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刑侦剧《《华尔街的中国魔术师》》(已完结)

  ‘蝶骨夫人’应该是我的才对,如果我不能成为大厨,不光是我,我妈我爸,都会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来,因为我放弃了大学,却去做了一个伺候人的厨子……”赛蒙哭起来:“当厨师,做出美味的菜肴,给吃的人带去快乐,是我的梦想,我只是想实现梦想而已啊,你们没有梦想吗?你们不明白,努力很多年,却没有成果,那种痛苦……”

  钱子辰厉色打断他:“别再废话了!实现梦想就是杀人吗?三年算什么?梵高是在死了以后才出的名!真正爱一项事业,是不会那么在乎名利的。夺取别人的劳动成果,去获取名望和金钱,只能说明你自私!居然不惜杀害两个无辜的人,更加说明你自私至极!”

  赛蒙无话可说,咧着嘴哭出来,跪到了地上。
  翻页啊!
  Chapter9 荔枝奖牌
  走出公园,要经过复活兔比赛的场馆。

  透过玻璃,他们看到五月兔。它终于爬到了终点,气喘呼呼地仰倒在地。

  韩一梅跑到终点线后,高兴地抱起它:“哦哦五月真棒,简直是个英雄。咱们回家吃荔枝喽,等我把跨栏收拾好,就奖给你一个荔枝做的大奖牌!”

  钱子辰对赛蒙说:“你看那只兔子,因为太胖,它跑得比爬的还慢,别的兔子都跑完了,它还在起点上努力。

  比赛是今天上午举行的,它却到现在,才到达终点。

  但即便如此,它没有放弃,一直坚持着,一步一步,爬到了终点。

  它的目标是完成这个比赛,它用了一天的时间。而你的目标是成为好的厨师,你有一生的时间,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多花几年去努力,而要那么快的,就去抄袭别人呢?

  你不后悔么?

  这些年来,如果你手上没有‘蝶骨夫人’,不得不努力做菜,那么也许,你早已经写出了一本属于自己的‘蝶骨夫人’,成为真正的名厨了。何必要落到今天这种下场呢?”

  赛蒙眼中又流下两行泪来,他看着玻璃窗里的五月,慢慢地,转过了头,低下。不让任何人看见,他后悔的脸。

  钱子辰和桑姆将赛蒙押上警车。

  复活节的跨栏比赛,和厨艺比赛,一起结束了。
  To be continue……


  电视机前的观众莫走开,

  今晚连播两集。




  能听声的朋友请打开这首歌:

  http://songtaste.com/song/647109/

  边听边看下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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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Ⅷ集 萝莎香颂
  Chapter1 男人香
  夜华初上,海上灯火斑斓。

  甲板上一对对身着礼服的绅士淑女,手持酒杯在聊天。

  栏杆边,俏倚着一位金发美女。

  她盘着法式高髻,夜风吹来,饱满的额头两旁,两缕波浪卷的金黄发丝随风摆动,洁白的皮肤趁着夜色,更显优雅美丽。

  “嗨,你一个人?”一个青年男子走过来。

  她回头看去,是一个黑发的东方男孩,身材挺拔,面目英俊,身穿黑色西装礼服,头发服贴地向后背去,显然是涂了头油。

  他皮肤甚白,在东方男人里,算是少见的了。

  看着让人想起:油头粉面,纨绔子弟。

  他一双细细的眼睛,笑得弯弯的,两片饱满性感的嘴唇,也笑得弯弯的,一侧的嘴角还坏坏地向上挑起。

  一看就是一个,以勾引女孩为乐的花花公子。

  “嗨,”美女转过身来,不慌不忙地微笑说:“是的。”
  男孩见她接受了搭讪,笑着走过来,也靠在栏杆上。

  海风吹了过来,将美女身上的香水气,吹到男孩脸上。

  他陶醉地轻轻吸了一下,正对着美女,笑着说:“香奈儿5号,DNKY粉红苹果,还有……ANNASU的梦幻精灵。对吗?”

  “嗯对,还有一味。”

  “还有?”他皱起眉,仿佛原本对自己的答案非常自信,却遭泼了一桶冷水。

  美女看看海面,双臂互抱道:“甲板上越来越冷,因为我们越来越接近阿拉斯加,水冷了,风也就冷了。”

  “噢!”男孩恢复喜色:“大卫杜夫的冷水!”

  美女笑着说:“答对了,我身上最后的一味香,就是水的味道。”

  “原来你还用男香。”
  “不论是多么好闻的味道,闻多了都会厌烦,而越可爱的人,性格就越丰富。我身上的味道以性感与甜蜜为主,加入一味冷水,是为平衡与丰富。在5号的花香,与RICCI的果香中加入一点冷水,使得大体的甜腻香气得到调和,增加了一丝清新,还有水的温柔。”

  “嗯嗯——”男孩颇为认同地点头:“我们中国有一句话,女人是水做的。”

  “是吗?”美女惊喜地说,又问:“可西方,冷水确是一款有名的男士香水。”

  “嗯,中西方对于女性的认识不同。中国人认为女人应该温柔,听男人的话,像水一样柔软无骨。而西方则认为,雅典娜和维纳斯,是最美的女人,她们一个智慧,一个性感。是男人的女神。”

  “嗯……”美女露出琢磨地神情:“那么你喜欢像水一样柔软,完全任你摆弄的女人吗?”

  “不,”他摆出一副鄙夷神色:“我可没有中国人那种陋习,”用迷离柔情地眼神看向美女说:“我喜欢西方的女性,又聪明,又性感……”手也慢慢伸了过去。

  他刚要抓到美女的肩膀,她转了个身,从服务生的托盘上拿下一杯饮料。

  他抓了个空。

  男孩不好意思地站直身体,看着海景,伸手整理领结。
  美女吮了一口西柚汁,再靠向栏杆。

  他才又靠近过来问:“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她有些吃惊:“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称呼。”

  他神秘地笑笑:“我的香水就是我的名字。”

  她眼珠慢慢转动,似乎在琢磨他身上的香味。

  不一会儿,她就抬起头来笑着说:“BENNY,你叫贝尼。”

  “哇喔!”他惊叹地说:“你竟然拼出来了!”
  她说:“Thierry Mugler的B men,CK的Euphoria,Alexander De Costa的Nobile Royalty Blue,Alexander De Costa的Nobile Royalty Code,Myrurgia的Yacht Man Blue。这几款香水的开头字母是B-E-N-N-Y。”

  他依然佩服地说:“你可真行,从来没有人闻出我叫什么,这几款香水并非名香,你怎么能……全都闻出来呢?你是不是专业人士啊?”

  “对,我是个闻香师,专门负责品闻香水。”

  他高兴地问:“你是法国人么?”

  “对,我是来美国旅游的。”

  “你果然是法国人,你如此优雅美丽……有着不同于美国女孩的高贵气质……”眼神又迷离了起来。

  她再次逃开他的眼神,转过身看海,喝一口柚子汁说:“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呢。”

  “嗯,对了,”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同样是,香水,我的香水主调,就是我的名字。”

  “五号是玫瑰……你叫罗斯?”

  她抬眼一笑:“我是法国人。”

  “哦,萝莎。”

  “你果然懂法语。”

  “我太喜欢那个国家了。”

  “喜欢的是,法国随处可见的奢侈品吧。”

  “怎可能不喜欢呢?那是文化呀。”他摆出一副很虔诚的样子:“娇兰的世界第一款香水,威登的经典旅行箱,爱马仕的皮具,还有,CHANNEL的,”他又眼神迷离地看向她:“5号,曾经充当梦露睡衣的香奈儿5号……它们如此历史悠久,丰富多姿,记载着时代变迁的步伐,又保留下西方设计师们的才华智慧……怎能,不叫人着迷呢?”他靠近她,眼神越发迷蒙,仿佛为她身上的玫瑰香气所迷醉。

  “风大了,我没带披肩。”她离开栏杆说:“失陪了。”往舱里走。

  他立刻笑着跟上去说:“我陪你好吗?你说过,你是一个人。不介意我请你坐下来喝杯酒吧?”

  她笑笑,默许了。

  两人一起走回船舱。
  Chapter2 月亮河
  “Moon river,wider than a mile,

  I’m crossing you in style some day……”

  吧厅里演奏着爵士乐,一个优雅的男歌手正在轻轻哼唱《MOON RIVER》。

  两个人迈过拼花的光亮地板,找了一张小圆桌坐下,一个侍者走过来,躬身将一张酒水单交到钱子辰手上。

  他是穿着WAITER服的桑姆,钱子辰只是稍微扫了一下酒水单,马上说:“干邑,人头马。”

  萝莎接过酒水单,看了看,随意地说:“玛格丽红。”

  “是的,请稍等。”桑姆恭敬地接回酒水单,转身下去。

  钱子辰微笑着看向台上:“Moon river,我小时候拉琴,最喜欢拉的曲子。”

  “小提琴吗?”罗莎问。

  “是啊。”

  “OH,我最喜欢小提琴了,你学了多久?”

  “嗯……没多久,因为我只是凭兴趣,拉来拉去就是这一首《Moon River》,所以爷爷认定我没有天分,就没有让我接着学。”

  “看来你很喜欢这部电影。”

  “是啊,‘那儿有个很可爱很可爱的女孩,她一个人住,只有一只没有名字的猫为伴’,那是我第一次,第一次知道,原来,欣赏一个女孩,还可以欣赏她的坚强与独立,她为家人幸福所作出的牺牲。而不只是看她漂不漂亮,或者对自己好不好。”

  “也就是,懂得从人品去欣赏一个人?”
  “对的,所以那部影片可以说对我的爱情观影响很大,也使我开始向往美国,我在想,是不是美国有很多,像赫本样独立自主,清纯善良的女孩子。”

  “结果来了以后,你失望了吧?你发现,即使在美国,像赫本那样清纯优雅的女孩也是天使一般的存在,令人遥不可及。”

  “嗯……的确如此,我发现,人都是一样的,都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不在于生长在哪个国家,作为人来说,赫本完美得不真实。”

  “所以面对现实吧,电影虽然美,但是在现实中,人是很无奈的,当面包与爱情不可兼得,人人都要选面包,因为活着才能爱,如果连生活都成问题,又哪来的爱情?爱情对于有钱人来说,是生活调剂品,对于穷人来说,是一种奢侈品。”

  “你对爱情如此悲观么?”

