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经历】说说我为香港一名知名女星养鬼的经历

  连环挑刺后,一记回身伏虎劈。木村躲无可躲,用弯刀 硬接,唐枫抓着机会朝木村腰上横劈过去,准备给木村来个腰斩。但是木村猛地一弹,下身往后弹,这样一来,上身的力度就轻了。枪都压了下去,从木村额头上斜划下,木村左边脸被划破,从额头到脸颊,一道血痕。
  枪头从木村脸上划出后,我力道被泄,重心失衡,赶紧用枪撑住了身体。而唐枫也因为那一刀太猛,又砍空了,差点把我的腰给削了,强行受力回转,把自己的左臂割伤了,跌在地上、木村抓着这个机会,翻上了庙顶,捂着脸:“这就是你们的极限吗?蛮力不足,智商也不足,真以为我会对一个长满尸斑的老太太下手?怎么说我也是有身份的人。不过可以确定的一定是,我可以好好的玩玩你们了。”说完转了半个身,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了,那丫头你想救她也不是不行,地下城还有一个呢。不过……呵呵,我会看着你怎么为她造出命魂的!”
  我收枪要去追,但是曾加却拉住了我。
  “不用追,我知道他住哪了。”曾加轻声说到,我紧张的看向他,他捏着一片鹅绒:“我们这就一家羽绒服制衣厂,制衣厂旁边唯一的旅馆,是我同学家开的。我每次过去,都会沾到这种鹅毛。”
  “那?”我接过鹅绒,对曾加也对自己道:“今晚木村肯定不会起戒心,我们偷偷过去,半夜斩了他们师徒两。”
  唐枫把衣服割断一块布条,绑在手臂的伤口上,问我道:“木村最后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故意把我们 逼到最愤怒,试探我们的极限战斗力怎样,他心里有把握。其次,也是为了偷窥永生卷轴的秘密。”我回到。
  世人常说借尸还魂,但是哪有那么容易,都借尸还魂的话,那人岂不是都可以不死了。借尸还魂后,身体里只有地魂,没有了主命的命魂和天魂。地魂需要非常强大的怨气,才能驱使身体,并且这样的人,也没有生命气息的。就是双魂煞一样,纵容她怨气再大,能附在自己身体上,并且可以 操控,但是她已经没有任何生命气息。
  就算鬼上身,身体里面也有宿主本身的命魂在,只要命魂一死,附身的鬼也不得不离开。
  天地命三魂,命魂为最根本,生与死,全系在命魂上。现在向阳首级被割下,命魂已亡,我们若是想救回向阳,就必须给她造一个命魂。
  而命魂,一直都是永生术探索的核心所在。因为命魂不朽,七魄自然不腐,身体也不会再有老化现象。
  木村肯定知道我不会告诉他完美的永生之术,所以才这样 逼我们,只要我救活了向阳,造了个命魂出来,他就能洞晓出整个大术的诀窍所在。
  我们将向阳的头和身体缝了起来,再找了两条一模一样的围巾,背着向阳下到地下城中。曾加在外面放绳。
  进去后将棺材里的向阳也抬了起来,我和唐枫一人背着一个,来到了玄武堂。再在两个向阳脖子上围上了围巾,这样看起来就一模一样了。
  不同的是,我将被斩首的向阳平放在铜镜上,再将完好的向阳放在镜子前,过了一会,被斩首的向阳嵌入了镜子内。我背起完好的向阳回去,路过棺材处时,那里已经没有棺材了。看来有个搬运工在这忙乎。
  “为什么我们这次来没有尸体?”唐枫问到,我瞅了一眼,“镜像对同一个人只会产生一次,木村之前肯定也进来过。”
  艰难的将向阳带了出去,把她背到太爷的祖宅,太爷一直一个人住,他现在走了,屋子就空了起来。并且最重要的,是放他尸体的冰棺还没有拿走。虽然这里现在的气温不需

  要冰棺。但是现在的人都习惯了将过世的人放冰棺里,隔着一层玻璃供人吊念,不放的话,反而感觉别扭的很。
  把向阳放进了窄窄的冰棺里,摸着她的脸。曾加拍了拍我肩膀,我才收回手,将棺盖合上,插上了电。站在那里看了半个多小时,向阳脸上现出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你们在这里看着,我回岳飞庙把向阳的魂招回来。”我说着转身,还未出门,外面一阵寒风袭来,随后又立即平静下来了。
  “向阳,你回来了吗?”唐枫问到,曾加关上了灯,只剩下月光漫 射进来的淡淡光线。在朦胧中,我看见了向阳,她现在还是中阴身。向阳蹲在墙角,抱着双膝,看着我,“

  我怕。”
  我走过去,抱着一团魂气,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向阳不怕,三哥在这,没人能欺负你。”
  “大哥也在这。”唐枫蹲在了我旁边,“二哥先回HK了,等他回来了,会捅死欺负你的那个人。”
  “谁是二哥?”向阳抬眼疑惑到,我弱弱的回道:“春哥啊,咱们不都和梁伯成一家人了么。”
  “我们是一家人,但我跟他不是!”向阳马上有点激动了,“那个摸我偷我胸兜笑我 屁股开花的人,你想我叫他二哥,不可能!”
  我赶稳住她的情绪,“好好,不叫就不叫,向阳乖,别激动。”
  随后做了个黄杨木罐子,贴上封魂符,让向阳躲进里面去。不然没有身体寄宿,漂泊久了的话,会产生怨气。把封魂罐放在向阳尸身的头上,看了下时间,已经快两点了。
  我看着曾加:“你同学家在哪?”
  “镇西边。”曾加眼神凌厉,“不过再等会,我磨好刀再去。”
  月光下,曾加出了堂屋,在院子里的水井上提上一桶水,再在大门边上的磨刀石上磨刀。那磨刀石已经消磨很多了,太爷应该经常在那磨刀吧。
  我则回到岳飞庙,捡起地上的 长枪,对着岳飞铜像:“岳将军,借你 长枪一用。”回到太爷祖屋后,也在磨刀石上磨着枪头,这枪只是装饰用的,所以枪头并没有开刃。
  磨好刀和枪之后,曾加把大门锁上。
  好在现在是半夜,并且小镇晚上没人。不然大街上三个男人,一个背着刀,一个背着 长枪,携带管制品上街,不被抓起来才怪。
  “待会老头让给我砍。”曾加咬牙到,今晚他要用太爷的刀,还有太爷教的刀法,报了六十年前的曾家庄屠村的仇。
  曾加带着我们到了他同学家门前,地上果然很多鹅毛。

  “我先去敲门。”曾加走上台阶,轻轻敲了一下,却发现门是虚掩的。回头看了一眼我们,推门进去了,我们也跟了进去。

  一进去傻眼了,一对夫妻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丫头,围城一圈,坐在地上玩游戏,都在傻傻的流口水。

