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传捉鬼人,说一说祖上几代人和我的真实经历。

  第二百二十七章 蛇骨诅咒
  我奶奶这段经历,在前一阵子,我征求过我父亲的同意,这才写出来的,我父亲交代我,写的时候要谨慎,将来要是真的出书了,这一段必须删掉,要不然可能会有麻烦,有可能会导致我们家庭内部出现巨变和风波。
  我没说话,默默点了点头。
  写到这儿,或许有人会问,那你为什么还要写这段经历呢?为什么还要写呢,说实话,其一,为了把这本书的字数拉长,我相信它存活的时间越长,它出书的几率就越大,要是现在就完本了,这本书也就沉了,我的心愿也就没法儿达成了,各位也都知道我写这个的真正目的,我也就不多说了,这只是其一。其二,也是为什么要写这段经历的真正原因,因为这段经历至关重要,要是不写出来,我父亲和我母亲就没法儿成亲了,要是我父母没走到一块儿,最直接的蝴蝶效应就是——我不存在了!
  言归正传。东村儿,顾名思义,在我们村子的东面,具体的名字我也不说了,说出来你们上网拿地图一查,又能找到我了,现在想找我的人很多,有的是想来找我求助的,有的是想来找我较量的,我没那么多闲工夫,现在只想好好的把这本书写完。不过,我可以透露一点儿,我们村跟东村,现在隔着一条107国道,东村相较西村而言,距离我们村子要远上一些,现在相隔大概有五六里地,不过现在我们这一带的村子,和过去相比每一个都大了无数倍,过去那时候,至少也得相隔着八九里地。
  这一次,还是歆阳子过来的,东村相对而言,距离黄花洞要比我们村子近上很多。不过,黄花洞这时候跟我太爷家差不多,也是捉襟见肘举步维艰的。为啥呢,其实自打新中国成立以来,已经开始宣传破四旧立四新了,并不是从文革那时候才开始的。
  四旧也就是: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政府力图扭转老百姓心里那些陈旧思想,其实这也算是件好事儿,推翻了那些“三纲五常、三从四德”的条条框框,特别是妇女,得到了最大程度上的解放。不过,它也是把双刃剑,同时也毁灭了很多古人的积极思想与先进智慧。咱们现在对于古典文化,一直宣传的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不过,看过四书五经的朋友可能深有体会,那些书里没啥糟粕,每一章里讲的都是忠孝仁信、礼义廉耻,所谓的糟粕,也就是断章取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为啥现在的人道德沦丧、不知廉耻为何物,就因为缺失了这种忠孝仁信、礼义廉耻的教育。现在习大大上台以后,经常引经据典,推崇孝道,他是在用心理暗示的方式以身作则,力推这些古典文化,这是件让人值得欣慰的好事儿。说实在的,在咱们国家这些领导人里面,我除了敬佩邓伯伯以外,就是这位习大大了。
  当下人贪、昧、嗔、痴,金迷纸醉、道德沦丧,正所谓一甲子一个轮回,习大大可能也明白,是该返璞归真、轮回的时候了。我估计他看过的古书肯定不少,甚至包括奇门术数之类的书。不好意思,又跑题了,要是说的不对,各位就一笑而过吧,可别跟我这个初中都没毕业、取钱被锁在取款机的小房子里出不来的山里村夫较真儿。
  言归正传。当时那些和尚庙、道士观,都在四旧之列,而且是首当其冲的,黄花观当然也不能幸免,上山烧香拜神的老百姓逐渐减少,歆阳子和他几个徒弟的日子也就难熬了,好在山上那些孩子全都送了出去,负担没有那么大了。不过,附近的老百姓家里真要是出啥邪乎事儿,还是会上山找歆阳子的。
