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来说说关于《山海经》的那些事儿——山海秘闻录

  一声‘嗯’字,仿佛再次给了老周某一种力量,他开始给我描述他初入地下室的感受。

  他并不能准确的去形容这种感受,言语之间非常的凌乱,而且带着一种自己不解的迷惘和心情的混乱,几乎是乱七八糟的给我拼凑了一段话。

  可是我还是听懂了,因为从他的描述中,我已经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儿了,所以尽管老周的言语散乱的不成样子,但是在我脑海中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还是完整的勾勒了出来。

  他是说进入了地下室就感觉到了冷,不知道怎么看了一眼地下室那惨白的,又显得有些明晃晃的日光灯,整个人就开始恍惚。

  “老三,你知道那种灯光摇晃的感觉吗?我不知道怎么和你形容,我就是看了一眼地下室那日光灯,我就感觉整个灯光开始摇晃起来...我很乱,我只是比喻,灯光当然不可能摇晃。我X,我发誓我从昨天开始就有些讨厌日光灯了,那么明明很亮,却感觉惨白惨白,在幽闭安静的环境下,显得很长的走廊中,冷进人心里的灯光。”老周说这话的时候,显然心理状态极其的不稳定。

  他的小动作不断,偶尔揉脸,偶尔抓抓头发,偶尔焦躁的扯扯衣服...我能做的就是点一支烟,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至少烟雾能带着麻痹人心的力量让他冷静。

  我太明白,那根本不是所谓的灯光摇晃,而是他在这一刻,整个人的精神已经受到了影响。

  或者说,有一股磁场的力量找上了他...直接影响他的大脑。

  我说的很抽象,因为人们听着这种说法,可能会比较容易接受,如果换了一个说法,很多人就会因为恐惧,而内心崩溃,更加的容易受影响。

  因为换一句的说法是——老周在进入地下室的那一刻,遇见了不干净的东西,他闯鬼了。

  老周是八字很低的人,对这些东西有感受我并不觉得奇怪,只不过老周同时也是一个心理很坚定的人,在他没有任何恐惧的,甚至内心一心专注的想着别的事情的情况下,陡然就让他受到这么大的影响,陷入恐惧的家伙。

  我只能评价一句,怕是有些凶厉了。

  想到这里,我的内心也开始发冷,我并不是怕那家伙凶厉,在一个月的某一天,我遇见过更凶的...我并不在意,我内心发冷,只不过是我庆幸我的朋友现在还能好好的坐在我面前。

  老周凌乱的话语还在继续,他在给描述和形容,在灯光摇晃以后的感觉:“老三,你相信吗?那一刻我很恍惚,我发现在我面前的走廊变长了,很长,越远就越黑...我一时间竟然,竟然找不到那个存放尸体的大房间到底在哪里?我有些急,又好像清醒的觉得自己看见并不真实。那个时候,我真的,真的还顾不上害怕,我有些傻,甚至你知道吗?我还在原地转了圈...我记得我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上面有鸡皮疙瘩。我在想怎么就能有鸡皮疙瘩呢?然后还没有想明白,我感觉头顶上的灯光变绿了。”

  说这话的时候,老周的脸色再次苍白了一下,显然他的情况和很多人类似,因为是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遇见,在那一瞬间,很多人甚至不知道害怕,都是事后回想起来才发现自己那个时候可能遇见了或者看见了不同寻常的事情。

  但这种情况是幸运的,因为这只能说明鬼物还没有那种害人意,或者只是无意中闯到了,你并不是它要找的债主。

  至于,老周这个情况...我摸了摸下巴,我觉得应该不是那么简单,应该是不想害他的,但是却又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一定就是有什么心愿。

  灯光不可能真的变绿了,而是老周陷入了某种幻觉,他给我形容这种幻觉的这一段用词非常凌乱,我大致整理了一下,应该是这样的。

  在灯光变绿的瞬间,老周终于有了那么一丝害怕,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却执着的想往前走,在走动的同时,他自己还在疑惑,正常人不是应该转身就走,离开这条冰冷幽暗,而且还有着绿油油灯光的长廊吗?为什么他要继续往前走?

  这种不能自我掌控的情况是非常糟糕的,老周再迟钝,在这个时候也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

  更糟糕的是,他在这个时候,还听见了模模糊糊仿佛被压抑的一个女人的声音,帮我找到他...求你帮我找到他...这声音非常的不清晰,就感觉像是你在屋子里,然后隔了几间屋有人在唱歌,你听不真切,不知道声音源自于哪里,可是歌声又的确存在的状态。

  老周有些崩溃,找到他?找到谁?这个声音在哪儿?

