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脉》——源自济南的灵异故事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潇潇轻轻的在我耳边念了起来。
  “我未生时君已生,
  待我生时君已老。
  生不同时隔天涯,
  相逢却若隔海角。
  化蝶寻花苦无处,
  夜夜幽梦栖芳草。
  阴阳相隔天弄人,
  两情相悦空了了。”我随口和道。
  “阴阳相隔天弄人,两情相悦空了了。说的就是我们俩呀!”“就是,我们。。。。”没等我说完,前面的黑暗处忽然出现了沙沙的声音和两个绿油油的亮点。“灰猫,小心,是那恶蛟来了!”潇潇惊呼道。 我立刻打开了手电,握紧手枪准备射击。那恶蛟闻见人味,慢慢的游动着靠了过来。
  没有任何犹豫,我立马扣动了扳机。啪,一声枪响,我似乎没有击中那蛟,却像是击中了什么金属物体一般,传来了清脆的回音。那蛟也立即退了回去,不见了踪影。我就这么愣愣的呆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这么过了一两分钟,那两点绿光又亮了起来。他娘的,看来那蛟依然不死心,非要拿俺当点心啊!我在心里骂道。
  两军相逢勇者胜,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稳稳的端着枪瞄着那游动的绿点,等到距离在十米左右了,我再次扣动了扳机。一声恐怖的叫声,那蛟看来是被子弹击中受了伤,它猛地缩了回去,然后又忽然冲了过来。我立马一边向后撤退一边连续开枪射击,直到子弹打光空仓挂机为止。那恐怖的蛟头已经到了面前,我抽出柴刀,准备拼死一搏。谁知道那蛟竟然于我不顾,直接贴着我沿着我滑下来的坑道猛的窜了上去,那身上的粘液蹭了我一脸,恶心的我不行。
  那蛟估计至少也得有三十多米长,这硕大的身躯贴着我滑行了很久才过去,直到它的尾巴扫过我的脸,就把我一个人这么留在坑道里了。我心里后怕万分,刚才这家伙要是吞了我,就是十个八个也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奇怪的很,我明明开枪打伤了它,为何它不肯袭击我呢?看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在蛟的后面肯定有什么让它更为害怕的事情,才会丢下我逃命去了。
  还没等我考虑仔细,果然那洞穴的深处传来一阵非常诡异的声音,我拿着手电向前一照,原来是一个尖锐的金属刀尖向着我这边慢慢的延伸了过来。那情形,就跟施瓦辛格的《终结者》里那液态机器人一般。难道是斩龙剑?莫非它一直在不断长大???我的大脑在飞快的运转着:看来我刚才第一次那一枪不小心击中了斩龙剑,似乎把沉睡多年的剑气给激活了,然后它就又开始去追那大蛟,这也应该是那蛟顾不得伤我的原因吧?
  那大蛟穿过的洞穴湿滑无比,我根本没有可能再沿着那里上去了。前方那黑暗的深处是否通向无底洞?我心里也没有底。刀尖已经到了跟前,没有任何时间犹豫了,我立刻解下背包脱下外套,快速的在刀尖上包了几圈,然后背上背包紧紧的抱住它,双脚不断的蹬踩着洞壁,借助斩龙剑延伸的力量向上走去。
  不一会,我就感觉到了上面传来的风声,那刀尖真是厚道无比,把我送到洞口就停止不前了。我小心的看了看外面,那浓雾已经变淡,四周除了黑暗就是黑暗。我迅速的双手攀住洞口,双腿使劲一蹬上了地面,谁知还没坐稳,身后又是寒光一闪,我想也没想赶紧一个前滚躲到了一边。果然,那两个稻草人还一直在洞口等着要我的命呢!
