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琴根本我听我的劝告:“行了,牛凡你先出去,我穿好衣服咱们就出发,等老钱回来让他找不到我,看他着急不着急!”
这话倒让我先着急了,“琴姐,你不要激动,伤还没好呢,要去也得等伤好了吧!”
蓝琴活动了一下胳膊,“没什么大事,皮肉伤而已,我已经决定了,你先出去吧!”
我没办法,只好退出到门外,也许蓝琴真的没什么大事,对付个小鬼还是不在话下,再说了大师兄也真是过分,成天就知道吃喝玩乐,我都有些看不下去,更别说是蓝琴了。
门外等待的时候,清然说话了,“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我一怔,小声说道:“没什么感觉呀?你看出什么来了。”
“不好说,总觉得很奇怪,这个鬼魂出现的太突然了,似乎是早有准备一样!”清然说道。
经她这么一说,似乎是有点太巧合了,不过现在蓝琴正在气头上,我如果劝说恐怕不会起什么作用吧!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了。
这时门开了,蓝琴走了出来,我特意的看了一眼房间,那个女鬼不知道去向,蓝琴拽着我就往楼下走,“东环的机械加工厂,我们开车去!”
“真去啊,琴姐,你别激动,再考虑一下,好歹制定个作战方案吧!”我继续劝说。
蓝琴却不顾那么多,“别废话了,小鬼一个,解决了就回来!”
我没办法,只好跟着蓝琴走出医院,坐上越野车,蓝琴把车开到大路上,直奔东环而去,我脑子里,再次出现了清然的声音,“不对,绝对有问题,你赶快给老钱打电话,让他马上赶过去!”
我快速拨通了老钱的手机,可响了半天也没人接,有两种可能要么喝多了,要么因为KTV声音大,掩盖了手机铃声,我尽量装着自言自语的说道:“究竟咋回事呀,这么突然!”
这句话是说给清然听得,蓝琴从后车镜看了一我眼没有言语,这正是我要的效果,清然并没有立即回话,她思索了一会才说道:“也许,这是个圈套,蓝琴这个人骨子里有一股傲气,而且容易冲动,昨晚刚刚经过一场大战,正是身心疲惫的时候,对方趁机蛊惑,影响了她的心神,使他做出错误的决定!这个过程并不短,也许就是从她进入医院开始的。另外我怀疑,你的大师兄也受到了影响,他性格浪荡,刚刚做完一次买卖当然想好好放松一下,正中对方下怀,看来你们早就被仇家盯上了。”
我听完清然的话,吓得手一哆嗦,好悬没把手机扔了,我用最快的速度给老钱发了个短信,告诉他我们要去的地方,希望老钱他们能迅速赶到。
我看着蓝琴,心里琢磨着能不能把车强行停下来,不过这个办法似乎不行,除非我能把蓝琴打倒阻止她的行为,不然她还会继续前进,我不知道清然有没有这个能力做到,但如果打倒了蓝琴,那我以后就不用跟着老钱混下去了。
这时,清然又说话了:“仇家这次布的局很大,不过他们还是漏掉了一点,那就是你这个菜鸟,幕后指使者不晓得你在车里,不过我猜就算知道了也没把你当回事吧!”
听了清然的分析,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郁闷,我这个菜鸟根本就没有入敌人的法眼嘛,不过既然清然这样说了,那她是不是有了什么对策。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会帮你,但你自己也机灵着点,可别挂了!”清然的这句话就像一个定心丸,让我冷静下来。
不过,很快清然又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我的心跳再次加速:“你看外面,方向变了,现在不是往东而是朝北!那个地方根本不在东环而在北环,牛凡你不要说话,我告诉你有鬼魂就子车顶,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它的监视之下,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不要让对方看出来!”
我觉得自己的手心已经出汗了,真的想爬到车顶把那个家伙狠狠的揍一顿,也许是见我脸色不好看,蓝琴安慰道;“牛凡,你不要紧张,一切有我呢,你要学会应付突发状况!”
我强挤出一丝微笑,尽量放松的躺在靠背上,“我不是紧张是兴奋,你放心把琴姐,这次我绝对不会拖你后退的!”
“嗯,我相信你!”蓝琴满意的点点头,在我眼中她正常一点事都没有,就连蓝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中计了,这才是最可怕的!
越野车渐渐的驶离了繁华地段,进入郊区,绕过一座立交桥后,我看到了远处的晚霞,旁晚再次来临,笼罩在我的心里的阴霾逐渐加重.
没多久,天彻底的黑了,好在今天的月亮还算明亮,汽车下了公路,在土路上行了大约五十米,停在了一个看似工厂的门口。
可是这个工厂早已荒废,门口的野草长的老高,生锈的铁门上挂着一把大锁,就连上旁边墙上的厂牌都看不清楚了。
工厂的位置就是公路旁,并不偏僻,路上车来车往,大约几百米外还可以看到有人家亮着灯光,蓝琴下了车走向生锈的铁门。
我大口的吸了口气,推门下车跟在蓝琴后面,然后装作无意的四处观察了一下,趁机偷偷的看了一眼车顶,什么都没有,清然所说的那个鬼魂已经不见了!
不大不小的风呼呼挂过,围墙下的杂草左右摇摆着,像怪异的触须倒影在刷着白漆的墙上,隐约还可以看到,安全第一,质量第一等字样。
“琴姐,这里早就荒废了,肯定是那个女鬼骗咱们呢,赶紧走吧!”我觉得蓝琴看到这样的一幕,应该能回过神吧!
可蓝琴笑了,笑的那么兴奋,“这里阴气逼人,里面一定有不祥之物,既然碰到了哪有不管之理,你害怕的话就在外面等着,我去去就来!”
她走到门口,右手在身前一晃,月刃出现在手中,咔嚓一声劈开了锈迹斑斑的铁锁,抬脚一踢,铁门伴随着吱呀呀刺耳的摩擦声打开了,蓝琴径直走了进去,我一看根本不起作用,二话不说赶紧跟了上去。
走进去才发现,里面根本没有路,全是高矮不一的野草,正面是片空地,有架横跨数十米的航吊孤零零的停在哪里,空地上杂乱的堆放着生锈的设备,设备上爬满了藤蔓类植物。
空地的西边,是一个长达五十米的简易厂房,厂房一侧的玻璃基本上全部破碎,看着情景,起码有大半年没有人来过了!
我们走到空地上,周围静悄悄的,偶尔小虫子的鸣叫声,蓝琴左手突然捂着脑袋,痛苦的咬着嘴唇,我赶紧搀扶着她的胳膊,“琴姐,琴姐你怎么了?”
这时,又传来清然的声音,“你看看背后!”
我赶忙扭头看去,“铁门被关上了,而且那把铁锁重新挂在上面!”
铁锁不是问题,可是我觉得这把锁已经不是刚才的那一把了,而且从我这里看向铁门,这五十米左右视线居然有些扭曲,蓝琴直起身体,但很快又捂着胸口弯下了腰,还咳嗽了两声,面色更加痛苦。
我想帮她揉揉,可手伸到一半,又缩回来,这疼的可真不是地方,是不是昨晚与血魔搏斗受伤了,刚才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到现在才反应过来,那是不是也可以说明蓝琴终于恢复正常了呢?
“琴姐,你醒了没啊!赶紧呀,大战在即了。”我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
蓝琴缓缓睁开眼睛四处看了一下,满脸的懊悔,“牛凡,我们中计了,有人扰乱了我的心神!”