  “叔叔阿姨?”曾加赶紧跑过去,拍着他们的背,可是他们傻傻的流口水,叫曾加一起玩。

  我跑过去,翻了一下他们的眼睛,他们自己的魂已经不在了,现在是外面的几个簸箕鬼占了身体。

  “怎么了?”唐枫问到。

  “上去!”我抓着长枪跑上楼,二楼用来出租的房间已经空了,木村和弯人已经离开了。

  来晚了,看来木村在去岳飞庙之前,就通过一些方式找到了昭和,这三人的魂,八成是被昭和给吞了。曾加懵了一会,跑上三楼,踹开一间房门,脚软了,撑着门。我走过去一看,一个女孩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估计是曾加的同学吧。她也吸魂了,只是因为在三楼,暂时还没有被外面的野鬼占身体,所以就跟敏敏一样植物人。

  “现在怎么办?木村会不会跑掉?”曾加转头看着我,我知道他担心木村走了的话,就很难报仇了。

  “不会,他会一直在我们身边,盯着我怎么为向阳造魂。”我回到,气的直喘气。

  下到楼下,曾加问我他同学家里人该怎么办,她们一家都是外来的,这里没亲戚。我摇头,只能这样了,等着公安来处理,我们不能搅进去,搅进去也帮不了什么忙,反而会惹一身麻烦。

  曾加不甘心就这么离开,我也心疼,特别是那个小女孩,才五六岁而已,长得萌萌的,可惜却遭此厄运。

  “一切都是命数,走吧!”我按着曾加的肩膀,肩膀眼眶泪水打转,又跑上了三楼,我怕他干出什么傻事,追了上去,不过幸好,他只是在床上那女孩的脸上亲了一口。看来又是一段暗恋孽缘。

  再次下楼,在楼梯上看着小丫头痴痴的笑,忽然想到了双魂。我脑补的双魂形象,应该就是这样的吧,大大的眼睛,婴儿肥的脸,有两个大兔牙。
  “滚!”我走近小丫头,蹲下去对她道,她还在痴痴的笑,我抱住了她,用拇指指甲掐着她的人中,不一会后小丫头就浑身疲软,没有了意识,占着她身体的簸箕鬼已经被逼走了。

  “刀哥,你干嘛?”曾加疑惑的问道,我将小丫头抱好,“抱回去做我女儿。”现在只能这样了,小丫头不抱走的话,估计会一直被簸箕鬼占着,痴痴傻傻的丢进福利院去。而小丫头的父母,以我们现在的福利保障,只能像个傻子一样在街头流落了。或者哪天占他们身体的簸箕鬼玩腻了,离开了身体,那他们就只能是死了。

  唐枫在外面抽闷烟,见我抱了个小孩出去,疑惑了一会,但是始终没开口问。我们又回到了太爷的祖宅,把一切安置好了,我跑回宾馆把双魂的小木人带过来了。将双魂注进小丫头体内,因为小丫头本身的命魂还在,所以被双魂入体后,一下醒过来,像个正常人一样。

  “爸爸!”双魂喊到,跑到一面镜子前,打量着我给她们找的新身体,“好漂亮啊。”

  “行了,过来!”我喊道,双魂跑了过来,跳起来让我抱住,摸着我冒出的胡渣子。

  唐枫笑了笑,道:“给她取个名字吧,行走也方便点。”

  “好啊好啊,我要名字!”双魂欢乐的咋蹦起来,我想了一下,问道:“笑字怎样?陈笑。”

  “好,我喜欢。我叫陈笑!那姐姐叫什么呢?”双魂中的妹妹先抢了这个名字,姐姐也挣了起来,“我叫陈笑,给妹妹取过个名字吧!”

  “都叫笑吧,陈笑笑。以后我就叫你们笑笑!”我摸着笑笑的头,以后可以带着女儿逛街了。

  到天亮时,我让曾加带唐枫去买了一辆旧小巴车,开去改装了一下,在车厢中装了个冰棺,冰棺外改装成座椅。将向阳的尸体和魂魄都放了进去,盖上盖子,外面怎么也看不出来这里面还躺了个尸体。

  改装好这些,花了四五天时间,春哥也从HK回来了,已经下飞机,在赶过来的路上了。

  车子弄好,向阳的尸体放了进去,唐枫终于问我要干嘛了,我爬上车顶,笑笑也机灵的爬了上去,要我抱,于是我抱起她,指着西南方:“去那!昆仑!”

  “去昆仑,去昆仑!”笑笑欢喜的拍着手。
  “昆仑?”唐枫疑惑到,我抱着笑笑跳了下车,将笑笑放在地上,让她去一边玩。轻声对唐枫道:“寻找造命魂的药引,龙尸。”

  “龙尸?那木村呢?”唐枫皱紧了眉头,我微微颔首:“对,何问告诉我的,昆仑乃华夏气脉所在,远古神龙的栖息地,去那里可以找到龙尸,找到龙尸,就能为向阳造出命魂。至于木村,你放心,他会一直偷偷跟着我们的。从现在开始,他会一直被我们牵着鼻子走,我们路上找个机会,设个陷阱,解决他。”

  唐枫点头,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办法。总不能因为木村觊觎着永生术,就不救向阳了。我们再聊了一会,笑笑突然尖叫起来:“爸爸,有流氓!”

  我赶紧朝她望去,原来是春哥来了,那一脸猥琐的笑容,不吓到小朋友才怪。

  笑笑跑到我身边,要我抱。春哥嘿嘿笑着:“几天不见,你娃都这么大了!恭喜啊,嫂子呢?”

  “流氓!”笑笑鼓着嘴,瞪着春哥。

  “再叫我流氓,我把你衣服脱掉去!”春哥坏笑到,然后扫了一眼,问:“向阳呢?”

  “向阳?”我鼻头酸楚,说不出话来,唐枫把春哥拉了上车,给他看向阳的尸体。一会后春哥嚎叫起来,冲了下车,拔出匕首,环顾四周,激动道:“哪个王八蛋干的?我捅死他!”

  春哥发了一会疯,看着我哭道:“是不是木村干的?”

  我点了下头,笑笑被春哥刚才的举动吓到了,把头埋在我肩上,我轻轻拍着她的背,看向路那头,曾加背着行李小跑而来。

  已经过了初七,该打工的也都要出去打工了。曾加的父母也催着他出去打工,他便嘴上答应了,实则决定跟我们一起走,不给太爷报仇,他心里闷的慌。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我们上了车,唐枫开车。春哥傻乎乎的问:“这是要去找木村吗?”

