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经历】说说我为香港一名知名女星养鬼的经历

  我将佛牌悄悄往袖子里塞,卡在了袖口里,然后停了下来,转过身想靠近木村。但是木村却突然趴了下去,把头埋在地上,听了一会后,恶声道:“又追来了!”
  原来木村一直在被人追?估计是唐枫那一伙人,他们能设计用狼魂伤木村,说明能力上不在木村之下,至少也能打个平手。
  “待我找到了龙骨,一个一个全杀了你们!”木村看着来时的路,然后转头对我道:“别慢吞吞的了,我背你跑,你指方向!”
  “好喔。”我乐意到,正愁没机会靠近你呢。
  木村过来一把抓住我,往肩上一摔,然后要去抓笑笑,但是我却在此时突然将佛牌甩到手掌之中,借助位置优势,一章拍在木村的天灵盖上。
  “啊!”木村大声嚎叫起来,佛牌也一股强力往上弹,但我缠住木村,死死压住佛牌,尽管佛牌的温度突然升的很高,我手也烫的不行。
  木村左扯右扯,无法将我扯开,便突然跳了起来,头朝下撞向地面。我不得已强力朝旁边滚开,一只手折脱臼了。而后面追来的人听见了木村的嚎叫,便放大了脚步,从山谷那边转了过来。
  木村痛苦的往前面蹿,不敢逗留片刻。那边的人也追来了,排头的是两个道士,他们一个手中端着个罗盘样的装备,好像就是凭着那个找到这来的。而在他们之后,是唐枫。
  唐枫跑近后停了下来,查看我们的伤势,让另外两个道士继续追。
  笑笑看见了唐枫,欢喜的大叫起来:“唐枫大伯!我好想你!”一下扑到了唐枫怀中,唐枫抱着她,细声道:“大伯也很想你!”
  我抱着脱臼的那只手,对唐枫道:“快帮我接上去,疼死了。”
  唐枫放下笑笑,按着我的手,用力一推,接了上去,然后道:“有个人要见你!”
  “谁?”我刚问完,山谷那边又有个身影转了过来,杵着个拐杖,好像是个老太太,但是走起路来却很稳。
  待她走近后,我终于想起来了,是蓉婆婆,她怎么到这来了。
  “我是昨天发现她的,当时以为古怪,一个老太太只身闯入昆仑深处。于是跟两个师父说了一下,结果师父认识她,说是蓉婆婆,打了招呼。蓉婆婆说她是来找你的。我们便在一起走了。”唐枫解释到。
  我拍了拍他肩膀,问道:“不错啊,现在有师父了,你到底在干什么?”
  唐枫叹了口气,道:“当初我背着向阳找你和春哥,结果遇见了凌风,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我打起来了,将我一步一步逼向悬崖,然后揪住了我,说老爷怕我们人多,碍手,所以就要先除掉我。但是他又说他在悬崖边上的冰柱上已经准备了个绳子,让我从那滑下去,假装堕崖,让我先藏起来,其他的事他会解决。”
  “凌风不是老爷的人?他们到底怎么回事?老爷到底什么来头,要笑笑干嘛?”我追问到。(更多免费更新内容:搜索 酷/匠 你的尸体我的魂)
  唐枫点头:“当时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但看见悬崖上确实掉了根绳子,并且凌风当时有能力将我踹下山崖,没必要多此一举,所以我就信他了。滑下去后,将向阳挂在了树上,然后看见了一辆摩托,摩托上面画了个简单的示路图。我便过去了,遇到了两个师父,他们都是青城派的掌门师叔,在悄悄对抗着老爷那一伙人。凌风是弹情报的。”
  “老爷到底什么来头?”我重问到。
  唐枫回头看了一眼蓉婆婆,已经走的很近了,便简单道:“双鱼门,一个企图颠覆世界的邪教首领。”
