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长篇《热血三江源之——金雪漫舞》 (东北胡子与抗联的传奇)

  白柯明表面上沉稳地一枪一枪的瞄准了打,心里却异常着急,他不知道那边矿工们有没有冲出去。花凤仙却不管别的,双手的匣枪如鸡啄米般响个不停,仿佛下面的都是牛二。但是抗联毕竟人数太少了,又是黑天,树影和人影模糊在一起,眼瞅着就要守不住了。白柯明低低的声音说:“大家一定要坚持住,再顶十分钟!”他估计这段时间,那边的郑连长他们也该冲得差不多了。战士们听到团长的命令,不像刚才那样节省着打了,枪声瞬时密集起来,打的下面叽哇乱叫,敌人的进攻停滞了下来。
  过了好半天,就听见叽哩哇啦的喊叫声起,敌人又开始进攻了。这次不同的是,鬼子冲在前面,山林队紧紧跟着,公路上的六零炮弹也呼啸而来。“轰隆”“轰隆”的炸响里,火光四起,好几个战士倒了下去,其他人都赶忙躲避。一顿炮弹过后,阵地上面目全非,几棵着火的松树噼啪作响,光亮里能看见好多处炸翻的黑土厚厚的压在杂草之上。白柯明刚刚扑喽了一下头顶身上的泥土,就看见数十个鬼子已经冲到二十米内了,他抬手就打,嘴里厉声的招呼战士:“手榴弹!”话音刚落,十几颗手榴弹就抛了过去,炸的鬼子嗷嗷叫唤,都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白柯明估摸时间差不多了,喊了一声:“撤!”起身顺着山坡往西边一指,战士们鱼贯而去。花凤仙在最后边,经过白柯明问:“咋走这边了啊?”战士们听惯了他们团长的命令,只有她不解,所以发问。白柯明说:“往东领着鬼子追那些矿工?”说完了头也不回地跟上最后面的战士,花凤仙明白了,也跟着跑了下去。
  转过山坡,下面就是铁道线,铁道线再往北,就是林边子大河了。这边本无路,白柯明为了引开鬼子,只好选了北边。他打算冲过铁路,顺着大河,寻找能涉水过河的地方。鬼子应该不会想到他们从无路的地方走,兴许可以冒险突围。更重要的原因——也是白柯明不让花凤仙留下来的原因是,他宁可牺牲自己人,也要掩护那几百矿工弟兄逃脱。
  到了山脚,白柯明在黑暗里一清点,加上他和花凤仙,队伍一共只剩十二个人了。他低声问:“同志们,要过铁道线了,大家一定要紧紧跟在一起。”顿了一下,他又说:“如果过不去,为了那几百弟兄,你们说,值不值?”
  “值!”大家异口同声。
  “好!”白柯明下了命令,“出发!”
  山脚边有一条小河,是绕着石人煤矿矿山流过来的,河水不大,刚刚及膝。大家顺着河边,悄无声息的慢慢靠近铁道线。这时候,月亮又隐进了云里,四周围漆黑一片。才隐约可见一道黑线的时候,白柯明突然觉得不对,他刚要命令隐蔽,突然,一道雪亮的灯柱打在他们这边,随之而来的是重机枪的轰鸣。来不及反应,白柯明一肩撞开后面这人,就觉得胸部像是挨了一大铁锤,一下子把他打倒在地。身后的战士们也倒纷纷倒下,只有最后边的两个战士来得及卧倒在河岸边。
  更新记号。
  周末休息一天。
  @夏冬雪2011年 6135楼 2014-06-07 14:35:05
  又到一年高考时,不知当年的高考在记忆中还残留多少?
