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啊,这无脸女对鬼有吸引力?能吸引阴气的,本身就应该是至阴之体。我正琢磨着自己要不要也跟其他野鬼一样爬过去时,远方投来两束强光。居然来了一辆车,赶紧爬过去,不然被压死就不值了。
我也赶紧埋头往无脸女方向爬,跟在几个野鬼后面。爬进一点后,才发现无脸女身后还趴着很多野鬼。靠,这是吸鬼体啊。
而那无脸女,貌似没有发现我的异常,继续抱着王大壮,拍他的背。
“呜呜,呜呜。”王大壮在无脸女怀中轻轻捂着。
远处来的车靠近了,灯光投在我身上。拉出长长的身影,无脸女发现我不是鬼,尖叫一声,松开王大壮跑进了树林里。
我也懒得去追,爬起来,走到王大壮身边。
“妈妈,妈妈。”王大壮轻轻呜咽到。
妈妈?我勾下头看王大壮的脸,吓得够呛,这厮居然也没脸了。
但是约莫过了两三分钟,王大壮脸上的五官又显了出来,眼皮一耷,往后一倒,睡了过去。
我忽然意识到什么了,什么天地生出的众生相,影响世人的情绪,执政者都要抓他,建国初期几批特工来沙漠寻找众生相,全TM是老爷编出来骗王大壮的。那个众生相,不对,现在应该称他为无脸男,还有那个无脸女人,应该是一种极阴的“人”。而王大壮,就是他们的崽,老爷利用王大壮抓无脸男,就是为了对抗觉沃佛。
难怪右护法说我带着王大壮去大昭寺,到时自会明白怎么做。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想我带着王大壮到了大昭寺,然后找个机会,使得王大壮有危险,而王大壮的无脸父母,也肯定会即时出现,到时候觉沃佛的力量,和无脸夫妻的力量就会对抗,而老爷他们,则趁机释放出罗刹魂。
好险的一步棋,我得做好准备。
“王大壮,醒醒了!”我拍了拍王大壮的脸,他仰卧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怕王大壮躺地上会着凉,便将他背了起来,艰难的往回走。那个没有半边脑袋的小男孩,也跟在我后面。走了一段路后,我回头看了一眼,一棵胡杨树后面,无脸女人缩了回去。
为什么她不把王大壮带走呢?
不管了,先背回去再说,我也是够命苦的。
走了一条街,小男孩跑到我前面,伸手拦着我:“叔叔,你说带我回家的!”
“知道,叔叔不会骗你的!”我对小男孩道,“你先在这呆着,回头我就会来超度你。”
背着王大壮上了楼,将他丢在床上,两只脚搭在了春哥身上,春哥翻了个身,然后迷迷糊糊的咒骂了几句,一脚把王大壮踹了下床。
哎,我不得已又去把王大壮搬上床,这次小心了一点,没让他跟春哥睡一头,也没压住春哥。给王大壮盖好了被子,正要出去时,春哥转了个身,一只脚搭在王大壮身上,抱着脚,说梦话道:“玛利亚,亲一个,啵啵。”
之后的画面就有点恶心了。
我退出房间,看见南南的房间,一下就把小男孩的事忘了,三思过后,决定回南南房间,有些幸福,得勇敢争取。轻轻反锁上房门,拖鞋上床,盖着自己一开始盖的被子,朝天睡,一动不动,眼睛却不自觉的斜看着南南的脸。
“好热啊!”我假装睡着了,说着梦话,翻了个身,手搭在了南南的胸部,见南南没反应,手不听话的往回退,然后钻进了南南的被子里,可是却不敢再往前了。纠结了好久,南南突然翻了个身,睁大眼睛看着我。
“次奥!”我吓得往后滚,但是却被南南抓住了我的手。
“想不到你是这么胆小的人,我还以为你很勇敢呢!”南南颇有些生气道。
见南南都捅破了那层纸,我再装蒜就说不过去了,便红着脖子问道:“这样还胆小啊,刚刚都偷亲你了。”
“太胆小了!”南南严肃道。
我深吸一口气,将手往那边一伸,盖在了南南胸部的睡衣上,硬邦邦的,胸部不是很柔软的么。不过顾不上那么多了,我壮胆道: “这样不胆小了吧!”心说:你别逼我,逼急了我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很胆小!”南南也是豁出去了。
我马上转身,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深吸一口后将烟弹掉,趴在了南南身上,大声道:“这样总不胆小了吧!”
南南憋红着脸摇头,而后道:“听说会很疼。”
“我不懂耶,不过你这为什么是硬的啊?”我指着她胸口问到。
“上面有Bar啊,猪!”
“哈哈!被我抓到了吧!”门突然被撞开了,春哥冲了进来,我腿一软,滚到了南南旁边。
春哥跑到床边,“刚被王大壮的臭脚熏醒了,爬起来找你,结果被我在房门口听见你们调情!”
想起以前看过的短片杂文,说是一对新婚夫妻正在行房的时候,突然有躲在床下闹洞房的朋友钻出来,结果新郎受惊过度,精神不举,永久废了。我现在就担心着,自己也会不会那样。
“啧啧啧。”春哥晃着头,“你对得起向阳吗?”
我想你妈的,明明是你把我们拉一起的,现在又把向阳搬出来,搞事是吧!
“向阳?”南南警觉的转过头,审视的眼神看着我,“你们不是义兄妹么!”
“咦,他们可不止兄妹喔,还有一段未了情呢!”春哥真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继续填火到。
我被南南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得不解释道:“别听他乱说,向阳就一小孩,喜欢开玩笑而已,我早就跟她说清楚了。”
“你怎么说的?”南南侧过身,手撑着头,一副逼供的样子。
我咳了一下,“那个,其实向阳呢,就是缺乏安全感而已。我就跟他说啊,情侣呢,那是暂时的,说不定什么时候有点争执就会散伙,但兄妹就不一样了,再有什么纷争,也不会散伙。”
“喔?”南南的眉毛挑了起来,我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真是越说越乱,不过这关键时候,那个没有半边脑袋的小孩却从门口进来了。真是冤家,等着我带他回家呢。
春哥估计是平时撸多了,加上生活没规律,阳气很弱,小男孩一下被春哥吸引住了,刷刷刷的爬到了春哥背上。
“怎么突然脖子凉凉的啊?”春哥摸着脖子道。
我看他刚才那样耍我,所以也难得提醒到,南南从我的眼神里也看出了异样,没说话。
房间异常的安静。突然小男孩喊了声叔叔,春哥吓得腿一软,跪地上了。
“什么鬼!什么鬼!”春哥转过身,连连往后蹭,靠在了梳妆桌上。而那小男孩也跳了下来,在床边看着我道:“叔叔,你不是说带我回家吗?怎么跟阿姨睡起觉来了呢?”
南南听见了声音,往下缩了一点,用被子蒙住头,轻声抱怨道:“老娘还指望今天成为女人呢,草,行个房,一帮看热闹的。”
我咳了一下,便穿衣服便安慰小男孩道:“现在就去带你回去,赶紧出去吧!”
披上了衣服,见南南躲在被子里,生气的样子,感觉很是愧疚,速战速决,快点来陪南南吧。
想在房间给小男孩念地藏经,但是一想现在是晚上,就打消那个念头了,因为地藏经太长了,不等念完,就已经吸引一大批的野鬼来让我超度。我从包里取出几根蜡烛,符纸,桃木剑,本来想找片瓦的,但是这里没瓦,只好用块有弧度的玻璃代替。溜进厨房端了一碗米出来,看了一下,宾馆没有后院,就只好搬了一张小桌子到马路上,点上蜡烛,点好香,把弧形玻璃盖在桌之前,让小男孩坐在桌子与玻璃之间。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出生的。”我蹲在小男孩面前问到。
小男孩摇了摇头,说只记得自己叫安安,全面李小安,其他的都不知道。
哎,算了,我就在符上面写了李小安三个字。生辰八字就免了,反正这种小孩超度起来不难,不像一些成年人,身上有很多恶,超度比较麻烦。这种小孩,只需要破个地狱,给他通个路就行了。
烧了几张符,将写有李小安名字的符插在木剑头上。然后抓了一把米,洒在了李小安的周围。
而燃香自然会引起其他的野鬼跑来,但幸好最近的几个野鬼都有点路,并且还在观望,移动的不算太快。
“饿鬼穷魂,以日继夜,受种种苦恼,悉无人形,五体坏烂……”快速念了一遍短短的太上道君说解冤拔罪妙经,然后手上运劲,举起桃木剑,“今有小鬼李小安,生卒年不详,年幼枉死,生时未作恶,死后未造孽。愿因此路,了此孤苦生涯!”
一剑刺向地面的玻璃,咯吱一下,玻璃没破,木剑滑到了一边。
李小安坐在那里,傻傻的看着我。
“呵呵,没事,再来一遍。”我摆手道,这个意外不是因为地狱不开,而是因为刚刚在床上太激动了,现在心情还没平复下来,纯粹手抖。
“叔叔,我们不是回家吗?为什么要坐在这里?”李小安疑惑到。
“待会就回家了!”我随口解释到,再念解冤拔罪秒经,可念道一半时,一阵风刮来,蜡烛被吹灭了。那阵风应该是自然风,不是阴风,因为我没看见其他的异常。
把蜡烛点着后,又重新念了一次,这次找准了玻璃中心,一下刺过去,啪的一声,玻璃中间裂开。裂缝像放映机一样射出一道扇形的光束。
“我看见家了!”小男孩高兴的站起来。
“那快点,回家去,晚了就来不及了。”我赶紧催促到,因为其他几个正在慢慢爬来的野鬼看见光束后,也都突然加快了速度。
“谢谢你,叔叔!”李小安说着跑进光束里,最后光束消失,一切又都恢复平静。
而那几个野鬼也跑了我脚下,抱着我的脚,眉目之间又怨气。
“六道轮回,一切自有命数,我也不能没原则的超度,那样我也吃不消,并且还违反了命理。”我解释到,把香戳灭,丢在了地上,蜡烛和米都丢进了包里,抱着桌子赶紧往屋里走。我还得赶着去做大人呢!
可是却有两个野鬼,死死的抱住我的大腿,跟着往里面拖。
“大哥,你抱我腿干嘛,我又不是土豪!” 我无语到,可是下面两个赖皮鬼却死死不肯放手,无奈我抽出桃木剑,晃了一下:“再不走灭了你们!”
两赖皮野鬼这才松手,躲开。
我将桌子放好后,匆匆跑回房间里,把包往地上一丢。
“还来吗?”我边关房门边问道,可惜房门已经被春哥踹破了,锁不上,这个孽障,迟早得灭了他。
“要不去我房间?”我跑到南南旁边柔声问到。
南南挤了个笑容:“你跟向阳,到底有什么?”
真扫兴,南南以前不说自己江湖儿女嘛,现在怎么跟个闺怨一样,紧紧追问前任的事,并且那也不算是前任啊。我皱起了眉头:“真没什么,就像刚才跟你说的那样,清清白白。”
南南往上蹭了一下,坐起来,盯着我不说话。
好像越解释越乱了,情情爱爱的事,真是烦人。
“不管有没有过去,但那都是过去,抹不去,也带不走。你干嘛揪着不放呢!”我无语到,一点心情也没了。
南南嘟着嘴,轻声问道:“有没有亲过嘴?”
我无力的举起手:“以灯火起誓,没。”
南南笑了,扑过来抱了我一下,然后拍了拍旁边:“过来坐吧!”
一扫刚才的阴霾,屁颠屁颠的把鞋蹭掉,掀起被子坐过去,正要下一步行动时,南南却做了个止住的手势:“姨妈来了。”
“姨妈?哪个姨妈?三更半夜的怎么找到你的?在哪呢?你不要——”一堆急问后,忽然明白南南的意思了,这大姨妈怎么说来就来,一声招呼也不打啊!
南南拉起我的手,靠在我肩边,问:“明天不会只是去看笑笑那么简单吧?有什么事,说吧。”
“额。”我犹豫了,这事要不要告诉南南呢,告诉她的话,有个人替我出主意,分担。可是,老爷那帮人神通挺大的,如果告诉了第二个人我心里的真实想法,老爷会不会知道呢?
南南见我犹豫,也不为难我,笑道:“随你吧,虽然今天你没得逞,但是呢,以后你就是我男人了,我一切听你的。”顿了一下后补充阴沉沉说道:“只要你不负我。”
“如果负呢?”我小心翼翼问到,这事还得先问清楚比较好。
南南竖起中指食指,一张一合。我问这什么意思,她哼笑道:“剪。”
“疼。”我嗤牙道。
嬉笑完,便陷入了沉思,老爷他们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光那套无懈可击的理论,就能看出都是些人精了。还有那个轩辕易,和尚,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不提前想好各种可能,并且做好对策,极有可能措手不及,被人牵着鼻子走。
抱着南南在怀中,细细揣测了好久,不知不觉,窗外泛起了白光。
南南也不知何时又睡着了,可我只轻轻动了一下,她就醒了。
起来洗涮后,叫春哥和王大壮收拾东西,赶下午的飞机走。春哥醒后咯吱咯吱笑,问我昨晚后来有没有把事给办了。
“再坏我好事,我就把你办了!”我将春哥踹翻在地上。
吃喝完,坐车到乌鲁木齐,下午飞到拉萨,拦了辆车去大昭寺。蓉婆婆也没留个联系方式,得硬找了,到大昭寺后,问了个喇嘛,可是他却支支吾吾,说找蓉婆婆的人太多了,特别是些有钱人,专为一些赚钱发运的事找蓉婆婆,所以不能轻易告诉别人蓉婆婆住哪。
我无奈的叉着腰,“小哥,你仔细看下,我是有钱人吗?”
“不像,有钱人现在都给我塞钱贿赂我了。”喇嘛回到,而春哥刚掏出来的一百块钱,愣了一会后大声道:“放心,我不会贿赂你,我是想捐功德。”
功德是要行善积累的,怎么可能捐钱就有功德,那那些杀人放火的,捐几个钱,岂不一身的功德。
“哎,小哥,我实话跟你说吧,我跟蓉婆婆是熟人。她是不是还带了一个叫笑笑的小女孩回来?笑笑是我女儿!”
