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不幸的又干呕个不停,连我都骂自己什么体质啊?凌笙辉让家庭医生来帮我看,追问人家我是不是有了,我就奇怪他老问这问题干嘛呢?怕我有了向他逼婚?医生对凌笙辉说:“顾小姐目前还没怀上,她这种间隔三个月才来一次的汛期不容易有,不过她还年轻,想怀上比较容易,你们多努力就好。”
我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想,我定时吃药,又像医生说的,三个月才来一次,咋个会有,凌笙辉你大可放心啦!
我本来就没那么脆弱,好好睡了一觉,晚上吃了点粥,我来了精神。
大海打来一通电话,凌笙辉接听了后,来跟我说:“盼盼,我要去魅道一趟。”
好久没听他说过要去魅道了,我愕然:“发生什么事了?”
“去见客商,商量港口的事。”他走去衣柜拿衣服换。
我走过去帮他:“我也一起去吧。”
“你?你去干嘛?我很快会回来。”他看着我忙碌地帮他换衣。
“我在家里更闷,倒不如跟你一起去。”我淡声说着,态度却是很坚决的。
跟着去也行,少说话,别乱吃醋。”凌笙辉很坦然的提条件。
“你拈花惹草我看得少吗?”我嗤之以鼻,但我纯粹想跟他开玩笑。
凌笙辉一眼厉向我:“你说什么?”
“你拈花惹草我看得少吗?!”他那么凶,倒让我无名火突然窜起,我加重语气顶他。
“你找茬是不是?那好,你不许去!”他也来气了,劈手过来自己打领带。
我挑挑眉,去衣柜拿了一套衣裙,当着他的面脱下家居服。
“你干什么?没听到我说不许去?!”他瞪眼睛喝斥我。
“你去你的,我去我的,我在隔壁自己开个贵宾厅去嗨,跟你井水不犯河水!”我才不管他那么多,径直套上裙子,抓起包包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凌笙辉喝住我,我站定在那里,心里有一团火在烧着。
“过来!”他招我过去,我不回头装聋扮哑。
“你这女人!硬骨头死硬派!”他骂着我,却从身后抱着我。
抱了一会儿,他缓下声音说:“你别去了,我很快回来。”
“不,我要去,我心里烧得慌,得出去走走。”我诉着苦。
“好吧,按我刚才说的做,在我身边什么话也不要说。”他搂着我的腰就走。
我知道我刚才任性冲动来着,凌笙辉显然是急着去魅道处理事情的,我偏要掺一脚,可是我没办法控制心里的复杂情绪。
135. 旧相识会晤
下午伍家父女那一出,再加上医生那么一说,我心情糟糕透了。
喝喝小酒,往人多热闹的地方去,我觉得会让我好过一点。
商务车将我和凌笙辉一起载到魅道的地下停车场,我透过车窗看着四周,一切都没变,变的是我跟他。
我对凌笙辉说:“你先进去吧,我不想跟你一起走。”
他搂住我的肩:“戴上墨镜,没人会认出你!”
我不敢再耍性子,架上墨镜就由得他扶下车,由车僮引着一起坐电梯上去。
电梯门开了,我一眼看到阿锦站在外面,想来他是得到消息早早守在那里吧。
阿锦见到我站在凌笙辉身边时一愣,随即认出了我,他笑着躬身:“凌少,顾小姐,欢迎光临。”
我朝阿锦笑了笑,凌笙辉木无表情地问他:“大海跟客人到了没?”
“到了,两位请走这边。”阿锦做着请的姿势,走在前面引路。
我微微垂着头挽住凌笙辉的臂弯,让长头发遮去半张脸,还有墨镜掩护,我想,任谁也不会认出我了吧?
天字一号厅门前,没有黑衣男人把守,阿锦开了密码锁请我们进去,他自己关上门走了。
厅里,灯光调得恰到好处,我看见大海陪着一个中年男人和另一个年轻男子在说话。
他们三个人见到凌笙辉和我,都站起身来跟凌笙辉打招呼,可是大海一反常态的没喊我嫂子也没跟我打招呼,只装作不认识,而凌笙辉也没给我跟客人之间作介绍。
凌笙辉临出门前吩咐我的话我记住了,我是来凑热闹的,纯属透明人,他们也只当我是凌笙辉的玩偶,根本没把我放眼内!
凌笙辉请他们都坐下,然后搂着我坐到上手位置上。
“吴董,我跑水道什么货都可以走,唯有一样东西是不会走的,这是我的原则和底线,那就是毒!你说你不知道货里带了这些东西,那你说谁知道呢?”凌笙辉跷起二郎腿,施施然的对中年男人说。
“凌少,凌家在水道上吃得开我才冒名来帮衬,可是一带货就出问题了,现在被缉私大队扣着,您不出面帮帮我,试问谁还能帮我?”那个吴董摊摊手。
缉私大队?他们说的可是韩明塱?我不禁竖起耳朵。
凌笙辉朝大海递个眼色,然后抓过我的手指把玩着,懒得跟那个吴董再说话。
大海欠着身给吴董和年轻男子倒酒,再对吴董说:“吴董,我们会尽力的,既然是在我们的码头出的事,我们理所当然要帮您,可是现在缉私大队是人赃并获,而且你还让货物标明货主是贵公子,这就难办多了!”
大海的一番话,让吴董和年轻男子脸色灰败。
“本来呢,随便顶上个替死鬼就可以开脱的事情,现在变成献上瓷器碰砖瓦,你看这事搞得……”大海故意的没有说出下半截子话。
我戴着墨镜坐在那里,我这次来的目的是想寻开心,没想到会演变成这样的局面,真是上错了贼船我后悔死了!
没事干只好反过来抓住凌笙辉的手把玩,这男人的手指既修长,型状又美,很难想象他好勇斗狠的时候是怎么一拳把人打得趴地上的!
“凌少,汪先生,请一定要帮帮忙,我儿子可不能坐牢啊!”吴董越想越急,左看看凌笙辉,右望望汪大海。
我瞄瞄那个年轻男子,嗯?感觉像是在哪里见过他,好生的面熟啊!
“吴董您放心,今晚凌少特地亲自出面请来了缉私大队长帮您哪!”大海说完,端起酒杯来给那一对忐忑不安的父子敬酒。
我挪了挪坐姿,心想,不是吧?今晚韩明塱要来这里?他见到我跟凌笙辉在一起会怎样的尴尬呢?
“我,我真不知道货里面夹了毒,而且,那份量也不多啊,凌少,汪先生,这次不管花多少钱,我都愿意给,只要不进局子里就行!”那个年轻男子结结巴巴的说着。
我仔细再看看他,终于想起来了,这人不就是邰正源和伍小思婚礼上的伴郎吗?难道他跟韩晓晓有暧昧?
这人虽然长得没什么特色,就是一个生得唇红齿白的二世祖,但是斯文的外表好像也是韩晓晓喜欢的类型。
“看看吧,人我是会帮你们请来的,可是能不能办成,那不好说。”凌笙辉懒洋洋的开了口。
这时,密码门传来了开锁的声音,门拧开了阿锦先现了身,他请出身后的客人,我一看,真个是韩明塱来了!
现在是躲不了啦,我拉拉下墨镜,头垂得更低些。
凌笙辉放开搂着我的手,站起身来,向韩明塱伸出手:“你好大队长,我们又见面了。”
“两位师兄好,别客气,别客气,我们都是同校师兄弟嘛!”韩明塱笑着握了握凌笙辉的手,接着就是跟大海握手。
大海趁机帮韩明塱和吴家父子也作了介绍。
我纹丝不动坐在那里,其他男人也刻意把我冷待到一边,但我感觉到韩明塱锐利的目光射向了我,虽然只是那么一眼。
韩明塱有没有认出我呢?我在墨镜的掩护下往他那边斜斜看去,他跟凌笙辉和汪大海聊得很热络,聊的都是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点滴。
看着宾主相聊甚欢,可是当大海渐渐将话题引到这次货品藏毒的事件时,韩明塱的态度却是突变的。
他收敛了所有笑容,严肃的说:“我来呢,是聚同校师兄弟的旧情份的,关于工作上的事情我下班通常都不谈。”
大海和阿锦马上打圆场,我看到凌笙辉朝阿锦打个眼色,阿锦按了服务钟,两分钟后,六个颇具姿色的小姐开门进来,梅花间竹式的错开一个个男人实行投怀送抱,还有一个女侍应跪着为贵宾们斟酒。
韩明塱一人被两个小姐的合围住,俩小姐殷勤劝酒很有技巧。
凌笙辉不再跟韩明塱谈货品的事,只一味和大海、阿锦轮番敬酒给韩明塱。
我看着这些小姐,心想,如果我不来,凌笙辉少不了左拥右抱吧?怪不得他让我别乱吃醋,那个阿锦也够机灵的,没安排小姐来侍候凌笙辉!