  “木村不用找,他会一直跟着我们。我们现在去昆仑,顺便在路上解决掉木村和昭和。”我抱着笑笑,她不知道是调皮还是没安全感,一直要坐在我身上,车子开出朱仙镇,她便已经埋在我胸口上睡着了。
  昆仑山脉华夏文明的始源,命门所在,一直有着各种传说,前几年还有人说发现了小龙,并且上传了照片,四只角,长长的身体,额头两侧还有犀,不过那些东西,专家说是洞螈,不是龙。也有人说,在昆仑山脉发现过冰封的龙尸,但是都被专家用生物学定义否定了。于是我好奇的是,生物学上有给龙定义吗?龙的定义是传说,这就好像是用尺子去量一个人有多重一样,两个字——呵呵。
  从朱仙镇出发,途径郑州,洛阳,到西安时已经很晚了。深夜不便赶路,于是便在西安城边上的古长安遗址旁的一家小饭店歇脚。吃的当然是本地主食,春哥吃了牛杂面加馍,我点了碗羊肉泡馍,唐枫和曾加都对味道没兴趣,吃了两碗棍棍面,五块钱一大碗,像个小脸盆一样。
  笑笑坐在我旁边,不肯我喂,自己掰着羊肉泡馍的配菜甜蒜吃。吃完一叠后吵着还要吃,我叮嘱他甜蒜不能吃多,要多吃点主食,哄了很久才答应吃了肉夹馍。
  唐枫点了根烟,看着我,问道:“明天怎么走?再往前就是咸阳,走宝鸡绕甘肃过去都是平原,而从汉中走四川过去,就都是山路。”
  “过川吧,山路人少,好设陷阱做掉木村。”我回到,皱眉道:“抽烟出去抽,小孩子在这呢。”
  唐枫尴尬的笑了,出了小饭店,对面是一排排茂密的树,那就是古长安了,也叫汉长安。长安长安,长治久安,与罗马,开罗,雅典齐名,为世界四大古都。曾经的国家证治中心,兵家必争之地,文人书生向往之所。如今只剩下一排排树,而古长安过去,就是新长安,一片繁荣。整个长安,占据这个国家的政治和文化中心长达一千多年,尽次于开封。据说新中国成立,选首都的时候,长安仅次于北京一票。
  不过就是这一票,换取了现在西安的好环境,四季分明,冬是冬,夏是夏。春天开花秋天落叶。
  “爸爸,我想出去玩。”笑笑跑到我身边,要我抱。她在车上睡了很久,现在估计睡不着。我在车上也睡了一会,就是唐枫比较辛苦。
  “唐枫,你去睡觉吧,明天换我开车。”我抱起笑笑,唐枫哼了一声,“你有驾照吗?”
  “没!”我干净利落回到,抱着笑笑出去了。
  走了一点路,外面就下起了大雪,笑笑想玩,但是我怕她着凉。毕竟双魂与身体之间的嵌合还在磨合期,于是抱着她回去了,在回去的路上,看见一个老太太带挨家讨饭,奇怪的是当户主给她钱时,她却不要,只要户主给两个馍吃。但是她拿到馍后,走到角落里,用纸包好,在纸上写些字,然后放进一个大麻袋里,再去讨第二家。
  “爸爸,她在干嘛?”笑笑好奇的问到,老太太听见了笑笑的声音,立即朝我们望过来。
  我想确认一下自己的想法,便抱着笑笑靠近,微微点头以示尊重,摸出二十块钱,递给她:“老人家,去吃碗热面吧!”
  老人家摆了摆手,道:“谢谢小伙子,但是不用了。” 说完盯着笑笑看,眼神怪怪的,再看向我:“小伙子,莫要凭着有一些本事就作孽啊。”
  “没做孽。”我依旧微笑道,“这孩子本身的魂被吃了,所以才会借她的身子,一来让她的身体免遭人间疾苦,二来,我女儿也能以一种方式重生。”
  “原来这样。”老太太点了点头,伸手摸笑笑的耳朵,笑笑并没有抗拒,反而觉得很好玩,配合做老太太。
  老太太摸完笑笑的耳朵,再来摸我耳朵,我知道她没恶意,便由着她。摸完之后,老太太笑道:“你们前生确实有段未尽的父女缘。”
  “啊?”我惊讶到,心里蛮高兴的。老太太确定的点了下头:“只是前生缘未尽,今生再续前缘。”
  我看着笑笑,轻轻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老太太道:“起风了,快带她回屋吧,免得着凉。”
  “嗯!”我再次向老人家点头,但肩也埋下去了一点,相当于轻幅度的鞠躬。我抱着笑笑走开,笑笑好奇的问道:“那人干什么的啊?”
  我正要回答,老人家却叫住了我,走近给了我一个小包裹,道:“小伙子,我看你近日有血光之灾,送你一个佛牌,但愿能帮上你一点忙。”
  “谢谢,有心了。”我接过一个小包,放进口袋里。老人家满意的笑了,转身离去。
  我抱着笑笑走进回小旅馆的巷子里,笑笑追问道:“爸爸,那人干什么的啊?你还没告诉我呢!”
  “化缘的。”我摸着她的头。
  化缘有两种,一种是普通僧人下山化缘,不过现在已经很少了,都是募化,就是为寺庙修建筹钱。另外一种化缘,就是老太太这种,真正的化缘。
  佛教讲究一切因缘而生,如来诞生也是因缘而来,因缘而成佛。如来入灭,但化缘却仍未完满,未尽的缘,则由着弟子继续去化。所以佛教中,有一派弟子,属于如来亲宗吧,这一派人没有庙宇,不剃度,终身流浪,为佛祖化缘,同时也为施善者积缘。她们会在旅程中收留一些有佛缘的孤儿,待他们百年之后,孤儿继续传承下去。
  这类化缘人,并不要钱,只是要求食物,北方要馍,南方则要小米,因地制宜。化缘化到一定程度,会得到佛祖的念力,功力修为都会大增,来生也会是大富大贵之家。而帮助他们化缘的普通人家,也会得到相应的福报。
  抱着笑笑回到旅馆里,上了二楼的房间,我站在窗户边上,远远的望过去,昏暗的灯光下,老太太佝偻着背,但是风雪飘到她身边时,却会自动变换方向,雪雨不沾身,看来这位老太太已经是大成之人。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与她还会再见面,今日有缘想识,但缘未尽,她一定也看出了这一点,只是未点破而已。
  “爸爸,我要洗澡!”我还在沉思中,笑笑在后面大声叫到,。
  我转过身,她已经把衣服脱光了,站在床上,抓着身上的痒。我尴尬的别过头:“哎呀,丫头你自己洗啊,女孩子不要动不动脱光衣服,羞羞啊!”
  “我不会洗!你帮我洗!”笑笑蹦下床,跑到我身边,抱着我的腿。




