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树》,小山村中诡异秘密,在此重开一贴,欢迎捧场。

  “我们这个村叫做夯王村,老一辈说我们地下守着一座王陵,我从小生在这里都只知道这一些。本来这些都不关我的事,我和我娘过自己的日子,可就是前一阵,这村子里面莫名其妙的就开始死人,死的全是附近的山民,村子里面的人倒是大多没事。后来我们的手上莫名其妙的就出现了这个玩意,几乎村里每个人手上都有,不过这东西不痛不痒的大家也不当回事,但只有我和我娘知道,我们随时都可能死。。。”

  这伙计叫做筒子,根据他的说法,现在这里的人除了他仅剩的老娘之外,其他人都还不知道这印记的邪乎。他死了的爹留了一块符牌给他,一直就带在脖子上面,自从有了手上的印记之后,这货晚上就再也睡不着,清醒的很。听到屋子里面有声音,就出去看,然后就看到他老娘面无表情的出了门,这货正要出去叫住他娘,却看到了街上的那些玩意,和我们前一天晚上看到的情形差不多,筒子被吓的不行。目睹了几个附近的山民被变化了的村里人活活的掐死,而且有点还站着不动张开嘴巴,让那种虫子爬进爬出的,之后的每天晚上都是这样,白天的时候其他人又变回了正常。筒子吓得不行,就把这事跟他娘说了,一到晚上,他就和他娘两个抓住符牌躲在屋子里,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开门。

  “我跟你们说,我不知道跑了多少回。有一回我带着我娘连家都不要了,出村爬山也要离开这个地方,走了不到五里路,我娘就说困,这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困,挡都挡不住,我们就在地上睡着了,谁晓得,一觉醒来,我们居然又回到了自己的屋里,裤子上面全是泥巴,之后每次想要跑都是这种情况,有一回我把我娘留在家里,我自己单独跑,第二天我又醒在了自己床上,我娘说我是快天亮的时候自己走回来的,样子就和他们晚上差不多。”

  这货居然把自己脖子上面的符牌取了下来,然后摊在我们面前,“我知道我说的太邪乎,你们压根不会信我,到了晚上你们就知道了,还好我有这个东西。”

  就在这时,老铲眼睛眯了起来,“那你怎么会知道我就能帮你?”与此同时钩子的刀依旧握在手中,也是眼神不善的看着这伙计,

  “就凭你手上的一张符纸就可以弄死那虫子。他们晚上吃的就是这种虫子。”

  这人两个眼睛直直的盯着我们,手里的一块符牌被他捏的邦紧,青筋都露了出来,钩子脸色阴沉的可怕,手里的刀已经比划了上去,这小子浑身都怕的抖了起来,不过还是硬撑着没有动。

  老铲挥了挥手,钩子脸色一松,刀也收了起来。老铲粗粗的声音响了起来,

  “老子信你,你的眼神很清澈。”听了这话我有些不是滋味,这他娘老铲什么时候还会看眼神?还用上了清澈这个词语,不过我从心里也相信这人的话,老铲想了想,指了指筒子手里的符牌,又说道,

  “你先把回家,把这玩意交给你娘,你跟着我们,晚上就不会变。”

  这筒子有些犹豫,钩子在旁边骂了一句,“不信我们就赶紧滚。”这筒子也是个愣头青,连盘子都没拿,答应了两声连忙就出了门。筒子走后,老铲悠悠的说了一句,

  “这娃子是在拿他已经没了的命在下注,有些玩意,一旦下注,就回不了头。”

  我心中一惊,老铲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时候我才发现老子的手里一直藏着一个铜镜,原来之前一直在照这叫筒子的伙计,钩子把刀揣回裤腰里面,边提了下裤子边说了一句,

  “铲爷,这地儿底下有好东西咧,要不兄弟伙顺一些回去给鬼掌柜的店子打打底气?”

