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招待所:网上骂了个美女,她带我一步步走向了死亡的真相,我好害怕。

  40 都得死
  老张死了,躺在了第八口棺材里。
  我心有余悸的看着老张的尸体,鲜血汩汩的从他的胸口溢出,很快就有尸虫从别的棺材里往这爬了过来。
  我抬起脚像是疯了似的踩着这些尸虫,想要将它们全部踩死,因为哪怕心中对老张颇有怨念,他毕竟是我曾经的朋友,而且确实是因我而死。
  尸虫很顽强,哪怕被我踩出了液体,依旧执着的往老张的尸体爬了过去,最终我放弃了,或许这就是老张的宿命吧。
  我抬头看向小骚,此时的小骚已经化作了人形,不过她的双目依旧充满了杀念,我从未看过小骚如此的凶狠。
  我忍不住对小骚道:“为什么要咬死他,你完全有能力将老张拉开,而不害死他的。”
  小骚一字一句的对我说了一句话:“想害你的人,都得死。”
  小骚的口气挺冷的,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小骚作为妖的可怕之处。
  我拍了拍她的脑袋,然后说:“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了,可以有更好的方法解决的。”
  这个时候,老钟也提着桃木剑杀了过来,大师、师叔他们紧随其后。
  当他们看到老张死在了棺材里,一个个面面相觑。
  老钟问我这是咋了,想了想,我就说:“老张中的降头还没完全消,他被控制了想杀我,反抗中我不小心就把他给杀了。”
  说完,我看到小骚想开口说些什么,我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揭穿我。
  诶,老张死都死了,就给他留个好名声吧。而且如果我倘若将老张叛变的事情说出去,很有可能惹得人心惶惶,要是破坏了团结,我们很有可能真的要被困在这个墓地里了。
  老钟也没说啥,只是叹了口气,然后来到老张的尸体前低头嗅了嗅,嗅完他就用力将棺材盖给盖了起来,估摸着是想阻止尸虫进来,不过我知道,时间久了,尸虫终究是会爬进来的,到时候老张就和前七口棺材里的尸体一样了。
  这个时候,大师突然冒出一句:“挖槽,这变态真死在第八口棺材里了?命中注定的?那最后一口棺材是留给谁的?总不能够再冒出一个变态吧?”
  诶,苟建这货真是语不惊人誓不休的闷骚货,我估摸着此时他心里也不一定在为老张的死叹息,毕竟老张爆过他的菊花。
  不过大师说的也并无道理,老张死在了第八口棺材,这不得不让我们面对一个事实,这一切好像真的发生过?可是,怎么可能还有下一个老张呢?
  我正纳闷呢,老钟却狠狠扇了大师一个耳光子,然后说了句:“你们都留在这里面,哪也别出去,这里可能才是最安全的。王维,你跟我出来一下。”
  我寻思着老钟总不可能像老张这样害我的吧?老钟要害我的话,他完全有能力将我们都给整死,所以我就跟老钟出去了。
  出了石屋没多远,我们就停了下来,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烟,老钟老家是云南一带的,所以他抽的是云烟,还给我抛了一根。
  狠狠吸了一口烟后,老钟对我道:“王维,这事你怎么看?”
  我也抽了口烟,然后对老钟说道:“我也懵了,感觉太他娘的蹊跷了,怎么可能有八个老张的尸体?”
  老钟则继续对我道:“我怀疑我们所在的这个墓地可能是个火女墓,这可能是活人祭。”
  活人祭,听着就怪骇人的,顾名思义,要把活人送进墓地祭祀火女?
  还真有这个可能,谁让老张是天生火命呢?可是八个老张,这就很难解释了吧?
  而老钟则对我继续道:“在道法上讲求个九九归一,这或许就是为什么会出现九口棺材的原因。如果真是要祭祀火女,或者更匪夷所思的道术,那么必然,还要出现下一个老张,死在最后一口棺材里,那样就彻底完成了祭祀。”
  这不是什么鬼怪之类的说法,但是却听得我心里毛骨悚然,老张都死了,哪来的下一个老张啊?
  于是我就问老钟:“你别吓唬我了,你心里具体是什么猜测,你就跟我明说吧。”
  老钟就对我道:“有些事情别说是科学了,就连我们道术都很难解释。不过,我想如果真的有大能力的人干预进来,不排除逆天改命的可能性。你试想一下,假如我们现在突然回到了进入墓地的前几天,你觉得我们会看到曾经的那个自己吗?”
  老张的一句话就把我给问懵了,是啊,假如真的出现这种可能性,过去的那个时间段,应该还有一个我吧?假如真的回去了,岂不是又可以将老张整进来了?
  等老张第九次死在最后一口棺材里,道法大成?
  有点不敢想了,倒不是为下一个老张担心什么,我只是觉得,如果只跟老张有关,完全没必要将我们给扯进来,我生怕我们会和老张一样,成为别人的祭品。
  这个时候,老钟继续对我道:“刚才我检查了老张的尸体,他中的降头根本就被我解了,所以不会是被人控制了想杀你,应该是他也猜到了什么。说说吧,他是怎么死的,死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既然被老钟看穿了,我就直接对老钟说:“确实,老张虽然没猜出什么究竟,但是他也料到了自己会死在第八口棺材里,所以想让我做替死鬼,我才杀了他的。老张死之前只说了一句话,他说他之前确实中了降头术,墓地里有个降头师,墓中有人。”
  听了我的话,老钟点了点头,然后道:“应该是了,我怀疑墓中的这个隐藏着的降头师可能就是这个阴谋中的一环,所以一定得时刻提防着这个背后的人。”
  我点了点头,然后道:“会是谁呢?之前就在这里的,还是从外面跟我们一起跟过来的?”
  老钟再次狠狠的吸了口烟,烟都烧到烟屁股了,他还舍不得扔,他对我道:“都有可能,如果是后者,那么只有两种可能性,会长或者王重阳。”
  确实,在我们进入这个墓地前,招待所里其他人都已经进来了,唯独会长和王重阳不知道有没有进来,实际上他们中的其中一个,也很有可能跟了进来,在随时监视着我们。
  听到这里,我赶忙对老钟道:“老钟,其实我还有件事情没告诉你,之前我和小骚去过会长那里。我看到了会长揭下了面具,那根本不是一张三十多岁的人脸,而是一个非常苍老的脸。而且,在会长家的床板底下,还钉着一具尸体,我怀疑,那具尸体才是真正的会长,而戴面具的会长,是假冒的!”
  听了我的话,老钟彻底的皱起了眉头,然后才开口道:“嗯,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我们得先想办法出去。”
  说完,老钟才将烟头扔到了地上,狠狠的踩灭了,示意我和他回到大家那里。
  我忍不住问老钟:“老钟,其实我还有件事想问你。你为啥要找我商量?其实我什么也不懂,你找师叔或者大师商量,效果会不会好很多?”
  老钟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道:“你没发现你身边的两个丫头都很依赖你吗?你那女朋友自从复活之后就有点呆呆的,但是通过我的观察,她对进入这里并没有太大的诧异,我怀疑她知道些什么,有时间多旁敲侧击一下。至于那个小狐狸,说实话,我有点看不穿她,她明明看起来很单纯,甚至有点不怎么利用自己的妖术。但其实她的修为极其深厚,如果真把她给逼疯了,我怀疑会长都不是她的对手!”
  听了老钟的话,我愣住了,小骚能有这么猛?
  这个时候,老钟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道:“放心,她们看起来都不是心术不正之辈。而且我之所以找你商量,也不完全是因为她们,而是你确实是个好苗子。无论是你的天生阳体,还是你的领悟能力,你的脑子,都是极好的修道之人,假以时日,跟我多学学,你迟早会超越我的。”
  卧槽,听了老钟的话,我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啊。
  然后,我就和老钟重新回到了石屋里。
  老钟让我们简单的休息一下,整顿下思绪,不要活在悲伤中。他说,事情的发展如果都不是好消息,那只能说明还没到最后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都会好的,叫我们往前看。
  老钟说的倒有些道理,真庆幸有他这个主心骨在,不然我们早崩溃了。
  想了想,我拉了拉大骚的手,示意她跟我出去一下。
  我寻思着事情都到这一步了,我不能再宠着大骚了,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大家,我总得做出些努力。老钟说的不错,要想走出去,不是靠一个人就行的,我们都得努力。
  出了石屋,我就对大骚说:“大骚,我知道你最近在心里埋了很多秘密,你不想说,不想让我担心。但是,藏着掖着是没用的,走出来吧,说说看,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大骚抬头看向了我,她那水灵的眸子里满是担忧。
  最终,她叹了口气,然后一把抱住了我的腰,大骚对我说:“维维,我好怕,真的好害怕,我们都得死在这里…吗?”














  41 鬼勾魂
  大骚抱着我,说她很害怕,说我们都会死在这里,虽然她最后加了个吗,变成了问句,但我感觉的出来,她是了解了些什么,才这样说的。
  轻轻拍了拍大骚的后脑,我对她道:“不会的,虽然这里发生的事情比较诡异,但总归有办法的,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们不是多了条线索吗?”
  大骚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嗯,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太具体,我只知道我们不能进入这里,进入这里可能就都会死去。”
  嗯,这个我相信,要不然大骚也不会不惜对我用什么灵魂诅咒,也要阻止我进来,重点是大骚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就问大骚:“你怎么知道的?听谁说的?”
  大骚对我回道:“就是那个大妈,刚开始被老头王重阳带着一起找我们的那个大妈。”
  是大妈说的,这一点我倒是猜出来过。但大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进来过?而且还不能排除一种可能性,这大妈指不定也是坏的,在骗大骚呢。毕竟她也骗过我,还说楼上隔壁房间里住的是她得了神经病的儿子,其实那就是我的地魂化作的恶灵。
  我直接对大骚说道:“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而是随便就相信了那大妈呢?她做了什么让你相信的事?你要知道她还想借我的手烧死你来着呢!”
  而大骚则对我答道:“我也说不清呢,反正就是相信她,甚至感觉她的话比奶奶的还要让我相信。而且她也没骗我啊,她甚至还要燃烧自己的灵魂呢,如果不是王重阳阻止了,她早就魂飞魄散了。我感觉她不是坏的,她就算想烧死我,也是为了要帮你,所以,我相信她。而且,她说的也应验了呢,我们真的遇到麻烦了。”
  大骚的口气有点语无伦次的,但我还是听懂了。大妈貌似并没有告诉她具体会发生啥,就是想让她阻止我进去,甚至想烧死大骚来阻止我?只不过,由于老头王重阳的存在,一次次避免了危险。
  当时我心里挺纳闷的,这大妈的灵魂难不成会催眠?要不然大骚怎么就那么相信她呢,大骚虽然和人接触的并不多,但她并不像小骚那么简单,遇到事她也会好好思考权衡的。
  而且,这大妈怎么会知道这里有危险,不让我们进来呢?难不成是个巫婆,还懂些占卜未来的法子?
  如果不是如此,除非是大妈进入过这墓地,要不然是不可能知道这里的存在和危险的。
  刚想到这里,我的脑子突然嗡的响了一声,心里立刻卧槽了一下,因为我想到了个可怕的念头。
  麻痹,大妈不会真进入过这里吧?她的肉身就是在这里面毁了的?
  紧接着,我想到了更可怕的念头。
  如果这里真是一个大阴谋,肯定只有那么几个人会被送进来,就像我们这几个人一样。
  联系到老钟之前对我说的话,我突然觉得,那大妈不会是大骚从这里出去后的样子吧?
  想到这里,我的心猛地悸动了一下,像是被尸虫给狠狠咬了一口似得。
  心里慌得很,因为我觉得我的推测有理有据。
  第一次老头带大妈去招待所找我的时候,我就觉得她有点眼熟,只不过没想太多,毕竟那时候差不多十几二十来年没见奶奶了。后来去了大骚的老家,见了大骚的奶奶,那时候我失忆了,不知道她是我奶奶,但是就觉得她和招待所的大妈很神似。
  现在仔细想想,还真有这个可能啊!
  假如大妈真是从这里出去后的大骚,我有点不敢想了,我们在这得经历多少折磨啊?大妈那么老,难不成我们要在这里呆个十几二十来年不成?