  好在北方屋内都有暖气,不要这丫头非的冻病不可。我抱起笑笑,哭笑不得,带她到了洗手间,在洗澡盆上放满了热水,把她放了进去,却不知道从何下手。如果是男的还好,还能弹他小丁丁,可惜是个女的。
  极其不自在的给她洗完澡,却发现没有干净衣服可换,真够呛的,只好再穿上脏衣服,明天去给她买些欢喜的童装吧。
  笑笑换上脏衣服后爬在我背上,要我背她回房间。回房后把她放在床上,准备去收拾一下刷牙洗脸,但是她却不肯我走,蹬被子。没办法,只好就那样睡了,她才满意的笑起来。
  关了灯,笑笑紧抱着我睡。忽然明白为什么女儿出嫁时,父亲都会流泪,因为那是为女婿可怜啊——女婿啊,老子终于解脱了,你接班受罪吧。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们去购置一些衣服,包括我们自己的。因为再往前走,气温会越来越低。我虽然怕冷,但是不喜欢每天起来穿太多衣服,所以在地摊上掏了一件厚厚的军大衣。
  走汉中那条路,本没多少的路程,但是因为风雪路难走,快到汉中时,居然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春哥睡了一觉,被颠醒了,看了一眼窗外,阴沉沉道:“我怎么感觉得我们迟早要翻车的。”
  “别放屁啊!”我白了他一眼,这种人,好事不灵,坏事一说一个准。果不其然,再走了半个小时,前面就大堵车。这高速上,调头都没办法。唐枫停了车,我抱着笑笑上前看看出了什么事,原来因为路滑,几辆车追尾了。一辆大货车屁股后面卡着一辆轿车,轿车后面还有几辆车撞在一起。
  “珍爱生命,远离货车。”春哥摇头叹息。
  画面太血腥,我抱着笑笑转身想回车里,却看见在我们的面包车后面,有辆大房车在百米远停了下来。那车从朱仙镇一路过来,看见四五次了,不用说,肯定是木村他们一行人。
  “哟,好俊的女娃子啊!”一个打扮时髦的少女从车里探出头,听口音应该是四川那边的,她看着笑笑,然后打开了车门,逗笑笑,“娃子,叫啥啊?”
  “娃子,叫啥啊?”笑笑学舌到,然后朝向我:“爸爸,我叫啥啊,我忘了。”
  那少女哈哈大笑起来,“好蠢的女娃子。”看向我:“哟,大哥,你女儿这么大了啊,你看着好年轻啊,好显少啊。你多大了?”
  头次被人夸我显少,尴尬的笑了:“虚岁20了。”
  “狗日滴!”少女惊讶起来了,“那你不显少,显老了啊,大哥!”想了想后又觉得不对,“不对啊,你虚岁二十,这女娃子应该五六岁了吧?你十四五岁就有交配能力了?”
  什么叫交配!怎么好像把我说成牲口了一样,莫名产生一种抓狂的感觉,本想指望春哥来救场,可惜他在HK一直没经历过冬天,现在已经冻成狗了,躲在车里缩成一团。
  少女看我脸色为难,疑惑道:“大哥,你可不是拐卖儿童的吧?”
  “爸爸,你不是拐卖儿童的吧?”笑笑学舌,添乱。
  我涨红着脸,不想搭理少女,往车里走,但是她却拉住了我,“别跑啊,你不会真是拐卖儿童的吧?”她拉住我后还要喊了:“喂,快来——”她说到一半,卡住了,眉头皱了起来。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发现她盯着木村的车看。
  “狗日滴,好重的戾气。老子收了你个先人板板的!”少女松开我,捋起袖子,回车敲了一下司机位置,开车的是个大三粗,少女道:“哥,把后备箱开一下,我拿装备。”
  大三粗抠着鼻子,不耐烦道:“干啥子哦?大冬天的,消停点哟!”
  看来这女的也是同道,我赶紧拉住了她,细声道:“不用动那车里的东西,你打不过的。”
  “你咋个晓得那车有问题?”少女警惕的看着我。
  我舌头打结,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而笑笑却乱摸着我身上,手伸进军大衣里面,摸出我里面衬衫口袋放着的佛牌。
  少女一见那佛牌,眼神马上缓了下来,神秘道:“大哥,你是?”
  “我是?不方便说。”我刻意拉长语气,挑着眉。想现在只能这样唬住她了,不然她冒冒失失的冲过去,真是找死了。
  “我姓张,你叫我南南吧。里面是我大哥,叫张威,瓜娃子一个。”少女很严肃的对我到,眼睛却一直盯着笑笑手中的佛牌。
  我将佛牌拿了回来,试探着问道:“你也有这佛牌吗?”
  南南连忙摇头:“我那有那资格喔,蓉婆婆可只发十张这个佛牌里,并且只发有缘人。我有幸见过而已。”
  蓉婆婆?昨晚那老太太叫蓉婆婆?于是我赶紧套话道:“你认识蓉婆婆?”
  “不得哦!蓉婆婆哪个不晓得?北蓉的大名可不是……”南南停了下来,盯着我,“大哥,你可别告诉我你不认识蓉婆婆啊!”
  我看她不像坏人,便如实道:“确实不认识,这佛牌是昨晚一个化缘老太太给我的。”
  “嚯!走哪门子的狗屎运,居然碰上了蓉婆婆。”南南说着压低了声音,凑近我:“密宗第一人,在我们这边,蓉喇嘛比达赖还要有声望咧。她化缘可不跟其他化缘游僧一样,为佛祖化缘。她只为寻找到十个有缘人,将十张佛牌送完。这佛牌里面可是有高僧舍利的,百鬼难近身。大哥,你先人积福了啊!”
  一般人统称藏佛教僧人为喇嘛,但内行人,是不能乱叫的。因为喇嘛不是所有的藏传佛教僧人都能有的称号,喇寓意轮回与涅槃,嘛寓意一切母爱。只有得道高僧才有资格叫喇嘛。而女僧人,一般受足戒也只能叫比丘尼。像蓉婆婆一个女僧人,居然能叫喇嘛,可见其地位不一般。而达赖,也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称谓,藏佛教各派的领袖。
  “看来蓉婆婆太看的起我了。”我把佛牌收好,这东西或许真能派上大用处。
  南南又看向木村的车,细声道:“大哥,你知道那车里有古怪,为啥子不动手?”
  “一直找不到机会啊!里面藏在一个魔。”我也细声回到,“他一直跟着我呢。”
  “跟着你?”南南疑惑一会后笑了,“简单,大哥,等会你跟着我的车。过了汉中,就是我的地盘了,我设个陷阱,咱关门打狗。”
  “好!”我手压在身前做了个OK的手势,南南留了我的电话,然后我们各自回车里。唐枫和曾加问了一下我关于南南的情况,我说我也不大了解,但是可以确定是同道中人,并且性格直爽,嫉恶如仇。
  天黑了下来之后,道路算是通了。南南打电话过来,叫我们更紧一点,她已经叮嘱甘肃以及川内的朋友赶去广元了,到时候配合他们,一切好办。
