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井果然又在与瓜片玩儿牌九,赌的是一盘子芋泥菊花酥,瓜片垂涎欲滴,只眼巴巴的盯着点心。
可怜瓜片,似乎没见它赢过龙神爷一次。
龙井虽说知道我进来,可是头也不抬,只顾看自己手里的牌九,我只得讪讪道:“龙神爷好兴致,不知道今日手气怎么样?”
龙井笑道:“这瓜片玩儿牌九,要甚么运气,横竖不曾输过也就是了。”
“这可奇了,怎生瓜片明知是输,还要与龙神爷赌呢?”
“这又有何奇怪?”龙井笑道:“你明知道本神要静观其变,看那仙姑的热闹,怎生你还要急头白脸打探本神的动向呢?”
哎呀,不想心事早被龙井看穿,我只好笑道:“龙神爷英明,甚么都瞒不过您,既然如此,梅菜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您还不知道,莫先生把一个胡人法师请来捉妖啦!”
“胡人?”龙井桃花大眼眨了眨,一丝狡黠的神色一闪而过:“这次竟然还有胡人来凑热闹?这紫玉钗街,可当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龙神爷,那胡人口口声声,说是落花姑娘是甚么玉面罗刹。那是个甚么妖怪?” 我忙问道。
“玉面罗刹,是一种恶鬼,这种恶鬼变化多端,常常变作美丽的女子模样,蛊惑人心,借机攫取人的精气,嚯嚯嚯,那个胡人这么说的?”龙井像是听到了好玩儿的事情,眼睛闪闪发光。
我连连点头:“没错,没错,胡人法师还说,那落花姐姐若是变作了原形,可是要吸吮人的脑浆子呐!”
“人脑浆子,还不如豆腐花儿好吃,一股子腥味,还要加上葱姜蒜和辣椒油去腥。”龙井咂咂嘴。
诶……听龙井这个意思,难不成他吃过……
“龙神爷吹牛皮,龙神爷吹牛皮!”瓜片嚷道。
龙井毫不客气的弹了瓜片的脑门一下,瓜片细弱的身体往后一倒,几乎栽了过去。
“可是那落花姑娘,确实不简单呢!”我又把苏捕头调戏落花姑娘,花厅里起了邪风的事情说了一遍:“本来落花姑娘自己就是说腾云驾雾,飞过来的,她身世肯定不一般。”
“如今这些杂鱼妖怪,难不成也听信了谣言,当本神与香片私奔,这玄阴地大乱了?都急着来送死……”龙井嘟囔了几句,扔下手中的牌九:“至尊宝。”
瓜片一看,眼看嘴边的点心又吃不到,忍不住又大哭了起来。
既然龙神爷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也没甚么好多说的,只好等晚上去观看一下那胡人法师要如何捉妖了。
华灯初上,云淡风轻,难得的温暖和煦,花厅里一如往常,热闹非凡,厨房里帮工的小厮正切伤了手求落花姑娘医治,落花姑娘的纤纤柔荑轻轻一拢,那伤痕即可不见了,小厮千恩万谢的去了,落花姑娘只是浅浅一笑。
这样温柔大方的女子,怎么会是甚么玉面罗刹?
我正在胡思乱想,但见那胡人法师大摇大摆的来了,莫先生紧随其后,作势要把姐儿们驱逐到前堂里去,老邢法师则阻止道:“这烟雨阁名声在外,我若是今日驱了妖邪,定然名动京师,扬名立万,让大家做个见证也好。”
莫先生自然不敢多说甚么,一众姐儿与恩客也十分好奇,不知道这胡人法师葫芦里卖的甚么药。
只见落花姑娘毫不惊疑,只是淡然的坐在后面静静观望着。
胡人法师先取出了一个非常的大的皮口袋,用铁圈将口撑起来,倒像个鱼篓,只是没有洞,接着念动咒语,霎时间,所有的门窗俱自己紧闭起来。几条写着弯弯曲曲经文的纸条自己飞到了门窗的缝隙之间,将屋内封了个严丝合缝。
众位姐儿与恩客俱是看呆了,议论起来:“看来这胡人法师,还真是有些本领的!”
