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铁皮人和血字
七个装在玻璃瓶中被水浸泡着的人头罐头,让我和大师彻底的呆坐在了地上。
老钟的反应没我们强烈,但他也被震撼的不轻,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很快老钟就重新将绿色的帘子给拉了起来,然后示意我们站起来,并对我们说:“这里看到的事情暂时先别和老张他媳妇说了,我怕引起内部不和,我们先尝试着找找出口看看。”
我和大师立刻点了点头,老钟说的有道理。之前在火女墓里,老张就是因为看了自己的尸体,才心生异心的。所以,暂时不能让少妇知道她可能会丧命于此的事情。
但是,问题的关键是,我怀疑少妇她已经知道了啊!
我忍不住对老钟道:“老钟,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老钟点了点头,示意我说。
于是我就对他道:“我这人虽然有点吊儿郎当的,不过朋友的女人我是不会打主意的。可是刚才我遇到的那少妇鬼居然说我想强奸她,我怀疑她和老张媳妇已经见过面了,毕竟老张媳妇是第一个掉进来的。”
听了我的话,老钟立刻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然后才开口道:“再看吧,不能妄下定论。你被抽取过地魂,不代表上一个你就没被抽取过。假如我们出去后真的回到了过去,只要做出点什么,很有可能那个你经历的和你就不太一样了。所以,你不能用你所经历的事直观的去判断另外一个你。”
诶,老钟说的有点啰嗦,绕来绕去的叫我有点晕,不过大概意思我也懂,差不多就是蝴蝶效应之类的,不过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最终我们达成了一致,先隐瞒少妇,在找出口的同时再悄悄观察少妇。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突然听到了一阵‘嗡嗡嗡’的响声,像是什么大型器械的运行声。
紧接着就是师叔的声音:“什么人,给我出来!老子是猎灵协会的人,敢跟猎灵协会作对,我打的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诶,师叔又装逼了,我们赶忙朝之前的方向跑了过去。
到了那,我发现大骚他们都醒了,此时正朝后躲着呢,而师叔则很装逼的站在最前面,一个劲的用脚跺着地。
只见,一条条中指长的蚂蝗正朝这边爬着,那黄褐色的身体吸在地上,朝前蠕动着的样子,看着真他妈的恶心。
说实话,相比于火女墓里的尸虫,我更害怕这种并不陌生的水蛭,因为我对软体动物天生有一种抵触感,而且蚂蝗这玩意是个吸血鬼,一旦吸到了血,不费个九牛二虎之力,是不可能拉得开来的。
这要是几百条蚂蝗往人身上一吸,没多少时间,保准把你吸成个干尸。
心里正纳闷呢,刚刚还好好的,现在咋突然冒出了这么多的蚂蝗?
我瞅着小骚貌似也挺抵触这些水生动物的,赶忙上前去将她跟大骚拉到了身后。
而老钟则开始抵抗起了蚂蝗大军,对付鬼怪、尸虫之类的老钟有把握。但是这蚂蝗可不是什么精怪,就是普通的动物,一下子真把我们忙的有点焦头烂额的。
没一会儿的功夫,好些蚂蝗就爬到了我们脚底下,还沿着裤管往身上爬,一碰到我们的肉,立刻就吸在了我们身上。虽说并不怎么疼,但那种身体紧绷的窒息感,真的很让人崩溃。
眼瞅着蚂蝗越聚越多,我们有点快吃不消了,最终不得不做了个决定,退回那装有少妇头颅的房间。
于是我们立刻掉头朝那房间跑,大师这怕死的跑的最快,第一时间就来到了门前,拉开门冲了进去。
很快所有人都冲了进来,当我冲进来后,我听到身后那嗡嗡声更响了。
我忍不住朝身后看了过去,很快我就发现在蚂蝗潮的后面貌似走出来了一个人。
这人戴着头盔,一身也穿着像是盔甲似得破铁,看着挺沉的,保守估计有几十斤。
而最惹眼的还是这货手上的那把巨斧,有个一米多长,我估计我不使出吃奶的劲,我都不一定能拿得起它来。而且这巨斧的斧仞上全是血,鲜血慢慢的滴下来,看着很阴森。
不知道这个古怪的家伙是干嘛的,不过他操起手中的巨斧,对着地上的蚂蝗群就开始猛砍了起来。
硕大的斧头,砍在地上,发出嗡嗡的共鸣声响,原来刚才那声音是这把斧头发出来的。
这货力量很大,很快就砍死了一大群蚂蝗。
我当时很好奇,他杀蚂蝗干嘛?是为了帮我们解围?
可是我压根不认识他啊,而且看这家伙的体型,是个大块头,估计有一米九左右,也完全不可能是王重阳。
心里正纳闷呢,老钟已经一把将屋门给关上了。
我们惊魂甫定,一个个在屋子里大口的喘着气。
很快我们就听到那嗡嗡的共鸣声越来越近,很快就到了房门口。
巨大的声响震得我们耳朵疼,而且还有蚂蝗将身体拉得老长,扁平的躯干从屋门底下往屋子里面挤。
也不知道它们是要进来吸我们的血,还是在逃命。
我赶忙扭头看向老钟,我问老钟外面那怪人到底是人还是鬼啊。
老钟也皱着眉头,他说他也看不出来。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少妇有阴阳眼,她应该能看得出来吧。
于是我又把同样的问题抛向了少妇,少妇冲我摇了摇头,然后说:“不是鬼,也不是人。”
不是鬼也不是人,难不成是个精怪?或者是像老里长那样的老行尸?
我们正纳闷呢,房门突然剧烈的震动了起来,草,这货开始砍房门了。
不会是要冲进来砍我们吧?
麻痹的,如果只是他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他?
关键外面还有一群蚂蝗,我们难以顾及那么多,要是在和这怪人搏斗的时候,被很多蚂蝗给上了身,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有人将视线投向了老钟,示意老钟拿主意。
老钟也狠狠的皱着眉头,有点束手无策。
房门依旧在砰砰的响,那斧头那么大,如果再这样砍下去,迟早要被砍坏的。
最终老钟示意我们都后退几步,说要殊死一搏。
我们纷纷握住了拳头,拿出了身上最厉害的武器。
然后老钟猛的一下子就拉开了房门,而一斧头则直接给砍了进来。
那怪人的身体也一下子就冲了进来,进来后他很机械性的继续在那挥舞着斧头。
不过他并不是乱砍,而是似乎选定了目标要砍少妇。
这可好办多了,我们从边上将他给围了起来,然后躲着斧头冲上去就要抱住他。
我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大师则抱住了他的一个胳膊,小骚也变成了狐狸模样,想咬他。
不过这人力气真他妈的大,用力一甩,就将大师他们给甩开了。
而我抱得是他的腰,所以抱得紧,试试的搂住了他。
很快老钟也行动了,可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老钟直接掏出了一张黑色的符,往怪人的胸口一贴。
这怪人的身体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居然突然一把抱住了我,猛的退出了房间。
退出房间后,他用咯吱窝夹着我,然后飞快的朝反方向跑了过去。
他那一声的破铜烂铁由于急速的狂奔,发出了嗡嗡的金属声响,震得我差点都耳鸣了。
我用力的厮打着他,但是他却没有丝毫的停顿,继续跑着,反倒是我的手打到他的身上,疼的要命。
我知道老钟他们在身后追着,但是他的速度太快了,而且他似乎很熟悉这里的地形,三拐五拐的,我就听不到老钟他们的声音了。
很快,他就带我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里面。
一进去我就闻到了一股子血腥的味道,睁眼一看,差点吐了。
妈的,在这个房间里躺着七具无头尸。
尸体身上的衣服早就没了,但是尸体并没有腐烂,只是很发白浮肿。
而且我能看得出来这尸体是个女人,很丰腴,不出意外的话,可能就是少妇的尸体。
少妇的脑袋被砍了放在了玻璃瓶里,但是身体却在这!
那怪人一把将房门关上,然后却将我放了下来。
我获得了自由,赶忙往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看着这怪人。
这怪人则伸出了包裹着铁皮的手,先是指了指我,然后又指了指自己。
他的嘴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我也听不懂说的是个什么,应该是个哑巴。
我壮着胆子问他:“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他突然又一把抓住了我,然后把我拉到了屋子的伸出。
他指了指墙壁上的一个小洞,示意我看。
我寻思着有啥好看的啊,不过既然这货没杀我,那我就看看吧。
我慢慢的来到了那墙洞旁,猫着眼一看,里面似乎塞了个东西。
我心一狠,就将那东西给掏了出来,是一张白色的布,有点像是从少妇的那保暖内衣上撕下来的。
在这白布上写着几行血字。
六行,同样的六句话:杀了潘巧巧,她会叛变的,将她的脑袋放在下一个玻璃瓶里,就可以出墓了。
潘巧巧,这是少妇的名字。
看着这血字,我突然觉得有点熟悉,我忍不住也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在最下面写了两个字‘杀了’。
很快我就呆住了,草,这白布上的血字跟我一个笔迹!
50 师叔也干了
看着这六行跟我笔迹一样的血字,说实话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甚至有点感觉就像是在做梦,显得很不真实,但是这却让之前的猜测一步步越发的变得真实了起来。
很明显,这些字确实是我写的,但是并不是现在的我梦游了写的,而可能是之前几次进入过墓地的我写的。
而且只有六句话,那就说明第一次进来的那个我,还没意识到后面还要进来。
而当第二个我进来后,如果联系到第一个火女墓地以及第二个水墓地里都已经出现了老张的尸体和少妇的头颅,那么肯定就开始怀疑会不会再有下一次进入了。
所以,留下这句话,肯定也是为后来的我们提醒。
如此想来,呵呵,看来以前进来的我还蛮聪明的嘛。
可是问题来了,难道我真的要杀了少妇,把她的脑袋放到第八个玻璃瓶里,然后借此逃出去吗?
说实话,我下不了那个手,倒不是因为少妇性感丰腴,我怜香惜玉。实在是我觉得莫名其妙杀人那太恐怖了,毕竟现在也没直接证据证明少妇会叛变啊。
当时我心里很犹豫,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最终我决定要不先跟这奇怪的铁皮人再聊聊,既然他并没有杀我,反而带我来看这个写着血字的布条,那就说明他也希望我们可以逃出去?
于是我就壮着胆子对这铁皮人道:“朋友?你能听得懂我的话的吧?你是不是没办法开口讲话?”
听了我的话,这铁皮人却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听不到我在讲话似的。
难道这货不仅是个哑巴,还是个聋子?
我忍不住再次将视线投向了铁皮人的脑袋上,他的脑袋上裹着一圈铁皮子,也不知道是自己裹上去的,还是别人害的。
很快我就发现,在这铁皮人的太阳穴的下方,貌似钉了很长的一根铁钉,那个方向应该就是耳朵,难道这铁皮人的耳朵被人故意给封了?
一想到铁皮人可能被人直接用铁钉洞穿了耳膜,当时我的耳朵都下意识的嗡鸣了一下,如果真是这样那着实太凄惨了,我好像也没有那么怕这铁皮人了。
当我看着这铁皮人的时候,他似乎也在看我,虽然他的眼前同样有层薄膜,但是是透明的,我能看到他的眼睛。
说实话,他的眼睛里真的没有什么杀气,甚至我隐隐间能看到一丝焦急,或者担忧。
我心里有点纳闷,这铁皮人到底是谁啊?难道真是朋友不成?
当时我也不怎么怕这个握着巨斧的铁皮人了,我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我不会乱来的。
他看到了我的动作,就将双手缓缓下垂,放下了手中的巨斧。
然后我小心翼翼的来到了他的身旁,慢慢将手伸到了他身上的铁皮字上。
手一触碰到铁皮,就感觉到一丝剔骨的凉意,很冷。
我尝试着用手上的水果刀撬开这铁皮,但是这铁皮也不知道是用啥做的,就跟施了法似得,紧紧的包裹着这铁皮人,完全都撬不开。
诶,看来是有人不想让我看到他的真面目啊,会是谁呢,假冒的会长,还是那所谓的主人?
最终我只得放弃了,突然我的脑子一转,划过了一个灵光。
我立刻用刚才被咬破了的手指头在布上写了句:“你能看懂我写的字吗?”
