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传捉鬼人,说一说祖上几代人和我的真实经历。

  441半年后的某一天,中年人、中年人老婆,又来了我们家里一趟,当时我没在家,在外地干活。
  中年人跟他老婆这次其实也不算是来找我的,专门来找我父母跟我奶奶的,其实目的就是来给我说媒的,说的那女孩就是俞佳佳,我父母一开始挺高兴,我奶奶也没反对,不过,后来他们提出要我去给他们当上门女婿,我们全家人立马儿都不同意了。
  后来,从我妈跟我说的那些话里我能听出来,中年人两口子对我评价很高,俞佳佳对我印象也还算不错,并不反对,就是俞佳佳父母有点儿那个啥,主要是因为我,除了祖传的这点儿手艺,剩下的就是一无是处了,要学历没学历,要家境没家境,除非就是入赘到他们家,将来生了孩子跟着他们姓俞。
  现在我们家里就剩我一个了,我父母奶奶当然不可能同意。说真的,别说入赘到他们家,就是他们把俞佳佳嫁过来,我也不会同意,倒不是嫌弃俞佳佳怀过孕,主要是,这种女孩儿,我养活不起。
  至于那个李晓宁,后来就没她的消息了,可能在那次车祸以后就销声匿迹了吧。
  返回头接着说。对了,还有我从俞佳佳房间里拿回来的那个玩具小布熊,本来是打算送给小燕的,谁知道给强顺连抢带夺的拿走了,后来他转手又送给了小燕,当时我也没多想,谁送不是送呢,反正还在我们家。
  大年十一,我去找了我村那个包工头,包工头对我说,现在倒是接了几个活儿,不过都在十五十六以后开工,叫我回家先等几天,等开工了就会喊我一起去。
  大年十二晚上,强顺把我从家里喊出去,跟我商量着,说是想到我们区里买辆摩托车,我听了挺吃惊,就问他,你父母同意吗?你有买摩托车的钱吗?强顺讪讪地神秘一笑,啥都没说,我以为他在跟我开玩笑。
  大年十三上午,强顺又来了,死缠着我,非要我跟他去买摩托车,我一看强顺这是来真的,立马儿就纳了闷了,买摩托车可不是一件小事,不说得好几千块钱,就算能买得起,王思河两口子能同意买吗?而且,我看强顺这样子,好像根本就没跟他父母商量,父母不出钱,他能有这么多钱吗?
  最后,死缠不过他,我们两个步行三四里地,来到公交车站牌那里,坐上公交车,来到了离我们村子十几里地外的区上,那里属于是我们北站区最繁华的地段,路边卖啥的都有,当时卖摩托车的也有好几家。
  我们两个一直转悠到晌午,终于挑了一辆红色的“隆鑫125”,不是啥名牌,就看上它价格便宜了,四千七。
  交钱,提车,从卖摩托车店里把摩托车推出来以后,强顺对我说,黄河,你来骑吧。
  我瞅了他一眼。我之前一直没提过,这个时候,我们身边好几个朋友已经有摩托车了,包括新建跟小庆,我们俩早就用他们的摩托车学会怎么骑了,不过强顺骑摩托的技术不如我。
  骑上摩托车回家,走在路上,那一刻,那感觉真好。
  到了家门口,强顺下车又跟我说,黄河,把摩托车推你们家吧,我就是一愣。强顺又说,俺们家没地方放,以后这车你就当成你自己的吧。
  当成是我自己的?我可没这心思,不过,说他们家没地方放,这理由找的可不怎么样,当时我感觉这摩托车肯定是他背着父母买的,这时候推家里害怕王思河骂他。我想了想,既然买来了,那就帮他瞒着他父母吧,其实我也希望能有辆摩托车你。
  回到家里,我父母问我哪儿来的摩托车,我说是强顺自己攒钱买的,不敢跟他父母说,先放咱们家里,等他跟他父母说了以后,就推他们自己家了,我父母听了也没说啥。
  大年十四,我们两个撒欢儿骑了一天的摩托车。
  大年十五,元宵节,晚上,强顺非要拉着我们几个一起到区里大饭店吃一顿。
  我们五个,我,强顺,新建,小庆,还有小燕,骑了三辆摩托车,我带着小燕,新建带着强顺,五个人到区里那什么“圆月楼”,这个在过去是我们区上一个比较有名的大饭店,二楼包间,弄了一大桌子好酒好菜,几个人高高兴兴、吃吃喝喝。不过,我就一直纳闷儿,强顺这两天咋这么想得开呢?又是买摩托车,又是来这么高档的地方消费,钱从哪儿来的呢?