  他奶奶的!这是要赶尽杀绝呀。好在我经常锻炼,反应敏捷,肌肉也算发达,这俩草扎的东西想要我的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抽出两把柴刀站了起来,看着那俩稻草人嘿嘿的笑着又慢慢朝我围了过来。
  没等它俩靠近,我猛冲上去一个侧倒,对着右边那个的腿上就砍了下去。咔嚓一声,那木制的小腿就被我直接砍断了。它哀嚎着倒了下来,那小手却还不老实的想继续拿刀砍我。我闪开它一跃而起,一个横扫直接砍向了左边那个稻草人的脖子,那南瓜头嘴里骂了一句就滚到了一边。
  我转过身来走到那个瘸腿的稻草人身边,一脚踢开它的柴刀,对着它的南瓜头就跺了上去,啪的一声就直接爆头了。我又拎起那个骂人的南瓜,啪啪的扇了两个耳光,然后双手高高举起来狠狠地对着地上的石头猛摔了下去,那叫骂声立刻戛然而止。
  寒风阵阵的吹来,让满身大汗的我才想起来自己还没穿外套,我赶忙走到洞口想从刀尖上解下衣服,谁知道那刀尖竟然不见了!莫非是自己又退回去了?好在我的枪和备用弹夹都在身上,我赶紧换上有子弹的弹夹,站起来观察着四周。
  还没等我看仔细,忽然一阵呼呼的大风吹了过来,朦胧处,那水桶粗的身影横扫着就甩了过来。不好!是那恶蛟讨命来了!我心里一惊。都说蛇类的嗔心重,果然不假。这时候它的尾巴已经到了跟前了,我向前一跃,躲过了第一波袭击。那恶蛟迅速的转过身子,张着血盆大口就咬了过来,我定了定神,对着它晃动的头部开了一枪,子弹好像击中了它,它痉挛了一下,往回缩了回去。
  情况万分紧急,就凭我这手枪和两把柴刀,根本不可能有什么胜算。趁这僵持的空,我立刻退到一颗树的后面,盘算着该如何对付这个家伙。那被我砍掉脑袋的稻草人就这么躺在身边,现在我真有些后悔,刚才该留着那骂人的南瓜头就好了,至少能拖延一点时间吧?该怎么办呢?对了!动物都怕火!我该用火反击一下才对呀!我灵机一动。好在打火机和香烟都在裤子口袋里,我马上从稻草人身上抽出一点干草,迅速的用打火机点燃了它。
  那恶蛟没料到我会用这一招,左右晃动着想攻击我却又对火非常畏惧。我一看这办法有效,直接将稻草人整个都点了起来,火势很旺,瞬间把我周围都照亮了。那稻草人还抽搐了几下,看来烧的是真疼呀。
  可问题马上就来了,这稻草虽然好烧,但也支撑不了多久。人在那危机当中有两种反应,一种是呆若木鸡,另一种就是像火烧了屁股的猴子一样反应敏捷,好在我是后者。我抓住稻草人还没烧到的脚部,将它直接拖到了一颗柏树下,这样一来,不一会的工夫,这棵树也就会被我点燃了。
  那恶蛟围着柏树转来转去,那长长的身子直接能绕上几圈。火光映射之下,我才看清了它的恐怖面目:它通体暗褐色,有一个三角形的大头,上面长着两只鹿角一样的突起,那绿色的眼睛被我打伤了一只,另一只闪烁着幽幽的复仇的光芒,身上的鳞片在火光下反射着寒光,嘴里的长信子一吐一吐的,不断地寻找着攻击的时机。
  中学时的生物课知识告诉我,在捕猎的时候,蛇类会通过其唇部的一个热敏感受器,来感知附近的鸟类或兽类恒温动物的存在。另外,在蛇口的基部还有一个杰可逊氏器,能感受空气中微粒的振动,因而能立即察觉到动物的活动。
  而这恶蛟,非龙非蛇。按照民间传说,蛟是拥有龙族血脉的蛇类在朝龙进化时的最后一个工程,只要度过雷劫就可以化为真龙。但是,龙是我们华夏民族传说中的一种善于变化,能兴云布雨、造福万物的神奇动物,为众鳞虫之长,也是龙凤龟麟四灵之首。龙与蛟是一正一邪,有着本质不同。龙代表着神圣皇权,统治四海之力。而蛟却代表着兴风作浪,泽野千里,走蛟的时候会给江河两岸带来巨大的破坏,所以会受到上天的雷惩,也会被高人用斩龙剑降服,因此蛟又被称为孽龙。