  挂掉电话后,唐枫还是有点不担心,问道:“那女孩靠不靠谱啊?我怎么感觉她咋咋呼呼的,不太靠谱啊。”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这毕竟是她的地盘,做起事来肯定比我们顺手。”我抱着笑笑,她又睡着了。广元虽是个小城市,但却是四川陕西甘肃的枢纽点,巴蜀重镇。南南刚才说甘肃和川内的朋友也赶过来,看来这丫头人脉不少。不过想想,也容易理解,就像今日过后,如果南南有事情找我帮忙的话,肯定也不会拒绝。人脉都是滚雪球一样滚出来的。
  穿过汉中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即将进入广元地带是,南南打来电话。说突然发现在广元设伏的话,时间来不及,所以拖一拖,继续前行,过汶川,到青城山下停。那时候应该天亮了,就地休息一天,她的朋友在附近设阵,夜晚再出发,那木村带进坑里去。
  于是只得熬夜前行,除了唐枫之外,我们都靠在椅子上休息。我是被笑笑“打醒”的,啪啪啪三巴掌把我抽醒。
  “爸爸,爸爸,我要尿尿!”笑笑咋呼到,原来已经天亮了。我摸着脸,看着笑笑,这熊孩子,怎么这样叫醒人的啊。但是想想她也一直没人教过,便叹了口气,让唐枫把车停下,然后给南南打了个电话,让她慢点,我们这边要等一下。
  笑笑这么一闹,曾加和春哥也都醒了,我们也都想尿尿了,于是我们四个大男人下车,在路边,对着山脚拉裤链,一旁的笑笑也岔开了脚,把我吓得赶紧拉上裤链。
  “乖,笑笑你不能这样尿的!”我赶紧把笑笑抱到一边,将她裤子脱下,“你要蹲着尿尿的,知道吗?”
  “为什么我要蹲着尿?”笑笑感觉自己受到了不平等待遇,有些不服气的质问到。
  “因为你没有丁丁!”春哥大声回到。
  笑笑抬头看着我,“爸爸,什么是丁丁?”
  “啊?”我抓着头,中国人含蓄文明,怎么好意思给她上生理课呢,于是打马虎眼道:“乖,你长大了就知道了。现在别问,爸爸教你怎么做你就这么做。”
  “是不是我长大了就也有丁丁了?” 笑笑疑惑道,我赶紧摆手:“别乱说,那东西不能乱长的。”
  我按着笑笑,她蹲下尿完之后,赶紧给她提上裤子,一提裤子,电话就响了,是南南打来的。
  “大哥,小丫子尿完了你不给她擦下的?”南南电话里说到,我别过头去,发现她的车也停了,她大哥在旁边尿尿,她看向我们这。
  “擦什么擦?我都不擦的啊!”我纳闷到,南南哈哈大笑:“这么说,你也不教你闺女每晚睡前洗屁股啦?”
  “洗屁股?”我蒙了,“洗什么屁股?我都不洗屁股?”
  “靠!洗外阴啊,大哥!不然你想骚死小丫子吗?”南南无语到,“得了,待会住下了后,把小丫子给我带一天,我教下她女孩子怎么生活。不然迟早得被你教成一个纯汉子。”
  南南挂掉了电话,笑笑也尿完了,把她放上车,唐枫和曾加也都尿好了,春哥还在那里吹口哨。
  “怎么了?”我走到旁边,侧对着他,“小家伙找不到了?”
  “热胀冷缩!”春哥终于尿了出来,一抬头,惊讶道:“扑街!这山怎么这么险?”
  我摇头,嘘嘘出来后随口道:“蜀道难学过吗?讲的就是蜀山势俊。”然后背诵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春哥惊讶道:“这就是蜀山?我看过蜀山奇侠!”
  春哥估计有前列腺炎,我尿完了他还在“打点滴”。我抖了抖,手上溅到了一点尿,转过身,一边随意的他胸口上擦着手,一边给他普及知识道:“峨眉天下秀,青城天下幽,剑阁天下险,夔门天下雄。蜀山中的四个天下,不是乱盖的!”
  “这山脉中肯定有神仙!太雄伟了!没见过这么大的山!”春哥感慨道,我一边走向小巴车,一边道:“昆仑比这更雄伟!”
  上车后,从倒后镜看见后面拐弯的地方有个房车的车头露了出来。笑笑突然囔囔着肚子饿,我打了南南的电话,问她还有多久到青城山,南南说快了,再过一个小时就到了。
  挂掉电话后,我又要哄笑笑,小丫头闹起来一发不可收拾,见我说现在没东西吃,啪啪又是两巴掌扇过来。
  “笑笑!”我严肃到,“谁叫你扇人脸的?这样很没礼貌的,知不知道?”
  笑笑见我不跟她嬉笑,嘟着嘴,“不抽脸,那怎么弄啊?”
  “总之你记住不能打脸!”我也不知道怎么教小孩,春哥凑过来,道:“男的踢他丁丁,女的捏她咪咪头子!最疼了。”
  笑笑好奇的看着春哥,等着春哥详细解释。我一掌推翻春哥:“你给我滚远点!”
  再前行了一个多小时,在青城山后山旁边停了下来,南南说就地休息一天,让他朋友布阵,晚上再请君入瓮。
  我们坐在一张大饭桌上,笑笑马上跟南南打熟了,吃饭时也将笑笑的过去告诉了南南。南南摸着笑笑的头,怜爱道:“真可怜的女娃。”
  “真可怜的女娃。”笑笑站在南南大腿上,摸着南南的脸,学舌。
  南南眼睛一亮,看着我道:“我做认她做女儿吧,大哥,行不。”
  笑笑也看着我,学了一遍。我耷下脸,“不许学大人说话,没礼貌。”
  “喏!”笑笑冲我吐了个舌头,把头埋在南南肩膀上,“妈妈。”
  我忽然鼻头酸楚,好像有人要从我身边抢走笑笑一样,南南哈哈大笑,抱着笑笑起身,道:“我带笑笑上山去,见个老前辈,今晚让他也帮下忙。”然后捏着笑笑的脸:“妈妈带你上山去看神仙好不好?”
  “好!”笑笑爽快的回到。
  看着他们两个出去,笑笑跟她这么亲,心里怎么像翻了醋瓶子似的。
  “先生,要加醋吗?”服务员端了一碟醋过来,我瞪了他一眼:“我已经很酸了,你还让我吃醋?”
  手在口袋里乱摸,点了根烟,南南的大哥也起身,“我上去睡觉了,你们也睡一觉,晚上有精力,后面的那个东西,不简单,说不定动起手来就得几天几夜都没法歇手。”
  我心里挂念着笑笑,并且自己在车上睡过了,于是便决定也上山去。春哥自然不放过任何好玩的机会,跟着我一起上山,唐枫和曾加则在小旅店睡觉。
  道教讲究与天地融为一体,所以上山的路上,很少有建筑为了美观而刻意修山改路的,都是依附着地形而建。亭子顶都是三层错叠,门洞上也会有三层瓦片错叠,依据的都是道教“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核心理论。