  张开了嘴,有点说不出话来,我颤抖着双手掏出了一根烟点燃,想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
  可是我始终也无法冷静,大妈的影像在我脑海中不断浮现。
  如果她真是以后的大骚,她为了阻止我,甚至不惜想办法要烧死年轻时候的自己,为的就是不让我再重蹈覆辙。
  不知道咋滴,想着想着,我的眼圈就湿湿的了,有点想要流泪的冲动,但我强忍着自己不让眼泪流出来,因为我怕大骚被我的负面情绪感染了。
  也许这才是爱情最伟大的地方吧,为了成全对方,不惜牺牲自己。
  就在我愣神间,大骚轻轻推了推我的身体,她问我怎么了。
  我强颜欢笑了一下,说没事,我说我们一定有办法出去的,叫她别想太多。
  可是我自己却在那继续想,如果那大妈真的是未来的大骚,那老头王重阳呢?
  感觉自己的腿都有点抖,烟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颤抖的我已经连烟都拿不稳了。
  我不想去想,但还是不禁就将老头跟我联系了起来。
  我一个劲的在那想推翻这个可能性,但是联系到王重阳所做的事,我发现他貌似真的是想阻止我进入墓地。
  唯一让我可能推翻我猜测的只有两点,一是,大妈那晚上在灵塔里说过的一句话,大妈问老头为啥要骗她,大妈说他们不是说好了的吗?
  还有一点就是,假设我的推断是正确的,大妈是大骚,老头是我。可是那天被会长打倒在地,差点被杀了的时候,老头为啥要揭掉脸上那可能是未来的我的人皮面具?人皮面具后到底长着一张什么样的脸,才让强大的会长一时失神?
  心隐隐作痛,当时的我五味杂陈,百感交集,我不知道我该不该把我的这个猜测跟老钟说,手足无措。
  “咯咯…咯咯…”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身后突然再次传来了那阴魂不散的笑声。
  我猛的一转头,我发现那女鬼就在我身后五六米的距离,她依旧背对着我,我只能看到她那一头乌黑的青丝批到腰间,而她也依旧保持着那半蹲着的姿势,看着古怪而骇人。
  也不知道是从哪涌出来的勇气,我猛的将大骚往石屋的方向一推,然后直接转身朝向了这女鬼,同时嘴上大声喊着:老钟、师叔快来!
  即使我发出了求救的信号,这女鬼依旧没有逃跑的意思,她只是在那说着:“咯咯…来啊…来啊…”
  听了女鬼的声音,我下意识的就朝她走了过去,感觉自己的魂被她给勾去了似得。
  我一步步的朝女鬼走着,很快就要逼近了她,而她的身体则慢慢的往前飘着,就好像是要带我去什么地方似得。
  很快,我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几道声音。
  先是老钟沉稳的声音:“王维,快咬破自己的舌头,吐出一口血水!”
  紧接着是师叔装逼的声音:“哪里来的恶鬼,敢和我们猎灵协会作对,我打的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再然后是大师那明明颤巍巍却装着很有底气的话:“草泥马的女鬼,那是老子债主,你要是敢弄他的命,老子跟你拼命啊!你要什么你说,哥哥我这里有的是宝贝,你别害我兄弟啊!”
  最后是大骚和小骚的对话,大骚说:“妹妹,快救维维…”
  而小骚则说:“姐姐放心,就算我死,也会帮你保护她。”
  我能听到他们的话,心里有点暖暖的,但是我却没办法像他们说的那样去做。
  我想张开嘴咬破自己的舌头,但是我却发现我动不了,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张无形的网给网住了似得,机械性的就跟着女鬼的身影往前走。
  我想,这可能就是所谓的鬼勾魂吧。
  看来只能祈祷老钟、小骚他们来救我了,可是我们明明离得很近,他们为啥还不追上来呢?
  很快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因为我看到从四面八方涌来了无数的尸虫,大大小小、错落有致的,就像是一支尸虫军队,它们朝老钟他们的方向,疯狂的爬了过去。
  尸虫真他妈的多,不断的往前翻滚,堆了三四米高,就像大浪。
  是虫潮,尸虫这一定是在配合着女鬼在对付老钟他们,这是在配合女鬼勾我魂啊!
  心里很慌,发毛,后背发凉,我想要停下脚步,但却发现自己停不下来,只能跟着这女鬼慢慢的往前走。
  完了完了,这鬼勾魂真厉害,她这是要把我勾到哪里去啊!









  42 出墓
  “来啊…来啊…”
  空灵阴冷的声音在我身前不断回响,而我也跟着女鬼的这声音一步步的朝前走着。
  虽然被勾了魂,但是我的思维还在,除了身体有点不受控制的往前走,我还能正常思考,当时我一个劲的在那替大骚他们担忧,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追上来,恐怕是被虫潮给困住了吧,真心希望他们能平安无事,就算不能过来救我,好歹先保全住性命吧。
  边跟着这女鬼走,我边悄悄记下了路程,我寻思着等会如果有机会逃跑,只要这女鬼一松懈了,我撒开脚丫子就跑,沿着原路返回还能帮到老钟他们,不至于迷了路。
  不得不说,这古墓貌似还真他娘的有点大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了,还没到个头,这女鬼也不知道要把我往哪带。
  我们本就在地底下,她不会是要带我去什么阴曹地府吧?我的心咯噔一跳。
  走着走着,我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臭味,腐臭味。
  很快我又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绊到了似得,不过这并没有让我倒在地上,毕竟我现在是被引着走的。
  我的脑袋动不了,但是眼睛还能动,我将视线往地上看了下,看的不是太清,隐隐间好像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看着像个人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尸体。
  可能是我想多了,这墓地里的新生尸体应该没有,要有的话就只能是跟我们一起进来的那个降头师了。
  而无论是王重阳还是会长,我觉得没那么容易被这女鬼给整死了吧?
  心里正这样想呢,女鬼突然停下了脚步,而我的步伐也戛然而止。
  又是一扇石门,女鬼刚往石门前一站,这门就自动打开了。
  当女鬼进去后,我也被引了进去。
  刚一进入这个石屋,我就一阵心惊,我看到石壁上全是血印子。
  这些血印子从石屋的墙底慢慢的往上延伸,看着就像是无数只沾满鲜血的双手趴在墙壁上,拼命挣扎过似得。
  很快我又发现在石屋的地上堆了无数枯骨,短短瞥了一眼,我都有点数不清,至少几十上百具。
  难道墙上的血手印全是这些枯骨生前想要逃跑,留下来的?
  他们是被眼前这女鬼给害死的?
  我正寻思着呢,女鬼突然开口说了句:“到了。”
  我的心抽了下筋,到了,要害我了…
  我看到女鬼背对着我,慢慢的朝我转过了身来。
  当时我是又犹豫,又期待,我也想看看这女鬼他妈的到底长个什么样子,可是我又有点害怕,万一转过来是一张堆满了腐肉,甚至爬满尸虫的脸,那我可能就吐了。
  不过最终我还是卯足了胆子,将眼睛睁得大大的,妈的,你再丑再恶心,老子也要扛住了!
  不过,当我看到这女鬼转过身来时的模样时,我整个人都懵了,呆呆的站在了那里,有点说不出话来。
  草,这女鬼转过来后,跟背面长一个样,她的正面同样是一头乌黑的头发,一直刮到了胸口。
  我的呼吸都没了,有点吓傻了,而女鬼那阴森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她对我说:“想要看我的脸吗?”
  别说我说不了话了,就算我能说话,我也开不了口啊。
  而这个时候,一阵阴风从石屋外刮了进来,吹到了我的后背,出了一身冷汗的我顿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阴风同样吹到了女鬼身前的头发上,她的头发凌乱的飘了起来。
  哪怕被控制住了,当我真正看到那张脸,我的身体也忍不住抖了起来。
  她的脸…不,不应该说她的脸,这女鬼似乎压根就没有脸!
  眼睛、鼻子、嘴…她全没有…女鬼的脸像是被放到压路机下给狠狠压过似得,没有五官,只有一张苍白扁平的雏形,看着甚至有点让我误以为是看到了她那被剃光长发后的后脑勺!
  我有点吓傻了,而她则突然一下子飘到了我的身旁,来到了我的身后。
  很快我就感到脖子烫烫的,好像是什么东西在舔我似得。
  妈的,尿差点被吓出来了,我明明没看到这女鬼有嘴,她怎么可能有舌头呢?那是用哪里在舔我啊?
  边舔她边对我道:“真是新鲜啊,好足的阳气,好想吃了你…忍了七次了,要不要吃呢?”
  我日,这女鬼还说要吃了我。
  慢着,她说忍了七次了,这到底是啥意思?
  难道我真进来过这个墓地七次了?这是第八次?
  怎么可能,我想就算真是,那前七次肯定也不是我自己,而是老钟口中的那所谓回到过去的另一个我。或者说,是在我之前,被送进来的那个我。
  我想要开口求饶,但是我说不出话来。
  她舔的越来越快了,而我也感觉脖子越来越热,麻痹,这女鬼的舌头真他妈的烫啊。
  就在我快绝望的时候,我猛然感觉一阵亮光突然从头顶射了进来。
  光线挺亮,差点刺瞎了我的眼。
  很快我又听到扑通一声响,貌似是有什么东西从石屋顶掉了下来似的。
  很快我就发现,确实是有东西掉了下来,不过那不是东西,而是一个人!
  一个活生生的人掉在了我的脚旁,他还活着,二十来岁的一个年轻小伙,就是穿得衣服有点古怪,一身大红色的袍子,跟个火似得。
  掉在了地上后,这穿着红袍的年轻小伙拼了命的往前爬,他似乎是摔伤了,爬的速度并不快,废了好大劲才爬到了墙壁上。
  而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脖子上那烫烫的感觉消失了。
  很快我就看到女鬼鬼叫一声,猛的朝那掉下来的年轻小伙咬了过去。
  这下子我总算是看到了这女鬼的嘴了,与其说是嘴,还不如说是一道缝。
  在女鬼那扁平的脸的下方,猛的开出了一道口子,嘴里没有牙齿,血红的一片,这真他娘的是真正的血盆大口了。
  女鬼一口就咬在了小伙的脖子上,狠狠的吸了一口,撕下了好大的一块肉,然后慢慢的咀嚼了起来。
  而那小伙则疯狂的想要沿着石壁往上爬,他的手都在石壁上抓破了,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血印。
  我总算是明白墙上的这些血印是哪里来的了,难不成经常有人从这石屋顶上掉下来,给这女鬼吃不成?
  我脑子转的快,我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老钟跟我说过啥活人祭的,估计这小伙很有可能就是另外的祭品啊!
  出口,这石屋顶上方可能就是另外一个出口!
  我心中一阵窃喜,但很快又绝望了,知道了又怎样?我动都不能动,等吃了这小伙,女鬼肯定就要吃我了…
  很快我就看到女鬼又一口咬在了小伙的胸口,扯出了好长的一根红色的管子,也不知道是肠子,还是啥气管。
  那一刻我真的差点吐了,我啊的大叫了一声。
  啊的大叫了一声后,我才意识到我居然能说话了。
  能说话了,我是不是就能动了?
  我下意识的就撒开脚丫子,尝试着跑了起来。
  动了,动了,我真的恢复了行动能力。
  我疯狂的冲出了石屋,当时那速度快的,感觉整个人的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jb在那一个劲的甩着,打的我大腿都有点疼,可以想象我当时那速度到底有多快!
  沿着我刚才记下的路,我全速逃跑,跑着跑着我就看到前面一团火光。
  是一群着了火的尸虫在后退,而在尸虫的前面正是化成了狐狸原形的小骚,她正在凶狠的屠戮着尸虫。
  而老钟也在小骚的身旁,用一把桃木剑不断的驱赶着尸虫。
  至于大师他们也没闲着,他们没那么厉害,就在那用脚不停的踹着。
  我用最大的声音对老钟他们喊道:“这里,这里,快,我发现出口了,快!”
