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师笑着向各个方向鞠躬。
音乐渐渐弱停。
霍华德说:“谢谢魔术师为我们带来如此美丽的魔术,下面我们要开香槟,请您也入席,品尝我家主人的幸福滋味。”
“谢谢。”魔术师又朝霍华德半鞠躬。才转过身,将高帽交给一名侍女,走入人群中。
那个东方人上来拍他:“太精彩了!”
卡尔惊喜地问:“贝尼,你们认识?”
魔术师说:“我也是才知道,原来贝尼是安德森先生的朋友。”
钱子辰说:“托马斯是我的大学同学,你呢?你怎么来了?”
“托马斯的姑父是我的房东,他说如果我能在婚礼上表演助兴,就免我三个月的房租。”
“噢——原来是这样。”大家都笑了。
钱子辰给大家介绍:“这是我的朋友,韩。”
又给韩一梅介绍了大家,他们一一握手。
“韩也是中国人么?”卡尔问。
“是的,而且他对中国的了解比我多多了,他还穿汉服呢。”
“噢,原来是个文化人。”
这时,一个衣着华丽的贵妇人走过来,笑着说:“你们的确像是来自同一个国家。”
“嗯?”两人看过去。
妇人伸出手:“耶芙特·安德森,托马斯的姑姑。”
“噢,原来您就是里奇的夫人。”韩一梅跟她握手。
钱子辰也伸出手:“您好,我是贝尼·钱。”
大家分别跟她握手。
钱子辰问:“刚才您说,我们像是一个国家的?如何看出?”
耶芙特笑着说:“因为你们都选择在婚礼上,穿着红色的衣服。”
两人互相看看对方,恍然大悟:“啊!”
耶芙特问:“这是中国的风俗吗?”
钱子辰笑着说:“对,红色在中国代表喜庆,所以我们去参加婚礼,首先都会想起红色。
“原来如此。”大家笑着点头。
耶芙特说:“你知道,我对中国一无所知,没有理由讨厌中国,但是因为里奇,我很厌恶中国。”
大家奇怪:“为什么?”
“因为他喜欢中国的酒。”
“中国的酒?很多男人都有收藏酒的习惯,这不奇怪啊。”
“关键是,他不是喜欢收藏酒,而是喜欢喝酒。他是个酒鬼你知道吗?”
“酒鬼?”
“他特别喜欢喝一种中国白兰地,一喝就醉,醉了就不省人世,像死猪一样,我还得,把他拖回房间去。”
“中国白兰地?茅台?五粮液?”钱子辰问。
韩一梅说:“我说是二锅头。”
“谁知道那鬼东西叫什么,总之就是一种透明的酒,一看就很烈。”
“谁知道那鬼东西叫什么,总之就是一种透明的酒,一看就很烈,用绿色玻璃瓶装着。”
“看吧?是二锅头,茅台不会上头的。”
耶芙特生气地说:“自从婚礼开始,他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一定又是去喝那个……那个什么二……”
“二锅头。”
“对,二锅头了!”
“啊——”正说着,斜前方又传来辛迪的笑声。
大家回过头去看。
两姐妹一人一瓶香槟,倒在高杯塔上。
珍珠色的香槟流满了高脚杯,托马斯拿起第一杯,辛迪和瑞拉分别拿了第二层的两杯。
霍华德招呼道:“请大家过来品尝香槟!”
人们纷纷过去取酒。
“咱们也去吧。”棕发青年说。
钱子辰一行人走过去,拿了酒往回走,一个旁人惊喜地说:“哦,这酒是香槟王——唐培里侬!这味道……我敢打赌,至少有五十年了!”