  “好久不见啊!”蓉婆婆已走进了,大声道。
  我赶紧毕恭毕敬的鞠躬:“当时不知道蓉婆婆身份,有不敬之处,希望蓉婆婆能原谅。”
  蓉婆婆笑了笑,直奔主题道:“我来找你,是因为三千劫的事情。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双魂的危险,可是危险中却有一线生机,只要不去触碰,时间一长,自会破解。但是想不到,你居然找到了季元寺,并且那主持让你受三千劫。”
  我一听心冷了半截,看样子真被季元寺的主持给坑了,我说呢,杀了他的宝贝藏獒,他还能那么大度的帮我。
  “那蓉婆婆,你具体什么意思啊?” 我紧张问到。
  蓉婆婆看出了我心思,苦笑:“季元寺的主持,确实小气了一点,但是他还没有大胆到在佛祖面前出诳你。本来他是想让双魂在佛祖面前,接受灌顶,入了佛门,在佛祖面前调养,双魂就会融二为一。但是他嫉恨你杀了他的獒,便让你走了一条更危险的路。三千劫,以你现在的福德,受完劫的话,小命都没了。”
  卧C,那主持可真狠。
  “那现在能破解吗?”我紧张问到。
  蓉婆婆笑了笑,“不能破解,我何苦来找你,虽然我们迟早还会再见。”
  能破解就好,我拉紧的笑笑的手,等着蓉婆婆继续说。
  “在佛祖面前,你已经下了决心应那三千劫,所以这劫,你是避不开的,但是却可以用另一种方式进行。”蓉婆婆走近后,将拐杖放在一边,捋起了袖子:“接受灌顶,入佛门,在梦中应劫。”
  梦中应劫?这个我知道,初入佛门的人,都会连续做噩梦。还有一些抄写《地藏经》和《金刚经》增加福德平常人,一开始也会频繁做噩梦。那不是什么坏事,而是在梦中消业,因为人多多少少有孽在身,有孽就一定要坏,入佛门后,便将现实中应该应的业报,在梦中消掉。
  可是,我入佛门,这算不算是背弃师门啊。
  “我不勉强你,你也可以不接受灌顶。但是我很明确的告诉你,三千劫已经开始应劫了,你如果不接受灌顶的话,七天之内,必招杀身之祸。”蓉婆婆解释到,看了笑笑一眼,继续对我道:“释道儒本是一家,观音菩萨也是以道入佛,你不必太拘谨门派之分。并且,为你女儿想想吧,如果你死了,这辈子的父女缘又无法续完,你欠她的更多了。”
  我一想笑笑,已经没了亲爸亲妈,后来锁魂女尸的喜当妈也没了,如果现在我这个喜当爹也没了的话,那真无法想象她以后的路。便对蓉婆婆道:“好,我解释灌顶。”
  我跪在了蓉婆婆面前,灌顶方式有很多,最原始的是醍醐灌顶,就是一位上师,用纯酥油倒在入门弟子头上。当然,也有别的,用纯净水替代,总之用什么灌顶不重要,重要的是接受灌顶这个仪式。
  蓉婆婆抓了一把雪,雪在她掌心融化,但是却没有流出,而是凝成一个大大的水珠。
  “今晚你就将应劫,但是三千劫太凶险,所以能不能从梦中活过来,就看你的造化了。”




  就在蓉婆婆要为我灌顶的一刻,我突然想到一件极其严重的问题,便喊道:“等等!蓉婆婆,我还有个问题。”
  蓉婆婆慈笑道:“说吧,还有什么问题?”
  “我……”我脸红了,“我皈依了能不能破色戒啊?”为怕蓉婆婆笑话,马上解释道:“我不是好色之徒,只是人活一世,我是个荷尔蒙分泌正常的男性,所以遇到所爱时,难免会动心。”
  蓉婆婆哈哈一笑:“你虽皈依,但并非出家。”
  我恍然大悟,差点忘了,心中窃喜之时,蓉婆婆又开口了:“但是非人非地非处非时的话,也是不能的。”
  非人我理解,就是不能跟配偶之外的人交配,非时非地也好理解,但是非处,我就有点迷惑了,肯定不是指非处男处女的意思,于是问蓉婆婆道:“蓉婆婆,非处什么意思啊?”
