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公元前565年的某一天,古老的喜马拉雅山南麓,美丽的印度河之滨,森林覆盖着的广袤土地上,一个叫做迦毗罗卫的小国,迎来了他们新生的王子; 29年后这位王子仿效当时流行的出家生活,离开家进入森林寻求真理; 经历了6年拜师、苦修及禅定的生活后,他宣称自己已经证道,并承袭历代古佛的道统,成为彻悟万法的佛陀; 此后49年的时间里,他不遗余力地宣说他的教法,直到80岁时在森林中安详离去。历史似乎在此时此地永远地关闭了镜头。 2500多年后的佛教寺院里,佛陀释迦牟尼的形象,被人们用最上等的材质、最精致的工艺塑造出来,那安详静默的背后,却透射出冷冰冰的孤独感。因为那位有血有肉的人间佛陀,已经远离我们。在我们面前的,却是高高在上的“神灵”。他默默地接受着世人的礼拜、祈祷,甚至各种无理要求。他已经麻木了,完全变成了偶像。然而,凝视他那半睁半闭的眼睛,谁又能追忆当年佛陀那双睿智的明眸呢?他已离我们远去,就像定格在2500多年前的那个永恒的镜头。 可叹!现在的我们,要想追随他的足迹,聆听他的教诲,已不仅仅是读几部佛经,就能够做到的了!
壹、神秘国度中的诞生 残酷的现实与优美的神话 释迦牟尼所在的国家,在当时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国。因为有考古学的证据,我们可以非常准确地推断这个小国所在的位置。今天的尼泊尔与印度交界的地方,有一条发源于北部雪山的河流,它经过尼泊尔,一直流入印度河。这就是有名的罗泊提河。释迦牟尼的祖国,就位于这条河的北部,这个国家叫做迦毗罗卫国。 迦毗罗卫国是由十座小城(或称聚落)组成,面积约320平方里。在当时,这十座小城,都有自己的首领(城主),这些首领们,都享有高度的自治权。 释迦牟尼父亲所在的小城,就是这十座城中的一座,也叫做迦毗罗卫城,这座小城可以勉强地被称作首都。可能是因为这十座城邦的首领,在历史上属于同一个部落或种族。所以,为了加强相互间的关系,及共同抵御外来的军事侵略,结成一个联盟,推举一位盟主作为他们的国王。有一点是值得我们注意的,在古代印度,“王”(音译“罗阇”)的称呼,既被用于国王,也被用作诸侯、部落的首领。(《佛陀和原始佛教思想》第27页 郭良鋆著)释迦牟尼的父亲净饭王,就是这个角色。在佛经中我们可以了解到,这个国王的称号,很可能是世袭的。所以,释迦牟尼一降生,就被称作“太子”,他的父亲及其王国的贵族们,都无一例外地认为他将继承王位。 因为是一种“贵族共和”制,所以,国王的权利有限。遇到一些重大决策,都要通过各城邦贵族们组成的议会,进行投票来表决!其实,这种体制,在两千多年后的中国依然存在。明末努尔哈赤,就曾以这种“贵族共和”制的方式,实行对后金政权的管理。阎崇年先生在他的《正说清朝十二帝》中谈到:他本人作为汗王,制订了以汗王为首席,以“五大臣”、“八大贝勒”为首脑的政权结构。一般遇到军政大事,都由贵族举行会议,以投票方式来决定!大家甚至可以通过投票废辍汗王。所谓“并肩同坐,共议大政,断理诉讼,举废国汗” 。这是一种初期的民主制度,在一些比较原始的部落或游牧民族中,一直被采用着。再如,西藏的“锅庄联盟”,也属于这种“贵族共和”制。
这种原始的民主制度,对于释迦牟尼具有很深的影响。他成道后,在佛教僧团内部,一直实行这种制度。所不同的是,他的僧团里既没有贵族,也没有“王”,种姓制度也被废止(仅限僧团内部)。他本人只是导师,僧团内部重大事务,同样要由全体僧众们,通过投票来决定,这些我们后面还会谈到。 迦毗罗卫国和其它的“贵族共和”制国家一样,在不得不与那些强大的君主制国家发生战争之后,地盘萎缩、实力衰弱,长期以来,一直处于一种低靡状态。后来被迫臣属于当时十六国中,三强之一的拘萨罗国。作为宗主国,拘萨罗成为它在国际事务中的“保护伞”。但对内,欺凌与压迫则是必不可少的! 释迦牟尼成道前,曾亲口对摩揭陀国王频婆娑罗谈到自己国家的情况,他说自己的国家属于拘萨罗,甚至都没有提到迦毗罗卫的名字。从这一点上看,在当时迦毗罗卫作为国家,名义上似乎还存在,但实际上已经失去了独立,成为强大国家的附庸,这可能就是当时的实际情况!
这个时期,在印度古代史中,被称作“列国时代”,或“十六国时代”,相互间一直处于混战状态,很像我们的春秋战国时期。到了释迦牟尼晚年,他的祖国最终还是被拘萨罗彻底兼并,他的族人遭到残酷地杀戮(佛经中则把这一事件的原因,归结到拘萨罗国向迦毗罗卫国提出和亲,后发现被骗,遂实施报复的行为。),这就是当时的实际情况。与我们所熟悉的佛经中,对于释迦牟尼国家的描述,相差很远。经中对迦毗罗卫国的富庶与强盛,都曾做过非常具体的描述,这很可能是夸大其词了。 佛经中的夸大现象,是很常见的,比如,对释迦牟尼出生情况的描述。经中说释迦牟尼生于母亲的右肋,刚刚出生就能独立迈出七步,从容地观察各方。他踏过的足印,立即幻化出美丽的莲花。然后,他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做狮子吼道:“天上地下惟我独尊!”。这就是“七步莲花”的典故。不仅如此,经中还借用阿难(佛陀大弟子)之口,用了大量的篇幅,描述释迦牟尼从“兜率天”降入母胎,直到诞生前的所有经过。据《中阿含经•第8卷•未曾有法经》记载,当他进入母胎时,众天神、众魔、众梵天以及众沙门、众婆罗门、众王和众人的世界,都不可思议地大放光明!甚至日、月照不到的地方,也会放出光来,胜过众天王的光辉!“十千世界”震动、抖动和晃动。可见,这位菩萨(指释迦牟尼)入胎,不仅惊动了天上,也惊动了人间。这种突然间异常的“地震”、“放光”,还会在他后来降生、成道、说法、涅槃等关键时刻出现!之后,四天王前来守护四方,保护他的母亲不受人类与非人类的伤害! 《未曾有法经》还有这样的记载,当他降生的时候,首先接他的不是人,而是诸天神。他出母胎时,没有直接落在地上,而是由四位天神接住,放在他母亲面前。四位天神还手捧“极细衣”(精细而柔软的衣物)立于母子面前,准备为刚刚出生的婴儿穿戴!看来,王子出生后,穿的第一件衣服,并不是人间造作的,而完全是由天神们提供的!更有奇者,这位婴儿从入母胎直至降生,始终没有受到“血”、“精”及各种不净物的污染。在这里“血”、“精”,显然是指出自母亲与父亲身上的生命元素,也就是卵子与精子。此时,地上生出一方水池,“其水满岸”,虚空中两道雨水注下,一凉一暖,沐浴着刚刚出生的小王子。)也就是说,王子降生后,沐浴净身,都是在突然出现的、无中生有的“设备”与“资源”无微不至地“关照”下,自动完成的。这显然又是一则“感应”天地的神话! 据说,后来释迦牟尼为弟子们描述过去佛毗婆尸降生的过程时,同样使用了非常类似的描述,并且强调这是所有菩萨入胎、降生的“共同现象”。由此看来,这些描述很可能出自远古,被重视神话的古印度人,一代一代地传承并保留下来。这种神话般的描述,在佛经当中,用“到处充斥”来形容,并不过分!因为,在古代印度,神话替代历史,是一种常见的现象,所以,经中出现这些描述也就不足为奇!
其实,这并不是佛经的独创,在同时期或更早的其它教派的经典中,将神话传说当作真实事件,加以记载的情况都很常见,这也是当时历史环境下的特殊产物。在佛教早期的经典中,神话色彩反而不如后期经典那么浓重,相对朴实一些!那么,这些神话描述是否出于释迦牟尼之口?我们则无法断定!但是,我们注意到,在早期经典(巴利文三藏)中,根本找不到一处,释迦牟尼对自己诞生情况的自述。(《佛陀和原是佛教思想》29页 郭良鋆著) 此外,经典中对释迦牟尼入母胎之前的情况,也做了有声有色地叙述。据《神通游戏》记载,由于众天神们的乞请,菩萨(指释迦牟尼)决定下降人间,拯救众生之苦。于是,他开始考察什么时候降生?降生到什么样地方?什么样的家庭?选择好以后,他在兜率天,为众天神讲了最后一次法,并指派弥勒菩萨接替他的位置,成为未来佛的“候补”。
后来,众天神们商议决定,让他化身为“六牙白象”入母胎。与此时同,在人间,摩耶夫人也征得丈夫净饭王的同意,单独来到宫殿顶楼守戒(独居)七夜。夫人在这期间,梦见这头“六牙白象”,从右肋入胎。可见,这位菩萨入胎前,对自己将来的情况都做了详细地安排,同时还安排他的母亲“守戒”七日,以表明菩萨不是依情欲而生,《中阿含经》第8卷《未曾有法经》中还记载说,菩萨“不为血所污,亦不为精及诸不净所污”。来看,菩萨甚至可以不需要父、母的经、血,就可以结胎。换句话说,这个生命完全是“天生”的,只不过是要依赖母胎孕育10个月而已!这倒让我们联想起《圣经 》中,关于玛利亚以处女之身怀孕生出耶稣的记载 :“他(耶稣)母亲玛利亚已经许配了约瑟,还没有迎娶,玛利亚就从圣灵怀了孕。她丈夫约瑟是个义人,不愿意明明地羞辱她,想要暗暗地把她休了。正思念这事的时候,有主(上帝)的使者向他梦中显现说:‘大卫的子孙约瑟,不要怕,只管娶过你的妻子玛利亚来,因为她所怀的孕,是从圣灵来的。她将要生一个儿子,你要给他起名叫耶稣••••••。’”(《新旧约全书•新约全书》第1页 马太福音•耶稣的家谱18-21 圣经公会(THE BIBLE SOCIETY IN HONG KONG)1978年出版印刷)其实,考察一下世界各种原始宗教,我们不难发现,有关那些神祗们出生的传说,都会表现出一种不同寻常的神奇与怪异!希腊神话中的宙斯,就曾幻化成天鹅,使正在沐浴的少女怀孕而生出两枚“卵”,后来孵化出两对挛生子女;中国古代有关伏羲诞生的神话则更加离奇,说他母亲因踩踏了“圣迹”而生出伏羲;就连老子也是因为李母(老子的母亲)吞服了“五彩天珠”,而怀孕降生;印度古代,也有梵天孵化于“金卵”中的记载。 但值得注意的却是,基督教从来都毫不含糊地宣称自己为“一神教”,而佛教从诞生那一刻起,就宣告将自己的学说与各种神教划清界限。在释迦牟尼时期,他的觉悟之道,与上帝之神教,始终是泾渭分明的!这个离开父母因缘,而投胎降生的故事,显然不符合释迦牟尼成道后所宣说的缘起(因缘)法则。他曾在《佛说父母报恩经》中强调说:“人生在世,父母为亲,非父不生,非母不育。”也就是说,没有父亲与母亲的共同参与,就不会有儿女的出世。此外,还有一件事情是确定的,那就是这位未来的导师,是一位神秘主义的反对者,在他的学说中,这一点曾被反复地加以强调。即便如此,这些有关释迦牟尼入胎、降生的各种传说,并不让我们感到意外!因为,佛经作为一种“说唱文学”的形式,于释迦牟尼灭度后的5个多世纪里,通过口口相传的形式,在印度甚至中亚与南亚很多地区流行,直到公元一世纪,才开始形成文字(此时,离释迦牟尼世代已经相隔四、五百年)。所以,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作为佛教经典,在大约5个世纪的传唱中,肯定会发生一些程度难以估量的变化!早期的原始经典尚且如此,那些后期陆续出现的经典,就更难说了!其实,经中的记载可能是真假杂糅的,我们不妨参考一下,去除那些可能被夸大的部分,尽量还原相对的真实。
互不相识的圣人们 释迦牟尼的母亲叫做摩耶,是净饭王的一位妃子(并非王后),她来自与迦毗罗卫城相邻的一座,叫天臂的小城,她是城主的女儿。天臂城也是十座小城中的一座,两座小城之间,在历史上一直保持着联姻关系。佛经中记载,这种联姻关系,到释迦牟尼时还保留着。后来,净饭王为释迦牟尼迎娶的耶输陀罗,也出自天臂城主的家族。 这是当时这一地区的习俗,女人到了产期临近时,要回到娘家去分娩。据记载,摩耶夫人回娘家的路上,经过兰毗尼花园时,见到园中优美的景色,决定停下来稍事休息。这座花园位于迦毗罗卫城东四十里。兰毗尼在当时,未必是一座专门修建的花园,很可能是一处风景宜人的野外场所。夫人乘车走到这里时,感到有些不适,临时决定休息一下,在欣赏奇花异草的同时,她感到阵阵的腹痛。 释迦牟尼就降生在这座美丽的花园中,这很可能是一个意外!经中曾提到,一般的妇女怀孕9至10个月,就要分娩,但作为“菩萨”的母亲,则必须满10个月,才会生产,而且这是“菩萨”们降生的惯例。(《×××××××××××>)这样说来,释迦牟尼应该比普通人在母胎中孕育的时间更长。按照常规,他的母亲早该做好准备回到娘家了,但是,这一突然降生的情况却在她的预料之外!从这一现象分析,她很可能是早产,详细的情况我们已经无法考证?经中说摩耶是手攀着“无忧树”,站立着生下小王子的,这可能是强调生产过程非常轻松而没有痛苦!但从摩耶生下王子七天后,就离开了人世这一点上分析,生产状态很可能是非正常的。 经中对于摩耶的早逝有多种说法:其一、据《大事》记载,摩耶夫人生下这样一位伟人后,不宜再享受爱欲;其二、据《因缘记》所说,生下王子后,夫人的子宫不宜再被别人占用;其三、见到所生之子“体态洪满,相貌端正”,因此“不胜其快”,也就是因高兴过度,而离开人世,这是较早的说法(据.......记载);其四,《神通游戏》还有这样的说法,由于生了“菩萨”(指释迦牟尼),所以母亲必然短寿。因为,母亲不忍见将来王子出家,所以早早离开;其五:生下王子后,天定的任务完成了,“不胜诸天之力,而形影消瘦!”以致离世;明炀法师在他的《佛法概要》中,还有这样的叙述:“当太子诞生以后,经过了七天,他的母亲摩耶夫人,因为生了一位大福大德的释迦牟尼佛,福德智慧是大大地增长,依因感果,就生到忉利天。”以上几种说法,没有一处将这位母亲的早逝,与生育本身挂上钩的,相反,几乎都与神话扯上了关系。笔者认为,这些说法很可能是为了神化释迦牟尼的出生情况,而把本来不幸的事件,附会成让人们便于接受的神话,这类美丽的传说,发生在这个“盛产”神话的印度并不稀奇!