我真想损她两句,还是猎鬼大师呢,怎么就轻易被人搞定了,不过此时当然不能说出来,我低声问,“怎么办,你把门砸开,现在跑还来得及!”
蓝琴看了一眼铁门,“有些麻烦,这是个阵法,咱们被困住了!”
她四下看了一番,双手连动,八张黄色的灵符被扔在地上,蓝琴嘴里念念有词,八张灵符突然爆炸,轰一声,化为一团团烟雾,四周的景象开始变得扭曲起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朦胧的月光下我的眼睛还可以看到周围的一切,就像是带了个夜视镜,一切尽在眼中,我看到一些东西,在远处的钢铁废墟中,它们露着脑袋偷偷的观察,有七八个之多。
我深吸一口气,镇定的喊道:“那边那几个,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跟帅哥是吧,来来,有种过来看!”
我正骂的爽呢,四周突然‘呼’的一声突然刮起小风,地面的植物被吹的东倒西歪,蓝琴朝着铁门的方向抬手一甩,“开!”月刃高速旋转着飞了过去。
“嗷”一阵惨叫传来,我看到在大门的方向一个披头散发的白影从被分成两半,扭动着化为灰烬。
眼前的景色像一道波纹散开,虽然景物还是老样子,但能看的出来,蓝琴所说的阵法已经消失了,没等我反应过来,蓝琴拉着我的胳膊,飞快的朝大门跑去。
前方搜搜声传来,弯刀旋转而回,被蓝琴接在手中,这时,我听到背后传来恶风声,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鬼魂开始行动了,它们要群起攻之,距离我们已经非常近了,蓝琴头也不回反手一扔,一张灵符飞出直奔群鬼。
也许是惧怕灵符,群鬼像烟雾一样四散而开,灵符正好打中其中一个鬼灵,轰的一声燃烧起来,那只恶鬼没来及发出任何声音,就被化为灰烬。
其他的鬼灵从四周包围过来,我们已经距离大门很近了,可就在这时,我的身体突然一麻,似乎不受控制一样,纵身朝蓝琴扑去,那一瞬间,我明白过来这是清然强行控制了身体,如果没有紧急情况她是不会这么做的。
我的整个身体几乎是与地面平行的扑过去,从后面抱住蓝琴的腰,由于惯性蓝琴的身体也随即被我推的向左倾斜,这一瞬间‘嗖’一声轻响,这声音好熟悉,可没等我明白是什么,蓝琴的身体像被电击了一样,肩膀一甩,扑到在地,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从后面可以看出,她的右肩膀上有一个小洞,血正华华的往外流淌,我突然明白过来她中枪了,而且还是带着消音器的枪,这怎么可能!难道恶鬼也会用枪吗?
此时,脑子里响起了清然的声音,“情况紧急,你不要反抗!”
我狠狠的点了一下头,这个时候我巴不得赶紧脱离险境呢,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迅速爬起,把蓝琴拉倒旁边一处废铁遮挡的地方,‘嗖嗖嗖’密集的子弹,打在旁边的的机械设备上,蹭出火花。
四周鬼魂已经围笼上来,它们就像一团白云没有身体,只有一个扭曲变形的大脸,嘴里露出锋利的牙齿,像个大头鬼,‘我’抓起丢在地上的月刃,反手一扔,月刃在空中旋转了一圈,刀锋从每一个大头鬼那硕大的脑袋上穿过,这些恶鬼吭都没吭一声,化为雾气散去。
月刃旋转一圈回到‘我’手中,旁边的蓝琴捂着右锁骨下边一点的位置,身体痛苦的缩卷在一团,鲜血透过手指缝不断的往外淌。
我的脑袋此时一片空白,究竟是什么回事,为什么会有抢?难道就算拥有极高的道法,也抵不过现代化的武器吗?‘我’背靠生锈的铁板,偷偷观察了一下,在黑暗中有一个身影藏在远处西北角的厂房中,他是个人,这枪就是他开的,同时,周围还有一些奇怪的身影,偷偷的向我们靠近,可以看出来这些身影有灵魂状态也有实体化的怪物。
脑袋里又响起清然的声音,“牛凡,蓝琴的护体道光应该有能力挡下子弹,只可惜之前受了伤再加上心神受到蛊惑,才失去了平日的警觉,现在她伤的不轻,一定要尽快逃出去!”
我小声道:“你一定得救救她啊!”
清然道:“这个当然,可是不能让她看出来,不然就麻烦了!”
‘我’突然脱下外罩,直接罩在蓝琴头上,然后拎着月刃冲了出去,嗖嗖嗖,枪声再次响起,密集的弹幕速度很快,根本就看不见,可是‘我’手中的月刃在身前舞出一片刀芒,噹噹噹,几声脆响,子弹被全部挡住。
紧接着身体一个背转身,将月刃扔出,月刃高速旋转着朝厂房飞去,目标正是那开枪之人,与此同时,五个鬼影从四周围了上来,另外还有两个浑身是血的家伙,他们身体腐烂,许多地方还露出白骨,嘴巴一张一合喷出黑色烟气。
这些家伙见‘我’出来,一个个向吃了兴奋剂一样,发出沉闷的呼噜声,并大步朝我扑来,而‘我’站在原地没动,只是双手在胸前不断打出指印,一朵青色的莲花虚影缓缓出现,‘我’单手一推,莲花的花瓣四散而飞,仔细看去,哪里是什么花瓣,而是数十把类似花瓣的青色飞刀。
四周围过来的鬼物眨眼间就被飞刀罩住,也就两个呼吸的时间,飞刀返回到我的身前青光一闪,消失无踪,那些鬼物早已烟消云散,另外两个腐烂身躯的怪物也变的支离破碎,散落在地面。
扔到远处的月刃飞了回来,稳稳落在手中,刀刃之上还带着血迹,轻轻一甩,刀锋上变得干干净净。就在这时,西南角厂房的墙突然倒塌,一个人影从里面蹦了出来。
对,我没有看错,他确实是蹦着走,双膝略微弯曲,然后向前一跳,跳跃的高度很低,也就一尺来高,可是距离却足有三米以上,就像贴着地面短距离滑翔,这个人跳了几步,便停在原地不再有所行动。
突然,脑袋一阵发麻,身体立即回复了感觉,我又能控制自己了,脑袋里响起了清然的声音,“我已经到达极限,不能再动用任何手段了,你赶快带蓝琴走,暗地里还有敌人!不过它们已经被震慑住,短时间内不会攻击!你记住,千万不要慌张,要表现出一副高手风范。”
清然的声音很微弱,看来她也用尽了气力,我赶快跑到蓝琴身边,罩在头上的衣服刚刚被她拿下来,蓝琴眼中已经没了神,甚至连动弹的力气也没了,还好她并没有看到我所作的一切。
我抱起蓝琴,走出遮挡物,其实恐惧让我现在很想扭头就跑,但清然的话我没有忘,得表现出平静的样子,所以我直勾勾的盯着远处的怪人大声喊道:“你,别再蹦跶了,再蹦腿给你打折,还有,藏在暗处的熊货,别以为我看不到你,今天这事就算了,谁要再嘚瑟直接一个屁蹦死你们!”
我转过身,慢慢的走向铁门,“哼,非得让我发火,真是不长眼,也不打听清楚老子是干嘛的!”
