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开门,是个两眼红肿的年轻女性开了门,他们亮明身份,女子让他们进门,很客气的请他们坐下。他们表明来意,女子就哭了,“都是我不好,我没想到那个小恶魔居然狠毒到那个程度,直接把我女儿推下秋千,我一把没拉的住,孩子受这么大的苦。她是女孩子啊,这下破了相,以后怎么办。”说完,又领着他们进了安心的房间,一个乖巧的女孩躺在床上,大半边脸都被纱布覆盖了。
“小朋友,叔叔阿姨来看你了。”莫及第俯下身来。
“叔叔阿姨好。”安心很有礼貌的向他们问好,说完又轻轻的抽了口气,估计是说话牵动了伤口。
“好宝贝,别说话了啊,阿姨知道你疼。现在叔叔阿姨跟你妈妈谈点事,你乖乖的躺着啊,阿姨下次再来看你。”莫及第快心疼死了。
经过和方明兰的沟通,她们这几天都是往返于家和医院之间,孩子的伤要换药还要打点滴消炎。安卫华因为忙于工作,也不能陪她们。桑力齐觉得了解的差不多了,就离开了安家。
一进楼道,郝帅就闷闷的出声了,“桑队,我都不想查了。这家都这样了,我们还要怀疑他们,那个熊孩子也该死。”
“郝帅,你胡说什么,你这样对得起你的警服吗?一个人是否该死自有法律来判断,而不是你,你再这样,就给我滚回辖区做片警去。”桑力齐铁青着脸教育了郝帅。
郝帅一声不吭,刚出了大楼,就接了个电话。挂了电话,就跟桑力齐汇报,“桑队,科大教授回了信息,说他能估测出遥控系统范围在50米之内,又说了一堆什么障碍啊波啊之类的我听不懂,大意就是操控电梯的人当时应该就在这栋楼内。”
“很好,我们现在去安卫华单位看看。”
结果到了安卫华的事务所才知道,元旦后他就请了假,没来过单位,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这一切看起来,安卫华的作案嫌疑都很大,他们决定去抓捕安卫华,就在这个时候,安卫华自己到了警局,点名要找桑力齐。他们赶紧又赶回了警局。
“听说你们在找我,我就来了。你们是怀疑我弄坏了电梯吧。”安卫华倒是开门见山。
“那是你吗?”桑力齐不动声色。
“当然不是,我是律师,我不会知法犯法。”
“你孩子的事情,你应该很生气。”
“生气是肯定的,听说他们死了,说心里话我也很开心,但是我不会做犯法的事情。你们不是好奇我这些天都干嘛了吗,这是资料,你们自己看。我这些天都在找目击证人和小区监控资料,我是律师,我知道只要证据确凿,我就不怕他们家人不认账,一切由法官评断。而且案发当天,我不到7点多就出了门,我在8点和整形科医生约好了,谈我女儿后期伤疤修复的事情,医生可以给我作证,这是他的电话,你们可以去查证。没有什么事,我就走了啊。”说完安卫华就起身告辞。
“安律师,请你理解,这是我们的工作,还有最近请不要出远门。”桑力齐也起身相送,安卫华点点头示意后离开了会客室。
“桑队,我怎么感觉他不像啊。要是他安装了遥控系统,他完全没有必要去做什么搜集证词之类的事情,因为自己就执行私刑了啊。”郝帅倒是一点都不怀疑安卫华了。
“也不一定,他是律师,他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也有可能故意干扰查案方向。你让郑晓东去查证一下他的不在场证明。”桑力齐虽然对安卫华没了怀疑,但是该做的事情还得做。
“好。那现在还能查谁呢?”郝帅发了愁,安卫华没了嫌疑后,那么谁有可能是凶嫌呢。
“桑队,我有个想法,那个保安的线我们没有人在跟吧。”莫及第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是怀疑?”
“也不是怀疑,只是有这种可能。他赔了钱,心爱的狗还是被唐俊辉打死了,现在很多人对动物的感情很深。既把动物当朋友,也把动物当亲人,所以我觉得存在一定的可能性。”莫及第斟酌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郝帅去查这条线,有了进展及时跟我汇报。”
通过走访得知,保安江宝顺,33岁,中专学历,未婚,外地来H市务工人员,为明月湾小区第一批招录的保安,为人木讷少言。在来此地做保安前,曾经做过一家电梯厂家的工人,后来因为某种原因辞职了。得知这个线索,桑力齐非常激动,赶紧与厂家联系得知了江宝顺辞职的真实原因,是因为他在厂区宿舍私自养狗,和他人发生冲突,最后被厂家开除了,而且得知他确实对电梯工作原理非常清楚,是个技术不错的技术工。江宝顺的作案嫌疑非常大,桑力齐派人把他带回来配合调查。
这个木讷的人除了回答自己的姓名和年龄等无关痛痒的问题后,对桑力齐提出的一切问题全部以沉默替代,估计他认为桑力齐没有掌握证据只要自己抗死了不说就不能把他定罪。
“江宝顺,你把头抬起来,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就不能定罪是吧。现在只要证据确凿,就算零口供,一样能定罪。”桑力齐有点怒了。
江宝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把头低下去,就是不吭声。
“江宝顺,我们有你在淘宝上购买组装遥控设备的全部购买资料,对于这个你有什么解释?”
江宝顺想了一会,说“那是我打算给我侄子组装个遥控电动车。”
“行,挺会编的,遥控车的遥控器能跟遥控电梯升降的遥控器一样啊?”
“内部元件都差不多。”
“挺好的,合着你刚才不吭声是为了编词啊。那你又怎么解释电梯开关的驳接线上有你的血迹?”
“我哪知道,也许是有人陷害吧。我经常流鼻血,擦血的纸到处乱扔,总有谁捡去了吧。”
“我看你不是木讷寡言,你是个诡辩家啊。”
“警官,凡事讲证据,你们说我破坏电梯,这可是大罪。请问你们有人看到我破坏电梯吗?还有你们说我组装的遥控器在哪呢?我买的那些元件可都还在我宿舍呢。”
“你挺聪明的,你买了不少电子元件对吧,但是我们在你宿舍里找到的元件少于你网购的量,你能做个解释吗?”