他盯着我写的字看了半天,没丝毫反应,就在我快要放弃了的时候,他突然很僵硬的点了点铁皮包裹下的脑袋。
我心中一喜,看来这家伙不是看不懂,而可能是常年呆在这水底迷宫里,脑子僵硬了,没有正常人那么灵光了,所以反应迟钝。
很快我又写了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我们是朋友吗?你认识我吗?
我写的问句比较多,但是我也是没办法的,能多问,那就得多问啊。
这一次铁皮人反应更加迟钝了,他看了我这句话好半天,愣愣的站在那里。
约莫过去了三四分钟,他突然升起了他那包裹着铁皮的手,一双硕大的手指向了我手中的这块布。
他的手很大,刚开始我都不知道他指的是哪里,不过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他的手似乎指在了中间靠后的几个字上。
铁皮人的手指在了‘朋友’两个字上。
我刚要再写点话问问他,铁皮人突然猛的用双手开始击打自己的脑袋,看着跟着了魔似得。
很快,铁皮人又提起了巨斧开始凶猛的砍着地面,随着每一次巨斧看在地面上,我甚至能看到几丝火星。
卧槽,这货要发狂了啊,我下意识的就后退了两步。
而他则捂着脑袋,看起来很挣扎的模样,最终一把将我给推出了房间。
我觉得铁皮人可能也是为我好,所以也快步离开了,飞速的回到了那装有人头罐头的房间。
还没到房间门口,我就看到老钟他们正在那搜索呢,在喊我的名字。
当他们看到我回来后,一个个松了口气。
我让大家进屋等我,然后喊住了老钟。
我直接将那块写有血字的布递给了老钟,同时将和铁皮人的遭遇告诉了老钟。
老钟也闭着眼思索了一会,然后才对我道:“王维,如果真的只有这一条办法可以出墓,而又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潘巧巧叛变了,你想怎么办?”
老钟一句话把我给问住了,说实话,我很想出墓,甚至不惜一切代价。但是倘若非得将少妇的脑袋装进玻璃瓶里,而少妇又没有叛变,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老钟则对我继续道:“天下众生平等,不管是人妖鬼,都是平等的,只要没有心生歹念,我们都没有权利去收割别人的命。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说实话,刚开始我有点美明白,不过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
老钟这是怀疑之前是我故意杀了少妇,然后留下了这句话,算是给自己心里一个安慰啊,假想成少妇叛变了,来安慰自己杀了少妇出墓的自责心里。
我就对老钟道:“以前进入墓地的我到底干过什么,有过什么想法我不知道。但是这一次,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潘巧巧有坏心,我绝对不会乱来。更何况,你才是我们这里的领导,我也没那个能力说杀人就杀人啊。”
老钟点了点头,然后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嗯,我相信你,你是个好苗子,我实在不想看到你走上歪路。不管怎样,我们总会想到办法出去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大师突然在不远处喊道:“不好了,师叔和老张媳妇不见了!”
我和老钟赶忙扭头看了过去,大小骚都在,大师也在,唯独不见了师叔和少妇。
我们赶忙走了过去,问大师啥时候发现他们不见了的。
大师就对我们道:“不知道啊,我也是刚发现的呢。之前我们不是都一起开始找维子的么,当时都急着找人,有点分散,谁知道他们是啥时候不见了的啊。会不会是被藏在这里的什么水鬼给拖走了啊?”
老钟扇大师扇上了瘾,又赏了大师一耳光,叫他不要乱说。
而我的心却随着大师的话咯噔一跳,草,师叔不会被少妇给蛊惑了,两个人一起叛变了吧?
这师叔虽然装逼装惯了,但是还是有点实力的,仅次于老钟,倘若背后来了个这么一个敌人,还藏在暗处,那着实有点不好办了啊。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猛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救命啊,救命啊…”
潘巧巧!是少妇的声音,是少妇在喊救命。
我们立刻一起朝着少妇的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这声音离我们并不远,但是也不是很近,花了两分钟我们才跑到那,也不知道少妇咋跑那么远去了。
很快我们就看到了少妇,少妇此时躺在地上,她的上身已经完全赤裸了,披头散发的,用双手捂着自己胸前的两抹饱满的浑圆。
而少妇下身的丝袜也被扯了下来,刮到了脚踝,显得既香艳又狼狈。
在少妇身旁,那保暖内衣和胸罩散落在一旁,像是被人给扒下来似得。
老钟立刻对少妇问道:“怎么回事?”
少妇直接开口道:“是师叔,是师叔,师叔他变坏了,他想强奸我,他朝那个方向跑了。
卧槽,师叔也强奸少妇了?
师叔也干了?
(最新章节 死亡招待所 黑岩阅读网)
51 又一个头颅
师叔也干了,我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老钟则丢下一句:“王维,你来主持大局。”
然后老钟就沿着少妇所指的方向追了过去,肯定是追师叔去了。
以老钟那一身正气的性格,如果逮住了师叔,就算不就地正法了,估计师叔也不会有好果子吃,怎么的,也要逐出猎灵协会,同时阉了师叔。
大师这猥琐货倒没有太为自己的师叔担忧,他挤出一脸笑容,然后快步跑到了少妇的身旁。
捡起了少妇的胸罩和保暖内衣,大师就笑呵呵的对少妇道:“巧巧啊,让你受惊了啊。你也别怪我那师叔,我们在这鸟地方呆了这么久,男人嘛,难免会憋坏了的,一时冲动做出点畜生不如的事情也正常。”
边说,大师还边帮少妇戴胸罩。
我日,看大师那一脸猥琐的笑容,时不时的还用他的手碰几下少妇的奶子,我看憋坏了的是他自己吧?
在大师帮少妇穿衣服的时候,我也悄悄的看向了少妇,少妇的头发散乱的披在脖子上,我倒不是很容易看清她的脖子。
但是少妇的腹部确实有一道不是很明显的疤痕,应该确实是和我一起进来的少妇,而不是那个女鬼少妇给假扮的。
很快,大师又很猥琐的帮少妇穿起了丝袜,大师的手倒是灵光的很,很快就帮少妇将丝袜给拉到了大腿上,估摸着大师此时肯定硬了。
诶,这猥琐的东西,有贼心没贼胆,此时他心里一定爽死了。
我们在原地等老钟,而大师则在那说:“维子啊,你说师叔他是真的憋坏了想强奸巧巧呢,还是其实他一直就是坏的?还有别的什么目的?我对我这师叔不是很了解,但总感觉他有点不对劲啊。”
大师的话倒是猛的一下子提醒了我,卧槽,这师叔不会从一开始就是个汉奸吧?
记得他说他是会长派过来找老钟的,既然他听会长的话,会不会是会长安排他进来盯梢我们的啊?
这空间里,似乎每个墓都要死一个和其命理相关的人。而眼看着我们想保少妇,师叔会不会觉得完成不了任务了,想提前下手,杀了少妇,把少妇的脑袋放进那玻璃瓶子里?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等会等老总回来了,我一定要跟他商量商量,这师叔指不定真是个大汉奸、大卧底呢。
就在我琢磨间,大师突然朝我走了过来,边走边说:“维子啊,我怀疑师叔真有猫腻,这是男人之间的话题,不方便让女人听到,我们借一步说话。”
说完,大师又扭头对少妇说了句:“巧巧啊,你先起来,你放心,师傅他一定会还你个公道的。”
很快,我就和大师朝一旁走了几步路。
我问大师到底想干嘛,而大师却突然小声对我道:“完了,完了,出大事了,这个潘巧巧可能是个女鬼啊!”
我愣了一下,瞧大师那抖抖索索的声音,很紧张,不像是跟我开玩笑的。
我就小声问他到底咋回事,大师就继续对我道:“我刚才故意帮她穿衣服,她的身体凉的很呢,你不是说你上次碰到那个少妇女鬼时,也凉的很呢嘛。而且我刚才近距离故意看了下她的身体,她的脖子上和腹部确实有疤痕,但是我看那疤好像是假的啊!”
大师的一句话就把我的心给提到了嗓子眼上,草,真有这个可能,这少妇可能是个女鬼!
说实话,虽然心中害怕,但是我忍不住对大师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看他刚才那猥琐样,看来我误会他了,大师这货确实有点小聪明呢,难怪老钟会看上他,收他做徒弟。
我小声跟大师说,叫他先别点破,我们要尽量稳住,等老钟回来。
而大师却悄悄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符,就是上次我花了一万才给我的保命符,大师当时就剩两个了,被我买走一个,所以这是最后一张了。
大师将符塞到了我的手里,然后对我说:“这可是最后一张了,物以稀为贵,我收你五万,你有意见?”
大师的声音吊儿郎当的,但是不知道咋滴,我突然感觉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流。大师这货虽然猥琐贪财,但是他其实是真心拿我当兄弟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将这最后一张保命符给我。
我说没意见,五万就五万,但是我说啥也不肯要这张符,我们同样有危险,我不能抢大师的保命机会。
而大师却对我说:“别墨迹,给你你就拿着,别忘了出去后给我还钱就行。还有,我师傅说了,我命长呢,能活一百岁,不可能挂在这里的。倒是你,可别给我挂了,那样我到时候找谁要钱去?”
我看得出来大师是铁了心要把符给我,最终只得收下了。
当时我就在心里对自己说,大师这猥琐的兄弟,我交定了。
为了不让少妇怀疑什么,我们很快又回到了他们身旁。
此时少妇已经穿好了衣服站了起来,看起来还是有点楚楚可怜的模样,放在平时我会怜香惜玉安慰几句,但是一想她是装的,我就有点作恶。
很快,少妇突然开口道:“大师傅,你来看看我这是不是被虫子咬了啊,怎么痒痒的。”
说完,少妇就撩起了她的保暖内衣,喊大师去看她的腰。
诶,大师只能去看了,要是不去的话,少妇鬼肯定会起疑心的。
而我也慢慢的跟了过去,如果少妇鬼真要害人,那我就跟她拼了。
很快,大师就看向了少妇的腰。
而少妇则突然猛的一下超大师扑了过去,我暗道一声不好就要上去拉住少妇。
不过,少妇太狡猾了,居然跟我玩了个声东击西。
当我想去拉她时,她猛的一扭头,然后朝我反扑了过来。
当即,我就感到一丝凉气袭满了全身,当时差点给冻死。
而这少妇则凶狠的对我说了句:“叫你杀我,还我命来。”
很快少妇就掐住了我的脖子,不过很快她的身上就冒起了一阵青烟,一下子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保命符给杀死了。
保命符,大师的保命符又救了我一命,我欠大师两条命了,这不是钱能衡量的了。
而这个时候,老钟也赶了回来。
老钟是一个人回来的,没看到师叔,看来师叔还是溜了。
当老钟回来后,我们赶忙将少妇并不是潘巧巧本人,而是少妇鬼的事情告诉了老钟。
老钟狠狠的甩了甩桃木剑,然后道:“差点又被骗了,这下子可麻烦大了。由于潘巧巧本人就在附近,所以我都很难看出到底是不是鬼魂,这样的障眼法,可能会是个大障碍。我们立刻回屋子,外面可能有危险,我怀疑潘巧巧真的和女鬼勾到了一起,叛变了。”
点了点头,然后我们立刻跑回了房间。
到了房间,我就问老钟:“老钟,你那师叔你了解的多不?他到底有没有可能和少妇联合起来骗我们啊?而且我怀疑,他很有可能是会长安排来的卧底呢!”
