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水师之路——破局

  各位久等了,我刚忙完,先去吃饭,十点左右更新,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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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九天栗魔印

  门外站着一个白衣女子,泛着暖暖的白光,而在我旁边站着的是九姑娘阿夏。
  阿夏看着门外的白衣女子,身上的气场如海,缓缓流动,波涛汹涌。
  “还来做什么?”阿夏问。
  “幸得曾先生相救,我才得新生,特来拜谢”,门外的白衣女子声音婉转动听。
  阿夏平静的点点头,“曾家后生刚刚睡去,不要惊扰,你的心意,他自会知晓。”
  “劳烦转告曾先生,我一定恪尽职守,守护圣物,守护乌兰姑娘,他日若曾先生需要,一声召唤,千里赴约,”白衣女子说完冲阿夏行了一个便礼,转身走了。
  是她!我坐了起来,一下子睁开眼睛,仿佛是梦。
  “九姑娘,原来那红光是你,谢谢!”我心里默念。
  “不必如此客气……”,耳边传来阿夏的声音。
  我闭上眼睛,心理一阵踏实,看来乌兰已经把新的阵法布好了,“乌兰,愿道祖保佑你,愿佛祖保佑你,愿长生天保佑你,愿一切神灵护佑你,我那草原的恋人……对不起……”一股热泪涌出了眼角,顺着脸颊流下,渐渐变冷。
  这一晚,我又失眠了,一个人躲在沙发上,放肆而任性的流着眼泪。这个沙发上,我曾经抱着果果同眠,如今我在这里为乌兰流泪,曾杰啊,你到底有几颗心?
  我睡到下午,一睁开眼睛,许墨很调皮的托着下巴正在看着我。
  “我睡过头了?”,我坐起来。
  “哥哥,你睡着的时候,很可爱”,她笑着说,“我现在不仅仅羡慕隋姐姐的身材了,也羡慕她有这么好的一个男人。”
  “你才多大!”我点点她的鼻子,“有什么可羡慕的,我不是个好男人。”
  “因为你和乌兰姐姐的事?”她笑。
  “你怎么知道?”我惊了一下。
  “哥哥,你忘了我是什么人了?”她看着我,“我被那灵体伤害了,然后你去破那个局,可昨天咱们见面后,关于破局你什么都不说。我就知道,你不想提一定是因为心痛,肯定这几天有了一段让你刻骨铭心的经历。”
  我看着她,这丫头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
  “天不亮我就醒了,想给你煲粥,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什么?”
  她一指院子里,“那个伤害过我的女人站在那里,仿佛变了个人,她好像是奉命守护你,直到看到我,她冲我笑了笑,然后走了。”
  “哦……”
  “还有,你半夜哭的时候我也听到了,但你也不说梦话,于是我就坐在你身边静下来去感知你的心境”,她很俏皮的看着我,“我感觉到两个名字,一个是乌兰,一个是果果,你好像对乌兰有很大的歉意,而你对隋姐姐的思念太深太深了,深的都透到骨髓里了……”
  我没说话。
  “哥哥,给我说说你和乌兰姐姐的故事吧,别把自己闷坏了”,许墨像个大姑娘一样,突然变得那么善解人意。
  我勉强笑了一下,“好。”
  我断断续续的讲了很久,她一直安静的听着,听到后来不时的抹抹眼泪。
  “就那么走了?”她看着我。
  “不走能怎么样?”我抹抹眼泪,“我有女朋友的,再说了,她是女祭司,不能结婚,她有自己的使命,就是守护乌兰妃的圣物,祭祀月神。”
  “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她给我拭去眼泪,“哥哥,我们去吃饭吧,我饿了。”
  许墨第二天就回广州了,我恢复了一段短暂的清静生活。每天就是看书,练功,休息,偶尔约凌晓雅一起喝茶。
  至于那个青铜印,我查遍了资料也没找到它的信息,上面的文字也让老同学徐静鉴定过了,她说不认识,这是似是而非的蝌蚪文。
  到底是什么?
  泽山咸,通过这一卦分析,这是一个古老家族给我的一个信号,一个投石问路的信号,一个东南方向的古老家族,遇到一个解不开的谜题,有意无意向我投来一个信号,到底是什么谜题?
