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诡异女友》】女友失踪,在寻找她的过程中我卷入恐怖血案

  
  
  我是天涯鬼话的专栏作者,专门写灵异小说。
  之前写了不少灵异故事,却没想到有一天怪事会发生在我头上。
  我女朋友莫名其妙失踪了。
  回想起来,这是上个月才发生的事。
  女朋友叫戚月,是一家小说网的编辑,因为工作原因,我们才相识相恋的。她在北京工作,我在天津,距离很近,几乎每个周末都会见面,交往已经一年多。
  但是上个周一开始,我就再也联系不上她。qq头像灰色,手机无法接通,隔天再打,却变成了空号。
  起初的两天,我以为是戚月太忙,没空理我。可整整三天都没影子,这可不是她的作风。难道是想跟我分手?分手你倒是说啊!想到这个可能性,我顿觉气愤不平。
  哥怎么说也是一作家,作死的专家,网上可是有千万粉丝的人,被无数妹子喊欧巴的新生代宅男呕血作家,居然让你一小丫头给不声部不响甩了,颜面何在?
  想到这里,我越觉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当即播了戚月公司的电话。
  电话响过三声,有人接了起来,听声音是个年轻男人:”你好。”

  ”你好,麻烦让戚月来接电话。”我说到。
  电话那端顿了顿,半晌后说道;“戚月?抱歉我们这没这个人,你打错了。”对方说道。
  ”怎么会没有?”我皱眉道;”你们不是魔域网么?”
  ”没错,但没有你要找的人。“对方说道。
  “她网名叫浅川映月,你们那没有这个编辑么?”我追问道。
  “没有,你弄错了。”对方的语气开始不耐烦。
  “等会儿。我是李承铭,笔名是饭糊,你们网站的作者。”我说道。
  对方安静了三秒后,顿时换了一副热情谄媚的调调:“哎哟您是饭大?您真是饭大?!”
  我心中暗自写了个卧槽,每次别人这么喊我,我都想起了阿凡达。
  “是,我的编辑不是浅川映月么?”我急忙问道。
  ”饭大你写书太专心了吧?您编辑是我呀,我叫燕明,不记得了?”那男人说道。
  我闻言顿时懵了:“你们那有女编辑么?”
  “就一个,但是回家休产假去了。您说的什么浅什么月,我们这没啊。”男编辑说道。
  我万分诧异,再三确认没这个人之后,便挂了电话。电话挂掉后,我心里转了几个念头。难道戚月这是在躲我?故意串通同事撒谎?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跟我有过同样的经历。
  一觉醒来,自己的世界有了奇怪的变化。一连几天,戚月毫无消息。
  为此,我还在各大论坛发了寻人的帖子,题目是:寻找我失踪的女朋友。
  顺便把那照片扫描了一下传到网上,写了戚月的姓名和出生年月,哪里人,期望也许有人能帮我找到。
  网上大神多,会人肉搜索的也很多。我相信没几天就会有一些蛛丝马迹出来。
  同时,我将自己的电脑送给一个认识的电脑高手去检查,看能不能调出以前被删掉的照片。如果是戚月删掉的,那只要存在过,就会被找回来。
  但是,让我失望的是,电脑高手说,我电脑上根本没有过什么女孩照片,他找不出来。
  而网上也没有戚月的丁点儿消息。同名同姓的女孩很多,却没有一个是我要找的戚月。
  她就真的像压根没存在过一样。
  接下来半个月里,我满世界寻找戚月。去过她的住处,却发现那房子里已住了别人。那人声称自己已经租住了两年,根本沒听说有戚月这个人。我于是拿着戚月的照片又问过她常去的便利店里的店员,书店老板,花店小妹,但最后的结果却让我更失望。这些人众口一词,根本就没见过戚月。
  这个结果让我彻底慌了。为什么别人众口一词,没见过这个大活人?难道真如路演说的,我是写书太久了,出现了幻觉?将某个角色代入到了现实里?