  老钟他们也听到了我的声音,边驱赶尸虫,边朝我的方向冲了过来。
  很快我们就汇合了,我带着他们就往女鬼吃人的那个石屋跑。
  很快我们就到了那个石屋前,不过女鬼居然已经不在这里了,地上只剩下了一具伤痕累累的尸体。
  女鬼估计是跑了,难道她怕老钟还是小骚不成?
  管他呢,得赶快出去,我指了指屋顶就对老钟说:“上面,上面,刚才上面照进来一道很强的光,这人也是那掉下来的,这肯定是一个出口。”
  老钟也没废话,直接从布袋子里掏出了一根八爪绳,往屋顶一甩,这八爪绳就吸在了屋顶上。
  然后老钟扇了下大师的脑袋,说:“孬货,你先上去看看。”
  我知道老钟的意思,他得留在下面保护我们,所以这任务他给了自己的徒弟。而且假如那真是出口,大师也可以第一个出去,老钟虽然经常扇大师脑袋和耳光,但其实是很爱自己的这个徒弟的。
  大师也没矫情,扯着绳子就上去了。
  到了屋顶后,大师狠狠的推了推屋顶,你还别说,轰隆一声,屋顶还真被挪开好大一块石板!
  大师出去了,说了声安全。
  然后我们也慢慢的一个个爬了出去,老钟是最后一个出去的,而我是倒数第二个。
  当我爬出了石屋,我貌似听到女鬼说了句:“你还会再回来的。”
  诶,管他呢,出来了,老子再也不进来了,傻逼女鬼!你他妈不是不要脸,你是根本没有脸。
  等老钟出来后,我们一个个相似一笑,前所未有的感觉到了:活着,真好。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突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一阵惊呼:“啊…鬼啊,我看到鬼了…”





  抱歉,来玩了了。

  43 无影村
  “啊…鬼啊…我看到鬼了…”
  一句话就把刚出墓的我们都给吸引了过去,我们不由得就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扎着根马尾,穿着件大裤衩和大红肚兜,光着个脚丫子。
  在这小女孩的身后有一辆推车,是那种一个轱辘的小推车,这种推车只有偏远的山村才有了,稍微发达点的农村都淘汰了,我想这小推车应该是这小女孩的,她以为我们是鬼,所以放下车子,吓跑了。
  大师忍不住来了句:“草,这小丫头片子,就算我们从墓地里出来,也不能说我们是鬼啊,我找她评评理去。”
  说完,大师就朝那小女孩追了过去,也不知道是真想去评评理,还是要泡妞去。不过我估摸着以大师那猥琐劲,就算心中真想老牛吃嫩草,他也没老张那份提枪就上的魄力。
  不过大师刚跑了没两步,老钟突然对他怒喝道:“给我站住,回来。”
  大师就乖乖回来了,边走还边问老钟:“师傅,这小丫头诅咒我们呢,我就去评评理,你为啥不让我去啊?”
  老钟则指了指那小女孩逃跑的方向,然后开口道:“你再仔细看看,看看那女孩的影子。”
  大师就下意识的扭头看了过去,很快他就咋呼道:“靠,影子,那小女孩没影子,鬼啊?”
  而我也朝那小女孩看了过去,发现确实没影子,这大白天的,也没什么东西遮挡,怎么会一点影子都没有呢?难道这小女孩其实才是个鬼?
  突然觉得挺好笑的,我们被一个鬼说成是鬼,确实好笑,所以我也没那么怕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大师突然跟发癫似地,指着我们的地上,大惊小怪道:“你们…你们…”
  边说,大师还边低头看向了地上,就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似的。
  我们被大师弄得也下意识的低头看了起来,一看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卧槽,影子,我们都没有影子!
  我一下子就给整懵了,我们怎么都没有影子呢?
  我下意识的就抬头看了看天空,倒没有看到太阳在哪里,不过光线还挺好的,影子都是光照远离,所以我们不应该没有影子啊。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里升起。
  而大师很快就说出了我的念头,大师说:“麻痹,我们不会都死了吧?都是鬼?其实我们都已经死在了墓地里?”
  我们一个个对视了一眼,有点不敢相信大师所说的,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如果我们都是大活人,怎么可能没有影子?
  当大师走到我们身旁,老钟狠狠的扇了他一个后脑勺,然后道:“你个不学无用的东西,就在这妖言惑众。大家先别慌,没有影子不代表我们就死了,我们这不是好好活着呢吗?是不是鬼,自己还能感觉不出来啊?有血有肉的。”
  听了老钟的话,我悄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钻心的疼,也有血,所以老钟说的也有道理。
  说完,老钟立刻就掏出了他那通讯设备,然后还让我们打开手机,叫我们尝试着联系下外界。
  我第一时间开机了,不过没有一点信号,身旁的大师、少妇他们也是。
  我们都将目光投向了老钟,此时老钟皱着眉头抽着烟,看来他那号称就算在地底几十米也有信号的高科技设备同样派不上用场。
  这就奇了个怪了,我们明明从墓地里出来了,怎么还联系不上外界呢?
  最终还是老钟拿了主意,他说我们可能来到了什么偏远的山区,他叫我们追上那个小女孩问个究竟。
  虽然我觉得老钟说的什么偏远山区没一点道理,毕竟我们是从我家地底下进来的,就算下面再大,我们还能穿过大半个国家,来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偏远山村?
  不过我还是主动朝那小女孩追了过去,那可能是我们现在唯一的线索了。
  小女孩的速度很快,但还能有我们大老爷们快?更何况我们这还有个妖精小骚呢。
  小骚一眨眼就跑到了小女孩的身前,把她拦了下来,而我们很快也追了上去。
  小女孩看到被我们给围了,捂着眼睛哇啦一声就哭了。
  我叫她不要哭,我说我们不是鬼,是人。
  小女孩边哭边对我说:“骗人,你们不是鬼,怎么还从火女墓里出来了呢?”
  火女墓,卧槽,看来这小女孩知道的还不少啊,千万不能让她给跑了。
  我来到她的身前,用自认为最温和的声音对她说:“小姑娘,我们真不是鬼,是一支探险队,是进去探寻火女墓的秘密的,刚好从那出来,被你撞到了。不信你摸摸我,我有血有肉呢,怎么可能是鬼?”
  小女孩的胆子并没有想象中的小,当然也可以说我这人太有亲和力了…听了我的话,她真的松开了捂着眼睛的手,然后很警惕的慢慢朝我走了过来。
  来到我的面前后,女孩伸出滑嫩的小手在我脸上轻轻捏了捏,然后很快就拍了拍小手道:“真的耶,是个人。”
  而大师这货见我被可爱的女孩子捏了脸,赶忙把脸凑了过来说:“当然是真的了,不信你也摸摸我?”
  小女孩并没有摸大师的脸,而是对我问道:“你们真是探险队的吗?怎么还可以从火女墓里出来?你们见到火女大人了吗?她没有吃了你们?”
  我笑着摇了摇头,然后问女孩:“看来你对那火女墓了解的还挺多的嘛,这是哪里?我看你怎么没有影子?”
  小女孩用她那天真无邪的眼神看着我,然后问道:“影子?影子是什么东西啊?”
  卧槽,这小女孩居然连影子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得退而求其次,继续对她道:“那是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你不知道就算了。对了,你还没说这里是什么地方呢,这是哪个市哪个县,什么村?”
  小女孩傻乎乎的摇了摇头,看着我,一副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的模样。
  真心蛋疼,这丫难不成是吃三鹿奶粉长大的?咋什么都不懂啊。
  好在,她很快对我道:“我们这是霍家里,我家就在前面呢,要不我带你们去那里吧,有什么事,你们问我爷爷,我爷爷可是里长呢。”
  霍家里,这是啥玩意我真没听过,估计这个里和村的说法差不多。
  我看了眼老钟,老钟冲我点了点头,然后我们就让小女孩在前面带路。
  她立刻就跑去拿回了自己的小推车,然后就真在前面带起了路来。
  我走在小女孩身旁,我就问她:“你这小推车是干嘛的啊?你刚才去火女墓的入口了?”
  小女孩冲我点了点头,然后道:“是啊,我这是送人去了,刚才把‘里’里的二牛哥送进了火女墓,诶,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听了小女孩的话,我的心立刻就咯噔一跳。
  卧槽,原来刚才那个被女鬼吃了的小伙子叫二牛,还是这女孩送进来的啊!
  她知道人送进去后会被吃了吗?难道这小女孩心术不正?还是她是被大人给忽悠了的?
  我也没敢多问,怕小女孩起了疑心,所以我就悄悄去把这事告诉了老钟,叫老钟提防着点。
  然后我就再次来到小女孩身旁,我问她叫什么名字,打算跟她把关系搞好 ,多问出点内幕出来,直觉告诉我这个霍家里不简单,可能和火女墓有关。
  女孩告诉我她叫霍小奴,叫我喊她小奴就行。
  小奴,这名字起得倒是不错。
  我刚要再问些什么,小奴突然指了指不远处说到了。
  我抬头看了下,不远处果然有个村子,算不上大,在一个土丘上,看着蛮古老的,估计真如老钟所说,是个偏远的山村了。
  跟小女孩进了村子,我发现这里的屋子都是石头屋,有大概几十家的样子,但是村里的人并不多,偶尔看到几个人,他们同样都没有影子。
  难道这个霍家里还是个无影村不成?感觉有点怪怪的。
  而很快小奴就把我带进了村里最大的一个石屋前,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和那年轻小伙一样,身上也穿着红色的袍子,小奴喊这个人父亲。
  我跟他对视了一眼,也没看出来什么古怪的,他把我们放进了屋子,然后说出去一下,叫我们先打脚休息。
  然后他就出去了,在出去之前,老钟过去拍了拍中年男人的肩膀,然后说了句:“谢谢你。”
  呵,老钟倒是讲礼貌。
  等这对父女出去了,老钟立刻让大师去门口放哨,然后直接掏出了一个铜陵铃和一张符。
  老钟将符往桌子上一摆,然后用铜铃往上一压。
  很快,老钟就对我们道:“刚才我在那中年男人身上下了听风符,我们先听了看看,这里可能不简单。”
  铜铃里一个劲的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人的脚步声。
  不过,很快我们就听到了一道人声:“里长,还是上次的那批人,什么时候动手?”





  44 都不是活人
  一听铜铃里发出的声音说什么时候动手,我就意识到要对付的目标可能就是我们。
  可是我们和他们素昧平生的,这一上来就要害人,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不对,他们说还是那批人,用的又是个‘还是’,这让我们在墓地里遇到的情况得到了验证,看来之前我们真的进去过七次了,这是第八次?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既然这个霍家里的人一上来就想对付我们,那他们一定了解很多内幕,指不定他们就是幕后凶手的帮凶,只要我们能控制住几个村里的德高望重之辈,应该能问出些什么。
  我抬头看向老钟,而老钟也在看我,显然他是跟我想到了一块去。
  老钟直接一个眼神就把我喊到了一旁,他对我说:“这次得靠你的了。”
  我问老钟什么意思,老钟继续对我说道:“之前那叫霍小奴的女孩看起来对你还挺信任的,她是里长的孙女,而且还担负着往墓地里送活人这么重要的任务,应该是个重要角色。关键时刻,这会是我们的一个筹码。”
  卧槽,老钟这意思是要我变成一个诱拐小萝莉的猥琐大叔啊!
  我看了眼房间里的大小骚、少妇他们,最终还是冲老钟点了点头,毕竟他们才是自己人,如果有必要有能力的话,我不介意把小奴给逮了,毕竟我跟那丫头又没啥感情。
  说行动就行动,很快老钟就分配了任务。
  老钟说里长他们等会很快就要回来了,虽说他看不出刚才那小奴的父亲那中年男人有什么道术修为,但也不能麻痹大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所以叫我得立刻就先去想办法逮了小奴,控制好这个筹码。
  而老钟他们则留在这里等里长他们过来,然后第一时间施法对付里长他们,成功了就逼问他们的具体目的。实在不行,就只能威胁了,用生命或者小奴的命来威胁。
  我也没矫情,直接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大师说小奴就在不远处玩呢。
  于是我就出去了,留下了老钟他们,小骚提出要跟我一起,不过被老钟给拦了下来,老钟说屋子里的战斗才是重点,他需要小骚的帮忙。
  我理解老钟的这个安排,看来他对小骚还是防了一手的,这也难怪,毕竟我们都是人,而小骚是个狐狸精。
  最终在我的要求下,小骚才答应留在了屋子里,和老钟他们一起。
  而我则直接推开门出去了,一出去我果然看到了小奴在一旁的地上玩呢,她拿着个石块在地上写着画着,也不知道在画什么。
  我直接来到了小奴的身前,笑着对她道:“小奴啊,干什么呢?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玩,你的小伙伴们呢?”