“我们的女儿。”南南挽着我的手补充到。
小喇嘛低头想了一会后:“你们既然知道笑笑,那应该不是来烦蓉婆婆的。”他指向右边的山,道:“妙莲山下,有个屋子,屋顶竖了宝瓶,那就是蓉婆婆的家了,你们去找她吧!”
靠,原来蓉婆婆不在寺里。谢过小喇嘛,我们便朝着妙莲山去了,大昭寺并不在市区,所以没多久就到妙莲山下了,停在了一栋屋顶有宝瓶的屋子前。
“应该就是这了。”我敲了敲院子的门,没人回应,门是虚掩的,我推门进去。
“有人吗?笑笑?蓉婆婆?”我大声喊到,便往里走。
春哥也跟着吼了一声,随后不耐烦的凶吼道:“再不出来就放火烧房子了!”话刚说完,身后一声砰,我赶紧转过身,院子的门关上了,奇怪的是刚刚并没有起风啊。
“擦,不会是鬼屋吧?”春哥马上就怂了,挽着我的手。
吱的一声,堂屋的门开了,可是却没有人,由于已是傍晚,所以无法看清堂屋里面,只能看清到门过去两三米的范围。
“真的闹鬼了。”春哥轻声道,“咱们找错地方了,回去吧!”
春哥拽着我往后退了两步,一盏杯子浮在空中,慢慢的飘过来。
“鬼请茶!”春哥紧张的把头埋在我手臂上。
“鬼请茶!”春哥紧张的把头埋在我手臂上。
我则盯着那盏飘过来的杯子,一会后,笑笑的身影出现在堂屋里,她手做结印,皱紧眉头,嘴里念着咒语,轻轻的一步一步往外走。
呀,这小丫头短短几天居然学会了密宗手印和咒语。所有佛教宗门中,密宗最牛气的就是特异功能了,密宗的特异功能跟气功大师的可不一样,密宗是通过手印和咒语结合,与神相通,借助神的力量,产生超自然力量。但是这些大多数人只是看见过,却不了解,因为密宗的东西本来就是秘密,就算接受灌顶成为喇嘛,也不一定有资格修习密宗的神力。
笑笑跨出了门槛,表情很严肃,额头流着汗,看得出来她很吃力。但我也想喝这杯女儿茶,所以没打住她。
茶杯在空中开始激烈颤抖起来,茶水溢出很多,但是笑笑咬牙硬撑了下来,我也赶紧上前两步,捂住了空中的茶杯,里面已经没有多少茶水了,这杯茶喝的很欣慰,不枉为了笑笑吃那么多苦头。
“爸爸!我好想你啊!”笑笑如释重负,一下跑了过来,我蹲下去抱起她。
春哥咳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刚才关门开门,就是你在装神弄鬼啊!”
“流氓大叔好。”笑笑有礼貌的叫到,然后看着南南,嘴巴张合了一会,轻声道:“妈妈好。”又叫了王大壮一声叔叔,最后问我:“爸爸,唐枫大伯呢?他怎么没来?”
“唐枫大伯有事来不了。”我空出一只手,摸着笑笑的头,“婆婆呢?她在哪里啊?”
“婆婆有事出去了!”笑笑说完后紧紧的抱住我的脖子,用最简单的方式表达她的思念。
看来蓉婆婆不止教了笑笑秘术,还教了她很多礼仪,知道给父亲请茶,知道尊重长辈,要叫人。南南凑过来想抱笑笑,但是笑笑嘟着嘴,抱着我的脖子不肯松手。我也随她,进了屋子,在堂屋坐下,问笑笑这些日子怎么过的。
笑笑这里一句那里一句,语言组织能力还不是很强,但是大概意思还是听懂了。蓉婆婆先把她放在觉沃佛前,每日诵经念佛,七天之后两姐妹的魂就融为一体了。之后带她到这里来,见笑笑有天赋,就教了她一些手印及咒语,笑笑在觉沃佛前已经获取了一股神明之力,加上也很聪明,所以学什么都快,已经掌握了几个简单的手印和咒语。
“笑笑啊,你想妈妈了没?”南南蹲在我旁边,牵着笑笑的手问到。虽然南南让笑笑叫她妈妈,但实际上她们接触的时间很短,只有一两天而已。所以笑笑很城市的回道:“不想妈妈,只想爸爸还有唐枫大伯。”声音放小了一点,“还有流氓大叔。”
春哥高兴的狠亲了笑笑一口,连说欣慰欣慰。南南有点失落的咧了下嘴,起身查看着这屋子。
“对了!”笑笑突然把头离开了我肩膀,看着我道:“婆婆煮了面给你们吃,说你们来了,热一下就好了,她要明天才能回来。”
我有点懵了,我好像没通知蓉婆婆啊,她怎么知道我们会来。
“婆婆怎么知道我们会来的啊?”我疑问道。
笑笑嘟着嘴,想了一会道:“其实婆婆昨天就有事要离开了,但是她说带着我去会有危险,就准备把我送到寺庙里面去。但是要走的时候,院子里的死人花突然开了,她就想了想,说有客人要来,然后又说是一朵小花开的,就猜到是你要来了,于是就等到今天早上离开了,说你们今天就会来了,让我在家里乖一点,不要到处走。”
死人花?我看向院子里面,种着一簇曼珠沙华,也叫彼岸花,传说中的地狱之花,叶生不见花,花开不见叶。莲华经将其描述为天界之花,见到就能断恶念。但南方很多公园都有种,想不到这里也能种植。笑笑把她叫成死人花也没错,因为野生的这种花,多数在坟墓周围开,死人花也是它的别名。
“喔,那种花,我还是第一次见,好像是叫什么曼珠沙华吧?”王大壮问春哥到。
春哥嘿嘿一笑,得瑟道:“不懂了吧,传说能引魂,花香能勾起人前世的记忆,你赶紧去闻闻吧,回忆一下你前世是什么牲口。”
“那么厉害,那我赶紧去闻闻!”憨憨的王大壮也不生气,还真跑过去,蹲在花前面用力闻。
我苦笑,哪有什么勾起前世记忆的作用,都是传说而已,公园那么多,也没见几个人勾起了前世的记忆。
“南南,这里就你一个女人了,收拾一下屋子吧,今晚怎么睡。”我对南南道,笑笑却鼓起了嘴,争辩道:“爸爸,你忘了我也是女人啊!”
“乖!你是女孩。”我疼爱的摸着笑笑的头道,笑笑翻着眼睛想了一会,问道:“女孩和女人怎么分别的啊?是不是我长大了,就成女人了?”
“额——看吧,爸爸喜欢的呢,像笑笑这样,就算六十岁了,也还是女孩,不喜欢的呢,刚出生都是女人。”说完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得罪南南了,赶紧朝她看过去,但是她似乎没有听见我的话,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株死人花。
从南南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点异常,我把笑笑放下,走到南南身边,看向那株花,没有什么异常的,挺鲜艳的。
刚想问南南看出什么异常了,她却走了过去,我自然也跟了过去。
春哥蹲在王大壮旁边,把头凑向死人花,深吸一口后冥想一会道:“我靠,我前世居然是皇帝!今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居然成一个渣渣青年。”
“溥仪吧?十三四岁就被宫女玩废了的皇帝。”我嘲笑道,春哥瞪了一眼,再扑过去闻。
南南慢慢摇着头道:“我以前种过这种花,怎么不一样啊!”
“怎么不一样啊?”我问到,南南皱着眉头没说话。
春哥深吸一口后,又意淫道:“哇!原来我前世的前世是秦始皇,都是猛人啊!”
我嗤笑一声,但是笑还没展开,表情却凝固了,因为春哥的眼睛,居然成血红色的了。
“春哥,你有没有感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赶紧抓住春哥的肩膀问到,春哥茫然的摇着头:“没什么不妥啊,不妥的是王大壮吧,闻了这么久,也还没回忆起前世是什么动物。”
对啊,王大壮好像一直没有动过。
“王大壮?”我轻轻拍了一下王大壮的肩膀,他软绵绵的往后一倒,摊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我靠!”春哥吓得往后蹭,捂住鼻子道:“这花有毒!”
我赶紧把王大壮抱起来,往屋里走,笑笑很懂事,赶紧把我们领到房间里去,我把王大壮躺在床上,试了一下他的鼻子,没有呼吸。随后摸住他的颈动脉,还在跳。
“他怎么了?”春哥着急的问到,我看了他一眼,从旁边拿出一个镜子,塞在他手中:“先照照镜子,管管你自己怎么样吧!”
春哥拿起镜子,尖叫一声,把镜子摔在了地上:“这镜子里面有鬼!”
红个眼睛都吓成那样,也是够胆小的。我懒得理他,毕竟现在王大壮的情况更危险一点。坐在床边翻开王大壮的眼睛,吓得跌下床了,眼珠子居然不见了,太瘆人了。而且身上很烫,我赶紧让南南去端盆水来,物理降温。
春哥也是急的跺脚:“那镜子里确实有鬼啊!青面獠牙的,好吓人!”
我吐了口气,如果说别的地方镜子里有鬼,我还半信半疑,但是这蓉婆婆家的镜子,怎么可能有鬼,这春哥也是被自己的红眼瞎出幻觉了。
“给他擦擦身体!”南南端了一盆冷水过来。
她将脸盆放在地上,我则解开王大壮的衣服,露出了胸膛,奇了怪了,胸口的那个双鱼纹身没了。
“他奶子都没了!”春哥发现了新奇事,一下忘了刚才的事。
是啊,王大壮的奶头子怎么不见了?再往下看,除了双乳,连肚脐眼都没了。
“算了,先降温吧!再烧下去,好了也成傻子。”我将浸在冷水里的毛巾拧了拧,去擦拭王大壮的腋下,给他降温。
两边都擦了擦后,在打湿毛巾,敷在他额头上。
问题肯定出在了那花上,可是究竟什么原因,真不清楚。我赶紧问笑笑知不知道蓉婆婆去哪了,可是笑笑却摇头说不知道。
“南南,那花到底有什么不同?” 我转过头问南南道。
南南皱着眉头,“反正跟我种的那些不同,具体不同在哪,我却想不起来。”
看南南着急自责的样子,我也心疼了,安慰道:“算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毛巾已经温度很高了,我取下再打湿,这次没有拧太干,直接带着水擦拭,因为感觉这样降温效果要好一点。擦拭了两边腋下时,那些残留在腋下的水分被蒸发成水汽,但是却没有散开,而是聚集在王大壮胸膛上方两三寸的位置,一团水汽浮在那里。
春哥刚要说话,我马上打住了他,轻声道:“不要说话,不要产生气流。”因为那团水汽似乎是有规律的在转动。
汽团在慢慢的转动,边界也越来越清晰,中间的汽在往边界移动,最后居然成一个汽状的八卦浮在王大壮胸口上。
是水的作用,还是王大壮本身胸口上就有一面很强大的八卦气场?
“笑笑,婆婆家里有没有面粉啊?”我问笑笑道,笑笑鼓着嘴在思考,我赶紧对南南道:“你快到堂屋的香炉上抓一把香灰来。”
南南跑去抓了一把香灰来,此时王大壮胸口的汽八卦已经散掉了,我轻轻撒了点香灰在他胸口上,香灰也浮出一点点高度,跟水汽一样,在动,最后也成了一个八卦。
人胸口都有八卦,可是王大壮胸口的怎么这么强,强到可以改变物质的形状?约莫过了一两分钟,香灰就落了下去,盖在王大壮的胸口上。
王大壮暂时只能这样了,我叫春哥蹲下,然后去翻他眼皮,眼黑上面的部分也是血红的。
“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着急的抓着额头,担心春哥和王大壮会出事,顿了一会后,有注意了,要想造出事情的原因,自己去试试就知道了!
我站起身,走出房间,南南跑过来拉住了我的手,问道:“你想干嘛?”
“他们两个都闻了那花,我也去闻闻,就知道身体内什么发生改变了!”我解释到,但是南南却不肯松开我的手,道:“你要出什么事,谁来解决问题?靠我是不行的!”
“可是现在找不出原因,也不是办法啊!”我无奈到。
“我去!”南南坚定到,我当然马上否定,但是她却笑了:“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出事的!”
说罢南南就跑了过去,不得我拉,她就已经蹲在死人花前,闭上眼睛用力嗅了一下。
我握紧拳头,问道:“怎么样,身体有什么变化吗?”
南南摇了摇头,再嗅了一下,我再问她有什么情况时,她脸却红了,不是瘆人的红,而是少女思春一样的泛红。
“我现在心里情不自禁想的画面全都是,全都是……”南南闭着眼睛,声音有些颤抖,脸也羞红羞红的。
“全都是什么啊?”我蹲在她跟前,扶住她的双肩。
“脑中的画面全都是,哎呀,我怎么无法控制自己啊?”南南的声音越来越轻了,最后咬着嘴唇。
“我去,到底是什么,你倒是说啊!除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身体里面有其他的变化吗?”
“哎呀,全都是做女人的画面!”南南咬牙到,声音有些含糊,但我还是听明白了,这丫头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想着羞羞的事呢?
南南看着我,睁开了眼,我一下懵了,她眼睛里面居然有我的影像,但不是现在的反射,因为眼睛里的我是趴在的,身后也是天花板。
“你在我眼睛里看到了什么?”南南有些尴尬的问到。
我咳了一下,装蒜道:“没什么。”她眼睛中的我,应该是昨晚在宾馆里,趴在她身上时的情况。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她眼睛里。
“醒了!醒了!王大壮醒了!”春哥跑出来大声喊到,他的眼睛也不那么红了,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我跑到床边,王大壮已经恢复正常样子了,肚子上该有的也都有了,一切好像没发生过。王大壮则问着我们,他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躺床上来了。
春哥赶紧解释来龙去脉,讲到他照镜子的时候,马上躲到我身后,指着镜子:“刀哥,这镜子里面有鬼,我真的看见了,现在镜子打破了,那鬼是不是在这房间里游动啊?”