“说要捉妖,可是这烟雨阁哪里来的妖?”
“嘘,紫玉钗街近来不大太平,定然有奇异之事。”
莫先生脑门上冷汗直流,只怕谣言四起,又耽误了生意,忙说:“不过是求个心安,心安……大家稍安勿躁,看法师做法是正经。”
准备就绪后,老邢法师走向落花姑娘,道:“你这恶鬼,如今还不现形,更待何时?”
落花姑娘茫然道:“法师可是在同小女子说话?可小女子却一个字也听不懂。”
“呔!在我面前,早将你看穿,你莫要狡辩!既然你一意孤行,要残害世人,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面鎏金镜子,举在落花姑娘头上,那落花姑娘手往头上一挡,光透过去的同时,门窗突然像是被谁用力的推挤,吱吱作响起来。
这个气势,一如昨日那股邪风,只是门窗俱被老邢法师的咒文封住,那邪风在外面咆哮起来,却怎么也进不来。
在座的都面色大变,一个恩客惊呼道:“怎地,落花姑娘,竟是一个妖孽?”
“怪道呢!来路不明,又有神通!”另一个恩客附和着。
“可是她不是救了不少人么……”一个姐儿怯怯的说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内情是甚么?只怕无利不起早!”另一个姐儿昨日目睹了异事,面上满身怀疑。
“列位看见没有?”老邢法师得意非凡的说:“这便是这个玉面罗刹的妖术,驱使邪风来害人!若不是我做了法,只怕狂风席卷,又是一场灾变!”
正说着,落花姑娘给那镜子照的,面目竟真的逐渐狰狞起来,白皙的面坯逐渐发青发紫,似乎给那光照破了一层皮,头上竟还支楞出了两只尖角,苗条的身体也变得粗壮起来,慢慢的,竟化作了一个八尺有余,浑身乌青的恶鬼,青面獠牙,瞪着一双赤红双目,鼻孔鼓动,手脚俱生者尖尖的指甲,与城隍庙里画的恶鬼如出一辙。
在场众人俱给眼前一幕吓呆了,登时寂静一片,
“啊!”不知谁惊呼了一声,打破了沉默,接着像是提醒了众人,全连滚带爬,挤在一起,瑟瑟发抖,有想出去的,无奈门窗摇晃,还不知外面什么作祟的,自然也不敢贸然撕破了符咒出去送死。
“众位放心!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这区区玉面罗刹,我还收拾的了!”说着掏出一把锁链,将那恶鬼套了脖子,便往外拉扯。外面狂风呼号,似乎随时能吹破了门窗,进到屋里里来。
莫先生又是害怕,又是懊恼,也直勾勾的望着恶鬼,浑身瑟缩起来。
可那恶鬼虽说瞧着可怕,却并未攻击他日,只乖乖的给那法师缠住了脖颈,亦步亦趋跟在法师后面,也不挣扎。
有胆大的恩客道:“这法师果然身怀绝技,连妖鬼也不敢妄动。”
老邢法师听了,更是得意非凡,一手又举起了那个撑开了口的口袋,贴在门缝上,又念动咒文,只见那符咒飘然而下,门豁然开了,一股强风灌进来,正钻进了那大皮口袋里。
老邢法师眼疾手快的将那皮口袋收紧,只见一团子东西犹在皮口袋里乱窜,只挣脱不出。
这时,外面的狂风呼号果然已经宁静了下来。
“行了,”老邢法师对目瞪口呆的众人笑道:“时下我已经收服了这些个妖怪,大家大可安心了!”
花厅里先是沉寂,接着掌声雷动:“若不是法师神通广大,只怕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当那妖怪是活神仙呐!”
老邢法师得意非凡的笑道:“斩妖除魔,乃是法师的天职,日后列位若是有这等困扰,只到铁锚街西域香料铺子寻老邢法师就是了!”
“法师真是高明的紧!”一个达官贵人模样的恩客出来道:“法师,如蒙不弃,本公子愿举荐法师进宫,为圣上效力,以法师的本事,做个国师,定然也是指日可待!”
