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白的声音,我心中也是大惊,然后问道:“算到了什么?”
“先去救人,有人出事儿了。”方白说,然后朝着传来救命声音的地方走去,现在天色已经有些暗淡了。
我们跑过去的时候就看到迎面而来的三个人,脸上带着慌张的表情,甚至有些被溅到的血迹。
“方白,你们赶快和我上山,出事儿了,好多人都出事儿了,我们打猎竟然看到一只老虎,以前也不是没吃过老虎肉,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太猛了。”
“那你们三个人下来干什么,一个人下来不就够了?”祝飞飞有些怒了,足以见得有些怒了。他们玄门的师兄弟都是从小长到大的,就连方白都有了怒意。
听到问话,这三个人有点哆嗦,其中一个长得小个子的男人说:“我们是相互打着掩护下来的,现在都在山上面的树上面呢,只是有的受了伤,老虎见到跑单的就抓,所以我们才下来三个人。”
“在树上?”方白停下脚步,显然放心了很多,“那就安全很多了。”
那个个头很小的男人说:“安全什么啊,我怀疑那个是成了精了,竟然爬树,艾玛,你看到过爬树的老虎吗?”
这句话一出众人又紧张了,方白皱着眉头,最后反倒是轻松了:“飞飞,你去带着三个人准备打虎的东西,棍子之类的,祁山,你回医门准备包扎的东西,其他人跟我走,一会上山的路上小心点,我相信他们可以支撑,不要惊动了其他的野兽,天色已经晚了,野兽都出来活动了,阿瑶,你留在下面吧。”
“我要跟着上去,这点自保能力还是有的,我哪有这么娇弱?”我不以为然,我自认为现在的力气不必方白小,所以上山救人对于我是没有威胁的,但是方白的心意我却是明白,他是担心我,怕有个万一。
方白还要说什么,却被祁山拦住了:“你担心嫂子什么,嫂子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听我说方白,我总觉得这次山上的老虎不是那么简单,嫂子你把你的东西带上。”
我也觉得有道理,不敢耽搁就朝着之前我们放行李的屋子跑去,拿起自己的小麻布袋子背好,然后背着麻袋朝着山上跑去到了山脚下,看到祁山正在等我。
“嫂子,我等你了,方白他们先上去了,小心点,天色暗了,我们慢慢上去不着急。”祁山笑着说。
我白了祁山一眼:“不都是你玄门兄弟吗?等着就命呢,你要是不着急,我也不着急。”
祁山笑着:“误会了吧,这山上可是猛虎,我一个医生上去也是料理伤员的,你呢,嫂子,我说我怀疑,这个猛虎是被阴魂所控,但是也需要人证实不是吗?而这证实的人就是方白他们啊,所以我们两个不需要快,之前拿着家伙的那三个人我已经让他们追上去了,他们才是现在最被需要的,况且我们上去只能是添乱。”
我承认祁山说的有道理,但是添乱,我看着祁山的小身板:“添乱也是你,我不可能添乱,说真正的原因吧,到底是以因为什么?”
“好吧,嫂子,我怕走山上的夜路。”祁山脸色有些尴尬,此时我们已经慢慢的往上面走了,其实我脚步一直跟快,但是听到祁山说这句话,我停了下来,嘴角不住的往上扬,然后大笑出声。
“哎呦,我的嫂子,这山上,你小点声音,有这么好笑吗?我不是怕黑,我小时候到山上被蛇咬过。”祁山解释着。
我轻咳了一声,郑重的点头,拍了拍祁山的肩膀:“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没关系,我理解你,你不是怕黑。”
祁山被我误解的垂头丧气,扛着医药箱往上面走,我乐得自在的跟在后面,心里猛然想起之前璐姐在玄门受伤的事情,然后顿住:“祁山,你是不是没看到老雷头儿?”
祁山在前面走着,有气无力的抬头:“我本来也看不到他。”
“不是……璐姐进玄门受伤了,按理说老雷头儿也跟在我身边的话,也会受伤,虽然他一直不现身,但是如果受伤了,我肯定会看到,但是我完全没有看到我舅舅的阴魂。”我呢喃着,“还有一件事儿,就是我进来的时候听到璐姐和其他人在说话,那个声音不像是老雷头儿的,我是从来都没有听到过。”
“说的什么?”祁山摇头,“玄门外面没有阴魂啊,能和璐姐对上话的,除了你和方白这样的人,就剩下阴魂了,只是嫂子,这玄门外面真的不可能有阴魂,除非……”
“除非什么?”我问。
只见祁山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除非是你带来的。”
虽然这在祁山眼中可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我心里却是信的,原来是这个样子:“那我懂了。”
祁山一个劲儿的追问我懂什么了,但是我却不想说,只是朝着山上走去,越走速度越快,心里对老雷头儿的担心无以复加,如果是走丢了还好,但是如果没有走丢是老雷头儿故意走开了,那他要去哪里?曾家报仇?我心里突突的打鼓,直想赶快将人救出去,然后去找老雷头儿。
就这样越发的深入,我的脸色吓人的厉害,祁山跟在我后面不说话,似乎很害怕我现在的样子。
紧接着听到前方传来的敲打声,还有奄奄一息的虎啸声,我心中松了一下,赶忙朝着那边走去。
“方白。”我看到方白一身衣服上都是血迹,吓了一跳。
只见方白拿着棍子往下面狠狠的一打,随后将混子仍在地上,擦了擦脸上的血迹:“阿瑶,我没事儿,这不是我的血。”
“嫂子怎么不关心我们?我们也‘受伤’了。”萧华笑着指着自己身上的老虎的血迹,打趣我。
被方白瞪了一眼:“把老虎抬下去,一会吃老虎肉,祁山给伤员包扎一下,在自己的后山也能受伤,都是活该。”
玄门的受伤的弟子小声嘀咕着,在说着方白,我嗤嗤的笑了,方白这架势是挺唬人的。
随着方白的命令,玄门的弟子们一个个都下了山,方白唯独将我留在山上。
“咱俩不走干什么?”我好奇的问。
只听方白严肃的看着我:“我怀疑这头老虎是有人控制的,正如同他们所说,动作太过人性化了。”
我不解:“这看起来明明就是一只几岁的老虎,能有多厉害,还不是被你们围着打死了?”
“不一样,正因为老虎看着小,所以才不可能是过了天雷劫的仙儿,只有可能是被操控了但是能操控老虎的,除了人的训练之外,还有一种,那就是驯兽鬼,这种阴魂在玄门里记载过,我当时很感兴趣,但是不会当真,所谓驯兽鬼,就是说进入鬼道的鬼,在漫长的生存岁月中得到的一项技能,阴魂修炼的是魂魄的凝视度,以及精神力,但是当我们是人的时候是没有办法看到自己的阴魂的,所以没有办法动用这些能力。”
方白顿了一下,继续说:“但是死后就不同了,阴魂修炼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发现原来他们可以用自身的魂魄凝实度和精神力,去控制兽,这类阴魂很少,包括璐姐,我都没有办法训练她这方面的能力,这只能靠自己的悟性。”
“所以你是要我消灭这个阴魂?”我摇了摇头,“这买卖太亏了,我第一次动了收服的心,有了这个阴魂,我的战斗力那绝逼暴涨啊。”
方白笑看着我:“我就是这个意思,但是这个阴魂狡猾的可以,本来我是以为玄门里是没有鬼的,但是这座山上却有,阿瑶,你可以想见在玄门呆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发现的鬼是什么样子的存在吗?”
我神色凝重:“你的意思是我无法对付吗?”