  晚上八点的时候,新建先离开了,说是跟他女朋友约好的,要去什么地方玩儿,当时呢,新建已经准备在五一劳动节的时候跟他女朋友结婚了。
  临走的时候,新建说,骑骑你们的新摩托车呗,新建也有一辆,当时已经骑了一年多了,新建想骑新车,想跟我们换换,我们当然没意见,于是,新建把他自己的车钥匙留给我们,把新摩托车骑走了。
  剩下我们几个,一直玩到十点多,尽兴了骑车回家,我骑着新建的摩托,带着小燕,小庆带着强顺。
  回到村里,我们先来到新建家,喊开门,这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新建母亲给我们开的门,一问,新建还没回来,把新建的摩托车给他推进了院里,等明天再来骑我们的吧。
  离开新建家,小庆因为跟我们不同路,在十字路口分开了,我们三个一起步行回家,也就离开十字路口朝南走了没几步,我突然就觉得肚子里猛地一疼,紧跟着,越疼越厉害,刀绞似的。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强顺说,是不是圆月楼里的东西不干净,食物中毒了,我说,要是食物中毒,你们俩咋没事儿呢,这疼的有点儿奇怪呀。
  我们村十字路口那里有一家药铺,把那家药铺的门喊开,医生披着衣裳给我把了把脉,最后说我是胃炎,我就纳了闷了,我身体好好的咋会有胃炎呢?
  医生给开了点儿药,这时候呢,疼的也不怎么厉害了,回到家里以后,我吃了点儿药,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药效的缘故,吃下去大概能有半个小时,一点儿都不疼了,可以说一点儿症状都没了。
  第二天,上午,强顺来找我到新建家里骑摩托车,路过十字路的时候,就听见有人说,昨天夜里,我们村有个年轻人骑摩托车摔死了,好像是路上有堆石粉,他撞在上面摔了一下,当场就没气儿了。
  我们也没在意,不过,等我们到了新建家里一看,骑摩托摔死的那个,就是新建。
  我的胃登时又疼了起来,用拳头顶着。
  见到新建父母以后,新建父母跟我们俩说,新建昨天是在回家的路上撞死的,大概就是十一点多,我一听,好像正是我昨天胃疼的时间。
  新建父母还跟我们说,我们的那辆摩托车整个都摔报废了,等将来赔我们点儿钱。我两个同时摇了摇头,要啥钱呀,人都没了,要是一辆摩托车能换我们好朋友一条命,我们情愿拿三辆四辆摩托车去换。当时那心里呀,说不上来的难受,我们俩都哭了。
  在新建家里帮着忙活了几天,把新建给下了葬,看着他那坟头,我当时就觉得吧,这人呐,活着的时候,是应该对自己好一点儿,新建当时家里有钱,活着的时候,吃喝嫖赌,我经常劝他、拦着他,不叫他去赌去嫖,早知道……我知道,这话呢,不应该从我嘴里说出来,不过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好好儿的,年纪轻轻的,这就没了。
  死了的人呢,入土为安了,活着的人呢,路还要继续往前走。
  新建下葬以后,我们两个又开始了搬砖和灰的小工生活,只是一提新建,都觉得挺难受。
  半个月后,新建的父母来找我们,硬是要把新建那车给我们,他们说,家里也没人会骑,新建把我们的车摔坏了,就把他这个赔给我们吧。
  放下车,新建父母走了,后来我们给他父母送了回去,他们硬是不要,我们又推了回来。
  新建这辆车呢,我一直骑了八九年,前两年坏了,气缸里烧机油,机油烧没了我都不知道,结果导致发动机啥的全报废了,不得已呢,二百块钱把它卖给了收破烂儿的,他那车不便宜,买的时候六千多块呢。
  又过了能有十来天,有一天,我跟强顺下工,晚上两个人去地摊喝酒,强顺喝多了,跟我说,其实买摩托车的钱,是俞佳佳父亲给的,也可以说是强顺跟俞佳佳父亲开口要的,他本来想要个一两百块钱,谁知道俞佳佳父亲直接给了他五千,四千七买了个摩托车,剩下那三百钱,在圆月楼喝酒挥霍的差不多了。
  在俞佳佳家里最后的那一天晚上,强顺早早把我灌醉了,其实他就是为了跟俞佳佳父母要钱,还美其名曰:“饭钱”。
  饭钱?怪不得我会胃疼呢,花了不该花的钱,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强顺跟我说完以后,我当场就跟他翻脸了,这是收人家的钱遭了报应了,我对他说,新建的死,就是你的责任,要不是这些钱,我们就不会买摩托车,我们没有摩托车,新建就不会死!