老钟点上了他最后一根烟,然后才对我道:“张强是跟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他什么人我清楚。不过毕竟人心叵测,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总之,如果他真有二心,我不会饶的了他,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诶,我想老钟此时心里也烦的很吧,和自己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却有可能成为敌人,换做谁都不会受得了。
当时我们心里都压抑的很,事情变得越发的棘手了,甚至可能连最好的朋友都是叛徒,这种窒息感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
当时真心感觉,活着真好。但是,活着真累。
而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突然再次响起了嗡嗡嗡的响声。
我知道,是那个大个子铁皮人发出来的声音。
果然,很快我就看到铁皮人拖着沉重的身躯慢慢的朝我们走了过来,他的巨斧散发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这一次铁皮人似乎并不是一个人过来的。
他的身后还拖着一个人,不,准确来说是一具尸体。
这是一具无头尸,我们看不清这尸体到底是谁,因为他的身上爬满了蚂蝗。
指头场的蚂蝗在尸体的身上缠绕着,翻滚着,跟无数只硕大的黑色的蛆虫在拱着似得,无比的恶心。
老钟握着桃木剑,第一个站到了最前面。
而铁皮人则拎起了尸体狠狠的晃了晃,似乎想将尸体上的蚂蝗给晃掉似得。
很快他发现晃不掉,又用巨斧在尸体上捋了几下,除掉了一部分蚂蝗后,他一下子就将尸体朝我们甩了过来,然后默默的站在了远处,看着我们。
当这尸体落到我们脚旁,我们一下子就懵了。
因为我们认出了他身上的衣服,这他妈的是师叔的衣服啊。
师傅被蚂蝗给吸吸死了?
可是他的脑袋呢?
很快我就发现,在师叔的脖子上,蹲着一圈蚂蝗,应该是蚂蝗给硬生生的将他的脑袋给勒的掉了下来。
这个时候,老钟第一时间跑回了屋子,拉开了绿色的帘子。
我们也立刻将视线投向了那绿色的帘子后面。
当看到第八个瓶子时,我们彻底抓狂了。
就连强悍的老钟都一个屁股坐在了地上。
在第八个瓶子里装着一个脑袋,这脑袋的脸上还吸了几只蚂蝗,还有蚂蝗从他的嘴里、鼻孔里往外爬。
而这个头颅的主人正是师叔!
52 人妖共魂 ‘
看着师叔的头颅装进了瓶子里,还被几只蚂蝗给吸着,说实话,我们所有人都大脑一片空白。
前后巨大的反差敲打着我们的内心,让我们一时间有点很难接受这一事实。
前一秒,还被怀疑是强奸犯、叛徒,下一秒,脑袋却搁在了玻璃瓶里,这确实有点匪夷所思、意料之外,但其实只要仔细想想,确实是情理之中的。
我忍不住再一次看向了那装有师叔脑袋的第八个瓶子,也没啥意外情况发生啊。
我抬头看了看屋顶,也没有像在火女墓里那样,从屋顶上开一个门下来。
看来这师叔的头颅不顶用啊,还是得少妇的!
很快老钟就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他直接跑向了第八个玻璃瓶,然后反过来将师叔的脑袋给晃了出来。
一把抱住师叔的脑袋,老钟咬着牙就开始撕扯已经钻进了头颅里面的蚂蝗。
当时看着真他妈的揪心,有一条小拇指头长的蚂蝗,老钟是直接从师叔的鼻孔里拉出来的。那蚂蝗吸在师叔的鼻孔里不肯出来,老钟使了很大的力气才给拉住来,而且还带出来了一块肉,能把人给恶心死。
将师叔脑袋上所有蚂蝗都给除掉后,老钟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师叔的尸体前,然后将师叔的头颅按在了师叔的脖子上。
看着很凄凉,而我也很理解老钟当时的心情。
我这人以前生活比较孤独,没啥兄弟,朋友也就老张,之前在火女墓里老张死的时候我就有点喘不过气来。现在如果想想,是大师死了,我可能比老钟还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吧。
按好师叔的头颅后,老钟直接抓紧了桃木剑,然后就朝屋子外不远处站着的铁皮人冲了过去。
我赶忙一把将老钟给拉住了,老钟这是有点被愤怒占据了脑子啊。
师叔的尸体是铁皮人带过来的不假,但这并不代表铁皮人就是凶手啊!
拉住老钟后,我立刻对他道:“老钟,镇定。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不能失去理智,你想想如果真是那怪人杀的,他干嘛还要跑过来送尸体?既然之前那个说师叔强奸她的潘巧巧是女鬼,那她肯定有目的。我怀疑就是那女鬼和潘巧巧联合起来干的!她把我们引走,然后趁机杀了师叔,又把师叔的脑袋放进了第八个玻璃瓶子里。她可能想借此逃避自己死在这里的命运,不过现在看来,她的目的并没有达成!”
老钟毕竟不是那种愣头小青年,他可是老江湖,听了我的话后,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不过依旧对不远处的铁皮人怒目圆瞪。
我也将视线投向铁皮人,朝他做了一个摊手求助的无奈表情。
铁皮人很快就朝我们指了指他自己,然后摇了摇手,就好像在跟我们说人不是他杀的。
很快,他又朝我们指了指身后的方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告诉我们真正的凶手就在身后。
我和老钟对视了一眼,老钟似乎也是被师叔的死逼出了狠劲,他立刻下达了命令:“女人留在这里,剩下的人跟我走。”
大小骚虽然很担心我,但一个是阴气太重实在帮不上大忙,另一个小骚作为火狐狸在水墓里确实发挥不了实力,所以她们最终还是很明理的选择了留在了房间。
老钟给了我一盏琉璃塔,他说我虽然没什么道法,但目测我这些日子在墓地里还是有不小的进步的,已经不是祭酒小道士的初级水准了,应该进入了在家道士的行列。加上我的天生阳体,他叫我拿出点自信,一般的小鬼我还是能震住的。
我不知道道士的级别是咋划分的,虽然这在家道士听着也不咋滴,但既然老钟都说我进步了,那我确实该比以前更凶一点。
很快我们三个爷们就来到了铁皮人的身旁,铁皮人说不了话,他就在前面直接带起了路来。
大师和老钟对这铁皮人挺防范的,各自用手中的桃木剑和符对着铁皮人,只要铁皮人一有异动,他们应该会第一时间出手。
而我则没他们那么紧张,也不知道咋滴,我对这铁皮人有着一丝莫名的好感,反正就是觉得他不会害我们。
跟着铁皮人走了好些分钟,他对这里的地形确实很熟,就是不知道他要带我们去哪。
走着走着,我们就隐隐间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有点血腥,还有点骚臭。
而且很快我们就发现地面越来越潮湿,不是那种单纯的湿,甚至有点黏黏的,就像是踩在了人的唾液上似得。
很快,我们又发现地上慢慢的多出了不少的蚂蝗,不过这些蚂蝗的个头都不大,应该是小蚂蝗,而地上的液体很有可能是他们的分泌物。
终于,铁皮人停了下来,停在了一个淡绿色的门前,他指了指这道门。
指完门,铁皮人就猛的举起了手中的斧头,对着门疯狂的砍了起来。
‘轰’、‘嗡’…
伴随着铁皮人的巨斧一下下砍在绿门上,震耳欲聋的声音震得我们差点崩溃,好在我握着琉璃塔,琉璃塔有镇魂安心的作用,我们不至于乱了心智。
而随着铁皮人的巨斧砍动的次数越来越多,那绿门也轻微的晃了起来。
老钟示意我们退后一步,同时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桃木剑,我想他可能也意识到了里面有危险。
终于,在铁皮人再一次凶猛的砍在了门上,绿色的门轰然倒塌。
在那个瞬间,我们视线有点模糊,差点就迷失了心智。
只见,屋子里挤满了蚂蝗,黑黄黑黄的一片,堆了几米高,成千上万只,看得人毛骨悚然的,感觉比看到了鬼还渗人。
草,这不会是蚂蝗的老巢吧,这么多蚂蝗,难不成里面有个蚂蝗老母精?
当门被砍开,蚂蝗疯狂的爬了出来,朝我们爬了过来。
一只只蚂蝗将身体拖的老长,跟条蛇似得,无数只缠绕在一起,非常恐怖。
而铁皮人则挡在最前面,挥舞起了巨斧,对着这蚂蝗潮就疯狂的砍了起来。
蚂蝗这玩意很邪门,哪怕你将它拦腰斩断,它们依旧会变成两半继续爬着,所以很快无数只蚂蝗以及蚂蝗的残体依旧冲我们爬了过来。
很快我们身上就钉了很多蚂蝗,要不是铁皮人这大肉盾在前面扛着,恐怕我们已经被蚂蝗爬满了身体了。
老钟直接掏出了好几张火符,同时对大师开口道:“没用的东西,快,快把所有火符都掏出来。这里是水墓,火符的威力最大,烧!”
听了老钟的话,大师慌忙将火符全部拿了出来,然后他们两同时祭出了很多张火符,毫不犹豫的就朝蚂蝗烧了过去。
你还别说,真的挺管用的,伴随着咯吱咯吱的响声,很多爬在最前面的蚂蝗,很快就被烧的蜷缩成了一团,变得黑不溜秋的,有点爬不动了。
我心中一喜,握着琉璃塔,借着火势,上去就准备给这些恶性的玩意补几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从屋子的最深处猛的喷出来一大片液体。
这液体落到了我们的身上,也落到了火符上,将火符一下子就给浇灭了。
液体黏黏的,还带着一股腥臭味,让人作恶。
很快我们就发现,在最深处的角落里窝着一只体型巨大的蚂蝗,看着就跟一条硕大的蟒蛇似得。
这玩意足足有四五米长,浑身滚圆滚圆的,能把人给恶心死。
草,这应该就是正主了,可能真的是个蚂蝗精。
铁皮人第一时间顶着小蚂蝗,朝这蚂蝗精冲了过去。
我们有点犹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很快,铁皮人就一斧头砍在了蚂蝗精的身上,不过这玩意真他妈的皮厚肉糙,居然一下子就将巨斧给弹开了。
而让我们不寒而栗的是,当铁皮人的斧头砍在蚂蝗精身上,这货的脑袋居然猛的一伸,从它的嘴里挤出了一个头颅。
麻痹,是少妇潘巧巧的脑袋。
难道,少妇被这蚂蝗精给吞了?
很快我就发现并非如此,因为潘巧巧的眼睛还睁着,似乎一切正常。
当时我就觉得奇了怪了,这他娘的是咋回事啊,到底是蚂蝗精吃了少妇,还是少妇变成了蚂蝗精啊?
铁皮人很执着,一斧头没成功,再次挥着斧头砍了上去。
这蚂蝗精看着也怪渗人的,随着铁皮人每一次砍在它的身上,它就要将少妇的脑袋从嘴里吐出来一下。
少妇的脑袋就那样一伸一缩的,跟个鬼头似得。那场面又吓人又好笑。
不过我们可没工夫去笑,因为无数只蚂蝗已经将我们给包围了,爬满了我们的下体,我感觉我小弟弟上都被吸了一只蚂蝗,那感觉真他妈的又刺激又蛋痛。
转眼一看,老钟和大师比我还惨,蚂蝗已经爬到了他们的胸口,再往上爬就到脖子了。
看到这一幕,我猛的意识到师叔是怎么死的了,肯定也是被这样给勒断了脑子的。
不行,我千万不能让大师送命了,他是我的债主,但更是兄弟啊,或许还是唯一的兄弟。
也许是因为我天生阳体的缘故,我身上的蚂蝗并不多,我毫不犹豫的就朝蚂蝗精冲了过去。
用手上的水果刀狠狠的刺在了蚂蝗精的身上,你还别说,这刀子还怪锋利的,一下子就割开了道口子,黏黏的液体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我正准备继续刺呢,蚂蝗突然扭动了下身子,猛的一喜吸,就将我吸到了他的嘴边。
当时我真吓尿了,可别把我也吞进肚子里跟少妇一样啊。
而铁皮人则继续砍着蚂蝗精,边砍,边指着那露出来的少妇的脑袋,就好像在提醒我,快把少妇的脑袋给割下来。
说实话,我哪里下得去手啊,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妇的头,我的手一个劲的在那抖着。
而少妇则突然开口对我说:“维维,不要杀我。我是受害者,你答应过我的,绝对不会杀我的。你忍心就这样杀了我吗,我又不是坏人,我真的是无辜的。只要你不杀我,安全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看着少妇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我更下不去手了。
是啊,就算少妇出现在了蚂蝗精的嘴里,那也不能说明她是叛徒啊,叫我怎么忍心就这样将一个美艳同伴的脑袋给割下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老钟发出一道声音:“王维,别被蛊惑了。潘巧巧她已经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她这是要和蚂蝗精人妖共魂了。一旦共魂成功,我们再难逃出生天。杀!”
