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教室,古惠欣对我说:“走吧。”我问现在去?古惠欣说是的。我说晚上还得晚自习呢,古惠欣说:“别晚自习了,我们得趁天没黑之前先去看看。”
我想她是校花,是我心中的女神,听她的,没错!
郭菲跟着走了出来,看了看古惠欣,极为不悦地问:“你怎么来了?你找蓝黛逸有什么事?”
我担心郭菲会胡搅蛮缠,忙替古惠欣答道:“没事,你记住今晚不要再去后山,不然小心没命回来。”
下了教学楼,我去跟班主任请假,说我身体不舒服,因为我表现一直很好,班主任竟然相信了,我高兴极了,激动地与古惠欣并肩朝校外走去。
路人纷纷回头,朝我投来羡慕+忌妒的目光,我心中那个得意啊,简直没话说,仿佛自己骤然高大帅气了许多。
倒是古惠欣,对周围的一切熟视无睹,向我问了一些有关那幢房子的事,得知我才住进去两天,仿佛知道了些什么,也没有再问了。
我趁机问古惠欣是不是抓鬼的,古惠欣一声未吭,不置可否,看来的确是一名抓鬼师,我便把我昨晚梦见墙上的画跟她说了,但对于楚香香是只字未提,我担心古惠欣把楚香香给收了。
古惠欣听完后,若有所思。
出了校门口,古惠欣说:“我们先去吃饭吧。”
我心中暗暗叫苦,尼妹的,身上没什么钱了啊,第一次跟心仪的女孩子吃饭,一定要吃顿好的对不对?这样才有面子,可是吃了好的没钱付帐,这不是更没面子?而且,若让古惠欣买单,那更是丢人了。
经过一家面馆,我灵机一动,指着面馆说:“这家的面不错,要不去尝尝?”古惠欣说好。
我想,吃面再贵也用不了多少钱吧。
进去后,我俩每人叫了一碗面,我见面的份量比较足,里面还有牛肉鸡蛋什么的,便好奇地问老板这一碗面多少钱,老板说:“二十六。”
我火冒三丈,尼妹,一碗面要二十六?!
见桌上有醋和辣椒酱,我一股脑儿往碗里倒,古惠欣问:“你不怕辣?”我说不怕不怕,自从吃上了二十六元钱一碗的面,再也不怕不怕辣。
我边倒边恨恨地想,妈的,让你二十六一碗!老子把你的醋全加完!辣椒全加完!
吃完面,我肚子有点痛。幸亏身上还有点钱,抢先买了单,接下来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穷光蛋了。
走出面馆,我们朝我的租房走去。
走了约二十来步,突然从后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摩托车声音,我也没有在意,毕竟在这座城市摩托车的声音是常会听到的。
但是,那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声,好像就到我们后面来了,我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大吃一惊,那辆摩托车竟然径直朝古惠欣撞了上去!
“小心!”千钧一发之时,我毫不犹豫地推开了古惠欣。
古惠欣被我推出了四五步,与摩托车擦肩而过,而摩托车却倏地撞在了我的身上!
我重重地被撞飞了出去。
“啊——”行人纷纷发出一阵尖叫。
那辆摩托车在四五米之外的地上停了下来,回头朝我们看了一眼,踩响油门呼地飙走了。
古惠欣一个箭步跳了上来,忙不迭将我扶了起来,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我摸了摸被撞的腰,心中也挺郁闷的,好像除了腰有点疼,身上并没有其它的不适啊。
第13章校花去我家
我说腰有点疼,古惠欣伸手朝我腰部摸来,我呵地一声笑了,说痒死了,别摸了。
不过被她摸得很舒服,这是我们第一次亲密地接触。
一旁有个阿姨十分心痛地说:“好端端的一个孩子被撞傻了。”
古惠欣收回手,将我全身上下看了一遍,说你没受伤?那样子像发现怪物似的。
我说没有,刚才那小子是谁,眼睛瞎了还是怎么的,竟然敢撞你?
古惠欣却答非所问:“你是哪一年出生的?几时几刻生的?”
我说哪一年我知道,但几时几刻生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得回去问问我爸爸。
古惠欣说:“你赶紧回去问你爸。”
我莫名其妙地,说你想知道这个干嘛?
古惠欣怔了怔,淡淡地说:“没什么,你若知道了你的^^就立马告诉我。”
不过刚才那厮撞得我真痛啊。
而令我非常惊讶的是,古惠欣这种超凡脱俗貌美如花的女孩竟然也有人撞她,这到底是为什么?像那这样的女孩子应该不会结下仇人啊。
古惠欣这时只默默地朝前走,对刚才的事完全不放在心上,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只是淡淡地对我说:“以后遇上这种事,你不要再逞能,万一人家把你撞伤了怎么办?”
我脱口而出:“撞伤了我总比撞伤了你要好啊。”
古惠欣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又问:“你不怕死?”我说为了你死也值得啊。古惠欣什么也没说了。
不知有没有被我感动呢?
到了我租房前时,古惠欣一直盯着房子看,一双秀目慢慢地沉了下来,我想她一定发现了什么,也没去打扰她,而是去开门。
幸亏这房子前天打扫过的,现在还算干净,只是因为长时间没人住过,感觉里面总有一种奇怪的腐朽气味,我非常奇怪,在这之前我怎么没闻到这股味道,怎么现在就有了?
这恐怕是我的心理在作怪。比如你穿着一件五十元的衣服混在一群农民当中,觉得你穿得非常光鲜,但是,当你混在一群土豪队伍中,你会觉得,身上穿的哪是衣服啊,简直是烂布条。
我因为太在意古惠欣了,所以对空气清新度的要求也无形提高了很多。
突然想起我的被子没叠,忙不迭进去叠好了,又将散乱的书摆整齐了,这才如释重负地出来了,正巧古惠欣也进来了,边朝房子里看着边问我:“这是你的家?”我说是我租的。古惠欣又问:“你住进来后没有发生过奇怪的事的吗?”