  从后山上到一个道观前,发现这得人似乎多的有点出奇,不过也没在意,拉住了一个小道士,问他有没有见过一个姑娘抱着一个小孩上来。
  小道友连连摆手道:“今天太忙,游客比往日多了好几倍,没能注意到个别游客。”
  “为什么今天人特别多啊?”我随口问了句,小道友瞪大眼睛,像看稀有动物一样看我:“今天全国的道教都来朝祖,你不知道吗?”
  我恍然大悟,这真是冥冥中注定,师父是清微派的,看来我也要上柱香了。
  很多人以为武当才是道教的发源地,其实不然,青城山才是张道陵开派的地方。在那之前,玩易经八卦的那些人,都只能笼统的称为道家,而不是道教。就像张道陵的先祖张良,关于张良,大家都知道,贵族,大长腿,长得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剑法精湛,也是个道家高手。
  张道陵开派时取名叫天师派,所以后人都崇他为张天师。他开派时,核心思想依附着伏羲的先天八卦,老子的道德经,所以尊老子为教祖。之后道教衍生出了不同的派别,但总的就分为两类,一类就是青城派这种符箓派,也叫正一道,不忌口,可以结婚,画符驱鬼。一类就是王重阳创的全真派,练功炼丹,寻求长生之术,武当也属于全真派,所以武当那些,打架可以,抓鬼的话,百分百扑街。
  而正一道中的各派,每年都会来青城山朝祖。师父所属的清微派也是正一道,清微派有道观的在明朝中期没落,清朝时已经销声匿迹了,只剩下一些火居道士在人间继续传承下去,师父就属其中之一,记忆中师父曾经带我来过这,只是年月已久,记忆模糊了。
  所以今日有缘来此,我也应该去天师洞的三清殿,三皇殿,黄帝祠烧香叩拜才行。天师洞在青城山的山腰,我再往上爬了一段路,就能看见天师洞旁边的降魔石了。降魔石也叫三岛石,粗看是一个巨大的整体石头,但是中间却有两道口子将石头三开。传说张天师降魔的时候,这块石头挡着了路,抽剑将巨石劈开了,后人在三岛石下面刻了“降魔”二字。
  来到天师洞门口,正巧南南抱着笑笑从洞里出来,我喜出望外,其实也才分开了一个多小时而已,但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挂念。
  “笑笑,来,爸爸抱。”我迎上去,张开怀抱,笑笑看见我后赶紧挣脱南南的怀抱,朝我跑来,一下跳下来抱住我的脖子。
  真欣慰,看来还是爸爸亲,笑笑抱着我道:“爸爸,妈妈带我去了那几个地方,好好玩啊,好大的假人坐在那里,让人烧香。”
  我摸了摸她的头,问南南道:“你不是说要见个人吗?怎么没去?”
  “哎!”南南摊开手,“听说现在龙虎山来了批道士,他们在闭门论道呢。”
  “喔,原来这样。”我点头,龙虎山也有道教祖庭之说,因为张道陵后来搬家去了龙虎山,在那边封了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就是后人演绎中的梁山一百零八将。
  我想起南南的那些朋友,便问道:“对了,你那些朋友,都到了没有?”
  南南诡笑一下,轻声道:“到了,现在已经在青城山后面的山谷布阵呢,放心,晚上一定让那个鬼东西爽到爆。”
  “麻烦你了。”我感激道,南南歪头白了我一眼,笑道:“这有什么麻烦的,职责而已,就算没有你,我发现了,也会弄一弄他们。”
  “咦,对了,你的那些朋友,都是什么人啊?”我想起南南这人,之前又对蓉婆婆的事那么熟悉,现在又在青城山找朋友,不知道她到底是佛是道。
  南南嘟了下嘴:“密宗的一个朋友,还有西安那边一个法相宗的朋友,然后就是几个道友了。”
  听她说完,我眉头都锁成一团了,陈玄臧创的的法相宗,一向低调之极,都是宅男,想不到南南连法相宗也有人缘。不过此刻更担心的是人太杂了,便疑惑道:“这么乱,不容易协调吧?”
  南南知道我指的是大家门派各一,她爽快的一摆手,“行了吧,看不出来你还是这么拘泥小节的人。世界上只有两个教,一个是正教,一个是邪教,我说的!”
  我苦笑,看着她,欺负我读书少?这话明明是张三丰说的,他认为教人向善的都是正教,使坏作恶的都是邪教,不赞同派教之间因为教义不同而争执,甚至对立。
  “行了,我抱着笑笑,去进去拜一拜。”我又把笑笑交给了南南,进了天师洞,在天师殿中的天师像下,烧了三根香。然后去三皇殿,可是在三皇殿,却碰到了一个冤孽。
  木村居然也在上香,他发现我后一点也不避忌,反而微笑着走过来:“看不出来你也蛮尊师重道的,朋友的命还没有救,却在这里停一祖。”
  原来他误以为我昨晚连夜赶路,是赶过来朝祖的。不过这样也好,免得他会猜到我们停下来是因为要诈他。
  “我朝祖,你来这干嘛?” 我质问到。
  木村摊开手:“路过此地,就顺便上来给伟人们上香,不碍你事吧!”
  “碍着我路了!”我咬牙,拨开木村,走向三皇像前。烧完香之后出来,发现木村居然和南南在说话,我赶紧跑过去,拉开木村。南南紧张的看着我,问:“怎么了?”
  “他跟你说什么了?”我紧张的问南南到,她之前没见过木村,不知道他就是今晚要对付的人。如果被木村套了她的话走,就糟了。
  南南看了一眼木村,意识到了一些问题,轻声道:“没说什么,只是夸笑笑可爱。”
  “哈哈!”木村抱起了双手,“路上认识个人,现在就这么亲切,还怕我知道了什么事情似的。你们是不是在商量着阴我啊?”
  南南脸拉长了,我转过头去,反唱空城计:“对啊,就是要阴你,你最好小心了!”
  木村不屑的笑了:“我一定小心翼翼的跟着你,看你怎么救你朋友,然后获取永生术,再将你们通通弄死。”
  我咬牙,正好一直瞎转的春哥赶了过来,问道:“这鬼子说什么呢?”
  “我说一定要弄死你们。”木村字正腔圆的说到。
  春哥捋起了袖子,指着木村的鼻子:“好啊,约定了,我也一定会捅你几刀的。”
  “一言为定。”木村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听他的语气,很难分辨是不是发现了我们和南南之间要做的事。
  “他就是那个人?”南南皱着眉头,眉目有杀气。
  我点头,“对,倭国的阴阳师,国宝级的。”
  “那个魔呢?”南南追问道,看她样子,也感觉到对手来头不简单,不能大意。
  “昭和天狗修炼不死术,但是走了一条错误的方式,所以成魔,但是现在气候不够。”我回到,“总之你再叮嘱一下那些朋友,千万要小心,不要出任何叉子。”
