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来说说关于《山海经》的那些事儿——山海秘闻录

  面对我突如其来的问题,苏灵愣了一下,只是自顾自的猜测到:“叶少,你是想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吗?”

  我眯了一下眼睛,并没有回答,我还没有必要给苏灵说明我的心事,我们没有熟悉到这个程度。

  苏灵以为我是默认了她的说法,于是说到:“叶少,你这一次的情况非常危险,所以昏迷的时间比较长。而且,后期...后期为了治疗你的伤势,也有刻意选择让你沉睡。”

  我看着苏灵,想起了我在模糊之中,曾经闻到了一种香气,接着就会忘记疼痛,陷入沉睡。

  难道就是这个方法?只是苏灵在话中有个刻意的停顿,这里显得有些不太自然。

  显然,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人有些时候话说快了,想要收回就会这样表现,我就这样盯着苏灵,神色也没有什么变化,语气也是淡淡的;“你没有隐瞒我什么吧?”

  苏灵摇头,神情倒是无辜。

  我想我自己可能是多疑了,也就并没有再追问,只是顺势的说到:“那我昏迷了多久,现在几号?”

  “叶少,你昏迷了一个多月,快接近两个月的时间了,现在已经是9月10号了。”苏灵回答了我一声。

  我猛地转身,因为在那一刻,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神色的变化,我自然不会忘记辛夷发给我的短信,说她是8月6号就会回到我们所在的城市,这么说来,在她的认知里,我岂不是消失了一个月还久?

  “叶少...?”我的动作太过猛烈,自然引起了苏灵的注意。

  在这个时候,我的表情已经变得平静,只是说到:“我只是没想到我昏迷了那么久,想起来心里有点...”

  我话没有说完,但这样反而效果更能引起人的共鸣,因为没说完的话,人会自我联想到自己身上。

  我不是想要这样去对苏灵耍心机,只不过,我心中已经有了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的想法,我不清楚这里的情况,我必须要掩饰。

  果然,对于我没有说完的话,苏灵表示异常的理解,并且开始宽慰我,无非就是身体会慢慢恢复之类的话。

  在话里,苏灵掩饰不住的充满了某种期望,可是我装作听不出来,也不去问她什么。

  我想,我可能是脱离不了以前生活的轨迹,我不可能莫名其妙的‘消失’,然后不牵挂我的亲人朋友。

  至于这里,我没有任何的归属感。

  就这样,我一边和苏灵敷衍的说着话,一边又回到了我卧室的门前,站在门前,我装作有些犹豫的看了苏灵一眼,苏灵果然注意到了我神色这样的变化,于是问我:“叶少,你是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吩咐。只是每天你都会到房间里叫我起床吗?”我假装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头。

  “叶少,请你不要介意。做为你的贴身管家,我是有这些责任的。只是会视情况,选择要不要进入房间而已...”苏灵说到这个,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这个视情况而定,不管我和她之间是什么关系,对于陌生的单身男女来说这种话都有些过界。

  然后苏灵急急的解释到:“叶少,主要是因为,根据你的身体情况。我们做出了最合理的时间规划。这样有助于你恢复,而不是要限制你的人身自由。毕竟,你现在的身体还有些虚弱,规律而合理的生活是对你比较有利的。”

  “嗯。”我假装不在意的‘嗯’了一声,心中却难免疑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感觉上这一群人(姑且将苏灵的背后算作一群人,一个组织),非常的期望我强大。

  “叶少,你理解就好。”苏灵有些欣慰的笑了一下。

  “苏灵,我只是好奇。既然我的饮食起居都是你来照顾,这个房子那么大,而我又不熟悉。我要找你的话,到哪里去找你?”这才是我想要问的,问题的关键。

  “叶少原来是担心这个?做为你的贴身管家,我自然是住在那边的卧房。因为连带这三间卧室,和这卧室外的小厅,是属于叶少你的私人活动区域。”苏灵随手指了一个方向。

  那是在我卧房外的小厅拐角过去以后的一排房间。

  我望了一眼那边,心中大概已经有数,于是就对苏灵说到:“那好吧,以后的生活就要多亏你照顾了。”为了不让苏灵起疑,我又故意说了一句:“当然,我也等待着你说的,那个会来见我,对我说清楚一切事情的人到来。否则,我没法长期安心的呆在这里。”

  话说到这里,我故意无奈的一笑,看着苏灵说到:“想来,你们也不会随意允许我离开的吧?”