“你红着眼睛就成鬼了?也太胆小了吧?”我无语到,但是春哥却坚持道:“不是啊,我从镜子里没看见自己。看见了一个鬼,是绿色的眼睛!黑色的脸,牙齿也长长的!”
看春哥认真的样子,倒不像是在吹牛,并且他虽然胆子有点小,但还不至于吓出幻觉来。
我对南南使了个眼色,然后去院子了,把春哥丢在房间里。
“什么事不能让他们知道?”南南疑惑到。
我看着屋里,确定春哥没有出来,回道:“一开始我怀疑春哥是不是鬼上身了,但是我试了一下,没反应。后来想起他过火海的情节,怀疑和尚是用金钵在他头顶注了一股恶魂进去。”
“所以,你怀疑那股恶魂现在还没有收走,故意留在春哥体内?并且那恶魂,能抵抗你的舌尖血?然后又安排那个阿卜丽出来,混淆我们的思考方向?”南南很聪明,一下就猜中我想的。
我点头:“对,并且,他们也引导我,让我理解为阿卜丽唤醒了春哥前世的记忆和力量。”
“他们?”南南皱起了眉头,“不是只有阿卜丽吗?”
我鼓着嘴,想了一会,还是把事情告诉南南吧,男人对身边的女人,总是留不住秘密,我把南南拉到角落里,将胸口的双鱼纹身露了出来,南南诧异的张大了嘴。
“你?”南南指着我,眼睛的异样已经退了下去,眼神里充满着疑问。
“其实我——”刚要解释,春哥就跑了出来,向我跑过来,说没有我在房间里面,他害怕。
“晚上再解释。”趁着春哥还没靠近,我压低声音叮嘱道:“不要对春哥说太多话,他体内的那个恶魂,说不定有思想的。”
我转身拍着春哥的肩膀:“行了,累了一天了,吃面,吃完面睡觉,休息。”
南南热了一下面,便开始安排房间睡觉,可惜蓉婆婆家只有主人房和一间客房,并且笑笑硬拽着要跟我一起睡。这样的话,那南南就要跟春哥和王大壮挤一床了,这肯定不行的。
最终结果是我和南南还有笑笑睡一床,反正那层纸已经捅破了,也不必再拘谨了。
笑笑睡着我和南南中间,想亲一下都不好意思。笑笑话比较多,叽叽喳喳的说这说那,但是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我和南南侧头对视了一眼,笑了。
“白天你有什么没说完的?”南南轻声问到。
“其实我是假装的,反正他们做那么多的事,就是想我进他们的圈子,与其硬对抗,不如顺水推舟,或许能套多点料。”我轻声解释到,南南笑了:“我猜到了。”
不过话虽这么说,老爷那帮人给我讲的佛理,我却始终无法反驳,只有等见到蓉婆婆,或许才能请她解释,到底什么是佛理。
“所以你突然说要来这边,是有什么任务吗?”
“对,你在文洲的时候,不是说他们想动觉沃佛,让罗刹魂复活吗?他们就是来让我办这事的。”
南南想了一会,道:“非你不可吗?”
“不知道,反正听他们口气,王大壮是一定要过来的,并且现在时机也到了,所以就让我过来了。说是什么为真佛正法。”我苦笑到,“并且我告诉你,在藏经阁,我还做梦被朱士行剃度了,朱士行还给我讲了很多佛理,并且最后要求我为他弘扬真法。”
“借朱士行的手给你灌输为他们效命的观念,这样就显得高大了很多,一点私心都没有。”南南笑了,“不过,他们是怎么控制你梦境的?”
我摇了摇头:“这个我还没想通。”然后把在藏经阁的事,仔仔细细给南南讲了一遍。南南听完后笑了:“问题出现在那盏长生灯上,吸血魂进体内,但是你敢保证血魂里没有其他的东西吗?”
“聪明!”我称赞南南道,忽然觉得她好漂亮,特别是那嘴唇。
我舔了下舌头,把嘴唇打湿了,轻轻弓起背,道:“我们把笑笑抱到椅子上去睡一会吧?”
“你想干嘛,我今天姨妈来了,你忘了?”南南阴笑到。
我咬牙,大姨妈,教导主任,都是可恶的东西。不过还是把身子探了过去,亲了一下,又没什么特别感觉。
缩回来后,看着南南弓起的胸部,情不自禁把手伸过去,可是在笑笑上方时,被南南抓住了手:“笑笑在这呢,你到底想干嘛?”
“摸,摸,摸一下,我就摸一下,动静不大的。”我紧张的有些口吃了。
南南想了一会后,抓住我的手,往她衣服里面撩,顺着小肚子往上移,可是又碰到了那个碍事的Bar。
“你解开一下。”我咽着口水道。
南南弓起背,几下捣鼓后,那Bar就送了,我颤抖着把手探进去,可是刚碰到了一点点,笑笑突然睁开眼睛:“爸爸。”
“我草!”我吓得缩回手,险些滚了下床。
“你怎么突然醒了?”南南尴尬的问到。
笑笑鼓着嘴,眯着眼睛,缓缓道:“我都没睡着,看你们不理我,我讲的没意思,就 不说话想心思而已。”
“丢人!”我和南南齐声到,缩进了被子里面。
不过马上就反应到笑笑可能不懂那么多,毕竟小孩子的世界都是纯真的,便解释道:“妈妈肚子痒,爸爸帮她抓痒,笑笑你快点睡吧。”
笑笑斜着眼睛,在我和南南脸上移来移去:“爸爸,你是不是想跟妈妈翻跟头啊?”
“什么翻跟头,你不要乱说!”我梗着脖子道。
“不穿衣服翻跟头啊,隔壁的王叔叔和婶婶,就经常在床上翻跟头。”笑笑侧过身看着我道,“我几次去他院子里玩,都碰到他们在翻跟头,我在窗户上看,不过婶婶好小气,被王叔叔翻赢了,压在下面,她就呜啊呜啊的哭起来。”
我抓着头,头皮都要抓破了,特码的把我女儿都给教坏了。
“笑笑以后不要再偷看王叔叔翻跟头了,小孩子不能看的,知不——”
南南突然做了嘘的手势,轻声道:“院子里来人了!”
我尖起耳朵,确实有动静,便轻轻的掀起被子,披起放在桌上的衣服,却发现压在衣服下的罗盘在快速乱转。难道来的不是人,是鬼?可是鬼也不会使罗盘转的这么厉害啊。
轻轻穿好衣服后,没穿鞋,赤着脚走到窗户边,因为穿鞋走路有声音。这里晚上很冷,窗户上结了一层爽,没法看清外面的情况,不得已,轻轻推开了窗户,只见院子里面一个黑影趴在旁边的花坛里。
她在干嘛?我尖起眼睛,发现原来她在闻那夺死人花。
“爸爸。”笑笑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拉了拉我,“外面是不是有人在闻花香?”
我惊讶了,低声道:“你怎么知道?”
“婆婆告诉我的,说花开了,晚上就会有人来闻花,让我们不要管。”笑笑解释到,但还是好奇的勾起脚,看院子里的黑影。
很快,围墙上搭了一只手,然后一个黑影翻了进来,也爬到死人花前,闻着花香。不多时,又爬了两个进来。
月光下,四个黑影,趴在地上围在一起,闻花。笑笑看了一会,便觉得没什么意思,跑回去睡觉了,南南走到我身边,问我什么情况。
我耸了下肩:“就那情况,蓉婆婆早就预料到了,叮嘱笑笑让我们别管。”
那些东西,闻了一阵子后,昂起头,对着月亮吸气,然后又排队往围墙边上爬,扶着墙爬了出去。
“我跟出去看看!”我赶紧穿好鞋,推开门出去,南南却不放心,要跟我一起去,但我今天恰好查了一下来大姨妈不能吹风,不然会头疼,所以没让南南跟着出去。
我翻出围墙,不远不近的跟着那四个黑影。她们往山上爬,高原地区不长大树,只有一些矮簇的杂草,没了东西掩护,但是思索再三,还是想跟着看看,到底什么玩意。应该是无害的,不然蓉婆婆不会叮嘱我们不要管。
四个黑影爬进了一个山坳里,然后带头的那个黑影,掰开了一个大石头,里面居然有山洞。她们爬进去后不久,又再里面挪动石头,把石头合上了。
我再石头外点了根烟,看着周围的地形,忽然想起古藏区的地形是一个躺在的罗刹魔女,而这个位置,似乎就是手关节的位置。
其中因由,得蓉婆婆回来才能知道了。
我往回走,由于是爬围墙出来的,所以院子门没有打开,得再次爬进去,刚翻出一个头,就感觉院子里屯了一股阴气。鸡皮疙瘩都本能的竖起来了。
“借过,借过,有怪莫怪!”我轻声到,跳了进去,走过死人花旁边时,那种阴气更强烈。看来是这话把附近的野鬼都吸引过来了,不过对方不挑事,和平相处,也没必要动手动脚,我绕开了一点,正要推门进屋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等等再进去吧!”
我回过头,居然是轩辕易,他居然坐在墙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
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但是现在毕竟是假装一伙的,压住心中的不满,走近后问道:“有什么吩咐吗?”
轩辕易抱着手:“这么晚去哪了?”
看来他是在我离开后再进来的,我则反问道:“你是在这里等我回来的?”
“对啊,不然吹风吗?”轩辕易笑了,我盯着他的眼睛,质问道:“那请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不在屋里的?你怎么知道我出去了?”
轩辕易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马上就稳定住了:“这你就不用管了,谈正事吧!”
已经知道其中有鬼,再追究下去,也追究不出什么来,索性抱着手,等他开口说什么事。
“后天晚上,后天你想办法跟蓉婆婆去一次大昭寺,再中午时候,把这个塞到觉沃佛下面。”轩辕易说着,给了我一个小袋子,火柴盒那么大小。
我摸了摸,里面好像是块玉,正要解开袋子时,轩辕易却止住了我:“不能打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瞅了一眼,黄黄的小袋子上,还有红色的符文。
“塞进去之后呢?”我把袋子塞进了口袋里面。
“塞进去就不要管了!”轩辕易说完拍了拍我肩膀,貌似比较诚心道:“以前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希望你能大度一点,不要介怀,现在我们毕竟是一条船上,为了同一个伟大的理想而奋斗。”
真感人,我挤了个笑容,点头:“说的这么诚恳,我不感动都不好意思了。只是你要我放这东西,什么目的都不说,这是你在见外。”
“现在不告诉你是为你好,时机成熟会告诉你的!”辕易轻轻一跃,跳出围墙,离开了。我赶紧跑到房间里,拉亮灯,脱掉上衣,用镜子照着自己胸口上的双鱼纹身。
“怎么了?没出什么事吧?刚刚你在外面和谁说话?”南南一连串的问到。
我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看着镜子里面的纹身,那双鱼,似乎在轻轻游动。
“这纹身有问题。”我拿着镜子到了王大壮的房间,他跟春哥抱在一起,睡的死沉。拔了根头发,在王大壮鼻子里转了转,他翻过了身,再嫌弃被子,用镜子照他胸口的纹身,果然,镜子里的双鱼也在动。
回到床上,笑笑这次是真的睡着了,南南把她抱在了最里面,自己则睡在中间,和我靠在一起,摸着我胸口的纹身,道:“到底怎么了?”
我点了根烟,将轩辕易的事说了一下。
南南沉思一会后,道:“他能够找到这,但是却无法找到你刚才的位置?”
“对,我想这双鱼可能是有一种特殊的气场,他才找到这里。但是刚刚,我跟着那四个黑影出去的时间段里,轩辕易却不知道我在哪,也就是说,那四个黑影能够屏蔽掉这种特殊的气场!”我推测到。
“那这个袋子,放在觉沃佛下面,又有什么目的呢?”南南问到。
“他没告诉我,等蓉婆婆来了,再实话告诉她,把袋子打开,让她看看这到底有什么蹊跷的。”我回到,或许蓉婆婆能从这玉佩看出老爷他们具体方案。
南南把头靠在我肩上:“别想这些了,很晚了,睡觉吧。”
我嗯了一下,很自然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笑笑说蓉婆婆第二天就会回来,可是我们在家里等了一天,她也没回来。按蓉婆婆的身份,应该是算好了时间,才会跟笑笑说今天回来的,除非出了什么她也意想不到的事故。
晚饭时候,我先在中堂的佛像前点了三根香,再三问了笑笑,婆婆是不是说今天就回来,笑笑都被问的烦了,生气的说等婆婆回来了就知道她有没有记错。
难道出什么事了?我手指在餐桌上乱弹,想去帮个忙,可是笑笑也不知道蓉婆婆到底去哪了。
“蓉婆婆如果今天不回来的话,明天你要不要把那个放进去?”南南也没什么胃口,挑了一点点米饭在嘴里慢慢嚼。
我赶紧对她使了个眼色,嘴巴朝春哥努了一下,南南才意识到自己没注意场合。因为春哥体内始终有个恶魂,被他听见南南这样问,很容易推测出我的真实想法。
“去肯定是要去的。”我回到,这话是说给春哥体内的恶魂听得,当是对南南刚才失误的弥补。
笑笑用汤匙塞了两口饭,嘟囔道:“我想婆婆,她如果看到这么多人一起吃饭,肯定会——”啪的一声,她手中的汤匙突然断了。佛像前的三支香也突然断掉了。
我和南南交换了个眼色,蓉婆婆肯定摊上事了。而春哥却呵呵一笑:“笑笑啊,想不到你还会用内功震碎汤匙啊?”
笑笑像突然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样,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赶紧抱着她哄她,南南去拿过了一个汤匙来,可是笑笑却不肯吃饭了,哭着说婆婆不会回来了。
安慰不来小孩,南南替我哄笑笑,而我则出去抽烟,这蓉婆婆到底去哪了呢?
想出去找找吧,可丢下这一家大小的又不放心。在门口一根接一根,不自觉天就大黑了,星星月亮出来了。我回到屋里,春哥和王大壮下载了手机游戏,玩的不亦乐乎,笑笑也哭累睡着了。
南南给笑笑盖好被子,冲我歪了下头,我们走到院子里,她轻声道:“蓉婆婆会不会死了?”
