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师》--生活中有很多禁忌,一旦触犯,后果不可想象!

  那个五十多岁的校医大爷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穿白大褂,喊着:“怎么了怎么了……”
  我看着他那不知几个月没洗的白大褂,心想都这节骨眼了,你还穿哪门子的职业装啊?
  “不知怎么就昏了,你给看看吧。”我指着丁玲玲说,同时呼出口气,擦了擦满头的汗,我有点纳闷,丁玲玲看着也不胖啊,怎么这么重?
  校医大爷过来看了看,听了听心跳,伸手不知怎么弄了几下,丁玲玲就缓缓的醒了过来,然后校医大爷又把了把脉,像模像样的说:“哦,没啥事,有点虚,点瓶葡萄糖就好了,回去多注意营养。是不是前些天得过什么病还没好利索?”
  我一想,他说的还真对,丁玲玲可不就是前几天掉河里了,魂儿都差点被抓走,身体自然是虚了。
  我含含糊糊地说:“唔唔,是,是病了,这不还没好嘛,我让她多休息几天,她还不干……”
  我是顺嘴编瞎话,校医大爷却似乎洞察了什么似的,摇头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一点都不知道注意保护自己,谈恋爱归谈恋爱,这身体可是要好好爱惜的,不然以后要后悔的哟……”
  我反应了半分钟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不由闹了个大红脸,低头一看,丁玲玲苍白的脸上也泛上一丝红晕,显然她比我明白的还早。
  校医大爷去弄吊瓶准备给她挂水,很快就给她扎上了针,摆摆手说:“没事了,一会拔针时候喊我,回去注意点,多喝点红糖水什么的……”
  我一脸尴尬的站在那里,抽了抽鼻子,什么也没说,等这校医大爷晃晃悠悠的去一旁的屋子里去看报纸了,我就对丁玲玲说:“你先在这里待一会,我出去一下,一会来接你。”
  说完,我也不管她在身后喊我,就匆匆的出了校医室,我这心里还惦记着那个神秘的美术老师呢。
  不过我刚走出没多远,走廊对面忽然跑过来一个人,我一看,正是校工老毕,我也没跟他说什么,呲牙一笑,就算打过了招呼,低头就走过去了。
  他也没怎么理我,就像有什么事似的,一溜小跑直奔校医室,我有些好奇,脚步缓了下来,正回头张望的功夫,就见他推开校医室的门,似乎有些小心翼翼不敢声张地对里面说:“你咋了?”
  里面有没有回应,我并没听清,但我却顿时在心头画了个问号,这校工老毕,是在问丁玲玲吗?他们俩……难道很熟?
  校医室的门关上了,我满腹疑惑的走了出去,并没有去探听什么,因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盯住那个美术老师,也不知道这么半天的功夫,他会不会还在。
  我急急忙忙跑到刚才那个教学楼外面,正琢磨着要不要上楼去查看一圈,却不知怎么就这么巧,刚好看见远处院墙边一个人匆匆忙忙的上了车,我这眼神也好,离着老远就认出来了,正是那个陈老师。
  我快步就追了上去,然而他好像很是着急的样子,刚上车就迅速发动车子,只见车屁股后面冒出一溜黑烟,瞬间就蹿了出去。
  这家伙要跑!
  我加紧脚步跑了上去,眼睁睁看着他开出了学校大门,往市区的方向驶去。
  我全力追了出去,他的车子却已经快没影了,我焦急的望着大路上,想要拦一辆车追上去,可谁知这地方平时来来往往的小面包车特别多,偏偏在这要紧的时刻,一个都不过来,急的我是抓耳挠腮,就这么一耽误,也就两分钟不到的功夫,那辆车已经彻底没有了踪影。
  我恨恨一跺脚,这要是刚才不耽误那一会,我就能提前准备,在他出来的时候,去路上拦辆车跟着他,这下子可好,眼睁睁的看着人家跑了。
  我一阵郁闷,却也没法,只得安慰自己,他这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反正早晚得回来,下次再看住他,或者,等那个女子再来的时候,直接出手,按南宫飞燕的话来说,一定要弄清楚,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变的。
  站在大门前,我抬头看着这貌似静谧的校园,身上没来由的一阵发寒,这个小小的荒野三流大专学校,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诡异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边,究竟,又潜伏着多少危险……
  我并没有回去校医室,因为,我忽然觉得,丁玲玲似乎也远远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尤其这两次,她都是在我最关键的时刻莫名其妙的出现,这究竟是无意,还是有意的呢?
  还有昨天晚上,我不知道那场梦魇到底是真是假,她那么做,又是为了什么,给我的感觉就是,本来我们就不算是很熟,却突然间就对我的态度变得暧昧起来,她难道就是这样的女孩子,还是说,有其它别的目的?
  对了,还有刚才我离开校医室的一幕,更是让我惊讶不已,看似粗鲁的校工老毕,居然对丁玲玲露出了很温柔的一面,这他妈的又是什么状况?
