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树》,小山村中诡异秘密,在此重开一贴,欢迎捧场。

  我就当听到狗叫唤,谁知道三叔突然咦了一声,却又是点了一根烟,不过这回吸了一口之后就没有再抽,就那么敞着放着,然后继续说道,

  “其实你老汉他已经回去了,爹和哥的事情很少和我说,不过娘的事情,我是一直都知道的。而且这次如果不是娘的事情,你老汉根本就不会离开吃水乡,特别是现在爹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说完这些,三叔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出了一番让我在很久之后想起来都震惊无比的话,

  “你老汉必须在吃水乡守着那座山,就是虬龙岭。吃水乡的位置在那虬龙岭的当头,这些年来我跟着你爷爷学手艺,对于风水也是这些年我才看得出来一些更深的东西。虬龙岭的风水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们家搬到吃水乡就是因为虬龙岭的存在。很多东西说不得,等你以后火候到了你自己去看。”

  三叔之后的话我越来越听不懂,这货到底想表达个什么意思?而且我没想到的是,我家搬到吃水乡竟然就是在奶奶死了之后,爷爷连下葬都顾不上就找了吃水乡那么个地方,到底当年他们去了哪里?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我还没来得及下去看,一个打着电筒的人就走了进来,我抬头一看,居然是个盖帽,那盖帽黑着个脸,背后还跟着两三个很是一脸愤怒的人,看了这情况,我顿时就懂了,在心头狠狠的骂了两句龟儿子。

  “我说这位同志,你在这里抽烟影响到了别人你知道么?而且火车上头严禁吸烟。那么大个标语你看不到?”

  说完,这盖帽拿着电筒就朝着墙上的一个“禁止吸烟”标语晃了晃。我和三叔已经是跳了下来,三叔语气相当的温和,手里头还拿着那根没有燃完的东西,烟雾还在一个劲的朝着外头飘,

  “不好意思,警察同志,我不识字咧。”

  “这就是住你们隔壁包厢的同志,反映到我这里来了。我要看你们两个的身份证。。。”

  盖帽后头的两三个人愤怒的盯着我们这里头,就在这时候,我感觉上有些不对劲。三叔声音还带着疑问的语气,“警察同志,你这厢子和厢子之间都是密封的,而且我们也关了门的咧。”

  盖帽这时候也露出不解的神色,想了想,就对着身后的人说道,“他们的烟怎么可能飘到你们那边去?”之后又说了一句,“反正在火车里头抽烟就是不对。”几个锤子听了盖帽的话之后居然还在骂,说就是这烟味影响到他们睡觉。这时候我看了看周围,也反应了过来,除了窗子上头的小缝,他娘的完全都是封死的,烟味怎么可能飘到隔壁去,除非这烟是活的,顶住外面剧烈的强风,从外头拐过去。

  三叔招呼了警察一声,然后就那盖帽去了过道里头,我站在原地没有动,过了两三分钟,三叔和盖帽有说有笑的走了回来,两人嘴里都是叼着一根烟,那之前还一副严肃表情的盖帽此时高兴的不得了,就像和三叔是多年的老友,说的话又是一套,“我说哥们,长途车上都能理解。到时候你没烟了尽管来找我要,我那警务室里头还有存货。”说完对着另外的人板起了脸,“关了门抽烟就不算抽,你说他们抽烟影响到你们?这烟还能穿墙不成,别没事找事,耽误大家休息。”

  说完朝着三叔笑了一下,狠狠的看了看另外几个人,然后直接就走了。我一时间没有弄明白情况,那几个人在盖帽的狠脸色下也是没办法,唠叨了几句也就回去了。三叔进来关了门,招呼我继续睡觉。我问那盖帽到底是怎么回事,三叔这时候已经是上了床铺,

  “打发了那孙子点钱而已。”

  三叔刚说完,见我依旧一副疑惑的表情,随口又是说了一句,“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隔着墙壁都能闻到老子的烟味,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好事,这车上不干净,今晚上怕是得出点什么事,不过他娘的跟我们又没什么关系。”

  我心中一惊,瞬间明白了,隔着墙壁都能闻到这货的烟味,这车上有鬼。

  “屁娃,还愣着干什么,不关我们的事管他做求,睡觉。”看我还没有动,三叔笑了笑,“屁娃,你要看不过去可以到过道里头去睡,应该可以熏走几个,你可是。。。”

  三叔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完,我就知道这货要说什么,直接翻上了床铺,理都不理这货,然后闷头就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尿胀醒了,起来一看,三叔这货还在睡觉。此时周围一阵安静,唯一的声音就是火车打在铁轨上的轰轰声。我实在是憋不住,这尿来的有点猛,我急匆匆的就下了床铺,然后飞快的跑到过道尽头,终于是到了厕所门口。

  我就要推门进去,谁晓得这大半夜的门居然是反锁的。我顿时就一懵,老子日你仙人咧,没有办法,只好夹着个腿在外头等。顺带猛敲里头的门,“哥们,快些行不?”

