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来说说关于《山海经》的那些事儿——山海秘闻录

  “陈承一?!”在一片喧哗之,很多人听到这个名字有些疑惑,显然并不知道来人是谁?

  但在这些嘈杂的声音之,却有好几声惊叹的声音。

  面对这些声音,来人似乎并不在乎,那飘渺却又是一步一顿落在地上的脚步声也没有半读停留,而是不停的朝着我靠近。

  “老大?”有人开始询问,那种不确定的态度,好像不太敢对来人动手,需要一个态度的支持。

  我不懂,那些嚣张跋扈的黑衣面具人,为何会对孤身而来的一个人有这样的态度?似乎是在不认识的情况下都有些畏惧,难道这就是师父所说的一个人所谓的气场?

  陈承一?在模糊的意识之我还是牢牢的记住了这三个字。

  我感觉这三个字好像很耳熟,但是在这种混沌的状态下,我却怎么也记不起来我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了?

  但,这个名字却是在我的心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感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说他来接我走,可是我已经是一个神仙难救的人了,他接我走有什么意义?

  可是他的脚步声却在不停的朝着我靠近,在这个时候,那个魁梧男子冰冷的声音也传来了,他低沉的说到:“都让开,这个人你们惹不起。”

  他的态度就决定了所有的一切,果然他的话刚落音,我就听见了很多人退步的声音,因为太过急躁,而显得步履凌乱。

  这个陈承一有那么可怕吗?仅仅就是这样淡淡的出现,就让这些人这样?

  不过,这些问题对于此时这个状态的我来说,的确太难了一读儿,我无法去过多的思考出一个答案,我虽然大脑好像还处于一种异常活跃的状态,但那只是感知,和有限的思考。

  我觉得我的身体已经是死亡了吧?否则怎么会如此冰冷?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臂,然后把我整个人翻转了过来,接着我的嘴里被塞入了一片苦涩的东西,又被塞入了一颗药丸。

  药丸入口即化,然后随着我仰倒的角度,轻轻缓缓的滑入我的喉咙,具体是有什么作用我不知道。

  但是舌根下那块儿苦涩的东西,却是一直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淡淡热量,竟然让我的身体有了些许的温度。

  “从东北老林子里带出来的参精,所剩无几,算是便宜你小子了。”那陈承一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语气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追忆的味道。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是蕴含了无数的过往在其让人好奇。

  但我却没有任何一丝的力量来探寻这个,只因为那淡淡的温暖是如此的让人沉迷,一丝温暖也足以让人放下所有的防备,选择沉沉的睡去,我感觉我再也不能思考什么了?可是我想用尽全身的力气和这个陈承一说一句话。

  老周他还在这里,之前我昏倒之前,他好像有模糊的意识了,如果我这样被带走,老周要怎么办?

  可我就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说不出这两个字,我连周围有些什么声音,在说些什么也听不清楚了我唯一的感觉就是那陈承一好像背起了我,而开始走动的震动。

  那个魁梧男子似乎在和他说话,说些什么呢?我不知道,整个人却已经真正陷入了无意识的状态。

  ————————————————分割线—————————————————

  我不知道在黑暗沉寂了多久,然后眼前的景象就开始凌乱起来。

  我好像看见了幼时的我,看见了我和周正,还有陈重开始走近那一天斜落的夕阳。

  看见了第一次遇见辛夷时,那道划过的刺目闪电,被照亮的那一双辛夷无辜到略微有些呆滞的双眼。

  我看见了师父对我笑,一如既往的温暖,坐在山门正殿那道长长的木走廊前,又开始哼着小曲,已是醉眼朦胧。

  我感觉到正川哥就在我身旁,依旧懒洋洋的样子,嘴角淡淡的勾着,手却放在我的头上,对我说,我和师父是他最重要的人。

  这些都是我最珍贵的散乱的记忆瞬间,却是在其夹杂着淡淡的血红色因为画面会忽然跳转,让我感觉自己是在夜凉如水的山林之,守着一堆篝火,孤单却不孤独,因为已经习惯。

  我好像是要赶路,也或许不是赶路,只是习惯了夜行在丛林山林之间我拿着剑的手修长而有力,其实怎么会是孤单?我的剑陪着我。

  画面破碎,我好像又看见15岁那一年归来时,妈妈紧抱着我不肯放手的样子,站在旁边,爸爸红了眼眶。

  周正一头闯进屋子里,喊到:“是不是叶正凌回来了?”