  其实新建命里就该有这一劫,不过,要是没骑我们那辆车,他或许不会死,劫中劫,倒霉的全给他一个人应上了。
  之后的一连好几天,我没搭理过强顺一句,强顺每次来家里找我玩,我都没理过他,我很难让自己原谅他。他呢,见我不理他,就腆着脸去找小燕,有时候,想赶集买点儿啥东西,就让小燕陪他一起去。
  久而久之,强顺居然从一开始的来家里找我,变成了来家里找小燕了,一进门就问,小燕呢,我这时候才隐约感觉到他们俩走的过于亲密了。
  接下来的日子,也就这么过去了,期间我又出去给人帮过两次忙,不过都没敢带强顺,我怕他过去再跟人家要钱。
  一转眼的,这就来到了夏天。
  442这个时候呢,我跟强顺在离我们村十几里地外的一个工地上干活,因为有了摩托车,每天晚上也不用住在工地里了,早上骑摩托车过去,晚上回来,就中午在工地里吃一顿饭。
  这天下午呢,刚好一段工期结束了,三点就下了工。记得当时那工地,盖的好像是几座框架楼。
  这种土建工程,分好几种模式,框架、砖混、商简,等等,只要干过工地的,我跟你们一说你们就应该懂。
  所谓的框架楼,就是房顶、房梁、角柱、墙柱,包括楼梯,全部都是钢筋混凝土结构的,木工先支壳子,打混凝土,打成一个房型框架,之后,我们进去给框架里面垒砖垒墙。这种框架楼模式,过去在我们这里很少,只有厂矿才是这种模式,可能是打汶川地震以后,很多楼层也盖成了这个样子的,这种的虽然代价比较大,但是防震效果好,不易倒塌。
  我们当时垒好一层以后,别的楼层框架还没打出来,我们只好停下来等两天,手头的活儿一干完,这就早早儿回来了。
  当时快要走到我们家门口的时候,远远的就见我们家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我们村里的,四十多岁,在我印象里他好像是个司机,给别人开大货车跑长途的,另外一个,不是我们村里的,稍微年轻点儿,三十多岁,是个大胖子,人高马大的。
  两人看见我们过来以后,我们村那司机抬手朝我指了指,跟大胖子说了句啥,然后很像是怕我把他认出来似的,立马儿转身离开了。
  等我骑着摩托车来到我们家门口,大胖子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强顺跟我一起从摩托车上下来了。
  大胖子看着我一脸狐疑的问道:“就是你?你会看邪事儿?”口气里多少带着点儿不屑,估计觉得我太年轻了吧。
  我扶着摩托车把大胖子也上下打量了几眼,这大胖子穿着一件花格子衬衣,一条黑底带白色条纹的裤子,光头,满脸横肉,最显眼的是他的左胳膊,上面有个匕首型的纹身,不说他这身流里流气的打扮,就冲着胳膊上这个纹身,这家伙应该不是啥正经人。
  我稍稍皱了皱眉,像这种人,一般是不会相信鬼神的,那些鬼神也很少去招惹他们,当然了,也不是说真的是神鬼怕恶人,有道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平常的东西是不会去招惹他们,敢招惹他们的一定是特别凶的,而且大多数是找他们讨血债命债的,遇上这种情况,我们家一般是不管的。
  打量完大胖子以后,我冲他客气的一笑,问道:“我是会看点儿邪事儿,你有啥事儿吗?”
  大胖子说道:“会就行了,那你跟我走吧。”
  我一愣,赶忙说道:“你先跟我说说是啥事儿,我再跟你走。”
  大胖子把脸一腆,说道:“我说不清楚,你跟我到那里就知道了。”
  他不肯说,我当即就觉得这里面一定是有问题,再看看他这长相跟这身衣裳,这事儿最好推掉。
  我想了想,绕着弯儿问道:“是不是那邪乎事儿特别凶呀?”
  大胖子说道:“不凶,就是在我们那里找了几个都不行,后来你们村那人跟我说你行,我就过来了。”
  我又问:“你找的那些人年龄都很大吧?”
  大胖子点了点头,“是,都不小了,你是我见过最年轻的。”
  我笑了,说道:“那些年龄大的都是我长辈,他们还不行呢,我怎么能行呢,我就是个学徒,我看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大胖子听了有点失望,嘴里自言自语的骂了一句,“白他妈跑这么远了,早知道是个小年轻我他妈就不过来了。”说完,大胖子转身走了。
  我扭头朝家门上看了一眼,门上居然上着锁,家里没人,心说,怪不得这大胖子在门口站着呢。
  支撑好摩托车,我这就要掏钥匙开门,强顺这时候凑了过来,小心翼翼问我:“黄河,你过去不是只要有人来找你就去帮忙么,这回你咋不帮他嘞?”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帮人也要分好人坏人,这人一看就不是啥好人,帮好人那叫积德,帮坏人那叫作恶,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凭啥帮他。”
  “你说哩怪严重嘞,他杀过人么?”
  “杀人不杀人我不知道,就他那样子,肯定做过恶,你没看他见胳膊上有纹身吗,不是地痞流氓,就是混黑社会的,这种人摊上邪事儿那叫老天爷开眼,我要是帮他就是损我自己的阴德。”
  强顺听了又说道:“你看别人一眼就知道别人是好是坏呀,万一他是个好人嘞?”
  我斜看了他一眼,“你今天咋这么多废话呢,我想管就管,我不想管又碍你啥事儿了,赶紧回家吧你。”
  说着,转身掏钥匙开门,强顺没动,停了一会儿,口气很伤感的问我:“黄河,你真的不打算跟我玩儿了么?”
