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来说说关于《山海经》的那些事儿——山海秘闻录

  送上门来的线索?我很奇怪的望着老北,他是来查什么的?竟然会说我这二十几条人命案是送上门的线索?我又想起了他问李局长要失踪人口的档案莫非也是和猫妖有关系?

  “你不是来报案的?怎么不说话?”看我沉默的思考,老北忍不住催促了一句。

  “诶,老北,你不能和我说说你是来查什么的吗?怎么我报的案子就成了线索?”因为我是看见了20几条冤魂,但是我根本就不确定那20几个人一定就是被杀掉的,我可以肯定的只是要这样拘禁灵魂,而且数量那么多,肯定尸骨是要在附近的,否则绝对做不到这样的拘禁,除非是顶尖的大能。

  但猫妖算吗?我觉得不算因为一个菜鸟般的我都能打散它的一条分魂。

  而像电影中的有些表达也是有道理的比如说我师父迷恋的组贤她主要的倩女幽魂,也是魂魄被拘禁,尸骨也不就是放在那树妖的旁边吗?

  我只是凭借着这一点来闹,故意夸大20几条人命的事实毕竟从哪里忽然挖出20几具尸骨也不是小事儿,这是我手中的底牌。

  在如今我更有优势的是,我面对的是一个修者,那么我说出来的话,他就不会觉得匪夷所思了,所以,我又沉默了一下,很干脆的说到:“其实我并不知道是不是20几条人命,但我肯定的是,我看见过20几条被拘禁的冤魂而你不用怀疑我为什么说是冤魂,因为它们出现都是有求于我的样子。”

  “你说什么?”老北的茶杯一下子重重的盖在杯子上,眉毛一下子扬了起来。

  “我敢保证。”我以为老北不相信我的话。

  “竟然来的这么快”可是老北却不理会我的话,而是皱着眉头好像在想另外一个问题了也因为想的太入神,老北放下了茶杯,手指不停的敲击着桌面,喃喃说到:“如果是这样,那命运肯定是如此了他怕是也应该回来了。”

  “他是谁啊?”我觉得老北的话我越加的摸不着头脑,忍不住问了一句。

  老北一下子回过了神,说到:“他是谁,他就是我给你说那个靠灵觉吃饭的人,你能认识?”

  “我不认识。”我理所当然的说到,我凭什么能认识,但我从心底倒是很想认知这个人。

  可是老北却好像已经不想说这个话题了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从我见到他以来,很深重的忧虑神色,又似乎有些担心在办公室的气氛沉默了很久以后,老北忽然重重的一拍桌子,对我说到:“你现在把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的和我说一遍,不能有半点隐瞒你这样大闹警察局,肯定也有你自己的目的,如果你想完成你自己的目的,就一定不要有半点隐瞒,知道吗?”

  这么严重我抬头看着老北,他的神色一点儿都不像是和我开玩笑,而我也知道眼前这个人其实是可以信任的,在如此无依无靠的情况下,我也只能这样选择。

  所以,当下,我也不再犹豫,开始一五一十的把从老周来那天的事情大致给眼前这个人说了一次但其中涉及到苏先生,秦老,还有我自己那个什么灵魂诅咒的,以及我脑海中神秘手诀的,我没有细说,只是几句话带过。

  在这个地方,讲究的是公事公办这种东西涉及到苏先生,秦老还有我个人的隐私,的确是没有必要去细说什么的。

  而在我说完以后,老北沉默了很久才说到:“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这里出妖了,而且是出了一只猫妖?”

  “是的,我和它交手了好几次,我非常肯定那是一只猫妖,吃人的猫妖!不,我不敢确定那20几只冤魂是否是被它吃掉了,我能确定的只是它至少会吃尸体吧?因为那个男人和猫妖形影不离,那一定是和猫妖有关系的”我也只是大概说出了我的判断。

  但是老北却不说话,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木盒子,然后小心的打开了木盒子在木盒子里有一张玉制的符箓,上面的符文繁复到我根本看不懂的程度,而在符文之下则画有一幅地图地图我却是一眼就能认出来,是我华夏的地图。

  而这地图却很奇怪,在上面有5,6个红色的印记,就像是那种血玉染上了血色一般他拿出这张玉符看了半天,然后放回了盒子,却没有关上盒子的盖儿,而是递到了我的面前。

  他对我说到:“不然你自己看看这个,其余的你不用在意,就看地图看你能看出什么线索来?”

  我疑惑的接了过来,然后看向了那地图我可以说华夏的每一个城市具体分布在哪里,或许我不清楚,只是清楚每一个省份的分布可是,我自己所在的城市,却还是非常清楚大致应该位于华夏地图哪里的于是,我只是几秒钟就看出问题的所在了。

  上面分布的5,6个红点,其中有一个就是我所在的城市但相比于其它的城市,这里的红只是淡淡的浅红,还不算浓重但这意味着什么?

