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者》----长篇恐怖、惊悚、悬疑小说

  我这两天应酬比较多,这周欠三更,争取明后天补,周知!
  
  “这是为什么?既然已经暗中结盟,何以又要性命相搏?”我疑惑的问老乌贼,这些黑暗世界里的怪物行事风格实在是难以预料,让人费解。

  “你毕竟是个雏儿,富士山颠的生死决战当然只是幌子,风间拓海与保罗兄妹的决斗实则意味深长,有着多重的原因与理由要这么干,小废柴,假如是你,花费了无数的金钱,牺牲了那么多下属,得罪了无数的大小势力,却一无所获,这栽赃嫁祸的真凶依旧不知所踪,你要如何释怀?你能不能接受?”老乌贼看着我,我将心比心的设想了一下,果断摇头,正如老乌贼所说,这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滋味并不好受,简直是窝囊到了家,这事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

  “这出大戏已经演不下去了,咱们这真凶又未现身,所以才有了这落幕之战,第一重原因就是为了最后再努力一把,假如这样轰动全球的决斗,真凶都不出现,那再作任何努力也是白费,也只能死了这条心再作打算;第二重原因,双方鏖战这数日间,被蒙在鼓里的骑士与忍者互有胜负,更未曾手下留情,所以战况惨烈异常,但正因为如此却让双方同时感到惊讶,惊讶于对手实力的强大,这种惊讶慢慢就转为了尊敬,尊敬又变成了喜悦。作为盟友,实力越是强大,意味着盟约的牢固与未来更多的合作空间,也必然收获更多的利益,这就是所谓的惺惺相惜,唯有实力才是获得尊重的唯一方法,日本忍道与罗马教廷甚至有些感谢那罗刹之巢血案的真凶,给自己送来了如此强大的盟友,这算是血案之后的意外收获,这个意外的收获对风间拓海而言,甚至超过了继承人死亡的损失,对我们而言,却可谓是最大的不幸了,也正因为如此,风间拓海决定亲自会一会这兄妹二人,这是一次强者的对决,也是盟友的第一次会面……保罗与克莱尔近来对于这位一统忍道传奇人物的生平可谓是了如指掌,便欣然答应了盟友的提议,摩拳擦掌等着跟前辈高手较量一番……”老乌贼紧皱着眉头,一脸的懊恼。

  “……”我只能沉默,两个如此强大而狡诈的敌人竟然打着打着,打出交情来了,这实在是听到现在最不幸的消息,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默默替老乌贼将酒斟满。

  “这也是天意如此,无可奈何,我却来猜一猜这第三重原因,风间拓海依旧是在怀疑那绿雉组、金菊卫与山口组,约这三大势力的首脑到场观战,若是不去显然是心虚,如此等级的高手对决,堪称是数十年难得一见,黑暗世界里的人们想必是倾家荡产也想求购一张观战的门票,这都是穷凶极恶做惯了无本生意的肥羊,我若是那风间拓海暗中派出几个掮客,将这观战的门票炒卖炒卖,限量的门票必定会水涨船高炒成天价,赔偿给罗马教廷的战争赔款或许就出来了,作为预先就知道了决斗结果的忍道,若是再暗中做庄开设赌盘接纳赌注,那这最终的利润甚至会超过这次为了钓鱼而花费的巨资,等于全世界的赌徒出钱给他们演了这场戏,唯独就是那些死去的下属再也不能复生,战争中的鱼腩倒下,原本就是可以忍受的代价,从而却涌现出更多忠诚、无畏、铁血而值得栽培的精英,在战火中锤炼与挑选人才,这风间拓海怕是一开始打的就是这个算盘,此人的智慧也断然不会在那老狐狸安德鲁之下,真是可敬而可怕的敌人啊……”冰山这几句话简直说的我目瞪口呆。

  “我靠,还能这么玩?老乌贼,最终赔偿给教廷的战争赔款总额是多少?”我突然对这个数字充满了兴趣。

  “据信是两亿美金的战争赔款,死亡骑士的抚恤金每人高达三百万美金,这足以支撑死亡者家属过上体面而优渥、富足的生活,教廷对于战争中死去的烈士一直都很慷慨,重伤、残疾而无法治愈只能退役的骑士,得到的金钱也高达二百万美金之巨,菜菜,你这小丫头实在是太聪明,这一切都被你猜中了,风间拓海通过这次决斗获得的收益确实超过了忍道付给教廷的巨额赔款,那些欣然赴死的忍者们同样得到了妥善的安置,门票、赌局表面上看起来当然跟忍道毫无关系,预先知道决斗结果的庄家何止是无本万利,地球上所有活在黑暗中的人们都在挤破了头争抢那极其有限的二百张门票,这并不仅仅只是为了看热闹,这同样意味着身份与地位,意味着日后可以让在场所有人鸦雀无声的谈资,这就像是世俗世界中你吹嘘把迈克尔?杰克逊请到你家唱了个堂会一样牛逼值得炫耀,决斗前夜的一张门票甚至已经炒到了二百万美元之巨,这风间拓海跟那安德鲁一样难缠,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他不仅把战争赔款挣出来了,甚至可能又赚了一个全新的罗刹之巢……具体的数字大约只有他本人才知道,我这估算却也不会差的太离谱……”老乌贼眉毛紧皱,一脸的无奈。