老邢法师双目放光:“此话当真?”
“若是皇宫内院进了骗子,只怕公子的面子也挂不住。”一个轻佻的声音道。
众人回头一望,竟然是昨日给狂风撞到墙上的苏捕头,似乎腰背受了伤,正由那秀才捕快搀扶着,孕妇一般支着腰,却还是满脸带笑,说不出的一股玩世不恭。
“你……你满口胡言!”老邢法师绽了满额头的青筋,道:“你是谁,凭什么血口喷人,污蔑本法师?”
那公子倒是认识苏捕头,道:“想必苏捕头不曾见到,这法师方才施展的神通……”
苏捕头扶着腰走过来,笑道:“公子且莫着忙,待本捕头多问几句,真相大白,若是公子还想举荐,也不急于一时啊!”
老邢法师怒道:“就算你问出花儿来,这妖怪也是本法师收服的,众目睽睽,有目共睹,怎么也赖不得!”说着牵一牵那个锁链:“妖鬼尚在这里,看你如何污蔑!”
“妖怪刚才自然是法师你收服的,可是不知道那妖怪,又是怎生跑出来的呢?”苏捕头满脸挂笑,目光却十分锐利。
老邢法师给这目光一逼视,竟有了一丝慌乱:“妖怪从何处跑了来,本法师怎么会知道?莫不是你身为朝廷官员,竟欺生,只欺负本法师是外地人罢?”
“欺生可不敢当。”苏捕快侧头望着那个妖鬼:“这个姑娘,大概也是外地人吧?”
“甚么?”那公子奇道:“苏捕头,那妖鬼不过是变化成了姑娘的模样,现在这狰狞模样,方才是它的原形啊!想来苏捕头也是被它的美色所欺骗……”
“那倒不是。”苏捕头截口道:“而且刚刚相反,这姑娘变成了这般模样,只怕还是这位法师的杰作罢?”
“简直是笑话!”老邢法师瞪着眼睛:“你无凭无据,上下嘴唇一碰,便要来诬陷本法师,你有证据吗?”
“别的证据倒是没有,但有一个人证。”说着往身后一招手,一个矮墩墩的老爷子,戴着八角帽,身穿古铜色团花袍子,急匆匆的赶了来:“老奴方才瞧的真真切切,分明就是我朱家的小姐!”
“哪个朱家?”那个公子也愣住了。
“西川做纺绸生意的大户,是西川的
首富朱老爷家的独生女,朱家大小姐,闺名唤作千灯。”
“哦?”“那公子狐疑的问:“你又是谁,如何能作证?”
那老爷子忙道:“小老儿便是庄上的管家,自小看着小姐长大,方才确实是在人群里看的真真切切,分明就是小老儿家的千灯小姐!”
那老邢法师忙道:“既然是大户人家的闺阁女儿,又怎么会抛头露面,又变成了妖鬼?简直是一派胡言!”
那老爷子忙道:“千真万确,小姐找不见,已经有一段时日了!那一日风和日丽,小姐在绣楼上赏花,忽然狂风呼啸,卷积着黄沙,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待那狂风过去,小姐便不翼而飞,我们找遍了左近,俱不见小姐的踪影,老爷夫人只有这一个女儿,还指望着招赘来继承 偌大的家业,这下子失了小姐,宛如丢了性命一般,已然卧床不起许久了。”
“放屁!”老邢法师初见了老爷子,颇有些慌乱之色,但眼珠子一转,又道:“你认这是你们家小姐,只管带回你们那朱家去,看看谁还认识这个鬼怪,是你们朱家大小姐!”
“这……”那老爷子望着那妖鬼,战战兢兢的说:“想必法师使了法术,将我家小姐变作了这幅模样,不知法师求甚么,若是要财,小老儿家老爷倾家荡产,也愿赎回我们小姐的人身!”
“刚才这个姑娘的模样,与外面的狂风,大家有目共睹,若不是本法师捉妖,想必你们权已经喂进了那玉面罗刹口中,想不到你们是非不分,不知好歹,不来道谢,反而胡言乱语起来,你且问问这恶鬼,它可识得你?”
