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传捉鬼人,说一说祖上几代人和我的真实经历。

  第三百九十四章 尴尬的事
  “铲煤渣干啥,黄河,你不是哄我玩儿吧?”
  我立马儿把脸色一正,“我哄你干啥,我真有事儿要跟你说,快去吧,把煤渣铲过来你就明白了。”
  “到底是啥事儿呀。”强顺嘟囔一句,不情愿的站起身走进了伙房。过了好一会儿,打伙房里出来了,用伙房填煤的铁钎满满铲了一撮煤渣,这时候老板娘刚好拿着菜刀返回地摊,看见强顺不解地问道:“强顺你这是在干什么呀?”
  强顺回道:“谁知道黄河想干啥,他叫我铲嘞。”
  老板娘扭头看向了我,我赶忙说道:“没事儿,你忙你的吧。”
  老板娘又看看强顺,一脸不解的钻进了伙房,强顺端着煤渣端到了我跟前,“给,吃吧。”
  “去死吧你!”骂了一句,从位置上站起身,过了他手里的铁钎说道:“坐回你自己的位置上去。”
  强顺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你到底想干啥呀?”
  我没给他解释,“呆会儿你就明白了。”
  强顺挠挠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我紧跟着把煤渣围着桌子撒了一圈,把我们两个人的位子连同桌子一起圈在了里面。这里必须说明一点,撒煤渣的时候,必须站在圈子里面,这个跟之前在十字路口画的那圈子刚好相反。
  煤渣撒完以后,铁钎放到了圈子外面,我把自己的凳子挪到强顺身边紧挨着他坐下,强顺看看围着我们俩的煤渣圈子,又不解的问道:“黄河,你到底啥意思呀?”
  我从身上掏出烟递给了他一根,说道:“这是一个防鬼圈,本来该用香灰要不草灰撒的,不过她们这里没有香灰也没有草灰,就用这个将就吧。”
  强顺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还用的着防鬼么,人家躲你都来不及呢。”
  我把烟点着抽了一口,说道:“不是所有的鬼都怕我,也有不要命的,我现在要跟你说的事儿,给那鬼听去就麻烦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防着点儿好。”
  “撒了圈子鬼就听不到了么?”强顺又问。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别看这是个煤渣圈,在那些鬼眼里这就是火焰山,他们不敢往跟前凑。”
  强顺听我这么说,低头又看了看圈子,说道:“那你说吧,你到底叫我帮你干啥事儿?”
  “这事儿,其实也很简单……”
  接下来,我把刚才在十字路口跟那奸商鬼的遭遇讲了一遍,包括奸商鬼告诉我的银行密码等等。不过,强顺还没听完就抱不平的叫了一声,“这鬼咋这么不要脸嘞,给了他东西还得给他跑腿儿!”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你先别急,我有法儿治他,不过我现在有个疑问,你说,他为啥不想叫人知道他小儿子的名字跟住处呢,还叫我发毒誓。”
  强顺摇了摇头,反问我,“你说为啥嘞?”
  我说道:“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事儿,我现在叫你帮的忙就是,明天你去查一查那奸商鬼的底细。”
  强顺立马儿一顿,有点儿傻眼,说道:“我又不知道那老鬼家住哪儿,叫个啥,咋查呀?”
  我说道:“叫你查我肯定是有法子才叫你查的,那奸商鬼告诉了我他小儿子的名字跟住处,已经对我不放心了,肯定会二十四小时盯着我,我去查不方便。今天……今天太晚了不行了,咱明天分头行动,我在地摊这里拖住他,你去查他底细。”
  说到这儿,强顺又看了看围着我们的煤渣圈子,问道:“你撒这个煤渣圈儿,就是怕给他听见咱俩的话?”