“不要乱说,你都说蓉婆婆在这边的威望比达赖还要高咯,她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着别人的道?”这话宽慰南南,也自我安慰。
南南不说话了,陪着我在院子里坐下。
“轩辕易昨晚说让我明天跟蓉婆婆一起去寺里,说明他们暂时不敢对蓉婆婆出手的。”我揣测道,南南点头,赞同我的说法,可是晚饭时候确实太怪了,蓉婆婆家中的汤匙突然断了,香也断了,这肯定是什么不好的预兆。
就在我和南南各自想着心思的时候,院子里突然来了一只白猫,那猫走进院子后,蹲到墙角,冲我们喵了一声。一开始没注意,可是过了一会后那猫又叫了一声,并且立在那里没动。我才意识到这猫有点不对头,它似乎有话对我说。
“南南,你进屋去,我出去看看。”我说到,南南抱着我的手,在脸颊上亲了一口,轻声道:“你自己小心点。”便回了屋。
我则向那只白猫走过去,白猫见我走近后便贴着墙从大门出去,在前面不远不近的走着。它走的很慢,像是在散步一样。
喂——喵——
我刚喂了一声,白猫马上叫了一声,似乎在阻止我说话。算了,我也不问了,问它也听不懂,索性在后面跟着。
白猫带我进了一个窄胡同,一走进去就感觉到里面很强的阴气。走到了巷子尽头,是个死胡同,跟前突然一个声音道:“你只要听我说,不要问。”
是蓉婆婆的声音,我尖起眼睛,却看不见她。刚要本能的问她在哪,蓉婆婆马上提醒道:“不要开口,不要问。”
我紧紧的闭着嘴巴,发现声音是从白猫嘴里穿出来的,便蹲在它跟前。
“我现在是出魂,借这白猫的身来跟你说话,但是刚刚回去的时候,发现我家的宅神已经被杀了,所以我家里现在肯定被监视起来了。这巷子是这一代的阴脉所在,这里的阴气能够遮挡你胸口双鱼的脉场,但是你不能说话,一说话,胸气一动,就又暴露了。”蓉婆婆轻声到。
宅神?以前瓦屋的时候,南方地区都会在屋顶上放一个石人镇宅,或者在屋梁两边放对小石狮子,那种就叫宅神。若是开了天眼的人,在晚上是可以看见屋顶上站着一个高高大大的黑影,不过也不是放个石人就会有宅神庇佑,得看这家里是不是积善之家,造恶的话,别说宅神,门神都没有。
可是她怎么知道我胸口纹了双鱼的?我很想问,但是又不能说话,只得干着急。
“前日我看莲花山有黑气,猜到那里出了问题,但是笑笑在家里,我走不开,便等到了昨天,算出你们要来,才跑去看了一下,莲花山中的四个活死人全都被杀了,我进去的时候,里面早已经布好了七魂阵等我。七魂阵是用很多人的天魂地魂布的,那些天魂地魂被收之前都收到了蛊惑,所以甘心为人所用。那是个鱼死网破的阵,要出阵,必须把那些魂全杀了,可是杀了他们的话,那些人就全都要死了,根本救不活。”蓉婆婆轻声道,巷子口突然有动静,她不再说话了。
我也蹲在了墙角,白猫走到我身前,立了起来,张开两个爪子。巷子口的脚步停了一会,便又离开了。
蓉婆婆继续道:“他们那样处心积虑的困我,肯定是为了拖住我,我怕事情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只得假装不小心被七魂阵所伤,趁机出魂,身体留在那继续蛊惑他们。”
我大吃一惊,七魂阵虽然没听说过,但是蓉婆婆都能被困住,要出魂才能逃出来,那她的身体留在那,身体里的命魂,会被侵噬,到时候她就死了。
蓉婆婆看出了我的心思,道:“不必难过,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何况我一把年纪了。有些事,总要有人出来担当,我不忍心杀那些活魂,只有杀自己了。”
我鼻头有些酸楚了。
想问蓉婆婆话,却又不能说话,着急的抓袋子,却抓到了手机,马上灵机一动,把手机掏出来,快速打了一行字:“蓉婆婆,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上有纹身的?”
“刚进院子的时候,就看见你胸口隐现的一股气团了。”蓉婆婆回到,原来是这样,她既然能看见宅神被杀,自然就是开了天眼,就也看见了我胸口的古怪。
我顿了一下后,想起轩辕易交代我的事,便打了出来:“轩辕易交给了我一个袋子,里面好像是块玉佩,但是他让我别打开,说明天跟你一起去大昭寺,把袋子放到觉沃佛下面。”
“跟我一起去大昭寺?”蓉婆婆疑惑到,我也迷糊了,他们既然已经布阵困蓉婆婆了,怎么又说让我跟蓉婆婆一起去大昭寺呢?
“难道他们觉得你会杀了七魂阵的活魂而回来?”我赶紧打了一行字。
“可能是这样的。”蓉婆婆回到,一会后又推测道:“但是他叮嘱你自己不要打开,并且不告诉你具体用处,可能袋子里面的玉佩藏了什么凶煞的东西,用符袋困住了。如果不解开符袋,就算塞到觉沃佛下面,也不会有什么作用,难道……那个袋子是用来对付我的?”
“什么意思?放觉沃佛下面,怎么又对付你了?”我打字问到。
“或许他们根本就不信任你,如果我有命回来,那么你肯定会跟我商量这个袋子的事,只要我一打开袋子,就是解了里面凶煞的封印,而我又没有防备,肯定会被偷袭,冲撞到身体上。”蓉婆婆解释到。
我明白了,这个玉佩的作用不是用来对抗觉沃佛,而是用来偷害蓉婆婆,同时用来试探我。如果蓉婆婆在七魂阵里不出来,而明天我找这个借口不把袋子放到觉沃佛下面的话,就说明自己有异心,并未被彻底洗脑,到时候第二个要清除的,可能就是我了。
“所以你明天就按他们的做,把这个放在觉沃佛底下,不要反复问他们为什么,否则会引起他们的疑心,要知道,他们对你本身就不是很信任。”蓉婆婆叮嘱到。
我点了点头,本以为蓉婆婆能够帮我点忙,想不到她自己却着了道。可究竟是什么事那么要紧,让她疏忽了,她说活死人莲花山的活死人被杀了,活死人什么意思?我讲心中的疑惑打在了手机上给她看。
“活死人非人非鬼亦非僵尸,阴气极重,文成公主当初在罗刹女的各重要部位建寺镇邪,但那只是保护藏区的第一层,第二层保护就是活死人,在妙莲山,宝瓶山,莲花山等等位置比较重要的山里,都设置了活死人,提防环境改变造成风水变动,而影响寺庙的作用,活死人的作用就是吸收外来的邪气,而寺庙,则镇住里面的邪气。”蓉婆婆说完抬头看了看月亮,道:“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出去吧,不然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我点头,离开了巷子,往家里走,还没进门 ,就看见阿卜丽和春哥相拥在一起,又抱又哭又亲的。呵呵,估计是来演场戏给我吃定心丸的吧。
“春哥!”我假装不了解情况的小跑过去。
阿卜丽转身看着我,道:“对不起,他上次只恢复了一点前世的记忆,而屏蔽了今生的记忆,不了解你们的关系,差点杀了你。”
“刀哥,我摔了一跤,突然想起前生的事来了,原来我和阿卜丽是情侣。”春哥也是一副好汉样子道。
我歪着头,抱着双手,对阿卜丽道:“我从别人身上听到过你们的事,难道春哥前世跟你前世真的是情人?”
阿卜丽搓了一下鼻涕,点头道:“是真的,春哥都已经回忆起来了。”
“不止啊,原来我身体里还隐藏着前世的力量!”春哥走到我面前,握紧拳头。
我呵呵笑了笑,拍着春哥的肩膀:“那不妨碍你们叙旧了。”
回到屋里,深吸一口气,前面几次先是力量苏醒,现在直接回忆起前世的记忆了。春哥八成是被他体内的恶魂悄悄蛊惑了,现在恶魂还在他身上,充当他恢复的力量。可是老爷这么安排,为了什么呢?
南南走过来,轻声问道:“春哥说突然想起前世的记忆了,你怎么看?”
“静观其变,有阴谋,总会暴露出来。”我简单回到,扭头看了一眼床上,笑笑已经睡着了,我才把蓉婆婆的事告诉南南:“蓉婆婆被七魂阵困住,刚刚那只白猫是她出魂附身来见我们的。”
“那她会不会死?”南南紧张到,我摇了摇头:“不知道,如果她不下狠手破阵,杀了那些活魂,她拖不了几天就要死了。”
“杀活魂?”南南情绪低落,眼眶有泪水在打转,“她不会这么做的。”
我将她抱在怀里,“别难过,不管怎么样,你都有我和笑笑在身边。”
约莫过了几个小时,春哥回房睡觉了,我和南南也上床睡觉,半睡半醒之间,窗外隐约传来了呜呜声,我一下清醒过来。这声音我熟悉,是无脸女召唤王大壮的声音。
南南也还没睡着,看着我,“这是什么声音?”
“王大壮他妈,该来的都来了,看来老爷说的时机成熟,是真的成熟了。”
“王大壮他妈?”南南有点傻了,我点头道:“对,还有那个所谓的众生相,那是王大壮他爸,他们不知道是什么人,没有五官,能吸引阴魂,本身也是很重的阴体。我估计王大壮如果接近觉沃佛的话,两股力量会产生冲突,而他爸妈自然不会看着儿子受伤,到时候一阴一阳,两股力量相冲,老爷就会趁机释放出罗刹冤魂。”
“那我们今晚就要做好应对措施。”南南着急的坐了起来,“总不能明明知道被人牵着鼻子走,还要跟着走啊?明明看见前面是坑,还要假装不知道,往下跳啊!一定要阻止他们的阴谋,并且不能暴露你对他们有异心。”
被南南这么一提醒,我倒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了。马上起来开灯,在房间找了黄色的布和红色的布,蓉婆婆的生活模式还停留在十几年前,比较简朴,所以针线这些也很容易就找到了。
“南南,过来帮下忙。”我把小黄布和红布交给南南,叮嘱一下她怎么弄。
南南咧嘴笑了:“手工活我最拿手了,交给我就放心吧。”
看着南南贤惠的样子,虽然幸福有点来的太快,但是江湖儿女,情情爱爱的,一句话生死相依,若是情断,也不会哭闹。这种感情模式比较适合我吧,若是跟一般电影那种,要追求,各种小浪漫,讲笑话,装傻出糗逗对方开心,那太揪心。
再在包里找了几张符,还有八根香跟匕首,藏进袖子里。
“你先在这弄,我出去一下。”我对南南到,现在王大壮还没有走远,还能跟上去。斜身出门,死人花依旧鲜艳,院子里依旧阴气沉沉。跑出院子,看见王大壮的身影,疾步跟了上去。
走出一段路后,回头看了一眼蓉婆婆的房子,屋顶的宝瓶不知何时已经破了,应该是宅神被杀时破的,对方做事可真够细心,杀了宅神,我们居然一点动静都没听见。不过蓉婆婆说他家现在被监视着,所以我现在跟着王大壮出来,对方也一定在某个黑暗的角落察觉了。
但是话说回来,王大壮贸贸然的出来,站在对方的立场,我不跟出来才显得奇怪了。
王大壮在街角转了个弯,转角过去有座荒废的小庙,昨天来的时候看见过,只有一间厕所大小,貌似是因为建小了,所以没用,废在那里。
我并没有跟着王大壮,而是从这边的巷子里绕过去。步伐自然放的很轻,走了一段路后,将香捏在一起点着,在用符折了个小空心包,遮挡住香火的亮光。摒住呼吸,细细听,果然有脚步声跟了过来。我赶紧将香按照先天八卦的位置插好,然后在地上竖起两个小石头,草草的在石头下面画了两个人。一前一后全是死门,生门对着墙,也没办法出去,应该能困一会。
香是引鬼的东西,而符,则是困鬼,若是人贸贸然走进来,一时半会肯定被鬼打墙走不出去。
将香插好后,我便从巷子尾出去,绕到了那个荒废的小庙后面,庙里面有呜呜声,应该是无脸女。
匕首抽出袖子,握在手中,然后迅雷之速转进窄小的庙里面,趁着无脸女还没反应过来,火速勒住了王大壮的脖子,匕首顶在王大壮的动脉上。
“别乱来,跟你商讨件事。”我对无脸女道,无脸女已经穿过一半墙,差一点就出墙走了。她见我居然用刀顶着王大壮,身体颤抖着,深吸着往里垮了一步,墙又恢复了原形。
“我跟王大壮是朋友,不会伤害他,只是怕你走,我们没有交流的机会。”我怕无脸女突然出个什么必杀技,赶紧声明到。
可是无脸女还在颤抖,情绪似乎没有稳定下来。
“我松开他,你别乱来哈!”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冒失了,将王大壮松开后,王大壮一下扑到了无脸女的怀里,无脸女抱着他,无视我,在轻轻不知道哪里出声,轻轻安慰着王大壮。
“说什么?”无脸女抬起头,一股闷声传了出来。
呼,我舒了口气,能商量就最好了。赶紧把自己的想法对她说了一遍,过了一会后,无脸女点了一下头,我牵住了王大壮的手,拉着他回去,而无脸女舍不得儿子,还在那里傻看。
走出小庙,就看见了右护法,他脸色有点沉,看来刚刚动用蛮力把八卦阵里的小鬼全灭了,出阵。
“右护法,是你?你为什么跟着我?”我假装诧异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右护法挤了个笑容:“这不是怕你出事,老爷让我暗中保护你嘛!不过你布的那阵,有点太简单了,”
“是你老太厉害了。”我尴尬的笑了笑,“我还以为是哪个黄毛小贼跟着我呢,本打算困一下,然后看看王大壮有什么事,再回去收拾。想不到是场误会。”
希望我的解释能够让右护法不起新疑心。
“没事,是我事先没有跟你说,你做事小心点也是对的。”右护法笑道,然后指着王大壮,问道:“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睡的好好的,突然听见开门的声音,就见王大壮神神秘秘的出来了,我就也跟了出来,刚才发现他一个人蹲在那小庙里哭,现在还痴痴傻傻的,叫他也没反应。”我解释到,刚解释完,王大壮腿一软,晕倒我在身上,这家伙,又得我扛回去了。
“小心点!”右护法和蔼的凑过来帮忙,把王大壮扶到我背上。
我冲右护法点头示意:“谢谢了。”
右护法走在我旁边,跟我交心道:“明天就要开始为真佛正言,这是场伟大的任务,千年后,我们这些人,就会像帝释天、四天王、十二神将等佛祖护法一样被人建庙修身,供奉礼拜。”
“那些虚名,浮云。我只是尽自己的责任,事情摊到我身上,不管多艰难,多危险,只要正确,有意义,能普众生的事,都会去做。”我也跟他交心到。
右护法拍了拍我手臂:“是啊,人这一辈子,做好一件事就够了,何况这是一件伟大的事。你早点休息,我有事先走了。”
我点头,看着右护法从旁边的岔路离开,不屑的笑了一下,什么东西吗,还担心我的安危,暗中保护我。不过老爷居然派他来监视这里,说明主力军都移过来了。这样的话,梁伯和向阳,应该也会过来了,以梁伯的道行,应该很容易察觉到他们的主力已经移过来了。待会发个短信问一下,如果他们没过来的话,就叫他们过来搭把手吧。
回到屋里,将王大壮放下,春哥醒了,揉着眼睛道:“刀哥,我又梦见了很多前世的事情。”
我挤了个笑容,心想前世是吧,明天第一个就把你体内的恶魂给收拾掉。
“你都梦见什么了?”我坐在床边,摸着春哥的头问道。
春哥耷着眼皮回想了一会,抬头道:“梦见我前生是个和尚,嘿嘿,不过很帅喔,一个人风里来雨里去,酷毙了。我师父还是个得道高僧呢!”