  “这是现实,你看赫本,她是全世界公认的,最美丽的女人,可是她离过两次婚,到最后一段婚姻才稳定下来,她那么聪明,难道会,不看清楚人,轻易结婚?可是她的前两任丈夫,还是被事实证明了,不是能与她长久相伴的人。聪明如她,尚且如此,何况是我这样的普通女孩?”

  “你说的这些我懂,但我还是相信,世界上是有真爱的。即使穷困潦倒,也可以坚持下去的真爱。”

  “不,你不懂,你还太年轻,等你到了我的这个年龄,就会更有体会。”萝莎看着前方,静静地说:“这世界上,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爱情。”

  “不至于吧……”
  她又说:“你看纪梵希,相伴赫本一生的男人。从她年轻时开始,给了她最清纯优雅的形象,给了她《蒂凡尼的早餐》里,那条经典的小黑裙,那个赫本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男人。他不是她的丈夫,但是她们相交到生命的最后。我听说,在赫本晚年,她织了三件毛衣,两件给儿子,还有一件,就给了纪梵希。

  他们之间不是爱情,而是合作关系,但反而这种关系,比赫本的两度婚姻持续得多,给大众留下了那么多美好的回忆。”

  “可是纪梵希与赫本的合作来源于,对于对方的欣赏,来源于,他们艺术创作上的契合度。并不能说是完全为了利益。我认为这也是爱的一种。“

  “孩子,你经历的太少了。”

  “你到底经历过什么呢?有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让你竟然对于爱情完全失去了兴趣。”钱子辰做思考状,然后笑着说:“不如我们来做游戏。”

  “什么游戏?”
  “就是问问题,谁答不上来,或者答错了,就要坦白一件事,或者听对方的吩咐去做一件事,这件事可以是任何事,甚至是对邻桌的人恶作剧。”

  “哦,有意思,我同意。”萝莎看上去兴致勃勃。

  “看你的样子,好像我输定了似的。”

  萝莎笑而不语。

  钱子辰说:“那好吧,女士优先,你先来。”

  “嗯……既然我们谈到了《第凡内的早餐》,那么我就问你一个关于钻石的问题。”

  “好,尽管问吧。”
  “世界有六大珠宝品牌。”

  钱子辰说:“我知道,是卡地亚、肖邦、梵克雅宝、蒂凡尼、宝格丽、海瑞温斯顿。”

  “对,但这不是我的问题。”萝莎接着说:“这六大品牌的制作工艺与设计创意自然都是很好很好的,他们制作出了世界上最美丽的钻石制品,是女孩子们的梦想。

  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知道,世界上最大的钻石矿是哪里吗?”

  “嗯……非洲么?”

  “不,是印度。”

  “啊,”钱子辰拍下额头:“我想起来了,叫做……戈尔康达矿,对吧?”很懊悔地说:“我都给忘了。”

  “你先别遗憾,这也不是我真正的问题。我的问题是,你知道戈尔康达矿被发现的经过吗?”

  “被发现的经过?”

  “对,有一个小故事。”

  “……”钱子辰凝神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无奈地说:“想不起来。”
  “是这样,名叫阿里·哈法德的波斯人,住在距离印度河不远的地方,他拥有大片的兰花花园、稻谷良田和繁盛的园林,是一位富有的人。有一天,一位佛教僧侣前来拜访这位老农夫。坐在阿里的火炉边,向他讲述钻石是如何形成的。最后,这位僧侣说:

  ‘如果一个人拥有满满一手钻石,他就可以买下整个国家的土地。要是他拥有一座钻石矿场,他就可以利用这笔巨额财富,把孩子送至王位。’

  阿里·哈法德兴奋不已,询问那位僧侣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钻石。

  ‘只要你能在高山之间找到一条河流,而这条河流是流淌在白沙之上的,那么,你就可以在白沙中找到钻石。’僧侣说。

  于是,阿里·哈法德卖掉了农场,将利息收回,然后就出发去寻找钻石了。

  在人们看来,他最初寻找的方向是十分正确的,他先是前往月亮山区寻找,然后来到巴勒斯坦地区,接着又流浪到了欧洲,最后,他身上的钱全部花光了,衣服又脏又破。在旅途中的最后一站,这位历经沧桑、痛苦万分的可怜人站在西班牙巴塞罗那海湾的岸边,怀揣着被那位僧侣所激起的得到庞大财富的诱惑,将自己投入了迎面而来的巨浪中。

  几十年后的一天,阿里的继承人牵着他的骆驼到花园里饮水时,他突然发现,在那浅浅的溪底白沙中闪烁着一道奇异的光芒,他伸手下去,摸起了一块黑石头,石头上有一处闪亮的地方,发出彩虹般的美丽色彩。他把这块怪异的石头拿进屋里,放在壁炉的架子上,继续去忙他的工作,把这件事给完全忘了。

  几天后,那位曾经告诉阿里钻石是如何形成的僧侣,前来拜访阿里的继承人。当看到架子上的石头所发出的光芒时,他立即奔上前去,惊奇地叫道:‘这是一颗钻石!这是一颗钻石!阿里?哈法德已经回来了吗?’

  ‘还没有,那块石头是在我家的后花园里发现的。’

  他们一起奔向花园,用手捧起河底的白沙,发现了许多比第一颗更漂亮更有价值的钻石。

  这就是印度戈尔康达钻石矿被发现的经过。戈尔康达钻石矿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钻石矿,其价值远远超过南非的金百利。英国国王皇冠上的库伊努尔大钻石以及镶在俄国国王王冠上的那颗世界上最大的钻石,都取自那处钻石矿。

  这是美国一个演说家的演讲,它给予了人们:

  ‘如果一个年轻人在他的工作和生活中不能发现任何机会,而他认为自己可以在其他地方做得更好,那么他会感到非常的灰心失望。’的忠告。”

  “哦,很有寓意的故事。”
  萝莎若有所指地笑着看他。

  “啊……”他呼一口气:“好吧,你说,要我干什么?”

  萝莎笑着拿出桌上花瓶里的玫瑰花:“你看那桌有个金发的女士,你拿这个过去,对她说:‘你实在是太可爱了,白白胖胖的,像头猪一样,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这个送给你。’”

  “哦……”钱子辰哀叹。

  “并且要单膝跪地!”

  钱子辰脸现难色。

  “快点。”萝莎笑着推他。

  钱子辰无奈地拿着那只花,走到隔壁桌,那个年轻女孩身边。

  女孩抬起头,眼含疑问地看着他。

  他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地,郑重地送上花,表情诚恳地说:“你实在是太可爱了,白白胖胖的,像头猪一样,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这个送给你。”递上花。

  “什么?”女孩表情惊诧。

  钱子辰无辜地看着她,没有说别的。

  女孩拿起桌上的冰水,“哗啦”一下,全倒在了钱子辰脸上。

  “哈哈哈哈……”萝莎在那里笑。

  钱子辰睁开眼,站起身来,回到座位。

  萝莎笑得不行,钱子辰掏手绢擦脸。

  萝莎从自己身上也掏出一块手帕帮他擦:“你也太听话了,你以为你会修改一下再说呢。”

  “啊……这里面也有……”钱子辰撩起领子,萝莎起身弯腰一看,一块冰块滑在他脖领里,连忙帮他拿出来。
  Chapter3 人头马
  整理整齐以后,桑姆端来了两人的饮料:人头马XO,和玛格丽红红酒。

  萝莎说:“你出题。”

  钱子辰喝了一口酒说:“我问一个,关于葡萄酒的问题吧。”

  “嗯。”她很欣然。

  “你知道,喝不同的酒,要用不同的杯子。比如说,喝日本的清酒要用方木杯,喝中国的白酒,要用‘瓷盅’,喝香槟要用高脚杯。”

  “嗯。”

  “在中国古代,有一群文人墨客,他们给葡萄酒,也安排了一种配对的杯子。”

  “嗯。”萝莎好像胸有成竹一般的点头。

  钱子辰问:“你知道是什么杯子吗?”

  萝莎抬头说:“Night Light Glass。”

  “……”钱子辰张开嘴,很惊异。

  萝莎笑着喝了一口葡萄酒。

  钱子辰问:“你怎么知道”

  “虽然都说东方神秘,但现在科技发达了,中国的很多东西也很出名呢。”

  “真的呀。”

  “真的。”
  “唉,”钱子辰叹口气:“好吧,这次是什么?”

  萝莎拿出一条手帕,围系到他额头上:“我要你戴着这个,到台上,用小提琴,拉一曲《两只老虎》一边拉,还要一边跳,跳HIP—HOP。”

  “Oh天哪。”

  萝莎系好,推他说:“去啊。”

  钱子辰不情愿地站起身来,他定了定神,用力瞪着前方舞台,大踏步走了上去。

  与小提琴手交谈以后,他感谢着拿过小提琴。

  小提琴手对歌手说了几句什么,歌手从麦克风前离开,把位置让给钱子辰。

  钱子辰站到话筒前,很HIGH地说:“Ladies and Gentlemen,让我们来狂欢一曲吧!”拉起了《两只老虎》。

  他一边拉,一边唱,双腿还呈“马步”状,一蹲一起地跳起了街舞。

  乐手们都配合地打起了拍节,营造HIP-HOP的氛围。

  观众们也捧场地拍手打鼓点。

  钱子辰将三段全部唱完,最后还说起了RAP,将歌词有节奏的说了出来,配以小提琴的点缀,活泼可爱,赢得了现场观众阵阵喝彩。

  他鞠躬谢幕,将小提琴还给乐手。
  钱子辰走下台来,回到座位,萝莎给他解开头上的手帕。

  他喝一口水说:“好紧张啊。”

  萝莎说:“真可爱,我有点……”

  “有点什么?”钱子辰眼睛一亮。

  萝莎耸肩摇头,不说话。

  钱子辰拿起酒:“该你问了。”

  萝莎问:“你很喜欢人头马么?”