  南南点头,准备和我们一道下山,走了一段路后停了下来,说她去给那个青城山的朋友留个口信,让他这边忙完之后下山去找她,今晚多个帮手。
  我们回到宾馆,坐在房间里,惴惴不安,倒是笑笑,无忧儿童,吵着要出去玩。我闹不过她,便抱着她出去了,在青城山脚下,很多小摊小贩边上徘徊。笑笑像所有的小女孩一样,喜欢漂亮的小玩意儿,一路过去,买了不少东西。
  “咦,爸爸,那人好怪啊。”笑笑突然指着山脚偏僻处,一个坐在石墩上的人。那人披着大大的斗篷,埋着头,神神秘秘的,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很重。
  笑笑在这,我不敢冒险去试探,所以哄着笑笑不要理他,去别的地方玩。
  换了另一个地方玩,却又撞见了木村和弯人,弯人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木村推着弯人,嘴里在说些什么,不知道的人还真会以为木村是个孝顺儿子。
  这地方太小了,在哪都能碰见可恶的人。索性胡乱买了一大推玩具会宾馆,让笑笑慢慢玩,我则问南南一些情况。南南摆开了一张地图,指着青城山后面十里左右的峡谷,道:“这条路很窄,一般不会有车通过,并且两边都是峭壁。我们晚上过去,把那个木村也带进去。然后我们快速离开阵圈,前后倒下大树,缝住路,把他们困在里面,然后我们前后夹击他们。”
  “但愿一切顺利。”我沉重到。
  之后也没心思出去逛了,笑笑也因为好多玩具,玩的忙不过来。我们就在宾馆里休息,下午我就靠在窗户上,拉开一点点窗帘,盯着斜对面的宾馆,木村就住在那里。发现一个貌似放风的人也盯着我们这边,应该是木村的一个下手。而木村自己则没有出来过。
  到傍晚时分,我问南南是不是可以动身了。南南抬头看着山上,咬牙道:“行了,走吧。”
  笑笑和她哥的车在前面带路,我们跟在后面。
  我们离开了山脚下的小镇,高高的峡谷就把太阳完全遮住了,天一下就暗了,气温也似乎降了很多。
  “春哥,待会你带着笑笑,不要下车,如果情况不对劲,你带着笑笑跑,不要管我们。”我叮嘱春哥到,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最担心的不是自己会受伤,而是笑笑。
  “啊?不用我去那个鬼子吗?”春哥疑惑到,我没搭理他。
  叮嘱完春哥,再叮嘱曾加:“曾加,等会打起来了,你也不要冲进去。在外面等着,放心,弯人会留着你砍的。”(搜书名,超前很多内容了。)
  曾加虚虚的点了下头,看样子只是表面答应我。我按着他肩膀,语重心长道:“待会可能发现的危险,不是你能想象的,明白吗?待会你就跟着春哥,照顾好笑笑。”
  曾加不说话,这闷罐子。我推起他的肩膀,看着他眼睛,大声道:“你听见没有啊?你家就这么一个独苗子,你要是在这里扑了,我对不起太爷的嘱咐!”
  见我把太爷搬出来了,曾加才答应道:“知道了,我等会呆在车里,跟着春哥,照顾好笑笑。”
  “这就对,知道你想为太爷报仇,但是我们男人,肩上扛着很多责任,做事一定要稳扎稳打,不能太冒险。就像你,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爸妈这辈子也没个盼头了!”我再三叮嘱了几番曾加。
  车子慢悠悠的行了两个多小时,天已经黑透了,我们才绕到了地图上所在的那个峡谷。
  “白天大太阳的,今晚怎么没月亮啊!”春哥勾着头看窗外。
  我也瞅了一眼,月亮是有,但是被山脊挡住了。因为另一边的山顶上,白雪泛着月光呢。
  南南的车开了一下左转向灯之后又换了右转向灯,这是我们约定的暗号。已经进入阵圈了,准备好加速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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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过了两三分钟后,南南的车突然加速,唐枫也踩着油门加速。南南冲出一段路后,转了个弯,车停了下来,两兄妹下车,到后备箱里取了装备。唐枫也把车停在了一边,我们两个也下车了。曾加和春哥笑笑留在车里。
  “爸爸,你要小心点啊!”笑笑突然趴在了窗户上,对我大声道。她很聪明,在车上已经听出了我们会有微笑。
  “嗯,爸爸会小心的。”我点头道,看着笑笑,走了过去,抱着她,亲了一口,然后炒着东西往回跑。弯角那边,两束强光射过来,应该是木村的车。我们转过去,一颗大树倒下,挡住了木村的来路,同时一人朝我们疾奔过来,是个和尚,还穿着袈裟呢。
  和尚冲到我们跟前百米处时,突然一个半后空翻,同时大声喊道:“法相土地!”手掌重重的击在地上,峡谷中顿时烟雾四起。
  “不戒和尚!”南南大声喊到,和尚走近,冲我们笑了一下,南南介绍道:“这是不戒和尚,兴教寺主持的高徒。”然后挨个把我们都介绍了一边。
  “多谢了!”我和不戒和尚握了下手,然后问他现在烟雾里面什么情况,据我所知,法相宗的专长重在“相”。这也得源于唐玄奘去天竺取经时的见闻,独身过大漠,然后又穿过喜马拉雅山脉,一路上遇见各种奇怪景象,对“相”的理解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老年回唐后,开了“法相宗”这一宗。
  “里面结了屏障,已经成死盒子了!”不戒和尚道,“在里面看,四面都是山谷。”
  他刚说完,就听见了巨大的念经声音。
  南南解释道:“密宗的朋友还有两个道教的朋友在山谷那边,现在在念金刚经。”
  明白了,先封在里面,用金刚经消磨谷中昭和的邪气,等他们冲破封印时,能力已经大减,到时候在贴身肉战。
  可是才转眼的功夫,山谷中就传来一声巨响。
  “什么情况?”我连连后退,不戒和尚冲上前去,手做结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出。山谷中除了空洞的金刚经声之外,还间歇传来砰砰巨响。
  不戒和尚没能坚持多久,烟雾突然散去,月亮也越过山顶,月光洒下山谷之中。
  木村站在车灯前面,耸开双肩,一副打开杀戒的样子。在他两边,左右两边各一个护法。