  我给许墨发了个短信,“送你青铜印的朋友,最近是不是家里出了变故?”
  不一会她回复过来,“嗯,她爷爷过世了,还有个弟弟因为吸毒被抓了。”
  “如果两天内她要见你,不要见她!”
  “可是,我已经答应她明天见面了,哥哥,你看出什么了?”
  “她家的事情很大,你解决不了,我担心你!”
  “我明白了哥哥。”
  我想了想,拿印泥,在一张纸上印下印纹,用手机拍了给凌晓雅发过去。
  不一会,凌晓雅电话过来了,“这印纹你从哪得到的?”
  “朋友送给我一个印章,就是这个印纹,你认识么?”
  “这是九天栗魔纹!”。
  “小雅你怎么了?”
  “赶紧来找我,我把地址发给你,见面再说!”她挂了电话,很快我收到一条短信,是她的地址。
  原来她就住在那个艺术区附近!
  一个多小时候后,我到了她的家里,这是一个干净的大一居,收拾的非常干净,整洁,一股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
  她给我倒了杯茶,坐下直入主题,“带来了么?”
  我把青铜印从包里拿出来递给她,她接过去仔细看了半天,轻轻放下,发了会呆,“这是九天栗魔印!”
  “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印,是什么来头?”我赶紧问。
  “道家有一个古老的教派,修行法门特殊,威力极大,他们供奉的主神是一位女神,叫四面女神,据说这个女神有一个法宝,能让天魔颤栗,叫九天栗魔琴!”
  “和这青铜印有什么关系?”
  她看看我,“四面女神的法相非常神秘,只有有限几个道行极高深的才有资格看到。唐朝的时候,这个道派的一位高人制作了四枚印章,分别用四面女神的四件法宝命名,并以特殊法门炼养,四个印章上的印纹,就是四面女神法相上四个法宝上的神秘纹理。”
  “这是其中之一?”
  “四枚印章是飞灵印,金轮印,巡天印和九天栗魔印。”
  “这么说,这印可太有来头了”,我努力克制住激动的心情。
  “九天栗魔印降魔之力第一,这宝印很少人知道,失传千年了,难道送你印的这个人不知道这印的来历?”
  “会不会是赝品?”我问。
  “不可能,这纹理太特殊了,而且你能感受到里面的气场,这不是印本身的气场,而是封印九天栗魔纹的气场,一旦解开,这印威力极大,这是做不了假的。”
  我想了想,“小雅,这印我要不要还回去?”
  “不行”,她神色凝重,“一是如果原主不知道这印的来历,万一保护不好那很危险,二是既然这印有缘到了你手里,你就是它的新主人,这是天意,不是人情。”
  “那我送给你!”
  她笑了笑,“绝对不行,这是你的印,上天给你,一定有机缘,我可不能收这么重的礼!”
  我点点头,“师父跟我说过,古代的很多法宝是用的印纹来赋予力量,很多印纹都是来自天界,我一直以为是传说,没当回事,小雅,是不是真的这样?”
  凌晓雅静静的看着我,不说话。
  “怎么了?”
  “你们曾家祖传的一部书,《分合阵诀》,在你那里吧?”
  “你怎么知道我们曾家的秘籍?”
  她淡淡一笑,“你是我们祖师的血脉,你忘了我们两家什么关系了?”
  “可这跟印纹有什么关系?”我不解。
  “你可知我们祖师当初为何出家修道?”她凝视着我。
  “这个不知道。”
  凌晓雅站起来溜达一会,似乎在思考什么,想了一会她把灯关了,然后又坐下,我给你讲讲当年的真相吧。
  我更精神了,“好好好!”