  小奴抬起头,用她那无邪的眸子看了我一眼,小奴的黑眼珠子很大,看着跟个卡通人物似得。
  她对我回道:“这里就我一个小孩,没有第二个了。”
  我愣了一下,这么大个村,居然只有一个小孩子?这尼玛有点不科学啊。
  我对她继续道:“哥哥刚来你们里,想四处转转,能带我去好玩的地方转转吗?”
  小奴头也没抬,而是直接道:“好呢,很快,我把这画完了,就带你去。”
  说完,小奴就在那继续用石子在地上画着,我也好奇的低头看了下去,想看看这小丫头到底在画什么。
  小奴画的貌似还是一副连环画,第一幅是一个女人,嗯,肯定是个女人,虽然画的不咋滴,但因为头发很长。第二幅则肯定是个男人了,看着还挺阳刚的。而第三幅则是第一幅画和第二幅画中的男人和女人走到了一起。
  看到这我不禁哑然失笑,这小丫头也就十岁左右,还他娘的懂什么是爱情?也不知道是谁教她的。
  很快,小奴就说了一句画好了。
  我忍不住看向了最后一幅画,看到这最后一幅画时,我愣了一下。
  画中的女人躺在了地上,似乎是死了,她的身体周围画了不少土灰,也不知道是不是代表着鲜血。而之前的那个男人则站在了女人尸体的旁,小奴把这个男人的嘴画的特别大,还微微上扬,搞得是这男人害死了这女人似的。
  看到这一幕,我忍不住问小奴:“小奴,你这画的到底是什么啊?是代表什么,还是你瞎画了玩的?”
  小奴起身直接对我答道:“这是我的梦啊,我每天晚上都会做这个梦。这个男的是我的爸爸,女的是我的妈妈,爸爸和妈妈在一起了,可是后来爸爸喜欢上了别的女人,他就把妈妈给烧死了…”
  爸爸把妈妈给烧死了…
  听到这我愣了一下,感觉心里有点凉凉的,这么小的丫头怎么会有这么邪恶的梦呢。
  也许是爱心泛滥了,我忍不住对她道:“小奴,别瞎说了,你爸爸不是在家里好好的么,以后不要再画这样的画了。”
  小奴也没回应我,只是在前面慢慢走着,边走她还边对我道:“好啦,你不是要玩么,我这就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那里是我发现的一个山洞,整个里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还没跟第二个人说过呢,你是第一个。”
  听到这里我心中一喜,感情好啊,如果没第二个人知道,那我到时候把小奴绑在那里,岂不是爽歪歪?
  于是我就跟在小奴身后走,不得不说,这个村子里的人真不多,很少看到活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都在家里睡觉呢。
  跟着小奴走了约莫十来分钟的样子,我们真来到了一个小山丘底下,山脚那有一个山洞。
  我看四周挺荒凉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确实是个好去处,看来就选择在里面动手了。
  我跟小奴一起进了这山洞,里面黑乎乎的有点看不清,我就掏出了手机照明。
  往里走了五六米,我看到山洞中央有一个很大的材火堆,堆了好大一个台子,而在台子最中心则立了一个很高的石柱。
  看到眼前的画面,我愣了一下,卧槽,这他妈看着像个火祭台子啊!
  这尼玛是要烧死人的节奏?
  刚产生这个念头,我猛然发现,在火祭台子的最中央的柱子下貌似有好些黑色的灰,看着像是骨灰。
  难道这里已经火祭过好几回了?
  我的心猛的咯噔一跳,麻痹,小奴不会是故意引我来,想害我的吧?
  我寻思着一个小丫头能是我的对手?于是就壮着胆子问她:“你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吗?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而小奴则直接跑向了那火祭台子底下,然后往柴胡堆旁一躺,躺下后,她才对我道:“因为这里很舒服啊,没有人打扰,躺在这里,我很快就能睡觉了。”
  说完,小奴就闭上了眼,似乎真开始睡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给我装的,管她呢,我先把她给控制了。
  于是我轻轻走向了小奴,然后从怀里掏出了老钟给我的红绳子。
  来到小奴身前后,我猛的捂住了她的嘴,然后对她道:“小奴,你不要怪哥哥了,哥哥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们也是迫不得已,谁让你长辈们想动手呢?你放心,我不会害你,我就是把你给绑了,等我们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就过来放了你。”
  说完,我直接掏出了绳子,在小奴身上缠了好几圈,把她的手脚都给绑了,谅她也挣不开。
  不过小奴似乎也没有挣扎的意思,她只是在那哭着说:“你果然是坏人,你烧死了我妈妈,现在还想烧死我…你跟梦里的那个男人一个样…”
  小奴的话听的我心里惶惶的,也不知道我紧张什么。
  我对她怒喝道:“别他妈的瞎说,小孩子家家脑子里尽想些邪恶的念头。再瞎说,我可不客气了,别以为你可爱,我就不会打你。”
  被我这么一凶,小奴果然不说话了,不过她开始哭了。
  哭的声音很凄凉的样子,跟火女墓里那女鬼哭的声音差不多,听得我心里毛毛的。
  于是我直接抓住了小奴的脑袋,想捏住她的嘴,叫她不要哭了,要是把村里人给引过来就不好了。
  不过刚扭过小奴的脑袋,看到她的脸时我整个人蒙住了,有点吓傻了。
  草,小奴这是咋回事啊?
  她的脸上全是血,猩红的鲜血爬满了她的脸。
  很快我就发现这些血是从小奴的眼睛里流出来的,妈的,小奴哭的时候流的不是眼泪,而是鲜血!
  我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这个小奴不是人啊!
  腿有点抖,我也没敢大叫,生怕小奴化成鬼对付我,所以我一个激灵后,猛的就朝山洞外跑,当时也顾不得老钟交给我的任务了,保命重要啊!
  来的时候用了十来分钟,不过回去我一口气只跑了三四分钟就到了之前的那个石屋前。
  我看到大师正探出个脑袋在那放哨呢,惊魂甫定的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就撞开大师冲进了屋子。
  一进屋子,我就看到在屋里的一个石墩子上绑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我想这可能就是这里的里长了吧,还好,老钟他们抓住了首领。
  我刚要开口给老钟讲霍小奴的事情,老钟却直接对我道:“别动,别靠近这老头,这个村子里的人都不是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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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村里的人可能都不是人,老钟一句话就把人说的心慌慌的。
  我赶忙问老钟是什么意思,老钟说刚才我走了没多久,里长就来了,他们就第一时间出手想控制里长。
  结果这里长并没有表现出太强的反抗能力,没几下就被拿下了。
  拿下里长后,老钟就打算用催眠来从里长的嘴里问出他们的具体来历和目的。
  老钟所说的催眠其实就是精神引导,催眠者必须拥有比被催眠者高的多的精神力,而这里所指的精神力其实就是灵力,说白了就是来自灵魂的力量。
  可是老钟却失败了,不是因为老钟的灵力不高,而是因为这个里长压根就没有灵力,也就是没有魂魄,没有魂魄还何谈精神引导,何谈催眠?
  我忍不住问老钟:“这人没了魂魄,咋还能行动呢?就算是僵尸或者行尸走肉吧,总不能还有思维吧?”
  老钟冲我摆了摆手,然后道:“话不能这么说,行尸没有思维,那是因为它们没有意识。但这些人显然是保留了意识的,只不过不像我们正常人那么思维活跃。利用一些手段是可以做到如此的,我想这应该是人为的。”
  老钟刚说完,被绑着的里长突然哈哈笑了一声。
  边笑,那老头边说:“还是那个懂道行的主儿,不过你们知道了又怎样?你们终究也只是主人的玩物!”
  主人的玩物,麻痹的,这老行尸居然说我们是玩物。
  不过他提到了主人,这让我不由得就想到了会长之前也说什么主人主人的,这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一时间我心里有点很愤怒,我忍不住掏出了水果刀朝老行尸走了过去。
  催眠没用,老子就折磨你!
  我毫不犹豫的就用刀子在老行尸的大腿上割了一下,他的肉倒没有僵化,我一下子就割破了,不过却没有流血,而是流出了一丝淡淡的水,妈的,这老行尸没有血。
  而且他好像也感受不到疼,而是怒目圆视的瞪着我看。
  老行尸不流血,但之前小奴流的可是血啊,而且之前那个被扔进火女墓的二牛被女鬼吃的时候,分明也是流血的!
  想到这里,我赶忙对老钟道:“不对,这里并不是都不是人,这里有人,那个被扔进墓地的二牛就是人,还有那个小奴,就算她不是人,可能也不是行尸体。”
  我刚说完,突然发现老行尸的身体似乎怔了一下,看来被我说中了,而且他对这还挺在乎的!
  于是我继续说道:“老钟,你们这就去村里找其它活人,而我去对付那个小奴,我去杀了她,我看这老行尸怕不怕!”
  说完,我直接就站了起来,做出一副恶狠狠要杀人的模样。
  老钟似乎也看出了端倪,冲我点了点头,然后手握桃木剑,就欲出发。
  果然,一看我们要如此行动,老行尸立刻开口了:“果然不一样了,这次难办多了。好,我可以配合你们,但是你们不要伤害我们里里的人。”
  哟呵,这老行尸还挺在乎村民的?假仁假义的吧?
  不过我还是停了下来,然后对老行尸道:“有话快说,我们没工夫跟你在这耗着。”
  而老行尸则对我道:“还是你问吧,只要不背叛主人,能说的我一定告诉你,只求你们别伤害里里的人。”
  于是我就对他问道:“这里到底是哪里,你们为什么会住在火女墓旁?”
  老行尸对我回应道:“其实之前我们并不是生活在这里的,那应该是一两百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的孙女天生火命,会点道术,被大家称为火女。可是她却因为和一个算命先生走到了一起,得罪了一个女妖,那女妖大闹我们霍家里,杀了我全家,还把我们整个里里的人控制到了这里。”
  刚说到这里,老行尸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我信不信他的话。
  麻痹,什么玩意啊,感觉这老行尸在编故事啊,还一两百年前,还女妖,听着着实不怎么靠谱。
  我没立刻反驳,而是继续听,而老里长则继续对我道:“好在我们遇到了救命恩人,就是我的主人。他没办法让我们全家重生,但是他还是利用他的大能力保留了我的意识,也没让我的尸体腐烂。而且他还答应复活火女。”
  我迟疑了一下,这老东西说的跟真的似得。
  我就问他:“你主人长什么样?他突然出现帮你们,你不觉得奇怪吗?他有没有让你做什么事?”
  老里长则对我道:“主人的事我拒绝回答,哪怕你让我肉身尽毁,我也不会出卖我的主人。”
  奶奶的,倒是挺忠诚啊。
  算了,不问那主人的事了,我就继续道:“那你意思是你一家都是行尸,里里的其他人是活人?”
  他点了点头,我就继续问:“那小奴呢?你家是行尸,怎么会有后代?”
  老头叹了口气,然后道:“其实小奴不是我的孙女,她是火女墓里出生的孩子。”
  听到这我愣了一下,火女墓我们又不是没去过,刚从那出来了,里面就一女鬼和一大群尸虫,怎么还能生孩子?难不成还是尸虫强奸了女鬼,生出来的?逗比。
  我忍不住对里长道:“别他妈逗我玩了,再这样,我就去里里杀人了。”
  而老里长则继续道:“我知道你不信,说实话我也不信。可是这就是事实,每一次你们从这里离开后,墓地口都会出现一个婴儿,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火祭上一个她,然后养大这个婴儿,等下一次你们的出现。”
  听到这里我已经有点怕了,感觉老里长不是跟我说着玩的。
  我就问他:“这是你主人给你的任务?”
