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与蒋熙元从案发现场退了出去,走到半路刘起才追上来,怨念道:“你们也不叫我一下。”
夏初把那包蜜渍山楂拿出来递给刘起,“吃一颗吧,压压恶心。”
刘起接过去,瞄了蒋熙元一眼,“少爷,你看看人家。”
“那是我买的!”
过了平光街进了南城,夏初才想起一事来,转头问刘起,“对了,那个线娘那有什么动静吗?”
“喔,我还忘了说这事儿了。今儿早上确实有个男的去了赵线娘家里,呆到了午饭后才出来,盯梢的跟着他到了三柳树街看他进了个院子,然后就上墙头看了看。那男的家里还有个老妇,盯梢的听他跟那老妇说什么线娘挺好的,姑父腿脚不太好不过也没什么大碍。听意思应该是个亲戚。”
“哦。”夏初点点头,眼下有了明确的目标,线娘那边倒可以放下了。
“不盯了吧?盯梢的都冻病一个了。”
夏初陪笑道了声辛苦,“不盯了不盯了,现在咱们查别人去。”
“查谁?”
“杀死龚元和还有阮喜的应该是同一个人,目前初步锁定那人就是莳花馆后院的,现在回去找可疑的问问话。”夏初道。
“后院人可不少,而且最近还走了一些,怎么找可疑的?”
“首先身材矮小瘦弱的基本可疑排除,当时我看到就在后院的也可以排除。刘大人,能杀死龚元和那种大块头,而且两次杀人都刀法利落,能一刀捅进心脏的人并不多……”夏初说到这忽然灵光一闪。
蒋熙元似乎也同时想到了,与夏初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杀猪的!”
之前蒋熙元问夏初什么叫血压的时候,夏初就让他去找个杀猪的问问。只不过当时是个无心之语,并没有往这方面想,回头再看,竟像是绕了个圈子。
刘起却是一脸茫然,“什么杀猪的?”
莳花馆的席面一向奢侈,后厨配了七八个厨子,有司职白案的,有负责红案的,还有宰牲的,负责鸡鸭猪羊鱼这些活物。
夏初他们的重点自然是落在宰牲的那个人身上,也就是马庆全。
夏初还记得那天阮喜曾经问过马庆全是不是真是李二平杀人了,而当时马庆全正从后院门走进来。他之前是否在雅院不能确定,但他肯定不在后院就是了。
目标锁定之后,夏初再回想马庆全当时的反应,觉得不乏可疑之处。
当时阮喜先是问了范有余,范有余却是让夏初赶紧去看看,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俩人关系好。而马庆全当时却对阮喜说:“……你别慌。”
为什么让阮喜不要慌?因为马庆全知道阮喜与李二平的关系,他更是要稳住阮喜。当时天黑,加上夏初完全没有往他身上想,所以并未注意到他的神色。
夏初为这个范围的圈定感到了一阵小小的激动。凶手如果是马庆全,那么一刀扎入心脏的技术,以及心脏血液喷溅的去处都有了解释。
宰牲的身上有血,太正常了!
激动过后,夏初又叹了口气,心里有些发沉。如果当时能够想到,也许真凶已经落网,也许李二平就不会死了。
蒋熙元见夏初神色黯淡,大致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便道:“世事难料,你已经很努力了,不必自责。”
夏初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对蒋熙元升起一份感激之意。
有意思的是,莳花馆发生凶杀案后关了门,这马庆全竟也没趁着这个乱劲儿辞工,仍旧每天来后厨晃荡,没事人似的打盹聊天。
夏初觉得他之前之所以没有辞工,未尝没有监视阮喜的意思,但阮喜已经死了,如果真是他杀的,他现在还来上工,足以证明这是个心里素质超强的家伙。
眼下对于马庆全的怀疑全部建立在推断的基础上,虽然夏初笃信这个推断,但手头并没有证据,能不能让马庆全认罪她实在心中没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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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莳花馆,刘起就把已经睡觉了的马庆全叫了出来。
三人在马庆全对面坐定,有点三堂会审的意思。马庆全有点木然地看了看他们三个人后,显得有点不耐烦,开口问道:“啥事?”