  蓉婆婆空出的那只手在我敲了一下:“愚钝!”
  可我不懂就是不懂,怪我愚钝也不懂啊。
  “非处即为不应之处,手,口——”蓉婆婆还没解释完,我马上理解了,尴尬的打断道:“明白了,明白了。”心中暗暗刺疼,看来要戒撸了。
  “还有问题吗?”蓉婆婆问到,我想都没想就摇头:“没了,其他应该不算问题,我就怕自己过不了这关。”
  “记住,勿生妄念,否则就算行未犯,也会生心魔。”蓉婆婆说着将手掌的水球盖在了我头顶上,水顺着我头发滑落,一股暖流从百会穴上注入,人也似乎突然精神百倍。
  简单的接受了灌顶仪式,我也算个居士了。唐枫见我的仪式已经完了,便向蓉婆婆提议能不能帮忙一起灭了木村。
  但是蓉婆婆却摇头:“这是你们的劫,得你们自己过。就算我帮你们过了这一劫,也会有另一种形式阻挡你们。”然后看向我:“记住,梦中应劫的时候,你所有的心结以及心魔,都会放大化成梦魔向你索命,你心结越深,梦魔力量越大。梦境千般变化,但你要一直往前走,千万不要停,不能回头。”最后附在我耳边,轻声念道:“嗡,呵呵呵,微斯摩耶,司哇哈!”
  “这是?”我疑惑到。
  “地藏菩萨心咒,受劫最危险的时候,你会听到这句咒语。”蓉婆婆解释到,然后蹲在了笑笑面前,抓起了笑笑的手,和蔼问道:“小丫头,跟奶奶去玩好不好?”
  我一听懵了,嗡,呵呵呵,微斯摩耶,司哇哈!赶紧问蓉婆婆是要带笑笑走吗?
  蓉婆婆笑着点头,说:“我看这丫头很合眼,想带她回去,调养一阵子,你同意吗?”
  我想了下,笑笑现在跟着我们也确实很危险,木村和老爷都是虎狼之辈,事情未解决之前,让笑笑跟着蓉婆婆,或许才是最安全的。便点头答应,笑笑本不愿意离开,但是还算比较懂事,我劝说了几下,并且保证很快就会去接她,这才答应跟蓉婆婆走。
  蓉婆婆带着笑笑走了,走时让我事情办完了就去大昭寺接笑笑。
  唐枫见蓉婆婆走了,便问我有没有找到龙骨,我如实告诉了他,并且也把关于向阳卦象的事说了。他思考了一会后按着我肩膀,说既然天机如此,那我就再呆几天,希望真的会有转机。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为我们扫掉木村和老爷这两个障碍,他从凌风口中得知,老爷见凌风和凤姨办事不利,现在派了他最亲的一个助手来,是个杂家高手,精通百家精髓,尤其在阴阳和国术上,登峰造极。
  和唐枫告别后,我回到山腰洞中,小白已经醒了,并且找了回去。见到我后摇着尾巴,围着我转,然后又朝我来的路跑了出去,好一阵子后才回来,看它的样子,是担心笑笑的安危。
  “笑笑没事,傻狗。”我抱着了小白,喊了几声春哥,没人理,发现绳子是垂下来的,便爬了上去,春哥和向阳泰山都不在,估计是去找笑笑了。随他们吧,找不到自然会回来。
  我走到最深处,柴还没烧尽,填了些枯枝,吹了吹,生出了明火后便准备睡觉受劫。蓉婆婆说就算在梦中也有可能会死,那个老主持,真是被他坑惨了。
  刚睡下,就进入了梦境。
  我置身于荒野之中,黄昏风气,满地都是稻草人,披着灰布条的稻草人。这是一个清明梦,我知道自己在梦中受劫,想起了蓉婆婆的提醒,一直向前不能回头。便昂头挺胸,一路向前。
  走出十来步后,两边的稻草人突然冲出了数不清的鸡鸭猪,拦住了我前面的路。看来这些都是我今世所吃的,还好我不吃狗肉,不然跑出恶狗来挡道,就麻烦了。
  “为什么要吃我们,现在我们要吃你!”鸡鸭猪开口说话了,气势汹汹。
  我没有理他们,双手合十,一步一步向前走。鸡鸭开始在我身上啄了起来,猪也开始拱我。腿上的肉被啄掉了一块又一块,肉被啄空后,便露出了青筋,一只鸭子扁扁的嘴咬住了青筋,往两边拉。
  虽然痛苦不已,但是知道一切都是幻象,所以并未停下脚步。这些都是低级牲畜,攻击力和怨气都不大,所以平安走过去了,只是浑身痛疼不已。
  鸡鸭猪不见了,腿上的愈合了,路在继续往前,不过如此嘛!
