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者》----长篇恐怖、惊悚、悬疑小说

  “梵蒂冈的大军就像是一片厚重的乌云彻底遮蔽住日本的天空,这片乌云是如此的沉重而凝滞,黑压压的悬在头顶,让黑暗世界中的人们感到绝望而窒息,黑暗世界中的人们不敢想像接下来的厮杀会是如何的惨烈与惊天动地,只是默默的祈祷千万不要波及到自己,一边是杀红了眼的群狼,一边是师出有名大军压境的教廷,可恨的是连远远的离开战场也做不到,因为处处都是战场,整个日本成为了一个巨大的战场,无论是北海道还是东京,无论是九州还是四国,烽火连天,对人类而言,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直至死亡突然降临之时,都免于恐惧的煎熬……”老乌贼轻轻叹了口气。

  我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老乌贼面沉如水,他此时的情绪却让人有些难以揣摸,有些悔意,又有些懊恼,脸上带着困惑,眼神却异常坚定,我唯独找不到一样东西,那样东西叫作恐惧……

  他后悔的或许是事态不如当初的谋划,已经失控殃及了无辜,懊恼的是轻易替渡者六道招惹下如此智勇双全的劲敌,困惑的是这旧时种下的因,未来将结出什么样的果,而他坚定的则必定是无论敌人如何强大,并肩携手的渡者六道一如往昔,永远无所畏惧,我看着这个成天捉弄戏耍我的死老鬼不由得心生敬佩,好一根硬梆梆啃不碎嚼不烂的硬骨头。

  “莫非波及了很多的平民?”我问老乌贼。

  “纵然不多……却也是枉死的冤魂,若不是风间纲这杂碎修炼那劳什子的血罗刹,又哪里会死这么多人,这杂碎死都死了,还在继续祸害人,实在可恨,老天爷,你可认准了那风间纲,别以后把这笔血债算我老乌贼的头上,老子可不认账!”老乌贼骂骂咧咧了起来,事起风间纲,到如今总共死了多少人,实在难以计算,这笔血债,怕是老天爷也理不清……

  “如此说来?普通日本民众的伤亡其实并不大?”我长出了一口气。

  “那教廷怕的是行事太过残忍强横而被各国政府盯上群起而攻之,那日本忍道终究还是要在日本本土繁衍生息下去,故而也不想双手沾满民众的鲜血,成为日本政府的眼中钉肉中刺,这是双方达成的一个默契,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终究也是时代进步的力量,任谁也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反人类的公众之敌,因此表面上风平浪静,黑暗之中却是惊涛骇浪血肉横飞……要说起来,这保罗与克莱尔兄妹也很是了得,这仓促之间凑起来的万人大军,被兄妹二人指挥的行云流水,如臂指使!兄妹二人与那风间拓海虽然知道这是演戏钓那真凶,彼此对战博弈之时却都存了些好胜与角力的心思,兄妹二人就凭这一万骑士跟那三万余人的忍道与风间拓海战了个旗鼓相当甚至略占上风!”老乌贼说到这里甚至罕见的比了一个大拇指,足见对这兄妹二人的推崇。

  “这也确可谓是天纵奇才,惊才绝艳了……”自得知保罗兄妹保住了小英诺森的性命之后,我对这兄妹二人的印象实在是大为改观,这兄妹二人跟那风间纲比起来可谓判若云泥,即使是敌人也值得佩服。

  “兄妹二人抵达东京之后,并未急于反扑,反而是率先收缩防线,一万骑士又化整为零分作了十团,保罗与克莱尔兄妹自领两团两千骑士驻扎东京,日本本土神职人员放弃了边远山区县市的教堂,汇聚向大阪、名古屋、京都、福冈等大教区,这些大教区各有一个骑士团千人护卫,又留有两千骑士负责机动,哪一处大教区落入围攻即刻飞速驰援,至此尚余两千骑士,这剩余的骑士要干的却是那杀人放火的勾当,两千人统一行动时堪称声势浩大,当他们混进人海的时候,那就像是黑暗中的影子,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未曾攻先守了一个固若金汤,攻却又攻了一个出其不意有如水银泻地,攻守兼备,实在是有大将之风啊,小废柴,好好跟人家学着点,这才叫人中俊彦,昆山之玉啊……”老乌贼夸人家的时候依旧没忘记捎带着损我……

  “就他有这将帅之才,咱们也没这许多人马给他指挥,就有这许多人马,轮得到他指挥么……”冰山笑了起来,老乌贼捋了捋山羊胡子,嘿嘿直乐,可不是么,我能指挥谁呀,我也就能指挥指挥黑长老和小婷……