  她又想了想,起身走到书橱前,从顶上取下一个盒子,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是一副画。她摆好香炉,点燃三支檀香,跪下掐指诀,闭上眼睛。
  外面的月光进来,照在她身上,她跪姿很美,仿若圣境仙女在虔诚的祈祷。
  过了一会,她收起指诀,“曾杰,过来跪下。”
  我走过去跪在她身边,也掐起指诀。
  她站起来,将画小心翼翼的展开,画上是一个清逸绝伦的女道士。
  她把画挂在墙上,转过来和我一起跪好,“这位就是我们的祖师,也是你的祖先。”
  天,这就是我的老祖奶奶?画上的女道士仙风道骨,眉清目秀,一手拂尘,一手掐着指诀。
  我静下心念,空寂神识,按道家之礼三跪九叩,这是参拜仙师;然后再按俗礼,给老祖奶奶凌燕波磕了九个头。
  凌晓雅一动不动,我能感受到她身上慢慢散发出一股柔韧的气场,这气场仿佛漫布虚空。
  “随阴阳,合虚空”,凌晓雅轻轻的说。
  这话像一把钥匙,一下子打开我心底一把隐藏万年的锁,刹那间我感觉自己融化了,消失了,与她合在了一起,与虚空合在了一起,与阴阳融合,与道体同在。
  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恢复了神识,一边的凌晓雅也出了定,磕了几个头,起身把画像恭恭敬敬的收好,小心翼翼的放回原处。
  “起来吧,跪了一个时辰,可觉得腿麻?”
  “一个时辰?不可能吧,感觉……”我顺着她的手指看了看表,果然已经过去两个小时。
  我站起来,没有一丝的不适,她欣慰的看着我,“老祖奶奶的子孙,果然有修行的天分。”
  “小雅,你这是?”
  “坐下,我把当年的真相告诉你。”
  第五章 天阳六局

  我在她身边坐下,她喝了口水,开始讲述,“曾家的祖师和我们祖师是师兄妹,后来结成夫妻。他们跟随武当马道爷学的是阴阳破局之术,这种术用到小处就是风水之术,用到大处则是修行之法。”
  这个我知道,破局之术说到根本是阴阳理,和修炼之道同根同源,本来就是一致的。
  “祖师在诞下独子之后,看破红尘,是因为当初二人的一个约定”,凌晓雅继续讲,“二人情定武当之时曾有约定,生子以延香火,奉祖宗,孩子长大之后二人便携手归隐,以学到的阴阳破局之术配合内功修炼,以期得道成仙。没想到,生下孩子之后,二人的心被人间之情牵引,渐渐失去了道心。”
  “后来呢?”
  “两位祖师怕道果难成而秘术失传,于是把他们学到的秘术写成一本书,就是你们曾家的《分合阵诀》!”
  我点点头。
  “《分合阵诀》用梅花锁封印,本是二人寄希望与后人。梅花钥和梅花锁都是梅花锁妖阵的阵眼物件,在龙虎山封印群妖千年,灵性非凡,因此也是布局的首选”,凌晓雅看看我,“据说在二人婚后第三年,梅花钥上的梅花瓣少了一枚。”
  “丢了?”
  “不是丢了,是曾家祖师做了一个局,那个局保镇住了一处地穴,保护了当地数十万百姓。”
  “是什么局?”我问。
  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总之是因为这个原因,铜梅花瓣少了一枚。也许是因为经过这件事,我家祖师感悟到了天道不全之理,于是开始勤加修炼,曾家祖师舍不得儿子,担心孩子太小没有依靠。几年之后,我家祖师就看破红尘,隐居深山修行去了。”
  我琢磨了一番,“这跟我知道的好像差不多啊?”
  她笑了笑,“老七爷传你的道术中,可有天阳六局?”
  天阳六局我听说过,老七爷也说过,可是他老人家从来没细讲过,原因很简单,那是破局之术中的最高法门,不打开梅花锁,谁也学不到。
  “师父跟我说过,但他也没学到。”
  “南曾北裘方外凌,三三甲子倒乾坤,意思是三大风水世家,每六个甲子,就是每三百六十年要出一次大的波动,你们曾家本来是在南方,三百多年前迁到了北方;而我们凌家本是方外凌,也是从三百多年前入了俗世;那裘家本来是北方的玄学大家,三百多年前他们却迁到了南方,而且分裂成几大家族。”
  “原来如此,那后两句,‘破立天地阴阳局,六瓣梅花正身伦’,是不是说集合六瓣铜梅花,打开梅花锁,就能得到天阳六局,修炼成仙?”