“店家少发货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警察真傻是吧,你每家店家都少发货?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没找到遥控器就拿你没辙是吧,不过我告诉你一个让你难受的消息,我们找到那个遥控器了,而且去送检了,你的指纹啥的可是一样不少啊。”
“你胡说,你们在哪找到的,你把遥控器拿出来就是。”
桑力齐从桌子底下掏出一包东西,往桌面上一放,“你看看,是不是你的作品。不过说实话,你挺能干的啊,能想的出来把遥控器藏在你的宝贝狗坟里。”
“你们挖了阿福的坟?”江宝顺激动起来,试图站起来,“你们让阿福死了都不安神,我要杀了你们,你们都是一样的人,跟那个小畜生一家都一样该死。”江宝顺咆哮着。
“都说到这份上,交代了吧。你交代的干脆,我们就把你的狗再埋回去,你看这笔交易怎么样?”
江宝顺犹豫着,“你们说话算话,我交代了你们就把阿福葬好?”
“绝不食言,我可以带你去现场看。”桑力齐的承诺掷地有声。
“好,我全都说了。阿福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家人。我长这么大,无亲无故的,阿福是我捡来的,我觉得它跟我一样,都是孤儿。我在厂里的时候养它,被工友欺负,然后我跟他打了一架就被开除了。到了这里,可以住免费的宿舍,还让我养阿福,我很喜欢这份工作。但是这一切都被那个小畜生一家给毁了。阿福很乖,从来不咬人,我一般都用绳子把它拴着。那个小畜生那天用手去掐阿福的脖子,阿福恼了才咬了他一口,他那个奶奶对我又打又骂的,我知道是阿福闯了祸,所以我愿意赔偿他们。结果他们狮子大开口,找我要了5000元钱,说不给的话就去报警说阿福是疯狗,让警察把狗抓走处死。为了阿福我也忍了,我就凑了5000元给他们。但是第二天,小畜生的爸爸大畜生带着一把菜刀过来,把拴在那里的阿福给砍死了。我找他拼命,被同事拉住了。我都赔了钱,他们还不放过阿福。他说阿福就是条贱狗,我就是个贱人,我的阿福咬了他儿子就应该死。我知道我搞不过他,我就把阿福葬在了他最爱的草地里。然后我就从网上买了材料,组装了遥控器,从物业那配了电梯钥匙,改装了开关电路。然后4号那天,我通过监控,发现他家的老畜生、大畜生和小畜生一起出门,电梯里又没其他人,我就按下遥控开关了。我一点都不后悔,唯一遗憾的就是大畜生在快进电梯的时候又转身出去了,这个王八蛋捡了一条贱命。如果有机会,我还是要杀了他,为我的阿福报仇。”
听了他的交代,桑力齐很是无力,挥挥手叫人把他带了下去。没想到一起电梯坠亡案的结局竟然是这样,它的诱发原因又是如此的让人唏嘘。
郝帅跑去找莫及第,问出心中的疑问,“我们找不到遥控器,你怎么就能知道一定埋在狗坟里呢?”
“如果他是凶手,动机又是报仇,那当然要告知阿福了,所以只能在那里。”莫及第觉得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反正我是这辈子也赶不上你的脑子了,算了,我还是以后不动脑子了,有事问你就是。对了,你知道那个唐俊辉和陶晓红最后怎么样了?”
“你不说我还忘了,他们找桑队麻烦没?”
“找啥桑队麻烦啊,他们自己麻烦都一堆了。安律师联合了物业还有其他小区业主,把他们告上法庭了。现在就光赔偿金,就得卖房子了。他们哪有时间找桑队啊,据说打算卖了房子赔偿呢。江宝顺是个孤儿,民事赔偿部分,唐俊辉得不到一分钱。你说这一家人可也是作的,要是平时不那么咄咄逼人,哪来这样的事?那个江宝顺也是个浑人,为了一条狗命搭上三条人命。”
“对于有些人而言,狗是朋友也是亲人,对于他们很重要。但是不管什么理由,人权永远高于狗权。任何以践踏他人权利的方式来维护自己的宠物,都不可取。”
二十八章 医闹背后
自从签了协议以后,萧一帆再也没有提过这个话题,莫及第也不敢问,就这么继续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仍然只是简单的寄居关系。她发现萧一帆就是一汪深潭,见不着底。最后自己索性也不纠结这些问题的答案了。
她发现好几辆考斯特出入大楼,问了邱实才知道,省立医院出事了,拉了好几车特警过去维持秩序。据说是一个8个月的孕妇在那打点滴,水没挂完就直接人没了。家属纠结了一帮人在医院闹事,把接诊医生和护士都给打了。据说医生为了护着护士,被打成重伤,正在抢救。护士那小姑娘哭的都快断气了,直说冤得慌。
莫及第要被邱实的八卦能力给彻底打败了,问他怎么知道的,他说他跟现场的几个特警很熟,通过微信沟通的。一个男人为了八卦这么拼,也是够了,莫及第心中默念。
正在他们八卦的时候,桑力奇打电话通知去现场,说被打的医生没抢救过来,现在变成刑事案件了,由他们正式接手了。
有个警察朋友蹦出来指责了我小说的不靠谱,对此我有话说。
首先,感谢你的建议,但是我仍然有自己的话要说。1、你虽然是体制内警察,但是你应该不是女性,所以你对性别歧视没有我感受的强烈,但是我承认文中有夸张部分。也请你看到后面,桑力齐对莫及第能力认可以后一直对她很照顾;而王局的态度我后面也影射了真正的原因,你没看完就这么激动我也能理解。
2、你说点头哈腰和县局的刑事现场勘验都不能用之类的,不好意思,请你往后看,这个案子后面还有出现,请看李局长这么做的真实原因好吗?还有我想知道你在体制内多久了,假客气只是一种处事手段。当然你要跟我说所有的警察同志都是铮铮铁骨,不屑这种虚伪客套,你就当我傻都没说。
3、至于你说的第三点“市局刑警支队的老侦查员连基本的案情推理都不会了,要一个犯罪心理学的博士来提醒”,我认为人总有思维定势,为什么博士就不能提醒了,难道你这不也是一种歧视吗?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我在写玄幻小说,开启了主角模式好吧。
最后,希望你看文要看的开心,气大了伤身。本来就是快餐文学,你要我有多高的高度,不好意思我能力有限,实在做不到。
他们去了医院,找到了正在病床上的被打护士梅娜娜,仔细了解了情况。据她介绍,昨晚8时许孕妇林云在丈夫史永瑞的陪伴下进医院挂的急诊,经已身亡的王医生接诊后发现孕妇存在较为严重的炎症,只能开抗生素消炎。也不知道史永瑞在哪听说的孕妇不能使用抗生素,当时就不愿意医生用药。经王医生苦口婆心的解释后,才同意用药。经皮试发现,林云存在对青霉素和链霉素同时过敏,王医生只能开了阿奇霉素作为消炎用药。结果谁知道挂水还不到几分钟,孕妇就出现呼吸困难最后出现休克,当时及时组织了抢救,结果还是因抢救无效死亡了。当时,他的丈夫情绪就非常激动,但是经劝说同意进行医疗鉴定。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今早他纠集了一帮人来医院打砸,王医生为了护住梅娜娜活活被他们打成重伤。梅娜娜说完之后,已经泣不成声了。
桑力齐决定把孕妇林云和被打死的医生王波一起拉回局里让萧一帆尸检,另外再提审史永瑞。他被抓回局里,就一直处于亢奋状态,觉得自己可冤了,老婆死了自己还被抓来了。
“姓名?”