“在想什么?”凌笙辉逮着个机会低声问我。
“没事,你谈你的。”我用极低的声音说。
“闷了吧?”他揉捏我的小尾指:“再忍一下,很快可以回家。”
“不用管我,你做你的正经事。”我撇开脸。
凌笙辉不再跟我说话,我也没心思去听他们乱扯,站起身,我走门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在洗手间里磨磨蹭蹭的整装,当然了,我来的是女贵宾的洗手间不是员工洗手间,除了清洁女工,这里是不会有女侍应来的,我也用不着担心有人认出我。
弄好了,心情也好些了我才走出门外,却跟一个从男洗手间出来的人差点撞一起,我抬眼看去,居然是韩明塱!
“明塱哥。”我小小声喊他,都逃不掉了不如大方些。
“盼盼。”他低声喊我,默默跟我并肩走了两步,侧过头说:“我万万想不到,你会跟凌笙辉走在一起,你可知道他是……”他及时住了嘴,眼神有些沉痛和婉惜。
我扯扯嘴角,苦笑,人与人的际遇岂是我这种小女子能掌控的?
“凌笙辉怎么了?”我故意问他。
韩明塱摇了摇头,好像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我仍然走向天字一号厅的方向,他却停住了步说:“我去吸口烟,你先进去吧。”
我点点头,一拐弯,看见凌笙辉和阿锦站在厅门口外,凌笙辉对阿锦耳提面命,阿锦唯唯诺诺的不断点头。
136. 凌少的秘密和要求
我走近了,凌笙辉才对阿锦扬扬下巴,阿锦看了我一眼,躬躬身,快步离开了。
凌笙辉对我挑挑眉:“要不,真给你单独开一间隔壁的厅?”
“不用,反正都这样了。”我意兴阑珊的摇摇头。
凌笙辉抬手摸着我的脸:“乖,我没白疼你。”
我嘟嘟嘴,拉下他的手,他趁机牵着我的手,按了密码开门进去。
厅里面,负责侍候韩明塱的那两个小姐因为金主不在而显得无所事事,其余的还算玩得欢,吴家父子在小姐的怀抱里在酒精作用下,暂时忘记了正经事,大海也搂着小姐说着悄悄话。
凌笙辉牵着我坐回原处,喝得微醉的吴家公子时不时的望向我,我发现他好像也认出我来,于是透过墨镜厉住他。
“盼盼,你认识他?”冷不防,凌笙辉开口问我。
凌笙辉真够明察秋毫的,我低声回应他:“他是邰正源婚礼上的伴郎。”
凌笙辉皱了皱眉,没有说话,这时,韩明塱进来坐回原位置上,立刻被俩小姐合围住,不多时阿锦也回来了,厅里又开始热络,温言润语不断。夜渐深,韩明塱第一个站起身来说要告辞先走,凌笙辉和大海、以及吴家父子俩纷纷站起来跟他握手道别,阿锦识趣的让两个小姐送他,韩明塱没有说话却
用手拨开她们,脚步飘浮的走去开了门离开,俩小姐连忙赶出去。
凌笙辉冷冷盯着门口好一会儿,回过头来说:“吴董、吴公子稍坐,我们也先走一步,大海,好生陪着客人。”说完,摆摆手,也不理吴家父子说什么了,顺势拉起我就走。
阿锦一直跟在身后送我们,来到地下停车场,我们俩登上车,阿锦还俯身到车窗边站着。
凌笙辉沉吟一下,对他说:“我有一大段时间不能来这,你好生照应着魅道,有事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和大海,还有,今晚之后韩明塱肯定会去查这里是不是我的产业,你让老周多些露脸。”
“是,凌少!我已经事先吩咐老周,连着一个月天天来这里装作巡视。”阿锦点头如捣蒜。
“聪明!不枉我一向看重你!以后我开连锁场子都归你管,好好干明白吗?”凌笙辉盯着阿锦。
“谢谢,凌少,我会记住您的话。”阿锦一脸温顺听话样。
你“回去吧!”凌笙辉朝阿锦挥挥手,随即降下车窗,切入内线吩咐司机:“回明湖!”
车子启动,飞快驶出地下停车场,融入到繁华市区的车水马龙里。
我看着窗外的街景,凌笙辉的手搂过我的肩头,让我的头枕着他。
“盼盼,说说话吧。”他闷声说。
我瞄瞄他,同样闷声说:“没话好说。”
他忽地挑起我的下巴:“你没话好说?难道不好奇我的事?”
我索性嘟着嘴:“好奇,你那么多秘密却一件不告诉我,我好奇有用咩?
我舔舔唇,喃喃的说:“原来魅道是你的,原来阿锦是在帮你办事,怪”
“你不问我怎么知道你好奇什么?”他轻抚我的脸。不得他对你恭顺有加,怪不得你知道天字一号有密室。”
“我以为你早想到,盼盼,你要我怎么说你才好?”凌笙辉嘴角抽了抽。
“嗯,我还有一样事情感到奇怪,大海平时老是叫我嫂子,可是在人前,刚刚在天字一号厅里,他就装作不认识我那样。”我睁着眼睛问凌笙辉。
“好,这问题问得好!盼盼你听我说,这是我特地吩咐大海的,即使别人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可也不能让人知道我有多宠你!你要记住,我这么做是保护你!”凌笙辉深深的凝视我。
霎时间,我明白了他的用心良苦,我把脸倚进他的怀里,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防人之心不可无,盼盼你自己要当心些,我明天又要去澳门,归期不定。”他的声音低沉下来。
“明白了,你放心去办事吧。”我嗅着他身体的味道,眼睛紧闭。
“今晚的事我隐约感觉有点不对劲,我太大意,不该把韩明塱引到魅道来。”他懊恼的说。
“别想那么多,放松放松。”我抬起手,摸到他的太阳穴帮他轻揉。
“唔……太好了……再用力一点。”他闭上眼睛,享受的哼哼。
这一晚,他缠着我不放,要我帮他按摩,按着按着又压上了我……也许是因为要去澳门了,正如他说的归期不定,他要我要了几次,直把我折腾得快要死掉了,我今天也受了刺激,异常的亢奋,身体累得不像话,可是还想配合他,发疯地想要他……凌笙辉揉着我的寸寸肌肤,含糊不清的说:“盼盼,你停药吧。
我神智不清了,做着那事儿根本听不太清楚他说什么,我随口应他:“停什么药?”
“停吃事后药。”他一口咬住我。
我一阵紧缩,刺激得全身发抖,他抬起头捏住我的下巴:“听到没有?我要你怀上我的孩子!”
我头脑再迟钝也听明白他说的话了,我睁着眼睛:“为什么?”
“还需要原因吗?”他撑起上半身,居高临下的盯着我::“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找你生孩子,找谁去?”
他以前吩咐我要吃药,还说我要是有了他不会承认,现在倒要我给他孩子,他这是怎么了?
我不敢置信的瞪着他,最后他老怀疑我呕吐是有了,难道那时候起他已经想要我怀上?不可能吧?
“盼盼,别不说话呀,你老是自己想呀想,不如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他抱起我坐着,让我软软地趴在他肩头上。
我下巴搁在他肩肉里,眼看着稍显凌乱的床单,小小声说:“我的公司刚起步,我的事业刚有起色,怎么能帮你生孩子?”
“这不是理由。”他一句话堵过来。
“我三个月才来那个,医生说我不容易有。”我用手指划着他的后背肌肉。
“现在开始调养,我让医生开补药给你。”他好像早就想好了这些话,现在说得特别顺溜。
尼玛的!我有些抓狂了,理由啊理由,我居然找不出理由来搪塞他!
“盼盼,我想要我的第一个孩子是你生下来的。”他咬住我的耳垂:“这愿望不难达到吧?”
难!我心里叹了口气,且不说我不容易有,就算我身体没问题,可是以我的身份地位,即使我生下孩子,他们凌家也不见得会承认我和孩子!
我的孩子要沦为私生子,这叫我情何以堪?而且凌笙辉啊凌笙辉,你自己也是私生子,却要你的第一个孩子成为私生子,何必呢?!
我其实想跟他说这些话,可是话到唇边,我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说出来那多伤感情啊,我还是闷在心里算了!
“我对你真是没有办法,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为什么不说话不开口了?!”凌笙辉抓狂发火了,扯开我的手面对他。
他的脸那么好看却被怒火烧着了,我赶紧捧住他的脸吻他的唇:“别生气,笙辉,我们好好相处不行吗?”
“你让我上火!”他推开我,骂道:“你就是个不听话的人!就不肯相信我一点?我让你这么做当然是有原因的,只是目前什么都不适宜明说!”
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他想给我一个未来,可是现在又不方便承诺,怕到时候落了空他失了约!
我住他的头,哄他:“好,我答应你考虑好不好?调养身体也不是一朝一夕就成了啊!”
为了补偿大家。。。今天来了个5连章,,
开心吗“?开心吗?