  他说是,他的任务就是火祭,而且还要定期往墓地里送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
  说到这,老里长居然做出一副伤感的模样,然后对我道:“只要能保里里的平安,牺牲这些也没什么,不瞒你说,小奴跟我死去的孙女长一个样,但是那又怎样,为了主人,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感觉这老里长完全被所谓的主人给迷惑了似得。
  想了想,我才继续问道:“你主人就没让你害我们?你上一次见到我们是什么时候?有哪些人?”
  老里长摇了摇头,对我道:“没有,他只是让我们把你们引入下一个墓地,并没让我们害你们。”
  引入下一个墓地?草,还有墓地,我心一下子就凉了。看来之前老钟用听风符听到的动手并不是指杀我们,而是引我们进入下一个墓地啊!
  而老里长则继续对我道:“上一次见到你们的话,我也记不清了,不过从小奴的年龄来推算,她今年差不多二十了,所以上一次见到你们应该是二十年前。”
  小奴二十了?看着咋跟个十岁的孩子似的长不大啊,而且脑子也是几岁的孩子的脑子。
  虽然心中有点不敢相信,但是如果联系到之前的推测,假如招待所大妈真是大骚从这出去后的模样,那二十年倒真是差不多。
  心里有点很难接受,让我再进入下一个墓地,然后转个二十年,我还不如自杀了算了,不行,我一定不能重蹈覆辙!
  很快,老里长指了指我们,回答了我的最后一个问题:“他…她…她,还有你,上次就这四个人。”
  老里长指的分别是老钟、大骚、少妇,还有我。
  加上死在火女墓里的老张的话,我们刚好是五行之人。而大师、师叔还有小骚,这三个看来上次并没有出现。
  不管老里长有没有骗我们,暂且就信了他吧。
  我和老钟对视了一眼,想让老钟拿拿主意。
  而这个时候,石屋外突然响起了几道声音:“里长,小奴又流血泪了,我们已经开启了火祭,里长你要不要亲自去主持?”
  里长并没有喊救命,而是说了句:“不用了,你们去弄吧,事后多帮那孩子祈祷祈祷。”
  里长显然是不忍心去看那一幕啊,而我的心则咯噔一跳,下意识的就跑了出去。
  我当时也不怎么害怕了,直接跑向了之前小奴带我去的那个山洞。
  刚来到山洞口,我就发现外面围满了人,而里面也散发着熊熊的火光。
  我直接扒开了人群冲了进去,我看到小奴被绑在火祭柱子上,她的身体已经被烧焦了,但是她的眼睛依旧一个劲的在那流着血。
  这一次我看着却不是害怕,而是感到心酸、可怜。
  一群愚昧的人,怎么能就这样烧死一个孩子呢?
  我想救小奴,但是我知道我无能为力。
  突然,我看到小奴猛的抬起了脑袋看向了我,她一脸的鲜血看着很恐怖。
  但是她却对我咧开了嘴,轻轻笑了下,笑靥如花。
  笑完,小奴就低下了脑袋,失去了最后一口气,被烧死了。
  我的心都快停止了跳动,强忍着自责,我一口气又跑回了石屋。
  老钟他们又使劲问了老里长好几个问题,不过他开始拒绝回答了。
  我们总不能真的就杀死里里的其他人吧?或者说把老里长是行尸的秘密说出去,不过我们觉得说出去不管有没有人信,我们的威信终究没老里长大。
  所以,最终我们还是决定离开这个霍家里。
  很快我们就离开了霍家里,可是走了好长时间,感觉还是前路一片迷茫,也不知道这是走到哪了,电话也一直没信号,真他妈急人。
  而这个时候,老钟突然把我拉到了一旁。
  老钟对我说:“王维,还记得我们刚进墓地前,你家地下室那面平行镜吗?”
  我点了点头,当然记得了。
  而老钟则对我继续道:“通过种种情况,我怀疑那平行镜封印的可能不仅是一个恶灵,更有可能是一个空间。”
  我有点不怎么听得懂老钟的意思,而老钟则继续对我道:“我怀疑我们现在所在的世界并不是我们本来的世界,而是另外一个平行空间。”
  另外一个平行空间?如果放在以前,打死我我也不相信这种说法。
  但是不久前小骚还让我进入了她的狐妖空间呢,所以这一次,我选择了相信老钟,要不然咋一直没信号呢?





  46 摆渡者
  老钟跟我说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可能和曾经的那个世界并不一致,虽然我有点很难接受这说法,但我并不能找出证据来推翻它。
  我问老钟那可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不出去吧?
  老钟说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可能只有一条途径了,那就是进入下一个墓地,出墓,直至找到真正的出口。
  最危险的途径,但也许是唯一的途径,这真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不过似乎我们只能这么做了,最终我们不得不原路返回,打算找到那个老里长,让他指明下一个墓地在哪里。
  沿着原路返还,很快我们就来到了霍家里,小奴的火祭似乎已经结束了,村子重新恢复了宁静。我的心始终有点揪着放不下,小奴那流着血泪的双眸,小奴那如花般的笑靥,挥之不去,就像烙印般留在了我的脑海里。
  而当我们推开里长家的石门时,我们真看到了一个两只巴掌大的婴儿躺在了老里长的怀里,这婴儿并没有哭,而是睁着她那乌黑的大眸子滴溜溜的看着周围,看着这个对她来说,注定是一个悲剧的世界。
  此时里长轻抚了下婴儿的脸颊,说了句:“以后你就叫小奴吧,霍小奴。”
  霍小奴,霍火,奴女又,这不正是又一个火女的祭奴的意思嘛!
  看来老里长真没有骗我们,他说的都是实话。
  当老里长看到我们回来了,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诧,只是对我们道:“早就说了,躲不过去的,想主动进入下一个墓地了?没问题,我这就安排。”
  说完,老里长就放下了怀中的婴儿,然后出去了。
  当老里长走了,大骚突然拉了拉我的胳膊,我扭头看向大骚。
  我问大骚怎么了,大骚则对我道:“真的决定要继续吗?其实我觉得,如果留在这个村子也行啊,我们像在外面一样,生老病死,哪怕我们会死的早一点,但至少可以平静的过完一生,维维,你说是吗?”
  听了大骚的话,我突然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个办法,我之前还从未有过这个念头呢。
  不过要让我在这鸟不拉屎的村子呆上一辈子,我恐怕实在做不到,更何况我还要再次经历小奴的活祭,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能力改变小奴的命运,但倘若改变不了,我可能会精神崩溃,所以眼不见心不烦。
  所以,我最终在心里做了个决定,我打算让大骚留在霍家里,而我们则进入下个墓地,只要能顺利找到出口,那我第一时间回来接大骚。倘若死在里面了,那就死了吧,至少大骚能在这个村子过完余生,我也没啥好遗憾的了。
  余生我就对大骚道:“大骚,这样吧,我们几个先去墓地,你在这等我们?等我们找到了出口,立刻回来接你,怎样?”
  我刚说完,小骚立刻附和道:“能行,我们去找出路,姐姐留在这里,这是最好的办法。”
  不过大骚直接摇了摇头,说:“不行,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这是我的底线,你别想丢下我一个人。”
  大骚的口气很坚决,毫无商量的余地。
  而老钟这个时候却开口道:“大家还是都在一起吧,这个霍家里到底是不是安全的还说不准呢,在一起,至少互相能有个照应。大家放心,只要我老钟活着,那我就一定保证大家的安全!”
  老钟都这么说了,既然如此,我们大家确实也是在一起的比较好,而这个时候石门再次被推开了,是老里长回来了。
  老里长说一切都准备好了,他叫我们往正南方向走约莫九里路,说那有片沼泽地,穿过沼泽地会看到一片河,河上有个摆渡者,到那,那摆渡者自然会送我们去目的地的。
  听了老里长的话,我们决定即刻出发。
  老里长确实没有想象中的坏,我们从村子里屯了不少的干粮,够我们吃上个一两月了。
  在离开前,老里长还将我给喊住了,他对我说:“这么多次了,一次次烧死了小奴,哪怕我不是真正的人了,其实我也会心痛。但这就是我的命运,主人赋予我的命运,快结束了。年轻人,希望我们有一天可以真正的见面,坐下来聊一聊。”
  我看得出来老里长的本心并不坏,可能是对那所谓主人的愚忠害了他。我也没跟他多啰嗦,我们这正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多管闲事可不好。
  按照老里长所指的路,我们一直往正南方向走,走了约莫五里多路,我们很快就感到气氛阴冷了下来,那是一种很直观的感觉,而眼前的土地看着甚至都有明显的变化,看着要潮湿很多。
  这应该就是老里长所说的沼泽地了。
  老钟叫我们停下,然后他首先往沼泽地上迈了一步,轻轻试了下,然后对我们道:“还好,不是太泥泞,应该可以爬过去。”
  然后老钟掏出了根很长的绳子,让我们都系在了腰间,叫我们一起爬过去。
  有点坑爹,但又不能空中飞行,不得不这样做了。
  于是我们就像是一群狗似得匍匐着进入了沼泽地,还好,确实不怎么泥泞,并没有下沉的趋势。
  不过刚爬了十来米,绳子突然一紧,一副要下沉的模样。
  很快我们就发现,是少妇那边出了状况。
  少妇的身体一个劲的往下坠,好在老钟及时祭出了一张水符,才让少妇拖了出来。
  奶奶的,如果按体重来算的话,也是师叔最重啊,少妇虽然身材丰腴,但也只不过是胸大屁股翘,别的地方也不胖啊,怎么会从少妇这开始下沉呢?
  不过我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的重点,少妇是天生水命,这沼泽地可能是为她准备的啊!
  一如第一个墓地是火墓,为老张准备的,所以老张死在了里面。
  卧槽,少妇不会要死在第二个墓地里吧?
  有点心慌慌的,我悄悄看向了少妇,好在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正聚精会神的跟我们一起往前爬着呢。她的酥胸着实是太丰满了,边爬还边一晃一晃的,着实是诱人。
  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而少妇突然扭头看向了我,我有点尴尬,赶忙收回了视线。
  天地良心,我真没什么色欲,是个正常男人都会多看几眼啊,少妇可别以为我是个色狼啊!
  一直爬了十来分钟的样子,一切正常,唯独少妇出了好几次问题,害的老钟已经浪费了三张水符。
  眼看着已经爬过一大片沼泽地了,最边上的大师突然开口道:“不对啊,我咋感觉刚有人从这走过似得呢?”
  我们问他啥意思,大师就指了指他身旁不远处,然后道:“你们看,这些像不像是人的脚印?而且还是刚走过的脚印?”
  我们立刻朝大师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你还别说,貌似真有一串脚印。
  这脚印并不大,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像是被故意掩盖过似得。
  我们愣了一下,难道真的刚有人从这里走过?按理说如果是曾经进入这里的我们的脚印的话,这么多年过去了,不可能还存在啊,毕竟沼泽地这玩意的修复能力还是很强的。
  老钟皱了下眉头,然后说:“先别管了,大家先爬过去。如果真有人从这里刚走过,不是里长口中的那个摆渡者的话,我怀疑很有可能是火女墓里的那个降头师,所以等会大家出了沼泽地,千万要小心!”
  我们纷纷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往前爬。
  又爬了几分钟,在老钟又废了三张水符的情况下,我们总算是爬出了沼泽地。
  刚爬出沼泽地,我们就看到了不远处确实有一条很宽广的河流。
  而在河岸边有一条船,船上一个艄公正坐在船头呢,我想这可能就是老里长口中的摆渡者了。
  我们急着想出去,快点走过墓地,于是立刻走向了那条船。
  老钟直接对那摆渡者说:“我们是老里长介绍来的,麻烦送我们去目的地。”
  摆渡者头上戴着很大的一个斗笠,身披一件墨绿色的袍子,他背对着我们,佝偻着后背。
  听了我们的话后,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然后我们就上了船,而这艄公依旧没跟我们说话,只是撑起了很长的槁子,然后小船就慢慢的朝河对岸驶了过去。
  小船刚出发了十几米,少妇突然指着我们上船的河岸左侧四十五度的方向,然后说:“啊,你们看,你们快看,那里还有一个艄公。”
  我立刻就顺着少妇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没有啊,什么也没有啊,这少妇还开起了玩笑啊。
  不过很快我就意识到不对,这少妇可是有阴阳眼的啊,难道她看到的是鬼?