  我这时候掏出了钥匙,一边开锁,头也没回了他一句,“除非新建活过来!”
  强顺一听,立马带上了哭腔儿:“新建都死了半年咧,还能活么!!”
  当然不能活了……我背着对他咬了咬下嘴唇,我这条件是苛刻了点儿,就像我们过去一起大声朗读过的那段古文:乌白头、马生角,乃许耳……
  不过,我这个,折磨强顺的同时,也在折磨着我自己,我可以感觉出来,强顺自打新建离开以后,每天都活在自责当中,他心里的苦,只比我多不会比我少,加上我再不理他,他心里肯定是备受煎熬。
  除非新建活过来,我这么说,好像显得我有点儿残忍了,不过,我心里好受吗,不好受,但是强顺这家伙,我太了解他了,没心没肺,没一点儿主心骨,就是一记吃不记打的货,不管遇上啥事儿,都是用酒来解决的,跟着陈辉那四年,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他呢,跟我比起来除了酒量见长,跟离开家那会儿没啥两样儿。
  这一次,我要是不给他来点儿狠的,不叫他刻骨铭心的长点儿记性,将来他还会犯同样的错误,要是再有人因为他把命搭进去,那我可就不是不跟他玩儿这么简单了,很有可能扑上去一把掐死他。
  虽然现在我每天还用摩托车带着他,两个人还是一起上工一起下工,但是,再没在一起喝过酒,再没在一起谈过心。
  打开锁,推开院门,我回头又对他说了一句,“你今天把新建的摩托车推你们家吧。”
  “为啥呀?”
  “我奶奶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咱奶奶怀……”
  我立马儿瞪了他一眼,“谁跟你‘咱’呢,那是我奶奶!”
  “你奶奶你奶奶……”强顺眼泪快掉下来了,“你、你奶奶怀疑你啥呀?”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自打新建父母把新建的摩托车推我们家里以后,我父母跟我奶奶就开始怀疑这摩托车到底是谁买的,那天晚上,三个人一起质问我,最后给他们问的没办法了,我跟他们说,是我跟强顺两个人攒钱一起买的,我爸就问,钱从哪儿来的。我说,我们早就想买摩托车了,钱我跟强顺这几年用零花钱攒下来的。
  我父母相信了,因为打我跟强顺初三不上学到现在,已经整整十年了,十年光景,我们俩省吃俭用,怎么也能攒下辆摩托车钱。
  我奶奶听了,一句都没说,用眼睛打量了我好几遍,我当时就觉得,她一定知道点儿啥了,再加上,她身边大大小小那么多仙家,万一哪个嘴贱……
  我对强顺说道:“我奶奶已经怀疑咱俩买摩托车的钱到底是哪儿来的,真要是叫她知道了,以后我就没好日子过了,你赶紧把车推走吧。”
  说完,走进院子,转身把院门抵上了。当时呢,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于心不忍呀,隔着门缝朝外看了看,就见强顺抹了抹眼泪,低着头推上摩托车走了。看着他那垂头丧气的样儿,我心里就更不是滋味儿了。
  这天呢,家里刚好没人,我妈可能下地干活儿了,我奶奶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有可能跟我妈一起下地了吧。
  开开电视看了一会儿,院门给人拍响了,我以为又是强顺呢,开开门一看,小燕下班了。小燕这时候在离我们家不远的一个纸箱厂上班,计件儿的,干的多挣的多。
  小燕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就问我,“哥,你是不是又跟强顺吵架了?”
  我看了她一眼,现在最不愿意看见我们俩闹别扭的就是小燕,她前一阵子还含含糊糊跟我说,强顺送了她什么什么东西,她挺喜欢的,也不知道是挺喜欢东西,还是挺喜欢人,当然了,她感情方面的事儿,我管不着,倒是之前我父母私下跟我商量过,让我娶了小燕,说小燕也挺乐意的,不过我没答应。
  言归正传。我对小燕说道:“我跟他有啥可吵的,我们俩没吵架。”
  小燕立马儿说道:“我刚才进门的时候,看见强顺跟一个大胖子走了,喊他也不理我,我以为你们俩又怎么样了呢。”
  “什么?”我听了心里顿时一沉,“跟一个大胖子走了?”
  “是呀。”小燕估计是看我脸色不对,顿时着急起来,“哥,怎么了?是不是发生啥事儿了?”
  我赶忙回神,摇了摇头,“没事,你别问那么多了,强顺跟那大胖子往哪儿走了?”
  小燕回道:“朝东走了,像是往村里走的。”
  我转身朝门口走去,小燕又着急的问了我一句,“哥,你要去哪儿呀,是不是出啥事儿了?”