那恶鬼望着老爷子,怔怔不语。
“小姐给您变成 这个模样,还怎么开口讲话?”那老爷子哀求道:“法师啊,您发发慈悲,把小姐变回来,教小老儿将小姐带回家去罢!”
“荒谬!简直荒谬!”老邢法师一叠声道:“妖鬼的面目,大家俱瞧见了,那本是妖鬼变化出来的幻象,说不定是那恶鬼吃了你们小姐,方能变成你们小姐的模样,也未可知。”
“这……”老爷子听说,也是满脸的惶惑,求助似得盯着苏捕头。
苏捕头微微一笑:“不瞒大家说,我苏逸之自幼也曾经在道观里长大,颇通一些道术,不过道观破败,没有香火,我迫不得已,才做了捕头,现如今正有能用上这些法术的时候,我也就现一现丑,也做个法给大家瞧瞧。”
“哦?想不到苏捕头还有这等神通?”大家议论纷纷:“那就请苏捕头露一露本事!”
老邢法师狐疑的盯着苏捕头,满面的戒备。
苏捕头微微一笑,支着腰走到了老邢法师面前,挥一挥手,做出一串奇怪的动作,左摇右晃,十分可笑,但见他眼睛半张不闭,手舞足蹈,口中还低声呢喃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呔!妖鬼还不现形!”
大家全直愣愣的看着那苏捕头弄出什么招数来,不想一旁默默不语的秀才捕快突然扑到了老邢法师身上,口中还嚷着:“兔子,快!”
老邢法师猝不及防,给秀才捕快重重的压到了地上。
“得嘞!”只见苏捕头纵身一跳,从老邢法师的身边夺过了那黑皮袋子,把封口一拆,随着老法师刚刚反应过来的一声惨叫:“不……”
从那黑袋子里钻出了一个披着脏兮兮灰色袍子的妖怪,那妖怪虽长手长脚,眉目五官依稀可辨,约略是个人形,却满脸焦黄,坑坑洼洼,头发和胡须也都是暗黄色,毛蓬蓬的,用阴测测的眼神盯着众人,又看到了变成了妖鬼模样的落花姑娘,“嗷……”的一嗓子,便去抱住了那妖鬼模样的落花姑娘。
两个妖怪拥成一团,众人有的腿软坐在了地上,有的尖叫出声,都吓得魂不附体,连声道:“苏捕头,收了神通罢!”
苏捕头笑道:“情人相见罢了,何必怕成这个样子?”
“情人?”在场众人俱傻了眼:“这是哪门子的情人?”
苏捕头摇头晃脑的在那老邢法师身上翻找一番,摸索出那个小镜子来,老邢法师忙道:“苏捕头,咱们有事好商量……这个可是我吃饭的家伙,还望手下留情……”
“你当初,为何不对他们手下留情呢?”苏捕头依旧是玩世不恭的笑容:“哎呀呀,一报还一报。”说着将那小镜子再往那两个妖怪身上一照,那鬼怪又变成了千娇百媚的落花姑娘,而那奇异的怪物则变成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两人对望一眼,落花姑娘犹一脸茫然,而那少年早抱住了落花姑娘:“千灯……教你吃苦了,原是我不好……”
“这是怎么回事?”那老爷子惊呼起来:“小姐是变回来了,怎地那怪物也变成了这个轻薄后生?难不成……难不成你便是滋扰小姐的那个黄沙妖怪?”
“这是怎么回事?”那老爷子惊呼起来:“小姐是变回来了,怎地那怪物也变成了这个轻薄后生?难不成……难不成你便是滋扰小姐的那个黄沙妖怪?”
苏捕头笑道:“这么说,老爷子也识得这个少年了?”