  我赶忙点了点头,“你总算开窍儿了。”
  强顺很爽快的说道:“那你说咋查吧。”
  我想了想,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田田给那奸商鬼上身,从地摊上跑了,最后我叫你们去坟地里找。”
  强顺点了点头,“还是我把田田打坟地里背回来嘞。”
  “那你还记不记得坟地在哪儿?”
  “记得,就在这个村子东北边儿,离咱这儿还太远嘞。”
  我又问道:“你们找见田田的时候,田田是不是脸朝上在一座坟堆上躺着?”
  强顺愣了一下,很快点了点头,“是,是在一个坟堆上躺着,我拿手电一照她,她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就是那脸白的跟纸似的,可吓人咧。”
  我用食指重重一敲桌子,“这就对了,跑得了和尚他跑不了庙,田田躺的那坟堆,就是那奸商鬼的坟,我估计这家伙要不就这个村里的人,要不就是邻村的,而且他死的时间不长,应该还不到半年,你明天到这附近打听打听,问问那坟是谁的,把他们家里情况摸清楚,然后回来告诉我。”
  强顺眨了两下眼睛,不解问道:“不就是个鬼么,你摆个啥阵把他抓住,整他一顿不就完了,为啥还要去刨人家的老底咧?”
  我顿时叹了口气,说道:“你不知道,干我们这行的,不能跟那些玩意下约定,下约定了你就得兑现,既然答应那鬼给他儿子捎信,我就得给他儿子捎信,要不然会遭报应的,我就是逮着他治他一顿,报应来了我还得挨。”
  “你的意思是说,这信儿你还非得去稍?”
  我点了点头,“不过我总觉得这里面有啥问题,他为啥不叫我把他儿子的名字跟住处说出去呢,你明天多打听打听,摸清楚了我给他儿子送信儿的时候心里也有个底。对了,那奸商鬼说了,他有仨儿子俩闺女,他叫我找的是他小儿子,这样你可以缩小打听的范围,多打听他小儿子。”
  强顺一拍胸脯,“这事儿你放心吧,别说他小儿子,我明个儿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给他问出来……”
  说完正事儿,我们有聊了些别的,半个小时候后,老板娘的第一道拿手好菜出锅了,热气腾腾的给小雅从伙房端出来放到了我们的桌子,这时候,围在桌子旁的煤渣圈子早就给我用脚踢掉了,并且交代强顺,打这时候开始,刚才说的那些话,半个字都别再提了。
  等老板娘的几道拿手好菜全部上齐了以后,小雅到储存室喊了田田一声,几个人围着桌子吃喝起来。
  期间,跟鬼有关系的事儿一点儿没聊,田田呢,这时候对我也没那么的怨气了,偶尔还偷瞄我一眼,我呢,就当作没看见。总得来说还算融洽。
  第二天,我跟强顺按照昨天商量好的,分头行动,强顺去打听那奸商鬼的底细,我呢,去了我们的厂子,当时不是去上班,找老板请假的。我跟老板请假怎么说的呢,我说强顺的病情加重了,村里的大夫说这病来的怪,得送医院检查,我今天得陪他去医院看看。
  老板问,啥病这么严重?我说道,谁知道啥病,光发烧,打针吃药都不管用,先到医院检查检查吧。老板点头答应了。
  临走的时候,老板冷不丁跟我问了一句,我听说那些出租房里都不干净,你们会不会是撞上啥了?