“喔?”我嘿嘿笑起来,隔着被子伸手去掏春哥的小鸟,“原来你前生是和尚,没开过荤戒啊,难怪今生这么喜欢妞。补补前生的遗憾呢!”
“不是啊,我开了荤戒的,就是那个阿卜丽,她那时候好漂亮的,也好厉害,不过还是被我给睡了,嘿嘿!”春哥不改本色,嬉笑起来。
我看着他,没说话,春哥顿了一会后,表情不再那么轻佻,严肃并缓缓道:“其实刀哥,你知道我前生的遗愿吗?我是去找经书才认识阿卜丽的,并且不打不相识,在争斗中,都爱上了对方。”
“所以呢?”我在春哥挂在床边的衣服上摸出包烟,自己点了一根后丢给春哥,他也点了一根,深吸后道:“我想珍惜她,弥补前生刚开始就结束的缘。”
“祝福你!”我拍了拍春哥肩膀,“早点睡吧!”
回到自己房间,咬着牙,果然,一步一步蛊惑春哥,阿卜丽在春哥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届时我在他心中,只怕是路人甲乙丙了,毕竟这是个崇尚爱情的时代,兄弟情义千斤,不敌媳妇胸脯三两。到时候再由阿卜丽给春哥下套,可是这样做有什么必要呢?估计马上就会暴露出来吧。
“好了吗?”我看向南南,她还在封袋子。
“马上就可以收尾了,你早点睡吧。”南南莞尔一笑,我把烟头碾灭,在笑笑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凑在南南后面,看着她在那缝袋子。
“你弄这个想干嘛啊?”南南回头笑问道。
我夸张的抿着嘴,闷声道:“不告诉你,秘密。”
南南缝好最后一针,松了口气,道:“弄好了,你检查下吧!”我瞅了一眼,应该够了,便按着南南的肩膀,一起睡觉。
躺进床里后,南南抱着我,“你出去干嘛了?”
“安排了一些事。”然后心重道:“你看啊,蓉婆婆现在出事了,他们有轩辕易,这人精通祝由术,唐枫的两个师父就死在他手里。还有文洲遇到的那个和尚,即是下蛊高手,又是道术高手,站在火里那么久,毫发无损。还有那个右护法,水也深着呢。我们就这几个人,唯一强一点的梁伯,也都一把年纪了,硬来是绝对扛不住的。”
“你忘了一个最重要的人。”南南提醒道:“老爷,那么多人能够死心为他效命,自然是不简单。”
对啊,还有个老爷,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手指在床板上轻弹着,心沉。
我摸出手机,给梁伯发了个短信:“梁伯,大昭寺这边有情况,你明天能不能赶过来?”
一会后梁伯回道:“我知道了,那个和尚也过去了。但是我明天还去不了,得过两天才有空去。”
那和尚都过来了,梁伯在哪还有什么要紧事呢?我将疑惑发了过去,梁伯回道:“那些疯了的村民,总不能让他们死掉吧?我现在跟官方部门商量了一下,找了间大房子,把那些人全关在了那里,到时把他们的天地魂收回来,注回去。不过因为都失魂了,大部分被野鬼跟畜生占了身体,现在得一个个把他们体内的野魂逼出来,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但是还没完全弄好,因为有三个人跑掉了,占他们身的是几个有点修为的野精。”
“嗯,那你保重。”我回了一个过去,便关上手机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笑笑就起来了,我也被吵醒了,外面似乎有很多人。穿上衣服出去看了看,只见很多人跪在地上,都排成长龙了。
那些人,走三步下跪,走九步一拜,并且是全身贴地,很标准的拜法。
三跪九拜,这是朝圣吗?看那些人,似乎都是左右邻居,本地人。
“笑笑,他们怎么今天都拜起来了,昨天都没有啊!”我问笑笑道,笑笑咧了一下嘴,跑到一个大汉身边,叫道:“王叔叔,你为什么跪啊?”
那个应该就是在床上跟老婆翻跟头,被笑笑看见的王叔了。
“再过七天就是佛诞啊!蓉婆婆呢?”王叔很礼貌的回到。
笑笑跑回来,说了一下。
看来这些本地人这七天都要起早朝圣了,再过七天就是佛诞,我忽然想到一件不好的事,往村外跑,笑笑自然也跟了过来,到了村头,果然,进拉萨的路上,跪满了人,那些人很多都带着被子,应该是城外的村民,可是再望过去,还有很多远地的人,都会来朝圣。朝圣路上,不能停下来,三跪九拜,困了就原地裹着被子休息。
“爸爸,你干嘛啊?”笑笑累的气喘吁吁。
我抱起她,笑道:“爸爸喜欢看热闹。”
而这时,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小青年停在了我旁边,喘气问道:“兄弟,这里怎么这么多人啊?好热闹啊!”
我打量了小青年一遍,应该是骑行旅游的吧,现在也不知道怎么炒作的,很多人都觉得来一次西藏就是心灵洗涤,殊不知,要洗涤心灵,得经历坎坷,得悟,而不是跑一次长途心灵就被洗涤了。都往这边跑,拍了个照传个微博又回去,留下一地垃圾,还有本地人的抱怨。
“过几天就是佛诞了!”我笑到,小青年惊讶的张开嘴:“那真好,我多呆几天再回去。咦,对了,兄弟你不是本地人吧?我是广西的,你是哪的呢?”
“老乡啊!”我笑了。
“哇,那真是有缘!”他也乐起来了,然后嘟着嘴,遥望拉萨城,叹息道:“现在旅馆会不会住满了啊?兄弟你住哪啊?”
“我住在亲戚家里,不过现在没房间里,所以没法帮你了。”我回到。
“哦,没事。”小青年笑了,“那什么,我先走了,有缘再见!”
“再见。”我微笑点头道。
小青年骑车走了,我看着他骑车的背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抱着笑笑回到住处,轩辕易抱着双手,靠在院门上。
“蓉婆婆没回来吗?”轩辕易有点痞性的脱着步子走过来。
我放下笑笑,让她先回屋里,然后回复轩辕易道:“知道还问什么?”
轩辕易笑了,摊开手:“那既然这样的话,不如你带笑笑过去吧,那的喇叭都认识她,找个借口,可以靠近。”
“我想放过去之后该怎么做。”我问道。
轩辕易走近,手勾在我肩上,亲切似兄弟道:“放过去了就回来呗,过几天就是佛诞,再恭请真佛临世,诛灭邪佛。”
“好哇!”我拽开了轩辕易的手,回到屋里。
王大壮和春哥也都醒了,但是还没有起床,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我凑到南南耳边,轻声叮嘱了她一些事,然后将昨晚他缝好的红黄两个袋子塞进口里。
“笑笑,我们出去玩了!”我牵着笑笑的手出门了,在路边随口吃了点东西,就去寺里。蓉婆婆带着笑笑在那修养过几天,所以那些喇嘛都认识笑笑,对笑笑也很亲切。
密教寺庙的佛像多狰狞,不是汉传佛教的和蔼。因为释迦牟尼为了让信众对贪嗔痴的厌恶,用狰狞的佛像代表人内心的三毒,如此一来,一看见狰狞的佛像,就会想起内心的三毒,自然更加苦行修炼,戒定慧除贪嗔痴。
笑笑看着那些狰狞佛像,也不害怕,反而觉得好玩,说他们在吓人。
来到觉沃佛前,一个喇嘛马上过来逗笑笑,我将黄袋子取出,对喇嘛道:“蓉婆婆叮嘱的,把这个放到觉沃佛低下去。”
喇嘛瞅了一眼,没有多问,笑着把那个黄袋子压到了觉沃佛下面。我转过身,右护法在熙攘的人群中冲我一笑。我哼了一下,抱着笑笑离开。
出刀寺庙门口,又碰见了那个骑行的小青年,还真够有缘的。小青年也发现了,连忙走过来,一脸笑容:“嘿,兄弟,真巧,又碰到你了!”
“找到住处了吗?”
“找到了,就在旁边,反正没事,就过来看看了。”小青年热情到,“咦,对了,兄弟你叫什么啊,我叫高飞。”
“高飞?人望高处飞,好名字啊,陈一刀。”我伸出手,高飞跟我握了下手,然后拍了拍我肩膀,“我先进去看看了!”
回到住处,南南已经出去了,春哥和王大壮也都叼着根烟出来找东西吃。我放下笑笑,让她在客厅玩,自己回到房间里,打开行囊,想找一件大点的衣服,可是找来找去,都没有披风之类的大衣服,正准备打南南电话,让她在外面给我买一件时,瞥见了最底层的一包黑布。
那是师父曾经穿过的披风。
我将袋子解开,脱掉外套,穿上那披风,将帽子拉下,整张脸都被宽松的帽檐遮住了,但是却不阻挡视线。
穿好披风后,走到衣柜的镜子前,转身照了一遍,挺有型的,就这件了。将衣服脱下后放回袋子里,出了房间,叮嘱王大壮今天别出去了,在家看着笑笑,外面人太多,容易乱。
我拎着袋子出了门,南南给我发了条信息过来:“都弄好了,过来吧。”后面还留了个宾馆的名字。
我匆匆往那间宾馆走,落过一家成人用品店时,绕进去买了盒安全套。然后到宾馆门口时,南南站在那,见我来了之后一个熊抱,亲了一口,然后把头埋在我肩上,抱了一会后道:“确实有个人跟着你。”
“没事,他会以为是笑笑碍事,我们在蓉婆婆家没法亲热,现在憋不住了,抽空出来降火。”我轻声回到,然后抱着南南的腰往里走。
到了南南开的房间,把门反锁上,床上摆了一个小笼子,笼子里有只大仓鼠,旁边还有纱布止血药以及刀具酒精灯。桌上摆着一张猪皮,还有化妆品以及一套女人的素白衣服。
“是猪肚子上的皮吗?”我走过去,摸了摸猪皮,听软的。
“你看看那么细就知道了。” 南南走到我身边,问道:“买这些干嘛啊?”
“等会你就知道了!”我笑到,把衣服脱掉,然后拿起一面镜子,照着胸口。胸口的双鱼纹身在游动。
走到洗手间,将浴巾卷紧,咬在嘴里。
南南见我咬住了浴巾,紧张道:“你不会想自残吧?”
我将浴巾拿下,指着胸口:“这特码的就是一个脉场GPS定位系统,不把它剥下来,根本无法逃开那群人的视线。”
南南一下把床上的刀具收了起来,摇头道:“不行!”
“放心,我这么做,就已经确定不会有事。”我过去把刀具夺了回来。
点好酒精灯,刀在火焰上消毒,同时解释道:“蓉婆婆告诉我说,我胸口这东西,会暴露自己的位置后。我就细心想了一下,一般的颜料,是不会有这种作用的,突然想起右护法给我纹身的时候,沾的涂料比较粘,我想应该明白他的原理了。”
“什么原理?”南南紧张问道。
“待会你就知道了!”我笑了笑,指着那小仓鼠:“把它肚子上的毛刮干净吧!”