  “叶少,照顾你是我应该的。我们也更没有限制你自由的想法,只是在特殊时期,希望叶少行事不要冲动。如果想要出去,自然也是可以的,但必须是在有保护的情况下。活动范围也不要太广,这一切真的都是为了叶少的安全。”苏灵解释的有些急切。

  我点点头,神情上出现了一丝不耐烦,然后说到:“你们既然要这样安排,我也没有办法。只是希望这样的日子不要太久。”

  “只要叶少恢复过来。另外...总之,我们也都等着那一天的。”苏灵的脸上恢复了职业化的笑容。

  显然,她的话没有说完,心中已有定计的我,对于这些却再也没有兴趣和好奇心,只是点头,然后和苏灵道别了一声,回到了所谓自己的房间。

  在房间里,我表现的很平静,我不太确定我的房间是否有监视器这样的东西。

  我打开电视,窝在房间的沙发里,静静的看着,我喝了小半杯酒,吃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房间里的水果。

  当指针指向10点的时候,我非常正常的洗漱完毕,然后躺在了床上,就这么沉默的睡去。

  如果房间真的装有监控设备的话,我的一切表现就是这样的...而其实,在心里,我一直盘算着要怎么离开这里!牵挂辛夷只是一个导火索,让我意识到我不可能这么突然的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

  而论起更深层次的原因,那就是对陈承一和苏先生的信任不足以支撑起我对这里的信任...或许是苏灵的‘急躁’坏了事,让我总觉得以她为代表的组织对我有深刻的目的性那样,而我不想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以至于要放弃我以前的所有。

  这应该就是理由了吧?躺在床上,我的眼睛却睁开着,心中就是在盘算着这些事情,顺便也在养精蓄锐,毕竟现在的身体还是虚弱的。

  我在脑中计划着一切,当指针指向凌晨1点的时候,我如同一只猫那么精神,一下子就从床上翻身而起。

  我动作快速的穿上衣服,我这个时候才发现我脖子上一直带着的师父给我的那个奇怪的链坠不见了...其实,不见的那止这些,就包括我的手机,当时随身穿的衣服,携带的琐碎,都不见了。

  我心中最可惜的自然是那个像眼睛一样的链坠,可是特殊的情况,我又要到哪里去找?

  未来怎么样,我依然迷惘,并且我也相信,我可能真的置身在危险之中...这种事情只要想起那个仓库里的一群人,都知道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但好歹我叶正凌活了二十几年,还是有几个能托付性命的人。

  先找到他们,以后的一切再定计吧?

  想到这里,我深深呼了一口气,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那个山门了。如今,看来,我还是要选择回去一趟了。

  如果我真的处于危险之中,我想我生活中的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救我,除了师父和师兄,还有那个神秘的望仙村。

  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脑子中有些乱。人,就是这样,当你生活在神奇的事情里面时,我会觉得一切都很平常。可是,当你脱离了那个环境,甚至是有机会,再一次重现当时的回忆,包括一切细节时,你才会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我对望仙村的感觉就是如此。

  在穿好了衣服以后,我拉亮了昏暗的台灯,开始在房间里翻找起来...我身上没有一分钱,可是我的眼光却不错,在这个房间里随意摆设的小物件儿都是很费心思的,总能找出一些值钱的东西。

  而果然这个房间也并没有让我失望,我找到了一块也不知道是不是为我准备的,放在装饰架的手表,一看就是价值要好几万那种。

  我原本以为只是一个空表盒,没想到里面竟然还放着表。

  找到这块表,其它的东西也就不用再带了,我需要的只不过是回家的‘旅费’而已。

  外面的黑夜还是一片黑沉,我进到卫生间去洗了一把脸,找了一个塑料袋子,装上了几个水果,毕竟在这种黑夜,这块手表并不能马上变现,而我做为一个一毛钱都没有,虚弱的人,我还是需要一点营养来支撑身体。

  我佩服我自己还能在这种情况下,想到这样的细节。

  但终于我还是带着某种说不清楚的心情,关上了灯,拉开了我卧室的门。
  门的外面并不是我想象中的一片黑暗,而是亮着昏黄的灯光,在这样夜的安静之中,显得充满了某种安宁又安全的氛围。

