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者》----长篇恐怖、惊悚、悬疑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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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抉择,从来都是如此的艰难,这意味着人生的列车疾驰而去的方向,既不能回头,也无法下车,婚恋、生育、高考志愿,考研还是工作,莫不如此,人的一生就是在不断的做出抉择,直至垂垂老矣,只有死亡何时降临,无从抉择。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瓷娃娃似乎也没有更多的选择,选择第二条路,这段记忆就必须删除,这一点同样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这就是手榴弹的保险,高压锅的安全阀,倘若万一事情败露,也不会有任何证据指向渡者六道。

  瓷娃娃看着黛米的眼神是如此的凄凉,风间纲那张妖异而英俊的脸正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这一连串的记忆里充斥着疼痛、羞耻、绝望、无助,有关爱情的部份仅仅只有那缱绻一吻和那段话。

  “为了这个孩子,我必须要忘记这一切,这个孩子不属于忍道,只属于你我,我终究还是将你的血脉延续了下去,但我必须要让这个孩子远离漩涡的中心,远离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江湖,这个孩子绝不能成为第二个你,我要回魔都去,那里才有一个真正的家……”瓷娃娃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嘴唇,她在和脑海中的爱人道别,恍惚之间,似乎看见日本忍道少主正微笑着点头,那笑容里有欣慰,有鼓励,有祈盼,或许这也是风间纲所想要的,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我决定了,我选择第二条路,这个孩子不能成为第二个风间纲,这世间的恶人已经太多太多,我不想出现更多像我一样的受害者,这并不是他们想要的人生,也不是他们的选择,我要远离这罪恶而残忍的一切,这孩子要做一个平凡而善良的人……请你删除我的记忆!”瓷娃娃毅然决然的对着黛米说出了这句话。

  “不急于这一时,你什么血型?此地可有更多的血液储备?制造出来的鲜血可曾送往过他处?”黛米微笑着问了一个八竿子挨不着的问题,这让即将成为母亲的瓷娃娃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她这里方才悲壮的与忍道少主诀别,对方却又说不急于这一时,这女人到底牢靠不牢靠啊……

  “我O型血……”瓷娃娃有些胆怯的看着黛米,她实在搞不懂这些江湖人,风间纲捕猎人类制造血奴采集血液用于练功,眼前这红衣女郎又开口问自己的血型,难不成也对血液有着奇怪的需求……

  “唉……这真是,这诺大个罗刹之巢就剩下了四个活人,居然四个人四种血型……看在上帝的份上,要不要这么赶尽杀绝……”黛米听了这回答,简直眼前一黑,她狠狠的朝着天空的方向比了一个中指。

  “你千万别误会,我对鲜血没有古怪的用处,只是我们那宗教裁判所的执事大人在和风间纲交手时,受了重伤,失血太多,已经昏迷了,我要给他输血,这才问你,你这O型血也没有用啊,这可如何是好……”算无遗策老乌贼岂是浪得虚名,只是一眼就看穿了瓷娃娃心里的小九九,大家请尤为注意,宗教裁判所执事大人这几个字。

  这是删除记忆后的第二个隔离带,世间的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记忆既然可以删除,假如电脑硬盘在格式化后依旧可以恢复数据,那么就保不齐日本忍道就有秘法禁术可以恢复记忆,因此,黛米依旧是罗马教廷的黛米,而非渡者六道的退路乌贼,老乌贼从来就没有打算要在瓷娃娃面前表明身份。

  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黛米此刻真是有些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急迫感,却听到瓷娃娃怯生生的开了口,“偶尔也有血液会送出去……地底的忍者平日里除了值守,便是训练,忍者的训练都是真刀真枪的厮杀,这流血负伤的事就很是寻常,因此外间忍者的生活区应该有医院,我猜这些血液送去了那里……”

  “天无绝人之路,感谢全能而仁慈的上帝!你就在这里等我!”黛米的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不见,瓷娃娃听到等我这两个字的时候,人已经去的远了,这两个字从通道尽头传来依旧准确的送入了瓷娃娃的耳朵。

  “这还是人吗……”瓷娃娃的身体顿时瘫软在地上,这就像是超人的影片在现实中上演,一道红色人影如同闪电般在疾驰,所过之处,风声大作,像是一支烟花般从二层小楼里蹿出来,掠过克莱尔和沉睡的保罗身畔,她甚至急的连个招呼都没有打,克莱尔被黛米掠过的风压带的金色马尾飘扬起来、