边走边骂,对方居然真的没有再次攻击,我这算什么?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但感觉真是很爽呀,怪不得以前单位里有些人就喜欢干这种事呢,原来可以满足自己那变态的虚荣心!
走到铁门的时候发现上面并没有锁,铁锁被月刃砍断果然是无法恢复的,我拉开铁门走了出来,然后从蓝琴的衣兜里摸出钥匙,打开车门把蓝琴塞进副驾驶的位置,自己又坐到驾驶室内,插入钥匙点火启动,挂上倒档,使劲把油门踩到了底。
越野车轮胎和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急速后退,转弯,在那一瞬间,我远远的看到工厂的大院里,站着两个身影,其中有之前跳出来的怪人,另一个虽然看不清是谁,可他的眼神仿佛越过数十米的距离,死死的盯着我,看的我心里发毛。
此时车头已经调整过来,我放下倒档急踩油门,越野车飞速的朝公路疾驰而去,其实我的开车技术并不高,可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我很好的驾驭了这辆越野车,五十多米的距离一晃而过,终于回到大路上。
调整好方向朝市中心飞驰而去,我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这两天的经历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原来抓鬼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这里面的勾心斗角超出了我的想象,弄不好就得丢了性命。
话又说回来,那个工厂里究竟有什么秘密,又是谁布下这么大一个局要干掉蓝琴!这一切我都无法知晓。
我凑空又打了个电话,老钱还是没接,我估计是喝断片了吧。
开着车,我看了一眼蓝琴的伤势,肩部靠下贯穿伤,但没有伤到要害,蓝琴似乎缓过劲来,她拿出一颗丹药塞到嘴里,然后有往肩膀上撒了一些白色药粉。
这种东西一挨到伤口,疼的蓝琴发狠咬着自己的嘴唇,看的我都心疼不已,做完这一切,她的脑袋无力的靠在座椅上,脸色刷白,布满了汗珠,浑身都被鲜血染红。
“我们是怎么逃出来的!”蓝琴虚弱的问道。
光想着逃了,却忘了如何圆场,我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突然就想到一个办法,“是这样,你受伤之后,一群恶鬼扑来,我拿着月刃冲了出去,一路砍杀,犹如切瓜砍…………”
“牛凡,不要骗我,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蓝琴打断了我的话。
“哎”我叹了口气,“好吧,其实有高人相救,我也没看见是只知道是个男人,打跑了恶鬼之后他就离开了。”
虽然满脸的疑惑,但蓝琴没有再问下去,“这么巧?也不知道那位高人是谁?”
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但嘴上还是说道:“估计是哪个好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江湖不就是这样吗?不过我倒是奇怪,咱们究竟惹到谁了,花这么大工夫要杀你,不但如此,还有用枪的,这鬼物还会用枪?”
蓝琴没有马上回答我的话,她闭上眼睛休息片刻又说道:“我不知道,现在还无法猜测。”
听了她的话音我有种感觉,蓝琴似乎知道点什么,可她又不说出来,我也没办法只好问:“咱们去医院吗?”
“不行”,蓝琴拒绝了我的想法,“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我吃了丹药,有了两天就能恢复,这段时间不能让仇人发现我!”
我忍不住了,“琴姐,你有什么秘密能不能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我现在也算是你的师弟了,怎么还拿我当外人呢!”
我的话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因为蓝琴已经闭上了眼睛,疲惫的昏昏睡去,我开着车进入一个公园,大半夜的公园里空无一人,关上车灯这里还算安静。
我把汽车座椅摇成平的,像床一样让蓝琴躺下,然后我小心的扒开她的外套,伤口在右肩胛骨下方大约三指的地方,伤口的血已经凝固,看来刚才的药粉起了很大的作用。
再往下我看到那一抹雪白,半天我才依依不舍的移开目光,然后慢慢的把她的外套脱下,蓝琴皱了皱眉,闭着眼说问:“你要做什么!”
我笑道:“琴姐,你别担心,我帮你把外罩换了。”说着话,我也脱了自己的外套,盖在在她的身上,刚才她用过的药粉还在手里,我从她手里拿过来,倒上少许在手心,让她的身体稍微倾斜一点,把手里的药粉轻轻摁在蓝琴的玉背上。
清然疼的一仰脖子,豆大的汗珠顺着头发往下流,看到她痛苦的样子,我心里也不好受,希望这些药真像她说的那样,可以救她一命,
我爬到后备箱,翻出背包,打开以后发现里面有包扎用的药棉,干这行的难免受伤,这些东西也是必不可少的,回到蓝琴身旁,小心翼翼的帮她包扎,没有学过医,只好用药棉盖住伤口,又给用胶带粘好,没有消毒,我只能祈求那些药粉神奇的功效了。
做完这一切,蓝琴昏昏睡去,我把外套给她盖好,自己半躺在驾驶座上才感觉疲惫不堪,我身上也沾满了血迹,想出去找个水管清洗一下,但如果让人看到一定会报警的,到时候又是麻烦。
现在又累又困,可我不敢睡觉,怕出什么意外状况,这时,清然说话了,“你先睡会吧,要保持充足的体力才行,有什么事我叫你!”
我想了一下,点点头,朝着对面的镜子伸了一下拇指,然后把座椅摇平,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还好,这一夜什么事都没发生,睁开眼睛时天已经亮了。
我没有起来,只是眯着眼看了看旁边,蓝琴也醒了,她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这时候我当然不能起来,要不然多尴尬。
收拾一下,蓝琴把我给她的外罩系上扣子,然后说了一句:“好看吗?醒了还不起来!”
我脸一红坐了起来,“你怎么样?感觉如何。”我关心的问道。
“好多了!”蓝琴对我一笑,“真是谢谢你,要不然我可能就没命了!”
我赶紧摆摆手,“我是你师弟嘛,应该的,再说了其实我也没做什么,要不是昨晚的那个神秘人,咱们谁都逃不出来!”
经我这么一忽悠,蓝琴也陷入沉思,“会是谁呢?难道真的是恰巧路过?”
“对了,昨晚钱哥的手机没人接,不知道他去哪了!”我转移了话题。
蓝琴叹了口气,“我一醒来就跟他联系了,手机同样没人接,也许他跟我们一样,误入了圈套,希望他们没事吧。”
“到底是谁干的呀琴姐,难道你一点头绪都没有吗?”我再次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蓝琴没有回话,而是陷入深深的沉思!我在一旁静静的等着,没敢打扰她,过了一会,蓝琴把手伸进牛仔裤兜,在牛仔裤大兜上沿,还有个装饰用的小兜,这个小兜带着拉链。
她把小兜拉开,从里面摸出非常小的黑色方块放在手心,伸到我的面前,“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东西大约比小拇指盖还要小一些,是个正方形,上面有燃烧过的痕迹,破损的地方还可以看到里面微小电路,“很像一个芯片之类的电子产品。”
“对,很像芯片,可它是在95年被我发现的!”蓝琴说出了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时间。
95年?那个时候都有这种精密的芯片了吗?就算有也是国家级别的单位才有吧,你从哪弄的?”我惊讶了半天,才问道。
蓝琴把芯片放入小兜,说道:“还记的我给你讲过的95年僵尸事件吗?”
我又一惊:“难道,这个芯片跟那次事件有关系?”
