的是一辆载满平民的长途客车,大都是往返于两国之间的小商人,一辆破旧的尼桑皮卡跟随在客车身后不到20米的距离,几名携带者步枪和RPG火箭筒的战士紧密护卫着这怪异的车队。
在车队头顶1200米处,“爱斯基摩人“盘旋跟随着他们,尽管已是最低速度,”爱斯基摩人“仍然显得太快,以至于需要每隔几分钟就来一次优雅的空中圆舞曲,好让自己不会很快飞过头。机身中部的万向接头不断发出”吱吱“的微响,以确保装设在上面的摄像机始终对准跟踪目标。
几千公里外德国拉姆斯泰因空军基地内的“无人机远征联队“所在的大型机库内,”查理“控制组的3名成员的6只眼睛正紧紧盯着液晶显示屏上的画面,他们此刻精神高度紧张,操作员艾米莉。多尔顿军士似乎已经和”爱斯基摩人“融为一体,有了上次的教训,这个富有专业精神的哈佛高材生绝不会让这些阿拉伯人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为此不惜让”爱斯基摩人“飞到1000米以上的高度,这样做的代价是每隔几分钟就要操作这架捕食者画一个不小的圆圈,但好处是摄像机可以捕获更大的视场,这不够保证在3秒钟内目标不脱离操作员的双眼,一想到这里,多尔顿军士就暗暗骂道”该死的延迟,该死的阿富汗人“。
@n28888 473楼 2014-04-10 11:16:34
LZ加油啊
每天都在追
但是给LZ提个建议,故事说的很好,但是分叉太多了
分的多了就容易接不上
虽然读者读起来悬念性很强,但是总感觉有点七零八落
比如那个巴基斯坦的恐怖分子突击我激光武器基地,现在还没有交代结果
好多铺垫讲讲就断了。
希望LZ能写出更加吸引读者的小说。
还是要为LZ的知识面以及精彩的故事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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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建议,初次写小说,把握的能力很是欠缺啊,我会努力改正,收一收线头。
巴基斯坦的边防检查站显然不是一处合格的边防设施,克森和他的车队几乎没有停下,只是稍稍减慢了一点速度,以方便把几张绿色的美钞塞给迎上前来的边防军少尉,这些花纸的魅力几乎是无穷的,客车和跟随在后面的尼桑皮卡顺利地通过边检站的围栏,即使坐在皮卡上的战士们携带的卡拉什尼科夫步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属的反光。
车队在白沙瓦城内的一处“巴扎”门口停了下来,克森此刻再也无法忍耐强烈的恶心,蹲在地上大口呕吐,战士们似乎对自己领袖糟糕的身体早已习以为常,只是自顾自的从客车上把几个木条箱抬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装上皮卡车,十多分钟后,装卸完毕的皮卡和丰田车一前一后驶离“巴扎”,钻进一条狭小的街道。
“跟住这些家伙,不要再理睬客车了”多尔顿军士从耳机里听到简洁,明了的命令。
“讨厌的兰利,你们为什么不自己来”多尔顿军士在心中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任务控制员们之所以不喜欢和中情局合作,就是因为有太多的遥控指令从华盛顿郊区那个叫“兰利”的建筑群里发出,从华盛顿到拉姆斯泰因需要延时3秒以上,加上到达阿富汗上空的3秒,操作员们必须承担额外的6秒钟风险。
坐在兰利那间布满显示器和计算机主机的任务控制中心内,呼吸着从空调系统里传出的清新空气,拥有博士头衔的任务专员似乎有比前线人员更好的洞察力和判断力,但实际情况往往不是如此,通过“爱斯基摩人”装设在机头,机身中部和尾部的3台摄像机上的变焦镜头得到的画面虽然有足够的清晰度,但是,视觉往往是最容易被欺骗的。比如此刻在画面上并没有显示出装在皮卡上的4个木箱和从山区工厂运出的木箱之间存在的微小差别,这种差别必须在几米的距离内用人类最有效的侦察工具----“肉眼”观察,其它任何工具都是无能为力的。
“长官,目标停在固定坐标位置不动了,我们该怎么办?”多尔顿军士向“詹姆斯老爹”汇报
“多久了?”