卡尔说:“托马斯这个婚礼实在是下足了血本。”
“他家有钱嘛,当然要给新娘做足面子。”
“三年前,他和安娜结婚时,就没有这样的排场。”
“……嗯,我也感觉,他更爱这两个孩子。”
棕发青年说:“漂亮嘛,安娜虽然人很好,家里又有钱,可是论相貌,实在无法与辛迪瑞拉相比。”
“男人始终是……”大家正聊着,忽然听见“啊!”的一声尖叫。
来自双子姐妹,人们都惊诧地看过去。
只见辛迪酒杯掉地,双手扼着喉咙,极为痛苦地摇了两下,倒在地上。
大家围了过去,不解地问:“她怎么了?她有哮喘病吗?”
托马斯蹲下,抱起她上身:“辛迪,你怎么啦?怎么啦?”
“啊……”辛迪张着眼睛,吐出一口白沫,眼睛慢慢泛紫,两手一攥,不动了。
钱子辰走过去,查看辛迪的瞳孔和脉搏,抬头看向托马斯。
“她怎么样啊贝尼?你快说啊!”
钱子辰凝重地说:“她死了。”
“什么……”托马斯呆了。
“啊……!”瑞拉不敢置信地捂了一下嘴,“姐姐——”哭着向辛迪扑过来。
钱子辰拦住她,对众人说:“请大家都退后,不要碰触尸体!”将瑞拉交给霍华德,又转向众人说:“我是警察,我现在立刻通知我的搭档和法医赶来验尸,请严守大门,不要让任何一个人离开庄园!”
托马斯一惊,抬头问:“贝尼,你是说……”
钱子辰转身,正色说:“没错,这是一起谋杀,凶手就在我们当中!”
@一起煮个 401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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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一次有读者帮我翻页,所以我决定,今天加更一节!
谢谢亲~~~希望亲以后仍能如此不吝回复,经常浮出水面来看看~~~~~~
“日日日——”一辆警车开进安德森庄园。
桑姆带着法医和警务走向钱子辰。
“贝尼,有人中毒?”
钱子辰带着桑姆和法医来到尸体旁:“她喝了香槟,就中毒死了,可是大家都喝了香槟,都没有事,不知道毒下在哪里。”
法医拿出仪器:“那现在开始检测。”
法医、桑姆和钱子辰,一人拿着一个仪器,在酒杯、酒瓶,托马斯身上,瑞拉身上检查。
三人查完,碰到一起,都是摇头。
桑姆向众人宣布:“经过检测,酒和酒杯都没有毒,只有辛迪的嘴唇上有毒。”
“这是怎么回事?”众人都纳闷。
钱子辰对桑姆说:“那会不会是想杀她的人,把毒涂在皮肤上,在和她亲吻时,使她的嘴唇沾上毒素?”
桑姆说:“那我们只好将这里每一个碰触过她的人都检查一遍。”
钱子辰指挥道:“大家排好队,一个一个接受检查。”
韩一梅首先站到队伍第一个,霍华德安排众人排队接受检查。
所有人都查完了,桑姆依然摇头:“没有,大家身上都没有毒素。”
那个棕发青年说:“那么唯一的可能不就是……”
“对啊,”这时众人都反应过来了:“那张扑克牌!辛迪亲过的那张扑克牌!”
桑姆问:“怎么回事?什么牌?”
钱子辰给他讲了韩一梅的魔术。
桑姆面向韩一梅:“韩先生,请把你的魔术道具拿来,供我们检查。”
“好的。”韩一梅找到刚才的侍女,要回自己的高帽。
他从高帽里掏出扑克牌和鹦鹉,还有手杖。
仪器在手杖上划过,无反应,仪器在鹦鹉身上划过,无反应,当仪器刚刚接近那张印有鲜粉色唇印的扑克牌时“哔——”的就叫了起来。
众人都凑头过去看。
法医用戴着手套的手,拿起扑克牌,放在仪器下,仪器上作出数字显示。
法医说:“这张扑克牌含有大量剧毒!”
“啊!果然是这个魔术师杀的新娘子!”众人哗然,纷纷讨论:“他为什么要杀人呢?”“变着那么美丽的魔术,却是为了做这样可怕的事情!”“天哪,我还觉得这个魔术师好帅,他怎么会是这样!”