  如果离开这里,外面我将要面对怎么样的‘狂风暴雨’,我心里也没有一个把握。

  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我干脆留在这里好了,但到底我还是迈动了自己的脚步。

  是的,一个充满危险的以后,但命运到底还是在我自己的手里。

  相比起来,在这个地方....我沉默的想着,朝着记忆中的电梯所在的位置走去,我不是说对苏灵什么的很讨厌,我只是讨厌这种把命运放在别人手里的感觉。

  感谢我还算不错的记忆力,很快我就找到了电梯的位置,进入电梯,在电梯关门的瞬间,我还稍许有一些紧张,怕这样的动静吵醒了什么人,但幸运的是并没有任何人出现阻拦我。

  “看来这屋子的隔音还算不错。”我这样想着,而电梯的速度也很快,只是不到两分钟时间我就已经被带到了地下车库。

  拿出陈承一在走之前交给我的门卡,我顺利的打开了电梯外的栅栏门,然后从地下车库来到了深夜的街道。

  此时的街上已经没有一个行人,只有不时来往的车辆,稍微打破了一些夜的寂静。

  我一个人走在这深夜的街道,心中有些说不上来的孤独,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夜幕中的大厦,也不知道有生之年,我还会不会回答这里?

  对于一切的未知,也许才是人生最有趣的地方。

  这样想着,我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车以后,我对司机说到:“你接到大生意了,我要去L市。”

  一个提着一袋水果,要在深夜跑长途的男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出租车司机感觉到太安全,他犹豫着有些不想去。

  “没见过和老婆吵架离家出走啊?我必须要找我妈去!车费翻倍。”我冲着司机吼了一句。

  反倒是这样不正常的话,让司机稍微松了一口气,他谨慎的打了个电话给人,大概是他的家人吧,然后这才给我报了一个较高的价钱,在得到我的认可以后,这才开着车朝着高速公路开去。

  我松了一口气,总算离开了这个陌生的城市,朝着我记忆中的熟悉奔去,一股暖洋洋的安全感包围着我,让我整个人彻底的放松下来。

  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默,在稍微适应了一点儿以后,司机点了一支烟,开始和我扯淡,大概的意思就是现在的小夫妻有问题最好还是自己解决,一个男人大半夜跑到另外一个城市去找妈是不太好的。

  其实我也觉得不太好,但我不这样说,你能开车带我走吗?我嗯嗯啊啊的应付着,问司机要了一支烟,一边抽烟一边啃着手里的大苹果,竟然被我体会到了一种惬意的感觉。

  生活不就应该这样?在豪华的大屋子里,连一支烟也不能抽,有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自我安慰,总之在递给司机一个我吹牛逼说是来自非洲,不外销的大苹果以后,我就在车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L市距离C城不远,至少从地理范围上来说是一个省份。

  但说近也不近,车子在经过了6,7个小时的长途跋涉以后,这才来到L市...我一直在睡觉,除了中途司机加了一次油,我迷迷糊糊醒了一次。

  这在车上的一觉,竟然无比香甜。

  醒来,我觉得我虚弱的身体也好像恢复了不少,至少当车子驶入L市,清晨清新的阳光洒落大地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充满了力量。

  “小哥儿,先把车费付了吧。我觉得我这个样子,暂时也不能回C城了,得找个地方睡一觉。算上来,我收你的车费真的不算多啊。”好不容易逮着我醒了,司机大哥开始问我讨要车费。

  他可能也觉得不对劲儿了,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万一我赖账怎么办?看我年轻高大的样子,我一旦跑了,他又到哪儿找我去?

  “去XX街,我指你路。再给你加点儿车费。”我很镇定,然后补充了一句:“离家出走,没带钱。幸好带了一块表,等我换了,把车费给你结了吧。”

  在这种时候,我觉得还是真诚一点儿好。

  “你原来没带钱?”司机大哥皱起了眉头,显然他没有想到我光棍到一分钱都没有,就敢打出租跑长途。

  我心中有些不好意思,叶正凌啊叶正凌,你到底是被逼到了何种地步,才又当‘小偷’又坐‘霸王车’的?这一辈子最狼狈的也就是这个时候了吧?可联想起自己的经历,我又不知道该怪谁?