@快鱼2012 1437楼 2014-08-17 12:22:27
五连章是看的很嗨,但是现在又是神马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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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昨天老公又要去郑州照顾弟弟,我给他收拾衣服,给他的平板下单机游戏,,什么的忙到夜里2点多 就睡觉了 忘了跟你们说了。。。。我的错。。。。。。。。。。。。补补补啊。。。。。。。。。。。。。继续给你们补5更啊。。。。。。。。。。。。。。。。。
137. 巧遇
我这样哄着凌笙辉,自己都觉得卑鄙,可是除了这么做,其他的我真是无能为力。
何况,他凌笙辉有没有参与狙击柏豪第三波尚未有最终答案,我怕万一……他真的狙击了,那我要怎么办?我还能跟他在一起吗?
即使我不报复他,那我也不可能再跟他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我心脏一阵剧痛。
凌笙辉将脸埋在我胸口,喃喃说:“盼盼,你要跟紧我,不许乱想,不许轻举妄动,给我一个孩子,我会想办法给你想要的。”
我面部肌肉抽搐,我想跟他说,我其实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求不是他狙击柏豪逼死我爸就成,可是这种话根本不能说出口……
凌笙辉在第二天就去了澳门,我心情糟糕了好几天,一直没办法平伏。我什么人什么事都不想理,连去签约、走秀、出席剪彩都强颜欢笑。
这一天,韩晓晓主动打来电话。
她说:“盼盼,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好,我立心要处理好跟那个人的关系,今天我约他出来谈,你要不要来?”
我愣了愣,我怎么听她说话感觉有点别扭?
“好,你说说地点。”我已经放了话,就算不想去也得硬着头皮负责到底,这可是关系到宇伦哥的终身幸福。
韩晓晓说了时间地点,我记下后挂了线,赶紧处理完手头上的事,交待杜莎和林立森之后,驾车赶往约会的那个地方。
这是一家私房菜馆,地处闹市又不失安静,环境还挺好的。
侍应生领我带了包间,韩晓晓早来了,她抬眼见到我,于是笑了笑点头,请我坐下,我挑挑眉没说话,坐到她旁边去。
包间的摆设简洁明快,一张胡桃木四方桌,四张同木椅子,茶水柜也是一样,一切窗明几净。
有人敲门,门扉很快打开,我一看来人,走进来的果然是前几天在魅道里见到的吴家公子。
吴公子先对韩晓晓点点头,侧过脸看见我时有些错愕,我知道他认出我来了,可是他错愕之后并没有向我打招呼,而是径直坐在韩晓晓的对面。
“两位,先点菜吧。”韩晓晓面无表情地招呼我和吴公子。
“晓晓,这位是?”吴公子问完韩晓晓,眼睛调过来盯着我审视:“你是……顾盼?广告小天后顾盼?”
他指出我的名字我唯有点头微笑。
“你好。”吴公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伸出手来。
“你好。”我跟他手一握,立即放开。
“咳唔。”韩晓晓清清嗓子,成功吸引了吴公子的目光,她声音柔柔的对他说:“家祺,我们分手吧。”
吴公子吴家祺条件反射地问:“为什么,晓晓我们——”
“我们不合适,我没有办法放弃我的未婚夫,所以仔细想过之后,我想我们还是分开为好。”韩晓晓皱着眉头说。
吴家祺低下头没有说话,双手交握着沉思了好一会儿,才抬头无奈的说:“你连朋友都请出来做见证了,我还能说什么?我尊重你的意见。”
我心里一怔,这就完了?这场爱情纠葛落幕得也太快了吧。
韩晓晓在首饰店里打电话的那种急切语气,我怎么都忘不了,这是爱得深恋得切的人所应有的态度吗?
我偷偷溜一眼韩晓晓,她的唇抿紧了,低声说:“对不起,家祺,都是我不好。”
“感情是双方的,我单方面不放手有什么用?晓晓你保重,我先走了。”吴家祺站起身,几乎是冲着走出去的。
韩晓晓木着脸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看着她,不知怎么搞的没办法感受到她的悲伤,是我最近感官系统出现问题了?还是有太多的纷扰扰乱了的思维?
我竟然麻木如斯,我居然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我整理好了,我将如期和宇伦哥举行订婚仪式。”韩晓晓小小声的说,眼睛却没有看向我。
我一瞬间光火了,她这是向谁交代呢?她的感情事本来不关我事,是我多管闲事插手了以至于如此不满我威逼她?以后她爱咋样就咋样!
“晓晓,你不必向我交代什么,重要的是你向自己交代清楚了没有!”我抓起包包起身就走。
韩晓晓追出来,紧跟在我身后喊着:“盼盼,盼盼!你别生气别误会了,我心情不好,我——”
我忽地一转身:“韩晓晓,你好自为之,郑宇伦是个好男人,你不珍惜他是你的损失!”
“我知道了,我已经知错了,你原谅我好吗?”她伸手过来拉着我的手。
我咬着牙关忍住气,深呼吸了几个来回,总算压住了窜上来的火,任由她拉着我的手走回包间里。
“我们好久都没一起吃顿饭了,年纪渐大了感情却生分,这个我受不了哇,盼盼!”韩晓晓按我坐回原位置上。
她一句话将我的心说软了,我看着她,心里吩咐自己要冷静,别乱上火生气。
又有人来敲门,这次门开处,我看到的是韩明塱!
他站在门外边笑说:“晓晓,我听老板娘说你来了就来看看,没想到原来你和盼盼一起来啊,真巧!”
韩晓晓挤出笑容对她堂哥说:“哥,快进来一起坐。”
我也回过头去招呼韩明塱:“对呀,明塱哥我们一起吃饭。”
韩明塱摆摆手:“我约了朋友呢。”
“你朋友是谁呀?叫他们一起过来,我和盼盼又不是外人。”韩晓晓如是说。
韩明塱望着我挠头:“其实这个人你们也认识,我去问问他要不要一起来,你们等等。”
说完,韩明塱消失在门口,我和韩晓晓面面相觑,各自端起面前的那杯茶喝着,沉默地等着他再回来给个交代。
几分钟后,韩明塱走进门来,我的目光越过他肩头落在他身后的那个人,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人就是邰正源!
其实,我也反应过度了,韩明塱会认识邰正源是正常的事,我们这几家人的小辈从小就认识,尤其是郑宇伦、邰正源这两个男孩,总把韩明塱当成老大那样供着。
四个人打过招呼坐下,我对面坐的是韩明塱,两边夹坐着韩晓晓和邰正源,这样的饭局让我有点儿不自在。
“哥,你怎么跟正源哥约在这里吃饭也不告诉我们一声?”韩晓晓爱娇的瞟了堂哥一眼。
“那天我去了个小趴遇上了正源,我俩才约好吃顿饭。”韩明塱解释道。
我看看邰正源,他但笑不语,察觉我看他,他侧过头深深的望着我,我赶紧撇开脸。
“你们呢?你和盼盼约好了也不告诉我!不过,有缘就是有缘,不相约也能相遇!”韩明塱感慨的说,眼睛直直的看向我。
我心中一动,这巧合也真是太巧合了。
韩晓晓说自己早餐没怎么吃,现在饿得慌,于是我们四个人配合着点菜吃饭。
我的脚有点麻,要时不时的伸伸直,但是一伸直,就会碰到对面的韩明塱和旁边的邰正源,这让我非常尴尬。
韩明塱这个人倒是很爽朗,他会一笑置之,可是邰正源就不同了,他会盯着我不放,好像我是故意而为之那样。
偶然侧过头看向韩晓晓,她睁着眼睛就像洞察秋毫那样看看我看看邰正源,知道我看她了,她才垂下眼睛。
一顿饭吃完,我去洗手间,韩晓晓起身说她也去,我们俩走出包间。
我问她:“晓晓,你刚才那样看我干嘛?”
她用含着深意的眼神瞅着我:“盼盼,好意思说我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你自己不也那样么?!”
我霍地逼视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138. 你选择了谁?
“没,我也劝你尽快整理好自己的感情。”韩晓晓冷冰冰的说,然后抛下我走在前面。
我眼角的神经跳了跳,她这话的意味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罗?她拿我的话堵住我的嘴?!
我盯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韩晓晓这个人真不简单,她现在说的每句话每个动作都含了某种深意在里头。
郑宇伦说的,当某种人或事件摆在面前时,以不变应万变,我又何妨顺着她的台阶下,看她接下来想要怎么说怎么做。
我跟上韩晓晓的步伐,一前一后进了洗手间,解手、洗手出来,我们俩又在洗手台并肩站着照镜子补妆。
“晓晓,你说得对,我不能光说你,我也得整理好自己的感情。”我平心静气地拉拉裙子。
韩晓晓在镜子里看着我:“那你选择了谁?”