“反正你袋子里的这堆东西是没有什么办法的,你这样。”方白附耳过来。
半晌我才反应过来:“你是说让我练归一阵,可是你大体教了我一些,我还是没有头绪。”
方白笑而不语,然后拉着我往山下走,一直走到小屋子里,方白才说话:“刚才说话只不过是让那个阴魂听到而已。”
“你是在设计谋?”我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你这样,玄门的归一阵我想,虽然那个阴魂是害怕的,但是没有办法拦住她,毕竟玄门里的归一阵可不少,看得见的,看不见的,自古驱鬼的祖宗就是道家,阿瑶,我教你归一阵法,你试着用道家的法门和玄家的归一阵杂糅在一起,道家的阵法有威力,但是形法不足,玄门的阵法有形法但是驱鬼的威力不如道门的。”方白这么解释着。
但是听着方白的话,我却越发的糊涂:“怎么会这么说,归一阵的威力,在鬼域的时候我是见识过的。”
方白笑着说:“阿瑶,自从我们从鬼域回来,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停息的时候,那些传承的书籍,你也是看了一点,没有涉略完全,但是我想你一定看出来了,那就是舅舅还有周先生传给你的阵法,远远么有传承中的阵法威力大,哪怕是排名靠后的,这说明什么,你没有想过吗?”
“说明道家的阵法失传了。”我肯定的说。
方白这才点头:“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学习归一阵的吗?”
我摇头说不知道,方白继续说:“梅花桩,踩梅花桩,一开始只能简单的在上面走,然后需要跑,紧接着就是闭上眼睛走,其次就是闭上眼睛也能在上面跑,最后就是烂熟于心,这样才能将归一阵的雏形谨记在心心里,然后不断的扩大,弄的复杂,这就成就了越来越复杂的阵法,你们的太极和八卦虽然我不是很了解,但是我相信,一开始老祖宗也是知其意,然后在进行阵法的创建的,阿瑶,要想打败强大的阴魂,有的时候就要跳脱出来,你试试,其实失败了,还有我,这次出去,我就去王家,而你……”
“你先去,我随后会跟过去,我要去找老雷头儿。”我笑着说。
方白一愣,随后我将事情和他说了一遍,方白告诉我别紧张,进入鬼道的鬼不是那么容易就出危险的,除非是特意针对。
“我只是担心,就老雷头儿那样子的,不会出什么事儿的,这事儿我知道,偷奸耍滑的,骨子里的东西变不了,倒是跟在我身边的聆听一个阴魂到底是什么,方白我其实隐隐知道是什么,但是我不确定。”我说。
方白皱着眉毛:“你觉得是什么?”
“鬼狐。”我有些忐忑,“我一直觉得鬼狐在我身边,但是对于这个鬼狐,就像是未解之谜一样,我也不清楚它在南阴村守了这么多年究竟是为了什么,而且上次肖家和赵家的事情就是它帮我的,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帮我,难道就是因为我相信不是它做的?”我越想越不对劲儿,“这件谁让越发的复杂了,方白如果你是一个超然大物,你会不会在乎平常人说什么?”
方白肯定的说:“不会在乎,人有一张嘴罢了,怎么说都是复杂的,既然我不能控制别人的话,又何必在乎。”
我严肃的赞同:“没错,鬼域在南阴村几百年的传说,从来没有害过人,也就是说明它一直安静的很,而且我在南阴村生活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见过鬼狐,但是血玉没了之后我第二个案子就看到了鬼狐,这件事儿很是蹊跷。方白,你看我现在得到的线索,鬼狐,泰国,王家,SJ,爸妈,这些线索在我脑子里只有两个字,阴谋,但是我总觉得这看起来不是一件事儿,可是却有蛛丝马迹的联系,让人捉摸不透。”
我顿了一下,清醒了下脑子:“我曾瑶从来不是一个自寻烦恼的人,方白,我觉得我一步一步接近了最后的真相,却越发的害怕起来了,怎么办?”
方白只是坚定的告诉我还有他,我心里安稳了一些,随后两个人开始休息,方白在我快睡着的时候和我说,一定会在事情都结束之后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我笑着进入梦乡,一觉香甜。
第二天一早,就闻到外面的香味,除了门口朝着不远处的空地看去,是昨天烧烤的地方冒着烟,方白说那是在烤老虎肉,经过了一夜的修养玄门的弟子们吃起了罪魁祸首。我早晨宁愿是吃一些清粥小菜的,所以并没有过去吃那些。
随后方白给我煮了一碗粥,味道还不错,淡淡的竹子香味。
“味道不错。”我夸赞道。
只听方白说:“我师傅喜欢竹子的味道,从竹子酒到竹筒饭,但是有的时候竹子的香气不会那么浓密,所以就长期将竹子放在泉水里,长期下去,这泉水也变成了淡淡的竹子水,很好喝,好闻。”
我笑着说汪师傅讲究,只是方白却摇头:“我师傅这一辈字受了不少的罪,他是在收了我之后才好好的呆在玄门不出去的,自从那个时候起才特别宠爱他自己,就是放大了自己的爱好,可是我总觉得是师傅在掩盖着什么事情。”
我对于汪师傅的事情不感兴趣,所以方白说的时候我也没往心里去,这耳朵听,那耳朵冒了。
吃完了饭,方白带我来到了梅花桩,我以为会是电视上演的很简单的几个木桩子,但是我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多,在一大片空地上,下面是一片草坪,草坪上面有一共个是八十一根柱子,很细,只能半只脚站在上面,而且上面长满了绿苔狠滑,这样看去,能在上面走就已经很不错了,还跑?有些困难了。
紧接着方白就让我上去,我点头,然后小心翼翼的站在上面,绿苔滑滑的感觉让我觉得不舒服,两只脚用力气蹬住,随后就听方白在我耳边说。
“阿瑶你在上面看应该可以看清楚了,这个梅花桩是中间九根柱子,排成一个圆形,然后每根的方位都有九根柱子,这样看上去就是九九归一之数,你跟着我走。”方白说完跳了上来,他的脚跟犹如扎到柱子上一样,每走一步都是铿锵有力且平稳的。
“阿瑶,跟上。”方白动了起来,我跟在他后面,走得很慢,但是慢慢的我掌握了发力的技巧,将所有的力气沉在两只脚上,然后慢慢的我才观察出来方白走得路程,九步一改,每次都很规律,我不说话,方白也不解释。
“啊!”突然我脚底下一滑,朝着地面摔下去,方白稳妥的落在地上朝我伸出手。
“小心一点。”方白说着将我拉起来。
地上时草地,柱子也不到一米高,所以摔的不是很疼,我笑呵呵的书没事儿,然后干脆躺在草地上。
方白顺势的躺在我身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我则是一直看着梅花桩,总觉得这方位有些特殊,闭上眼睛然后专注的想着刚才方白不断重复的方位变化,看上去是每九步变一个方位。
随后脑子里的场景越发的详细,突然我猛地坐了起来,惊讶的看向方白:“竟然是太极和八卦的结合,方白我似乎明白了。”
方白听我说完露出惊讶的表情:“果然如同师傅所说,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种理解,我当时参悟梅花阵的时候,看到的是平面,每一颗梅花桩都被我看成一个平面,而每个小平面最后汇聚成一个大平面,这就是阵法,所以你看到的我摆出来的归一阵基本上是吸魂,就是说万法归一,只可惜,师父说这并不是最厉害的,你能悟道这个地步,我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最厉害的,但是一定是最适合的,符合我们希望的发张,这样看上去很快就可以抓那个阴魂了。”
听到方白说的我也是很高兴,但是紧接着看他让我站起来继续训练,心中顿时萎靡了,实在是太累了,这样高强度的在上面抓着梅花桩体力消耗的很厉害,但是为了将阵法铭记于心,心中暗骂一声,一鼓作气还是蹬了上去,随后快速的在上面蹿行。
方白抱着手在下面看我,一副悠哉游哉的神情,时间过的很快,在中午的时候我就试着闭着眼睛走了,一开始只能根据方白的指示走,但是还是在上面跌落下来很多次,多到数不清楚,到了傍晚我才能勉强的凭借自己的记忆力在上面走。
“下来吃饭吧。”方白面色无波的告诉我。
我从梅花桩上跳下来,然后睁开了眼睛,大大的呼了一口气:“总算是结束了,实在是进展太慢了。”
“慢?”方白面色有些尴尬,“你知道我当初用了多久才到你今天的程度吗?”