  我立马儿露出一个傻不拉几的表情说道:应该不会吧……
  老板又说,那你先带他到医院看看吧,要是看不好,跟我说一声,我给你们找个人。
  哦。
  出了门,我摇了摇头,现在越有钱的人越迷信,啥都往这方面想,真要是给他们遇上些啥事儿,他们反而不信了。
  随后,直奔地摊,这时候是早上,地摊这里又不卖早饭,安安静静的一个客人都没有。田田跟小雅这时候已经起来了,正忙着给中午备料。老板娘还没过来,老板娘的家就在附近,也就几步路的功夫,小雅问我这么早过来是不是有事儿?我说找老板娘有点儿事跟他商量商量,小雅放下手里的活儿就要去家里找老板娘,我没让,搬条凳子坐在地摊口等上了。
  等了没一会儿,老板娘来了。
  我把头拉出地摊,来到太阳底下,把昨天的情况跟她说了一遍。最后跟她说,我感觉那鬼的儿子有问题,田田不能跟着我去送信儿。老板娘问我咋办。
  我交代她说,你现在帮我找一块两米宽两米长的黄布,现在就去。老板娘二话不说,回家骑车去市里买黄布了。
  老板娘走后,我到附近小卖部买了一大张黄纸、一根毛笔、一瓶墨水。
  一个小时后,老板娘把黄布买来了,我让她们把储存室给腾出一片地方,搬进去一张桌子,纸笔等放到桌子上,老板娘买来的那块黄布放到桌子底下。
  这时候,小雅田田她们也不去忙活了,围在旁边看着我,老板娘就问我,这是要干啥。我说道,做一个法事,这法事我祖师还给它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李代桃僵。
  说着,我朝旁边的田田看了看,田田见我看她,冲我淡淡一笑。我赶忙对老板娘说道:“老板娘,其实做这个法事还有个小条件,得叫田田配合我一下。”
  老板娘朝田田看了一眼,说道:“没事儿,你说叫田田怎么配合你吧。”
  我走到了田田跟前,一拉她胳膊,“来,你跟我到外面,我有话跟你说。”
  田田抬头看着我,一脸不解,“在这里不能说吗?”
  我赶忙摇头,“绝对不能说。”
  “那你跟黄河出去说吧。”老板娘说了一句。
  把田田拉出地摊,我找个空旷有阳光的地方,为啥要找这种地方呢,因为这种地方藏不住鬼,大白天大太阳底下,奸商鬼不敢凑过来偷听我们说话。
  面对面站在田田前面,我问道:“昨天那鬼附在你身上跟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田田轻轻点了点头。
  “那就好。”我又说道:“我待会儿就要给他儿子送信儿……”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我说道:“我现在要做的法事就是要那鬼从你身边引开,不过你得帮我个忙。”
  田田说道:“可我想跟你一起去。”
  “不用去,你去了反而不好,你现在只要帮我个小忙就行了。”
  “什么忙?”田田问道。
  我没着急回答,眼神一低,顺着田田敞开的领口往她衣服里面看了看,就见她昨天穿的那件白色小褂今天还穿着呢。
  田田赶忙一捂领口,小声说道:“你往哪儿看呢。”
  我脸上一红,把脸扭到了别处说道:“我要你帮的忙就是……就是叫你把、把你里面穿的那件小褂脱、脱下来,给我用用……”
  “什么?你不要脸!”田田的脸瞬间红了,我的更红。
  田田扭头要走,我一把拉住了她,磕磕巴巴解释道:“田田,你、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那、那上面沾着你的阳气,我、我用她把那鬼引开。”
  “你……你不要脸!”田田一把甩开了我,转身就走。
  我站在原地砸了砸嘴,跟女孩子要这个,是有点儿,有点儿那什么,不过我也没办法,她的外套倒是也能用,但是不好携带,我一个大男生,长途跋涉带着一件女人衣裳,这也不像话吧,再者说,外套不如内衣气息重,那奸商鬼也是个难缠的家伙,万一给他发现不对劲儿,田田可不只是损失一件内衣那么简单了。
  我一咬牙,喊了田田一声,快步追了上去。
  第三百九十五章 老鬼儿子
  田田这时候走的并不快,或许是在等着我追她吧,几步追上去,我一把又拉住了她,“田田,你别误会,我真没别的意思,这样吧,只要你把你身上的这件给我,我给你买件新的、更好看的!”
  田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用现在的话说,看我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猥琐的变态。
  最后,田田羞涩地咬了咬下嘴唇,小声问道:“你、你真的会给我买一件吗?”