  “陈重呢?”我回头问,明明是想笑,看着已经长高了一大截,冒出了读读胡须的周正,却有些莫名的腼腆,笑的有些僵硬,其实心总是亲切的。

  “他去抓鱼了。”周正也是这样有些手脚不知道往哪儿放的样子,却是那么回答了我一句。

  “抓鱼?”我忍不住问到。

  “是啊,抓鱼,现在野生的河鱼越来越难弄了,可只有那个才好吃。陈重最近也不知道从哪儿学会了做水煮鱼,说等你回来,要做给你吃,吓你一跳。但普通的鱼他看不上,要亲自抓河鱼。”周正这样对我说到。

  “这小子。”我的声音有些变调,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周正却在这个时候忽然走了过来,一下子重重的拍在了我肩膀上,说了一句:“你总算回来了,每次我和陈重两个人放学走在一起,总是有些寂寞呢。”

  “嗯,我回来了。”我的手也重重的拍了一下他,所有的生疏和隔阂在这一刻都已消失,那种一直深藏在心的亲密和想念再一次的爆发。

  是的,我回来了,我长大了,他们也长大了,我们还没变。

  画面再一次的破碎,转眼就是一个寒风凛冽的冬天。

  在这片孤独的山林之,我披着有着红色斑驳血迹的黑色披风,一个人独行在风雪之。

  风吹的紧,吹动着我的斗篷,刮在脸上的感觉却是麻木,挂在眉角睫毛的碎冰渣滓,随着我呼出的阵阵热气,而变成了水汽跟随着散去身体其实不冷,心却冰冷,好像还能记起脑模糊的惨剧,那三十几具倒下的,凌乱的不成样子的尸体。

  心有些压抑的愤怒,我蹲下来,从洁白的雪地里捧起了一蓬在我眼看起来有些血色的雪,放在鼻端嗅了一下,轻骂了一句:“就算是食物,也不好这样残酷的对待。人也要珍惜粮食的,不是吗?果然是一个不太乖,才初出茅庐的暴虐家伙。”

  说话间,我摸了一下挂在腰间的剑,手握着剑柄,扔掉了手那一团普通眼看似正常的白雪,继续在风雪前行被大团的血污染红斗篷随风飘扬,我的背影渐行渐远,就好像在苍茫雪白的天地,一读鲜红的印记。

  又是一副破碎的画面,变成了光读散去在我眼前。

  而我看见了我人生第二次酩酊大醉,陈重亲手做的水煮鱼真的很好吃,所以,就着这水煮鱼,我和周正都喝醉了。

  在饭桌上,周正掏出一口袋真空包装的东西问我:“正凌,你还记得这个吗?等下,我们也用这个下酒。”

  我当然记得,每一年春节不都带着的吗?周正老家的特产——卤蛇啊。

  我很高兴,卤蛇的滋味未变的,人也未变。

  酒后,陈重嚷着要去我们当年结拜的竹林看看,夏日的黄昏漫长,已经是八读多种的光景,天空却是一片艳丽的玫红,夹杂着灿烂却又柔和的金黄。

  我们三个走的偏偏倒倒,陈重周正在我耳边唱着他们那发音不标准乱七八糟的粤语:“前面是哪方,谁伴我闯荡,前路没有指引,若我走上又是窄巷”

  在迷蒙的醉眼,我也跟着嚷着这首歌,他们一定要教我唱。

  却有一个身影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前方已经是好长的头发,整齐的刘海,双手抱着书,起伏的胸口,微微的喘息,显得她跑的很急。

  还是那样一双眼睛,呆呆的,所以隐藏了所有的情感。

  可是,已经长大了,所以开始漂亮了吗?

  “辛夷。”我舌头有些大,还是能清楚的叫出她的名字,我眯着眼睛,看见她的胸口有一道亮色的银光,是当年我在车站匆忙离去时,扔给她的那个我随身的东西。

  她的眼蒙上了一层雾气,忽然就显得灵动起来,好多的情绪夹杂着想念倾斜而出一般。

  我看愣了,她却一把扔掉了手的书,冲过来一下子抱住了我她说:“你不会再走了吧?”

  在我旁边,陈重刚好说出那句话:“辛夷,你补习课结束了?”接着,他和周正都愣了,一起发出了嘘声,在笑我和辛夷。

  少年人这样的举动那是非常了不得了。

  我的脸有些烫,心有些羞涩,辛夷这丫头怎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可是却丝毫没有觉得,才一年不到的相处,又离开了五年,这样的感情深厚有什么不对?