我笑着伸出五个手指:“五天?”
方白一下将我的手握在他的大手里:“五十天,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不过我那个时候才十岁,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也……”我看着方白变得有些发黑的脸色,闭上了嘴,紧接着就朝着小木屋子走去,方白去小厨房端了一些吃的东西,两个人简单的吃了就要休息。
玄门里十分的安静,甚至我发现除了我来了的那次聚餐之外,他们脸饭菜都不是一起吃的,我问方白,方白说这里分大小厨房,有个大厨房是给师傅师伯做饭的,而小厨房就是弟子们自己动手的,但是食材可以去大厨房领。
我又问:“玄门有专门烧火做饭的师傅?”
“当然没有,做饭都是弟子,每个人做一个月,这样一个月一个月的轮换,师傅师伯加起来也没有多少,饭倒是好做,只是我是不用做的。”方白笑得很像祁山。
我笑着问为什么,只听方白说出了一个天雷滚滚的原因,说是因为他每次把饭做的连老鼠都不愿意吃。
我问为什么,方白笑着说:“因为老鼠怕变蝙蝠。”
这可是给我幽了一默,我对方白最近的幽默功底有点望洋兴叹的感觉,说笑间,二人就休息了,到了第二天吃完早点,又来到了梅花桩面前,没有用方白催促,我自己跳上去进行训练,方白在旁边一直指点着,到了中午时分,休息了两次,我让方白去做饭,只见他去了去就回了,身后还跟着头发花白的汪师傅。
我跳下梅花桩,擦了擦额角的汗,和汪师傅打了声招呼,汪师傅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看着我:“奇才,当年那个叛徒算是作对了一件事儿,但是怪你家人没有找对人,如果是找到我……哎……我一定不会将换命的方法告诉你的,也许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曾瑶了。”
我知道肯定是方白将我练梅花桩的速度告诉了汪师傅,才导致他有了现在的感概,我听到换命,想起陈紫:“汪师傅,像我这样换过命的多吗,我遇到了一个人,我们能互相感觉到对方的特殊,而且都有特殊的能力,我的本事相比方白已经告诉您了,那个陈紫……她愤怒的时候可以杀人,也就是情绪波动,可是对于意志力强的人不是很准,还有我,她的能力对我无效。”
“哦?”汪师傅屡着白胡子摇了摇头,“我没有听说过,像你们这样人,本身就是被天理所不容的,利用漏洞让你们活下来,成就了变态的存在,像老夫这样的凡夫俗子可是不能参透的。”
我说汪师傅太自谦了:“您是玄学大师,还是命学的。”
“有什么用?”汪师傅笑了笑,“不过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想当初老夫出去游历的时候,那是何其狼狈的回来的,我这么说吧,外面的世界不是像你们想象的这么弱小,玄门也不是你们所想象的这么强大,玄门的东西就这么点,就比如这归一阵,方白完全学会用了两个多月,虽然那个时候他是十岁,但是我像你保证,根据玄门历史记载,没有一个人能向你这么厉害在两天的时间内练习到这种程度的,我问你,你记住了多少?”
我心中没有一点骄傲的情绪,我相信绝对是年龄的问题,如果让方白现在联系,不会比我慢,我对方白的出色是有信心的,听到汪师傅问我,我努力回想着:“我现在想起梅花桩能够在脑子里连续的出现一条条路线,,每个转折点,每个方位的角度。”
汪师傅点头说不错:“就这样练下去,什么时候你能一想到梅花桩,你脑子里的各个点,各个线都能随着你随意差遣了,那就是你什么都完全懂得归一阵法的时候了,其实归一阵法看起来紧密,其实是最松散变化最多的阵法,是要还是那个点,那个路线,其余的随便变化。”
我脑子里满满的都是汪师傅说的话,脑子中豁然开朗,顺势跳上梅花桩,然后闭上眼睛,之前在脑子里死死的路线忽然像是活了一样,只见那路线开始引着我走,我脚底下不自觉的跟着,到了最后我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它随着我走还是我随着它走了,紧接着我试着去控制路线,脚底下每一步都很扎实,半晌,我长吁一口气,睁开眼睛,只见自己稳稳的站在梅花桩上。
“真是奇才。”汪师傅的声音再次传来,我低下头看汪师傅,只见他惊讶的看着我,花白的胡须应着有些通红的脸,激动的难以附加。
方白也是一脸的开心,似乎很是骄傲,伸出手走向我,我顺势讲手交给他,随后跳了下来。
“汪师傅你太抬举我了,只是天时地利人和了,可是我之前领悟的太极和八卦像是融合在了归一阵法里一般,可是我分辨不出来自己是不是运用到了。”
我说完,汪师傅脸色一沉,然后招手:“跟上我就好了跟我去后山,方白你去拿家伙。”
“师傅,还是让阿瑶自己去拿东西吧,我适合玄门的法器,但是阿瑶应该是更加适合道门的。”
汪师傅这才反应过来,让我去取东西,然后去后山。我付诸于行动,虽然很饿。
等我那完东西到后山的时候,才知道所谓的后山,根本不是什么山,而是一块巨大的平台,就好像是外面水泥的露面一样,可以看出这肯定是汪师傅故意弄出来的。
只见他指了指空地:“随便去想一个阵法,摆出来,但是必须是归一阵。”
我点头,细想着刚才的归一阵,然后手底下的旗子和铜铃交错的摆着,我现在想到摆阵,脑子中的线路和点何以千变万化,甚至繁杂的程度,我随后摆了一个比较简单的,等到成型的时候,我才仔细看到了整个阵法,巨大的归一阵有太极的两仪,正反看似相同实则相反。
方白在旁边为我鼓掌,我羞红了脸:“埋汰我呢,我明明没有看到八卦的存在,只看出了两仪。”
汪师傅点头:“这几天继续巩固吧,多多体会一下八卦的方位,这归一阵是九个方位,八卦是八个,本身就很难融合,所以,你多想一下你感悟的那一瞬间,或者说角度。”
“角度?”我恍然,“我当时是在草地上躺着的时候看着梅花桩想到的,这么说来……好吧,我自导了。”
汪师傅很是安慰,告诉我好好想一下不要着急,时间还很富裕,随后又将方白叫道一边,可以小声的说着什么,我本来是可以听到的,但是让自己不去听,这是对着师徒两个的尊重。
后来方白问我听到什么没有,我说没有,方白要解释,我只是笑笑:“如果汪师傅要想告诉我自然会大声音说,你也知道我的听力很是灵敏,如果我想知道的话肯定听了,你放心吧,我有这么小心眼么?”
方白笑着说没有,接下来的几天我慢慢的练着,甚至躺在地上去找角度,依旧一无所获,直到祁山来的时候。
祁山笑着给我们送了中午饭:“嫂子还练呢,听说你可是比方白厉害不少,方白呢?”