“快四个小时”
詹姆斯老爹必须尽快做出决断,无人机上的燃料是有限的,特别是在固定目标不断盘旋待命的时候,按目前的燃油消耗量,最多再有两小时“爱斯基摩人“就必须返回离白沙瓦最近的阿富汗美军基地,否则这架”捕食者“就会成为本月任务损失名单中的一个编号,况且就算需要继续”观察“,也必须提前从附近坐标方格内调动处于待命状态的其它”捕食者“来接替”爱斯基摩人“,可这样也需要充足的时间来拟定飞行计划,稍有疏忽就会造成”观察空窗期“。
“先生们,“小鸟”需要回家喝水,是否需要调动替补“老爹马上和华盛顿郊外的”兰利“任务控制专业联络
“鸟窝,请待命”兰利稍有延迟的声音显得空洞,干涉
詹姆斯老爹有点焦躁不安地在办公室走来走去,他不想损失任何一架“捕食者”,也不愿意承担流失情报的责任,凡是涉及与中情局的合作总是麻烦不断。
“鸟窝,带小鸟回家,你们的任务结束了,感谢你们的出色表现“几分钟后任务控制中心传来让老爹如释重负的话音。
“爱斯基摩人“愉快地调转方向,轻松地向阿富汗基地飞去,空中观察的任务到此结束,下一次也许它要恢复自己的”杀手“本色。
一辆挂着伊斯兰堡牌照,外观显得有些破旧的白色“现代“轿车静静地停在”穆沙提“清真寺大门外30米处的广场上,由于不是礼拜日,贩卖从烤馕到”神奇药片“的小商贩们把本地最大清真寺外广场当成了天然大巴扎,各种装饰得五颜六色的轿车和不知是什么年头的老爷车混乱地占据着每一寸空间。”现代“轿车里有一名司机和一名乘客,从面相上看,都是百分之百的巴基斯坦人,但他们对巴扎上的商品毫无兴趣,偶尔碰上主动前来推销提篮是干果和香烟的小孩也不理不睬,只是紧紧盯住清真寺的大门和门口停着的”丰田“汽车,座在副驾位置上的男子不时举起一台配有长焦镜头的照相机,镜头直指”穆沙提“清真寺那装饰着安拉真言的洁白大门。
他们的确是巴基斯坦人,“现代“轿车的牌照也是在伊斯兰堡注册申领的,但他们的雇主却远在万里之外的华盛顿”兰利“办公楼里,类似地面近距离监视任务,中情局总是习惯使用本国或是本地的”编外特勤“,他们每月都可以领到经过银行层层转账的工资,一般用本地货币支付,中情局伊斯兰堡站的协调员会在需要的时候派他们执行一些要混入本地人群中的工作,如果这些人不幸受伤或在任务中始失踪,一笔不菲的补偿费用也会及时提供给孤儿寡母,不过,本国的反间谍机关万一碰巧抓获他们,中情局是不会承认和这些可怜人有任何瓜葛的,因为雇佣”编外特勤“的档案只装在各地中情局工作站站长的头脑中。
尽管有水和食物补充,也没有被大沙漠弄晕头脑,当经过一夜晚艰难跋涉后,弘口洋介还是觉得自己的体力已经快要消耗殆尽了,囚犯本人知道决不能坐下来休息,因为他没有抵御严寒的睡袋,也不可能生火,即使有燃料也不行,火光可以使很远处的人或是低飞的直升机发现自己的踪迹,唯一生存的可能就在于体力耗尽之前赶到塔里塔尔镇,那是一个新建设的国际商贸集市,在那种地方一般能够找到国际长途电话,而他只需要打通这个电话,通报自己的方位,组织就会安排必要的救援,弘口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会有救援,不过他只能选择相信。
经过差不多一天艰辛旅程之后,疲劳虚脱的弘口洋介再也无法坚持,他昏倒在沙漠与绿洲的边缘。
特别囚犯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大块地毯上,头顶不见了星星和黑夜,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白色的圆形屋顶,他正想从地毯上站起来,一双有力的大手把他轻轻地按到。
“朋友,你需要休息“一阵带着浓厚口音的汉话闯进弘口的耳朵里。
“你,我在哪里?“多时不说话的弘口有点结巴