  一个月后,经不住路演的劝说,我决定去看心理医生。这段时间以来,我逐渐也开始怀疑我的精神状态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是否是工作压力带来了一定程度的心理问题,最终造就了幻觉的产生。戚月难道只是我幻想出来的女朋友?由于沉迷写作而变疯的作者不算少,但是我自认为不会这么悲催。
  路演见劝说有效,便热心帮我打听哪儿有靠谱的心理医生。最后,路演给了我一张名片,说这位年轻医生是海归心理学博士,在美国大学教过课当过心理医师,回国后,就在家乡这边开了私人诊所。这是从他堂兄铁哥们的女友的好闺蜜的富二代弟弟的好基友那打听到的靠谱医生。
  我一听他这么尽心尽力看来这名片得之不易,于是接过来之后特别感恩戴德地哆嗦了几下手。
  低头看了看那医生的名字,叫公孙白,名字有点小矫情。这诊所地址在河北路与成都道交接口,居然在五大道风情区附近。
  我不由咋舌:能把诊所开在那儿的人一定身价不菲。
  拿到这名片的时候,我心底其实依然相信戚月真实存在过。虽然回忆起跟她的交往过程时,会觉得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并不十分连贯。但是那种真实感,那种甜蜜过,痛苦过的感觉,却真真实实地刻印在我心底深处。
  就算是所有都是幻觉,但是这种感觉,不容易假造。
  但我还是决定去看看这个心理医生。最重要的原因是周围的人都不相信我,也不肯听我吐槽,我正好去找个局外人聊聊,让他给分析分析,我这是真病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由于在家专职写作,平时也没啥事。于是拿到名片的当晚就给这位公孙医生打了电话预约时间。
  电话接通后,彼端传来特温柔一声音:“您好,请问是哪位。”
  这声音听来让人如沐春风,我居然也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语气:“是公孙医生么?我叫李承铭,是朋友介绍我说让我去……找你的。”实在不想提“看病”俩字儿。
  公孙白立即说道:“哦,你好,我记起来了。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明天上午十点怎么样?”我问道。
  “没问题,明天上午十点见。”公孙白说道。
  挂了电话,我心想这医生也没啥生意吧,这么痛快就答应。话说,还没问价格。
  放下电话,我重新百无聊赖起来。仰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盯了一会儿,莫名的沉郁又堆积上心头,于是我决定打开电视随便看点什么。
  可就在我将手伸向茶几摸遥控器的时候,突然扑了个空。我有些诧异,低头一看,茶几上没有电视遥控器。
  这几天我都忙着找戚月,不是上网就是外出,根本没有打开电视去看。而昨天晚上喝水的时候,我明明瞥见遥控器就放在茶几的二层上。
  现在却没了。但是,今天没有任何人来过我家。
  我的心跳顿时加快,突然联想到了戚月。难道她回来过?!
  我立即从沙发上跳起来,开始满屋子翻找遥控器。最后,在电视机柜的抽屉里找到了。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东西,随后,又开始注意屋里其他东西的摆放。但在我仔细观察之后,我突然发现很多小物件都不在原来的位置上。
  我原本摆在鞋架上的运动鞋,居然出现在门口玄关处;阳台上的衣服架子被放到了水盆里;浴室里的拖把沾满了水,可我记得昨晚明明已经扭干;最奇怪的是,我的床铺明明是散开的,但是现在却叠放得很整齐。
  这些都是很微小的变化,如果不注意,很容易被忽略。可是,我清楚地记得,我并没动过这些小东西。这几天我的心思压根儿就没放在生活上,想的全部都是戚月的下落。
  看到这里,我的心跳立即加快,立即摸出手机给路演打了个电话:“我觉得戚月回来过!!”
  劈头盖脸的,我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半晌后,路演朦朦胧胧的声音传来:“我说哥们,现在几点了都……你做梦了吧?”
  听他这么说,我看了一眼时间,居然是凌晨0点。我有些愕然,难道我一发呆就过了一个半小时?刚才给公孙医生打电话的时候,分明才10点半。
  “怎么不说话了?”路演似乎也被我吵醒了,问道。
  我于是将刚才发现的问题跟路演陈述了一遍。
  半晌后,路演郑重地说道:“我觉得吧……事不宜迟,明天你就去看看医生,别再拖了,不要放弃治疗。”
  “卧槽!”我立即挂了电话。想必他是不会信的。
  我重新坐回沙发上,平静了一下心情。如果是戚月回来过,那她说不定能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当然,我不可能跟警察一样查指纹,但是,今天我大部分时间宅在家里,只有中午买饭的时候出去过半个多小时。只要下去问问门卫,求他调出监控视频,应该就能看到中午这时候进出我这座楼的人了吧?
  想到这里我精神一振,顿觉自己天生机智难自弃。
  我住的小区算是中等小区,还不错,物业设施比较全,半夜也有值班的保安。我急急忙忙赶到物业办公室,将打盹的夜班人员喊起来,软磨硬泡求中午监控视频。
  对方没办法,只好打起精神来帮我查找一番。但是找完之后,我又泄了气。
  视频里根本没有戚月的身影,连个乔装改扮的可疑人都没。
  前后两个门的监控视频都查过,完全没可疑之处。
  值夜班的保安看着我打了个呵欠,问道:“你找谁呢?”