xx7856说:试向作者提一些问题: 1。在什么意义上可以说佛陀是文化的大集成者? 2。这个文化其背景是什么?例如,当时是否有一种文化的需求,使流行的观念、价值观等等,形成完成的学说? 3。如果说佛教是文化的大集成,佛陀继承和创新了什么? 当然,很多宗教的研究者是不提这些问题的。但如果把佛教看成是一种文化思想的话,这些问题还是有意义的。 ------------------------------------------------------------ 问题很深刻,在下一时语塞。我想挑一个问题来回答,也就是问题2。 当时的文化大背景可能很复杂,简而言之,婆罗门要保持他们的地位,刹帝利要解放,要做老大。刹帝利没有自己的文化,他们只是婆罗门文化的附属。沙门文化在当时完全是民间的,也许还在被禁止之列。刹帝利要想对抗婆罗门,显然力不从心,所以他们到处寻找能够与相对完整而庞大的婆罗门系统进行对抗的力量,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挑战神教权威的理智模式。之后,随着部分刹帝利的加入,沙门文化由地下转到公开。当时的情况是,沙门运动中出现的领袖们各有主张,自说自话,加上他们出世、散漫的作风,内部虽然有相互探讨理智辩论的良好风气,但是如同一盘散沙。这个时候他们更需要将自身的理论系统化、完善化,更需要推出属于自己的领袖。这时候整个社会就有了酝酿文化大家、精神导师的土壤。释迦只是这些有志于文化集成者中的一位。事实证明,他不仅仅站出来批驳婆罗门的思想,同时还将婆罗门思想中有益的内容加到自己的学说中,他虽然同情当时的沙门思想,更多继承的同时,也在针对其中的问题提出不同的看法,甚至是严厉的批驳。这就是当时的情况。
据经典中描述,净饭王夫妇年岁很大一直膝下无子。后来,摩耶夫人怀孕时已经40岁了(说法不同,有说44岁,有说45岁)。如果这一记载不是有意夸大的话,不用说在当时,就是在医疗技术异常发达的今天,她也算是一位高龄产妇了。如果被送到医院,医生要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让她的家属,签署一份有利于免除院方责任的“高危产妇通知书”!所以,其危险状况是可想而知的。更何况半路上突然发生这种情况,后果就更加不堪设想了!摩耶不幸早逝,很可能与高龄生产,而并发了一些危险症状有关。 这一年是公元前565年。释迦牟尼的诞生,可以被看作是世界文化史上的一件大事。无独有偶,就在这一年,当时的希腊,也诞生了一位未来的圣哲,他就是色诺芬尼。他被认为是“泛神教”思想,向“一神教”思想过渡的桥梁似的人物,被称为宗教信仰者中,第一位“一神教”信徒。英国著名哲学家伯特兰•罗素,在他的《西方哲学史》中这样评价说:“色诺芬尼相信一神,这个神在形象上和思想上都与人不同” !神可以“以他的心灵力量,左右一切而毫不费力”他反对人们将“神”描绘成人的样子,因为,在他看来,狮子、马等动物如果有手,能够创造艺术品的话,同样会把“神”画成与它们自己类似的样子。这位圣哲还被尊为哲学家、诗人和宗教评论家。就在前述的两位圣哲14岁那年,公元前551年(周灵王二十一年,鲁襄公二十二年),春秋时期鲁国陬邑昌平乡(今山东曲阜城东南),也诞生了一位未来世界级的圣人,他就是孔子;如果传说可信的话,在释迦牟尼诞生前的第六年,即公元前571年(周灵王元年),中国的另一位圣人老子,诞生于春秋时楚国苦县仁里村(今河南鹿邑)。 有了这些年代的记载,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出一些结论:释迦牟尼比老子小6岁、比孔子大14岁、而与色诺芬尼同岁。也许这些世界级的圣人们,都集中在公元前6世纪诞生,是一种纯粹的历史巧合!
看来“中道”是所有正信的宗教中共用的基本原则。感谢老金在线把这个原则告诉大家,不走两端、不行偏激,这样便不至出现极端主义。赞赏!
我们研究佛教,必须首先跳出佛教的情感氛围,把宗教情感放在一边,才能公正而平等地、不加杂任何个人感情地得出结论,这是一个基本态度,也是唯一正确的态度。谢谢各位的鼓励!
有趣的是有关老子出生,及其母受孕的神话,竟与释迦牟尼的传说十分相似。据道教后期经典记载:李母(老子的母亲)因服食了自天而降的“五色珠”而怀孕。这一不寻常的受孕,竟使李母受了81载的妊娠之苦。81年后的某一天,李母可能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带着早已准备好的“手术器械”,如蒙神约地来到“逍遥树”下,割开自己的右腋,生出了老子。我们很容易看出,这些记载明显受到佛教经典的影响,只是六牙白象,变成了五色天珠。十月怀胎,变成了漫长的81载。“无忧树”变成了“逍遥树”。肋下出生,变成了腋下。当然,这些记载,很可能是后来“佛道大战”的产物。我们知道,佛教传入中国后,与道家、道教之间曾发生过非常有趣的“斗法”现象,这种情况持续了几个世纪。在这段时间里,两家的门徒,都在原有的基础上,不停地创造着自己的“神话”!释迦牟尼与老子作为两家的教主,被他们后世的门徒们,豪不负责地任意神化着。以至,使得两位“神”在门徒们的操纵下,相互间“打”得不可开交!再后来,他们之间不仅被附会成师徒关系,甚至成为相互转世的关系。然而,这几位同时代的圣人们,在当时却互不相识! 大约七百多年后,释迦牟尼的思想传到中国,和与他同时代老子、孔子的思想,隔着时空进行了激烈的碰撞后。将近两千多年的历史中,以这三位圣人为旗帜的儒、释、道三家学说,在华夏大地上,完成了人类文化史上最富戏剧性的交流、融汇过程,形成了中国的主流文化,影响着整个北亚、东亚及南亚的部分地区。
土著人的王子 回过头来,我们还应该了解一些与释迦牟尼身份有紧密关联的细节。我们现在可以非常肯地知道,释迦家族所属的人种,并不是800年前闯入印度北部的亚利安人。我们知道这个地区,在亚利安人进入前,就已经存在许多不同的种族。更何况到此时为止,纯种的雅利安人,还集中在西部的旁遮普地区。他们没有大规模地进入东方,很可能是为了保持人种的纯正。但是,据佛经记载,释迦家族历史上,却来自于东方。我们很容易注意到,佛经中“佛出东方”的记载,不仅释迦牟尼自称家族出自东方,就连过去诸佛也同样出自东方。后期大乘经典更强调东方曾有恒河沙数的佛出世。 有人推断,释迦族为蒙古人种,因为佛经记载释迦牟尼的肤色为“金色”,这种推断有可能流于武断!因为东北亚大部分地区的住民,都是蒙古人种,包括中国、日本、朝鲜、韩国等。所以中、日、韩的很多佛教学者倾向于这种观点(英国历史学家史密斯Vancent A. Smith也持这种观点。),可能与人种上的归属感相关。说释迦牟尼与我们同宗同祖,更拉近了与这位佛陀的距离。据此,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日本导演三见犍二,还专门拍摄了一部介绍释迦牟尼生平的故事片《释迦》。剧中包括释迦牟尼等主要人物,全部由日本人出演,给人们留下了深刻地印象!此外,唐代著名的玄奘大师,也在帮忙说话!他在《大唐西域记》中说,释迦族所在的地区,是蒙古人的聚居地。但有一点,可能是不可辩驳的事实,那就是有史可询的蒙古人最早进入印度的记载,是发生在释迦牟尼灭度几百年后的事情(指贵霜王朝的主人,他们是大月氏人,属于蒙古人种。)。更何况玄奘造访印度时,释迦牟尼已经灭度千余年了,所以笔者对此种说法自然存疑!
还有一种说法,认为释迦族就是古印度土著人种,甚至有些学者还有声有色地描述他的肤色为棕色、毛发卷曲身材魁梧等。这些特点,从犍陀罗时期的佛教造像中,可以找到一些感觉!但这并不表明,犍陀罗造像全部具有这些特点。犍陀罗造像,是佛教造像的开始。此前,佛教并没有偶像,因为释迦牟尼在世时,是严格禁止偶像崇拜的! 早在释迦牟尼时期,弟子们对他的礼节,反而非常简单。据说,弟子们见到释迦牟尼,顶礼佛足就可以了(所谓顶礼佛足,就是亲吻释迦牟尼的脚足,也有说是用头碰一下佛的足。)。顶礼佛足,可能代表信徒对他实践佛法所得成就的尊重!后来,有些不易见到释迦牟尼的弟子,为了表示对导师的尊敬,就顶礼他所踏过的“足印”。这种顶礼尊者脚足的礼节,很可能不是佛教的独创,更可能是当时比较常见的一种表示尊敬的礼节。它可能被使用于臣民对国王、晚辈对长辈、俗人对出家人的一种尊重。这一礼节,很可能一直流传下来,以致在现代的印度,还能见到它的痕迹。我们常常注意到,在印度晚辈见到长辈后,一般都会俯下身体用手去触摸长辈的脚,作为回应,长辈们往往会用手抚摸他们的头,这种回应的“摩顶”礼节,往往伴随着长辈对晚辈的各种期望与祝福。当然,这些期望与祝福,一旦出自婆罗门、沙门甚至佛陀之口,就被赋予了特殊的意义!但是,如同现代的三拜三叩之礼,在当时并没有记载,很可能是后期形成的。
佛陀灭度后,人们按照印度传统的习俗,建窣堵波(即舍利塔,是一种类似坟墓的建筑,底部为长方形,上方为半球形顶,顶部还设有华盖。据说古代印度国王都采取这种方法建造坟墓)供奉,也会将他所踏过的足印,及代表他觉悟的菩提树等进行供奉。这种古老的习俗,也不是佛教独有的。在当时,国王、婆罗门以致一些沙门行者死后,都会建立窣堵波以示纪念(佛经记载,佛陀将要入灭前,弟子们向他请示如何处理后事时,他曾明确表示,按照“转轮圣王”的礼节办理!所以火化后,舍利被分成数份,被信徒们带到各地分别起塔供奉。)。一直到几百年后,佛教信仰的热点地区犍陀罗(现在的阿富汗境内),才开始塑造佛像。因为当时的犍陀罗,是希腊人统治的国家,他们接受佛教后,为了表示对佛祖释迦牟尼的尊敬,开始按照希腊人塑造“神像”的方式塑造佛像,以至于形成一场旷日持久的运动。这也就开了佛教偶像崇拜的先河。法国学者亨利•阿尔冯在他的《佛教》一书中谈到,佛陀“形象”的出现,不仅标志着原始佛教传统的中断,更标志着一种新艺术的诞生。 由此,我们可以看到这样一道轨迹:佛教的初期阶段,重视教理的理解与实践,信徒们自行承担起解脱修行的任务,将释迦牟尼视为导师(也称教主),加以尊重;而后期的佛教,则重视外在的宗教仪式,信徒们将解脱的实践任务,推到释迦牟尼及其诸佛、菩萨的身上,视他们为威力无比、超越一切的“神”,并竭尽全力加以崇拜。这种单纯的崇拜,替代了以往各类以实证目的为主的修学实践,以致令崇拜形式本身达到了极至!
后来造像艺术随佛教一同传入中国。有趣的是中国人最早接触的不是佛教本身,而是“金人”(佛像)。因为,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汉、魏时期),佛教的真正教义并不明朗。所以,依附道教及其它民间“鬼神方术“学说,以佛像作为崇拜对象,真的让这位被当时人们称作“胡神”(当时的中国人认为佛像来自西域,把佛像当作神像,所以称之为胡神-笔者注)的佛陀形象,着实稀里糊涂地风光了一阵子!生前极力反对神仙道法的释迦牟尼,也在他灭度700多年后,被当时的中国人奉为“神明”,接受着他们习惯的“鬼神方术”与祭祀膜拜。汉代时,针对黄老的祭祀非常盛行,以皇帝、贵族为首的上层人物,将这些活动正式纳入到国家政治生活中。所以,佛教就被当时的人们,误解为一种外来的“方术”。那些制造精美的“金人”,也就理所当然地被混同于黄老之像,被中国人当做另一方神明,加以膜拜、祭祀。而且,这种祭祀活动,得到了帝国皇帝的支持与推动。“浮屠”(佛像)作为祭祀对象,也在中央政府的权威文件-诏书中,得到与黄老祭祀同样的肯定。当时,皇帝的异母兄弟楚王刘英,就曾大张旗鼓地在他的封地,将“浮屠”与黄老供在一起,频繁地举行隆重的祭祀活动。这一创举后来被皇帝陛下知晓,龙颜大悦之余,向全国发出褒奖刘英的诏书。(《后汉书》1428页 楚王英传)至此,帝国境内各封国纷纷效仿,围绕“浮屠”、黄老的祭祀活动,你追我赶形成潮流,且风靡一时。这种现象在中国延续了几个世纪后,佛教才开始慢慢脱离“神仙方术”而渐渐独立出来。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没有佛像,佛教传入中国这一足以改变亚洲乃至世界历史的事件,还会不会发生?抑或会不会再错后几个世纪呢?不过,犍陀罗造像艺术源于希腊,强调写实主义手法。虽然,它从艺术上照搬了希腊“太阳神”的很多外在形式,但终究与希腊造像有所不同。所以,笔者猜测其造像应该比较接近佛陀的真实形象,当然,这并不表示所有出自这一地区的佛像都有这种代表性!
据佛经记载,释迦宗族的历史可能非常悠久,一直可以上溯到高贵的“甘蔗王”(但甘蔗王是亚利安种族,初居印度河侧,后来东下立国于雪山之麓。),因为传说中的“甘蔗王”属于亚利安人的族系,很可能与来自东方的释迦族关系不大。所以,这种说法被后来的一些史家们推翻。佛经中经常提到“佛出东方”。这显然说明佛陀的家族绝非亚利安人种。当时,东方的许多大国,都是半亚利安、半土著人种,包括迦毗罗卫国所依附的那个拘萨罗国,他们很可能是亚利安人,与当地土著人的混合人种(这些混合人种,很可能是那些掌握了国家政权的王族或婆罗门。)。虽然经中提到,释迦族常称自己与拘萨罗人同族,但从一次拘萨罗国王,向释迦族索婚(要求和亲)的事件上,就看出问题了。嫁女和亲原本是弱国讨好强国的手段之一,但送上门来的好机会,却使释迦族人一筹莫展。经中说他们没有与异族通婚的习惯,不肯将自家女儿下嫁。但是,拒绝只能是死路一条。结果,他们竟然将一位婢女,“包装”成释迦公主搪塞了事。后来,此事败露,多年后竟酿成释迦族亡国灭族之禍!由此来看,与拘萨罗人同族之说,纯属碍于政治上的压力,而有意攀附的行为。从这一点上看,释迦族本身是有别于当时人种已经混杂的拘萨罗人的。所以,他们可能是来自东方古老而纯正的土著人种(印顺法师则认为,拘萨罗是亚利安人种,而释迦族是与他们不同的蒙古人种,由于不能彻底接受亚利安人的文化,所以被他们灭亡。-参见印顺著《以佛法研究佛法》“释尊时代的印度国族”一章。)。这些土著人种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可能顽强地保持者自己民族人种的纯洁性,始终延续和传承着自身的文化,这些文化可能一直保留着亚利安人进入前古老的特色。因为,这一来自东方的民族,很可能在西迁的过程中,开始逐渐与亚利安人,及他们与土著人的混血们打起交道来。在他们的眼里,这些白色人种及其混杂人种,显然属于异族。据佛经记载,释迦宗族在历史上,是一个尚武的民族,他们得以从东方而来,很可能是倚仗自身的武力。因为,经中记载,释迦牟尼时期,他们的宗主国拘萨罗,曾将未来的太子,送到迦毗罗卫,向释迦族武士们学习各种武术。此外据记载,释迦牟尼做为未来王国的继承人,年轻时也曾受过严格地武术训练。此时,释迦族的国家,虽然已经被迫沦为拘萨罗的附庸,但骨子里的那股傲气却始终不减!此次和亲事件,足以表现出他们对于拘萨罗这个异族政权的藐视!所以,从净饭王,一直到整个宗族,对这位悉达多王子,寄予重振祖先雄风的厚望,虽然有些不切实际,但却是可以理解的!