我说这房子我住进来也就才三天,我在住进来的第一天,倒真的发生了一些怪事。
古惠欣说:“你说说看。”
因为高二了,学习压力日益俱增,为了考一所好大学,每天都温习功课到很晚,学校寝室的灯早就关了,非常不方便,我便在校外租了一间房子。
这是一幢木质楼,共两层,房子前面是一块阔地,后面与两侧被树林围绕,墙上还爬满了绿色的藤蔓,很有乡村的味道。我对这儿一见钟情,而更令我惊喜的是,房租非常便宜。
虽然离学校比较远,但我有车,不过是两只轮胎的自行车。
当我搬进去的时候,房子周围不少的邻居朝我望着,还在那儿议论纷纷。一个老奶奶问我是不是住这儿了,我说是的。她说这房子很邪,不要住。
言下之意,这房子里有鬼。
我当时也没在意,咱们学的是^,自然是不相信鬼神一套。
没有什么值得我害怕的!
不过这房子的确有很多年没人住过了,里面布满了灰尘,我亲自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将房间打扫干净了。还去二楼看了,只是觉得上面黑乎乎地,阴沉沉地,寒气袭人,还真有点怕了,我马上就下来了。
当晚,我在看书的时候,看着看着就打起了瞌睡,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阵沙沙声音,像是铅笔在纸上涂画的那种,我四下看了看,房间里除了我,并无他人,哪里来的声音?难道是老鼠的啃咬声?
我站了起来,朝着声音发出地走去,心里暗想,要是让我抓住这只老鼠,就将它扒光了毛吊在电风扇上,开三档转起来,用皮鞭狠抽!
谁叫它来吓我的?在我来的第一晚就发出这种怪音,显然不欢迎我啊。
可是我才走出没几步,那声音嘎然而止。
我壮胆来到客厅,借着微弱的月光,骤然发现客厅中站着一个人,是背对着我这方的,头发如瀑布一般挂在头上。我的心沉了一下,我明明将房门关好了,怎么会有人?难道是贼?
她是背对着我的,一动也不动。
我沉声问了一句:“你是谁?”
她没有回答我。
我边盯着她边去拉开关,随着灯光亮起的那一瞬间,那一个人骤然消失了。
像影子一般,瞬间无影无踪!
我这时想起白天老奶奶说的那句话:这房子很邪。
难道真的有鬼?抑或许是我的眼睛看花了呢?
接下来我再也看不进书了,灯也没关,就直接上床睡觉了。或许是因为刚才看见了那一条鬼影的缘故,我久久无法入睡,想起了上一次跟朋友聊鬼时的情景,说是讨论世界上是否真的有鬼,有一个好办法。
晚上睡觉关灯前,先钻到被窝里,然后说,鬼先生,麻烦您把灯关一下,谢谢。如果灯关了,那么好,这么听话的鬼有什么好怕的?如果没关,那就证明世界上没有鬼。
于是,我就低声说:“鬼啊鬼,麻烦您帮我把灯关一下,谢谢。”
可是我等了一分钟,灯依然没关。
看来没有鬼。
就算有鬼又怎样?没有什么值得我害怕的!
因为平时睡得晚,习惯了,我现在睡不着,就拿出手机登QQ聊天。才登上,发现一个群不停地在抖,点开一看,看到这样一段对话:
其中一个SB说:半夜了,有群友做兼职吗?帮我姐发条招人信息。不扣不押,做完立即结算,30-50每小时。大家有时间随时做,想做自己加QQ问,我不回复了。
另一个人立即接茬:我擦,大半夜招工?你还不如招魂呢!
“呵!”我忍不住笑了一声。
“嘿嘿……”我的笑声中,隐隐约约还伴随着另一种笑,阴森森地。
我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紧张地左张右望,忙问是谁!
但是,良久,没人回答。
难道是我听错了?
“呜呜……”突然一阵哭声从远处传了过来,我的心猛地一沉,这一回没听错,声音非常清楚,而且由远及近,正慢慢地朝我这方游来,像是有一个人坐在滑轮上,边哭边朝我这方滑来,声音非常悲伤、哀怨,而最后,那声音在客厅停了下来。
其实我这时候心里很害怕了,胆战心惊,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紧紧地盯着门口。
那哭声一直没有停止,大约持续了五分钟,我再也坐不住了,听得出来,这声音是女孩子的,说实话,我不怕鬼,因为鬼不能直接伤害到人,如非是怨气极重的恶灵,而且,我更不怕女鬼,要是长得丑,我就将她轰走,要是长得美,就抱着她睡觉,反正一个人睡也是睡,抱着一个女鬼睡也是睡,最多只是晚上可能要多出一些业余活动罢了。
我小心翼翼地来到客厅,惊讶地发现,一条黑影正趴在沙发上哭。
那沙发像是五六十年代生产的,上面布满灰尘,被老鼠咬了好几个洞,破得不得了,我下午本来是打算将它扔掉的,可它是长方体的,大约有两米来长,半米来宽,我根本就搬不动,想哪天请同学来帮忙搬。
没想到,现在那上面趴着一个人,而且正在哭。
哭得非常伤心,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
我想她应该是鬼了,而且是一只很脆弱的鬼,若是厉鬼,只怕早就来侵犯我了,可她为什么哭呢?我慢慢地走了过来,向她打招呼:“你好?”
她没有应我,不过哭声嘎然而止。
我紧盯着她,她慢慢地抬起头来。
可是就在她抬起头的一瞬间,骤然一股冷气侵袭着我的后脑勺,我回头一看,一条黑影举起一把刀朝我劈头砍了过来,我大惊失色,慌忙朝后倒了下去,随着落地的一瞬间,我只觉得后背一痛,睁开眼睛一看,尼妹,躺在地上来了!
