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治疗师:揭秘夫妻那些事儿

  上帖。大伙挺起~~~
  41.心灵炼狱

  屠百药等他哭得差不多了,才拍拍他的肩膀:“老牛啊,我知道你为啥没报警。因为,你本身心头也有鬼,对吧?你不想让警方知道你这些秘密,更不想翻陈年旧账。但我请你想一想,你这一生中,究竟做过什么亏心事没有?你这个管家居然比最忠诚的地下党卧底还能隐忍,一定有什么深仇大恨让她刻骨铭心,甚至牺牲她自己也在所不惜。找不到这个原因,你就算死了也是个糊涂鬼。”
  牛兴说:“不用想,我就知道是这件事……这是件令我经常做噩梦的事……大概十六年前吧,我那时的公司还不大,处境也不好,压力巨大。那时,公司招聘了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实习生,叫舒月,是个小美女。我这个人,好色……当然这个你已经知道,不需要多说了。一来二去,我就与舒月住一起了。舒月要求我与她结婚。我那时不到三十,舒月才二十出头,我觉得结婚太早,影响事业,就没答应……”
  屠百药插嘴:“我想,不是年龄的问题,是你想多玩几年吧?”
  牛兴说:“这么说,也行。结果,舒月瞒着我,没吃避孕药,怀上了。她以怀了我的孩子要挟我结婚。我一生气,打了她一顿。没料到这个女孩一时没想开,跳楼自尽了……警方验尸时,的确验出了她肚子里有三个月的胎儿……”说到这里,牛兴号淘大哭。屠百药此时才明白,牛兴刚才痛哭,并不完全是害怕,而是想起了往事。
  “真是造孽啊!”屠百药叹道,“那你是如何处理这起事故的?”
  “我当然死活没承认舒月与我的关系。”牛兴说,“我不是人!我见人已经死了,就算我承认与她有这个关系又怎么样?”

  屠百药当然知道他是在为自己辩白,继续问:“舒月的家人怎么看?她是哪里人?”
  “舒月的家人没有来。”牛兴说,“舒月的身份证显示,她是山东东营人,但她与我在一起时从未提过父母。警方联系了她户口所在地的警方,当地警方回复说舒月父母离异,父亲早亡,母亲和老乡到印尼做生意去了,与亲友都没有联系。所以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警方要求舒月所在的公司负责处理后事。很可能,警方也知道与我有关,但证据不足,只能让我出钱处理这件事……”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李美静,可能是舒月的母亲?这两个人的面貌,有相似之处吗?”屠百药问。

  “长相完全不同。”牛兴说,“如果长相相似,我怎么会没有警觉?但是,就在荣坤中毒、我赶回家见李美静突然消失之后,我觉得我一生做的坏事虽然多,但只有这件事始终是块心病。因此,如果李美静不是舒月的母亲,也一定是她的亲人。”
  “长相的问题,一般女孩都像父亲。”屠百药说,“从李美静的行动来看,必定是舒月的母亲无疑!只有母亲才会不惜一切代价这样做。现在的问题是,李美静到底叫什么名字?她跟着你生活了十五年,难道她不用身份证吗?”
  “哎,是这样的。”牛兴说,“当年,我见她可怜,把她带回家后,比划着问她有没有身份证,她表示没有。后来我想,当我的保姆,办事要方便才好,没身份证怎么行?就托人在东北的一个派出所为她办了一个身份证。李美静这个名字,是她歪歪扭扭地写在纸上的。”

  “你托人给她办的身份证?”屠百药点点头,“我明白了。但你没有发现,她办事精密细致,就连你们家的装修和物品的摆放,都遵循着了一定的规则吗?”
  牛兴有点儿蒙:“我不懂这个。我只是觉得她办事精细,十五年来从未出过差错……再说,谁会想到她可能就是舒月的母亲呢?她在保姆市场找工作的时候,才四十出头啊,挺年轻的……”
  屠百药叹道:“其实不是你懂不懂美学的问题,而是时间长了不知不觉罢了。这就如同温水煮青蛙,青蛙至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说正题吧。我想,十五年前,你正是壮年,来了个‘又聋又哑’但又很有性经验的保姆,你就深陷其中了吧?”