“当然是……”我故意的欲言又止,垂下眼睛想了想才说:“最痴心的,一直不放弃我的那个人。”
我说完,溜了眼镜子里的韩晓晓,发现她眉心飞快的皱了皱又舒展开。
“行了没?我在外面等你哦。”我越过她走出洗手间。
韩晓晓紧跟上来,拉着我的手臂问我:“你刚才说的最痴心一直不放弃你的人,是正源哥?”
我回过头定定看着她,我刚才虚晃了一枪,确实是故意误导她,可是,她的反应需要那么大吗?
我无棱两可的反问:“你觉得呢?”
“我以为你对凌笙辉产生了感情。”韩晓晓习惯性的咬咬嘴角。
“女人对于肉体和感情的界限一向很模糊,但是细想过后,总会作出正确的选择,谁最爱我,我当然要选谁。”我继续玩语言游戏,带她游花园。
为什么现在她急着想知道我的选择?我在想,她那么急,动机何在?
韩晓晓的嘴唇抖了抖,刚想说什么,韩明塱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你们俩怎么站在这里说悄悄话?”
我和韩晓晓一起回过头看着韩明塱,还有他身后站着的邰正源。
韩明塱扬扬手里的单:“我埋好单了,得回家拿份资料要先走一步,晓晓,要不要我带你回家?听说你的车子坏了。”
韩晓晓连忙说:“好,我刚好要回家去。”她走向韩明塱,越过邰正源身边时脚步停了停,可最终没说再见。
我皱皱眉,韩氏堂兄妹俩走了,剩下我独自面对邰正源,可我不想跟他面对面在一起,他让我不自在!
想到他在柏豪天台上演的那一出,我打心底里发寒。
“我们也走吧。”邰正源淡淡的说。
他这句话让我松了口气,我点点头,跟在他后面去取了车,互道再见就驾车上路。
没想到,前方路口他本该向左转去以前的伍凯集团现在叫正源集团的方向中,可是他没有,又跟着我朝右拐弯。
我一直盯着倒后镜和后视镜,他真就一路跟我回到公司那栋大厦的楼下停车处。
我下车,他也下车,我不得不走过去,睁大眼睛望着他:“正源哥,你这是——”
“你公司开业这么久,我还没上去坐过,你不请我去喝杯茶吗?”他打断我。
人已经不请自来,我还能赶他走?
我硬着头皮说:“你是大忙人,以前的情况也不允许我请你上去,现在,我正式邀请你去喝杯茶,能赏脸吗?”
“盼盼,我等你这句话,等了仿佛有一世纪之久。”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里面有一丝沉痛在。
我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公司在五楼,规模小,别见笑。”
他跟我并肩而行,侧过头凝望着我:“我怎会笑你?盼盼,你现在说话都跟我生分客套了。”
“那我不跟你客气了。”我苦笑,随口说完,步入电梯按了“5 ”字。
“盼盼,你永远不要跟我客气。”邰正源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
我的手一抖,他握得更紧,我看了看他,他满脸的坚决和不容违逆,我想我还是先随他吧,实在不想在电梯里过多纠缠。
短短的时间,电梯便到了,我趁着步出电梯的时机抽回手,将他请进公司里。
领着他在公司里走了一圈儿,我们俩进了我的办公室里坐,我吩咐前台小姐送上咖啡。
邰正源坐着,背靠椅背双手交握放在小腹上,目光灼灼的望着我:“盼盼,那天在柏豪天台上我有点失控,你别介意。”
“唔,你有你的立场。”我略略点点头,端起咖啡呷了一口。
“我希望你一直站在我这边,起码我们的血海深仇报了一半了。”他的视线一秒也不曾转移,紧紧的盯着我。
我抬起眼看了看他,本想开口劝劝他,但是发现他已经被仇恨所充斥,不是我三言两语所能撼动的,于是我闭了嘴,重新垂下眼睛。
“盼盼。”他喊我,语气有点急。
我再次抬眼看他,他已经站起身急步过来一下子坐到我身边,下一秒更是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他抱得那么紧,把我吓着了,我挣扎,他再抱紧些,一只手按在我的后脑勺上硬是把我的头摁到他肩头上。
“盼盼,我是那么的爱你!爱到即使逃亡天涯了还要想尽办法回来见你,哪怕这是最后一面也在所不惜!当我得知你被凌笙辉霸占了,我这颗心碎成什么样你知道吗?我有多恨我自己无能啊!”他大声的喊着,到后面是用吼的。
我怔住,感觉肩膀上的衣料被热热的液体打湿,那热液在急速地扩散。
邰正源在哭!我傻傻的被他抱着,整个人都蒙了,我纵使不再像以前那样爱他,可是他哭了,还哭得那么伤心,我又岂会无动于衷。
“正源哥,你别哭啊!”我开口劝他,完全没料到自己的声音是那么哑那么涩,我抹一把眼角,原来我也哭了流泪了。
“家没了,亲人全死了,我却连你也保不住!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用?!可是我邰正源不把血海深仇报了,死了也没面目去见九泉下的亲人!我不得不横下心来娶伍小思,我必须要将伍凯集团夺过来!盼盼,唯有这样,我才可以吐出胸口上那口恶气!”邰正源全身都在抖,好像在用全身的力气跟我说着这番话。
“我懂,我知道了。”失去亲人之痛,这我真能理解他,我失去的是爸爸,他可是失去了三个亲人,三倍的痛苦加在他身上,他能不变形吗?
“你不懂,你不知道!你站在天台上看着我的那副样子,让我感觉到你跟我不是站在一条阵线上的,让我感觉到自己像个怪物似的会吃人!可是盼盼,我不狠心能做得了大事吗?我不狠心能斗得赢伍凯那个天杀的吗?”邰正源推开我,双手捧着我的脸,面对面的控诉着我。
我的心被大石头压着,憋闷得我好想死!我确实是这样看待邰正源,而没有切身处地为他设想过,但是人的天性真是很难说的,纵使伍凯该死,可是对他狠下杀手我又未必能做得到!
“盼盼,你能不能跟我站在一起?别跟我对立我接受不了你背对着我!我真爱你盼盼,凌笙辉不会成为你我之间的阻隔,我们联合在一起将他整垮之后,我就变卖掉所有财产跟你远走高飞到世界的尽头,去过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你说好不好?”邰正源双眼赤红,手指抚着我的脸颊边,半诉说半哀求的盯着我。
我心里一惊,“我们联合在一起将他整垮”这一句话像重锤一样一下砸到我的心上。
139.
我闭上了眼睛,怪自己太愚蠢太迟钝了!
邰正源说过,是伍凯联手凌笙辉整倒他们邰家的,现在逼死了伍凯之后,他应该会向凌笙辉动手了!
“你想怎么样?”我冲口而出,语气是带着质问意味的,马上我意识到自己犯了低级错误,我这样质问他根本于事无补。
果然,邰正源霍地放开了我,我睁开了眼,舔舔唇补充:“我意思是,你想要我怎样做?”
邰正源审视了我几秒钟,我努力维持面部表情,专注地回视他,他终于点点头,重新把我抱回怀里:“你要相信我,我已经找到强有力的支援跟我们一起整垮凌笙辉,详细的情形我以后陆续告诉你。”
我感觉他没有刚刚那么冲动了,他对我起了些许戒心,说话无棱两可让我摸不着主脉络。
怎样才能从他口中套出一些有价值的信息呢?我决定先稳住他,给他吃颗定心丸。
“我当然相信你,我大舅从美国回来了,我让他详细查证过的,凌笙辉和伍凯无疑就是害死我爸的罪魁祸首!”我语速加快,用愤恨的语气说。
“那好,只要我们有决心,这事一定能办成!”邰正源兴奋的说。
我轻轻推开他:“有决心也必须有能力,有能力也得有凑效的计划,凌笙辉不是一般人,他黑白两道都吃得香,整垮他谈何容易,搞不好我们都死无葬身之地!”
“你放心,计划有了,有能力的后援也有了,现在只看你的决心了盼盼!”邰正源表情严肃的说。
“我有那么重要吗?”我苦笑,眼睛却紧盯着邰正源。
快点,希望他快点说出那个重点来,我有些心急的等着他说。因为这一切纷纷扰扰,我觉得都是冲着我来的,周遭的风起云涌似乎都朝我聚拢了。
“你很重要,盼盼!我们没有你恐怕成不了事,而且举步为艰!因为你是最接近凌笙辉身边的一个人,我们需要你将凌笙辉的一举一动告知我们。”邰正源缓声说。
重点果真够份量,他的话让我的心寒进骨子里去。
处心积虑布局,然后纠缠着我不放,就为着这一点吧邰正源?!我淡淡然的看着他,心里却波涛汹涌,刚刚他那场痛哭的好戏好假啊!害我陪着流下不值钱的泪水!