一会后刀也消毒了,小仓鼠肚子上的毛也刮干净了,我重重的呼了两口气,含住了浴巾,将刀轻轻插在自己胸口上,豆大的汗珠冒出来。南南赶紧给我擦额头的汗。
“为什么不打麻醉针啊?”南南着急问到。
我摇了摇头,因为打麻醉针的话,怕会影响到双鱼纹身的活性。
道尖在双鱼纹身周围绕了个圈,这层皮算是跟别的皮断了连续性。
“撕下来!”我鼻子含糊不清的发声到,南南明白我的意思,咬着牙,抖着手用钳子钳住一皮的边沿,轻轻的掀起。
我疼的浑身发抖,浴巾也没咬紧,掉了下去。
“喔,爽!爽!爽爽爽!”我不停的自我催眠到,这是春哥教我的,他以前被人打的时候,只要不停的说爽爽爽,自己就也真的会被骗,不觉得疼,反而有种被虐的爽快。
闻着双鱼的皮已经掀起了一半,血肉模糊中,一条条细长的黑虫子,也从肌肉深处被拉了出来。
那些虫子的尾部被固定在皮肤上,头就往肉里面钻,链接到血管等等,所以才会有活性。说白了,真正发出特殊脉场而定位的东西,就是这些蛊虫。而镜子中双鱼在动,也是这些蛊虫的阴性气场。镜子里的空间是镜子外面的逆空间,所以镜子能照出一些平时看不见的东西,比如半夜照镜子那啥,比如某个小孩在家无聊,对着镜子跟自己石头剪刀布,但是半夜十二点时,她却输了。
整块皮都撕下来了,一条条密密麻麻的细长的蛊虫在空气中卷动,挣扎。
“赶紧贴到小仓鼠肚子上去!”我急忙的去抓住了小仓鼠,南南抖着手,把皮往小仓鼠肚子上贴,快要贴到时,那些蛊虫头部也都机灵的刺穿小仓鼠的皮肤,钻进了它体内。
南南在裹头发的橡皮筋把我的那层皮裹在小仓鼠肚子上,而我则不停的喊着爽爽爽,跑到桌之前,身上已经流满血了。
幸好只是撕了外面一层皮来,不用挖肉,不然我就是再含爽也要痛晕了。
我打开止血药的罐子,是一堆粉状东西,闻了闻,应该是鳗鱼骨磨的粉,这东西止血效果很好。我用勺子轻轻勺了一勺往伤口上倒,但是马上就被血湿透了。
干脆把旁边的纱布展开,将鳗鱼骨粉全倒在上面,然后一下紧紧的按在伤口上。
“么么哒,爽歪了。”我无力的催眠自己到。
闭上眼睛等了一会,血不再流出来了,算是成功了。
南南也已经弄好了小仓鼠,把它关进了笼子里,跑过来帮我缠纱布,在胸口上缠了一圈又一圈。
“还疼吗?”缠好后,南南心疼的问到。
“不疼,感觉很爽。”我点了根烟,强撑到。南南也被我逗笑了:“那好,以后你做M,我做S。”
“哈哈,露陷了吧,你看重口味岛片!”我大笑起来,南南却不以为然道:“我是成年人,不是高中生,正常,好吧?”
我笑着摇头,坐到椅子上,闭着眼睛,深吸着烟。这个小仓鼠,应该能骗过他们,只要我公开露面的时候,都把小仓鼠带在身上。
一根烟吸完,南南问道:“那这个衣服,还有这张猪皮,怎么用?”
“给你用的!”我睁开眼睛,走过去,将猪皮拉直,放在南南的脸上比划了一下:“差不多,再上点粉,画个妆,看不出真假。”
“喔!你想我扮无脸女?”南南张大嘴道,我迎过去亲了一口,“对,不过现在不用贴上去,只需要演习一下,化好妆,关键时刻需要的话,能够快速装扮好。”
南南吐了吐舌头,坐在凳子上,给猪皮撒了一点爽肤水,然后开始擦粉。而我则轻轻哼了个旋律,找到了开头,轻轻哼了一段。
“好伤感的旋律啊,什么歌啊?”南南回头问道。
“我自己写的曲子!”我挑眉道。
“你还会写歌?吹牛吧,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南南笑到。
我不再跟南南说话,而是打开一个钢琴软件,哼了一段后,摸索着音符敲下,试探了几遍后,把第一段旋律的简谱确认了,并且抄了下来。然后接着找下一段。因为我没学过声乐,所以就算知道怎么哼旋律,也不懂哪个音调对应哪个音符,所以找的比较辛苦,两个多小时才抄完。
看着纸上的简谱,我苦笑,都是些很简单的,并且很多地方都重复了,而我找的时候,却没有发现。
不过音符就七个,旋律千万变,不重复才怪。
南南已经把猪皮弄的跟人皮肤差不多了,凑到我后面,把头埋在我肩上,看着纸上的音符问道:“大音乐家,你准备给这首曲子取什么名字呢?”
我在最上面用隶书字体一笔一划写到:百鬼令。
“什么意思啊?”南南有点不解。
我解释道:“这是我在聚阴谷听到的百鬼沉鸣声,当时我听的很感动,就跟着哼了哼,记下了旋律。配合百鬼令笛,吹此百鬼令音,号召百鬼。”
南南点了下头,问道:“那我们现在要回去吃午饭吗?都下午一点了。”
我闭上眼睛想了想,坏笑道:“走吧,都弄了几个小时了,再弄,就夸张了。”
南南两边脸颊绯红。
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我将小仓鼠从笼子里掏出,塞进口袋里,用手握住。南南则在打扫地上的血迹,我忽然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便又把小仓鼠塞进了笼子里。
“还有什么事吗?”南南不解的问到。
我将买的避孕套掏出来,晃了晃,南南脸红了:“可是我大姨妈还没走,有红啊。”
“我不介意啊!”我故意逗她到。
南南尴尬的咬着嘴唇,轻声道:“红日不吉利的。”
我哈哈一下,将避孕套撕开两个,跑到洗手间挤了点牙膏还有沐浴露拌在一起,到了一点再两个避孕套上。
弄好后解释道:“如果我们走后,右护法跑进来查看,没有发现这个,岂不是穿帮了?”
“那你弄两个干嘛,不夸张了吗?”南南疑惑到。
我心想呵呵,这么久,只留一个套才夸张了,虽然我还是一夜七次的少年,但不是一次七小时。
南南也趴在床上,胡乱蹬踹,把被单和被子踹的皱巴巴的,拽了几根头发下来丢在枕头上,拍手道:“这样才是真的嘛!”
清扫好房间,把酒精灯,刀具之类的全都装进了南南的包里,再三检查,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的东西,再出房间。
在走廊上,南南温柔的挽着我的手,道:“我有个小姐妹,以前跟她男朋友关系不冷不热的,但是上床之后,感情升温到爆表。”
“那啥,张爱玲不说了吗,要到女人的心,得通过她的yin道。”我轻声回到。
回到屋里,那阴魂不散轩辕易又在门口等我,见我和南南粘着回来,哼笑一下,冲我使了个眼色,然后往对面街走。
“你先回去,我应付一下他。”我对南南道,手里握着仓鼠,塞在口袋中朝轩辕易走去。
马路上零零散散的跪着一些人,三跪九叩的前进,好在这边比较偏,没什么车,不然就麻烦了。
轩辕易抱着双手,靠在一个弄子的墙上,待我走近后,直说道:“干得不错嘛!”
我呵呵一笑,他补充道:“今天晚上一起去把宝瓶山的活死人杀掉。”
“ 宝瓶山?活死人?什么东西?”我假装不解到。
“很久之前文成公主布的局,用来镇压罗刹苦魂的。我们要在佛诞日释放罗刹苦魂,就得在这七天时间里,把外面的障碍给清除掉。”轩辕易叹了口气,“受苦者,却被镇压,现今世界,真的处处充满不公平,我们要为真佛正法!”
“好吧,宝瓶山在哪?晚上你来叫我吗?”我问到,明白他的意思了,那些活死人,就像钉子一样,帮助觉沃佛镇住罗刹魔女,所以要动觉沃佛,师父罗刹魔女的话,得先把外面的钉子拔掉。
轩辕易笑了:“如果我来叫你的话,现在就没必要跟你说了。晚上八点钟,在宝瓶山下碰面,你记得准时!”
“知道了,还有其他事吗,我肚子都饿了。”我摸着肚子到,轩辕易坏笑道:“你呀你,我都忘了叮嘱你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男欢女爱,身体虚了吧?吃的补品吧!”
我佯装尴尬的抓着后脑,轩辕易拍了下我肩膀:“去吧,不碍你休息了。”
我正要转身的时候,他却突然拉住了我的手腕:“我发现你好没礼貌啊,跟人说话时手操口袋里。”
坏了,他发现我的异常了,如果我把手伸出来的话,那小仓鼠一跑出来,就什么都穿帮了。
“天冷。”我笑着,想搪塞过去。
但是轩辕易去突然伸出右手:“希望我们伟大的任务能够一帆风顺。”
次奥,不跟他握手的话,就暴露了。我手指赶紧戳破了口袋,然后凭着触觉,把小仓鼠的头塞了进去,卡在口袋洞里,再跟轩辕易握了下手。
“哟,手还真冻破了!”轩辕易看着我手背的冻疮,假装关心道:“记得穿暖和一点啊!”
我笑着转身离开,一转身,手就揣回了口袋。回到房间后,赶紧把小仓鼠掏出来,让它喘气,关进了抽屉里。春哥中午买了很多饭菜来,都很油腻,而笑笑,却不怎么搭理我,似乎生气我丢下她自己跑出去玩。
哄了一下笑笑,扒了几口饭,便回房休息了,胸口实在疼的不行了,南南回到房间里,关心道:“轩辕易找你什么事?”
“今天晚上有事,你想个办法,到时候把我叫回来。我再暗地过去阻止他们,我先睡了,晚上估计没得睡。”我对南南到,然后合上眼睛休息。
睡醒时已经到晚上七点了,笑笑坐在我旁边,见我醒了后,嗲声道:“爸爸,你是不是生我的气,所以睡觉啊?”
“生气?我生你什么气啊?傻丫头!”我笑着坐起来穿衣服。
笑笑趴在我怀里:“电视里面,生气了就睡觉的。是不是下午你回来的时候我没有理你,所以你生气啊?”
虽然笑笑触痛了我的伤口,但并没有马上推开她,忍着疼,让她抱了一会后道:“没有哪个爸爸会生女儿的气,何况笑笑这么乖,爸爸只是累了,晚上还有事。”
笑笑乖乖的让开,我穿好衣服后,走到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前去宝瓶山。宝瓶山并不远,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山脚下轩辕易已经在那了,旁边还有个和尚,不过不是右护法,而是文洲认识的那个和尚。
轩辕易听见我的脚步声,大声道:“快点吧,就等你了!你的老朋友也在这。”
看来和尚已经把我们之间的交集告诉给轩辕易了,和尚冲我微微一笑,道:“上次忘了介绍,我叫大宝。”
天天见得那个大宝吗,我笑了,走近后微微一鞠躬:“幸会。”
都是大男人,也不愿废话,轩辕易带着我们往山上走,到山腰时,指着前面的一块石头,“推开那个石头,里面估计有四个活死人,大家小心点。”
而此时,我手机突然响了,接通电话后,南南着急道:“你在哪呢,快回来吧,笑笑摔破头了!”旁边还有笑笑的哭声。
我脸色一下沉了,回道:“我现在有要紧事啊,你怎么看孩子的?”
“我一个不留神,她就爬凳子上去,摔破头了,现在哭个不停呢。”
“哎呀,哎呀,吵死了,我现在有事,就这么说!”我把电话挂掉了。
轩辕易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走到石头边上,我轻声问道:“小姑娘摔破头,不知道会不会破相啊?”
他们两个没说话,大宝叹了口气。而我则突然脚一下滑,踉跄几步,险些滚了下山。大宝这才开口道:“要不你今天就回去陪女儿吧!看你心思飘忽,等会出事就不好了。”
“这?”我迟疑道:“你们应付的过来吗?”
“没事,四个活死人而已,妙莲山的那四个,我一人就搞定了,今晚也只是想磨合一下我们的默契,你有事的话,就先走吧!”轩辕易解释到。
我赔笑道:“那不好意思了,我回去看看女儿。”
说完我火急火燎的往山下跑,拦了辆出租车回去。细心揣摩,右护法怎么没来呢?他有什么别的任务吗?七座山,一共二十八个活死人,但是之前已经断掉了四个,现在下去的,估计他们是准备每天端一座了。
火急火燎的回到家里,有个医生正出来,我跑进去一看,笑笑头上还真缠上纱布了。地上也有很多血,我瞪着南南,她不会真的把笑笑撞破头了吧!
南南马上凑到我耳边,轻声道:“笑笑是真的不小心摔破头了,本来没什么的,只是一个小伤口,但是我想起你叮嘱我的事,所以让笑笑大声哭,趁这个机会把你叫回来。”
我马上跑出院子,在墙后面偷看刚才那医生,只见在街尾的时候,右护法拦住了医生的路。
看来还是没有完全获取他们的信任。
我走到床边,对笑笑道:“笑笑乖,大声喊要爸爸抱着睡觉觉。”
笑笑很懂事的大声说了一遍,我叹了口气,回道:“好吧,那爸爸陪你睡觉。”走出房间,叮嘱春哥和王大壮道:“你们两不要玩的太吵了,我陪笑笑睡觉。”
回到房间,把衣服鞋子却脱掉了,鞋子摆在床板下,衣服挂在旁边,仓鼠则关进抽屉里,把行李里师父宽大的披风找了出来,穿上,再换上一双南南给我买的新板鞋。
“小心点!”南南把一把钥匙塞到我手中,轻声道,“墙已经照你的吩咐拆了个洞。洞那边是个胡同,往里走一点,有辆电瓶车,摩托车我找不到。”
我趴到床上,对笑笑道:“笑笑,爸爸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记得,如果有人问起,就说爸爸在这里陪你。”
“知道,爸爸。” 笑笑被蓉婆婆调教的很懂事,我拿了一些符,还有几根短小的槐树木板和一小袋米,塞进披风里面的大口袋里,然后爬进床底下,床头贴墙的地方,有个小洞,不大不小在,正好可以钻出去。
钻出去后,旁边摆着一个废弃的橱柜,应该是南南准备好的,我把橱柜移了一下,挡住了洞口,然后赶紧往胡同里面走。
黑暗中,看见了一辆电瓶车,我骑上去后,并没有开灯,走偏僻的路去宝瓶山。路灯并没有安装到这一块,月色又朦胧,而我又是一身全黑,电瓶车也是黑色的,所以若不是尖起眼睛看,就算从眼前几米远的地方驶过,也不会发现。
古代游侠骑马出征,混混砍人起摩托车飙,而我,居然骑个电瓶车,速度加到最大码也才五十。
到宝瓶山后,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把电瓶车放好,把符也取了出来。
轩辕易和大宝两个人都在洞里,我一个人绝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洞里还有四个活了千年的活死人,攻击力应该不会太弱吧。但话虽如此,我还得在外面先布好阵,当是饭后甜点。
爬到洞口,里面有昏暗的灯光,应该是轩辕易丢的照明灯,黑影闪动。我赶紧蹲在洞口,磨破手指,在每根槐树木板上画了一个凶煞的恶鬼,然后在洞口插成大大的一个锥形瓶的形状,瓶口对准洞口,画了恶鬼的那面两两相对,恶鬼对恶鬼,谁也不怕谁,伤及的只有闯进这阵中的人。
不过这样的话,我自己就也出不来了,所以特地留了一个木板,上面的恶鬼没有点眼睛,是个瞎子。
恶鬼不是随便招就能招来的,招来了不好送,要想和气来和气去的话,得到地狱去借。不过地狱的鬼也不是说借就借,得先扣地府的门,然后报上名号,出了什么事,你也跑不了。
我将米在木棍外洒了个圈,然后烧着一张符,捏在右手中,待火势最凶时,狠狠往地上砸过去、然后摸出两枚铜板,“今有清微弟子陈一刀,借鬼一用。”
铜板丢出,在空中被抓回手里,两个都是正,不同意,得一正一反,才算是同意了。
“今有清微弟子陈一刀,师父杨千走,借鬼一用!”我再次丢出铜板,两个都是反,这次好了干脆关门不理我了。
看来师父得罪了他们,都记仇了啊!
