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奇的经历中寻找前世的记忆

  不好意思,还没有回深圳,这几天上网不是很方便,明晚回去后更新,谢谢。
  飞机晚点,电脑快没电了,尽量写吧,谢谢。
  他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陷入一种状态,矛盾,压抑,有时候又豁然开朗。生活还和以往一样,工作,和朋友玩耍,晚上打坐冥想,身体倒是越来越好。
  
   夏天的时候我去了老严总公司所在地,也是我小时候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他香港的公司我倒是经常去,总公司却是一次都没来过。老严很热情的邀请我过去坐一坐,说是从云南带了几块老普洱茶饼,让我去品尝一下。他的办公室非常大,一看就是做过风水的,藏风聚气,为了不显得屋大欺主,特意放了很多植物和一块很大的屏风,看起来不像是一个老总的办公室,倒像是某个朋友家的会客间,让人很舒适。
   “小神婆啊,难得来指导工作啊,喝喝我这上好的茶,看味道怎样,喜欢你就带一饼回去。”
   “不喜欢,一阵泥巴味,我比较土,你还是给我喝可乐更好。”我傻呵呵的笑着说。
   “那你不要,我可就给阿旺活佛了啊,对了,没告诉你,阿旺活佛下午到,有个美国回来的居士捐了一座庙,请阿旺活佛过来念经。”老严说。
  不好意思,之前电脑没电了。飞机晚点,刚回到家。
  很累,不过说过了要更新的,冲个凉就回来。
  谢谢。
  “哦,这么巧啊。”我心虚的想喝可乐,却拿错了普洱茶的杯子,烫了手。
   “是啊,下午2点多就到了,我安排了司机去接。小神婆啊,阿旺活佛现在非常不错,在他们那里建了医院,宾馆,寺庙里僧人画的唐卡也销到外面去了,还有他们藏民的冬虫夏草,木雕,听说在香港都销的不错。”
   “哦,是吗,那很好啊。”
   “嗯,下面我们准备组织一次捐赠活动,这次活佛过来就是谈这个事情,如果顺利应该下个月就会去藏区,你也一起去吧。”
   “到时候再说吧。”
  
   中午和老严一起吃了饭,借口下午要见供应商,提前离开了,老严很是惋惜:“活佛下午就来了,你见一下再走嘛,难得在这里聚会。”
   “是啊,我也想见啊,但是工作嘛,没办法,我是来出公差的,又不是度假,以后有的是机会,你说呢。”我委婉的拒绝。
   “你不是有活佛电话吗,你们没有联系过吗?”老严问我。
   “偶尔问候一下。”我再次感到心虚。
  
   是啊,这段时间我们不再联系,除了有一次他发邮件给我,里面附件是他念的经文,我曾经要求他用手机录下来发给我,他没有食言。除此便再也没有联系,没有电话,没有信息,我甚至不再看他的照片,因为我知道,沙扎也好,阿旺也好,他的样子,他的眼神,他托起我腰的那个场景,已经深深的刻在我的记忆中,终我一生也不会忘记。
  
  老严一直送我到楼下,我沿着他们门口的小路走到尽头,又折回来走进了大厦对面的一个咖啡馆,坐到2楼靠窗的位置,叫了一杯咖啡。不知道等了多久,也不知道续了几杯咖啡,终于见到了老严的车,在大厦门口停下,先下来2个喇嘛,然后阿旺也下来了,径直朝大厦内走去,留在我视线里的是他衣衫尾角的一抹的褚红。我没有看到他的脸。
  
   依然呆呆的坐在窗边,我不知道我在等待甚么,我也不知道我在期盼甚么,只是眼底挥之不去的褚红,让视线里的一切都变了颜色。从来喝咖啡都是当甜品,第一次在咖啡中喝到了苦涩。
  
   根本不记得是如何打到车回的酒店,给同事去了个电话,让她先去供应商工厂看看,我一个人呆在酒店房间发呆,习惯的摸着手腕上的佛珠。老严会不会告诉阿旺我也在这里呢?阿旺会有甚么反应呢?他会给我电话吗?他会来见我吗?脑海里一直想着这些,乱的要命。老严说的那个寺庙我知道,在离城区40公里的地方,我要不要去见他呢?
  