  突然,路上出现了一个骑马提长斧的大汉,想起来了,是完颜宗弼。想不到在画阵中的经历也给我产生了心魔。
  “为何要杀我?”完颜宗弼举起长斧,指向我。
  “我没想过杀你,但你占我家园,我驱逐你,你不走,唯有杀。”我简单回到。
  “我已经退守开封了,为何还要咄咄逼人!”完颜宗弼怒吼到。
  “家园就是家园,要完整,一尺,一寸,都不让!你若强占,我就跟你拼命,你杀了,我同胞继续补上,哪怕尸横遍野,也要将你驱逐。”我坚定回到,继续向前。
  完颜宗弼一声咆哮,从马上跳了下,一斧头劈过来。我侧身避开,同时用腋下夹住了斧柄,疾步向完颜宗弼身上挤,对完颜宗弼的心结并不是很大,所以他的力量也比较弱,一下被我撞开,将斧头夺了下来。
  但他却突然抽出了佩剑,一下从我肋骨中刺进身体里。
  我缓缓的转过身,这一剑应该消了心结吧。完颜宗弼立在那里,不动了,看着我身上的剑。
  “够了吗?”我虚弱的问到。
  完颜宗弼点了下头:“够了。”
  我微笑着走近,突然将佩剑从腰上拔出,反手一剑,抹掉了他脖子。
  “你够了,我没够。老子又不欠你的!”我恶声到,他捂着脖子,跌跌撞撞,看着他倒下,抽搐,最后不动了。
  四周的环境突然变了,变成炽焰火山,地上也都是烧红的火液勾,寸草不身。身上火烫无比,我忍住,往前走,一段路后,见地上有个人在爬,那人看见我后,佝着背站了起来,是师父。






  尽管置身一片活火山中,但是看见师父受如此重的苦,心还是凉的浑身颤抖。
  “小刀。”师父走近后唤我到。
  我双腿一屈,跪了下去,“师父。”
  “我在这无间地狱,日日夜夜,无始无终,烈焰炙烤,好辛苦啊。”师父喘息到,他身体已经干瘪的皮包骨了,头发也稀落的只剩一把银发。
  我眼眶有泪,但是却还等不及滑下,就被高温蒸发掉了。最大的心结,应该就是师父吧,或者说是命运不公。为什么一个一辈子行善积德的老好人,却要堕入无间烈焰地狱。只因为他杀佛了吗?可佛也有邪佛,他杀得是邪佛,为什么还要受恶报。
  师父抓住了我的手,轻声道:“现在每天都练功吗?”
  我点头:“有,不敢荒废师父的教诲。”
  “那就好。”师父欣慰的拍了拍我的手,沉静了一会后突然抬头道:“你代我受这刑苦好不好?”