“你认龚元和吗?”蒋熙元开门见山的发问。
“现在谁不认识他,不就是死在咱雅院里那个吗?”
“他死之前呢?你认识吗?”
马庆全摇摇头,“那不认识,我一个杀猪的人家哪希的认识我啊!”
“二月初六晚上,龚元和死的时候你在哪?”
“我想想啊……”马庆全侧头看着天花板,嘴里不知道还咕哝着什么,“啊……,是在菜道吧,噢对,是在菜道,靠近雅院西角门那块地方。”
“你在那干什么呢?”
马庆全呵呵一笑,挠了挠后脑勺,“等着莲霜姑娘的丫鬟小荷呢。”
“小荷?你跟小荷什么关系?”夏初问。
“没关系,我就是……相见见,就是想看看而已。人家小荷也瞧不上我啊!我能跟她说上两句话就知足了。”马庆全局促地搓了搓手,忽然抬头有点警惕地问道:“你们问我这些干啥?你们不是怀疑我杀人吧?”
“你觉得呢?”夏初反问。
马庆全楞了一下,突然从座上站起来,指着夏初,“妈——的!姓夏的,你脑子有病是不是!”
“你坐下!”蒋熙元喝道。
马庆全不怕夏初,却还是有些怕当官的,被蒋熙元一斥面上便有些讪讪的。刚坐下,好像又觉得不对,复又站起来,梗着脖子大声道:“坐什么坐!你们都怀疑老子杀人了!”
“我们只是问问。”夏初说。
“问个屁!有种直接把老子捆了送衙门去!”马庆全脸通红,脖子上青筋都起来了,“杀人?!老子杀了十年猪,老子等着他妈猪告我去!”说完一脚踹了凳子,骂骂咧咧的就走了。
刘起想把他追回来,夏初却没让。
“这厮,是谁老子啊!真是欠揍。”刘起很恼火。
“小荷?你跟小荷什么关系?”夏初问。
“没关系,我就是……相见见,就是想看看而已。人家小荷也瞧不上我啊!我能跟她说上两句话就知足了。”马庆全局促地搓了搓手,忽然抬头有点警惕地问道:“你们问我这些干啥?你们不是怀疑我杀人吧?”
“你觉得呢?”夏初反问。
马庆全楞了一下,突然从座上站起来,指着夏初,“妈——的!姓夏的,你脑子有病是不是!”
“你坐下!”蒋熙元喝道。
马庆全不怕夏初,却还是有些怕当官的,被蒋熙元一斥面上便有些讪讪的。刚坐下,好像又觉得不对,复又站起来,梗着脖子大声道:“坐什么坐!你们都怀疑老子杀人了!”
“我们只是问问。”夏初说。
“问个屁!有种直接把老子捆了送衙门去!”马庆全脸通红,脖子上青筋都起来了,“杀人?!老子杀了十年猪,老子等着他妈猪告我去!”说完一脚踹了凳子,骂骂咧咧的就走了。
刘起想把他追回来,夏初却没让。
“这厮,是谁老子啊!真是欠揍。”刘起很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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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扶了扶额角。果然,这马庆全是个硬茬,可恨他们并非官差,审案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还真不能拿他怎么样。
府衙那边结了案,又害死了李二平,明显是要压下这个案子。冤,最好也一冤到底的那种。如果他们这里没有切实的证据,或者马庆全不松口认罪,府衙铁定不会让他们去翻案的。
她趴在桌子上想了一会儿,才抬头道:“蒋大人,要不明早先去马庆全家里问问?总得有了切实的证据,站的住脚的杀人动机才行。咱们认定他是凶手沒有用,重要的是翻案。您说呢?”