桑姆说:“韩先生,请你作出解释,这张扑克牌上为什么会含有剧毒?”
钱子辰吃惊又不解地看向韩一梅:“一梅,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杀人呢?”双手抓住他双臂。
“我……”韩一梅对着那张扑克牌,说不出话来:“我不知道啊……我这张牌不可能有毒啊!”伸手去拿牌。
桑姆挡在法医面前:“这张牌已经是证物,你是嫌疑人,不能碰它。”
“一梅,你没下毒是不是?”钱子辰问:“那在你表演前,有没有人拿走过你的牌?”
韩一梅回忆,说:“有人碰过,不过是在我面前,没有拿走。”
“谁?”
“就是里奇。”韩一梅说:“他来我店里,问我能不能去表演魔术。他让我表演一遍,看看合不合适,我就给他变了口红变玫瑰,当时是用印尼代替的口红。他说真神奇,将牌拿过去看了看,仅此而已。”
钱子辰说:“那也许是在那时下的毒啊。”
“不可能,那一天,我拿回牌后,又喂了狗和鸟,如果牌上有毒,毒素就会传到我手上,那么哮天犬和贝蒂都会中毒,可它们没事啊。”
“这……”钱子辰也说不出话了。
桑姆拿出手铐,抓起韩一梅一只手:“对不起贝尼,你这个朋友,我可得抓起来。”
“不,桑姆,先别抓。再想想……”钱子辰挡在韩一梅身前:“你看,这个案子有疑点是不是,他要下毒,有很多种方法,为什么要下在自己的扑克牌上,让警方一查,就查出他是凶手呢?。”
桑姆说:“这倒也是。但是,现在没有别的线索,他是唯一的嫌疑人,如果不逮捕他,那不合程序。”又抓起韩一梅的手。
钱子辰又要拦他,韩一梅自己说话了:“桑姆警官,”他另一只手推住桑姆的手铐:“请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查出兇手是谁,还自己一个清白。”
“你要查?怎么查?”
韩一梅将他的双手都推回去:“下毒的人,用的是什么方法,虽然现在我还不能确定。但是,如果要下毒,那就一定要知道,我要在这里变魔术,还有魔术的内容。所以嫌疑人就是,所有知道这个魔术的人。”
“对啊!”钱子辰笑道,转身问托马斯:“都有谁知道,韩一梅要在这里变‘天使的花园’这个魔术?”
“这……”托马斯回忆:“里奇那天看完,就回来告诉我,那个魔术有多神奇,我当时就答应请这个人来表演,然后……里奇应该还告诉了姑姑,他平常都是碎嘴唠叨的,有什么就跟姑姑说。然后我告诉了霍华德,让他准备安排。他后来告没告诉别人,我不知道。”
钱子辰问霍华德:“你告诉了这些服务生吗?”
霍华德说:“我告诉了海伦娜,因为我指定她这一天服务于韩先生,自从韩先生来到,一直是她侍奉左右。没的人,我就没有说了。”
钱子辰看向为韩一梅拿衣服的那个侍女。
那个侍女一脸惊恐:“不,警官,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我没有杀人!”
钱子辰说:“不用害怕,凶手是谁还没有线索,现在只是确定嫌疑人范围。”转向托马斯:“那也就是说,知道魔术的是:韩一梅、里奇、耶芙特、托马斯、霍华德、还有海伦娜这五人。这五人,有可能说的是实话,他们并没有告诉任何一个庄园外的人;也有可能说的是假话,他们有人曾经告诉过庄园外的人,使外人利用韩一梅来作案。但是无论是哪一种,首先要调查的,都是这个庄园里的人!”
“你的意思是……”托马斯问。
钱子辰说:“我要对这个庄园进行彻查!”
韩一梅从五月兔下体接出一张牌,思考着。
钱子辰问:“你什么时候把它拿走的?”
韩一梅走向托马斯:“我现在很有把握,能够找到凶手,那个凶手就在刚才所说的五人当中。”
托马斯一惊:“什么?凶手就在我家里?”