  这一次,找上歆阳子的是一对儿年近六旬的老夫妇,老夫妇家里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前些年已经嫁人了。出事儿的,是他们那几个儿子。
  歆阳子说,夫妇两个男的姓薛,具体叫个啥,在这里我就不再透漏了,咱就叫他薛老头吧,他们那个东村,三分之一的人都姓薛。
  薛老头的二儿子,薛老二,在三年前的冬天,莫名其妙上吊自杀了,上吊之前毫无征兆,头一天夜里还好好儿的,和家里人有说有笑,可等到了第二天早上,她媳妇儿起床做早饭的时候,发现床上就剩她自己一个,薛老二不见了,当时薛老二的媳妇儿也没在意,以为薛老二早起上茅房了。
  饭做到一半儿的时候,薛老二的媳妇儿听到外面鸡窝里的鸡咯咯乱叫,以为招了黄鼠狼了。
  这时候天色蒙蒙亮,外面还起着浓雾,四下里白茫茫的,视线很不好。薛老二的媳妇儿听见鸡叫,就从门后拎了个笤帚,开门就奔院里鸡窝那里去,不过还没等她奔到鸡窝那里,就感觉院里那棵枣树上挂着一条黑漆漆的玩意,薛老二媳妇儿扭脸看看了,隔着浓雾也看不太清楚,就感觉那是好大一个玩意儿。
  等她拎着笤帚走进了一看,立刻吓得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地上尿了一裤子,那枣树树杈上,拴着根绳子,绳子末头儿吊着个人,正是她男人薛老二。这时候的薛老二脸色酱红,舌头伸的老长,眼睛珠子瞪得老大,眼眶里面血红血红的,从头到脚一身黑衣裳,直挺挺的,整个身上还铺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后来薛家兄弟几个把老二从树上弄了下来,也不知道啥时候就吊死了,胳膊腿儿早就硬了,加上天气冷,整个儿冻得邦硬,跟个冰棍儿似的。
  薛老头儿两口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哭嚎着把薛老二给埋了。埋了以后,这事儿不就算完了嘛,没完,到了第二年冬天,薛老头的三儿子,薛老三,也莫名其妙吊死了,你说巧不巧,薛老三吊死的那天,正是薛老二的一周年忌日,也就是说,兄弟两个是在同一天吊死的。
  薛老头儿两口,哭嚎的更厉害了,又一次白发人送了黑发人……
  到了第三年冬天,又是在这一天,都成了惯性了,薛老大又吊死了。
  有道是,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世上哪会有这么巧的事儿,四个儿子,在三年之内死了仨,还都是在同一天吊死的,这时候政府再敲锣打鼓宣传破四旧立四新,在薛老头儿两口子这里也不好使了。老两口子就觉得家里肯定是犯着啥了,要不是就是得罪了啥人,给人下了咒儿了。
  埋了薛老大以后,老两口子就上黄花洞找歆阳子了,他们害怕仅剩下的四儿子薛老四来年也保不住。
  当时,歆阳子听老两口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完以后,也没直接来找我奶奶,人家也不是吃干饭的,也会点儿手段,跟着薛老头两口子到了东村一趟,先看了看他们家的房子,又看了看他们家的祖坟,在薛老头家里没啥发现,在薛老头父亲的坟堆上,歆阳子发现有个地方不算正常。
  当时天色阴沉寒冷,刚刚下过一场雪,地上不薄不厚的铺了一层,薛老头父亲的坟堆也被积雪覆盖,不过,在薛老头父亲坟堆的坟尾、也就是脚部的位置上,有一片巴掌大小的地方,居然没有积雪,看样子是化掉了,不过,为啥别的地方没化,偏偏就这么一小片化掉了呢?再说这么冷的天,路上的雪都不化,更何况这荒山野岭的呢。