“你不知道我是谁,你抓我干嘛?你们这帮无用的警察,你们就是浪费纳税人的钱,你们就是一群猪。”史永瑞出言不逊。
“你放老实点,不看这是什么地方?”
“干嘛,我怕啊,我好怕啊,我怕你们警察把我打死啊。”他仍然跟桑力齐叫板。
“你死不死由法官说了算,你纠集他人故意打死王波,这是重罪,估计也轻判不了。”
“我老婆和肚子里的儿子都死了,我怕啥。我家三代单传,有本事你打死我。”
桑力齐觉得跟这种混球真的没必要说下去了,但是作为警察他还得继续问。“你纠集的那帮人都是什么人?”
“关你鸟事啊,有本事杀了我啊。”史永瑞不管桑力齐怎么问,就只有这么几句车轱辘话。
桑力奇决定先把这个混球关在这里晾着,先去从外围下手。
经过郝帅走访,知道打砸的帮人都是职业医闹,平时也就小打小闹的,这次一看打死人出了大事,一哄而散。在民警的协助下,再加上群众揭发和他们之间互相举报,把所有参与闹事的一闹一锅端了,再加上这些人都有案底,被警察一咋呼基本都撂了,都说是史永瑞把人打死的,他们真的只是参与了打砸。而这些细节确实通过医院监控得到了证实,史永瑞就是故意伤人致死的凶手,他当时还使用了一根铁棍。同时,萧一帆那边的尸检结果也出来了,王波脾脏破裂,闭合性颅脑损伤,大面积软组织挫伤,这都跟案发的完全相符。但是令人不解的是林云的尸检,她确实是青霉素过敏性休克引发的死亡,但是根据梅娜娜的证言是用的阿奇霉素,那林云体内的青霉素又是怎样来的呢?难道是梅娜娜撒谎了,这确实是一起医疗事故?桑力奇决定让人把梅娜娜带回来重新录口供。
梅娜娜哭的喘不过来气,说自己冤枉,自己是严格按照程序来的,不可能错的,反复强调要桑力奇他们去调取监控来证实自己清白。邱实调取录像后,反复强化图像,证实了梅娜娜确实严格按照程序,并未出现玩忽职守的情况,更不可能把青霉素当阿奇霉素。他们决定去找当时陪林云打点滴的史永瑞问问打点滴时的情况。
“干嘛,你们这帮猪货警察把我关在这要关多久?”
“你丫的给我闭嘴,老老实实回答问题。那天林云在输液的时候,你全程陪同了吗?中间有没有出现什么状况?”
一看桑力奇动了怒,史永瑞这个混球气势也弱了,“我一直全程陪着的,没出去。呃,就中间去了一下厕所,我还让隔壁床的陪床大妈帮忙看一下。”
“那个大妈叫什么?”
“这我就不清楚了。”
桑力奇立马派郝帅去核实这个情况,确实临床大妈证实他的说法,但是大妈却回忆出一个细节,在那个期间有个戴口罩的护士过来给输液瓶加了一针针剂。这个细节特别重要,马上派李立去把封存的输液瓶取出来检验。经检查后,确实发现有个针孔,在那个针孔边缘检出了青霉素的成份。一起疑似医疗事故案件性质变成了故意杀人案件,桑力奇决定开始排查林云和史永瑞的社会关系。
林云,27岁,商阳区东门街道工作人员,为人随和,社会关系极其简单,没有听说与人结仇。而这个史永瑞就复杂多了,33岁,商阳区天虹贸易公司经理,看上去很拉风,其实就是个开小卖部的。为人争强斗狠,平时跟不少人有过冲突,但是要说谁有这个狠心和这个能力来作案,好像又都不太可能。而按照大妈的叙述他们根本查找不到那个所谓的护士,通过监控看到护士出了门外就再也没有返回,说明这是伪装成护士的作案人。
桑力奇看着这一堆材料头都大了,根本找不到犯罪动机,更无从说找嫌疑人了。他打了莫及第的电话,叫她来自己办公室。
“莫博,你有什么见解?我实在是想不到作案动机。”
“这个史永瑞社会关系是很复杂,但是冲着孕妇和肚中胎儿作案,我觉得能干出这个事情的人应该是因为情,那个假护士很有可能和史永瑞有情人关系。”
“有道理,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赶紧叫郝帅去查这条线。那个莫博,你先回去,我有事再叫你。”
通过查找通讯记录,发现了一个与史永瑞来往比较频繁的号码,并查找出机主。陈晨,女,25岁,市第一人民医院护士,与史永瑞保持了三年以上的情人关系。这个人既有作案动机也有作案能力,而且案发当天她休假,说明也有作案时间,桑力奇让郝帅把她带回队里突审。
“姓名?”