“对,就是在那里发现的!”蓝琴点点头,继续说道:“导弹摧毁了一切,我和大师兄来到废墟后也跟着军队搜索起来,由于身份特殊老崔并没有为难我们,就在师傅和僵尸最后搏斗的大坑里,我无意间发现了一块烧焦的残片,当我拿起这个手掌大小的残片时,它像烟灰一样碎成粉末,粉末之中就有这样一个东西,那时候我不知道是什么,就把它藏了起来,直到近些年电脑芯片很常见了,我才想起来它的存在,可是这个芯片已经损坏,我对这方面也不了解,所以一直无法解开它的秘密!”
我想了一下,问道:“你怀疑咱们经历的暗杀跟它有关系?”
蓝琴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只是有这种感觉,我们出道这么多年,并没有与谁结仇,所杀的鬼魂都是有过‘前科’的,从昨晚的情况来看布局之人绝对不一般,要不然哪来的枪呢?”
我安慰道:“琴姐,你也别着急,现在首要的是找到钱哥他们,而且必须要尽快离开这座城市!”
提起老钱,蓝琴皱了皱眉,估计心里烦闷不堪,她拿起手机,再次拨打了老钱的号码,半天后把手机狠狠地挂掉,闷不做声。
我赶忙安慰,“也许真的跟咱们一样遇到麻烦了,咱们要不然先走吧?再待下去弄不好被团灭呀!”
蓝琴思索再三,“好吧,你开车咱们离开这里回道观,好久没有回去过了,我也很想拜见师傅。”
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虽然不知道老钱他们遇到了什么,可是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根本不足以应付突发状况,蓝琴重伤,清然正在恢复,就凭我这个普通人什么都做不了。
我把越野车开到公路上,辨别了一下方位,顺着来时的方向飞驰起来,一路无话,我们很快出了城市,进入国道。
这时候我心里却再想,千万不要有查车的,我没有驾证,当然最担心的是,如果让警察看到我们车里的血迹,他们一定会带我们去审问!所以在蓝琴的指引下,我们进入小路,虽然有些绕,但碰到查车的可能性不大!
大约行了半个小时,突然,一辆警车从越野车身后飞驰而过,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那辆警车在前面五十米的地方停下。
突然又有两辆警车超了过去,把前面的本来就不宽敞的路整个给堵死了,我看了一下后车镜,另有三辆警车断后,不用猜目标就是我们这辆车了。
没办法,我只好把车停在路边,六辆警车的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十几个身穿特警制服的人,他们全副武装手拿微冲,瞄着我们的越野车,呈扇面合围过来。
“蓝琴,看来我们跑不了了!”我重重的拍了一下方向盘,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警察抓我们,若果蓝琴不受伤,也许有办法解决目前的困境,可现在只好束手就擒了。
蓝琴也是一头雾水,“为什么会这样,老钱和他们的头认识呀,为什么要来抓我们!”
特警已经围在越野车周围,领头的敲了敲窗户,“你们被铺了,立即下车!”其他所有的人手指放在扳机上,随时都有可能开枪,没办法,我只好摁下车窗,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平静。
“为什么抓我们,王局长是我们的朋友,就是他请我们来办事的!”我尽量用询问的语气问道。
领头的特警目光如电,他死死盯着我的一举一动,“王局长昨晚被人杀死在北环的废弃工厂内,有人见过这辆汽车从那出来,这车内带有血迹,从目前的情况看你们的嫌疑最大,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什么,王局长被人杀了!”我惊讶的问。
特警队长又一指我的脑袋,“别废话,马上下车!”
蓝琴在旁边说道:“下车吧,是祸躲不过,只是没想到你第一次行动,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也不知道有没有下一次了!”
我笑了笑,“至少这两天的经历很刺激,希望还有下次!”
我打开车门,双手抱头走下车,立即有人过来给我带上手铐,另一边蓝琴也下了车,同样带上了手铐,她的月刃就在车里,被人顺手拿走。
从包围圈外开来了一辆警用小客车,把我和蓝琴带了进去,车内空间很大,有一个铁笼子,整辆车就是个移动的小型监狱,有六个特警坐在我们周围,以防不测!
这算什么,我们为民除害,反而被抓进监狱,不过特警刚才说王局长被杀死在废弃工厂,难道昨天开枪的人就是他?
要这么说来,的确是被我们杀死的,可王局长为什么会在那里,而且还要朝我们开枪,他和那些恶鬼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个局比我想象中要大呀!
我看了一眼蓝琴,她也耷拉着脑袋,满脸茫然的表情,她一定比我给更加郁闷吧,汽车开动,大约行了十分钟,脑袋里突然传来清然的声音,“牛凡,注意点可能要发生意外,车上有不明物体!”
我忍不住感叹,看来事情还没完呀,我怎么觉得自己就像大海中的一叶小舟,被各种巨浪掀来掀去。
为了避免意外,我用脚轻轻的碰了一下对面蓝琴的脚,蓝琴抬起头,用迷惑的眼神望着我,我的眼珠朝上翻了两下,蓝琴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她也悄悄的朝上看了一眼,还是一脸迷惑。
就在这时,意外出现了,汽车突然减速,紧接着发出‘呯’的一声巨响,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汽车速度骤降,前方还发出滋滋的摩擦声,几秒钟之内就完全停了下来,我和蓝琴身体紧靠着里面的铁栏杆,没有被巨大的惯性甩倒,六个特警则是东倒西歪。
车顶上突然一阵模糊,几个白影凭空出现在车厢内,正是昨夜见过的大头鬼,此时车里并非我一个人看到,鬼影现行,其他人也可以清楚的发现它们。
恶鬼猛扑下来,张开硕大的嘴巴,见人就咬,车厢内空间太小,我身旁的两个特警根本无法做出有效的反抗,便被鬼影一口咬下了头颅,四只大头鬼像吞鸡蛋一样一口一个,转眼间就多了六个无头的特警。
我抱着蓝琴,把她拽到地板上挡在身下,因为前方的特警已经拔出微冲,瞄向车厢,哒哒哒,密集的弹幕倾洒在狭小的空间里。
子弹从鬼物的身躯透过,打碎了后面的车窗,大头鬼发出骇人的吼叫,在它们现行的情况下,子弹居然可以造成伤害,可是这种伤害有限,根本无法彻底杀死它们。
一只大头鬼隐去身形,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驾驶室,钢筋铁笼对它们毫无阻拦,开枪的特警尖叫着扣动扳机,可是枪里已经没有了子弹,只有啪嗒啪嗒声,伴随着这种仿佛来自死亡的声音,特警的脑袋被生生吞了下来。
主驾驶位置的特警赶忙拔出手枪,可他还没来得急扣动扳机,汽车剧烈的晃动起来,‘吱……’一阵刺耳的撕裂声传来,挡风玻璃下面的铁皮被硬生生撕开一条口子,一个干枯的手臂缝隙中伸了过来,插入进入了特警的胸口,然后缓缓的抽回,在拳头之内,捏着一个还在跳动的心脏。
混乱中蓝琴一把抓起我的肩膀,朝车后门掠去,她用自己的身体撞开后门,摔出车外,蓝琴捂着肩膀,咬牙站了起来,看她的表情都能感觉到那种疼痛是多么的撕心裂肺,我赶紧搀扶着她没有受伤的胳膊,希望能让她减少痛苦。
‘轰,轰’四周接连几声巨响,一时间火光冲天,跟在我们周围的警车纷纷爆炸,转眼之间特警全军覆没。
那些大头鬼从各个地方飞出来,最少得有三十只以上,把我们围的跟个铁通似得,然后消失在空中,它们并没有离开,而是隐去身形,看来幕后之人还不想干掉我们。
‘嘭’有个人影跳在小型客车的车顶,是一个浑身黑袍的人,袍子上面带有帽子,遮住了他的面貌,不过我能感觉出来,他就是那天用跳跃代替行走的怪人。
这时清然说话了,“这居然是一个僵尸,牛凡,今天这种情况很难杀出重围了,不过我会尽全力帮你,如果真的过不去这道坎,你不要怪我!”