白色帝国的崩溃 佛教的产生,不仅与释迦牟尼本人相关,更与印度古代的大历史相关。历史上无论哪位伟人的出现,都离不开他身后的社会、文化等背景。这种背景的形成,甚至要上溯一两千年。前面曾反复提到的亚利安人,与土著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样的故事呢?我们有必要对这段历史进行一些粗浅的了解。 就在这位伟大的佛陀,诞生前的800年左右,古老的印度大地上,曾出现过一个强大的帝国,这个帝国后来被历史学家称作“月朝保拉法”,(《印度佛教史》第25页 英 渥德尔著)它统治着很多亚利安人的王国和部落。随后的几个世纪里,这个帝国的统治者,一直有效地控制着他们。这个王朝的主人,就是肤色白净的亚利安人。(此时相当于我国的殷商时期。商约为公元前1600-公元前1028年,殷约为公元前1300年-公元前1028年-笔者注)。 其实,这些白色的人种,原本并不属于这块土地。因为,在此前的第四个世纪,这块土地上的那些身材矮小、鼻子扁平、皮肤黝黑的达罗毗荼人,还在享受着他们几个世纪以来,在印度河流域,创造的无与伦比的古代文明。然而,美梦很快被那些来自西亚的白色人种彻底击碎。这些白色人种,来自于俄罗斯南部与南乌克兰草原,他们原属北欧日尔曼人种。远在几个世纪前,他们就开始进行着有史以来,大规模的民族迁徙。因为,他们是原始的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的习惯,使他们世世代代追随着丰厚的草地。这些原属欧洲的民族,在随后的几个世纪里,不停地向东南迁移。从中亚向东南行进的过程中,部落内部很可能出现了一些问题,导致部族的分裂。此后,一支进入了当时的古波斯(现在的伊朗),另一支则继续东进。公元前十七世纪前后,他们已经逼近了这块,被后世称作“印度“的南亚次大陆。 据《梨俱吠陀》记载,随后几个世纪里,北印度的土地上,席卷着阵阵白色的“旋风”。他们开始袭击并摧毁土著人的城市与聚落、掠夺财富。他们尤其痛恨那些人工灌溉系统,每每见到,都要毫不犹豫地将其摧毁。有趣的是,亚利安人,竟然在他们最早的经典中,用浪漫的笔调描绘他们释放牲畜、摧毁城市、破坏水利设施等伟大的“解放事业” 。 历史就这样无情地宣告了一个文化落后的游牧民族,以武力征服了一个文明程度较高的农业民族!漫长的战争,最终以土著人的臣服而告结束。落败的土著人,大部分逃避到南印度,北方的遗民们,也只能沦为白人的奴隶。然而,正如美国学者斯塔夫理•阿诺斯在他《全球通史》“印度文明”一节中所说:“虽然印度河流域的土著居民已遭到征服、受到鄙视,但由于他们人数众多,文化又很先进,所以不能被灭绝、赶走或同化,使原先的文化留存无几。相反地,当雅利安畜牧者,在那里定居下来、改营农业时,他们不得不与原先的居民靠得很近地生活下去。这样和平共处和互通婚姻达数世纪之后,其必然结果是文化融合。”文明总是吸引人的,亚利安人由对土著人生活方式的拒绝,逐渐变成了接受。进而,开始学习与继承原有的文明。他们本身,也由侵略者摇身一变,成为这块土地上的统治者。
佛教传入中国后分宗立派的情况很多,教旨也是大不相同,这与当时的社会环境和文化背景紧密相连,在下将在未来的几本书中详细叙述这些过程。禅宗问题,几乎成为中国唐宋以来文化界最为重大的问题之一,没有禅宗就不会有后来的宋明理学,也就不会有新儒学的诞生。以慧能为首的禅宗传人更多继承的是儒家思想还是印度佛教思想?这个问题的提出,是以果而推因,因为它与儒家思想的类似,导致人们欲图对其源流进行必要的梳理,这一工作,前人做了很多,在下试图从文化学、历史学等角度作些新的尝试,能不能作出成绩,实在不能吹牛!还望各位兄长多多指教!
关于雅利安人与土著人的文化如何对抗和融合,请看下文。谢谢关注!
亚利安人从西方带来的原始神灵,也开始与土著人的神灵相互混和,“取长补短”,形成了后来婆罗门神教的基础成分。此外,他们带来的一种新的语言,也开始在这块土地上渐渐进化,这种被雅亚利安人称作“吠陀”的语言,也就是初级形式的“梵语”。这种语言,随着亚利安人统治地位的确立,逐渐成为官方语言。其实,亚利安人的原始神灵,完全是功利主义的!《梨俱吠陀》曾谈到一位叫做“因陀罗”的“战神”,或称为“闪电之神”,他还有一个别名叫做“城市摧毁者” 。他们相信这位“神”的力量,帮助他们一路征服,不断扩充自己的领地,一直到战胜了这块土地上的土著人!很明显,这位“神”完全是为他们的野心而存在的。 游牧民族能够拿出最好的“礼物”,就是牲畜的肉。取悦神灵的最佳方式,就是杀牲献祭了!这种祭祀活动,后来演变成专门的宗教仪式。有趣的是,吠陀时代的亚利安人,与我们中国人一样,具有祖先崇拜的传统。他们在很早以前,就将祭祖活动写进他们的典籍中。《梨俱吠陀》中有这样的描述:“三代之祖先(此处使用了pitris,这个词可以译为列祖列宗),行将起行••••••应我等之吁求,福荫呵护。敬拜远祖、近祖,敬拜安居冥府、置身乐土的亲人••••••啊,蒿草之上的先人,万望予以眷顾。我等之燔祭,恭请享用,万望福佑子孙,万望驱邪禳厄。” (《世界各民族历史上的宗教》第304页 <苏>谢•亚•托卡列夫著)看来,在亚利安人的观念中,死去的祖先们,都会置身于美妙的乐土,他们的眷顾,可以给后代子孙们带来各种福祗。所以,用“祭祀”的方式取悦他们,使子孙得到祥和幸福的生活,成为一种必不可少的工作。除了对祖先们的祭祀外,祭祀们还要对各种自然物进行崇拜(祭祀们相信,自然界中日月、山川、水火、风雨、树木等,以致各种动物,都是各种不同神灵幻化出来的),这属于一种原始的“泛神”崇拜。
后来,逐渐定居下来的的亚利安人,开始转向农业,他们自然开始到土著人的信仰中去,寻找他们需要的神祗。渐渐地,两种文化融合的产物― “三大神祗”,在亚利安人的宗教中出现了。他们是:创造之神“梵天”;仁慈的保护之神“毗湿奴”;毁灭之神“湿婆”。从考古发现的结果看,湿婆神的类似形象,在亚利安人进入印度前,就已经存在,这显然是亚利安人“拿来主义”的产物。 回过头来,我们不要忘了,亚利安人在公元前13世纪,所建立的那个强大的帝国。它不同于我们所想象的那种,比较成熟的君主政体。因为,没有任何记载供我们参考,我们只能凭常识,大略勾画一下它的情形。最初,它可能是众多国家和部落,所共同认可的一个宗主国。起初,因为它在“国际事务”中,充当了一位“正义者”的角色。并且,掌握着足够的军事“惩罚”能力!渐渐地,由于他实力的增强,开始说一不二,强权政治,在这个世界中成为“铁”的定律,因此,超级帝王出现了!此后,经过几代铁碗帝王的统治后,帝国政府的权威,被无可争议地树立起来。这个过程中,婆罗门们成为王权建立的主导者。建立了霸业的王者们,自然将自己的王权,永远归属于神权之下,这是九五至尊的帝王所应该牢记的!因为,只有得到诸神们的首肯,王权才可以稳固。
这些充当“立法者”的婆罗门们,当然要把这些荒谬的制度,归功到他们最高的“神灵”那里!他们为这一制度编造着权威的理由:梵天(神)从嘴中生出婆罗门;从双臂生出刹帝利;两腿生出吠舍;两足生出首陀罗。这样一来,人类被造作之初,就已经被分了三、六、九等。婆罗门在思想意识领域的权威,就这样以“神”的名义,建立起来!
智深兄所言及是,佛教的每一个教派都在不同程度上发展了原始佛教的学说,既使南传佛教也是如此,虽然它最接近原始佛教的面貌,但还是有发展,只是与其他教派相比程度小一些。 佛教既使经历了发展、变异,但也还是佛教,不仅佛教,任何文化现象都不是一成不变得,正如《庄子·山木》中所云:“一龙一蛇,与时俱化。”不变就不能适应当时、当地的环境,不变就难以生存、发展。变是不变的真理。但是我们有责任了解一个学说和它创始人的本来面目,了悟其变化的原因和过程,比如禅宗绝对不是印度佛教,而是发展和变化来的中国特色的儒化佛教;密宗则绝对是一个融合的产物,也是佛教晚期吸取其它教派秘密思想的产物,但他们的功绩是使得佛教能够作为一个教派被保留下来。 要说继承衣钵最多的要数南传上座部佛教,他最接近佛陀时期的佛教,具有沙门文化的特点,这一教派现存于斯里兰卡和其他一些南传佛教地区,他们的经典属于巴利文系统(长久以来被我们贬为“小乘佛教”)。 谢谢关注!
其实,亚利安人进入印度之前,就在其内部,按照职业将成员分成武士(贵族)、祭祀、贫民三个等级。但最初,这三等级之间,并没有后来的那些限制,他们不仅可以相互通婚,还可以同吃同住。但是,到了后期,这种以职业划分等级的做法,已经演变成以人种、肤色为依据,带有种族色彩的法律制度。 婆罗门们,开始编辑、组织以“吠陀”为中心的宗教思想体系,婆罗门教(也称作“吠陀教”)逐渐出现。这一时期,它的重要思想里面,远没有后期那些繁复的哲理与推导,相反,教义十分简单。首先,他们告诫世人,吠陀的思想是由“上帝”(梵)亲自启示给人类的,这些思想是不可以随意改变的(吠陀天启);再者,婆罗门的地位,是凌驾于其他三种姓之上不可动摇的,这也是“上帝”的意愿(婆罗门至上);此外,他们认为,宗教的最高与最终形式,就是祭祀,祭祀是万能的。只有祭祀可以讨得“上帝”的欢心,而达到各种不同的目的(祭祀万能)。这些初级的神教思想,虽然显得粗糙而简单,但其权威性,显然是不可挑战的!此时此刻,婆罗门的这些理念,没有也不可能受到任何形式的质疑。因为,一切“黑锅”都被推到了“上帝”及诸神的背上,而人们都毫不怀疑地相信一条“真理”,那就是:“上帝”的意志,不是凡夫能够了解的,只有婆罗门们才能讲清楚。
雅利安人的原始神灵,可能是属于万物有灵的内容,比如山、树,及其祖先、各种动物等,有代表性的还有被神化的英雄,如战神因陀罗(雷电之神)等。土著人的神灵可能以“兽主”为主,也就是后来湿婆大神的原型,多半跟苦行成就的神仙相关。 《梨俱吠陀》是早期婆罗门经典四吠陀之一,也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部作品,是一部诗歌集。它的内容包括神话传说、对自然现象和社会现象的描绘与解释,以及与祭祀有关的内容,神话色彩浓重。 三大神祗的出现应该在奥义书时代,晚于四吠陀时代。最早大概出自《罗摩衍那》和《摩诃婆罗多》。 “国际事务”一词可能不当,有点夸大。 婆罗门四种姓来源的说法是荒谬的,四种姓后来成为一种政治制度,所以说它荒谬,这样解释不知可否?
“祭祀”原本是游牧民族古老的杀牲献祭习俗,它的目的就是单纯地取悦神(上帝),以得到各种利益。然而,到了这一时期,“祭祀”被赋予了更加神圣的意义,婆罗门们相信,“祭祀”活动本身,具有无上的“功德”。很快,这种活动慢慢演变为一种完整、精确的宗教礼仪,并由法律的形式固定下来。 又经历了大约400多年(相当于我国西周中期),离释迦牟尼的出生,还有将近400年的时间。此时,有一位叫做阇那弥觉耶的帝王在位,尽其所能维护婆罗门至高无上的地位,使保拉法政权,达到最强盛的阶段。就在婆罗门祭祀们,没完没了地进行着他们的“血祭”与祷告的同时,一些置身局外的思想家们,开始对这些“神棍”们的机械举动,表现出种种的怀疑?天性中带有的那种怀疑精神,导致他们第一次向神学权威们说不!在他们看来,只要没能得到验证,一切都可以被置疑,哪怕是上帝的意愿!这一反传统思潮,起源于部分婆罗门学者和一些自由身份的哲学家。由于,他们不满婆罗门教中,非理性的“神”学理念,而提出自己全新的思想方法。他们的学说,直接继承了土著文化中“怀疑主义”与“实证主义”的传统!他们通过理智地观察及研究,得出足以惊世骇俗的新型学说。其代表人物,就是郁陀罗迦。据说,这位被印度宗教界称为“仙人”的学者,曾通过多种实验的方法,得到一些不同于“吠陀”经典的结论。比如,他通过禁食的手段,在自己身上进行实验,得出了一项结论认为:人的心神(精神)必须依赖于食物。换句话讲,如果停止食物的摄取,人的心神最终将不复存在!他用这一结论,否定了神创论的传统思想。(《888888》第888页 )他的这一发现,否定了“心神”与上帝相关的神学理念。因此,也开了与传统神学大唱反调的先例。
这个时期,被称作《奥义书》时代。此时,婆罗门教内部,已经开始出现了微妙的变化,理性的“梵我合一”,逐渐取代了非理性的神造万物。这一结论本身,自然有它特殊的意义,但更重要的是,以“怀疑主义”的精神,通过观察、实验,得出结论的思考方法,大大影响了婆罗门教后来的学说!这一时期的一些重大变革,使得婆罗门教与传统“吠陀”思想开始逐渐背道而驰,反而更加接近土著文化。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就是,将土著文化中的“生命轮回“及”瑜伽禅定“学说,吸附到婆罗门教的学说当中。尽管如此,这两种思想仍然处于对立状态。
如果,史学家们的结论可信的话,大概又经历了近百年,一场巨大的洪水,改变了这个帝国的命运。首都象城在遭受了毁灭性的灾难后,不得不迁都它地。迁都后的帝国,元气大伤,从此一蹶不振!此后的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渐渐地,隶属于帝国的个个小王国开始纷纷活跃起来。 有关这一段历史,我们找不到更多可参考的资料。因为,古代印度,原本就是个缺乏历史记忆的民族。但这一历史进程,完全可以用我们春秋、战国时的情况,作为参考。当周帝国的行政能力越来越不济,帝王的统治权威每况愈下时,各封国开始由内部的弑父杀君,逐步演变为对外的领土要求;局部的以强凌弱,发展到较大规模的争夺战争;虚伪的勤王杀贼,“进化“为堂而皇之的挟天子以令诸侯。再往后就是军阀割据,你征我伐。这时的印度,大概就是这种状态。有趣的是,几乎在同时,印度与它东北方的邻邦中国,同样经历着类似的情况。
经过300多年的混战后,在释迦牟尼诞生前的几十年里,大约公元前500年左右。当时的印度,以恒河、朱木拿河流域为中心,形成了十六个国家。据《中阿含经•持斋经》记载当时这十六个国家是鸯伽、摩揭陀、迦尸、拘萨罗、跋耆、末罗、支提、跋沙、拘娄、般阇罗、阿湿婆、阿般提、婆蹉、苏罗婆、犍陀罗、剑洴沙,史称列国时期(也称十六国时期)。此时,原有的宗主国保拉法人的政权,版图被压缩得越来越小,以致微不足道。如果说在此之前,那些小规模的战争,都是小打小闹的话,到了此时,彼此间的相互战争,就相当于现今的“世界大战”。到了释迦牟尼成道(公元前530年左右)前后的几年里,十六国中,发展最快、最强大的,就是位于恒河南面的摩揭陀国;其次,是位于恒河西北的拘萨罗;还有东部的跋耆共和国。其中,拘萨罗就是释迦族所依附的那个强国。而原本正统的保拉法人的政权,成为一个小朝廷,就如同我们春秋末期的周王朝一样,堕落成为一个积贫积弱的小国,作为一种象征性的“标志”,勉强存活着,仰人鼻息、看人眼色,再也没有当年君临天下的霸气!当它的“剩余价值”被彻底榨干后,很快就在繁华旧梦中灰飞烟灭了!