  “我女朋友。”我叹道:“我怀疑她回来过。”
  “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你在这儿进进出出这么些日子,我还从来没见你带姑娘呢,总看到你跟一个小伙子来来去去的。”保安说道。
  我皱了皱眉头,知道他说的是路演。可我记忆里带着戚月回家住的次数多了去了,怎么他也没见着呢?想到这里,我对自己的怀疑又多了一层。八成我特么真是精神出了问题。
  告别保安后,我上了楼,打开自己家的门。但我刚迈步进玄关的时候,脚突然停住了。
  屋里亮着灯。可我明明记得,我出门的时候关掉了客厅的灯。
  我蹑手蹑脚地进了玄关,但是又考虑到另外一个可能性:该不会是遭贼了吧?如果是的话,这贼够没眼力见儿的。我家除了我,没什么值钱东西。
  想到这里,我摸过鞋柜上面壁橱里的棒球棒,悄悄握在手中,慢慢往客厅里走进去。
  但依然让我失望的是,客厅里什么人也没有,一切如常。没有戚月,当然也没有小偷。
  房间里一切都整洁有序,跟我离开时候一样,没有人翻动的痕迹。
  我揉了揉眉心,关上大门,心想我真是该去看看医生了。我特么在不正常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放下球棒,坐到沙发上去,有些疲累。
  轻轻闭上眼睛,想要闭目养神一会儿。可在我闭目养神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脸颊上有些发痒,就好像有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似的。
  与此同时,我似乎听到戚月的声音在耳边儿轻轻响起:“承铭……”
  我赫然睁开眼睛,却什么也没看到。客厅里空无一人,卧室的窗帘在夜风中轻轻扬起。夜风吹进屋子,抚摸着我的脸颊。我不由松了口气,原来刚才那是错觉,只不过是夜风吹进来罢了。
  我站起身,觉得这家再呆下去我非发疯不可,还是出去散散步透透气吧。
  想到这里,我穿上衣服带上钱包起身出门。都市夜景让人心烦,不如去乡下城郊散散心。于是我搭车一路到了河东区天山路环秀东路。
  小时候我在那住过,那地方有一大片幽静幽美的池塘。再度找到那片池塘,却见月色下依然如以往一般宁静。
  我坐在池塘边儿,背靠着一株柳树,回想着戚月的面容,不知不觉地睡意袭来,随即便慢慢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在睡梦中似乎隐约听到一声低微的惨叫声。我动了动眼皮,意识想要苏醒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却睁不开眼睛。
  紧接着,我又听到一阵拖拖拉拉的脚步声往我身边走过来。这次,一种由心而生的危机感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忍不住微微睁开眼睛,半梦半醒地看了一眼面前的池塘。
  隐约中,我居然瞧见一个穿着墨绿色衣服的人影从我身后走过来,毫不犹豫地噗通一声跳进池塘里。
  我暗自心惊,潜意识里觉得应该是有人落水了,但我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甚至动不了身子。不一会儿,我居然头一歪,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朦胧中,我觉得似乎有人在用力地推我,耳边响起一道男人的低沉嗓音:“喂,喂,醒醒!”我迷迷糊糊地醒来一看,天色大亮,一池碧水波光粼粼。头顶上方悬浮着一张男人的脸。这人正居高临下盯着我。眉心皱得很紧,出现很深的川字纹,一脸凝重。
  我不明所以地站起身一看,差点儿吓得下巴掉地上。只见我身后居然停着一辆警车,一辆救护车,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从车上下来。
  我第一反应是路演这小子报警同时通知了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的人带我回去治疗,于是立即睡意全无连连摆手:“我没疯!别抓我,我不是神经病!!”
  这反应把面前这男人弄的楞了愣。旁边一穿警服的小子立即怜悯地看了看我,对那严肃男说:“组长,看来这人脑子不正常,睡这多半是个流浪汉。”
  “你才不正常呢!”我啐道:“你们这是?”看来几个人不是冲我来的。
  严肃男指了指身后小路对面的一户农家,问道:“你认识这户人家的人么?你一晚上都在这?”
  我看了看身后,问道:“不认识,出什么事了?”
  “有个女人昨晚上被杀家中。”严肃男说道。
  “啊?!”我吃惊不小,提到女的,我立即条件反射般想到戚月,于是立即撒丫子往那出事的农家里跑。
  等冲进院子,见正屋前拉起警戒线,屋门打开着。我一眼看到门口放着一台老式缝纫机,一个女人正趴倒在缝纫机前一动不动,估计这就是那个被杀的女人。她的手很诡异地被缝纫机的针订在机器上。但让我惊惧的是,她的手背已经被扎烂了,满布细小的针眼。缝纫机边不知为什么还有不少水渍。
  我差点吓尿,忍不住腿肚子转筋。但是让我欣慰的是,死的是个中年妇女,不是戚月。
  我哆嗦着回过身,心想我也只能小说里牛逼一下。才远远看到个死人就已经尿了。
  但当我回过身的时候,却见严肃男跟几个警察都盯着我看,逐渐有围观的趋势。不仅如此,大家都一起盯着我的裆部。
  我真吓尿了?我顿时觉得心虚,低头看了看,猛地吃了一惊。
  我居然看到我的裤子上沾染了一片血迹,好死不死地正好在大腿位置,跟来大姨妈似得。
  “哪儿来的血迹?!”严肃男喝道。
  “我哪儿知道啊!”不是大姨妈,那也不能是痔疮啊,位置不对。
  “不好意思,你跟我们回警局一趟。”严肃男冷着脸说道,一把将我拽了过来:“这边死了人,你又在这户农家附近,身上还有血迹,我们没有办法不怀疑你。”
  “你,你们怎么办案的?”我哆嗦着说道:“我又不认识那女人,再说了,凶手杀人后会留在现场么?”
  “少废话,跟我们走一趟。”刚才那年轻男不客气地将我拽到警车里。
  于是,我莫名其妙地跟着警车到了公安局。
  坐在审讯室里,我垂头丧气地抓了抓本来就凌乱的头发。有我这么倒霉的么?女朋友失踪了,半夜出来散心,坐在池塘边睡着,莫名其妙地身上沾了血迹被当作嫌疑犯抓回警察局。
  这叫一个祸不单行。
  等等,半夜血案?我灵机一动,突然想起半夜我似乎见到一个穿着墨绿色衣服的男人跳进了池塘里。但是说是男人也不一定,我只是感觉那身形庞大,应该是个男的。他会不会是凶手?看我在池塘边,所以将血迹抹到我身上陷害我?