“我,我女人,孩子,顺着这个绿洲到塔里塔尔镇做生意,昨天夜里发现你躺在不远的沙漠里“弘口这才看清说话的是一位穿着哈萨克大衣,脚上却穿着皮鞋的中年人。
“您是哈萨克人?“弘口改用还算流利的哈萨克话问道,在西部活动的这几年中,这位”和玉川调查社“的特工,学会了几个西部主要民族的语言,哈萨克语就是其中之一。
“感谢真主,你会哈萨克语“中年人的笑容非常热情真挚
“是的,普利满(哈萨克尊称),我是新疆大学的教授,在沙漠考察地形的时候碰上沙暴,所以迷路了“弘口说
“啊,你是大知识分子,是玉素普,太好了,你跟着我走,做我的汽车,今天中午就能到塔里塔尔镇“中年汉子显然很尊重有学问的人。
“谢谢,普利满,您的帮助就像安拉的使者,让我这个旅人得救“弘口不断说着感谢的话。
过了一会儿,一个裹着头巾的哈萨克女人端着奶茶和烤馕走进帐篷,中年汉子不断邀请“大知识分子“享用。在高热量奶食的补充下,饥饿和疲劳很快被驱赶走,特别囚犯又充满了力量。
饭后,中年汉子请客人去帐篷外观看绿洲的景色,主人则开始收拾帐篷,准备新一天的路程。弘口洋介并没有去观赏风光,他注意到这个哈萨克商人是一个家庭独自上路的,他,他的老婆,两个3,4岁的男孩挤在一辆崭新的北京212越野吉普车中,看来他们是顺着绿洲边缘行驶的,那个自己要去的边贸小城就在西北方不远处。
弘口从北京吉普敞开的车门里找到一把短柄斧头,那是哈萨克家庭劈柴的必备物品,斧头刚刚磨过,非常锋利。特别囚犯悄悄地把斧头藏在身上,他在等待机会。
差不多40分钟之后,哈萨克汉子收拾好物品,大声吆喝女人和孩子准备上车,看到客人站在吉普车旁边,汉子用快乐而自豪的语气问道:
“很不错的车子吧,我才做了一年买卖,明年会有更好的汽车,更美的奶酒,更多的羊肉,欢迎你,博学多才的玉素普到时候再来做客“
女人提着水桶,吆喝着孩子快乐地跟随丈夫走到吉普车旁,哈萨克汉子大笑着一边一个夹着孩子准备往吉普车后座上送,弘口洋介有力的手臂以一个标准剑道的劈杀动作狠狠地把短斧劈进汉子的后脑壳,血液混合着脑浆喷溅到他的身上,没有任何迟疑,斧头的第二击准确地劈开女人的前额,血腥味在沙漠上空弥漫。
“啊,啊,你这个坏人“两个孩子叫着,用他们的小手拼命捶打在弘口的大腿上
“八嘎,八嘎“弘口高声叫骂着,声音像野兽一般可怕,他左右开弓的提起两个孩子,他们小小的头颅在空中碰撞在一起,血雾顿时遮盖住弘口的双眼。
用水桶中的清水洗净身上的血污,又从哈萨克家庭的行礼中找出一件皮袍和一顶白色花边毡帽,换下占满血迹的外衣,对着吉普车的倒车镜认真整理自己的衣饰
“很好,有点像哈萨克人,哈哈,那些支那人绝不会想到我现在的打扮“弘口得意地自言自语
北京212掀起一片尘烟,载着全身包裹在民族服装中的弘口洋介向塔里塔克城疾驰而去。
@唱蓝调的琉璃 490楼 2014-04-12 19:57:41
有点不太明白弘口为啥要杀害这个哈萨克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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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偶然得到救命稻草逃出监禁的人来说,任何一点危险的苗头都必须掐断,如果不杀这家哈萨克族人,就有暴露自己逃犯身份的可能。由于杀人现场在沙漠和绿洲的交界处,人迹罕至,杀了现场要过很久才被发现,杀人后可以抢夺汽车,冒充哈萨克族人,万一在边界城市得不到救援还能冒险越过边界。