  司机大哥心里虽然不满,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是无奈,还是依言带我到了XX街。

  我是做古玩的,自然知道一些地下的交易场所,就比如说那种不太正规的典当行,就在这条街上...或许,是看出了我的狼狈,一块价值比我预估的还高两倍的金表,被那些无良的典当商人用一个‘白菜’价,硬是给我当走了。

  不过,说是白菜价,到底也有两万多块钱,付清了车费以后,我的生活暂时不成问题了。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当收到了加倍车费,眉开眼笑的司机大哥驾驶着他那辆出租车绝尘而去的时候,我踢了一下路边的石子儿,嘴上嘀咕了一句。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在那间豪华的大屋子里,随便的拿一块手表,都能有这个价钱。

  无形中,我岂不是欠了他们一大笔钱?

  上午的阳光洒在街道上,已经有了秋初独有的炙热,我一个人站在最熟悉的城市的街道上,望着来来往往匆忙的人们,想着无聊的‘欠债’,竟然也压抑不住心中那份迷茫的无助感。

  我说过,我是相信我危险的处境的,在这个家乡的城市,我原本是有太多的地方可以去的。

  就比如说我的古董铺,我的小窝,老周的家,秦海念的宿舍,forest吧....可到了如今,我发现这些地方,我一个都不能去!如果真的是有无形的‘敌人’监视着我,这些地方应该是重点吧?

  这种感觉自己被十面埋伏的想法,让我站在阳光炙热的街道,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背上莫名其妙的起了一窜儿鸡皮疙瘩,就好像有人站在街道的角落监视着我。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让自己站在了树荫的阴影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感觉到安全一点儿。

  但我不可能一直这样躲藏着,我虽然对未来怎么样,没有一个清晰的预知,但我至少明白我来到这个城市是为了告知我在意的人们,我叶正凌还活着,还活的好好的。

  接下来,我应该主动一点儿,揪出背后的‘黑手’是谁?我需要帮助,而我唯一能想到的,可以给我提供帮助的就是师父和师兄。

  所以,我要行动起来。

  可笑的是,我几乎是需要鼓足勇气,才迈步离开了这片树荫,走到一个最近的超市,买了一堆生活用品,又去到比较偏僻的街道,找了一家不是太正规的小旅店,开了一间房间。

  因为我身上没有任何的证件,也去不了条件比较好的宾馆。

  而那种不安的感觉就像一条毒蛇,随时都要吞噬我的感觉...在路上我也不知道出于一个什么原因,买了一顶帽子,把帽檐拉的低低,又给自己弄了一幅墨镜戴上,才感觉稍微好了一些。

  做完这一切,我又拜托旅店的人帮我买了一个‘古董’手机,办了一张不需要身份证的卡。

  当拿到手机的那一刻,我竟然有一种不知道要打给谁的感觉...总想起那晚在仓库面临的一群人,好像每一个都盼望着我死,我却连他们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但如果是那样一群无法无天的人,想要杀了我,而危险也指的是他们。

  那么...电话被监听也是正常的吧?我的心里越想越乱,越想就越觉得我呆在地球上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不安全一般?可到底我还是不能一直躲在这小旅馆里,未来唯一可行的计划,我不是整理出来了吗?

  想到这里,我叼着烟,终于是拨通了老周的电话。

  按照我的想法,老周那里可能是唯一安全的地方,因为苏先生给我说过,老周被带去做什么‘心理教育’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可以想成是老周受到了‘特殊照顾’,那么那群人想在老周那里下手是不太方便的。

  这种想法给了我一丝安全感和信心,而我一向也不记得别人的电话号码,除了父母,老周和老陈的电话,我也只记得辛夷的了。

  可是,当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的心却像掉入了冰冷的谷底...电话那头冰冷的电子音正重复的说着‘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老周的电话怎么会变成空号了?我感觉全身发冷...我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拨错了,或者连接出了什么问题。

  我挂掉了电话,看了一眼那窜熟悉的号码!没有错...我又深吸了一口气,再次一个数字一个数字,仔细的摁了一遍摁钮。

  电话再次接通了,而那冰冷的电子音,再一次重复响彻在我耳边。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哐啷’一声,我手中的电话掉在了地上...老周怎么了?








  不好意思,大家,按照这几天的忙碌程度,更新也都是颠三倒四...大家尽量不要等我,第二天再来看...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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