  我震惊了一下,轻声问道:“可以吗?”
  “可以的,只要你再此替我受无间炼狱之苦,我就可以进入轮回,再生为人。”师父干皱的嘴唇激动的张合着。
  我沉默了,心里激烈斗争着,取舍之间,真的不知道如何权衡。当初得知师父会入无间炼狱时,我曾经心痛无比,发愿如果可以的话,代替师父受这刑苦,可是当真正的机会来了 ,我为什么又迟疑了?
  我情愿以为是那时我没有太多的包袱,而现在包袱太多了,所以迟疑,而不愿理解为自己怯弱。
  “可是,师父,我——” 我找不到词为自己辩解。
  师父叹了口气:“我明白了,那我不要求你留下来待我受苦,就为我走一趟火海刀山,只要你走了,我就不用无限轮回受罪了,让我这苦难有个期限。”
  这样可以,我点头道:“好吧,师父。”
  师父拎着我往前走了一段路,停在了穷穷烈火前,烈火那头,是布满刀刃的山。
  “师父,我待你受这短苦。”我对师父道,迈步进入火海,火焰炙烤着身体,汗毛被烧尽,皮肤被烧红,溢出身体内的油,再传来吱吱响声,我低头一看,原来是身体的水和油已经烧尽,现在皮肤已烤焦,正在慢慢撕开。
  虽然痛苦钻心,但我咬牙忍住了,继续往前走。只是烈焰之下,我的神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想睡觉。
  就在我快要撑不住,合上眼睛休息时,脑中突然想起了蓉婆婆的声音:“嗡,呵呵呵,微斯摩耶,司哇哈!” 地藏心咒!我浑身一个激灵,立即跳出了火海。
  而师父,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也只是嘴上说的好听。”
  “你是谁?”我问到,“你绝不会是师父,就算我对师父的归处心有不甘,他也还是一个疼我爱我的师父,绝不会让我受此苦。”
  师父笑了,面孔慢慢转变,最后化成了一个我怎么也想不到的人,居然是我自己。而一片火海,也变成了冰天雪地。
  “我是谁?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他回到。
  “我没你那么险恶!”我不理会他,转身继续往前走。他在我后面跟着,笑道:“不相信吗?十六岁那年,邻居家的好姐在新婚,我们看见她在婚纱下半露的胸脯,是不是幻想过摸她?”
  还真是我,这种事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最大的心魔,原来是自己。
  “你不止好色,还懦弱。九岁那年,你打破了教室的窗户,老师问是谁打破时,你却不敢承认。”他嘿嘿笑了起来,凑在我旁边,继续道:“你不止好色懦弱,还不孝,十一岁那年下很大的雪,师父逼你练功,你是不是咒骂过师父不得好死?”
  我心越来越乱,拔腿跑起来,可是前面却似乎没有尽头,冰天雪地,无尽无头。并且,我越急,风越犀利,雪越大。
  “哈哈,不敢承认吗?十五岁那年,你暗恋张小花,可是她却不爱搭理你,和隔壁班的痞子在一起,并且还怀孕流产。你因爱成恨,甚至想过用邪术害他们。”他继续扒开那些尘封多年的伤口。
  我越来越躁,风越来越大,大的已经能够吹着我往后退了。
  “向你这种人,贪心,自私,不孝,懦弱,好色,小气,恶毒的人,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世上?还有脸教育笑笑,装成一副完人的样子。”
  他话一出口,不知道是因为风又突然大了,还是我脚软了,被风吹倒在地,站都站不起来。
  我沮丧了,不想走了,他说的都很对,那些都是事实,确实没脸在面对笑笑。
  沮丧情绪慢慢蔓延开,雪卷了过来,在我身上盖上了一层又一层。
  “别反抗了,你这种人,就应该活在黑暗中。”他蹲在我旁边,继续说到。
  我感觉很累,要合上眼睛的一刻,脑中再次响起蓉婆婆留下的心咒,声大入洪钟,我一下跳了起来,脑子也突然清醒,聪明了很多。
  心魔,是要去面对的。脑中一直反复回响着地藏心咒,温暖,并且赐予我智慧。
  “我幻象摸一下,只是青春期本能的邪念!怎么就算好色了?我咒骂师父不得好死,也只是一时生气,误会师父不关心我。并且,那时师父的手冻破了,我一练完功不就跑去找白萝卜掏空蒸香油,给他治冻伤吗?”我正视那些不敢回忆的片段,“张小花流产后,我不还是偷偷帮她超度了那个未出世的婴儿,减轻张小花和隔壁班痞子的罪孽吗?”