  谁晓得居然敲了半天没动静,我只觉得尿就要冲出来一般,再也忍不住。一个劲的骂这狗日的屙屎屙死在里头了?这时候火车的过道一个人都没有,而且厕所里头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我敲门敲的越来越大声,终于,厕所门打开了。

  门开的一刻,一张苍白的脸出现在我面前,是一个中年人。看到这人的一刻,我心中一抖,已经是有些明白了过来。要是在其他人的眼里,这人估计就只是个没什么表情上完厕所的普通人,但在我的眼里,这狗日的完全是另外一幅模样,另外一张脸浮现在这人的脸上,简直让人都不忍心看下去。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兄弟,如果我是你,现在就立马回去睡觉。”

  我回头一看,一个穿着褂子的中年人站在过道上面,说完话之后竟然看都没看我,只是盯着那刚刚从厕所出来的玩意,这时候我已经是到了紧急关头,管都不管这褂子货,对着厕所冲的就进去,然后把门一关,终于是抢在某事发生之前,顺利的尿了出来,一瞬间终于浑身都舒坦了。

  就在我冲进来的时候,里头出来的人猛的就让了开来,根本不敢接近我的样子。完事之后,我才有心思注意到这厕所里头,心头猛的一惊,一股冰冷从角落里传过来。刚才太过紧张,我万万想不到这厕所里头他娘的居然还有一个?我看了过去,一个影子正站在这厕所的角落里,浑身都在发抖,脸有点烂,而且居然还是个长头发的女的。而就在我看着这玩意的时候,她正好也看着我,偏偏这时候我正在往上提裤子,“锤子哟。”

  那老子刚才撒尿的过程岂不是全被这狗日的给看了?这玩意给我的感觉只是个一般的板板,我尴尬的不行,一张符纸就是从兜里掏了出来,正要朝着这狗日的搞过去,却发现这玩意似乎在瑟瑟发抖,而且一张烂的不行的脸上全是惊恐的神色。我愣了一下,暗骂了一声狗日的,又是把符纸塞了回去,直接开门就往外面走。

  到了外头,之前从厕所里头出去的人已经是躺在了地上,而那穿着褂子的人依旧静静的站在过道上头,脸则是朝着窗户外面。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发现这货身上的玩意已经是不见了。而此时那种感觉已经转到了地上,也就是这火车的底部。我眯了眯眼睛,联想起之前的话,多少也是猜出了一些,我看了这褂子货两眼,没想到火车上居然还有会对付板板的人,那躺在地上的人身上的东西应该就是这人弄出来的,此时藏到了火车的底部。不过我不想管闲事,直接就朝着包厢的门走去。

  就在我正要走过去的时候,一个玩意慢慢的从地下升了起来,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玩意猛的把头缩了回去,直到我经过了那地方之后,那玩意才又慢慢的窜出了脑壳。

  我经过褂子男身边的时候,这人一直都没说话,一张收拾生魂的符纸被我捏在手里,看似随意,其实随时准备着。直到我进了包厢里头,然后直接上了床铺,又继续睡觉。

  我不知道的是,背对着我双眼紧闭一副熟睡模样的三叔,微微念了一句,“屁娃长大咧。”

  包厢里头再次陷入了安静,过道上面,穿着褂子的中年男人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所在的包厢,之前的玩意慢慢的从地下升了起来,然后静静的站在这人旁边。如果我看到,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人居然一点对付那玩意的意思都没有,而此时那玩意也露出了身形,是一个七窍流血的年轻人,此时嘴巴一张一张的,好像正在和褂子男说着什么。褂子男听了一会,之后深深的吸了口气,

  “这光是气势就让你怕成这样的年轻人,到底是哪个地方出来的。”

  这眉头紧皱,似乎在深深的沉思着什么,如果我听到他这句话和现在的表情,不知道我会作何感想,特别是那句气势震慑,估计老子睡着了都会笑醒。

  而后脸色一变,指了指厕所,“那里头的东西收拾了么?”七孔流血的玩意摇了摇头,然后脸色变得有些支支吾吾,又是在说着什么。

  “你个废货,老子养你来有什么用。”这褂子男一副当即就要发火的样子,接着想到了什么,硬生生的忍住了,又是看了一眼我和三叔所在的包厢,低声的说了一句,“想不到居然有这种人在车上,只是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路,希望他们不是车上这些东西背后的人,要不然这次我们怕是凶多吉少。”说完狠狠瞪了身边的影子一眼,拿出个什么东西,直接朝着那门还开着的厕所走去。