  我的脑子顿时又乱了,我觉得,我应该找个更靠谱点的人去问一问了。
  这个人,只能是楚琪。
  在辛雅、楚琪和丁玲玲,这三个好朋友之间,目前来看,也只有楚琪是可以完全信任的了。
  不过,她真的可以信任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我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我觉得,这个有点大咧咧的妹子,应该是靠谱的吧。
  我费了点小周折,找到了楚琪,开门见山的就问她,有没有觉得,丁玲玲这个人最近有点奇怪。
  楚琪的回答让我意外,她说,丁玲玲本来就很奇怪。
  我追问她为什么这么说,楚琪告诉我,因为丁玲玲在今年之前,一直是住四人宿舍的,那时候,宿舍里住着她和辛雅、丁玲玲,还有一个女生,就是去年跳楼的关晓荷。
  当时,几个女生性格各异,但相处的还算不错,唯独关晓荷,是个比较怪的人,辛雅的性格已经很沉静,这个关晓荷却是沉静到了极点,不,那已经不能叫沉静,甚至已经有些阴沉了。
  她每天的话都很少,行动也是独来独往,很少跟大家一起,但是她却似乎跟一些男生交往很多,甚至经常在半夜里出去,不知道究竟是做什么,大家都觉得她很诡异,也没人多问什么。
  那时候,她们甚至都以为,这个关晓荷被鬼上身了,所以,她一直都没什么朋友,没人敢接近她,更甚于现在的辛雅。
  但是辛雅却跟她还算不错,两个人都挺内向的,喜欢安静,而且也只有辛雅才能跟她聊上几句话,别人在关晓荷的眼里,就跟透明的几乎差不多。
  但是谁也没想到,开学仅仅几个月,关晓荷就出事了。
  楚琪从头到尾的把关晓荷这个人的事情讲了一遍,不过她有点跑题,我问的明明是丁玲玲好不好?当然,关晓荷的事也很重要,等到她讲完之后,我才插嘴说道:“关晓荷的事说完了,你还没告诉我,丁玲玲到底怎么奇怪了?”
  楚琪这才一拍胸口,吐了下舌头:“哎呀,我跑题了……”
  她继续讲,自从关晓荷出事之后,大家就把焦点集中在了辛雅的身上,因为那一天里,不仅仅关晓荷跳楼,还有另外一个女生撞车,而那女生跟她们其实也不熟,只是关晓荷的老同学而已,和辛雅关系倒是还可以,也不知怎的,同一天,她们俩同时出事。
  而这一切,辛雅却在出事的前一天,就已经知道了,所以,大家都认为,是辛雅的毒舌诅咒,才导致了这后果,因为她说的太准了。
  一时间流言四起,辛雅承受不住压力,办理了休学手续,一场风波,也就渐渐的平息了,这一转眼,就到了今年。
  开学之后,谁也没想到,辛雅再次回到了学校,而且是以大一新生的身份重读了,这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大家都议论纷纷,说她去年祸害死俩,今年又要继续了。
  但是,辛雅回来后却要求自己住宿舍,说是不想给楚琪她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不好的影响,楚琪她们也拗不过,只得这样了,可是没想到,丁玲玲也居然包了一个宿舍,而且,她上课开始变得不专心,人也容易烦躁,时常发呆,说一些古里古怪谁也听不懂的话,就好像,是在和谁说一样。
  还有,她这次开学回来,身上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种奇怪的香气,而去年,根本没有。
  听到这里,我的心不由沉了下去,这个丁玲玲果然也有问题。
  我忽然有些不安起来,我在这学校里认识的朋友不多,女生里面也仅仅认识她们几个,却没想到,几乎是个个都不正常。
  我下意识的看了楚琪一眼,眼神有点发虚,她一眼看出我的想法,笑着拧了我一把,却叹口气说:“你不许怀疑我,她们、她们虽然不知怎么,都好像出了些状况,但是,她们都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是不会放弃的……”
  这一刻,我有一丝感动,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好样的,无论怎么样,她们有你这样的朋友,都应该知足了。”
  我长出口气,向她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丁玲玲和那个校工老毕,有什么关系?
  楚琪愣了下,摇头说,她也不知道,只是,曾经也见过几次,丁玲玲和他在私下里说过话,但是她很避讳别人问起,平时也常常是装着不认识的样子,见了面都不多看老毕一眼。
  老毕,老毕,我在心里念叨了几遍,忽然就想起来,那个闹鬼教室,关于门锁的问题……
  我心里忽的一动,难道,是她?
  我离开的时候,告诉楚琪,近期最后不要和她们接触的太多,因为,我不保证后面还会发生什么。
  接下来,我还要去找一个人,我想,从她的嘴里,一定能获得更多的线索。
  她就是辛雅。
  我觉得,这个神秘的辛雅,似乎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脆弱,那么无助,她,究竟又有什么样的秘密,并没有对我说呢?