  歆阳子就把那一小片坟土挖开了,挖了大概能有半尺深,吓了一跳,这坟尾居然埋着一副白森森的蛇骨,看样子是把蛇打死以后埋下的,后来蛇身腐烂,成了一堆白骨,时间应该不短了。
  歆阳子不知道坟尾埋蛇骨是啥意思,他当时猜测,这个搞不好就是薛家三年死仨儿子的原因,歆阳子就把那副蛇骨取出来用黑布包上,一把火烧掉了。
  不过,让他没想到是,他这里一烧蛇骨不要紧,等他陪着薛老头两口子回到家的时候,薛老头仅剩的四儿子,薛老四,疯了,脱光了棉衣棉裤在雪地里满地打滚儿,还留着口水趴地上出溜出溜像蛇一样在雪窝里滑行,那样子,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薛老四这么一闹,他们全村人都知道了,包括那些破四旧立四新的激进分子,几个年轻力壮的上去把薛老四裹上衣裤,用草绳捆住抬进到了村卫生所。
  当时,歆阳子身穿俗家衣服躲人堆里没敢出来。为啥呢,因为当时有些人已经不信这一套了,再说每个村儿里都住着政府下派来的指导员,当时村里人都称呼这些人叫什么来着,领导?不是,同志?好像也不是,对了,叫首长,称这些人叫首长,一般都是带着姓喊的,什么张首长,李首长等等,你个封建迷信只要敢露头直接就敲你。
  薛老头夫妇两个上山找歆阳子的时候,也是背着村里人去的,那时候的人积极性、觉悟性特别高,一有风吹草动就跑去首长跟前儿检举揭发你,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薛老头四儿子薛老四抬到村卫生所以后,卫生所那大夫看了也没辙,砸了砸嘴,可能明知道是撞邪了也不敢说,最后一推二六五,说自己治不了,赶紧送乡卫生院吧,一群人又把薛老四架到了乡卫生院。
  当时那乡卫生院,跟村里那些赤脚郎中的诊所没啥区别,要多寒碜有多寒碜,最先进的医疗器械就是听诊器,最多再有个打针用的玻璃针管儿,针头儿还是白开水消毒、反复使用的那种,还比现在的粗一圈儿,扎屁股上吱吱儿叫的疼。
  薛老四在乡卫生院一呆就是一个多月,病没治好,相反的,越来越严重,不但可地上又滚又出溜,还咬人,医生给他打针,他反过来一口,差点儿没把医生的手指头咬掉。
  薛老头两口子没办法,又到山上找歆阳子,歆阳子叹了口气,假装病人家属,随薛老头两口子到乡卫生院看了看薛老四……
  第二百二十八章 薛家老四
  他们那个乡卫生院,在他们村子东北方,距离他们村大概能有五六里地的样子,刚解放的时候那里归汲县管辖,汲县现在更名为卫辉市,属于我们新乡市的一个县级市。最近这两年,听说他们那个卫生院医生护士都发不下工资了,闹的沸沸扬扬。
  那时候这家卫生院只有三四个人,一间诊疗室,两三间病房。房子是打土豪分田地时,从“土豪劣绅”手里分来的,医生是打市里调来的卫生宣传员,勉强懂点儿医术,当时卫生院的主要任务不是治病,是在群众中宣传卫生知识,正儿八经论起来,他们除了会拿个官腔儿以外,水平跟村里那些赤脚郎中差远了,要是不相信的话,各位可以到那些乡镇一级的卫生院问问,他们的第一任院长,基本上十个院长八个都不懂医术。
  薛老头夫妇赶着一辆毛驴车,载着歆阳子来到了乡卫生院。前面说了,卫生院的房子是从“土豪劣绅”那里分来的,打眼一看像个四合院儿,一个大院子,里面一间堂屋,几间陪房,堂屋改做了诊疗室,几间陪房改做了病房,原本还有一个过道跟大门,不过为了更加贴近群众,过道跟大门都拆了,成了一个开放式的,大老远就能看见院里的情况。
  来到卫生院以后,薛老头先到诊疗室跟里面的医生打了声招呼,随后带着歆阳子进了薛老四的病房。
  一号病房,病房里有四五张床铺,就躺了薛老四一个,当时我们这一带的人对于“打针”“住院”这些词儿还很陌生的。