  傻子都能看出来,田田在乎的不是小褂,而是我给她买的东西,在当时来说,我说给她买,其实就是利用了她这一点,哪个女孩不想自己喜欢个人送她个物件儿呢?你们别说我卑鄙,也别说我阴险,你们仔细想想,我这么做我图了个啥?啥都没图着,我还搭进去一个小褂,当然了,最后也没给她买小褂,买了个别的,这个咱先搁下,这是后话。
  我笃定的冲她点了点头,“我保证,你喜欢啥颜色的小褂,等把这件事儿办完了我就给你买!”
  田田的脸更红了,也没跟我说啥颜色,把头一低,转走朝地摊走去。
  看她这样子,像是答应了,我在心里松了口气,跟在她后面一起回到了地摊。
  田田随后直接钻进了她们的卧室,我呢,心里叹着气走到储存室的桌子跟前,拿起桌上那张黄纸对折一下,刷刷刷用手撕起了纸人。这时候呢,老板娘跟小雅已经不在储存室了,上伙房忙活去了。
  纸人撕好以后,对着它念附魂咒,念咒的目的是让它有灵性,咒文如下:赫赫扬扬,日出东方,游魂降临,附于纸上,神鬼敢挡,斩赴魁罡,吾奉五方鬼帝急急如律令!
  刚念完咒文,就感觉袖子给人拉了拉,吓了我一跳,扭头一看,田田不知道啥时候从卧室里出来了,羞红着脸,我朝她一看,她赶忙往我手里塞了件东西,没等我反应过来,掉头跑掉了。
  愣在那里搓了搓她塞给我的东西,绵绵滑滑的,好像还带着温度,低头一看,正是她身上穿的那件乳白色贴身小褂。
  我赶忙把小褂塞进了裤兜里,随后,把撕好的纸人摊在桌子上,拧开装着墨水的瓶子盖儿,凝神定气,提起毛笔,刚要伸进瓶子里蘸墨汁,立马儿又顿住了,放下笔,自言自语的说了句,不行,忘了件事儿,还得去找田田。
  走出储存室来到伙房,田田正帮着老板娘、小雅一起忙活着,脸上还带着红晕。
  我顿时站在伙房门口踌躇起来,田田这时候脸红,我的脸也红呀,我们俩在男女这方面都是一片空白,跟她要贴身小褂,她还脱下来给我了,这要是叫第三个人知道了,我们俩非找地缝钻进去不可。
  踌躇了好一会儿,我这才鼓起勇气喊了她一声,这一声下去伙房里三个人同时扭头朝我看了过来,我立马儿咽了口唾沫,感觉脸上有点儿发烫,我没看田田,对老板娘说道:“我还有点儿事儿,还得叫、叫田田过来帮下忙。”
  田田立马儿把头低下了,脸红得跟红布似的,老板娘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对田田说道:“快去吧。”
  田田低着头跟我回到了储存室,没等我开口,她小声问道:“这次……这次你又要什么呀?”
  我磕巴道:“我、我不要什么了,用你几滴指血就行了,把你的手伸出来吧。”
  田田这次倒是挺听话,低着头把手伸给了我,我从身上掏出一根针,抓住她的食指就要扎,田田赶忙问道:“疼吗?”
  我说道:“心里想着不疼,就不疼了。”
  “那就是说很疼是不是?”
  “不是很疼,我经常这么扎自己的。”
  “你为什么经常扎自己?”
  “你别问那么多了,对了,我还有一个法子,能叫你一点儿都不疼。”
  “什么法子?”
  “你闭上眼睛数到三,我再扎,你就不疼了。”
  “真的吗?”