  这个时候,老钟也第一时间掏出了张符在眼前一燃,燃到一半的时候,他也在我眼前把剩下的半张符给烧了。
  这下子我看见了,妈的,在少妇所指的方向,貌似真有个人在爬啊!不,应该是有个鬼魂在爬!
  那里本来是个河洞,我想这鬼魂可能是被关在里面的,刚爬出来。
  而这鬼和船上的这艄公一样,戴着很大的斗笠,一身墨绿色的袍子。
  我立刻就意识到,草,船上这艄公是假冒的,他可能就是刚才沼泽地里那串脚印的主人!
  很有可能就是火女墓里的那个降头师!
  他把真正的摆渡者给杀了,冒充摆渡者这是要干嘛?
  47 少妇发癫了
  心里正想着这摆渡的艄公是个冒牌货呢,我下意识的就往前探了一步,将大骚给挡到了身后,同时抬头看向了这艄公。
  而老钟也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他手握桃木剑,指着艄公,嘴上则喊着艄公快停船,否则我们不客气了。
  那艄公还挺淡定的,他依旧佝偻着后背,撑着船。
  不过他明显加快了速度,撑槁子的频率也快上了很多。
  我和老钟对视了一眼,然后就欲上前控制这艄公。
  不过小骚突然拉住了我,然后凑着鼻子嗅了嗅,小声跟我说有点熟悉的味道,她说这艄公可能是个熟人,但故意隐匿了身上的味道。
  小骚刚说完,我们所在的船突然轻轻摇晃了起来,一晃一晃的,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船底下顶似得。
  不会是什么水怪或者水鬼在作怪吧?
  我正如此琢磨着呢,那艄公的身体却突然一怔,然后猛的一把就从水里拔出了船槁子。
  这船槁子不是普通的竹竿,而是实木的,很长,估计很重,看来这冒充的艄公也是个狠茬儿。
  当他拔起船槁子后,猛的用槁子在水面上敲击了几下,那力量大的,惊起了很大的水花。
  水花一下子就泼到了我们身上,加上船一个劲的在那晃,差点没把我们给晃掉进水里。
  眼瞅着水中泛起的水花越来越大,小船晃的越来越快,艄公趁着我们也被水中的情况给吸引了,居然猛的一槁子朝我们挥了过来。
  麻痹,好在老子早就意识到这货有猫腻,一直在盯着他。
  当他船槁子朝我们回挥过来,我第一时间朝大骚扑了过去,将大骚给扑倒在了船上,嘴上同时喊了句:“小骚,大家都小心,快卧倒,可别被推进了水里。”
  卧倒后我才发现不对劲,艄公的目标似乎并不是我们,而单单是少妇!
  当我们卧倒后,艄公化扫为推,一槁子就将少妇给推到了水里。
  这河还真他娘的邪门了,少妇一落水,惊起了很高的水花,然后整个人连个影儿都不见了,就像是被什么水鬼给拖进了水底似得。
  暗道一声不好,我晃悠悠的就站了起来,然后直接朝艄公冲了过去,想抢下艄公手中的船槁。
  而老钟的反应也很快,直接用桃木剑朝艄公刺了过去。
  边刺,趴在船上的师叔边为自己大哥助威:“大胆狂徒,敢跟我们猎灵协会作对,打的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艄公并没有躲,只是狠狠的说了句:“闭嘴!想活命的就快跟我到河对岸去!”
  这艄公的声音压的很低,但我还是一下子就给听了出来。
  草,王朝阳,是老头王重阳的声音!
  果然是他跟了进来,麻痹,估计之前火女墓里的降头师也是他!
  虽然心中迟疑,但我还是一把就将王重阳给抱住了,而老钟也将手中的桃木剑刺在了王重阳的身上。
  王重阳并没有反抗,只是重复了句:“想活命的,就给我震住水中的凶魂,快点到对岸去!”
  老头的话音刚落,水中突然猛的升起了一个几米高的巨浪。
  那水浪的形状就像是一只硕大的手,毫不犹豫的朝我们给拍了下来。
  ‘啪’
  一声巨响,船一下子就碎了,而我们也一下子就落到了水里。
  一入水,我就闻到了一股子血腥的味道,呛了口水,差点没被呛晕了,妈的,这水的味道咸咸的,有点像是个海水,但比海水更有腥味。
  我这人水性不咋好,而大骚也跟我一样,我们两个刚落水的时候就在一起,我一只手拎住她的衣领子,然后两只腿就拼了命的捎着,真他妈的成了落水狗。
  不过虽然腿一个劲的用力,但还是感觉身体一直在下沉。
  很快我猛然感觉身体一沉,就好像手中的大骚突然变成了块大石头似得,沉的要命。
  我的心咯噔一跳,迷迷糊糊的就看向大骚,大骚还是我的大骚,并不是石头。
  不过大骚却在那对我说:“维维,快放开我,我的脚被一双手给抓住了,有什么东西在拖我,你快松开我,逃命去!”
  我怎么可能会丢下大骚不管呢?
  我就低头看过去,但是从大骚的脚上也没看到东西,麻痹的,肯定是水鬼了!
  我想朝大骚的脚踹过去,不过大骚却猛的一把将脑袋从衣领里缩了进去,然后整个人就借着水劲和我的拉力,把外套给脱了。
  脱掉了外套后,大骚的身体就急速的朝水底下沉了过去。
  很快我也猛的感觉双脚一凉,像是被一双冰冷的手给捉住了,一个劲的想要把我往水底拖。
  当时我快绝望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突然看到从不远处游来一个红色的影子。
  不是美人鱼,而是小骚化作了本体模样,一只红色的小狐狸梢着四只小爪子朝我游了过来。
  小骚很快就游到了我的身旁,她张开嘴,一口咬在了我的衣领子上,然后就要把我往水上脱。
  嗓子里呛了水,我快说不出话来了,不过我还是忍着对小骚说:“小骚,快,下面,先下去救你姐姐。”
  小骚没听我的话,而是一个劲的在那摇着小脑袋,就好像在说,一定要先救我。
  我当时可急死了,我阳气重,水鬼不一定害的了我。不过大骚可不一样,她是个阴体,要是被水鬼给拖走了,那肯定就没救了。
  于是我直接对小骚道:“别墨迹,快去救你姐姐,如果你不去,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上岸后我就自杀!”
  小骚也不是那种婆婆妈妈的妖精,她只是短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松开了嘴,迅速朝水底游了过去。
  看着小骚游向了水底,我稍稍松了口气,不管我会不会把命丢在这里,只要大小骚都能活着,我好歹也没了太多的遗憾。
  于是我就闭上了眼,屏住了呼吸,然后疯狂的开始往水底踹着脚,当时想的就是能争取多少时间就争取多少时间,要是小骚能救了大骚后,再返回来救我,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我终究还是没弄得过那水鬼,慢慢的我就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在做梦,梦中我感觉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蹲在我的身前,我看不清她的脸,而她则俯身在我的身上狠狠的吸着,也不知道是在干嘛。
  很快她的鼻子就从我的小腹移到了我的脖子,我的脸上,继续在那吸着。
  突然,我感觉脖子一凉,就像被冰块放在了上面似得。
  卧槽,这个女人不会是在舔我吧?
  难道是那个拖我下水的女鬼?
  我正这样想着呢,然后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日,我这是在梦里想呢,还是真的在想?
  刚升起这个念头,我猛的睁开了眼,也不知道刚才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一睁开眼,我发现我的身旁还真他娘的蹲着个女人。
  不过这女人并不是什么女鬼,而是第一个落入水里的少妇。
  少妇此时正蹲在我的身旁看着我,我忍不住一个激灵站了起来,然后问她:“你干嘛呢啊?”
  少妇冲我一笑,然后说:“看你晕了,正准备给你人工呼吸呢,没想到你就醒了,醒了就好。”
  我醒了,太好了,我还活着!
  我赶忙扭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此时我并不在水中,而像是在一个很大的建筑立面,不过这建筑不像是普通建筑,反而有点像是个很大的冰库之类的,反正怪冷的,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立刻问少妇:“你是啥时候来的?有没有看到其她人?”
  少妇点了点头,对我说:“大家都还没醒呢,在不远处的屋子里,我这就带你去。”
  我擦,大家都掉进来了?
  我赶忙问少妇:“大家都有谁啊?大骚她们也掉进来了?”
  少妇点了点头,在前面领路。
  很快少妇真的带我去了不远处的一个房间前,这屋子整个是墨绿色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材料,少妇推开门就进去了。
  我也跟了进去,不过我刚进去,房门却猛的一下子就给关了。
  我扭头看了眼,草,屋子里空荡荡的,哪里有大骚、老钟他们啊?
  我忍不住问少妇:“是不是走错了啊?怎么没人?”
  而少妇却猛的一把勾住了我的脖子,然后对我说:“只要你不杀我,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我愣了一下,这少妇不会是被水呛坏了脑子吧,老子啥时候要杀她的?
  而少妇则继续对我道:“你不是想强奸我,想要我的身体吗?只要你不杀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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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 人头罐头
  只要我不杀她,她什么都可以给我。
  少妇说的还挺销魂的,可是老子是那种人?
  搞得像是情色交易似得,不过这话少妇也不是第一次说了。记得我第一次长斑去少妇那调查时,少妇就很害怕我,当时她也说只要我别害她,我想强奸她就强奸吧。
  可是,后来我恢复了记忆,我不是跟她解释过了么,是我被抽取的地魂化作的恶灵在搞怪,又不是我本意。
  我就对少妇说:“别瞎说了,我不会杀你的,你可能是喝多了水,脑子有点乱,在那胡思乱想呢,恢复了就正常了。对了,他们人到底在哪呢?”
  说完,我就再次看向了少妇,总感觉她此时有点怪怪的。
  而且看着少妇,很快我就发现了有点不对劲,少妇的衣服看着杂不怎么湿啊?
  少妇的上身穿着一件紫色的保暖内衣,那蓝色的大衣不见了,而下身则还是那黑丝袜,看着确实是干的,难道她把那潮湿了的蓝色大衣给脱了放一旁烤了?
  我下意识的就将视线朝屋子里看了过去,在房间深处有一个绿色的帘子悬挂着,也不知道帘子后面是什么。
  很快我又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身上,我穿的是一件黑色的大衣,由于刚落水了,此时大衣整个贴在身上,一个劲的打着寒颤呢。
  有点好奇,我下意识的就将手伸向了少妇的肩膀。
  手一触到少妇的肩膀,我立刻就收了回来。
  草,真几把凉,跟个冰块似得。这好歹是穿了保暖内衣,要是脱了保暖内衣再摸少妇,这还不是个大冰窟啊。
  心里突然有点不对劲,我赶忙又悄悄看向了少妇的脖子。
  麻痹,少妇的脖子上没有那一圈疤痕,跟和我们一起进来的老张媳妇不一样。
  草,这少妇不是跟我们一起的那个老张媳妇!
  我吓得赶忙后退了一步,指着她道:“你,你是谁?”
  她突然哈哈笑了起来,然后直接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脑袋。
  很快我就傻眼了,强烈的窒息感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心扑通扑通的跳,感觉都快把整个胸腔给炸了。
  少妇居然猛的一下子将自己的脑袋给揭了下来!
  将自己的头颅放在手上,她的脖子上没有丝毫鲜血,只有冰冷的寒气。
  当一个大活人猛的在你面前将头颅给撕扯下来,还放在自己手上,那种恐惧感让我差点晕厥。
  很快,少妇这无头尸就一步步朝我走了过来,我控制着自己不让尿流出来。
  我对她道:“你想干嘛,冤有头债有主,你可别找我啊!”
  而少妇手上的头颅居然还能说话,她的嘴巴一张一合的说道:“就是你,我这脑袋是你亲手切下来的!”