  果不其然,又是一耳光挨到了脸上,

  “锤子货,捡骨族就藏在这群人里面,目前还不知道捡骨族是不是也着了道,如果没有,那这事估计就是捡骨族自己做的。你以为道上那些懂风水的都是吃屎的?这么大个墓陵没人找得到?这捡骨族不是什么善茬,要不然当年也不会。。。这小子说的没错,那些盗墓的就是被藏在这些人中的捡骨族弄死的。”

  老铲说到什么当年也不会的时候就没有再说下去,他似乎对着捡骨族知道些什么,只是话到嘴边又给吞了下去。

  接着老铲掏了一个铜钱和一包粉末出来,一点一点的把粉末凃在了铜钱上面,然后又是拿出一根红绳子,直接递给了钩子,

  “铲爷。。。”钩子想说什么被硬生生的吞了回去,掏出刀子直接割了一下自己的中指,吧那根绳子整个涂了个遍。嘴里小声的骂了一句,“这狗日的叫什么筒子,老子还叫条子咧。”

  我有点搞不懂,老铲这是在做什么。只看到老铲把那根绳子用粉末又是涂了一遍,接着细细的绑在了铜钱上面。接着说了句话,“钩子,你的八字贱,魂魄也是全的,别的东西勾不动,我已经答应了那小子,你就来帮他挡一下。”

  我终于反应了过来,老铲这是在帮那伙计准备东西,按照筒子说法,还有他手上的印记,他和他娘应该也丢了一条魂,不过之前因为有符牌,所以才没有在晚上变。老铲还在绑铜钱,我听到他小声的念,

  “这小伙子可惜了。。。”

  听了这话,我楞了一下,这筒子说的走了五里地就困,那才是丢了一条魂之后的正常现场,这里所有人都丢了一条魂,却在白天一点事情没有,我想了一下就问老铲,老铲皱着个眉头,

  “其实他们丢的魂就在这村子的某个地方,所以说不能够隔太远。”

  我心中一惊,难道是在墓陵里面?到底又是什么东西下的手,老铲没终于是把铜钱绑好,绑好之后说了一句,

  “虽然老子不知道这些人里面到底那些事捡骨族,但按照规矩,有一个人肯定是。”

  有一个人肯定是?我心中好奇,老铲这话说听起来没头没脑的。

  我们喝了十多分钟的茶,筒子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老铲直接把铜钱丢了过去,这人拿着铜钱,看架势也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一脸的激动,还傻笑了两下。

  “谢谢先生,谢谢先生。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咧。”

  钩子简单的说了一下,老铲没什么表情,粗粗的问了一句,“你知道你们村长住哪里么?”筒子楞了一下,想问什么,不过瞬间反应过来,“当然知道,我这就带你们去找他。”

  我暗暗想到,难道老铲说的那肯定是捡骨族的人就是这村子的村长?筒子跟一个老板模样的人打了声招呼,然后带着我们就出了店门,虽然手臂上面已经有了老铲给的皮子,看着周围的人,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闪,我小声的问老铲,没皮子的时候盯上我们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老铲指了指街边的一个台阶,“小爷,就是那东西。”我一看,一只尸蹩正好顺着石头缝爬了进去,我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们朝着前面看去,发现前面的街上已经是围了一群人,似乎在吵架,声音闹的很大。

  筒子连忙跑了过去看了一下,回来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看,

  “铲爷,前面又来了几个外地人,村里人说他们杀了人,现在不放他们走。”

  我心中一惊,外地人,难道是我们的人?那群汉子应该还在外面,没有老铲的话应该不会进来才对,怎么回事?老铲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我们几个直接走了过去。

  此时已经围的水泄不通,我们从人群中挤了进去,挤的时候,我正好看见一只尸蹩在我面前的一个人后颈上面爬,一下子就爬到了他背心里不见了,而这人似乎一点都没感觉到,我骇的不行,悄悄的挤了过去,往里面一看。

  人群围着的是一辆马车,马车旁边的几个男的正拿着家伙和激动的村民对峙,好像是在护着当中的一个女的和中年人。而最让我吃惊的是,那马车的后面,静静的躺着几具尸体,而且那些尸体手臂上,全都被人挖了一块肉下来,正是那个印记的地方。

  这些人我一个人也不认识,根本就不是外面的那群汉子。
  此时的场景可以说是剑拔弩张,一群人看着几具尸体看样子已经悲痛欲绝,其中一个老汉尤其出众,“儿啊,你怎么就死了咧,这群天杀的把你弄死尸体还藏在车里。”。。。几个在车子旁的男子手里都是带着家伙,一副狠色的看着外面的围观人群,这村子里面的人也是其心,锄头啊铁锤啊之类的早就握在手里,再加上一群哭天抢地的人犹如煽风点火,两边随时都可能干起来的样子。

  就在这时,我发现旁边的老铲正脸色怪异的看着马车当中的中年人,微微的念了一句,“他怎么来了?”