“陈晨。”
“年龄?”
“你不知道对女士是不能问年龄的吗。”
“我看你是脑子不好吧,这是什么地方,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桑力奇铁青着一张脸,他现在对小三这个群体是深恶痛绝。
“24。”
“你少胡说八道,明明是1990年出生的,怎么是24?”
“我说的不是虚岁,是实足年龄,日本那边都是减两岁的。”
“这是中国,下面的问题你好好回答,想清楚了再说。你跟史永瑞什么关系?”
“你们都把我带来了还问我,什么关系就那种关系呗。”
“你老实点,是不是要我们去你单位帮你宣传一下啊。”
“去啊,我怕你啊。”
桑力齐都疯了,这个陈晨和史永瑞真的是一路人,拿无耻当个性。“1月20日晚7点到八点半你在哪里?”
“我在家睡觉。”
“有人证明吗?”
“没人,我一个人睡觉还要人证明吗?”
“为什么我们在省立医院门口的摄像头拍到你,你去哪干嘛?”
“去医院当然是去看病了。”
“你为什么不去自己所在医院看病,你刚才不还说在家睡觉吗?”
“我看妇科病啊,警察欧巴,难道去自己的医院看啊。再说了,我看妇科病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呢,当然说自己在睡觉了。”
这个女人比想象中难对付多了,一个不要脸第二也是有备而来,桑力齐开始觉得头疼。“你去看妇科病,为什么选择那天晚上去,为什么查不到你的病历?”
“大叔,我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这个你们警察管不着吧。我到了门口又不想去看了,所以就没有我的病历啊,怎么了不想看病也犯法啊?”
“你那天去林云病房给她的注射瓶里加了青霉素,你知道她对这个过敏,所以你这是故意杀人。”
“哎呀,警察大叔,可不能冤枉人啊,林云那是医疗事故,你别往我这个无辜的人身上泼脏水,我可以告你们诽谤的。”
“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没证据啊,你在自己医院的药房里偷了一瓶青霉素注射液,这个刚好被摄像头拍下来了。对于这个你怎么解释?”
“哦,我偷了自己用啊,我有炎症,自己给自己打个针怎么了。你们警察难道就不偷偷的把单位的东西带回家吗?”
“我看你嘴皮挺溜的啊,你说自己用吧。好像你自己就青霉素过敏吧,你偷青霉素用不怕死啊。”
“是啊,我忘了,所以我没用。”
“那没用的试剂瓶呢?”
“没用就随手扔了,谁记得扔哪了,要不你们去我家楼下垃圾桶翻翻。”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你那天进了省立医院后,就溜进卫生间,套了一件白大褂出来,还特地戴上了口罩。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但是你的白大褂出卖了你。那里是省立人民医院,而你所穿的白大褂上却是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标识。就是这个细节,你引起了当时林云隔壁床陪床大妈的注意,她误以为那个护士是刚从市第一人民医院调来的。而省立医院从来没有从市第一医院调动过任何护士去他们院,这是你犯的第一个错误。你犯的第二个错误是,你确实是戴着手套进行犯罪的,但是你在犯罪后你把药瓶、注射器和手套扔在了你回家途中的一个垃圾桶里。你没想到马路上的监控探头拍下了这一切,而我们也确实去翻了垃圾桶。万幸的是你住的地方挺偏的,环卫工人不是每天都倒一次垃圾,所以我们找到了药瓶、注射器和手套,三个上面都布满了你的指纹。所以,说说吧,你的作案动机是什么?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虽然我已经知道了。”
桑力齐下的猛药让陈晨有点崩溃了,她想好的词全都用不上了。难道自己真的就这样没有退路了?不,她不能就这么放弃,所以她决定死扛着不说。“我没有作案,你们不能冤枉我。”
“嘿,不错,嘴巴挺硬。自己不说是吧,我替你说。你杀死林云,是因为嫉妒,你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小三上位。因为你堕胎次数过多,已经彻底的丧失了生育能力。而林云怀的孩子已经8个月了,史永瑞更是最近向你提出了分手。没了他的支助,你根本不能维持现在的生活。你一个月收入不到3000元,但是房租就1500元,再加上你贪慕虚荣,化妆品衣服鞋子和手包虽然算不上奢侈品,但是都远超出了你的能力,所以你决定杀了林云及她腹中的胎儿,你就可以继续维持和史永瑞的情人关系。”
“你放屁,那个渣男,我再也不会在对他有任何感情。我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小三上位,我跟了他三年,为他堕胎十几次。他总说要离婚来娶我,而现在他老婆怀孕了,他就要把我一脚踢开。他想的美,凭什么他犯了错,他还能享受有老婆孩子的美好生活,而我却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我要报复,我要让他尝尝失去的痛苦,哈哈哈哈。我现在好开心啊,他什么都没有了。”
“你以为他会在乎吗,他很快就能有新人,也会有自己的孩子。”桑力齐冷冰冰的说。
“啊,不……”桑力齐的话像一盆冰水淋在了陷入癫狂状态的陈晨的头上,她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桑力齐将事实的真相告知了史永瑞,他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但是很快又反应过来,“我要杀了那个臭婊子,她杀了我的老婆和儿子。”
“别装了,你这种人根本没有任何道德伦理可言,更谈不上人性。你妻子和儿子是因为你才死的,所以你才是那个该死的人。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你首先要为你打死王波的事情负责,你人生剩下的时间就在牢里慢慢反思吧。来人,把他带下去,都嫌脏了我的眼睛,什么玩意。”桑力齐啐了一口。