“哈哈,不怪你,我自己走的这条路!”这句话是对清然说的,也是对蓝琴说的,不过无所谓了,也许今天真的要死在这!
蓝琴看了我一眼,无奈的笑了:“一辈子都没碰到过的稀罕事,你第一次就见识到了,老天爷可真会开玩笑!”
我看着头顶上的怪人,鼓起勇气大声喊道:“别躲了,赶紧出来吧,有什么话就快说,我们还有事呢!”
“他已经来了,很强!”清然的话让我好生奇怪,因为我左右看了一圈,除了车顶上那个怪人之外没发现其他什么人呀。
也就不到一秒钟的工夫,一阵微风刮过,我的眼前站了个人,速度太快了,我的视觉神经基本上看不清这种速度。
等他停在我面前的时候,同样看不清他的脸,因为此人带着一张面具,就连眼睛都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出来,他在盯着我,像毒蛇一样。
蓝琴也吃了一惊,但明显比我要淡定不少,“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们!”
面具男朝我摆了摆手,意思很明确,就是让我闪到一旁,“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我们也不想与你为敌,目前的形式真要打起来,你一定不能活着离开!”
面具男听着声音很年轻,也很普通,我相信如果他摘下面具走在大街上一定是个路人甲。
看来昨夜一战,让他们也有所忌惮,当然了也许只是让这些人措手不及而已,他们的势力远远不止眼前看到的!
蓝琴走到我身前,“你是找我的?有什么话就说!”
面具男伸出手,“拿来吧,找了这么多年,最近才扑捉到它的信号,就在你手里!”
信号?我听到这两个字很快就想到一样东西,就是蓝琴曾经发现的那个芯片,难道真的跟它有关系?
蓝琴一头雾水,“什么东西,你说明白点!”
面具男哼哼笑了两声,“你手里是不是有个芯片!”
蓝琴这才反应过来:“芯片!你们是在找这个东西!为了它,你们布这么大一样局要杀掉我?”
面具男没有否认,“对,应该庆幸你们什么都不知道,要不然都得死!行了,把东西拿出来,我放你们离开!”
我在一旁说道:“给他们吧,这件事已超出了咱们的能力,不知道内幕还多活几天!”
面具男满意的点点头,“你小子有自知自明,拿出来吧,以后忘了它!”
蓝琴满脸的不情愿,她很矛盾,可目前的情况没有第二种选择了,蓝琴无奈的叹了口气,把手伸进兜里拿出芯片,她捏着芯片看了一眼,脑袋瞥向一旁,同时把手伸向面具男。
可就在这一瞬间,‘滋’的一声,一道光柱从远处激射而来,正中面具男的胸口,这道光柱推着他不断后退,瞬间就飞出去十米开外。
面具男原地一转,身体闪过光柱,那道光柱直接打在地面,轰,亮光一闪之后,在地面留下一个锅底型的圆坑。远处跑来几个士兵,他们身穿迷彩服,全副武装,脸上还挂着防毒面具、
他手里的枪非常科幻,枪身上发出蓝色光芒,现实中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武器。
只见这些人把枪挂在肩膀,从背后拿出一个像是雷达伞的东西,然后他在背后的背包侧面点了几下,手里的伞口对着空气中一扫,我明显的能感觉到一阵刺耳的滋滋声,身上铁质的扣子居然来回摆动。
那些隐身在空中的大头鬼一个个都现了型,它们鬼哭狼嚎着想要冲过去,但这种声音似乎对他们有很大的影响,只是两个呼吸的时间,所有的鬼魂四散而开,消失在空中。
看来这种东西用声波,或者是强烈的磁场干扰到了鬼魂,并驱散了它们,我突然又想到了清然,不知道她有没有影响,我小声问,“有事吗?”
蓝琴听见了,摇摇头,“没事,这东西对我们没有影响。”
我自责一下,一激动忘了蓝琴,还好她没有怀疑,这时清然的声音也传来,“我没事,这是一种强大的磁场,对我没什么用,看来人类已经掌握了干扰普通鬼魂的武器!”
这还不算完,空中传来了机械的轰鸣声,两架直升飞机从远处快速飞来,其中一架挂满了导弹,应该是一架战斗直升机。
另一架体型巨大,像是运输直升飞机,对方是敌是友并不知道,但我已经说不出什么感觉了,不是捉鬼而已吗?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突然有种看国产抗日剧的感觉,本来使用落后的武器,突然就出现了比如火神机炮,精准的狙击步枪,越野摩托等各式各样的现代化武器,不伦不类,看着天空的飞机,和远处正在开来的军车,我真想大声问一句,你们是不是都走错片场了呀!
面具男已经不见了,站在车顶的僵尸也一同消失,我顺着公路看了一眼,在几百米外似乎有两个身影转入了旁边的树林,没想到他们比汽车跑的还
武装直升飞机从头顶飞过,朝面具男逃走的方向追去,另一架在头顶悬停下来,然后缓缓降落在公路旁的田地里,飞机还没停稳,就从里面跑出来一个人,我一看,这不是老钱吗?他怎么会在里面!
不管怎样,他才是老大,是我们的主心骨,看到老钱没事我的心也放下了,我刚准备说些什么,蓝琴早我一步跨出去,右手朝空中一伸,大约两秒钟之后,在旁边一辆着火的警车中‘嗖’的飞出一把弯刀,正是蓝琴的月刃。
老钱已经跑到了公路上,蓝琴愤怒的瞪着老钱,二话不说举起月刃直接劈向他的脑袋,老钱急忙躲闪,蓝琴想二次举刀,可右肩的贯穿伤让她痛苦的放下了武器。
我赶紧扶着蓝琴,“琴姐,你消消气有话好说!”
“师妹,你听我解释!”老钱也想说些什么。
“你给我闭嘴!”蓝琴愤怒的吼道,委屈,痛苦,无奈,她的脸上流露出一系列的表情,眼泪甚至在眼眶中打转。
其实也可以理解,蓝琴毕竟只是个比我大不了两岁的女子,两天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陪着她的只有我这个菜鸟,而且连命都差点丢了,她当然会生气。
我觉得她和老钱更像是兄妹,在妹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哥哥却不知道去了哪里鬼混!
“师妹,你听我说呀,我也有苦衷!”老钱满脸的委屈。
“你别叫我师妹,我昨晚差点死了,那时候你在哪,你还管不管我了!你心里还有没有师门,师傅怎么找了你这个白痴当大师兄!”蓝琴肚子里气,就像火山一样爆发起来。
自知理亏,老钱一个劲的赔不是,另外三个师兄,则远远的站在直升飞机旁,连过来都不敢过来,我们周围开始出现了一些军人,类似特种部队那样的装扮,但衣服上没有任何的标记,甚至没有图案,很神秘。
这时,从直升飞机那走来一个六十多岁的军人,他穿着是普通绿色的军装,帽子上有个五角星,同样没有任何的标记,连军衔都没有,虽然年纪很大了,但从他棱角分明的脸孔,囧囧有神的眼睛,都可以看出这是一名经历过的大风大浪的职业军人。
看到他,蓝琴不在骂老钱,气鼓鼓的站在那,老钱在旁边搓着手,不知道该说什么。
“蓝琴,别来无恙!”那位军人老远就喊道,似乎跟蓝琴认识。
蓝琴收起月刃,挤出一个笑脸:“崔叔叔,好久不见了,你身体还好吧!”