  既然这样,干嘛不干脆将我打晕,直接丢到案发现场?再者,如果他是凶手,为什么又往池塘里跳呢?那池塘下淤泥很多,就算是他要洗掉身上的血迹,也不用冒着生命危险跳池塘吧。
  想到这里,我感觉思绪一团乱麻,头晕脑胀。
  这时候,审讯室的门一开,那严肃男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坐到我对面去。暗黄色灯光下,他的脸显得尤其严肃。
  “我叫童梁,是重案组的。你叫什么?”严肃男开口道。
  “李承铭。”我有气无力地说道:“我真不是凶手,你们抓错人了。”
  童梁看了看我,没说话,只是将一份检测报告推到我跟前,说道:“经过我们法医的检验,你身上的血迹就是受害人的,这个你怎么解释?”
  “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我斩钉截铁地说道,顺势狠狠拍了下桌子。
  童梁不动声色,说道:“李铭承,你冷静些。我们现在只是调查,不是把你当凶手来审讯。”
  “李承铭……”我有气无力地说道。
  “不好意思,我总记不住人名。”童梁说道:“那你昨晚为什么在受害人家门前的池塘边?”
  “我女友失踪了,我在找她,但是怎么都找不到,心情很不好,所以就去了那池塘边散心。”我叹道,立即补充了几句:“我确实找过我女朋友,派出所那边有记录,我没撒谎。还有,我昨晚好像看到一个长得很胖的男的跳进池塘里了。你们没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么?”
  童梁微微眯起眼看着我,随即将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说道:“你说有男人跳进池塘?但是昨天白天刚下过雨,池塘边泥土很潮湿,如果有什么人经过的话,一定会留下脚印。尤其是你说的,那么胖的男人。”
  “对对,有吗?也许他就是凶手!”我说道。
  “没有。”童梁坐直了身子,眼睛盯着我,缓缓说道:“没有任何人的脚印。我刚才也让技术科的同事调查了一下你的背景,李…什么来着?”
  “李承铭!!”我无奈道。
  “抱歉,我记不住。小黑子,你还是个网络名人,相信为了名誉,也不能对我们警方撒谎吧。你那女朋友真的存在?你真的看到过什么男人跳池塘?”
  我恨恨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想,我最恨别人说我长得黑。但是对方是警察,我也只能对其在心中问候一下他的祖先,脸上却忍住了愤怒:“说实话,我并不太确定。以前我十分肯定我女朋友是存在的,只是失踪了。但是,一个多月,我身边的人都说不认识她。还有,我昨晚睡着了,只是朦胧中看到有人跳池塘,我也不确定。”
  “好。”童梁听我说完,只淡淡地不痛不痒地回了一句,随即便掏出一只烟盒,抽出一只烟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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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端详着他,不明白这轻轻的“哦”是什么意思。童梁吐了口眼圈出来,一股呛人的烟味传来。
  “行了,你先回吧。记得随传随到。”童梁冷声道。
  说着,他居然收拾资料走了。我诧异地在屋里发了会儿呆 ,便有人再度推门进来,带我出去办了手续,就把我给丢出门去了。
  我只能自认倒霉,整理一下仪表,准备回家睡个回笼觉。
  我站在市局门口的大街上打车,没多久,我瞧见一辆空车往我这边开过来。我还没来及招手,却见那车冷不丁停下。
  就在这当口,我瞧见一个白衣飘飘的长发姑娘从旁边小巷子里快小步跑出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就在她拉开车门的时候,清风吹开她额前长发。我赫然瞥见那姑娘的侧影。
  戚月!
  那一瞬间,我的血液如凝固了一般。她怎么在这里?
  愣了几秒钟,我见那车开了出去,这才立即拦下一辆空车,追了上去。
  我催促着司机赶紧跟上那车。但是,那车却开得很快,在前方绿灯要变回来的最后几秒冷不丁冲了过去。
  但我坐的这车却被信号灯拦了下来。
  ”哎哎,师傅你刚为嘛不开快点了呢?!这还怎么追!”我又气又急。
  估摸着是我一路上指指点点让司机师傅恼火,司机有点不满地说道:”我说小伙子,你这么着急是捉奸呢?没看这红绿灯么?”
  我望着那不断跳跃的红字,失望地说道:“追不上了唉!要是我能追上那车,让我出一千块都乐意!”
  好不容易有了戚月的踪迹,却又擦肩而过。
  “真的?我要追上内车,你真给我这钱?”司机听完乐了。
  “前提是您能追上!”我没好气地说道。
  司机笑了,说道:“你等会儿。”说着,这大叔居然摸出电话播了个号码。半晌后,电话通了,司机对着电话问道:“老王,你在哪儿呢?你先给我等等,一会儿我去找你。”
  说着,司机挂了电话发动车子。
  我不解地问道:“师傅您这是?”