一个已婚男人罔顾婚姻契约,不恪守人伦道德,与他人发生不正常的婚外感情纠葛,既对不起家人也对不起第三者。出了事情不能理智对待,在别人的唆使下打死一个无辜的医生来泄愤,更是藐视法律和生命。作为一个年轻的姑娘,不能正确处理自己的感情,与不该有瓜葛的有妇之夫纠缠不清,事后更是迁怒他人,杀害了两条无辜的性命。从做人上说,有些人天生就不配做人,这次的案件让莫及第对人性的阴暗更是有了新的认识。
二十九章 小恶大善
自从提亲事件以后,莫母和莫耀祖倒是打过数次电话狠狠的骂过莫及第,但是被萧一帆发现后,他把二人的号码设成了黑名单,这么一来,莫及第倒暂时是解脱了。
这都到了农历年底了,也不知道萧一帆到底怎样帮她解决家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倒是越到年底越是案发高峰期,最近连续小案子不断,莫及第连个周末都没休过。
桑力齐叫莫及第和郝帅跟他一起去濉溪路派出所走一趟,说那边抓了个嫖娼的,他们去看一下。刚上车,郝帅就开始抱怨,“桑队,你说这到年底了吧,大家都忙,我也能理解。但是一个嫖娼的治安案件还让我们过去,你说那个洪洲洪所长是不是有点拿人开涮啊。”
“应该不会,老洪是个靠谱的人,他刚急匆匆的给我打电话,这个应该是有什么内情。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更了不少了,越来越多的批评也让我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但是我决定了,全盘接受,就是不改。因为按照我这个写法,后面的指责会更多,肯定会被说小说虚假。但是我这就是小说,不是纪实文学。虽然有部分案子来源于真实案例,但是我不是警察,只是刚好认识几个警察同学,我只是想通过自己的方法对他们的辛苦工作表达致敬。我本职工作也与文学创作风牛马不相及,专业更是个算得上小众的自然科学类,所以我承认我能力有限。
至于以后再有朋友提出小说不够真实的意见,我不会再回应,这就是本小说,而且我受美剧影响很深,我也从来不去管美剧是不是真实的反映了美国警察的生活,因为我不知道。如果有人觉得我写小说没有做到真实的贴近警察生活,不好意思我觉得警察也是人,柴米油盐酱醋茶以及感情生活,甚至是仕途前程都是他们关心的。要是有人觉得警察同志都是高大上不食人间烟火的,那麻烦点叉吧。
看文要开心,觉得不好关掉就是,用不着巴巴的打上一大段评论,我不开心你也不开心何苦呢?
今天假期就要结束了,明天就要上班了,更文的速度会变慢,敬请谅解。
话说国庆天气真好,适合大扫除,我的爪子都洗粗糙了,5555555
晚上有事,提前更,把前三十章更完,明天开始更后十章。因为从三十一章开始,就算是个界限了吧,主角黑化的痕迹开始显现了。
到了濉溪路派出所,洪洲所长已经在办公室候着了,一见他们就热情的上来握手,“桑队,好久不见了啊,这么急着找你来是有件大事,我长话短说。我也是才知道,一个下属说起有个来自首的嫖娼的年轻男子,被他们关了快两天了,这几天忙他们也没想起来跟我汇报。是这样的,前天晚上这个叫江南的男子来我们所里报案,说他在红门巷的一家洗发店里跟一个小姐发生交易时,那小姐趁四下无人求他帮忙报警,说自己是被人胁迫卖淫的。这个江南呢离开那家店以后,经过思想斗争跑来报案,结果值班的是个年轻民警,没听人说完,就以嫖娼为由把这小子给拘留了。后来跟老民警当笑话讲起这件事,那个是个老手立马觉得有问题,重新提审后跟我汇报了这件事,我马上就给你打了电话,请你们过来看看。”
“好,这样吧,我们能见见这个人吗?”桑力齐行事向来雷厉风行。
他们在拘留室见到了江南,这是个年轻的男子,约莫三十岁上下。“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桑力齐发问了。
一看到一张陌生的脸,而且从桑力齐的沧桑来看,应该是个领导,一直蔫着的江南激动起来,“我冤枉好不?要不是我心软,我会跑来自投罗网,把自己套进来,我为什么要撒谎。”
“小伙子,别激动。来,你们把他手铐打开。”桑力齐示意别人给江南倒上一杯水,“别急,慢慢说,我们想知道具体情况。”
“具体情况就是我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我一时心软想做好事,结果把自己弄进来。估计出去了,连工作都没了,你们那个民警还说我涉嫌嫖娼要交罚款5000元,说叫单位领导来领人。”
桑力齐听到这个眉头一皱,这些基层派出所压力大,但是这个人明显不能做一般情况的嫖娼处理,“小伙子,你别急,慢慢说,这个罚款和找领导的事情我说了算,我们可以不追究你嫖娼的事情。你把这个事情的原委详细的跟我叙述一遍。”
“这位警官,一看你就是领导,你就知道事情轻重。是这样的,我叫江南,今年28岁,顺通旅游公司的一个普通业务员。我前天晚上因为压力太大,而且我又没有女朋友,作为男人,我有需求,你懂的。所以我就去了红门巷一家叫做温柔一刀的洗头房,然后老板就给我安排了一个女发型师,其实就是那种你懂的。小姑娘长得不错,然后完事后她就给我跪下了,求我救她出去,说自己才17岁,是被骗来这的,是被胁迫的。我开始以为是假的,以为跟店主合伙搞仙人跳挖个坑坑我呢,后来一看小姑娘死命的磕头,头都流血了,我才觉得是真的。我提出要带小姑娘出台,但是老板不同意,我只好走了。回到家一想,我觉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是我又怕你们追究我嫖娼的问题,我就犹豫了。但是到了半夜还是睡不着,我就跑来报警,想你们能不能帮帮她。谁知道碰上那个愣头青的警察,直接把我关了起来。对了,那个小姑娘还说不止她一个,还有几个姑娘都是跟她一样的情况。你们救救她吧,她挺可怜的。”
“没看出来你还挺有同情心的啊。”郝帅对嫖娼的人一直没有好感,这种罔顾社会道德的人,从人品上看也不咋的。
“是,这位警官,我是嫖娼,我也知道这不好,但是这部表示我是坏人,我这最多叫私德有亏,我又没干什么坏事。就退一万步而言,就算我这是坏事,那也是小恶。”江南不服气的争辩着。
“诸葛亮说过勿以恶小而为之。”郝帅反唇相讥。
“好好好,都少说两句,现在核实这个情况要紧。”桑力齐出言打断了他们的争辩,“那个江南,你愿意配合我们调查吗?”
“怎么不愿意,我不在这吗,还能去哪?”