“千代丸”的船长小野市很讨厌公司要他和28名船员以及这艘4万吨级集装箱标准轮在卡拉奇多停泊一周时间的命令,他们这次的任务是把一大批汽车发动机以及几十辆整车运到巴基斯坦,这是公司南亚航线中,一次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旅程,由于所有货物都已完成卸载,船员们这些天处在无事可干的状态,小野市可不喜欢这样,为了有效降低人力成本,他的船员主要由菲律宾人和印度人组成,只有大副,轮机长,水手长以及他这个船长是从长崎来的。尽管这些水手的技能勉强说得过去,但是纪律和服从性比起日本人,那就差的远了,喝酒,打架,上岸找乐子,水手长已向他多次报告,要是再这样闲下去,说不定“千代丸”就无法再启航了。
大概晚上八点钟左右,船长正在自己的舱房里整理航海日记,这是他多年养成的良好习惯,小野市不喜欢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大副,那样是懒惰和不负责任的行为。舱房的门响起有节奏的敲击声,这是大副河野来向他报告,几天前公司调度室在电台中通知他们要等待带回日本的货物以及押运货物的人已经来到码头泊位了,要船长指示是否可以马上装运上船。
“啊,这个事情,你带几个可靠的人把这些东西弄上船,放在小货舱里,再给押运的人安排一个住宿的地方”船长随口对大副吩咐。
“对了,河野,要悄悄地,这些东西没有报关,也没有装载单,只有我,你两人知道,懂吗?”
“我明白的,这是公司某个要人的”私人货物“”大副对船长微微一笑。
公司里的要人们时常利用远洋货轮运输一些不适合正式进口的东西,或者牟利,或是自用,这些是船长和大副心知肚明的,反正南亚国家的码头官员以管理松懈闻名,从不会主动给他们找麻烦,所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东西不多,体积也不大,4个木条箱装在一辆漆着新月图案的救护车里,车上喷涂的字样表明这是属于“东亚医疗研究中心”的,这个研究中心是几年前日本政府援助巴基斯坦的一所现代化医院,其先进程度超过这个南亚国家所有的医疗机构。
河野马上认出这些箱子是装运阿富汗“神奇果实”的,这种毒品贩卖生意在这个腐败的国度里基本就是半公开的买卖,他和船长都曾在类似的生意中获得过不小的一笔收入,甚至超过他们作为船员的正式合法的报税工资。
“呵呵,公司里的董事们越来越大胆,尽然利用起救护车干这种交易”大副自言自语道
护送货物的是2名阿拉伯或者巴基斯坦人,有可能是阿富汗人,反正河野也不想搞清楚,通过手势和结巴的英语单词,他知道这2人会一直待在船上,到日本后也不下船,直到几个月后“千代丸”再次回到卡拉奇港口。
大副对货物和这2个人都不太关心,他必须开始着手准备离港文件和食物补给,也许明天,最多后天,这艘船将踏上回家的旅程。
无论从衣着的品位还是手腕上佩戴的劳力士金表,以及身上散发出的浓郁而不刺激的香水味道来看,眼前这位护照上署名“沙伊特。扎兰”的土耳其人的确是有可能解决安德鲁。布鲁克目前的商业困境的,当然,要是这位老实守法的英国老头知道这位土耳其商人持有的护照和证明文件全都是精心假造,而他的真名是马努克的话,一定会从眼前这把舒适的椅子上跳起来。
“先生,我必须向您说明,公司严重负债,而且经营的前景也很不好,短时间内,您会一直赔钱的”布鲁克先生认为有必要对这土耳其商人好好解释一番公司目前的处境,不能有所隐瞒。
“是的,是的,我理解,但我的投资是长期的”土耳其人显然难以适应夏威夷湿润而炎热的海洋空气,不断擦着汗。
“这倒是,虽然现在经济不景气,酒店一家家关门,但是长远看,一切都会恢复的,那些家具啊,瓷器啊什么的,还是要进口的, 而我的公司在夏威夷整个酒店供应行业是最有名誉的”英国绅士在30多度的天气里还能穿戴整齐,不开空调,这让马努克觉得不可思议。
“我先提供100万美元的资金,以维持公司目前的运转,但我有一个条件”土耳其人站起来,希望凉快一点。
“什么条件?”英国绅士有点紧张
“我会试着做一些简单的商务尝试,以您公司的名誉,但是您和您的职员不要干预,我也不需要帮助,您同意吗?”