53 水土相连
杀!
不久前还提醒过我万物平等,我们没有草芥人命的权力的老钟,毫不犹豫的对我说了个‘杀’字。
不得不说,人真他妈是逼出来的,很显然,老钟也快扛不住了,他快被逼疯了,他的‘杀’字说的足够歇斯底里。
妈的,既然老钟都这样说了,我也豁出去了,很显然不能让少妇跟这蚂蝗精完成什么人妖共魂,要不然我们真的要在这完蛋了。
我举起刀子就朝蚂蝗精的嘴那刺了过去,因为少妇的脑袋就在那。
不过当我看到少妇那熟悉的精致脸庞时,我还是迟疑了一下,倒不是舍不得下手,关键是这毕竟是一直以来共患难的人,我虽然无赖,但哪有这么狠的心啊!
而就是我这么一迟疑,少妇的脑袋一下子又缩进了蚂蝗精的嘴里。
我只得一刀子刺在了蚂蝗精的嘴边,瞬间一股黄绿色的粘稠液体喷到了我的脸上,感觉跟大便似得,真他妈的想吐。
我紧紧的抿住了嘴,生怕这跟大便似得东西涌进我嘴里。
而少妇似乎也意识到我不会轻易放过她,她的脑袋缩在蚂蝗精的嘴里不肯出来了。
这个时候,铁皮人又是一斧子砍在了蚂蝗精的腰部。
蚂蝗精皮糙肉厚,还他娘的有弹性。不过铁皮人的巨斧也不是闹着玩的,经过那么多下的砍杀,蚂蝗精的厚皮总算是隐隐间有点被砍破的意思。
而我也配合着铁皮人,一个劲的在那刺着它的嘴。
终于,这蚂蝗精似乎有点吃不消了,它猛的收缩了下身子。
刚刚还有点像是条蟒蛇精的它一下子跟个千年老乌龟似得。
而我的身体也因为它这一缩,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屁股疼的要命,不过我也没有揉屁股的时间,我双手往地上一撑,就欲站起。
而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眼前一黑,一道很大的身影笼罩在了我的头上。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重新被蚂蝗精给控制了。
这一次蚂蝗精似乎发狂了,它将身体拧的跟个大麻花似得,一半勒住了铁皮人,一半勒住了我。
我看到铁皮人被蚂蝗精的尾部勒的死死的,铁皮人的力道我见识过,但蚂蝗精真厉害,死死的勒住了铁皮人,就连铁皮人手上那巨斧都有点挥不动了。
而我更惨,我的身子被蚂蝗精的头部给锁着,虽然只是锁住了我的腰,我的手还能动,但是强烈的窒息感压得我肚子快炸了,完全没力气再反抗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蚂蝗精突然猛的将嘴朝我一探,没给我反应的机会,少妇的脑袋突然露了出来。
紧接着,少妇的整个上半身都露了出来。
卧槽,少妇居然没穿衣服,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蚂蝗精的液体给腐蚀掉了。
当少妇的那两个雪白的处女峰在我眼前一晃,我瞬间就愣了下神。
而趁着我愣神,少妇居然猛的一下子伸出了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少妇是个女人,按理说她也没多大力气,但此时她的手劲真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快要和蚂蝗精共魂了,两只手往我脖子上一掐,我当即就说不出话来了。
我只得看向少妇,我清清楚楚的看得见她脖子上的疤痕,所以这个肯定就是那个和我们一起进来的老张媳妇了。
这下子我可以确定她叛变了,和蚂蝗精搞到了一起。
但是我确定的太晚了,很快我就感觉脑袋昏昏的,快要被她给掐死了。
少妇边掐,边对我说:“你别怪我,你杀了我老公,你还要杀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怪就只能怪你太嫩了!”
我太嫩了,是啊,之前在见到那血字的时候,我就不应该听老钟的,当时就应该把少妇给控制了。
少妇的两个丰满的大圆球在我的身上一蹭一蹭的,如果不是这两个玩意挑逗着我,我恐怕早就昏过去了。
绝望。
而就在这个时候,老钟用他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话:“快,快用琉璃塔砸蚂蝗精的脑袋。”
说完,老钟就没声了,我强忍着窒息感看过去,我发现老钟和大师的脸都看不见了,完全被蚂蝗给包围了,只要再过个几分钟,很快就要被吸成干尸。
看到那一幕,我一阵心痛,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涌出来的力气,我猛的一下子抡起了左手上的琉璃塔砸向了蚂蝗精的脑袋。
万幸,砸中了。
当琉璃塔砸在了蚂蝗精的脑袋上,少妇的手劲也一下子变弱了不少,我赶忙用力一甩脑袋,大口的喘了口粗气。
当时我也是豁出去了,趁着少妇有点不得劲,我毫不犹豫的举起右手中的刀子,一刀子刺向了少妇的脖子。
‘扑’的一声,刹那间一股温热的液体溅到了我的脸上。
鲜血,是少妇的鲜血。
‘咯吱’一声。
我感觉什么东西端了似得,是少妇的喉咙,我一刀子刺在了少妇的喉咙上。
少妇张开了嘴,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我看。
而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虽然整个人都快崩溃了,但我强忍着自己不要发慈悲,然后猛的一划刀子,就用刀子在少妇的喉咙上割了起来。
遇到了一股子阻力,应该是少妇的喉骨。
人在崩溃边缘发出来的力量是巨大的,我又猛的一使力,我直接将少妇的脖子给割了好大一个洞出来。
如果再割下去,少妇的头颅都要刮下来了。
说实话,当时我啊的大叫了一声,整个裤裆都湿了,不是怕,是完全没了意识,大小便失禁了。
而这个时候,我发现房间里的蚂蝗纷纷后退了起来,蚂蝗精也开始发出沉闷的吼声,似乎快不行了。
不能松懈,我两只手握住了刀子,死死的在少妇的脖子上割了起来。
终于,我一下子将少妇的头颅给割了大半个口子,而潘巧巧的脑袋也一下子就挂在了脖子上,当即,一股子鲜血就跟小喷泉似得喷了出来,贱了我一脸。
这下子,蚂蝗精扭动了下身体,一口将少妇的身体全部吐了出来,然后渐渐就软了下来。
屋子里的小蚂蝗也纷纷的朝蚂蝗精聚集了起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它们就都缩进了房间角落的那个小洞里,很快就全部消失了。
我赶忙跑过去,一把将老钟和大师扶了起来。
此时老钟和大师的脸色很苍白,显然是失了很多血,不过他两身体素质都不错,颤巍巍的还算站定了。
铁皮人也恢复了正常,他来到我身边,指了指地上的少妇,然后又指了指小骚他们放假的方向。
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铁皮人的意思,他这是要我将少妇的脑袋给放到第八个瓶子里。
我看了眼老钟,老钟也点了点头,我只得心一狠,过去一把将少妇的头颅给撕了下来。
然后我们就立刻朝大小骚她们所处的位置赶去。
我对铁皮人挺有好感的,示意他跟我们一起走,毕竟很快我们可能就要找到出口了。
不过铁皮人摇了摇头,然后拖着少妇的身体就走了,回到了他自己的那个房间。
诶,也不知道这铁皮人到底是谁,不过既然他不离开,或许有他的理由吧。
很快我们就回到了大小骚的身旁,还好,两人都没事,正在焦急的等我们呢,当她们看到我怀中潘巧巧的头颅时,两个人也愣了一下。
而我则立刻抱着少妇的脑袋,来到了第八个玻璃瓶子前,然后毫不犹豫的将少妇的脑袋放了进去。
本来那第八个瓶子里的水已经被老钟掏师叔的头颅时给放了,但是当我将少妇的脑袋放进去时,还真他娘的奇了怪了,瞬间那个瓶子里的水又满了。
很快,房间的最深处的墙壁居然晃动了起来,连带着地面似乎也在晃,跟地震了似得。
我们下意识的就要逃离这个房间,而大师则指着那面墙壁说:“快看,那里会不会就是出口啊?”
将视线投过去,我们果然看到墙壁一晃一晃的,跟快要倒了似得。
老钟第一个冲了过去,用桃木剑在墙壁上猛的一刺,那墙没倒,但是却让老钟给刺了个窟窿。
很快,老钟就开口道:“快,这里的土松了,我们能穿过去!”
我们赶忙朝那跑了过去,很快一个个真的穿了过去,因为墙壁后面就是土,而那里的土都松了,跟沙子似得。
等所有人都穿了过来,我们打量着我们到底来到了什么地方时,身后的墙却停止了晃动。
我尝试着敲了敲身后的墙,发出了铿锵的声音,那土不再松了。
看来,我们真的离开了水墓。
可是眼前是什么地方啊?怎么感觉更加压抑了呢?
我凑着鼻子闻了闻,一阵泥土的芳香。
而老钟则突然开口道:“妈的,真是活见鬼了,出了水墓,这好像又来到了土墓。”
老钟爆粗口了,这还是老钟第一次爆粗口。
我听得出来老钟语气中的紧张,这不能说明老钟意志力不够坚强,而是因为老钟他就是土命!
我的心当即咯噔一跳,因为我突然反应过来一个事来…
火、水、土…
老张、少妇、老钟…
这死人的顺序有点熟悉啊,在真实的那个世界,王重阳杀人,似乎就是这个顺序!