我次奥啊,双手叉腰,这下怎么办,环顾四周。没办法,只得与这山间的小精小妖做契约了。
妈了个巴子,我把匕首贴在手掌上,看着手掌上已经有两道疤了,心疼不已,一咬牙,刀划过,捏着拳头,血滴在地上画了个大大的契符。
“今我桂人陈一刀,以十——以一年阳寿送各位地仙,与各地仙做契约,助我一臂之力!”我念到,可是没啥反应。
看来是自己吝啬了,也可能是我先准备说十年,后又突然改口一年,被他们听出来了。
“好吧,今我桂人陈一刀,以三年阳寿送各位地仙,愿各位地仙助我一臂之力。”我又念了一遍。
这次有点动静了,跑出了几只老鼠,在旁边看着我,但是却没有入阵。
看来三年他们已经动心了,只是还在观望,跟我砍价呢。
山洞里面情势险峻,等不下去了,我狠心道:“好吧,五年,行不行?”
那几只老鼠动了动身,但是却还没入阵。
下了决心宰我陈一刀一刀是吧?可惜隔壁张婶不在,不然以她还价的本事,估计半年都能成交。
“五年!最多就五年,不行就拉倒!”我假装生气的往洞里走,刚跨出一步,那些鼠精马上在木板下刨了个洞,而那些槐树木板,也突然闪出一道幽幽绿光。
成交了,但是契约还是要念的。我又念了一遍,把年份改成了五年,槐木棍传来吱吱声,它们算是同意,这也就是签订契约了。
我把披风的帽子往上一搭,盖在头上,冲进了洞里面。
呼——里面四个活死人已经有两个不动了,还有两个倒爬在洞顶上,躲避轩辕易和大宝的攻击。
“你是谁?”轩辕易发现了,警惕问到。
我梗着声音道:“杨千走。”然后对洞顶上的两个活死人道:“敌友分清楚了,我是来救你们的。”
轩辕易瞅着我一副当关的样子,我还没动手,他不知道深浅,也不敢贸然出手。
“受死!”大宝突然踢出一块飞石,飞石朝我面门袭来,我若是高手必须硬接住,才能震慑住对方。
所以我没有躲开,而是突然出手接住了飞石,飞石打在刀伤上,手心一阵刺疼,牙关也颤抖了起来,不过他们看不见我的脸,所以也不知道我现在牙齿在发抖。
接住飞石后,我缓慢的垂下手,往旁边轻轻一丢。
而那两个活死人,也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在快速恢复能量。
“我来收拾他!”大宝冲轩辕易喊了一声,便朝我冲来。
硬打是打不过的,得玩阴的,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装蒜。
我胸怀成竹的抱起了双手,大宝冲到我跟前时,怕有诈,突然止住,而我却突然跺了一脚他的脚趾头。
在他止住的一刻,我突然出手,一左一右抽了他两耳光,脚也不空着,狠狠跺向他的脚趾头。
本准备跺到脚后,大宝会本能的弯腰,届时在一肘撞向他的胸口或者面门。
但计划都是美好的,实际却总是意料不及。
大宝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还没来得及准备下一招,他就一掌推向我下巴,连连后退中,大宝又补了一脚踹在我胸口上。
这比装过头,成笑话了。
我半躺靠在了墙上,大宝不屑的笑了:“还以为是什么厉害人物,原来是个渣。”
“说,你是谁,谁叫你来的?”大宝步步逼近到。
我手在地上悄悄抓了一把泥,待大宝距离只有两三步时,突然跳起来,泥朝他脸上撒去。尽管刚才一招测试出我的能力,所以他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放低了戒备,而泥沙也洒到了他眼睛里。
“使诈!”大宝勾着头连连后退,我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几步冲过去,借着冲力,一拳抡在他的颤中穴上。可是揍在他胸口,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是我的拳头,像是打在石头上一样,疼的慌。
大宝突然往后跳了一步,不再擦眼睛,而是勾着头,耳朵一动一动的。
听风?我往左边闪了一步,他马上就转身一脚扫踢过来。不过被我弯腰躲开了。
看来他还真能靠耳朵听风,但是这种本领,古代武林高手也没几个能做到。除非借助外力,忽然想到跺他的脚趾头以及点他的膻中穴他都没有收到伤害。这厮里内应该有一种邪力护体,类似于神打一样。
“想不到你一个和尚,居然是‘马脚’,靠邪神助力。”我不屑的嘲讽到。
大宝不理我,眼睛快速眨着,这样的话,泪腺快速分泌眼泪,那些进了眼的泥沙也会被流出来。
而另一边,两个活死人像蜘蛛一样朝轩辕易吐出黑色液体,液体所到之处,皆冒气一阵黑气,地上也出现一个小坑。可轩辕易躲避灵巧,一次也没有被伤到。
管不了那边了,得在大宝睁开眼之前把他搞定。
我蹲在地上又抓了一把泥,朝大宝冲过去,大宝听见动静,一拳抡过来,但是我并没有躲,而是硬挤了过去,抱住他,把泥塞进他的鼻孔以及耳孔,还有嘴巴和眼睛。
鼻孔和耳孔都封上了泥巴,但是嘴里却怎么也塞不进去,因为大宝一直紧闭着嘴。
“封了你的七窍,看你的邪神还能不能牛气哄哄。”我抱着大宝的头咒骂,双腿一弹,夹住了他的腰,左手抱头,右手塞泥。
眼睛上也蒙了一点泥,可是嘴巴上却怎么也弄不进去,只要嘴角里面沾一点泥都可以了。
大宝拼命的捶着我的背,阵阵闷疼,忽然想起了小时候被隔壁的胖妞殴打,她最擅长的就是锤我的背,其次就是抱着我的头,用下巴顶我的头,那酸爽,不是一点点。
我往上一昂头,下巴顶在了大宝的百会穴上,用力一压一揉,纵使邪神护体,也护不了百会穴。
大宝疼的啊叫一声,趁着这机会,把手中剩余的一点泥巴塞进了他嘴里,往后一跳。
大宝发了狂似的嚎叫,而轩辕易被两个活死人缠住了,一时没发过来救援。
什么火海不受伤,敢情不是佛力,而是魔力啊。
用泥封七窍,他体内的邪神无法与外界‘喘气’自然也撑不了多久。一会后,大宝胸口一涌,喷出一口血,而血中,藏着一只蜈蚣,占满血的蜈蚣往旁边爬,我赶紧跳过去,一脚踩爆。
灭了的你的肉身,看你还能咋蹦什么。
我小人得志般的用脚尖撵着蜈蚣,彻底粉碎它的肉身,碾碎后,突然跟前一阵风声,大宝冲了过去,双拳击在我胸口上,我防备不及,再次摔坐在地上。而他的眼睛和脸上,都布满了血丝,不对,是每寸皮肤上都布满了血丝,脖子上,手臂上。
“我杀了你!”大宝气呼呼的再次冲过来,在他冲近后,我突然往后一倒,一脚踹在他胯下的蛋蛋上。
时间突然像静止了,大宝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够了!”轩辕易突然一声吼,冲向一个活死人,伸出手,直接从活死人的嘴里掏了进去,迅雷之间,轩辕易的整只手臂都塞了进去,然后用力抽出来,手中握着一个闪着绿光的珍珠。
原来他一直只守不攻,是为了取活死人体内的丹,不过活死人千年不死,体内没什么宝物支撑的话,也是不符合科学精神的。
完了完了,另一个活死人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来了,沿着墙爬,可惜轩辕易却下了狠手,跳起来拽住了那个活死人的后脚,用力一拽。
而大宝,我看着他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之前看新闻有人蛋蛋被捏爆,疼死了,是真的疼的死掉了。而这个大宝,不知道死了没死。
我慢慢把脚收回来,再慢慢站起来。
大宝依旧不动,不过不管他动不动,我都得出去了,活死人已经救不了了,等着外面的鼠妖收拾他们吧。不然轩辕易全力对付我,是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性,毕竟跟他交手不是一次两次了,双方实力悬殊。
我越过大宝的身边时,他突然出手拽住了我,瞪大眼睛,跟牛似的,奋力一吼,耳膜都快震破了。而他却还在不停的发生,我不止耳膜要震破,头也晕的不行。忽然想到轩辕易刚才那招,把手插进了大宝的嘴里,在他喉咙处用力抠了一下,再抽回来,大宝顾不上我了,趴在地上要吐。
“想跑!”轩辕易已经收拾了最后一个活死人,朝我追过来。
“出来再战!”我跑进大大的锥形阵中,从刚才没有点眼睛的木板位置逃走。
轩辕易没留意那么多,被一阵无形的气波给弹了回去。而阵中也突然吱吱声大作,但愿这些刚有点修为的鼠精能收拾掉轩辕易。
轩辕易也意识到中了阵法,马上运气护住心门,不被邪气侵入。
而大宝,跌跌撞撞的走出来,轩辕易还来不及提醒一声,突然一股黑色气体钻进他的心口,大宝在地上痛苦的挣扎,不消一会后,便没了动静。
我揉着心口,深吸一口气。被大宝给锤出内伤了,胸口撕皮的地方也疼的不行。
侵入大宝体内的鼠妖还没得瑟完,刚要出体,就马上被轩辕易封住了大宝的嘴巴。轩辕易一手捂紧大宝的嘴巴,不让鼠妖出来,一手抽出一张符纸,嘴里念了几句咒语,咬破舌尖,喷了一口血在符纸上,然后塞进大宝的嘴巴里。
蓄阳!惨了!我顾不上调理了,赶紧往山脚下跑,刚跑出两步,砰的一声响,回头一看,轩辕易塞进大宝嘴里的蓄阳符与无路可走的鼠妖阴气产生对撞,居然爆掉了,大宝的胸口也被炸出了一个坑,几根符棍下面的老鼠也爆了出来,尸体摊在那。
其他还在收阵的鼠妖见轩辕易这么生猛,居然不管了,跟着我后面跑,速度比我还快。
“你们不能毁约啊!”我冲着刚从脚下溜过去的老鼠大吼道,可是它却停都不停一下,找个洞钻了进去。
得了,毁约也好,起码不用折五年阳寿。
跑到半山腰时,头顶一阵风声,轩辕易直接跃过我头顶,落在了我前面。
“你是谁?谁告诉你我们在这里的!”轩辕易转过身对我道:“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不然你就再也没机会说话了。”
“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杨千走。”我背起双手,继续摆pose装蒜,之所以这种情况下还要装,是因为瞥见一道白色影子从山脚下跑来。虽然暂时无法确定对方是敌是友,但是现在只能这样了,是友的话,就最好,是敌的话,也无所谓,毕竟轩辕易就已经难易跨越了。
“那是谁告诉你我们在这的?”轩辕易继续问到。
我刚要回话,轩辕易突然往旁边一个翻滚,一枚针插在了我心口,那个本来是应该是偷袭轩辕易的针。
看清了来人,是向阳。那不用说,扎我的一定是强效麻醉针了。
我感觉浑身有点酥麻了,勾下头,发现那针吊在了披风上,居然没扎进肉里,伸手一摸,亏得春哥之前为了哄笑笑,给我带的浮夸项链,项链牌挡住了那只针,而浑身酥麻,也只是心理作用。
轩辕易转头看着向阳,“还没死啊你?”
“你死了我都不一定会死呢!”向阳昂首道。
这丫头怎么会找到这来的?她不是要过几天才来吗?
“呵呵。”轩辕易并没有马上攻击向阳,而是一手抱胸,一手托下巴猜测道:“你跟陈一刀是兄妹,你能来这,肯定就是陈一刀通知你的了?”然后转向我:“你一定也是陈一刀叫来的!”
“哈哈哈!”向阳昂天大笑:“你太看得起他了,我已经跟他翻脸了,来这,是我干爹算出来你们要来这捣乱,让我来带活死人离开的,想不到碰上你这个杂碎了。”
也不知道向阳是替我掩饰,还是真的瞧不起我,这丫头说真话和假话时,脸上的表情都一样。
向阳转头看向我:“听他这口气,我们应该是一边的咯?”
“额。”我点了下头,赶紧绕到向阳旁边。
“一边两边都一样,渣渣一起死!”轩辕易见套不出什么话了,不再客气,朝我们冲过来,而向阳自然掏枪射击,一针一针射出,却被轩辕易丢出的石头全部弹开,待轩辕易逼到我们跟前时,枪里已经没针了。
而向阳却突然一声‘哈呸’,一股痰出其不意的吐在了轩辕易的脸上。轩辕易平时打扮的跟着韩国明星一样,绝对有点洁癖,马上骂着恶心,用袖子擦脸。
“跑啊!”向阳拽着我的手就往山下跑,可是方向不是我电瓶车的方向,所以我反拽住她的手,往电瓶车往下跑。
跑到山下时,骑上电瓶车,轩辕易也从山腰上赶下来。
“哇靠,欧巴你居然还想骑车走?”向阳抱着我的腰喊到。
原来这丫头知道是我,我拧动钥匙,回道:“两条腿肯定跑不过两个轮子,要相信科学。”
车子嗖的一声往前冲,骑出一段路后,轩辕易也落到了马路上,在后面狂追。
“干爹说那边他一个人就行了,让我过来帮你,嘿嘿,结果我给你打电话,另一个女人接的电话,让我赶紧来这帮你忙。”向阳这种时候还不忘八卦,“欧巴,那个女人是谁啊?”