  司机说道:“刚那辆车是我们一个出租车公司的,车牌号我认识,6607是么?等会,分分钟追上老bk的。”
  说着,大叔居然扭开了广播。广播里一阵让我吐血的音乐传来:“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随着神曲,车子飞快开了出去,一路开到河东区。
  大概十几分钟后,我果然在路边看到刚刚那辆车,6607,顿时心跳加速。

  等司机停了车,我迫不及待地跳下车,冲着路边的车奔过去。
  但是,等我前前后后看过那车后,顿时失望。车里只有一个五十出头的司机,前后座空无一人。
  “师傅,刚刚你是不是载过一个白衣姑娘?”我问那司机。
  “没有,我一个人开过来的。怎么你们为嘛让我停车?”司机不解地看着我俩。
  我不死心地问道:“就半个多小时前,您真没载一个白衣姑娘?”
  “没啊,你看错了吧。”司机一脸真诚,看不出撒谎的痕迹:“这我也没什么必要骗你不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得去拉一个客人。”
  说着,司机开车离开。我看着车子远去,看着那车牌号,始终不可置信。
  我分明,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戚月。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我那出租车的司机伸出手来:“一千。给不给?”
  我顿时尴尬起来,因为我没带那么多钱在身上,而当时也就是说说而已……
  “师傅你这还真要一千啊……”
  司机乐了:“得了,给我车费就行,一共四十八块。”
  我感激不已,立即给钱。司机满意而去。
  等车开走了,我才豁然醒悟:我怎么不跟车回去?我擦好像从市局到这地方撑死了才三十多块钱吧?妈蛋,还是被坑了!
  这时候,我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似乎无意间又回到出人命案的那村子!
  看到前方那波光粼粼的池塘,我却突然有了畏惧感。
  池塘对面就是那户出事的人家。我踌躇片刻,依然走了过去。
  警方怀疑我是凶手,这点儿让人不服。也因为这个,我不由自主地走到那户人家门前去。
  大门开着,我一眼看见院子里蹲在地上研究堂屋门前淤泥的童梁。
  此时,他的眼角余光也瞥见我。
  “你怎么来了?!”我俩异口同声。
  “我当然是来重新勘察现场,倒是你,怎么这么快又来了?”童梁冷下脸又问了一遍。
  “我乐意,因为我是处女座。”我懒得解释,好奇地走过去,低头看那堂屋前的淤泥。
  这些淤泥很不寻常,隐约还夹杂着少许的绿色。淤泥被太阳晒干,却正好将淤泥里的印记也凝固住了。
  这印记很像鸭子的脚掌,但是仔细看来又不像。淤泥里的绿色,好像是青苔?
  童梁将地上淤泥的形状用手机认真拍下。我环视了一下四周,见那女人尸体已经被抬走。其他警察现在也都撤了。堂屋里水渍未干,湿漉漉满地潮湿。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呆呆地坐在堂屋里,似乎在看我们,又似乎不是。我猜这少女应该是死者的女儿。除她之外,屋里院子里也就我跟童梁了。
  我疑惑地看着满地的水,不明所以:“警察大叔,这水哪来的?”
  童梁看了我一眼,没回我,只是问道:“我是来再度勘察现场的,你又是为什么来这?再不回我当心我抓你回警局!”
  ”我就是想弄清楚,不然我就嫌疑犯了我。”我苦笑道。
  童梁不置可否,走到那少女跟前蹲下身,缓声道:“姑娘,你能不能再把你妈妈最近的情况跟我讲一遍?”
  少女眨了眨眼睛,沉默半晌点了点头。
  “其实我一直觉得,妈妈最近一段时间很不正常……一到晚上,她就跑到对面那个池塘前面站着发呆。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问她原因,她说是有声音从池子里面喊她的名字。我妈妈有严重的神经衰弱,经常抱怨有幻听的问题,但是我天天忙着上学做兼职,都没有在意。”少女叹道,语气中满是懊悔:“最近的一个星期,她不停地在抱怨这件事,说那个池塘里有声音喊她的名字,害的她无法入睡。有一次,我还看到她在晚上拿着一瓶农药出去。当时吓得我要死,赶紧拦了下来。本来打算这几天放假就带她看精神科医生,可惜,现在却没机会了……”
  说到这里,少女呜呜哭了起来。童梁沉默半晌没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我将他拽到一旁,问道:“怎么回事,这姑娘谁啊?她妈妈怎么会被杀?谁杀一个家庭妇女啊……”
  童梁皱眉道:“这姑娘叫崔凡,死的那个叫刘媛,无业家庭妇女,平时依靠给人做裁剪包缝贴补生活,没有任何不良的记录,她的客户也基本上就是街坊邻居,调查发现家中没有任何财产损失。身上也没有任何搏斗迹象。这就真奇怪了,没有仇家,也没外人侵入,谁会杀了她呢,还用那么奇怪的方式。”
  这段话童梁像是在跟我说,也像是自言自语。我见他想了半天没弄明白,便摸出一包烟来,又抽出一根点燃。
  我皱眉道:“少抽点吧,烟枪。你说这女的死因奇怪,怎么死的?”
  童梁看着我,笑了笑:“怎么,你这写小说的,跟我这儿找素材了?”
  “我这不是着急破案么,我还是嫌疑人呢。”我垂头丧气地说道。
  童梁问道:“你真的不记得你身上的血迹哪儿来的?没有一点感觉?”
  我苦笑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对了,这女的怎么死的到底?”