“对,就是这个庄园里的人,请您给我一天24小时的时间,让我在这里查探。明天的这个时候,如果我一无所获,我会双手就擒,跟着桑姆走。”
钱子辰也上前:“我和他一起查,有我看着,你不用担心他会跑了。”
托马斯一脸凝重:“好吧,如果这个庄园里真的有杀人凶犯,那最不利的是我。贝尼,”抓住钱子辰的手臂:“我相信你,你一定好好跟着这个人,不要让他离开你的视线。”
钱子辰笑:“太好了,托马斯,谢谢你!我一定会和他一直在一起,你放心,不会出任何事。”
韩一梅也微笑道:“谢谢您。”
“那我去处理……”托马斯哭说:“辛迪的尸体了。”
桑姆对钱子辰说:“那好吧,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来,到时候你可不能再为难我了。”
“当然,谢谢。”拍拍他。
桑姆带人走了。
婚礼结束,客人散去。
仆人抬起辛迪的尸体,放上车。
瑞拉一直在哭,托马斯一手搂着她,一手给她擦眼泪:“宝贝,我得去医院,给辛迪开死亡证明,你等着,不要害怕,我很快就回来。”
“嗯。”瑞拉点点头:“你快点回来。”
“乖。”托马斯在她脸上亲亲,走出别墅,上了车。
车开走了。
钱子辰和韩一梅被领到一间客房。
霍华德推着杂物车进来:“这里有两张单人床,原本你们可以分开睡的。不过少爷说,怕韩先生趁夜跑了,让我把床合起来。嘱咐钱先生,夜晚睡觉时,用手铐将韩先生和自己铐在一起,不要让他偷偷溜走。”
“乖。”托马斯在她脸上亲亲,走出别墅,上了车。
车开走了。
钱子辰和韩一梅被领到一间客房。
霍华德推着杂物车进来:“这里有两张单人床,原本你们可以分开睡的。不过少爷说,怕韩先生趁夜跑了,让我把床合起来。嘱咐钱先生,夜晚睡觉时,用手铐将韩先生和自己铐在一起,不要让他偷偷溜走。”
“好的。”钱子辰毫不犹豫地说,帮他挪床。
韩一梅走到窗前,惊喜地说:“哦!这后面是一片菜田!”
“是的,”边挪床,霍华德边说:“我们自己耕种,有卷心菜和油麦菜。春天,花园里和菜田都会开满了花,空气中都弥漫着花香。”
韩一梅闭上双眼想像,仿佛进入了花香的世界。
挪完床,霍华德换上新床单和饮具等,推起车:“那么两位请随意,我告退了。”
“谢谢。”
霍华德出去,钱子辰走到韩一梅身边:“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还在看什么菜田。”
韩一梅向菜田摆下头,说道:“你看那里,不精彩么?”
钱子辰一看,耶芙特和瑞拉正在菜田边谈话,似乎吵了架,耶芙特很生气,抬起手,竟然打了瑞拉一巴掌!
@seventeen5552 446楼
感觉楼主的知识不够多啊,很多地方都没有说得很清楚,南瓜那一节,其实,挺错漏百出,是不是写的挺赶的? 题材还是挺好的,只是望楼主能够丰富下自己的知识。
ps:没有冒犯之意,这种题材很吸引我,楼主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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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可否言明是哪一方面的知识呢?
