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爱情天梯》新中国爱情绝唱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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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回 何老四屡屡纠缠报复 刘国江时时护花遭辱(1)

  自从刘国江在飞龙河高滩村附近深潭痛打非礼徐朝清的何老四后,他就时时刻刻关注着徐朝清,特别是在徐朝清洗衣服上菜园等等时候,他就会不远不近地跟着,装模做样的做一些农活。为此,最近一段时间,他几乎放弃了上山采药和摘野果子。没有半天的时间,上山采药根本就回不了村,而半天多时间,徐朝清不可能不出门,他委实放心不下。
  古话云:“女人无夫身无主,男人无妻财无主。”这句话真是太有道理了。一个女人,如果没有丈夫,不知道有多少好色的男人盯着她,想占她的便宜,希冀风流快活。而女人自身在心理上需要男人的抚慰,在生理上也需要平复情欲,所以“寡妇门前是非多”,真是说死了女人无夫的必然境况。而一个男人如果没有妻子,哪怕他再会赚钱,也一定余不下钱来。因为男人没有妻小,他就没有责任,再加上沾花惹草,如果再交些狗肉朋友,花钱如流水,怎么会余下钱来呢?
  刘国江并不能说出这些道理来,但十九岁的他已经知道男女之间实质性的关系了,更知道那些村里及附近的男人,特别是一些死了老婆的男人,总是有事没事凑到徐朝清身边,说些骚情的话。有些人还主动帮徐朝清干体力活,送些柴禾粮食,但都无一例外被她拒绝了。何老四村子里有个潘寡妇,人称潘大破鞋,据那些男人聊天时说,上过她家木床的男人有一个加强连,有的男人去晚了,还要等上两个小时。与潘寡妇相比,刘国江眼中尊贵的徐姑姑就足以令人刮目相看了,更让他尊敬得不得了。
  徐朝清就如一个冰美人,宁愿自己受苦受累,也打破了那些臭男人的风流梦想,但并不是说就没有男人骚扰她,欺负她。上次飞龙河深潭边何老四欺负徐朝清一事,让刘国江深感不安,也让他知道一个拖着四个娃儿的寡妇在人世间的不易和委屈——何况在他心中最尊贵的徐姑姑是一个附近几十公里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呢。
  刘国江忽然发现他忽视了晚上的时光。虽然他只有十九岁,但他像所有山里的正直汉子一样,早睡早起,白天干活,晚上呼呼大睡。可是,天黑之后,也是有些男人想占寡妇或丈夫出门在外的女人的便宜的最好时间。是啊!三年来,他的眼中心中除了藏着徐姑姑之外,从不关心别人的事,也从不参与年青人的活动。他只知道采药,帮徐姑姑家干体力活,他只希望徐姑姑过得轻松点,不挨饿不挨冻,更希望她的四个娃儿能吃饱穿暖,健健康康地成长。这些,他做到了。但是,突然间,他发现有很多他没做到的。比如说有些人男人欺负徐姑姑,白天光天化日之下还好说,那么晚上呢?那些不正经的男人如果白天没占到她的便宜,肯定会在晚上恐吓她,骚扰她,甚至想办法欺负她,那她晚上又是怎么过来的呢?她可是连一个陪着说话的人都没有啊!他知道,她几乎从不与村里那些婆娘走动,更不会像那些婆娘们一样飞短流长,说三道四。因此,她只能把痛苦和委屈压在心里,独自承受。三年来,他从没有听她说过有关她的事情,而他是她三年来最亲近的人,就像她的家里人一样。如果连他都不知道她心中的痛苦,可见,她在村子里从没有向人倾诉过,更不要说怨天尤人了。有时候,他真希望自己就是她的丈夫,或者是她的儿子也好。如果是那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保护他心中最圣洁最美丽的女人了。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事,每每想到这些,他不由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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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回 何老四屡屡纠缠报复 刘国江时时护花遭辱(2)



  刘国江发现自己的失误之后,睡觉前便多了一个心眼,全神贯注地关注着徐朝清房间的动静,如果发现异常,他就会站在窗边偷看,以防不测。同时,他发现,自从晚上他开始关注保护徐姑姑以来,他再也难以入眠了,每每在床上翻来滚去,想着徐姑姑此刻在干嘛呢,睡着了没有?他甚至有一种冲动,那就是冲到徐姑姑的房间,去陪她说话,但更多的是,他想看看她,哪怕是呆在她身边也好。
  刘国江就在这种从未有过的痛苦中度过了一个夜里又一个夜里,往往到深更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去。他知道,如果说以前他爱看徐姑姑,是因为徐姑姑长得好看,而且尊贵圣洁,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娃娃,一切都不算什么。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是一个身长七尺的热血男儿,他心中眼中时刻只有她,那是因为他喜欢上她了。但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不要说他是一个十九岁的小伙子,她是一个带着四个娃儿的寡妇,就是她大他十岁的年龄,就足以让山里人笑话了。
  刘国江有时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一个小伙子,为什么有这种念头呢?