  我心想难道老铲认识这个人,我看了看老铲,老铲声音有些玩味,“小爷,这伙人也是道上的,以前打过交道。”我心中一惊,也是道上的?这群人到底是什么情况?那几具露出来的尸体手臂上明显被挖了一块,我瞬间想到了什么,睁大个眼睛看着老铲,老铲估计知道了我的意思,小声的说,“小爷,不错,这些玩意是被他们弄死的,那皮子现在估计就在他们手上。”

  我心中已经,心想这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通过人群的骂声也清楚了个大概,这群人赶着一辆马车进村口,谁晓得马车搁到了街上的一块石头之类的东西,颠了一下,直接把稻草盖着的玩意抖出来了,旁边人一看,居然是村子人的尸体。

  当中的中年人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另外那个女的二十好几的样子,也是一副冰冷的面孔。此时场面已经相当的火爆,围观的村民似乎已经是按耐不住,圈子越围越小,眼看着就要搞起来,好汉架不住人多,这几个人怕是真的会被活活打死在这里。

  就在场面变得混乱的时候,突然,钩子很是奇怪的说了一句话,

  “小爷,那里有个玩意位置不对啊。”

  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位置不对?这是为什么意思?这时候钩子悄悄的和我还有老铲说,“就是那挨着边边的一个死尸,老子刚刚看它还在马车板的中间,现在半个身子已经伸到外面去了。”

  此时老铲也是没有说话,两个眼睛则死死的盯着马车上面,我心中一惊,赶紧看了过去,正好看到了钩子所说的那个死人,确实是半个身子已经搭在了马车外面,一动不动的样子,就在我还纳闷的时候,突然这死人身子一梭,已经是梭到了马车的下面,然后速度相当快的趁乱钻进了人群。

  这他娘的怎么回事?我震惊的不行,这死人他娘的还会动?此时场面已经是相当的混乱,两边还在对持,除了我们谁都没有注意到那个角落的情况。那人穿着一件灰黑色衣服,此时已经是走出了人群。而最让我奇怪的人,虽然看不到脸,但这人隐隐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我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一样。就在这时,我发现身边的老铲已经不见了,钩子小声的说了一句,“小爷,铲爷已经追过去了。”

  按照道理来说,我应该和他们两个在远处等老铲,但那股熟悉的感觉憋的我心里难受,突然之间,我想起一个人,心中像是被锤子猛的打了一下,我管都不管,直接就朝着街道的另外一头追了过去。钩子和伙计也是二话不说也跟着我跑。

  我心里急得不行,难道真的是他?与此同时心里还有一些发麻,不过更多的确是不甘心,我跑到路口,正好看到老铲高大的身子拐进了一个巷子,我直接追到了巷子里面。刚进巷子,一个什么声音传了过来,接着我看到了巷子里面的情况,老铲一屁股坐在地上,还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上露出极度震惊的神色,而巷子一边的屋顶,一个佝偻着身子的人回头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直接翻了过去。

  就是这一眼,我整个人瞬间呆在了原地,那张脸孔我绝对不会认错,这人居然真的就是很多年前我看到过的红鼻子老头。

  老铲还坐在地上,整个嘴角都在抽搐,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此时钩子和伙计已经是追了过来,看到老铲的情况,伙计当时就要过去扶,谁知到钩子一把拉住了伙计,喊了一声,“先别碰铲爷。”

  我呆了半响之后也是来到了老铲旁边,看了看他的情况,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老铲居然已经是满头大汗,而且看样子似乎坐在地上动都动不了,只剩下脸部的肌肉还在一个劲的抽搐,钩子指了指老铲的肚子位置,我一看,惊的不行,此时那位置已经是被什么东西打了进去,一个劲的在流血,我有点慌。钩子脸色相当的难看,不过倒是很有经验的样子,从兜里掏出一包粉末抹在自己手上,然后抓住老铲肚子上面的玩意往外一扯。老铲闷哼一声,一下子躺在了地上,一股血顿时就喷了出来,我定睛一看,钩子血淋淋的手上已经是多了一张软哒哒的符纸,怎么可能,难道老铲就是被这张此时看起来软绵绵的符纸竖着插进了肚皮里面?