  “老乌贼,你赶着投胎呢,不救人,你里里外外的蹿个什么劲,神经病,你等着,我跟你没完!”克莱尔在内心怒斥黛米,随后却悄悄的擦拭掉了自己眼角的泪痕,假扮克莱尔的避役,知道这绝非是黛米神经失常,而是退路乌贼的分秒必争。

  黛米那道如红色闪电般的身影,停了下来,她的面前是一道不锈钢的大门,冷冰冰的铁将军阻止了她的前进,面对这道门,黛米第一次发自内心虔诚的先左后右,先上后下在自己胸前划了一个十字架。

  “看在上帝的份上,一定要有血液的库存……看在上帝的份上……”这是一个没有任何宗教信仰的人极度虔诚的祷告,那把锁在大门上的黄铜大锁就像是一张五千万的彩票,黛米甚至有焚香沐浴的冲动,这虔诚不因为缺失锁钥,而是兄弟的死活,不是一母同胞,却情深义重,十指连心。

  黛米整整深呼吸了三回,一拳挥出,整扇不锈钢门和那黄铜铸造的锁就像是纸糊的灯笼一般碎裂,黛米恶狠狠的扑了进去,就像是面前有一座璀璨而耀眼的金山,然而这一次她找寻的目标并非黄金。

  “感谢上帝,感谢上帝,感谢上帝……”冰箱内部冰冷的灯光照耀着一张欣喜若狂的脸庞,一袋一袋用血袋装好的血液分门别类摞的整整齐齐……

  贪婪,就像是见了蜜糖的狗熊一般贪婪,黛米搬空了所有储存着AB型血液的血袋,所有的血袋都被堆放在一辆不锈钢的小推车上,俨如一座小山。

  “借几条血蝗一用!”黛米和她的小推车尚未抵达小院,声音已经远远的传到克莱尔的耳朵里,血蝗?这又是什么鬼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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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功课,幸不辱命,本周五更已毕,上周感冒欠的一更,我可是还上了,大家多帮着顶一顶哈,晚安^o^
  黛米推着那辆不锈钢小车,心急火燎风驰电掣往保罗身边赶去,这速度已经超越了小车的极限,钢制的小车轮毂因摩擦而发出尖锐的声响,就像是哪吒的风火轮般火星四溅,奇怪的是那摞的跟小山一样的血袋,却安如磐石,纹丝不动。就这一手绝活,但凡要是出去练个摊,全魔都的城管也逮不到她……

  那边克莱尔早已远远听见了黛米激动的叫喊,她白如霜雪的右掌之中托了几条金灿灿狭长的东西,看见黛米推了那装满血袋的小车大步流星从远处狂奔而来,顿时如释重负,这一车的血,那就是开路羯蚁的一条命。

  “不是哭鼻子了吧……克莱尔大人?”黛米将不锈钢小车小心奕奕缓缓停靠在肥皂泡排列而成的气垫旁边,转身第一件事居然就是调侃克莱尔,克莱尔虽然拭去了泪痕,那双眼睛却依旧有些湿润而且略微有些红肿,一看就是刚刚哭泣过,这如何瞒的过老乌贼那双贼眼。这种生离死别的气氛太过沉重,老乌贼实在是不喜欢,所以故意出言调侃,好让这气氛能略微欢快那么一些。

  克莱尔左手叉腰,编贝般一排小白牙死死的咬着下嘴唇,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看着黛米这眼神可就有些不善良了起来,这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此前情势危急,悲从中来,难以自抑,故而落了几滴女儿泪,本就有些懊恼自己失了方寸,不成想,眼前这家伙竟然当面揭破,顿时有些下不来台。

  “可不是么,黛米,每每见你这副性感、妖娆的模样,都有些心旌摇曳,感动涕零,要说起来,还真是百看不厌,越看越顺眼了……”克莱尔突然莞尔一笑,这两句话简直把黛米的汗都给说下来了,不光是出汗,脸都开始发青。

  这俗话说得好,一物降一物,退路乌贼见了这迷路避役,就跟是那孙猴子遇见了如来佛祖一般,施展不开,这两句话绵里藏针,就跟一闷棍打在了七寸上一样,黛米登时就蔫了。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一日未恢复男儿身,一日都不可得罪这母老虎,母老虎!!!”黛米心里是腹诽的痛快了,那脸上可是一丝一毫没露出来,立马就收拾起了原本那副幸灾乐祸,变成一副救人要紧,哪有时间扯闲篇紧迫万分的样子。

  “救人要紧,救人要紧哪,保罗大人命在旦夕呀……克莱尔大人,血蝗可曾备妥……”此时的黛米一脸的凝重与紧张,就像是刚刚那一幕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克莱尔心里无比蔑视的冷哼了一声,小样,跟我叫板,我还收拾不了你个老小子。