  “挑那干的说……”无力反驳的我,弱弱的表示了一下抗议。

  “好,就挑那干的说,这教廷的人马同样不是善男信女,抛开坚守大教区的八千骑士不说,消失了的那两千人简直来无影去无踪,每天都有忍者失踪,当夜幕降临,普通人类进入梦乡之后,你死我活的激斗就开始上演,每天都有忍者遭到突袭,下场无外乎重伤、死亡或失踪,日本忍道遍布日本境内的产业也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无论是建筑公司、运输业、酒店、赌场、仓库、旅行社、超市、进出口株式会社,全都遭到了密集的打击,必须要佩服教廷的情报系统,除了摆在明面上的风海建设,这大大小小的企业都是忍道的产业,由普通人代持经营,源源不断的为幕后的东家日本忍道输送金钱与物资,这种报复是惨烈而残酷的,被蒙在鼓里的演员双方彼此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他们就像是棋子一般以日本为棋盘进行着一寸一寸的争夺与拉锯,当警方赶到现场时,演员早已谢幕不知所踪,唯有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与冲天而起的滚滚黑烟,遍地的断瓦残垣,一滩滩触目惊心粘稠的血迹,变形扭曲宛如爆炸现场的汽车、集装箱,以及嵌入墙壁难以拔出的弹片在无声的诉说着此前的激斗与悲壮,这是一出逼真而精彩的大戏,每一天,每一夜,都有人在死去,无论是保罗与克莱尔兄妹,还是风间拓海,在天亮时汇聚在案头的都是当夜战死者的名单,让下棋的对弈双方都咬牙切齿的一点战损在飞速的增加,可这真凶就连围观都不曾参与,又何谈上钩,这也就是多靠我多年栽赃嫁祸的心得与经验呀,换了你这小废柴,怕是早就按捺不住落入了他们的圈套……”老乌贼洋洋得意。

  这江湖要问哪山最高?一山还有一山高!渡者六道毫无疑问未曾上钩,至今也活得很是逍遥自在,可是这花了血本死伤无数的大戏究竟要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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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马教廷与日本忍道鏖战数夜,只杀的烟尘滚滚地覆天翻,而罗刹之巢血案的元凶却一直没有出现,这无疑让对弈的双方渐渐开始气急败坏,这盘棋的代价之大慢慢已经超出了双方的预计与承受范围,需要承受这惨重代价的也不仅仅是对战的双方,而是所有昼伏夜出生存在黑暗中的人们,赖以生存见不得光的生意已经全面停滞无法运转,遍布街头的瘾君子个个都在愤怒的诅咒黑了心肠的上线小贩子,那些一日不可或缺的“药品”价格如同窜天猴一般翻着跟斗涨上了天,就是出了天价也未必能随时买到,货源吃紧,海路空路的运输线路悉数中断,这让瘾君子们度日如年如坐针毡,无论是毒品、走私、杀手、偷渡、地下格斗、博彩、色情业悉数惨遭重创,整个日本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战区,活在黑暗中的人们已经顾不上挣钱,他们所想的极其简单,就是尽力的躲藏起来努力保住小命,远离巨兽对战的战场,就连远远的围观也是如此的危险,对战的双方发现有第三方势力出现时,往往是第一时间就对围观者痛下杀手,偶有活口留下也是为了带回去严刑拷问,丝毫不留颜面与转圜余地的杀戮当然惹恼了许多大小势力,但是忍道与教廷显然是没有放在心上,谁的面子也不给,敢出现在战斗现场,就是一个字,杀……杀到后来,不要说围观双方的战斗,就连在大街上遇到双方的人马,人们也是赶紧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唯恐多看了对方一眼,或许就是大难临头一场杀身之祸,明夜,尸体就永沉在太平洋的海底成为了鱼鳖的口粮……”老乌贼苦笑。

  “为了钓你这真凶,双方显然已经杀红了眼,不惜开罪任何人了,这真是疯狂了,莫非就连绿雉组、金菊卫、山口组派出的探子也照杀不误?”我问老乌贼。

  “照杀不误,那风间拓海已经孤注一掷,他这一生树敌无数,他最大的怀疑就是绿雉组与金菊卫或者山口组这三方中的一方制造了那罗刹之巢的血案,甚至也有可能是三方势力暗中勾结,试图一举吞并忍道,他正是要通过杀人来挑衅与试探,这同时还是一种警告,不管你是谁,只要试图卷入忍道跟教廷的战争,妄图隔岸观火坐收渔人之利,那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若是这真凶主动去与那教廷接触,表明对方打算与教廷联手一举剿灭忍道的话,那这真凶自然就浮出水面了,这才是风间拓海的真正意图,任谁也不会想到,表面上仇深似海厮杀的血流成河的教廷与忍道,其实根本就是一个战壕缔约的盟友……”老乌贼分析的有理有据头头是道。