  一晃两天就过去了,当成都的时候正好也是一个晚上,在车子上头闷了两天,已经极其的不舒服。车子停下来之前正好那盖帽跑过来换票(卧铺都得换票),看见三叔就像看见了熟人一般,一张脸笑的不行。三叔又是递了根烟过去,倒没说什么,就在盖帽从我们包厢出去后不久,车子总算是到站。我一心想着老子得先接接地气再说。

  就在这时候,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接着听到密密麻麻的脚步声,我心里有些奇怪,这他娘的出了什么事儿?我转头看了三叔一眼,这货叼着根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们出厢子门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围了一大圈警察,地上正好是我们隔壁。我心中一震,接着几具尸体被抬了出来。我仔细的瞅了瞅,这不就是那天晚上说闻到三叔烟味的人么?

  我虽然心头奇怪,但也知道这时候不该管那么多,直接就跟着三叔准备下车,我和三叔走过去的时候,几个盖帽盯了我们几眼,其中一个甚至叫了一声站住。一时间我们俩的表情不约而同的变得相当 “无辜”。三叔叼着烟,冒里冒气的说了一句,

  “警察同志,出了什么事情?怎么死了人额?”

  就在这时候,那收了钱的盖帽终于是看到了这里的情况,连忙说了一声,“他们没问题,身份证我都看了的,这几个人是猝死,这年头什么怪事都有。”

  我和三叔终于是顺利的下了车,这时候外头的人也相当的多,盖帽主要集中在我们这节车厢的外头,不过旅客倒是到处都是。就在我埋头朝前走的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先生,救救我。。。先生,救救我。”

  我心中一惊,现在已经不是以前,我已经是可以分辨声音的来路,再加上一股感觉传来,我下意识的就朝着斜后方那声音的出处看去,一瞬间什么都没看到,狗日的奇了怪了。

  我停下了脚步,又是仔细的瞅了瞅,就在这时,我终于发现了什么,接着只觉得心头渗的慌,我侧后方正是火车地步的车轮的位置,半米高的车轮和复杂的铁结构里头,一件带血的褂子破烂的塞在底下,那位置相当的隐蔽,如果不是凭着心头的那股感觉我绝对看不到。

  而且就在那车轮的缝隙里头,夜色下,半张满脸是血的眼睛正朝着外头蹬着,我吓了一跳,只觉得心头发麻。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几乎很难有人发现,这里头居然还塞了个人,而且看样子已经是死透了。

  我猛的想了起来,这人居然就是那天晚上我在过道里头看到的那人,只不过此时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一个淡淡的影子渐渐从车轮旁边浮现出来,满脸是血,模糊的不行,

  “先生,救。。。救救我。”

  我心中一惊,这狗日的就一两天不见,一个活人不仅死求了,而且看样子已经是快要魂飞魄散。这他娘的落差也太大了点。我转头一看,发现三叔这货也是停了下来在看着那车轮的位置,

  “叔。。。这。。。”

  三叔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微微的念了一句,“已经没救了。”然后拉了我一下,管也不管的直接转头就走,我赶紧跟上。

  “叔。。。。那车子不就几个板板么?到底什么情况?”说实话,我问出这话的时候除了吃惊之外,也有些于心不忍,毕竟他娘的是个活人,而且我还知道这活人似乎还有两手。三叔看了我一眼,“什么什么情况?这他娘的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我心中一惊,多管闲事?那车子里头到底出了什么事?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铛铛的声响传来,三叔叼着烟咦了一声,然后用手指着一个地方,“你看看就知道了。”

  我顺着三叔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人群之中,一个穿着破烂的叫花子,一手提着个罐子,另外一只手拿着一面锣,边走边敲着,时不时的还把锣翻过来,看样子似乎在朝着周围的路人要钱,只不过都是旅客,几乎没有人理会这叫花子。

  这幅画面按理说相当的平常,只不过此时我我心中已经是吃惊的不行,因为就在我的眼中,一个个面无表情的“人”正跟在那乞丐的后头,就像是被牵着的猪狗一般,一步步的朝前走着。就在这时候,一个更加急促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先生。。。求求你。。。救我。。。”接着声音越来越小,然后我就看到,车轮子底下,一个满身是血的模糊影子慢慢的走了出来,正是我看到过的褂子男。这褂子男的鬼魂似乎极其不情愿,但就在那锣声中,表情慢慢的变得呆滞,然后一步步朝着那敲锣的叫花子走去,加入了那人身后的一群玩意的行列。