“呃,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做笔交易,因为你已经去过那家店了,所以你再去不会引起怀疑,你去给我们卧底,找到那个姑娘,问清楚具体情况。那个店到底有几个跟她一样的姑娘,那个店的建筑结构,有几个门,有几个打手这些具体的情况,问清楚了就出来,我们再想办法救她们。而你帮我们卧底的好处是我们免于你嫖娼的处罚,你这几天旷工的事情我去帮你向你领导求情,就说你帮我们破案,你看怎样?”桑力齐提出了一笔看上去并不亏的交易。
“为什么你们不自己去,而要我去卧底?这不是说明很危险,我不干。就算我去过,你们陌生人去他们也未必就怀疑。”江南却有着自己的想法。
“为什么叫你去,是因为你身上一股嫖客味,而我们身上是警察味,那些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郝帅继续讽刺着江南。
桑力齐用眼神阻止了郝帅,“你自己考虑,我也不强求。但是呢,你要现在不协助我们呢,那为了防止你走漏风声,我还得关你几天,等到时候案子破了再放你出来。”桑力齐这只老狐狸知道江南不会拒绝这个交易的。
“再关几天?那我真的要失业了,好了,算我怕你们了,我答应你们。要怎么做,你们告诉我,是不是要像电视上一样的,要给我安上窃听装置啊?”江南突然有点期待了,在大多数男人心中都有个英雄梦。
“没那么复杂,你先回家洗个澡,我们有人送你回家。”
“啊,洗澡?”
“对啊,难道让人一眼看出你在局子里被关了两天啊。”
“哦,那行。送我回家就不用了,你们拿警车送我回家,生怕邻居不知道我被你们逮来了不是?”
“我们有没有警车标志的车子,这个你不用担心,而且现在你必须在我们的视野以内。”
“得得,怕你们了,按你们说了算。但是,我不要他跟我一起。”江南用手指了指郝帅。
“行,我派别人送你。”桑力齐满口答应,打了电话叫水刚过来,全程跟着江南。
派了水刚全程跟着江南以后,桑力齐带着郝帅和莫及第回局里,开了个部署会。因为这次涉及的受害者大多是女性,他让莫及第也作为出现场的主力之一。另外又找了派出所,请他们以登记户籍的名义在附近做些基础侦查工作。
到了夜晚,红门巷这个白天死寂的巷子,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候,就像中元节的鬼市开业了一样,各色牛鬼蛇神都冒了出来。江南按照要求去了温柔一刀发廊,一进门老板就迎上来,“哎哟,这位老板又来了啊,这次要哪位发型师帮你弄头发啊?”
江南有点紧张,但是他还是严格按照桑力齐下午教他的方法镇静下来,“就上次那个吧。”
“哦,玲子啊,快,玲子,你的老顾客点名叫你。”
叫玲子的姑娘出来看到江南愣了一下,但是还是顺从的把江南引进了一间小隔间。一进隔间,江南就吩咐玲子,“快,快出声,就是呻吟,你懂的。”
玲子愣了一下,但是也明白过来,很配合的发出各种浪叫。江南趁着声音大,跟她说,“你别停,我跟你说,你要记住,我这次是来救你的。但是你要先告诉我你们这有几个门,有几个你这样的姑娘,除了老板外还有几个打手。”
玲子很聪明,在叫声的间隙,在江南耳边详细了叙述了这个地方一共有7个她这样的姑娘,这里有一个大门,还有2个暗门,分别在东边和西边。另外这个房子下面有个地库,就是平时关押她们的地方,有三把铁锁锁着。除了老板娘,还养了3个打手,据说都是犯过大案的。得到了基本信息后,江南嘱托玲子千万不要走漏风声,相信自己会来救她的,然后又把自己的衣服和玲子的衣服弄乱了就出来了。
一出发廊门,他紧张的一路小跑,溜进停在10米远的车子里。他跟桑力齐简单的汇报了情况,桑力齐吩咐水刚把车子驶离这里。
“桑队,你们什么时候去救她们?”江南焦急的询问着。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事情是我们的,你不用管了。我们帮你请了假,你这几天就在家里待着吧,哪里都不要去,也不要跟任何人谈论这件事。”
“你们不能卸磨杀驴啊,这后面的事情为什么我不能参与,我还能帮你们卧底呢。”江南现在当卧底当上瘾了。
“那个现在真没你的事了,卧底神探,你现在在家歇着就是配合我们工作,懂不?”桑力齐难得的打趣起来。
江南一看事已至此,只好不吭声了。
桑力齐将江南探知的情况和民警侦查的结果相结合,制订了一个缜密的计划并报告郝局,郝局高度重视,派了特警和扫黄大队协同合作,由桑力齐指挥这次旨在解救被挟持少女的行动,并为该项行动命名为“雷霆行动”。莫及第对这个名字实在是感到无语,总有一种TVB剧的即视感。
经过几个部门的密切配合,他们的行动非常成功,解救了包括玲子在内的7名受害者,老板娘和三名打手也被一网打尽。现在治安大队那边正在顺藤摸瓜以期找到幕后主使人。玲子被解救后,非常激动,趴在地上给桑力齐和莫及第磕了好几个头,还要见那位帮她的大哥。
桑力齐派人通知了玲子的父母,并叫来了江南让他能接受小姑娘的当面道谢。小姑娘一见江南就直接跪下了,“大哥,我就知道你是好人,幸亏碰到你,我才得救了。”
江南觉得特别不好意思,毕竟是在那种情况下遇到的玲子,只好也给小姑娘跪下了,“你别这样,你这样,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桑力齐看着荒唐的一幕,把两个人都拉起来,派人带着小姑娘走了。江南看着小姑娘的背影,抬起双手,“警察同志,你还是把我铐起来吧,我愿意接受处罚。其实把这些小姑娘害成这样我也有份,就像广告词说的一样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不是我们这些猥琐男有需求,这些小姑娘就不会被害的这么惨。”
桑力齐拍了拍他,“小伙子,你还有救,我没看错你。你虽然犯了错误,也算是小恶吧,但是你心中仍有大善有大爱。我帮你跟单位求情了,但是他们只同意给你年终奖,但是还要开除你,你还得找新工作。”
“桑队长,已经很感激了,这是我犯的错误我得承担。至于找工作,我年后再努力吧。”江南悻悻的答道。
桑力齐微微一笑,递了一张名片给江南,“这是萧法医的好朋友的名片,萧法医已经跟他说过了,你年后去他那边上班。”
江南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瑞文杰建筑材料有限公司总经理谢晟航”,他内心涌起一股热流,“桑队长,太谢谢你们了,您记得帮我把谢意转达给萧法医。”
桑力齐挥挥手,“嗯,别这样,以后私生活要检点,正儿八经的谈个恋爱,做个安分守己的好人。”
“知道知道,谢谢谢谢。”江南已经泣不成声了。
三十章 自由?