  “是是。其实当时在保姆市场,我一眼就看中了她,不是别的原因,而是她的身材和眼神,直把我的魂勾走了……”牛兴摊了摊手,“老屠啊,我都差点没命了,还装啥装?是的,就是这样。那时的我,成天西装革履,人模狗样,实际上几乎是天天与这女人乱搞,跟吸鸦片似的……这十多年来,我在业界的名声挺好,因为无论合作伙伴还是公司下属,都认为我不好色,哪知道我的身体几乎掏空了……老屠,你到东北调查我小时候的事,还去问宋小悦,不都很清楚吗?我他妈的就是一变态!控制不了自己,真的,感觉欲望就是一个无底洞。特别是,这个女人不知从哪里学到了那么多花招,让我欲罢不能……老屠,你也是男人,按理说,是个男人,面对同一个女人,时间长了,都会生厌,但这李美静——管她叫什么,就是这个可怕的女人,把我搞成了神经病,就是无法脱离她的掌控……宋小悦,我前妻,多单纯一女孩?自从认识了这个鬼一样的女人,她也快疯了,后来居然与我的下属乱搞……我下属叫王平。王平这个人不简单,不知用啥办法让宋小悦跟他走了……”

  “牛总,我觉得你在这一点上不够坦白。”屠百药盯着他,“实际上,你当时的性功能已大不如前,为了满足你从小就形成的畸形心理,你甚至观看他们做爱,对吧?”
  “是,是。啥崎形心理?我他妈的就是个变态狂!控制不住!因为小时候我爹与后娘干那事,我偷看了不知多少回,那时就觉得看自己心爱的人做那事,痛快得很!”牛兴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那么,白净净是怎么回事?”屠百药问。
  “白净净?一个骚货!”牛兴眼露凶光,恶狠狠地说,“她,不知被多少男人睡过!她以前跳舞,腰受伤后,就到夜场陪酒,陪男人……我说请你帮我找她回来,实际上,要是找到她,老子宁可被枪毙,都要亲手剁了她!”

  “牛总,先冷静。”饶是屠百药心理素质好,心头也直发毛。他想,幸好叶丰琴去化验去了,没带她一起来。来了,只怕她会疯掉。
  牛兴发了两通火,逐渐冷静下来。“老屠,我老牛纵横半世,没料到遭了算计。这事,报警也白报,警察来了反而麻烦。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发现你是厚道人,能力强,值得交,老牛就求你帮帮忙了!”说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屠百药打心里不喜欢牛兴。他也是做过老板的人,而且辉煌时期比牛兴级别高,深知商场上这些牛人,看着风光,实际上满肚坏水,钻法律空子,喝下属血汗,骗银行贷款,只要有钱赚,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但是,出于对现在职业的尊重,他不能拒绝牛兴。于是扶起了他,说:“牛总,我讲了,你如果相信我,我就尽力的。”

  牛兴谢过,突然顿足说:“既然屠总都认为是李美静蓄意报复我,那她早有准备,此时说不定已经在出国的飞机上了。”
  “她除了你为她办理的身份证,还有身份证吗?”屠百药问。
  “鬼知道!”牛兴气急败坏,“我经常出差,谁知道她另外有没有身份证。如果她真是舒月的亲妈,早就出过国,应该去了东南亚。我看,我们不如马上去机场,兴许能够撞到也不一定。”
  屠百药摇摇头:“我想她不会那么迅速。这个女人既然思维那么缜密,当然也会想到我们的判断。再说,办理出国,就算有护照,也没那么快。”
  “万一……逃走了呢?”牛兴还是不甘心。屠百药知道,他口头说是不在乎钱,实际上心疼得要死。
  “我认为她还在国内。”屠百药分析,“她动了灭你的念头,是今天早上的事。因为他见你把我领回家,感觉到我一定会为查白净净的事攻破你的防线——实话跟你讲吧,就算你不说,我已经料到白净净失踪绝不是单纯的有了相好,而是另有隐情。这个李美静还是叫其他什么名字的女人再能装,都难逃我的眼睛。她既然用这么多年的牺牲来报复你,一定要确定你死了,她才会安心离开。总之,一切都太突然,她再精明,难免会留下线索。等一会儿,你到保安部调出今天的监控视频,就会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
  牛兴刚才是乱了方寸。经屠百药一说,顿时有了希望。他用双手住住屠百药:“屠总,您真是老牛的救星啊!以前多有不敬,请您原谅!今后,一切都听您的!”
  屠百药见他连称呼都变了,抓住时机问:“那你让小李半夜三更送你回来干什么?”
  牛兴的脸腾地红了。他不敢看屠百药,但终最还是说:“其实……其实就是想看看……白净净那骚货,与别人干那事……”
  屠百药心想,果然!“你指的‘那个人’,是谁?”
  牛兴接下来的讲述,差点让屠百药吐了。