  风雪小了,他嘴巴张合着,似乎在找词反驳。
  “就算你说的都没错,又怎样!人对我好,我就肯定也会对他好,人对我坏,难道我还要不断对他好?我苦心付出,却枉作小人,就会埋怨!”我大声吼到,“我是人,不是佛!有血有肉,就有贪嗔痴,佛祖不说过吗,他是无相的,因为他有相的话,也会犯嗔恨。”
  他身体激烈颤抖起来,指着我:“可是你,你经常在春哥面前装蒜,装出一副从没犯过错的样子,你虚伪!”
  我一脚踹在了他肚子上,将他踹翻,“谁踏马德年轻时不装几回蒜?偶尔虚伪虚伪,生活才有意思!”
  “可是你——”他还要找词,我一脚踩在他胸口上:“我什么我,别跟我讲大道理,道理我都懂,可我是人,不是佛,我也没想过要活成佛!”
  我用力一跺:“滚吧你!”他像一团沙子一样,被跺的四散飞开。
  风雪停了,我右边嘴巴却啪啦一声响,向左跄了几步。然后左边嘴巴啪啦一声响,向右跄了几步回去。
  “谁他妈的在打我!”我大声吼到,话音刚落,又是一左一右两巴掌。
  我模模糊糊的睁开了眼,一只脚板朝我踹过来,还好我醒的及时,往旁边一翻,躲开了。
  “卧C,我还以为你睡过去了呢!”春哥发牢骚到,“笑笑呢?我和向阳都找不到她!”
  “她没事,我倒是真的差点睡过去了。”我回到,若不是蓉婆婆留的那句渗进潜意识的心咒,真会被内心暗黑的我给弄死在梦里。还是很困,便翻了个身继续睡,但却突然发现向阳从外面回来,身体绕着的黑气有点红色。
  我吓得一下坐起来了,揉着眼睛,换了个角度,确定不是因为角度或者眼花造成的错觉。
  “怎么了?做噩梦了?”向阳问到,“看你还睡得着,笑笑应该没事吧?”
  “笑笑没事。”我强作镇定回到,走近向阳,确定黑气中有红气,但现在还很弱。如果红气更加强一点,就算造出命魂,嵌进身体里面去,命魂也会抵受不住。就像一个铁制容器一样,盛装矿泉水和饮料没问题,但是盛装硫酸的话,那就会化掉。
  向阳肯定是跟那帮亡灵接触久了,而一过去就是中心人物,所以才把他们的怨气吸了过来。
  “向阳,你最好不要出去了。”我盯着向阳道,向阳耸了下肩,咧嘴道:“欧巴,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没有找到龙骨?我们在这里到底要住多久?”
  “不是没找到,只是现在还不是时机,你信我,我不会骗你的!”我郑重到。
  向阳叹了口气,“好吧,我信你。”然后看向泰山,突然好奇道:“欧巴,你说这泰山守着个破丹炉,有什么意思啊?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宝贝啊?”