  因为那蛟被我伤了一只眼睛,所以现在我只有打中它的另一只眼睛才有可能战胜它。但如何才能做到呢?那只有用智慧才行。我从燃烧的稻草人身上抽出一些干草分成几部分,点燃扔了出去作为幌子,在我周围开辟了一个较大的活动空间,趁着那蛟发愣的空隙,我慢慢靠前,稳稳的端起手枪,凝神敛气的瞄着它那只好眼,啪啪啪接连三枪。一声沉闷的惨叫,那蛟立马狂怒起来,身体疯狂扭动着,对着我就冲了过来。
  我躲避不及,被它冲倒在地。那粗重的身子立即缠了过来,我左手抽出柴刀,拼命地砍向蛟的身子。那刀却像砍在了橡胶上一般,立刻弹了回来。看来除了子弹,我是不可能再伤到它了。它的眼睛已经全瞎了,现在只有靠着热敏感和空气振动来发现我了。我瞅准时机,手脚并用的爬到燃烧的柏树旁边躲了起来,只要我不动,它暂时就发现不了我。
  那瞎了眼的蛟自然不会放过我,它愤怒的来回窜动着,试图抓住我想将我狠狠的缠绕起来要我的命。我虽然在地上趴着不动,但大脑却一刻也没停止过转动。俗话说,最好的防守就是攻击。对,就这么办了!我拿起那稻草人的一根燃烧的腿,直接冲着那蛟就冲了过去。
  那蛟在痛苦中感到有热源移动过来,想也没想,直接张开血盆大口就咬了过来,那燃烧的木棍被我直接插进了它的嘴里,烫的它把头使劲来回一甩,把我重重的撞到一边去了。这一下摔的我不轻,我努力让自己站起来,赶紧一个箭步窜到树下又趴在地上隐蔽了起来。
  这第一个回合我算是占了上风,可接下来该如何收场呢?那蛟愤怒加上痛苦,身子缠住了一颗小树,咔嚓一声就扭断了,惊得我又是一身冷汗。
  就在我进退两难之时,天边忽然出现了轰隆隆的雷声,我正纳闷着,按说这初冬的季节,是不该再打雷才是的。紧接着,大雨就倾盆而下,那燃烧的柏树很快就要被熄灭了。我一看,这下麻烦可大了,要说灰猫的人性也不坏呀,咋这老天就非要灭我不成呢?
  无奈之下,我赶忙起身,把那没烧完的稻草人使劲踢向一边以做掩护,然后用手电照着,看准一个小土坡,猛地向前跑了几步跳了下去,那凹凸不平的石块差点崴了我的脚腕,但我顾不得疼痛,向着山下一路狂奔。由于那燃烧的柏树在我和恶蛟之间挡着 ,那火的热量可以暂时迷惑一下对方,我才能得以逃脱。
  雨越下越大,脚下也泥泞万分。我已经分辨不出方向,只是一味的向着山下逃命。“咔!”一道闪电,借着亮光,我回头一看,那恐怖的大蛟不肯罢休,直接追着我就下来了。慌乱中,我已经跑到了一个小山谷里,那雨水已经汇成了一条小溪,渐渐地就要开始漫过脚面了。用不了多久,这小溪就会变成一道滚滚而下的山洪,我就是侥幸逃脱了恶蛟的追杀,也难逃这山洪吞噬的命运。
  那大蛟一路横冲直撞,一切阻挡它的障碍都被它碰翻到一边。这还是没有多少洪水的时候,要是等水流大了,可想而知走蛟是多么的可怕。我试图再次向上爬去,但山石加上泥巴实在是太滑,根本不可能向上半步,我只有死命的向前奔去。
  身后的隆隆声传来,那恶蛟已经到了跟前,我一摸腰里还有一把柴刀,就连看也没看,直接反手向后砍去。那蛟头似乎没有身子那么富有弹性,被我这么一砍受了点伤,追击的速度顿时慢了下来,但它恼羞成怒,又猛地窜了上来直接拱到了我的腿上,我两脚一软,扑通一下趴在了水里。
  我赶紧爬起来转过身,背靠在一块岩石上,抽出手枪接连射向那蛟头,谁知没几下就把子弹打光了。“咔!”又是一道巨大的闪电,直接击中了我身后不远的一颗柏树。那蛟似乎对雷电非常畏惧,犹豫了一下,但那动作仍然是摆明了非要要我的命不可。我身上只有一个备用弹夹了,趁着这个空档,我赶紧换上它随时准备反击。
  咔!咔!咔!接连几道闪电,整个天空都亮了起来。那蛟似乎攒够了力量,张着血盆大口冲着我再次猛冲过来,我急忙向左一闪,那蛟没有咬着。它又向右扑来再次咬我,我又是一闪,谁知我身后有个石缝,那蛟看不见这些,加上用力过猛,那蛟头一下子给卡到里面了。这又给我赢得了宝贵的反击时机,我快速收起手枪,站起身来拼命的双手舞动着用柴刀砍向蛟的脖子附近。这一刀力量之狠是我自己也没想到的,那刀竟然深深的砍进了它的肉中,那蛟一声惨叫,也顾不得石缝里面怪石嶙峋,直接使劲把头拔了出来。