“怎么样?盼盼?”邰正源追问我。
“我见识过凌笙辉的手段,我很怕他,他这人多疑、戒心重,老是防着我,而且,他的机密只有身边两三个人知道,我根本接近不了。”我垂下眼睛,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那你不想替你爸报仇吗?”邰正源微微吃惊,质问我。
“想,当然想啊,我自从听我大舅说你那些证据都是真的之后,我连做梦都想杀了他替我爸报仇!可是正源哥,我们惹不起他,我们还是算了吧。”我绞着手。
“不要怕他!有我在!还有我身后的大树撑着呢!盼盼,我会让你看到他们的强大!那样你就不会害怕了!明天,我明天给你看到第一击,然后趁着凌笙辉乱了阵脚,我带你去见幕后那个人。”邰正源拍拍我。
这时候他裤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看号码,脸色变了变,手指一划掐断了线,站起身对我说:“盼盼,我有急事先走,明天记得看新闻。”
邰正源走了,剩下我在办公室里闭门沉思,我坐立难安,踱来踱去一颗心无着无落的悬着。
现在我该怎么办才好?还没弄清楚凌笙辉是不是第三波狙击柏豪的那只黑手,就又跑出邰正源拉拢我这件事!
我该何去何从?我烦躁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就算真的是凌笙辉逼死我爸,我也万万做不到整垮他!我离开他永远不再见他好了!我跟他的恩怨我们两个来解决,我不愿意别人插进来!
以不变应万变,以不变应万变!我念着郑宇伦说的那句话,心情慢慢平伏下来,我又继续思考。
明天看新闻,邰正源这样说,那就是他们出手给凌笙辉第一击了!会是什么呢?第一击通常伤不着人,只是会很痛!因为它猝不及防!
我担心,非常担心,拿出手机拨号,手抖得不像话,以至于那边的凌笙辉“喂”了一声之后,我才说得出话来:“笙辉,我想你了,你可不可以马上回来?”
我的声音是哽咽的,沙哑难听的。
“怎么了?盼盼?出什么事了?别着急,跟我说说!”凌笙辉的语气很急,一连串的反问我。
我咽下了口水,擦去眼角迸出的泪水,用手捂了捂鼻尖,才慢慢说:“我就是想你了,想死你了。”
“哦——”凌笙辉长长的透了口气,声音缓了下来:“盼盼,不要这样吓我,虽然你说想我了我很开心,可是刚刚真被你吓死了!”我将手机拿离了耳边,捂住嘴和鼻子拼命忍着,可是那些泪水根本不受我控制,全部一窝蜂地从眼睛和鼻子这两个地方喷涌出来。
“盼盼,盼盼!给我点回应,听到我说话吗?”凌笙辉没有收到我的回音,在那边干着急了。
“我在,我有听。”我只能憋出这句话,然后扯过纸巾拼命的擦着哗然刷下的眼泪。
“唉!不行了!”凌笙辉叹着气,沉吟一下,说:“你乖乖回家去!我马上赶回来!”
凌笙辉等我说声好之后才挂了线。
而我,扑进沙发里哭了个天昏地暗,将这些日子来郁在心里的徬徨、焦灼、疑虑、委曲,全都渲泄出来。
哭够了,我洗把脸,抓起包包赶回家去。
回到明湖,我洗了个澡,彻底的将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个干净,这时候我的脑子冷静了,方觉得自己有多么任性!
我这样的德性,这样的冲动,又怎么去帮我的男人?
我骂我自己,麻烦你以后三思了才行动,恐怕今后麻烦会一件接着一件来,你挡得住挡不住也得挡了!
我打电话想要阻止凌笙辉回来,可是他的手机在关机状态中,我想他应该在半途中了。
我只能坐等他回来,我又想,他回来问我出了什么事,我要怎么回答呢?
将邰正源拉拢我的事情向凌笙辉和盘托出?
这样一来好是好,可是我想要再接近邰正源,凌笙辉不会答应的!
想要揪出邰正源幕后的支援者,我必须要冷静,深入他们之中,这才是帮助凌笙辉的唯一办法?
而且,凌笙辉并不是不堪一击的人,他有能力对付那拨人,这个我一直坚信,所以我潜入邰正源他们那边,发现凌笙辉情况紧急了才出手帮他吧?!
一个人光是胡思乱想是不成的,我立刻打电话给郑宇伦,将今天邰正源跟我说的事详细地告诉了他,然后问他我该怎么办。
郑宇伦问了我意见,他在那边想了好久,才说:“盼盼你想得对,无论邰正源他们明里暗里下横手,凌笙辉未必会输,只是以防万一,有你潜进去邰正源那边也好,起码你可以知道,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在策划什么,再来解开狙击柏豪的谜团,我有预感,谜团就在他们那边,而不是在凌笙辉身上!”
我眯起了眼睛,郑宇伦说的话触动了我脑子深处的那条神经,我和郑宇伦只围绕着表面的数据看,又怎会看得出结果?
不光是郑宇伦有预感,我也预感到正在一大朵黑云笼罩在我的头顶上。
这时,主卧室的密码锁响起了提示音,我连说再见也来不及说,赶紧挂了线丢下手机,下一秒,密码门应声开了,凌笙辉高大的身影立在那里。
我不等他进来,飞扑过去投入他怀里。
140. 那我再努力!
凌笙辉把手中的所有东西都丢到墙角,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提抱起我,我就像一只无尾熊一样,被他用亲昵宠溺的姿势把我圈起,他的脚后跟一磕密码门,带着我急步来到床边,接着嘴唇压下来,落在我的唇上,辗转含吸。
我全身微微发抖,箍着他的头颈身体一仰,顺势跟他一同倒进床里。
他热烫的舌头挤入我口中,霸道地扫荡着口腔中的四壁,卷席了我的津液也带走了我的理智,我的心跳加快又加快,被他勾起的一圈圈麻麻痒痒主导了,我失控地跟他口舌交缠。
“笙辉。”我全身像被烈火烧起来那样热。
“这个惹火的小妖精!”他放开了我,额抵着我的额,大口大口地喘气。
“你要不要喝水?口渴吗?”我推开他一点,想要起身,他的手指却一下扣紧我的后颈,唇贴着我的唇,含含糊糊的说:“我是渴,但我不是口渴,我饥渴你呢盼盼……”
我立刻脸红了,他抬起眼盯着我的眼睛:“说说看,你为什么哭?你可知道你一哭我的心就受不了?”
我撇开脸,抚着他的发角:“没特别的事,我就是太孤单了,又想见见你,所以一时冲动就——”
他掰正我的脸,逼我正视他:“真是这样?你不要骗我!”
“唔!真的!我都想到澳门去找你了!真的你不回来我就去找你!”我硬撑着拼命点头。
他嘴角慢慢向上弯,盯着我的眼神开始松开:“下一次,你不要光是想,想去就去,直接来澳门找我。”
“好,我一有空就去,事先我都不告诉你,微服出巡看你有没有背着我偷腥。”我半开玩笑的说。
“好吧,我给你机会来检验一下我有没有偷腥。”说着,他开始了行动,捞起我睡袍的袍角,手推进腰那里揉,喃喃说:“我忍了好几天,已经迫不急待想要你了。”
“嗯?唔……”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唇再次侵袭上来轻咬嘬吸,给我带来一串酥麻感,他捧起我的后颈,舌头突入,卷吸住我的舌头。
我被他吸得灵魂差点出窍,他才抬起充了血的眼睛:“盼盼,这次记住别吃药了,我要你怀上我的孩子。”
不知怎么搞的,我的理智瞬间崩溃了,含着泪圈上他的颈子:“好,我不吃药。”
他看着我,嘴角抽了抽:“盼盼,跟着我,跟我一起,我会让你快乐幸福。”
我点头,不顾一切的配合他,与他炽热交缠,呼吸与共……
一场完了之后,凌笙辉抱着我坐起来,他背倚床头,用手指梳理着我凌乱的长头发:“盼盼,你说我们俩这次会怀上男孩还是女孩?”
我睁开眼睛笑了,他哪来的自信这次一定会怀上啊?还问我要男孩还是女孩,他以为他是造物者上帝?
他垂下眼睛,看到我笑他,他板起脸:“顾盼,拜托你严肃认真一点!”
我忍不住笑容咧得更大,手指摸上他的唇:“我想严肃来着,可是你……太搞笑了!”
他微微低下头,一口咬住我的手指,含糊喑哑的说:“我很好笑咩……三十岁的男人想当爹我觉得很正常。”
我收起了笑容,我相信他是认真的了,非常认真,这让我动容,我的另一只手摸上他的脸:“笙辉,我答应你,我会尽力。”
我的一句话让凌笙辉高大的身体一震,他眼睛里冒出了热炽的光!
“是吗?那我再努力!”他哑着声音说,手抱紧我往旁边一倒:“再来!我还想要!”
天哪,我被压着,感觉一直没有离开的他的某处又生龙活虎了!