  “小家伙,看出名堂来了吗?”老北注意到我神色的变化,盖在了木盒,把盒子收了回来,重新放回了怀里。

  “我看出来了,我这个城市所在的位置是红色的,这意味着什么?”我不禁追问到在这个城市里生活着,平日我并没有觉得我对它有多么深厚的感情,甚至偶尔会骂骂它交通拥堵,环境整治差劲等等之类的但在这个时候,我所在的城市开始与众不同起来,我才发现,这里是我的家乡,我还是很担心,想要守护它的。

  就像自己人,自己怎么骂都可以但是外人来伤害他,那是绝对不可以的感觉。

  “这一张玉符来头可就大了,我学制器,也不能完全的造出一样的玉符当然,你也不必问它具体的来历,总之是我刚才说那个人留下来的,非常可靠的一张玉符我只能告诉你,你不用跟我说,我也知道这个城市里有妖出没了因为有妖的地方,这张玉符都会表现出来,就比如说你看见的红色而妖越厉害,这红色也就越发的浓重当玉符开裂的时候,那就是顶级的大妖了,你觉得像不像是在听神话故事?”老北挑着眉毛问了我一句。

  “自然是像!这个世界,有人说有鬼,还能让人信服有妖这会有人信?可是,我就是其中一个受害者,我敢不信?”我的神色变为了苦笑。

  “开什么玩笑?华夏自古以来的传说,各种妖物数不胜数最早开始的小说,是在唐朝那不就是写妖的?而在历史上,各种妖物的传说比起鬼物的传说不知道多了多少?而修者流传的野记,一般都以降妖除魔为己任到现代就该突然消失了吗?”老北再次扬眉,望着我,大有深意的说到。

  我的脑中一下子闪过无数个念头的确是如此啊,就算人们最熟悉的《聊斋》不也是记载着很多妖物的故事吗?而《聊斋》出现的年代已经是清朝那为什么近代以来,基本全无妖的说法了呢?

  有的也只是仙家,那种植物,动物修附体‘代言人’的各种传说而提起妖,化形什么的就连修者也嗤之以鼻,这根本不应该啊。

  可是老北却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说到:“这天下又要乱了这轰轰烈烈的时代啊人心什么时候能醒来?既然踪迹已现,他应该是要归来守护了在这之前,我们还是应该做好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情只是我很好奇啊,这命运应该不是落在他的身上,那下一个又会是谁?”

  “你在说什么?说评书?”我莫名其妙,我发现我一句都听不懂。

  “什么评不评书的你也算幸运,不但身在这个时代,见证这个时代还能参与到这个时代里来,不管是不是打酱油的角色,经历了一段,也算是不错了。功德啊”老北又恢复了轻松的表情,但是说话越发的神叨叨了。

  如果不是之前李局长对他的态度,我会觉得我在面对一个神经病。

  “那好,现在事情的关键,就是要先找到你朋友吧?他应该不是无缘无故的失踪的,多半与那只猫有关系,对不对?”但是这样瞎说了两句,老北说回了正题,思路还很清晰。

  “就是这个意思你能明白太好了。”我一下子激动了,我才懒得管我是不是打酱油的,我只知道我的目的是赶紧找到老周,完成赵莹的心愿,其它的事情,看来自然有高个儿的顶着,就不是我这等小人物的事情了。

  “那好,我马上叫李局长过来。”说话的时候,他拿起了电话,拨打着办公室的分机。

  而我还是好奇,忍不住又问了一次:“你到底属于什么部门?”
  面对我的问题,老北只是看了我一眼,还是笑眯眯的样子,就是不回答我而电话接通以后,他十分干脆的叮嘱了一声让李局过来,放下电话之后才对我说到:“你既然已经有了猜测,何必又来问我?你这小子,鬼灵精啊可惜,灵觉太差劲儿了。”

  “你少瞧不起人了,天道酬勤。”我下意识的就反驳了老北一句,但接着我才反应过来,愣住了,指着老北说到:“你的意思是说,还真的有这样的部门,专门处理见不得光的案子?”

  “呵呵,你觉得呢?”老北并没直接回答我,而是重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然后从兜里摸出一支烟来,很随意的扔了一支给我,然后说到:“各种神奇的部门就多了去了,只是何必让人们弄得那么明白?能够好好过日子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就是一种幸福吧不要说普通的老百姓,就算是这个李局长也没可能知道我们的存在,我们出来办事总是打着各种幌子的。他们也只知道有特警部门什么的”

  老北说的很随意,我的心跳却很快难道我的江湖梦就要从这里开始?我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么老北,我能不能加入?”

  老北好像的看了我一眼,说到:“这个也不是能够随意加入的,等你有了保命的能力再说吧。”

  这明显就是看不起人!我一下子就气鼓鼓的可是老北却看得哈哈大笑,评价了一句“年轻就是好啊。”

  也在这个时候,李局长进入了办公室,而我赶紧起来给他让座事情到现在,因为这个老北莫名其妙的出现,已经可以解决了,我也没必要和人家一个大局长过不去。

  “老北,还好吧?”那李局长坐下以后,担心的看了我一眼,估计我在他眼里就是不靠谱的代名词,生怕我刺激到这个从上面来的老北。

  “这小伙子很不错,的确有棘手的案子,也算无巧不成书,这个案子我接了。”老北对李局长没有解释太多,只是给了一个决定。

  李局长的脸上浮现出疑惑的神色,估计也没想到有那么巧的事情,我来大闹了一通警察局,然后就让上面来的人莫名接了一个案子。

  可是,他是如何的人精?见老北说的模糊,知道自己也不该多问,所以也立刻郑重起来,问老北:“需要我们市局配合做一些什么吗?”