是关于美国的,还是推理的。
亲说没有说得很清楚,应该是剧情方面的吧。
我自认为这个剧确实是很赶的,原本定的风格就是要快节奏的,否则也不会把背景定在美国了。
他们说我定在美国是为了模仿《恐怖宠物店》,其实我根本不记得《恐怖宠物店》是发生在美国的。
我写美国背景是为了写成节奏快的美剧日剧风格,并且我很喜欢西方那种比较浪漫的复古气氛。
那时候写的确实也赶,因为写了很久的武侠,一直都没有出版,没法向家长交代。而《魔术师》的出版希望很大,所以想赶快写出来赶快出版。
而且那时候才第一次接触推理。
自己对自己的故事力很有自信,就没有去学习关于推理的事。
自己觉得在每个案件的推理当中,法医方面的知识很欠缺,诡计的手法也不够多样化。
如果是关于美国方面的,就不太可能将所有关于美国的事都了解清楚了,只能是根据需要去查找。毕竟,虽然我们是中国人,也没有很了解中国你说是不是。
其实我很喜欢亲这种评论,就是会说的比较具体并且客观。
我从前有位朋友,看《魔术师》会把每一集里,她认为有漏洞和比较惊喜有趣的地方写出来告诉我。
不过天涯好像不流行写这种细致的评论呢。
我很希望整部《魔术师》连载完以后可以看到比较全面客观的评论。
希望亲继续看下去,这个题材,在后面会越来越发挥出它的趣味的。
@都道晚凉天气好 444楼
是我看得太不仔细了么……一直以为一梅是女的……到这一节才发现是男的,为什么是男的啊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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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你好眼力啊,
一梅其实是女扮男装,来这里策划一个诡计的。
那诡计到底是什么呢?
请亲们拭目以待!
两人赶到楼下菜田边。
只见一个秃顶男人趴在一张小桌上,呼呼大睡。
瑞拉和耶芙特就在他旁边。
瑞拉转身跑了,耶芙特双手插腰骂道:“狐狸精!总有一天托马斯会休掉你!让你流落街头,饿死冷死!”
钱子辰问:“那个男人是?”
韩一梅说:“那是里奇。”
两人过去扶起那男人,他果然像头死猪一样,睡得人事不知,动也不醒。
钱子辰看桌上放了一个茶杯和一个茶壶,问:“他怎么喝茶也会喝醉呢?”
韩一梅拿起茶具来闻闻:“这不是茶,是搀了茶的二锅头。他怕耶芙特发现他喝酒,就往酒里放了点茶叶,将酒染成茶的颜色,假装喝茶。”
耶芙特过来,用力地在里奇身上打了一拳,跑回屋去。
钱子辰和韩一梅互相看看,一起动手,将里奇抬进屋。
进了耶芙特的房间,她正坐在沙发上哭,看见两人,说:“……谢谢,把他放在床上就行。”
两人把里奇放好,韩一梅坐到耶芙特旁边,拿出手帕给她,耶芙特接过说:“谢谢……”擦眼泪。
钱子辰关上门,坐到耶芙特另一边。
韩一梅问:“那个姑娘欺负你么?”
耶芙特好像终于找到发泄口了一样:“那个姑娘,她是什么姑娘?她简直是个魔鬼!是个妖精!”
“她干了什么?”
“她勾引里奇!”
“什么?你是说……她和里奇……”
“他们上过床!不只一次!”呜呜呜又哭了:“上一回……里奇被她们勾引了,帮了她。我以为她们姐妹嫁给了托马斯就会踏实了,没想到,这一回,她们又来找里奇,不知道要帮她们干什么……我是因为旅游提早回来,才发现,他的床上有她的头发!”
“是因为你回来的早,侍女还没来得及打扫,所以被你发现了……”
“对,金色的头发……”她抽出一根头发:“我的头发是棕色的……”
韩一梅安慰她:“那也许是某个侍女打扫时候留下的。”
“不可能!家里金发的侍女,全是短发,没有这么长的。”
钱子辰和韩一梅没话好劝了。
只听耶芙特在那里说:“成天找里奇帮她做伤天害理的事,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啊啊啊……”
韩一梅说:“为什么不告诉托马斯呢?”