经过300多年的混战后,在释迦牟尼诞生前的几十年里,大约公元前500年左右。当时的印度,以恒河、朱木拿河流域为中心,形成了十六个国家。据《中阿含经•持斋经》记载当时这十六个国家是鸯伽、摩揭陀、迦尸、拘萨罗、跋耆、末罗、支提、跋沙、拘娄、般阇罗、阿湿婆、阿般提、婆蹉、苏罗婆、犍陀罗、剑洴沙,史称列国时期(也称十六国时期)。此时,原有的宗主国保拉法人的政权,版图被压缩得越来越小,以致微不足道。如果说在此之前,那些小规模的战争,都是小打小闹的话,到了此时,彼此间的相互战争,就相当于现今的“世界大战”。到了释迦牟尼成道(公元前530年左右)前后的几年里,十六国中,发展最快、最强大的,就是位于恒河南面的摩揭陀国;其次,是位于恒河西北的拘萨罗;还有东部的跋耆共和国。其中,拘萨罗就是释迦族所依附的那个强国。而原本正统的保拉法人的政权,成为一个小朝廷,就如同我们春秋末期的周王朝一样,堕落成为一个积贫积弱的小国,作为一种象征性的“标志”,勉强存活着,仰人鼻息、看人眼色,再也没有当年君临天下的霸气!当它的“剩余价值”被彻底榨干后,很快就在繁华旧梦中灰飞烟灭了!
在这个拚实力的年代,政治、经济、谋略,都成为综合实力的组成部分。王权思想的不断强化,使得刹地利们尝到了为所欲为的甜头!婆罗门的权威,一落千丈,变得无所用途!如果说,婆罗门的政教制度,曾为维护以往稳定的社会秩序,立下了汗马功劳的话,就如同“周礼”维系了周王朝几百年的统治一样。中央政权逐渐丧失能力,“礼崩乐坏”就是必然的结果!婆罗门所享有 “人间之神”的特权,也开始遭致实权派刹帝利的不满。 婆罗门作为以往政治与神权方面的权威,曾为自己编织过不可超越的神化地位。婆罗门的早期经典《百道梵书》中,曾有这样的叙述:世间有两种神,一种是在天上的众神,另一种就是有学问的婆罗门,他们被称为人间的神!当时,民间也流传着这样的谚语:世界受制于诸神,诸神受制于咒语,咒语受制于婆罗门,婆罗门也就是我们的神。(《世界各民族历史上的宗教》第310页 <苏>谢•亚•托卡列夫著)不难看出,生于“上帝”之口,能言善辩的婆罗门们,其实际地位,已经超出了那些不会讲话的众神(上帝)。因为,他们掌有役使诸神的特殊“技术”。“所谓祈祷,实为咒术,诸神必须照办无误。”诸神既然能够按照婆罗门的意志行事,可见,这些人间的“神”,已不是普普通通的神职人员,亦不是什么上帝的“仆人”,几乎成为统治宇宙的“神”中之“神”!实际上,此前婆罗门的地位,的确为他们赢来了丰厚的物质享受,和特殊的法律地位。他们可以在触犯法律时,得到“诸神”授予的“豁免权”。由于向婆罗门馈赠礼物的人,可以在今世或来世得到各种报答,所以,向世间施与“恩典”的同时,婆罗门们很快成为巨富!这是他们所祭祀的诸“神”们,永远都无法享受到的。所以,婆罗门作为人间之“神”的地位,很难被取代。
然而,此时摩揭陀国的统治者,完全可以被称作 “无赖”。因为,它是一个后起的,以军阀政治为主体的国家。没有任何道德和传统,可以对它进行约束!它在建国之初,就将婆罗门的“神”权一脚踢开,早早地一步跨入“准中央集权制”。这种国王垄断统治大权,明目张胆地,与以婆罗门为代表的梵天上帝,分庭抗礼的事情,除了“无赖”还有谁敢开这个头呢?在这里,因为婆罗门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反抗力量开始受到政府的支持。大量对婆罗门思想,持反对态度的沙门、学者,开始源源不断地汇集到这里。所以,这个国家的首都王舍城,很快成为反婆罗门的“沙门”运动中心。在这个中心里,各种思想流派,虽然五花八门,但他们的共同点,都是一致反对婆罗门的权威地位,并对其神教加以质疑!这里很快成为当时“异端”思想的策源地,成为当时思想异常活跃、开放的地区。释迦牟尼刚出家时也曾来到这里,与当时那些著名的哲学家、宗教家进行切磋与交流,甚至拜他们为师。这种思想界异常活跃的情况,反过来也刺激了周边国家刹地利们敏感的神经,他们纷纷仿效,逐渐加强垄断政治的能力。当然,也有特例:当时的强国之一跋耆共和国,却始终严守着自己古老的“民主”传统,及种种优雅的美德(据佛经的记载,笔者认为:这个国家是土著人建立的政权,还没有受到婆罗门教的影响。当然也没有进化到纯粹的君主制,很可能与迦毗罗卫国一样,保持者传统的“民主”政体。)。用“礼仪之邦”来形容它,可以说是恰如其分!因为他们相信,传统的礼仪制度,是国家稳定的基础。但它的柔弱加美德,并不会给任何强大的军队,造成一丝无论是战略,还是战术上的威慑力! 如果,我们将摩揭陀国,比附如狼似虎的秦王国,它后来在兼并战争中所使用的种种策略,与秦王国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据说,它同样采取了远交近攻的战略,利用了各国间的明争暗斗,一步步的扩大着自己的版图,直到最后,它的继承者孔雀王朝,建立了印度历史上最为幅员辽阔的大帝国,这与秦王朝是何等的相似?
近来天涯网经常上不去,所以很久没有更新,请各位鉴谅,今天似乎可以上了,请大家继续关注!呵呵!
贰、披枷戴锁的王子 他与众不同 回过头来,我们再来看看这位刚刚出生的王子。我们前面曾提到过,围绕他的出生,有很多“动地放光”、催人泪下的神话传说。其实,这些描述,不仅被用在释迦牟尼身上,在后来的高僧传记中,更是屡见不鲜。为高僧们创造神话的工作,从印度到西域,一直到中国、朝鲜、日本,两千多年来,一直延续着,这些暂且按下不谈。我们更希望能够深入释迦牟尼所处的时代,跟随他一同去经历他与众不同的“心路历程”! 王子出生后,净饭王就迫不及待地,将他的国师阿私陀请进宫来,为小王子预测未来。据记载,阿私陀是一位很有修证的苦行僧,之所以能够成为净饭王的国师,自然有他特殊的本领。按照印度的传统,国师一职,应该相当于首席大祭祀,也就是一国的宗教领袖。这一点我们不必深究,还是看一看这位苦行僧,见到王子后会说些什么吧? 据记载,苦行僧仔细端详了小王子后,先是微笑,而后悲伤地哭泣起来,这种似疯似癫,莫名其妙的行为,搞得大家满头雾水。最后他缓缓解释道:他之所以微笑,是因为王子如若在家,将成为伟大的“转轮圣王”,如若出家,将必定觉悟成佛!悲伤的原因是,他将不久于人世,无缘受到这位未来佛陀智慧的教导!(《99999》第20页 )
这种类似我们国家“看相算命”的风气,在当时的印度似乎很是风行!经中的记载,如果可信的话,净饭王可能是一位非常热衷此道的人。在王子出生前后,他曾多次不厌其烦地,请来各种“世外高人”,为王子做了好几次这样的事!据说,在古印度,有很多这样的苦行僧,由于长期在森林、雪山修习禅定,可能产生一些了知过去及未来的能力,这种能力被称作“宿命通(佛教所称六种“神通”之一-笔者注)”。这些苦行僧,也会经常被有权势的人请到家中,预测未来诸事,而且这种现象非常普遍。这则传说似乎与后来的结局不无二致,起码有一半的可能性被验证无误。但是传说与事实,究竟哪个在先?则无法考证。这件事从一个侧面表现出,古印度人的最高理想。也就是说,在他们的心目中,在家做“转轮圣王”和出家做佛陀,很可能都被认为是最高的成就! 这位未来的佛陀出生后第五天,被取名为悉达多,意思是愿一切成就,加上他的姓氏,全名称作乔达摩•悉达多。因为,他属于释迦族,所以在他成道后,被尊称为释迦牟尼,牟尼就是圣人,意思是释迦族的圣人。这不由得使我们想起了比他小14岁的孔子,在其后的两千多年里,也被中国人称作“孔圣人”。
作为一个婴儿,在出生后的第七天,就失去了亲生母亲,这无疑是一件不幸的事!然而,他的姨妈,母亲的胞妹(净饭王的另一位妃子),却很快地承担起抚养他的义务。这位养母给予他无微不至的关怀,一直把他抚养成人。释迦牟尼与这位养母之间,建立起了超越亲生母子的感情。在他成长的过程中,这位母亲的意愿,也是他最不愿违背的! 王子少年时,有一次,父亲听从释迦族长老们的建议,要求他去拜谒婆罗门神庙。因为当时,他对婆罗门教的思想有抵触,更对梵天上帝的意志不以为然,所以拒绝前去。但当母亲出面劝说后,他竟然“为了满足大家的愿望”,答应下来!从这件事情中,我们可以得知,既然有婆罗门神庙,就一定有定期的“祭祀”仪式。前面我们曾了解到,这种“祭祀”仪式,除了杀生献祭就是祈祷,此外没有其他内容。看来,他的家族虽然有自己传统的宗教(属于土著人的宗教),但很可能也按照当时的“国际潮流”,引进了婆罗门教。我们应该注意到,虽然,婆罗门教一直在不断地吸收土著宗教的部分内容,但这两种文化仍然是相互冲突的。出现在此时的沙门运动就是一个实例。从前面的叙述看,此时释迦宗族的长老们,包括净饭王,都已经开始信仰这种新引进的宗教了。但是,作为王子,却一直不肯屈尊前去,这显然引起部族长老们的不满。由此看来,他很可能承受着一种来自宗族内部巨大的精神压力。“长老们”可能相当于现今的“顾问委员会”成员。他们的建议,必然受到净饭王的重视。看来,此前的王子,很可能一直拒绝拜谒婆罗门神庙,在长老们看来,已经太不象话了!不得不采取一点行政手段,向国王施加一点压力!所以,我们有理由认为,这可能是释迦牟尼后来离开家,去投身土著文化为主流的“沙门运动”的原因之一。当然,经中围绕这一事件,又进行了大量神话般地描述:因为,释迦牟尼是“神中之神”、“高于一切神”,所以“太子(释迦牟尼)一进神庙,湿婆、室建陀、那罗延、俱毗罗、帝释天和梵天等等(以上,均为当时婆罗门教所信奉的诸神。),所有神像,都齐刷刷地从坐位上起身,匍匐在他的脚下••••••。”(《999999》第33页 )这些记载,想让人们相信,婆罗门教的神祗们,已经放弃了自己至高无上的地位,将释迦牟尼尊为他们的“神”,这显然是一场印度式的“斗法”!这些记载,表明了后世佛陀的弟子们,急于将强大的婆罗门势力,彻底压下去的急躁心态!因为,他们显然忘记了佛教教义中,有关佛非“梵神”的宗旨,不仅把他称为“神”,而且毫不隐讳地将他称为最高“神”!
然而,就在佛陀灭度13个世纪后,印度婆罗门教的新生代中,出现了一位叫做商羯罗(公元788年-公元820年)的教士。这位仅仅住世32年的天才青年,以婆罗门教(印度教)学者的身份,在对大乘佛教进行了深入地研究后,正式将佛陀释迦牟尼,纳入到他的神学学说中,佛陀释迦牟尼从此之后,被称为婆罗门教大神毗湿奴的“化身”。在某种程度上,使得婆罗门教的哲学思想,越来越接近后期大乘佛教,发达的哲学系统!一时间,在已经走向没落的佛教团体中,大量教徒成批地改信婆罗门教。虽然佛教在印度彻底销声匿迹的直接原因,是阿拉伯人及其伊斯兰教的侵入。但其基础的动摇,完全是因为其教义,在后期产生了重大地变易,并被强大的婆罗门教吸收消化,而使其自身得到强化。从此后,人间的觉者释迦牟尼,成为婆罗门教中毗湿奴大神的化身,他的使命,也变成婆罗门神祗们拯救世界计划中的一部分。甚至被描绘成,为了改变人们对于“吠陀”思想的错误理解,作为毗湿奴化身之一的释迦牟尼,有意识地向世人宣说反对神教的错误思想,以阻止杀牲献祭行为!那么,这种错误的思想,在完成了“矫枉”的使命后,其“过正”部分,必然被再次修正!其生前极力反对的婆罗门神教思想,再一次被树立起来。其结果是不久后,佛教作为独立的宗教,被彻底消灭在印度本土!