原来刚才是在做梦。
可是这个梦可真他妹的真实啊。
天亮后,我来到客厅,发现沙发上竟然有一张素描,上面是一个人和一具骷髅。而令我万分惊异的是,素描上的人竟然是我!
时间又回到现在。
这时,古惠欣说:“你把那张画拿来给我看看。”我去我房间里拿出了那张画,往上一看,奇怪了,这竟然成了一张白纸!
“上面的画不见了。”我将那张纸递给古惠欣。
古惠欣接过看了看,轻声嘀咕:“难道是鬼作画?”她想了想又问我:“前晚和昨晚呢?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这是一幢木质楼,共两层,房子前面是一块阔地,后面与两侧被树林围绕,墙上还爬满了绿色的藤蔓,很有乡村的味道。我对这儿一见钟情,而更令我惊喜的是,房租非常便宜。
虽然离学校比较远,但我有车,不过是两只轮胎的自行车。
当我搬进去的时候,房子周围不少的邻居朝我望着,还在那儿议论纷纷。一个老奶奶问我是不是住这儿了,我说是的。她说这房子很邪,不要住。
言下之意,这房子里有鬼。
我当时也没在意,咱们学的是列宁马克思主义,信奉的是辩证唯物论,自然是不相信鬼神一套。
我说,昨晚和前晚除了做了两个梦,倒真的没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了。古惠欣问:“什么梦?”我指着前面的墙壁说就是这面墙上出现了一副画。
古惠欣又问:“还有一个梦呢?”
“还有——我的床自个儿动了起来,还有我手里的书也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拍飞了。”
古惠欣盯着我问:“没有梦见什么人吗?”
她的眼睛很大,乌黑而明亮,像是黑暗中的一片镜子,我被盯得竟然浑身发毛,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有。”
我是不会将楚香香招出来的。
“你做了这样奇怪的梦,你不怕?”古惠欣显然很惊诧。
我说,没有什么值得我害怕的。
古惠欣点了点头,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又朝楼梯口看了看问:“你有去过二楼吗?”我说去过一次,不过上面很黑,我只是看了一眼就下来了。古惠欣又问:“这儿只住着你一个人?”我说是啊。古惠欣没有再问,提步朝二楼走去。
我也跟着走了上去。
楼上是三室一厅的布局,尽管现在是白天,可上面还是非常地黑暗,甚至有股霉烂的味道,客厅比较大,有一张大约有两米长的方形木桌,桌子四方摆着几张木椅,很像是一间会议室。另三间房的门都紧关着,古惠欣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像是一个老人发出一声轻叹,应声而开,门框上掉下了不少的灰尘,跟那雪花似的。
这一间房显然是一间书房,里面有一座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靠墙的那头还有一座画架,甚至还有素描纸,只是那些纸都已经发黄,而且上面布满了灰尘。
因这这房间里没有电灯,窗户被变了色的窗帘紧紧挡着,比客厅要暗了很多,一切看起来灰蒙蒙地,甚至还结了蜘蛛网。
地上布满灰尘,踩上去像是踩在雪上,留下了一个明显的脚印。
另两间房跟书房都差不多,像是一个个昏睡了百年的老人,死气沉沉。
下得楼来后,我问古惠欣:“有没有什么发现?”古惠欣说:“没有,要晚上才能知道了。”
晚上?那她岂不是要在这儿过夜?
我一阵心发怒放。
古惠欣朝墙上的灯泡看了一眼,诧异地问:“为什么这楼下有灯,楼上没有?”我说这是因为房东开始并没有想过要将这房子租出去,我租进来时,说只住一楼,所以就只将一楼简单地安装了灯。
“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没想过要租这房子?”古惠欣盯着我。
我说是的,我租进来时,还有个老奶奶说这房子很邪。
古惠欣问:“你明知这房子很邪,为什么还要住进来?”
我说我不怕。
古惠欣微微笑了笑,我看得眼睛都大了,她笑起来的时候非常美,就像那盛开的百合,美丽、清纯而优雅。
天渐渐黑了,我请古惠欣帮我将那张旧的沙发搬出去了,那么破的东西放在那儿也碍眼,因为这儿没有凳子,老是让古惠欣站着只怕不礼貌,而且站久了会累,我会心疼的,想起了楼上客厅的那几张椅子,便说:“我去楼上搬两张椅子下来我们坐。”
古惠欣说好,并且也跟着我上楼了,我说不用你来,我一个人去好了。
上了二楼,想起这楼上有鬼,我心里突然有点害怕了,毕竟上面很黑,我想还是速战速决,拿起两张椅子就往楼下走,没想到这椅子非常沉,一张起码有三四十斤吧,我只得用力扛起来。
就在我起步要走的时候,突然,从书房时传来了一阵声音。
“啪!”像是有书从书架上掉了下去。
我的心猛地一沉,条件反射般地朝书房方向望去,暗想,刚才不会真的是有东西掉在地上了吧?不对,这上面的东西多年没动过了,那东西十年前不掉,昨天不掉,偏偏现在这个时候掉,按逻辑分析,这说不过去。
难道是老鼠?
得去看看。
我轻轻地放下椅子,小心翼翼地朝书房里走去。
走进书房,只见书架下果然有一本书,我拿起来看了看,是一本有关素描方面的书,上面布满了灰尘,我正要将灰尘打落,“砰!”猛地一声巨响,震得我差一点跳起来。
我朝门口一望,怔了一下,门自动关上了。
门怎么会自动关上?
难道有鬼?
我将书塞进书架里,慢慢地朝门口走去,一下拉开了门。
“呀!”我失声叫了一声,差点跳起来。
门口站着一个人!