  “成仙与否,要看是不是有仙缘,说到底也不是我们个人能决定的,就说这六瓣铜梅花吧,这么多年了,不是一直没有收集全么?”她看着我,“还有一句话,说是‘曾家出局师,裘家出地师,凌家出仙师’,这话的原因就出在这天阳六局上。”
  “怎么说?”
  “曾家掌握着最多的破局秘术,尤其是《分合阵诀》,除了天阳六局,没有你不会的”,凌晓雅说,“我们凌家从祖师爷传下来天阳三局,虽然不多,但是各代传人还是基本都学会了,没有失传;裘家祖上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得到了天阳四局,并且把天阳四局记录成谱,叫做‘天四局谱’,只可惜裘家传人似乎资质都差一些,只留下了这秘籍,学会的人却极少。”
  “我真是第一次听说!”
  “你们曾家是宁可失传,也不乱传,所以是隔辈传,虽然你们打不开《分合阵诀》,但你们精通除了天阳六局之外的所有的局,而且曾家才俊辈出,每隔一代就出一位术数奇才,因而经常是曾家的人因为各种因缘成为了名望最大的局师。”
  我笑了笑,“凌家因为有天阳三局,又行事低调,所以历代出了很多修行有成的弟子,这就是所谓的凌家出仙师。”
  她淡淡一笑,“裘家历代承袭《天四局谱》,他们的家风是能不能明白不要紧,老祖宗的宝贝不能失传,再加上裘家比较随意,做局破局不受太多拘束,出了很多有名的风水师,所以人们说裘家出地师。”
  “可这跟我刚才问你的问题有关么?是不是扯远了”,我笑。
  她拿起九天栗魔印,“天阳局之所以厉害,因为那是天做的局,不是人做的局,而要做天阳局或者破天阳局,关键就在这些神秘的印纹上!”
  “你的意思是,每个印纹都是一个威力强大的风水阵?”
  “对,这是真正的风水!”她看着我,“小七爷精通易理,这个应该比我明白,世间风水无非两大类,本质和外相,而这印纹中蕴含的不仅仅是一个符号,里面有巨大的力量,能懂它才有可能用它,这是超越五行直达阴阳的根本风水。”
  我陷入了沉思。
  世间的风水术数,无非这么几大类,在人间的特别注重形势,表相,重视风水的象征意义;超脱人间的,注重属性,内涵,和虚实的转化。两者结合起来就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修为了,而这印纹上蕴含的是超越两者的根本之术,正如凌晓雅所说,这种超越是越过五行直达阴阳。阴阳之上是无极,就是修炼的本源和根本目的所在了,通俗点说,阴阳是神仙之界,而无极就是天仙之界了,就是佛家所谓的佛界,西方所谓的超越神界的神界。
  “这九天栗魔纹,是神界的力量……”我不由得感觉到一种畏惧,虽然它依旧被封印着,但我隐约预感到了一种未来,一种大的自己不敢想象的未来。
  凌晓雅把灯打开,刹那感觉回到了现实。
  “三百多年了,看来三大风水世家又出现一些动荡了”,凌晓雅看着我。
  我也正看她,彼此对视。
  突然我们不约而同的躲开了,不由自主的心慌了一下,她脸红了,我也手足无措。就在那一刻,一个预感在我们心里同时种下了,种下了一份人心对天道最合理的诠释。
  沉默了很久。
  我干笑几声,“今天学到这么多,谢谢你。”
  “我有种预感,”她看看我,“很快,从今晚开始,你会逐步掌握天阳六局。”
  我尴尬的笑笑,“铜梅花瓣还没凑够,我打不开《分合阵诀》。”
  凌晓雅想了想,站起来踱步到窗边,打开窗户,一股温暖的风吹的屋里的人精神一阵。
  她抱着胳膊,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外面的灯火世界。
  “就从我开始吧,我懂天阳三局,先把这些教给你”,她淡淡的说。
  “那怎么行?那是凌家的秘密呀,不行不行,绝对不可以,不合适!”我不住的摇头。
  她回头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种让我发热的光,“没什么不合适的,这,本来就是曾家的,是你的总会回到你身边,只是或者早,或者晚,仅此而已……”
  我说不出来是感动还是激动,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如果以后我学会其它的天阳局,我一定……”
  她淡淡一笑,“我知道,相信你!”