  三楼,辛雅的寝室内,我独自走了进去,并没有和她事先打招呼。
  我想看看,此时此刻的她,在做什么。
  不过,我还是先敲了门,一来这是进女寝的礼貌,二来,这门是反锁着的……
  门内响起脚步声,随即,辛雅略显憔悴的脸孔出现在面前。
  “进来吧。”她微微对我笑了下,淡淡地说。
  我有点不自然地看了她一眼,勉强也笑了下,然后走进了屋子里,略一打量,这是个很简单整洁的寝室,所有东西都是井井有条,只是,偌大的寝室里,只有一张单人床,床上摆着一个大大的毛绒熊,看起来很是可爱的样子。
  她指了指床头的一把椅子,我坐了下来,抬头问她:“你知道我要来?”
  她笑了笑,一脸了然的表情,并没回答,随即坐下,对着镜子梳起了头发。
  我默默摇了摇头,我怎么忘了,她有预知的能力,说不定就在我刚才和楚琪说话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我会来了。
  这种感觉让我有点不安,就好像自己的隐私完全没有遮掩的暴露在她的面前,我有些尴尬,看她不说话,转头看了看周围,没话找话地说:“你这里怎么就一张床,难道管理员这么狠,都给你撤走了吗?”
  其实我想表达的意思本来是,管理员故意要把她孤立起来,不让别人跟她一个寝室,不料辛雅边梳着头发边对我说:“是我让管理员撤走的,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干嘛要留那么多床,难道你不知道,屋子里有空的床,是会招来鬼魂的么?”
  我恍然,对了,这也是生活中的禁忌之一,屋子里不可有空床,否则,那些“好朋友”就会认为是给它们准备的,到时候和鬼做了室友,可是大大的不妙。
  想不到辛雅在这方面居然也懂,我正要说什么,她却已经梳理好了头发,别上了发针,坐直了身子,目光烁烁的盯着我,说:“我听说,昨天晚上,你住在了丁玲玲的寝室里?”
  我愣了,这事,她也知道了?
  辛雅的目光平静如水,似乎不带丝毫波澜,也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朋友之间在闲谈一样,不过她问出的话,却让我不知道怎么去回答。
  因为,她若是真的没有往心里去,以她沉静的性格,是不会问我这件事的。
  她的目光虽然平静,既没有咄咄逼人,也没有幽怨如泣,我却更加心里别扭,不由想起了南宫飞燕所说的话。
  禁者无情。
  我沉默了半晌,没有解释什么,抬头对她说:“你知道,丁玲玲最近都在做什么吗,我是指,晚上的时候。”
  辛雅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歪了下头,思索了下说:“你是在调查她吗?”
  “对,可以这么讲。”我直截了当地说,“辛雅,我想你或许也应该知道,现在校园里看似平静,也没出什么事,不过,我觉得去年死的那两个女生,绝不是偶然事件,我不知道,今年什么时候又会悲剧重演。”
  我指了指她头发上的发针说:“我一直没跟你说,你也没问过我,你的这个丢掉的发针,是前些天,我在楼顶无意发现的,那天,我在楼顶发现了一个类似邪术的简单阵法,四面骨灰,中间摆着你的这枚发针。我曾经问过你,有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有没有做什么噩梦,你却一直回避,没有正面回答过我。还有,实验楼里的闹鬼教室,经常会有一个女生,在深夜无人的时候跑到那里,穿着一身黑色的裙子,去做一件很令人发指的事情,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校园里并不太平,现在没出事,不代表将来不出事,我怕,如果让事态继续这么发展的话,会更加严重,因为这次你已经被牵扯了进来,暗中,有人想要对付你,可是,我明明想帮你,想要调查出真相,想要解开这背后的谜底,却至今一片茫然,我不知道,在你的身上,在你的周围,在这个校园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想,如果你愿意和我站在一条船上的话,我一定会帮助你,无论,你究竟是谁。”
  我一口气把所有的心里话都和她说了出来,我知道,现在是必须摊牌的时候了,如果她再这么藏着掖着,什么事都装糊涂,对我只说三分真话,那恐怕真的就要出事了。
  大家晚安,今天更了一万字,可以吧~~~
  辛雅也愣了,或许她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的和她摊牌,她似乎也忘了刚刚明明是她在问我住在丁玲玲寝室的事,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咬着嘴唇沉默了片刻,才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说:“其实、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不过,我不想让你卷入其中,因为,我自己也知道,我是个不祥之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是我应该去承受的,我不想连累任何人……”
  “命里注定?扯淡,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是命吧……”
  我抓起她桌上的一个玻璃杯,举在空中,手松开,杯子落下,只听啪的一声,杯子丝毫不出意料的摔碎了。
  辛雅被我吓了一跳,她完全不明白我的意思,愣愣的看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摔她的杯子。
  我对她笑了笑,随手又拿起另一个铁杯子,照旧摔在地上,但这一次,铁杯在地上弹了起来,安然无恙。
  我默默的看着辛雅,看着她的神情变化,缓缓说道:“你应该看清了吧,对于这两个杯子来说,它们的命运其实是一样的,但是为什么结局不同?就是因为,破碎掉的那个,是玻璃做的,它是脆弱的,是经不起摔打的,所以它碎了,它变成了无用的碎渣。可另一个杯子,是铁制是,它远比玻璃杯要坚强,即便是从再高的位置摔下,甚至被人拍打,它都不可能碎掉,哪怕变了形状,总有一天,它还是会恢复原样,即便那时候,已经是伤痕累累。”
  她怔怔的看着地面,一言不发,我继续说:“所以,我想告诉你的就是,这世上并没有所谓的命运,有的只是不同的选择,没有谁的命运是在别人的手上,即便人生的路途坎坷,充满了不平,但,你是想做那个坚强的铁杯子,还是那个脆弱的一摔就碎的玻璃杯呢?”