  “嗯,在中国时,爸爸的酒柜里一直收藏着一瓶人头马。所以从小我就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的酒,长大以后,喝到它,就会想起家乡,想起爸爸。我读过所有关于人头马的书,品尝过他家各种各样的酒。”

  “噢……”萝莎点头,笑着说:“我问你一个关于人头马的问题吧。”

  “好啊。”他高兴地笑,跃跃欲试。

  萝莎不疾不徐地说:“请问,在什么季节,观测人马星座,是最佳时机?”

  “……”钱子辰一愣。

  萝莎笑了。
  “原来你说的是星座啊。”他没有办法的歪过头去。

  萝莎抬抬眉毛,好像是说:等你的答案哦。

  钱子辰手放在嘴上,做思考状,转回身来,说:“冬天。”

  “你确定吗?”

  “确定。”

  萝莎笑着说:“你是因为射手座的人是11月23日到12月23日出生,所以说是冬天吧?”

  “嗯……”他嘟着嘴说。

  萝莎笑着说:“人马座的观测季节是夏天,6月15日到8月15日这段时间,可以看见水壶状的人马座。”

  “嗯,”钱子辰泄气地说:“你说吧,这回是什么。”

  “这回嘛,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就说一件,你从小到大,感觉,最出糗的事。”

  钱子辰想了想,说:“有一次,脚下踩到了狗屎。可是喜欢的女生走过来了,我就只好踩着不让她看见,跟她笑着说话。

  结果一只狗闻见屎味过来,要吃屎,一直在我鞋边叫。我轰它走,它不走,它还咬我的脚,我被咬得生疼,可是又不敢抬脚。就向后倒了过去,后面是一条水沟,我就掉进去了。结果,又弄了一身湿,又被女孩嘲笑。糗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萝莎大笑起来,还拍桌子。
  钱子辰吮着人头马,笑着等萝莎笑完,放下酒。

  萝莎扶着桌子坐直,擦擦眼角的眼泪:“你太有意思了,我不行了。”

  钱子辰说:“我可以说我的问题了吗?”

  “嗯,问吧。”萝莎张开手。

  钱子辰说:“我这回问一个关于禅的问题,如果你还能答出来,那我就真的没办法了。”

  “禅是什么?”

  “是佛教修行的道德。”

  “嗯,佛教,我确实不懂,你说吧。”

  “两千五百年前,佛陀领着一千二百五十名比丘,走过原野,去弘扬佛法。
  当他们行进到一条小河边时,一支庞大的商队也来到,商队众多的大象将原本清澈的小河搅的浑浊不堪,好像那里流淌着的不再是河水,而是泥浆。

  涉过小河之后,比丘们进入了一片茂密的丛林。天色将晚,佛陀决定就在树林中过夜。侍者阿难第一个反对。理由是这里没有水源,比丘们无法洗涤一天的征尘,更不能解除口干舌燥的焦渴。”

  佛陀说:‘我们不是刚刚经过了一条小河么?’

  ‘可是,那条小河被商队的大象见他成了泥河,水质被污染了,无法再使用了啊!’

  佛陀不再说什么,而是拿出瓦钵,让阿难去舀一钵水回来。阿难刚想表示异议,佛陀摆摆手,催他快去。

  后来,阿难去到河边,你说,他打回水来了吗?”

  萝莎说:“嗯……既然是佛陀说水可以用,那么应该是打回来了。”

  “那么是为什么呢?水为什么可以用了呢?”

  “我不知道。”萝莎摇头。

  “因为,水是流动的呀。所以它被污染只是暂时的,过些时候,就恢复清澈了。”

  “啊?就这么简单?”萝莎有点无奈地说。

  “这是禅理,世上万物都在流动,人心也是。好人也可能因为一时欲望,成为坏人;而坏人,也可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是啊……人心是在动的,这个故事很好。原来,你们东方的禅理,是这样的寓言故事。很有趣。”

  钱子辰笑着说:“我希望你也能觉得,这个东方来的男孩很有趣。”

  萝莎看向他,两人目光一触,她转头回避过去,问道:“说吧,你要我做什么?是到邻桌恶作剧呢?还是到台上大跳DISCO?”

  “不,我都不要,我想要的只是,”钱子辰站起身,微微躬下,手抬向舞池:“请你陪我跳一支舞。”

  萝莎有些吃惊,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你听,又是这首动人的《MOON RIVER》,别让它浪费好吗?”钱子辰优雅地伸出手,微笑着迎向萝莎。

  萝莎确定了他是真的想请她跳舞,笑着将自己的手,放在他手上。

  两人一同走入舞池。

  吉他与竖琴版的《MOON RIVER》,非常温柔。

  缓慢地节奏,模糊的鼓点,两人几乎没怎么动地方,只是原地摇晃着,几乎踩到对方的脚。

  与钱子辰结实的胸膛若即若离,五种男香,与他身上强烈的男子气息一同侵袭着萝莎,她的眼神开始朦胧。

  钱子辰将手滑向萝莎后背,萝莎的手放上他肩膀,身体离他胸膛更近了。

  钱子辰将头向前伸,手臂一收,将萝莎揽进自己怀里。

  她这次没有反抗,没有做出任何想要逃避的表情。乖乖地被他抱着,闭上了双目,听着摇篮曲一般温柔的音乐,头部放松地靠在他肩上。

  两人依偎着彼此,沉入了海浪一样轻柔的竖琴声里……
  Chapter4 风之声
  两人回到座位。

  萝莎笑容满面:“我以为你想要好好报复一下我呢,原来只是跳舞。”

  钱子辰平静地笑着说:“《女人香》里的上校,就是用了跳舞的方式,使女孩开心起来。”

  萝莎有点惊愕,明白了什么似的说:“原来你……你之前都是故意答错我的问题的?目的只是令我开心?”

  钱子辰抬起手,一转,手中竟然出现一支玫瑰花!

  淡淡的香槟粉色,正是刚才萝莎给他,让他送给邻桌的那一朵。

  “哇喔!”萝莎惊喜地说:“你还会变魔术?”

  “略懂一二。”钱子辰笑着将花交给萝莎。

  萝莎接过花,笑着说:“谢谢。”

  这时,舞台上貌似乐队队长的小号手,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

  歌手将椅子搬开,坐到旁边,给舞台中央让出一块空间来,仿佛是等待什么人走上去。

  乐队队长对着麦克风说:“下面请欣赏,邮轮为大家安排的精彩魔术!”

  “魔术!”人们都面现惊喜:“竟然还有魔术表演。”

  一个男子走上台去。
  他身穿灰色燕尾服,头戴灰色高礼帽,没有打领结或领带,而是在白色的衬衫领子内,整齐地佩戴了一条灰紫相间的优质丝巾。优雅复古又不失时尚感,很符合这条邮轮的氛围。

  “是个东方人呐。”有些小女孩窃窃私语:“好萌,他长得好像雪兔!”“是啊,要是戴上眼镜,简直就是真人版的雪兔!”

  韩一梅手持一根手杖,横竖摆动。

  他将手杖慢慢横着停下,双手握着,左眼向左看一下,手杖左端冒出一个贝壳,他右眼向右看一下,手杖右端又冒出一个贝壳。

  他将左端的贝壳取下,握进手里,再张开,贝壳没了。

  掌声。

  他又取下右端的贝壳,右手拿着,左手将手杖向上一扔,手掌张开接着,手杖落下,没入他左手,不见了。

  他右手拿着贝壳,给观众正反面展示。左手摘下帽子,将贝壳放入。

  他将帽子翻转,向下倒倒,没有东西掉出来。

  帽子翻转回来,他伸右手进去,抓出了一只大海螺!

  观众鼓掌。
  韩一梅将海螺交给小号手。

  小号手拿着它吹起来,吹了一曲海螺版的《Moon River》。

  观众鼓掌。

  小号手将海螺交还给韩一梅,韩一梅又摘下帽子,将海螺放入。

  他一手拿着帽子,另一只手摸摸帽沿,做一个将东西送出去的动作。

  又将帽子翻转,向下倒,他用了几次力,什么也没倒出来。

  他看向观众席,环顾一周,向小号手借了麦克风,对大家说:“请大家帮我寻找我丢失的贝壳好吗?我不知道它飞到哪里去了。”

  观众都莫名其妙地在自己附近寻找。

  韩一梅说:“我想它一定就在某一位的面前,如果你看到了扑克牌,请告诉我好吗?”

  萝莎和钱子辰也低头在自己面前的桌上找。

  萝莎看见自己的酒杯下,似乎压着什么东西,她拿起酒杯一看,是一张红桃A!

  萝莎惊奇地拿起那张牌,举起给韩一梅看。

  “哦,在那里。”韩一梅高兴地走过去。
  他站在萝莎和钱子辰的桌边,优雅地接过扑克牌,收进西装内。

  萝莎问:“你的贝壳呢?”

  韩一梅一笑,拿起桌上那只已经空了的花瓶,转过来一倒,竟然倒出了一条项链!

  “哦!”萝莎看着那项链。

  它全部是由贝壳串成的!

  韩一梅放下花瓶,将项链展开,给大家看。

  “哇,真漂亮。”

  那条项链中间是一个大贝壳,其余均是大小相当的小贝壳。

  韩一梅笑着说:“美丽的小姐,在下可否有幸,为您戴上?”

  萝莎笑着站起来:“当然。”

  韩一梅站到萝莎身后,将项链扣在她颈后系好。

  珍珠色的贝壳项链,挂在她未着饰物的胸前,与她身上米白色的低胸礼服正好相配。

  她展开灿烂的笑容。

  全场都说:“太美了。”为她鼓掌。

  萝莎说:“谢谢。”
  又对着韩一梅说了一遍:“谢谢你,送给我这么漂亮的项链。”

  韩一梅拿起她的手,笑着说:“美物便应赠美人,能够得到您的欣喜,是我的荣幸。”在她手上行了吻手礼。

  他拿着她的手,与她微笑对望,大家又鼓掌。

  韩一梅放下她的手,鞠躬后退,转身离去。

  萝莎坐下,看着韩一梅回到台上,笑着说:“他真迷人,不是么?”