“我说好。”蒋熙元道。
“谢谢。”
夏初回了杂役的房间准备休息,到了后院却见马庆全在院子里坐着,一脸的戾气。夏初看了他一眼,并不打算搭理。
她不想搭理马庆全,可马庆全却是专门等着她的,看夏初走进来后便快步过来,伸出手就要去抓夏初的衣襟,嘴里还骂道:“你他妈的当老子好欺负是不是!”
夏初起手挡住马庆全的胳膊,脚下一个错步,弯起另一只手臂,速度极快地用手肘猛击他肋下。
没办法,夏初想打他脸,但是有点够不着。
“你当老子好欺负是不是?”夏初用了马庆全的话嘲笑了一句。马庆全吃痛退开,揉了揉,却愈发恼怒,挥着拳头直奔夏初的面门。
砂钵大的拳头带着风就过来了,夏初先是屈膝向下让他的拳头打了个空,又顺手出拳击在马庆全的肚子上。马庆全又退开了。
“有蛮力顶个屁用,技巧太差,你也就玩玩刀杀个猪还行。”夏初激了他一句。
马庆全原本瞪着眼睛,几乎瞪出了火,可听到夏初这句话表情却变了,只是眯起眼睛来笑了笑,“倒看不出来你真有两下子,算了,老子今儿吃亏了。”说完竟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去!
夏初心说,这莽夫看着粗鄙,心思倒还真细,一点都不带上当的。这样的人搞谋杀事业,真是一把好手。
——————下午继续更——————
景熙元年二月十五日上午,西京府衙门口的大鼓被人敲得震天响,咚咚咚的声音引来了附近不少的百姓。
官差急急忙忙的跑出来,一见是蒋熙元不禁有些为难,“哎哟,蒋大人您这是干什么?您先别敲了,小的去请冯大人。大人,您别敲了,别敲了。”
蒋熙元等着府衙前聚的人差不多了才停下手,朗声道:“去报冯大人,就说刑部侍郎蒋熙元衙前为莳花馆杂役李二平击鼓鸣冤,烦请大人即刻升堂审案!”
围观百姓一听李二平的名字,轰地一声便嚷了起来,争先恐后的往前凑。官差脑门直冒汗,却也说不得打不得这个蒋熙元,只好扔下门口的一片嘈杂飞奔而去。
马庆全被刘起用绳子捆了站在一边,低着头,表情木然。
夏初回头看了看围观的百姓,低声对蒋熙元道:“大人英明,这风头出的好。”
“还可以吧。”
官差从衙门里又跑出来,“蒋大人,您里面请,里面请。”
冯步云那边听说蒋熙元来击鼓鸣冤后,整个人都颓了,坐在椅子上愣愣的没法应。一旁师爷上前道:“大人您别慌,他们是为李二平鸣冤,又不是状告大人您杀人。这世上难道还不许有几桩冤案?”
“对对对对对。”冯步云这才回过神来,正了正官服给自己做了点心里建设,“升堂!”
夏初几人入了公堂,刘起将马庆全按跪在地上。冯步云对蒋熙元拱了拱手,扫了一眼后皱眉瞧了瞧夏初,“这是何人?公堂之上面官因何不跪?”
刘起上前一步在夏初耳边道:“夏兄弟,你先跪下。”
“为什么?我又没犯法。你们不是也没有跪?”
“我与少爷都有功名在身,不必跪,你没有啊。”
夏初黑着脸犹豫了一会儿,膝盖一弯,这才不情不愿地跪了下去。
“蒋大人,今日您衙前击鼓,所为何事?”
蒋熙元拱了拱手,“为龚元和二月初六晚于莳花馆被杀一案。下官擒获真凶,现将凶手押送府衙,请冯大人详审。”
“哦哦。”冯步云点点头,“那个案子前几日已经结了,凶器起获,案犯也已招认画押。怎么,蒋大人觉得有问题?”
蒋熙元笑了笑,“是啊,下官与冯大人也说过,案发当晚下官正巧就在莳花馆,案子的情况、疑点下官都还算清楚,如果冯大人需要帮助只管明言。可是大人您却没来找下官,下官就只好来找大人您了。”
“呵呵,本官不才,但也熟读律法,自然知道断案需得证据口供,需得案犯认罪画押,蒋大人官居刑部当然也是知道的。不知所谓疑点从何而来啊?”