  “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乱拿。”我拉住了向阳,这丫头坏念头一起,必须付诸行动才收心。
  泰山似乎看出了向阳的意图,马上挡在了丹炉前面,向阳嘿嘿一笑,“迟早得弄出来玩玩。”
  我闭上眼睛,疲惫不堪。随她吧,只要不去外面搞事,在这里呆着,相信事情一定有转机。卦象既然那样解,暂时也只有完全信任了,虽然我也现在也开始怀疑那卦的准确性,因为现在真的看不到一点事情转机。
  被向阳这么一折腾,我又没有随意了,走到火堆旁,靠在墙上,小白爬向我,把头埋在我腿上,我摸了摸它,它很快就睡着了。等小白轻轻打起了呼噜,便掏出那本札记,打发时间,也顺便学点东西。
  火光下,翻着札记,上次看到用丹田之气打通所有脉门,接下去翻了一页,有很多行字被涂掉了,下面是修改后的内容,但字迹一样,看来无量前辈也是在揣摩着记录。
  里面写到要用“非骨之骨”沉气,然后在需要的主星日中吸入,自身脉形就会打乱,与当天的主星脉形相似。
  非骨之骨?我咬着嘴唇,这什么玩意儿?再往后翻,可是却没有任何关于“非骨之骨”的解释。
  我百般思索,不得其解,便随口问春哥道:“什么是非骨之骨啊?就是是骨头,但又不是骨头?”
  春哥见我终于又有事情向他请教,一下来劲了,盘腿坐在那,一本正经道:“听老师给你分析哈!是骨头,就说明是穿在肉里面的。而又不是骨头,说明呢,说明呢……额,对了,你上次说的舍利子,应该就不算一般骨头吧?那玩意儿也是——”
  “停!知道了!”我激动的喊到,盯着丹炉,非骨之骨,舍利子在火化凝结之前,也是高僧的人骨,但是却修炼出了与龙骨相似的结构,所以有些高僧甚至能飞起来。
  我咳了一下,对春哥道:“春哥,跟泰山出去玩好不好?”
  春哥一听马上扑了过来,把我压在身下,胡乱摸着。我被他吓得,以为他又像上次一样,精虫上脑,连男女都不分了,只求宣泄。
  春哥摸完我身上后,把我翻开,摸我刚刚压着的地。
  “你到底想干嘛啊?”我纳闷道。
  春哥瞪着我,突然嘿嘿笑起来:“老实说,你忽悠我出去,是不是藏了什么好吃的,不想给我吃。”
  我差点就喷了口血出来,真够天马行空的。
  “带泰山出去吧!”我请求到,“带他出去了,我告诉你个秘密!”为了让春哥答应,附在了他耳边,细声道:“关于向阳是不是处的秘密!”
  春哥眼睛一下瞪大了,马上转身,拉着泰山往外走,泰山很听春哥的话,乖巧的出去了。我跑到洞口看了一眼,确定他们走远了后,一下跳到丹炉上面,把盖子打开,一阵“香气”扑鼻,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并且一点也不觉得冷了。
  “什么宝贝东西啊?”向阳激动到,“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一听我说想打开看看,自己先下手了。”
  丹炉很大,地下有一盘半透明的,似玉一盘的东西,没错的话,就是龙骨了。原来无量前辈早就把龙骨搞来了,在这酿气,在某个主星日中吸入,改变自己的脉形。不过我想他犯天煞的脉形是没那么容易改的,要多试几次,或者是在他有生之年,龙骨没有酿出气来。
  “妹妹,找到龙骨了!”我勾在那里,用腋下支撑着身体,挺难受的,便把腿搭了上去,放进了丹炉里面。将一节一节连在一起的龙骨捡了起来,盆在手中。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都说人丑就应多读书,这话真没错,如果之前春哥闲着无聊的时候读读无量前辈的札记,或许就已经发现龙骨在这了,那还用的着转那么大的玩。
  “咦,干爹,你怎么来了?”向阳在外面突然开口到。
  我一听,懵了,梁伯来了?他怎么找到这的?或许是太久没有我们信息,找了过来了,找到我也不难,他的奇门遁甲很厉害,在我房间找根头发,又知道我的生辰八字,所以找我不难。
  “来看看你呗!”梁伯回到,“一刀呢?他在哪?”