  “这情节可有点熟悉啊……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昔年那剑圣叶孤城与剑神西门吹雪的决斗,貌似也没有这么拉风啊……可是如此的高调,这符合黑暗世界里怪物的生存准则么?岂不是让全世界的政府组织都盯上了他?”我不解的问。

  “这就是第四重与第五重原因了,菜菜,你说给这个蠢货听……”老乌贼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

  “第四重原因是在对着真凶也就是我们渡者六道传递一则信息,他在告诉真凶为了风间纲的血仇他已经不惜一切代价,甚至走出黑暗走到了正午的太阳底下,这将是一个死约会,不是我们死就是他亡的血仇……这样轰动一时的决斗,只要生活在黑暗中,想要不注意到,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这则信息我们都收到了,也感受到了他的愤怒与咆哮……”冰山甚至微笑了一下,我却看到她笑容背后有那么一丝无奈,这些江湖仇怨唯有血才可以结束,不是忍道的血,就是六道的血。

  “那第五重原因呢?”我问冰山。

  “第五重原因,这场战争开罪了日本政府,得罪了几乎所有日本的大小势力,这场决斗将斩断其后的链式反应,风间拓海之所以站到太阳底下,是因为他有足够自保的筹码与实力,通过这场决斗,人们将真正体会到日本忍道之所以横行无忌的原因,那就是因为风间拓海,这是一次正儿八经的秀肌肉,所有惦记着报复忍道猎杀风间拓海的组织,将看到真正的怪物对决,从而掂量一下触怒他的代价与成本,他成功了,风间拓海和他的日本忍道依旧好好的存在于地球上,这就是证据,绿雉组、金菊卫更是偃旗息鼓至今,彻底搁置了吞并忍道的计划,只要风间拓海还活着,这些计划就将永远的沉睡下去。”冰山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

  “你这丫头就是聪明绝顶,绝顶聪明,这场决斗里头的奥秘与弯弯绕可还不止于此!”老乌贼对冰山赞不绝口。

  “还有第六重?”我已经无话可说,只剩下睁目结舌,冰山却缓缓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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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以为老乌贼的嫁祸江东已经是江湖人狡诈到了极点的巅峰之作,现在看来实在是大错特错,无论是安德鲁红衣大主教的顺水推舟借刀杀人,还是风间拓海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都丝毫不逊色于老乌贼,仅仅一场落幕的决斗却能实现如此之多的战略意图,这样过人的智慧究竟是天生的禀赋,还是终日在血肉丛林中厮杀而领悟的心得,我不得而知……

  我第一次知道敌人是如此的强大而可怕,自踏入黑暗世界以来,虽然经历了无数离奇、诡异、堪称梦魇的事件,心却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的迷乱与消沉,我忽然理解了老乌贼一直以来对我的不屑与蔑视,与教宗、安德鲁红衣大主教、风间拓海、渡者六道、保罗兄妹这些运子如飞的奕者相比,我就连落到棋盘上做棋子的资格都没有,我就像是在阳光里漂浮着渺小的灰尘,纵然漂落到了棋盘上,对战局也不会有丝毫的影响,若是这样的敌人来袭,我怕是连站岗放哨发出警报的机会也没有,就被人割断了喉咙,倒在血泊之中,对于渡者六道而言,我仅仅只是累赘与负担,不想承认,却是事实!

  时间是世界上最为珍贵的东西,而退路乌贼耗费在我身上的时间已经近乎奢侈,改造我身体的药物,为了训练我订制器械所花费的金钱已经是个天文数字,还有那些来历不明效用神奇的物品例如可以改变重力的房间,起死回生的绿色液体,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场豪赌,领路蛇信在我身上所押下的巨额筹码简直就是一座巨大的山峰,而我却只是一粒毫无用处的尘埃。

  老乌贼只是出于对蛇信的尊敬与服从才训练我,若是退路乌贼自己能选择,怕是连转头看我一眼也会觉得浪费时间,面对如此强大而可怕的敌人,骨灰盒这种杀手之王榜单上的A级杀手也只能夹着尾巴逃走,我却连一个E级杀手都不是,老乌贼一直以来叫我小废柴,何尝叫错过,我至今依旧是个废柴,我甚至连紫依那个小姑娘都不如……