“这几天我自己练习,他被汪师傅叫走了。”我说。
紧接着就听他说:“嫂子,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大家不让我下山,尤其是方白和我师父谈了一次之后。”
我惊讶于方白竟然回去找祁山的师傅说话,但是现在也不敢回答祁山,说什么呢?难道告诉祁山因为他死方白也会死了?这个我是做不到的,即使心里这么想,也是不能说出来的,毕竟在方白而言,祁山是他最好的兄弟,同命的兄弟,我虽然是方白的女朋友,也无权破坏,这句话说出来,祁山定然会伤心,也许会不开心的在玄门呆一辈子,这样的结果其实很好得到,但是方白一直没有说,他的心意我自然可以理解。
“能有什么事儿?你的性子太过于不沉稳的,可能是害怕你下山被骗吧,你看看你脖子上的印记,欸?没有了,一点都看不见了。”我瞪大了眼睛。
“当然,玄门是什么地方,一般小鬼留下的印记很容易消失的,我记得是进来第二天就没有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嫂子你学习的怎么样了,赶快吃饭吧。”祁山笑着,很是乐观。
我笑着说好,打趣他是死不了的猫妖九条命,但是心里无限的凄凉,在长命的人躲不过命中的劫数都是要死的。
我拿过来饭,吃了一口,觉得很好吃,问是谁做的,祁山笑着说是他师傅做的。
我倒是很惊讶:“你师傅还自己做饭?”
“那必须啊,你知道这米是用什么蒸的吗?”祁山一脸的得瑟。
我摇头,祁山继续说:“我师傅用了山上最高的水源淘米,然后用淘米水洗药材药材都是我师傅精挑细选的,然后磨成颗粒,洗过的颗粒驱除沫沫,将颗粒包扎在纱布里面,当然纱布也是提前高温烫好的,保证没有细菌,这样就直接将药材包放在锅里的水里,上面放上篦子,盖上蒸米饭的布,紧接着就是就是盖上锅盖,这样煮出来的米饭带着淡淡的药材香味,可是我师傅选取的又都是小颗粒的药材,味道不是特别浓,打开过散散味道,米饭里的味道就不明显了,但是还是觉得很香。”
“竟然有这么多门道,养生啊,这很是抢手啊,你师傅就不怕你其他师伯们来抢饭么?”我可是见识过汪师傅的样子,所以对于玄门老者的印象不像是那么普通的老者形象。
祁山尴尬的一笑:“在玄门呆久了,人就容易乏,当然会有师伯们抢,但是我师傅是有招的,有一次……哈哈,我师傅在药包里放了黄连,结果几位师伯吃到的都是苦的饭,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我师傅坚持两三天就不错了,但是他们还是错估了我师傅的劣根性,我记得我师傅当时是和我说,他们吃几天,他就放几天黄连,千万被说师兄弟不讲情面。”
“当时我师傅和我吃的是面如常色,其实苦的要死,只可惜师伯们不知道我们俩是装的,所以到后来他们直接不来吃了,到现在我估计他们还以为我师傅做的饭就是苦的呢。”祁山谈论起以前的岁月像是活了一样。
我笑着说他们坏,但是这也算是自己的口福了,祁山笑着说是。
菜倒是普通的菜,但是口感很干脆,祁山说这是种的菜,在山脚下的园子里。
祁山指着梅花桩:“嫂子你什么时候才能练成啊,我听说你第二天就练好了吧,为什么还要在这想来想去的?”
我没有解释,说了祁山也听不懂,毕竟他是医门,而我学习的是名门的东西。
等到祁山走了之后,我低头拿饭盒,心里嘀咕这祁山邋遢,饭盒盖子没有拿走,可是低下头,刚想抬头,就看到一个巨大的八卦阵以诡异的姿势出现在我面前。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天助我也。”
我趁势追击,马上跳上去,闭上眼睛,倒换着角度,这几条路线和点竟然诡异的成为了一个八卦阵法,我高兴的睁开眼睛,然后跑回屋子。
方白不在屋子里,我拿起麻袋朝着后山跑去,到了后山,我开始在空地上摆着阵法,速度很快,脑子想到就摆了出来,然后一副巨大的画面出现在了眼前,这是一个巨大的八卦图,稍稍一侧头就是归一阵,然后两仪掺杂在其中,我心中有些汹涌澎湃了。
然后又试着其他的阵法,但是都失败了,只有这一个阵法是目前可以参杂三种理论的,虽然有些小小的失望,但是已经很高兴了。
等到晚上方白回了屋子,我才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方白建议我们晚上去捉阴魂,我以为要再等几天,毕竟要联系一下,只听方白说,过几天就临近天缺时节了。
我问什么是天缺时节,方白才给我解释:“我们玄门将因其比较重的时候叫做天缺。”
“而且是随着时间月接近鬼的阴气越大,相辅相成的就越发的强大。”方白皱着眉头,“我一直希望你快一点,因为我对你有信心,而天缺的前几天,也就是大概这个时候,是阴魂最弱的时候,今天最合适。”
我这才作罢,得亏了不是赶鸭子上架,吃了晚饭拿着东西就上了山,我们现在一个距离那天事发地点有些远的地方阵法,随后方白有利用他自己的理解的归一阵摆了阵法,随后开始念咒语,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是感觉一股子风从远处刮了过来,方白一个急转身,走进我所摆的阵法里,继续念咒,我感受着脖子边上的冷风,心里有些紧张,最危险的东西莫过于位置。
“桀桀!”只听到一道尖细的怪叫声,一个穿着古代长袍的男子出现在我身边,羽扇纶巾,面色如玉,好一个翩翩公子,此时他看向方白,拼命的往后挣扎,似乎是后悔被阵法吸了过来。
我趁机拿起铜铃,开始摇晃,铃铃的响声似乎是干扰了阴魂的注意力,方白加大了念咒的声音,只见那阴魂稀里糊涂朝着方白念咒的方向奔去,而那个位置恰巧就是我的阵法里,方白涉及的很巧妙,他将阵法正好放在了我的阵法的正后方。
我看着大功告成的方白,竖起拇指点了个赞,然后看向男鬼,只见他面露凶恶,紧接着闭上了眼睛,只听一声猛虎的叫声传来,我暗叫不好。
方白大叫不好,然后对着我几乎用到了吼:“阿瑶,快点收阵,我去对付老虎,能不能收服这个人就靠你了。”
“还想收服我?就凭你们玄门归一阵这些小把戏?我也是在这座山上活了千载了,虽然不愿意触碰你们玄门的霉头,但是我也不怕这个,咦?”男鬼嘲笑着我,然后就往阵门外面冲,但是突然一顿,随后脸上带着怒气,“这不是归一阵,你们那天……”
“我们那天是匡你的,然你有准备了,怎么将你捆起来,怎么样,我刚发明的阵法,还没有起名字,你来尝尝滋味吧!”我得意的说着。
方白已经冲向了老虎那边,虎啸声和老虎的影子充斥着我的瞳孔,我逼迫自己不去看,随后念起咒语。
随着咒语的进行男鬼脸上纠结了,银色的长袍无风自动,掀起下摆,才看到没有脚,不是我说,着男鬼出去,绝对可以冒充人了,又长的这么俊朗,和璐姐倒是很是相配,想到这一点,我加快了咒语的速度。
我这边念着咒语,然后一边说着话,紧接着就看到方白与老虎周旋上了,眼见着又是一条幼虎,一开始方白很是费力,但是随着我咒语的进行,方白慢慢掌握了节奏,男鬼开始嘶吼,幼虎的动作缓慢了,咒语念叨最后,男鬼已经瘫软在地上了,幼虎停止了动作,躺在地上慢慢发出虎啸声,但是却没有任何凶猛的声音,只剩下苟延残喘一般的低吼。
我拍了拍手,看向方白:“辛苦了。”
方白报以微笑,然后从身上拿出了一把匕首,狠狠的刺向幼虎,呜咽声想起,我心中不忍,只见男鬼忽然飘了起来,虽然还是显得无力,但却为方白鼓掌:“是条汉子,我输了。”
我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方白似乎是看懂了我的表情,解释道:“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如果我刚才不杀死这条幼虎,那么一会等老虎缓过劲儿来,死的有可能就是我们,如果一群人在还好,但是用我的力量和一头猛兽对抗式不可能的。”
我问:“刚才你不是和猛兽纠缠?”