接下来,我们继续通过王子成道后的一件事情,去了解他对母亲是如何地尊重。一次,这位母亲带着一群释迦族的女人,软磨硬泡地跪在外面要求出家。这件事竟使释迦牟尼感到非常为难!因为僧团拒绝女性加入,更何况,当时整个沙门运动中,也没有女人出家的先例。起先,他避而不见,让他的弟子出面相劝。最后,母亲的眼泪还是使他无法拒绝,破例收下了这些让他感到非常棘手的女人们,并专门建立了比丘尼僧团!释迦牟尼是讲平等的,既然收下王族的女人出家,就没有理由拒绝其他女人的出家请求!因此,后来加入比丘尼僧团的人数也开始越来越多。 悉达多,作为国王的长子,儿时的生活,一定是富足而温馨的。如果说他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可能就是这桩发生在他童年时的事了。当时各国的国王为了鼓励农业生产,都会定时举行农耕庆典仪式。因为,当时农业是立国之本,富国强兵的潜在希望,就是发展农业。用我们现在的话讲,农业是考核国家综合竞争力的重要指标。因此,农耕庆典作为一种仪式,在迦毗罗卫国几乎每年的春季,都要高规格正而八经地举行一次。在这个仪式上,国王率领王公贵族,与老百姓一起下地耕种,以表示对自古以来,不劳动者不得食真理的深切认同!这种少有的亲密接触,对老百姓的生产热情,无疑是一种有效地激励!庆典中还有一项仪式是必不可少的,就是通过各种祭祀活动,祝福未来有丰厚的收成。结尾还要以国王的名义犒赏全体参加耕种的百姓。
据巴利文三藏《中尼迦耶》第36《萨遮迦大经》记载,这一年的庆典仪式上,悉达多王子,第一次被带到现场。这也是他第一次以太子的身份,参加国家级的政治活动。但是,因为他还年幼,为了遮阳,宫女们奉命将他的床榻,安置在一棵菩提树下,并小心看护。但当庆典进入高潮时,贪玩的宫女们忍不住也跑去看热闹,树下就只剩下小王子一个人。庆典的热闹与树下的宁静,形成鲜明的对照。奇怪的是,这位年幼的王子,并不象其他同龄人那样喜欢热闹,相反,他更喜欢独处和沉思。他被这宁静、安祥的气氛所吸引,整理好自己的座位,盘腿坐定,收敛起散乱的意识,制心一处,进入深入思维的禅定境界。据他后来的回忆,当时,他轻而易举地证得一心不乱的“初禅”境界,获得第一禅悦。这是他此生第一次享受到禅悦。禅悦是禅定过程中,得到的一种特殊的精神感受,是指当禅定进入某种次第时,具有的一种“快感”!这是他今后证悟高深佛法道路的一个起点,对于一般的儿童来说,这可能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这就是王子的特殊之处。!
谈到禅定,不妨拓宽我们的思路。如果说王子天性好静、喜欢沉思,这并不奇怪!但是,如果说他天生就无师自通地精通禅定,就未免有些牵强。我们知道,禅定是一种严格的心智训练,没有正确的指导,很难取得成果,搞不好还会出现各种偏差,对于初学者尤其是这样。当然,这与个人的天赋有很大的关系,这一点我们毫不怀疑!我们同意这样一个共识,那就是幼年的释迦牟尼,确实具有与众不同的禀赋。很多迹象表明,释迦牟尼在很小的时候,可能接受过系统地禅定训练。我们前面曾介绍过,他的宗族内部,一直承袭着土著文化,当然也就包括了自古以来,带有浓重土著文化特色的宗教。这种宗教,不同于亚利安人的婆罗门教,他们更重视禅定冥想所带来的亲身感悟。因为,他天资聪颖,与其他的儿童不同,在孩提阶段,就主动接受禅定训练,是有可能的!他当时,还没有接受正统的婆罗门教育,所以,很可能跟随属于家族内部的宗教师们,学习过这类禅法。这种次第的心智训练,和内证功夫,显然影响到他对于婆罗门教的看法!此时,婆罗门教虽然已经形了一套初步的经典,但其宗旨与实证主义的哲学,有很大的不同!狂热地杀牲祭祀,和非理智地祈祷,仍然带有浓重的“天神”崇拜色彩,与当时的传统文化发生着剧烈地冲突!经中没有具体描述他此次在庆典仪式上,首次进入禅定时的具体年龄,但可以肯定是在他的童年时代。
苦闷难以释怀 在当时,他的国家时刻处于危险的境地。作为未来的继承人,小王子那柔弱的肩膀上,似乎承受着超负荷的精神压力!而这种压力,更多地是来源于深爱他的父亲。净饭王可以算是一位励精图治的好王,但是,特殊的地缘格局,与政治经济方面的落后情形,注定了在他这一代,国家难以摆脱成为大国附庸的现状。他只得把希望寄托在这位年幼的王子身上!当然,这种寄托并非没有一点道理。小王子的聪敏与睿智,显然超出其它的同龄人,在净饭王眼里,他将是一位能够力挽狂澜的后生。与其说净饭王,仅仅是因为听取了那些江湖术士们的预测,而相信王子未来能够成为转轮圣王,不如说渐渐长大的王子所表现出的特殊之处,使他的父王深信于此。当时的印度,社会急剧动荡,人们盼望着一种安定、祥和的生活,这种愿望,只能寄托于梦幻中的“转轮圣王”。
由于,整个南亚次大陆特殊的地理位置,古印度的人一直认为,这里是一个完整而独立的世界。北面的雪山是世界的屋脊,高亘而不可逾越;三面环海,让人觉得已到了世界的边缘。虽然这块土地在历史上很少被统一,多数时间处在分裂状态。但古印度人,很早就有一个伟大的愿望,盼望有朝一日,能出现统一这个世界的转轮圣王(转轮圣王是以福德治理天下,以十善化育民众的开明君主。即位时由天感而得轮宝,转动轮宝而降服四方。传说转轮圣王出生时,天下太平,人民安乐,没有天灾人祸。这种传说,多少有点理想主义的色彩。),这种理想在印度早期的史诗中,经常出现。这些半神半人的伟大君主,一直根深蒂固地留在世代印度人的记忆里!因此,几个世纪以来,任何一位有实力的国王,也在梦想着这个称号。后来,佛教也在其学说中,宣传“转轮圣王”的思想,所不同的是,佛教所宣称的“转轮圣王”不是依靠武力实现对世界的征服,而是强调以“正法”(佛法)实现对国家的治理。佛教赞扬在“转轮圣王”领导下的太平盛世,《长阿含•世纪经》曾如此描述:“地平如掌,无有沟堑坑坎;百草常生,无有冬夏;自然粳米,不种自生;男女止宿树下,寿命千岁。”这显然是一种理想化加神话的境界。虽然欠缺合理性,比如“地平如掌,无有沟堑坑坎”,按照常识理解,这样的大地上既不会有河流,也不会有湖泊。那么“自然粳米,不种自生”就成为真正的神话。止宿树下的生活,显然与印度自然环境所导致的原始习惯相关。但就其描述本身来讲,佛教同样希望建立一个平静、祥和、物质极大丰富的理想世界。在后期大乘经典中,更有诸多不同“佛国土”之说,如:西方极乐世界,就是一个自然环境极其优雅、物质极端丰富的理想世界。
既然大象可以做梦,小蚂蚁自然也可以!净饭王就是这些小“蚂蚁”中的一只。据佛经记载,他对悉达多王子的希望,就是成为真正的转轮圣王!所以,佛经中那些大师们,对王子前途预测的记载,正是“蚂蚁”梦中变“大象”心理的真实写照!看来,这种梦境,不光净饭王需要,那些后世神化佛陀的弟子们也同样需要!可能他们太想把这位导师,由人变成神的缘故吧!净饭王就是在他理想“梦境”的引导下,开始精心安排儿子的学业。到处寻找德高望重的教师,对王子进行严格地教导。 王子开始接受婆罗门的正统教育。他首先学习了传统经典《吠陀本集》,其中包括《梨俱吠陀》、《婆摩吠陀》、《夜柔吠陀》、《阿闼婆吠陀》四部,也称作四吠陀。这是早期婆罗门思想的学说,其中《梨俱吠陀》、《婆摩吠陀》是一些赞美“神”的诗歌和祭祀歌曲,共1600多首;《夜柔吠陀》记载的是各种祭祀仪式的仪轨,其中有祭亡灵、祭火、祭新月、祭满月等仪式;《阿闼婆吠陀》收录的都是咒语与巫术。此后,他又开始学习婆罗门《梵书》,及后期经典《奥义书》。《梵书》是对祭祀的思辩性内容,而《奥义书》原意为师生近坐,由老师向学生秘密传授有关梵的思想。因为,吠陀思想都是天神既然大象可以做梦,小蚂蚁自然也可以!净饭王就是这些小“蚂蚁”中的一只。据佛经记载,他对悉达多王子的希望,就是成为真正的转轮圣王!所以,佛经中那些大师们,对王子前途预测的记载,正是“蚂蚁”梦中变“大象”心理的真实写照!看来,这种梦境,不光净饭王需要,那些后世神化佛陀的弟子们也同样需要!可能他们太想把这位导师,由人变成神的缘故吧!净饭王就是在他理想“梦境”的引导下,开始精心安排儿子的学业。到处寻找德高望重的教师,对王子进行严格地教导。 王子开始接受婆罗门的正统教育。他首先学习了传统经典《吠陀本集》,其中包括《梨俱吠陀》、《婆摩吠陀》、《夜柔吠陀》、《阿闼婆吠陀》四部,也称作四吠陀。这是早期婆罗门思想的学说,其中《梨俱吠陀》、《婆摩吠陀》是一些赞美“神”的诗歌和祭祀歌曲,共1600多首;《夜柔吠陀》记载的是各种祭祀仪式的仪轨,其中有祭亡灵、祭火、祭新月、祭满月等仪式;《阿闼婆吠陀》收录的都是咒语与巫术。此后,他又开始学习婆罗门《梵书》,及后期经典《奥义书》。《梵书》是对祭祀的思辩性内容,而《奥义书》原意为师生近坐,由老师向学生秘密传授有关梵的思想。因为,吠陀思想都是天神的启示,具有很深的秘意,所以必须秘传秘授。很显然,这种秘密思想,与释迦牟尼后来传播的佛教,有很大的不同。我们知道,“秘密思想” 始终是被他排斥在教法之外。其教法中,更没有秘传神授的内容。因为,在他看来,真理在每个人面前都是平等的,是可以言表的,甚至是可以拿出来辩论的!但我们也不得不注意到,“秘密思想”在一千多年后,被引入佛教系统中,最终形成一个势力庞大的教派,这是后话,我们暂且不论。 的启示,具有很深的秘意,所以必须秘传秘授。很显然,这种秘密思想,与释迦牟尼后来传播的佛教,有很大的不同。我们知道,“秘密思想” 始终是被他排斥在教法之外。其教法中,更没有秘传神授的内容。因为,在他看来,真理在每个人面前都是平等的,是可以言表的,甚至是可以拿出来辩论的!但我们也不得不注意到,“秘密思想”在一千多年后,被引入佛教系统中,最终形成一个势力庞大的教派,这是后话,我们暂且不论。
此外,释迦牟尼还学习了声明、符印明、内明、医方明、工巧明等。这“五明”是指五种学问,声明是指:文字、音韵学、修辞学等,相当于今天的语言、语法。当然,这是指梵文的范畴,因为婆罗门教仅限于使用梵文。因为,他们深信,那是神的语言;符印明指的是:符咒、手印(配合咒语,以手结成各种印记,就是今天说的手势。这种印记,配以专门的咒语,具有专门的功用。-笔者注)之类的学问,属于“秘密教”的范畴;内明指:婆罗门教关于梵我的知识,是一种通过禅定等手段,启发内智的学问;医方明是指:医学、药理学方面的知识;工巧明即:工艺制作技术与技巧,包括美学等方面的知识。 据记载,王子天资极高,不管接触哪种学问,都会很快掌握,并超过他的老师!少年时的他,已通晓“六十四种书”。据说,他还练就了一身好武功,在历次比武中,总是得胜!传说,他曾在一次比武大会上,徒手制服过一头狂燥的大象。
如果,经中的记载可信的话,到目前为止,他已经可称得上,是文武双全了!此时,他还年轻,推算起来不过十四、五岁。如果,再经历十年左右的历练,做一个好的国王,应该不在话下。但为什么他还是选择了后一条路呢?这个问题值得我们研究!那些大师们如出一辙的预测结果,好像暗示了王子如若不出家,一定能成为“转轮圣王“。这种“不是……?,就一定是……?。”的公式性的暗示,两千多年来,一直误导着人们。好像将成佛或成“转轮圣王“这两种结果,被放在了本来并不均衡的“天平”上。如果出家成佛,就必定是以放弃“转轮圣王”做为代价,这一点,恐怕连释迦牟尼自己都不会相信! 晚年的时候,当得知拘萨罗国王毗琉璃,将要进攻迦毗罗卫国的消息后,年近80岁的释迦牟尼,来到半路坐等。在琉璃王大军卷起的滚滚尘土中,释迦牟尼深情地说道:“亲族之荫,胜余人也!”意思是:亲族就像大树的荫凉一样,可以遮蔽炎热的太阳,胜过所有其他的人。言外之意,如果释迦族被灭亡,我就失去了亲族的保护,这种保护,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琉璃王和他的父王,两代曾皈依到佛陀的门下,成为佛陀的俗家弟子。在这种情况下,佛陀亲自来到半路阻止,虽然,这种非暴力的阻止,对于一支全副武装的军队来说,简直微不足道!但琉璃王显然不能硬来,多少要给佛陀留点面子,于是宣布暂时退兵。此时的释迦牟尼,是在以个人的威望,挽救他的国家。但是灭族之灾最终还是发生了!据记载,在那一段亡国灭种的日子里,释迦牟尼曾头痛多日!这件事情本身,倒使我们更加清楚地看到了一位有血、有肉、有情感的释迦牟尼,和他对于国家、民族无法割舍的真爱!
释迦牟尼出家,成为一位德高望重的“国际”型导师,在受到当时敌对各方首脑一致尊重的情况下,四处奔走,反对战争、宣传和平,尚且不能阻止相互间的战争,甚至连自己的亲族都无法保护,如果坐在本国的王位上,或许就更是没有办法!所以,当时的国际政治环境,也是促成他出家的重要原因之一。他成道后,曾不止一次地对弟子们谈到“国土维危”、“国土危脆”等,以告诫他们“万法无常”的道理。这句话本身,就已经否定了“转轮圣王”的神话! 满腹的学识,加上强壮的身体,并不能使他感到满足。因为,他所关心的,是人生的大问题。这些现成的知识,没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强烈的求知欲,使他更加喜欢独自静静地思索。与同龄人之间的巨大反差,引起父王的注意!他总是能从年少王子的脸上,看到一丝淡淡的忧伤。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孩子,不喜欢欲乐而喜欢沉思?他真的很怕王子,因为对世间痛苦的体验过早、过多,导致他去思考这个年龄的孩子所不该思考的问题!可王子恰恰走得就是这条路,他不仅思考了,而且非常深入。
因为,那个时代的印度人,似乎对人生问题都很敏感!无论婆罗门,还是当时流行的沙门行者们,似乎都对这一命题,表现出异常的兴趣!有的人,甚至耗尽一生的时间,通过各种苦行,来完成对这一问题的思索,以求得最终的解脱!净饭王决不想让他的儿子,过早地走上这条路。因为,他还想借助这位王子,完成他的伟大“理想”。因此,他决定用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填满王子的生活,让他沉溺于欢乐享受中,把那些“烂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抛弃掉!