  有些人,你和她在一起,不需要语言。
  “天快亮了,你到楼下找个宾馆休息吧,休息好了就过来,我教你天阳三局”,她静静的看着楼下,孤单的马路上,一辆越野车趁着夜色,飞奔而过。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们每天都在一起,她反复的给我讲天阳三局的阵势,局谱和其中的各种印纹封印的意义和使用方法,破解方法。不可否认,比起这些,老七爷教我的好像都是高中的知识,而现在我碰触到了世界上最神秘大学的图书馆里最隐秘的那一部分。
  每学完一局,我会把其中的易理总结出来,再跟她反复探讨,研究,任何高深的术数也离不开易理,任何厉害的灵体甚至神都离不开道理的统辖,这就是易理!只学会阵法,不懂易理是没用的,做不到活学活用,感谢上天和老七爷,给我从小打下了一定的易理基础,有这个基础现在学起来就容易的多。
  我们经常是一探讨就是一昼夜,实在太累了,我就在她家睡,她自己睡沙发把床非要让给我。
  “男生睡觉不老实,需要大空间,我不用,一个沙发足够了”,她总是微笑着这样说。
  最后的十几天,我们每天吃住都在一起了,就是她洗澡的时候我出去躲一会,而我也趁她出去买生活用品的时候抓紧时间把澡洗了。
  凌晓雅是个非常好的女孩,人漂亮,心细,本事高,还做的一手好菜。看她实在辛苦,我坚持和她轮流做饭,可我做了几次之后,最终还是让她做了。
  我们过着日中一餐的生活,累倒了就睡,睡醒了稍微吃点东西,做点必要的事然后继续研究。我很喜欢这种生活,让我身心如鱼得水。
  这一天凌晨五点多,我们探讨完了最后一个印纹,她笑着往地上一坐,“好了,你毕业了!”
  “辛苦你了小雅”,我感觉自己脱胎换骨了,真是无比精彩而梦幻的一个月。
  “你有天分,基础好,所以学的快,我学这些的时候学了整整三年”,她笑的很开心,“而且,你用易理贯穿这些,总结出了天阳局的法则和规律,道理,着实让我受益匪浅,进步了一大块,以前是山中看云,如今是九天之上看云山啦”,她的声音非常好听。
  “小雅,咱们去外面好好吃一顿,然后回来好好睡几天!”
  “嗯!”她笑着点点头。
  站起来走向门口,不约而同的去伸手开门,两只手碰触的瞬间,仿佛触了一下电。
  第六章 铜梅花瓣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去簋街吃的麻辣虾,聊到很晚,谁也没提出门时的事。
  第二天我回到自己的小院,洗衣服的时候,发现手机没电了。这才想起来这一个月手机都没有充电,不知道有没有重要的电话和信息。
  手机开机后,不一会收到一百多条短信,有老驴的,老鲁叔的,许墨的,还有一些不相干的人和陌生号,最多的是龙姑娘的,一共六十二条。
  我仔细看了每一条短信,想了想先给老驴打个电话。
  老驴立即接了,“曾爷,老板找你都快找疯了,差点报警,咱编了个瞎话说你出去旅游了,想清静两天练练功,你可千万别给她打电话,咱说的是你还得一星期才能回来呢!”
  “嗯!你知道老鲁叔找我什么事?”
  “是西宁的那个什么黄总,想认识一下你,请你帮着选一块地,那个不着急。你就继续玩失踪,反正咱瞎话也编好了,他们这几天都不会烦你!”
  我笑了笑。
  “……那个我和阿呆准备上飞机啦,过几天我们就回去,你好好享受啊嘿嘿!”
  “好,平安!”我想了想,又拨通了许墨的电话。
  “哥哥,你怎么才给我回电话?”许墨语气焦急,“我这几天给你打了不下一百个电话了!”
  “哦,我闭关了些日子,你说!”
  “嗯~下周一吧,你有空么?”
  “有空!”
  “那我去北京找你,嗯……还有个朋友……”
  “送你青铜印的那个?”
  “对的对的!你能见见她么,她一直托我约你呢!”许墨的语气充满期待。
  我笑了笑,“她只怕来不了,还是你自己来吧!”