  “当然是有的,现在市局要调动力量去全力找一个人,名字叫周正。就算找不到,我希望能够在短时间内得到他失踪以前的行踪。”谈到工作,老北一下子就变得郑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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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在有了上级的压力和局长亲自出马的情况下,一切就变得‘简单’起来我这一次来市局来的匆忙,根本就没有准备老周的任何资料,就包括照片。

  但是他们根据我说的情况,很快就在档案库里调出了老周的照片。

  接下来,一些警察的技术手段,我就不太能够详细的知道了,只是在询问了一些我老周离去的细节以后,就开始展开了调查。

  其实,我知道的根本就不多,也就知道老周在很早就离开了秦老所在的家,是接到了同事的电话其余的,我一概不知道。

  但是,他们竟然根据这些线索,把老周的行程在短时间就摸了出来而通话记录却是早早的就出来了,给老周打电话的的确是一个普通的同事,也的确是提醒老周在上午很早的时候就有一台手术。

  自从事发以后,老周的出勤变得很不规律所以,科室那边询问了这个事情,主任要求下夜班的同事提醒老周回来上班,因为手术这种事情一般耽误不得。

  而老周失踪的时间里,这个同事一直在家里睡觉,作证的有他妻子还有各路人等。

  那个同事的嫌弃基本上可以排除了。

  然后细看老周的行程,从一开始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在那个时间段的公交车到了某站,然后乘坐了一辆出租车到了医院在医院的门口买了包子,豆浆边走边吃而最后一个看见老周还给老周打了招呼的人,就是在上医院的坡道上看见的老周。

  我很佩服这些警察的能力,竟然这样就把老周的行程弄得清清楚楚但是从断线索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人知道老周去了哪里?

  “你也先别急,我们只是根据你提供的线索,进行了调查,毕竟他是必然要回医院的而医院有目击者,是因为在那里他的熟人比较多但之后撒网似的调查就会比较困难了,但是只要他乘坐了交通工具,我们都可以得到一定的线索而在这之后,我们还可以用更多的方式找出沿途的目击者,只不过这样要耗费大量的警力,还有花费一定的时间所以”在这个时候李局长在给老北解释着,毕竟现阶段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老周就是在医院大门上坡那一段就没有信息,而我们急着要找人。

  老北拿着警察局的调查结果沉吟着也没有先急着回答局长的话,而我却是按捺不住的问局长:“那接下来的那些线索到底要多久?”

  我的额头上已经急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虽然他们尽力了,我也承认这个调查结果来的很快可是从我下午到警察局,一直到现在,已经深夜的时分了而时间每过一秒,我的心里焦虑就会加深一分。

  李局长有些不满我的插话,但毕竟老北看重我,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对我说到:“这个要看目击者的配合,还有各种的情况,我不能给你打包票,或许明天就会有结果,又或许一个月都不会有结果。”

  “不行。”我猛地的站起来拍了一下桌子,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在这种时候,我也终于意识到为什么失踪案对于警方来说,是如此难以调查的案子了,就算我借助警力,也不过只是知道了老周的确去过医院。

  我这句不行确实不是在怪这些警察,而是对自己说的不行,时间不能耽误了。

  但却惹得现在还在值班的警察,包括那个李局长瞪了我一眼,老北却是没有什么表态,而是看了我一眼说到:“冷静一点儿,可以根据各种线索分析一下的。就比如是什么人知道周正一定会回医院的。”

  不过,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不是吗?我发现我兜兜转转一大圈,原来还是要靠自己的力量想到这里,我拉了一下老北,他会意的跟我走出了办公室。

  我对他说到:“我自己倒是有一个办法但我不敢保证百分之百能够成功,我说的也不是找到老周,而是我回找出猫妖藏身的所在。”

  老北是个聪明人,对我说到:“你是希望我们兵分两路,我在这边收集分析有用的线索,你去用你想的办法?是这个意思吗?然后再互相有个接应?可是,你真的有办法直接把猫妖找出来?”

  “是的。”我点头说到,但是并没有对老北解释太多。

  “看来是我小看了你不过,在这边,我脑中也稍微有一些头绪了,我会继续的分析一些事情的因为,你请愿大闹警察局,也不用这个办法,我想是你也没有多大的把握才对另外,你直接找猫妖就确定能找到你的朋友?”老北问了我几句。

  “除了猫妖,应该没有别的原因让老周失踪了而我的确没把握,但是为了我的朋友,铤而走险又算什么?我没有这样做的原因,无非是因为条件不成熟,我的办法只能在深夜进行。”我对老北认真的说到。

  “铤而走险?为朋友?呵,我倒是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老北忽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然后示意我等一下,接着从办公室把他的包拿了出来。

  我脸上全是尴尬,在老北出来以后,我大声的说到:“老北,我承认你的确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可惜,我想了一下,我还是比较喜欢女人的。”