  我头也没回说道:“真没事儿,咱家今天没人,你可别忘了做饭昂,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说着,走出家门,打眼朝路上一看,我们门前这条路上已经没人了,撒开腿顺路就跑,跑到东边丁字路口那里往北一拐,远远的就看见一胖一瘦两个人,胖的就是那大胖子,瘦的就是强顺,两个人这时候已经快走到村里那条大路上了。
  我顿时来了气了,这狗熊孩子,真能惹事儿,你会个啥你跟他去呢,去作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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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3,我加快了速度,等我追到他们跟前的时候,两个人停在了村里大路上的一辆越野车旁边,看样子越野车就是这大胖子的,车的模样跟大胖子的身材一样霸气,深蓝色的。
  大胖子这时候把后座的车门拉开了,强顺猫身就要坐进去,我气喘吁吁的在他们后面喊了一嗓子,“强顺,你干啥去!”
  强顺立时一顿,扭头看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很冷淡,我喘吁吁看着他,他很平静的回了我一句,“不用你管。”
  我快步朝他走了过去,嘴里说道:“你懂个啥,去找死呀你!”
  强顺说道:“就是去找死!”说完,猫身又往车里钻,我跨步冲过去扯着他的一条胳膊,把他拽了出来,大声吼道:“不许去!”
  旁边的大胖子这时候冷瞅了我一眼,冲强顺问道:“你到底去不去,别耽误我的时间。”
  强顺赶忙对大胖子说道:“去,耽误不了你的时间。”说着,猛地甩开我快速钻进了车里。
  我想把他再拉出来,不过还没等把手伸过去,大胖子猛地把车门一关,车门“砰”地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我后脊梁顿时一寒,这时候手要是已经伸出去了,非给车门夹断不可。
  大胖子又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站远点儿,别叫车撞着。”说完,转身拉开前面驾驶室的车门,侧身坐进了去。
  我隔着车窗朝大胖子看了一眼,满脸凶相,越看越不像是啥好人,扭回头冲后座上强顺喊道:“强顺,你下来,你去了根本就不行!”
  强顺隔着车窗冷漠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回去吧黄河,跟你玩这么多年了,我也学会点儿东西,我就是想试试,收人家的钱会不会死!”
  强顺一脸坚决,看样子他这次是非去不可,我一咬牙,冲驾驶室里大胖子喊道:“你等等,我跟你们一起去!”说着,快速拉开车门钻进了车里。
  驾驶室里的大胖子回头看了我一眼,没等他说话我赶忙先说道:“我这朋友手艺不精,真本事都在我这儿呢,我去了保证能帮上你的忙。”
  大胖子打量我几眼,没说话,扭回脸发动汽车。
  我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跟强顺一起坐在后座上,两个人谁也没理谁。
  越野车缓缓启动了,原地调了个头,直奔村东,随后沿着村外一条小路上了107国道,顺着107国道向南,又上了国道大桥,随后,一直往南走。
  我这时候朝驾驶室里的大胖子看了看,想问他这是要去哪儿,不过还没等问出口,强顺突然对我说话了。
  强顺说道:“这活儿是我接的,跟你刘黄河没啥关系。”
  我一怔,不过很快明白他啥意思了。这大胖子刚才肯定又过来找我了,不过还没到我们家门口就给强顺拦下了,估计强顺跟他说他也懂这个,两人肯定还谈了价钱。强顺现在说活儿是他接的,跟我没关系,其实是在暗示我不能妨碍他跟大胖子要钱。不过,到时候要不要钱他说了就不算了。
  我没反驳,点了点头。
  下了国道大桥,越野车依旧朝南形式,速度还挺快,我这时候问那大胖子,“大哥,你们家里到底出了啥事儿,现在能不能详细说说。”
  大胖子翻着眼睛从倒车镜里看了我一眼,说道:“等到地方你就知道了,我给你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我顿时皱了皱眉,恐怕不是说不清楚,是不愿意说,搞不好这事儿真有啥见不得人的地方,现在说出来怕我们俩反悔不去,眼下还是在我们这一带,我们硬是不去他也拿我们没办法,要是到了他们的地盘上,不帮他,会不会扣住我们不让回来呢?我当下留了个心眼儿,暗暗把车子走的路线记了下来。
  越野车沿着107国道一直朝南走,经过在第二个路口时往左拐了,也就是往东拐了,经过一条不算长的土路,又出现一条南北走向的大路,随后右拐弯儿,沿着大路又朝南走,这一次大概走了能有半个小时,前面出现了一个大型的十字路,十字路中间有个大转盘。
  这时候呢,我感觉已经来到我们新乡市市边儿了,要是再往南走,应该就到黄河边儿了。
  这个十字路转盘周围非常挺繁华,有酒楼,有商店,最显眼是一家停车住宿的旅馆,看着特别豪华,挨着路是一个大院式的停车场,门口还有岗楼,里面是一栋四层高的楼房,从外面看,每层至少有十几个房间,楼后还有几座平房,里面有桑拿浴室、游戏厅、台球厅啥的。
  大胖子直接把越野车开进了大院里,我以为他要停车住宿呢,赶忙说道:“这时候天色还早呢,不用住宿。”
  大胖子回头冲我说了一句,“就是这里。”
  我心说,之前不是说他们家么,咋成旅馆了?这可越来越可疑了。
  下了车,打眼朝不远处那栋大楼瞅了瞅,坐南朝北,背阴楼,看着叫人有点儿不舒服,又朝停车场里看了看,车还挺多,特别是轿车,比货车还多,看样子生意不错。
  不过,我当时有点儿纳闷,按理说这种停车住宿的旅馆都是给外地跑长途的司机准备的,为啥这里轿车比货车还多呢,而且那轿车牌号大都是“豫G”,还有“豫A”。
  “豫G”是我们新乡的,“豫A”是郑州的,郑州跟新乡也就隔着一条黄河,这里离黄河比较近,有郑州车也不算稀罕,稀罕的就是,停车住宿的旅馆外地车咋这么少呢!