  辛雅呆呆的看着我,缓缓回过神来,低头道:“可是我、我……我真的能做到么……”
  我反问道:“你为什么不能做到?不要妄自菲薄,你和普通人不一样,你有非常特殊的超能力,这能力应该帮助到你,应该成为你引为骄傲的东西,而不是成为你的累赘,成为你觉得自己有异于常人的缺点……”
  我说着说着就觉得没词了,我这还是第一次跟人谈这么多大道理,说实话,有些话连我自己平时都想不到。
  她却一直在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说下去,我翻了翻白眼,又憋出一句:“你看,吉尼斯世界纪录里,有个男的光屁股能发电,人家都大模大样的上电视了,你还怕个啥?”
  辛雅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她说:“你就编吧,哪有这事呀?”
  我嘿嘿一笑:“反正是能发电,光没光屁股我就忘了,不过我想说的是,这世上有特殊能力的大有人在,别当成自己的负担……”
  我这么一番话之后,辛雅似乎果然轻松了一些,她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忽然对我说:“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没跟你说。”
  一听这话,我就有点紧张了起来,忙问:“什么事?你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辛雅缓缓点头,仿佛在回忆什么,她说:“你还记得我们去山里郊游和写生的那一次吧,我当时曾经说过,劝大家不要去了。”
  我心里一动,点头道:“不错,我记得,你是说过,当时陈韩扬还不高兴了,可后来果然还是出事了。”
  她摇摇头说:“不是的,我当时预见到的,并不是我们后来发生的事,而是,那块大石头。“
  “大石头?你说的是,那个叫什么望月石的?”
  “没错,其实当时,你似乎也预料到了什么,我记得野餐的时候,你曾经看着那石头说过一句……”
  我瞬间就回想了起来,接道:“我说那石头看起来像是要掉下来……”
  辛雅叹口气说:“没错,我预见到的,其实和你说的一样……”
  我一下子跳了起来,惊讶道:“什么,你的意思是说,那天的石头,其实是会掉下来的?我们当时就在石头下坡坐着吃东西,那岂不是会……”
  辛雅闭上了眼睛,点头道:“是的,当时我脑子里涌现的场景,非常的可怕,巨石从半山滚落,我们都在下面,没有人能逃脱……”
  她说的我浑身毛骨悚然,然而,她所预见到的这一幕,实际上却没有发生,那这又是为什么呢?
  她缓缓睁开眼睛,像是知道我心中所想,继续说:“后来,之所以没出事,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心说我上哪知道去啊?我对她摇了摇头表示猜不出来,辛雅有些忧伤的笑了下说:“因为我,因为我始终和你们在一起。”
  我再次惊呆了,这又是什么理由?和她在一起,就不会有危险发生吗?
  辛雅忽然站了起来,看着窗外,缓缓说:“因为,我知道,我所预见到的危险,是不会威胁到我的,我在你们中间,那块石头,就不会落下来。”
  原来竟是这样,我呆呆的看着她,已经不知说什么是好了,她果然有事情、有秘密瞒着我,但是,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她究竟是什么人,有着什么样神秘的身份?
  脑海中,不知不觉想起了昨夜那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我记得,他在提到辛雅的时候,说了三个字“乌鸦女”。
  而南宫飞燕也曾经猜测过,她说,辛雅很可能是一个禁忌者。
  我觉得一阵头昏,这乌鸦女是什么,禁忌者究竟又是什么?
  辛雅停顿了一下又说:“我和你说这些,就是想让你明白,我早就知道有人对我施术,但她是根本伤不到我的。”
  我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问她:“那,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对你施术的那个人是谁?”
  辛雅沉默了。
  辛雅沉默了半晌,摇头说:“我不知道。”
  我不解:“你既然早就知道有人对你施术,怎么会不知道是谁?你不是,能预见到吗?”