是古惠欣。
我长长了舒了一口气,说你怎么上来了,吓死我了。
古惠欣问:“你不是来拿椅子吗?怎么进书房了?”
我说有书掉在地上了,门也自动关上了。
古惠欣朝书房里走了进来,四下看了看,又走了出来说:“下去吧。”
我俩每人扛着一张椅子下楼了,我找出一块毛巾将椅子擦干净了。
结果椅子干净了,崭新的一条毛巾黑了,跟那擦锅布似的。
我请古惠欣坐了,望着她问:“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啊?”古惠欣淡淡地说:“这个你不用管。”我说:“万一来很厉害的鬼了,你能顶得住吧?”古惠欣也望着我问:“你相信这世上有鬼?”我说相信,我小时候还见过。
“哦?”古惠欣饶有兴趣地问:“你见过鬼,是哪样的?”
我说其实跟我们人也差不多,不过比我们好像要小一些。
“是吗?”古惠欣微微地笑了笑。
我说是啊,那时候经常有一只鬼来我家里找我玩,我妈妈把我锁在家里,不让我出去跟他玩。
“你妈妈也看见了那只鬼?”古惠欣显然惊讶了。
我说是啊,不过我妈妈不叫他鬼。古惠欣问:“你妈妈叫他什么?”我说:“我妈妈叫他兔崽子。”
“兔崽子?”
“对,每次他来的时候,就叫我,蓝哥,快出来,王大叔家的梨子熟了,我们去摘梨子吃,或许又说,李奶奶种的西瓜红了,我们摘西瓜吃去……我妈妈就骂他,兔崽子,再唆使我家小逸去做贼,打断你的狗腿!”
“哈,你这是逗我?”古惠欣半嗔半怒:“你们分明是两个小孩,怎么是鬼?”
我一本正经地说:“真的是鬼,每次有人看到我俩,就会对我们说,你两个小鬼,别再捣蛋了,再捣乱,我叫太上老君收了你们!”
古惠欣呵地一声笑了,说你很会讲笑话。
突然,我肚子痛了起来,想必是今天辣椒吃多了,我站起来,极郁闷地说:“不好意思,我去方便一下。”
古惠欣点了点头。
我去了一趟洗手间,洗手的时候,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哭声,像是一个女孩子的抽泣,声音虚无飘渺,应该来自楼上。我一阵头皮发毛,这一回不是在做梦,这是真实的!
好你个鬼,古惠欣在这儿竟然还敢哭!不怕她收了你?
千万不要是楚香香啊。
我匆匆洗完手,刚要出去,电灯闪了一下,一眨一眨地,而它闪了几下突然灭了。
眼前骤然黑暗起来。
而那哭泣声也嘎然而止。
我暗想不会吧,没电这可怎么过啊?古惠欣一定不会在我这儿过夜了。
因这这一幢房子比较孤僻,四周二十米内没有房子与路灯,这电灯一灭,眼前顿然是伸手不见五指。
我顺着记忆朝我的房间走去,刚走两步,突然与一个人撞了一下,我忙向她道歉:“对不起,没撞着你吧?。”她没有做声,而是朝我慢慢走了过来,伸手抱住了我。
她的身上有一种奇怪的味道,像是香气,又像是——总之我说不上来。
难道是古惠欣趁黑来向我投怀送抱?这丫头,跟郭菲一样,表面上冷酷如冰,实际是热情如火啊,我既兴奋又激动,也抱着她,准备趁这天黑之际把跟随自己十来年的处子身给破了,她突然在我耳边轻声说:“我好怕……”
她的声音很细很细,这声音根本没经过喉咙,所以根本分辨不出她的声音,就像是在跟我说悄悄话。
我将她抱得更紧了,说别怕,有我呢!
她依然在我耳边说:“我好痛苦……”
“痛苦?”一股怜然油然而升,我将她抱得更紧了,感觉她身上冰凉冰凉地,我说我给你幸福。
“蓝黛逸!”
我怔了一下,不对劲!我不是抱着古惠欣的吗?她的声音怎么会从我房间门口传来?
若我抱着的不是古惠欣,那又是谁?
接而,一条火苗从我房间那边慢慢移了过来,隐隐约约看见古惠欣拿着一个打燃的打火机慢慢走了过来。
我呀地一声,推地推开怀中的“她”!
但是几乎是在一瞬间,她不见了。
会是谁呢?一定是只鬼,难道是楚香香?这也不对啊,若是楚香香,她为什么不告诉我是她?
古惠欣径直走了过来问我:“怎么停电了?”
我说不知道啊,我去看看,借你的打火机给我用用。
古惠欣将打火机递了过来,我去接,或许是太激动,不小心碰到了古惠欣的手,滑滑地,我忙将手收回来,而古惠欣也放开了打火机,啪地一声,打火机掉在地上。
火光也瞬间熄灭。
“呜呜……”就在我弯腰去捡打火机的时候,从楼上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哭泣声。
鬼又在哭了!
我忙不迭弯腰去地上摸手机,但是,当我将手快摸到地上时,我的心猛地一沉,我摸到了一只手!
第15章 房里有鬼
我一把抓住了那只手,兴奋地叫道:“我抓住鬼了!我抓住鬼了!”
却听得古惠欣怒声喝道:“放开,是我的手!”
我擦,我忙松开她的手,悻悻地说:“怎么是你的手啊?我以为是鬼手呢。”
古惠欣打燃了火机,火光下,她怒容满面,我忙转移她的注意力,沉着声音问:“哪儿来的哭声?”
“哭声?”古惠欣板着脸问:“你听到了哭声?”