54 血尸
脑子里回想着王重阳杀人的顺序,联系到我们在这个平行空间里遇到的墓地。这让之前的猜测越发的变得现实起来。王重阳他可能不仅是要阻止我们进去,而且还是按照这空间里发生的顺序来阻止的。 看来王重阳十之八九是真进来过啊,不会真是上一个我吧,我可不想一出去就变成老头子啊。 这个时候,大师突然冒出来一句:“土墓?师傅,你不是就天生土命吗?那你可要小心啊,你死了,那我们肯定都要挂啊,师傅您老人家可要坚挺住啊。” 看大师那怂样,不过我听得出来他是真心为他师傅担心的。 而且大师说的其实也不错,假如老钟这主心骨没了,我们还咋混? 目前的局势已经很明显了,除了火、水、土,不出意外的话肯定还有阴木、阳金两个墓地等着我们。要是老钟挂在了这里,那凭我们的能力,确实收不了场的。 而老钟这一次却出奇的没有扇大师的耳光子,老钟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烟屁股,点燃吸了一口,然后开口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都会好的。对了,你们两个接下来好好跟着我,跟我多学点东西。” 诶,老钟这口气虽然强装淡定,但听得出来,已经有点交代后事的味道了。就算不是交代后事,一直意志坚强的老钟也有点吃不消了。 而这个时候我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在真实的世界里,老张和少妇确实是被王重阳害死过,但是老钟可没有啊。 老钟虽然被王重阳老头给对付了,但是老钟并没有死,只是被装在了水晶棺材里,脑子上还请精神病院的医生绑了器材,似乎想切除他的脑叶白质,让他失去记忆或者变成白痴之类的。 这会不会是王重阳在意识到可能依旧阻止不了我们的情况下,给我们发出来的一个信号? 其实,老钟并不会死在这个空间的这个土墓里? 或者说,老钟依旧会死,但王重阳不忍心下杀手,只得通过别的办法改变阻止老钟? 第二种情况听上去更有人情味,那就可以证明王重阳其实真的没啥坏心,因为他杀的老张和少妇确实都变心了。但老钟没有,所以他不忍心杀老钟。但是我更希望是第一种情况,我希望老钟的命运不要那么惨,希望他可以活着。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硕大的空间里死一般的沉寂。 而老钟则默默的来到了一旁,将从水墓里带出来的师叔的遗体给拖到了身边,然后就蹲下身子,开始用双手挖起了坑,应该是要给师叔一个安稳的墓地。 老钟那苍劲有力的手一下下刨在了地上,挖起了一快快泥土,很快我就发现他的指甲缝里爬满了泥,甚至还溢出了血。 或许,老钟是在用这种方式在化解失去兄弟的痛楚,在让自己尽量冷静,表达自己对命运的一种挣扎吧。 说实话,心里挺难过的,无数天的大逃亡已经让我快撑不下去了,强如老钟都出现了心理变动,更何况我呢?如果不是因为大小骚,我可能已经倒下了。 这个时候大师也很安静的来到了老钟的身旁,俯身帮老钟一起挖了起来。 然后我和大小骚也默默的走了过去,五个人围成了一个圆圈,用双手挖建着墓中墓。 大师的心态恢复能力还挺吊的,挖着挖着他突然来了句:“不对啊,师傅,我们要把师叔埋在这里吗?要不我们尝试着把师叔带出去?之前那老张和潘巧巧在外面不是都复活过一次了嘛?我们出去了会不会也可以复活师叔啊?” 大师的一句话突然也让我心中一喜,就好像是绝望边缘看到了一丝曙光。 而老钟则直接来了句:“你看到你师叔的灵魂了吗?” 大师摇了摇头,我也摇了摇头,是啊,师叔就这么死了,他的魂呢?还有之前火墓里的老张,以及被我杀死的潘巧巧,他们的魂呢?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而老钟则继续对我们道:“这个平行空间的邪门程度远超我的想象,按理说,既然没有魂魄,那大家在这里就都看不见魂魄,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们之前都看不到自己的影子,而人死后可能一瞬间那魂魄就被收走了。但是,却并非如此,我们在前两个墓地里就见到过鬼魂,包括潘巧巧之前死在那的灵魂。” 是啊,真是奇了怪了,为啥有人死后会出现鬼魂,而有人不会呢? 我心里正纳闷呢,老钟突然冒出了两个字:“眼睛。” 我们都愣了一下,老钟这是啥意思啊,啥眼睛? 很快,老钟就继续道:“我怀疑在这个平行空间外有一双眼睛能够看清里面的动静,它可以随意的控制这里面的局势,收走这里死去的灵魂。而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地方,如果真有这个能力,那此人实在逆天。如果他真想将我们都留在这里,都死在各自的墓地里,那这简直比命运更难逃脱。” 老钟的一句话将我刚升起的一丝希望全部都毁灭了,而是变得更加的紧张了起来。 是啊,老钟说的很有道理,这种感觉就像是我们都是别人操控的玩偶似得,它可以让我们跳来跳去的,可以让我们发飙,但是到了关键时刻,要你死你就得死!就像命运一般,少妇和老张的死就最好的证明了这一点。 这个操控者会是谁呢? 会长和老行尸口中的那个主人? 他的目的又是什么,真的是如老钟之前猜测的那样,让我们各自在各自的墓地里死九次,最后九九归一,完成什么不可告人的恐怖计划? 心里正琢磨着呢,大师突然啊的大叫了一声,然后莫名其妙的倒在了地上。 我忍不住问大师胆子咋这么小,就算我们真被当做了玩偶,那我们也可以逆袭,挣断身上的绳子啊。 不过大师却说不是,然后边用力想站起来,边开口说:“不是,是有人在拉我,哇靠,有人在拽我的脚啊。” 我立刻将大师往一旁一推,然后看向他的脚。 我日,是真的,在大师的脚环上真的抓着一只血红的手,不过这手上没有皮,只有模糊的肉。 正准备一脚踹向这血手呢,我也猛的感觉左脚一沉,低头一看,妈呀,我也被一只血手给抓住了。 用力的想要挣扎出来,但这血手却牢牢的抓住了我的脚。 我目测了下和大师的距离,这两只血手可能是同一个人的啊! 就在这个时候,老钟、大骚他们也突然身体一顿。 不过他们不是被血手给抓住了,而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给吓得,而那东西似乎就在我们挖的坑里。 我忍不住将视线投向了那个坑,很快我就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草,在我们挖的那个坑底下血红的一片,躺着半截尸体,也不知道是不是尸体,但是隐隐间似乎还在动。 这是血尸的下半身,是腰部到脚,而且在这尸体的下半身上没一块皮,他的皮像是被活活的给剥掉了似得。至于上半身,似乎还埋在地里。 哪里来的血尸,怎么会埋在这里? 很纳闷,不过还是先摆脱这抓着我们脚的血手吧。 很快老钟就过去拉住了大师,而大骚和小骚则一起拉住了我。 我们配合着他们一起用力,结果这血手依旧牢牢的抓着我们的脚踝。 很快,我和大师就慢慢的离原地越来越远,而我们居然也慢慢的将那两只血手给带了出来。 很快我们就发现,草,这血手跟坑里的那半截血尸是同一个人的。 在我们的力量驱使下,我们慢慢的将这血尸完全给拖了出来。 当它被完全拖出来,他一下子就松开了抓着我们脚的手,一动不动的躺在了那里。 看着这血尸,我忍不住闭了下眼睛。 太恐怖了,从头到脚,他的身上没有一寸皮肤,全是裸露在外面的肉。就好像是从头皮到脚皮,被人给完整的活剥掉了似得。 谁他妈的这么狠啊,把人的整个皮给剥了,而且一看就是活剥的,如果是死人被剥的话,不应该这么多的血。 我们面面相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血尸。 而老钟却突然默默的躺到了血尸旁边,和血尸睡在了一起,从头到脚并排躺着。 我刚要问老钟是不是整懵掉了,不过很快我就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了。 草,老钟和这血尸完全是一个长度啊,而且这样直观的比较了一下,这血尸即使被活剥了皮,也能看得出来和老钟应该是同一个人。 这个血尸就是老钟!
55 阴阳太极图
老钟躺在血尸旁跟这血尸一个样,说明这血尸就是他自己。 我和大师对视了一眼,一时间有点说不出话来。 说真的,当时真懵了,那是一种绝望,感觉我们再也走不出去了。 而老钟也是一言不发,默默的躺在了血尸旁,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是不是跟我们一样绝望。 不过老钟脸上的表情还算祥和,可能是在想办法吧。 很快,老钟就开口了,他对大师说:“来,你也躺到我的身边来。” 大师很听老钟的话,默默的躺到了老钟的身旁。 当大师刚躺下,老钟突然一个翻身朝大师扑了过去。 很快,老钟就一把将大师的上衣给扯掉了,然后用手中的桃木剑刺在了大师的胸口。 说实话,当时我就愣住了。 老钟这是要干嘛? 难不成老钟也精神崩溃,跟老张和少妇一样,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心生异心,要叛变了吗? 一想到这,我赶忙朝老钟跑了过去,想要拉住他。 不过我当时并没有对老钟的怨怒,我就是单纯的想拉住他,阻止他。老钟也许只是一时迷失了心智,等他缓过劲来会恢复正常的。 可是我的劲道并没有老钟大,当我抱住了老钟的腰,老钟依旧用桃木剑在大师的胸口刺着。 一向惜命如金的大师并没有配合我一起反抗,他只是睁大了眼睛,一脸不解的看着老钟,同时嘴上说着:“师傅,你…你…” 老钟没有说话,继续的在大师胸前刺着。 而大师则很快说了句:“师傅…苟建我不怪你,我的命都是你给的…希望你和维子能走出去…” 很快,大师又对我说了句:“维子,如果能出去,欠我的钱,就还给我师傅吧,那是我赚了为他养老送终的…” 说完这句话,大师就一口气喘不上来,闭上了眼睛,没了呼吸。 而老钟也停下了手中的桃木剑,一个猛子站了起来。 我死死的盯着老钟,对老钟道:“老钟,你,你还有人性吗?你口口声声的满嘴仁义道德呢?就这样随便被你践踏了吗?” 而老钟依旧没有理我,只是再次蹲下身子,然后猛的一个大耳光子扇在了大师的脸上,边扇还边说:“没用的东西,给老子起来。” 听了老钟的这句话,我愣了一下,他不是杀了大师吗,怎么还能起来? 而大师果然很快就醒了,他睁着眼睛,一脸茫然道:“啊,我没死?没死?” 老钟又扇了大师脑袋一下,然后道:“死什么死,我刚才是帮你将身上的封印给解了。” 听了老钟的这句话,我赶忙低头看向大师的胸口,果然,老钟并不是单纯的刺杀大师,而是在大师的胸口刻了一片很奇怪的符号,看着有点像张符? 我和大师都很不解的看向老钟,而老钟则继续道:“还记得我五年前见到你,你被鬼上身的事吧?” 大师立刻点了点头,我估计当时就是老钟救了大师一命,所以大师才这么敬畏老钟。 老钟很快就继续道:“知道为什么小鬼没近过你身,而偏偏被一个就连我都差点没对付得了的恶灵缠身了吗?” 大师的脑袋跟个拨浪鼓似得摇了起来,而老钟则继续开口道:“因为你的体质同样不简单,你也是一个天生阳体,是强大恶灵最好的宿主!当时我就算到你在三十三岁的时候会有一劫,所以我封了你的阳体,等过了那一劫,你身上的封印自然会解开。眼看着再过两年这一劫就要来了,但现在我不得不主动帮你解开我给你的封印,让你去面对这一劫,因为可能很快你的天生阳体就要派上用场了!” 卧槽,我就说老钟为啥要收大师这吊丝当徒弟呢,原来大师的体质也不简单啊! 大师立刻问老钟,能派上啥用场,是不是可以帮我们出去。 老钟很快就回了句:“不是帮我们,而是帮他。” 说完,老钟就指了指我。 我们都很不解,而老钟则继续道:“命运这玩意,有人信,有人不信。信它的人跟着命走,不信的人被命拖着走。诚然,这世上不排除有可以逆天改命的大人物存在,但我老钟并不是,还差的远。所以,我有预感,我可能真的要把命丢在这个土墓里了。如果真到了那一刻,我希望你们谁也不要救我,那只会带来更大的麻烦。成全是最好的选择,这或许可以缩短你们在这里逗留的时间。” 成全,这一刻我才感觉老钟这古板的老头是多么的伟大。 很快,老钟就继续道:“这已经是第三个墓了,很明显,一切按照发展来的话,只有和那个墓的属性相关的人死在了里面,才会有出口。老张、潘巧巧、我、王维、大骚,我们五个人的命应该是这个空间想要的东西。” 是啊,老钟说的这个我也想过,可是老钟干嘛要突然将大师身上的封印给解了呢,隐隐间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而老钟很快就继续道:“但是,现在我解了你这孬货的封印,那我们就有了一个契机。你和王维一样,天生阳体,而且还是阳金命,你或许可以替他一死。你师叔他是火木命,死了也没法替代潘巧巧的水命。但是你替王维去死,王维应该就能走出去!” 听了老钟的话,我立刻摇了摇头,即使大师真可以替我死,那我也绝不接受。我孤独了这么久,和大骚相依为命,好不容易认识了个兄弟,我坚决不能让兄弟替我去死。 我边摇头,边对老钟道:“不行,坚决不行,我不接受!” 而老钟则看了我一眼,然后道:“先别急着否决我的提议,听我把话说完!” 然后,老钟就继续说:“想想之前在水墓、火墓以及那无影村发生的事情。为什么第一个女鬼单单勾你的魂去让你看到了出口?为什么小奴那可怜的丫头只对你有好感?为啥之前那铁皮怪人,单单为你指明方向?” 老钟的几个问题把我给问住了,是啊,这是为啥呢? 很快,老钟则继续道:“虽然我还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是有一点很明显,你和这个空间有着一种莫大的联系。里面的人可能也都和你有关系,你是最有可能走出去的人!” 老钟说的有道理,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大师替我去死,我就一吊丝,就算突破了祭酒道士,现在是啥在家道士,那我出去了也不能改变什么。 而老钟则继续对我说:“既然你和这空间有最大的渊源,那么你出去就有最大的机会去改变!想想那个假会长,想想那个可能和你有关系的王重阳!如果你出去了,弄清了来龙去脉,弄清了真相,或许可以改变。假如真的可以回到过去,你改变了一切,阻止了我们再进入这个空间,那我和苟建,还有老张他们就都不会死了。我们可以重新活一次,这不仅仅是为了你,同样是为了我们。所以,你必须接受!” 说实话,听老钟这么一说,我有点动摇了,假如真可以,这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强大的压力压得我有点喘不过气来,我忍不住问老钟:“那假会长到底是什么级别啊?” 老钟很快就回道:“会长是幽隐道士,不过既然那假会长可以将会长给杀了,藏在了床板底下,那证明他只能更厉害。幽隐之上,还有两道,神仙道、天真道,不过这基本很难达到,所以我怀疑假会长应该是幽隐巅峰。以你的体质和悟性,一切都有机会!” 说完,老钟突然对大师道:“为师说的话你听清了没有?到了必要的时刻,替王维一死!如果你做不到,即刻逐出师门!” 大师这猥琐的家伙此时很一本正经的对老钟回道:“一切听师傅的。” 说完,大师又对我道:“你这家伙赚大了,如果我替你死了,你钱都不用还了。不过,维子啊,你可一定要回去改变过去啊,可不能真让我死了啊!” 诶,当时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接受还是拒绝。 成全这玩意说起来容易,但要想做到太难太难,可是老钟和大师却愿意为我这么去做。 试想一下,假如我真出去了,就算改变了,那时候的大师和老钟还是我身边的这两位良师和兄弟吗? 很明显,即使是同一个人,思维也不一样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坚决不能接受。 我模凌两可的说了句再说吧。 而这个时候不远处的大小骚突然说了句:“快来看,这里是什么啊?会不会是出路?” 我们赶忙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一路上我们每走一段时间都要被土中伸出来的血手给抓住,然后拖出来一具血尸。 当我们赶到大小骚那里时,地上已经摆了七具血尸,七具被剥了皮的老钟的尸体。 很快我们就发现大小骚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已经摸到了远处,似乎是找到啥东西了。 我们赶忙朝她们的方向跑了过去,很快就发现在她们身前果然有一堵土墙,在墙上还画了一个很大的阴阳太极的符号。 看着这巨大的太极图,一时间我们也不知道这是干嘛的。 而小骚突然张开了嘴,吐出了灵珠,然后将那灵珠朝阴阳太极图抛了过去。
当小骚将那灵珠扔向了墙上的阴阳八卦图,我们忍不住都将视线投了过去。
其实身后还躺着七具老钟的血尸体呢,但是那已经不是重点了,感觉这八卦图暗藏玄机,可能是我们的一个机会,要不然小骚咋将她的灵珠扔向这八卦图呢?