  老铲脸色惨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钩子则赶紧把衣服扯烂给他包扎,“小爷,有散阴符没?”我反映了过来,哦了一声,赶紧拿出黄纸和朱砂画了一张,钩子把符纸混着粉末按在了老铲肚子上的口子上面,然后又用烂衣服包起来。此时伙计站在旁边早也已经是震惊的不得了,似乎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两个眼睛瞪的老大。

  我心中一团乱麻,同时也有深深的恐惧,从我看到老铲进巷子,然后再跑过来,就只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几乎就是这么一个照面,就看到老铲已经坐在了地上动弹不得。我又想起了那张脸回头看我的那一眼,此时我只觉得浑身发麻。

  红鼻子老头,被我从一张老照片上认出来,三叔以前说过的那已经是死了的人,此时再一次出现在这里,以前两次遇到这老头的情况我还历历在目。

  老铲看样子也是终于缓过了气,包扎完了之后倒是自己就站了起来,我和钩子赶紧问他有事没有,就连小伙计也一副担心的神色弱弱的来了一声“铲爷,您流了好多血。”

  老铲声音有些沙哑,但依旧透出一股狠劲,“这一下,再深两寸,就直接要我的命了。”钩子的手一抖,我也跟着长大了嘴巴,就是这么一张小小的符纸,居然就差点要了老铲的命,钩子声音都有些抖,“铲爷,刚才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老铲没有第一时间说话,这时,谁都没发现老铲手心还藏着一个铜镜,老铲悄悄的把铜镜揣进兜里,说了一句所有人都听得似懂非懂的话,“这玩意不一定是人。”

  老铲倒是还能走路,我的心里一直忐忑不已,我敢确定,刚才自己绝对没有看错,那张脸就是红鼻子老头,为什么他会来这里?还是以这么离奇的方式出现,我猛的想了起来,老铲说三叔要等的时间还有三天,到底在等什么时候,这次的事情肯定和以前有着某种联系,此时红鼻子老头已经失去了踪影,老铲倒是不要人扶,似乎那符纸取出来之后他全身又可以行动自如。我们来到了街上,看到街上的情形又是起了变化。

  一群村民簇拥着马车边上的几个人正往什么村子深处走去,两边看样子依旧在对持,钩子骂了一句,“铲爷,这些人应该知道刚才那玩意的来头,毕竟是他们带进来的,要不?”边说钩子边做了个下手的手势,老铲依旧脸色苍白,皱了皱眉头,粗粗的说了一声,“慌个锤子,这事儿得让三爷知道,然后再决定怎么动手,虽然这几个人当中也有不简单的货,但跟刚才那玩意比起来,差的太远。我们先跟上去看看。”

  就在这时,小伙计倒是开口了,“铲爷,他们应该是去村里的正堂找村长,死了好几个村里人,一般都要村长放话。”

  钩子看了一眼小伙计,念叨了一声,放个屁的话,要弄死就当街弄死的了,这么多人还怕个球,非得弄到什么玩意堂口去来个审判,反正都是弄死,绕那么多弯弯做什么。

  这句话估计戳中了伙计的痛处,筒子憋了憋嘴巴没敢再说话,其实钩子说的完全都有道理,但每个地方规矩不一样。之前老铲不是说要找村长么?老铲肯定那村长就是捡骨族的人,随后我们偷偷的跟了上去。