  许墨纳闷,“去不了?”
  “嗯,你还是自己来吧,我在家等你!”
  晚上,从冰箱里拿了些啤酒和老驴的零食,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抱着靠垫看美剧。这种生活挺舒服,眼睛看着电视,脑子里却满是天阳三局的各种印纹,阵势和局谱。
  想着想着,眼皮越来越沉,慢慢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我微微睁开眼,一个熟悉而性感的纤细身影,坐在我身边,正吃着我吃剩的薯片。
  我猛地坐起来,“果果!”
  果果看看我,“我刚下飞机,饿了,你怎么门都不锁?”
  “我不是做梦?”
  她放下薯片,沉默良久,转身凝视着我,“如果,我有以后,你,愿意,做我,男朋友么?”
  我看着她,眼泪模糊了双眼。
  她噙着泪,“曾杰,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我一万个愿意,可我一想说这个,眼前就一阵晕,血气上顶。
  她泪如滚珠,“小七爷,我想你,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我还是说不出话。
  她笑的有点苦涩,站起来准备走。
  “我愿意!”
  她一怔,回身看着我,“你……”
  我站起来紧紧抱住她,这一刻,我仿佛抱住了全世界。
  天快亮的时候,果果起身穿衣服,“跟我去接爸爸妈妈。”
  “我?”我一愣,“合适么?”
  她系上胸衣,“妈妈想见你”,回头看看我,“如果你不愿意那就先不见。”
  “我是怕表现不好”,我说的是实话。
  她继续穿衣服,“那你去不去?”
  “我……去吧”,我坐起来拿过内裤。
  她扑哧一声笑了,“我逗你呢,现在让你见那是为难你。你再睡会吧,我去接他们。”
  “我还是跟你去吧!”
  她把我轻轻按在床上,“乖乖的睡觉,我自己去!”
  “你提前回来,是因为我?”
  “还能因为谁?”她穿好丝袜,钻到我被窝里,“在飞机上没休息,你还欺负我,太坏了你,我告诉我妈去!~”
  “我猜到你是去美国找她老人家了,也知道你是因为那点小误会生我的气,果果,有些话我说晚了,不是因为心里没有,而是……”
  她按住我嘴唇,“妈妈让我明白了很多,她教会我该去怎么爱一个强悍的男人……她知道自己的女儿一定会选择一个强悍的男人。小七爷,接着睡吧,有话等我回来再说。”
  我点点头,闭上眼睛。
  她笑了,“这才对,我妈妈你可以先不见,不过,下个月十五号,我哥哥结婚,你必须得去!”
  我猛的睁开眼,“那我还是跟你去吧,早见比晚见的好!”
  一周后,许墨来了。
  “哥哥,你说的真对,那个朋友本来机票定好了,临时有事来不了了”,她拿出一个很精致的小盒子,“这个她托我送给你!”
  我接过来,放到茶几上,心情莫名的激动异常。
  许墨笑了笑,“不打开看看?”
  “先说什么事吧!”
  “你先看看嘛!”许墨笑眯眯的。
  “看了,就不得不答应她的事了”,我笑了笑,“你这丫头,许诺人家了?”
  许墨坐到我身边抱住我胳膊,“哥哥,你帮帮她吧,除了你,她信不过别人的!”
  “你……先放开……”
  “你脸红?”,许墨嘿嘿一笑,“哥哥,害羞啦?我你也害羞?”
  “我不太习惯”,我笑了笑,“她不认识我,何来这么大的信任?”
  “这个她没说,不过她一听到你的名字之后,就认定了你能帮她,所以我就来帮她求你了!”
  “你先说说是什么事!”我坐的离她远了点。
  许墨故意气呼呼的,“隋姐姐一回来,你就不喜欢我了!哼!”