  我却听的手脚冰凉,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就像是一个全是镜子组成的迷宫,不仅让人眼花缭乱,也让人进退失据,热情洋溢伸过来的援手可能暗藏杀机,势不两立的敌人却是奇峰突起的援军,这黑暗世界里谁是朋友,谁是敌人要如何分辩?若是罗刹之巢血案的真凶是绿雉组、金菊卫、山口组之一,眼看有这借刀杀人的良机,又怎会错过?要想不露出马脚来,简直千难万难,一不小心就会掉入教廷和忍道精心设下的这个巨大而致命的陷阱之中……

  “人心之叵测,险于山川江海……逢人且说三分话,切莫全抛一片心……切记,切记……”老乌贼语重心长的看着我和冰山,我和她默默点了点头,若是信错了人,必定会被人一口吞下去,连骨头渣子也剩不下来。

  “绿雉组、金菊卫、山口组,日本政府终不能任由这场血战愈演愈烈?纵然没有伤及许多平民,也是无法忍受的吧?”我大胆猜想了一下各方势力的反应,日本政府是绝对无法容忍这种岌岌可危的态势长期存在下去的,这就跟屁股底下坐了一个火药桶般没有任何分别。

  “日本那时候开始变得就像是一口高压锅,各方大小势力沉默与克制的背后,愤怒在与日俱增,忍道与教廷的厮杀就像是火焰的炙烤般让高压锅里的压力越来越高,全盘停滞下来的生意,被殃及池鱼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下属,如疯狗般横行的忍者与骑士,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挑战着所有活在黑暗中的人们的忍耐极限,焦虑、惊惶、恐惧、静观其变的默默忍受渐渐就转变成万众一心不约而同的愤怒咆哮,横竖是个死,索性跟你忍道与教廷同归于尽,这也太他妈欺负人了,这些习惯了刀头舔血的亡命之徒,开始了密谋、勾结、联合,有如星火燎原般日渐蓬勃、壮大,甚至绿雉组、金菊卫、山口组内部也开始出现了不同的声音,主战的声音开始占据上风,主张联合起来剿灭忍道恢复旧日秩序的主张已经无法弹压,三大势力的首脑开始暗中接触,同时对风间拓海施压,而日本政府派出斡旋的使团也终于得到了觐见教宗的机会,戏演到这个份上已经无法再演下去,天怒人怨众矢之的味道并不好受,这场大戏所付出的金钱与生命也已经开始超出了双方的承受范围,罗刹之巢血案的真凶又始终未曾露面,风间拓海与安德鲁纵然有心继续将这场戏演下去,却也知道再盛大的戏终究也有落幕的时候,这个时候有台阶不下,真的可能酿成大祸,所以忍道与教廷在各方的施压下,终于双双妥协,达成了停战协定,双方捐弃前嫌,既往不咎,忍道付出一笔巨额的赔偿金,而教廷的人马将悉数撤出日本本土,还大伙一个清平世界,呵呵,真是笑死老子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真是风间妙计安天下,赔了孙子又折兵……来来来,如此乐事,当浮一大白!!!”老乌贼幸灾乐祸的眼睛都咪成了一条缝。

  “浮一大白?啥意思啊?”我这话刚刚说出口,就看见老乌贼翻着白眼一脸嫌弃的样子,我立刻就知道自己又丢人现眼了,冰山左手捂着嘴吃吃直乐,一边用右手指了指我面前的酒杯,我这才明白,这尼玛就是喝酒的意思,我心想装你妹的文化人,浮一大白,我还刷一大白呢……

  “浮……浮……浮一白……这东京之战就这么彻底结束了?”我还是有点意犹未尽,端着酒杯又问老乌贼。

  “没,最后的压轴戏码是保罗与克莱尔兄妹,和那风间拓海约战于日本圣山富士山,在全日本最高峰,海拔三千七百七十六米的剑锋之巅的生死决战,这场决斗邀约了绿雉组、金菊卫、山口组的首脑观战,号称是日本二百年未有之盛况,轰动一时!”老乌贼一仰脖子,已是酒到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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