  钩子的外衣已经扯烂包在了老铲的身上,钩子大冬天穿着个背心特别显眼,裤腰的刀把都露在了外面,不得不一直用一只手贴在腰上遮住。

  路上时不时有人往我们这里看,有的眼光中还带着愤恨,不过因为小伙计一直在旁边跟着,倒是没人上来找麻烦,我们一看就是外地人,我估摸着应该是受了前面那些人的牵连。

  最后跟着到了村子中间的一个大台的位置,台子前面有一口大钟,后方是一个老旧的建筑,小伙计小声的说了一下,那就是他们的正堂。我们几个猫在后面,钩子还时不时的扶一下老铲,脑壳到处看着,活脱脱一个贼像。
  那一群陌生人包括里面的女的被村民逼到了台子上面,周围几个拿家伙的男的依旧在和村民对持,似乎是在守着当中的中年男人和脸色冰冷的女子。老铲之前对着这中年男人说了一句“他怎么来了”,我琢磨着应该是认识这人,而且之后还驳回了钩子动手的建议,这些陌生人应该有一些弯弯绕(名堂)。

  站在人群里,我眼睛还时不时的朝着周围看着,那红鼻子老头太过诡异,现在肯定还在这村子里,我心里一想起这个就有些抖。

  不一会儿,一个村民拿起个扁担就开始敲钟,咣硄的几声闷响,人群逐渐安静下来。站在台子上的几个男子虽然那这家伙,但明显看得出有些色厉内荏,反而是那一男一女,表情镇定的让人不敢相信,似乎也在等着那所谓的村长的到来。

  终于,一个老头拄着拐杖从堂屋里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人,那人带着个眼睛叼着根烟,我眼睛一瞪,这不就是三叔么?

  老头出现的时候,现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只有几个哭天抢地的村民一下子就跑了过去,在那老头面前开始嚎,“村长,就是这几个天杀的,我儿子死的不明不白,现在尸体都还在外面。”

  老铲和钩子也看到了三叔,三叔站在老头旁边,有意无意的侧着个脸,不和台子正面相对。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几个哭天抢地似乎对三叔还十分熟悉的样子,“常先生,您是村里的贵客,您做个见证,不能放过这几个作死的啊。”我心中一惊,常先生?难道是三叔用的假名字?只见这货烟还剩一小截,舍不得丢,猛吸了几口才扔了,然后赶紧去扶那个已经坐在地上要死要活的老汉,面上一副感同身受的“沉痛”模样,我小声的问了旁边的筒子一句,“这戴眼镜你认识么?”

  “你说他啊,他是常先生,北方来的,和我们是老相识了,听村里人说前些年就来过,这次刚才没多久,这常先生心地好得很,属于做了好事不留名那种。村里人都很感激他。只是没想到这次他来的不是时候,现在村子已经不是以前的村子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出去。。。”

  我有些吃惊,这筒子似乎还在为三叔惋惜,我在心里骂了一句瓜娃子,还做了好事不留名,没留名你怎么知道是他做的?不过看这筒子一副担忧的神色,我估计三叔在这村子里面口碑确实不错,也没忍心告诉他做好事不留名的真正境界。

  我再往台上一看,发现三叔正看着我们这里,由于我们站的是人群的侧边,侧着脸的三叔正好可以看到我们,而且眉头已经是皱了起来,老铲肚子上包的东西太明显,而且脸色也不好看,三叔应该已经是知道了怎么回事。

  我没发现的是,老铲已经又是把铜镜拿了出来,在往那村长身上照着,眼睛瞟了一下镜子,念了一句,“怎么这么多?”

  我没听懂,就在这时,村长模样的老头拿着拐杖在地上打了三下,双眼直直的盯着站在中间的中年人,声音有些沙哑的说了一句,“北边来的?”

  中年人似乎穿着个长衫,但是和三叔的穿着有些像,腰杆挺的倍直,不错此时脸色完全是变得,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中年男人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老村长,整个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随后像是忍住了什么一般,抱了一下拳,

  “与夯王一脉两百年缘分,方士也曾拜天师,今日特来走动走动。”

  这文绉绉的什么跟什么我又是没听懂,不过钩子到是在一旁骂了一句傻×,老村长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声音依旧沙哑的说了两个字,“走动?”