我说是啊,好像是从二楼传来的。见古惠欣一脸茫然,我惊讶地问:“你没听到?”古惠欣摇了摇头,我说怎么会呢?我听到了,你却没听到?古惠欣说:“上去看看。”
话音刚落,灯突然间就亮了,而随着灯亮的一瞬间,那哭声也嘎然而止。
“没哭了。”
古惠欣说:“我们上去看看吧。”
我去我的房间拿起手机出来时,古惠欣已走到楼梯口了,我忙跟了上去。四周很安静,只有我们的脚步声,我和古惠欣不约而同地走得极小心,脚步也很轻,但是在这寂静的夜里,依然发出一阵“啪!啪!”声,显得极为突兀。
古惠欣打燃着打火机走在前面。火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而她的背影非常纤细,从她的身上散发出一阵怡人的幽香,令我的思想眩晕眩晕地,我有一种想扑上去将她抱住的冲动。但是,我是正经人,我才不会做这种无耻下流的事,这种事想想就行了。
上了二楼,面前更静更暗了。我俩站在客厅当中,耳边只有我们轻微的呼吸声。
古惠欣突然问:“还能听到哭声吗?”
我说没听到。
古惠欣从袋里掏出了一个类似指南针的罗盘摆在面前,慢慢地朝前移步,我想起在学校后山时她也拿出来这个东东来,便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古惠欣说:“灵魂感应器。”我问能感应到鬼魂吗?古惠欣嗯了一声。
我暗想,这楼上的哭声极可能就是刚才在灯灭时与我相抱的那只女鬼。她说她很害怕,很痛苦……我突然想起,在我的梦里,楚香香也这么跟我说过。
她害怕什么?为什么会很痛苦?她是想向我求救么?可是又为什么不现身?难道怕古惠欣收了她?
古惠欣拿着那灵魂感应器在客厅里走了一圈,后来又朝着书房走去。
“啪!”一阵重响从楼下传了上来。
像是关门声,声音很大,犹如晴日一声惊雷,将我和古惠欣都惊了一下。我们相互看了一眼,顿了三秒钟,我说:“下去看看?”
古惠欣收起灵魂感应器朝楼下跑去,我也紧跟而上。
古惠欣在前面跑得很快,如果我不跑可能还不会害怕,可是这一旦跑起来,总感觉有一只无形的鬼魂在我后面追赶着,心里莫名地恐惧。
因为光线太暗,那楼梯根本就看不清楚,每一步都踩在空中似的,非常地玄,快到客厅时,我一脚踩了空,呀地一声径直就朝前面的古惠欣扑了上去。
我俩同时滚下了楼梯,直到客厅的水泥地板上。
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当我愣过神来时,只觉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我猛然明白过来,我们在楼梯口相撞,滚下来,竟然滚在了一起,而我,压在了古惠欣的身上!
她身上真软啊,压在她身上好舒服。
我的小弟弟立即无耻地硬了!
真乃天作之合啊,感觉这一刻是多么地美好,望着古惠欣的俏脸与香唇近在咫尺,我一时心血来潮,情不自禁地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滚开!”古惠欣用力推开了我,她的力气非常大,我猝不及防,整个人被她推翻了,重重地朝后倒去,“砰!”地一声,我的头与楼梯相撞了,发出极脆的一声大响。
跟西瓜落在瓷砖上似的。
一阵疼痛从后脑勺传了过来,好你个古惠欣,我不过是不小心把你撞倒了,又非常柔情地吻了你一下而已,你又必要这么用力推我么?
你女孩子的宽容与温柔呢?
想起她一直冷酷如冰,又是一个抓鬼师,我夺了她的初吻——一定是初吻,她一定不会善甘罢休,说不定还会训斥我,甚至惩罚我,不行,我不能让她这么做。
惟有一死,才能逃脱此劫。
我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古惠欣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一跃而起,走过来朝我踢了两脚,冰冷冷地叫了两声:“喂!喂!”
我没理她,依然装死。
古惠欣蹲下身朝我看了看,又叫了两声,见我没有反应,伸手在我鼻前探了探,我忙屏住呼吸。
“死了?”古惠欣嘀咕了一声,又来翻我的眼皮,这一翻,竟然将我的左眼给翻开了,我看见她正沉着眼望着我,一脸地怒容。
我死了你气还没消?不行,不能活过来。
继续装死!
“怎么会?”古惠欣大概觉得很惊讶吧,伸手放在我的心房处。我的心蹦蹦地跳了起来,亲爱的惠欣,你感觉到我的心跳了吗?它正是为你而跳啊。
“有心跳怎么没呼吸?”古惠欣站了起来,移走走了,我睁开一只眼睛朝她看了一眼,她竟然朝门口走去。
而客厅的大门竟然关了。
我明明记得我并没有关门。
难道是风让门关上的?
很显然,刚才那声重响就是关门声。
古惠欣又将大门打开了,回来时又朝我踢了两脚说:“起来了,别装死了!”
我很纳闷,她怎么知道我是在装死?不行,要装必须装到底。我没有应她,更没有动。古惠欣慢慢蹲了下来,伸出她的一双玉手在我脸的上方动了动,突然捏住了我的鼻子。
尼妹!
古惠欣冷冷地说:“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我在坚持了二十秒后,实在坚持不住了,伸手就去推她,这一推,竟然碰到了两处非常柔软的部位!
怎么又是这儿?
好像我的手刻意朝着那儿推似的。
其实我真的是故意的。
“啪!”古惠欣一巴掌扇了过来,我脸上火辣辣地,捂着脸问:“你打我干什么?”古惠欣站了起来,冷冷地说:“这屋子里的确非常古怪,你恐怕不能在这儿住了。”
这人,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我身为一个男人也不能跟她斤斤计较吧,只得吃了个哑吧亏,悻悻地站了起来,不过刚才在推她那儿时,感觉那儿弹性好大啊,那种被弹回来的奇妙感觉现在还在手上回荡,在脑海里萦绕。
“不怕。”我说:“我不是在这儿住了三个晚上了么?什么事也没有。”
古惠欣说:“你暂时不会有危险,不过久而久之,你只怕就不会那么好过了。”
我想起了梦中的那副画,一个人进去,一具骷髅出来,这跟古惠欣的话如出一辙。难道这里的鬼真的会吸人的阳气?