  辛雅起身,走到窗前,淡淡道:“有些时候,能预见未来的事物,也未必是什么好事,而且,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神奇,通常,我只能预见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和一些潜在的危险,我并不是无所不知的。”
  我想了想,问道:“可是刚才我来的时候,你不是就已经预见到了,我看你的样子,对于我的到来一点都不惊讶。”
  她笑了下:“因为刚才我去卫生间,看到你从外面进来了,我想,你有一半的可能,是来找我的。”
  辛雅的后半句没有说,不过我知道,她话里的意思是,还有一半的可能,是来找丁玲玲的。
  我摇摇头,正要解释,她却对我说:“你不用多说什么,我都明白,你既然要去楼顶调查,当然要偷偷的溜进女寝,不过,下一次如果再被困住出不去,可以来找我。”
  她忽然对我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个会意的笑容。
  我无奈地笑了,这个辛雅,原来什么都知道。
  她的脸色又变得严肃起来,对我说:“如果你想调查这件事,我建议你先从今天出现的那个关晓荷身上着手,无论她是死是活,这都是一个很可疑的事情,因为,去年的时候,我就发现她有点异常,夜晚的时候总是偷偷出去,我曾经问过她,她居然说她梦游,可是我有一次跟踪过她,我发现,她……是去了实验楼……”
  我心里一跳:“实验楼?你没看错?”
  辛雅坚定地说:“绝对没看错,所以,我今天看到她的时候,才会怀疑她根本没有死,她这人实在是太诡异了,那一次,我一直守在实验楼外面,她出来后,就跳出了围墙,跑到野外去了,那身手敏捷的让我吃惊,那一刻,我觉得她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我胸口渐渐涌上了些什么,有些激动起来,不住的搓着手,这就没错了,我早就觉得这个关晓荷是个最大的线索,既然她去年半夜偷偷跑去实验楼,那么,伤害蓝宁的,肯定就是她了。
  辛雅也真是深藏不露,居然藏到现在才和我说,要不是我今天来找她,说出许多心里话,她还不知要过多久才会说。
  我连连点头,对辛雅说:“你说的太对了,我今天也很是怀疑她,所以特意调查过那个美术老师,不过他居然跟我说,那个模特,是关晓荷的妹妹,还化名蓝婷。”
  辛雅摇头说:“那是不可能的,关晓荷去年和我们聊天的时候就说过,她家里只有她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妹妹,再说,相貌那么像,只有双胞胎才可能,就算是表姐妹,也不可能长得一模一样。”
  我这心里踏实了,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那个美术老师在撒谎,所谓的蓝婷,根本就是糊弄人的,那个人,分明就是关晓荷,她并没有死!
  可是,我又糊涂了,从四楼楼顶跳下来,怎么可能不死?再说,当时有很多人在场,警察法医什么的肯定也有,包括她的家属也得在,不管这事儿怎么处理的,最后都得是一把火烧成灰,这要是时间短没火化还能好解释点,已经都一年前的事了,她还怎么复活?
  我的这个疑惑,辛雅自然也是满头雾水,即便她有预知能力,也不可能事事都能知道,所以,现在的问题又集中在了关晓荷的身上。
  至于丁玲玲,只得暂时放在一边了,因为辛雅现在对她知道的也不多,毕竟现在都是分开住,平时交流的也不多。
  说到最后,我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既然现在发生的状况有点摸不着头脑,那就往前面推理,也就是一年前,关晓荷的死因。
  且不论她究竟死没死,姑且先按她已经死亡来算,这个死因,首先就有点扑朔迷离,辛雅说,她并没和人有什么纠纷,也没什么感情纠葛,好端端的,她跳哪门子楼?
  还有,那个撞车的又是什么情况?
  辛雅想了许久说,这个事情要想查到根源,恐怕得先想办法找到一个人。
  我忙问辛雅是谁,她犹豫了下说,她也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是,在关晓荷出事的前两天晚上,她望着窗外夜空发呆的时候,曾经无意中发现,关晓荷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学校围墙外,见过面。
  那个男人,她从来没见过,但是当时她只看了一眼,就记住了那人的样子,可以说,深深的记在心里。
  因为,那人的打扮实在是太怪异了,他看上去只不过二十多岁,是个挺英俊的小伙子,但却穿着红黑相杂的类似裙子一样的衣服,还是长头发,同时,他的肩头上,还蹲着一只怪异的猴子……
  听到这个话,我差点没跳起来,这分明就是前一日晚上追杀我的那个家伙啊!
  怎么,他竟然跟关晓荷还有什么关系?我心思急转,难怪他昨天要干掉我,恐怕,就是因为我这几天在调查这件事的原因,他急于想除掉我灭口。
  可是,他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这件事非同小可,一时间,我几乎看见了我的头顶仿佛笼罩了一层厚厚的乌云,见不到半点阳光。
  我没有和辛雅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也没告诉她,昨天在女寝楼里被痛揍一顿的倒霉家伙,就是她口中所说的神秘年轻人。
  辛雅既然不想让我牵连太多,我又怎么会让她卷入其中?
  现在的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所有的目标和线索,绕了一大圈之后,最后居然指向了昨天那个年轻人,看来,只有击败他,才能解开这一切未知的谜题。
  走出了女寝,阳光下,我再次打开钱包,看了看里面那个黑色卡片上面的字。
  “三天之后,圆月之秋,东湖桥下,不死不休!”