上下求索 首先,净饭王为16岁的王子,娶了一位美貌的妻子。这位叫做耶输陀罗的女子,美丽而端庄。她来自天臂城,是王子亲生母亲的同族,所以,他们可能是表兄妹。(巴利文《大事》中记载,耶输陀罗的父亲,是释迦族的摩诃那摩,他们同属一个家族。故他可能是净饭王的兄弟或堂兄弟。)据记载,他们婚后感情一直很好,婚姻关系一直维系了13年。净饭王想方设法让他的儿子,生活在一种应有尽有的环境中。据《佛本行集经》中记载,除了耶输陀罗,王子还有两位正式的妃子,一位叫摩奴陀罗,另一位叫瞿陀弥。据后期经典记载,他不仅有三位王妃,还有“六万采女”。前者,我们暂且相信,作为一国之王储,这并不奇怪!但是,后者却实在难以令人置信。且不说当时迦毗罗卫国十座小城加在一起,能否找到六万名年轻的女子,就算能够找得到,这蕞尔小国的宫廷里,也未必盛得下!这很有可能又是后来的宗教家们,夸大其词的描述。
不过,净饭王尽其所能,为王子建造各种适合不同季节居住的宫殿、花园等,倒是可信的。印度气候炎热,又有四个月的连绵雨季,建造几座宫殿、花园,作为王族并不过分!据《增支部•第一卷•第三、四经》记载,释迦牟尼成道后,曾这样回忆起自己在的宫廷中生活: “我娇生惯养,在我父亲的宫殿里,有三座特别为我营造的莲池,各生长蓝色、红色和白色的莲花,我用的都是迦尸(中印度的一个省,以盛产丝绸而闻名,在当时应该是上等檀香木的产地)出产的檀香木,头巾和衣服全来自那里。” “无论白天黑夜,我总是在白色华盖的保护之下,以防尘土、冷热、树叶乃至露水。” “我有三座宫殿,一座用作冬季,一座用于夏季,还有一座用于雨季。在四个月的雨季里,足不出户,一天到晚由宫女陪同娱乐。一般人家的佣人或家丁吃的是稻糠和变质了的稀饭,但在我父亲的王宫里,佣人和宫女吃的是大米和美味佳肴。” (参见《0000000》第00页 )
从这些记载里看,王子的生活,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奢侈豪华。不过是用一些进口的木料,与衣饰而已。有人跟随左右撑打伞盖,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特别是后面提到的佣人待遇问题,更让我们感到奇怪?按照当时的情况分析,作为王子,他所能接触到的“一般人家”,决不是一般老百姓家,起码是指王公贵族。他们能够雇得起佣人,但吃得很差;但他父亲王宫里的佣人们,也只不过就是吃得好些。从这点上看,他的国家,在当时很可能非常贫穷,抑或说是受到当时宗主国的压榨,使得国力衰弱。如果,王公贵族的生活,也不过如此,那么一般百姓,就可想而知了!但从这些记载中,我们还是可以感觉到,王子对这种贫富差异是非常在意的!很显然,他认为自己的生活太豪华,且引起内心的不安!这只是从小处看。 再从大处看,王子虽然年轻,但作为未来的继承人,以他的学识与睿智,必然关注当时的国际问题。自己的国家贫弱不堪,父王虽然胸怀大志,但没有办法改变做“儿皇帝”的现实!长远看来,亡国灭种的最终命运,是无法逃避的。这使他感到异常悲哀!难道自己做了国王,这种结局就能改变吗?“转轮圣王”人人想做,但是有一个“转轮圣王”,就会有一群亡国之君。世上又有谁愿意去做后者呢?然而,转轮圣王就能永远保住自己的江山吗?难道不会被其他的野心家所取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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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长时间地被这些问题所困扰。丰富的学识加上勤奋的思考,使他逐渐养成,重视观察事物本质间,相互连带关系的习惯。他开始注意研究事物背后的那些隐性规律,往往喜欢追究到底,没有答案决不放弃!这种严谨的治学态度,对他后来的觉悟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如果说这些问题还是外在的,等到他开始将注意力,集中到自身生命本质问题上的时候,他开始陷入了更深的思索中。 净饭王为了不让他过多接触外面的世界,令他的生活,始终处在半封闭的状态之下。他整天在宫女们的簇拥之下,日夜笙歌炎舞,醉生梦死。据记载,有一次王子从睡梦中醒来,见到那些陪他娱乐到深夜的宫女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睡相十分丑陋,平时的那些美貌荡然无存。这给年轻王子的心灵,又造成一次强烈的震撼!他再一次从表面的快乐中警醒,意识到美丽、快乐,与一切事物一样,都是不可能永驻的。美貌总有一天会被衰老取代、快乐之后,必有痛苦跟随!
其实据《律藏》大品记载,这则故事发生在佛陀的一位弟子耶舍身上,耶舍是因为看到这些不堪入目的丑态,才发誓出家皈依佛陀的。不知什么时候,这则故事被“移植”到释迦牟尼身上?其实,这种情况在佛经中十分常见。一个故事,在不同时期的经典中,被套用在几个不同人的身上,叙述者也完全不同。这显然是说唱文学的特点,一个典型事件,会被传唱为类似的故事,用在不同的主人公身上! 不过,此时这位王子,确实是在不停地思考这些与自身命运相关的问题。因为,那种日夜纵乐的生活,使他感到厌倦!在他独处的时候,他还是喜欢继续他儿时的禅定与冥想,禅悦使他有所收获: “如果我在禅定,自性中能够认识到快乐感受有生起也有结束,能够了知享受及其它的不利之处,就能够放弃享乐的欲望,摒除这些渴求,达到生而无欲,内心得到安宁! 芸芸众生,纵情欢乐,为欲望所腐蚀,为爱欲而烦恼,如同水深火热,不能自拔。而我则不同,虽置身于享乐中,却不再感受到乐趣!因为我的喜悦已经不再停留在感官和物质的层面上,而是超越了天人(神界的众生)的幸福! 我今得到了这种快乐,所以对于人间的一切享乐,不再有丝毫的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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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所说,超越感观和物质层面的快乐,很显然,是指“禅定”层次上,所升起的一种超凡的喜悦。这种喜悦,就是禅定家所说的“禅悦”!“禅悦”必定要在清净、深入的“禅定”状态下,才可能产生。这与他后来出家之初的“苦行”,是完全不同的。此时的王子,更加喜欢独处,希望将自己长时间沉浸在这种超凡的快乐体验中。在这种状态下,他观察到日常的那种感官欲乐,是短暂的。无论生起与结束,都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体悟到,这种低层次的“快乐”是浅薄的,不可长久的。快乐的背后,是求之不得,或者得而复失的痛苦和烦恼。然而,在清净禅定中所得到的“禅悦”,远远超越了世间所有的乐趣!因此,他越来越想远离那种,对物质和感官上的渴求,再想再去追逐那种所谓的“享乐”! 如果说,这种宫廷生活,能够使他心安理得地度过二十多年的话,那么,王宫外边的世界,将给他的心灵,再一次带来前所未有的重击!王子成年后,有一次离开宫殿,接触到外面的世界,看到了他原来在宫廷里,从未见闻过的事情。黑暗的一面,在他眼前无情地展开。据佛经记载,他首先见到了年迈的老人,又见到垂死的病人,而后又见到为死人送葬的队伍,最后见到了一位端庄安详的出家人••••••。
其实,这则记载,在更早的经典里,确实出自释迦牟尼之口。但讲述的,却是过去佛毗婆尸出家前,作太子时的故事,这个故事,后来又被添油加醋地“移植”到释迦牟尼身上。但是,那些编纂者们,却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那就是二十八、九岁的悉达多王子,不可能对这些生、老、病、死的现象闻所未闻。但这些故事,正与他平日的思索相契合,倒是事实!借用一些故事,来表述自己的想法,完全符合释迦牟尼说法的习惯。我们注意到,佛经中有很多故事出自释迦牟尼之口,多半是带有譬喻性的,而且,释迦牟尼的确是一位讲“故事”的高手!
但是,据《中部•卷一•第二十六经》记载,这些思索给他带来收获,则是确实的!他曾回忆道: “我被生、老、病、死,忧伤、苦恼所束缚,但为什么还要追求具有同等性质的事物?被这些相同本质的的事物所束缚呢?我应如何去认识他们的厉害关系,从而追求未曾证得的无上圆满的安乐涅槃呢?。”
谢谢子规兄的关注,在下只谈人间佛陀释迦牟尼,不谈超越时空的神话故事,望我兄谅解!
谢谢宏毅兄的关注和支持,第二本《南朝纪事》已经进入封面设计阶段,预计8月内出版,届时还请批评指正!
在《中部• 卷一• 第三十六经》中,他继续回忆道: “家庭生活使人受到束缚和限制,是挣扎不休的火坑!相反,出家的生活犹如天空一样广阔。因而作为一个在家人,想要究竟圆满清净无染地修习梵行是非常困难的。” (参见◎◎◎◎◎ ) 这些思考,很可能是他最终离开家,进入森林的主要动因。当然,这与当时的环境不无关系,在他看来,那些行走在大街上的沙门们,心无牵挂、身无束缚、没有烦恼、悠然自得地专心悟道,这就是他长久以来,所向往的那种“天空一样广阔”的自由生活!此时,他对流行于沙门行者中的那些“苦行”之道,也有了充分的了解。他认为,精神上的痛苦,远远超过肉体的痛苦,他愿意实践这些远古流传下来的“苦行”,以达成彻底解脱的目的,他的决心已定!按照经中的记载,他的这一决定,是见到出家沙门后产生的。可见,当时流行于社会的沙门思想,对他的影响相当大,效法他们的自由生活,成为这一时期悉达多王子所追求的人生大目标!
子归兄的热情值得赞叹,你的建议很好!谢谢!欢迎继续关注,并希望兄能耐心读完全文,我们可以专题讨论!届时兄不仅可以提出异议,还可以批判! 名字笔误,万望兄台鉴谅!(子规者,鸟也。李白《蜀道难》中云:但闻子规啼夜月,····;子归:回家也,意义确实不同。) 另有一问题斗胆与仁兄讨教,兄建议在下“厘清哪些是早期佛教的记录”,以在下看,此事颇有难度,目前全世界一流佛学家的都在作这件事,但谁都不敢说自己已经搞清楚了。这是一项浩大工程,在下自愧无此智慧。因为我们能见到的原始经典只有一部分(《四阿含》、散译小乘经典),还有相当的一些是我们见不到的!(没有被汉译的)再者,现有的巴利文原典也是佛陀灭度500多年后的作品,口耳相传,即使再接近原始佛教的思想,也不会毫无变异。 所以,我只能利用可以找到的资料(包括汉传佛经),除了古人汉译的,还参考一些国外佛教研究者引用的部分早期佛教经文(当然是由某国译文转译的),同时也有斯里兰卡等南传佛教佛学家书籍中引用的佛教经文;再者,就是我国佛学、印度学、巴利文、梵文研究者所引用的早期佛教经文。我觉得这个范围应该比传统佛教研究,仅从汉文经典中挖掘素材已经宽泛许多了。不知仁兄还有其它原典阅读途径和方式否?如果有,一定不吝赐教,我将携十条干肉,执弟子之礼亲自上门请教!这是真心话,当然仁兄如果有这样的朋友,也请一定介绍给我,我将如礼拜访!!因为作为一位佛教后学,这是我最渴望的事情!兄弟稽首!
大家肯来光顾,我已是万分高兴,各抒己见也是好事,感谢二位!
风云激荡的年代 在释迦牟尼诞生前的一段时间里,印度东部的思想界,出现了一种与婆罗门完全对立的新思潮,被史家们称作“沙门运动”。我们前面曾提到那个强大的摩揭陀国,由于那个王国的统治者,不习惯按照婆罗门的意愿,使自己的地位屈居第二。相反,他更愿意得到各界人士的支持,使自己彻底实现君临天下的愿望!由于这里政治空气的宽松,首都王舍城,渐渐聚集了一批具有叛逆性格的学者、宗教家。他们中的多数,对婆罗门“人间之神”的地位,提出异议,表示出强烈的不满!他们从各个地方汇集到这里,潜心研究自己的学说,逐渐形成了五花八门的宗教、学术流派。 领导这些新学派的,是婆罗门以外的其他三种姓,他们来自于社会各阶层。其实,这场运动,应该被恰当地称作“刹帝利运动”。因为王权意识的增强,一部分刹帝利开始风光起来,他们肆无忌惮地编织着自己的霸权美梦!在大国强势面前,弱国的命运,就变得非常可悲,那些被迫失去国家或权利的刹帝利们,开始退出社会,追求心灵的宁静。很多人源源不断地走进森林、雪山,静心冥想,以求悟道。他们尝试着各种,远古以来流传下来的“苦行”,希望通过这种手段,达到对真理的彻悟!他们对婆罗门的特权与上帝的权威,采取了漠视的态度。他们更喜欢排除所有宗教典籍与前人的经验,依靠自身“体证”的结果,对宇宙、人生进行全新的“诠释”。可贵的是,他们当中的一些人,精通天文和数字等方面的知识,有些人甚至非常关注医学。
我的《佛陀纪事》虽然已经出版,但是在下还是想借助这个论坛,得到更多热心朋友的批评指正,有价值的意见,我将在未来的修订版中作为参考,比如子归兄所说有关佛陀出生年代的另一种说法,其实是可以在文中进行叙述,或以注解的方式加入文中,这样会更加丰富书中的内容,至于我更倾向与哪一个年代,那是另一回事。正如兄所说,告诉你一位真实的佛陀,确实有难度,只能相对,不可绝对,所以,在此向子归兄表示感谢!!同时也请各位朋友多加批评,各抒己见,当然我们也可以平等地进行辩论,再次感谢大家,一心堂主在此向各位深鞠一躬!
今天看到一篇好文章,转贴在这里: 刚晓:寻回佛教精神······ ````````````````````````` 好贴!理性地分析和看待佛教,在当今时代非常重要!
非常佩服楼主的勇力,这么严肃庄严的主题也敢写,难道不知道,要是您的著作中一处谬误都要受因果的吗?若是妄论佛陀的教化和生平,对您没有任何的好处。唉~~~ 这个世界上真是悲惨,偏偏不懂佛法的人,喜欢谈论佛法。 ····唉,谤法啊,将来果报可想而知了 ~~~~~~~~~~~~~~~~~~~~~~~~~~~~~~~~~~~~~~~~~~~~~~~~~~~~~~~~~~~~呵呵!圆圆的大月亮兄,虽然你已经给在下判了“死刑”,但在下还是觉得先生非常可爱!也为兄长的慈悲心肠所感动!
感谢圆圆的大月量兄和BOBOBO520,至少二位肯来读我的帖子,想法不同可以理解,求同存异吧,如果求不得同,就全当我在给大家讲故事,二位的话,我也就当作玩笑了!!! 总之一句话,谢谢关注!谢谢各位兄长的支持! 鉴于大清版图兄的建议,我将继续贴我的《佛陀纪事》!