  大胖子领着我们直奔那栋大楼,大楼前面是七八级台阶,上了台阶是两扇阔气的玻璃大门,隔着门可以看到里面是个大厅。
  走进大厅,大胖子让我们在门口稍等一会儿,他走到门口旁边不远处的柜台上不知道说了句啥,柜台上有一男一女,长得都很标致,身上穿的那制服也很体面,看着特别正规、特别像那么回事儿。
  大胖子说完,柜台上那女的,拿起电话打了个电话,打完电话又对大胖子说了几句啥,大胖子旋即冲我们俩一招手,我们俩走了过去。
  大胖子对我们说道:“老板正在二楼开会,你们先等一会儿。”
  强顺问道:“你不是老板么?”
  大胖子嗤地一笑,流里流气的问强顺,“你看我像老板吗?”
  强顺抿了抿嘴,柜台上那女服务员热情洋溢地冲我们笑了笑,对我们俩说道:“这位是我们的保安经理,刘经理。”
  我点了点头,心说,下流的流。
  大厅里有沙发、有茶几,大胖子让我们坐在沙发上先等一会儿,三个人走到沙发那里坐下,大胖子每人递给我们一根烟,我接过烟一看,金色过滤嘴,烟身要比我们平常抽的长一些,也不知道是啥烟,不过劲儿还挺大。
  抽着烟大概等了能有半个小时,大厅一角的楼梯那里传来轰隆隆的脚步声,大胖子赶忙站了起来,我们跟着他一起站了起来,没一会儿,从楼梯那里下来一群人年轻的男男女女,身上穿的跟柜台里那俩穿的差不多,看着像是这里的员工,也可以说是服务员。
  最后,从楼梯上又下来一男一女,男的五十来岁,西装革履,看着挺精神,女的二十岁出头,带着个眼睛,看着挺斯文。
  大胖子示意我们俩站着别动,他自己快步朝那五十来岁的小老头儿走了过去,小老头儿看了他一眼,大胖子点头哈腰跟小老头儿嘀咕几句,小老头儿旋即又朝我们看了一眼,不知道跟大胖子说了句啥,带着那眼镜女孩走了。
  大胖子过来招呼我们一起上楼,我这时候忍不住又问他,到底是啥邪乎事儿?
  大胖子说,我们这里一个女服务员撞邪了,刚才老板开会就是在说这事儿。
  上了楼,二楼好像也是个大厅,正对着楼梯也是两扇豪华的大玻璃门,不过这大厅中间空旷,周围摆着很多小圆桌子跟高脚椅,大厅顶部还挂着好几个灯,就是那种球形的那种灯,那叫什么灯我真说不上来,跳舞用的那种,灯一打开来回的摇头,花红柳绿的。别笑话我,直到现在,那些舞厅呀,KTV啥的,我都没真正的去过一回,对这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不是太了解。
  在二楼没停,直接上了三楼,上去以后一拐弯儿,迎面是个走廊,走廊两边全是客房,一间挨着一间,房门上还有门牌号,大胖子领着我们穿过走廊,把我们带到了走廊最里面的一间。
  我这时候又问道:“中邪的女服务员就住在这里吗?”
  大胖子说道:“不在这里,你们先在这房间里等着,我下楼叫她。”
  大胖子把房门给我们开开了,走进去一看,迎面是个客厅,左边卧室,右边盥洗室,装修的挺不错的,估计在这里住上一晚得好几十块钱。
  大胖子把电视机打开,我们俩坐在客厅沙发上看起了电视,大胖子带上房门离开了。
  我朝关上的房门看了看,开口问强顺,“我这次要是不跟你过来,你想咋弄呢?”
  强顺看了我一眼,“先开阴阳眼看呗。”
  我又问:“要是你看见那女服务员身上真有鬼呢?”
  “那我就用柳条打它呗。”
  “要是没把鬼打跑,打急了找上你咋办?”