“这”英国人觉得有些奇怪,他想拒绝,但是100万美元可不是每天都能赚到的。
“我保证,都是合法的东西,一些高档家具之类的,我的父亲给我钱,让我学习商务活动,您知道,我不想有什么不好的消息让他知道,这对我在父亲心中的形象会有损害的”土耳其人笑得很真诚,这是一个好小伙子,英国绅士对自己说。
“好的,我希望尽快看到资金到位”老头最终妥协了
“没有问题,资金明天就会电汇到您指定的账户上”土耳其人伸出戴着宝石戒指的手,和英国商人的手握了握。
美国 华盛顿
乔治布鲁斯县离华盛顿不远,以优美的枫树和切图皮克河中鲜美的鲑鱼闻名,不少外观朴素的小型度假屋散落在河岸两侧,其中一座度假屋建的离河岸稍远些,多少显得有点不合群。大多数人不知道这座度假屋的产权属于中情局,是这个世界上规模最大的间谍机构数以千计的安全屋中并不特别出众的一所,某些时候,这座安全屋会被用来作为临时会场,今天,一场高规格的会议就将在这个度假屋中举行。
几名身材窈窕,面目姣好的女雇员被临时选来做会议服务人员,2名小餐厅厨师负责制作味道鲜美的小牛排和各做口味的冰激凌以及无数的三明治,会场就设在度假屋一楼那间颇为气派的西班牙风格餐厅内,二楼的卧室改成勤务室,监控器材和录音录像设备占据了原来的每一寸空间,除了机器,几名受过速记训练的书记员还会在一台速记电脑上记录下每一位与会者的发言,从所有的方面来说,这场情报会议的重要性和受重视程度和“兰利”会议室里所举行的同类活动毫无二致。
从以色列远道而来的摩西。伊萨克将军无疑是会议的主角,他是奉以色列政府的正式委托来向美方通报摩萨德近期截获的重要情报信息的,和大多数想象中不太一样的是,以色列高度重视情报独立性,甚少主动向外国同行通报情况,就算对美国等盟国也同样高度保守,上一次由以色列主动要求召开情报通气会还是在1973年,那时“巴列夫”防线被埃及和叙利亚军队突破,无敌的以色列空军被萨姆-6导弹击落了差不多一百架,每一个以色列人第一次感觉到战争中的胜利女神正在离自己而去,此后情报通气会这种事情就再也没有发生过,所有的东西都必须有条件的等价交换。
“你好,将军,能在华盛顿见到您,真使我感到意外”威廉。卡斯特局长的欢迎词里多少有一点调侃的意味。
“您好,法官先生,您的话语还是如此威严”摩萨德头子礼貌地回敬。
威廉。卡斯特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最高法院法官,因为为人严厉死板,得罪了不少政经界要人,如果不是因为和现任总统有极好的私人关系,从而得以任职中情局,卡斯特法官几乎已经在司法界难以立足。
“您有什么好”产品“要向我们展示呢?” 冯。施里希副局长不想出现不愉快的局面,主动叉开话题。
“是核弹的事情,你们曾经要求我国给予协助,现在,有关于此事的消息”伊萨克将军回答
“是吗,这多少让我意外,我们的高科技玩具给出的情报是,目标人物在白沙瓦的一座清真寺里,一直就没再露面,东西似乎也在清真寺内”卡斯特局长面无表情地说
“呵呵,根据我方情报,显然东西不在您提到的地点,而且这牵涉到一个规模宏大的行动”