  “被水溺死。”童梁说道:“趴在缝纫机上做活,居然被水溺死,无法解释啊。如果说想杀人,直接用别的办法岂不是更简单,为什么要打来水,再溺死受害人呢。”
  第五章 跳进硫酸池的女人
  我苦笑道:“你都不知道,我哪儿知道呢。对了刑警大叔,你能不能帮我找找我女朋友?”
  说着,我将手机摸了出来,给他看了看我拍的戚月的照片。这张照片当然不是戚月本人的,而是我从那电脑合成的图片上拍的。
  童梁说道:“你发给我吧。”随即告诉我他的电话号码。
  我发过去之后,童梁盯着照片看了半晌,若有所思。我端详着他皱紧眉头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大叔,你这什么表情?”
  童梁转头看着我,冷不丁喝道:“什么大叔,我有那么老么?!”
  我愕然道:“您怎么也得快四十了吧?”说着,我打量了一眼他略显古铜色的脸,胡子拉碴的模样。熟男,绝对熟男。
  “我才三十四。”童梁不满地说道:“周岁。”
  我呵呵笑道:“好吧童大哥,您可帮忙记好了,一定得帮我找找这姑娘。”
  童梁点头道:“放心吧小黑子,我会留意。”
  童梁表示要继续在这儿勘察一下现场,让我没事儿先回去。我对这案子也很感兴趣,由于戚月失踪的原因,我一直没开始写新故事。没想到在找她的过程中,居然会遇到这种稀奇古怪的案子,这倒是好素材。加以演绎,一定可以写成灵异奇案。
  我在一旁偷听了一会儿,见童梁将拍到的淤泥上的印痕发给了他们市局鉴定科的同事,等我离开的时候,我听到童梁跟同事打电话,貌似说是淤泥上的印痕居然是青蛙的脚印。
  青蛙?我突然想起那晚见到的墨绿色胖子人影。卧槽,总不至于青蛙成精了跑出来害人吧。
  正瞎琢磨,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低头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座机。接通后,一个女孩子很不客气的声音传来:“李承铭是吧?”
  “我是,请问你是?”我问道。
  “你不是今天预约来看心理医生吗?人呢?我们等你一上午好吧?!”女孩子语气中满是不满。
  我赫然想起昨晚确实预约过公孙医生,顿时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因为出点儿事情,今天暂时过不去了。改天吧。”
  “那算了!”啪地一声,对方挂了我电话。
  我愕然看着那断掉的电话,心想哪儿有这么对待客户的,这心理诊所想不想开下去了。得亏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严重的心理疾病,这要遇到个想不开的,几句话骂完人家直接自杀去了。
  我走在路上,一时间觉得没了目的地。以前很喜欢宅在家,因为那时候戚月也在。我码字的时候,她会安静地在一旁看美剧,或者审稿子。偶尔会从后背抱住我撒撒娇,打打闹,现在想来,却如镜花水月一般,看似真实,却又有些虚幻。
  由于无处可去,本想将遇到的这件家庭妇女离奇被杀案写下来,但是想到戚月,又有些不想回家,怕一回去又沉浸到无边无际的回忆里。
  于是我摸出手机,给路演打了个电话。路演接起来之后,还没等我问,他便说道:“你要找我的话不好意思,我在武清县呢,我表哥明天结婚,没空陪你啊。”
  我啐道:“真不够意思啊,这正惆怅无聊呢。”
  路演笑道:“要不然你也过来,明天一起跟我当伴郎,还有好吃好喝的,散散心,怎么样?”
  我琢磨半晌,横竖也没啥事,自己呆着更郁闷,于是便答应了。
  武清县也不远,当天走当天到。傍晚,路演在车站接我,带我回他表哥家里住。
  一家人办喜事,家里喜气洋洋,看到那么多张笑脸,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路演说,表哥要娶的表嫂就是这县城里的,沿着大街下去很快就到,只是她家住的地方偏僻一些,不过周围风景不错,有一片池塘,还有芦苇。晚上这边也不能上网,不如吃完饭去池塘边玩。
  又是池塘?我听到这俩字就有点头疼。
  但是吃完晚饭确实没啥事,婚礼又不用我们来筹备,于是我跟路演还是出了家门,往他说的那处池塘走去。
  等走到池塘跟前,我有点失望。这处池塘虽然大,但是远远没有河东区那片池塘漂亮。只是长着一片芦苇倒还有些看头。夏夜寂静无人,我听到蛙声一片响起在芦苇丛中,听得久了,倒也有几分惬意。
  我不经意间侧过头,看到池塘不远处是一座工厂。于是我问路演道:“那座厂子是做什么的?”
  “硫酸厂。”路演看了一眼说道:“老早就在那儿了。”
  我点了点头,正要将目光转回来的时候,却瞥见一个胖女人往硫酸厂里走去。
  本来这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儿。硫酸厂一定有工人宿舍,有人住在里面也不奇怪。但奇怪的是,我好像瞥见这个女人穿门而入了。
  没错,硫酸厂的大门是一座铁制的栅栏门,貌似是关闭着的。但是我似乎瞧见那女人并未推门就进去了。大门距离我们不远,那么沉重的大门,如果人去用力推的话,一定会发出声音,但是我却没听到。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多看了那门几眼。更让我诧异的是,那个胖女人的身影居然消失了。
  我揉了揉眼睛再看,确实没有。卧槽,又是幻觉?