是啊,小骚杂突然把灵珠扔向了这墙上的八卦图呢?
我忍不住扭头看向了小骚,由于它吐出了灵珠,此时已经变成了本体,化成了一只红色的小狐狸,目不转睛的盯着墙上的八卦图呢。
诶,变成了动物,也问不出啥来了,我也只得继续看向那八卦图。
很快,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当灵珠碰到墙上的八卦图,突吧阴阳八卦图突然转动了起来,隐隐间还发出了丝丝光芒。
难道灵珠是触发阴阳八卦图的钥匙不成?
正纳闷呢,那八卦图的流转速度越来越快,上面的光芒也越来越盛,很快就铺满了整个土墙。
当时那场面就跟看电影似的,硕大的八卦图就像是被打在了投影仪上,而且还是3d立体的,跟道我们可以穿过去的门似的。
很快,阴阳八卦图停止了转动,而灵珠也吸在了阵眼上。
左阴右阳,一黑一白,配以乾、坤、震、冀、坎、离、良、兑八卦,看着就跟两条通道似的。
不过很快我们就愣住了,因为在白色的阳面吸着七张人皮!
七张并未风干,还带着丝丝血迹的人皮!
这人皮像是被整个从身上剥下来似的,从头皮到脚,就跟蛇精蜕皮一样。
而且我们能够看得出来,这七张人皮正是老钟的人皮!
奇怪的是,这七张吸在阳面的人皮还他娘的长不是一个样!
这里所说的长不是一个样,倒不是指他们不是老钟,而是因为可以看得出来他们的年龄并不完全一样。
其中的人皮有跟现在的老钟差不多大的,但是最大的一个年龄看着要老不少,估计比现在的老钟要年老个七八岁。
我估摸着,那可能是因为那一次,他们在这个土墓里逗留了太久的时间也没找到出口,当找到出口时老钟已经老了不少。
那么,这里就是出口吗?
我们正犹豫着呢,小骚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然后一下子就穿过了八卦图的阴面。
小骚穿过去了,小骚真的穿过去了!
心中一喜,然后我赶忙让大骚也过去,紧接着又让大师过去了,老钟犹豫了一下,也穿过去了,还好,老钟的人皮并没有被活剥了留在上面,看来这一面是安全的。
我是最后一个穿过去的,当我穿过这八卦图时,我下意识的扭头朝身后看了一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卧槽在不远处好像有个人影子啊。
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好像真有个人在偷窥我们,他戴着一顶斗笠,身上披着披风。
卧槽,这好像是那个摆渡者啊,不对,这他妈的是王重阳啊!
我开口就要喊,不过下一秒我已经穿过八卦图,看不见后面的人了。
我扭头看了一眼,发现大小骚还有老钟、大师都在我身旁,我这才松了口气。
小骚往空中一跳,然后就将它的灵珠吞进了嘴里,重新变回了人形。
而那阴阳八卦图也瞬即消失了,变回了一堵厚厚的土墙,我使劲推了下,完全推不动。
我忍不住问小骚:“小骚,你是咋知道把这灵珠放上面可以开启这道门的?”
小骚冲我摇了摇头,然后道:“我也不知道,就是直觉。”
卧槽,直觉,这尼玛我能信服吗?虽说女人的直觉都是很灵敏的,但是哪有这么牛逼的?
我就继续问小骚:“怎么会是直觉呢,会不会是你知道些什么?说不出口啊,跟我说说,没事的。”
小骚一个劲的冲我摇头说:“不是的,不是的,真的只是直觉。”
看小骚那很为难的样子,我只得作罢。
不管了,反正似乎已经离开土墓了,我们往前走了看看,看看会不会有啥情况发生。
当时我心里还挺兴奋的,老钟没死,我们还出来了,还有比这更好的消息吗?
简短的休整了一下,我们就继续往前走着。
也奇了怪了,走着走着,我们就有一种感觉,我们这走的是路吗?咋感觉脚下跟烟雾似得,连路都看不清了呢。
朝前看,往后看,都看不到路,抬头看,向下看,也是一种很迷茫的感觉。
不管了,继续走,走着走着,我们突然看到前面好像有人。
那里有一块很高的石台,上面好像有个人在回头观望似得,我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也不知道是谁。
不过身旁的老钟却皱起了眉头,好像在想着什么。
突然,不远处响起了一阵狗叫声,貌似是一大群狗叫。
当时我就心中一喜,狗啊,只有人才养狗啊,难道我们快回到真实的世界了?
不过这狗叫声听着挺凄惨的,而且很阴森,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而这个时候,老钟突然一拉我的手,然后道:“不好,快原路返回,不能再继续走下去了,这是一条死路!”
死路,我们都很纳闷,啥叫死路。
不过老钟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们还是赶紧原路返回吧。
很快就重新回到了那面土墙前,我忍不住问老钟:“老钟,为啥说是死路啊?”
老钟则直接说:“如果猜的不错的话,刚才我们走的是黄泉路,那块很高的石台是望乡台!那狗叫声传来的地方,那可是恶狗岭啊!知道再往前走是什么地方吗?这里可能是阴间!”
阴间!
一听这两个词,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草,我就说咋感觉那么阴森呢。
而大师则很快道:“阴间?那这里不是有个还魂崖吗?听说过阴的人都可以从那回到阳间啊。师傅,要不我们继续走,看能不能回到阳间,那样就不用再去那什么阳金墓了啊。”
老钟直接拍了下大师的脑袋然后说:“不行,恶狗岭后面还有金鸡山、野鬼村、迷魂殿、酆都城……过阴的人之所以可以过,那是因为他们准备了过路的东西,打狗的干粮、喂鸡的杂粮,安抚野鬼的三斤六两纸钱,我们什么都没有,继续走就是死路一条,还没到还魂崖,肯定就把命丢了,就算是我,也不行!”
诶,这说法真是复杂,看来不能往前走了。
小骚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重新将那灵珠往墙上一抛。
跟进来的时候一样,那八卦图再次出现了,而我们也重新穿了过来。
重新回到了土墓地里,我忍不住问老钟:“老钟啊,你不是说这是个平行空间吗?咋还有阴间的说法?”
而老钟则直接道:“如果猜的不错的话,这平行空间位于阴阳二界之间,敢把空间放在这,其主人当真是嚣张跋扈,当真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难怪师叔老张他们一死魂就没了,可能是直接被送进了阴曹地府!”
听着确实有点吊,而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之前见到王重阳的事情。
于是我赶忙扯开嗓子喊:“王重阳,王重阳,你在这里吗?我知道,你可能并不是敌人,你出来啊,我们聊聊?不管怎样,我们尝试着一起出去啊。你不是想复活那大妈吗,我们一起啊!”
没有回应,也不知道王重阳他是走了,还是躲起来了。
而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咳嗽声。
忍不住扭头一看,卧槽,我看到王重阳了。
不过王重阳不在我们这边,他在那八卦图阳面的另一面。
虽然有老钟的人皮挡着,但是我还是看到了王重阳,他正隔着人皮的缝隙在看我们呢,那眼睛就贴在阴阳八卦图上。
很快,老钟就直接开口道:“过去,快,你们都过去,阴面不能走了,你们走阳面,那里应该是下一个墓地了。”
说完,老钟直接把大师一推,大师就被推了过去。
很快大骚也穿过去了,而小骚也跳过去了。
土墓里只剩下了我和老钟,老钟叫我赶紧的,但是我让老钟先过去,我生怕我过去了之后,老钟就过不来了。
不过,老钟一掌就将我推了过来。
等传过来之后,我甚至没顾不得上王重阳,而是直接喊老钟快过来。
老钟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一脚垮了过来。
不过当老钟刚触及到那阴阳八卦图,他的身体却猛的一下子被吸了上去。
刹那间,老钟身上的衣服就被撕裂了,八卦上强大的吸力,吸得老钟的身体完全动弹不了。
我们从八卦图上看不到什么鬼怪,但是那吸力很快就将老钟的头皮给吸出了好长一道血口子。
血口子一出现,老钟的皮就被慢慢的往下撕扯了起来。
我一下子就吓傻了,不好,老钟过不来!再这样下去,他的整张皮都要被活剥下来了!
老钟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开口道:“别管我了,快,你们快走!我逃不过的,王维,如果能出去,记得一定要守住本心,一切都有机会的!”
当时我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我赶忙对小骚道:“快,快,快把你的灵珠给取下来啊,快救老钟啊。”
也不知道小骚变成了狐狸,听不懂我声音还是咋的,它居然一动不动的站在地上,用她的狐狸眼看着正在被活活剥皮的老钟。
我狠狠的摇了几下小骚,但是它却没有反应。
我急死了,这才想到王重阳。
我扭头一看,王重阳不在身边了,四下扫了一圈,很快我就看到了他。
他就在不远处,正默默的看着呢。
我一下子就朝他冲了过去,来到他的身前,我扑通一声就跪在了王重阳的身前,我想求他救老钟。
57 自虐狂
扑通一声跪在了王重阳的身前,我死死的抓住他身上袍子的衣角。
真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会跪在这个我曾经恨之入骨的老头的身前,真是造化弄人。
我用近乎哽咽的声音对他说:“不管你是谁,我现在明白了,你并不是坏人,快出手吧,救下老钟。只要你把他救了,我什么都听你的,我配合你行动,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不过王重阳却并没有理会我,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像棵树,宛如石相。
我晃了几下王重阳,他依旧没理我。
我忍不住抬头看向他,虽然他戴着很大的斗笠,但我仰视着他,还是能看到他的脸的。
不对,其实我看不到他的脸,因为他戴着人皮面具。
突然有种爬起来撕扯他脸上人皮面具的冲动,我真想看看他这张脸后长着怎样一张脸。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王重阳却猛的一脚将我给踢开,然后转身就跑了。
妈的,这货肯定不是我,要不然他怎么不救老钟呢?要知道如果那真是曾经的我,我忍心两次经历老钟被活剥皮?
还是说老钟真的已经没救了,注定要死在这里?