  这下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裤裆顿时一热,瞬间就尿了。
  好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几道声音:“王维,王维,你在这里吗?”“维子,你在哪啊?你他妈还没还老子钱,可别淹死了啊。”
  是老钟和大师他们的声音。
  当老钟他们的声音响起,少妇这无首尸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丢下一句‘千万别杀我,我会再找你的,我可以帮你。’然后整个身子就突然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这才意识到,这少妇并不是真人,而是鬼魂,难怪可以把头颅摘了放在手上。
  我啊的大叫了一声,疯狂的拉开了房门,一口气冲了出去。
  很快我就再次听到了老钟他们的声音,离得不远,我一口气跑过去找到了他们。
  老钟、师叔还有大师,三个人摆成了一个阵型此时正搜索着呢。
  当看到我时,我们彼此都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们没被淹死。
  没看到大、小骚,我不知道我该松口气还是担心,只能在心中祈祷小骚将大骚救上了岸。
  不过,很快老钟就对我道:“原来你在这里啊,没事就好。对了,你女朋友她们在那边休息呢,我们这就去汇合。”
  听到这,我愣了一下。
  卧槽,小骚没把大骚救上岸啊?
  我也没顾得上告诉老钟刚才见到少妇无头鬼的事情,赶忙跟着老钟他们走。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一处空地,空地上躺着三个人。
  分别是大小骚,还有在我们之前落水的少妇。
  在三人旁边老钟点了三个火符在空中飘着,也不知道是取暖的,还是喊魂的。
  我问老钟她们怎么样了,老钟就对我道:“没啥大事,就是呛多了水,还因为各自的体质问题所以才昏迷的,应该很快就醒了。你女朋友天生阴体,受不得水鬼的拖拽。而小狐狸她是只火狐狸,本来就不能太多碰水,自然就昏迷了。至于老张她媳妇,我想她可能是因为惊吓过度吧。”
  是啊,大骚的阴体自不必说。至于小骚,她早就跟我说过不能碰水,所以她从来不洗澡。现在想想,难怪刚才落水的时候她要变成狐狸模样,这是因为遇水化作了本体。而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她还来救我。我当时还威胁她,说上岸就自杀,现在想想,我确实有点不是个东西啊,当时我一点都没为小骚考虑和着想。
  至于少妇,刚想到少妇,我的心中突然一惊。
  草,这少妇会不会是装晕的啊?
  如果没有王重阳抽取我的地魂,我不可能动强奸她的念头啊。
  而之前那女鬼少妇估摸着肯定是曾经某一次进入墓地后的其中一个少妇死后的鬼魂,那时候的我怎么可能会强奸她?可是她之前居然提到了我强奸她!
  难道眼前昏着的少妇进来后其实和那个女鬼少妇见过面了,是她告诉她的?
  不管是不是我疑神疑鬼了,我觉得接下来还得对少妇妨一手。
  这个时候,老钟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借一步说话。
  我就跟他来到了一旁,老钟从怀里掏出烟,好在没湿,他皱着眉头死死的吸了一口,然后将半根烟递给了我。当时老钟就剩几根烟了,确实得省着点抽。
  我吸了口烟,老钟就对我道:“我刚才大致扫了一眼,如果猜的不错的话,这里可能就是所谓的水墓了。”
  我点了点头,很认可老钟的说法。
  而老钟则继续对我道:“我们可能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我的心中一惊,赶忙问老钟啥错误。
  老钟则对我道:“还记得之前那艄公吗,猜得不错的话,他应该就是王重阳跟了进来。现在想想的话,从一开始王重阳在现实世界中杀老张、少妇,甚至还对付我,他似乎都是想阻止什么!而他刚才杀了艄公驾船,可能是想带我们过河!可能只要我们顺利过了河,就可以避免进入这个水墓,而且还能离真正的出口更近!”
  老钟的推理不错,这我在火女墓中就有所猜测了。
  我直接对老钟道:“有这个可能,可是如果他真是想阻止什么,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而是废了那么大的劲啊,真是奇了怪了。”
  而老钟则对我说道:“天地本是至阴至阳,至坚至柔,矛盾存在着的。万物相生相克,这都有各自的天理。有时候一旦违背了天理,可能会改变太多,甚至万劫不复。像什么蝴蝶效应、阳寿未尽得还魂,这些都是天理。我怀疑王重阳可能也意识到了这点,不敢泄露太多,所以就直接自己行动了吧。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王重阳究竟抱着什么目的,这还有待考证。”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最终还是将我在火女墓里的猜测告诉了老钟,就是我怀疑老钟是我、招待所大妈是大骚的推测。
  听了我的话,老钟突然朝外面垮了一步,然后开口就说:“朋友,你在这里吗?如果你在,我们不妨交流交流?”
  也不知道老钟是在和谁说话,不过他没有得到回应。
  很快老钟又回到了我的身旁,然后对我道:“你的推测有一定的道理,再看吧,我们已经进入水墓了。先想办法出去,不管如何,我们离这个平行世界的出口,应该是更近了。”
  我点了点头,而老钟突然对我问道:“对了,你刚才大叫什么啊?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这才想起见了少妇无头鬼的事,赶忙把这事告诉了老钟。
  老钟皱了下眉头,然后让师叔留在这里照看,带着我和大师立刻杀向了我之前去过的那个房间。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那墨绿色的屋子前,老钟提着桃木剑第一个走了进去,我和大师很快又跟了过去。
  不过这一次我们没再看到少妇的鬼魂。
  老钟示意我和大师后退两步,然后提着桃木剑直接来到了那绿色的帘子前。
  用桃木剑猛的一挑,老钟直接就将那绿色的帘子给挑开了。
  刹那间,大师啊呜一声就吓出了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而我也一个踉跄后退了好几步。
  草,在绿色的帘子后面放着九个半米高的玻璃瓶子,像是很大的罐头瓶子。
  可是这玻璃瓶子里面装的却不是水果罐头,而是人头!
  在前七个玻璃瓶里,每一个里面都放着一个人头,这人头被水浸泡着,乌黑的长发缠绕在发白臃肿的脸上,看着又恶心,又吓人。
  而这被浸泡着的人头,正是少妇的头颅!
  九个玻璃瓶,装了七个,我忍不住想起了火女墓里的九棺七尸。
  再也扛不住了,倒吸了一口冷气,我也一屁股坐在了大师的身旁。





  48 人头罐头
  只要我不杀她,她什么都可以给我。
  少妇说的还挺销魂的,可是老子是那种人?
  搞得像是情色交易似得,不过这话少妇也不是第一次说了。记得我第一次长斑去少妇那调查时,少妇就很害怕我,当时她也说只要我别害她,我想强奸她就强奸吧。
  可是,后来我恢复了记忆,我不是跟她解释过了么,是我被抽取的地魂化作的恶灵在搞怪,又不是我本意。
  我就对少妇说:“别瞎说了,我不会杀你的,你可能是喝多了水,脑子有点乱,在那胡思乱想呢,恢复了就正常了。对了,他们人到底在哪呢?”
  说完,我就再次看向了少妇,总感觉她此时有点怪怪的。
  而且看着少妇,很快我就发现了有点不对劲,少妇的衣服看着杂不怎么湿啊?
  少妇的上身穿着一件紫色的保暖内衣,那蓝色的大衣不见了,而下身则还是那黑丝袜,看着确实是干的,难道她把那潮湿了的蓝色大衣给脱了放一旁烤了?
  我下意识的就将视线朝屋子里看了过去,在房间深处有一个绿色的帘子悬挂着,也不知道帘子后面是什么。
  很快我又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身上,我穿的是一件黑色的大衣,由于刚落水了,此时大衣整个贴在身上,一个劲的打着寒颤呢。
  有点好奇,我下意识的就将手伸向了少妇的肩膀。
  手一触到少妇的肩膀,我立刻就收了回来。
  草,真几把凉,跟个冰块似得。这好歹是穿了保暖内衣,要是脱了保暖内衣再摸少妇,这还不是个大冰窟啊。
  心里突然有点不对劲,我赶忙又悄悄看向了少妇的脖子。
  麻痹,少妇的脖子上没有那一圈疤痕,跟和我们一起进来的老张媳妇不一样。
  草,这少妇不是跟我们一起的那个老张媳妇!
  我吓得赶忙后退了一步,指着她道:“你,你是谁?”
  她突然哈哈笑了起来,然后直接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脑袋。
  很快我就傻眼了,强烈的窒息感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心扑通扑通的跳,感觉都快把整个胸腔给炸了。
  少妇居然猛的一下子将自己的脑袋给揭了下来!
  将自己的头颅放在手上,她的脖子上没有丝毫鲜血,只有冰冷的寒气。
  当一个大活人猛的在你面前将头颅给撕扯下来,还放在自己手上,那种恐惧感让我差点晕厥。
  很快,少妇这无头尸就一步步朝我走了过来,我控制着自己不让尿流出来。
  我对她道:“你想干嘛,冤有头债有主,你可别找我啊!”
  而少妇手上的头颅居然还能说话,她的嘴巴一张一合的说道:“就是你,我这脑袋是你亲手切下来的!”
  这下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裤裆顿时一热,瞬间就尿了。
  好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几道声音:“王维,王维,你在这里吗?”“维子,你在哪啊?你他妈还没还老子钱,可别淹死了啊。”
  是老钟和大师他们的声音。
  当老钟他们的声音响起,少妇这无首尸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丢下一句‘千万别杀我,我会再找你的,我可以帮你。’然后整个身子就突然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这才意识到,这少妇并不是真人,而是鬼魂,难怪可以把头颅摘了放在手上。
  我啊的大叫了一声,疯狂的拉开了房门,一口气冲了出去。
  很快我就再次听到了老钟他们的声音,离得不远,我一口气跑过去找到了他们。
  老钟、师叔还有大师,三个人摆成了一个阵型此时正搜索着呢。
  当看到我时,我们彼此都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们没被淹死。
  没看到大、小骚,我不知道我该松口气还是担心,只能在心中祈祷小骚将大骚救上了岸。
  不过,很快老钟就对我道:“原来你在这里啊,没事就好。对了,你女朋友她们在那边休息呢,我们这就去汇合。”
  听到这,我愣了一下。
  卧槽,小骚没把大骚救上岸啊?
  我也没顾得上告诉老钟刚才见到少妇无头鬼的事情,赶忙跟着老钟他们走。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一处空地,空地上躺着三个人。
  分别是大小骚,还有在我们之前落水的少妇。
  在三人旁边老钟点了三个火符在空中飘着,也不知道是取暖的,还是喊魂的。
  我问老钟她们怎么样了,老钟就对我道:“没啥大事,就是呛多了水,还因为各自的体质问题所以才昏迷的,应该很快就醒了。你女朋友天生阴体,受不得水鬼的拖拽。而小狐狸她是只火狐狸,本来就不能太多碰水,自然就昏迷了。至于老张她媳妇,我想她可能是因为惊吓过度吧。”
  是啊,大骚的阴体自不必说。至于小骚,她早就跟我说过不能碰水,所以她从来不洗澡。现在想想,难怪刚才落水的时候她要变成狐狸模样,这是因为遇水化作了本体。而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她还来救我。我当时还威胁她,说上岸就自杀,现在想想,我确实有点不是个东西啊,当时我一点都没为小骚考虑和着想。
  至于少妇,刚想到少妇,我的心中突然一惊。
  草,这少妇会不会是装晕的啊?
  如果没有王重阳抽取我的地魂,我不可能动强奸她的念头啊。
  而之前那女鬼少妇估摸着肯定是曾经某一次进入墓地后的其中一个少妇死后的鬼魂,那时候的我怎么可能会强奸她?可是她之前居然提到了我强奸她!
  难道眼前昏着的少妇进来后其实和那个女鬼少妇见过面了,是她告诉她的?
  不管是不是我疑神疑鬼了,我觉得接下来还得对少妇妨一手。
  这个时候,老钟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借一步说话。
  我就跟他来到了一旁,老钟从怀里掏出烟,好在没湿,他皱着眉头死死的吸了一口,然后将半根烟递给了我。当时老钟就剩几根烟了,确实得省着点抽。
  我吸了口烟,老钟就对我道:“我刚才大致扫了一眼,如果猜的不错的话,这里可能就是所谓的水墓了。”
  我点了点头,很认可老钟的说法。
  而老钟则继续对我道:“我们可能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我的心中一惊,赶忙问老钟啥错误。
  老钟则对我道:“还记得之前那艄公吗,猜得不错的话,他应该就是王重阳跟了进来。现在想想的话,从一开始王重阳在现实世界中杀老张、少妇,甚至还对付我,他似乎都是想阻止什么!而他刚才杀了艄公驾船,可能是想带我们过河!可能只要我们顺利过了河,就可以避免进入这个水墓,而且还能离真正的出口更近!”