  强顺立时一顿,停了一会儿说道:“我见你赶那些鬼的时候,那些鬼从来没找过你。”
  我一笑,“这就是外行人跟内行人的区别,别看你懂,我做的时候你也在旁边看着,但是,我做没事,你做,就跟玩火差不多。”
  强顺不相信的看了我一眼,我接着说道:“这次的事儿,我觉得没那么简单,这次,你还得听我的,我叫你干啥你干啥。”
  强顺立马儿争辩道:“活儿是我接的呀!”
  “是你接的。”我从身上掏出两根烟,递给他一根,“我知道你啥意思,你就是想给我证明一下,证明干这种事儿收人家钱会不会遭报应,我告诉你,我不会叫你拿自己的命来证明,待会儿看情况,要真是个厉鬼,还是来讨血债的,咱俩就别管了,想办法离开这里。”
  强顺把嘴一撇,一脸不乐意,我知道,他来这里,目的就是跟我怄气、跟我们家这些规矩怄气,但是,怄气归怄气,不能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半个小时后,房门响了,还是那大胖子,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孩儿,等他们俩进了门我朝那女孩一看,顿时就是一愣。
  444大胖子刚才说他们这里的一个女服员撞了邪,在我潜意识里认为撞邪的女服务员应该跟刚才那群员工衣着打扮差不多,谁知道,大胖子身后这女孩一眼看上去就叫我一愣,这女孩看着二十岁出头,不但没穿他们这里的员工制服,打扮的还花里胡哨的,咋看咋不像个正经人。
  大胖子这时候给我们相互介绍,这女孩姓任,叫个啥没说,大胖子叫我们喊她“任小姐”,南方人,两个月前来到旅馆打工。就在半个月前,任小姐自己一个人到外面买东西,回来以后第二天,不正常了。
  我朝那任小姐看了看,这时候她也正在打量我们,乍一看她这神色,好像也没啥事儿,忙问大胖子:“怎么个不正常了?”
  大胖子闻言看了我一眼,含含糊糊说道:“我、我跟你们说不大清楚,让她自己跟你们吧。”说着,大胖子给女孩递了个眼色,女孩朝我们身边的沙发看了一眼,紧走两步一扭身,旁若无人的坐到了沙发上。大胖子这时候冲我们俩把手一扬,示意我们俩去问这位任小姐。
  我扭头朝沙发上的任小姐看了一眼,这女孩大咧咧往沙发靠背上一靠,翘起了二郎腿,看着叫人分外的不舒服。
  大胖子一转身,带上房门离开了,那感觉就好像跟这位任小姐划清了界限,唯恐避之不及似的。
  我转过身上下打量了这位任小姐几眼,感觉整个长得很不错,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就是脸上的妆化的太浓了,看着不是美,是妖艳,脂粉同时也盖住了本来的气色,冷不丁的这么看,感觉上跟没中邪的人差不多,而且眼神也很正常,还有点儿肆无忌惮,来回的在我跟强顺身上乱瞟。
  客厅里电视还开着,有点儿吵,走过去我把电视机关上了,转过身问这位任小姐,“任小姐,你是咋回事儿,能跟我们说说吗?”
  任小姐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出乎我意料的反问:“哩们新上搂烟么?”
  我顿时一愣,忍不住跟强顺对视了一眼,南方人?这话,我们可好多年都没听到过了。
  任小姐可能以为我们听不懂,一字一顿又问了我一遍,“哩们身上有烟么?”
  想当年我们跟陈辉道长也去过南方,多少能听懂一点儿,她在问我们身上有没有烟,难道,这年轻女孩儿还抽烟么?
  任小姐接着说道:“本来涝到卖面买盒烟抽,说系又搂西傅过来,哩们两个新上到底有末有烟?”
  听这话,我跟强顺都想笑,那心里呢,忍不住生出一股久违的亲切感,这个任小姐应该是位正宗的南方人,估计是广东那一带的,当年我们跟着陈辉也去过,不过没呆多长时间,任小姐现在说的这些话,已经算是他们那里的普通话了,就是跑味儿跑的太厉害了,就跟大多数南方人说普通话一样,舌头像遭人绑架了似的。微信群里也有南方人,每次他们说话我听到以后都会笑,很叫我回味。
  言归正传。说真的,这是我跟强顺两个头一次见到抽烟的女孩。我给强顺递了眼色,那意思是叫他掏跟烟给任小姐,强顺看了看我居然装作视而不见,眼皮一耷拉,随后跟个入定的老和尚似的。
  没办法,我从身上掏出两块五一盒的“沙河”烟,递给任小姐一根,这是最便宜的烟了,当时,我们河南省为了提高本省香烟的档次,不但把香烟都涨了价,便宜烟也都不让卖了,一块多的彩蝶、喜梅啥的全都都给撵出了烟草市场,最便宜的,就剩下两块五一盒的“沙河”了。
  这个任小姐接过我递给她的烟看了看,轻轻撇了撇嘴,显然是对这种劣质烟不太满意,不过,要饭的不会嫌馒头黑,总比去地上捡烟头儿强,往身上一摸,我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摸出一个金属的防风打火机,烟点着抽了起来。我又扔给强顺一根,咱也抽吧。
  抽着烟,我又问道她:“任小姐,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任小姐看看手里的烟,又看看我,又问:“就系哩们,来帮我驱鬼的西师吗?”