  “你不会试试。”
  田田真的闭上了眼睛,嘴里数道:“一……”
  我这边“咔哧”扎了下去。
  “啊!”田田立马儿把眼睛睁开了,带着哭腔说道:“你不是说数到三嘛。”
  我说道:“真数到三扎了会更疼。”
  “你、你……”
  捏着她手指头在瓶子里滴了几滴血,不过我有一个习惯,每次扎完我自己的手指头都会放嘴里允血,这次习惯性的把田田的手指头放嘴里了,允了几下才意识到不对,赶忙松开了。
  田田收回手跑出了储存室,我一看坏了,这下误会更深了。
  针放回身上,提桌子的毛笔,摒除杂念凝神定气,蘸了蘸墨汁,在纸人身上写了“郝田田”三个字。
  吹干墨迹,几步走到储存室门口朝外面看了看,没人,地摊这里也没客人,老板娘她们还在伙房里忙活着,赶忙走回桌子旁掏出田田的小褂,一股脑把纸人包进了小褂里,又跟做贼似的,快速塞进了裤兜里。这小褂其实就是个吊带式的贴身小背心,可能还有一定松紧性吧,这个没研究过,加上纸人,卵成一团只有拳头大小,塞裤兜里别人也看不出啥。
  这时候老板娘他们还在忙活着,走出储存室走进伙房,给老板娘她们交代几句,三个人随后走进了卧室,我从桌子底下拿出黄布,也走进了卧室。
  又吩咐老板娘跟小雅一声,我们三个一起动手,裹粽子似的把田田从头到脚裹严实放到了床上,最后又交代老板娘跟小雅,在床边守着田田,两个小时后把黄布揭开,田田今天一天不能出房门,最好今天也别做生意了,老板娘点头答应。
  离开储存室来到外面,我看了看手腕上的电子表,已经十点多了,估摸着强顺也该回来了。搬条板凳坐到摊子外面,点着一根烟等上了。大概等了能有四十多分钟,强顺终于回来了。
  等强顺来到近前,我抬头朝天上看了看,这时候太阳光刚好照到我这里,也不怕那鬼过来偷听,让强顺搬条板凳过来坐下,递给他一根烟,我问道:“打听到了吗?”
  强顺一笑,点了点头说道:“打听到了。”
  “快说说。”
  强顺把烟点着抽了一口,给我重头说了起来。
  早上,强顺跟我分开以后,先到小卖部买了盒五块钱的“红旗渠”,当时我们抽的都是一块多的“彩蝶”,五块钱的“红旗渠”对我们来说已经算是高档烟了,用强顺的话说,找人打听事儿啥的,没盒好烟可不中。
  买了烟以后他去了之前找见田田的那片坟地,那是一片老坟,大大小小十几座坟堆,就数奸商鬼那座坟堆上的土看着最新,也没长啥草,就跟我说的一样,看坟头就能看出来,死的时间还不算长,不过,上面压的黄纸啥的却是最少的,这说明他那几个儿女都不怎么孝顺他。
  强顺站在这片老坟旁边看了看,周围全是庄稼地,就见不远处有个上了点年纪的老头儿拿着把铁钎正在地里浇地,强顺凑了过去。
  先是打听路,后来见老头儿挺好说话,递了根烟,问老头儿,大也,那片坟地里的新坟是谁的呀?
  老头儿一愣,反问强顺,你不是打听路么,问这个干啥呀?
  强顺没有回答,昨天我已经告诉他奸商鬼小儿子的名字了,他又问老头,是不是路小三他爹的坟?(那人真实姓名不叫“路小三”,不过书里不能写真名,就这么将就吧。)
  老头儿一听,立马说道,是,就是他爹的坟。
  这就对上号儿了,强顺又问,他们家里人是干啥的?
  老头儿说,倒腾发泡儿料的,这几年发了,全家都搬进市里住咧。
  发泡料是啥呢,在冰箱厂工作的人应该不陌生,属于是冰箱内胆跟外箱的一种填充物,价格不菲。
  强顺又问,他们家是不是仨儿子俩闺女?”、
  老头儿点头。
  那你知道他小儿子路小三现在在哪儿吗?