蒋熙元沉吟了一下,“说起来复杂,下官怕大人听不懂。”
冯步云气的胡子翘了翘,“那蒋大人是什么意思?”
蒋熙元指了指马庆全,“真凶在此,不如先审了他再说。如果他是真凶,便可证明李二平是被冤枉的,也就不需要什么疑点了。大人说是不是?”
冯步云心中畏缩,他打心眼里不愿意审,可不审又是不可能的,只得轻轻摔了一下惊堂木,“那就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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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正在地上来回倒腾自己的两条腿。这公堂地面又冷又硬,她的膝盖还没锻炼出来,实在是跪不住了。等冯步云说要审案后,夏初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我申请站起来说话。”
“岂有此理!”
夏初仗着蒋熙元在,狐假虎威地道:“那我便不说了,大人与我耗着就是了,反正我扛饿。”说完,屁股往脚后跟上一沉,扭脸闭了嘴。
“夏初!好好说话,大人岂是那种拘泥小节之人。皇上见臣子都许平身,大人又怎么会跟你计较,怎么能威胁人呢?”蒋熙元带着笑音把夏初数落了一通。
冯步云一听,得了,人家连皇上都搬出来了,只好心烦气躁地挥了挥手,“起来起来!”
“多谢冯大人。”夏初站起身来,揉了揉膝盖,这才清了清嗓子道:“嫌犯马庆全,是莳花馆后厨专司宰牲之人,案发当晚就在莳花馆,无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那又能说明什么呢?”冯步云没好气儿地说。
“说明他有作案条件,这是前提。”
“行吧,你继续。”
“马庆全杀害龚元和一事系预谋杀人。”夏初围着马庆全慢慢地走了半圈,“他先让莳花馆茶奉阮喜利用工作便利在龚元和的酒水中下了迷药,原想等着龚元和深睡时再溜进房间行凶,但因中间龚元和调戏李二平之事而改变计划,遂将龚元和杀死在莳花馆雅院游廊,并嫁祸李二平。”
“别他妈胡扯蛋!老子才没杀人!”
“嘴巴放干净点!再骂街本官便先行打你二十大板!”冯步云喝道。
“大人英明。”夏初拱了拱手,取出一摞纸来请公堂主簿呈到了冯步云面前。
“这些是连日来蒋大人调查的笔录,这里面有莳花馆花魁柳莺证实的酒水问题,还有翠钗丫鬟证实那壶下药的酒系一带荷包的茶奉送来的证词,另外,还有莳花馆若干杂役证实楼里佩戴荷包上工的茶奉只有阮喜一人的证词。以上证词都有画押,由此可以证明,案发当日晚龚元和喝的酒被阮喜下了迷药。大人如若不信,可以传证人来当面审问。”
冯步云知道这些证词肯定与夏初说的一样,便只是草草的看了看就放下了,“就算是阮喜下药,那与马庆全又有什么关系?”
“案发当时,阮喜就在后院,这点我与很多杂役都可以证明。所以,阮喜只是下药,并没有持刀行凶,那么也就是说行凶者另有其人,这是协同作案。”
“那你又怎么知道他协同的人不是李二平呢?据本官所知,李二平与那阮喜有私,关系不一般。”
“首先,李二平是后厨杂役,平日里并不会到雅院去,当晚是因为人手不够才临时调用,那么阮喜又是如何提前预知李二平会去前院的呢?就算是李二平先去的前院,阮喜后下的药,那么他们也该按照计划等药性发作了再去杀人,又何必把龚元和杀死在游廊,将这么大的嫌疑引到自己身上来,那样还不如直接找个巷子解决了方便。更何况,前院作案明显是阮喜更方便,何故一个男人下药却让女人去杀人,这也不太附和常理。大人有疑议吗?”
好可怕!