  “先把喽喽灭了,再对付大的!”南南喊着率先冲了出去,张威和不戒和尚紧随其后。我和唐枫也冲了过去。同时在山谷那边,也有三个身影冲过来。
  这次好了,八个人对付木村三个人,管你是不是国宝,哪怕你是熊猫,也照样打成狗。
  木村的两个护法先迎了上来,看脚步身形,应该也是高手,不然木村不会贴身带着。不戒和尚跟一个左护法缠上了,左护法一拳朝不戒脸上捣去,不戒侧头不开。左护法化拳为掌,缠在了不戒的脖子上,想锁住他。可惜啊,法相宗还有另一个名字,叫瑜伽宗,听这名字就知道了不戒的身体有多软了。
  不戒头一载,抱住了左护法的脖子,然后身体像蛇一样的一扭,紧紧的缠住了左护法。左护法锁不戒没成功,反而被不戒锁住了。
  另一边,南南兄妹和右护法缠上了,实力不相上下。
  而我和唐枫,则与木村对视着,等着那边的三人赶到,一起动手。
  “茅山刘承风。”一个身材消瘦,手指青铜剑的道友先冲了过来。紧随其后的是手持两个金刚轮的和尚,肥头大耳,乍一看还以为是金轮法王错入了呢。他也报了名号:“密宗三破。”
  最后一个是个中年胖子,肥头大耳的,怎么看怎么像是黑车司机:“清微张大宝。”
  他们三个赶了过来,我和唐枫也就迎了上去,五人围殴木村。纵容木村本事再高,也抵不过五个人全方位夹击,很快就落了下风,被密宗的三破和尚一头顶在肚子上,后飞撞在了房车的前挡上,滑了下来。
  “怎么样,知道我要阴你,又如何?”我抱着双手,嬉笑到。
  木村嘴角流着血,冷哼之后阴着脸,神情坚硬,全身跟着颤抖起来了,双手鼓劲张开,然后昂天长啸,双掌击在了自己耳根后。顷刻间,他的衣服爆裂了,浑身像冲了气一样鼓了起来,勾下头时,眼睛都是血红的。
  “大家小心点,这家伙修灵的!” 我马上想到第一次见木村时,他对着山谷那边的公墓修炼,这种修炼法极其邪性,原理是吸取灵界力量,由于是“外接”的能量,所以一般情况下不能与身体自身融合,只能将那股能量存在丹田里,生死关头才将能量释放出来,但是身体也会发生变化。
  法相宗的不戒和尚一听这边不对头,抱着左护法的头,对着他的脸,一声长而震撼的咆哮,然后松开了左护法。左护法在原地打转,痴痴笑笑,很快身体一软,躺在了地上。应该是被不戒那一声大喝,震伤了三魂,所以产生了幻觉,同时命魂也被震的离体,拜拜了。
  “你们几个,找死。”木村的声音也变了,像是有很多人齐声说出来的一样。
  “找你!”南南兄妹也搞定了右护法,跳了过来。现在八个人打一个,就算木村修灵了,也不顶用吧。
  木村一步一步向前,我们几个也慢慢散开,呈半包围状态。
  “破!”我大喝一声,率先正面冲了过去,同时将藏在袖子里的桃木剑甩了出来,握在手中,直朝木村心口刺去。可是木村却躲都不躲,木剑刺在他心口时,一声脆响,断了!而唐枫也是一拳捣在了木村脸上,可是木村的头却纹丝未动,与此同时,茅山刘承风也一剑刺向木村的下腹,可是也没有刺破。
  “哈!”木村浑身一运劲,我们三个全被弹开。
  木村看着我们三人,呵呵一笑:“就这点能耐了吗?”
  清微派的张大宝见这情况,没有贸然冲过去,而是抽出商战符咒,在胸前一摆,那三张符咒就像被绳子吊住一样,稳稳的悬在空中。
  “临兵斗者。”张大宝迅速变换了四种手印,大喝一声:“破!”
  三张符咒像铁皮一样的朝木村飞射过去,稳稳的扎在了木村身上。
  在张大宝施咒的同时,法相宗的不戒和尚迅速朝旁边的山壁跑去,居然横着身体,踩着峭壁往上跑了五六米,“法相无形!”
  话音一落,我们所,方圆百米之内,突然亮的像白天,气温也高了。不戒一定是利用法相宗的专长,造了一阵假的太阳光,以此消弱木村的阴灵之气。
  木村也不坐以待毙,冲了过来,一拳朝唐枫胸口捣去,唐枫曲臂接拳,但是却不料木村下腹居然突然冒出一张幽灵手,将唐枫击飞。 我一记虚拳捣过去,实则倒翻过来,手撑着地,脚跟朝木村头上跺过去。但是却被木村抓住了脚跟,顷刻之间,一股渗骨的寒气从木村手指中传来,刺透我的肌肤,深入骨髓。
  我另一只脚用力一踹,挣脱开了。握着那智商受伤的脚,刚刚被阴灵蚕食了不少血魂。
  再看密宗的三破和尚,现在正独自一人在战斗圈外,右脚搭在左脚膝盖上,金鸡独立,闭目念经,法轮放在地上,在隐隐发光。
  木村已经被清微派的符箓给伤了,此刻极想快速终结战斗,招式有点乱了。
  “退开点,符箓已经在侵蚀他体内的邪灵之气了。”张大宝大声喊到,我这才发现,刚刚刺在木村身上的三张符,不知何时居然已经渗进木村体内了。
  “护法!”密宗的三破和尚睁开了眼,一声大喝。刘承风和张大宝马上明白怎么做,左右夹击木村,而三破和尚则抓起已经在发光的法轮,朝木村冲刺而去,相距五六米时,朝天一个空翻,刘承风和张大宝也冒险一下夹住了木村的双手。
  “大日如来!”三破和尚翻到木村头顶时,法轮相合,拍在木村头两侧。
  时间像是被定格了,四人一动不动,很快,木村七窍出血,身体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恢复原来的样子。
  “木村!”房车后面,弯人坐在轮椅上,紧张的大喊,看来他还是很关心自己土地的。他推着轮椅朝这边快速滚过来。
  而在此时,身后曾加大喊一声:“让开!”
  我们赶紧避开,退出一条路。曾加双手握刀,冲过去,迎着弯人,手一挥,干净利落,替太爷报了仇,安倍弯人的头被砍飞。
  “大家伙还在车里!”我大喊道,跑到房车后面,后门已经打开了,昭和坐在中间,勾着头,浑身冒着黑气,想不到昭和这么快就已经修出肉身了。
  “他已成魔了!”刘承风紧张的提醒大家到,其实我和唐枫早就知道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哈!” 昭和猛地一抬头,手一甩,产生的气波一下散发开,车子的铁皮被震出一道裂痕,而我们也被震飞。

  这才刚出来,气势就爆场,还搞球。春哥在这的话,估计已经举白旗,喊大家快跑了。昭和从车里箭射般跳下来,扫视着我们,浑身始终散发着淡淡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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