转眼就来到了2月18日,这是2014年农历年的最后一天,预示着马年就这样过去。根据萧一帆的建议,莫及第今天过年并没有回家,而萧一帆也破例不和外公外婆过三十,两人在小窝里准备了几样菜,就这样一起过年三十。莫及第准备了几样菜,一盘是鳜鱼,预示着年年有余;一盘藕丝,预示来年通泰顺利;一盘虾仁炒玉米粒,又名金玉满堂;一盘板栗炒鸡腿肉,又名大吉大利;最后一个小火锅,放了海蟹、虾子、鱿鱼、蛤蜊、冻豆腐、香菇、粉丝、大白菜,取名全家福。萧一帆认真听了菜名和意义,笑了笑没说话就取出一瓶红酒给两人斟上。
“来,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大年夜,我们庆祝一下。”
莫及第赶紧一口喝干,又急慌慌的说,“等下,我有礼物送你。”然后取出一条编织的还算凑合的围巾像献宝一样的捧给萧一帆。
“嗯,还行,比我想象中的好看。你放在边上,我们先吃饭。”
“那我的礼物呢?”莫及第满怀期待。
“你的礼物,这可是份大礼,但是现在不能给你,得等两天,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萧一帆笑的神秘莫测。
“能不能别卖关子,透露点信息不?”莫及第心里跟猫抓的一样。
“不行,透露了就没有惊喜了,现在吃饭。”萧一帆的态度很是坚决。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萧一帆一大早就带着莫及第去给外公外婆拜年,特地为了避开萧母和李厅长及李思慕。给外公外婆各包了一个大红包以后,外公外婆给了莫及第一个大红包,鼓鼓囊囊的。外婆还特地神秘兮兮的送了一份大礼给莫及第,后来莫及第打开一看,差点没笑岔气,这是一本书,上书四个大字“生儿秘籍”。
从外公外婆那回来以后,萧一帆让莫及第把年夜饭剩下来全给倒了,并要求她给他做了一份海鲜烩面,两人居然在大年初一的中饭就这样简单的解决了。晚上,莫及第简单做了两个炒菜,弄了个牛肉锅仔,两人就对付着吃了晚饭。除此之外,萧一帆跟她基本没有交流,她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写论文打发时间。
到了晚上9点多,萧一帆突然跑来跟她说,“你早点休息,明早6点起床,收拾一下,我们要出远门。”
“要收拾行李吗?”莫及第很是诧异。
“简单的带点吧。”说完,萧一帆又离开了。她的脑子彻底迷糊了,根本不知道他来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早上,也就是大年初二的早上,萧一帆像催命一样催着莫及第收拾东西上路。他驾着自己的昂科拉带着莫及第往高速口驶去,莫及第对这一切很茫然,问他要去哪,他都选择了避而不谈。一到绕城高速的入口处,她就看到了萧母的路虎正停在那等他们,“我们要下去吗?”
“不用。”萧一帆简单的回答着,闪了两下灯,自顾自的开向高速,她从后视镜里看到萧母的车也跟了上来。“我们这到底是要去哪?”
“去你家。”
“啊!”
“鬼叫什么,不要吵,影响我开车。”
“我要打电话回家吗?”
“不用,今天你什么都不要说,就当个哑巴,你要敢说话,信不信我毒哑你。”
莫及第吓得一抖,萧一帆向来不按常理出牌的路数,她也不知道他这是要唱哪出,还是老实听话的比较好。
春节高速不收费,这一路开的很不顺畅,一直折腾到下午1点才到了丽容县玉带镇龙湖街道,选择的地点仍然是上次定的饭店的包厢。下车才发现萧母除了带了司机还带了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而到了包厢一看,莫及第更是大吃一惊,除了父母和弟弟弟媳,还有村里的村长和族长二人,这到底唱的是哪出?
一见到萧母,村长和族长都很客气的站起来跟她打招呼,“萧董事长,你好,这大过年的你还来我们这个小地方。”村长一脸巴结的样子。
“两位客气了,过年还麻烦你们,不好意思的是我。既然大家都来了,我们就打开窗户说亮话吧,您二位怎么看?”
“您说的是,我们这就开始吧。” 族长也发话了。
“好,那我就说了,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解决小莫的事情。这个媳妇我们娶定了,彩礼给你们十万,还有要定个协议,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你们不要再找她,这个媳妇从此之后与你们家无半点关联。”萧母开口了。
结果不等她说完,莫耀祖一蹦三尺高,“你说十万就十万啊,凭什么签协议。告诉你,少于二十万,不可能嫁到你家。”
莫及第又开始发抖,萧一帆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暗示一切有他,叫她不要说话。
“你个死小子,长辈说话有你什么事?”族长摆出了架子。
“嗯,刚才是我没说清楚,这十万根本不是彩礼,而是莫及第这么多年的抚养费,我一次结清。”萧母的气势咄咄逼人。
“什么抚养费啊,我养的女儿凭什么有你说了算啊?”莫母才反应过来,准备跟萧母展开撕逼大战。
“你的女儿?你的基因养的出这样的女儿吗?既然说开了,不妨明说。莫及第是你29年前从你们市区抱来的,那时候的你们夫妻已经结婚多年却不生孩子。你们抱来她以后,三年之后有了自己的儿子,这个小孩从此便成了弃子。这些年她就是个免费劳力,做饭洗衣下地打扫家务,你们有当她是女儿吗?十万,我已经给的太多了,这些年据我所知,莫及第从大学开始你们不但不负担她的学费和生活费,还要求她过年寄钱回家对吧。我简单的算一下,这些年她寄回家的钱也有六七万了吧,再加上我这十万,你们已经赚大发了。不要跟我吵,我今天带了律师过来,你们当时收养她的时候并没有办理收养手续,所以你们的收养关系根本不合法。你们要是觉得十万不合理呢,那咱们就打官司,你一分钱都得不到,对了,打官司也很费钱的。那个费律师,麻烦你跟他们普普法。”
萧母刚说完,费律师就打算开始普法,莫母却启动了撒泼打滚的模式打断了他,“我养一个女儿就这么没了啊,这叫欺人太甚啊。”
结果萧母根本不搭理她,转过去跟村长说,“其实这次过来,我还想考察一下投资环境,这毕竟是个城关镇,我想看看你们村有没有什么值得投资的?”