  强顺一问这话,老头儿狐疑打量了强顺一通,反问,你是公安局的?
  强顺顿时一愣,说道,我不是公安局的,我找路小三有事儿。
  有啥事儿呀?老头儿问。
  强顺心口胡诌道,路小三欠的我钱,我来找他要钱的。
  老头儿一听笑了起来,说道,我看你也别找了,钱也别要了,人家公安局的人天天过来找路小三都找不见他。
  强顺顺势就问,他小儿子犯啥事儿么?
  老头儿说道,大事儿,杀了人了,现在畏罪潜逃,谁也不知道他跑到哪儿咧。不过,老头儿抽了口烟接着又说,他杀的那人还没死,在医院里躺着呢,人家的家属,也是天天来这里找他们。
  强顺问,他们找路小三是想找他报仇呀?
  老头儿一摆手,他们都报了案还报啥仇呀,找他们家要医药费呢,给路小三打的那人在医院半死不活,光输液一天就得好几百……
  强顺说到这儿,我摆手打断了他,说道:“我明白了,怪不得那老鬼不叫我说出去他儿子名字跟住处呢,原来他小儿子犯了这么大的事儿。”
  我看了看表,从凳子上站起身,又说道:“好了,咱走吧,找他小儿子去。”
  强顺坐凳子上没动,问道:“黄河,他儿子可是杀人犯呀,咱去找他不是去送死么。”
  我问道:“他小儿子多大年纪,为啥杀人?”
  强顺说道:“十八九岁吧,听老头儿说,跟人家争风吃醋抢女人,后来打起来了。”
  我点头说道:“这就没事儿了,又不是惯犯,再说他一个小屁孩儿咱怕他干啥,走,咱到他爹给咱的地址那里看看,他要真是在那里,立马儿报案。”
  “信不给他稍了?”
  “稍,不稍我还得遭报应,稍完信儿再报案。”
  强顺笑了笑,又问:“那老鬼咋办呢?”
  我说道:“老鬼好对付,我有的是法子。”
  “那田田呢,不用把她带上么?”
  “不用了,田田已经给我带在身上了……”
  强顺愕然的看了我一眼。
  第三百九十六章 奸商之子
  奸商鬼儿子所住的地方,也不能说是所住的地方,等于是他藏匿的地方,在当时我不确定那里属于哪儿,现在知道了,那里是辉县市跟山西省陵川县的交界处,辉县市属于我新乡市的一个县级市,那里几乎全是山区,整个占地面积大,不过人烟稀少土地贫瘠,很早的时候叫辉县,在当时我那时候已经改成了辉县市,直到现在仍然隶属于新乡市管辖。
  奸商鬼给我的那个地址非常详细,乘车路线啥的全都有,不过到了地方以后,得去打听一个村子,说他儿子就在那村子里住着。
  跟强顺商量好了以后,我到储存室跟老板娘说了一声,之后,我们两个回到我们的住处,带上我们所有的钱,这就出发了。
  书说简短。倒了几趟车以后,中午时分,我们在辉县市一个镇子上下了车,这时候我们已经算是进了山区,这一块还有个统一的名称叫“盘上”,顾名思义,全是山,得盘旋而上。
  当时他们那里可能正在修路,也可能是在养护路面,这个我弄不清楚,反正属于是盘山公路,很多地方都不让汽车走,路口都给堵着,仅仅能过去一辆摩托车。
  我们俩下了车就顺着那条路往山上走,总得来说算是往北的走的,一路上坡。
  按照奸商鬼说的,我们顺着路一直走到了下一个镇子。这个镇子比之前那镇子要贫困的多,所幸镇上还有个小饭店,在饭店里吃了点儿东西,顺便又跟饭店老板打听了一下那个村子。
  饭店老板说,那村子离他们镇子不远,不过那里已经没人住了,全搬下来跟另外几个村子合并到了一块儿,我们就去了到那里也找不见一个人。
  我心说,这就对了,奸商鬼的小儿子住在那里才没人能想得到,也没人能发现他。