我连喘息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一下子又被他吞吃了……
几天不见而已,凌笙辉压榨得我没了力气动弹,这还不算,他用各种理由把我困留在床上。
例如我说要去洗澡,他会皱着眉说:“我问过医生,你最好别急着清洗,这腿要这样抬高。”
说着,他把枕头放到我屁股下面垫着,然后点点头:“这个跟你们的职业有异曲同工之妙,倒挂,防止静脉曲张,倒挂,可以尽快怀上孩子。”
“什么嘛!”我不依了,挪动身体就要下地。
“你给我动一动试试!” 他喝止我,手按住我。
“我要去洗澡,我要喝水,我要吃东西!”我委屈的噘嘴。
“洗澡等等再洗,喝水和吃东西我可以喂你,你先给我静躺一两个小时。”他缓下声音,用被子盖住我,俯下身对我说:“乖啦盼盼,为孩子再忍一下。”
我愤愤的撇开脸,不知道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为了怀上孩子竟然会做这样荒唐的事……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莫名其妙地睁开眼醒来。
夏天的天色都是开得特别早的,五点钟不到,天空已经藕白一片,我悄悄的抬眼看着紧搂着我酣睡的凌笙辉。
他真是好看,什么英俊潇洒等字样我觉得都不适合,唯有好看两个字可以形容他。看着看着,我的心慢慢疼起来。
邰正源昨天说的那句记得看新闻,像钉子一样钉在我心里,我想这就是我早早醒来的理由。昨晚我跟凌笙辉折腾得太累了才睡去,但是脑子深处念念不忘今早有事要发生,所以现在又醒来。
我不安的蠕动一下,身体往凌笙辉的怀里贴去,第一击,邰正源所说的第一击会是什么呢?我要不要通过谁的口,向凌笙辉预警?
似乎是我的不安和频频挪动睡姿弄醒了凌笙辉,他轻轻拍着我,忽地睁开布了血丝的眼睛看着我,四目相投,避开可避,我只得扯了扯嘴角,吐出一个字:“早。”
他定定看着我,看得我有点儿心虚,可是我若果避开他我就输了,他肯定会逼问我,他一旦开口逼问我势必瞒不住,所以我只能硬撑着跟他对视。
“怎么了?”我快顶不住了,他眼神太犀利,我为了分散他注意力,喃喃开口问。
“问你啊,从昨天打电话给我到现在,你一直奇奇怪怪的。”他捏住我下巴轻揉。
这是一个信号,每当他想拷问我都是这样一个动作。
我勉强自己扯开一丝笑,手抚上他捏着我下巴的那只手的手背,轻轻柔柔的来回抚弄,小小声说:“想你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眨眨眼睛,刚想要说什么,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手机这么一震动,我的手跟着一抖,预感到这通电话就是那一击的冲击波杀过来了。
凌笙辉探手去拿过手机,我偷瞄了眼屏幕,是大海!
凌笙辉拍拍我,我放开他,躺到一边去,他半坐起身接听:“大海,什么事?”
我抽来一只枕头垫到他的后背上,看到他聆听电话时的表情越来越阴沉。
“……唔!你马上叫律师去警察局!对!让码头的人管好自己的嘴!我这就赶去跟你会合!”他霍地坐直了身体,挂线后火速下床下地。
意识到自己的过激动作有点吓到我,他回过头对我说:“港口那边出了点状况,我现在要赶过去,你再睡睡,别急着上班。”
“知道了,你快去忙你的。”我对他挥挥,用被子裹紧自己重新躺下。
他在这种紧急时刻还记挂着我,我还能对他要求些什么?名分地位,在他的关心下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现在,我唯一做的是,听他的话好让他安心去忙他自己的事。
我闭上眼睛,听着他来回走动的声音,连他走来床边吻我,我也不一动不动装睡。
141. 风云变色
等凌笙辉走后,我才掀开被子下地,趿着拖鞋进浴室清洗干净自己,然后穿戴整齐下楼吃早餐用IPAD看新闻早播。
“今天凌晨,涉嫌北港港口货品藏毒案的吴x祺在律师的陪同下到警局协助调查,据知情人士透露,这次货品藏毒其实数量不大,但是情况复杂,怀疑有人蓄意利用吴氏集团货品航运运输的机会进行藏毒贩毒,此次吴氏集团的货品是由岛内最大的航运公司好运来承运的,好运来是凌志集团旗下的子公司,现在凌志集团方面也有派高层人员和律师前往协助调查……”
女主播用抑扬顿挫的声音报播,其内容让我的心一揪一揪的。
我看完新闻又看网路上的报道,似乎风平浪静,没起什么大波澜,我想,这是凌笙辉和凌家遮盖得好的原故吧。
从高雄车展以及颜梦楚那件事开始我就知道,凌笙辉有操控网路的强大能力。
这第一击也太弱了吧?我的心安下一半。
手边的手机响起,我瞄了眼来电,是郑宇伦。
我接听了:“宇伦哥,有看新闻吗?”
“我就是为这事打来的,盼盼,看来邰正源他们也没什么可怕的,凌笙辉会应付得过来,根本不用你去冒险。”郑宇伦说道。
“宇伦哥,表面上他们是不成气候,可是谁又知道接下来他们会不会一波接一波的强攻呢?何况,我要知道究竟是谁害死我爸,是凌笙辉还是他们那个幕后主使者。”我冷着声音回应。
“如果真是凌笙辉呢?盼盼,你要怎么做?你会报复他?”郑宇伦问我。
“我不会报复他,只是我会离开他。”我依然用冷冷的腔调说。
“……你何苦呢?”他沉默了几秒,压低声音劝我。
“你呢?这种事落在你头上,你会怎么做?”我反问他。
“……想像不出来,也许你是对的。”郑宇伦的声音里有些许挫败。
我苦笑,这是我的底线了,凌笙辉真要是做了那种事,我只有离开他,报复他我下不了手哇!
盼盼,邰正源有电话进来找我,等下我再打给你。”郑宇伦忽然跟我交代了句,匆匆挂了线。
我看着手机,邰正源找郑宇伦,不外乎是再拉拢郑宇伦加入他们。
我去花园散步,不走动走动,我怕我会闷死在屋里。
十几分钟后郑宇伦再打来电话,他跟我说:“盼盼,邰正源又游说我加入他们一起对付凌笙辉,这次他承诺一定会帮我拿到一个市政项目工程,条件是要我在适当的时候在背后支撑他狙击凌志集团。”
我听着,脑子里马上抓住几个关键词,凌笙辉、市政项目工程、狙击、凌志集团。
“那你怎么回复他的?”我问郑宇伦。
“我说让我考虑一下。”郑宇伦简短的回答,顿了顿,再说:“盼盼,我想我会答应他,第一,那个市政项目工程我们集团是势在必得的,我尝试利用邰正源,得到工程的同时也可以顺道探明他背后的势力有多大,第二,我也加入他们,你就不再是孤军奋战了。”
我听了郑宇伦的分析后,心里很感动,有些人有些事在经历过风雨之后,才益显珍贵。
“谢谢你,宇伦哥。”我由衷地向他道谢。
我不喜欢听你说这话,你叫我哥了还那么生分,我可要生气了。”郑宇伦提高了一点声音警告我。
我跟他再聊了几句以前的事,突然记起了伍小思,接着话锋一转:“宇伦哥,你知道事后邰正源怎样处置伍小思吗?”
“我最近几天都忙晕了,忘了告诉你,伍小思真的疯了,邰正源已经把她送进精神病院里去。”郑宇伦语气沉重的说。
“你说说哪个精神病院,我抽空去看看她。”我心下一抽,竟生出一丝唇亡齿寒的感觉。
说到底,我和伍小思都是小时候的玩伴,曾经那样的亲密无间,只是岁月无情,人的年纪渐大了,旧有的情份薄凉到抵受不住诱惑,心开始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背离背叛了,才演变成今天的悲剧。
我记下了郑宇伦说的精神病院院名和地址,翻看了最近几天的行程,敲定后天下午去看看伍小思。
我想着要不要给邰正源打去电话说我加入呢?可是思来想去,我主动就显得不矜贵,他主动找来我才答应,那就像所说的,我很重要!
我的心,我的脑袋,全部一片空白。我让自己淡定下来,该干嘛还是干嘛去,如果连这种定力都没有,我真不要去做这样冒险的事。
我得学会忍耐再忍耐!
我回了公司,跟杜莎谈服饰品牌的事,然后把大舅也请来一起谈,杜莎和大舅的意见出奇的一致,都怂恿我搞服饰厂自己制衣,我犹豫一下就敲定了。
开完小会,杜莎赶剪彩秀,我留下大舅,两甥舅聊起我哥治疗的事,我本想将邰正源的事情跟他商量,可又打住,这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下午,我再看新闻,被风云突变的形势惊着了。
“今天上午,北港缉私大队接到特命,将北港进出港口的货物封锁近两个小时进行检查,解封后又转而针对集装箱进行检查,发现好运来公司承运的货物存在夹藏枪支,现在好运来航运公司的有关负责人已被批捕……”
我听着女主播的报播,眼睛看到电视画面一转,镜头背景是好运来航运公司的大楼大堂出口,几个警察押着头戴黑头套的疑犯走出来带上警车,那疑犯的身形高壮如铁塔,我化了灰也认出他是大海!