  老钟的推理不错,这我在火女墓中就有所猜测了。
  我直接对老钟道:“有这个可能,可是如果他真是想阻止什么,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而是废了那么大的劲啊,真是奇了怪了。”
  而老钟则对我说道:“天地本是至阴至阳,至坚至柔,矛盾存在着的。万物相生相克,这都有各自的天理。有时候一旦违背了天理,可能会改变太多,甚至万劫不复。像什么蝴蝶效应、阳寿未尽得还魂,这些都是天理。我怀疑王重阳可能也意识到了这点,不敢泄露太多,所以就直接自己行动了吧。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王重阳究竟抱着什么目的,这还有待考证。”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最终还是将我在火女墓里的猜测告诉了老钟,就是我怀疑老钟是我、招待所大妈是大骚的推测。
  听了我的话,老钟突然朝外面垮了一步,然后开口就说:“朋友,你在这里吗?如果你在,我们不妨交流交流?”
  也不知道老钟是在和谁说话,不过他没有得到回应。
  很快老钟又回到了我的身旁,然后对我道:“你的推测有一定的道理,再看吧,我们已经进入水墓了。先想办法出去,不管如何,我们离这个平行世界的出口,应该是更近了。”
  我点了点头,而老钟突然对我问道:“对了,你刚才大叫什么啊?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这才想起见了少妇无头鬼的事,赶忙把这事告诉了老钟。
  老钟皱了下眉头,然后让师叔留在这里照看,带着我和大师立刻杀向了我之前去过的那个房间。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那墨绿色的屋子前,老钟提着桃木剑第一个走了进去,我和大师很快又跟了过去。
  不过这一次我们没再看到少妇的鬼魂。
  老钟示意我和大师后退两步,然后提着桃木剑直接来到了那绿色的帘子前。
  用桃木剑猛的一挑,老钟直接就将那绿色的帘子给挑开了。
  刹那间,大师啊呜一声就吓出了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而我也一个踉跄后退了好几步。
  草,在绿色的帘子后面放着九个半米高的玻璃瓶子,像是很大的罐头瓶子。
  可是这玻璃瓶子里面装的却不是水果罐头,而是人头!
  在前七个玻璃瓶里,每一个里面都放着一个人头,这人头被水浸泡着,乌黑的长发缠绕在发白臃肿的脸上,看着又恶心,又吓人。
  而这被浸泡着的人头,正是少妇的头颅!
  九个玻璃瓶,装了七个,我忍不住想起了火女墓里的九棺七尸。
  再也扛不住了,倒吸了一口冷气,我也一屁股坐在了大师的身旁。





  48 人头罐头
  只要我不杀她,她什么都可以给我。
  少妇说的还挺销魂的,可是老子是那种人?
  搞得像是情色交易似得,不过这话少妇也不是第一次说了。记得我第一次长斑去少妇那调查时,少妇就很害怕我,当时她也说只要我别害她,我想强奸她就强奸吧。
  可是,后来我恢复了记忆,我不是跟她解释过了么,是我被抽取的地魂化作的恶灵在搞怪,又不是我本意。
  我就对少妇说:“别瞎说了,我不会杀你的,你可能是喝多了水,脑子有点乱,在那胡思乱想呢,恢复了就正常了。对了,他们人到底在哪呢?”
  说完,我就再次看向了少妇,总感觉她此时有点怪怪的。
  而且看着少妇,很快我就发现了有点不对劲,少妇的衣服看着杂不怎么湿啊?
  少妇的上身穿着一件紫色的保暖内衣,那蓝色的大衣不见了,而下身则还是那黑丝袜,看着确实是干的,难道她把那潮湿了的蓝色大衣给脱了放一旁烤了?
  我下意识的就将视线朝屋子里看了过去,在房间深处有一个绿色的帘子悬挂着,也不知道帘子后面是什么。
  很快我又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身上,我穿的是一件黑色的大衣,由于刚落水了,此时大衣整个贴在身上,一个劲的打着寒颤呢。
  有点好奇,我下意识的就将手伸向了少妇的肩膀。
  手一触到少妇的肩膀,我立刻就收了回来。
  草,真几把凉,跟个冰块似得。这好歹是穿了保暖内衣,要是脱了保暖内衣再摸少妇,这还不是个大冰窟啊。
  心里突然有点不对劲,我赶忙又悄悄看向了少妇的脖子。
  麻痹,少妇的脖子上没有那一圈疤痕,跟和我们一起进来的老张媳妇不一样。
  草,这少妇不是跟我们一起的那个老张媳妇!
  我吓得赶忙后退了一步,指着她道:“你,你是谁?”
  她突然哈哈笑了起来,然后直接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脑袋。
  很快我就傻眼了,强烈的窒息感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心扑通扑通的跳,感觉都快把整个胸腔给炸了。
  少妇居然猛的一下子将自己的脑袋给揭了下来!
  将自己的头颅放在手上,她的脖子上没有丝毫鲜血,只有冰冷的寒气。
  当一个大活人猛的在你面前将头颅给撕扯下来,还放在自己手上,那种恐惧感让我差点晕厥。
  很快,少妇这无头尸就一步步朝我走了过来,我控制着自己不让尿流出来。
  我对她道:“你想干嘛,冤有头债有主,你可别找我啊!”
  而少妇手上的头颅居然还能说话,她的嘴巴一张一合的说道:“就是你,我这脑袋是你亲手切下来的!”
  这下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裤裆顿时一热,瞬间就尿了。
  好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几道声音:“王维,王维,你在这里吗?”“维子,你在哪啊?你他妈还没还老子钱,可别淹死了啊。”
  是老钟和大师他们的声音。
  当老钟他们的声音响起,少妇这无首尸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丢下一句‘千万别杀我,我会再找你的,我可以帮你。’然后整个身子就突然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这才意识到,这少妇并不是真人,而是鬼魂,难怪可以把头颅摘了放在手上。
  我啊的大叫了一声,疯狂的拉开了房门,一口气冲了出去。
  很快我就再次听到了老钟他们的声音,离得不远,我一口气跑过去找到了他们。
  老钟、师叔还有大师,三个人摆成了一个阵型此时正搜索着呢。
  当看到我时,我们彼此都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们没被淹死。
  没看到大、小骚,我不知道我该松口气还是担心,只能在心中祈祷小骚将大骚救上了岸。
  不过,很快老钟就对我道:“原来你在这里啊,没事就好。对了,你女朋友她们在那边休息呢,我们这就去汇合。”
  听到这,我愣了一下。
  卧槽,小骚没把大骚救上岸啊?
  我也没顾得上告诉老钟刚才见到少妇无头鬼的事情,赶忙跟着老钟他们走。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一处空地,空地上躺着三个人。
  分别是大小骚,还有在我们之前落水的少妇。
  在三人旁边老钟点了三个火符在空中飘着,也不知道是取暖的,还是喊魂的。
  我问老钟她们怎么样了,老钟就对我道:“没啥大事,就是呛多了水,还因为各自的体质问题所以才昏迷的,应该很快就醒了。你女朋友天生阴体,受不得水鬼的拖拽。而小狐狸她是只火狐狸,本来就不能太多碰水,自然就昏迷了。至于老张她媳妇,我想她可能是因为惊吓过度吧。”
  是啊,大骚的阴体自不必说。至于小骚,她早就跟我说过不能碰水,所以她从来不洗澡。现在想想,难怪刚才落水的时候她要变成狐狸模样,这是因为遇水化作了本体。而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她还来救我。我当时还威胁她,说上岸就自杀,现在想想,我确实有点不是个东西啊,当时我一点都没为小骚考虑和着想。
  至于少妇,刚想到少妇,我的心中突然一惊。
  草,这少妇会不会是装晕的啊?
  如果没有王重阳抽取我的地魂,我不可能动强奸她的念头啊。
  而之前那女鬼少妇估摸着肯定是曾经某一次进入墓地后的其中一个少妇死后的鬼魂,那时候的我怎么可能会强奸她?可是她之前居然提到了我强奸她!
  难道眼前昏着的少妇进来后其实和那个女鬼少妇见过面了,是她告诉她的?
  不管是不是我疑神疑鬼了,我觉得接下来还得对少妇妨一手。
  这个时候,老钟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借一步说话。
  我就跟他来到了一旁,老钟从怀里掏出烟,好在没湿,他皱着眉头死死的吸了一口,然后将半根烟递给了我。当时老钟就剩几根烟了,确实得省着点抽。
  我吸了口烟,老钟就对我道:“我刚才大致扫了一眼,如果猜的不错的话,这里可能就是所谓的水墓了。”
  我点了点头,很认可老钟的说法。
  而老钟则继续对我道:“我们可能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我的心中一惊,赶忙问老钟啥错误。
  老钟则对我道:“还记得之前那艄公吗,猜得不错的话,他应该就是王重阳跟了进来。现在想想的话,从一开始王重阳在现实世界中杀老张、少妇,甚至还对付我,他似乎都是想阻止什么!而他刚才杀了艄公驾船,可能是想带我们过河!可能只要我们顺利过了河,就可以避免进入这个水墓,而且还能离真正的出口更近!”
  老钟的推理不错,这我在火女墓中就有所猜测了。
  我直接对老钟道:“有这个可能,可是如果他真是想阻止什么,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而是废了那么大的劲啊,真是奇了怪了。”
  而老钟则对我说道:“天地本是至阴至阳,至坚至柔,矛盾存在着的。万物相生相克,这都有各自的天理。有时候一旦违背了天理,可能会改变太多,甚至万劫不复。像什么蝴蝶效应、阳寿未尽得还魂,这些都是天理。我怀疑王重阳可能也意识到了这点,不敢泄露太多,所以就直接自己行动了吧。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王重阳究竟抱着什么目的,这还有待考证。”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最终还是将我在火女墓里的猜测告诉了老钟,就是我怀疑老钟是我、招待所大妈是大骚的推测。
  听了我的话,老钟突然朝外面垮了一步,然后开口就说:“朋友,你在这里吗?如果你在,我们不妨交流交流?”
  也不知道老钟是在和谁说话,不过他没有得到回应。
  很快老钟又回到了我的身旁,然后对我道:“你的推测有一定的道理,再看吧,我们已经进入水墓了。先想办法出去,不管如何,我们离这个平行世界的出口,应该是更近了。”
  我点了点头,而老钟突然对我问道:“对了,你刚才大叫什么啊?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这才想起见了少妇无头鬼的事,赶忙把这事告诉了老钟。
  老钟皱了下眉头,然后让师叔留在这里照看,带着我和大师立刻杀向了我之前去过的那个房间。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那墨绿色的屋子前,老钟提着桃木剑第一个走了进去,我和大师很快又跟了过去。
  不过这一次我们没再看到少妇的鬼魂。
  老钟示意我和大师后退两步,然后提着桃木剑直接来到了那绿色的帘子前。
  用桃木剑猛的一挑,老钟直接就将那绿色的帘子给挑开了。
  刹那间,大师啊呜一声就吓出了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而我也一个踉跄后退了好几步。
  草,在绿色的帘子后面放着九个半米高的玻璃瓶子,像是很大的罐头瓶子。
  可是这玻璃瓶子里面装的却不是水果罐头,而是人头!
  在前七个玻璃瓶里,每一个里面都放着一个人头,这人头被水浸泡着,乌黑的长发缠绕在发白臃肿的脸上,看着又恶心,又吓人。
  而这被浸泡着的人头,正是少妇的头颅!
  九个玻璃瓶,装了七个,我忍不住想起了火女墓里的九棺七尸。
  再也扛不住了,倒吸了一口冷气,我也一屁股坐在了大师的身旁。





  晕,刚才系统抽了,一下子卡了三条重复的,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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