被称为崔叔的军人几步走到我们面前,“身体还行,就是精神上有些累,没办法,最近几年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我看着这位军人,硬朗而魁梧的身躯就像一座山,眼神中透出像狼一样的光芒,他是谁,这支部队又是怎样的部队,没有番号,没有名字,这说明什么,说明任何人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一支部队的存在,这个老人姓崔,那可能就是95年僵尸事件时在场的那位军人了。
“要不您,我们可能连命都没了,给您添麻烦了。”蓝琴感谢道。
“哎,跟我还这么客气,我跟你们师傅是老朋友了,他若不死五行门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崔叔心直口快,这话虽然不好听,却有道理。
老钱叹了口气,“都怪我不争气,对不起师傅他老人家!”
“亏你还知道师傅他老人家!”蓝琴哼了一声。
崔叔摆摆手,“行了,都别生气了,跟我上飞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很快大批军警就会赶来,我送你们回道观!”
蓝琴没有拒绝,只是瞪了老钱一眼,跟在崔叔的身后朝直升飞机走去,我和老钱赶紧跟上,直升飞机缓缓起飞,这是我第一次做飞机,看着地面越来越小,心里居然有些恐高。
随后有个想法出现在我的脑子里,不知道道术之中有没有办法让人凌空飞翔,如果可以,那真的是帅到掉渣了!
机舱很宽敞,蓝琴和崔叔坐在最里面,此时的她已经恢复平静,毕竟也是身经百战的人,这点挫折还是能经受得起。
我听见崔叔再问蓝琴,“蓝琴,当年你是不是在废墟之中捡到了什么东西!”
蓝琴点点头,从兜里拿出了芯片,“就是它,我当年好奇捡了回去,最近才拿出来!”
“你呀你呀,误了大事,如果能早点得到芯片,并加以研究,也许我们就不会这么被动了!”崔叔言语之中多了些许担忧。
睡觉
“究竟怎么了!我被人追杀难道也跟它有关系?”蓝琴惊讶的问道。
崔叔说:“把它给我吧,以后不要在追查关于它的任何内幕,这不是你们一个门派,或者几个门派能够解决的事情,记住以后行事一定要万分小心,实在不行就进入道观专心修道,不要在出来了!”
他说的很认真,甚至带有一点命令的语气,可我能听出来,这件事非常严重,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抓鬼的范围,可他所说的内幕究竟是什么,我心里很好奇。
蓝琴最后看了一眼芯片,把它交给了崔叔,“师傅说过,降妖除魔是我们的必须要做下去的,不过我以后会加倍小心!”
崔叔小心的接过芯片,把它放在了一个金属盒子中并妥善放好,做完这一切后,他看了看蓝琴,又看了一眼老钱,目光又扫过我们这些小辈,“你们两个是五行门的希望,以后不要意气用事,有什么事情大家商量着来!这一次都怪敌人太狡猾,要把你们各个击破,还好我及时赶到,要不然真的没脸见逝去的故友了!”
蓝琴和老钱对看了一眼,虽然蓝琴脸色还是不好看,但一肚子气也消下去不少,接下来,崔叔说了不少话,可是关于要杀死我们的那个神秘组织任何的消息都只字未提,不过,这次的经历还是让我感受颇深,我以为自己触摸到了世界最神秘的那一部分,此时才发现,还差得很远很远。
飞机一直在飞,机舱里安静下来,崔叔去了驾驶舱,在用通话器说着什么,我没事做只好闭目养神,老钱已经坐在蓝琴身边,一个劲的小声道歉,解释着这次的经历,跟我们分析的差不多,老钱也被蛊惑了,他们被人灌醉,并弄到了无人的地方,多亏崔叔赶到,救下了老钱等人,蓝琴显然也听进去了,只不过气没有消,所以一直没有说话。
这次的任务就这样非常诡异的结束了,我们来到一片山林,直升飞机从半山腰的一处空地上降落,崔叔叮嘱了几句,坐着飞机离开了,我不不知道这是哪里,在飞机上根本就认不清方向,但四周山林密布,空气清新,内心的阴霾一扫而空!
蓝琴站在山崖边,闭目深吸了几口气,从脸上可看出来,她收敛了那股傲气,像是看淡了人生智者,变得平心静气,几个人站在她身后,一直等着,就连老钱也没敢多说什么,十几分钟后蓝琴转过身淡淡的一笑:“走吧,去见拜见师傅!”
这句话是对我说的,我赶紧接话,“好好,咱们赶紧上山,不过山路难走,琴姐你要小心些!”
“嗯,没关系,这点山路我还是可以撑住!”她从我们身旁走过去,我赶紧跟在后面,老钱叹了口气,满脸的无奈。
围着半山腰走了一会,前方出来了石头铺成的台阶,两米宽的台阶一直延伸到山顶,而且它的倾斜度非常大,起码在七十度以上,我终于知道那些隐士为什么不愿出门了,这么高的山体,来回一趟不得累个半死。
蓝琴带头走上台阶,一步一步的台阶,就像是没有尽头的天梯,不知道通往何处,当然我没有心情想这些,因为太累了,大约爬了十分钟,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迈不动步子,可大家都在走,我也不好意思说休息,蓝琴有伤在身,现在却像没事的人一样,步履轻盈,毫无累的痕迹。
但她还是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我,“歇会吧,你这体格还差的远呢,以后要多锻炼!”
我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大口的喘着气,这一刻她就是我的女神,让我干嘛我都答应,“谢谢琴姐,我感觉自己快挂了。”
蓝琴也坐在台阶上,微微的喘着气,见我们停下来,身后的师兄们也都坐在台阶上,老钱坐了片刻就爬了上来,坐在蓝琴旁边,“师妹呀,你没事吧,咱们走慢点,好好休息一下你的身体要紧!”
“我现在不想说话,你该干嘛干嘛去。”蓝琴摆摆手,看都没看他一眼。”
老钱无奈,只好走下台阶,路过我的身边时候,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还使了个眼色,我看出来了,蓝琴在气头上谁也不搭理,就对我还有些好感,我成了唯一能递上话的人了。
我斜着往台阶一躺,嘴里直嘟囔,“哎呀,不行了,这两条腿咋跟断了一样,抓鬼我都没怕过,上个台阶把我弄怂了,真是搞笑!”
蓝琴无奈的笑了,“你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老是抱怨,人生不就是在爬山吗,要坚持到顶点,如果真的累了,就要懂得停下来休息一下,可是很多人停下来以后,就再也不愿意站起来,这就是成功与失败的区别!”
“哎呦,我一直以为您是一女汉子,没想到也挺有文采!”
蓝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经历的多了,自然就懂得多。”
“好吧!”我撑着地站了起来,“凭你这句话,我四肢并用,爬也得爬上去!”
说完,绕过蓝琴,再次爬上山顶,蓝琴‘呦’了一声似乎很惊讶,我并不是逞能,也不是在表现自己,只不过我想起了这些天的经历,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我太弱小了!”