印度人很早就懂得脊椎与神经系统的功能,擅长各类外科手术。他们熟练地进行剖腹产、骨骼镶嵌术、整形术和对伤残的肢体进行修复。在释迦牟尼的时代,印度已经有一些医学家开办的学校,专门教授医学知识及技术,甚至有一些专著流传下来。从这些公元5世纪左右成书的医学著作中,我们可以了解到,当时的印度医生已经可以熟练地进行白内障切割手术、疝气手术。W.C.丹皮尔<Sir William Dampier>在他的《科学史及其与哲学和宗教的关系》一书中还提到,当时的印度人已经在解剖学、生理学、病理学、药理学方面取得了重大地研究成果。这些科学知识,自然被运用到那些哲学家的理论中。科学的实证主义精神,加上禅定的内证功夫,对当时的各个教派影响非常大。他们大多数反对神创论,但接受某种形式的“轮回学说”,相信死者的意识,会从亡者身上流出,投射到另一个新生胎儿的身上。据说,这一观念出于禅定思维的结果。所以,“轮回学说”在印度不仅早于佛教,甚至早于婆罗门教。他们开始四处行化(游行教化),并发表各种演说。之后,各派之间的辩论也越发多起来,这种现象从森林到乡村又到城市。当时,人们常常可以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见到一些沙门们,宣说他们五花八门的学说。有时,还可以见到不同学派甲、乙两方,甚至多方之间,举行辩论的场面。此时的摩揭陀国,已经成为这些新兴教派的“集散地”,形成真正意义上的民间学术中心。后来,有两位同是出生于王族(刹地利)的“热血青年”,受到沙门运动的影响,先后离开家,投身到这片广袤而充满智慧的森林中,遍访明师。通过学习、交流与自身的努力,分别创立了自己的学说,他们就是佛教的创始者释迦牟尼,和耆那教的创始者大雄。所以,这里也就成为孕育佛教与耆那教的思想摇篮。
令我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发生在印度佛陀时代前后的思想的黄金时代,竟然与全球几个其它文明世界的文化时代同步。此时,也正是中国东周时期,诸子百家们有关宇宙、人生甚至政治之道等方面的学说,也开始慢慢出现。在相当一段时间里,进行着必要的争论、斗争甚至是整合;几乎与此同时,希腊的哲学家们,也在进行着他们对于宇宙、人生、神灵等问题的探索;西伯来人的先知们,更是在为他们未来的基督教,储备着各类神话传说及相关的神学探求。美国著名学者费正清先生认为:“当时所有文明世界中的哲学思考,都十分活跃。当时几大文明之间思想的交流可能起了促进作用。”找到这几种文明,在当时相互影响和促进的渠道,不是这本书的任务,显然,要更多地依赖文化史专家们的考证。但是费正清先生的以下观念,则是我们可以认同的,他认为:“当时这些地区都很发达,社会足以供养起一大批思想家。此外,不断涌现的各项人类文明也粉碎了传统的观念,因此,各地方的人都开始自觉地思考生命、社会之目的及其意义等重大课题。”。这一点,我们完全可以从以上所叙述的,有关印度社会的情况,得到印证。谈到社会的供养,印度的情况可能比较特殊,在印度,僧人和“住林者”们(指那些离开家来到森林,专心与各类哲学问题思考的人们),大多是依靠民间非法律性的“道德资粮”(托钵乞食)而生存,印度人自古就有供养出家人,以使自己得到道德升华的传统认知,这与政府行为有很大不同。当然个别出家团体也偶尔受到各类政府的资助。在谈到几大文明之间的不同时,费正清先生说:“他们得出的答案大相径庭,从而使地中海文明、南亚文明和东亚文明就此分道扬镳,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发展下去。在这一伟大时期发展起的各类迥然不同的哲学思想,直至今日都是这几大文明的重要区别性特征。”
呵呵!一步到位,楼主已在被送往地狱的途中,太紧张了,真令人毛骨悚然!依我看楼主不要再贴了,已经出版的书,全部自费收回,就地焚烧,真心实意地向佛菩萨谢罪,别忘了去烧香、供养三宝,诸位道中之人们,也发发慈悲别再念那些冷嘲热讽的紧箍咒了!呵呵~~!别那么狠心,动不动就送人家下地狱! ~~~~~~~~~~~~~~~~~~~~~~~~~~~~~ 在下不怕下地狱,但怕不够资格!
在下欢迎各位继续关注,欢迎大家继续扔石头、拍板砖!
《佛陀纪事》目录: 引子: 壹、神秘国度中的诞生 残酷的现实与优美的神话 互不相识的圣人们 土著人的王子 白色帝国的崩溃 贰、披枷戴锁的王子 他与众不同 苦闷难以释怀 上下求索 风云激荡的年代 叁、苦行与漫游 古老的习俗 家族的圣人们 难行路上的苦行僧 菩提树下的孤独行者 肆、人们叫他释迦牟尼 此道逆潮流 过去时有佛出世 沙门行者的典范 佛法无视神通 不同的佛教 比丘的精舍 伍、导师麾下的僧团 家乡的弟子们 僧团的戒律 辩论是一种智慧 导师的魅力 谈玄说妙不是道 陆、埋在地下的记忆 孔雀家族走向辉煌 毁灭之神阿育王 征服不再有战争 忏悔的力量 刻在石柱上的法敕 “法鼓”震撼欧亚大陆 一个时代的结束 柒、远离神界的涅槃 质疑佛经 有关生死的讨论 自己是最后的岛屿 涅槃的真相 尾声
从即日起,在闲闲书话连载本人佛教往事实录系列的第二本《南朝纪事》,敬请各位光临,继续扔石头、拍板砖!谢谢!
印度自古,就有个体僧侣在森林中漫游悟道的古老习惯,但是形成一定规模的森林团体,则是这一时期所特有的现象。一位导师开悟后,他的观念受到很多人的赞同,随后就会有不同数量的追随者,很快形成一个团体,这些团体被称作僧团。他们一般不受社会、法律的限制,但其内部却有自己的律条,一般都采取非常民主的方式。这里也就成为当时在王权政治下生活的人们所追求的平等、民主、自由生活的理想去处。 透过这些表面现象,我们似乎更应该注意到沙门运动与婆罗门教之间,发生冲突的潜在因素。其实,亚利安人的到来,对土著文化来讲无疑是一场浩劫。亚利安人虽然取得胜利,但是并没有彻底消灭土著文化。相反,后来还大量吸收了这些营养。虽然如此,民族压迫和政治上的歧视是不可避免的,尤其是种姓制度的建立,使得土著人的地位低下。所以,北印度的文化一直存在两个中心,一个是西方亚利安人为代表的婆罗门文化中心;再一个就是东方土著人为代表的森林文化中心。因为到此时为止,大部分纯种的亚利安人,都集中在西部的旁遮普地区,那里是多雨地带,有大片优良的草地,适合亚利安人的游牧生活。土著人除了南逃,就是向东部压缩。当然,一直以来,不断地有一些亚利安人来到东方,渐渐与土著民族混合变成了亚利安与土著人的混血。比如后起的摩揭陀国等,都很可能是这类混和人种建立的政权。正统的亚利安人将他们与纯正的土著人都看成是“贱种”,尤其是婆罗门种姓的女子与首陀罗种姓的男子所生的后代,是婆罗门最为厌恶的!因此,在他们的经典中,告诫那些婆罗门不要到东方去,以免失去纯正的血统。其实人种上的混合,与其说是影响到婆罗门狭隘的民族意识,倒不如说是威胁到他们所制定的种姓制度。这种属于种族上的蔑视与压迫,自然导致文化上的对抗。随着摩揭陀等东方大国的军事崛起,带有东方文化特色的“沙门”运动自然也开始兴起。
如果说沙门与婆罗门,是两种相互对立的文化现象,那么,它们所表现出来的外在形式,也是截然不同的。我们可以从公元前三、四世纪,游历印度的希腊人梅伽斯提尼的记录中看到。在他的眼中,“当时的印度有两种哲学家,一种是婆罗门,另一种就是沙门。沙门不住城中,甚至不住在屋里,穿树皮衣,吃橡子,用手捧水喝,不结婚,不生子,行苦行,枯坐终日不动。”从这些地方看,他们没有婆罗门的祭祀活动,也没有五花八门的宗教仪式,没有寺庙,过“苦行”生活,而且严格禁欲,并重视禅定!而婆罗门,在当时是人间的至尊,他们享受的可能是人间最为豪华的物质生活,这种差别是非常显而易见的,以至于在一位外国使臣的眼中,被区分得一清二楚。看来,不仅两种文化思潮是相互对立的,所倡导的生活方式也是完全不同的。 其实苦行与禅定并不是这一时期的产物,它应该源于亚利安人进入前的印度河文明时期或者更早,这种修行与悟道方式应该出于传统的土著文化。从出土的属于那个时期(印度河文明时期,约公元前3000年)的赤陶印章上,我们可以见到类似禅定者的坐姿,周围还有一些动物。这一标准的瑜伽行者的造型,后来被融合到亚利安人的吠陀教中,成为后来印度教湿婆神的原型。因此,在印度苦行与禅定的传统一直流传着,只是这一时期,它已经被添加了更多的政治与种族文化的色彩!
就在印度沙门运动风起云涌的同时,正处于春秋时代的中国,也在兴起一场类似的文化运动。诸子百家的思想,似乎在一夜之间突然成熟起来,类似的辩论,相互摩擦出闪亮的思想火花。如同夏季深夜争相鼓噪着的鸣蝉,震撼着帝国衰败而松弛的神经。而这种杂乱鼓噪之声,通过必要的淘汰与整合,最终形成了以老庄为代表的道家系统,和以孔孟为代表的儒家系统。在印度,公元前6世纪前后的沙门运动,由最初的96派学说、62种观点,得以保持并流传下来的,就是佛教和耆那教两大系统。有趣的是释迦牟尼与他同时代的中国圣人老子、孔子,隔着高亘的喜马拉雅山创建着各自的系统,引领着未来2000多年影响了地球上三分之二人类意识形态的思想风骚。 当时的沙门运动,对悉达多王子的影响非常大,出家做比丘的想法,在他心里已经扎下了根。但是新的障碍出现了,独生子的降生,使他感到无奈!据记载当他得知儿子出生时,大叫道:“束缚产生了,枷锁产生了。”所以,为儿子起名叫罗睺罗(梵文Rahu为束缚之意)。但出人意料的是,这位被比喻成“束缚”、“障碍”的儿子,6年后也跟随释迦牟尼出家,成为他父亲坚定的追随者,最终被誉为佛陀最有成就的十大弟子之一。
此时,悉达多王子不想再等了,决定尽快出家。公元前536年(我国东周景王9年),这年孔子已经14岁,正在酝酿着一年后,那次决定他一生的“志于学”的誓愿。此时,29岁的悉达多王子,却在忙着为离家出走,秘密地做着各种准备。据记载,他是在小王子罗睺罗出生的那天晚上离开家的。临行前,他来到母子俩的住处。此时,母子二人已熟睡。为了不给自己出走制造麻烦,他没有去抱刚刚出生的小王子,只是站在那里仔细端详,自言自语道:“再见了,等我觉悟后,再回来见你们。”然后迅速离开。他悄悄走出王宫,一位忠诚的车夫把他送出城。黑夜之中,他们穿过一条河,在岸边进行了短暂地休息。此时,王子抽出提前准备好的剑,将头发和胡须剔除,脱下华丽的衣饰,郑重地交给车夫,请他带回,交给父亲,换上事先准备好的桔黄色袈裟。苦行僧的生活就此开始。经中又不失时机对悉达多王子的出家,做了一些神话的描述。据《神通游戏》记载,天神们被他的出家举动所感,打开城门,护送他离去的。
叁、苦行与漫游 古老的习俗 出家的王子,开始严格地按照当时沙门的习俗,正式开始了修行生活。他身无分文,随身带着一个钵,光着头、赤着脚四处漫游,行无定处、居无定所。其实,当时所有的沙门行者都是这样,他们靠托钵乞食来维持生活,乞食时间一般都在午前,过了中午,就不可以再进食。所以,后来佛教也继承了这一方式,戒律中有“过午不食”或“日中一食”的规定。这些沙门,也被称为“乞士”。用我们中国人的常识来理解,乞食者一般都是社会地位低下的穷人,他们要么失去劳动能力,要么穷困潦倒到了极点,没有尊严、没有地位。但在印度,这些所谓的“乞食”者,却被认为是精神上的富有者,十分受人尊重,甚至被世人尊为导师。因为“乞士”之意,是上乞法以求得个人解脱,下乞食以度化众生!这些古老的,带有沙门特色的习俗,都被早期佛教继承下来。以至,现在南传佛教各部的僧侣们,仍然保留着这种生活方式。
王子对出家苦行,是做了充分心理准备的。但是,并不表示他一开始就习惯这种生活!我们可以想见,过了三十多年锦衣玉食的宫廷生活,突然转换角色,变成一位普通沙门行者,这种变化简直就是翻天覆地,作为曾经的王子,能够适应吗?《因缘记》中,记载了他第一次进城乞食后,回到城外,在一座山丘后面进食的情形。由于平生第一次吃这种讨来的食物“难以下咽,几乎呕吐”这种生理和心理反应,不可谓不大!但是,他却控制住自己,从容地吃下这些食物)。虽然经中,对于类似事件的描述,少之又少,但是,我们不难想象,从衣食无忧的王子,到森林中苦修的沙门行者,在未来的岁月里,他需要跨跃的巨大“鸿沟”又何止止于此?