“什么?东西不在?”卡斯特吃惊地问,同时他的目光严厉地扫过负责侦察行动的巴比。奇特那红彤彤的面庞
“是的,东西会通过海上运输到一个秘密地点,而且不止一枚,他们最终的目的吗”摩萨德头子停住了,看看房间里每一个人,然后接着说
“最终的目的将是摧毁”大撒旦“”
房间里的每个人都被以色列客人的话吓了一大跳,过了好一会儿,前任大法官打量着摩萨德头子,用一种缓慢而正式的语调问
“你们的信息是从哪里来的?是可靠的内部情报源吗?”
“不,是偶然获得的,我们没有任何可靠的内部情报源”将军平静地看着中情局局长,很肯定地回答。
以色列人没有说谎,情报是偶然获得的,但是他似乎有意遗漏了一个代号----“索多玛天使”。
按照雅可夫老头的建议,摩萨德行动处第2科的亚萨。利曾斯基被派往黎巴嫩执行探路行动,说实话,不管是雅可夫本人还是伊萨克将军都认为这是一次可有可无,纯属碰运气的行动,但黎巴嫩基本属于以色列国防军控制的地区,来自反间谍机关的威胁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且亚萨本人一直在黎巴嫩大学读书,还不是一个正式的“查克”(摩萨德外勤特工),更没有执行过任务,所以危险程度是能够被接受和有效控制的。
行动第一步是由局里文化处精通英语的专家写一封表明摩萨德态度的正式信,在这封信里,慈爱的父亲迫切地要知道远方儿女的情况,并表示远方富裕的表兄也在关心孩子的安全和身心的健康,如果能够告之,将不胜感激。从字里行间这封信件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黎巴嫩在美国和英国有不少移民,一封英文家信可能是邮寄给这两国朋友的,他们可能负有照顾远方孩子的重任,信封也很普通,但是上面的地址故意写的含糊不清,无法投递,唯一有点特殊的是邮票,一枚印有摩西像的以色列纪念邮票,这种邮票在黎巴嫩可以作为收藏品买到,但一般不会被使用,联络人可以从上面看出这封信的来历,而又不会过分引人注意。
这封信夹杂在一堆普通邮件中通过外交邮袋被送到以色列设在黎巴嫩的领事馆,作为留学生,亚萨正好因为护照上的一点小小问题而来寻求帮助,当他离开的时候,信和一本最新的《国土》杂志被一起递给来远方求学的年轻人。
当天下午,骑着自行车的亚萨来到“巴黎饭店”,很快他就看到饭店转角处的邮筒,年轻人一边哼着歌曲,一边看似随手地把信塞进邮筒中,然后骑着自行车返回学校。
第二天上午,亚萨再次骑着车慢慢悠悠地经过饭店旁的邮筒,他注意到在邮筒上用粉笔很随意地划着一个箭头,跟随箭头,亚萨看见一个老掉牙的长座椅,在座椅右手第二快木板上,划着一个粉色的圆圈,亚萨很随意地坐在长条椅上,左手安安摸索,他发现第二快木板是松动的,轻轻移开,一封层层折叠的信就压在下面。
下午,亚萨把信夹在那本《国土》杂志里,连带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一起交还给领事馆里那位漂亮,迷人的以色列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