  就算一个人快步跑,也不可能进门后就没了影子。除非推门就进了门口的值班室。但是值班室里并未亮灯,值班人员似乎不在。
  路演见我不住地往硫酸厂的方向看,便问道:“怎么了?”
  “你刚才看到一个胖女人进去没有?”我问道。
  “什么女人,我没看到。”路演一脸惊讶,不像是作假。
  “那,可能我又出幻觉了。”我叹道。
  正当我将目光移开的时候,突然地,我听到硫酸厂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由于四下寂静,这一声惨叫尤其清晰,我跟路演各自一愣,互相看了一眼,立即不约而同地往硫酸厂的大门奔了过去。
  出事了?我心中忐忑。但是,等我俩跑到门前的时候,我彻底愣住了。
  大门紧锁,我们根本进不去。值班室也没人,这更让我疑惑了。刚才看到的胖女人是谁?她怎么进去的?
  “报警吧?”路演脸色凝重:“这一声惨叫,不会是有人出事了吧?”
  我向里张望半晌,只能看到厂房里有昏暗的灯光,却看不到里面的情景。我正要说话,却见厂房的门一开,一个人从里面边尖叫边跑了出来。
  等他跑近了些,我看到那是个年轻男人,穿着工人制服。但是他跑到院子里的时候,似乎情绪崩溃般抱着头叫个不停。
  我无奈,只好喊道:“喂喂,出什么事儿了?!要不要我们报警?!”
  那男人看到有人,立即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冲我们跑过来,一下撞到那铁门上。
  等他靠近了,我才看清他的样子。这看清之后也吓了一跳。这男人脸色煞白,唇角滴滴答答落下水口来,额前头发都湿透了,似乎是出了一头的冷汗。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路演追问道。
  “有,有人死了!!”男人惊叫道,身体筛糠般哆嗦个不停。
  我忙安慰道:“这样,你给我们打开门,我们陪你去看看。如果真的有人被害,我们得报警。”
  半晌后,那男的冷静下来,哆嗦着手摸出钥匙给我们开门,然后带着我们往厂房走。
  进了大门,我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那工人却踌躇不前了,指着前方颤声道:“有人,有个女的刚才就跳进硫酸池子了…”
  我拿过他手中的手电筒,慢慢往前走过去。见前方是有一处硫酸池,但是却盖着厚重的盖子。
  “你看错了吧,这不是盖着盖子么?那女人难道掀开盖子跳了下去?”我不以为然地说道:“跳完了还记得自己盖上?跳硫酸池,那就是自杀的节奏。自杀还这么有节操,我还真没见过。”
  说完后,我见那男人半晌都没说话。回头拿手电一照,见他脸上惊恐之色更甚,眼睛大睁,手越发地抖:“不,不对,刚才盖子没盖上…我,我就是进来盖盖子,才看到那女人的!”
  黑暗的厂房里,这工人这一嗓子,着实让我有些毛骨悚然。
  他吼完之后,我们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一阵子。还是路演先打破寂静,说道:“行了,三个大男人居然还疑神疑鬼的害怕,咱们过去看看。”
  有了我们俩的陪伴,那工人的情绪也稳定下来,说道:“好,你俩陪我去看看。”
  于是我们仨往那盖着盖子的硫酸池子边儿走过去。那工人举着手电,我跟路演则合力将那盖子给抬起来。这盖子倒是不算重。
  但是,当我们刚把那硫酸池的盖子抬起来之时,我突然瞥见池子的盖子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啊!”那工人手一抖,差点儿把手电筒给扔地上去。在那光影闪耀间,我赫然见一只枯瘦的人手“啪”地一声抓到池子边缘,深深地抓进泥土里去。
  “啊!!”我跟路演受惊不小,忍不住将手中的盖子丢掉。那盖子正好砸到那只枯槁的人手上。那人手五指往前一伸,露出鲜红色的指甲。这居然还是只女人的手!
  “会不会池子里是那个女人?”路演惊恐的表情在微弱的手电筒光下半明半昧。
  “不不,这池子里是硫酸啊,人要进去肯定尸骨都化掉了。”那工人哆嗦着说道。
  我突然想到一个重口味镜头:“你们说会不会是那胖女人跳进硫酸池自杀,但是身子已经融化了,手因为没沾到硫酸,所以没事?”