  像薛老四这种情况,当然不会在病床上老老实实躺着。等歆阳子进了病房一看,薛老四手脚都拴了粗麻绳,麻绳另一头儿拴着床腿儿,整个人仰面朝天呈“大”字型在病床上拴着。
  在病床边儿上,居然还坐着个年轻妇女,薛老四的年龄,也就二十一二岁的样子,这妇女的年龄跟他相仿,妇女怀里还抱着个孩子。
  薛老头忙给歆阳子介绍说,这是他小儿子的媳妇。歆阳子打量了年轻妇女一眼,模样普通,一脸愁苦,再看她怀里那孩子,像是个女孩儿,大概有两岁左右,身上穿着一件背后对襟的花格子小饭衣儿,小圆脸,大眼睛,头上梳着一根炮捻儿似的小独辫儿,挺可爱的,她似乎也明白自己父亲病了,拱在她母亲怀里怯生生的,不哭也不闹。
  双方简单认识了一下以后,歆阳子转身走到病房门口儿,谨慎地朝外面张望了一下,见没有医生朝这里过来,吩咐薛老头站在门口望风儿,他自己走到薛老四病床跟前,给薛老四看了看。
  这时候的薛老四,面色暗红,一脸痴呆,估计给卫生院这里的医生们折腾的不轻,这时候歪着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咋一看跟个死人似的,仔细一看,从嘴角那里还在不断往外淌口水,身子骨儿比一个多月前瘦了一大圈,估计自打撞邪以后就没怎么正经吃过东西。
  就在这时候,薛老四似乎察觉到歆阳子在看他,居然把脸慢慢扭了过来,歆阳子跟他一对眼睛,顿时抽了口凉气,就见薛老四那双眼睛珠子居然变成了姜黄色,瞳孔眯成了一条缝,竖立着,就像猫眼一样立在眼睛珠子当中间儿,加上一脸瘫痴,十分吓人。
  歆阳子见状,蹙了下眉头。
  薛老头这时候打门口走过来,低声对歆阳子说道:“卫生院的医生说咧,俺孩儿这是中毒咧。”
  歆阳子一听,回头问了薛老头一句:“那医生可说过中了何毒?”
  薛老头愣住了,想了好一会儿,怔怔说道:“好像是啥……病毒,道长,啥是病毒?”
  歆阳子也不知道啥是“病毒”,摇了摇头,说道:“此子并非中毒,乃是撞邪。”
  薛老头苦下脸点了点头,说道:“俺看着也像是撞邪咧,好好儿的人咋会像蛇一样在地上出溜呢,道长,俺就剩这么一个儿子咧,你可得给俺想想办法呀。”说着,薛老头看了看旁边抱孩子的妇女,又说道:“俺小儿子要是再没咧,您看看俺这一大家子,这……这……”
  歆阳子轻叹了口气,他明白薛老头这句没说完的话啥意思,这个小儿子要是再没了,除了他们老两口儿,家里全成了孤儿寡母了,今后可让他们怎么活?
  歆阳子想想了,说道:“薛施主,依贫道看,不如先将你儿子带回家去,等到家之后,贫道给他做一场驱邪的法事,倘若法事再不济的话,贫道去请一位高人过来。”
  薛老头一听歆阳子这话,立马儿作了难,为啥呢,因为那时候上卫生院看病不要钱,但是出院这种事儿,家属做不了主,医生说了算。像薛老四这种情况儿,用那些医生的话说,属于极其罕见的“疾病”,身上可能携带了啥未知性的病毒,搞不好还会传染,怎么可能轻易放走呢。
  打卫生院出来,薛老头赶着毛驴车把歆阳子送回了黄花洞,临下山的时候,薛老头跟歆阳子说,自己回家想想办法,等把小儿子从卫生院弄出来以后再来找歆阳子。
  单说薛老头,离开黄花洞回到了家,左思右想,跟他老伴儿合计,这咋办呢?咋能把儿子打卫生院弄出来呢?要是直接跟那些医生说出院,指定不会同意,搞不好还会给他们批评教育一顿。
  他老伴儿说,“要不咱就别告诉卫生院那些首长,不吱声儿到卫生院把孩儿抬出来。”
  薛老头一听,犹豫了,“这要是给逮着可就麻烦咧……”
  他老伴儿又说,“总比咱孩儿死在里面强,都进去一个多月咧,病么治好,你看把咱孩儿瘦成啥样儿咧。”说着,老伴儿的眼泪下来了,嗓子沙哑着,“他爹呀,咱就剩这一个咧……”
  薛老头心里一酸,把牙一咬,“甭说咧!”