  而更让我忧虑的是人数上的劣势,渡者六道再强大也只有十个人,而日本忍道和罗马教廷随随便便就能出动几万大军,他们就是站着不动伸长了脖子等着人去砍头,怕是这几万人没杀完,负责砍头的要累死几个,莫说这是训练有素的军队,而非散兵游勇的杀手或者浪人,我有生之年第一次觉得一人一口吐沫淹死你,这句话一点也不好笑……

  眼前这危险、疲累却温馨而幸福的日子,就像是沙滩上一座用沙子堆积起来的高塔,看似稳定而坚固,却随时会被不知道何时就呼啸而来的浪涛拍的粉碎,曾以为渡者六道就像是一艘永不沉没坚不可摧的巨舰,却发现海上的风浪总有吞噬一切的威能,在黑暗中航行是宿命也是终点,靠岸登陆的日子永远不会到来……

  我脸色渐渐就有些铁青,我不是对六道失望,而是痛恨自己的无能,我不是害怕黑暗与风浪,而是希望能永远和这些人同舟共济,我若是能摘下风间拓海的头颅,想必冰山微笑的时候脸上就不会有无奈,老乌贼眼前这杯酒也能变得更甘冽,可是杀风间拓海?六道到目前都没有实现的事情,我这么个废柴要如何办到?这就像是要找一盏神灯来实现三个愿望一般荒谬,完全是痴人说梦。

  “你小子想杀风间拓海?”老乌贼突然说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醒过神来看见冰山和老乌贼都一瞬不瞬的看着我的脸,桌上的酒杯倒映出我的脸,那是一张狰狞而杀气腾腾的脸,这副表情我从未在镜子里见过,只存在了一刹那,然后就变回了一张尴尬而不知所措的脸,我不能承认,也无法承认,这是何其愚蠢与不自量力啊,我嗫嚅着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杀气啊,你小子身上居然会出现杀气,你小子连鸡都没宰过一只,你就这么恨风间拓海?”眼前的可是算无遗策老乌贼,他没有放过我的意思,依旧在追问。

  “你身上刚刚确实出现了浓烈的杀气,老乌贼没有骗人……”冰山这次居然也不帮我,而是附和着老乌贼,我眼皮在暴跳了几下之后,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了掩饰这尴尬,我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我不是恨风间拓海,我是怕失去你们,想让你们睡的安稳一点!没错,刚刚我确实想的就是怎么宰了他!”我突然站起身,脸涨的通红,我几乎吼出了这句话,否认既然没有用,那就等着老乌贼的嘲笑好了。

  “丫头,替我们满上!”老乌贼说话的声音很淡定,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嘲笑,他看着我的眼神竟然是欣慰而自豪,冰山却听话的去将两只空空如也的酒杯斟满,乖巧的像只小猫,只是在给我倒酒时,倒了三分之一的时候,我面前的那只酒杯突然咔嚓一声从中分成了两半,酒液哗啦啦顺着桌面流淌,一滴滴的掉落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你坐下,这么仰着头看着你怪累的……人老了,脖子就有些不太灵光……”老乌贼并不是命令,而是商量,我没有等到那预料中的嘲讽,也是手足无措,只好默默坐下。

  “你这孩子,蛇信终究没有看错你,你小子身体里可潜藏着一只巨大的魔鬼,刚刚那杀气浓烈的就像是一柄出了鞘的利刃啊,我从未见过没有沾过血的人能有这么浓烈的杀气,这只酒杯就是证据,你以为我会嘲笑你的自不量力么?你错了!年轻人的胸怀就要像天空一样广阔,你若是连想都不敢想,那我老乌贼倒要嘲笑你了,你更大错特错的还有一件事,以后切记不要再犯!”老乌贼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戏谑,只有凝重。

  我默默的点头。

  “我老乌贼何许人也,领路蛇信何许人也,渡者六道何许人也,我们闯下的祸几时轮得到你们这些小家伙来替我们收拾烂摊子?把你们领进这黑暗世界,总要教你们些活下去的手段,却从未想过要在你们身上获取些回报或者帮助,日后你们能好好活下去,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报答,至于风间拓海这样的老匹夫,怕他个卵,比人多,就我这一双妖瞳,随时弄几百万人堆也活活堆死了他,我渡者六道怕他?我们敢杀那风间纲就从来不怕这个老匹夫,你也太小看我们渡者六道了!”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老乌贼,不怒自威,掷地有声。

  “话又说回来了,桥归桥,路归路,欠了我的钱,你还是要还的……”促狭鬼瞬间满血复活,义薄云天或许只是我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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