   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拖鞋都恨不得拖烂了,我一把拉出花瓶里的几枝康乃馨,揪花瓣“去,不去,去,不去-----”我发誓20多年来没有做过这么无聊的事情,但是这一天,我六神无主的做了,最后一个花瓣是“去”。
  我看着一桌子的花瓣,根本不相信最后一片是去,内心依然矛盾,然后我拿起桌子上一个橙子剥开,第一片“去”,第二片“不去”,---直到最后一片“不去”。
  
   唉,就是这样的无奈啊。
  
   下楼打了一部车,告诉司机往城外开,坐在车中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是眼前依然是昨天那一抹的褚红,就是如此的挥之不去,如此的让我记挂,如此的让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
  
   快到城外的时候,我跟司机说:“掉头吧,往军区去。”司机很纳闷,却依然掉了头,我摊在座椅上,全身无力。没有通行证,已经不能进去了,我让司机把车停在路边,就这样眺望着军区的大门,思绪回到从前。
   我的出生,我在部队儿时生活的顽劣,青少年时期的暴魇,成年后遇到的种种事情,跟纷纷的相识,跟阿旺的相遇,直到今天。每一件都是因果的循环啊,如果不是我的特殊出生,如果不是我和爸爸的暴力相加,我们今天可能还在部队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远眺大门;如果不是那些灵异的事情我不可能认识纷纷,不可能认识阿旺,也不可能想起前世的种种;如果不是因为前世的纠缠,我跟阿旺今生也不可能有这么一段情,也不至于现在让我们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唉,这一切的一切啊!可是无论爸爸也好,纷纷也好,阿旺也好,其实又何尝不都是在为了我,终究都是希望我好啊。我还如何能迈开自己放纵的脚步?
  
   车子开到森林公园里的一个寺庙,说寺庙其实不恰当,更应该叫做庵,里面收养了很多被遗弃的小女孩,我和她们一起听了一堂经,一起吃了饭,把身上带的现金全部捐给了她们,临走的时候主持出来送我,送给我几本小孩子自己手抄的经书,我又想起家中阿旺手抄的经书,眼泪滴落。
  
  
  晚上为了避免自己胡思乱想,关了手机,带着同事出去活动了一下,灌了一堆酒,能让自己麻木的睡到天亮。第二天去了工厂,处理完工作没有回市区,直接让供应商送我们去了机场。
   飞机起飞的时候我看着下面慢慢变小的城市,企图能够找到庙宇的地方,可是徒劳,心里默默的说,别了阿旺。
   回到深圳,手机上有一条留言,他的,“勿念,保重。”
  
   回去以后,我做了一些事情,一些改变我人生计划的事情。可能是我在军区门口发呆的时候想明白的吧。
   我不知道人的一生到底应该怎样过,深圳其他的女人都是怎样生活的,我一直在忙忙碌碌不曾停息,赚钱其实是生活的一个手段,目的是用这个让自己得到满足和幸福,可是长久的忙碌让我失去了生活的方向,把赚钱当成了生活的目的,很多时候我甚至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带给我充实和安全感。大部分的女子可能以找到一个相依为命的男人,过着两个人的生活当成一种安全感,可是我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想法。我这近30年,见过无数的男人,也被很多人追过,当中也不乏各种条件都非常优秀的人,可就算我可以住大别墅,可以有人服侍,我也不曾有过一点的安全感。最终我错误的以为自己赚到钱,自己有合理的生存的手段,看着资产的日益丰厚,是让我得到安全感的保障。可是我错了,我依然会痛苦,依然害怕失去,依然在夜深人静或者打雷下雨的时候感到一种荒凉。特别是外公去世对我的打击,我最终才明白,就算我买了大别墅给他,天天请人陪他打自动麻将,他也不见得就会快乐多少,他要的,只是我们能多和他在一起,他要得,只是能够在深圳的一个礼拜,多见我几次。可是我当时却根本不明白。
   这就是人生啊,永远只有在失去以后才明白。
   我爱过一些个男人,也被别人爱过,伤过别人,也被别人伤过,可是直到遇到阿旺,我才明白,原来我们那些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最终分手,是多么的无聊和渺小,我最终才明白,真正的爱情是不分身份等级地位,不会用世俗的眼光去衡量所谓门当户对或者高攀的条件的。我最终也才明白,甚么是真正的痛苦,它并不是,我在你面前而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们相爱着,却永远无法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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