但是,这里的一只鬼极可能是楚香香,我舍不得她,我不要离开,就算离开这儿,我也要把她弄清楚了,她怎么会成为了一只鬼,又为什么会找上我,而且,也并没有想过要害我,我更要弄明白的是,她为什么跟我说,她很害怕,她很痛苦。
“你能把这里的鬼抓住么?”我试探着问。
古惠欣摇了摇头说:“我不能。”
“哦。”我又喜又忧,喜的是她抓不了楚香香,忧的是万一这房子里有一只恶鬼,那可就麻烦了。
我又问出了一个我十分关注的问题:“今晚,你还会不会住在这里了?”
古惠欣抬腕看了看时间说:“现在还早,我们去找这房东问问。”
我与古惠欣来到房东的家,房东正坐在家门前挺着个啤酒肚喝茶,我跟他介绍古惠欣,说这是我的学姐,房东将古惠欣打量了一遍问:“要租房子吗?”
古惠欣直截了当地问:“你那房子是什么时候建的,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人住过?”
房东在椅子上移了移屁股,坐直了些,望着古惠欣警惕地问:“怎么?你想打听我那房子的历史?”
古惠欣一直板着个脸,好像房东欠了几百万没还似的,冰冷冷地说:“对,你那房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房东生气了,说你这丫头是来找碴的吧?
我忙对房东说:“老板,你别误会,其实你那房子里真的不正常,不过——”我走到房东面前,十分认真地说:“我先声明,不管它多么地不正常,我保证,我会一直住下去,不会少你一分租金。我们只是想对那房子多一些了解,不瞒你说,我这学姐是一位抓鬼师,她这一次来其实是要帮你将你那房子的鬼给抓住,只要把你那房子的鬼抓住了,里面干净了,租你那房子的人会越来越多,而且,现在房价这么贵,你若把你那房子卖了,说不定还能卖个更好的价钱呢。”
房东看了看我,半信半疑,也犹豫不决,半晌才说:“你们说得没错,那房子里的确是有不干净的东西。”
虽然我早已有了房子里有鬼的心理准备,但听了房东这么一说,还是咯噔了一下。
房东又说:“这套房子是我祖上留下来的,曾经有人住进去过,可是住进去不到一天就搬了出来,说里面有鬼,晚上总是听到有人在楼上哭,挺碜人的。我开始也不信,以为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啊,就住进去了,结果,没听到有人哭,却总感觉身后跟着一个人,可是我回头去看,又看不到人,当时就害怕了,就跑了出来,以后再也没有进去住过。”
我心里就不爽了,暗骂了几句,这大肥猪,心挺坏的啊,明知不干净还让我进去住,太没良心了!幸亏老子福大命大,不但没被鬼吃了,还认识了楚香香,又阴差阳错地夺了古惠欣的初吻,说到底,还挺感谢他的。
古惠欣也是秀眉紧锁,紧紧地问:“你这房子以前里面有死过人吗?”
房东说:“不瞒你说,我听说那里面是死过人,不过有很多年了,大概有六七十年了吧,当时我一个亲戚死在里面了,听说是自杀。”
我忙问:“你那亲戚多大?是男是女?为什么自杀?”
房东说:“为什么自杀?我哪知道?不过听说是个女孩子吧,十五六岁的好像,还听说是个学美术的,后来不知为什么自杀了。”
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按死胖子这么说来,那个自杀的女孩不就是楚香香么?我又赶紧问:“请问老板,您贵姓?”
房东说:“敝姓楚。”
果然是楚香香!
她是自杀的,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自杀?
从房东那儿回来,古惠欣站在房外朝房子里看了一阵,这时天已黑了,房子漆黑漆黑,就像一只鬼怪,张着嘴等待我们进去。
古惠欣说:“今晚你不要再住在这里面了,去别处住吧。”
我愁眉苦脸地说:“我不住这儿住哪儿呢?没地方住啊。”心中暗想,你要是叫我去你那儿住我就去。没想到古惠欣说:“你可以去学校寝室住,也可以去同学家住,或者住旅馆。”
“住你那里行不行?”我非常大胆地说出了这句重量级的话。
古惠欣说:“我那儿不方便。”
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无精打采了。
“没事的,我今晚就住这儿。”我勇敢地说:“有鬼又怎么样?根本害不了我,没有什么值得我害怕的!”
古惠欣想了想,从身上抽出了一张黄符来,递给我说:“如果你执意要住这里,你晚上睡觉时将这符放在怀里,有这张符,一般的鬼进不了你的梦里。”
我接过符,上面还温热温热地,笑呵呵地说:“要贴在怀里……是不是从你怀里拿出来的啊,还滚烫滚烫呢。”
古惠欣瞪了我一眼,转身就走。
“谢谢了啊!”我朝着她的背影道谢。
她理都不理我。
这一晚,我将这张还保留着古惠欣体温的黄符贴在我的心窝处,我想,我们这样是不是算是间接肌肤相亲了呢?
结果,这一晚出奇地安静。
第二天醒来,我拿着这张符看了看,将它小心地叠好放进衣袋里,决定今晚不用它。
上学后,我见阮辰在用手机看书,想起昨晚他写的那篇网络小说挺激情地,想看了,便问他:“你那篇大作更新了没?”阮辰萎靡不振地说:“没有。”我说你快更新啊,阮辰说:“不想更新,没感觉。”为了了解那篇小说中主角是如何把表妹弄上床的,我不得不鼓励他说:“快写!没感觉也要写!妓女没性欲难道就给不接客了?”