男鬼笑呵呵的说:“那是用我的思维,我毕竟以前是人,不了解老虎的习性,所以当我控制老虎的时候他们虽然能够准确的攻击,但是明显战斗力下降了。”
我看向方白,心有余悸,只听男鬼笑着说:“我知道你们想收服我,但是想的太简单了,我生活了千年,在玄门,没有人发现我,是因为我太了解玄门了,玄门的阵法针对阴魂是管用的,但是当你以阴魂的姿态生存了千年之后,就会变成阴灵。”
我知道这男鬼是想让我们知道他的厉害,虽然他早就知道我们的意图,现在也败了,但是我知道他不会妥协的,这其中一定有门道,我看着他,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
男鬼继续说:“你们一定不知道阴灵的威力吧?说出来吓死你们。”
我笑着做出好害怕的表情,方白笑看着我,让我别搞怪,这是对鬼的不尊重,那鬼点头称是,随后我和方白相视而笑。
男鬼愤怒了:“你们这是不尊重阴灵,你知道阴灵意味着什么吗?阴灵意味着可以还阳。”
我听到这句话,却是再也笑不出来了,走上前两步盯着男鬼:“你说还阳?怎么还阳?你快说!”
男鬼长得温润如玉的,但是说话的时候却有些诡异狡诈:“还阳,就是死了人我可以直接钻进他的身子替他活着,一开始是活死人,到了最后就可以复活,这就是阴灵的厉害,其实阴灵在一般的说法上已经可以说是脱离了鬼的范畴。”
我点头问:“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男鬼有些沮丧:“你难道不觉得我这样说你觉得很不一样吗?你不觉得你收服我是一个很不尊重的事情吗?我可是一条生命啊!”
我笑着拍了拍手,摇头:“抱歉,我真的不觉得。”
男鬼有些沮丧,心情似乎真的非常差,我其实可以看出来他和阴魂的却别,就用璐姐和这个男鬼比吧,这个男鬼的魂体,不光是凝实,还有中让人觉得真实的感觉,面色竟然有种红润感,而璐姐不管如何强大,阴魂如何凝实,脸上始终是白色,稍微有点不好就是苍白的神色。
我叹了口气:“这样吧,我知道你生存了这么久很不容易,你只要将你知道古代的阵法告诉我,还有用你会驯兽的能力帮助我,我就在事成之后放了你。”
男鬼似乎是在思考,半天没有说话,到了最后眨了眨眼睛:“成交,但是你现将我放出来。”
“放你出来?”我思考者,担心这男鬼一出来就到处乱跑,到时候找也找不到,索性藏起来就糟糕了。
“放你出来可以,但是到时候要是你玩消失,我会让整个玄门的人一起找你,我估计你没有办法出玄门的大门吧,不然一千年早就出去了。”
听我这么说,男鬼颤抖了一下:“我知道了,帮你就是,顺便去外面的花花世界看一下,每次听到玄门的弟子回来都会说起外面的世界多好多好,你看看你这穿着,外面的姑娘都穿的这么奇怪吗?”
我看着自己捂得很严实的穿着,心中为男鬼哀叹,不知道当他看到璐姐的时候会怎么说。
随后我将阵法松开了一角,只见男鬼突然漂了出来,伸了个懒腰,显然很是轻松。
方白问男鬼的名字,男鬼说他叫完颜。这名字起初我以为是一个姓氏,但是问了半天才知道这真的是个名字,我就完颜完颜的叫着,倒也顺口了。
整顿好了阴灵,谈了些驯兽的事宜,完颜说驯兽师他的本领的,但是出去完成任务的话也可以,只要外面有老虎就行,我问为什么唯独是老虎,结果问题的答案是比较雷人的,完颜说老虎比较威猛,而事实上,除了老虎之外所有的动物都可以训练,一开始我还为去哪里找老虎而着急,现在我倒是不着急了。
“以后你出去之后就训练蛇和狼狗。我觉得这两种比较有用。”我说。
只见男鬼迅速的垮下脸来,似乎训练狗和蛇拉低了他的档次。可惜反对无效。
第二天一早,我和方白就像他师傅提出了辞行,方白主动提的,因为他知道我记挂着老雷头儿,这次出去很有可能就是背水一战。
汪师傅点着头,手里端着酒杯,似乎并不在乎我和方白的离去,只是在我们转生要离开的时候说了句:“要寻的人在西北,要寻的鬼在北。”
我猛地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汪师傅,却见他不看我,只是低着头喝着酒,红光满面的。
方白说了句保重,就拉着我离开,来的时候是三个人,走的时候却是两个,方白说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我们要走,就是害怕离别的感觉,玄门弟子也最讨厌这种感觉,可是我却说感觉祁山会伤心。
方白顿了一下:“一定会的,但是在帮你完成心愿之前,我还是自私一点,不然祁山肯定会跟出来,万一我死了,谁帮你?”
听着方白的话,我一阵心酸:“即使帮完我,也不许死,方白,你太小气,太自私了。”
“好,我答应你。”方白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我低头拉着方白的手。
完颜一直跟在我们旁边,突然笑着调笑:“你们俩这也太腻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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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方白也不在意完颜说了什么,紧接着通过了一层迷雾,七拐八拐出了玄门,去的时候我走得莫名其妙,但是出来的时候,我却能感受到方白走到完全就是归一阵的路线,这是玄门必会的,也是精华所在,我能在玄门将其学出来,我知道是玄门将我当成了自己人,这样的认知让我既高兴又忐忑。
完颜跟在我们后面,出来的时候璐姐还在方白摆的阵法里,坐在阵法里,眼睛一直盯着右下方看,我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咦,这……玄门外面有个女鬼?”完颜指着璐姐,然后露出一副糟心的表情,“哎呦,这穿的可真是糟心啊,怎么穿的这么少,说你呢,这大腿露着,善哉善哉,这是要抓去浸猪笼的。”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完颜,璐姐刚看到我们露出一脸喜色,但是如今被完颜说的脸色那叫一个臭啊、
“你是哪来的,阿瑶他怎么也能看到我?玄门里的怪物那么多?”璐姐飘了起来,看着我指着完颜,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完颜俊朗的脸上带着不乐意的神色:“什么是怪物?你应该叫我祖宗!”
“噗!”我是被这一句话笑喷了,方白也是带着笑意,两个人对视一笑,好像不止我一个人觉得璐姐找到了克星,要是按年龄算起来,完颜确实是璐姐的祖宗级别的,但是璐姐显然没有看出来完颜也是鬼,阴灵的确具有欺骗性。
“丫丫个呸的,还想当我祖宗?知道以前璐姐我是干什么的吗?”璐姐一脸的傲娇。
我耸了耸肩膀:“璐姐,你们别吵了,以后都是合作性的关系,这是完颜,玄门唯一的鬼,不,现在应该说是阴灵。”
“鬼?”璐姐打量着完颜,“啧啧,不说没看出来啊,穿着一身古代装束,我以为是玄门里的人呢,阴灵?和阴魂什么区别?”