我靠清然的帮忙,也许可以混一混,可这不是长久之计,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变强,若是连这台阶都上不去,
那我趁早下山,回到世俗继续给人打工算了。
刚才歇了一会,回复的体力在三分钟内再次耗尽,我觉得自己就像个机器人,整个身体都麻木了,凭着惯性在往上走,走着走着,身体一轻向后仰去,我滴妈呀,这要是摔下去直接成肉饼了,突然胳膊被人抓住并摆正了身体,蓝琴左手挽着我的手臂,“既然你第一次爬山就这么有决心,我就帮你一把,以后自己努力!”
我心中一暖,就这样被蓝琴半搀半拽着一步步走向山顶,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一空,居然没有阶梯了,终于到了。
这里并非是最顶端,更像是一个大的半山腰,上面坐落着一座庭院,古香古色,从建筑的风格来看,已经非常久远了,搞不好得有上百年历史了吧,灰色的大门上方有个牌匾,上面写着五行观。
这里的确不是山顶,庭院后面的山势更加陡峭,而且四周群山峻岭环绕,把道观与世隔绝。
我挂了一样,直接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蓝琴笑着摇摇头,从我身边走过去,这时老钱他们也走了上来,路过我身旁时还不忘损我两句,“你神经呀,第一次爬山还爬这么快,活该累死!”
我连个回话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嘿嘿的一笑,突然觉得原来躺在草地上也是这么的舒服,如果我闭上眼睛一定会很很快睡着。
我听见木门吱呀呀被打开了,然后是蓝琴的声音,“让他休息会吧,很久没回来了,我们先去拜见师傅他老人家!”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仿佛钻入我的血管,整个人都精神起来,“这里真不错,是个潜心修炼的好地方。”就连清然都感叹不已。
“真的?那太好了,未来一段时间还请多多指点!”我说这样的话并非是看不上蓝琴的道行,只是觉得能多学点东西总是没有错!
“没问题,不过要小心点,一旦让人发现你让鬼魂附体,就等着倒霉吧!”清然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知道,会注意的!”不知道什么起,对于清然的看法变了,不是因为她厉害能够帮我,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似乎成了一种习惯!已经彻底的接受了她。
我休息完,自己进入道观,这里很朴素,十几间古式房子,虽然很朴素但也很整洁,大院后面是一片菜地,种着轻淡的蔬菜和水果,有几个身穿道袍的人在来回忙碌着,原来这里并非无人,四个看破红尘的道人隐居在这高山古建之中,与世隔绝。
院里正中间,有个正堂,里面摆着供桌和一副画像,上面的道人一身太极道袍,头上挽了个发箍,插着一根黒木簪子,下巴三寸须髯,这身打扮跟个古代人一模一样,他就是我们的祖师爷了,外人都称他五行道人。
我的拜师就是在这里进行的,蓝琴他们和道人站在两旁,而我换上道袍行跪拜之礼,一番上香敬茶之后,蓝琴给我说了一些规矩,比如说不能贪心,不能随意杀戮之类的。
当然也不算什么规矩,毕竟对我来说绝对不会去违反它们,当然规矩不止如此,但如今世界不同了,另有一些拌嘴的条条框框也不必再拿出来约束自己。
比如老钱他们,在外面经常喝酒抽烟,实际上这些事是不允许的,但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这话用在道家同样的可以。
所有的一切都做完了,我站起身时,脑子里响起了清然的声音,“你看,桌子上有一块玉佩,那可是个宝贝,你未来的武器就靠它了!”
“宝贝?还是个武器?”我朝供桌上一看,在香炉和画像之间真的放了一块挂坠,但是不是玉的就难说了,因为看起来很像黄色的木头,上面还刻着古怪的花纹,大约有中指那么长,三个手指头并起来宽,可是如果真的是好东西,放到这干吗,一定得藏起来才对呀!
清然又道:“你听我的没错,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它是个宝贝,留在这里也是浪费。”
我站在祖师爷的画像前,心里琢磨着怎么开这个口,也许是神情太过专注,老钱他们和几个道人陆陆续续走出去,只剩下蓝琴一人,“想什么呢,你现在算是我们五行门人了,以后有什么事就跟我说!”
这话让我想起了紫霞仙子跟至尊宝刚见面时的情景,当然,我不是至尊宝她也不是紫霞,我厚着脸皮,指着黄色玉佩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蓝琴很惊讶,她走过来拿起玉佩神情黯淡,好像勾起了伤心事,“你怎么突然问这件物品了?这是祖师的遗物,只是个普通的玉佩,师傅他老人从来都没有带过,只是偶尔放在手中把玩,说来也有意思,我小时候偶尔听到过师傅对着玉佩自言自语,他说,看来我跟你是没有缘分了,我真的想知道,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修行!”
“好奇怪的话,师傅说的是什么意思呀!”我问道。
蓝琴也摇摇头,“不清楚,也许他并不是对玉佩说的,只不过当时想到什么别的事情有感而发吧,”
“琴姐!”我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个玉佩能送给我吗?”
“啊!”蓝琴不解的看着我,“你喜欢它?还是有别的原因!”
我笑道:“我挺喜欢它的,而且我觉得对它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想把玉佩带在身上,我们不都讲究缘分吗?也许我跟它有缘呀。”
蓝琴想了片刻,转身把玉佩捧在手中,朝画像尊敬的鞠了一躬,然后很认真的对我说:“牛凡,你出入师门没有什么送给你的,这块玉佩就当是给你的见面礼吧,不过你记住,带上它不要给祖师爷丢脸。”
“好好,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丢祖师爷的脸!”我喜出望外,双手毕恭毕敬的把玉佩捧了过来,挂在脖子上,满脸堆笑,“谢谢琴姐。”
蓝琴宛然一笑,“你呀,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走吧,我带你去住处,我们被人盯上了,未来一段时间就在这里度过,希望你能尽快适应下来!”
我一听就傻眼了,一段时间?在这里没有电脑,没有手机,天天清茶淡饭,我能受得了吗?不过很快我就反应过来,接受了这个现实,在这里也好,也许有机会让自己变的强大起来,至少达到自保的程度吧!
跟着蓝琴来到旁边的木房,里面一个桌子,两把椅子一张床,这就是所有的东西,经过蓝琴的介绍,我知道在道观的后面山体之上有溪水流下,可以洗刷。
这里常年恒温,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热,所以很适合人类居住,有时候也会下山,翻过几道山岗,去旁边的小镇中买些用品,当然,如果没事,至少我是不愿下去,来往一趟能把我累死。
很快就到了晚上,我躺在木床上,透过窗户看到了挂在山边的弯月,景色好美,“在想什么!”清然冒了出来。
“不知道咋回事,有点失眠了,可能是换个新地方,睡不着吧!”我有点不好意思。“我想出去走走,不知道这群山峻岭的夜晚,是什么样的!”
“好啊,我陪着你!”清然甜甜的笑了。
我走出房门,顺着院里的小路来到正门,夜晚正门也是开着的,住在这种地方门都不用锁,我顺着院墙溜达,很快来到一处悬崖边缘,这里用木栅栏围了个大圈,可能是害怕人不小心掉下去吧,顺着木栏走了一会,前方出现了高耸如云山体
山体旁有块巨型石台,长宽足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这里并没有栅栏,我走上石台才发现,原来它凸出峭壁悬在半空中,下面是深不见底的山谷,像远处瞭望群山环绕,弯月在群山之上洒下一层神秘的光晕。
我躺在石台上,仰望星空,此情此景让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群山在帮我净化被都市污染的心灵,在这里生活也许真的可以长命百岁。
“这里真美,我都不想离开了!”清然也忍不住赞叹起来。
我一咕噜坐起来,“清然,咱们再试试吧,看看我能不能感悟到什么!”