  按照饭店老板说的方向,我们两个继续往前走,不过,我们把路给走错了,也可以说我们走过头了,傻不拉几顺着盘上公路一直往前走,错过去好几里地,最后,跟人又一打听,从那盘上公路下来,又往回走小路,翻山越岭的,天擦黑儿了我们才赶到那个村子。
  当时一进村子,里面黑漆漆的没一点儿生气,不过村里也没几户人家,由一条小路连通着,房子坐落的高高低低乱七八糟。
  在村子转了一圈以后,强顺问我:“黄河,这到底是那一户呀,总不能挨家挨户敲门吧。”
  我想了想说:“不用敲门,天黑了屋里的人总得点灯吧,这村子里的人都搬到了别的地方,哪个房子里有光亮,哪个就是奸商鬼儿子住的地方。”
  我们绕着村子又转了一圈,把村里的路摸了摸,以防万一。天逐渐的彻底黑了下来,不过让我们没想到的是,村子不远处的山沟里居然还有狼叫,嗷嗷的,听着都瘆人。
  没一会儿,我们发现有一户人家家里有了光亮,像是蜡烛光,走近了一看,这家还有个石头院墙,两扇黑色大院门,相对来说,比其他房子要好上那么一点儿。
  隔着大门的门缝往里面一瞅,里面有一间石头瓦房,房门关着,打窗户可以看见里面有人影晃动,好像只有一个人。
  我一看,这下就更没错了,不过,不能这么冒冒失失的喊门进去,得有点儿计划才行,里面的人不是奸商鬼的小儿子也就算了,要真是奸商鬼的儿子,我就这么一喊门,他会咋想,他肯定会以为是公安局的人来抓他了,他要么逃跑要么反抗。他要是跑了,我这信儿就稍不到了,他要是反抗那会更麻烦。
  我一拉强顺,围着整个院子转了两圈儿,后来就发现有一段院前上的石头是活动的,用手轻轻一推就掉下了,我立马儿有主意了,交代了强顺几句,转身回到了院门那里。
  一边轻轻拍门,我一边大声喊:“路小三,开开门呀,你爸叫我稍个口信儿给你。”
  我这么一喊,屋里的蜡烛立马儿灭掉了,我心里更有底了,这说明什么呢,这说明里面的人就是路小三,里面要是别人,里面的人肯定会说,你找错人了,或者,你喊错门了。
  我接着又喊:“路小三,开开门吧,我知道你在这里,你爸叫我来找你的。”
  又喊了两声,里面的人不客气的问道:“你不是公安局的吧?”
  我立马儿回道:“我不是公安局的,真是你爸叫我给你送信儿的。”
  里面的人说道:“我才不相信呢,俺爸死了好几个月了,你们要是敢进来,我就跟你们拼了。”
  我又喊道:“真是你爸叫我来的,你爸叫我告诉你,存折上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我这话一落,屋里没了动静,过了好一会儿,里面的人喊道:“胡说,我早就试过了,根本就不对!”
  这下更加坐实里面的人就是路老三,我赶忙又喊道:“那是因为你爸把你的生日颠倒过来了,你把你的生日倒过来写,写成月、日、年……”
  “月日年”这仨字儿一出口,裤兜里田田的小褂抖了一下,我嘴角顿时露出一个冷笑,话也不说了,赶忙把田田的小褂从兜里掏了出来,另一只手从另一个兜里掏出针,在手指头上狠狠扎了一下,抖开小褂,把里面的纸人拿了出来。
  这时候,纸人浑身都在抖,这是为啥呢,因为奸商鬼就在我身边跟着,我把密码说错了,他一听不对,立马儿就要附到田田身上出来,不过,他并不知道这个“田田”是个纸人,而且是我给他下的一个套儿,就怕他不往上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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