“我次奥,逃命就认真点好不好?”我无语到,已经加到了最大马力,但是倒后镜中,轩辕易却在一点一点的接近我们。
向阳也扭头看了一眼,惊讶道:“这王八蛋起码跑到了七十码啊!”
前面不远处有个转角,我赶紧对向阳道:“看来跑不了了,待会转弯的时候,我减速,你跳下车躲进旁边的草里,我引走轩辕易。”
“啊?”向阳懵了一会,马上否定道:“不行!”
“你特码的武侠剧看多了吧?让你下车就下车,别罗嗦!”我叫骂到,同时减速准备转弯,转过弯,山角挡住了轩辕易的视线,我一个急刹:“赶紧下车!”
“不下!”向阳抱着我的腰道。
我咬着牙,刚要再骂她,轩辕易已经出现在倒后镜中,现在下也没用了,只得再拧动油门往前冲。
往前骑了一段路后,突然发现前面一两千米远处,路灯下有个杵着金刚杵的和尚走来。不会是右护法吧,可是他不用金刚杵啊!
一边前进一边思索思索中,轩辕易已经离我们只有几百米远了,这家伙,跑了这么久,居然不累。而我也渐渐看清了来者的脸,好眼熟,但是却想不起是谁来着。
直到他从僧袍中摸出一根烟,点着后我才恍然大悟,那个抽烟的和尚,HK观音山腰上卖面的,地藏门的无噌和尚。可是他怎么会来这,对啊,过几天就是佛诞,说不定他也是来拜佛的,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无噌和尚看见了我们,再看我们身后的轩辕易。
“是我啊!大和尚!”向阳指着自己的脸道,而我也停在他跟前。
无噌一愣,随后道:“你们赶紧走!这里我来挡住!” 说完用力一杵地面,一阵气浪以金刚杵为中心扩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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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粉尘也随着气浪而震起。
“谢了!”向阳感激到,而轩辕易已近在几米之内,无噌和尚冲向阳点了下头,金刚杵脱手而出,向轩辕易撞去,无噌紧随其后,轩辕易双手推胸前,挡住金刚杵后往后跳开。
“走了!”向阳催促我道,我拧动油门,离开两三百米后,停下来回头观望,无噌和轩辕易不分上下,两人都难以伤到对方。
这样不行,轩辕易为人阴险,并且还会祝由术,无噌不知道轩辕易的底细,怕会着了他的道。
我跳下电瓶车,对向阳道:“向阳你先走,我去帮大和尚的忙!”
“没必要吧,欧巴?”向阳也急了。
“走吧,少废话!”我丢下向阳,朝无噌跑去,同时大声提醒道:“他是祝由高手 ,小心他会制造幻觉。”
“谢了!”无噌回了一声后,一杵击向轩辕易的胸口,但是轩辕易却没有要避开的样子,糟了。我马上凭着感觉踹向无噌右边,脚心一阵疼,轩辕易出现在无噌旁边,一拳击在我的脚心,整只脚都震麻了。
而无噌也见识到了轩辕易的移形换影,往旁边一个滚,和轩辕易拉开了一点距离。这次幸得我在旁边帮忙,不然无噌要吃大亏了。
轩辕易瞪着无噌,问道:“你们什么关系?”
无噌肯定从我衣服上认出我是谁,毕竟这衣服是师父穿过,并且还在他那里挂了一段时间。我怕他说穿,赶紧插话道:“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完蛋了!”
而无噌也回道:“我与他并不相识,只是佛诞日来朝圣,半夜赶路,路见不平而已。”
“喔?真不认识?”轩辕易一手抱胸,一手支撑着下巴,似乎在思考。
在他身体静止不动大概两秒后,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头,同时身后一阵风声,我赶紧往前一个翻滚,差点就被轩辕易把帽子给揪下来。
无噌也反应过来,静止不动是幻象,一杵扫了过来。
轩辕易被无噌缠住,一时无法揭开我真面目。而无噌也大喊道:“你先走,这里有我就行了。”
既然已经提醒了无噌小心轩辕易的祝由术,并且我留在这里,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若是被轩辕易识穿,反而耽误更大的事情,转过头去,向阳还停在那边等我。
好吧,走就走,我对无噌喊了一声让他小心点,便朝向阳跑去。
匆匆骑上电瓶车,来到居民区,我停住车,对向阳道:“你不能跟我一起回去,否则就被对方知道我的底细了。你先找个旅店住下,有事打我电话。”
向阳也不磨叽,说了句电话联系就下车了,而我则骑到了那条黑黑长长的巷子里,把电瓶车停好后,沿着原路回去。 移动柜子后,就听见里面春哥拼命的敲着房门,大声喊我名字,而南南则搪塞他,说我已经睡着了。
“刀哥!你在不在里面?我有急事找你,回我一声啊!”春哥大声喊到。
“他已经睡着了,你别吵他!”南南着急的回到。
这春哥不知道怎么了,这次居然没有那么容易好忽悠,继续敲门道:“睡着了也被我吵醒了啊,刀哥是不是不在里面?”
我钻进了床底下,大声回道:“你有病吧!大半夜的喊喊叫叫!”
春哥一下没声了,我再伸出一只手,抓住柜子脚,硬拽了过来,挡住洞口。
爬出床底,我赶紧把黑披风脱下,把南南的耳机挂在肩上,披上衣服打开房门,责怪春哥道:“你想干嘛啊?”
而南南则走过来补充道:“刚刚那个女的来找他了,他们出去了半个多小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回来就找你。神神秘秘的!”说完狠狠的瞪了春哥一眼。
春哥的表情也有点怪,拽着我的手走进厨房,神神秘秘道:“刀哥,你刚才去哪了?”
我反问道:“我能去哪呢?不一直在房间里吗?”
“那我叫你,你怎么不理我,就算睡着了,也该被我吵醒了啊?”
“我戴着耳机听歌呢!”
春哥恍惚的哦了一下,然后勾下了头。我按着他的肩膀,问道:“你找我什么事啊?不会就是想看看我在不在房间里吧?”
“啊?不是!”春哥摇头道,过了一会,摸了下额头,道:“那刀哥你身体没什么不舒服吧?”
“你觉得呢?”我无语的歪着脖子,瞪着春哥。
春哥嘿嘿笑了:“看样子就是没事了,回去睡吧,没事了。”
这小子,半夜把我叫起来,又让我去睡觉,肯定有事。我抓住了他的手臂,不让他回屋,问道:“你不说什么事,我就揍你了!”
春哥紧闭着嘴摇头,闷声道:“不能说,说了会吓到你!”
我想起刚才,南南说阿卜丽来找过春哥,他才来拍门的,那一定是阿卜丽对春哥说过什么。春哥这人,向来都是见色忘义,女人比天大。看来硬问是问不出什么的了,我索性一耸肩,失望道:“只是想试试我跟阿卜丽在你心中谁重要点,想不到你那么听他的话。”
春哥瞪大了眼睛:“你见到阿卜丽了?那她说的就是真的了?”
“你觉得呢?”我抱着手反问到。
春哥深吸一口气,又摸了下我的额头,道:“看你现在不烧,应该是没事了,生魂回来了?我还想给你叫魂呢!”
“什么生魂啊?” 我狐疑到,随即猜出阿卜丽说什么了,便问道:“阿卜丽跟你说她在外面看见我了?”
“对啊,她说你痴痴呆呆的一个走在马路上,她叫你也不理。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出去了,如果你没出去的话,可能就是丢了生魂,得招魂。”春哥解释到。
我明白了,阿卜丽是利用春哥来试探我在不在屋里的,从距离上来讲,她应该是没法知道轩辕易那边有神秘人出现,所以,应该是右护法指示她这么做的,主要就是试试我在不在屋里。看来他们还真够小心的,可我就纳闷了,不是把双鱼贴在仓鼠胸口了么,它应该会造成我在房间里的假象啊。
我回到房间里,关上房门口拉开抽屉,小仓鼠睡着了。
南南凑过来,轻声问我怎么了,我告诉她春哥是被阿卜丽骗,试探我在不在里面。
“会不会?”南南皱着眉头,我看着她,没有说话,怕一开口就打断了她的思绪,一会后,南南道:“会不会是因为睡着了,这东西就不会被察觉了?而那个右护法,不相信你会这么早睡,所以让春哥试探一下?”
南南一说完,我赶紧晃了下仓鼠笼子,它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又爬动起来。
“还好你提醒的及时,若是再晚一点,右护法见我醒了,却察觉不到这双鱼的脉场,到时又会怀疑了。”我解释到。
南南笑了:“我是贤内助嘛!不过,那个右护法,就监视着你,他很空吗?”
“不是空,是确定我有害无害,若是确定我对他们忠心,便可以交给我一些重要任务,独立去完成了。”我笑到,抱着南南的肩往床上走,“放狗看家,怎么也得花点时间把狗养乖啊。”
南南跺了一下我的脚趾头,责怪道:“你怎么把自己比喻成狗啊?”
躺在了床上,南南把向阳来电话的事说了下,我说我见到向阳了,然后摸过手机,上面有几条未读短信,有梁伯的也有向阳的。
梁伯自然是问我有没有见到向阳,我回了过去,然后看向阳的短信,她找了个旅店,把旅店名字和地址发给了我,同时还不忘追问之前用我手机接她电话的女人是谁。
我回了个晚安,便担心起无噌来,走的时候有点大意了,若是轩辕易有什么帮手过去,那他就糟了。可是现在也不能折回去啊,只能看明天了,但愿明天会得到右护法的消息,说大宝和轩辕易都遇难了。
带着不安的心,合眼休息。睡了不到几个小时,笑笑叫醒了我,说外面有人找我。
我睁开眼,外面的天已经亮了,谁回来找我呢,向阳吗?可是她不知道我住在这里啊。走到窗户边望了一眼,心一下就沉了,找我的居然是轩辕易,他居然还能平安的来找我,那无噌岂不是……
我不敢多想了,赶紧披上衣服,南南也从厨房跑了过来,对我道:“穿那一件宽松点的衬衣,里面我缝了一下!”说着拿了一件衬衣给我,上面胸口部分缝了一个样子有点古怪的口袋,还有个拉链。
南南抓着小仓鼠,拉链拉开,把小仓鼠放了进去,道:“这东西得放在胸口才行,不然一不小心就被识破了,那帮人都是人精。放心,刚刚已经吃饱了,这东西吃饱了不会叫,叫也没事,声音跟蚊子一样,你随便出个声,就能把他声音盖住了。”
我挤了个笑容,还真是贤内助。穿好衣服后出门,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朝轩辕易跑去,跑近后抱歉道:“对不起啊,昨晚我女儿真的摔破头了。”
“我知道。”轩辕易微笑点头到,“头上还缠着纱布呢。”
“昨晚还顺利吗?”我问到,看了看两边,“大宝呢?他回去休息了吧?”
“大宝死了,昨晚被人弄死了,我也差点就交代了。”轩辕易如实道,然后抱着我的肩膀,“走吧,去开个会。”
“开会?”我懵了,轩辕易点头道:“现在大宝不在了,我们得计划一下,具体分工下去,还有些疑问要问你。”
我很想再套一下轩辕易的话,问他昨晚到底出了什么事,希望他说出跟无噌之间的事情,让我知晓无噌是死是活,但是却又怕问多了,引起他的怀疑。
不过他能叫我去开会,说明大宝突然死了,打乱了他们的计划,需要我补位。也或者是已经确定我忠心,无需再监视,浪费人力。
轩辕易叫了辆出租车,带我来到了一座庙里,我查看了一下庙附近的地形,这应该是镇压在罗刹女关节的一座寺庙,可是他怎么带我到这来呢?
走进寺庙,绕过中轴线上的几座佛殿,到了最后的一间,领着我进去了。
轩辕易关上了门,里面坐着三个人,右护法也坐在里面,还有两个我没见过的人。
“我解释一下吧,这是我们的右护法,你认识的,他没有名字,所以我们都叫他老右,你也叫他老右吧。” 轩辕易先介绍右护法,然后指向另一个中年男人,男人竖着个小背头,穿着中山装。
“琉璃子,我们的军事。智多星,出谋献策,都是他。”轩辕易介绍到,从凤姨嘴里听说过这个琉璃子,是老爷的心腹,他既然也来这了,说明老爷可能也过来了。
轩辕易再指向最后一个老喇嘛,道:“这是这座寺庙的主持,他已经被感化,绝对皈依真佛,助我们一臂之力。”
“坐吧,商量下事情。”轩辕易指向一张凳子,我坐了过去。
做好后,琉璃子开口道:“客套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大家都是因为同一个伟大的目标而走在一起。昨晚,我们的传教使者,大宝,不幸牺牲。我们这次开会的第一个议程,就是弄清楚到底有哪些暗在力量与我们作对!”
轩辕易接话道:“昨晚已经遇见两批了,第一个人,他穿着大黑披风,无法确定他的身份,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没什么用,很渣。然后第二个呢——”他看向我,“就是你的干妹妹,昨晚她也阻挡我,你知道她来了吗?”
我赶紧摇头道:“不知道,她没跟我说过啊。”
轩辕易点了下头:“听她说跟你翻脸了,怎么回事啊?我记得在昆仑的时候,你可是为了救她,连命都不要了。这么好的关系,怎么会翻脸呢,她来了,怎么没提前告诉你?”
我尴尬的笑了,道:“哎,她喜欢我,但是我却跟南南在一起,并且那什么了,她知道了,所以就绝交了呗。”
轩辕易哈哈一笑:“听说过一句话,一个女人有多爱你,再得不到之后,就会又多恨你。”说完突然一皱眉,道:“存一下我的号码吧,把你手机拿过来,我来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