  闪电不停地闪耀着,大雨让我也几乎睁不开眼睛,只要一打闪,那蛟就犹豫一下,看来除了害怕,那闪电的能量也会干扰它判断我的位置。没等我喘口气,那蛟又再次咬了过来,我就地一滚手脚并用的向一边爬去。那蛟又往后缩了缩身子,猛地冲了过来,我使劲一跳,那蛟头就从我裆下穿过去了。没等它往回缩走,我往它身上一趴,双手直接握住了它头上的两只角,身子顺势骑在了蛟的身上。那情形,就跟小时候看过的日本动画片《龙子太郎》里面的情形一般。
  那蛟没料到我胆子竟然这么大,身体狂扭了几下想把我甩下来,谁知我手脚并用的紧紧的箍住它,根本不打算放手。它狂怒了,身体高高的垂直站起,猛的向前冲去,紧接着就是一个急停,那巨大的惯性让我瞬间就摔了出去,身体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撞到了一个石头上面才停了下来。
  我被摔的眼冒金星,身上也擦伤了许多,已经没有力气再逃跑或反击了,好在手枪还没被甩出去,我赶紧抽出枪来双手握着对着蛟头又射击起来。每响一枪,那蛟就停顿一下,我数着枪声,但是直到我还剩下最后一颗子弹,也没有阻止它向着我慢慢靠近。
  那蛟似乎也明白我这个猎物已经筋疲力尽了,它慢慢的游动到离我两米多远的地方,高高的昂起了那恐怖的三角大头,准备给我致命的一击。我把枪顶在自己的太阳穴,宁肯自杀也不愿当它的俘虏。天边的雷声一阵接着一阵,那恶蛟积攒了全部愤怒的力量,猛地向我冲来。“潇潇,我来了!”没有犹豫,我立刻扣动了扳机。
  (第九章完)

  
  第十章 利剑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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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一个古香古色的院落里面。一阵悠扬的古琴声传来,把我吸引着走了过去。在一棵美丽的樱花树旁,坐落着一个精致的亭子,一个宛若天仙的女子正在里面弹着古琴。见我到来,女子莞尔一笑,嫣然无方。对着我轻轻地说了句:“请坐。”然后抚琴清唱了起来——
  “醉梦经年梦已亡,恨回纸上换千行。夕阳映染,寂寞满轩窗。 又是一年今夜里,三杯两盏泪回肠。无心再顾,何必再轻狂。”
  琴声悠扬,落英缤纷,我顿时沉浸在了这如梦如幻的美景当中。这首忧伤的曲子似曾相识,细细一想,难道这不是《相思引》的词牌吗?自己竟然很熟悉的跟着和了起来——
  “醉心不知心已醉,恨郎一去不复追。夕阳无限,寂寞孤影陪。 又是秋夜西风催,三杯难待伊人回。无心再恋,何必蹙蛾眉。”
  “妙!妙呀!”一曲唱罢,女子起身对我笑道。“你是。。。?”我疑惑的问道。“我是潇潇。”女子的声音银铃婉转,悦耳动听。“潇潇?我这是在哪里?我死了吗?”我非常惊讶。“不,灰猫,你没有死,只是你的神识出离体外了。”潇潇说道。
  “怎么会这样?”我问道。“你还记得些什么吗?”潇潇问道。“我记得那大蛟追我,我竭尽全力的跟它搏斗了半天,还剩下最后一颗子弹,直到没有力气了。然后把枪顶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扣动了扳机,我就记得这些。难道,子弹没响吗?”我说道。
  “不,子弹响了。在你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一道闪电直接击中了那蛟,但是由于你们离得太近,你被雷声这么一震,枪口竟然向上倾斜了许多。枪虽然响了,但子弹只是擦伤了你的额头而已。”潇潇解释道。