  老北原本在包里摸着什么,听了我的话他愣了一下,然后说到:“你在胡扯什么啊?我只是觉得你的性格底子和一个人还是很像的,对我的胃口,给你几件儿保命的东西而已。”

  “呵呵,呵呵”我一下子僵硬的笑着,然后看着天花板,假装是在看月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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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过后的空气总是清晰,车子行驶在湿淋淋的路面,是不是的溅起一阵水花,也会从摇下的车窗里带来一阵带着雨水清新的空气。

  街道上的人很少,在闷热的夏季,这样一个清凉安静的夜晚,总是会让人全身心的放松的但这并不包括我。

  在出发之前,我给秦海念打了一个电话,这是我在这一天给她打的第n个电话了老周的失踪已经让我焦虑之极,我不想秦海念再出事。

  所以,在大闹了警察局,和老北谈好以后我几乎是每过半个小时就会给秦海念打一个电话,在确定她和文奶奶安好之后,我就会放心一分。

  我不知道我可以依靠和信任谁,因为我没得选择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对于我来说都是危险,我是真的不放心秦海念和文奶奶单独在老周的房子里呆着了,我只能选择让老北叮嘱李局长把她们接到警察局,暂时保护起来。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所以到临走前才这样提出来也只有这样,我才能稍微的安心一些,去放心做我要做的事情。

  好在老北答应了我的要求并告诉我,在一般的情况下,他不会离开警察局,秦海念和文奶奶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如果我真的能找到猫妖和那个男人就是大功一件。

  “大功一件?也不知道会不会给我送一面锦旗,写上优秀公民。”我一边开车,一边在车子里自言自语,然后从上衣兜里摸出一支烟来点上这样和自己对话,能让我稍许的放松。

  而在我旁边的副驾驶位置上,放着一个口袋里面装着老北给我的东西,一个三清铃,一个镇魂印,另外还有一张紫色的破邪符。

  说实话,这几件儿东西里,除了那张紫色的破邪符对我有一些用,其余两样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大用。

  因为我的师门主修的就是阵法,镇魂印勉强可以作为压阵之物所用,三清铃算了,应该怎么摇我都不知道至于紫色的破邪符,倒是真的非常有用,但也让我见识到了老北的‘奢侈’。

  紫色的啊我当时拿着都有一种发财的感觉,要是我会画符,又恰好有一张紫色的符纸我要不画个顶级的符,怎么对得起紫色的符纸?可是人老北说的轻描淡写:“制器我行,但是画符却是不行只有找朋友卖个人情,帮我画了一些常用的。”

  “常用的,都用紫色的符纸这跟点烟用百元的美钞有什么区别?”我骂骂咧咧的,但是在开车的过程中,还是把这张叠成三角形的符纸给放在了上衣的口袋里,动作颇为珍惜。

  至于这两件法器,从我感应到的波动来说,也是非常不错的法器可是,我拿着没用。

  所以,我很嚣张的吐了一口烟,自言自语的说到:“等爷以后成了修者圈子里的老大,这个就用来打赏小弟吧。”

  这阿q精神我自我嘲笑了自己一句,车子已经驶进了我自己所住的小区门口,说起来,因为这次的事件,我感觉我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一般。

  停好车,我从车上拿出了老北给的法器,提在手上调侃归调侃,我自己对老北的这一举动还是感动的和深夜的街道一样,此刻我所在的小区已经非常的安静,我匆忙的脚步回荡在空旷的小区,怎么听也显得有一些寂寞。

  很快,我就到家了,推开门,拉亮灯家里的一切和我临走时并没有任何的区别几天前扔在沙发上准备洗的脏衣服,依旧在沙发上我习惯性的就走去给我那笑的有些猥琐痴呆的祖师爷上香只是看到客厅的地面时,我的眼角忍不住跳了一下但我还是若无其事的走过去,点燃了三支香,恭敬的给我祖师爷的画像上了香。

  然后,吹着口扫淡定的把香插在了香炉里接着,我忽然快速的从香炉里摸出了一件东西,大吼了一声:“我已经看见你了,出来吧。”

  然而整个房间依旧安静的要命除了被夜风卷动的窗帘‘沙沙’作响,根本没有任何一点儿的声音。

  我吞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朝着每个房间走去虚掩着门的厨房,厕所都被我一脚踢开,但是没有任何的发现我的手心在冒汗,走近了唯一没有查探过的卧室卧室里比较黑暗打开的窗户灌进了阵阵的凉风,我一下子拉亮了灯,在卧室里也没有任何的存在。

  而我说的存在,并不是指一定能用肉眼看见的家伙但就算这样,也什么都没有。

  我长舒了一口气捏着手上的东西,一下子瘫倒在了我的床上,就是这么短短两分钟的检查,竟然让我全身都是黏糊糊的汗水我并不是草木皆兵,而是我曾经为了有趣在客厅茶几下的那片地方,洒上了特别的东西。

  那个东西,就是‘现行粉’,也就是那夜我在文奶奶家里大战猫妖的时候,混入清水中的东西我只是想知道,在我睡着的时候,会不会有‘好朋友’来我家转转之类的。

  这个想法可够二的但是没人能理解我那种寂寞,在以为全世界只有三个修者,我还是被抛弃那个的那种寂寞。

  总觉得多证明一点儿这种灵异的事情,好像我的世界就会与众不同一些但是这几年的生活,我过的平静又平静我每天回来给祖师爷上香的时候,都会习惯性的看一下茶几的底下每次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今天在有急事的情况下,纯粹也是因为习惯去看了一眼却发现上面有一个清晰无比的印记这个印记很大,比普通成年男人的脚印印记都大,不过样子很怪异也许是因为并不完整的原因,看起来像手掌又像爪子总之,我认不出是什么?