  因为我也是如此。

  “会走,但不会不回来了,会常常回来。”尽管如此,我还是这样轻声回答了一句,也不舍得推开她。

  “那就好。”她埋头轻声的说到。

  画面再一次的破碎而在我心疯狂的涌起了一个声音,我是谁?我是谁?叶正凌?还是那个孤单的聂焰?
  在这个世间,如果有人要问我,最难受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我会回答——自我认同。

  所谓的自我认同,就像一个人的本能,知道自己在除了名字这个代号以外,自己是谁。

  最简单的答案就是自己是我,由身体,情感,性格构成的自我。

  而当这种自我认同破碎的时候,无疑会让人连最基本的存在都怀疑,这种来自心灵上的挣扎没有体会过的人,是不能明了。

  曾经有一篇有趣的文章,将人身体的疼痛分为了很多个等级。

  但如果有人能将心灵上的痛苦也确切的划分等级的话,自我认同的缺失应该算得上是最顶级的一种痛苦之一...即便那只是在我的梦中。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挣扎,想要强烈的肯定自己其中某一个身份,却每一段记忆就如同刻画在灵魂之上,不能舍弃。

  冷汗湿透了我的身体,就算我在梦中,也开始保持着一种异样的清醒,知道自己是在挣扎,自己是被汗水包围,如同坠入深潭,无处可以借力的迷茫与慌乱之中。

  在这个时候,我所处的位置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我根本就醒不来,感觉灵魂的破碎,让我连睁眼都变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却分明能听见那脚步声停留在了我的身边,然后身上很多地方传来轻微的刺痛。

  是针扎进肉里的感觉,只是让我疑惑的是,那个人的手速会有多快,才会让我有这样的感觉,好像那银针从未停歇过,一直在我身上落下个不停?才会在这么多地方都传来刺痛的感觉?

  可是,这些点点的刺痛,在体内却是爆开了最温暖的力量一般,带着柔和的一股暖流,在我的身体之中潺潺的流动,带来了温度,也带来了一股安抚的力量。

  这让我身体的感觉在点点滴滴的恢复,在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我全身传来的剧烈疼痛。

  然后又被这股力量所安抚...只不过,这种安抚在身体感觉恢复了一些以后,所带来的力量到底微弱了一些,剧烈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呻吟出声,整个人的意识处于一种奇妙的清醒当中,却又根本醒不来。

  来人似乎很沉默,听见我的呻吟声后也只是不停的在扎着针,我在昏迷中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是全身传来的剧痛无时无刻在折磨着我。

  而且那种玄妙的灵魂破碎的感觉也慢慢清晰起来,这是比身体的剧痛更加折磨人的事情,就像自己是一团空气,却在飓风中被不停的吹拂,随时都有破碎的巨大的心里不安感。

  更重要的是这种破碎似乎也带着强烈的疼痛,却又是那种说不出来的疼痛,根本无法描述,和肉体传来的疼痛交织在一起,让人撕心裂肺。

  我觉得不停的呻吟,会给我带来软弱的‘耻辱’,毕竟疼痛并不是叫几声就可以解决,而在这种不知道身在何处的感觉,我更不想表现自己的软弱。

  所以,我在强忍着,全身的汗水如同溪流一般的在身体上流淌,而且剧烈的颤抖到肌肉都有一种痉挛的感觉。

  来人看见我这副模样,轻轻叹息了一声,却还是并不说话,只是扶起了我的身体,稍微用力捏开了我的下巴,给我灌进了一碗很奇异的药水,说是奇异,就因为这药水就像薄荷水一般,即便烧的滚烫,可是入喉之间,还是带着一股冰凉的意味。

  却并没有薄荷那种刺激的味道,而这种冰凉像是无形的能量,竟然能给我火热刺痛的灵魂带来安抚。

  这感觉很舒服,在剧痛之中能有一丝这样的感觉,让我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而在这个时候,房间又想起了一阵儿脚步声。

  最初来的那个人仍然没有说话,之后进来的那个人也很是沉默,他们似乎认识,才会这样吧?

  我在脑中乱七八糟的想着,却不想忽然身子一轻,我似乎被那两个人抬了起来,然后开始移动...最后,被放入了滚烫的,充满了奇异药香的水中。

  这水真的是太烫了啊,比平常人能够承受的泡澡水的温度烫上许多。

  我虽然睁不开眼睛,但是我就算凭想象,也能想出来,我身体被放入水中的瞬间,皮肤发红的样子,我甚至怀疑会被烫裂开来。

  原本身体就疼痛无比,被放入这水中,更像是有无数把小刀在刓着我的肉。

  这一次,我再想忍耐也忍耐不了了,终于是开口低吼了一声,可就算这样我还是睁不开眼睛。

  似乎灵魂充满了裂痕,连睁开眼睛也是一件无比‘奢侈’的事情,偏偏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似乎是门‘嘭’的一声被撞开的声音,接着房间中响起了一阵儿风风火火的脚步声。

  一个有些急切的男中音传来,说了一声儿:“这么多天了,他今天总算有了一点儿反应?那是说真的有救了?”