“什么跟什么?”郭菲走了过来,一脚踢在阮辰的凳子上说:“走开,别带坏了蓝黛逸。”
阮辰十分无辜地说:“我哪里带坏他了,是他带坏我了好不好?”
“少废话,坐后面去,以后我就坐这儿了。”她朝我招了招手说:“把我的座位搬到前面来。”
我和阮辰相互看了一眼,学习雷锋,好榜样,帮美女同学的课桌搬到我身旁,让她天天陪我玩手枪。
以最快的速度,郭菲成了我的新同桌。
郭菲得意地对我俩说:“你俩真乖。”
阮辰十分不满地问:“蓝黛逸,为什么你在漂亮的女同学面前像佣人似的?”
我说:“你懂啥,这叫美女效应!”
“可长相一般的女生叫你,你为什么也言听计从啊?”
“这叫女人效应!”
“那为什么刚才郭菲叫你搬课桌,你也唯命是从?”
我十分无奈地说:“这叫恐龙效应。恐龙说的话,你敢不听吗?”
郭菲杏目圆睁,双手叉腰十分泼妇地叫道:“你敢说我是恐龙?”说着就要朝我扑来,幸亏上课了,老师进来了。郭菲只得收回手,恨恨地说:“蓝黛逸,你给我记住!”
我自知理亏,心想男人好色女人好吃,便低声说:“下课后请你去吃东西啊。”郭菲这才得意地说:“这才差不多,记住啊,我喜欢吃什么,你就得给我买什么!”我问你要吃什么?她说:“到时再说。”
老师开始讲课了:“古巴盛产红糖。”郭菲跟我说说:“你知道吗,我可喜欢吃红糖了。”
“吃货!”我暗骂了一声。
老师继续讲:“红糖一般都是孕妇吃。
郭菲的脸顿时红了。
乐死我了。
老师接着又讲:“美国盛产玉米。”郭菲又兴奋了,对我说:“哎呀,我最喜欢吃玉米了。”老师继续说:“玉米的主要用途是当作饲料。”
“哈哈……”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老师与同学们齐朝我望来,我赶紧捂住了嘴。
郭菲怒容满面,气呼呼地说:“你笑个屁!再笑我用嘴封上你的嘴!”
“哈哈……”这一回是全体同学哄笑大笑。
老师瞪着我们厉声问:“你俩在干什么?站起来!”
我和郭菲极不情愿地站了起来。
郭菲瞪着我低声说:“都是你!害我出糗。”我幸灾乐祸地说:“欢迎你来封我的嘴。”
老师生气了,指着我们说:“罚站了还叽叽喳喳,给我站到墙上去!”
“墙上?”我与郭菲面面相觑。
老师立即改口说:“站到外面去!”
我和郭菲悻悻地来到走廊上,郭菲说:“反正都出来了,我俩也别上课了,去后山找怪物呗。”
这怎么行呢?我想说,我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学生,不旷课不早退更不会早离,要我跟你去后山,没门!
我一口拒绝了她这个荒唐的建议。
郭菲拿出手机阴阳怪气地说:“你去不去?若不去,别怪本小姐手下不留情了啊。”我也拿出了手机,毫不示弱地说:“本公子难道怕了你?你看看这是啥玩意儿。”我边说边将她的那张裸照调了出来,郭菲一看,怒目圆睁,伸手就要来抢我的手机,边抢边叫:“你怎么有我的照片,啊?给我拿来!”
老师闻声跳了出来,瞪着我们骂道:“在干什么?站在外面了还不安份?要吵回家吵去!”说完就进去了。
郭菲低声对我说:“手机拿来。”我说不拿。郭菲阴沉沉地问:“到底拿不拿?”我依然是二个字:“不拿。”郭菲想了想,沮丧地说:“好,你有种,不拿就不拿,老师叫我们回家,我们去后山呗,反正第七节课了,下节课又是体育课,我们站在这儿也是白站啊。”
我觉得也是,就同意他了。
其实我也想看看后山里还有没有怪物,心想那是丧尸,白天不会出来,晚上去不如现在去。
我们来到后山,望着郭菲那妙曼的身姿,我突然就邪恶了,很想跟她叉叉,当然,这事是不能做的,只是想想就行了。
刚要进树林,突然从里面传来了脚步声,我和郭菲同时停了下来,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了两名男子,都三十来岁,身材高大,双双戴着一副墨镜,当我看到左边那男子时,一颗心沉了一下,好像是昨天开摩托车撞古惠欣的那个人。
他当时是戴着头盔的,看不出具体模样,不过身材非常相似,而他看到我时,也微微怔了一下。
心中有鬼!
我装作没认识他,对郭菲说:“走吧。”
另一名戴着蓝色墨镜的男子盯着我们问:“你们要去哪儿?”我说没去哪儿,就在这儿。那男子说:“这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回去吧。”
郭菲白着眼说:“我们要来这儿关你什么事?多管闲事。”
左边那男子说:“他们要去送死,随便他们,我们走。”
待他们走远了,郭菲问我:“他们来这里干什么?不会也是来找那怪物的吧?”
我突然想,刚才左边那男子开摩托撞古惠欣,会不会是跟怪物有关?
“有可能。”我说:“先不管他们了,我们进去看看。”
我们朝里走了一阵,什么也没有发现,郭菲一个劲地往前走,后来越走越深,我发现里面的树都差不多大,也近乎一个样,而且这林子好像走不完似的,担心我们进来了会迷路,忙说:“等等,不要再走了。”
“怎么,你怕了?”郭菲一脸地鄙夷。
我说你不怕我们这样走等会儿走不出去么?