  看着面前的场景,虽然这叫花子的头发很长也十分脏乱,看不清楚脸。但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这人手里头的那个罐子上面,接着我心中一震,这副场景太过熟悉。

  三叔眯起了眼睛,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低声了骂了一句什么,然后开口了,“小澈,有零钱没有,给我一张。”我有些疑惑,从屁股兜里一抓,一把钱就被我抓了出来。我找了张一块的朝着三叔递过去,“太多了。”这货没有接那张一块的,反而直接从我手里翻了一毛钱出来,骂了一声,“老子日他仙人。”然后竟然拿着就朝那叫花子走了过去。

  三叔拿着一毛钱面无表情的朝着那边走,我心中满是疑惑的跟着,一直都看着远处那人手里头的罐子,三叔已经是挡在了这叫花子的跟前,锣声停了下来,此时我仔细的看了看这人,这叫花子依旧低着个头,我很想看清楚这玩意的脸,因为那手里提着的罐子,让我想起以前碰到过的场景。三叔没有动,就那样挡在这人面前抽烟,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我看到三叔的脸色渐渐的变得冷了下来,我心中一震,下意识的手已经朝着兜里伸,同时眼睛瞟着这货身后的一群玩意。谁知到就在这时,这叫花子手里的那面锣慢慢的端了起来,三叔直接把一毛钱丢到了那锣里头,我以为这货要做什么,谁晓得这货丢了钱之后,竟然转身拉着我就走了。

  身后又是响起了那断断续续的锣声,三叔一直低着头朝前走,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叔。那人是做什么的?”

  三叔哦了一声,延迟了一会才从思考中反应了过来,“能做什么,坐车的呗,和我们坐一列车。”三叔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冰冷的感觉从身后传来,我下意识的转头一看,接着我张开了嘴巴,只见一个个面无表情的“人”陆陆续续的从车上走了下来,一时间整个车站的温度都变得有些冷。这群“人”还在不断的走出来,看上去竟然好几百个的样子。一个个慢慢的走到了那老头的身后,我简直不敢相信,就在我们坐了两天的这列车上,竟然藏了这么多的这种玩意。那叫花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边回头边走,此时已经是走到了车站的出口位置,三叔那句“他也是坐那列车的”让我心里相当的别扭,我听到三叔低声的念到。“狗日的,既然收了老子的钱。。。”之后的声音越来越低,我就听不很清楚了。

  回到砖街已经是半夜了,我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那个提着罐子的叫花子,虽然没看到脸,但却和记忆中在樊佳坟头遇到的那个有着太多相似的地方。三叔一路上根本就没有再提这件事,似乎那车上的死人,还有那么多板板压根就和我们没关系一般,这货可是说那叫花是跟着我们来的。我在樊佳的坟头遇到的叫花子,当时突然出现也是诡异的不行,不仅他娘的吃坟里头的供肉,而且还朝罐子里头捡死人骨头。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我曾经看到过的那人,不过很奇怪,我已经下意识的把两次遇到的叫花子和捡骨族联系在了一起,一个想法从心头升起,难道这两个叫花子也是捡骨族,只是不在那村子里头?一想起那村子里头现在的一副死地的情况,我对这两个叫花子顿时就变得高度警觉起来。

  到砖街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三叔对着古董店的门就是一阵猛敲,半分来钟,门终于是被打了开来,老鬼带着几个伙计站在店子里头,一股笑呵呵的面容,

  “三爷,小爷,回来啦?”

  我们直接走了进去,几个伙计又是把店门关了。走到院子里头,老鬼和几个伙计都没跟上来,三叔对我说了一句,“小澈,你明天就回学校待一阵。我先回去,办事儿的时候我叫你回来。”说完这货伸了个懒腰,然后叼着烟就回了屋子。我还想说点什么,这货朝着后头摆了摆手,意思相当的明显,我把话硬生生的忍了回来。在心头骂了一句狗日的狗,之后也是进了屋。

  总算是从夯王村回到了成都,不过我的心情一直好不起来,在夯王村经历的东西就像是一块大石头一般,一路上一直压在我心头,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我躺在床上,脑海之中反反复复的浮现南雨死的时候的场景,时至今日,那些画面从模糊又逐渐变得清晰,让我翻来覆去的相当的难受,我甚至有些害怕,索性不再去想,一种无力的感觉升起,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无力,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又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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