“阴灵,就是活了一千年的阴魂。”完颜淡淡的说道,“小丫头吓傻了吧,不用那副表情,回头好好拜拜我就好,能教你的东西多着呢,学着点,不过你这衣服是不是得多穿点,我说曾瑶,你没给这丫头多烧点衣服穿?我觉得我们的这种衣服最好了,回头给丫头烧两件。”
完颜一串的话说个不停,语速极快,璐姐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是两颊涨得通红,其实我有给璐姐烧,但是璐姐觉得只有这间红色的连衣裙最显身材。
璐姐还想据理力争,但是我走到璐姐面前,打开了阵法的一角:“璐姐,你可别冲动,有的时候这脾气还真的不是很好啊,你要知道这个阴灵虽然说话欠了些,但是真的会东西,他会驯兽,就是阴灵的一种技能,你也可以用,这个是要靠后天领悟的,可不是每个阴灵都会的,璐姐,你明白吧?”
璐姐眼睛一亮:“阿瑶,有时间给我烧套衣服,就要完颜这个样子的,我觉得挺好,这身衣服有些冷了。”
完颜似乎很满意璐姐的话,飘到璐姐身前,两个人看起来倒是格外的答对,而我瞬间石化,我说璐姐,你变脸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一些。
方白示意我收了东西,继续往前走,毕竟璐姐真的学会的了驯兽,那是极好的,完颜再厉害也不是自己的鬼,只有合作关系,璐姐可是自己的,以后用得上的地方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当然这是方白和我分析的,但是我心里想的是,学不学无所谓,只要璐姐美人计用对了地方,那还不是一样一的事情。
就这样两人两鬼出了玄门所在的林子,璐姐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下,阴灵完颜也是顺着璐姐的视线看去,嘴里发出啧啧声:“啧啧,真漂亮。”
但是后来脸上却露出怪异的表情,看了看我,闭上了嘴。
我看着完颜,问他看到了什么,完颜只是摇摇头说没有,刚才是在夸璐姐。
“好吧。”我回过头来继续走,但是心里始终不相信,他们说的话。
除了玄门的林子,我们开始选择去的方向:“汪师傅说,要寻的人在西北,我想还是去西北方向看看,顺便,火车站也在西北的方向,如果找不到就直接回去了,我是想争取陈紫这个人,但是还有时间,也不急于这一时。”
方白说好:“但是北方不去了吗?”
“不是不去,我怀疑这个北方指的是B市,老雷头儿不可能在这里呆着,顺着这个地方的北部找只能是白费功夫,相信我的直觉,虽然对陈紫的师傅我没有了解,但是都老雷头儿……说句不好听的,这老小子拉什么颜色的屎我都猜得出来。”
“太粗鲁了。”璐姐捂脸,在完颜面前装作一副温柔的样子,我瞬间觉得瞎了眼。
最后我们还是朝着西北的方向去了,在网上订了票,来的时候是四个人,走的时候是两个,未免有一些失落,但是很可惜,来的路上也没有发现陈紫的师傅,我也不打算再找了,毕竟西北范围略大,如果这一路上仔细盘查都没找到,那么这个西北应该是指的西北地区了,那范围可就大了,属于可遇不可求的范围了。
我们坐上火车,到了T市的时候已经是转天了,两个人累的很,在火车上根本就没有睡好,方白说要去公司,我则是回了南阴村补眠。
等我回到南阴村的时候,准备拿出钥匙开锁,却发现门是开着的,我纳闷的推开门,之间一个黝黑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再定睛一看,竟然是严王。
“阿瑶姐。”严王回过头来看着我,露出一口小白牙。
“你怎么回来了,我听说你不是回家开了家铺子也干着营生?还打扫院子?”我有些疑惑,对于严王我没有过多的感情,自从老雷头儿死了以后,说不上特别喜欢,因为老雷头儿死的时候,我叫人去给严王报信儿,可惜这孩子没来,不知道原因,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如果老雷头儿没有我,那么打幡儿的抱罐儿的就得是他了。
“阿瑶姐,你还怪我是不是,当天的确是有事儿,脱不开身,我父母住院了,当时我听到消息的时候是百感交集,想回来看师傅,但是父母那里走不开人。”严王说着眼里带着泪花。
我不由得心烦,我是讨厌男孩子掉眼泪的,但是对别人似乎没有这么厌恶:“行了别哭了,你父母怎么一起出事儿?出了什么事儿?”
“我……我父母贪财,收了死者家属的钱,但是我没看好,死者死的时候没闭眼,师傅教我的没有学精,当时我就说要好好学好再回去,可是我父母说跟着师傅没有钱赚,不如回家自己干,我是反对的。”严王解释着。
“所以你父母被人打了?”我不耐烦的打断,有一种人没本事的时候憨厚善良,老实巴交,有了点小本事之后级信心膨胀,现在看来是老雷头儿瞎了眼,严王的父母和严王都是这样的人。
严王点头,我笑了:“不过就是被人打了,你师傅死了你不来吊唁,我以为你父母得了绝症了,当然我没有生气,也生不到你的气,你父母毕竟是最重要的,而且要生气也轮不到我生气,也该是我舅舅生气。”
严王还要解释,我拿过他手里的扫把:“你走吧,我现在有些庆幸你那天没有来,不然我会觉得老雷头儿被你祭拜是受了委屈。”
严王似乎眼带失望,其实都没有错,只不过这样人我是觉得没有必要交,如果老雷头儿知道严王是因为父母被打所以没有来,会伤心的,老雷头儿从开始办葬礼到停尸数日,再到我走,多重的打伤都该治愈了,再说了找个亲戚帮忙料理一下,匆匆来祭拜一下也是可以的。
谁都不是傻子,蒙骗不了,老雷头儿在严王心里的地位不重。
“阿瑶姐,你以后就让我在家里看院子吧。我好好对待师傅留下来的东西,我知道你长时间不在家,就让我还债吧,要不我心里永远对师傅愧疚。”严王对于我的冷嘲热讽不动于衷。
璐姐说让我给严王一次机会,只听完颜说:“曾瑶,你要是听我的就去看看严王的父母,呵呵,我这辈子见到的人多,见到的鬼也多,这人绝对有问题,我虽然不知道你舅舅是怎么死的,但是这个人绝对是有问题。”
我将完颜的话听在耳朵里:“哎,严王,姐姐也不是怪你,你收拾一下东西,我和你去家里看看你父母吧,出院了吧?如果是老雷头儿死的那日子被打的,应该是出院了,可是得被打的有多重才让不敢离开寸步,我估摸着你父母也没有全好,是怎么了,刚才阿瑶姐太急了,也没好好细问。”
严王怔住了,也看不出是害怕还是我问的太突然:“阿瑶姐,其实现在我父母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他们也愧疚,说让我在师傅这好好侍奉,葬礼就没赶上了,只能这样找补一下了。”
“找补归找补的,但是去还是要去的,毕竟你父母受了伤,怎么说我也要表达一下心意,这样吧,你收拾好,我看完你父母,你再和我回来,不然啊,你也别在这呆着了,拿我当外人。”我说。
严王见我这么说,只能说好,但是我看他额头带着汗,收拾了东西,就和严王出来了,几次的时间他都想找接口去厕所,我没让去,我怕他通风报信。
“阿瑶姐,我实在是憋不住了,你看这不是有个公共厕所吗?我先去,一分钟好不好?”严王额头冒汗很是着急。
完颜拦住我的话:“你让他去,我跟着,不过这是茅厕?高级了一些。”
这是完颜在一路上和璐姐学会的词,完颜的印象只停留在古代还有玄门建筑的样子,回来的时候坐火车惊讶,打车惊讶,看到建筑物惊讶,这时候看到厕所又惊讶,璐姐告诉他这叫高级,这厢就记住了,一会一个高级。
“你去吧,我等你。”我看向严王点头,只见我说完,就看到严王拼了命的往里面跑似乎真的是很急,完颜跟在后面。
我掐着表,果然一分钟的时间严王出来了,面上有些放松:“阿瑶姐,我们走吧,我父母在家里等着我了。”
完颜跟在严王后面出来,示意我边走边说,我向严王点头,然后跟在后面,耳朵却听着完颜的话。
“怎么样?”璐姐问。
完颜笑着:“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哪是进去解决啊,他是进去拿着手机发短信,虽然我是不知道现代有什么,但是玄门的弟子们人人都有手机的,你们不用这么看着我,有的时候我还可以看到玄门弟子们在网上和小姑娘们聊天,只可惜没看到过你和方白的,方白太厉害了,平时我都是避着他走的。”
我心中一紧,心思已经飘到了严王身上,我想的并不是那么简单,如果严王真的是说,那么一开始潜伏在老雷头儿身边的目的是什么?这一切如果都是装的,那么……
我越走脚步越沉,严王在前面催促我,一点也不像一直拖延的他的了,我心中一股子不好的预感。
“阿瑶姐,一会我父母一定会很喜欢你的。”严王边走边说,我却觉得他的笑容缺少真诚,心里突突的,看向完颜。
“你看到他发了什么?”璐姐明白我的意思,代替我问。
完颜摇头:“这人发的很快的,我只知道是短信,还没来得及看,就见他将手机收在口袋里了,不过曾瑶,我看他发完短信的表情挺狠的,会不会有危险?”