钱子辰说:“是啊,托马斯要是知道了,一定马上休了她。”
“不行!”耶芙特说:“那样的话,里奇也完了,那事实在是……实在……”她似乎发现说错话了,警觉地抬起头来,不哭了。
“实在什么?”钱子辰凑近问。
“没……没什么。”耶芙特摆摆手:“我都在瞎说,我刚才喝多了,喝醉了……你们就当我跟他一起……喝醉了。”走到床边,躺到里奇身边,拉上被子:“我要睡了,你们出去吧。”
两人没辙,站起身来:“好的,打扰了。”
打开门,走了出去。
到了走廊里,钱子辰说:“你说……里奇帮瑞拉姐妹做过的事是什么呢?耶芙特会那么害怕托马斯知道?”
“不知道,”韩一梅摇摇头,走到围栏边,看着下面一楼大厅里忙着的男女仆人:“看来这个家的水,很深哪。”
钱子辰也走过来,看着那些佣人:“我们找那些下人问问,看看有没有人知道什么。”
“好。”韩一梅笑答。
两人下去找人了。
一下午,除了从一个侍女那里知道了,里奇确实与瑞拉有染以外,一无所获。
“当——当——”饭铃响起。
霍华德拿着一叠信走过来,对钱子辰和韩一梅说:“请客人到餐厅,开饭了。”
“好的。”韩一梅笑说。
这时,瑞拉也下来了。
霍华德走到她面前,将一封信交给她:“少奶奶,你的信。”
“哦好。”瑞拉接过信,看信封。
信封上没有写寄信人,只是贴了邮票,和一朵白色的喇叭状花朵,花下面还有片片绿叶,配在淡绿色的信封上,很是雅致。
那信的大小与别不同,比一般的信宽一些,好像是一张贺卡。
瑞拉刚要撕,见托马斯回来了,马上扑了过去:“亲爱的!你终于回来了……”与他拥吻。
托马斯亲完她问:“没事吧宝贝?”
瑞拉摇摇头:“就是很害怕,很伤心,姐姐竟然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的,你看,我的朋友正在查,不久就会水落石出的。”
“他……”瑞拉偷眼看钱子辰:“他心里分明向着那个兇手,那个兇手就在他眼前,他却不抓……”
托马斯看看钱子辰,拍拍瑞拉说:“这件事也许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那个人也许不是兇手,就算他是,也很有可能是和我们庄园里的人合谋的,如果那样,就太可怕了,必须要把家里的内奸揪出来才行。”
瑞拉抬脸看着他。
托马斯问:“明白吗?”
“嗯,”瑞拉点点头:“明白了。”
“乖,”托马斯亲一下她:“好了宝贝,去吃饭吧。”
瑞拉点点头。
两人携手走向餐厅。
钱子辰和韩一梅看着他们亲密的背影,钱子辰说:“这个瑞拉可真行,明明是个妖精,在托马斯面前,却装得像一只受伤的小白兔。”
韩一梅笑着说:“女人没有男人那么好的体力与机遇,她们可以用来保护自己的,只有美貌与心机。”
钱子辰无奈的摇摇头。
两人一起走向餐厅。
托马斯、瑞拉、耶芙特、里奇,已经在桌边坐好。
韩一梅挨着里奇坐下,钱子辰坐在他旁边。
里奇见到韩一梅,兴奋地说:“嘿,老兄,你还在?”
“是啊,我今天住在这里。”
里奇惊喜:“我以为你变完魔术就走了,你要住下?太好了,陪我喝……”
耶芙特斜着眼看他。
“呃……陪我聊天,”里奇吞吞吐吐地说:“聊聊魔术……话说……你那魔术那么牛逼,我可真想学几招!”
韩一梅笑着拍他后背:“放心,一定让你学痛快了。”
里奇看他明白自己意思,高兴地一笑,看见钱子辰,问:“这位老兄是?”
韩一梅介绍说:“他叫贝尼。”
“你好,我叫里奇。”
“你好,我是托马斯的大学同学。”
两人隔着韩一梅握完手,霍华德开始上菜。
大家动叉吃饭。
托马斯问:“里奇,你上个礼拜去钓虾了?”
“是的,”里奇回答:“那个地方真不错!”