  有一天晚上,徐朝清和刘国江吃完晚饭后,两人清点好了收来的药材,刘国江洗脸洗脚后就上床睡觉了。躺在床上,刘国江莫名的烦燥,脑海里不断地回味着白天徐朝清的一言一行,一笑一娉。忽然,时有时无的水声吸引了他,他悄悄地起床,透过窗户,向徐朝清的房间看去。徐朝清的房间亮着灯,从断断续续的水声可以判断,徐朝清正在洗澡。
  刘国江一到徐朝清家帮工,就知道徐朝清很爱干净,几乎每天都要洗澡,哪怕在冬天,依然如此。这一点也是徐朝清和高滩村的那些婆娘的区别吧,刘国江知道村里的婆娘们虽然夏天会每天洗澡,但在冬天十天半月洗一次澡,那是常有的事。在晚上听见徐朝清洗澡的声音,对刘国江来说,是司空见惯的事,以前也从没往深处想。而今晚,站在窗边的刘国江,痴痴地看着徐朝清的房间,幻想着她洗澡的情形,全身热血奔涌,口干舍燥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于是他离开窗户,倒了一杯开水,不顾冷热一股脑全倒进了口中,“咕咚”两声就吞进了肚子里。滚烫的开水刺激着他的肚腹,他也冷静了,为自己刚刚的念头感到肮脏,感到龌龊。那简直是脏了他心中最圣洁的徐姑姑,他为自己的不肖念头而惭愧。
  为了压制心中的冲动和欲望,刘国江无意识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转着圆圈地走着。可是,心中的魔鬼一旦打开,又怎能压下呢?情不自禁,他又走到窗边,痴痴地看着亮着灯的徐朝清的房间,止不住脸红心跳,浑身莫名的燥热。不经意间,他忽然发现徐朝清房间窗户下有个黑影,那是什么?难道是一个人?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顺手就擦了两下眼睛,定睛一看,院子里虽然一片黑暗,但他可以肯定那是一个人。
  “王八蛋!”
  刘国江心中恨恨地骂了一句,然后在床边拿起弹弓,轻轻地推开门,猫着腰走出房间,瞄准那个黑影。此时,那个黑影的头已伸在窗户上,紧贴着窗户向里看。透出窗纸的昏暗灯光照出了那个黑影的头部,大大的,圆圆的,纹丝不动。刘国江屏住呼吸,拉起弹弓,对准窗户上的头部,狠狠地弹了一个石子过去。
  石子“嘶”的一声划空而去,说时迟,那时快,那个黑影大概感觉到不妙,竟然回过头来,石子正中那个黑影的耳旁。
  夜空中“哎哟”一声惨叫,刘国江随即冲了上去,但黑影已捂着头冲出了吴家的院子了。刘国江站在院子里,正想追出院 ,忽然“吱呀”一声门响,徐朝清的婆婆走了出来,怒气冲冲地问刘国江:“小伙子,深更半夜的,在院子里做啥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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