其实,此前他曾不止一次地与父亲谈到过出家的想法。父亲和整个家族,都无一例外地坚决反对!多次沟通宣告失败,王子不再希求这种无效的尝试。既然决心已定,又有谁能够阻拦得了呢?这一次,母亲的劝说却例外地没有奏效,他曾这样回忆道: “当时我还是个孩子,黑发覆额,风华正茂,正处在生命的初期阶段。父母哭泣泪流满面,我竟不顾一切地辞家而去,剔除须发,身披袈裟,从此成为一位出家之人。” 在许多中国人的眼里,王子出家,似乎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在中国人的传统中,孝道是重要的礼制基础,所谓“父母在不远游”,离家出走,是不可思议的。即使佛教进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中国仍然没有出家众, 汉、魏时期,政府明令禁止出家的行为,当时的出家人都是来自西域的“胡僧”。所以据史料记载,直到三国时,才有洛阳人朱士行剃度出家,从此开了汉人出家的先例。 但是,在古代印度,情况则完全不同,出家是一种非常常见的事,甚至是完成个人道德修养的必经环节!在古印度人的思辩中,欲乐、资财、人道、解脱,是人生不可缺少的四种基本欲望。追求“解脱”,成为他们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这种观念一直流传到现在。
日本学者武田丰四郎,在他的《印度古代文化》一书中谈到,在当时的印度,“解脱”既是哲学领域所思考的问题,也是宗教修养追求的终极目标。对于“解脱”问题的思索,不仅限于婆罗门的哲人、隐居的仙人、女性、甚至还包括了娼妇、私生子等贱民阶层的小人物。这种所谓的“解脱”,是从生理上、道德上、智力上、灵性上,获得绝对的自由,使人格得到最终的完善!所以,用一个不恰当的比喻来形容,在古代印度,人人念念不忘地思索“解脱”问题,就如同于古代中国人时时关注的“孝道”问题一样,都打破了年龄、性别、社会地位等诸多条件的限制。 早在释迦牟尼出生之前,婆罗门就为再生族(婆罗门、刹帝利、吠舍三种姓),制订了四个所谓的“修养期”(也称四住期、四行期、四居期)。第一个时期叫“梵志期”;第二个时期是“居家期”;第三个时期是“住林期”;第四个时期是“比丘期”。当然,这些“修养期”是拒绝首陀罗种姓加入的。
我们前面曾经谈到过,本来,婆罗门教是一种原始的泛神教,只有简单的祭祀行为,没有关于“解脱”的学说。经过一段与土著文化的融合后,根植于土著文化中的“解脱”意识,慢慢地影响到婆罗门教。后期《奥义书》时代,婆罗门大量汲取了土著文化中有关“苦行”、“禅定”、“悟道”、“解脱”的学说,并巧妙地将人道义务与出世修行结合起来。形成一种独特的人生规划(指四行期),只是这种人生规划,又被附着了一层种姓制度的色彩。 首先谈谈梵志期,到了一定年龄的未婚男子,寄住到专业的婆罗门教师开办的学堂中,跟随他们学习吠陀经典,这是梵志期的开始。因为当时的经典并没有文字记载,而是以口耳相传的方式进行传诵,所以,背诵是要花费相当多的时间。作为对教师的尊重,入学时要举行庄严的入学仪式(也称入法式),进行某种宣誓,还要向老师送上一份厚礼。如同我们国家某些传统行当,保留下来的拜师仪式一样。入学仪式还伴有一种授“圣线带”的礼仪,“线带”是一种佩戴于右肩,垂于身体左侧的象征性饰物。这种佩戴方式,很容易让我们联想到那些身披缎带的礼仪小姐,所不同的是,线带应该比较纤细。因为,这种表示已经成为“再生族”的标志性饰物,将终身佩戴,不可以随意取下,所以应该比较小巧随身!全部仪式完成后,学生们便老老实实的呆在学校里,直到学业修满,才可以回家!为了强调三种性的不同,他们入学的年龄被拉开了距离。婆罗门是八岁、刹帝利是十一岁、吠舍十二岁。看来,婆罗门们坚信,种姓的不同,必然导致智力启蒙年龄上的差异。生于上帝(梵天)之口的婆罗门,显然比生于上帝双臂,和生于上帝下肢的刹地利、吠舍要聪明和早熟得多!在学期间,他们将身着统一的服装,每日除读颂吠陀经典外,还要经常从事沐浴、斋戒、焚香木、燃圣火等宗教仪式。梵志期有十二年、二十四年、三十六年、四十八年,等不同学年制。学生可以按照个人需要,任选一种学年制来完成。当然,如果热爱这种修学方式,也可以选择终生留在学堂,直到终老。
第二个阶段是居家期,梵志期学业修满后,按照规定,修学者应该回到家中,完成各自的俗务。如:结婚生子、持家生活等义务。刹帝利种姓们,还要完成他们统治国家、管理军队等社会义务;这是将世俗义务与追求“解脱”的宗教行为,进行协调的重要步骤!值得说明的是,这种方式有助于保障社会人口的稳定增长,也突显了古印度人,在协调世间生活与出世间修道之间矛盾的高超智慧! 再下一步是住林期,是指完成结婚生子等社会义务后,不应该沉浸于世俗享乐中,应该为自身的“解脱”做点基础性的工作!那么,隐居森林,勤修禅定、苦行,借以达到“悟道”的目的,因为不“悟道”,“解脱”只是一句空话!古印度的许多哲学、宗教学说,都是这些住林者通过禅定、冥想,而发现并总结的所谓“真理”!所以,有人称古代印度的文化为“森林文化”,可谓一言中的。由于自然环境所致,印度人自古就对森林树木情有独钟,它们不仅可以用来遮风挡雨,还可以使炎热的气候得到改善,用现在时髦的话讲,就是负氧离子含量高!因此,树木成为古印度人世代崇拜的自然物。他们相信,在树下修习禅定,有益开悟,这种观念,在佛教之前就有。亚利安人的传统宗教中,以“天神”湿婆为象征的树木,被称作“湿婆树”,它大概是喜马拉雅地区特有的一种松树。现代印度教的庙宇中,仍然奉养这种圣树。佛教产生后,从经典中看,过去诸佛成道,都是在某种树下,几乎无一例外。释迦牟尼的一生,更与树的记载分不开。出生、成道、涅槃,以至于传教、说法,都离不开树。直到现在,佛教界仍然将道场、寺院称为“丛林”。可见森林、树木,在古印度人的心目中,占据着相当重要的地位,这也是森林文化的重要特征! 比丘期是人生的第四个时期,如果说住林期是为了寻找“解脱”之道的话,比丘期则是亲身进行“解脱”实践,也就是实地的修行!其方式是,彻底脱离俗世,出家为僧,以天下为家,托钵乞食、游化行脚、依律修行,以求解脱!笔者将这四个时期,用我们现在容易理解的词汇解释一下,就是:“求学立志期”;“享受生活期”;“退休深造期”;“出家证道期”。
:“释迦牟尼这位佛是永恒的吗?不是永恒的。释迦牟尼佛原名悉达多,乃一凡夫,为惑所扰,心怀恶念,行不善行,跟我们差不多。然而,在佛法与法师的协助下,他逐渐净化自己,终至成觉。” ------------------------------------------------------------ 同意!
道法是一,分别上、中、下,故名为三乘。初为如,中为法性,后为真际。真际为上,法性为中,如为下。随观力故,而有差别。菩萨未得无生法忍,观诸法实相,名为如;得无生法忍,深观如故,名为法性;若坐道场,证于法性,称为真际。 ~~~~~~~~~~~~~~~~~~~~~~~~~~~~~ 圆教、三乘均为后期大乘学说,佛性、法性亦然!众所周知大乘思想是从早期原始佛教发展而来,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女儿,如果用发展了的后期学说去铨释早期原始学说,无异于本末倒置!在下所作就是要还原本相,在谈原始佛教,并无涉及大乘,怎谈得上误导?所以,请兄明察! 欢迎继续置疑!谢谢!
将来的几本书会谈到大乘的内容,届时还请子归兄光顾,并指正!谢谢子归兄!
子规兄学惯三乘,确实见解独到,在下十分重视,希望能够多多交流,并多多听到兄的声音!
在印度历史上,晚年的出家者,特别是以国家元首身份出家的,并不少见。其中,最有影响的,要属孔雀王朝的开国之君旃陀罗掘多。这样一位印度历史上的千古一帝,竟然也在晚年放弃权利,随耆那教出家,并严格按律修行,最后终老于森林中。(也有说是按照教法,修习“绝食”苦行被饿死!)佛经中记载,释迦牟尼的父亲净饭王,为了打消儿子出家的念头,曾经表示要将王位让给他,自己出家去作比丘,完成人生的最后解脱。可见,在当时的印度,晚年出家寻求解脱,的并不是一件稀奇事! 从以上的介绍中,我们可以注意到,古印度人非常重视宗教生活。人生的四个时期中,与宗教相关的生活,就占去了四分之三。由此,就不难想象,古代印度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的哲学家、思想家及宗教家了?但是,这并不表明,再生族们(前三种姓)都能够严格地按照这个规定,完成他们的人生“课业”,他们中的很多人,很可能会想方设法地逃避这些“苦行”。当然,这与他们各自不同的信仰,和“悟道”的结果有关。事实证明,当时的思想界,宣传纵欲思想和及时行乐观念的学说,也在大行其道!但四行期的“人生规划”,仍然作为一种权威的生活方式,被大多数再生族们履行着。
有趣的是,在泰国至今还保留着一种,人人都要过出家生活的习俗。在那里,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安排一段时间,到寺院去过出家生活。其间,出家者必须与寺院的僧人,过同样的生活,托钵行化、过午不食、熟读经典、严持戒律。所不同的是,这种出家生活不一定是终身的,可以按照个人的计划进行,从几个月,到几十年。还俗后还可以过各自常人的世俗生活,也可以多次出家多次还俗。这实际上,是古印度四住期传统的一种延续。 其实,释迦牟尼的人生,也没有脱离这个模式。他幼年时,是按照刹帝利种姓的要求严格地学习吠陀经典,并有专门的教师。据一些原始经典的记载,当时的释迦牟尼,也是与一些同族、同种姓的同龄人,一同到固定的场所,去接受教师教学。只是,这一时期的学习,没能满足他对于“最高真理”强烈的求知欲!换句话说,他对吠陀经典持怀疑怀疑态度!成年后,他和所有的刹地利种姓们一样结婚生子。再后来,他也仿效住林期的生活走入森林。只是此时,他并没有完成居家期的所有义务,最重要的是,作为刹地利种姓所应完成的义务,也就是继承王位,治理国家。这次离家,他实际上是想将后两个阶段一并完成,也就是说,他先自剔须发,以出家人的身份,进入森林。虽然,他后来抛弃了“苦行”的行为,但最终悟道,还是在森林中。所以,严格地讲,释迦牟尼是属于他那个时代的!据说,耆那教的创教者大雄,也是走的这条路,他们同属于刹地利种姓。
家族的圣人们 此外,释迦牟尼的出家可能也与家族宗教对他的影响有关。他在接触婆罗门及沙门思想之前,完全可能接受过家族宗教的教育,这一点我们曾经提到过。这种传承于家族的宗教,应该被归属于土著人的宗教,与沙门思想是一脉的。前面,我们曾提到,释迦家族并非亚利安人,此时,亚利安人的势力主要还在西方(旁遮普一带),所以释迦族所在的地区,土著文化被保存得相对完整。他在幼年时,可能接受过家族宗教中,有关禅定的训练,不然他不可能在幼年时,就能熟练地驾驭这种特殊的“心智游戏”,并深得其要领!其次,佛经中多处的记载提醒我们,释迦牟尼并不是唯一的佛。从国师对王子未来情况的预测中,我们也不难知道“佛陀”的称呼,至少在释迦牟尼出生前就已经有了。 从一些考古发现中,我们得知,阿育王时期(佛陀灭度后200年左右-笔者注),至少在释迦牟尼,以及之前的两位“古佛”的出生地,整修或扩建过窣堵波(供养舍利的建筑,也称佛塔),这种所谓的整修和扩建,肯定是在原有的基础之上进行的。这一点我们可以在阿育王时期的三根石柱上找到答案。
就在释迦牟尼灭度162年后(公元前324年),一位强权者依靠自己的实力,在摩揭陀国的基础上,建立了印度历史上第一个强大而统一的大帝国。55年后, 他的孙子继承了王位,那就是著名的阿育王。 这是一根树立在尼伽里哈瓦村的石柱,1895年被考古学家发现。上边的铭文,记载了阿育王在灌顶(印度国王的登极仪式)十四年后,命人将供奉拘那含牟尼佛舍利的窣堵波扩大了一倍。灌顶二十年前后,阿育王亲自到此地礼拜,并树立此柱的过程。由此看来,当时这里既有窣堵波,也有供奉的舍利。据史家们推断,这里应该属于拘那含牟尼的出生地。据佛经记载,拘那含牟尼应该是释迦牟尼所说的过去七佛之一,贤劫第二佛的名号。按照前后顺序,应该排在过去七佛的第五位。
第二根石柱,是1896年在著名的兰毗尼发现的。这个地名我们不会感到陌生,因为那是释迦牟尼的出生地,也就是那座“花园”的名称。石柱上面的铭文,记载了阿育王在灌顶十二年后,亲自礼拜此地,命人在这里建筑了一道石墙,并竖立石柱的过程。为了表示他对释迦佛陀的敬意,还下令将这一地区的土地年供减免,并调整税率,降低税收,使得佛陀家乡的百姓们大受恩惠!
第三根石柱,发现于尼泊尔提罗拉克特西南6公里的科提哈瓦。此柱没有发现铭文,但却有窣堵波的遗迹。依据玄奘的记载,这里应该是贤劫第一佛,拘留孙的舍利供奉地。据佛经记载,拘留孙是过去七佛的第四位,按照印度建舍利塔的习俗,这里很可能是此佛的诞生地。 据考证发现,这三根石柱所在的地方,都在当年的迦毗罗卫国境内。
在释迦牟尼灭度二百多年后,以阿育王为代表的佛教信徒,仍然在修复过去佛的窣堵波,这说明当时人们,是完全认同佛教的悠久传承,并将过去佛,与释迦牟尼放在同等的位置上,加以崇拜和尊重的。 根据以上的发现,我们有理由认为,至少拘那含牟尼、拘留孙,这两位古佛与释迦牟尼一样,出自释迦宗族。在释迦牟尼成道之前,包括这两位古佛的教法,一直在释迦宗族中得到传承(目前,其它古佛的是否存在,由于没有考古证据的支持,暂无法定论)!从玄奘《大唐西域记》的记载中,我们可以得知:在释迦牟尼时期,从佛教僧团分裂出去的提婆达多一系,在一千多年后,仍然与佛教僧团同时并存于印度。这两个系统同时都拜过去佛,只是提婆达多一系不承认释迦牟尼而已。由此推断,释迦牟尼、提婆达多出家前,都已经接受过这些传统宗教的教育。释迦牟尼觉悟后,仍然自称为佛,不失对宗族宗教传统的继承与发扬。释迦牟尼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唯一的佛,而且反复告知弟子,过去世有佛出世,这说明释迦牟尼是很重视这种宗教传承的。并不因为自身的彻悟而抛弃这些传统,相反,他在告诫人们,佛教的渊源是很长久的,自身的觉悟,也是在继承与学习先人的教法与经验而得来!
所以,释迦牟尼在经中对过去七佛(其中最后是释迦牟尼本人-笔者注)不止一次指名道姓地描述,就不应该被看作是简单的神话传说了。从出土的石柱上,我们可以认同七佛中,至少有三佛(包括释迦牟尼自己),是历史上真实存在过的人。而且,到释迦牟尼灭度200多年后,这些“过去佛”,仍然受到以阿育王为首的佛教信徒们的礼拜。此外,在佛经中,释迦牟尼还描述这些“过去佛”都有着相似的在家与出家生活的经历,《佛说七佛经》中记载: “过去毗婆尸佛,刹帝利姓。发净信心,而求出家,成正觉道;尸弃佛、毗舍浮佛,亦刹帝利姓••••••。” 从以上的的经文中,我们可以了解到,过去佛中毗婆尸佛、尸弃佛、毗舍浮佛都属于刹帝利种姓。这样一来,释迦牟尼以王子身份出家,就具有仿效先贤的意味。换句话说,以刹帝利种姓身份出家,严持戒律、精修禅定,在释迦宗族的历史上早已有之。如果我们再对佛经进行研究,就会发现一些更加有趣的问题。释迦牟尼在经中还提到“过去佛”们都有自己的后代,甚至都有确切的名字,《长阿含•卷一》,有这样一段记载: “毗婆尸佛有子,名曰方膺;尸弃佛有子,名曰无量;毗舍浮佛有子,名曰妙觉;拘楼孙佛有子,名曰上胜;拘那含佛有子,名曰导师;迦叶佛有子,名曰集军;今我有子,名曰罗睺罗。” 这段经文,似乎给我们一个暗示,曾出自他家族的这些圣人们,可能都是按照传统的方式,完成了居家期所有义务之后,出家完成悟道与解脱的。这样看来,“四居期”的人生计划,确实被这些刹帝利们严格地履行着!出家行为,可能是他们最后的归宿。所不同的是,释迦牟尼并没有完成居家期的所有义务,就受到当时流行的沙门思想的影响提前离开家,走进森林。更体现了他追求最终真理,求得彻底解脱的急迫心理。也反映了那个特殊时代的特殊环境,给予他的熏陶与启迪。在当时,他的行为并非古怪离奇,他的一生仍然是传统而朴实的。
楼主别搞错了,教主不追求真理,他追求的是觧脱,接近原始佛教的小乘教主张先度自己成佛,再度众生.而传入中国的大乘教则主张众生具佛性,明心见性即为佛.尤其是菩萨,先度众生,后度自身.追求真理,那可是哲学家的事呵. ―――――――――――――――――――――――――――――――――― 解脱是什么?上天堂、永生、羽化成仙、甚至自杀,在某些人看来,都叫解脱,不是真理的解脱就是邪见的解脱,阁下所言教主不追求真理,追求的又是什么,请问四圣谛,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根本的道理――真理吗? 阁下所言“小乘”先自度再度人,“大乘”反之,依在下看阁下所谓的“小乘”还责任心强一点,起码自己搞懂了佛教是什么,再去帮助别人,而不是自己都不会水,也不识方向,而非要开个大船拉大家,让大家跟他一同去冒险!一旦船翻,自己送命还拉一堆人垫背!?这样的冒险家还不如学学哲学家先弄明白道理再干“大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