“怎么不错?要是真好,我周末也带瑞拉去,让她散散心。”
“钓虾?”钱子辰问:“虾还能钓?”
里奇说:“你不知道,比钓鱼有意思多了!钓鱼常常,钓好久也钓不上来。”里奇边吃边说:“可是虾,一会儿一只,钓得可起劲了,那个钓虾场,刚开放没多久,就有好多人去。”
钱子辰喝一口红酒:“听起来还真有趣。”
“还有那个虾,真不错,体长大概有1.2公尺,头有3.3厘米,厚度至少有8毫米,那肉真肥,脑黄也足,做出来以后的那个味道啊……”他做馋状,舔了一下嘴:“想起来我就要流哈拉子。”
钱子辰和韩一梅互看一下,钱子辰问:“他形容任何物体,都是这么精确到毫米吗?”
托马斯说:“是的,他年轻时在公司负责丈量土地,养成了习惯,看什么都要目测一下尺寸。”喝一口酒问里奇:“当场做吗?什么做法?”
里奇说:“对,你钓完了,到餐厅,厨师就给你做。将虾切开,涂上芝士和黄油,再把虾合上,放进烤箱里烤,五六分钟就烤好了。端出来时,局过的芝士就会溢出虾肉,流在烤盘里,看起着特别有食欲。”
托马斯看向瑞拉,问她:“听着挺不错,想去吗?”
“嗯。”瑞拉笑着点点头。
托马斯很开心地笑,好像是说:宝贝,你终于笑了。
吃完饭,钱子辰和韩一梅被里奇拉到院子里的一个角落。
他说:“这里很背,耶芙特不知道。”从衣服里掏出一瓶酒,放到石台上。
钱子辰坐下,拿起来一看:“红星二锅头。”
里奇坐到他对面:“对,这个酒真够劲,我最喜欢喝。”
钱子辰无奈地点点头:“这个是挺带劲的。”
“对吧?你什么时候回国,别忘了给我带几瓶。”
钱子辰随便点点头。
韩一梅也坐下,里奇拿出三个杯子。
韩一梅说:“我不喝,他跟你喝。”
“你都来了,别扫兴。”
钱子辰拿起那个杯子:“你平常都用这么大的杯子喝这个?”
“是啊。”
“怪不得会醉得不醒人世。”
“怎么?”里奇不解。
韩一梅一笑,变出三个小酒杯。
“哦!”里奇笑着拿起酒杯:“这是它专用的杯子么?真精致!”
韩一梅说:“不但杯子精致,中国人喝酒,还要玩精致的游戏呢。”
“什么?游戏?听着就带劲,快教我!”
韩一梅说:“文化人喝酒,要行酒令,就是作诗,谁做输了,谁就喝。”
“那太难了,没劲。”里奇摇头。
“一般的人,就划拳。”伸出手。
和钱子辰演示起来:“哥俩好哇一口闷哇,好就好啊,全没有啊!三星照啊四季财,五葵手啊六六顺,七个巧啊八匹马,快升官啊满堂红!”
钱子辰出五,韩一梅出二,钱子辰喊:“Six!”韩一梅喊:“Seven!”
韩一梅说:“我赢了,他喝。”
钱子辰倒酒,喝了一杯。
里奇充满兴趣地问:“这个好玩,怎么玩?”
韩一梅解释道:“手上出一个数字,嘴上同时喊一个数字,谁喊的数字,等于两个人手上出的数字的和,就赢了。”
“噢!我明白了。”对着钱子辰摞袖子:“来,老兄,咱俩玩!”跟钱子辰划了起来。
直喝了一个多小时。
“哥俩好啊一口闷啊……”里奇连中文口诀都会说了。
韩一梅看他醉得差不多了,拦住钱子辰,不让他喝了。
凑近里奇,问:“老兄,问你件事成不?”
“成!咱兄弟好,说什么不成啊,哥哥知道的,都告诉你!”
韩一梅凑近他耳边问:“辛迪和瑞拉,让你帮她们干过什么?”
