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者》----长篇恐怖、惊悚、悬疑小说

  提到那笔那笔一百二十五万的巨债,简直就像是兜头给我浇了一盘冰水,我有种直觉,这笔债务只会像雪球一般越滚越多,绝没有还清的机会,看着那一脸猥琐得意洋洋的死老鬼,我的心情顿时就变的不怎么灿烂,可是等一下,杀气是怎么回事?我的视线转到了那只一分为二的酒杯上,桌面依旧湿漉漉的,打翻的二锅头散发着浓烈的酒香,冰山站起身来,看样子想收拾一下桌面。

  我几乎是本能的用手拦住她,这并非是常见的那种碎裂,而是有如玻璃刀切割一般的精准,断面就像是黄油一样的平滑,冰山绝不会说谎,我对风间拓海的浓烈杀机造成了杯子的破裂,可是究竟是如何办到的,我一无所知,对这件事的好奇已经彻底压倒了对那场巅峰对决的关注,我转头看着冰山,想寻找到答案,她却转头去看老乌贼,显然这是老乌贼更为熟悉的领域。

  “杀气这东西很难用语言来进行准确的阐述,它扎根于仇恨,萌芽于杀死对方的意志与决心,再经过鲜血与死亡的浇灌,在杀戮中成长,最后结出的恶魔果实就是杀气,我同样好奇于你是如何办到的,一个没有沾过血的小废柴究竟是如何释放出这么浓烈的杀气,不如我把你绑在铁床上研究几天,你看怎么样?”老乌贼笑眯眯的说。

  我并没有犹豫哪怕零点一秒,就决定迅速掐断自己的好奇,我的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然后我迅速的奔进了厨房,寻找到了抹布与垃圾桶,我那渐渐增强的耳朵却竖的笔直,冰山似乎轻轻抱怨了一句,看你把他吓的,老乌贼并不解释,只是嘿嘿直乐。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客厅,迅速收拾掉这一片狼藉,老乌贼笑眯眯的从上到下的打量我,还不时的嘬几个牙花子,我简直有种被变态狂魔盯上般的恶寒,汗毛都竖了起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回到厨房的时候,悄悄的从垃圾桶里将两片酒杯碎片捡了回来,藏进了碗柜里,就连老乌贼也没有答案,这件事究竟是好还是坏,完全没有了方向。

  总之在我回到饭桌边的时候,我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被老乌贼绑在铁床上研究几天,这件事的凶险程度绝非字面上体现出来那么简单,他那火锻膏可是给小爷留下了深刻而惨痛的记忆……

  “那风间拓海与保罗兄妹这次决斗的第六重原因究竟是什么?”我试图主导话题,但这显然有些过于明显,就连冰山也忍俊不禁,但她却对我说了一声谢谢你,这谢从何来?我有些懵圈。

  “她谢你想为了六道去杀了风间拓海的心思,有这心思就足够了,来来来,喝一个!”老乌贼举起了酒杯,冰山也附议举起了酒杯,我只好苦笑着举起了酒杯,被老乌贼刚刚那么一吓唬,这喝了大半夜的酒都给我吓醒了。

  “这第六重原因就是这次决斗如同之前的战争一般制造一个致命的陷阱,谁要是踩进去,必死无疑……你来猜猜看?这与决斗的最终胜败直接相关!”老乌贼问我,这回却不是刁难,这是老江湖在教导后生小辈要如何在血肉丛林中避开敌人的圈套。

  我放开了自己最狂野的想象力,风间拓海莫非要落败?败于罗马教廷天才兄妹之手,以二敌一,并不丢脸,假装出一副重伤的模样,他一生之中无数的敌人,要忍住这样的机会不出来落井下石,实在是太难,指望着送风间拓海一程的人要是发现风间拓海毫发无伤,无疑是踢上了一块铁板,会撞的自己粉身碎骨,而风间拓海会败给保罗兄妹这样的战果,无疑会大跌眼镜,让无数投注的赌客输的倾家荡产,更关键的是,如此雄霸一方的豪杰视虚名为无物,这实在是太过难以想象,风间拓海无疑比他的接班人风间纲要危险的多……

  “风间拓海落败?身受重伤?”我终于还是将这推论说出了口,一边说,我的眼睛紧紧盯住了老乌贼,却看见他一脸肃穆的点了点头。

  “这才是江湖……不要相信你所看见的眼见为实,魔术师变幻莫测的手法背后是障眼法而非真相,一环扣一环的陷阱埋葬的不仅是愚蠢的野猪,也可能坑杀最狡猾的狐狸……我们不要做愚蠢的野猪,也不能成为自以为聪明的狐狸!跳出利益、仇恨的桎梏,保持一双清明而冷静的眼睛!”老乌贼的回答让我不寒而栗。