  我默默的算着,今天算一天,到后天晚上,我就能见到他了,到那时,我一定要想办法击败他。
  不过,那诡异的年轻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得尽快武装起来,还有,我需要一个帮手。
  这个帮手,自然不必说,南宫飞燕是跑不了的,相信她也一定会帮助我,只是,我现在却联系不到她,也不知她是否还在市区的那间公寓,或者,趁着这几天没事,四处乱跑去玩了。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先回宿舍,俗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我还是抓紧时间磨磨我的枪吧。
  宿舍里没人,这正合我意,于是掏出爷爷留给我的一沓子黄纸,抓起毛笔,蘸上朱砂,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那三种符咒挨个写了十张,然后想了想,又写了五张禁字诀,都写完了以后,就觉得有点头晕了。
  这玩意毕竟还是很消耗精神力,尤其那禁字诀,五张符,比那三十张还要累,而且这还只是在纸上写,要是用血咒,估计连三个禁字都写不出来。
  我把这些符咒分成几叠,正琢磨着要不要还是揣兜里,忽然看见南宫飞燕给我的那个什么如意乾坤袋了,不由一拍脑门,有这宝贝东西,干啥不用?不但节约空间,而且用着方便,心念一动,要啥是啥,也不用纠结拿错的问题了。
  我试验了一下,把所有的符咒靠近袋子口,就见白光一闪,这些符咒就都消失了,眼睛可以看见,那一道白光钻进了袋子里。
  拎着袋子摇了摇,分量却是没变,用手一捏,里面也还是瘪瘪的,我心念一动,想着镇字诀,袋子口就又是一道微光闪烁,然后手里就多了一张镇字诀,反应速度是相当的快。
  这真是个神奇的好宝贝,看来以后出门拿东西,或者要搬家什么的,都不用愁了,拿个袋子全搞定,就是不知道,这玩意能不能装人。
  想着想着,我又突发奇想,如果拿着这袋子去超市,挨个货架子转悠一圈,那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呢?
  哈哈,估计连监控摄像头都得崩溃吧,第二天就得全国轰动了,就算把FBI找来怕是都破不了案……
  胡思乱想了一阵,我又翻出了爷爷留下的几样物品,禁忌笔记,天书画卷,包括纸笔朱砂和那三根金针,都放了进去,这样随身携带,也方便我随时使用。
  在翻箱子的时候,我又发现了一个东西,就是高中时候在茶室打工那年,得到的玉貔貅,那个背部裂了一道缝隙的玉貔貅。
  拿起来端详了半天,久远的回忆涌上脑海,我感慨了一会,也放进了袋子里,虽然不知道那个双尾獬豸到底还会不会回来,不过这好歹也是个念想。
  这么一来,我就可以放心了,再也不用担心我的符咒不够用了,于是,我休息了一会之后,就重新拿出画卷,想要修炼一会精神力。
  因为我并没忘记昨天晚上的梦,爷爷的提示很明确,韩家禁法,传承了数千年,每一个字,都有着无穷的天地奥秘,不可能那么简单就能自悟出来。
  前些天在楼顶写的那个引字,说不定也只是误打误撞,碰巧用对了字体,或者说,含义刚好符合当时的情况。
  我还记得,爷爷说,文字一道,博大精深,任何一个字,都有着它独有的奥秘,每一种字体,都蕴含着它特有的含义,要想体悟这种精神,必须让自己融入其中,那么怎么样做,才能融入其中呢?
  我想,首先就要有足够强大的精神力,那么,老老实实的修炼吧!
  我在画卷的世界里畅游了许久许久,最后还是被踢门进来的阿龙给打断的,阿龙不知道怎么了,满脸的怒气,就像跟谁吵架了似的,我问他,他却又不肯说,只是躺在床上,赌气似的用被子蒙住了头。
  我心里纳闷,不过却也没多问他,因为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了,我得去找南宫飞燕,和她商量商量这件事情,做好迎接那场死约的准备……
  晚安
  昨天有事情,今天补上
  然而我没有想到,这次,南宫飞燕却并没有在家,我敲了半天公寓的门,才在把手上发现了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写着:找我请到福源街79号,不过我可能不在那里。
  我无语了,你可能不在那里,你还说了干嘛?好歹你也留个手机号啊!
  我悻悻的出了公寓,准备回学校,在等车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一天都没怎么吃饭,就顺便在路边的饺子店吃了盘三鲜馅的饺子,味道还不错,心里就想着给阿龙他们也尝尝,于是就打包了两份,这才坐车回了学校。
  很快到了学校,进了校门,我一路往宿舍走,可不知怎么的,可能是心理作用,看哪都别扭,看哪都怪异,就觉得身边走过的每一个人,看着都像是隐藏了什么秘密似的。
  我苦笑,这算不算也是职业病?