  “我不确定我当时有没有说话?老三,我的记忆非常凌乱,我好像有自言自语,他是谁?找他干嘛?我好像重复了几次这种话,可是我却不确定我真的,我真的到底有没有这样说过....”老周开始苦笑,神情非常的无助,由于在仔细的回忆,他的眼中残留的恐惧几乎已经实质化。

  我能理解这种感受,就像很多年前,我第一次的感受,比他强烈,比他更诡异,事情的初始,竟然是感觉楼下有个戏班在唱戏的感觉,更加的让人崩溃。

  “冷静一点儿,你是医生,知道在幻觉中更要自我坚定,自我肯定才能摆脱。”说话的时候,我给老周倒了一杯水,递给了他,其实不是所有的医生都是心理医生,能有这种认知,我这样说只是给老周一点儿自我肯定。

  如果有必要,我甚至不介意说,你的白大褂其实就是一种充满了某种不同气场的‘利器’,在关键时刻,可以帮你稍许的镇压鬼物。

  可是,我又觉得这样说了,反而会给老周带来更大的心理阴影。

  “嗯,老三,你也说是幻觉,那我就放心多了。我就觉得,那天肯定是我心理状态不稳定,又加上进入地下室...内心其实是有些恐惧的,有些诱因诱发了它...”老周喝了一口水,竟然开始试图自我分析,可惜他是一个内科医生,不是心理医生,说的没有一点儿靠谱。

  可是我耐心的听他说完,因为只有这种不停的自我肯定和自我安慰,才能让他不至于因为瞬间承受了强大的压力而崩溃。

  在说完一段自己长长的心里分析以后,老周也把水杯中的水喝完了,然后他好像舒服了一点儿,接下来的话也不是那么凌乱了,他告诉我:“如果只是声音倒也罢了...在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在追问说话的时候,我忽然看见了墙上一道血迹在不停的延伸...老三,是这样的,就,就是你知道我们小时候手上沾了脏东西,就好像泥巴什么的吧?恰好身边又没有纸什么的,就随手把手放在墙上,边走边用墙蹭掉自己手上泥巴的感觉...那个莫名出现的血迹是人的手指印,然后在不停的眼神,就感觉,感觉像有人在用墙蹭掉自己手上的血迹。”

  “嗯。”我不知道如何去评价这段话,我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如果按照我之前的判断,找到老周的家伙,是有什么目的性,让老周‘看见’这样的画面是什么意思?

  “那血的颜色暗沉,有粘稠感...你懂吗?就是说那绝对不是新鲜的血液...”老周再次的开始烦躁,然后抓着头发,继续说到:“然后我就看见一只手,非常模糊不清的一只手,我感觉自己想努力的看清的是手的主人,是什么人在墙上留下了这道印记,可是我感觉我根本就看不清楚...对,对,我当时好像还听见‘咔咔咔’非常有节奏的脚步声,一个人的,应该是男人?我不确定...我想追随着那个脚步声而去,在最后的一瞬间,我甚至,甚至好像模糊的看见了一双鞋,不是鞋子,就是一个人双脚在走动的样子,诡异的只能看见鞋,和部分的小腿..我还想再看清楚的时候,我非常清楚,非常肯定的...”老周说到这个时候,有些激动,一下子站起来,双手放在柜台上,整个人向前倾的看着我,说到:“老三,你要相信我,我听见了猫叫,就像叫春一般,非常清楚的叫了那么两三声,我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叫春般的猫叫?”我已经忍不住开始整理整个事件了,一时间没注意到老周的感受,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很肯定的安慰老周:“嗯,我当然相信。”

  “我就说,猫是辟邪的。”老周得到了我的肯定,仿佛是一个孩子得到了老师的肯定,然后嘀嘀咕咕的坐下了,他自己没有发现,说出猫辟邪这种话的时候,他自己建立的某种坚定信仰正在崩塌。

  其实,我不想提醒他,猫比狗辟邪是我告诉他的话,另外...我更不想提醒他的是,万事没有绝对,在地下室这种地方,清楚的听见猫叫,那能正常吗?

  老周疲惫的揉着额头,然后絮絮叨叨的说到:“一切正常了,我该开心是不是?可是当我发现自己清醒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存放尸体的地下室门口...我当时想走的,真的想走..可是老三,我却鬼使神差的,很冷静的掏出钥匙,打开了地下室的大门。”

  老周的神色非常的痛苦,说着说着忽然抬起头看着我,然后说到:“接着,我就看见了那一幕,真TM恶心的一幕!在整个存放尸体的地下室,在那个福尔马林的大池子旁边,变成了屠宰场一般,血迹,我不肯定是否有碎肉...有一具残缺的尸体就在我面前,太刺眼了。”

  “你怕尸体?”我很奇怪,为什么这一幕才给了老周那么强烈的心理冲击。

  “不,我不怕...可是,当你发现一具人类的尸体,被当做成一道菜一般,被一个挑食的小孩,挑挑拣拣的吃掉,你是什么感觉?”老周忽然对我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打了一个干呕。