  我刚说到这里,我见那工人转头就去吐了。一股污秽物的臭气弥散开来。
  路演说道:“无论怎么样咱们打开看看,万一真出事也好报警。”
  我点了点头,说道:“好,搬开盖子看看。”
  说着,我们俩再度将那盖子挪开。这次细看,见确实有一只枯瘦的手扒住池子边缘。身体的其他部分基本被那一池子硫酸给溶掉了。
  这重口味的一幕让我也忍不住一阵恶心。半晌后,我拨了110。
  我们俩扶着那工人到了厂房门外,吹了吹夜风,他才忍住了呕吐感。等警察到来的时间里,他告诉我们说,自己叫高威,是硫酸厂的一名负责看管硫酸池的临时职工。晚上值夜班的本来还有一个人,但是那人老婆生孩子,他请假回家去了,于是今晚就只有他一个在。
  至于那个神秘女人,他似乎也看到了,但是也只是看到一个胖女人的背影,大概三十多岁,冲着厂房就进来了,喊她也没反应。当时他正在吃饭,见那胖女人进了厂房,立即放下饭盒追了进去,后来就眼睁睁看着她跳进了硫酸池。
  “这女的也够凶残,自杀还选这种方式。”我想象着那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路演啐道:“真倒霉,明天可是我哥大喜的日子,我还去当伴郎呢,结果晚上遇到这种衰事儿。”
  “能怎么办,等吧。”我叹道。
  先是武清县的警察到了,再后来,市局的刑警也到了。在人群里,我看到童梁的影子。
  “童大叔!”我立即上前打招呼。
  童梁的眉头皱了起来:“怎么又是你?!”
  我苦笑道:“大叔,估计我是霉运当头吧。”
  童梁轻咳一声,正色道:“小黑子,我再说一遍,就你这年纪,喊我哥就行。”
  “知道了,童大哥。”我叹道。至于这么在乎自己的年纪么。
  “怎么回事这?”童梁问道。
  “你们去看看,硫酸池子里有尸体。”我叹道:“不过现在只剩下一只手了。”
  “具体说说怎么个情况?”童梁问道。
  于是我们仨将刚才的所见所闻跟他复述了一遍。此时,警方的人也在联系工厂的负责人,将他连夜喊来,找来工人一起立即排空了这硫酸池。
  结果,除了那断手之外,居然在池子底部发现了人类牙齿和金银首饰。
  “怎么这池子里死过别的人么?”童梁看着那被取出来的牙齿,问厂长道。
  “这,以前没出过什么事儿啊。”厂长擦了擦额头冷汗,说道:“我这厂子开了好多年了,警察同志,你去问问附近的人,我这厂子口碑不错啊,我也不可能干什么害人的事儿!”
  此时,法医说道:“看这些牙齿的数量,起码还有两个人也进了硫酸池。而由于牙齿和金银首饰的耐酸性,所以残留下来。从时间上推断,大概是这一个月内掉进这里。其他的暂时看不出什么,需要带回去仔细地检验。”
  童梁点了点头,随即跟厂长询问了一下这硫酸厂的事情。原来这个硫酸池一直是一名叫做刘飞的工人管理,一个月前这人辞职不干了,所以才来了这个临时工。
  童梁立刻打电话让人调查刘飞。我在一旁看着他忙活,突然觉得这警察大叔忙起来其实还挺有型,挺有几分威严。
  “大叔,不,童大哥,另外还有俩人跳池子里死了?这为什么啊?另外俩是谁啊?”我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童梁瞪了我一眼:“别捣乱!!”
  路演说道:“要不咱们回去?明天还当伴郎呢。”
  “你先回吧,我跟着看看。”相比较明天去当莫名其妙的伴郎,我还是对警察侦破案件感兴趣。
  路演录完了口供,见我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好陪着我。童梁见赶不走我俩,也不再管我,继续忙活现场的事儿。
  原来这个刘飞也是武清县的人,也住在附近,于是警察将他喊了来。等刘飞到了,我见这货也是一个胖子,倒是跟那死去的胖女人挺配。
  童梁打量了刘飞几眼,问道:“硫酸池以前是你在看着?”
  刘飞点了点头,擦了擦硕大脑袋上的汗珠,说道:“听说出事了,警察同志,这跟我没关系啊。”
  童梁说道:“之前有没有出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刘飞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前阵子有一天,厂房里不知怎么着跑进来一群青蛙。”刘飞说道:“这算怪事儿吗?”
  “青蛙?”童梁有些诧异。我看着他紧皱起来的眉头,估摸着他跟我一样,都想起了河东区那个池塘农家杀人案。那地上也有青蛙的痕迹。这好像有点巧合。
  “是啊,池塘离着我们厂子有一段距离,我琢磨着不可能有一大群青蛙往这儿跑。”刘飞说道:“不过由于这事儿虽然古怪,但是也不是什么大事,后来我就忘了。可这几天真没别的怪事,就这一桩了。”
  童梁点了点头,此时,我听到他手机叮铃响了一声。童梁摸出手机,打开微信。我好奇地凑过去,见他收到一张微信照片,照片似乎是一张牙科病历。
  我见那图片下有发送人的解释:“刘飞妻子曾经镶嵌过六颗金牙,而刚才法医发给我的现场调查资料说,在硫酸池底找到六颗金牙。我相信这不是巧合。”
  童梁看过之后,默然不语。
  我好奇地问道:“童大哥,这是你同事发的啊?难道跳进硫酸池子的还有刘飞的老婆?刘飞怎么不说呢?”
  童梁瞪了我一眼,若有所思地看着呆在一旁发愣的刘飞:“是啊,关键是,他只是一个工厂工人,镶嵌金牙什么的,要花不少钱吧。他这还挺阔绰啊。”
  “他老婆有钱?”我问道。
  童梁摇头沉吟道:“不,他老婆只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而已。无业,无收入。等等,又是无业家庭妇女?30多岁,死前现场可能都有一堆青蛙……这些相似点也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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