  “渡者六道忍住了没有趁他病,要他命,绿雉组,金菊卫也忍住了?山口组没有这个实力这个我理解,然而这个层次的高手决战真的能骗过全世界么?”我实在是无法相信风间拓海的图谋。

  “若是旗鼓相当,自然是难以留手,也会出现破绽,然而这场落败,不仅骗过了所有活在黑暗世界中的人,至今,依然让所有人信以为真,以为风间拓海不敌保罗兄妹的联手,这背后只有一个真相,就是风间拓海的实力远超保罗兄妹,才能留有余力,才能控制战局,才不会伤及这兄妹二人,才能让富士山出现了一场雪崩,表面上的胜者保罗兄妹,才知道风间拓海究竟有多可怕!从而对这个表面落败的盟友保持了一以贯之的尊敬与畏惧!安德鲁红衣大主教同样如此!”老乌贼终于证实了我的猜想。

  “打到雪崩?”我简直难以相信,我脱口而出的质疑只是下意识的本能,这就像是说要建一座高架联通东京与魔都一样匪夷所思,浩瀚无垠的大海也会觉得荒谬。

  “观战的只有二百零三个人,二百张门票与绿雉组、金菊卫、山口组的首脑,严禁携带护卫与随从,观战的方式也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力,无比的壮观,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可不是古罗马的环形角斗场,而是上世纪的巅峰之作,这回,你这个小废柴决计猜不到!”老乌贼言之凿凿,就下了定论。

  我则陷入了沉思,观战的方式都这么牛逼,离得太近可能会被殃及池鱼,离的太远又可能看不清楚决斗的全过程,这二百万美金一张的门票就这么好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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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战富士山剑峰之巅,这座山不仅是日本最知名的风景胜地,也被日本人尊称为圣山,山顶终年白雪皑皑,同时这又是一座休眠的活火山,有文字记载以来喷发过十八次,不过自1707年最后一次喷发后,已经沉睡二百余年,不仅风光秀美,也危险异常,若是这座山再度喷发,近在咫尺的东京也将岌岌可危,要在这座山上大动干戈,就如同火中取栗一般危险,这风间拓海也实在手眼通天,居然能让富士山的所有者浅间神社答应下来,不仅说明他跟神社关系匪浅,风间拓海其实也是在抽那绿雉组与金菊卫的脸,这无异于在宣称自己的实力已经是日本第一,所以才选择日本第一高峰来进行决斗,若是不服,那便来大战一场,若是谁不开眼真的对着看似重伤落败的他动手,那必然葬身于圣山之巅。”老乌贼说了我这才明白,就连选择这座山也是饱含深意,风间拓海在挑衅、羞辱、激怒潜在的敌人们,以便他们更飞速的冲进死亡陷阱中。

  “这座成为了日本象征的圣山居然不属于日本政府?”这确实有些耸人听闻,不是我没见过世面,大惊小怪。

  “这座富士山原属于日本历史上一位赫赫有名的幕府将军,日本战国三英杰之一的德川家康,正是他将这座山赠予了浅间神社,明治维新时有过短期的国有化,二战后又还给了神社,资本主义制度下私有产权神圣而不可侵犯,这是制度不同导致的差异。”冰山解答了我的疑问,这姑娘简直就是本移动百科全书。

  “这决斗想必是要放在深夜,这样才能避开游人的干扰,山峰顶部面积想必不会太大,既要让决斗的双方能施展的开,又不能波及花了天价购票的观众,而在山麓观战显然视野会有影响,不能在峰顶,不能在山坡,莫非去空中观战?”我突然灵光一现,脱口而出。