  这样怪异的事情,让我陡然紧张了起来而在我自己的‘老巢’里,我是不可能不留后手的,就比如我是专攻阵法的,所以家里也有隐藏的阵法,正常人根本想不到在哪儿,那是被我用特殊的画阵材料画在灯罩里。

  因为我灵觉不行,所以我突发奇想的画在灯罩里拉开灯的时候,灯里被我设计的一个小机关就会自动放下一个小小的阵印,灯罩里的阵法就会启动而这个阵法没有别的作用,就是让阴魂鬼物无所遁形而已。

  但是,没有什么能够代替天眼就算在这个阵法之下,普通人的灵觉也一样看不见,或者只能模糊的看见一团影子至于我倒是完全的没问题,能够看清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这几年我是有多无聊,才会去做这些事情如今在这种危局中看来,竟然完全成了必要的事情。

  然后,在我手上的这件东西想着,我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其实就是一个很小的瓷瓶,瓷瓶里装着的是一种血红的液体。

  至于是什么,我问过师父,师父眼皮都没抬的跟我说了一句:“在最危险的时候,给你保命的东西。”

  这种液体怎么能够保命?我大惑不解可是师父只是一声叹息,并没有给我解释半句而我更疑惑的是,就像我这种天天恨不得事儿来找我的人,又怎么会遇见需要保命的情况?同样,我肯定也是得不到师父的任何回答。

  长久以来,我都觉得师父肯定更看重师兄一些因为总觉得他有很多的事情瞒着我,而看师兄却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我倒不至于嫉妒,毕竟师兄非常的出色,而我是一个怪异的家伙灵觉差劲儿,灵魂里强大,即便师父安慰我说,我是一个另类的天才。

  再说,山上的日子也是挺温暖的,他们对我的照顾和温情不假所以,我也没必要在乎师父更看重谁,即便我难免心酸,为什么很多事情把我‘排除’在外。

  在明晃晃的灯光下,我觉得我真的是想多了差点儿忘记了我会来是要做一件更重要的,我却没多大把握的事情我从床上一跃而起,但在下床的时候,却踢到了一件儿东西。

  我很疑惑的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打开的盒子,盒子里是一张流光溢彩的白狐狸皮我一下子愣住了,我分明记得,我太过喜欢这个东西了,为了避免诱惑,我把它塞在了床底下,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打开的?

  联想起客厅那个大半个怪异的爪印我的汗水再次冒了出来没错的,我的家在我不在的时候,已经被光顾过了。

  但是没拿走半件儿东西,甚至没怎么翻动独独打开了这个盒子,是什么意思?目的何在?

  我第一次觉得我开始搞不懂我的生活了......

  既然搞不懂,我也就懒得多想了,我明白我回来是干什么的,时间上不允许我有过多的耽误。

  我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拣起了地上那个盒子,虽然明知时间耽误不得,可是看着盒子用的狐狸皮毛,我还是好一阵恍惚,实在是觉得简直引发了一种来自心底的喜欢珍惜的情绪。

  ‘啪’的一声,我终于关上了盒子,像扔炸弹一般的把它扔到了我床底下,这件儿东西来得诡异,对我又有莫名的诱惑力,我总觉得它很‘危险’,但是扔掉我又忍不住,只好采取了如此的方式。

  我不知道是不是这张狐狸皮让我家遭了‘贼’,诡异的是贼又没有偷走它我一向逼着自己心大,抱着一种难得糊涂的态度活着,加上秦老的话,我知道是祸也躲不过,活好当下吧。

  所以深吸了一口气,我也没有再多想这件事情了而是从床底下拉出一个箱子,那个箱子里装着各种法器,也包括之前老北送给我的三清铃法器也有,不同的是,他的法器就是法器,是人拿来用的而我这里的法器,全是特殊的压阵法器。