  而我第一次感觉到了震惊,这是什么意思?
  小时候,我们常常听说什么鬼吃人,妖怪吃人?但实际上,我心里非常清楚,鬼不可能吃人,而妖怪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

  如果说这件事情只是单纯的发生,我可以当做一个心理变态对尸体有着异样的执着,毕竟在看多了,听多了以后,知道人心才是最可怕的东西....但是配合上老周遇见了‘鬼打墙’(典型的鬼打墙)和诡异的猫叫声,我觉得这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我没有看见现场,老周大致给我描述了一下。

  说是整个停尸房,尸体就像被翻动了一样,而被啃噬的是一具女人的尸体,面容姣好(我很佩服老周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注意一下长相问题)说是啃噬也不对,因为真正缺失的部分不多,只是感觉被挑拣了一样,弄得乱七八糟。

  我想这个所谓的‘乱七八糟’的形容词,就是老周呕吐的关键点。

  而这种东西我无意听得太详细,老周也不想描述的太详细。

  他只是说这样的发现让他彻底的清醒过来,当时,想起之前的遭遇再也不能在那个停尸房停留一刻,立刻冲了出去。

  接下来都是一些琐事,就比如和门卫一起通知了相关领导,然后收拾停尸房,压下整个事情....

  毕竟受到伤害的不是活人,只是一具尸体,这事不是非得曝光不可,而且这也不是单纯的医院,而是医学院....总之,这些细节我不太关心,只是问老周了两个关键问题:“尸体什么部分缺失了?你怎么知道是人做的?”

  其实老周只是说尸体被啃噬,并没有告诉我说是人干的,可是他没有特别的说明是什么其它东西做的,我也就自动默认成是人做的了。

  “尸体缺失的部分,说起来只有一部分没被找到,那就是心脏。这是事后有人清理发现的...至于你说我为什么肯定是人做的,虽然在现场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可是在尸体上却有一个重要的线索,我是一个医生,当然一眼就认出来了,尸体上有一个牙印,人的牙印。”老周说起来,脸色又变了。

  我觉得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不错,但是只是略微脑补了一下,胃也有翻滚的感觉。
  我在脑中组织成措词,想着这么一件事情我要怎么去安慰老周,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这样:“老周,你这个心理状态不适合上班。休息三天吧,如何?这事儿,如果你觉得你想要个究竟,我觉得我大概可以去分析一下,以后一定会给你一个答案,你觉得如何?”

  “你给我答案?你是警察?”老周的眉眼间有些不相信的意思。

  “你忘记了刚才,我不是有着不错的侦查能力吗?”我笑说了一句。

  老周并没有真的在意我的话,可能他也只是想倾诉一下,不过对于我那句休息三天的话,他倒是接受了,他有些痛苦的看着我,说到:“老三,让我到你家里住三天吧?这种特殊情况,行不行?”

  “不行。”我果断的拒绝了,其实从我归来以后,我从来没让任何人去到我的家,确切的说是租来的房子。

  “我就知道...算了,我去找其他兄弟去。就知道在这一点上你小子靠不住。说出来我舒服多了,我走了。”老周是个干脆的人,在刚才啰嗦的叙述了半天以后,他算是发泄了,心理状态好了很多。

  “好吧。”我也很干脆的答应了,只是在老周快要走出店门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叫住了老周。

  “什么事儿?”老周回头看着我。

  “把这个随身带着,睡觉的时候就压枕头底下。我奶奶给我的好东西,便宜你了。”我递给他一个叠成了三角形的符纸,不容他拒绝,放进了他的衬衫口袋里。

  “又是这些神叨叨的东西,我知道了...”老周不耐烦的摆摆手,然后走出了店门,他昨晚应该一夜没睡,在这里喝了酒,费力的回忆了一遍昨晚的事情,想必已经是疲惫之极,所以应该是匆忙的要去找个落脚的地方睡觉了。

  而我递给他的其实就是一张小小的安神符,这符自然不是我奶奶给我的,而是我自己画的。

  “安神符,你不要觉得没有什么用,给老子好好的画!如今能画好它的道士又有几个?”我的脑中又浮现出了一个声音,然后想起了一个人,暴躁,无厘头,可是却是让人不能忘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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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点,是我准时关店门的时间,即便在这个时候店里有客人也不行,我是必须关门的。

  我想就是这么古怪的做法,让我的生意一般般吧,但我原本就无心做什么生意,即便我自己只是想当一个古玩店的小老板,过逍遥的日子,最好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那种。

  可是无心就是无心,不停的自我欺骗,也知道自己到底想做的也不是这个。

  我不缺钱,因为我自有自己金钱的来源,学以致用,是大多数人的理想,我也不例外。
  其实,我总有种感觉,自己像是被藏了起来...但到底为什么,却是想不通的一件事情。