我耸了耸肩,心里并不在意,事情的结果还不知道,就算是会威胁到我,我也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随后加快了脚步。
我们进了一家小区,严王家以前住村子里,我问了他,他只说父母换了房子,不想在乡下住了。小区是高层,然后就随他上了七楼。
下了电梯,走到了703,严王没有按门铃,而是拿出钥匙打开门:“阿瑶姐,进来啊。”
严王很自然的进去在门口换鞋,大门一直打开着让我进去,完颜和璐姐先飘了进去,我在门口盘桓,假装看附近的人家:“这布局可以的,多少钱一平米啊。”
这时璐姐率先飘了出来:“阿瑶,你小心,里面有两个男人,都拿着刀,都在墙后面藏着,你小心,千万别进去。”
“身材魁梧啊,这个严王真的不是简单的。”完颜也飘了出来,看着严王咋舌,说真人不露相。
我心里散发着一股子冷意,笑着看向严王眼底没有温度:”严王,我待你怎么样?“
“挺好的啊,阿瑶姐,你怎么这么说?”严王好奇的问。
我点头,假意的往里面走,突然在进门的时候假装跌倒:“哎呦,我的脚,快来扶我一下。”
“好嘞,来阿瑶姐,起来。”严王伸出手拉住我,我顺势将严王的手一折,向后弯曲,紧紧的箍住,严王大喊疼,问我怎么了。
我笑着:“后面的两个朋友出来吧,我们谈谈,严王的命就在你们手里了。”
“阿瑶姐你在说什么啊,快放开我,别我弟弟开玩笑。”严王黑黑的脸上满是不甘。
我笑着退着严王往外面退,因为楼道里是有摄像的,如果我进去只能是殊死搏斗,到时候势必要松开严王,到时候我就是光杆儿的司令,对着三个臭皮匠,可惜没有胜出的绝对把握,没有把握的事儿我是不做的,还有父母等着我去救。
“还不出来?”我用力掐了一下严王,严王嗷嗷直叫,“墙后面的两位兄弟,出来吧,严王别白费力气了,叫他们出来吧,这样下去没什么意思,我只希望好好的和你们谈谈,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这可是个法制的社会。”
严王还没说话,只见两个男人手里拿着刀走了出来:“你放开我兄弟!”
我看着两个人膀大腰圆的男人走了出来,脸上长着横肉,手里拿着刀指着我,威胁的喊着。
“别紧张,我只是想和你们谈谈,说说吧,为什么要去我舅舅身边呆着?”
“我就是想拜师。”严王说。
“你别说话,你们俩说。”我用力捏上严王的脖子,一只手拽着他,若是放在以前早让严王挣脱了,但是现在却是有使不完的力气。
只听那两个大汉,其中一个人依旧比划着刀,另外一个人说:“这个我们死都不能说的。”
“说不说?”收到我的示意,璐姐出声,阴森森的声音响彻在大汉的耳边,璐姐考的很近,却被完颜一把拉了回来,完颜脸上带着责怪。
“一个女孩子离男人那么近也不脸红?”完颜嘲笑着璐姐。
璐姐好笑的看着完颜:“我是在帮阿瑶,你个老古董,这样怎么能行?”
“这话是怎么说的?要帮忙还有我呢,以后你就在后面呆着,真是不知羞耻。”完颜的话说得有些绝。
璐姐脸色憋得涨红,看起来很是憋屈,但是却没有说话,我可以想见璐姐现在为学到东西的决心,也知道完颜的态度,这厮绝对对璐姐有意思了,剩下的就要看璐姐的觉悟了,毕竟我不可能真的为了学到东西搭上璐姐的幸福,这还要看璐姐自己。
“谁说话,装神弄鬼的?”大汉脸色苍白,紧张的看向四周,“你刚才有没有听到有女人说话?”
另一个大汉也是紧张的摇头:“没看到,可能是听错了,你别吓唬我!”
“她可没吓唬你,不仅有女鬼,还有男鬼,怕不怕?”完颜笑着出声。
两个大汉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声音,先是一阵恐怖的吼叫,紧接着就是吓得瘫软在了地上,严王忘记了挣扎,似乎也很害怕,但是时间很短暂,很快就开始继续挣扎:“你们两个起来,我记得鬼不能伤害人,否则会遭报应的。”
“你说错了,那是不厉害的鬼,想我这样的鬼似乎并不介意杀一两个人。”完颜回应着。
两个大汉抖了起来:“我们说,我来说吧。”
一个大汉开口:“我承认,我们接近你舅舅是有目的的,当时我们利用了严王的父母,严王和他父母说想去殡葬馆学习,当时我们本来是直接想去南阴村求学的,但是这样送上门去显然让人觉得怀疑了,所以我们下足了功夫,知道那天你舅舅要去殡葬馆所以严王就带着他父母去了,有只知道你舅舅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其实那天严王故意表现的善良就是为了能获取他老人家的心,如果当天你舅舅不收,严王也会主动拜师的,严王的父母真的很好,但是为了组织我们也不得不骗他们。”
“组织?什么组织?”我严肃的问。
只听大汉说:“无极门。”
“这么容易就告诉我?”大汉说完,严王算是彻底放弃了挣扎,脸上带着颓败的笑容。
“都是你手上要死的人了,放开我吧,你们两个实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就不相信他们真敢杀了我们,这下子好了,组织被说了出来,你们等死吧,谁都救不了你们。”严王撕去了面具,脸上尽是狰狞。
两个大汉吓得瑟瑟发抖,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我,我笑着:“你们只要将知道的事情说出来,我保你们安全。”
“真的?”大汉问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点头,心里默默的补了一句,我不是君子。
大汉放了心,严王则是闭着眼睛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只知道我的主子和严王关系很好,师徒相称,但是我们没看到过主子的真面目,只有严王看到过,我们平时跟着严王,虽然比我们小,但是比我们在无极门的地位高很多,办事也比我们狠,所以信服的很。”大汉解释。
我只说:“和我说重点,关于这个主子你们知道的有什么?”