天哪,大海被捕了!那凌笙辉呢?他在哪里?他没事吧?!
我的心,我的脑袋,全部一片空白。
我抖着手拿起手机拨号,却颓然的垂下来,这时候打给他恐怕他也接听不了,就算能接听他肯定只说安慰我的话,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要他安慰我还是算了吧!
我站起身走来走去,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凌家和凌志集团没可能什么都不做,他们应该会有行动的!
接下来我继续关注着形势的发展,果然各式人物陆续登场。
先是北港港务局长凌胜冲站出来面对媒体,他说自己一定会秉公办事、严惩一切走私行为。
再来就是缉私大队长韩明塱从北港警察局里出来时被追访,他面容严肃完全没有了往常阳光灿烂的笑容,他慷慨陈词,说北港港口存在严重走私行为这由来已久,他接任之后看到堆积如山的案件,所以立心要一清到底,等等……
韩明塱、吴家祺,这两个人物都曾经在“魅道”里面见过面,当时他们装得好像互不认识对方,难道他们早认识了,才导演了货品藏毒,继而引发此次好运来航运公司大起底事件?
我有点急了,邰正源啊快来电话吧!我要进去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邰正源、韩明塱、吴家祺,这三个人已被我圈进他们那一边,随着我的深入会发现更多我不知道,不敢想的事情吗?
熬啊熬,快到17点的时候,邰正源的电话来了。
“盼盼,我想你了。”他低着声音说。
我的鸡皮疙瘩骤起,一层一层的特别难受,我忍耐着对他说:“嗯,我也是。”
“真的?”他惊喜的抬高一点声量:“我们今晚见个面吧?”
“不行!”我条件反射地拒绝了,拒绝得太快,让我立刻感觉到他的异样,我连忙为自己犯的低级错误补救:“正源哥,今晚凌笙辉会回来,我想从他嘴里挖出些有价值的情报。”
“盼盼,你要加入我们了?太好了!”邰正源兴奋的说。
@日落后的星期天 1477楼 2014-08-18 08:33:21
@沉醉不知爱欢凉 看不下去了,时间拖得太长了,暂时弃楼,天天追太浪费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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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天1章是慢,1天5章了也嫌慢我就没办法啦
这5章是补偿大家的
以后还是1章吧
142. 你在担心什么?
“唔,你的第一击让我有信心了,今晚我会好好跟凌笙辉周旋,尽量套出他的话来,你等我好消息。”我努力让自己的气息平稳,语气和语速都一样均匀。
“盼盼,盼盼!”邰正源喊着我,一声比一声咬字重,仿佛他在受着压抑煎熬特别的痛苦:“让你受苦受累了,对不起,以后我一定会加倍补偿你。”
“正源哥,快别那么说,我这也是为了报爸爸的血海深仇!”我冷冷的说。
“好,好!过两天要开碰头会,我带你一起去。”邰正源说道。
我应了声就挂了线。我丢掉手机,慢慢坐到沙发上,感觉有一种无形的薄茧从心脏滋生出来,逐渐将自己包围在里面。
到点下班,我回到明湖。李嫂迎出来,我问她大少回来没有,她摇了摇头。
大概连李嫂也知道消息了,我和她彼此都心情沉重,以至无话可说只是无奈相望。
等啊等,我不停在花园里踱步,到将近22点才盼到商务车驶进大门。我赶紧装作无事人一样站定在原地看着车子停下来。
车门开处,凌笙辉高大的身影迈出来站直,我看着他,扯开嘴角对他展露笑容,他张开双臂,我义无反顾投入他的怀抱里。
“累了吧?先吃饭还是先洗澡?”我蹭着他的下巴问。
“两样都想。”他的声音满带疲惫,沙沙的哑哑的。
“那一起做,你泡澡,我喂你吃饭。”我搂住他的腰把他带往厅门。
“哈!我这是因祸得福罗?”他干笑一声,低头看着我。
“什么祸什么福?!”我掐了他的腰一下,回瞪他:“你见过的风浪还少吗?这是小意思吧?”
“人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怎么看你说话语气都在刻意模仿我?”他也不客气的回掐,看我仰起脸望他,他咧开嘴笑了。
“我看你精神好着呢,不需要我侍候你!”进了主卧室我放开他。
“说了就要做,你敢反悔?!”他一手拎着我,将我带进浴室里。
凌笙辉张开双臂向我示意,我噘着嘴装作不情不愿地帮他宽衣解带
这种时候,我要是一个劲儿的抱着他问累吗?今天辛苦了吧?事情怎么处理?他肯定会大烦特烦!我还不如像往常一样跟他说话打趣来得好些,我若无其事了,他才会宽下心来。
凌笙辉跨进浴缸里泡着,我给他按了按摩穴位的钮,先让水柱冲刷一下他再说。
我趁空隙下楼找李嫂,李嫂早已张罗了两大托盘的牛排和饭菜、红酒、酒杯,我看到那些牛扒全都切成精致的一小块一小块,不禁感激的望向李嫂。
李嫂对我点点头,帮我一道端了托盘进去主卧室,由我分两次拿进浴室。
凌笙辉半躺在浴缸里,按摩水柱停了,他闭着眼睛将头搁在缸沿上,像是睡着了。我放轻脚步走近他,他却忽然睁开眼。
我端了碟子坐到缸边,用叉子叉起一小块牛排喂他吃,然后喂他喝点红酒。
我们俩都没有说话,浴室里只有叉子碰着碟子的声响在回荡,声音虽然单调却是出奇的温馨。
凌笙辉的手搂上我的腰:“这种福份,我终于享受到了。”
“你喜欢,我就天天侍候你。”我淡声说。
我表面上是淡淡的,可是心里不那么想,我可以天天这样侍候他,却不想让他天天陷在危险里。
凌笙辉看定我,慢吞吞的说:“盼盼,你在担心什么?你不是说我见惯风浪吗?这次不过是小case一桩。”
“我没担心啊,是你自己说得那么委屈,我在顺应你罢了。”我耸耸肩。
他在敏感的时刻里特别敏感,我还真得小心为上,哪怕说错一句话,或者话语太煽情了,他都嗅得出来。
“我们不说这个,说说你的事。”他突然话锋一转。
我的事?我一阵心虚,我能有什么事值得说的?我沉吟一下,随口将今天在公司里处理的业务搬出来挡挡。
这种话,反倒合了他的胃口,他时不时的点头,还给我指出某些不妥的地方。
好吧,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我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别过多担心他,这就是他的暗示。
泡了舒服的澡,肚子也埋饱,他搂着我到阳台吹风透气。
“要我帮你弄厂房和生产线吗?”他问我。
我眼睛看着前方一片漆黑的湖面水域,这样的时候,我就不要再给他添麻烦了。
“我想体验一下从零到整的过程,一手一脚办起服饰厂是什么滋味呢?我觉得再辛苦也值得期待。”我将理由说得冠冕堂皇。
“你真要这样?”他摸着的头发:“我不想看见你辛苦劳碌。”
我心里有个小声音回应他,我更不想看见你辛苦劳碌,别为我操心了,凌笙辉。
“怎么会?我遇事一准找你解决。”我转过身来抱紧他,双手攀上他的颈脖将唇印在他的喉结上。
感觉他仰着头,那硬硬的喉结上下滑动着,我便轻轻的吮吸着,听见他的呼吸越来越紧促。
“你又在惹火了,小妖精!”他懊恼的箍紧我腰身。
我心里一酸,干脆把手探进他睡袍里上下摸索,忽然直接往下潜探,一把握住他的。
“嘶——”他倒吸一口气,手闪电般捏住我的手腕:“盼盼!”
“不是想要孩子吗?来吧。”我闷着声音对他说。
他深深的盯着我,点点头,一下子抱起我搁到栏杆上,嘴唇飞快堵上来,急切的嘬吸。
我抱住他的头颈,激烈的回应他,任由他将我身上的睡袍扯掉,我一不做二休,也把他的睡袍扯掉……
疯狂过后,凌笙辉将我抱进房里躺倒床上。
我的手扫抚着他的后背:“你就这样睡吧。”
他的脸还埋我颈脖边的发堆里,声音沉沉闷闷的说:“我这么重,会压坏你。”
“切!又不是第一次,你以前压得我还少吗?”我抱紧他,轻轻的拍哄他。
“唔,好舒服,再让我赖一下。”他喃喃道,已经有了明显的睡意。
“睡吧睡吧,我等你睡着了再推开你。”我继续哄他。
我们俩没有再出声,一会儿之后,我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响起,我也闭上了眼睛……
这一晚还算平静,直到六点多才有人打电话来找凌笙辉。
我心里翻滚着各种焦灼和烦躁,不问他,实在是做不到啊!!!我装睡背对着他,听到他喊对方:“阿公。”
“……好!一定的,律师说24小时后大海会被放出来,还没到取保的程度……嗯!您放心!这里有大海顶着……我自己去澳门没问题……是!”