  钱子辰转过脸去不看他,醋意十足地说:“不就是隔空传物么?他是魔术师,自然办的到。”

  萝莎转过身来,发现桌上放着的那朵玫瑰,茎部变得扁扁烂烂的,仿佛被人踩过。她惊醒,一定是自己刚才站起来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玫瑰,所以玫瑰被魔术师踩到了,变成了这样。

  而贝尼不知什么时候把它捡起来,放回了桌上。

  萝莎充满歉意地说:“哦,对不起,贝尼,我不知道,我真是太不小心了。”

  钱子辰不理她,自己喝酒。

  萝莎摘下了脖子上的项链,叫来WAITER,她将项链放到他的托盘上,说:“这是给你的小费,拿走吧。”

  WAITER桑姆看看闹别扭的钱子辰,笑着把项链端走了。

  萝莎将玫瑰折下来,从头发里抽出一个细发夹,用发夹,把玫瑰别在了自己胸前的衣服上。

  她摊开两手笑对钱子辰:“这样行了吧?”

  钱子辰转回头来,看着装饰了玫瑰花的她,笑了:“很适合你。”

  萝莎甜甜地笑:“保加利亚香槟玫瑰,我最喜欢的花。”

  Chapter5 宾百利
  那个魔术师回到台上,继续用贝壳表演着魔术。

  钱子辰看着他说:“这个魔术师虽然讨厌,可是身上的味道倒不难闻。是什么牌子的香水?”

  “是宾百利,”萝莎说:“BritforMen男香,雪松的明朗清凉,与东方木质香调,又绅士又神秘,很适合他。”

  钱子辰说:“说到宾百利的格子,我就想起猎鹿帽,因为我对英伦最初的印象就是福尔摩斯,小的时候,最喜欢看福尔摩斯探案集,每每看到深夜,又害怕,可是又停不下来。”

  “是吗?”萝莎惊喜地说:“我也是!我小的时候,收集了全套的福尔摩斯,全部都看了,然后我到学校就很想找人讨论,可是女生们都不看,我就只好找男生说,所以那时候我几乎都没什么女生朋友,跟男生又不可能太亲密,每天孤孤单单的,都是因为喜欢福尔摩斯。”

  “嗯,”钱子辰说:“后来有了日本的动画片《柯南》《金田一》什么的,我虽然也喜欢看,却没有小时候那种入迷的感觉了,想来,我或许最爱的不是推理,而是那种英伦绅士的气息,那个年代那种古朴的氛围。”

  “是啊,烟斗,猎鹿帽,格子风衣,还有小提琴,击剑……那个时代特有的道具,那种优雅又多才的形象……就像《第凡内的早餐》一样,是我对时尚的启蒙。”

  “嗯……我们不如来问推理题吧?你有收集吗?”

  “推理题?”萝莎问:“就是关于罪案侦破的问题?”

  “对,我经常会在网上看看,有些问题很短小精干,很适合讲给别人听。”

  萝莎想了想,点头说:“嗯,好。”喝了一口酒:“谁答对的多,就结今天的酒钱。”

  “好,这回我可要拿出真本事来。”

  “嗯,欢迎。”萝莎放下酒杯:“开始吧,这回你先来。”将蜡烛杯里的小贝壳抓出来一把,放在面前。
  钱子辰说:“正好今天有掉在地上的可怜玫瑰花,我想起了一道与玫瑰花有关的问题。”

  萝莎对他无奈地笑笑,仿佛是说:还在记恨。

  钱子辰说:“毛豆租用的房间只有一扇窗和一扇门,而且都在里面锁上了。

  警察们小心翼翼地弄开门,进入房间,只见毛豆倒在床上,中弹死了。

  鉴证组的警员向正戴手套的豇豆警官报告了情况:‘今天早上第103街地铁车站那儿卖花地小贩打电话报警,说毛豆在每个星期五晚上都要到他那里买13朵粉红色的玫瑰,已经10个年头了,从未间断过,可这两个星期他都没去。那小贩有点担心出事,就给我们打了电话。初步看来,毛豆像是先锁上了门和窗,然后坐在床上向自己开了枪。他向自己的右侧倒下去,手枪掉到了地毯上。开门的钥匙在他的背心口袋里。’

  ‘这些可怜的花。’豇豆探长边听情况边来到狭窄的窗台上,拨弄着枯萎凋谢的玫瑰花。

  ‘据我们分析,毛豆死了至少已有8天了。’

  ‘整个地板都铺了地毯吗?’豇豆警官打断了警员的报告

  ‘是的,一直铺到了离墙脚一英寸的地方。’

  ‘在地板,窗台或者地毯上有没有发现血迹?’

  ‘只有一点灰尘,没有别的东西。只在床上有血迹。’

  ‘你最好派人检查一下地毯上的血迹。’豇豆警官说道,‘有人配了一把毛豆先生房间的钥匙,他开门进去,打死了正站在窗边的毛豆,然后,凶手打扫清洗了所有的血迹,再把尸体挪到床上,使人看上去像是自杀。’

  豇豆警官为什么如此推断呢?”

  萝莎说:“你说跟玫瑰花有关?”

  “没错。“
  钱子辰说:“正好今天有掉在地上的可怜玫瑰花,我想起了一道与玫瑰花有关的问题。”

  萝莎对他无奈地笑笑,仿佛是说:还在记恨。

  钱子辰说:“毛豆租用的房间只有一扇窗和一扇门,而且都在里面锁上了。

  警察们小心翼翼地弄开门,进入房间,只见毛豆倒在床上,中弹死了。

  鉴证组的警员向正戴手套的豇豆警官报告了情况:‘今天早上第103街地铁车站那儿卖花地小贩打电话报警,说毛豆在每个星期五晚上都要到他那里买13朵粉红色的玫瑰,已经10个年头了,从未间断过,可这两个星期他都没去。那小贩有点担心出事,就给我们打了电话。初步看来,毛豆像是先锁上了门和窗,然后坐在床上向自己开了枪。他向自己的右侧倒下去,手枪掉到了地毯上。开门的钥匙在他的背心口袋里。’

  ‘这些可怜的花。’豇豆探长边听情况边来到狭窄的窗台上,拨弄着枯萎凋谢的玫瑰花。

  ‘据我们分析,毛豆死了至少已有8天了。’

  ‘整个地板都铺了地毯吗?’豇豆警官打断了警员的报告

  ‘是的,一直铺到了离墙脚一英寸的地方。’

  ‘在地板,窗台或者地毯上有没有发现血迹?’

  ‘只有一点灰尘,没有别的东西。只在床上有血迹。’

  ‘你最好派人检查一下地毯上的血迹。’豇豆警官说道,‘有人配了一把毛豆先生房间的钥匙,他开门进去,打死了正站在窗边的毛豆,然后,凶手打扫清洗了所有的血迹,再把尸体挪到床上,使人看上去像是自杀。’

  豇豆警官为什么如此推断呢?”

  萝莎说:“你说跟玫瑰花有关?”

  “没错。“
  “那我想,是因为,凋落的玫瑰花瓣不见了。玫瑰花既然枯萎了,那么花瓣会掉下来,地上也应该有几片才对,可是地上什么也没有,那么说明现场被人清理过。”

  “BINGLE!”钱子辰笑着说:“小时候有没有一个外号:小小女侦探?”将贝壳拨给萝莎一颗。

  萝莎笑着转过头去,好像是说:又来讨好了。

  “嗯,你问吧。”钱子辰喝了一口酒,正色说。

  萝莎说:“看到这样一个题,跟酒有关的:

  正如豇豆警官的推断,地毯的边缘发现了血迹。

  警方根据多方面调查,认为毛豆的朋友大豆最有嫌疑。

  豇豆警官当晚就来到大豆的家中,大豆是摄影爱好者,正在自己家的暗室里洗照片。

  ‘大豆先生,您的朋友毛豆先生死了’豇豆警官边说边扫视了一下屋子,

  ‘什么!这怎么可能呢,噢,天啊,我的好友毛豆……’大豆看起来很悲伤,

  ‘是这样的大豆先生,我这次来的目的是想了解一下情况,据我们调查您好像欠了毛豆先生一大笔钱。’

  ‘你这是什么意思!”大豆先生提高了嗓门“你认为是我杀了毛豆?别开玩笑了。’

  ‘那我可以问下8天前您在哪里吗?’

  ‘8天前?噢,对了,那天是我姨妈的生日,我去她家庆祝了。’大豆边说边顺手拿起一叠照片给豇豆警官看,“请你看看吧,这些照片就是证据。’

  豇豆警官一张一张翻看着照片,果然是生日派对的照片。

  突然豇豆警官盯着一张照片不动了,照片上大豆坐在一座山的山顶,下面是一片云海,大豆正在喝啤酒,照片右下角也是那天的日期。

  ‘这是?’

  ‘噢,这是豆腐山,是我姨妈庄园后的一座山,你知道我是个摄影爱好者,耐不住寂寞,所以下午我带上相机去豆腐山摄影了。’

  ‘就你一个人去的吗?’

  ‘对,这张照片是用三脚架拍的,那山可有3000多米高,我爬到山顶后渴极了,便取出随身带携袋的啤酒畅饮一通,那种感觉真是令人难忘,于是我顺手拍下了这张照片留作纪念。’

  ‘啊,的确,那种感觉毕生难忘。’豇豆警官朝大豆笑了笑‘但是很可惜这张照片是假的,您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大豆听到这句话,顿时紧张了起来,

  但是他心里感到十分奇怪,不知道这张精心制作的照片到底有什么破绽?”

  “这不是我那道题的后续么?”钱子辰恍然大悟:“原来刚才那道题你早就知道,不过是把答案重复一遍。”

  “嗯,这回我也给你出个,你知道的题,只要说出答案,就赢了一局,公平了吧?”

  钱子辰笑着说:“如果真的是在3000多米的山上,压力会使啤酒喷出来。啤酒没有喷,说明大豆在说谎。”

  萝莎将贝壳拨给钱子辰一颗。
  Chapter6 烟花寂
  这时,忽然“轰隆”一声,外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升空爆炸。

  乐队停下演奏说:“是烟花!邮轮正在为大家射放烟花,请大家出去观看!”

  钱子辰笑着起身,轻搂着萝莎走到甲板上。

  “哇喔!”萝莎喜笑颜开,看着满天烟花说:“我从没见过这么雅致的烟花!”