那个先说话的大汉摇头说没有,只听另一个大汉说:“我好像听一次别的人说,主子似乎是姓曾。”
我感觉到严王的紧张,心里一点点的紧缩,曾天烨?我看向严王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这是引狼入室啊,老雷头儿眼瞎,曾天烨好算盘!
“呸,都是我师傅的狗,我师傅找你们吃了,还是少你们花了,不得好死,谁都救不了你们。”严王笑着,“你们以为曾瑶可以救你们?他们才不会浪费时间救你的,狗就是狗,狗最重要的是忠诚,但是你们就是两只不忠的狗,是人都看不起的。”
我听着严王的话,心里是赞同的。
璐姐捂着嘴笑:“他在说如果你帮了这两个人就是不正常的人。”
我无奈的耸肩看着璐姐,我是承认这话对的,但是今天我却不能顺着严王说这话:“严王,你和曾天烨是师徒关系?曾天烨最擅长装了,你也擅长。”
“这么说自己的爸爸合适吗?”严王表情严肃,“师父这么多年也是很想你的,只是你吃里扒外的,你是曾家的人那东西就是曾家的,我师父仁义,不计较,我却看不下去。”
“阿瑶不对劲啊,他说东西是曾家的,你去鬼域之前严王就去你们家了吧,他要跟就不知道鬼域的拿回来什么东西。”璐姐也觉察出了不对劲。
我心里明白,如果非说东西就是地下室里的了,回来之后找不到严王我就觉得可疑,主要是现在已经认定他不是真心来学习的了,所以提到东西和地下室的样子,我只想到了这件事儿。
“严王,你进过地下室?”我说。
我看不到严王的表情,因为他现在是背对着我的,但是璐姐和完颜绝对一个正脸了,完颜说严王的脸僵住了有猫腻。
我也在说出话的那一刹那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僵硬,我闷声笑了起来:“到底还是嫩了一点,这就让我炸出来了,你说如果你师父知道他徒弟心理素质这么不好会不会被气死?”
严王冷哼一声:“我只是诧异你为什么说地下室,身体僵硬一下正常的很,而且我不知道你所说的地下室是什么,阿瑶姐,我知道你身边跟着鬼,但是我不怕,你别忘记我叫什么,你以为我这名字是乱取的吗?取名字分命的,这谐音这么重的名字不是每个人都受得了的,你可以让跟在你身边的鬼试试能不能杀得了我。”
“严王?”完颜笑了,“不用试了,取了这个名字能活着么就没死的,都是命大的,鬼是杀不了的,但是我可以让动物杀。”
完颜说这话的时候盯着另一个门口趴着的守门小京巴,随后朝着京巴狗集中注意力,对着严王比划了一下,只见那小京巴狗像是疯了一样朝着严王窜了过来。
我面带这微笑,只管将严王抓住,然后就看到小巴狗窜了过来张口对着严王就咬。
“啊!畜生!”严王大叫,脸上带着隐忍,咬着后槽牙喊,邻居开了开门刚想说话,看到自己家的狗,一下子把门就关上了,半天又开了门,不停地喊着小乖。
我示意完颜停手,完颜似乎是松了精神力,小京巴迷茫的松开了嘴,紧接着就朝着主人走去。
“对……对不起,要不我带着你去打狂犬育苗吧?”这家狗的主人看着严王又看看我,眼前的情景绝对是让她搞不清楚状况,但是出于礼貌还是问了一下。
我摇了摇头:“不用不用,这人和狗差不多,咬了也是白咬,同类没什么关系。”
“你!”严王愤怒道。
“你最好闭嘴,否则我真的不带你去医院!”我威胁道。
这样说着就看到狗主人抱着京巴狗连忙将门关上,璐姐噗嗤一声笑了说是我太吓人了,我瞬间就不乐意了,这能怪我吗?
最后我脱着严王去了医院,总不能真整死他,打完了狂犬育苗,我去了花鸟市场,带着完颜去买蛇,两条蛇,都是小型的宠物蛇,走着走着,看到一条小型赤练,是毒蛇,完颜是识货的,那宠物蛇是吓唬人的,这赤练可就不一样了,毒蛇,一口下去绝对是咬人的性命,不死也半死了。
于是乎我就将赤练绕在了严王的胳膊上,严王紧张的看着赤练蛇,完颜控制着,顺便跟在严王身边。
“啧啧,你们两个在后面跟着就好,这两天宠物蛇拿好。”我将宠物蛇挂在两个大汉的身上,然然后看向严王,“你们三个人听好,在外面我给你们绝对的自由,但是在我去曾家之前你们必须呆在我的视线里,不让你们说话不要乱说,当然,也可以反驳,除非你们是不要命了,你们知道身边有高手,这三条蛇在你们身上,只要犯了错就会挨咬,有一条蛇是毒蛇,呵呵,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两个大汉听了噤若寒蝉,唯有严王不动声色,但是显得很是紧张,跟在我面前不动弹,我扯动了嘴角,暗想到底是个孩子,却在下一秒紧张了起来,这严王不能轻信,这可是曾天烨的弟子,最善装。
不一会方白给我来了电话,说是公司的事情解决完了,通知了他妈妈一起回方家,我惊讶于方白为什么会将他妈妈叫上,只听方白说:“这是我妈妈的一个心结,本来我不想争抢的,但是你知道吗,方沐竟然趁着我不在,将方氏科技的股份抢了百分之五十走,当初是放出去百分之十五的,我手里有百分之三十五,现在方沐成了方氏科技的老总,阿瑶,方氏科技是我的心血,即使我现在可以弄出几个甚至十几个方式科技,但是我咽不下这口气,方沐和方震天欺人太甚了,当初我同意方式科技回到方氏就已经是好大的面子了,当时我妈妈精神不正常,方震天不要脸利用我妈妈,让我同意的,所以当时方氏科技回到了方氏,我这个方氏科技的老总就成了一个子公司经理,现在方沐霸占了经历的位置,我刚开发出来的游戏也换了名字。”
我第一次听方白说这么多话,而且是在电话里,我知道他的愤怒,心里也是有些波动,随后我和方白约定了时间,在方家别墅门口集合。
记忆中我是第一次到方家别墅,也是很气派,但是却显得很低调,方白的车停在门口,显然是来了很久,一直没有进去,看到我走过来,才下了车。
看了看我身后的严王和两个大汉,皱眉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闻言将事情的发展过程告诉了方白,方白只是看了眼严王:“完颜,你在外面盯着这三个人,只要动了,就处置。”
我惊讶于方白的果断,心里有些凛然,知道真正的战争终于要来了,完颜也是点头,璐姐则是跟在我们俩身后跟了进来。
敲开了方家的门,临近去之前方白和我说:“阿瑶,进去之后看我的情绪走向行动,另外我是暂时不想和方家闹翻的,要暗着来,因为方家和王家走得近。”
我立刻明白了厉害关系,随后佣人开了门,看到是方白惊讶的愣住了。
“二少爷?”佣人说,“老爷,少爷,夫人,二少爷回来了!”
“哪来的什么二少爷?方家不是只有一个少爷吗?”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明显的不乐意。
随后这个声音越来越大,近处一看是一个穿着旗袍,披着毛坎的女人,身段妖娆,脸上皮肤吹弹欲破,但是却不自然,很明显是打了玻尿酸没打均匀的,虽然样貌年轻,可是气质看上去却是四十岁往上将近五十的,我立刻就明白了这个女人的身份。
“伯母您好,我是曾瑶,方沐在家吗?”我笑着看向方沐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