  “我这金环血蝗在此,你要来何用?这东西可有剧毒……”克莱尔虽说在心里狠狠的唾弃了一下对方,依旧是把右手手掌往前凑了一凑,那雪白的掌心中,约摸有五六条跟寻常香烟差不多粗细的虫子。

  这东西就跟蛞蝓一般没有壳,也没有脚,通体湿滑黏腻,不停的在蠕动,身体的前端和尾部各有一个吸盘状的器官,这骇然就是乡间田野多见的蚂蝗,可是跟寻常那种黑绿色的蚂蝗不一样,这几条虫子截然不同,堪称炫目而妖异,虫子的身体上从头到尾均匀的分布着一圈一圈的金色环状图案,就像是用足赤的金丝镶嵌在了体表,这世间的生物就跟人类会出现基因突变一样,同样会出现变异,有如此异常特征的蚂蝗,当然是异种,正如克莱尔所说,她掌心间蠕动的虫子,并非寻常蚂蝗,而被称为金环血蝗。

  说起来,也是难以置信,这几只虫子只是在克莱尔掌心无声无息的蠕动,却并无丝毫攻击克莱尔的企图,驯服的就像是几只人畜无害的鼻涕虫,可是若是仔细的瞧,就能看见那小小的吸盘中数百颗锋利如刀片,排列的整整齐齐的牙齿,简直让人不寒而栗,汗毛倒竖。

  “万幸啊万幸……你随身带了几只金环血蝗,也是他命不该绝,此间乃是险恶之地,不可久留,他伤势又是如此沉重,容不得我慢慢悉心调治,常规手法将如此大量的血液快速输入体内会伴生着巨痛以及巨大风险,用你这金环血蝗来输血却要安全的多……”黛米的表情很是复杂,双眉紧皱显然是对这狰狞恐怖的虫子有些不敢恭维,却又有些喜出望外如获至宝,似乎她的治疗方案中,这几条虫子至关重要。

  “是何道理?我要如何做?”克莱尔似乎并不太明白,这几只虫子要如何发挥效果,所以追问了一句。

  “先取一只,你这金环血蝗,产自西域大漠,潜藏于地底巢穴最能忍饥挨饿,三两年不下雨没有猎物也能不死,靠的就是能吸收地底土壤与砂砾中微乎其微的水分与湿气,其次嗅觉更是敏锐,巢穴附近数公里范围但凡有商旅、驼队、动物经过,这金丝血蝗便循味而至,如此嗅觉,便是天下最好的狗也比不上,你且让这一只记住保罗血液的味道,然后让它把此地散落的保罗所流的血液悉数的找出来,吞入腹中,经它这一消化之后,再无证据留存此地,否则日后若是日本忍道找到并保存了这些DNA样本,终究是个后患。”黛米于是仔仔细细的解释了一番。

  “妙极,这金环血蝗还能如此使用,我倒是闻所未闻,这岂非是个小小的清道夫,自动搜寻再毁灭证据?妙啊……我以前怎么想不到这么用,真有一套……”克莱尔听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术业有专攻……我就是干这个的……你得了虫子想的只是如何制毒与驯养,我却想的是如何利用生物的特性与药用价值,这金环血蝗我既无法驯养也无法驱使,这个办法好虽好,若无你在此,也只是竹篮打水,徒劳无功。”黛米在涉及到专业领域时,非常的冷静与理智,全无半点平日里的王婆卖瓜与嬉皮笑脸。

  克莱尔闻言,用左手在自己右手碗上轻轻的拍了一拍,一条金灿灿的血蝗从她掌心一弹而起,落在了沉睡的保罗身上,在伤口边缘浅尝辄止的嗅了一嗅,弓起身子,又是一弹,那道金光先是蹿至半空,随后就如离弦之箭一般一头扎进了焦黑的大地。

  “无需再管它了,这就像是雷达搜索到了周边所有的水雷,所有被保罗血液浸透的土壤都一一已经标注清楚,剩下的只是按图索骥,土壤或者岩石被分解后吞入腹中,保罗的血液会从土壤中彻底的剥离出来,它排出体外的只有干涸的砂砾,这就是金环血蝗的妙用之一,我还要用它的另外一个特点,就是剧毒!”黛米斩钉截铁的说。

  “……他可已经是命悬一线了,金环血蝗毒性可猛烈的很……”克莱尔沉默了一会,终究还是没忍住。

  “我们三个一定会活着回到魔都,回到蛇信、穿山和蜘蛛的身边,信我,我可是退路乌贼,我就是干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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