  “哦,看来灰猫命大,也真该感谢诸佛菩萨保佑才是呀!阿弥陀佛!”我合掌而道。“嗯,人有善愿,天必佑之。”“此话怎讲?”“你找斩龙剑并非为你自己,而是要去黑龙潭寻那枉死之人的骨骸,这难道不是一件大大的善事吗?”潇潇问道。
  “呵呵,当时也没想这么多,可能也是各种因缘所致吧。”我下意识的摸了摸额头,却感觉没有受伤。潇潇又是一笑,说道:“我方才说了,你现在是神识出离体外,你的身体只是一个幻象而已,是察觉不到伤痛的。”“是吗?怎么会神识出离呢?”“就跟禅定的状态差不许多。”“哦,原来是这样,那蛟怎么样了?”我问道。“它难逃雷劫,被劈死了。而你由于离得太近,被震晕过去了,其实现在就是你的魂魄在四处游荡。”潇潇说道。
  “那我这是在哪里呢?”我环顾四周,虽然陌生,但又感觉似曾相识。“这里是一切,又一切都不是,这里是你心底升起的一个幻象。所谓境由心生,你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你的心变现出来的。按照佛教的说法,它们一直藏在你的第八识阿赖耶识里面,你生生世世的过去、现在、未来所思所想所经验的东西,都有其余势,会以种子的形式,摄藏于第八识的阿赖耶识当中。所以,人才会根据善恶之业力去轮回的呀!”潇潇说道。
  “哦,我以前曾听迦罗师父说过这个阿赖耶识,是不是说这第八识受到前面眼、耳、鼻、舌、身、意的六识,和末那识这第七识的造业熏习,从而形成了心和色,也就是形成了精神和物质的种子?”我问道。
  “不错,不错,就是这样,这第八识就像仓库一样,收藏了前七识的熏习,一旦成熟,就会变成正报的根身和依报的器界。”潇潇说道。“这正报就是我们的自身,那这依报就是我们外在的物质世界,对吗?”“对!按照佛家的说法,一切外在的依报,都是从正报生出来的,是随着正报的变化而变化的,所谓依报随着正报转,也就是境随心转呀!”
  “那你呢?”“我?我也是你的心变现出来的,你看我是不是就跟潇潇一模一样?”我心头一热,感觉真的是潇潇就在我面前。
  “可是我明明感觉那枪口在额头顶的很紧呀!”我又开始怀疑起来。“唉!灰猫,你经历了那么许多,还不明白一个词吗?”“什么词?”“就是‘不可思议’呀!佛法里面有许多不可思议的感应,我当时看的很清楚的,你的枪口就是抬高了那么许多呢!”潇潇说道。
  “抬高了有多少?”“嗯,有一寸吧。”“枪口抬高一寸?呵呵。”我笑道,心里忽然想起一个典故来——
  1992年2月,柏林墙倒塌两年之后,原东德守墙卫兵因格.亨里奇受到审判,在柏林墙倒塌之前,他射杀了最后一名企图翻墙逃向自由世界的东德青年克里斯.格夫洛伊。
  法庭上,亨里奇的律师辩护说,这些卫兵仅为执行命令,别无选择,罪不在己。而主审法官西奥多.赛德尔却说出了一段名留青史的话语:‘作为警察,不执行上级的命令是有罪的,但打不准是无罪的。作为一个心智健全的人,此时此刻,你有把枪口抬高一厘米的良心义务。在这个世界上,在法律之外还有良知。当法律和良知冲突时,良知是最高的行为准则,而不是法律。尊重生命,是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原则!’最终,卫兵亨里奇因蓄意射杀格夫洛伊被判处三年半有期徒刑,且不予保释。
  见我出神,潇潇问我:“灰猫,你想什么呢?”“哦,我想我该如何才能回去呢?”我说道。“你不要着急,我且带你来看看你跟这斩龙剑的渊源。请随我来。”说罢,潇潇在前面引路,向着前面一座院落款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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