“好,你闭上眼睛,我教你咒语口诀!”
我端坐在石台上,闭上眼睛,缓慢呼吸,精神逐渐平静下来,脑子里再次响起清然的声音,轻轻的像是在唱着来自远古的歌谣,我听不懂,可是又能明白,我顺着那些咒语的意境调整呼吸,不一会感觉到有一股气流在身体中流窜。
按照清然的引导,我指引着它们来到我的小腹,一瞬间,感觉到肚子里暖暖的,在肚子与心脏之间练成了一条线,那团气以胸腹为中心来回的旋转,我闭着眼感悟了半天,才发现,气息运转的图像不就是一个五行太极图吗?
我找到一点感觉,继续集中精神,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一丝异样,四周的空气中有什么东西,像是游离在空气中的某种能量,它们开始朝我汇聚过来,虽然很少,很轻微,但没入我的身体以后四肢百骸像是被清洗了一样,非常舒服。
突然,我脑袋里一阵空白,身体似乎在云里雾里,睁开眼睛后白茫茫的一片,没有天,没有地,我看不到自己,但是意识却很清晰,甚至可以控制着这种意识‘走’或停。
突然,旁边烟雾聚集在一起,一个女孩出现在眼前,身上烟雾围绕,没有色彩,就像黑白电视中的图像,女孩的样子我见过,正是清然。
我傻傻的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清然朝我做了个鬼脸,“傻了?没想到你还挺有天赋,这么多天没白教你!”
“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居然可以说出话来,自己没有身体,怎么能说话呢?
清然笑道,“你进入了冥想状态,这个空间就是你的心神,我是灵魂状态,也居住在这里面,你现在属于一体双魂!如果我现在杀掉你,就可以轻松霸占你的身体了!”
我打了个寒颤,原来清然就像炸弹一样在我身体里,多亏没有恶意,要不然我的身体就直接换人了,清然嘴角上扬,走到我面前,“你害怕了,我只是让你知道,不管你多强大,一旦被人控制心神,就完蛋了!所以,你的精神力一定要强。”
说话之间,清然伸出右手,烟雾从手臂上滑落,露出纤细的手臂,在手心中,飘着五个光点,光点是有颜色的,我分辨的出来五种颜色,分别是,金色,绿色,水蓝色,赤红色和土黄色,五种颜色缓缓旋转,仔细看去,每个光球之中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可惜太小了我看不清楚。
我几乎趴在清然的手上,仔细观察,可是仍然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也许她能看到我满脸狐疑,解释道:“这就是那件玉佩,是五种不同的武器组合而成,以金木水火土五行为根基催动起来一定威力无比,也许你的祖师爷知道它的厉害,可惜无法使用。”
我一听心里凉了半截,祖师爷何等的人物,连他都无法使用,就凭我这点能耐就更别说了,“照你这么说,我是没希望了!”
清然摇摇头,“不一定,这武器也是分人的,就像白天说的,有缘者得之,你现在就是个有缘人,你的祖师爷无法使用,你却可以用!”
我心里一阵欢喜,心情也算是大起大落吧,赶紧追问道:“那它究竟是什么武器。”
清然道:“我猜,也许是一个阵法,按照五行之术,分化成五种武器,至于是哪五种,现在我也无法知晓,只能等你慢慢去解开它的秘密!”
“原来如此。”我心里高兴的不得了,真要是有她说的那么厉害,我抓鬼也不用这么被动了!“那我要如何使用它?”
清然之说了四个字,“时机未到。”然后又加了几个字,“你要刻苦修行,才有机会使用这件武器!”
我点点头,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突然,清然脸色微变,“赶快清醒过来,有人来了!”
我听了一惊,赶紧撤了道法,脑袋一晕,现实的世界回到眼前,我站起身四处观察,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
“有人在山下,正顺着悬崖峭壁往上爬呢!”清然提醒了我。
我赶紧悄悄趴在石台上,朝下方的悬崖观望,今天月色明亮,可以看到勉强看到山脚,在半山腰之间,一个人影犹如灵猴一般正在快速的攀爬。
他手脚并用在几乎垂直的山体上飞快的上升,我心里大惊,好家伙,这还是人吗,世界上最好登山者跟他比,简直成蜗牛了!
我听了一惊,赶紧撤了道法,脑袋一晕,现实的世界回到眼前,我站起身四处观察,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
“有人在山下,正顺着悬崖峭壁往上爬呢!”清然提醒了我。
我赶紧悄悄趴在石台上,朝下方的悬崖观望,今天月色明亮,可以看到勉强看到山脚,在半山腰之间,一个人影犹如灵猴一般正在快速的攀爬。
他手脚并用在几乎垂直的山体上飞快的上升,我心里大惊,好家伙,这还是人吗,世界上最好登山者跟他比,简直成蜗牛了!
这时清然又说:“你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然后用我交你的平心静气之法隐秘自己的气息,试一试!”
我虽然不明白为何要这样,但还是猫着腰来到石台一边的峭壁旁,靠山而坐闭上眼睛平心静气,背后贴着凉凉的石头,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变成了石头,毫无气息。
一分钟后,平台下传来喘息声,‘嗖’的下,一道人影从下方翻了起来,在空中转了两圈稳稳落在平台之上。
此人有些疲惫的深吸了几口气,看来刚才的攀爬也把他累的不轻,十几秒钟后,他逐渐恢复平静,由于背对着我,看不清这个人的脸庞,不过很奇怪他也没有发现我。
我距离他有十几米,再加上山体挡住了月光,身体处于黑暗之中,这是他无法看到我的原因吧,可转念一想以他所展现出的实力不应该觉察不到我的存在呀,那只有另一种可能,清然交给我的平心静气之法,真的可以隐藏自己的气息!
来得人伸着懒腰盘腿而坐,等了半天也没有下一步动作,我抬头看了看天空,东方有些泛白,估计凌晨五点左右吧,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会不会是来找人的,就在我仰望天空的时候,他突然转过头来望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惊讶!
他慢慢站起身朝我走来,当看清楚我的样子时赶紧抱拳说道:“不知前辈在此修行,晚辈鲁莽了!”
我一听心里乐开了花,看来他把我当成了高手,这个人长着年轻帅气的脸庞,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身手就如此了得了。
他穿着牛仔装,像是个普通的旅行者,他深夜来此也许有什么事吧,还是不要有误会的好,我站起身笑道,“我不是什么前辈,才刚入门没多久而已,晚上睡不着觉所以出来欣赏一下夜景!”
来得人楞了一下,但还是抱拳道:“原来如此,师傅说过,五行观有能人,现在看来能人和平日里刻苦修行是分不开的,道友能那么早起来修炼,真是让我受教了!”
你别说,这个人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还挺有意思,被他一夸奖心里美滋滋的,他夸了我,我也得回两句,便道:“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没什么手段,倒是你刚才从山下攀登绝壁,如履平地一般,让我大开眼界呀!”
来人笑道:“我看这里高山峻岭,忍不住使用陆地飞腾之术,没想到在你面前献丑了!”
我站起身来,一抱拳:“你好,我叫牛凡,请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