听到这里,我知道他又要去澳门,他又要离开我一段时间了。
他挂了线后一直没动静,我僵着在原位置不敢动。
约莫过了几分钟,他才重新躺下来,手臂穿过我后颈下面将我拢进怀里抱着,他的唇轻触我的耳朵轻吻。
“盼盼,醒一醒。”他包着我的柔软轻揉起来。
“唔?”我哼了哼,想要回过头去,他已经横过手掰过我的脸,热热的嘴唇堵上去,把我吻了个晕头转向。
“你听我说,我要去澳门了,你最好抽时间一星期过去一趟,记住了动身的时候别告诉任何人,到了之后再通知我,我自然会派人来机场接你。”凌笙辉喘着气吩咐我。
我盯住他,他这是要逃亡了吗?第一击已经逼得他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你不再回台了?”我忍不住还是问了他。
143. 打草惊蛇
“你想哪去了?我只是要在短期内
攻下澳门赌场的股份,呆在澳门的时间可能会缩短或者延长,这些都不可预料,但我受不了超过一星期见不到你!”凌笙辉哭笑不得的瞅着我。
哦!原来如此!我这是自己吓自己了!
“行啊,我也想去澳门玩,想了好久了,有客商邀请我下周去香港剪彩,我本来不想接的,现在决定接了,那天忙完后我马上去澳门找你。”我贴紧他,用异常轻快的语调对他说。
“嗯嗯,我等你,你再睡睡,我要赶航班了。”他对准我的唇狠狠亲一口,放开我下了床。
我直到凌笙辉走了才起床,翻看行程后打电话挖醒了小助理,让她去跟那个香港客商联系剪彩秀的事情。
行程表上,我看见自己标记着伍小思三个字,今天下午,我计划要去探望她的。
那,这个上午我就跟杜莎找中介商去看服饰厂的厂房吧,我打定主意立刻行动。
到中介行和杜莎会合后,我们俩随中介商前往工业园看厂房,看了几间不错的厂房后我们俩一致敲定邻近公车站的那一块,并且当场交了订金签下协议书,只等正式合同生效就可以搬进去开工。
我和杜莎一起吃了午饭,然后她回公司,我驾车去精神病院看伍小思。
到达后,我慢慢将车子开进停车场找停车位,倒车的时候瞄到前面有一辆车快速开过,我眼尖的看到那驾驶座上的女人很像韩晓晓,便一踩刹车。
待我再看过去,就只看到那辆车的车尾一个飘移拐弯不见了,看不到车牌但是车子的型号和颜色,分明是韩晓晓的!
她也来这里看伍小思?我想,是也不奇怪,发生那么大的事,看在旧日玩伴的情份上也会来的!
只是,韩晓晓对这件事的反应很奇怪,至今她一个字也没提到过,完全的保持缄默,而郑宇伦没理由不将这件事告诉她,就算我们都不告诉她,她应该有看电视知道才是!
我真是猜不准韩晓晓现在想些什么了,我摇摇头,太多烦心事,不管她了。
我停好车,走进病院里向前台的护士提出会面申请,护士要我填申请表我也填了,之后由她带着进去会面室。
这是一间类似电视剧里关押犯人的审讯室的房间,中间用铁栅栏隔开,我看着不禁皱起眉来,不解的问那个护士:“小姐,这里是——?”
伍小思情绪激动,刚跟上一个客人起了肢体冲突,我们怕她再有过激行为,只能这样安排了。”护士无奈地耸耸肩。
我点点头,护士走了出去,我坐下来想着,说的上一个客人肯定是韩晓晓,那伍小思为什么会见到她就情绪激动?两人还起肢体冲突?等一下,伍小思见到我,恐怕也是会情绪激动的了。
“哐当!”另一道铁门打开,我抬眼看到伍小思从铁栅栏里面的门口走了进来,她身后紧随着一个男护士。
伍小思被男护士按坐到铁椅子里,男护士飞快地给她手脚勒束上皮扣带。昔日张扬跋扈的伍小思耷拉着脑袋,大波曲发凌乱的团着,面容憔悴不堪,眼窝乌青深陷,嘴唇了无血色。
我看着眼前这一系列举措,心里有一股悲哀在慢慢散开。
她哪里还有伍家大小姐的风范?她活脱脱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她中了爱情的毒太深,以致于家破人亡!
看到她,我像照着一面镜子,心里后怕得不得了。
“小思。”我声音发抖的叫着她。
伍小思晃着头抬起眼看我,眼睛眨了又眨,好像不认识我一样。
我站起身走过去,双手握着铁枝条:“我是顾盼哪,你还认得我吗?”
“顾盼,顾盼!”伍小思双眼突放光亮,眼仁瞪成了恐怖的圆球状:“你来干什么?你也是要来抢走正源哥?不准!不准!我不准你们抢走他,滚开啊!你们快滚开啊!”
她激动地挣动双脚双手,如果不是皮扣带的束缚,她现在一定会扑过来跟我缠打到一起。
我愣住了,伍小思用了“也”字,还说“你们”!那代表着在她意念中,不止我一个要抢走正源哥,还有另一个人也要跟她抢夺。
莫非她说的是韩晓晓?韩晓晓前脚刚走,我后脚跟着来,所以……
“不可以!不可以!!正源哥是我的!属于我一个人的!!你们休想!!!”伍小思好像野兽一样咆哮着,见挣不脱手脚上的绑束,她低下头索性用牙齿咬皮带扣。
男护士冲过来,一手箍住她的头颈,对着外面急喊:“来人啊,来人啊!!”
我醒过神来,朝伍小思呼喊:“小思!别激动!告诉我谁还要抢正源哥?!我是顾盼,我不跟你抢,你告诉我谁还要跟你抢?”
伍小思根本听不进我的话,她彻底发狂了,用牙去咬那个男护士,男护士嚎叫一声,几乎是同时,另两个男护士推开铁门闯进来,三个大男人合力将伍小思连人带椅子拖了出去。
我紧张地握紧了铁枝条张望,冷不防身后的木门被人推开,女护士的声音传来:“顾小姐,会面中止,您快出来。”
我已经听不见伍小思的动静了,沮丧的放开铁枝条,默默的跟随女护士走出会面室。
女护士关上门,礼貌的说声再见,之后自顾自的走回前台去。
我拖着脚步走出病院大堂门口,抬眼看向明晃晃的天空,心里异常地难过。
我好想立刻冲去质问韩晓晓,我还付诸于行动急步走向车子,可是遇事冷静三分钟,理智回归后我放弃了。
现在恐怕已经打草惊蛇,再去质问韩晓晓根本是在火上浇油,邰正源如果心思够缜密,绝不会把伍小思丢进精神病院就放松警戒草草了事的!
我来这里、以及说的话做的事,一点一滴无一遗漏准会传到他耳里眼里。以不变应万变,好吧,我不动就冷眼看他们动!
我一边驾车回公司,一边打电话给郑宇伦,详细地将精神病院的所见所闻,以及韩晓晓之前脚踏两船的破事,一咕鲁告诉了他。
郑宇伦仿佛被我的话惊住,好久没有说话,我也沉默下来,我理解他的心情,他需要空间和时间去消化这些急剧的情势变化。
“盼盼,电话先挂了,稍后再联系你。”他艰难的吐出这一句话。
“嗯嗯,宇伦哥,别难过。”安慰的话多说无益,我适可而止……
事隔两天,郑宇伦才跟我重新联系上,他语气平静的对我说:“盼盼,我已经派人着手彻查很多事,有邰家和你家当年受狙击的事件,有邰正源跟韩晓晓来往的事,相信我,会渐渐有眉目的。”
“宇伦哥,你小心点。”我只有他这一个外援了,所以格外的担心他。
“我有分寸的,这些事我知道急不来,所以会特别慎重。”郑宇伦语气非常凝重。
我有了郑宇伦的保证,心头大石放下了些,如今,就坐等邰正源带我去见他那些人物,
可是,正如我预料的那样,我在精神病院最后朝伍小思喊的话是打草惊蛇了,邰正源一直没来电话没有露脸。
正当我郁闷的时候,韩晓晓到我公司来了。
我请她进了办公室里,让前台小姐送上咖啡,我看着外表洁净清丽如旧的她,心想,她是来替邰正源做探子的吧?
“我和宇伦哥又定下订婚日期了,盼盼,这次我想请你当姐妹陪着我呢,还有宇伦哥也想请正源哥当兄弟。”韩晓晓瞅着我,眼睛一眨不眨。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