  然后居然转头看了看三叔,小声的和三叔说了句,三叔侧着的脸上还显出吃惊的神色,耸着肩膀摇了摇头,似乎在否认着什么。

  一袭长衫的中年男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大堂门口,也是看到了这幅场景,中年男人看着三叔的一身行头,皱起了眉头,脸色相当的复杂,大声的喊了一句,“这位戴眼镜的朋友似乎在哪里见过,在下常元清,可否知道阁下姓名。”

  就在这时,我身边的筒子咦了一声,“奇怪了,这人怎么和常先生的名字一样?”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看了看穿着长衫的三叔,又看了看那穿着长衫的中年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三叔这货居然。。。

  一时间整个场面变得相当的诡异,整个周围静的出奇,老铲脸色一变,小声的说了一句“小爷,我们快走。”

  我心中一惊,到底怎么回事?我还没有问出来,老铲就拉着我们几个悄悄的朝着人群外面退去,就在我们还在往后退的时候,事情一时间就出现了变化。

  大堂门口的老村长拿着拐杖朝着台子上的几个人一指,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祭了吧。”

  就在这时,周围的人群突然起了变化,我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群情激奋,一个个拿着家伙就要朝着台子上面冲了过去,这老头的一句话,居然可以让这平时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村民变成这样,这他娘的犹如洪水猛兽,一时间竟是想要把那几个人活活打死在台子上面。

  就在这时,那中年人脸色大惊,之后变得异常愤怒,说出来的话与之前文绉绉的表现截然不同,

  “你们这群鬼货,道爷今天就是死也得为夯王一脉除邪。”

  同时快速的从身上拿出几个什么东西,直接丢在了台子的四周,同时这人长衫里面居然还藏了一把木剑,拿出木剑朝着地上狠狠的一杵,这人把木剑杵在地上之后,竟然做出了令人万万想不到的事情,中年男人把守在周边的几个男子踹了出去,几个男子反应不过来都是被村民乱家伙招呼到了身上,几乎是瞬间,整个台子周边都被鲜血染红,不,应该是染黑,因为那几个男子的血竟然是黑色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就在这时,一股沉重的感觉从脚下传来,之前这中年男人洒在地上的是八颗钉子,这货快速的拿出一张符纸,咬破中指朝着地上一丢,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情况下,几个男人流出的黑血慢慢的渗入了地下。

  就在这时,一股更加明显的力道从脚下传来,这次我终于感觉清楚了,这力道不是针对身体反而是针对灵台,不过瞬间我胸口位置一热,那种感觉又是消失不见,场景转变的太快,我们几乎还没有完全退出人群,接着就看到周围的村民像是突然就没了感觉一般,开始成片成片的倒下。老铲低吼了一声,“以命镇命,那几个人绝对有问题,早就开始被喂了药了。”

  我心中一惊,不过已经是来不及说话,因为身边的筒子这时候也要朝着地上倒去,不过老铲叫钩子先一步直接把他提了起来,背到了自己背上。“他也缺了魂,不过只要双脚不接地气就没事。”

  此时村民绝大多数都已经倒在了地上,只有不到二十个人还站着没动,有老人,有妇女,甚至还有两个小孩。谁知道此时那中年男人和身边的女子已经是跑的飞快,这时候我们已经是到了出这地方左边的路口,两人飞快的朝着右边另外一个路口跑去。那二十多个人紧跟着就追了过去,就在这时,老头拿起拐杖,敲了三下大堂门口的老钟。就在这时,我发现台上的三叔居然已经不见了踪影。

  咣咣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时在钩子背上的小伙计哎哟了一声,

  “铲爷,你给我的铜钱好烫。”

  老铲脸色一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拿着一把粉末朝着我们周围一丢,吼了一声,“小爷,我们赶紧走。”

  我也有些慌了,因为就在这个时候,还是大白天的,那些已经倒下了的村民一个个又慢慢的爬了起来,不过与之前的神色已经是大不相同,一个个面无表情,这时我也已经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跟着老铲朝外面跑去。

  就在我们跑得时候,发现一个人已经是在路口的前头等着我们了。带着个眼睛,穿着个长衫,是三叔这货。
  有一段怎么也发不上去。不知道怎么了。
  “几个锤子货,赶紧过来。”|

  边说话,三叔边踹开了旁边的一道门,此时那门里面两个面无表情的村民慢慢的走了出来,三叔用手在两人的额头上一抹,两人瞬间又倒回了屋里。

  我们已经是坐在了屋子里面,屋里的地上还躺着两个村民。三叔在门口位置烧了一张符纸,然后脸色阴沉的坐了下来,把带着的平光眼睛往手上一扯,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

  “老子日他仙人。”
  缺的这段,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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