  “是的。”我点了点头。
  任小姐笑了,摇了摇头,“真系找不到人了。”
  看样子,这小丫头也嫌我年轻呢,我说道:“任小姐,你别看我们年轻,我们有的是手段,你就赶紧说吧,我们过来不是陪你练普通话的。”
  这个人任小姐又抽了几口烟,看样子过足了烟瘾,这才慢慢说了起来:
  两个星期前,也就是半个月前,任小姐自己一个人到外面买东西,具体啥东西,她没说。当时大概已经是晚上十点多种,当她买东西回旅馆时,经过一个十字路口,人刚走到十字路中间,手里拎东西的那个塑料袋突然漏了,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散了一地,任小姐赶忙蹲下身子去捡,不过,当她把东西全部捡到手里,还没等从地上站起来,一抬头,迎面一辆急速奔跑的马车已经来到了她身前,那马车无声无息,她想躲都来不及了,高头大马狠狠撞到了她身上,她惊叫一声,当即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任小姐从地上站了起来,那马车早就不见了,十字路上呢,前后左右不见一个人更不见一辆车,任小姐赶忙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刚才明明给马车撞上,身上却一点儿伤都没有,当时她也没多想,就是觉得有点儿奇怪,捡起地上东西,穿过十字路继续往旅馆走,一边走一边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都啥年代了,要说小时候路上跑马车那不稀罕,可现在马车都绝迹好多年了,这大半夜的,路上咋会跑出来一辆马车呢?当时,我们这里已经早就没有马车了,特别是那些经济比较发达的地区,那马车撞到她身上她还没感觉到疼,还一点儿伤都没有。
  任小姐旋即心惊胆战的一想,不会是遇上鬼车了吧?啊地尖叫一声,扔掉手里的东西没命的跑回了旅馆,打那天开始,晚上她再也不敢出旅馆的大门了。
  不过,这事儿并没有完,当时,她在这里已经交了一个男朋友,第二天晚上,男朋友来旅馆找她,两个人就在任小姐房间里做那种事儿,不过等两个人把衣裳都脱光了,刚要开始,她男朋友突然嚎叫起来,说是有人用鞭子在抽他的后脊梁,可是,房间里明明就他们两个人,还都赤条条的一点儿衣裳没穿。
  听任小姐说到这儿,我跟强顺都感觉脸上发烫,有点儿尴尬,俺们俩这时候都还是童子身,给我们讲这个……不过,任小姐这时候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儿似的,轻车熟路。
  最后,两个人的事儿也没能办成,她男朋友狼狈的搂上衣裳跑了。到了第三天晚上,他男朋友又来了,两个人再次上床,结果,又脱光衣服以后,他男朋友惨叫起来,搂着衣服又跑了,第四天,她男朋友又来,最后还是没办成事儿,搂着衣裳跑了。
  听到这儿,我顿时就纳了闷了,她男朋友不会啥了傻子吧?一连四天挨了四顿鞭子,还敢来?这就是所谓的那么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打断任小姐问道:“你男朋友就不觉得这很奇怪吗,第一天挨过打,第二天他还敢来?第三天还敢来!”
  任小姐一笑,“不系他,我男朋友很多,一天一个……”
  一天一个?她这话,差点儿没把我跟强顺震傻了,一天换一个男朋友,每天跟不同的男人上床?这是什么女人呢这是。
  任小姐还要接着说啥,我赶忙一摆手,“行了行了,任小姐,你别说了。”她要是再说下去,我可真受不了了,还没见过这样的女人呢。
  让自己冷静了一下,我问道:“你自己有没有感觉有啥不舒服的地方?”
  任小姐摇了摇头,“没有。”
  我皱了皱眉,任小姐接着问道:“哩说我这系怎么回系?”
  怎么回事儿?我想了想,反问:“你确定你那天晚上是给马车撞上了吗?”
  “确定,我还晕倒了。”任小姐点了点头。
  我又问道:“那马车上有人吗?”
  “太快了,没看清楚。”
  想了想,又问:“那你那些男朋友后背上,有没有鞭子的痕迹,那痕迹可能是黑青色的。”
  任小姐吐了口烟,叹气似的说道:“不几道,他们走了以后就不敢再来了,刘西傅,你说我这个到底怎么回系,经理帮我请来好几位西傅,都说不清楚。”
  我一笑,“你这个,可能真是遇上阴车了,而且你给那赶阴车的车夫看上了,那车夫现在就跟在你身边,他不想让别的男人碰你。”
  或许是这任小姐脸上抹的粉太多了,我的话说完,她的脸色居然连变都不变一下,要是隔着一般人,立马就该害怕或者着急了。
  任小姐很冷静的看着我问道:“你说,那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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