  天空上,正用洁丽的白色释放着一朵朵玫瑰形状的烟花,其间又点缀着金色的碎散小弹,仿佛白玫瑰上洒满了金粉。

  钱子辰说:“它大概是特意为你绽放的。”

  萝莎看向他,天上的白色火光一闪一闪照亮他弯弯的笑眼,温柔的笑容传达出肯定的赞许。

  一阵冷风吹来,萝莎忽然哽咽一下,手捂着面,弯身在栏杆上。

  钱子辰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风大了,别感冒了。”

  她回头看看他,他是故意没有揭穿她在哭,还是真的以为她是在打喷嚏?

  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不失为一种绅士行为。

  她笑了,真诚地笑,信任地笑,完全对他卸下防备地笑。
  Chapter7 江诗丹顿
  回到舱内,两人继续游戏。

  钱子辰说:“某天一艘海盗船沉没了,5个倒霉的家伙只好逃难到一个孤岛……”

  “岛上有棵椰子树,还有只大猴子,”萝莎打断他说:“是不是?”

  钱子辰泄气地说:“唉,你又知道。”

  萝莎说:“没办法,也许因为我们都是推理迷,所以大多数的推理题,我们都看过。”

  “唉,难道游戏就不玩了么……”他捣鼓着手上的贝壳,忽然灵机一动,笑着说:“我们不如说些生活中的趣事,自己现编推理题,让对方猜,这样,题就是独一无二的,对方从前不可能听过的。”

  “哦?生活中的趣事?怎么编?”

  “好比说,我这只表。”钱子辰指着手腕上的江诗丹顿:“我小的时候,特别虚荣,因为家里有块江诗丹顿,就很想带到学校里去显摆。”

  萝莎一脸果然如此的笑容。

  钱子辰接着说:“我就去爷爷房里偷表,当时爷爷在午睡,我拿着表,蹑手蹑脚地从爷爷房里出来,正看见家里的黑猫,跳上桌子,把花瓶给打碎了

  我想爷爷肯定被吵醒了,就吓得赶快跑了,去了学校,显摆了一番。

  放学回家时,我正想趁爷爷在客厅听戏,把表偷偷地还回去。

  可爷爷却叫住了我,对我说,咱们家的猫太可恶了,竟然把我那汝瓷花瓶打碎了。

  我说:‘是啊,黑子太淘气了,以后要好好管教呀。

  结果爷爷马上说:‘偷表的小贼,果然是你!’在我身上搜出了表,罚我晚上不许吃饭,别人吃饭,我在旁边看着。”

  萝莎笑。

  “你说,爷爷是怎么知道,我就是偷表贼的呢?”

  萝莎说:“我想,你们家有两只猫,或者三只猫,它们颜色各不相同,爷爷没有说是哪只猫,可你却正确地说出,是黑色的那只打坏的花瓶,所以爷爷就知道了,中午偷表的人是你。”

  “你真厉害,我故意隐瞒线索,没有告诉你我们家有不只一只猫,你都猜得出来。”

  “看多了推理题就知道了,这种推理较为常见。”

  “看来还是你更胜一筹,我就不知道这个方法。”

  萝莎说:“也不一定啊,”她眼神看向远方,有些失神地说:“我说个题给你听听,看你能不能猜出来。”

  “是关于你自己的?”

  “不,是我朋友的。”她马上解释说。

  “好啊。”钱子辰兴致勃勃地说。

  萝莎开始讲述:“朋友想买LV的包,她的男朋友没有钱给她买,她就说要去找更有钱的男朋友。

  她男朋友没有办法,只好想办法弄钱。

  最终他们讨论的结果是,抢银行。”

  “抢银行?”

  “对,他们拿到了大约25万元的美金,毁灭证据,逃往美国。

  到了美国,他们过上了好日子,每天奢靡度日,身边堆满了奢饰品。

  可是有一天,他发现男朋友和一个年轻女孩有染,并且男朋友还打算和那个女孩私奔,将他们一起弄来的大部分钱都卷走。

  她接受不了,与他大吵了一架,哭着诅咒他一定会死,第二天就定了团队去旅游。

  然而,就像她的诅咒灵验了一样,那一天,她下午2点登上飞机,那个男人,3点半就死了。”

  “哦?”钱子辰很好奇:“怎么死的?”

  “是一个快递员发现的,快递员3点半左右到达他们家送快递,看见那个年轻女孩和死去的男朋友在家里。男朋友脸色铁青,中毒而死。”

  Chapter8 萝莎香颂
  “你是说,”钱子辰问:“快递员到达的时候,男友已经被杀死了,而那个年轻女孩站在他旁边?”

  “对。”

  “可是,快递员送快递,应该只在门口,交给物主签收即可啊,为什么会看到屋内的情形呢?”

  “因为是年轻女孩开的门,快递是给男友的,需要他亲自签收,所以女孩进去叫他,发现了尸体。”

  “你是说,女孩在去开门前没有发现尸体?”

  “对,因为卧室的门口,跟桌子在相反的方向,女孩在睡觉,被门铃吵醒时,急忙去开门,就没有看桌子前坐着的男友,她回来叫人时,才发现,他趴在桌上,已经死去。”

  “这么说,死亡时间是……”

  “就是女孩与他作乐完,睡着的这段时间,女孩睡之前他还活着,醒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也就是说,男友趁你朋友不在家,也就是下午两点的时候,叫了那个年轻女孩来,与他偷情,完事以后,女孩就睡着了,他没有睡,而是坐在了桌前?”

  “他死时是坐在桌前的。”

  “桌上有什么东西?”

  “有一台电脑,一个笔筒,一个记事本,一张盒装的CD,桌脚下还有一盆花。”

  “是什么花?”

  “是玫瑰,保加利亚香槟玫瑰。”

  钱子辰沉思着:“他当时只趴在桌子上吗?没有什么别的动作吗?”

  “没有,他捂着腹部,就是中毒死前的那种迹象。

  经警方检验,男友中的毒,是很多种花的毒。在他胃里,有一些面团。里面掺了很多种有毒的碎花瓣。而那个年轻女孩,正好是开花店的,于是警方怀疑,女孩是凶手。”

  “面团?他吃了面包吗?”

  “嗯,或许是,也可能是其它的什么面食。”

  “他坐在桌前,是对着电脑吗?”

  “他在上网,用聊天软件与一个网友交谈,聊天记录显示,他的最后一条发言在3:09,在那之后,不管那个网友怎么叫他,他都没有再说话。”

  “也就是说,他应该是在3:09被毒死的。”

  “是的。”

  “门窗紧锁,没有人出入过的痕迹?”

  “是的,是密室杀人。”
  “这……”钱子辰思索着:“总不可能是那个年轻女孩杀的,一定是你朋友杀了男友,嫁祸给她。”

  “那她是怎样做到的呢?”萝莎微笑着问。

  钱子辰想着:“远程杀人……”忽然说:“是不是在聊天软件上?对他说,冰箱里有块面包,你快吃了它。”

  “不,聊天记录确实是我朋友的,但没有提到面食,而只是说:我的玫瑰,你把它收好,别放在外面。”

  “玫瑰,别放在外面……”

  “对,看起来就是嘱咐将花搬到屋里的,没有提到任何吃的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呢……”钱子辰立肘思索。

  萝莎笑着拿起杯子,喝一口酒,笑得有些得意。

  钱子辰低着头想了几分钟,没有说话。

  萝莎说:“要不要我公布答案?”

  钱子辰无奈地抬起头来,刚要说话,服务员桑姆忽然来到身边,说道:“先生,二位已经在此坐了两个小时,可否先将帐结了?”

  从皮夹里抽出一张账单,交给钱子辰,钱子辰反射性的摸出钱包,打开来,抽出一张钞票。

  萝莎迫不及待地笑着说:“你已经认输了?要付账?”

  钱子辰想起这是在比赛,谁输谁付账,又将钱放回去。

  可就是这一放,他忽然注意到什么似的,看向桑姆托盘上那个放账单的小皮夹。

  他将皮夹拿下来,打开,又合上,又打开,将那张账单放进去,留了一条边在外面,又合上,从外面,将纸抽了出去。

  桑姆问:“先生,您是怎么了?”

  钱子辰问萝莎:“桌上有张CD对不对?”

  “嗯。”萝莎点头。

  钱子辰问:“CD的名字叫什么?”

  “已经很旧了,看不清楚。”
  钱子辰笑着说:“我知道了。”掏出钱来给桑姆说:“这个皮夹先放在这里,一会儿你来送找的零钱时,再还给你。”

  “好的。”桑姆拿着钱下去了。

  萝莎问:“怎么了?”

  钱子辰说:“我已经知道你是怎么杀死他的了。”充满自信地笑:“现在我付了帐,呆会儿你可得把钱还给我。”

  “如果你答对了,我当然不会赖账。”

  “好,我现在就仔细地将答案说出来。”

  “嗯,好。”萝莎拿起杯子抿一口酒水,眼神飘向别处。

  “你杀死男朋友,”钱子辰双手向下交叉,托腮向前说:“利用的是网络。”

  萝莎脸上笑色全失,仿佛受了很大打击,故作镇定地说:“你是说,利用了聊天软件上的留言?可是我说了,她只说了玫瑰,没有说别的。”

  “就是这句话,这句话,就是让你男朋友,吃下有毒的面团的指令。”

  “什么……怎么说?”

  “为了方便讲述,可以告诉我,他的名字叫什么么?”