村长一听说有投资,立马堆满笑容,“那是,我们这物产丰富,萧董事长,你一定要看看。那个莫老六,你管管你家媳妇,整天搞这些破事,影响了我们村发展你自己看着办。”
一贯默不作声的莫老六难得的站起身来,拉住在地上打滚的老婆,“搞什么,像什么样子,起来,信不信老子揍死你。”
“哎呀,大家都欺负我啊,我不活了。”莫母仍然不依不饶。
“我再说最后一遍,不接受这个条件,我们就打官司,你们一分都拿不到。”萧一帆冷冰冰的出声了。
莫耀祖突然站起来,“好,协议在哪,我们签。但是我们要现金。”
“没问题。”
在得到了萧一帆肯定的回答后,莫耀祖决定代替父母签字,莫母扑上来,“死小子,你居然胳膊肘往外拐。”结果莫耀祖趴在母亲耳朵上说了两句,莫母也冷静下来,“好,我签,我就当这么多年养了条白眼狼。但是我有个条件,从此之后她不能姓莫。”
“她姓不姓莫,由我这个族长说了算。她跟你家没关系以后,但是我允许她姓莫,以莫家族长的名义。”族长也站出来帮腔。
莫母一看大势已去,只能签字,签完之后按要求按了指纹,把协议牢牢的攥在手里,“钱呢?一手交钱一手交协议。”
司机小李打开了随身的密码箱,掏出了十叠百元大钞。
“要点点吗?”萧一帆冷冷的嘲笑着。
“当然要点。”莫耀祖扑上去扯开每叠钱的封条,数了又数,然后向莫母点点头,莫母把协议递给了费律师。
“好,既然一切已经办好了,就这样吧,你们就回去吧。”萧母见拿到了协议,便出声打发莫家四口回去。
“都到这个点了,你们还不请我们吃饭?”莫耀祖总是怕找不到自己的存在一样,结果被村长简单的打发走了。莫老六在临走前看了看莫及第,欲言又止,他是个老实人,他心中一直对莫及第心存愧疚,不过只是他在家说了不算。结果他什么都没说出来,就被莫母给拖走了,“看什么看,一条白眼狼,有什么好看的。”
“一帆、小莫,你们先上车,我跟村长和族长还有事情谈。”萧母出言打发他们走。闻言,萧一帆拖着莫及第就上车,然后启动车往回开去。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莫及第终于忍不住了。
“我们先离开这,待会在路上吃。”萧一帆避开她的问题。
“为什么我不是我爸妈的孩子,为什么你们都知道而我不知道?”莫及第对突来的变故不能接受,开始有点歇斯底里。
“事实就是你是抱养的,至于为什么会知道,有我妈在,就没有查不到的事情。这也可以理解为什么他们一直对你不好了,你不用心理不平衡了。你不是问我送你的新年礼物是什么吗?这就是新年礼物,自由。从此之后,你解脱了,你再也不用跟那个家有联系了。”
虽然渴望解脱是莫及第多年来的期望,但是以这么惨重的代价换取的自由让她崩溃了,她趴在车上哭的不能自已。萧一帆只能一言不发的开车。过了一会,她调整过来,问出了心中的第二个不解,“为什么村长和族长都帮我们?”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妈把另外十万送给了他们俩。虽然最终我妈仍然是一共花了二十万,但是不同的是你彻底解脱,他们以后也不敢再找你了。”
“那我亲生父母到底是谁?”
“这个目前还不知道,但是我会求我妈让她找人查的,你不用担心。”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抱养的?”
“也就前几天吧,我妈告诉我的。”
“那你跟我签协议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是抱养的,你是打算怎么帮我摆脱?”
“用钱呗,只不过我妈的办法更好。都是用钱,她的这种办法一劳永逸。”
“你家这么有钱,你就开个这样的车子?”
“车子是代步工具,你什么时候也这么俗了。”
车子行了一个小时,停在了一个高速服务区,他在这里买了点简单的食物,和莫及第两人边吃边等萧母的车子。等了一个小时左右,等到了萧母的车子,萧母摇下车窗,暗示两人上她的车子。他们一上车,萧母就打发司机和律师下车。
“好了,柴火妞家里的事情解决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事?”萧母仍然是很嫌弃莫及第。“我马上还要去别的地方拜访几个朋友,你们不要耽误我时间,给个痛快话,3月份行不行?”
“很多事情要准备,3月份来不及。”萧一帆淡淡的回应。
“那四月呢?”
“四月跟我相冲。”
“你小子是不是不打算结婚啊,那你浪费我这么多心力。我跟你说最迟不能五月,我定日子。”
“五月十六,农历三月二十八,就那天吧。”萧一帆终于给了母亲满意的回复。
“那好,就这么定了,你们自己开车回去,我还有事。”萧母打发两人下车。
萧一帆开车带着莫及第回到了他们的家,鉴于莫及第的精神状态,萧一帆自己动手做了简单的晚饭,两人吃完各自休息。
莫及第一躺倒床上就开始哭泣,自由,好大的礼物,自己真的自由了吗?自己的亲生父母又是谁,为什么抛弃了自己,自己原来还是个弃子。
我最喜欢的单元剧主角全部出现了,宁冰冰和江南,他们在后面还会出来打酱油的,敬请期待
我自己最喜欢的角色是桑力齐、郝帅和邱实,我真是个奇葩的LZ
我一点都不喜欢男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