  我并不认识那个人。不对,说是不认识,在屏幕上见过几回。牛兴指着墙上跟电影银幕似的液晶屏幕说,就从这里。但是,我也不知道啥时候会出现。白净净失踪后,我很苦闷,就找李美静做那事——其实也做不成,只是做做样子,但心里特想。一般,李美静会找一个A片播放,帮助我提提精神。有一回深夜,大概两三点吧,屏幕不知怎么突然切换了。我一看,天啦,不正是白净净吗?她被捆绑着,嘴上贴着透明胶,眼泪汪汪的……看视频中的那个地方,很乱,很不讲究,黑乎乎的,还吊着铁链……一会儿,视频中,出现了一个背上画龙的男人,很有肌肉,但这个人大概很懂摄像,自始至终都没看到他的脸……哎呀,怎么说呢,过程就不讲了,反正就是虐待,抽打的声音很响,但白净净出不了声,让人既愤怒,又难过,还兴奋……我承认自己变态,真的,太他妈变态了……无法控制。本来,我已经阳萎了,但那晚我居然又行了,边看,边打李美静,和她发生了关系——我们已经好久没这样了……

  牛兴讲得断断续续,但屠百药还是听懂了。他看着呼呼直喘气的牛兴,既同情,又厌恶。这个男人,中毒太深,无法自拔。但屠百药又极想知道后来的事。心念至此,他猛然惊醒——难道自己不也正在中毒吗?这种窥伺的欲望不正是另一种心理变态吗?他害怕起来,赶紧说,好了,我不想听这些细节,我只是问你:那天晚上,你回来后,看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看到。牛兴说。
  你说的这种场景,一共出现了多少次?屠百药问。
  牛兴说,自白净净失踪后,一共四次,都是两三点,没有任何规律,但却让我天天像着了魔似的,既痛恨,又特别想看……您不知道,看到自己的老婆遭受那种折磨,心头的感觉是无法用语言说清的……

  屠百药又打断了他:是不是经过四次之后,你彻底崩溃,然后进医院检查,并发症就出来了?
  牛兴:是的。
  屠百药:这里头,有个疑点,就是第一次通过视频看到白净净被‘那个人’虐待时,刚好李美静也在,画面就突然变成这个更刺激人的了。为什么会这样?
  牛兴:我不太懂网络视频这些东西,这个屏幕也是李美静找人装的。以前的A片是VCD、DVD时,我还会捣鼓,后来网络上那些事,我就不懂了。
  屠百药:这无非是在线视频,网速够的话没问题的。还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那个人’要把白净净弄得没有人声?几次都把她的嘴巴用透明胶贴上?
  牛兴:可能是怕她说出一些信息吧,比如‘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在哪儿什么的。
  屠百药:我觉得不是,最主要的是你喜欢这样。
  牛兴:您……怎么知道?
  屠百药:说了你别生气。当年,你还小的时候,屋子小,你后娘与你爹做那事,也是闷着声音……后来,李美静,无论她是真哑还是装的,也都是闷着……你习惯了这种无声的刺激。
  牛兴垂下头,同意屠百药的说法。
  屠百药:你与宋小悦、白净净做时,她们也不出声吗?她们知道你喜欢不出声吗?
  牛兴:她们,不知道我有这毛病,每次都乱叫的。
  屠百药:这就对了!仅凭这一点,就与李美静发生了关联。因为,只有李美静知道你有这个癖好,所以那边才会发这样的视频来刺激你!
  牛兴的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只拳头。

  (未完待写,看到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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