  虽说我的门派阵法传承主要是以神奇的阵印为主,但是一些特殊的阵法,还是需要特殊的法器压阵。

  我沉默着从箱子里掏出了一件特殊的法器这是一个三清铃,绝对没有老北送我的三清铃精巧,如果平常的修者拿着也就是一个普通至极,堪堪能有的法器。

  但是在这里,它是经过了我师门的特别温养,用了特殊的手段刻阵其上,是标准的阵器,我等一下需要借助它来找到猫妖和那个男人。

  拿出三清铃以后我来到了客厅,盯着那个奇怪的爪印看了一会儿,然后毫不犹豫的把客厅的茶几搬开把客厅的一切都清理干净了。

  这个时候,客厅中就空出了‘一大块’空地,我拿出准备好的各种材料,开始画阵因为这个阵法特殊,是绝对不能单单用朱砂画的。

  而我心中没有把握的就是这一个过程因为阵纹的描绘绝对不是说‘照本宣科’就可以,而是每一道阵纹都要有能量的波动说简单点儿就是要和天地间各种神奇的能量共振。

  所以,每一道阵纹需要强大的灵魂力来为阵纹‘注入’能量,在这其中,自然有独门的口诀和手法就如同画符的最后,要结符煞。

  我的灵魂力是浑厚的我没有把握的在于,我的灵觉差劲,对阵纹的能量波动的感应就差劲所以每一道阵纹我不能精确的使用灵魂力,节约每一分力量,只能每道阵纹都全力而为

  而我的灵魂力究竟浑厚到什么地步,除了上一次得到那组莫名其妙手诀,然后用了一个有一点儿具体的概念之外,其余我一无所知其实一般的修者都对于自己的灵魂力有个具体的概念,但我是真的没有。

  除了灵觉差劲,对于自己的感应也差的原因以外,最大的原因是灵魂力的多少它并不像一潭水一般,有个大小深浅的概念原本就是凝聚于灵魂周围的力量,只有通过各种形式来表现,就比如说使出的术法的威力或者是对支撑术法时的源源不绝或者是通过和他人的对比。

  我之前的生活环境注定了我没有可能做这些来衡量自己的灵魂力!就算有心实验,差劲儿的灵觉也让我使用术法会不那么顺利。

  结合以上,就是我没把握完成这个阵法的根本而这个阵法在我的师门,被归结为‘玄’级阵法,那是我以前从来没有亲自完成过的阵法

  “我们师门的阵法图,你都要强行的记住因为你身为本门的弟子,就算‘天’级阵法在你面前,也是不会对你保密。但阵法是死的,阵纹是活的各种阵法也是由不同的阵纹构成在本门阵法图重要,因为那都是各代先祖的智慧,但更重要的却是各种阵纹那才是真正本门的精华传承。”在入门不久以后,师父正式开始传承我阵法的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师父,什么是天级阵法啊?”可是那个时候,我却师门的一切却是一无所知。

  “本门的阵法,按照复杂的程度和威力的大小,分为了‘天地玄黄’四个级别,虽然只是笼统的分类其中一个级别的最顶级的阵法与入门阵法之间还是有着一些差距,但大致也不算天差地别,才会归为一个级别而你要记住,在本门,不仅阵法分为这四个级别,就是连阵纹也这样分类其中”

  在山门时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可是我却强行中断了回忆,开始描绘阵纹。

  就和做法时要存思一般,描绘阵纹那种专心的程度也基本上和存思差不多了阵纹之笔在我的手中,随着我手腕的律动一条阵纹正在成形,但那只是旁观者的感觉,而我自己的感觉,却是随着我阵纹的描绘,我的灵魂力正快速的流动而出,凝聚其上,由此来引发天地间的力量

  第一道阵纹自然没有什么吃力的地方但我丝毫不敢马虎,不停的变换着画阵的材料,与阵纹之笔神情越来越严肃。

  阵法图很多门派都有,也不算秘密,因为有阵法图,画阵之时,就不需要融入自己对阵纹阵法的理解,在其中浮于变化和配合了但为什么很多修者完不成一个完整的阵法,就是因为灵魂力的不济,或者说是能力的不济灵魂力不够,灵觉可以为引,让每一道阵纹用到最精确的灵魂力如果灵觉不济,那么

  在这个时候,阵法已经被我画完了三分之一我终于感觉到了来自灵魂的一丝疲惫这让我的心情沉到了谷底。

  师父说我的灵魂力雄厚,难道就是这个程度?虽然我心知我师门的阵法浩瀚如海在师父的口中,就算师门最鼎盛的时期,人丁旺盛的时候,能够画出玄级阵法的也不过是其中的佼佼者可是,他也说过我的灵魂力已经深厚到一个堪比‘金刚’的程度啊。

  我不敢多想只知道这个阵法必须画出来,才能够救出老周,所以一咬牙,我开始继续

  又是一条条的阵纹在我的笔下成型但是也有越来越多的汗水在我脸上凝聚成汗珠当阵法进行到三分之二的时候,我的灵魂传来的疲惫,让我连手中的阵纹之笔都差点儿握不住

  这分明就是灵魂力要‘枯竭’的症状难道我真的就只有如此?