我也没朝王重阳追过去,而是立刻扭头重新跑向了老钟那。
只见此时的老钟整块头皮都被扯了下来,鲜血淋漓的。
看着老钟那张血脸,他的眼珠还在眼窝子里,看着极其的恐怖,但是我却没丝毫的害怕,因为我能从老钟的眼神中看出他此时的心情,那是一种并不绝望,而是满含期翼的眼神,就好像在对我说,一定要坚持下去,一切都会好的。
而大师此时则跟疯了似的朝太极八卦图扑了过去,不过大师已经穿不过去了,他就在那跟个疯狗似的朝八卦图撞了过去。大师那是整个人往上撞,完全迎面撞上去的,脸直接扑了上去,很快就鼻青脸肿了,鲜血一个劲的从他的鼻孔、嘴里流了出来。
我过去拉住了大师,然后让他将我给举起来,打算将嵌在八卦图上的灵珠给抠下来,这或许是救老钟最后的机会。
大师赶忙一把将我给抱住了,平时看他蛮吊丝的没啥用,没想到他力量还怪大的,一把就将我给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骑在大师脖子上,伸手就去扣那颗灵珠,结果使了吃奶的力气都抠不下来。
当时我真是急死了,我甚至张开嘴去咬,结果无济于事。
居高临下的看着老钟那没了头皮的血色头颅,我整个人有点晕厥,只得大声的喊着老钟的名字,叫老钟撑住。
不过老钟却冲我张开了嘴,他的脸上全是血,张开嘴后,牙齿上也全沾满了血。
老钟气若游丝的开口道:“不要管我了,没用的,我注定要留在这里,你们一定要出去!我把东西都留给你们,我虽然死了,但我会永远跟你们在一起的。”
说完,老钟猛的一把将手上的桃木剑以及那装了很多符和宝贝的布袋子朝我们这边扔了过来。
我们出不去,但是东西可以扔进来,老钟将所有东西都扔给了我们。
然后,他猛的大吼了一声,疯狂的挣扎了起来,似乎想要挣脱阴阳八卦图对他的束缚。
老钟的嘶吼声敲打着我的灵魂,让我窒息。
了却一切烦恼的老钟,开始了他在这个世上最疯狂的嘶吼,就像在对命运发出他的抗议,宛若一条野狗。
很快,我甚至清晰的听到了‘撕拉’一声脆响,只见老钟的整张皮都留在了太极八卦图上。
而被活剥了皮的老钟则踉踉跄跄的走了好几米,他的身上全是血,血肉模糊,就像一个血人。
突然,老钟转过身面朝了我们,他张开了嘴,露出了一个我见过的最恐怖,但却让我感到最温暖的笑容。
然后,老钟缓缓的朝我们伸起了大拇指,最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老钟的身体刚倒在地上,只见那边的地面像是被耕牛耕过了似得,变得疏松了起来。而老钟的身体也慢慢的下沉了起来,几秒钟之后,之前那几具老钟的血尸也随之埋入了土中。
天生土命的老钟最终埋进了这陌生空间的荒土里,令人唏嘘。
看到这一幕,大师的身体一晃,然后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被扛在他脖子上的我也随之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但是我却感觉不到疼,全身的肉体都跟麻木了似得,唯有内心深处隐隐作痛,跟有无数把刀子在剜割着我的心似得,让我的心千疮百孔。
我默默的跪在了地上,跟大师跪在了一起,对着太极图的那一面磕了三个响头,在心中喊了一声师傅。
很快,小骚就从地上跳了起来,一个腾空就附在了八卦图上,张开嘴,重新将她的灵珠给吞进了嘴里。
随着小骚吞了灵珠,她化成了人形,而墙上的太极八卦图也随之消失了,重新变成了土墙,我们再也看不到老钟的身影了,看不到那埋葬了八具老钟尸骨的土墓了。
强忍着内心的痛楚,我一个猛子站了起来,人生中我第一次用最凶狠的眼神看向了小骚。
我直接对小骚道:“你到底是谁?刚才为什么不吞了灵珠救老钟?你是不是藏了什么秘密?”
说实话,我当时真的是被愤怒占据了脑子,小骚刚才的行为让我很愤怒,我忍不住就想起了小骚突然出现在我家地下室的事情,这让我内心的细微怀疑被无限的放大。
而小骚则直接后退了几步,一个劲的冲我摇着头。
边摇头,她边对我说:“没有,我真没有。刚才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没有刚才的记忆了,我真的记不得了。”
草,几分钟之前的事情,你跟我说记不得了?就算你是化成了狐狸,但是现在你已经是妖精了,怎么可能就突然忘了本体的记忆?
小骚的话让我越发的怀疑她有问题。
我一个纵身就来到了小骚的身前,抓住了她的肩膀,晃了好几下,边晃我边对她道:“快说,快说!告诉我真相,告诉我你是谁,只要你说了,一切好商量,如果你不说,你再也不要跟着我们了!”
小骚睁着她那水灵的大眼睛看着我,看起来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她对我说:“我真的记不得,刚才可能是灵珠夺走了我的记忆,我的灵珠很奇怪的,维维,你要相信我啊。”
我不信,灵珠是你的,你让我怎么信你的话,我就继续凶狠的看着她。
不过小骚突然很大声的对我道:“你烦不烦啊,能不能别逼我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干嘛骗你啊,你再这样,我生气了啊!”
卧槽,我看得出来小骚貌似真要生气了。她可是妖怪啊,我确实有点太自以为是了,我以为我是小骚的谁啊?别看小骚才化成人形几个月,其实这丫头骨子里也倔的很呢,在真实的那个世界,我可不是没见过她发飙的样子,上次她咬老张的时候可是霸道的很呢。
很快,小骚又继续开口道:“姐姐,你说说他啊,他疯了,都不听话了呢。”
我也看向了大骚,此时大骚正愣愣的站在一旁,双目空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骚伸手捅了捅大骚的腰,大骚才缓过了神来。
大骚慢慢的走到我的身旁,然后对我道:“维维,你别为难妹妹了,她可能是真的不知道她是妖,我们是人,我们也不能以自己的思维去决定妖的思维。钟叔死了,我们要更好的活着,这才是对钟叔最好的安慰。”
大骚温柔的话也让我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我冷冷的扭头看了眼小骚,当时心情真的很复杂,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给人无比单纯感觉的丫头。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咚咚咚’的声音。
咚咚咚…
像是有人拿头在狠狠敲打着墙面,当时我的脑海中忍不住就浮现出了一个画面,一个满脸鲜血的鬼在狠狠的撞墙,想要穿过墙去。
心里有点毛毛的,这里还有别人吗?除了王重阳?会不会是王重阳在干嘛啊?
一下子被这撞击声吸引了过去,我很想去弄个究竟。
而大师则站起来拉住了我,他叫我留在这里,他说他去帮我看看。
诶,大师是真心听老钟话,我估计他肯定是怕我有危险,如果真有危险,他想帮我扛着。
我冲大师摇了摇头,有困难,一起扛!
然后我们让大小骚留着,然后我就和大师一起朝声音发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很快我们就看到一阵金光,差点刺瞎了我们的眼,适应好后,看过去,我们这才发现了一面很大的镜子。
不对,貌似不是镜子,而是一面很大的钢门,这钢门居然完全是透明的,看着就像是一面镜子。
不过当我们将视线投进这钢门时,我一下子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在钢门后面有个人拿着他的脑袋在一个劲的撞着门,他的头上都撞出了无数鲜血,但还在那撞着,一副不撞死不甘心的模样。
我和大师慢慢的来到了这自虐狂的身前,我尝试着说了句:“兄弟,你这是咋了?”
那人缓缓的抬起了头,看向了我。
当我看到他的脸,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张脸对我来说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永远也忘不了!
因为,他就是我。
虽然这个在疯狂的自虐着的人穿的衣服比较怪,看起来要比我沧桑些,但是并不是大很多,顶多也就五六岁吧,所以和现在的我长得看起来并没太大的差别,哪怕他脸上有不少血,我依旧认得出来。
很快大师也反应了过来,他啊的大叫了一声,然后对我道:“维子,维子,这是你吗?”
我有点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大师。
虽说,之前我们已经分别在三个墓地里看过了老张、少妇以及老钟的尸体,但是这一次的情况似乎和前三个墓地并不一样。
这一次居然看到了活生生的人,而且还能认得出来就是我!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并不会死在这里?
大师慢慢将我给扶了起来,示意我要淡定。
我调整好心态,慢慢朝那道透明的金属门再次靠了过去。
而那人则不再理我了,依旧不停的用脑袋敲打着金属门,一下下的咚咚声,敲得我心都碎了。
我贴在金属透明门上,跟他的身体贴近着,对他说:“喂,你能不能听到我说话啊,我就是你啊,你快给我指点迷津啊,说说,说说看,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啊,你是不是被人给关进去的,出不来了?”
说完,我很期待的看着他,当时寻思着这下应该好办多了,只要这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那至少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不过他不理我了,继续在那跟个傻逼似得撞着门。
草,这他妈的是不是脑子坏了,得了神经病了啊?真是奇了个怪了,这货不会真是白痴吧,怎么看到我的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要知道我可是跟他长得差不多啊?
难道他麻木了?也对,虽然不知道他是第几个进来的,但是肯定见过好几次自己了,没那么容易吓尿了。
不过这货的血也真多啊,一直在流,怎么也不失血过多晕死过去呢?
想到血,我忍不住又往地上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尿。
草,地上全是血,房间里全是血,都淹没了他的脚踝。
一个人怎么可能流这么多的血呢?
我又跟他说了好几句话,不过他还是不理我,最终我只得放弃了。
而这个时候大师却突然掏出了指魂针,在金属门前测试了起来。
很快,大师就拉着我跑了。
跑了好几米,大师才小声跟我说:“维子啊,不对劲啊,那货可能不是人啊!”
我疑惑的看向大师,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
而大师则继续说:“还记得在外面的时候,你被抽取了地魂,那时候指魂针在你面前反着指的事情不?”
我点了点头,而大师则继续说:“指魂针对那人的指向,比对你还要奇怪。直觉告诉我,那人完全没有魂,他身上没魂!”
我愣了一下,难道跟之前在无影村的那老行尸一样?只是巨行尸走肉?
有可能,所以他没有太多的意识。
不过很快我又否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想,因为行尸是没有血的,而那人都流了一地的血!
心里正纳闷呢,大师嗅了嗅鼻子,然后继续对我道:“虽然我们隔着金属门闻不到房间里血的味道,但是看那颜色也不像是新鲜的血。我怀疑那人不是个真人,所以,我们得先离他远点。”
我赶忙点了点头,没想到大师这吊丝在失去了老钟后,还能挑起大梁来了。
很快我们就退离了这里,回去和大小骚汇合。
路上我一直在那琢磨着,那人到底不知道是咋回事,大师说他没有魂,只有几魄,有可能是造出来的。这倒是有可能,毕竟之前假会长都能用骨灰造出个老张,要是能造出个和我差不多的人放在那也正常。
关键是这人到底是曾经的我死在里面,后来被造出来的,还是本来就在这里呢?
假如是后来造出来的话,那又是谁造的?虽说老钟怀疑一直有双眼睛在平行空间外默默的偷窥着我们。但是进入每个墓地后,除了王重阳,我们也没真正的见过活人啊。
很快我们就回到了大小骚的身旁,小骚躲在大骚的身后,也不知道是生我气了还是怎么的,撅着个嘴,不理我了。
大骚很明事理,很懂事,赶忙对我问道:“那是什么声音啊?你们看到了什么?”
我寻思着不能让大骚太担心了,等会慢慢再跟她讲,所以就对她道:“没什么,一个行尸,在那撞墙呢,也没意识,可能是在重复着身前的行为吧,机械性的。”
大骚点了点头,然后对我开口道:“哦,对了,刚才在你们走后,我们也听到声音了,不过不是那咚咚咚的撞墙声,而是好像有人在哭。”
哭?我跟大师怎么没听见啊。
我问大骚是哪个方向传出来的,大骚就指了指她左手四十五度的方向。
由于没了老钟,我们也不能傻乎乎的就去探险,最终决定先商量一下,然后再行动。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里肯定就是阳金墓了,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会是出现在最后一个墓地,没想到阳金居然在阴木之前。
通常情况下最后一个才是压轴的,看来老钟说的并不完全对,大骚才是压轴的啊!