我正写着关于尸体的段落,突然一只白肉虫子掉在了我的键盘上!!!!
啊!!!!
夏初的一番话说完,冯步云很想有疑议,沉默了半天却没找到,只好沉重的摇摇头。
“大人英明。”夏初拱了拱手,继续说道:“再说那阮喜,想必大人已经知道阮喜死亡的事了。与龚元和一样,阮喜也是被一刀刺入心脏毙命。可以认为,杀死阮喜与杀死龚元和的是同一个人,鉴于几人的关系,应当并案审理。大人没意见吧?”
冯步云没说话,夏初也没理他。反正也只是问一下意思意思。
“以阮喜的死亡时间推断,他应该是在李二平死亡的当天被害的,那么再联系到阮喜与李二平的关系,可以提出以下假设。”
“假设?”冯步云皱了皱眉头,“断案得讲证据!”
这话你也好意思说?!
夏初瞥了冯步云一眼,道:“大人别急,这自然是要有证据支持的,不妨先听听,证据一会儿给您。直接呈上证据,怕大人看不明白。”
冯步云鼻子出气儿,胡子一颤。
“阮喜与李二平青梅竹马,但因李二平生前曾受到过龚元和的骚扰,致使阮喜耿耿于怀,却无能为力。马庆全与龚元和也有恩怨,两人一拍即合决定杀死龚元和。事情按计划展开,却因为一个突发事件意外地导致李二平入狱。”
冯步云打了个手势让她暂停,问道:“依你所说,阮喜参与杀人,而且又与李二平关系不一般。那阮喜为何不早来报案?”
“大人,阮喜此人的性格胆小怕事,虽知道真凶是谁,却因为怕牵连自身或受到了马庆全的威胁,而没敢说出真相。”夏初侧头冷眼看了看冯步云,“毕竟,这案子疑点颇多,谁能想到府衙竟草草结案,并让李二平命丧狱中呢?”
“混账!”冯步云一摔惊堂木,指着夏初说:“本官判你个藐视公堂,打你二十板算是轻的!”
蒋熙元往前迈了一步,笑道:“冯大人莫急。如果案子审下来,这马庆全不是凶手,那说明府衙的案没有断错,到时再打不迟。可如果李二平确属冤枉,这夏初所言没错,又何来藐视一说呢。”
冯步云手悬在半空,看了看堂下的人,又看了看外面围观的百姓,只得作罢。
夏初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阮喜的死,大概是因为李二平忽然死于狱中,而致使其心理崩溃,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马庆全认为阮喜的存在变成了极大的威胁,便一不做二不休的将阮喜杀害。”
“放……!我就不认识龚元和,我杀他干什么!胡扯!大人,草民冤枉!”马庆全大声道:“这夏初与李二平根本就是有私情!后院杂役都可以作证。他就是要给李二平正名,胡乱找个人背黑锅!全是胡说八道!就因为草民是个杀猪的,就因为没人为草民作证,就说草民杀人?这……”马庆全说着说着就红了眼圈,硕大的一个汉子声音哽咽,无尽的委屈。
夏初心里的火被拱了上来,冷着脸霍然回头,站到马庆全面前俯视着他:“我与李二平有私情?好!就算我与李二平有私情,那我就更是要替她洗去罪名!马庆全,人是谁杀的就是谁杀的,就算你说我与她通奸,也与她被冤之事没半毛钱关系!更与你杀人恶行没有关系!”
冯步云看了看马庆全,“看他这个样子,倒像是确有冤屈的……”
夏初转回身来往前几步,有些恶狠狠地说:“大人,断案需要讲证据而不是看面相。他像有冤屈的,那大人当时看李二平难道就不像有冤屈的!”
冯步云窒了窒,“下去……,退下去!接着说你的。”
“马庆全说他不认识龚元和,很好,这牵扯到杀人动机的问题,非常重要。”夏初指着马庆全,大声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认不认识龚元和?”
“我说了我不认识!不认识!大人,草民真的不认识啊!”
——————今日之更结束——————
谢谢大家顶贴!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