  又走了不远,正面突然走过来一个人,我一看,心里就是一跳,本想避过去,但已经走了个面对面,而且看那人正是冲着我来的,我也不好意思再躲。
  这人却是书法系的专业老师,那个老张。
  他果然是奔着我来的,很快走到我的身前,双手背后,看了我几眼,不紧不慢的说:“年轻人,你这个样子是不行滴。”
  他的语气听起来拿腔作势,又有点搞怪,但我知道,他在批评人的时候,就习惯用这种语气,他曾经说过,你们现在都是成年人,按照过去的习俗,家里都有娃了,所以,我也不想像训斥小孩子一样,批评你们,但是如果你们做错了什么,我一样会毫不留情,别看咱们这学校质量有限,我的教学态度可是从来不打折扣。
  所以,此时老张这貌似不经意开玩笑的一句话,让我顿时脸红起来,我知道,他一直觉得我是班里最优秀的学生,结果我旷课好几天,也没跟他打个招呼,实在是说不过去。
  我不好意思地挠头道:“张老师,我、我这两天确实有事,而且是、是很重要的事,回头落下的课,我一定找同学补上。”
  老张根本没听我这套,直接问我:“我就问你一句话,明天来不来上课?”
  “上……”面对老张的气势,我直接就矮了,怯怯的说了个上,他才满意的点点头,又对我说:“记住我的话,在上课的时候,我是你们的老师,平常的时候,我和你们的父辈是一样的,我要对你们负责。”
  说完,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年少轻狂是可以的,但是,不要玩火烧身,你要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是轻易碰不得的。”
  我一愣,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我也没多问,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老张看我这个态度,微微叹了口气,转头走开了。
  我怔怔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感动,在这个学校里,的确如他所说,质量有限得很,大多数老师,都是抱着混的态度,因为本身学生就是来混的,毕业了拍拍屁股走人,谁也不知道以后什么样,那么负责任干嘛?管的多了,反而惹厌。
  我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就回到了宿舍,接下来要做什么,我心里很迷茫。
  阿龙居然还在宿舍床上赌气,小胡子在一旁劝他,我不由好笑,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这么半天了还没好?
  我把饺子放在桌子上,招呼道:“来来来,吃饺子了,还热的,我特意让饭店的人用的加厚饭盒。”
  阿龙在被窝里露出个脑袋,一脸的苦大仇深,也没理我,我笑着说:“阿龙,起来吃饺子,怎么这么早就躺下了,这也不是你风格啊。”
  阿龙硬邦邦的吐出俩字:“不吃!”
  我不由纳闷,看了看小胡子,小胡子给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先别惹他,郁闷着呢。
  我看看阿龙,他皱着眉,瞪着眼,嘴巴一鼓一鼓的,活像个小孩子受了冤枉和委屈,脸上仿佛写了几个大字:别理我,烦着呢!
  这生闷气可不是什么好事,尤其这大晚上的,所谓气大伤身,那还是小事,主要是人在生气的状态时,心中就会生出恶念,有句话说:鬼由心生,镜随心转,人的心中所想所念,会直接影响到身体对外界的感应,若是心里只有怨恨恼怒烦,那么感应到的就是鬼魔,如果心里想着念着的是真善美,那么感应到的就是仙佛。
  简单点说,他现在这种状态,容易招鬼。
  这也是禁忌。
  于是我就笑着对阿龙说:“龙哥今天这是怎么了,心里似乎不甚愉悦啊?被哪家小妹子给欺负了,告诉我,我也去欺负欺负她,给哥们报仇。”
  阿龙翻了翻白眼,这才哼哼着说:“他妈的,别提了,不说也罢,这事,哥们丢大人了……”
  我不有奇怪,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能把平常什么都不在乎的阿龙气成这样?
  我看了眼小胡子,心想他俩平时总在一起,应该能知道点什么吧?
  小胡子偷眼看了看阿龙,咳嗽了两声,才小声对我说:“咳咳,小天你还真猜对了,咱龙哥今天让一个妞儿给坑了……”
  阿龙踹了他一脚:“滚蛋!”
  我挠了挠头,看看俩人,纳闷地问:“到底是咋了?”
  小胡子这回没敢吭声,瞄了阿龙一眼,没想到阿龙自己咆哮了起来。
  “很简单,老子失恋了!他奶奶的,以后谁也不许跟我提那个死娘们,就当我不认识她,见钱眼开的东西,婊子!老子白他妈对她那么好了!”
  “啪!”
  说着话,阿龙还把他的水杯都摔了,看来真是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我想了想,现在在阿龙面前提这事,他肯定要爆发,这家伙本来就是个很爱面子的,尤其我们在眼前,更要撒疯,于是我给小胡子使了个眼色说:“哎,我去尿尿,小胡子你去不去?”
  小胡子一愣,马上接道:“啊,我正好也想去出恭,一起一起。”
  我们俩先后起身,跑出了寝室,看看左右无人,我才问他:“阿龙到底咋了?”