商量了一会,我们决定让两个女人在前面带路,毕竟这是阳金墓,目标是我,两个女人应该安全些,我和大师躲在后面,有意外的话好跑。
走着走着,我隐隐间貌似也听到哭声了,好像就在前面不远处了。
不过当我们又走了十几米,所有哭声突然戛然而止,前面也一下子出现了好几面镜子。
这些镜子立在我们身前,看着不像是普通的镜子,都是金属做的,这倒符合阳金墓的尿性。
刚要跑过去看看,然而当我数了下镜子的面数时,我停下了脚步,突然心里有点发慌。
因为一共有九面镜子,这让我不由得就想到了火墓九棺,水墓九玻璃瓶,土墓九张人皮。
这九面镜子中会有一面是为我准备的吗?
最终我一咬牙走了过去,来到第一面镜子时,我就愣住了。
草,虽然镜子里可以照出我们每一个人,但是在镜子里我们还能看到另外一个人!
妈的,这多出来的人是谁啊?
我们忍不住都扭头看了一眼,结果也没发现我们身后有人啊,难道这人住在镜子里不成?
联想到之前在外面的世界我地魂所化的恶灵就是住在镜子里,不排除这可能性,不过真在镜子里的话,那肯定就不是人了。
我壮着胆子看着镜子里这个多出来的人,她背对着我们蹲着,我看不到她的脸,不过她的头发很长,应该是个女人。
我想哭声应该就是她发出来的吧,可是丫的好好的哭啥,难道是个哭死鬼?
有点纳闷,不过从她蹲着的样子来看,就好像在她的身前还有一个人似的,难道她在哭这个人?
由于镜子里再也看不到别人了,所以我下意识的就绕到了镜子的后面。
我也只是下意识的一绕,不过当我来到镜子后面时,我窒息了,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草,没想到的是,镜子后面真的贴了一个人!
不,应该说贴了一具尸体!
而更让我脊梁骨发凉的是,这个贴在镜子反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头王重阳!
很快大师他们也来到了镜子后面,当他们看到王重阳的尸体被贴在那时,一个个也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了。
妈的,这个王重阳是不是刚才那个一脚将我踢开的王重阳啊?
如果真是那个王重阳,实力那么强的他居然不声不响的就被杀了钉在了镜子后面,那杀人凶手得多强啊?
有点不敢想象,我们就继续朝下一面镜子后跑了过去。
当看到第二面镜子后的状况时,我们不是说不出话来了,而是真的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操他妈的,第二面镜子后同样贴了一具尸体,而这尸体依旧长着王重阳的脸!
吓傻了,凭着仅存的意识我继续朝下一面镜子跑了过去。
第三面、第四面…直到第六面,每一面镜子后都贴着一具尸体,而这尸体也都是王重阳。
草,当时我就基本确定,原来王重阳还真他妈的是我啊?
感觉自己整个魂都丢了,颤抖着双腿来到了第七面镜子后,如果那里没有王重阳,那就完全可以确定,王重阳真是从这里出去后的我了。
然而,让我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
第七面镜子后同样贴着一具尸体,他和前六面镜子一样,穿着同样的衣服,同样的身材。
不过,第七面镜子后的王重阳,他没有脸。
准确来说,不是他没有脸,而是他的脸皮被整个给剥了下来,所以脸上只剩下了血肉。
看到这一幕,我立刻意识到招待所老头脸上的人皮面具,可能就是从这具尸体上剥下来的啊!
草,前七个王重阳,或者说前七个我都死了!
我晕,发消息卖广告顶贴的别给我发了啊。。
我刚才去后台看了下,一百多个卖广告的。
59 镜中女鬼
镜子后的七具尸体,七个王重阳,或者说应该是七个变老了的我。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视线一直停留在第七面镜子后那张被剥去了脸皮的尸体上。
虽然心中惊悚万分,但我还是急速思考了起来。
很明显,上一个我并没有走出去,也就是说那个从外面的世界一直跟踪进了平行空间的招待所老头,并不是我?
既然他不是我,为什么要冒充我?还试图阻止这些?
从最可恨的敌人,到我以为的自己人,再到扑朔迷离的身份,我一下子又懵了。这老头他娘的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他丫的到底是谁啊?
一时间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而很快我又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很明显,前七个我都死在了这个阳金墓地里,那么刚才见到的那个被关在金属门后面,一个劲的磕着头自残的家伙又是谁?
亏得我刚才还以为那就是我,现在想想真是大错特错啊。难道真如大师所猜的那样,这人是被造出来的?
心里正纳闷呢,不过人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思维是高度流转的,很快我就感觉自己抓到了一丝眉目。
第一个火女墓地里的女鬼没有脸,第二个水墓里的铁皮人全身被包裹着。这个阳金墓里有个跟个白痴似的在自残的傻逼。除了之前老钟死在了里面的土墓,似乎每个墓地里都有个不怎么健全的人或者鬼?
联系到老钟曾跟我说的道法九九归一,我脑子里一下子就升起了一个想法。
卧槽,会不会是因为我们五行之人不断的死在里面,女鬼、铁皮人还有那自虐狂才慢慢变得完整啊?
等我们九次死在了里面,九九归一了,女鬼就有脸了身子上了那具被老张强奸的尸体复活。而铁皮人身上的铁皮也褪去变成了正常人。那个自虐狂也恢复了意识,不再自虐?
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说白了,我们五个人就是祭品。而这个平行空间的作用想复活的可能不是单单的一个人,而可能是五个人!至于再之后有没有其他目的,我就很难去猜想了。
而老钟所在的土墓,之所以没出现类似铁皮人和火女这种角色,可能不是因为里面没有!而是因为小骚快速的发现了出口,利用灵珠,让我们急速离开了那里。要不然,我们在那可能同样会碰到问题。而这也可以为我并没有变老,但是镜子后的尸体却变老了提供了最好的解释。
当然,也不排除我在这个阳金墓里要呆上很久,直到变老死去的可能性。
这个时候大骚将我从地上给扶了起来,她问我想什么呢,我也没把心里的想法告诉她,以前还能跟老钟商量商量,现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看来只能和大师这半吊子探讨探讨了。
而这个时候那哭声再次传了出来,不是前面几面镜子发出来的,是第八面镜子发出来的。
我们对视了一眼,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
大师虽然答应了老钟,但关键时刻还是有点掉链子,他来到了我身旁,逮住我的胳膊,看起来紧张的跟个娘们似的。
还是小骚吊,小骚叫我们都别动,然后快步朝第八面镜子跑了过去。
虽然心里对小骚有点意见,但是当时我心里其实还蛮担心她的。不过我也不敢贸然跟去,小骚是妖,她的生命力比我顽强多了。更何况这里是阳金墓,主要目标是我。如果我那么早就将命丢在了这里,都不能为大骚指明前路,那实在是太遗憾了。
很快,第八面镜子突然传来了砰砰砰的响声,像是有人在拍打着它。
我们也绕到了镜子的正面,很快就看到小骚在那对着那面镜子拳打脚踢呢。
手脚其上,小骚一会用她的巴掌拍在镜子上,一会又用脚去踢。
边踢打,小骚边说:“别烦人了,走走走,再不走我吃了你。”
小骚的样子挺凶的,不过也蛮可爱,跟个喝醉了酒撒泼的小太妹似得。
也不知道小骚这是在和谁置气,是和镜子里的自己,还是镜子里还有其他人?
犹豫了一下,我们三个人也慢慢朝第八面镜子靠了过去。
到了镜子前,我眯着眼往镜子上一看,我就发现镜子里果然有个人,或者说应该是有个鬼。
这不是第一面镜子里看到的那个背对着我们的女鬼,而是一个正对着我们的女人,有个三四十岁的模样,披头散发的,冲我们张牙舞爪,时不时的还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笑着笑着又在那哭,就好像能看到我们似的。
难怪小骚要打她,这镜子里的女鬼也太诡异了,看着人很不舒服。
不过这镜子到底是啥材料做的啊,小骚虽然是个女人,但是力量可大的很呢,踢打了这么多下,居然也没把镜子给敲碎。
而这个时候,大师也跑了过去,他没有说什么‘狐仙姐姐,我来帮你’,而是直接冲向了镜子,应该是由于老钟的死,小骚又没及时出手制止,所以大师也有点意见吧。
很快大师就来到了镜子前,毫不犹豫的就一拳砸在了镜子上。
就在这个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大师突然猛的‘诶哟’了一声,然后就喊我们快就他。
仔细一看,卧槽,大师的拳头居然陷进去了。
小骚使出吃奶的劲没把镜子个敲碎,大师一拳头居然砸进了镜子!
仔细一看,不对,不是大师砸碎了镜子,而是镜子里的那个女鬼伸出了双手牢牢的抓住了大师,看着是要将大师给拉进镜子里去似得。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们赶忙一起上去想将大师给拖出来。
镜子里的女鬼力量还真大,我们三个人一起都很难将大师给拉出来。
我思索了一下,寻思着镜子就那么厚,我去反面推,将大师给推出来看看。
结果当我绕到镜子的反面时,我愣住了,反面黑漆漆的,哪里看得见女鬼和大师啊。
真是他娘的奇怪了,镜子就这么厚,那女鬼到底是要将大师往哪里拖啊?
虽然心中好奇,但是我立刻就意识到这可能不是一面简单的镜子。
我赶忙重新绕到了镜子的正面,想继续拉扯大师,坚决不能让大师被女鬼给拖进去了。
刚抓住大师的胳膊,我就发现那女鬼死死扣住大师的苍白的手上,猛的长出了很长的指甲,直接就抠进了大师的胸口,扎住了鲜血。
妈的,这女鬼真他妈的凶啊,难怪要锁在镜子里,这肯定不是一般的女鬼,就算老钟在,都很难对付。
眼看着大师就要被拉进去了,我觉得如果大师真被拉进镜子,那还不得被女鬼那修长的指甲给活活的掐死啊?
很快我就意识到,如果大师真的被女鬼拖进镜子弄死了,可能尸体就会钉在镜子的反面了。
大师这很有可能要替我死了!
我这人怕死,非常怕死,但那一刻,我发现其实相比于生命,还是有更多宝贵的东西的。
很显然,就连小骚都整不碎的镜子,大师却能进入,那肯定是因为大师同样天生阳体的体质。
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的就将双手贴在了镜子上,我甚至没有用力,那女鬼就猛的松开了大师,然后伸手就抓住了我的手。
瞬间我就感觉身体一凉,被女鬼慢慢的往里拖了。
大师脱险了,脱口而出就说了句:“妈的,太险了,吓尿老子了,还好没死。”
呵呵,大师还说那个尿性,比我怕死多了。
不过当大师看到我遇难时,他猛的再次将身体伸进了镜子,边伸还边说:“麻痹,你个丑女人,你他妈来抓我啊,来,抓我,你是不是饥渴了啊?我兄弟不行,阳痿,你找我啊,弄我啊,老子进去干死你个老婊子。”
大师口无遮拦,满嘴脏话,不过我却咧嘴笑了,有这样一个兄弟,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虽说感觉胸口快被女鬼给撕裂了,我也有点吓蒙了,但是我还是对大师说了句:“我不要你替我死,你替我将两个女人带出去,一定要做到。”
说完我感觉整个人轻松多了,那一刻我发现死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这么多天活的实在是太压抑了,或许,死才是最好的解脱吧。
眼看着我就要被女鬼给完全拖进镜子了,大骚也冲了过来,死死的抱着我哭。
而小骚则直接变成了本体,变成了一只红色的狐狸,像一条发狂的野狗般,玩命的朝镜子撞着,发出了咚咚咚的声音,让我有点心疼。
诶,可惜她们两女人不是阳金命,根本触动不了镜子的奥秘。
我用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伸向了大师,想把他给推出去。
有困难要一起看,但是如果是死路,我想还是别带着大师了。
老钟说的不错,当真的无法抗拒的了命运时,成全是最好的选择。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从我们身后突然冲出了一道人影子。
斗笠、长袍,来如风。
是王重阳!不,应该是带着人皮面具冒充王重阳的那个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