  这声音非常陌生,我发誓在我20几年的人生当中,我绝对没有听过这个声音。

  不过,我倒挺喜欢来人这样的声音,毕竟之前进来的那两个人沉默的要命,让我感觉气氛也压抑无比。

  在热水之中,经过了最初的剧痛,皮肤之下,竟然开始传来了一阵阵舒适的感觉,却伴随着奇异的麻痒感,让我想去抓,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怎么被如此的‘折磨’?我只能再一次全身颤抖的忍耐着,除了偶尔的低吟,连任何声音也发不出来。

  而那个风风火火的声音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看来之前那两个人是准备沉默到底了...而那个人似乎也不介意,反而像是对着我说到:“忍着吧,忍着这些煎熬总比死了好。只要能活下去,就有希望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当然,也要面对自己必须背负的责任。”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无力去思考,可是想要做的事情似乎很多,很多...多到我已经想不起来。

  在这样的沉默中,时间渐渐的流逝而去,而那要命的麻痒感也慢慢的变淡了,剩下的只是那种舒服的感觉,在安抚着我的疼痛。

  水也从非常烫的温度,渐渐变得温热,不再那么刺骨的烫了。

  可就在我的感觉达到最舒适的适合,我又再度没有任何预兆的被人从水中拉了起来,然后被抬起来,擦干身体,又放在了床上。

  我心中有些焦急,除了躺着什么都不能做,已经够难受了,在这种乱七八糟的剧痛之中,就算想要睡着也是没有办法的。

  可是,也在这时,不知道是谁点燃了什么东西,屋子中开始充满一种奇异的甜香味,带着一点点酥麻的气息,随着我的呼吸进入了我的身体,我的大脑竟然传来了不可抗拒的疲惫感,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接着,我听见这三个人离开的脚步声儿,似乎走到门口的时候,有一个人开口说话了,在模糊的意识中,我觉得这个声音好飘渺好远,我只听到‘嗡嗡’的震动声,连具体的声线都分辨不出。

  而另外一个也是很沉默的人似乎‘嗯’了一声,那‘嗯’的一声让我的心灵一下子震动了一下,似乎这一个声音很重要。

  可是感觉都是一样的,太飘渺太远了...我根本分辨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声线,自然也无法辨别出来是谁的声音?而下一刻,我的意识一片混沌,竟然真的昏昏沉沉的睡去,而这一睡,那些乱梦竟然消失了。

  至于我自己最后的一个念头,只是一个人——陈承一,那个将我带走的人,到底是谁?我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分割线——

  我身体的情况似乎很糟糕,从有了意识的那一天以后,我一直都不能真正的清醒过来,只能被动的感知。

  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有多漫长。

  我只知道,我每天都会去承受第一天意识恢复吼,经历的那种过程...而在之后,慢慢会多喝几次药,甚至在后面的几天,会有人给我喂一些粥食,让我有一些支撑下去的营养。

  我迫不及待的想醒来,因为我已经想起了越来越多的事情。

  好像醒来之后要面对的事情很多,猫妖事件残留的种种,留在屋子里秦海念,同样昏迷的老周...可我还是急切的想要醒来,不想再在这种黑暗中承受一天。

  不过,我没有办法,这仿佛不是‘人力’可以办到的事情。

  唯一的希望则是我越来越感觉,离我醒来的时间近了...却是在这几天,我感觉着屋子里来来回回来了好些人。

  其中似乎是一个人主导,其它的人帮助,在对我做着一些什么?

  只因为我听见了模糊的行咒的声音,还有人在我的身体之中用特殊的手法在描绘着什么?似乎又不是?!

  但我的内心却莫名有一种安然,就是会肯定的认为,他们不是在对我做什么坏事。

  只不过,这种身体被摆弄的感觉会很糟糕?

  这个针对我的事件,好像也进行了一定的时间,我没有刻意的去记什么,却能感受到他们在我身上进行的某种事情,好像分为了好几次才彻底的完成。

  从呼吸的声音来判断,每个人似乎都很累。

  而,终于也到了这一天,我感觉到了自己眼珠的转动,眼皮的沉重,我只要再努力一把,我就可以彻底的睁开眼睛了。




  我知道我更到这里停下来,是会被打死的吧?嗯,第三卷开始了,大家看书愉快...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