  小胡子抽了抽鼻子,往楼上瞄了一眼,这才说:“这你还看不出来么,这些天看上个妞儿,正狂追,本来发展挺好,谁知今天下午下课后,阿龙去找那个女的,却无意中看到那个女的独自出了校门,上了等在门口的一辆宝马车……”
  他说到这里就停了,我忙问:“然后呢?”
  小胡子一摊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呗,阿龙就跟我说这么多,别的情况,我估计他也不知道了。”
  我皱了皱眉说:“这事啊,按理说也没啥吧,会不会是他误会了,那车,没准是那女生家里的呢,或者是什么亲戚,好朋友?”
  小胡子撇嘴说:“你就别往好处想了,这种情况,百分之九十九是被人包养了,可怜阿龙还不知道,当自己遇到了女神呢。”
  我摇头:“那也未必,别把人都想的那样,等明天上课,让阿龙找那女生问问,谈明白了,不就好了?到时候是真是假,何去何从,也免得阿龙自己困扰。”
  小胡子连连点头:“嗯嗯,你说的也对,那咱们一会就回去这么劝他吧,要不然,我还真怕他一冲动干出点啥来,咱俩可跟他住一个屋,万一他要是放把火,那咱们俩可就……”
  我笑骂道:“滚你的吧,你这嘴咋那么臭呢,让阿龙听见非卸了你不可……”
  于是,我们俩就回到宿舍,进屋一看,阿龙还在那躺着呢,我蹑手蹑脚走过去想要劝劝他,却无意中一看,我去,他居然趁着刚才这么一会的功夫,把那两盒饺子全给吃了……
  我和小胡子相对无语,这才是典型的化悲愤为食量呀!
  接下来,我和小胡子足足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才劝好了阿龙,他也答应我们,明天问个仔细再说。不过在这劝说的过程中,小胡子挨了他三脚,还打了我两拳,不过我这身手最近明显大有长进,一见他撒疯,也怒了,反手就把他胳膊抓住坳了过去,直接就是两个大耳刮子,打的他哎呦哎哟直讨饶。
  后来我分析了,这家伙其实很可能并不是被我们劝好的,是被我打服的……
  闹腾了半天,总算是安静了,我看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忽然间想起个事,忙抓起衣服跑了出去,他俩喊我又出去干嘛,我头也不回的说:泡妞去!
  这借口光明正大,谁也放不出个屁来,于是,我就趁着宿舍门还没关,一溜烟跑到了实验楼。
  我想来看看,蓝宁这两天有没有出什么事,本来指望南宫飞燕能监控这里,谁知她还不知去向了,这样的话,估计也指望不上,还是自己亲自来看比较放心。
  还有两天,就是死约的日期,我必须在这两天内,确保学校里别出什么事。
  到了实验楼下,抬头看看,我就又郁闷了,这回没有南宫飞燕带我一起装逼一起飞,我可咋上去呢?
  我站在楼下犹豫了半天,最后我决定……
  不上去了!
  我弯腰捡了块石子,瞄准那鬼教室的窗户丢了过去。
  “啪嗒……”
  窗户上传来清脆的响声,我双手拢在嘴边,屏住气,尖声喊了句:“蓝宁……”
  我就不信了,我就是不上去,在下面喊她,她听见了还能不露面?
  我接连喊了三声,果然不出我所料,黑暗中的窗户前,忽然出现了一个鬼影,侧身站在那里,披头散发的,用一只眼睛往下瞄着我。
  这活脱脱就是个国产版的贞子啊,我心想也就是我胆大,而且早有准备,要不这一眼就得吓出个心脏脱落。
  不过看见她这只眼睛,我也就放心了,这说明,她暂时还没事。
  我对着她挥了挥手,小声喊:“你怎么样?有什么情况没?”
  蓝宁隔着窗户看我,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示意我一切都好。
  我心里踏实了,现在只要她没事就行,因为在这件事里,蓝宁是最直接的受害者,虽然她只是个鬼,并不是人,但在我的眼里,鬼害人,人害鬼,都是一样的,我是禁忌师,我只认公理和天道,不论身份和地位。
  蓝宁望着我的目光很平静,其中又隐约流露出一丝渴望,我知道,她在那教室里,如同监牢,时刻都在盼望着能早日脱身,恢复自由。
  我对她比划了一个心的手势,意思是叫她放心,我一定会救她出去,没想到她估计是误会了,眼神里居然浮现出了害羞的表情,一扭腰就回去了。
  我傻眼了,看了看自己比划的这个手势,给了自己一巴掌,这不是犯二嘛,我比划的这分明是示爱的意思……
  哎呀呀,但愿她可别误会,我救她是为了正义,可千万别以为我是想潜规则她啊……
  看着窗户前的窗帘微微摆动,蓝宁估计是回去陶醉去了,我挠了挠头,自己忍不住笑出了声,摇着头转身走了。
  我得赶紧回去,十点寝室关门,我可不想再爬厕所了。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