  这个时候,我正在画一道关键的阵纹这条阵纹已经被我描绘出来了三分之二而阵纹讲究的是一气呵成,如果在这个时候中断,这个阵法也就彻底的废了,也就会彻底的宣告我的失败

  尽管我拿着阵纹之笔的手在颤抖但是我根本就不舍得放弃我一定要画完它。

  我咬着压,几乎是压榨自己一般的挥动着阵纹之笔我感觉到灵魂传来了一阵阵针刺般的刺痛就如同过度使用灵觉,大脑会胀痛,刺痛一般的感觉

  但好歹这道阵纹被我完成了在这个时候,我灵觉再差劲儿,也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力已经到了一个危险的临界值,如果再消耗下去,就会对灵魂造成损伤了所以,摆在我面前的就是两个选择,放弃阵法,拯救自己。

  亦或者是继续下去完成拯救老周的希望。

  莫名的,我却很冷静,拉起t恤,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然后毫不犹豫的扔下手中的阵纹之笔,换上了一支更细的阵纹之笔,因为下一条阵纹需要更细的阵纹之笔来描绘

  我什么也没有多想的下笔了按理说,常人会选择放弃阵法,另外想办法救老周但是,我深知我没有别的办法,那么在我的字典里也就没有退缩。

  师兄曾经说过一句话给我如果不超越自己的极限,又怎么知道自己的极限到底在哪儿呢?而人却常常用极限这个词语来让自己退缩而退缩以后,极限就真的成为极限了。

  又是一道阵纹在我的笔下成型而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传来了一种麻木的飘忽之感这是灵魂力被压榨干净的表现。

  但同时,我好像看见了在我的灵魂深处有一个阵法锁住了对应肉体的丹田之位那是什么?

  我没有多想,继续拿着阵纹之笔在描绘阵法,我不知道接下来的一道阵纹,是不是废纹,因为没有灵魂力的加持但我还是继续了一股异常坚定的意志,什么都不管的决心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到灵魂深处的那个阵法好像松动了一下,一股浩瀚如海的灵魂力从我的灵魂深处涌出!

  而同时,我的肩膀上那个莫名的印记在我不注意的情况下,刺痛了一下,颜色变得更深。
  这样的异变让我始料未及...但在画阵的过程中,不可停下,无论如何这样的变化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是好事儿...善于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这原本就是我的人生信条之一。

  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想太多,而是利用这样突然出现的灵魂力,画完了整个阵法。

  当阵法的最后一个收笔完成以后,我扔下了手中的阵纹之笔,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微微的喘着粗气,很奇异的是,我的灵魂并没有多大的疲惫之感,虽然灵魂力不再涌出,但我能感觉到那股充沛的力量,也不知道那个神秘的阵法一松动,到底涌出了多少的灵魂力?

  阵法已经完成,只要最后的阵印,还有必要的东西,就能完成我想要做的事情。

  此刻的我状态却奇异莫名的好,微微喘息只不过是因为刚才的紧张情绪....但我并没有因为这个而欣喜,反倒是顾不上完成的阵法,从地上一跃而起,几乎是发疯般的冲向了厕所。

  冰凉的水从水龙头里‘哗哗’的溢出...浇在我的脑袋上,让我有些发烫焦躁的情绪冷静下来。

  关掉水龙头,看着镜中的自己,是一张有些苍白紧张的脸,额前的头发还在滴着水...而肩膀上的那道印记,赫然已经更加的清晰,原本模糊的爪印,如今可以清楚的看见,其中三个清晰的爪趾....虽然少了细节,给人一种栩栩如生的感觉。

  我的手不自觉的抚上肩头,被冷水刚刚冲刷过冰冷的手指轻轻的触碰到那个印记,我忍不住自嘲的笑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到:“这纹身,真实牛逼...不用化妆的,提把砍刀就是黑社会。”

  虽然是自我调侃,但是镜中苍白的脸色却出卖了我,灵魂诅咒...我没有办法那么轻松的面对。

  想着,我忽然一下拉起了自己的T恤...在镜中,我肚脐下方的位置也就和平常人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是..我沉吟了一下,从架子上拿出了自己的刮胡刀,把刀片取了下来...然后口中念念有词,体内的气息开始流转...

  当感觉到一股稍微有些发烫的热血冲到了中指指尖时,我毫不犹豫用刀片割破了那根中指...一滴艳丽的就像红宝石的鲜血,伴随着清晰的刺痛从我的指尖涌出。

  精血...一个人的血之精华,有了它,人的气血才能生生不息...而且还蕴含着一个人莫名的力量,生命的精华...精血是属于老天爷的杰作,赐给人的宝物。

  就算道家人,修者...也不能完全的洞悉精血的奥秘,不过取精血的办法,却是每一个传承都会有的基础法门,毕竟在斗法之时,很多厉害的招数都会用到精血。

  这话是师父给我说的...毕竟,在以前,除了我那牛逼师门,我没有见过任何的其它传承。

  如今,精血就在我的指尖,师父的叮嘱也在我的耳边...一般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用精血...第一难以弥补,第二大伤元气...除非是有医字脉的传人守护在旁,才可弥补损失,但动用多了,就算老天爷也没有办法!

  我身边自然是没有什么医字脉的传人,唯一认识的秦老也就是精通草药....也不见得会为这种事情为我出手,可是我还是毫不犹豫的用了。

  带血的指尖快速的点在我的小腹上,在我刻意的挤压下,鲜血混合着精血从指尖的伤口流出...一个奇异的符号被我画在了小腹。

  接着,我静静的看着镜中自己的小腹...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几道若隐若现的阵纹出现在我的肚脐之下...我的眉头紧皱..果然如此!

  师父,原来真的是你!