  当天下午,薛老头到他闺女家去了一趟,他闺女也早就知道了薛老四的事儿,也是干着急没办法,薛老头把自己老两口儿的意思一说,闺女女婿点头答应。
  当天下午,薛老头到他闺女家去了一趟,他闺女也早就知道了薛老四的事儿,也是干着急没办法,薛老头把自己老两口儿的意思一说,闺女女婿点头答应。
  当天夜里,薛老头把毛驴车赶到了卫生院附近,他闺女女婿打毛驴车上下来,悄悄摸进了薛老四的病房,这时候,卫生院那些医生睡的跟死猪的似的,谁都没想到会有人来病房头病人。两个人先堵了薛老四的嘴,又捆了薛老四的手脚,把薛老四打卫生院偷了出来,薛老头赶着毛驴车把薛老四拉回了家。
  第二天一大早,薛老头赶着毛驴车又上山来找歆阳子。歆阳子一听,半夜到卫生院把人偷了出来,这要是让医院那些首长知道了,可不得了了,再说了,病号丢了,卫生院方面肯定会四下里寻找,也肯定会到家里去找,要是自己这时候刚巧正在薛老头家里做法事,给那些人撞上,那麻烦就更大了。
  歆阳子几经寻思,不敢冒这个风险,交代薛老头,先把薛老四藏起来,别给卫生院的人找到,等到了晚上,用毛驴车拉到山上来,在山上给他做法事。歆阳子眼睛不好使,夜盲症,晚上要是到薛老头家里做法事,动静太大不说,还要弄得满院子灯火通明,左右邻居见院子里有光亮,探脑袋看一眼咋办呢?此一时,已经非彼一时了。
  薛老头听了歆阳子的话回家了,刚把薛老四藏进红薯窖里,卫生院的人就进门了,他们跟薛老头说,薛老四昨天半夜自己解开绳子跑了,你看有没有跑回家来。
  薛老头跟她老伴儿、还有薛老四的媳妇儿,装的还挺像,一听这话,扯着几个医生首长要他们赔儿子、赔丈夫,闹得几个医生首长灰头土脸离开了薛老头的家。
  到了晚上,歆阳子提前准备好做法事用的物件儿,薛老头趁着夜色,带着女儿女婿儿媳妇,把薛老四架到了上山。
  歆阳子做的法事,就是正宗道家的那种法事,符咒、檄文、令牌、桃木剑等。具体的我就不再多说了,因为这不是我们家的东西,再说我对道家的东西也不是太了解。
  书说简短。歆阳子在黄花洞最上面那座大殿平台上,折腾三个多小时,终于把法事完成了,完成以后,薛老四口吐白沫儿晕了过去,歆阳子见状松了口气,看来从师父那里学来的驱邪法事还是有效果的。
  随后吩咐徒弟把薛老四抬进了右厢房,薛老头他们一大家子人在床边守了薛老四一夜。
  第二天大一早,薛老四醒了,能认人了,看见薛老头能喊爹了,看见薛老头的闺女会喊姐了,不过,总的来说,神智还不算清醒,就跟喝多了似的,迷迷糊糊的,只要不理他,他就一直耷拉个头傻坐着,不吃东西也不说话。
  歆阳子给他看了看说,这像是丢魂儿了,可能驱邪法事把他身上那东西赶走了,身上有几个魂儿却没回来。
  于是,歆阳子又给薛老四做了招魂的法事,也是道家招魂的方法,摆条香案,请祖师爷,然后发檄文烧黄纸,请那什么五方甲乙真君把薛老四的魂魄押送回来。
  法事做完,那什么甲乙神还真把魂儿给送过来了,不过,直接导致薛老四变成了娘娘腔儿,走路扭扭捏捏、说话细声细气,时不时还亮开嗓子唱上那么一两句戏文,也就是河南梆子,豫剧的前身。
  这还不算个啥,主要是那戏文唱得太叫人哭笑不得,唱的歆阳子一脸无奈,唱的薛老头一屁股坐地上唉声叹气、直拍自己的脑袋,薛老四唱的是《杨家将》里的“十二寡妇征西”……
  咋这么应景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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