  “怎么会,先说事!”我哄她。
  “其实呢,我也不太清楚。她叫裘海玲,是台湾的一个女富豪,听说台湾好多大企业都有她家的股份。她说他们家族是个风水世家,但是她家这支一百多年前就没人懂风水了。几个月前她爷爷去世了,临终叮嘱她两个弟弟,说是他们家族的命运到了,让他们用祖宗留下的传家之宝来请高人来给他们破解,如果半年内破解不了的话,他们裘氏家族将出大事,后果不堪设想。”
  “风水世家,裘家!”我点点头,凌晓雅说过,裘家几百年前就分裂成了几支。
  “应该是!”许墨接着说,“可我问过她,她不认识上次开会时见过的那个裘志,而且她爷爷也跟她弟弟说了,绝对不能找姓裘的。”
  “跟她弟弟说的?”
  “是啊,开始他们没当回事,后来她三弟离奇的卷入了一个谜案,被抓起来了,她二弟也出了点事情,害怕了,这才跟她说了这个事。她找了几位台湾的风水师,感觉不对路,后来我和妈妈去台湾讲课的时候,她找到了我。上次来北京,她晚到了几天,那时候你已经去张家口了。”
  “传家宝?青铜印只是其中之一吧?”
  许墨点点头,“开始她还说那是道士带入台湾的,这一次我问的紧,她才说,那是她们的传家宝。”
  我点点头,“弃宝存人,这位老先生不简单哪!”
  “哥哥,这里面是什么?”她看着那盒子。
  我静静心,拿起来,慢慢打开,里面是一块黄绸子,解开绸子一看,里面包裹着一枚铜梅花瓣。
  铜梅花瓣!
  我盖上盒子,苍天呐!这是什么节奏?送上门来的节奏?
  见我半天不说话,许墨轻轻拍拍我的手,“哥哥,你怎么啦?想什么呢?是不是很难办?”
  我的确在想,泽山咸……官司,桃花劫,山陵封印,高大的别墅,天窗,陵墓中的印纹……
  “许墨,她三弟是不是被怀疑跟杀人案有关?她二弟是不是再打离婚?她家的别墅近两个月总闹灵异事件?是不是这样?”
  许墨一条大拇指,“我就说嘛,不用我说,哥哥也能算出来,她找你是找对了!”
  我站起来溜达到院里,许墨在后面跟着。
  “哥哥,你答应了?”
  “她家不是一个简单的风水阵,也不是一个简单的风水局的问题,是……”,我看看许墨,“命!”
  “命?那怎么办?哥哥你也没办法么?”
  “只能说尽力,只是……”我摇头。
  “只是什么?”
  “她家在台湾,我没去过!”铜梅花瓣都送来了,我能不答应么?只是果果刚回来,现在就要出去办事,我有点舍不得。
  “没关系的,台湾我经常去”,许墨笑了笑,“我陪你去!”
  “你不行,你体质特殊,你要是去了,对你不好!”,我拍拍她肩膀,“上次叮嘱你不要见她,就是因为这个!”
  “那我现在没事吧?”
  “没事,幸亏了上次来北京换了那个镯子,要是以前的凤凰玉佩,还真不好说。”
  许墨低头沉思良久,“去台湾不是问题,她人挺好,会照顾好你的……哥哥,你是舍不得隋姐姐!”
  我笑了,“是有点舍不得。”
  许墨正色,“哥哥,你不该这样。修道之人,有世俗之缘没什么,但不能因为因为这个执迷红尘。我理解,隋姐姐刚回来,你们分别那么久你肯定舍不得离开她,可是这是你的使命,如果你不去行使使命,那……”她看我神色正常,接着往下说,“你不是普通男人,不要去那么想。就像刚才,我抱你胳膊一下你就敏感了,之前我不穿衣服,你抱着我走来走去,也没什么呀?你去不去台湾办这个事情我不担心,可如果因为隋姐姐你变得这么多顾忌,那我真的要开始担心你了!哥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我像被点了一下,脑子一下子清醒了很多,这的确是道家的大忌。我太喜欢果果,破火眼貔貅局的时候就差点感情用事,如今不知不觉的又开始顾忌,这的确是个问题。
  脑子里想起老七爷的话,“孩儿啊,师父有过几个女人,其中两个给我生了孩子,一个是你五叔,一个是你九叔。将来也少不了一些小姑娘喜欢你,记住师父的话,随缘则缘随,顾忌则忌顾,如若因为儿女私情束缚手脚,那必然耽误大事。出家在家只是形式,心无挂碍,随缘动静,顺天应人,才是真诀,千万要记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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