老爷子忙道:“见是不曾见过的,不过确实是听老爷说过,有法师在街上拦住老爷,说是小姐给妖怪迷惑,危在旦夕,交给了老爷一件宝物,但凡搁在闺房,可保平安,老爷本便觉得小姐有些怪异,总凭空说笑,忙应下来,小姐这才好了的。”
那个少年忙道:“管家爷爷,我虽并非人类,却是与千灯姑娘两情相悦,我们本约好了,我化作人形来入赘,彼此相守一生,可是谁知道,给这胡人法师嗅得了妖气,偷偷禀告了千灯的父亲,千灯父亲取了这法师的宝器,教我对千灯近身不得,而这法师两面三刀,又寻得了无计可施的我,才将我们三言两语,骗到了这个田地。”
“怎么样?”苏捕头笑道:“可不是给人把皮扒下来了,快快快,我们都爱听些个内情,你便速速道来,也给我们听听才子佳人的故事,戏台上的流俗,还是这种新鲜。”
“千灯自然是佳人……”那少年恋慕的看了一眼犹是茫然失措的千灯姑娘,叹口气:“我又何德何能,怎敢配当一个才子?列位见到了我的原貌,我也没甚么好瞒的,我本是西川一所寺庙里佛祖座下铺着的黄沙,日日听着经文,享受善男信女的供奉,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慢慢也修炼成了人形,本一直清心修炼,指望着有一日,也能羽化登仙,当真去往西天,聆听佛祖真言,方不枉在佛祖座下这经年。谁知道……”
“和尚尚且也有贪恋红尘的,你一个妖怪,能做的这一步,实属不易,动了凡心,也在情理之中,本捕头猜想,该不会是哪一次,这千灯佳人烧香礼佛,你们便两情相悦了罢?”苏捕头含笑道,红唇微微一翘,露出一个深深的酒窝和一颗白亮亮的虎牙来,这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这个满是痞气的少年英俊的简直能赶上龙井。
“甚么都不瞒高人……”那少年白净面孔顿时羞红了,却难掩甜蜜回忆带来的浅笑:“千灯她,在我心中,是世上最纯最美的女子,为了她,这些修行,实在是身外之物,哪怕日后灰飞烟灭,能与她厮守一世,即使放弃了永生,我心足矣。”
“可惜啊可惜,“苏捕头含笑望着狼狈不堪的老邢法师:“偏偏给人为了一己之私,棒打鸳鸯,哎呀呀,好不可怜。”
“正是!”那少年道:“正当我被逼出了朱家,走投无路,心急如焚的时候,这个法师找到了我,说是有办法帮助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巧言诱骗,却用那封灵袋捉住了我,以千灯挟持,逼我做他的手下,为虎作伥,千灯也深受其害,我好不容易才寻得了机会,将千灯救了出来,谁知道,千灯记忆丧失,我也不敢带她回西川重蹈覆辙,只得将她带到这玄阴之地,再贴身保护,先让她身上的妖物吸取了阴气,休养生息,方才引出这些事情来。”边喝问道:“法师,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何苦要这样害人?”
那老邢法师还要狡辩:“妖怪的话,说出来能有几个人信!你若是有证据,大可拿出来!”
“你……”那少年一时气结,叹了口气:“可惜千灯身上,给他寄生上一种妖物,名唤紫金陀螺丸,能吃了人的回忆,再让人有了医治伤病的能耐,这妖物个头不大,却能寄生头脑之中,不断蚕食人的内心,这法师这样狠毒,把千灯当做灵丹妙药,奇货可居,赚取了不少金钱,只可怜日子久了,千灯心里,怕是什么都被吃空了……”
“喂,紫金陀螺丸这种东西吃人内心,连我这半桶水的修行,都听说过,这黄沙怪说的分毫不差,你眼下到了这个地步,还要抵赖吗?”苏捕头偏头望着老邢法师。
老邢法师啐道:“既然你们有本事,只要取出那紫金陀螺丸当证据,我才认!”
今天更新到这里,祝大家周末愉快!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和喜爱!昨天我家没网晚上没发成,还望大家见谅!今天补上了哈哈。
这个大风姑娘的故事我结尾本来很罗嗦,所以删改过一些,明天大家看到了这个大风姑娘的结尾之后,如果这个故事出现了纰漏,有没有解释清楚的坑洞或者不清不楚的地方,欢迎大家踊跃发言,帮助我进步!
还有就是求大家帮顶了!留下脚印,让更多人分享紫玉钗街的故事吧!谢谢大家!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