  阵法是千变万化的,但也有固定的阵法图...但无论如何,阵纹的描绘却是充满了极其浓烈的个人风格...就像书法,就像作画...就算仿造的再精妙,也可以通过细节被高手察觉到。

  我和师父在山上生活了那么久,他几乎贯穿了我整个少年,和青年热血的年代...这阵纹,是师父的风格!

  我之所以舍得用上一滴精血去验证这个事情,是因为刚才在灵魂力涌出,阵法显露的时候...那么惊鸿一瞥,我就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熟悉的师父的风格。

  可是,这是为什么?我的眉头紧皱,指尖的刺痛却比不过心头的疼痛...我的阵法造诣远远不如我的师父,可是这不妨碍我理论知识的丰富,我只是根据这显露的阵纹流露出来的走向,就能判断这是一个封印阵法。

  阵法变幻万千,在必要的时候,平地可承载阵法,峭壁可承载阵法...小溪顽石可为阵纹,大江浮岛亦可为阵纹...山川可为阵,平原可为阵...只要有那能力,天地亦可为阵。

  这就是阵法!师父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豪气干云,但在之后,却也给我说过...这些是能力的问题,但其中,有一种阵法与能力无关,最难刻画阵法的地方,就是人的灵魂。

  因为要在人的灵魂之上刻画阵法,无一不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而原因,则是这从某种程度来说,这是插手了他人的命运...而灵魂本就是上天的禁忌,就算没有插手命运,也不是可以容他人随意‘玩弄’的。

  “师父,这是为什么?”我的手停留在小腹下,划过那些有着熟悉手笔的阵纹,它们却慢慢的消失了,我的小腹处又恢复了平常。

  在我师门的传承中,有很多特殊的符号...说的非常神秘,说是来自于天地道韵所勾勒的原始符号,其中最基础的就是我刚才所画出的那个符号。

  那个符号的作用是显现阵法,也可以叫做显阵符...要配合我师门独特的口诀,和灵魂力的排列方式,才会有作用。

  我不得不感慨,师父的厉害,就算融入了我自己精血的显阵符,而且是洞察我自己身上的阵纹,都只让这刻画在灵魂上的阵法,模糊的显现出了几道阵纹,而且那么快就再次重新的隐去了。

  我的手抓在面盆的边缘,指关节发白...低着头,我已经不敢打量自己的表情...但从灵魂深处传来的一阵虚弱,让我一下子松了手,坐在了地上....补充的灵魂力让我画那个阵法并没有疲惫。

  但是一个传自师门的原始符号,却让我差点儿耗尽了灵魂力...加上取出一滴精血之后的后遗症,让我再也站不住。

  时间在滴答中一分一分的流逝,我干脆躺在冰凉的卫生间地上,静静的休息着....恢复着自己的状态,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以后,我才觉得好了一些,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摸进自己的卧室,拉出床下的箱子之一...在最底下的地方找出了一个洁白的药瓶子,这是师父给我的东西之一,说是这个药丸配合着另外一种药丸吃,可以在滋养身体的同时滋养灵魂力。

  我不知道真假,因为我看书颇多,知道滋养身体的药倒是罢了,这滋养灵魂力的药却颇为珍贵...我那牛逼的破落师门怎么会有的?

  而师父在当时只是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说到,我们师门的富裕岂是你可以想象的....关系不到位的,就算拿着再珍贵的东西,要不要出手,我师门的人还要考虑呢!

  可是,我在山上的岁月中,我是从来没有见过谁上门求过我师父师兄....

  这样想着,我还是倒出了这瓷瓶中的药丸,一种是淡淡的褐色,一种是看了就让人清爽的绿色,恰好就是两种配合的药丸...换做以前,就算我觉得我那师父吹牛了,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吞下药丸...可如今,我却是踌躇了半天,才吞下了手中的药丸。

  只因为以前,我相信师父就算吹牛,但也不会害我...但如今,我竟然被他亲自动手封印,我心中难以言明自己的感觉...我不恨,只是心酸为什么会这样?他就算要我的命也无所谓,我在意的是他瞒着我,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这种情况,我该不该相信他?

  药丸入腹...在静待了不到两分钟...我就感觉到奇异的一热一凉两股气息...毕竟修者练气,对身体里的气息分外的敏感...我是分明感觉到了那股热的气息在循环着滋养我的身体。

  而那股稍微有些凉凉的气息却是涌向了我的大脑,带来一种异样的舒畅感,然后奇妙的又流动在全身,滋养着我的灵魂!

  大千世界,真的是无奇不有...这阴阳不同的药丸竟然可以同时使用,并且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补阳神的药丸在滋补灵魂药丸的作用下,不会来的太猛烈,滋补灵魂的药丸又被补阳身的药丸克制着,不会因为阴性的能量伤害肉体。

  看来,我那师父没有骗我....这药的作用,而且我吞服了之后,才知道这东西真的很珍贵,我那师门怎么搞到的?

  可是,这些问题无用....现在我还清楚我要做什么!我从床上站起了起来...拉开了窗户...

  窗外,雨后的夜晚,一轮弯月,月凉如水....而在我的窗台上放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的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仙人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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