“什么?不就是,买通医生,弄死安娜么?”
什么?韩一梅一惊,问他:“医生怎么会弄死安娜的?”
“安娜有病,一发病,就得吃药。辛迪和瑞拉,买通了,伺候安娜的那个姑娘海伦娜,让她把药,换成糖……然后,呃!”里奇打了一个酒嗝,接着说:“有一次,安娜又发病了,吃了药,没效果,就送到医院去抢救。那个医生,是我的熟人,我给他钱,让他不要施行任何抢救。最终,结果就是,医生跟托马斯说:抢救无效,安娜死了。”
韩一梅退回身体,脸色沉重,仿佛是惊诧于那两姐妹的心肠之毒。
他看看钱子辰:“贝尼,你听见他说什么了么?”
“呃?”钱子辰靠在墙上,浑浑噩噩的。
“贝尼?”
钱子辰不说话。
韩一梅看他醉了,架起他,往屋里走。
进了门,见一个男侍者,说:“请你去把里奇扶进来好吗?他醉了,给他找一间客房,别让耶芙特看见。”
“好的。”男侍者出去。
钱子辰在韩一梅肩上一抽了一下,韩一梅问:“你要干嘛?”赶紧将他推开。
可还是晚了,他已经吐了,吐在韩一梅裤子上。
“哦!”海伦娜看到跑过来,用抹布在他腿上擦。
托马斯路过,也看见了,走过来说:“天哪,贝尼怎么醉成这样?”
韩一梅说:“没事的,我事前已经给他吃了药。”
“这个里奇,真是没遮拦,拉着客人喝酒,喝成这样……不过,平时也没人陪他喝,偶尔喝这一次,也怪可怜的……”
“对啊。”
托马斯说:“海伦娜,去,拿一条我的裤子来给韩先生。”
“是。”海伦娜去楼上托马斯房间。
“真是不好意思。”韩一梅笑道。
“哪里,这是我的家,应该的。”托马斯跟韩一梅一起,把钱子辰扶回了房间。
将钱子辰放到床上,海伦娜拿来了裤子,托马斯说:“等韩先生换好裤子,把脏了的裤子洗了。”
“是。”
对韩一梅说:“有什么你就叫她,她很能干。”
“好的。”
托马斯出去了。
韩一梅换上裤子,将自己的裤子交给海伦娜。
海伦娜出去,韩一梅到厕所拧了一条湿毛巾出来。
坐到床边,给钱子辰擦脸:“好热啊。”韩一梅将毛巾叠成条,在他脸上放成一圈。
“呃!”钱子辰弹起“吁”了一声,又要吐。
韩一梅拿来一条大浴巾,像围嘴一样,铺在他胸口:“要吐就吐在这上面。”
钱子辰躺下,很累的样子。
韩一梅问:“难受么?”
钱子辰皱眉头。
韩一梅拿出两粒药,喂钱子辰吃了,抚着他胸口说:“对不起贝尼,让你为了我……回去给你做刀削面。”
给他盖好被,将浴巾铺在被上:“现在我出去一下,你好好睡,有事就……。”
将五月兔掏出来,放在他手上:“五月,如果他有事你就叫我。”
五月兔震了两下。
“好五月。”
韩一梅站起身来,关好门,走了出去。
这时海伦娜走了上来,拿了两条毛巾:“韩先生,衣服已经洗了,钱先生又吐了吗?”
“没事,他已经睡了。”
“噢,那就好。”海伦娜说。
“我找你有……”还没说完,一个侍女走过来,对韩一梅说:“少奶奶想见您。”
“什么?见我?”韩一梅问。
Chapter5牛奶与精油
“是的,她说她心里很难受,睡不着。听说你们中国有很多秘方,而且你还是个魔术师,所以想请您去陪她聊聊。”
“哦?”韩一梅笑着说:“那我真荣幸。”
凌晨就更到这里吧
已经495楼了
贴心的帮我翻个页吧