  “海克特,他叫海克特。”
  “好,海克特。你去旅游的前一天,将一张CD放在了家里电脑的CD光驱里播放,和海克特一起听。

  第二天,你去旅游,登上飞机以后,上网与他通话,让他把CD收好。

  聊天记录里的‘玫瑰’,指的不是桌下那盆花,而是那张CD。

  我们都知道,法国有一首非常著名的香颂,名字就叫‘玫瑰’。

  因为那是你很喜欢的CD,所以他知道,你让他收起玫瑰,就是收那张CD。”

  萝莎不说话,只是低着头。

  钱子辰接着说:“海克特的记忆中,CD是放在光驱里的,于是他打开光驱,但实际上,CD不在光驱里,在别的地方。

  他在光驱里没有发现CD,而是,发现了一片饼干。”

  萝莎仍然低着头,不说话。

  钱子辰说:“你告诉我,海克特胃里有面团,那是为了误导我,往面包身上想。

  其实,他胃里的面,只有一块饼干的量。

  他在伸出来的CD圆盘上,看见了饼干,就拿起来吃,收起了光驱。看到了放在屋里别处的‘玫瑰光盘’,就走过去拿起来,装进了一个CD盒中。

  那个盒子应该并不是‘玫瑰’CD的CD盒,为了使案发后现场看起来不明显,你早将CD原本的CD盒处理掉了,他能见到的CD盒,只有其它的,所以只好将‘玫瑰’CD装进面前的空CD盒,然后他坐到电脑前告诉你,他装好了。

  这时,那块饼干也吃完了。

  你继续若无其事地跟他说话,直到3:09分,他毒发身亡,没有再回你的话,你就假装不了解对方情况,连续问了几句:‘海克特,你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是不是这样?”

  萝莎不说话。
  “我在问你,”钱子辰也伸下头去,用眼睛狠厉地看向萝莎:“是不是你杀了你的男朋友海克特?”

  萝莎抬眼看见他严峻的眼,立即被挑起了火一样,冲口而出:“是!是我杀了他!这个贱男人,用我和他一起冒着坐牢危险赚来的钱去养女人,还准备把钱全都卷走,和他的新女人双宿双栖。

  这样的男人,我真不明白,当初怎么会看上他,我恨不得从来没有认识过他。”萝莎似乎很想得到钱子辰的认同,诚恳地说:“贝尼,我……”

  可是钱子辰却松松领结,呼口气说:“终于可以结束了。”

  “你……怎么了?”萝莎不解。

  这时,坐在钱子辰身后那一桌的两个人扯起西装,对着里面说了几句什么。

  服务生装扮的桑姆到钱子辰身边,钱子辰站起来,两个人一起亮出证件:“我们是纽约市刑警,负责侦破海克特·霍克斯被杀一案。”

  “什么……你们……”她眼含疑问地看向钱子辰。

  钱子辰讲述道:“我们在你和海克特合租的公寓里发现他的尸体,经过调查,怀疑是你使用网络杀死他。

  由于你是在聊天软件上留言杀死海克特,我们没有证据,所以想出了乔装改扮,扮成路人与你聊天,引你自己说出真相,承认犯罪的法子。”

  “你是说,你刚才都在骗我,目的就是引诱我说出这个案子并且认罪?”

  “对,我打扮成一个爱美的富二代,一上来就跟你谈论奢侈品,就是为了让你认为我是一个幼稚的花花公子,放松警惕。

  再后来,我哄你开心,按照你的要求去完成出糗的事,又与你跳舞,安慰你,让你对我,由看不起,变成感谢,产生好感。

  第三阶段,就是魔术师出场。”

  “魔术师?那个魔术师跟你们是一伙的?”
  “对,就是他建议来个乔装改扮勾搭美女,他可是我们这里面最诡计多端的一个。嗯,有时候我觉得他老奸巨猾的。

  他出场表演魔术,隔空传来的贝壳项链,其实是早就放在花瓶里的,压在你酒杯下的红桃A,也是我放的。

  他走过来到你面前,主要是为了留下香味,宾百利是英国的品牌,据我们调查,你很喜欢福尔摩斯。所以他来过以后,我就可以借香水,提起英国,提起福尔摩斯。”

  “噢,”萝莎点点头:“然后就开始说推理题,引我说出自己的案子……”

  “是的,我故意说一些你知道的推理题,以此为理由,要求说自己经历过的事,自己做过的案子,所以说了江诗丹顿的案子……”

  “等等,你怎么知道哪些题目是我知道的?”

  “这个嘛,”钱子辰笑着说:“我们有一种读心术。”
  “读心术?”萝莎不敢相信。

  钱子辰说:“嗯,就是这个。”他拿出五月兔:“它是个读心仪器,我也不太明白原理,但是确实有效,你心里想到的题目,它都告诉了我。”

  “怪不得你说的那些题,全都是我原本想说的。”

  “我说了自己偷表的事,你也得说一件自己做过的案子。而你现在正好是刚刚犯案,一定很想知道,别人能否看破自己的杀人手法,所以,你就如我们所期望的,说出了这个案子。

  只不过,你隐瞒了很多。

  首先你没有说,这是你自己做的案,而说是朋友做的。

  第二,你隐瞒了,海克特是一个网络高手,精通网络代码与黑客。这个故事的开始——你想买奢侈品,所以男友带你抢银行——实际不是你和海克特真的抢了银行,而是你们窃取了别人网络银行账户里的存款。

  你和海克特在法国时,网购网站还发展得不完善,缺乏安全措施,你们利用系统的漏洞,在别人购物时,多次行窃,窃取了2万5千元左右美金。然后你们就来到了美国,一方面为逃跑,一方面为旅游玩乐。

  到美国以后,你们仍然以黑客工作为生,只是如今的购物网站已经建设得比较完善,进行金钱窃取非常艰难。

  你们便在论坛上,做起了收费黑客,谁给你们钱,你们就替谁黑人。

  后来你们发现粉丝圈子,是一个勾心斗角,势力竞争很激烈的地方,还开创了‘5分’组织,帮明星或粉丝,进行‘黑人’和‘赞人’的论坛发言行动,每发一楼,收5美分。

  那个海克特外遇的对象莫瑞达,就是‘5分’组织的一员,花店因为生意不忙,她就一边开花店,一边在电脑上当‘5分’。

  你发现他们的奸情,也是通过网络。因为你们本都是偷窃、犯罪之人,所以你对海克特也不信任,当你发现他对你态度不太热情以后,就用木马,盗取了他聊天软件的密码,通过聊天记录,你知道了他和莫瑞达偷情的细节,时间和地点等等,也知道了莫瑞达是开花店的。

  于是你就想出了利用毒花杀死海克特,嫁祸给莫瑞达的计划。
  而这个案子需要一个证人来证明莫瑞达是凶手,于是又盗取了海克特购物账号的密码,用他的账号,在网上买了一部游戏,并要求快递在你去旅游的第二天下午3点半送到。

  你所隐瞒的另一件事就是,你出行所坐的交通工具,你说是坐飞机,其实是参加了邮轮旅游团。

  我们在旅行社查到了你的行程,所以与邮轮联系,做直升机赶了过来。对这个案件进行侦破,录下了你认罪的口供。”他拿起桑姆的皮夹打开,从里面抽出一个小小U盘样物件,桑姆递过一个放音机,钱子辰将记忆片放进去,按下一个开关,里面立刻传出了他与萝莎刚才的谈话:“是不是你杀了你的男朋友海克特?”

  “是!是我杀了他!这个贱男人,用我和他一起冒着坐牢危险赚来的钱去养女人……”

  录音放完,萝莎双眼失神,扶着桌子坐了下去,自言自语似地说:“杀了他的时候,我的心里彻底地凉了,对人生失去了希望,我觉得人世间充满了颓废和丑恶,人性没有美好的。

  可是刚才遇到你,贝尼你知道吗?你是叫贝尼吧?

  刚才你那样劝慰我,我忽然觉得,只要我坐着这条船走了,人生就可以重新开始。

  忘掉荒唐轻狂的年少岁月,忘掉没心没肺的坏男人,从此以后,安安稳稳地好好过日子,再也不追求什么奢侈品,什么豪华的生活,那全都没用,换来的全是寂寞,除了寂寞,还是寂寞……

  以后,只要有一个人肯好好爱我,我一定死心塌地跟着他……

  没想到……其实是,我的人生要在此终结,就为了一个烂男人……”她自嘲着,眼中流下泪来。
  钱子辰拿出手铐:“我们会帮你减刑的,只要你真心醒悟,人生还是可以重新开始的。”抓起她一只手,拷了起来。

  桑姆走到萝莎座位后,她慢慢站了起来,擦了擦眼泪,跟着钱子辰和桑姆走出了吧厅。

  灯光酒气的爵士舞厅里仍然人来人往,热闹奢华。只是世界上,从此少了一个虚荣无知的轻浮少女。

  Chapter9 蒂凡尼的早餐
  直升机将钱子辰几人送到岸上。

  桑姆对钱子辰说:“这里离华尔街不远,我带萝莎回署里,把她安置好就回家。你送韩回家吧,好好谢谢他帮咱们破案。”

  “嗯好,我正好可以睡在他那里。”钱子辰点头。

  桑姆对韩一梅伸出手:“谢谢你。”

  韩一梅一如既往地优雅微笑:“不客气,举手之劳。”与他握手。

  桑姆开着警署的车,带萝莎走了。
  .
  钱子辰和韩一梅离开岸边,向着街区走去。

  走到一家漂亮的店前,有个老人推着一辆热狗车出来摆摊。

  钱子辰说:“几点了?”

  韩一梅看看表:“已经早上六点了,你的表怎么了?停了么?”

  “我不会看。”钱子辰摘掉那块江诗丹顿:“这上面闹哄哄的,一大堆的轮子。什么奢侈品,中看不中用。”掏出自己原本那块表:“还是这个好。”往腕上戴去。

  韩一梅伸出手,帮他戴上。拿着他手臂端详说:“嗯,很适合你。”

  “对吧,我是个警察,就戴这种轻便好带,又清晰好看的表最好。”两人继续向前走。

  韩一梅感叹着说:“是啊,贵的东西不一定适合自己,而不适合自己的,不管在世人眼里有多好,也没有必要去追求。”

  “没错,”钱子辰非常认同地接下去:“奢侈到最后就是寂寞,而寂寞就会引来犯罪!”

  韩一梅笑着说:“三句话不离本行。”

  两人走到老人的摊子前,钱子辰的肚子适时地叫了。

  韩一梅说:“老兄,不来个香喷喷的热狗,慰劳疲惫的肚子么?”