  “算了,他们两个的想法我从来也没弄明白过,如今也不需要明白。”我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把门口老周吐的那一滩打扫了,扔在附近的垃圾房里,然后毫不犹豫的收拾了一下店子,拉下了店门。

  准时的8点,和我每日一成不变的生活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今天不同的事情在于老周告诉了我一件诡异的事情,而我在犹豫我到底要不要去探查一下,不过,老周不想要知道答案,而我去卷入这种事件,恐怕会挨揍吧,算了,我应该低调。

  这样一路想着心事,我终于到家了。

  打开房门,是一个稍显有些凌乱的一居室,我关上门,放下东西,还来不及坐一下,第一件事情就是点香,朝着放在一面墙侧的供桌之后,挂着的一幅画像,拜了三下,画像的是一个穿着道袍的中年人,样子很奇怪,眼神像是在看美女,嘴角还带着一丝不太清醒的笑容。

  只要是个正常人,应该都不会对着这样的人拜祭吧?可是我无奈,因为这是我所谓的师门老祖,我身为师门的弟子,就必须在不是特殊的情况下,每日焚香三拜,而且要虔诚!

  拜完了画像,插上了香,我就像没事人一般的去洗澡了,而屋子里凌乱四散的是用来画符的黄纸,各种线装的册子,还有一些道家的法器。

  不过这些法器,只是我在网上买来随意看看的...我总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去寻找真正的‘同类’,但是买回来以后,才发现,这些玩意儿就是表面上有个形罢了,真正法器上该蕴含的气场,波动的力量一点儿都没有。

  “也是,这玩意儿要是能量产了,估计就是人人都要学道的时候了。”我洗完澡,擦着湿淋淋的头发,看着随意扔在地上,沙发上的法器,忽然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

  人是群居动物,寂寞久了,总是想找同类....我更是骨子里的寂寞,才会有人人学道这种想法。

  是的,我是一个道家的传承者,当年带走我的那个人告诉我,我的师门是一个隐世不出的,非常牛逼的道家门派。可是,那么牛逼的道家门派,加上我也总共只有三个人而已。
  可是后来,在我回来的几年时间里,我发现三个人真的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字了,说不定我的师门真的是一个非常牛逼的门派,因为这几年里,我被藏在了这里,我骨子里寂寞,发疯的想找‘同类’,就是另外一些真正的道家传承者,却是一个也找不到。

  “若论术法之奇妙,当属老李一脉。若论驭兽一脉,川地蛇门虽然隐秘,但不容小视,若论....”想着这种寂寞,我又想起了他给我说的话,在他口中道家的传承者好像很多,多到他们就像组成了一个江湖。

  可是,现实生活中,哪来的这些人?我觉得他是平日里抱着武侠小说看多了,给我编造了一个故事。

  他是我的师父,一个神叨叨的老头儿,另外我还有一个师兄,也是走的神经病路线....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我发现我有些想念他们了。

  这样传承者真的不多吗?可是,这世间隐藏在各个角落的诡异事情怎么如此之多?我原本想点上一支烟。

  屋子里的闹钟却在疯狂的响着,9点...这是一个需要提醒的时间,我该打坐了。
  看到大家的回复,在这里解释一下,山海这本书开始的心理描写多,都是在放暗线。

  大家稍安勿躁,新书还很嫩,三三也想证明自己,所以请大家用宽容的心看下去吧。

  今天小爆发,多放点儿内容,大家再做评价吧。
  夏日的凌晨其实是一天中最舒爽的时间,前一天累积的热气已经散发完毕,新一天的炙热阳光还没出来,伴随着偶有的微微凉风,正是可以让人睡的更香的时候。

  我不想起床。

  无奈床头的闹钟不停的在叫“啦啦啦,啦啦,黑猫警长...啦啦啦,啦啦,黑猫警长...”让我抓起闹钟,下一刻就想把它扔到墙上,让世界彻底清静。

  可是模糊的双眼看见那张‘眼睛瞪的像铜铃’的脸,又舍不得的放下了。

  黑猫警长是我童年最美好的回忆之一,我还舍不得砸它,我知道我赖床,所以故意买了自己喜欢的黑猫警长形象闹钟,舍不得砸,自然也就会起床。

  我佩服自己的机灵,再说这样叫醒我的方式比早晨人还在迷糊中,屁股上就狠狠的挨了一脚,怒火还没来得及升腾,另外一个人就在你的身边,摆了一张大鼓,‘咚咚’的敲两声,然后再‘哐啷’一声的敲一下铜钹来得‘温柔舒适’很多。

  不过,我竟然有些怀念。

  甩了甩还没有清醒的脑袋,我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没来得及洗脸,就有些迷迷糊糊的走向厨房,厨房里有一股特殊的食物香气,之所以说特殊,是因为这食物的香气中混杂着浓浓的草药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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