  “正是如此,这古老的浅间神社,富士山的所有者,为了配合风间拓海的这次决斗可谓是不遗余力,决斗当日以维护景区为名下午两点就开始封山,当日景区的温泉旅社与餐厅,就连旅游纪念品商店也停止营业,景区内所有工作人员放假半天,到六点之后,这座平日里游客络绎不绝的圣山就归于沉寂,北麓与南麓主要的入山道路都已封闭,山道上唯有衣着肃穆华美的神官们步履匆匆,晚八点,山脚露天停车场里却停放了豪车无数,能花得起两百万美金购票的观众们哪一个不是身家亿万,这些人大多都活在黑暗里,从五洋四海世界的各个角落不远千里万里的赶到了富士山脚,想亲眼目睹一下这场巅峰对决。少部分是各国政府派出来刺探情报的间谍,这些间谍不仅要亲眼目睹怪物的死斗,还要评估怪物的实力,以及抓捕怪物的代价与风险,所有人都停留在停车场,他们被神官告知的第一件事,约束好自己的随从,每张观战票只允许一人上山,乱闯者将被格杀勿论,这当然引起了众人的不满,有人甚至指着神官的鼻子怒骂,认为受到了侮辱,可是当从四下的黑暗中迅速涌出了五百教廷骑士,五百个忍者之后,面对这些武装到了牙齿,阵型严整眼神凶狠一脸肃杀的秩序维持者,不满就迅速变成了沉默。”老乌贼抿了一口酒。

  “黑暗世界中就是如此,天价购买的是观战的席位,而不是在那里摆谱装大爷的资格,如有必要,教廷骑士与忍者们会一个接一个杀下去,直到这帮观众明白挑战强者秩序的下场,面对神官敢于嘲讽怒斥,面对那明晃晃的利刃众人很乖巧,在场众人中纵然有强者,却也难敌教廷与忍道的合力绞杀,呵呵,巅峰之战在即,丢了性命岂不冤枉……”冰山淡淡的解释了两句,我这才恍然大悟,这可不是空洞的恐吓,这是真实的死亡威胁。

  “神官旋即宣布了第二条规则,汽车等代步工具禁止使用,众人将在神官的引领下步行上山,决斗双方对战过程中也严禁喝彩与喧哗,若是干扰到了对战的双方同样格杀勿论,强者的对决,不需要喝彩与掌声,这第二条规则宣布时,非常顺利,没有人再抗议,也只有这两条规则,头戴高冠身着大氅的神官,旋即转身,点亮了一盏红色纸灯笼,默默无语的走向了登山的山道,在他的身后,是一条长蛇,保镖与随从们都留在了停车场,看着自己的主人跟在神官的身后向着山巅走去,山腰处灯火辉煌的浅间神社里却响起了梵唱,就连地板都漆成红色的宽广大殿中无数的神官们闭目低头跪在蒲团上唱诵着天照大神的神通,祈祷着富士山继续沉眠下去,这梵唱苍凉而古老,神秘而晦涩,却像是在每一个人心间响起,这梵唱将直至决斗终结,席卷群山,回荡不休。”老乌贼说到这里也是有些心驰神往,完全忘记了嘲讽风间拓海。

  “还真是拉风……”我也不由得赞叹了一句,这决斗的对手还没有登台,排场却有如帝皇亲临,浅间神社与这风间拓海也实属莫逆之交,不知道神社中又藏着什么高人。

  “海拔三千七百多米,方圆约八十公里的富士山想要登顶也不是一件易事,山道上一盏红色灯笼在林海间若隐若现,渐渐就去的远了,神官的脚步却从未放缓,简直就像是钟摆一样精确,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未曾出现过任何的变化,他身后的长蛇却渐渐变得稀稀拉拉,观众们的体力参差不齐,不可相提并论,有的健步如飞,有的气喘吁吁,队伍最末端的几个人扶着大树连气都喘上不来,无不在心里怒骂花了大钱来受这个折磨,却终究舍不得放弃这个机会,趔趔趄趄的在追赶大部队,而神官的脚步终于算是停了下来,举目四顾,四下已经看不见树木,唯有白雪皑皑,午夜的温度已经降至零度以下,神官站定了脚步,轻轻吹灭了那盏红灯笼,灯笼熄灭的时候,夜空中却突然出现了一条狂啸的火龙,那是火焰喷射器在怒吼在咆哮,一个巨大的气球开始冉冉升空,血红色的灯笼正如今夜的山巅,这是个注定属于火焰与热血的夜晚,而这样的气球,足足有二十一个之多,气球的底下则吊了一个个硕大的四方形藤框,藤框的四壁挂着沉甸甸的沙袋,还有拳头粗细的钢制缆绳,神官则默不作声的对着大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睁目结舌的众人这才明白,这场世纪之战巅峰对决的观众席竟然是在空中。”老乌贼关上了话匣子。

  我纵然不在现场,却依旧目瞪口呆,也唯有如此,才不会波及到观众,对决的双方在狭窄的山巅才有了施展的空间,沉眠的圣山,渐渐被连续升空的红色气球印照成瑰丽而妖娆的紫色,是如此的梦幻与美丽,所有人都沉默了下去,沉醉在这宛如仙境的风景之中,唯有火焰喷射器依旧在咆哮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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