  “唉,”钱子辰叹着气说:“这肚子不争气,一不吃饭就饿。”

  韩一梅责备道:“废话,肚子的工作就是盛饭,不吃能不饿么?自己虐待肚子,还不许人家抗议。”掏出钱来给老人:“来一个热狗,放两条香肠。”

  钱子辰抢上去,将自己的钱抢先塞进老人手里:“来两个热狗,一个多放菜。”

  “好的。”

  老人收了钱,开始做。

  韩一梅收起自己的钱。

  两个热狗很快做好了。

  钱子辰接过来,将其中一个里面的香肠,拨到另一个里面,把没有肉的热狗交给韩一梅。

  钱子辰双手捧起双香肠的热狗来大口啃。

  韩一梅不动,只是看着他吃。

  钱子辰停下,口齿不清地问他:“你不会连沾过肉的菜都不吃吧?”

  “不,”韩一梅笑着说:“我吃。”拿起夹着菜的热狗咬了一口。

  “就是,多吃点,瞧你瘦的。”钱子辰接着大口吃。

  两人边吃,边向着华尔街的方向走了下去。

  留下热狗车对面,珠光宝气的Tiffany店。

  还有海面上远远飘来的,陪伴了它许多年的旧歌声:



  月亮河,宽不过一英里。

  总有一天我会优雅的遇见你。

  织梦的人哪,那伤心的人。

  无论你将去何方,我都会追随着你。

  两个流浪的人想去看看这世界。

  有如此广阔的世界让我们欣赏。

  我们跟随同一道彩虹的末端。

  在那弧线上等候彼此。

  我那可爱的老朋友。

  还有月亮河和我。


  To be continue……




  哎呀,真是失败,还说这一集好好发,别又发叉了。

  结果1039楼和1040楼还是发重了。











  好了宝贝们,

  明天要进入结局篇了。

  希望大家都能到场,陪一梅和子辰走完最后一程。





  这里是华尔街84-209,

  温柔的魔术师在月门下微笑着,迎接你回家。



  @有点凄凉 1065楼
  好吧楼主,你之前说,希望有详细的评论,那么,我就来评论一下。
  我以为,立意有新奇之处,但大多流于不切实际的空想。你对法医学,英语,美国环境还有很多常识基本是处于一个一无所知的状态。特别重要的是,你号称是魔术师的破案,实际上,你对魔术的了解也基本是一个空白的状态。下面我会逐一说明。
  1关于法医学:你真的认为美国法医差劲到判别不了铁锨拍人和堕楼而死的差别吗?更何况血液已经凝固了?还有,什么......
  -----------------------------

  谢谢亲将认为不合理的地方说出来,终于有人说了。

  帖子里交流的气氛很弱啊,下面我回复一下亲说的:

  1,(1)葵妮之死的法医常识这里确实是一个硬伤,我所说的当时对于法医知识非常匮乏指的就是这个,亲是这个帖子里第一个提出来的。关于这里我非常抱歉。
  (2)从淋巴上划过就是说在脖子附近
  (3)缝合这方面我确实不了解,我做过一次大手术,是用钉书钉那样的钉子钉的,谢谢亲的提醒,我去查一下,然后改一下左撇子这个情节。这个,我也很抱歉。
  (4)然后是放射性粒子。这个是我在新闻中看到的,是真有其事,不是我编的。我想亲能看出来,这里面有很多是中国的社会热点,核辐射也是我加进去的一个热点,当时查了一下这方面的新闻,有一个是医生给病人植入放射性粒子的,我觉得这个可以用,就加进去了。

  2,(1)纹白蝶如何进食我确实是没见过,如果亲知道,希望可以告诉我啊。
  (2)扑火是查到的啊,百科里写的,蛾类昆虫喜欢追着光源飞,飞蛾扑火是个常见的词汇啊。
  (3)磁铁那里不单有磁铁啊,还有碗上贴了双面胶,手被黏住了,即使湖底的磁铁起不了作用,从那么高的蹦极台跳下去,直接就砸到接近湖底了,手又被黏住了,不能挣扎,我觉得加上磁铁是双重保险,这个情节真不觉有太大问题。
  (4)检测毒素的仪器是在《柯南》里看到的,我也觉得不太可能有那样的仪器,但是我倒觉得《柯南》这个发明挺好的,是一种使剧情快速发展的方式,如果不用那个仪器测毒的话,不同的毒药要使用不同的方法去检测,那要多久才测出来?所以就延用过来了。

  3,(1)总统不是偶像吧,而且这个人只是竞选人,又不是真总统,应该不会太受人关注。我曾经在大街上看到过梅婷和徐静蕾,她们俩人一起出现,都没有人注意啊,何况只是竞选总统的人呢。
  至于杰克是如何偷的南瓜,很简单吧,比如,艾伦因为要掏钱买什么东西,将南瓜放在一旁一会儿,杰克就给拿走了,因为南瓜不是贵重物品,并且是万圣节的常见物,所以他认为没有人会偷,就没有好好看紧啊,这个情节我觉得很正常啊。
  (2)拿起菜刀是在伊蒂莎的厨房里,不是总统竞选人的,她是一个单身年轻女孩,住在自己租的公寓里,只是一间普通的公寓。

  4,(1)关于魔术这里面确实没多少啊。其实我也是写完以后才想出“魔术推理”这个设定,写的时候没太想把推理和魔术结合,只是想写韩一梅的魔法。续集里我想我会去了解关于魔术的事的。这里让亲看的不爽,非常抱歉啊。
  (2)我没有说独角兽是House啊,我说House是马啊。标题上有吧,独角兽是Unicom。
  (3)夜光杯那样写我觉得大家比较好看懂,亲可以告诉我正确的写法吗?

  原来论坛时区是亮点啊,我反而觉得这个比较弱智呢。
  看来大家因为各自所擅长的知识与在意的方面不同真的会有不同的评价呢。


  我一直是一个不注重细节的人,而且连世界观设定方面都不太在意,比较在乎人物塑造和主线布局。亲所推荐的书我会去看看的,亲推荐这个大概是里面的细节很好吧,听名字就是一部以专业知识为核心的小说。我从现在开始正好要开始恶补这方面的东西,不过一直以来我都不太知道知识方面的东西如何去查取,比如说我想知道中国宋代的通俗歌曲,或者宋代时的四川菜名什么的,到哪里去查,总是感觉网上查不到。
  希望亲们多给我推荐查资料的方法,到大的图书馆能查到吗?


  很谢谢亲给我挑错,推理剧的帖子原本就该有很多人出来挑错吧。我已经准备好了面对挑剔的读者的准备,但是到现在都没什么人出来说。倒是有一堆人说像《恐怖宠物店》,这算神马啊,真不觉得有那么像啊。

  希望亲以后有看的不爽的地方也可以不吝告诉我,虽然一些喜欢挑错的亲挑出来的大多数错误都是软性错误,你认为错我不认为那种,但是总有一两个是硬性的,将这些硬性错误改正是我的职责。

  不过当然,如果是根本不喜欢这本小说的人,挑剔大方面的,比如换个主人公吧,换个背景吧,不喜欢发生在美国什么的,这些就算了。这没有意义,换了就不是我这部小说了。

  @我是和谐的小马甲 1066楼
  冷水是有女香的...我现在用的就是冷水女香,味道很棒。
  -----------------------------
  谢谢亲,

  这款女香是不是后来才有的啊?我印象中是男香很有名
  第Ⅸ集 南十字与鸢尾花

  Crux and Iridaceae —— 吸血古堡杀人事件
  第Ⅸ集 南十字与鸢尾花


  Crux and Iridaceae —— 吸血古堡杀人事件



  Chapter1 端午节




  韩一梅正在魔术馆的客厅里喝着红茶,吃着豌豆黄。

  他用叉子分出一小块豌豆黄,装进小盘里,拿给贝蒂吃。

  又拿起一块豌豆黄,直接送进哮天犬口中。

  忽然门铃响了,魔术镜上显示是钱子辰。
  “嗑!”韩一梅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门自动打开,钱子辰大踏步走进来。

  韩一梅转过身,钱子辰手环着一大束菖蒲花走到桌边。

  “哇!”韩一梅站起来,双手贴脸颊,花痴地说:“好漂亮的花,是送给我的么?”

  “对。”钱子辰把大大的花束塞进他怀里,坐到桌边,自己拿了一个杯子倒茶喝。

  “……”韩一梅一愣,原本以为他会一脸黑线地说:行了吧……你见过老爷们儿送老爷们儿花的么?

  钱子辰拿起一块豌豆黄放进嘴里,边嚼边说:“今天是母亲节,我去花店买康乃馨,看见那里的菖蒲很好看,想端午节快到了,你肯定要挂菖蒲,就给你买了一把。”
  韩一梅听完,眼神温柔地看看花,闻着菖蒲香,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谢谢贝尼。”

  钱子辰又拿了一块豌豆黄放进嘴里,喝一口茶说:“这糕还挺好吃,不像一般点心那么腻味。”

  韩一梅将花放在桌台上,拆开包裹的报纸,抱起花走到一个宋代花瓶旁,将花插了进去:“这是豌豆黄,北京的点心。”

  “噢,北方的东西就是大气哈。”

  “哪呀,你那是地域歧视,自己看不起自己家乡,我就觉得上海菜挺大气的。”

  “哪呀,一小盘一小盘的。”

  “那叫精致,稳重认真也是大气的一种。”

  钱子辰摇摇头:“反正我不爱吃。”
  韩一梅问:“那难道不爱吃妈妈做的菜吗?”

  “不爱吃,我妈爱吃甜的,红烧肉做的跟唐醋排骨似的。”

  “对了,今天晚上回家跟妈妈过节吧?”

  “嗯。”

  “那带些豌豆黄回去给妈妈尝尝吧。”

  “好,她肯定爱吃。”

  “我去拿袋子。”韩一梅笑着走进厨房。

  钱子辰一连吃了四块糕,嚼完了,拿起茶喝。
  韩一梅一手提了一只盛点心的木盒出来,放在桌上,一手提着水壶走到花瓶边。

  钱子辰打开盒子盖看,里面装了一盘,八块。

  “诶……?”钱子辰笑着说:“这不是古代人用的吗?你这儿东西还真齐全。”

  韩一梅脸有微惊,似乎不小心暴露了什么,不过随即就换回笑容:“别小看我们汉服爱好者,我们还原了很多汉文物呢。”

  “嗯嗯,你是魔术师,这样的道具就更多了。”钱子辰喝口茶:“那就谢了,我带走。”向后仰去。

  韩一梅看他没怀疑,继续浇水:“明天是星期六,也在家里陪妈妈吗?”