郭菲说:“走不出去就别出去呗,大不了咱们今晚在这里面过夜。”她说完继续朝前走去。我想我得记住这儿的路线,我可不想在这鬼地方过夜,我今晚还得去找楚香香呢。
走了约一百来米,郭菲突然停了下来,我走上去一看,倒抽了一口冷气,面前一个土丘一个连着一个土丘地,尼妹的,全是坟墓!
我完全被面前的这一片坟墓给怔住了,略微数了一下,至少不下二三十座啊,一座连着一座,跟蒸笼里的黑色面包似的。
而且,全是无碑的。
难道这是一座乱坟岗?
郭菲也吃惊非小,眼睛定定地望着前方,跟傻了似的。我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她看了我一眼,提步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我忙追上去提醒她说:“你还走?前面是坟地!”
郭菲却没听见似的,依然大步朝前走去。我想这丫的不会鬼上身了吧,一个女孩子见了这么多坟墓竟然不害怕?
突然,我发现前面有一座坟墓像是新的,好奇走了过去,走近了才发现,这座坟墓是被人挖过,然后又被人填上了。我暗想,会不会那具怪尸就是从这坟墓里爬出来的?
我又放眼朝前面的坟墓望去,发现有好几座坟墓被人挖过。难道这片坟墓里埋有宝藏,这儿来了盗墓贼?会不会是刚才我们在树林外遇到的那两个人呢?我想知道郭菲是怎么想的,正想转身跟她说话,这才发现,这丫的不见了!
“郭菲!”我叫了一声,却没有听到她的回应。
我急了,四下去张望,这丫的不会被怪尸给拖进了坟里去了吧?我又焦急地大叫了几声,但是,依然没有郭菲的回应,我隐隐约约记得当时我停下来看那被挖过的坟墓时,郭菲好像并没有停下来,一定是走到前面去了。
“郭菲!”我边喊边朝前跑去,心急如焚。
可是,当我跑到坟地的尽头时,依然不见郭菲的踪影。
我又担心又懊悔,如果郭菲在这鬼地方失踪了,我该怎么向老师与她父母交待?早知道这样,我不应该与她来。
突然,我想起了手机,忙不迭拿了出来,迅速地去拨郭菲的手机,从对方传来了一道冰冷冷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我又急冲冲往回跑,跑到我们来的那儿,又高声叫了几声,但是,依然没有郭菲的回应。
“你别躲了!”我生气而担忧地叫道:“你快出来吧!”
郭菲并没有出现。
我又大声叫道:“你再不出来,我放火烧山了!”
突然,咚地一声,我的手机响了,我忙拿起一看,收到一条信息,是郭菲发来的:你别叫了,我们无法再相见了!
这丫的,竟然开这种玩笑。我愤怒地回信息说:你马上出来,再不出来,以后再也不会理你。
郭菲又回信息说:我出不来了,如果我要死了,你会来救我吗?
救你妹!我骂了一声,这丫的实在太无聊了,竟然跟我玩这种游戏,就算要玩,也不要在这种鬼地方玩啊,我索性就直接拨打她的手机,可是令我惊诧的是,对方关机……
我收回手机,急匆匆地朝坟里找去。我想她既然能发信息来给我,一定是躲起来了。
果然,在我穿过四座坟墓时,发现郭菲坐在一处坟墓前,背对着我。我大步跳了上去,冲她骂道:“你这丫的,在这儿怎么不应我?”
郭菲没有动,也没有回答。
我心里完全被愤怒给填满了,真想一脚踢过去,但是,我立即被眼前的一幕给愣住了。
面前的这座坟墓被挖了,里面的尸骨竟然也给掏了出来,胡乱地散在地上,而郭菲望着眼前的那堆尸骨,一声不吭,跟傻了似的。
难道她被这尸骨给吓傻了?
我在她面前蹲下了,望着她轻轻地问:“你还好吧?”
郭菲突然抬眼望着我,诡异地笑了一声问:“你担心我?”
尼妹,没傻!我站了起来,朝她骂道:“我是担心你,担心你被怪物给吃了!”
“好了,别生气了,我不是想看看你不见我了是什么反应嘛。”郭菲站了起来,推了我一下说:“你没这么小气吧?”
我气呼呼地说:“我就这么小气,你太胡闹了!回去吧!”
郭菲望着那堆尸骨说:“它被掏出来了,暴露在外,好可怜,人家可是个姑娘家呢。”
我的心一动,问她怎么知道这是个姑娘,郭菲说:“我就是知道。”我懒得跟她扯了,想到我们中国讲究人死后入土为安,这尸骨暴露在外,日晒雨淋、风吹霜打,的确很可怜,便说:“那我们将她埋了吧。”
郭菲望着我说:“你来埋吧。”
我找来一根比较粗的棍子,因为这座坟被挖过,我很轻易地就用棍子弄出了一个坑,正想用棍子去将那些尸骨弄进坑里去,突然想,这样是不是显得太不敬了?毕竟人死为大啊。但是,我又不想用手去抓,毕竟,这怎么说呢,总感觉不好。
而郭菲一直盯着我,我被她盯得不自在了,也盯着她问:“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郭菲说:“把她埋了啊,怎么不动了?”我伸了伸手问:“怎么埋?”郭菲说:“把她拿到坑里去,填上土。”
我说没手套,郭菲说:“直接拿呗。”我说这不好吧?它会怪我的。
“她不会怪你的。”郭菲说:“快点。”
我也不知怎么了,竟然听了她的话,先心里对着尸骨念道:我不知你是谁,但是我并无意冒犯,只想让你入土为安,摸了你,你千万别见怪。念完后我就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些尸骨往坑里放。
在去捧它的那骷髅头时,突然感觉手指尖一痛,鲜血流了出来,滴在了骷髅头上。更奇怪的是,这滴血一滴在骷髅头上,竟然瞬间就化了,像是被骷髅头给吸了。我并没有在意太多,将手指在身上擦了擦继续去捧骷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