  人生没经历过高考就像没经历过恋爱一样,真乃一大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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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这么看来,我还没有初恋过呢。我没有参加高考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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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亮的探照灯把河边这一片空地照得如白昼一般,鬼子的重机枪把泥土都打得飞起老高来,两个战士刚刚把白柯明拽到一条土埂后面,也被背后射来的子弹打中了。
  月亮悄悄的探了一下头儿,又似乎不忍下面的惨烈,马上拽过一角黑云遮住了脸。不一会儿,噼里啪啦的雨点落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她也哭了。探照灯依然对着这里,这是从八道江开了的铁甲车上射出的,它在等着包抄过来的鬼子和山林队。这辆铁甲车是巡道用的,配备着高瓦的探照灯和水冷重机枪,专门用来对付破坏铁路的抗联和游击队。今天它却一改常态,悄没声的停在铁道线上,借着月黑阴天,像一头铁齿獠牙的怪兽隐藏在黑暗里。现在,它得手了,一口就吃掉了十几条鲜活的生命,然后心满意足地等着它的主人来。
  拽白柯明那个战士刚刚才二十岁,他的双腿从膝盖处被重机枪齐刷刷的打掉了。他挣扎着爬过来使劲晃着他们团长,眼泪混着雨水滴到白柯明脸上。白柯明动了一下,胸腹的疼痛一下子又重新往脑子里死命地钻,让他觉得身体轻飘飘的没了重量,眼皮子却似乎重有千斤。他努力赶走头脑里的嗡嗡声,努力地寻找耳边那若有若无的呼唤,好半天,他的眼睛睁开了。
  那个小战士看见团长活过来了,又看见追过来的鬼子汉奸已经走进灯光的区域了,绝望地呢喃:“完了!完了!”他扶了白柯明一把,让他坐起来倚在土埂边上,嘴里不住地问:“咋办啊团长?咋办啊?”白柯明拼命的集中精神,刚想说话,一口血喷了出来,他抬手擦了,突然感觉头脑无比的清醒。他看了一眼小战士的双腿说:“走是走不了了,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小战士看见团长眼睛亮得异常,心里也安定了,他把手榴弹扭开套好,和白柯明并排倚在土埂边,等着最后时刻的来临。
  牛二带着汉奸山林队的人,看见灯光里横七竖八的都是尸体,就咋咋呼呼地跑在最前边。山林队这些人就是这样,欺软怕硬,这个时候想着既没危险,又能表现表现,抓个抗联还有赏钱儿呢。这伙人对着铁甲车晃了几下太阳旗,就开始四下里拣枪搜人。搜到土埂子,有人喊:“有活的!受伤啦!”其他人呼呼啦啦都围了过来。牛二更怕别人抢功,喊着“让开让开”地扒拉开手下人,近前来看。
  抗联里有一种风气,就是汉奸比鬼子更可恨。因为鬼子是面对面、硬碰硬地打,一个汉奸有时候却能祸害一大批人,人们对汉奸恨之入骨。白柯明也这样的人,这个牛二手里粘着几百个人的鲜血呢,他等的就是牛二。
  牛二可没想那么多,一看一个两条小腿都打没了,另一个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还有好些人围着,他放心了。咳嗽了一声,牛二走过去,问道:“你两个叫什么啊?赶紧说句投降,好给你们治伤。”白柯明说:“行。你是牛二?你拉我一把。”牛二大大咧咧地伸手,嘴里还说:“行啊,你还知道俺的大名。”灯光雪亮,他看见白柯明胸腹好几个地方都是血,又空着两手,也没戒备。俩人手一握,白柯明拼尽全力,一下把哈着腰的牛二拉了过来。牛二毫无防备,被拉的扑在白柯明身上,白柯明一下子死死抱住这个汉奸。小战士知道团长说的垫背地来了,毫不犹豫地拽下手榴弹的铜环儿。旁边山林队的汉奸们可没看见手榴弹,一起要上来分开牛二和白柯明。刚一动腿儿,有人看见冒烟儿了,“啊”的一叫,没喊出话来呢,“轰”的一声,一圈儿人都倒下了。
  更新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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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耕者王雨 6177楼 2014-06-09 22:59:24
  提,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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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请多多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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