  “不,”钱子辰闭着眼,摇摇头:“明天有任务。”
  “什么?你们不是刚连续作业一周,逮捕了一个盗车集团么?怎么又有任务了?”

  “没办法,人手不够啊,这回上面派了武装队来帮我们,还好一些。”他仰靠在椅背上,要睡的样子:“绑匪约在明天6:30新泽西和纽约边境的郊区里交赎金,开车要开一天才能到,我昨天就没怎么睡,今天真不想回家了,现在就想养精蓄锐睡觉,到时候指不定要和他们周旋多久。”

  “为什么这回有增援呢?”

  “因为这个绑架案,被绑的是个富豪的女儿。那个富豪是做奶品的,美国人全都喝牛奶,全都知道这富豪,所以这个案子就轰动全市了,上面听说我们忙不过来,刚加班蹲守完一个盗车团,精力没恢复,所以就派人来了,怕如果我们这回失利,全纽约市民都会对警察失望。”

  “这样啊,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如果是个穷人家的孩子出事,你们上司一定不会着急。”

  “是啊。”
  韩一梅问:“这次那个歹徒很凶恶吗?”

  “是的,他们有枪,而且不只一把。”

  “什么?绑架匪徒有枪?而且不只一把?”韩一梅想着:“那是黑帮吧?”

  “不知道,那些人我们似乎没有接触过,查不出来,一切只有明天临场应对了。”

  “武装队来了几个人帮忙?”

  “两个。”

  “就两个,那不是很危险吗?万一对方埋伏了十多个人,每个人都有枪……”韩一梅给花浇完水,放下水壶,双手抬到花上,手掌对花,双目微闭,手掌下泛起柔光……

  钱子辰闭着眼什么都没看到。
  韩一梅拿了一个紫色的香囊坐回桌边,他伸手拉出钱子辰上衣的口袋,将香囊放进去。

  钱子辰被惊醒,坐起来,拿出那香囊来看。

  是一个中式的小袋子,口上串着绳子,一拉绳子,袋口就收紧。他松开袋口,打开来看,里面是一张小小的卡片,上面贴着一朵菖蒲干花,就像过去那种诗意的贺卡,很雅致,还散发着菖蒲的香味。

  他问:“这是什么?”

  韩一梅说:“这是菖蒲花染,它会保佑你逢凶化吉,平安归来。记住,把它放在衣兜里,即使在那边住很多天,也不要换衣服。”

  “哦好。”钱子辰点头答应。

  韩一梅显然不放心,又拿过菖蒲花染,亲自把它塞进钱子辰上衣口袋里,还用手指在袋口划了一条线,好像是把它缝死在了里面。

  Chapter2 同伴与歹徒
  第二天早晨,警察局门口,钱子辰与桑姆,迎来了武装队的两名队员。

  他们一个三十来岁,面目强悍,身体健壮,看外形就是一个标准的警力人员,他伸出手

  与钱子辰和桑姆握手,生硬地说:“我是亚伯拉罕·雷诺。”

  “你好,我是桑姆。”“我是贝尼。”即使钱子辰自己也是个力气型的人,依然手被他握得生疼。

  另外一个,是个新人小队员,他面目温和清嫩,举止斯文,说话害羞,很乖巧的样子。个头也不大,有点像东方人,让钱子辰想起韩一梅,心中涌出一股亲切感,才放开雷诺的手,就主动与他握手,笑着说:“你好,我叫贝尼,你呢?”
  “啊,”孩子有点受宠若惊,局促地说:“前辈你好,我叫兰迪,兰迪·特拉沃尔塔。”

  桑姆显然也觉得这孩子令人放松,伸出手说:“兰迪你好,我是桑姆·卡特。”

  兰迪依然紧张地说:“桑姆前辈你好。”

  桑姆拍拍他说:“别那么客气,跟日本人似的,直接叫名字就行,加个前辈怪别扭的。”

  “……好,”兰迪抬头笑着说:“桑姆,贝尼。”
  “兰迪你……”三个人还想继续说几句,那个雷诺忽然打断他们:“该走了吧,不是说路程挺远的吗?那个金主呢?”

  他眉头紧皱,显然很不耐烦。

  桑姆于是马上说:“我们去接他,他说他带着他的秘书去。咱们一辆车,他们坐自己的车。路程大概要八个小时,咱们四个人,轮流开车,每人开两个小时。”

  雷诺说:“那快走吧。”

  四个人上了警局的车,桑姆和钱子辰坐在前排,雷诺和兰迪坐在后面。
  桑姆坐到驾驶座上,从后视镜里看见雷诺依然紧皱的眉头,笑着对钱子辰说:“我终于见到比你更难交流的人了。”

  “什么?”钱子辰边扣安全带边问:“我难交流?”

  桑姆系好安全带,发动汽车说:“我刚看见你的时候,就跟兰迪一样,特别害怕。”

  “什么?你怕我?”

  “我那时候是个新人,本来就害怕,你还那么严肃,我觉得你随时都会打我,就像军营里的长官那样。”

  “啊?我看起来那么暴力吗?”

  “嗯,非常暴力,所以我一直很佩服韩一梅,竟然可以那么快就跟你混的那么熟,他一定是个内心十分强大的人。”

  “你说什么呢?搞笑呢吧,好像我是个暴力狂徒,专门虐待弱小似的。”

  桑姆笑,开车驶上马路。
  .
  到达一座别墅豪宅大铁门前。

  四个人下了车,桑姆按响门铃。

  大门开了,不一会儿,花园里大踏步走出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和两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

  老人西装革履,穿着非常整齐有形,一头花白头发已见稀少,却因整齐地背着,丝毫不减美观。
  桑姆率先伸出手:“我是纽约警局警员桑姆·卡特。”

  “贝尼·钱。”

  “亚伯拉罕·雷诺。”

  “兰迪·特拉沃尔塔。”
  四个人分别握了手,做了自我介绍,老人说:“我是老托比·丹斯切尔。”

  那个面目精明能干的年轻人说:“我是小托比·丹斯切尔。”

  另一个面目柔和的年轻人说:“我是罗南·莫瑞,董事长的秘书。”

  桑姆说:“我们四人开车带路,你们坐你们的车跟着走,到达距离约定地点一公里的时候停车,下车讨论,我们会根据地形埋伏,告诉你们该怎么做。”
  “好的。”老托比说。

  桑姆四人上了警局的黑车。

  老托比和罗南秘书坐上一辆银灰色的奔驰。

  一行人开车上路,向新泽西方向而去。
  .
  轮流开车八小时之后,3:30两辆车行入了盘山公路。

  开到公路的一个边口,拐了出去,驶到崎岖不平的山中。

  到达一处岩石地,桑姆叫兰迪停车,钱子辰从睡梦中醒来,雷诺第一个开门下车,到处去勘察地形。

  老托比和罗南秘书也下了车,桑姆指挥他们的司机,将车开走,开到一个隐秘的地方。
  钱子辰对老托比和罗南说:“我们勘察地形,商量好了如何埋伏会来告知二位。”

  “好的。”老托比和罗南在原地乖乖地等着。

  很快,四名警员就商量好了,过来叫老托比和罗南:“丹斯切尔先生,歹徒所约定的地点是前面树林的空地吧?”

  “是的。”
  钱子辰说:“请跟我来。”带领老托比走到左边一块大石旁:“这块石头很大,足够掩护两个人,一会儿我和雷诺警官会藏身于此。”

  罗南问:“这里距离空地少说也有50米,你们躲在这里,管用吗?如果歹徒行凶……”

  钱子辰说:“怕歹徒看见,他们应该备了望远镜,在对面埋伏观看,如果我们埋伏近了,他们就会观察到。这石头前面有草丛,枪能伸出去,歹徒却看不到埋伏的我们。呆会儿歹徒来了,由桑姆改扮成罗南秘书陪您过去,他身上带有手枪。”

  “钪!”的一声,雷诺将手中的来福枪上了一下膛。
  “呃……”罗南看到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以及手上那么长的枪,吓得退后一步。

  钱子辰说:“这杆枪的射程有三百米,完全足够。”

  “哦。”老托比和罗南放了心。

  钱子辰带他们蹲在大石下,指着上面崖壁说:“兰迪会在上面埋伏,那里有块石头作为遮挡,歹徒不容易发觉。”
  兰迪微笑着向下看,端起一支来福枪。

  钱子辰拿起望远镜看向约定的空地说:“先请您回到您的车里,桑姆已经在车上了。等他们过来,我会用对讲机通知桑姆,他会把车开到空地去,假装刚到。”

  “好的。”老托比转身去车里了。

  5点50的时候,钱子辰从望远镜中看到两名歹徒,挟持着一个女孩,从树林里走过来了。他们其中一人还拿着望远镜在看。
  钱子辰说:“来了。”

  雷诺拿起对讲机:“发现歹徒。”

  两人一起伏进岩石后,钱子辰拿起对讲机说:“歹徒一共两名,一名挟持人质,拿手枪。一名持来福枪和望远镜,他们已经走到空地上的大石前,可以去了。”

  桑姆启动奔驰车,缓缓开向空地。
  老托比提着钱箱,在桑姆的陪同下,下了车。

  两名歹徒问:“你们带了条子来没有?”

  老托比连忙摇头说:“没有。”被挟持的女孩叫:“爸爸——”

  “艾米丽!”老托比动情地喊。
  女孩头发凌乱,眼睛通红,一脸哭过的痕迹。

  老托比质问道:“你们虐待她了?”

  挟持人质的歹徒1号说:“没有,是她自己要哭,我们好喝好吃的招待她,她还用叉子插我们!”

  艾米丽哭着说:“他们打我……”还没说完,歹徒1号就用枪把在她头上一击,使她说不出话来。

  “你们!你们明明说过不会虐待她。”

  歹徒2号说:“行了老东西,她不听话我们当然打她,我们是绑架,又不是请她做客!”

  歹徒1号说:“对,快,把箱子打开,让我们看看钱。”

  罗南帮忙打开箱子,老托比将箱内的钱展示在两名歹徒眼前。

  “哇喔!”两名歹徒眼睛都直了。

  老托比合上箱子说:“放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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