  我刚想回话,向阳却突然起了玩心,连忙说道:“刀哥死了!”说着还哇哇哭了起来。
  死丫头,就算逗梁伯,也用不着咒我死吧。
  我用手撑在丹炉两边,慢慢往上爬,头够出了炉口,却看见了师父的背影!他背对着丹炉,向阳拉着他的手,哭道:“干爹,刀刀欧巴找到龙骨了,但是却被坏人抢走了,他去抢回来,却被杀了。”
  为什么我看见的是师父,向阳看见的却是梁伯?不对劲,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我慢慢把头勾了下去,将衣服翻起来,把龙骨盘在腰上,在用衣服盖住。做好准备冲出去。
  “不要装了,装的一点都不像,快告诉干爹,一刀去哪了?”梁伯问向阳到,向阳吐了个舌头,“刀刀欧巴他在——”
  “我在这,干爹!”我把头露出来,笑嘻嘻的喊到。
  他转了过身,那面目,跟师父一模一样。
  “你怎么跟小孩子一样跑那里去了?”梁伯笑到,慢慢走近,问道:“龙骨找到了吗?”
  “暂时还没有喔!”我怕向阳会说找到了,就在丹炉里面,所以连忙说到。向阳站在梁伯后面,以为我在逗梁伯玩,眨着眼睛,竖起了个大拇指。
  我从丹炉上面翻了下去,拍了拍身上,问道:“干爹你怎么到这来了?”
  他笑了起来:“担心你们安危,所以就来看看你们,顺便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他说着转身看了看,疑惑到:“对了,笑笑呢?那小丫头去哪了?”
  果然有问题!梁伯根本就不知道笑笑的存在!我们之前有联系时,只提到过来找龙骨。
  向阳很聪明,马上感觉出不对头的地方,看着我使眼色,我当然知道她什么意思。但是因为正对着梁伯,所以并未对向阳有任何表情回应。
  “笑笑啊,她出去玩了。”我回到,这时候小白也醒了,呜呜呜着一下跑到他脚下,用头在他脚下擦着。
  小白对他也很亲?
  我忽然明白了,向阳最亲的人是梁伯,所以她看成了梁伯。而我最亲的人是师父,所以在我眼里是师父的模样,而小白,估计是看成了笑笑的模样。
  “还养了一只白狼啊?”他低下头看小白,小白头在他小腿上蹭了几下后慢慢变得安静了,往后退了几步,歪着脖子,盯着他看。
  这傻狼一定是闻到他身上气味和笑笑的不一样,心里起疑惑了,但是在眼里看起来却又和笑笑一模一样,所以现在大脑断路了。
  “哎呀!这大半夜的,笑笑出去玩了那么久还没回来,我带你去找她吧!干爹!”我假装担心到,他满心欢喜的点头道:“好喔,我也想那个丫头了!”
  他走在前面,到洞口时,我将天蓬尺从怀里慢慢抽出来,轻声道:“干爹?”
  “嗯?”他转过身,我恨脸一棍朝他头上抡过去:“嗯你大爷!”
  他却往后一昂身,躲开了我一棍,但是却失脚跌下了山洞,踩在冰坡上往下倒滑。我赶紧跟着跳,双脚正好踩在他膝盖上,在滑落的同时不忘用天蓬尺往他脸上抡。
  可是他却突然一个转身,将我转翻,而他则双脚一蹬,平安落地。




  他是平安落地,但我可没那么爽了,重重的滚下地,压地的那只手臂,顿时就麻了。
  “低估你了,居然识破了。”他呵呵笑到,但因为在我眼里是师父的模样,所以看的我有种错乱感。
  他可能不认识梁伯和师父,所以固定化成一个面目,只能化作非相,非相既万相,在每个人眼里看都是不一样的,心中最想见到谁,就会看成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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